查看完整版本: 艾蕊兒 -【四戒公子之酒公子】酒國公子鬧翻天
頁: [1]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1:30 PM

艾蕊兒 -【四戒公子之酒公子】酒國公子鬧翻天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15-3-7 02:59 PM 編輯

【小說封面】



【內容簡介】

身為最受皇帝哥哥寵愛的刁蠻郡主
她曾經不滿皇兄賜婚而離家出走
當然也可以不把皇兄「含蓄」的指婚當作一回事
對她來說,男人要自己找的才好
而眼前正好有一個討她歡心的酒莊主人
或許是那家酒莊釀出來的美酒太醉人
她莫名其妙就和酒莊主人偷嚐了禁果……
既然她和人家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
就算皇兄欽點的指婚對象是驃騎將軍,她也可以放棄!
她以為自己的行為已經說明了「真愛無敵」
哪知道她那位「真愛」竟然不信任她,還翻臉不認人!
最糟糕的是,男人做出這麼沒良心的事
她不但不恨他,還自導自演一齣浪蕩劇碼
只為了保全他,以及他們的孩子……

【出版日期】2013/04/03
【出版社名稱】禾馬
【書系及編號】紅櫻桃RC1023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48 PM

楔子

遙遠的古惑大陸上,分佈著四個古老的國度,分別是東熾、西崆、北渝、南絛;東熾國地處東方,國力富強、民風淳樸,當朝國君信奉佛教,並奉國都東雍城外大相國寺的主持佛印法師為國師,聽說佛印法師常常被國君邀請入宮,探討佛法。故在百姓民眾中也刮起了一股禮佛之風,茶樓酒肆常常能聽到善男信女在討論佛道。

聽聞最近常被提及、眾人稱讚的便是佛印法師寫在寺院牆壁上的那首《四戒詩》──

「酒色財氣四堵牆,人人都在裡邊藏,誰能跳出圈外頭,不活百歲壽也長。」

可是,世上總有一些另類之人……

當這首佛詩傳到城東時,楚家酒莊的東家楚歡伯持著從不離身的酒葫蘆,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搖著頭,「差矣差矣,三杯能和萬事,一醉善解千仇。若是沒有美酒,哪裡談得朋友?」

當這首佛詩傳到城西時,豪門大戶花家公子花無憂則淡定得多,他坐在金碧樓裡,摟著新晉花魁悠哉悠哉地聽姑娘唱著小曲,「小心肝,你說,若是人人都不好色,非去做那柳下惠,無人歡愛,那豈不是路斷人稀,自此無後了?」

當這首佛詩傳到城南時,大同錢莊掌櫃金不遺連頭都沒抬,只是將手中的金算盤打得辟啪作響,「世間財,誰不愛,怎麼,小哥,你不愛錢?那你這三弔錢送我好不好?」

當這首佛詩傳到城北時,萬福鏢局的鏢頭荊沖一掌拍碎面前的八仙桌,銅鈴大的雙目怒瞪著面前猶自說笑的人,「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脾氣不好?」

聽聞這位傳話的小哥,當天就被嚇得臥倒在床。

有好事之人將四人的話「委婉」地轉達給了佛印法師,希望佛印法師能夠度他四人「改邪歸正」。

佛印法師卻輕拈佛珠、微微一笑,「萬事皆有定數,四戒公子的剋星已至,已是劫數難逃。劫即是緣,緣即是劫,阿彌陀佛。」

這緣與劫的關係,沒人弄得明白,但是四戒公子的「名號」卻廣為流傳,如今東雍城內男女老少,都在等著看四戒公子的劫數該如何上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48 PM

第一章

雖然已經到了夏末,可是東雍城的天氣還是如同盛夏般炎熱,皇宮的御花園裡,蟬聲陣陣,擾得樂福宮裡的怡和郡主心煩氣躁。

「不睡了,不睡了,煩死了!翠桃,給我梳妝。」怡和郡主東方盼兒皺著眉頭,從雕紅漆薔薇花楠木大床上爬了起來。

翠桃急忙拿過郡主的金絲線繡薔薇花錦繡雙色鞋,跪在地上給郡主穿好,一旁的小宮女遞過了玫瑰紫千瓣菊紋錦衣,輕手輕腳地給郡主穿上,扶著郡主坐到了朱漆圓凳上,拿起雕著薔薇花的木梳小心地梳著郡主的頭髮。

「郡主,現下外面日頭正熱,小心出去中了暑氣。」翠桃低聲勸著。

東方盼兒懶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看外面的天,染著薔薇色蔻丹的指頭輕輕地點了點妝台匣子裡的鎏金如意薔薇簪,一旁的小宮女立刻手腳利落地將簪子遞給了翠桃。

鎏金雙喜迎春銅鏡裡,一張銀盤般的小臉透著薔薇花般的緋紅,烏溜溜的大眼睛透著幾分狡黠。

東方盼兒從小就是肉嘟嘟的,幸好長大以後身子慢慢抽長,雖然苗條了不少,可是卻還是帶著幾分嬰兒肥,為她平添了幾分可愛。

「翠桃,皇帝哥哥在做什麼呢,是不是下朝了?」

小時候,父王還沒有離京的時候,那時當今的皇上還是皇太子,東方盼兒便常常跟在皇上身邊,整日「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地叫著。如今,當時的皇太子已經成了皇上,她還是一口一口「皇帝哥哥」地喊著,皇上不僅不怒,反而也覺得更添了一絲親情,故而也就隨她去了。

「怎麼,盼兒想朕了?」

薔薇色的冰紗垂幔被宮人掀起,一身明黃的東方顯闊步走進屋內,身後跟著東方盼兒的父王顧岱王爺。

「皇帝哥哥……」

「奴才給皇上請安。」

屋子裡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只有東方盼兒似小燕子般地朝著皇上奔了過去。

「皇帝哥哥,人家快悶死了啦!」東方盼兒還似小時候般纏著自己的堂哥。

「盼兒,不得無禮。」顧岱王爺皺著眉頭,低聲訓斥著自己的刁蠻女兒。

「無礙,皇叔,這是在自己家裡,又不是在朝堂上,你毋需這般嚴肅。朕偏偏就是喜歡盼兒這個樣子。」東方顯拉著東方盼兒的手,坐到了一旁的羅漢榻上。

「盼兒,既然你覺得悶,朕找個人陪你玩耍幾日可好?」

「皇帝哥哥,是誰啊?有趣嗎?」東方盼兒好奇地湊了過去。

鳳眸微瞇,東方顯看了一眼顧岱王爺,嘴角微揚,「驃騎將軍萬征。」

顧岱王爺雙眸一亮,這驃騎將軍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不僅出身名門、年輕俊朗,而且還是東熾國年輕一代的將軍裡最出類拔萃的一位。如今,皇上提起這位年輕將軍,莫非是……

顧岱王爺試探性地看了看皇上,果然看到皇上微微點了點頭,顧岱王爺不由得大喜,若是能與世代為將的萬府結上親,不僅有利於穩固東熾萬年基業,而且也不失為一段良緣。

只是……顧岱王爺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女兒。都怪自己從小便對女兒嬌生慣養,結果如今她變得越發刁蠻,你讓她往東,她偏偏往西。

為了上一次皇上賜婚,她都敢離家出走,獨自上京找皇上理論,若是這次皇上還要賜婚,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呢!

許是猜到了顧岱王爺的擔憂,東方顯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意思。

「嗯,最近朕覺得身邊的萬征十分有趣,故而想著盼兒也許會喜歡。」

「哦,萬征?」東方盼兒歪頭想了想,「是皇上身邊那個小公公嗎?」

「呃,不是,萬征是朕的將軍,南至浩瀚沙漠,北至嚴寒苦地他都去過,會講許多有趣的故事,故而,朕才推薦給你。不過,你若是不喜歡,就當朕沒說過吧!」東方顯故意以退為進,果然東方盼兒上當了。

「皇帝哥哥,盼兒喜歡,你快點宣萬徵入宮吧!盼兒想聽他講故事。」

見計謀得逞,東方顯和顧岱王爺均鬆了一口氣。

東方盼兒雖然已過及笄之年,可卻還是小孩心性,與其強硬指婚,倒不如先讓他們兩人熟悉熟悉,待她對萬征有了好感,再順水推舟也不遲。

因惦記著封地的公務,顧岱王爺也不敢多留,順勢向皇上提出了返回封地的要求。他這次出來本就是找離家出走的女兒,如今知道女兒在皇上身邊,而且良緣在即,自然就安心了。

東方盼兒雖然不捨得父王,可是卻也怕父王嘮叨,總是想要把她嫁出去,又想到很快就會有一個有趣的玩伴,故而也沒有纏著顧岱王爺不許他走。

於是乎,關係到怡和郡主東方盼兒終身幸福的事情,似乎就這樣敲定下來了。只是,這段姻緣是否能成,恐怕皇上還說了不算呢!

扶柳垂堤,白玉鋪路,泛著金光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楚歡伯跟在翠桃後,小心翼翼地走在皇宮的紅牆金瓦間,不知道穿過了多少道門禁,繞過了多少迴廊,眼前才終於開闊了。

手掌般的半面玉蘭,孩兒臉般的金邊牡丹,還有人稱花中皇后的五彩月季,婀娜娉婷的花中西施雙色杜鵑,蓮池中的芙蓉仙子,個個如同寺廟裡的觀音座般大小,白玉石板路兩側是高及小腿的鈴兒花,走動間,花兒輕輕拂過袍腳,留下淡淡的香氣。

「翠桃姑娘,這兒是哪裡啊?」這是楚歡伯第一次入宮,第一次看到滿園的奇花異草,一路上都在心裡感歎著天家景色果然與自己平日所見不同,就連湖裡的鯉魚似乎都格外的金貴一些。

「楚公子,這裡便是御花園了。郡主就在前面萬鯉池旁的暢春亭等您呢!」翠桃恭敬地答道。

這楚公子也不知是何方神聖,似乎很討郡主喜歡。聽郡主說,在郡主住進宮中前,她與楚公子便熟識了。

「哦。」楚歡伯默默地點了點頭。

有時候他也很納悶,自己怎麼會突然間變得跟怡和郡主很熟似的?其實,一年多前他不過是用了一些小手段,哄得郡主開心,這才讓她放了好友金不遺的心上人。

從此以後,郡主便總會出現在他面前,每次不是纏著讓他講些笑話,便是弄些稀奇古怪的把戲想要捉弄他。自然,次次都被他識破了,偶爾幾次他裝傻充愣,故意上當,便逗得郡主前仰後俯,眼淚都笑了出來。

楚歡伯正回想著與東方盼兒的相識過程,就聽到前面的翠桃發出一聲低呼。

「呀……萬將軍?奴婢給萬將軍請安。」

迎面撞來的正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萬征,風貌俊朗的他此刻滿臉怒氣,古銅色的臉上隱約可以看到因憤怒而泛起的潮紅,飛入雙鬢的劍眉擰成一團,連深沉的眸子裡也閃著難以壓抑的怒火。

翠桃吞了一口口水,心裡大叫不妙。不知道自己的主子這次又怎麼惹著萬將軍了,看樣子,這次萬將軍被氣得不輕呢!

萬征看了一眼翠桃,認出她是怡和郡主身邊的大宮婢,不由地怒氣翻騰,冷哼一聲,登時拂袖而去,連看都沒看一眼一旁的楚歡伯。

直到萬征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翠桃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翠桃姑娘,這位將軍可是驃騎將軍萬將軍?」驃騎將軍的威名,楚歡伯也有所耳聞。萬將軍年紀輕輕,卻為平定邊疆之亂出了不少力,被百姓廣為稱頌。

「回楚公子,正是萬將軍。」

翠桃看著身後空蕩蕩的甬道,心裡不由哀歎,若不是皇上非要亂點鴛鴦譜,想要撮合郡主與驃騎將軍,將軍也不會受罪,被郡主戲弄了。

好在楚歡伯還有分寸,雖然心中好奇,卻也未敢多問。

怕郡主著急,翠桃便加快了步伐,引著楚歡伯快步來到了暢春亭。

暢春亭裡,東方盼兒正端坐在亭子中央的青玉石凳上。

雕花八寶白玉盆裡放著小山似的冰塊,放在亭子角落裡的楠木小几上,兩個宮女手拿宮扇,將涼氣徐徐地扇到郡主身邊。

青玉石桌上擺著一顆顆紅寶石般剔透的石榴籽、一粒粒紫水晶般晶瑩的葡萄粒,還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綠油油甜瓜,以及一瓣瓣黃澄澄的蜜果。

吹著涼爽的風兒,吃著甜甜的果兒,東方盼兒輕托香腮,回想著剛剛捉弄萬征的趣事兒。

皇帝哥哥跟她耍小聰明,她東方盼兒也不傻,一早就識破了皇帝哥哥和爹爹的詭計,他們想連手塞一個連面兒都沒見過的駙馬給她,沒門!

她的駙馬,一定要最最有趣、最最好玩、最最貼心的,最最關鍵的是,他一定是她親自選定的。若是以上有任意一條不符,對不起,免談!

本來呢,她還是想給萬征一個機會的,否則今日也不會一早便宣萬徵入內宮來陪她玩耍了。

可惜,這塊頑石冥頑不靈,不僅不肯跳下萬鯉湖去給她抓五彩金鰭錦鯉,又不肯從她賜的「美酒」中選擇一杯喝下,最後還敢拂袖而去,真是一塊臭石頭。

不過,一想到萬征黑著臉,拂袖而去的樣子,東方盼兒還是「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郡主又在笑什麼?」

早已經摸透了東方盼兒的脾氣,故而楚歡伯對東方盼兒倒也似朋友般,既不過分謙卑,也不諂媚討好。

想她這般嬌生慣養的千金,身邊最不缺的便是這兩種人;反而他這般將她視為平等身份的朋友,卻沒有幾個。

正是琢磨透了東方盼兒的心性,楚歡伯才能哄得她放了金不遺的心上人,成就了一段姻緣。

「楚大哥,你終於來了。」

東方盼兒歡欣地從亭子裡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楚歡伯身旁,毫不避嫌地拉著他直到萬鯉池邊才停了下來。

「楚大哥,我想要這池裡的五彩金鰭錦鯉,你去抓一條給我吧!」圓潤的小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可是一雙眼睛卻閃著狡黠的光。

楚歡伯看了看滿池漣漪,猶豫片刻後便挽起了衣袖。

身後的翠桃一驚,不由地叫出聲來,「郡主……」

聞聲的東方盼兒轉過頭狠狠瞪了翠桃一眼,將她後面那半句話生生地嚇了回去。

「沒事,你別聽翠桃大驚小怪的,她膽子小,總是這樣。」東方盼兒哄著楚歡伯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可沒擔心什麼,反正……這魚是郡主讓我抓的,就算是皇上怪罪下來,也輪不到草民頭上。」楚歡伯瞭然於心的笑意,讓東方盼兒頓感挫敗。

「不好玩,不好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池裡的五彩金鰭錦鯉是皇帝哥哥賜給愉妃的定情之物了?」

這萬鯉池,是皇上專門為愉妃修建的。愉妃本是南絛國的公主,素愛錦鯉,為了緩解愉妃的思鄉之情,皇上特意命人不遠萬里、拋擲萬金地從南絛國將僅南絛國才有的五彩金鰭錦鯉運了回來。

宮中嚴令捕捉,就連餵食也有兩名小太監每日按時投喂。東方盼兒原本計劃著陷害楚歡伯,待他抓了魚兒之後便出言恐嚇,看他如何苦苦求饒。誰知,竟然沒騙得了楚歡伯。

東方盼兒見詭計敗露,興致缺缺地轉身坐回亭子裡去。

楚歡伯整理好衣袖,隨著她不緊不慢地也踱到亭子裡,坐在她身旁的石椅上,徐徐說道:「原本不知,如今聽郡主一說,便知了。」

「咦?」東方盼兒不由疑惑,楚歡伯既然早不知曉,怎麼還不上當呢?

似乎是看出了東方盼兒的疑惑,楚歡伯便解釋了兩句,「郡主最愛戲耍在下,平白無故非要在下去池中抓魚,定有蹊蹺。更何況,這池中的魚兒看起來便與眾不同,又養在御花園中,定是珍貴之物,所以在下便猜出了一二。」

「哼,你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做人太謹慎,都快趕上金不遺那個精明小氣鬼了。」

「好說好說。」楚歡伯性子一向沉穩,倒也擔得了「謹慎」二字。

「你這樣聰明,我便賜你三杯酒吧!」

東方盼兒朝一旁的小宮女使了使眼色,小宮女便低著頭走到了楚歡伯身旁,將手中托著三杯酒的桃木托盤遞了過去。

「這三杯酒中,只有一杯是有毒的,至於想喝哪杯,就隨楚大哥自己選吧!」東方盼兒甜甜笑著,剛剛萬征就是被這三杯酒氣得拂袖而去,現在不如看看楚歡伯又會怎樣。

這一次,楚歡伯倒也沒有推托,伸手隨便拿了一杯,一仰頭便一飲而盡。

「你不怕?」東方盼兒瞪著大眼睛問道。

楚歡伯微微一笑,又拿起了一杯喝下肚中。

「眾人皆知,我楚歡伯最愛這杯中之物,如今宮中美酒在前,我豈會錯過?就算是混了砒霜,我也甘之若飴。更何況,我知道,郡主不過是貪玩想要戲耍我罷了,我又怎麼能錯過品嚐美酒的大好機會呢?」

楚歡伯端起托盤中最後一杯酒,毫不猶豫地又飲了下去。

「呵呵,有趣,有趣。酒公子果然有趣的很,比那個萬征更有膽色、更好玩!」東方盼兒拍著小手,笑顏如花。

「在下何德何能,可不敢跟萬將軍相提並論。」對於郡主這種近似孩子氣的做法,楚歡伯早已經習慣,自然不當回事了。萬將軍恐怕還是第一次遇到,故而才會被氣得拂袖而去吧!

「哼,虧他還是個將軍呢,膽子比老鼠還小,這也不行,那也不敢的,無趣至極,還是楚大哥比較好玩一點。」

被一個比自己小五六歲的小丫頭說「好玩」,楚歡伯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既然對方是郡主,那麼自己也該覺得榮幸一點吧!

「郡主似乎對萬將軍頗有微言?」

坊間早有傳言,怡和郡主被皇上留在宮裡,不過是為了等待皇上賜婚。雖然楚歡伯不八卦,卻也好奇究竟何人能忍受郡主的脾氣?不過看樣子,剛剛那位萬將軍恐怕「享受」不了。

「別提他了,只會讓人掃興。翠桃,去御酒房取幾壇上好的美酒來,就說本郡主要的。楚大哥,今日咱們可要不醉不歸哦!」

圓潤的小臉上,遠山眉高高揚起,東方盼兒歪著小腦袋,對楚歡伯下起了戰書。

既然有美酒,楚歡伯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嘴角微揚,眉眼間透出了幾分期許與興奮。

幾縷陽光斜斜地照進暢春亭,柔和的光投在楚歡伯身上,將他原本就英俊的面龐勾勒得更加迷人,讓原本坐在他對面吃著果兒的東方盼兒都看呆了,不僅忘了自己剛剛才下了「戰書」,甚至連手中的水果跌落了都不曉得。

「郡主,可是在下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楚歡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十分不解。

「沒,沒什麼……」

東方盼兒忙轉過頭用銀簽捻了一塊蜜瓜,放進口中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卻不料吃得太快,反而一時不慎,被蜜瓜汁嗆到劇烈地咳了起來。

「慢點,來喝點水。」面對著宛如鄰家淘氣小妹的郡主,楚歡伯簡直有些哭笑不得,她總是會時不時給人一些驚喜或者驚嚇。

楚歡伯一邊輕輕拍著東方盼兒的背,一邊伸手拿起石桌上的玉壺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

「大膽!楚公子你還不抬手?」

去拿酒的翠桃此刻正好領了酒回來,看到楚歡伯竟然敢觸摸郡主,頓時嚇得花顏失色,衝上前去將楚歡伯推開。

「翠桃……咳咳,你做什麼?」

東方盼兒接過楚歡伯手中的杯子,不滿地瞪了一眼翠桃,「何必大驚小怪,我跟楚大哥可是老朋友了。」

「可是,這不合規矩……」

「好了,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別總拿宮裡那些規矩來跟我說,皇帝哥哥讓我住在這兒,可沒說讓我要守規矩,你再囉唆,我就去跟皇帝哥哥說,明兒個就搬到父王的別院去住,省得你天天在我耳邊囉唆。」

顧岱王妃在東方盼兒小時候便去世了,顧岱王爺公務繁重,又對郡主極盡寵愛,結果教習嬤嬤對郡主也不敢太嚴厲,才導致今天東方盼兒的任性妄為。

「奴婢不敢了,請郡主恕罪。」

翠桃是皇上特意調過來伺候郡主的,若是郡主被她氣跑了,那她的小命兒也甭想要了。

「好了好了,把酒放下,你再去讓御膳房做幾個拿手小菜送來,其他人都散了,該幹嘛便幹嘛去吧!」

遣退了眾人,東方盼兒拎著酒罈挪了一挪,挨著楚歡伯又近了一分。

「楚大哥,現在就剩下咱們兩個了,咱們還是像在宮外一般,盡情喝酒,大口吃菜,可好?」

說來也怪,她一向高高在上,可是偏偏對楚歡伯卻另眼相看,也許是因為他與生俱來的親和力,那種不笑便讓人覺得和煦的臉龐,讓東方盼兒每每看到都覺得溫暖至極。

「好啊,今晚我便再陪郡主喝上一回。」

楚歡伯本就豪爽,加之郡主也是爽快之人,故而二人一拍即合,端起酒杯,也不等御膳房的菜餚便喝了起來。

月光薄薄,美酒餘香。

觥籌交錯間,兩人已不知不覺喝到日落時分。

東方盼兒早已醉了,拉著楚歡伯的衣袖,嗤嗤地傻笑。

「歡……伯,歡伯……酒為歡伯……除憂……來……樂……你的名字……果然……沒有取錯……嗝!」

「郡主,你喝多了,我讓翠桃姑娘扶你回去吧!」

楚歡伯雖然面上微紅,可是神情卻依舊清醒,他朝亭外的翠桃揮了揮手,翠桃立刻上前,扶著東方盼兒站了起來。

「不……不許走……我們再……再喝……」

東方盼兒在翠桃的攙扶下,勉強站穩了身子,可是小手卻依舊死死地攥著楚歡伯的衣袍,不肯放他走。

「別……別以為我喝多……了……我其實……清醒的很……你……不許……走……」

「好,我不走。」無奈之下,楚歡伯只好跟著翠桃一起送東方盼兒回寢宮。

走下台階時,東方盼兒腳下一軟,整個身子便往翠桃身上壓去,翠桃本就瘦弱,又沒有防備,被豐滿的東方盼兒一壓,自己也站不穩了,眼見兩人就要摔倒,幸好楚歡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東方盼兒的腰帶,將她拉扯了回來。

只是,這一扯,卻扯出了大事──

夕陽的餘暉下,暢春亭外,怡和郡主的薄唇緊緊貼在楚歡伯的唇上,更要命的是,她腰間繡著薔薇花的腰帶也在拉扯中鬆開了,露出裡面薔薇色的肚兜,還有大片雪白的肌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50 PM

第二章

「唔,頭好痛啊……翠桃,我要喝水。」

東方盼兒扶著頭疼欲裂的額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

翠桃忙遞過茶盞,又拿著腰靠放到了東方盼兒腰間,讓她舒舒服服地坐靠在床頭。

「郡主,你……還好吧?」翠桃小心翼翼地看著東方盼兒的神色。

「你這丫頭,又古古怪怪的做什麼,我哪裡不好了?我不就是昨晚跟楚大哥喝多了嗎……」東方盼兒嘟囔著,喝了一口水,可是下一刻,似乎有什麼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噗!」茶水還未入口,便被東方盼兒一口吐了出來,盡數噴在翠桃的臉上。

「郡主……」翠桃一臉幽怨與委屈,慌忙用帕子擦去臉上的水跡。

「翠桃,昨夜我……我們是不是……」

「是……」翠桃乖乖點了點頭,看樣子郡主還未喝多到酒後忘事的地步。

「天呀……」東方盼兒大叫一聲,重新跌回被子裡。

昨夜的一幕在腦海裡愈發清晰起來……

都怪那該死的酒,若不是她喝多了,怎麼會跌倒?

還有那該死的楚歡伯,她跌倒就跌倒唄,幹嘛過來扶她?

他若不扶她,她怎麼會不小心親上他?也不會被他扯散衣衫了。

嗚……真是該死。

回想著昨夜吻上自己的那雙唇,帶著涼薄的酒氣,溫溫的、柔柔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觸動了內心最柔軟的一處,讓人覺得安寧又溫暖。

直到翠桃的尖叫聲傳入耳中,她才發覺自己的衣裳已經散開了大半。

薔薇色的肚兜、雪白的肌膚,還有若隱若現的椒乳都被他看去了吧?否則他的臉怎麼會瞬間便變得通紅,像只煮熟了的大蝦米?

呃……該死的,現在哪裡還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東方盼兒可是堂堂的怡和郡主,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可怎麼辦才好?

「翠桃,楚歡伯人在哪裡?」

後面的事情,東方盼兒有些想不起來了,自己是怎麼回寢宮的,他又去了哪裡,一切都是一片空白。

「回郡主,昨夜……之後,楚公子就匆匆忙忙出宮了,奴婢讓人送他出去了。」

「昨夜之事可還有其它人看到?」

「沒有了,暢春亭內內外外就只有奴婢一人。」

「好,翠桃,替我梳妝,我要出宮。」東方盼兒掀開被子,一臉決絕。

縱然她不喜歡萬征,也沒有必要為了他而避嫌,可是她乃郡主,日後所嫁之人,不是王孫公子,也會是權傾一方的臣子,怎麼也輪不到一家小酒莊的小小東主。

所以,為了她的清譽,她不能讓楚歡伯亂說話。趁著如今事情還未鬧大,她一定要去阻攔他。

東方盼兒帶著翠桃匆匆地出了宮,非但沒有遇上皇上派來傳旨邀她一起用早膳的小太監,到了酒莊也沒有看到楚歡伯。

「姑娘,你再等等,少爺還在酒坊裡,一時半刻還出不來。」

楚家酒莊的老掌櫃慈眉善目,樂呵呵地端上了茶水與點心。

唔,好吧,她正好餓了,那就不客氣了!

東方盼兒毫不客氣地拈了一塊不知道名字的小酥放到了嘴裡。

「哇……」圓潤的小臉上立刻出現了兩個酒窩,「老人家,這點心好好吃哦!翠桃,你也嘗嘗!」

早已餓得前心貼後背的翠桃聞言,急忙也拿了一塊塞到嘴裡。

「唔,郡……小姐,確實很好吃,比宮……府裡的點心還要好吃。」故意避開郡主責怪的目光,翠桃又塞了一塊小酥到嘴裡。

看著兩個姑娘家吃得開心,老掌櫃也十分開心。

「這九仙酥可是我家少爺琢磨出來的,我們酒莊的老主顧沒有一個不愛吃的,遇上逢年過節,都會派人提前訂上幾大盒。」

「哦,楚歡伯做的?還真看不出來,不過呢,點心好吃,名字也好聽。」

東方盼兒想不到楚歡伯居然還會做點心。

「是啊,少爺對於酒莊上的事情一向都喜歡親力親為的。這九仙酥裡面攙了少許酒糟,又放了花生、瓜子仁、芝麻等其它八種食材,故而少爺取名九仙酥,同樣也是取了『酒仙』二字的諧音,意為酒仙在世也要愛不釋手。」

老掌櫃話語間透著幾分驕傲與讚許,一看便知是楚家酒莊的老人。

東方盼兒點了點頭,看來楚歡伯除了對酒癡迷,對任何與酒相關的東西也都十分著迷。

她四處打量著楚家酒莊不甚大的店面,古銅色的酸枝木架子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酒罈。有些酒罈造型獨特,如夏日河池中盛開的蓮花,或是西母壽宴上的仙桃,幾個雙喜字造型的酒罈裡裝著陳年的女兒紅,酒罈外用大紅色的紙貼著酒名和釀酒的年月。

最上面一層上擺放的酒壺,怎麼看也不像是東熾國出產的,無論是造型還是酒壺本身都十分奇特,細頸長身,沒有壺把也沒有壺嘴,根本不知道美酒該如何倒出。還有一兩個根本就是透明的,如同通透的水晶杯般,將壺內的美酒看得一清二楚。

另有一些較大的罈子,則放在房間的角落裡,一個堆著一個,屋子裡飄蕩著濃郁的酒香。

與大門口對通的則是通往後院的小門,隱約也能看到一些酒罈,想必後面也存放了許多美酒。

「老掌櫃,店裡的生意可還好?」東方盼兒看似隨意地問著,酒架上造型奇特的酒壺上都染了灰塵,看樣子已經擺放多時了。

「哎,還好。一些老主顧還在,生意還算不錯,只是這幾年少爺搜集了許多奇奇怪怪的酒回來,還說從很遠的地方學了一種夷人的釀酒秘方,也不知道在酒坊裡制了多少回,結果每一次製出來的酒都讓人無法下嚥,再加上少爺帶回的異國美酒,無人問津壓了許多銀兩,一時無法周轉。所以……唉……」

雖然在楚家酒莊待了大半輩子,可是依舊主僕有別,少爺執意而為,他作為掌櫃的也只好聽命了。只是,眼看著楚家酒莊從興盛走向衰敗,心裡總不是滋味。

「旺叔,你又在說我的壞話了。」

一道身影從後院走了進來,正是剛剛從酒坊出來的楚歡伯。

只見他臉上佈滿了汗珠,外衫隨意披在肩頭,雪白的中衣此刻已經汗濕,濕答答地黏裹在身上,白皙的胸膛和堅實的肌肉看得一清二楚。

東方盼兒忙側過頭來,可是一張小臉卻微微泛紅。

「郡主今日來找在下,可是有何要事?」楚歡伯接過旺叔遞過來的方巾,擦去臉上的汗珠。

「郡……郡主?」旺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可愛天真的小姑娘居然是郡主。

「好了,旺叔,別這麼大驚小怪了,你看著鋪子,我帶著郡主四處走走。」

看到東方盼兒面露難色,此處又不是說話的地方,楚歡伯便自作主張帶著她朝著後院走去。

「楚大哥,要不你先去換一件衣服吧!」東方盼兒紅著臉,喃喃說道。

雖然夏末時分天氣尚熱,可是風兒卻帶著幾分涼意,楚歡伯渾身皆是汗水,若是感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也好。這上面的閣樓是我平時休憩所用,不知郡主是否介意到閣樓裡坐坐?」

後院的閣樓地方不大,卻也五臟俱全,一張小榻應該是楚歡伯平日休息所用,一張太師椅和一方長桌,應該是他翻查賬目時所使。

牆角的衣櫃裡放著幾件平日換洗的衣服,楚歡伯隨手拿了一套,便走到繡著翠竹的屏風後,換下了衣衫。

可是他哪裡料到,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屏風後,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都勾畫得清清楚楚。

「郡主……」站在一旁的翠桃紅著臉提醒著郡主該避諱一些。

可是此刻的東方盼兒早已經半驚半呆,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屏風上的人影。

濕透的上衫搭在屏風上,楚歡伯雖然不似習武之人般壯碩,可是精壯的幾塊肌肉,隔著屏風卻還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郡主,你到底有何事,不妨直說。」屋子裡太過寂靜,讓楚歡伯都不免有些尷尬。

他飛快地脫下褲子,卻聽到屏風外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

「郡主!」是翠桃的驚呼。

「郡主,你沒事吧?」楚歡伯急忙套上褲子,從屏風後衝了出來。

只見翠桃正扶著東方盼兒,身後是歪倒在地的太師椅,東方盼兒小臉漲得通紅,許是驚嚇到了的緣故。

「這椅子的腿略有不平,剛剛忘了告訴郡主了,郡主沒事吧?」

「沒、沒事。」東方盼兒只覺得一張臉如同火燒,她拚命地低著頭,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天啊,她剛剛看到的,就是嬤嬤跟她說過的……那個嗎?

糟了,嬤嬤說過,除了夫君之外,絕對絕對不能看其它男人的……那個。

哎,她不該好奇的,如今怎麼辦?她還未出閣,看到男人的那個,會不會眼睛紅腫,痛如刀割,然後就此瞎掉?

「閣樓悶熱,我帶郡主四處逛逛吧!」

「好哇好哇!」東方盼兒此刻恨不得立刻離開,待楚歡伯穿好外衫立刻便拉著他下了樓。

「你帶我看看你的酒坊吧!」昨日的事情,東方盼兒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好先搪塞楚歡伯,再想想該如何說才好。

「好。」楚歡伯帶著東方盼兒穿過後院,繞過一道角門,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

「這本是我家大宅,不過後來家父家母先後離世,就剩下我一人,故而我便將它改成了酒坊,還與酒莊相通。工人制酒就在前院,我平日裡或睡在後院,或睡在酒莊,倒也方便。

「喏,這間屋裡存放的都是五年以上的白酒,那間裡面是十年以上的陳釀。花園的銀杏樹下埋著女兒紅,各種花兒的花瓣我都會命人拾回,洗乾淨,也可以釀成美酒。還有高粱酒放在前面幾間屋子,我帶郡主去看看。」

雖然看出東方盼兒一句都沒聽進去,楚歡伯也不揭穿她,只是引著她在院子裡慢慢地走著。

「不用了,楚大哥,今日出宮,我是有事與你商量。翠桃,你先在前面等我。」

心裡亂成一團也毫無頭緒,東方盼兒乾脆直接攤牌了。

「楚大哥,昨日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

東方盼兒剛一開口,楚歡伯便笑了起來,「原來郡主是想說昨日之事,都是我一時忙昏了頭,未向郡主道謝。」

「道謝?」東方盼兒有些不解。

「是啊。唉,枉我平日誇下海口,總說自己千杯不醉,卻不料宮中的美酒果然與眾不同。昨日與郡主痛飲一番,最後竟然醉到連自己如何回來的都不知道了,想必是郡主派人送我回來的,真是勞煩郡主了,歡伯在此多謝郡主。」

「呃,好說好說。」東方盼兒立刻眉開眼笑起來,楚歡伯說自己昨日宿醉,那不就是代表昨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嘛?既然他這樣說,那就說明他不會將昨日的事情說出去。

心中的大石一落地,東方盼兒只覺得渾身都輕鬆了許多,也立刻恢復了好奇貪玩的本性。

「今日我出來找楚大哥,也是想看看楚大哥的酒莊是何模樣。剛剛見楚大哥滿頭是汗,一定是去制酒了,不如楚大哥給我講講該如何制酒吧?」

「好啊,楚家制酒的方法是祖上傳下的。首先,要備好酒麴。若是制菊花酒,則要在秋季採取上等菊花花瓣,蒸熟、曬乾、碾成粉備用。其次,就是煮料了。

「釀酒原料可以是小麥、青稞、高粱等等。由老師傅選取適當的份量,煮成半分熟,然後,將煮後的原料放涼後加入酒麴拌勻,趁熱放入發酵缸,加蓋發酵二到三天,當有酒味溢出後,再靜置半個月左右,即可有酒香味或酒液出現。

「最後,便是蒸酒了。在鍋中加入適量水和備料,放上竹籠,加蓋後將鍋內水煮沸並使籠內有水氣溢出,加入發酵完全的酒料,再用竹管引流。」

「這樣便可以了?」東方盼兒從來沒聽過制酒的步驟,一雙大眼睛眨都不眨,生怕錯過一句。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步驟,一般都由有多年經驗的老師傅完成。在蒸酒期間,老師傅要定時品酒,區別酒質,度數高的酒和度數低的酒分開存放,密封就可以了。雖然聽我說起來如此簡單,可是真正做起來,卻是不容易的。否則,我跟夷人討來的酒方,早就成功了。」

「夷人的酒方?」

「是啊,我幾年前出海,曾品嚐過夷人釀造的美酒,不似我國的酒口味單一,而是由多種食材共釀而成,顏色或紅或青,十分漂亮。可惜,我至今還未研究明白,無法給郡主品嚐。」

「哦,真是有趣。那到底該如何制,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得上忙呢!」

楚歡伯自然不敢奢望東方盼兒能真的幫上忙,可是這卻是第一次有人願意聽他說夷人的酒方,他心中不免感動,只覺得終於出現一個懂得他的人。

「好,既然郡主願意聽,歡伯就細細講來。」

兩人坐在楚家的小花園裡,你一言我一語,一直聊到太陽西沈,還意猶未盡。

若不是翠桃再次催促郡主回宮,東方盼兒還真的想再多待一會兒。

「楚大哥,我相信,按照你說的方法必定能製出美酒佳釀,等下次出宮,我幫你一起制酒,定能成功的。」

東方盼兒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光是聽楚歡伯說就覺得十分好玩了,若是真的去做,肯定更加有趣。

「多謝郡主。只可惜,現在酒莊資金周轉不靈,我已無力購買原料,只盼著能有客人出大手筆,將我購置回的夷人佳釀購買回去,好有足夠的資金運作。否則,連酒莊都難以維持下去了,唉……」

當年楚家酒莊何等風光,如今竟然要敗落在自己手中,楚歡伯不由也對自己的執著感到後悔。若不是他執意要引進域外美酒,楚家酒莊一定不會是現在這般樣子。

人皆道他是酒癡一個,卻不知他心中的愁苦。

「楚大哥,你放心,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定會有辦法的。」

東方盼兒留下一句隱諱莫深的話,便帶著翠桃一蹦一跳地回了宮。

兩人剛一進宮門,便看到等候已久的、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小喜。

「小喜,你怎麼在這兒?」東方盼兒心裡大呼不妙,莫不是皇帝哥哥知道她私自出了宮?

「郡主,皇上已等候多時了,快跟奴才過去吧!」小喜哭喪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要知道,皇上主子已經從早膳等到晚膳了,若是郡主還不回來,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兒呢!

雖然心中忐忑,可是一看到皇帝哥哥,東方盼兒還是露出了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皇帝哥哥,您找盼兒?」圓潤的小手上前拉住明黃色的袖口,像小時候般撒著嬌。

果然,一看到東方盼兒笑盈盈的小臉,東方顯便立刻沒了脾氣。

「怎麼,今日又淘氣了,出宮也不跟朕說一聲。」

「哎呀,皇帝哥哥,你那麼忙,一早便要上朝,下朝了還要批閱奏折,還要陪伴愉妃嫂嫂,盼兒哪裡敢去煩你啊?反正有翠桃陪著我,我就自己出去玩玩嘛!你看,盼兒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東方盼兒見招數奏效,笑得更加燦爛了。

「哦,那你今日去了哪裡,不妨跟朕說說。」

「嗯,盼兒今日去了一個酒莊。哇,皇帝哥哥,你不知道,原來平日咱們喝的酒製作起來實為不易呢!而且,他懂得好多啊,還嘗過域外美酒。」

「哦,萬愛卿去過很多地方,見識自然多些。」得知東方盼兒出了宮,東方顯第一個便讓人去了萬府。得知萬征一早也出了府,故而猜測定是這二人約好不知去哪裡玩耍了。

東方盼兒正講在興頭上,根本沒注意聽皇上的話。

「皇帝哥哥,除了您,盼兒從未佩服過其它人,如今,盼兒也開始佩服他了。你知道嗎,他還向夷人討要了釀酒的方子,自己準備釀製呢!」

「是嗎,那到時候朕必定要向他討要一杯。」看到東方盼兒如此喜歡萬征,東方顯也不由地高興起來。

「好啊,到時候我向他要一壇最好的美酒,獻給皇帝哥哥。」楚歡伯為人大方,一定會同意的。

「哦,看來盼兒跟他已經很熟了。」當初,他還擔心自己這個刁蠻的堂妹會極力反對,眼下看來,一樁好姻緣就要成了,顧岱王爺也該放心了。

「嘿嘿,好說好說。」東方盼兒傻笑的樣子,讓東方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樣子,盼兒對他有幾分喜歡了?」

「才、才沒有呢!」她怎麼會喜歡楚歡伯?雖然他很聰明,又有趣,身材還一級棒,可是……不知為何,一想到楚歡伯,東方盼兒不由地紅了臉,總會想到今早在閣樓裡看到的那幕。

看到東方盼兒酡紅的臉頰,東方顯已經猜到了幾分,看來這個小丫頭是真的動了心了。

「你自己喜歡是最好的,你自己的駙馬,還是自己挑中的最好,朕也會支持你的。」既然東方盼兒喜歡,萬征那邊也必定不會不肯。眼見成全了一對璧人,東方顯心中也十分高興。

「真的嘛?皇帝哥哥真的要讓盼兒自己選駙馬?」能甩掉萬征那個大木頭簡直是太好了!

「那是自然。」反正東方盼兒喜歡萬征,那何不順著她,讓她以為駙馬是自己選中的,日後也省得她又使小性子。

「萬歲!皇帝哥哥萬萬歲!」東方盼兒高興地跳了起來。「皇帝哥哥,你對盼兒真是太好了。盼兒一定要回報你,這樣吧,再過月餘便是中秋夜宴了,屆時皇帝哥哥要宴請百官嘉客,不如就讓盼兒去幫皇帝哥哥採辦美酒吧!盼兒保證,一定會讓所有人都滿意的。」

東方盼兒說得情真意切,可是心中的小算盤卻打得辟啪作響。若是皇上同意了,那楚大哥的酒莊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東方顯哪裡知道此刻東方盼兒是為了另一個男人籌謀,反正所有佳釀最後都會由宮裡主管酒房的太監把關,總不會讓百官喝了次品,索性便哄得她高興了。

「好,朕答應你。你玩了一天,也餓了吧?小喜傳膳,你留下來陪朕一起用膳吧!」

「哇!皇帝哥哥最好了,盼兒最喜歡皇帝哥哥了。」

「你這個小丫頭。」看著東方盼兒一臉明媚的樣子,東方顯的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這個小丫頭真是個開心果,日後萬征娶了她可真是有福了。

皇上心中盤算得精明,他哪裡能料到,事情已經偏離了最初的軌道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51 PM

第三章

鼎香樓不愧是東雍城的名店,還未到晌午時分已經人滿為患,與一樓大廳的喧鬧相比,三樓的天字號雅間裡顯得格外安靜。

雕著如意吉祥紋飾的房門裡,一男一女正談著要事。

「楚大哥,你看這合約是否可行?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讓他們再去修改。」

鼎香樓裡,一身鵝黃水紗的東方盼兒端坐在八仙桌後,一臉笑意地看著對面的楚歡伯。

拿著紙質合約的手指微微顫抖,楚歡伯一張俊顏上看不出是喜還是驚。

「這……這……」他微張著雙唇,雙眼緊盯著紙上的數字,一眨也不敢眨,生怕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夢境,眨眼之後便會煙消雲散。

「郡主……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宮裡要跟楚家酒莊訂酒?一千壇?」

自他接收楚家酒莊之後,哦,不,從他爺爺那輩起,楚家酒莊便沒有接過皇家的生意,父親在世時曾提起,在曾祖父那一輩兒,倒是與宮裡有過生意往來,可卻僅有一次,而且也不過是區區百壇陳釀。如果,怡和郡主沒有開玩笑的話,這筆生意將是整個東雍城、乃至東熾國最大的一筆皇家訂單了。

「楚大哥,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東方盼兒不滿地嘟起了嘴,她為了這份合約可是費了不少心血,又威嚇又利誘的,才逼著御酒房的主事公公立下這份對賣家完全有利的合約,沒想到楚歡伯居然還敢懷疑她。

「你若是不相信,就當我沒說過好了。」白嫩的小手伸過來就要奪楚歡伯手中的合約,楚歡伯哪裡肯?一個閃身,急忙避開了東方盼兒。

「信,當然信。」楚歡伯慌忙將合約放到貼身的衣袋裡,生怕東方盼兒真的過來搶走。

「郡主大恩,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報答,日後若是郡主有何要求,歡伯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筆生意若是做成了,楚家酒莊便不可同日而語了。屆時,成為東雍城內的翹楚也指日可待了。

一想到楚家酒莊就要重振旗鼓,楚歡伯心中鬥志滿滿,興奮異常。

看著楚歡伯興奮的樣子,東方盼兒只覺得無比歡樂,甚至比皇帝哥哥賞賜給她最名貴的珍寶還讓她高興。

「楚大哥,要求嘛……我還真有一個。」

「郡主請說。」郡主提出來的要求,應該不易實現吧?可是既然已經許下諾言,楚歡伯就絕不退縮,哪怕東方盼兒要的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一定會想辦法摘下來送給郡主。

「唔……我要楚大哥答應我帶我去酒坊一起制酒。」東方盼兒歪著小腦袋,大眼睛滴溜溜地盯著楚歡伯。

「就這樣?」這哪裡算是什麼要求嘛?酒坊雖然熱氣蒸騰,但也不是不能進,更何況有他在,他一定會保護郡主周全。

「嗯,還有,今天要請我好好吃一頓,聽金不遺說,這裡的玉皮包子最好吃了。」一提到吃的,東方盼兒就食指大動,忙了大半天,肚子都餓扁了。

「絕對沒有問題,小二,來兩籠玉皮包子,另外將招牌菜和點心每樣各來一盤。」鼎香樓的菜餚一流,價格也同樣一流,雖然東雍城內商賈雲集,可是卻也沒有幾個會如此大手筆的。今日楚歡伯談成了一筆大買賣,正在高興的勁頭上,自然不會對恩主吝嗇了。

很快地,手腳利落的店小二便將各式美味的菜餚擺滿了一桌。

「咦,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東方盼兒拿著筷子盯著滿桌子的美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口。鼎香樓是在她離開東雍城之後才開的,她每次跟父王進京也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歸,鮮少在外用餐,這還是她第一次吃上鼎香樓的美食。

「嘗嘗看,這便是玉皮包子,包子皮有如水晶般晶瑩剔透,隔著皮兒便能看到裡面流動的湯汁和肉餡,光是聞著香味便讓人垂涎三尺呢!」楚歡伯夾了一個玉皮包子送到了東方盼兒面前的瓷碟中。

「楚大哥,我不客氣了。」熱呼呼的包子簡直太誘人了,東方盼兒早已經等不及了,包子一到碟子裡,便用筷子夾起送到口中。

「郡主小心燙口……」楚歡伯話音未落,便聽到了東方盼兒「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好燙啊!」圓溜溜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水霧,東方盼兒拿著帕子手忙腳亂地擦著嘴邊的熱油,話語間已經帶了幾絲哭腔。

「都怪我沒跟郡主說清楚,這玉皮包子裡湯汁熱燙,不小心便會燙了口。」楚歡伯忙倒了杯涼茶遞給東方盼兒,十分自責。

「郡主可是燙壞了?我去買藥油。」

「不,不用了,我沒事。」早上出宮時,東方盼兒故意甩開了翠桃,因為身邊總是跟著一個人,做什麼都不方便。不料一落單,自己便受了傷,嗚……

早知道便帶著翠桃一起來吃好了。

雖然東方盼兒口中說著沒事,可是楚歡伯還是不放心,他探著頭,仔細看了看東方盼兒的小臉,下巴上有些微紅,唇瓣紅艷艷的,嘴角上還有幾滴油漬。

楚歡伯探手從袖子裡拿出乾淨的帕子,動作仔細地擦去東方盼兒嘴邊殘留的湯汁。

「嗯,沒有起水泡,估計一會兒就沒事了。等下要還是這般紅,我便買些藥油來給郡主擦。」他只是擔心東方盼兒的傷勢,卻忽略了自己與東方盼兒之間的距離。

「楚大哥,我沒事。」英俊的臉龐離自己越來越近,東方盼兒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熱氣。帶著薄荷香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暖暖的,有些燙人,燙得她耳根紅軟,連眼皮都羞得紅了起來。

感覺到東方盼兒不斷地往後縮著身子,楚歡伯這才察覺出自己的唐突,不由地臉色一紅,急忙坐直了身體。

「郡主沒吃過玉皮包子,我給郡主演示一下吧!」

為了掩飾尷尬,楚歡伯忙夾起一個包子,放到自己碟子裡,然後用竹勺在包子的龍眼處輕輕劃了兩下,再用竹筷一挑,龍眼便被掀開了。

熱騰騰的蒸氣從龍眼處冒出,東方盼兒心有餘悸地摸著自己被燙紅的嘴唇,「原來這包子裡面這麼熱啊,怪不得燙著我了。」

「是啊,吃玉皮包子,最要有耐心,要先讓熱氣散去,然後再喝裡面的湯汁。」楚歡伯換了一柄瓷勺,從包子的龍眼處探入,小心地舀了一勺清亮黃澄的湯汁,遞到了東方盼兒面前。

「郡主,你嘗嘗。」

東方盼兒伸手想要接過湯勺,可是卻被楚歡伯制止了,「小心燙。」

湯汁香氣撲鼻,讓人肚子裡的饞蟲都躍躍欲試了,東方盼兒最終還是沒有敵過饞蟲,扶著楚歡伯的手,將勺子裡的湯汁喝得乾乾淨淨。

「哇,真好喝!簡直比御膳房的八寶玲瓏湯還好喝,下次我一定讓皇帝哥哥來嘗嘗,看他還敢不敢吹牛說自己的御廚最棒。」

幸好兩人是在雅間裡,否則東方盼兒這番言論一定會嚇得眾人臉上失了顏色。

楚歡伯早已習慣東方盼兒的「大不敬」,只是微微一笑,又舀了滿滿一勺湯汁,遞了過去。

看到東方盼兒笑得有如彎月的雙眸,不知為何,他的心裡竟然溢滿了幸福和溫暖,連手上的動作都更加輕柔起來。

「唔,喝完湯之後呢,包子也就不那麼燙了,此刻連皮帶餡將包子吃下,最是美味了。」竹筷輕起,少了湯汁的包子被楚歡伯穩穩夾住,送到了東方盼兒的口邊。

「謝謝楚大哥。」東方盼兒紅著臉,輕輕地咬了一口包子。

哇,真是人間美味啊!薄薄的面皮入口即化,混合著包子的香氣,瞬間盈滿了整個口內。肉餡更是鮮美,明明是肉糜,偏偏卻有一絲甘甜的清香,像是夏日被雨水洗滌過的荷葉,又像是寒冬迎風而立的雪梅,百轉千回的味道在一方小小的三寸空間中輾轉飄蕩,回味無窮,又讓人欲罷不能。

「怎麼,好吃得連舌頭都化掉了?」

見東方盼兒半天都沒出聲,楚歡伯便打趣起來。

東方盼兒一雙眼睛閃亮亮的,彷彿偷到了魚兒的小饞貓般可愛,紅唇微動,似乎在和口中的美味做著最後的較量。

一滴湯汁從嘴角溢出,楚歡伯忙拿著帕子貼心地替東方盼兒擦掉,「真是一隻小饞貓,怎麼吃得這麼開心?你若是喜歡,以後我日日都帶你來可好?」

「唔,好!楚大哥,我還要再吃一個……」東方盼兒忙不迭地點著頭,倒真像只饞貓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楚歡伯有一絲錯覺,似乎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不再是怡和郡主,也不是什麼鄰家的小妹,而是一個一直待在他身邊,需要他時時呵護的小丫頭。

「楚大哥,我是不是吃得有點太多了?」見楚歡伯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東方盼兒有些不好意思了。

「父王和皇帝哥哥總會說我吃得有點多……而且還有點胖……」

挪了挪自己圓潤的身子,東方盼兒不好意思地收回自己白胖的小手。

從小她便愛吃,所以一直都是胖胖的,孩提時,大家都會說她可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大了以後,大家的眼光就變了。

難道非要像愉妃嫂嫂那般,瘦到風大一點就不敢出門才好嗎?

百樣米養百樣人,人本來就有高矮胖瘦,她能欣賞瘦者的美麗,為什麼就沒有人願意欣賞她的美?再說了,她除了稍微豐腴了一點之外,也還是很漂亮的啊!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眼見被東方盼兒誤會了,楚歡伯不禁有點手足無措,「其實你很漂亮,很……美,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真的?楚大哥你沒有騙我?」這是她及笄後,第一次有人說她漂亮。

「當然了,雖然你偶爾有點野蠻,可是卻很可愛,也很美麗。美有不同種,有人是弱柳扶風的美,有人是西施蹙顰的美,可是我卻覺得你這種美才是最好、最健康的。顧岱王爺對你要求太苛刻了,依我看,你一點都不胖,這樣正好。」

有多久沒有誇過女孩子了?久到似乎已經都忘記了,楚歡伯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還說的這樣好。

「謝謝你,楚大哥。」東方盼兒心裡簡直比吃了蜜還要甜,她低下頭,偷偷地笑了起來。

「呵呵,我……我去看看還有什麼菜沒上,你等等啊!」

房間裡的氣氛突然尷尬起來,楚歡伯只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便連忙找了個借口出了雅間。

雅間的門一推開,外面的喧鬧便湧了進來,東方盼兒也抬起了頭,卻不料,只是輕輕一眼,便看到了一個……哦,是兩個不該看到的人。

「萬征……」

從樓下緩步上來的不正是驃騎將軍萬征?那走在他身後,那個拉著他的衣袖,動如拂柳、嬌柔可人的女子又是誰?

聽到東方盼兒的聲音,萬征一愣,隨即便看到了從雅間裡走出來的東方盼兒。

「郡主,你怎麼會在這兒?」萬征愕然地問道。郡主不是該待在皇宮裡嗎?怎麼會在鼎香樓,身邊的男子又是誰?

「這話該我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又是誰?」

雖然皇帝哥哥還未下旨意,可是宮裡宮外有頭有臉的人物怕是都已經知道了皇帝哥哥有意撮合他們;既然如此,萬征就是她怡和郡主的准駙馬,怎麼可以背著她公然與其它女子私會?

東方盼兒氣呼呼地瞪著萬征身旁的女子,只見她一張鵝蛋臉白淨得如同身後的白牆一樣毫無血色,脖子細得彷彿一隻手就能掐斷一般,還有那瘦得跟麻桿兒似的身子,難道萬征也跟那些凡夫俗子一般,喜歡越瘦越好的女子嗎?

「郡主,你誤會了。這是靈兒,是我表妹。」見東方盼兒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表妹,萬征急忙解釋起來。

可是顯然,靈兒也不是吃虧的主兒,她瞟了一眼東方盼兒,嬌滴滴地靠向了萬征,「表哥,她是誰啊?好凶啊,靈兒好怕。」

「靈兒,別怕,這位是怡和郡主。」萬征偷偷推開靈兒搭在自己後背的手,生怕東方盼兒又誤會什麼。他倒是不怕郡主,只是擔心皇上知道後怪罪於他。

「哦,這位就是姨夫提到的那位怡和郡主啊。想不到……」靈兒一雙媚眼在東方盼兒圓潤的身子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半天,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便「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表哥,怪不得你最近去校場去的那麼勤,是不是怕大婚的時候抱不動新娘子啊?」

她雖是挨著萬征的耳畔說的,可是那尖細的聲音卻不大不小正好傳到了東方盼兒的耳中。

「你說什麼?」東方盼兒漲紅著小臉,一雙眼睛像是要吃了人一般,「別以為你是萬征的表妹我就不敢教訓你,告訴你,我要打你,沒人敢攔著。」

衣袖一揮,胖乎乎的小手便朝著瓜子臉招呼了過去,萬征和靈兒沒想到東方盼兒居然真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揮拳相向,一個不留神,靈兒便被她打了一個正著。

「嗚……」毫無血色的瓜子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大片紅腫,靈兒捂著臉跌坐在地上,瞬間眼淚便佈滿了小臉。「表哥,她打我……嗚,好痛啊……」

萬征也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他雖聽說郡主刁蠻,卻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靈兒是母親大人最疼愛的外甥女,現在無辜被打,等下回家該如何交代?

「郡主,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便動手打人呢?」萬征將靈兒扶靠在懷中,話語裡隱著幾分怒氣。

「怎麼,這就心疼了?」

看著自己的准駙馬居然敢摟別的女人入懷,東方盼兒登時火冒三丈,恨不得衝上前去再給萬征懷裡的小狐狸兩個耳光。

「表哥,你看她還是好凶啊!」靈兒挑釁般地往萬征懷裡縮了縮,一雙媚眼還瞪了東方盼兒一眼。

「你這隻小狐狸,還敢亂說話,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眼見東方盼兒又要撲上去,一旁的楚歡伯終於出面拉住了東方盼兒。

「郡主,有話好說,也許真的有誤會呢!」

「楚大哥,你放開,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野丫頭!」東方盼兒不依不饒地非要好好教訓一下靈兒。

「郡主,夠了,我都說了,這都是誤會。」萬征似乎也快到達爆發的頂點,連額上的青筋都隆了起來。

「我才不管什麼誤會不誤會,你跟她在一起就是不行。」

「表哥,人家好怕好怕……」

原本寂靜的三樓鬧成了一團,眼見下面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楚歡伯忙對萬征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離開。

「萬將軍,你們還是先行離開吧!這裡人多嘴雜,不是爭論的好地方,若是有什麼誤會,日後再說清楚也不遲呀!」

「哼,靈兒,咱們走。」萬征也不願多做糾纏,雙手扶著靈兒飛快地下了樓。

「萬征,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回來……你給我解釋清楚……」

若不是楚歡伯死死拉住東方盼兒的雙手,恐怕她早就追上去了。

「混蛋!」

眼見著是追不上萬征了,東方盼兒一跺腳轉身回了雅間。

兩扇木門「匡當」發出一聲巨響,驚走了樓下看熱鬧的人,也讓楚歡伯心中一震。

那位萬征將軍,應該是郡主未來的駙馬吧?原來,她已有婚約。

不知為何,一思及此,楚歡伯只覺得剛剛的滿腔歡愉都化為了烏有,胸腔裡悶悶的,似有一口氣輾轉徘徊始終壓在心窩裡,無法吐出。

他低垂著眼瞼回到雅間,掩上房門。

桌上的菜餚已經涼了,如同他此刻的心一般。怎麼會這樣,他不是一直把郡主當成朋友的嗎?他不該有這種反應的。

「楚大哥,是不是你也覺得我太過刁蠻?」

東方盼兒此刻已經安靜了下來,楚歡伯說的對,這種事情弄得人盡皆知對她、對皇上都無益。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要被皇上安排自己的生活,更不甘心萬征還未成婚便三心二意。

她不會選萬征做駙馬,卻也不許他胡作非為,給皇家臉上抹黑。

不過,這不過是她自己的想法,也許在別人眼中,會認為是她太過於霸道蠻橫了,畢竟兩人八字還沒有一撇,憑什麼要耽誤人家的大好姻緣?

可是……她就是不甘。

「你……很傷心吧?」剛剛東方盼兒激動憤怒的樣子,一定是因為太喜歡萬將軍所致。

東方盼兒沒有說話,一心想著皇帝哥哥看中的人怎麼會是這樣?她真是替皇帝哥哥傷心。

「你……別太難過,他會知道你的好的。」楚歡伯悶悶地說,不知道是在安慰郡主,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哼,我會的!」我還會要他好看!

風兒從半掩的房門徐徐吹入,讓楚歡伯清醒了許多。

「呵,這些菜都涼了,不如我再讓小二上些熱的。」他是什麼身份,又怎麼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一定是拿到合約太過得意,有些忘形罷了。

「不用了,楚大哥,你陪我四處走走吧!」在回宮前,她要好好想想該如何讓皇帝哥哥打消賜婚的念頭。

看著東方盼兒圓潤的小臉變得異常凝重,楚歡伯只覺得心裡從未這般亂過。他想安慰她,可是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如果自己真的開了口,會不會被誤會為有所圖謀?

兩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著,午後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街邊,一對年輕的夫妻經營著打糕攤子,男子用木槌不斷地捶打著木盆中的米糕,女子則蹲在一旁往裡加些糯米或者花生。豆大的汗珠從男子的臉上不斷滑落,他停了下來卻沒有給自己擦汗,反而拉起他的妻子,按坐在一旁的小凳上,用大手輕輕摸了摸她被曬紅的小臉。

「別這樣,人家看著呢!」女子面嫩,大庭廣眾下,終究還是不好意思。

「怕什麼,我心疼我媳婦,別人能管得著嗎?」男子大喇喇地說著,看向女子的眼神卻異常溫柔。

是啊,怕什麼,他們本就是朋友,在朋友有難時相助,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楚歡伯豁然開朗,他上前幾步,拉起東方盼兒的手,「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完,便拉著她朝巷子裡跑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51 PM

第四章

寂靜的巷子裡,一枚小石子從閣樓的窗子裡飛出,飛到了隔壁的院子裡,直直砸中了一個罈子。罈子裡似乎裝的是美酒,破裂後,酒香四溢。

「哈哈,楚大哥,我又砸中了。」

小樓的窗口前拿著石子正在瞄準的,正是東方盼兒。她身後的楚歡伯微微地笑著,像是在寵愛一個胡鬧的孩子。

「怎麼樣,心裡痛快了吧?」

看著院子裡佳釀橫流的慘狀,楚歡伯不由地在心裡苦笑了一下。東方盼兒砸得倒是開心,等下旺叔回來定要傷心了。

「呼,還好。」東方盼兒將手中的最後一顆石子扔掉,拍了拍小手,轉過頭打量了一下這間小小的閣樓。

「楚大哥,你去哪裡找到這麼好的地方?四周通透,格局雅致不說,最主要的是可以將街上的景色全都納入眼底,看著街上人來人往,似乎心情也平靜了許多。」東方盼兒倚著窗台,臨窗眺望。

「這是我爹過世後留給我的,有時候,自己孤單一人無處可去,便會來這裡,看看風景,看看樓下的人們,有時你會發現,這小小的商街,也可以容納了人生百態。」楚歡伯踱到窗口,與東方盼兒一同望著同一片天地。

「哦,楚大哥怎麼看出來的?」東方盼兒歪著頭,一臉不解。

楚歡伯又上前靠近了幾步,半靠在窗邊,伸手指著街上林立的店舖。

「喏,那邊的張老闆,三年前得了一場大病,妻子便帶著兒子回了娘家,去年病好了,他立刻休了髮妻,另娶了一個比他年少許多的嬌妻。還有,對面的孫掌櫃,前年老來又得一子,立刻高興地將鋪子交給了自己的大兒子,自己偶爾才來看兩眼。還有,樓下的劉伯,五年前髮妻去世後,兒子便一直在外,至今還是孤身一人。」

「怎麼好像都很悲慘似的,難道就沒有幸福的嗎?」東方盼兒探頭探腦地又往外蹭了蹭。

「小心點。」楚歡伯一把拉住東方盼兒將她往回帶了帶,這樣一來,東方盼兒的鼻尖便貼在了楚歡伯的衣襟之上。

嗅著楚歡伯身上殘留的淡淡酒香,東方盼兒不覺有些醉了。她輕輕扭開發燙的小臉,小小地呼出了一口氣,「相愛的人,不是應該幸福的嗎?日後,我一定要嫁給我喜歡的人,然後好好對他,楚大哥,你也會嗎?」

「會。」望著近在咫尺的小臉,楚歡伯堅定地回道。

兩人便這樣靜靜地站在窗前,癡癡地望著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郡主,你喜歡放孔明燈嗎?」

「喜歡,可是孔明燈不是要在過年許願時才能放嗎?楚大哥有什麼心願要許嗎?」

「有。所以,想問問郡主是否想要一起放燈?」楚歡伯從不相信孔明燈真的會讓願望成真,可是就在這一刻,他卻真的想要許個願,希望懷中的女子能夠得到幸福。

「好啊好啊!就明天好不好?」一想到要放孔明燈,東方盼兒就興奮了起來。

「好。那就明日,我在酒莊等你。天色不早了,我送郡主回宮吧!」雖然有些不捨,可是楚歡伯還是知道分寸的,郡主已經出宮一天了,再不回宮,恐怕就會被皇上責怪了。

「等等,楚大哥,你陪我去對面拜訪一下主人家可好?」東方盼兒指了指對面院子裡被砸得一塌糊塗的酒罈,「我砸了人家那麼多酒,總不能一走了之叩!」

「你要去賠償?」楚歡伯有一絲意外,素來刁蠻的郡主,怎麼會想到要去賠償?

東方盼兒似乎窺探了楚歡伯的心思,抿了抿嘴,似乎有一點委屈,「難道在楚大哥心中,我會刁蠻到恣意欺負窮苦百姓嗎?」

「這……」楚歡伯還記得當初好兄弟金不遺曾跟自己說過,他的心上人就是遇到東方盼兒欺負老人家才忍不住出手打劫了她。如今……這該讓他如何判斷?

「哼,你一定是聽了金不遺那個小氣鬼的話,當初我確實是當著笑笑的面兒欺負了一個老頭,可是那是有原因的,誰讓那個老頭是個大賭鬼,不僅搶走了家裡唯一的一點銀兩,還動手打自己的妻兒。他拿錢是要去賭錢,我當然要故意找麻煩幫她們把錢要回來了。」

一提到笑笑,東方盼兒還是覺得很惱火,堂堂怡和郡主居然被一個小毛賊打劫了,真是笑話!

「好了,好了,往事不提,郡主可是答應我要一筆勾銷的。」當初費了好大的勁,才讓東方盼兒放過笑笑,如今可不能再掀傷疤了。

「楚大哥,你放心,我既然答應放過笑笑,就不會再反悔了。再說,笑笑也是個好女孩。好了,快陪我去找人家賠禮吧,否則別怪我使性子,對你野蠻哦!」

她臉上飛揚起的笑容,像是春日裡堤邊最嬌艷的杜鵑,嬌艷明媚,讓楚歡伯也不由地笑出了聲,「郡主,不用去了,那是楚家酒莊。」

「什麼?」東方盼兒忙爬到窗前仔細地看了一番,那日她心中有事,並未好好打量楚家酒莊,如今楚歡伯一提,倒讓她覺得有幾分親切。

「好像是耶……楚大哥,你怎麼不早說呢?都怪我一時生氣沒看出來,這下旺叔會被我氣死了。」東方盼兒扭著帕子、一臉焦急的樣子,更讓楚歡伯覺得可愛。

「不會啦,別忘了,我還有這個。」楚歡伯拍了拍衣袋裡的合同,衷心地向東方盼兒道謝,「郡主,謝謝你。」

如此正式的道謝,反而讓東方盼兒覺得十分害羞,她搖了搖手中的帕子,小腦袋搖得跟博浪鼓一般。

「我不過是跟皇帝哥哥提了一句而已,楚大哥不用這麼客氣的。舉手之勞而已,楚大哥不要再提了。」

「那好,那明日我便扎個大點的孔明燈,定然讓郡主玩得開心。」

「好啊,那明日我早點出來。」

夕陽的光暈淺淺地照在閣樓的窗子上,靜靜地照著窗子裡嬉笑的兩人。

「郡主,郡主……」

一直到翠桃喚了三四聲,東方盼兒才如夢初醒。

「翠桃,怎麼了?」

「郡主出宮也不帶上翠桃,看郡主一直笑咪咪的,今日出宮定是碰到好玩的事兒了。翠桃不依,下次無論如何郡主都要帶翠桃一起去。」

宮裡人人都說郡主刁蠻,可是在郡主身邊待得久了,翠桃便摸清楚了郡主的脾氣。郡主不過是小孩子心性一點,愛玩愛鬧罷了,其實人很好相處的。

「好了好了,下次有機會吧!」東方盼兒敷衍著,當然,明日與楚大哥的約會,自然不能帶翠桃一起了。

約會?!

東方盼兒不由地笑得眼睛又瞇了起來,自己怎麼會想到這個詞兒呢?

「郡主,你又在笑了,快給奴婢講講今天的趣事吧!」翠桃幫郡主換下了衣裳,又鋪好了被子,只等著一會兒聽郡主講故事了。

「是嗎?我又笑了?我怎麼沒覺得。」

東方盼兒縮進被子裡,看著翠桃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只覺得十分有趣。

「其實也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兒,不過是我心情不好,楚大哥帶我去砸他們家的酒罈子罷了。」也不知道楚歡伯怎麼跟旺叔解釋的,不知道下次看到旺叔,旺叔還會不會那麼熱情地招待她?唔,她有點想吃九仙酥了。

「什麼?郡主砸了楚公子家的酒?還是楚公子帶您去的?嘖嘖,楚公子真是豪爽。」

「是啊,還有點傻乎乎的。」東方盼兒偷偷地笑著。

「傻?楚公子才不傻呢!我覺得楚公子對經商挺有一套的,而且又肯吃

苦,制酒坊那麼髒熱的地方,他都親自去,我覺得日後楚公子定然會有大作為的。」翠桃說完,還肯定自己般地點了點頭。

東方盼兒見她那副認真的模樣,也認真地點了點頭,「楚大哥一定會有大作為的。」

在宮外玩了一天,東方盼兒終究還是有些累了,說了一會話,便懨懨地有些疲乏了。翠桃忙放下床帳,好讓郡主安睡。

東方盼兒的房間裡素日都燃著薔薇花製成的香料,連床帳裡都是濃郁的薔薇花香氣,甜甜的,伴她入夢。

可是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東方盼兒只覺得鼻端總是飄蕩著一股淡淡的酒香,讓人迷醉。

她不由地想起了在閣樓裡,依靠在楚歡伯懷中,她的鼻尖輕輕地掃過他的胸口,他的手臂支撐在她的頭側。她能清楚地看到他鼻尖上的汗珠,感受著他胸膛的起伏,連呼吸的節奏都一致。

一種微妙的感覺,在心頭慢慢地綻放,悄悄地,卻充滿了盛開的力量。

曹雩雪第二日,東方盼兒果然依言,天一亮就出宮,迫不及待地趕到了楚家酒莊,時間雖然早,但酒莊裡的夥計們已經開工了。

大夥兒都知道,楚家酒莊接了宮裡的訂單,一個個鬥志滿滿,連旺叔都喜氣洋洋的,壓根沒有提後院酒缸被砸的事情。

楚歡伯身為制酒坊的主人,自是親自坐鎮,一大早就在店裡指揮著,東方盼兒一反過去的任性,只是靜靜坐在角落,一雙眼怎麼也無法從楚歡伯的身上移開。

一直到天色微暗的時候,全心投入工作的楚歡伯這才想起東方盼兒,驚訝地發現她居然能像個文靜的小女人般坐在那裡一整天,俊臉不由自主地揚起了淡淡的笑。

楚歡伯回房迅速梳洗了一番,依照約定帶著東方盼兒到了河邊。

「楚大哥,你許的什麼願?」東方盼兒將早已寫好的心願條偷偷綁到了孔明燈上,又探頭探腦地想要看看楚歡伯寫些什麼。

楚歡伯倒是很大方,直接將自己的心願寫在了燈上。

「希望東方盼兒幸福。」她輕聲地念著,眼裡卻水光閃閃,「楚大哥,許願不是該為自己許嗎?你怎麼……」

「這就是我現在的心願。郡主,你也該把你的心願寫出來,這樣孔明燈才會幫你實現哦!」

昨夜,楚歡伯為了趕製孔明燈,幾乎徹夜未眠。可是一想到今日又能看到東方盼兒,整個人便又精神起來。他早已不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可是此刻卻偏偏雀躍得如同十幾歲的少年。

「那……我也寫一個吧!」東方盼兒接過楚歡伯手中的毛筆,一筆一劃,挨著楚歡伯的字,端正地寫著--希望楚大哥也能幸福。

「郡主……」楚歡伯笑了笑,卻有幾分感動。

「好了,我們該去放燈了,楚大哥,要放得高高的哦!這樣老天爺才會看到我們的心願,幫我們實現。」東方盼兒開心得如同孩子般。

熊熊的火苗點起,承載著兩人願望的孔明燈,冉冉升起,在漆黑的夜幕下展翅飛翔。

「楚大哥,你看,它飛得好高好高哦!」眼見著孔明燈越飛越高,東方盼兒興奮地追著孔明燈跑了起來。

「郡主小心啊!」楚歡伯看著如同孩子般的東方盼兒,只覺得自己也被感染了。他緩步走在後面,寵溺地看著蹦蹦跳跳的東方盼兒。

「啊呀……」夜色濃重,東方盼兒一個不小心,便被地上的坑洞絆倒在地,她揉著腳跌坐在地上,身後一道黑影飛快地撲到了她身邊。

「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裡?是腳嗎?都怪我,不該讓你亂跑的,快讓我看看。」

楚歡伯從未如此慌亂過,他不斷地說著、念著,可是一雙手卻抖得連東方盼兒的鞋子都脫不下。

心裡頓時暖暖的,一股暖流從心頭一直傳遍每一寸肌膚,東方盼兒的小手輕輕握住楚歡伯顫抖的大手,然後在他的注視中,緩緩地、慢慢地親吻上了他的唇。

「郡主……」

「叫我盼兒……」夜空下,東方盼兒的雙眸璀璨如星,「楚大哥,我喜歡你。」

原本就蠢蠢欲動的情愫,在這瞬間,膨脹、綻放,楚歡伯只覺得整顆心立刻被各種情緒塞得滿滿的,驚喜、興奮、激動,他想狂呼,可是所有的喜悅蜂擁而至,齊齊卡在嗓子眼裡,硬是無法出口。

「盼兒……」顫抖的大手輕輕地撫上她柔嫩的臉龐,下一刻便是狂風暴雨般的親吻。

「唔……」突如其來的熱吻,讓東方盼兒有些難以招架,白嫩的小手無措地緊抓著楚歡伯的衣襟,胸腔裡的所有氣息似乎都被他吸走了,心臟跳動得厲害。可是他的舌卻還是撬開了她緊閉的小嘴,瞬間便與她香軟的小舌糾纏在一起。

「別……」東方盼兒無力地掙扎著,難以呼吸的感覺讓她難受至極,她輕輕地扭動著身子,雙眸因為難受而泛起了水霧。

楚歡伯終於停了下來,低頭輕輕抵住東方盼兒的額頭,大手溫柔地撫摸著東方盼兒的後背,意圖緩解她劇烈的喘息。

「別怕,盼兒,我只是太高興了。」他的拇指輕輕地撫摸著她紅艷艷的唇瓣,那都是他剛剛粗暴的罪證。

「你知道嗎,盼兒,昨夜我整整一夜未眠,我一邊做孔明燈,一邊回想著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我也不明白,自己從何時對你動了情,只是一切似乎都是順其自然的,不知不覺我便喜歡上了你。以前,我以為自己不過是把你當成了朋友,頂多算是一個妹妹,可是直到我知道你有了未婚夫婿,而他又待你不好的時候,我心裡十分難受,恨不得將他痛打一頓,替你報仇。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你,可是,我們的身份……」

「楚大哥,我不在意身份,我只要你是愛我的。」雖然東方盼兒在情事上沒有任何經驗,可是她卻清楚的知道,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應該不顧一切去爭取。

「我知道,我知道。」喃喃的話語,消失在兩人的唇邊,這一次,楚歡伯吻得極柔極輕,像是在疼愛一個絕世珍寶般,溫柔倍至。

粉嫩的唇瓣被他輕輕地含在嘴邊,輾轉舔弄,他的大舌毫不費力地便撬開了她微張的唇瓣,他下巴上的鬅鬚根短短的很是扎人,東方盼兒只覺得癢癢的,舌尖又傳來一陣酥麻,他居然含住了她的小舌。

「嗯……」那種酥麻感逐漸從舌尖遍佈整個檀口,東方盼兒已無力思考,只能被動地感受著楚歡伯帶給她的全新體驗。

他的大舌溫柔地舔弄過她的每一顆貝齒,羞澀的小舌被他捲起,隨著他的節奏一起在檀口中翩翩起舞,東方盼兒只覺得有些眩暈,她無力地喘息著,飽滿的胸脯貼著他的胸膛不斷起伏著。

「盼兒,你好甜。」楚歡伯貪婪地吸吮著她口中的香甜,恨不得將所有屬於她的一切都吞到肚腹中,可是,還是有幾縷津液順著她無法閉攏的嘴角緩緩流下,沿著她的脖子一直蜿蜒到了衣衫內。

薔薇色的衣領內,隱約透著白嫩的肌膚,楚歡伯鳳眸微瞇,一隻大手隔著衣衫,沿著胸口圓潤的弧度,輕輕地打圈。

「嗯……楚大哥……」

東方盼兒渾身一顫,只覺得身子都變得酥麻起來,她驚恐地望著楚歡伯的眼睛,小小的手兒變得冰涼。

「別怕,我只會讓你歡愉的。」輕淺的吻落在她不斷顫抖的睫毛上,接著是圓挺的鼻尖、豐潤的臉頰、白皙的脖子……

與此同時,他的手指也沒有閒著,隔著東方盼兒身上薔薇色的衣裙,溫柔地勾勒著豐滿的乳緣。

「唔……嗯……嗯……楚大哥,我……我好難受……」

東方盼兒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動盪的湖面中央,一陣陣讓人暈眩的波浪不斷侵襲著自己,整個人都酥麻了起來,尤其是被他撫摸的敏感地帶,更是傳出一陣陣顫慄,直達乳尖。她似乎能感覺到,素來柔軟的櫻紅,正在漸漸變硬,又癢又麻的感覺,讓她幾乎想要伸手去抓揉。

「叫我的名字,嗯?」不滿意她不變的稱呼,楚歡伯故意在她的胸口用力抓了一把,立刻引得東方盼兒發出一聲驚呼。

「別……別……歡、歡伯……」東方盼兒羞紅著臉,小聲輕喚著,長長的睫毛不斷地眨著,像是一隻楚楚可憐的小兔子般,讓人心生憐惜。

「盼兒,我的好盼兒,想不想要?」

東方盼兒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她不知道楚歡伯說的「想要」是指什麼,卻被他低沉的嗓音所迷惑,覺得似乎只要聽他的便好。

「乖……」楚歡伯輕輕揉著她的頭,隔著衣衫,一口便咬上了她的乳尖。

「呀……」東方盼兒輕啼出聲,她半仰著頭,睜大的雙眼死死盯著天上的滿天星斗,感受著一陣激盪從乳尖一直擴散到全身,最後又收攏在小腹處的私密處,化成了一股清泉,瞬間便打濕了私處。

「不……歡伯……不要了……」東方盼兒只覺得好羞、好丟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可是卻也記得嬤嬤曾經說過,只有在與夫君同房時,才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

她真的好不害臊,居然想跟楚大哥同房,還在這種野外空曠之地……

「盼兒,你硬了呀!」

楚歡伯邪魅地吐出口中含著的乳尖,雖然隔著衣衫,可是她敏感的反應還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挺立的乳尖被津液打濕的衣衫緊緊包裹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衫而出。

「沒,才有沒有……」東方盼兒紅著臉扭過頭去,不敢再看自己的身體。

「是嗎?那我們看看清楚吧!」

楚歡伯動作迅速地解開她的衣衫,直到露出裡面鵝黃色的肚兜,修長指尖探向她的頸後解開繩結,很快地,一對豐潤的雪乳便暴露在他面前。

「不要,好羞人……」東方盼兒掙扎著想要掩上衣襟,可是楚歡伯哪裡肯,僅用一隻大手便將她的一雙小手牢牢地固定在了她的頭頂。

「盼兒,你真是太棒了……」身下的熱杵早已挺立,現在又因為這對巨大的雪乳更加腫痛,天知道楚歡伯此刻有多麼想要得到身下的嬌美人兒。

他將自己的臉埋在雪乳中,短促地喘息著。片刻後,他不知道費了多大力氣,才將體內奔騰的慾望死死壓了下去。

「歡伯,你怎麼了?」看著楚歡伯一臉痛苦、糾結的模樣,東方盼兒不由地想歪了--

是不是連楚大哥都覺得她過於「胖」了?

難掩的尷尬和委屈,讓她不由地紅了眼眶,手上掙扎的力度也加大了。

似乎猜到了她的誤解,楚歡伯抬起頭,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胸前,「盼兒,你知道你自己有多誘人嗎?」

他的舌輕掃過她的乳尖,惹得東方盼兒發出貓兒般的嬌吟。

「你真美,盼兒,如果這是你所說的豐腴,那麼我愛死你的豐腴了!」

所有的愛意凝聚在指尖和舌尖,楚歡伯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心意。

「真……真的?」乳尖被楚歡伯含在口中,不斷挑逗,豐盈在他的大掌中不斷被揉捏著,東方盼兒只覺得呼吸急促,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最要命的是,私處的那股暖流越來越洶湧,讓她只覺得難受至極,雙腿不住地糾纏著,互相擠壓著,試圖透過那輕微的擠壓減輕痛癢的難耐。

「盼兒,這裡難受嗎?」楚歡伯發現了她的難耐,大手輕輕地沿著曼妙的腰肢,緩緩而下。

「歡伯……別,別這樣……」他的大手彷彿一束火苗,在她的身上不斷地點火,灼烤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將體內原本就洶湧的欲潮,蒸騰得更加沸騰。

修長的手指毫不猶豫地將她的裙子推到了腰間,略帶薄繭的手指隔著單薄的褻褲,輕輕勾畫著布料後的淺溝縫隙。

一股花液從微張的花縫中湧出,將早已濕潤的布料瞬間浸濕,嬌小的身子猛然蜷起,東方盼兒大口地喘息著,身子微微發顫,連說出口的話都帶著顫音。

「不,不要……」東方盼兒似在乞求,可似乎又帶著一絲期盼。

身子明明是期盼的,可是卻也是害怕的,據說,當女孩成為女人的那一刻,與鳳凰涅盤時所必經的痛楚不相上下。可是此刻,她卻有如置身火海般,被無處紆解的慾望灼燒著、燎烤著……

「盼兒,別怕,我說過,我會讓你歡愉的。」

因慾望變得低沉的嗓音自薄唇吐出的同時,他修長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推開了粉嫩的花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52 PM

第五章

夏夜,偏僻的小溪旁,淡淡的月光灑落下來,投射在草地上糾纏的兩道身影上。

華麗的薔薇水紗衣裳此刻如同破布一般堆在東方盼兒的腰間,東方盼兒赤裸著身子,跪坐在楚歡伯身前,他則衣衫不整地從後面擁著她,讓她白皙的雪背靠在自己精壯的胸膛上。

雖然同樣是跪姿,可是楚歡伯卻用自己有力的雙腿將東方盼兒的雙腿大大地分開,濕漉漉的花穴暴露在涼爽的夜風中,與花穴裡的灼熱形成強烈的對比,讓東方盼兒在冰火兩重天裡體會了從未有過的歡愉。

「歡伯……快,快一點……」

初次被造訪的花穴,早已在楚歡伯的指下綻放、盛開,清透的花液順著花穴裡的手指,滴答落下,將東方盼兒身下的草地染濕了一片,柔韌的小草,彷彿沾染了晨露般,互相依偎著,在東方盼兒的嬌喘呻吟聲中,羞澀地垂下了頭。

「別急,盼兒,別亂動……」楚歡伯甩了甩臉上的汗珠,一直強忍的慾望就像是數萬匹的野馬在他的身體裡恣意奔騰著,下身傳來陣陣被碾壓的脹痛,掩在衣衫下的分身不停跳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衝破禁錮,咆哮而出。

楚歡伯用力地甩了甩頭,將腦海裡奔騰的慾望暫時甩在腦後。

處子的花徑柔軟又細嫩,絲絨的甬道緊緊地含著他的指節,溫柔地包裹著它、吞吐著它。雖然很想得到懷中的小嬌娃,可是楚歡伯卻不想讓東方盼兒在這種簡陋的野外度過自己的第一次。所以,縱然他忍得很辛苦,可是卻還是記得,每每快接近那片薄膜的時候,都及時將手指撤回來,只在甬道中輕淺地勾弄著。

懷中的嬌娃兒又不滿地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雖然大張著雙腿,可是東方盼兒還是努力扭了扭身子,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無奈之下,楚歡伯不得不又伸出一根手指,擠進了潮水氾濫的花穴中,指尖微微用力地在甬道中加快了進出的速度。

「唔……」被脹滿的感覺讓東方盼兒滿足地跌靠在楚歡伯的懷中,微閉的雙眸上也佈滿了汗珠,沿著她的臉頰一直滑落到胸前。

胸前的一對雪乳更加脹麻,其中一隻被楚歡伯抓握在手中,不斷地把玩著,粉色的乳肉從指縫間擠壓出來,紅色的蓓蕾像是夜空下最璀璨的寶石。

「盼兒……盼兒……」楚歡伯伏在東方盼兒肩頭,輕輕地啃咬著她粉嫩的肩頭和頸窩,下身隔著層層衣料磨蹭著她的腿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洩火,以免慾火過熱燒壞了自己的寶貝。

「歡伯,歡伯……我,我好難受……」緊窒的甬道突然變得更加狹小,吞吐間,將手指吮吸得更緊了,東方盼兒只覺得脊背上一道酥麻,眼眶也湧起了水霧,似乎有什麼從小腹中湧了出來,卻又被卡在某處,無法紆解。

感覺到花穴裡越來越頻繁的收縮,楚歡伯用拇指挑撥開被花蜜打濕的軟毛,在花瓣的前端找到了腫脹發燙的花珠。

拇指輕輕在花珠上打著圈,每當花穴緊縮的時候,拇指便配合著節奏在花珠上用力按下,玩弄著雪乳的手指,此刻也輕捏起堅硬如小石子般的花蕾,輕輕扯拉著。

「歡伯,你、你在干……呀……幹嘛……」三處敏感的地帶被同時玩弄著,東方盼兒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融化了,她無力地搖著頭,散亂的青絲輕輕搔癢著楚歡伯的面頰。

「我在讓你快樂……」

她甜膩的呻吟聲,讓楚歡伯更加血脈賁張,他再次加快了手指抽送的節奏,在收縮得越來越快的花徑中,大力地抽插了起來……

「啊……歡伯……呀呀……歡伯我不行了,啊……」

微閉的雙眸猛然睜開,染著情慾的雙眸大睜著,緊緊盯著璀璨的夜空,東方盼兒只覺得整個身子都麻酥酥的,脊背僵直,無法動彈,花穴裡,溫熱的花液汩汩地蜂擁而出,沿著她的大腿不斷流淌下來。

眼前閃過一大片一大片的流星,東方盼兒已經無法分辨是天上真的有流星,還是僅僅是自己的幻覺。

高潮過後的身子,一絲力氣也沒有,東方盼兒只能軟軟地癱在楚歡伯的懷中,胸前的花蕾隨著胸口不斷地起伏,唯有還在抽搐的花徑仍在不斷擠壓著埋在體內的手指……

「盼兒……我真想馬上就要了你。」楚歡伯低低地喘著粗氣,身下早已漲得發麻,他已經都感覺到前端的小孔在緩緩地吐出滑膩的精液。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一節一節退出了體內,直至完全離開。

「唔……」東方盼兒發出了一聲低喚,柔若無骨的小手害羞地擋住了迷人的三角地帶,不想讓楚歡伯看到那裡衝出的大量花液。

「真是個可愛的小嬌娃……」楚歡伯輕輕將東方盼兒轉了過來,當著她的面兒,將染滿花液的手指放到口中,邪魅地吮吸著。

「你……討厭死了……」東方盼兒低呼一聲,忙用手摀住了小臉,下一刻卻被楚歡伯打橫抱在了懷中。

「討厭?看來我還不夠努力……嗯?」

沾染了花液的舌,再一次撬開了東方盼兒的紅唇,東方盼兒在眩暈中品嚐著自己的味道,心裡卻清楚地意識到--

夜,似乎才剛剛開始……

「怎麼,盼兒又要一個人出宮去?」

東方顯下了朝,還沒回到御書房,便在御花園裡看到了一身常服的東方盼兒。換下了華麗衣裳的東方盼兒,此刻只穿著普通人家女兒常穿的粗布花衣,頭髮簡單地綰起,看起來可愛又俏皮。

「又去找萬征玩嗎?」東方顯伸手理了理東方盼兒的衣領,上面用上好的絲線繡著她一貫喜歡的薔薇花。這個丫頭,還是這般執著,只要是喜歡上了的東西,便會一直喜歡下去  -  十幾年都不變。

「皇帝哥哥,你下朝了啊?」東方盼兒故意忽略掉萬征的名字,嬌笑著靠上前去,一臉諂媚。

東方顯也不開口,只是靜靜盯著東方盼兒盈滿嬌態的面容。

東方顯專注的目光搞得東方盼兒心裡直發慌,難道是皇上發現了什麼?

「皇帝哥哥,你總盯著盼兒做什麼嘛!莫非盼兒臉上有什麼髒東西?」東方盼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雙水眸卻偷偷打量著東方顯的神色。

「髒東西倒是沒有,不過嘛……朕發現,盼兒最近變漂亮了。」東方顯摸了摸東方盼兒的頭,「以前,朕總當你是個小孩子,今日一見,才發現盼兒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往日可愛的小臉如今一看,隱約添了幾分少女的嬌羞與風姿,眉眼間帶著幾分柔情,就像是原本還含苞待放的花朵一夜之間便絢爛地綻放了。看來,愛情果然會讓女子變得更加楚楚動人……東方顯笑了笑,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心尖上的那個人。

「皇帝哥哥,盼兒本就已經是大姑娘了嘛!是皇帝哥哥總把盼兒當小孩子。」東方盼兒嘟起小嘴,故作生氣。

「好了好了,朕也不妨礙你了,你記得早點回來,還有,別給朕又捅出什麼摟子。」

「才不會呢,盼兒可是很努力地為皇帝哥哥辦事的,不信的話,皇帝哥哥可以等到中秋節,便知道盼兒沒有貪玩了。」東方盼兒臉不紅、氣不喘地一臉正氣,反正她每次出宮都去酒莊,而且確實很賣力,已經賣力到跟酒莊的東家……

東方顯沒有把東方盼兒說的美酒一事放在心上,心裡惦記著愉妃,便忙打發了東方盼兒。

一出宮,東方盼兒便直奔楚家酒莊而去。

「郡主,您來了。」旺叔一見東方盼兒忙熱情地迎了上去,又照老規矩,把九仙酥端了上來。

「旺叔,都說了,你叫我盼兒就行了嘛!」東方盼兒不滿地努了努嘴。

「嘿嘿,老朽可不敢。您等等,我這就去請少爺。」旺叔雖然早已看出郡主與自家少爺之間不只是朋友這般簡單,可是不論如何,他是僕,少爺是主,如果日後這位小郡主真的成了少爺夫人,他理應更恭敬才對。

「盼兒,你來了。」剛從酒坊出來的楚歡伯僅披著一件汗衫,被汗水打濕的衣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精窄的腰身和寬闊的胸膛。

東方盼兒臉上一紅,只覺得身子都變得熱了起來,像是又被他抱在懷中一般。

「怎麼了,熱嗎?旺叔,拿一碗酸梅湯來。」楚歡伯幾步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東方盼兒小手輕輕一推,推開他的大手,臉更加紅了,「人家才沒有呢!對了,你在忙什麼?」

「我?我在制酒啊!上次你說的那種夷人的酒方,我有了一點想法,今天就親自試試。」

作為酒坊的老闆,其實他可以不用親自去制酒這麼辛苦,可是誰讓他天生就愛酒呢?若是一天不聞到酒的味道,就心癢難耐,這亦是他「酒公子」名號的由來。

「制酒?歡伯,我也要跟你一起制酒,你帶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嘛?」東方盼兒早就想到制酒坊裡頭一探究竟了,可是每次楚歡伯都說裡面悶熱難耐,怕她受不住,不肯帶她進去。

這一次,東方盼兒是鐵了心要進去,一雙水眸不斷地朝楚歡伯眨呀眨地,簡直要把楚歡伯閃暈了。

楚歡伯也知道,若是再拒絕東方盼兒,恐怕東方盼兒會立刻爆發,於是他只好點了點頭,順便叮囑旺叔讓工人都放假半天,把鋪子也關了,休業一天。

「為什麼讓大家都放假呢?我不會給你們搗亂的啊?」東方盼兒不理解楚歡伯為何要這樣做,她最近都很乖很聽話,又沒惹出什麼亂子,難道楚歡伯還怕她把他的工人打了不成?

楚歡伯心想:雖然你不會搗亂,可是我也不願意讓他們看到你衣衫浸濕的樣子啊!不過這些話他自然不會說出口,只是看到東方盼兒陰沉的小臉,便好言好語地哄了一番。

「大家這幾日也很累了,我讓他們休息半天也沒什麼。再說……」楚歡伯趴在東方盼兒耳畔小聲的說,「我只想單獨和你在一起。」

「討厭!」東方盼兒輕咬唇瓣,心裡卻美得冒了泡,小手拉著楚歡伯的衣襟,「那還不快帶我去看看?」

楚歡伯簡直愛死了她這不做作的性子,當下便拉著她的小手,歡歡喜喜地去了制酒坊。

酒坊裡的工人們已經走得乾乾淨淨,旺叔貼心地在酒坊門口放了一壺酒,還體貼地準備了一大桶冰塊。

東方盼兒是第一次進入酒坊,身份又尊貴,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熱著了。

「哇,好熱啊!」一進酒坊,東方盼兒便覺得一股熱浪襲來,混雜著制酒坊內酒糟的氣息迎面撲來,簡直讓她無法呼吸了。

「慢慢來,不能急的。」楚歡伯拉著東方盼兒往門口處退了退,讓東方盼兒先適應一下酒坊裡的溫度。

「盼兒,要不要先把外裳脫了?」楚歡伯指了指東方盼兒身上層層的衣物,「你穿的有點多。」

「不……不好吧?」東方盼兒下意識抓住自己的領口,那副樣子彷彿一隻待宰的小羔羊,無助又可愛。

想不到這個刁蠻的小郡主,私下裡竟然如此的可愛,楚歡伯偷偷地笑著,趴在她的耳畔,輕輕地咬著耳朵,「怕什麼?你身上還有哪裡是我沒看到的嗎?」

從放孔明燈之後,他們之間也有過幾次偷偷的歡愉,只是每次楚歡伯都是淺嘗輒止,始終控制著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倒是東方盼兒還不太清楚,只以為自己早就是楚歡伯的人了。

東方盼兒臉上滾燙,咬著唇瓣,不知道該怎麼做。她也覺得很熱,而且楚歡伯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他們已經那個了,自己也是他的人了,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可是,她這樣爽快的答應了,楚歡伯會不會認為她是一個放蕩的女子呢?

兩種想法在腦海裡不斷爭鬥著,難分難解。

「小可愛,別想了,你穿的這麼多,等下會被熱死的。」只有在沒有人的地方,楚歡伯才會卸下穩重的面具,露出邪魅的自己。

他的大手從身後環住東方盼兒,將她腰身上的腰帶一下便扯開了。

粗布的外裳被扔到了地上,露出了裡面精緻的白綢桃紅滾邊中衣,狹長的領口一直開到胸口,隱約露出裡面雪白的渾圓,上面還殘留著他印刻下的青紫痕跡。

「盼兒……」只一眼,楚歡伯便覺得身子都熱了起來。

以前,他覺得自己只對美酒有興趣,這一生恐怕要與美酒相伴一生了,可是,當東方盼兒出現了之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對女人還有慾望,而且是很熱切的慾望。只消一眼,便足可讓他慾火焚身,化成灰飄散在蓮裙之下。

「別鬧。」水眸流轉,東方盼兒狠狠瞪了一眼楚歡伯,骨子裡的野蠻頓時顯露無疑。

為了不惹惱小刺媢,楚歡伯只好乖乖收回自己的爪子,恢復正人君子的模樣,領著東方盼兒參觀自己的制酒坊。

「這些是什麼?好難聞啊!」盼兒指著靠門口的筐子,不解地看著裡面像是不知名糧食的東西。

「這些就是酒糟了。」楚歡伯指了指旁邊的大鍋,「把這些蒸好的酒糟放在大鍋裡的竹篾上,輕撒勻鋪,再用緩火蒸,沿著竹筒流出來的便是酒了。」

「你是說,我們平時喝的那些佳釀都是從這些東西裡流出來的?」東方盼兒不可置信地上前用手指輕輕沾了沾竹筒裡緩緩滴落下來的酒,放在口中舔了舔。

「唔,真好喝。」她舔弄手指的動作,簡直讓楚歡伯快要燃燒了。

「呵,咱們去那邊看看。」楚歡伯強壓住心頭的慾火,拉著東方盼兒越過蒸酒的幾口大鍋,來到了他平時研製新酒的區域。

「這……這是磨盤?」東方盼兒歪著頭,終於想起來眼前這個石墩子的名字了。

「嗯,算是吧!不過我把它改良了,不單純的只是磨盤了。」楚歡伯從旁邊的水桶裡舀了一瓢水從磨盤中央的小孔倒了進去,「我們傳統的方式是先製作酒糟,然後再蒸酒,反覆的蒸煮浪費了很多的時間;可是夷人的秘方里,卻可以用磨盤直接將酒糟透過磨盤的碾壓,再兌以泉水或無根之水,直接釀出酒釀,在陰涼處放置幾日,便會得到美酒了。」

「真的嗎?」東方盼兒只覺得一切都好新奇,她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有些期待,「歡伯,那你成功了嗎?」

「還沒。」楚歡伯雙手一抬,將身上汗濕的汗衫脫下,隨手扔在一旁,

「所以我還要試試。」

他精壯的手臂推動了磨桿,沉甸甸的磨盤便隨著他的步伐轉動了起來。

「我幫你。」東方盼兒二話不說,小手挨在楚歡伯的大手旁,跟著楚歡伯的腳步,用力推了起來。

蒸騰的霧氣中,薔薇色的裙角一下一下地輕揚著,楚歡伯深情地凝望著身邊的小人兒,只覺得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東方盼兒也大膽地回望著楚歡伯,只見他白淨的臉上佈滿了層層細汗,精壯的身子上也是汗水淋漓。

六塊腹肌,線條鮮明,在最歡愉的一刻,她的手指曾緊緊地扣在腹肌上,所以知道那幾塊肌肉有多麼的駭人。

怪不得他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可實際上卻如此健壯,原來都是平日制酒鍛煉得來的。

東方盼兒呆呆地想著,卻不料楚歡伯也在打量著她。

只見她圓潤的鼻尖上粉粉的,佈滿了汗珠,髮絲裡也隱藏著層層細汗,混合在一起沿著額角緩緩滑落,與臉頰上的汗水一同滾落下來,汗濕了柔軟的中衣。

綢白中衣緊緊地裹著她豐腴的身子,豐隆的胸在薔薇色的肚兜裡探出半個頭來,似乎一不小心便會擠破肚兜掉了出來。細軟的腰肢每次一用力,都會凹出一個美麗的弧度,讓楚歡伯只覺得額角一陣陣緊繃,更不要提那富有彈性的雪臀,他已經開始幻想自己進出其中的美艷景象了。

「歡伯,你怎麼了?」東方盼兒回過神來,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呼。

「怎麼了?沒、沒怎麼啊?」楚歡伯順著東方盼兒的眼神抬手一抹,便看到一抹鮮紅。

他居然流鼻血了……

東方盼兒想要拿帕子,這才想起自己的外裳剛剛脫在門口了,她忙抬手,也不顧髒不髒,便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楚歡伯臉上的血跡。

她踮著腳,緊靠著楚歡伯,這一下,透過大開的衣領,楚歡伯將那對豪乳看得一清二楚,頓時又有兩道血跡從鼻子裡留了下來。

「呀……歡伯,這可怎麼辦啊?」

見血越流越多,東方盼兒也有些急了。她突然想到了旺叔放在門口的冰桶和酒,便拎著裙角跑了過去。

今日她梳著坊間最普通的髮式,只插了一隻最不起眼的珠釵,連衣裳都是平日裡街上姑娘最常穿的款式。

可是,饒是如此,她的身上還是透露出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人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她,然後被她所吸引。

楚歡伯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有種錯覺,她似乎已在他身邊多年,是他相濡以沬的妻,關心他、愛護他。

多少年了,爹和娘過世後,似乎再也沒有人這般關心過自己。這種關心與旺叔的噓寒問暖不一樣,與三個義兄弟的吵吵鬧鬧也不一樣,他能感覺到,這份關心是來自於愛,來自男女之間的愛。

「歡伯,怎麼樣,好點沒有?」東方盼兒氣喘吁吁地拎著冰桶跑了回來,臉上已經汗如雨下,一片酡紅。

「我沒事。」楚歡伯忙接過冰桶,拿起冰桶裡的酒喝了幾口,之後遞給了東方盼兒,「你也嘗嘗。」

東方盼兒想了想,最終接過了酒壺,就著楚歡伯喝過的壺嘴,仰頭喝了一小口。

「咳咳……這酒好辣。」明明是冰涼徹骨的酒,可是一入喉卻燒得喉嚨裡火燒火燎的。

楚歡伯笑著輕拍著東方盼兒的背,將她手中的酒壺放回了冰桶中,又順手拿了兩小塊冰塊,放到她嘴邊。

「看你的樣子還以為你多能喝,結果是只紙老虎,來吃兩塊冰,壓壓酒勁,這燒刀子的酒勁上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東方盼兒本還想反駁他幾句,可是嗓子裡實在是燒得厲害,便抓過冰塊塞到口中含著。

過了一會兒,她又嫌冰塊化得太慢,索性自己去抓了兩個冰塊貼在脖子上,想借助外力降低喉嚨裡的溫度。

冰塊挨著的一小片肌膚微微發紅,化了的冰水順著東方盼兒細長的脖子緩緩滑落,楚歡伯緊緊盯著那股水流,雙眼隨著它們不斷向下、向下,一直延伸到那曲線畢露的肚兜裡。

「看什麼啦!」如此火辣辣的眼神,東方盼兒哪裡會感受不到?她轉了個身,避開了楚歡伯直勾勾的眼神,

東方盼兒撒嬌的時候,尾音總是拖得長長的,吳儂軟語一般地強調,彷彿秦淮河上的琵琶聲,瞬間便把人的魂兒給勾了出來。

楚歡伯只覺得渾身一震,腦海裡空白一片,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東方盼兒已經被他摟在懷中,緊緊地壓在磨盤上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52 PM

第六章

屋子裡的熱氣已經將磨盤熨帖得溫熱,東方盼兒靠在上面並未覺得涼,只是被磨盤粗糙的紋理摩擦得有些不適。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想讓楚歡伯放開她,卻不料楚歡伯大手一揮,她單薄的綢白中衣便被撕開了,連帶著裡面薔薇色的肚兜也一起被扯開了。

雪白的雙乳顫抖著挺立在溫熱的空氣中,上面還佈滿著前兩日楚歡伯留下的愛痕。

「歡伯……」火辣辣的燒酒此刻已經沉到了肚腹中,東方盼兒只覺得渾身都火燒火燎起來,偏偏楚歡伯近在咫尺,屬於他的涼薄氣息,更是緊緊纏繞著她,讓她整顆心都燥熱不安起來。

「盼兒……我想要你……」楚歡伯探手從冰桶裡拿了兩塊冰塊兒出來。

屋子裡的高溫已經讓冰塊開始融化了,冰涼的水滴沿著楚歡伯的手,一路滴答落下,在東方盼兒的身上激起一片片的顫慄。

「歡伯……」冰火兩重天的刺激,讓東方盼兒難耐地呻吟出來,一雙藕臂也不由自主地摟住楚歡伯的脖子。

「怎麼,這就忍不住了?貪吃的小貓兒……」原本楚歡伯還擔心東方盼兒會在情事上羞澀,卻不料有時東方盼兒比他還要熱情幾分,為此楚歡伯還暗中欣喜不已。

冰涼的冰塊,最後落在了東方盼兒的椒乳上,從下緣輕輕地打著轉,慢慢地由下至上,然後一點點又滑向了中間最頂峰的紅莓。

「唔……」深受刺激的紅莓立刻挺立起來,東方盼兒也仰起了頭,發出一聲低呼。

「小妖精……」楚歡伯探出一隻手,挽起東方盼兒的脖頸深深吻了起來。

被冰塊冰著的檀口立刻被火熱的大舌攪得一團火熱,僅剩不到半塊的冰塊兒在兩人的口中反覆流轉,偶爾還會碰到牙齒上,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忽冷忽熱的吻,一隻冰冷一隻火熱的椒乳,還有被他大力分開的雙腿,以及頂在軟丘間堅硬的熱鐵,簡直讓東方盼兒快要窒息了。

她無法出聲,只好回以更深的吻,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一時間,熱氣蒸騰的酒坊裡,只能聽見新酒滴落的滴答聲以及兩人親吻時發出的激烈水澤聲。

甘甜的津液順著東方盼兒的嘴角緩緩落下,一滴滴滴落在石磨上,沿著紋理一直流入到磨盤中央的酒糟槽裡。

因為呼吸不順,東方盼兒小臉已經漲得通紅,彷彿下一刻便能滴出血一般,她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雙小手推在楚歡伯堅實的胸膛上。

雖然楚歡伯極不情願,卻還是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東方盼兒。

剛一鬆開手,東方盼兒便不由自主地順著磨盤滑落下來,楚歡伯忙伸手將她扶住。

這樣一來,東方盼兒半跪在地上,而楚歡伯身下挺立的熱杵正好對著東方盼兒的小臉。

「歡伯……」這還是東方盼兒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楚歡伯的寶貝,頓時被嚇呆了。「歡伯……這……它這是怎麼了?」

雖然東方盼兒知道男人都有一個寶貝,而且嬤嬤還說過,男人的寶貝是用來同房、讓女人懷孩子的,可是,這個東西該怎麼用,嬤嬤就沒再告訴她了。

東方盼兒歪著頭想了想,這幾次歡愉,楚歡伯好像都沒有用過他的寶貝,每次自己都是被他的手指弄得欲仙欲死。是不是只有在男人想生孩子的時候,才會用這個寶貝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不自覺地喃喃自語,雖然聲音很小,可是楚歡伯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當下,楚歡伯便為自己的寶貝叫屈了。他硬是忍耐到事後才用手安慰自己的寶貝,卻不料東方盼兒不僅不感激他,反而質疑他寶貝的能力,這讓他和寶貝情何以堪啊?

褲子早已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楚歡伯索性心一橫,伸手便將褲子脫了個乾乾淨淨。

「呀!」東方盼兒嚇得立刻無助了臉,過了片刻才睜開眼睛偷偷從指縫裡瞄著。

天呀,眼前這個醜東西就是嗎?哦,不不不,它怎麼這樣粗,這樣大,前端那是什麼?蘑菇嗎?為什麼還紅紅的?

東方盼兒腦子裡無數個疑問,整個人正胡思亂想著,小手卻被猛然拉開,楚歡伯的俊顏就在眼前,鼻尖都快貼到一起了。

「歡、歡伯……」東方盼兒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醜東西,哦,不,那個寶貝。

「盼兒,怎樣,滿意嗎?」楚歡伯絲毫沒有看出東方盼兒心裡的掙扎,還得意地將自己的寶貝大刺刺地展示了出來。

「唔……這個……」東方盼兒雖然很想勉為其難地說喜歡,可是她終究拗不過自己的心,只好由衷地說了聲,「它真的好醜啊!」

「什麼?」楚歡伯只覺得自己的寶貝狠狠地抖了一抖,「丑?哪裡丑?你大可以去比比,這絕對是最漂亮的。」

楚歡伯狠狠地放出了狠話,可是說完他便後悔了,哪有人會讓自己的娘子去找其它男人的寶貝比較呢?

不過,好在東方盼兒還不十分清醒,也沒聽明白他的話,他也就順水推舟,將東方盼兒摟在了懷中。

滾燙的寶貝就緊緊貼在她的花穴外,楚歡伯輕輕搖了搖腰身,發出低沉的喘息聲,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燃燒了。

之前飲下的美酒稍微鬆懈了楚歡伯的自制,再加上他身處在自己最愛的酒坊裡,懷中又擁著心愛的女人,他再也無法克制,只想不顧一切地佔有她的全部!

「盼兒,我想要你,好不好?」楚歡伯貼上她的耳邊,低啞地問。

東方盼兒的情慾早已被他挑起,害羞又期待地點了點頭,吐氣如蘭地應了一聲「好」。

「真的?」楚歡伯喜出望外,摟著她的手不由地緊了緊,「這裡有些簡陋,你會不會介意?」

「簡陋嗎?我覺得挺好的啊!」東方盼兒心裡想著,第一次還不是在草地上嗎?起碼這裡比較安全,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呀!

「盼兒,我愛死你了。等一下,我一定會好好愛你。」楚歡伯興奮極了,連身下的寶貝都激動地抖出了滑膩的液體。

「唔,歡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斟酌再三,東方盼兒還是決定問上一問。身為他的夫人,若是連自己相公的寶貝都搞不清楚,豈不是會被人嘲笑?

「什麼?」

「為什麼你的寶貝跟上次我看到的好像不一樣呢?」東方盼兒努力回憶著上次在閣樓裡隔著屏風那一瞬間看到的影子,總是覺得似乎跟眼前這個醜東西不太一樣。

「上次?什麼時候,誰的?」男人敏感的自尊瞬間被點燃了,楚歡伯瞪著眼,怒氣隨時都會爆發。她居然看過別的寶貝?

「這……唔,就是在閣樓那次啊……呵,你太不小心了,換衣服也太那什麼了……呵呵!」東方盼兒乾笑著,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

知道不是別人的寶貝,楚歡伯的一顆心就放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腫脹的寶貝,顯然,寶貝已經等不及了,也不打算給兩人噓寒問暖、普及床第之歡的知識了。

「盼兒,你想知道?」

「嗯。」

「好,那就乖乖聽話,等下我說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好不好?」

「嗯!」對於有趣的東西,東方盼兒一向都興致滿滿。

「好,那你先用你的手扶住雙乳,對,往中間擠一擠……」楚歡伯輕輕推著東方盼兒又躺到了磨盤上,重新從捅子裡拿出了兩塊冰塊,塞到她潔白的雙乳之間。

「呀!好涼。」東方盼兒被冰塊一冰,立刻縮著身子要作罷,可是楚歡伯哪裡肯,兩隻大手立刻上陣,將雙乳擠得緊緊的,還不斷地上下摩擦,擠壓著兩塊冰塊。

兩塊冰塊被包裹在嬌嫩的雙乳間,溫熱的乳肉反覆擠壓著它們,一點點用體溫將它們融化,融化後的冰水沿著乳溝一直蜿蜒到腰際,最後緩緩流到了磨盤的紋理中,彙集到了酒糟槽內。

「嗯……不,不要……歡伯……好涼、好癢啊……」東方盼兒敏感的雙乳漸麻,雪白的乳肉變得粉嫩,乳峰上的嫣紅一點更加艷麗,深深刺痛楚歡伯的眼,他低下頭,含住冰塊,用舌尖帶動著冰塊在乳肉上來回遊走。

「唔……歡伯……歡伯……」

東方盼兒瞇著雙眼,感受著從頭皮處一直延伸到腳趾尖的酥麻,那種秦淮小調般的軟軟呻吟聲,彷彿一隻不見蹤影的手,拉扯著楚歡伯體內奔騰的慾望。

「盼兒,我忍不住了。」楚歡伯吞下融化得僅剩一點殘渣的冰塊,冰涼的感覺從咽喉一直延伸到肚腹,可是再冰涼,卻也無法澆滅他體內越來越高漲的慾望。

身下的寶貝頂端已經流下晶瑩的液體,那是他對她無盡的渴望。

「盼兒,你仔細看看,它是怎麼變化的。」

楚歡伯深吸一口氣,一挺身,便將炙熱的寶貝擠進了緊密的雙乳中間。

乳肉已經被冰塊弄得冰涼一片,與炙熱的鐵杵一接觸,便刺激得寶貝前端流出更多的液體,讓楚歡伯的身子微弱地抖了一下。

他粗啞地喘息著,好半天沒有動彈,直到體內湧起的欲潮漸漸平息,才雙手托著乳肉猛力抽插起來。

「唔……盼兒,你好棒……」豐腴的乳肉像是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又像是軟綿的小穴,緊緊地吸吮著他的分身。楚歡伯微閉著雙眸,將周圍的一切統統拋在一旁,此刻他的心裡、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人、一件事,那就是好好疼愛盼兒。

「歡伯……」東方盼兒瞪著大眼睛,呆呆地看著在自己雙乳間反覆進出的醜東西。

唔,它好像又變大了一些,那頂蘑菇更紅了,而且小口裡還不斷流出透明的液體。

可是更奇怪的是,楚歡伯明明是在玩弄她的雙乳,可是為什麼看著那個醜東西在自己的乳肉間進出,她的花穴也會跟著收縮,而且還隱隱作痛呢?

不知名的酸脹痛感,讓東方盼兒有些不知所措,她夾緊雙腿,想讓那種感覺消失,可是眼前的醜東西進出的節奏越來越快,雙乳間已經酥麻一片了,身下的花穴也跟著緊縮了起來,似乎有一股暗潮正從小腹裡湧起,朝著花穴湧去。

「啊……盼兒,盼兒,我要射了……」

楚歡伯從未想過自己還未進入東方盼兒的小穴便會洩了出來,他想忍住,可是眼前卻閃過一陣陣光暈,最後慾望將殘存的理智徹底打敗,白濁的液體隨著抖動的分身一股股射了出來。

東方盼兒只覺得眼前一片花白,接著黏稠的液體便散落在她的胸脯上、脖頸上、紅潤的臉頰上還有烏黑的青絲上,連紅艷艷的唇瓣上都沾染了一滴。

「歡伯……」東方盼兒這次真的要哭出來了,這個醜東西不僅長得醜,還欺負她。

「乖,別怕,盼兒,這都是我愛你的證據。」

楚歡伯身體還存留著殘存的快感,他低低喘息著,扶著東方盼兒坐起身來,修長的手指將她唇邊的濁液沾起,舌尖輕掃,便被他吞下了肚腹。

「不信你嘗嘗,很甜的。」

看他笑咪咪的樣子,東方盼兒便單純地用手指沾起了一點放到口中,「呸!你騙人。」

哪裡甜?根本就是腥的。

東方盼兒剛要瞪眼睛,卻驚奇地發現,楚歡伯剛剛還又粗又大的寶貝此刻已經變小了許多,半垂著頭埋在他的胯間,雖然比那日在閣樓裡看到的還要大上一圈,可是卻已經縮小了許多。

「歎,歡伯,它怎麼了?」

東方盼兒好奇地用手指輕輕碰了碰頂端的小口,還半軟的分身瞬間又雄赳赳、氣昂昂地站了起來。

「啊!」此時此刻,東方盼兒終於幡然醒悟,意識到這個寶貝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怪不得每次楚歡伯與自己在一起時,她總能感覺到下身被滾燙堅硬的東西頂著,原來就是這個寶貝在作祟。

楚歡伯低頭看著自己雄風再起的分身,露出了一抹壞笑。

他欺身上前,將東方盼兒的雙腿分得更開,「盼兒,現在我要檢查一下你的寶貝了。」

「寶貝?我哪有……啊……歡伯……」

無視她微弱的抗議,下一瞬間,東方盼兒下身的衣裙已經被楚歡伯褪下,跟著大手一揚、利落地將衣裙扔到一旁。

楚歡伯注意到她雙腿交會處的濕潤,嘴角勾起的笑更加邪魅了。「原來,我的盼兒也動情了。」

「才……才沒有。」

東方盼兒害羞地想要合攏雙腿,可是楚歡伯卻先一步用手掌壓住了她的膝蓋,逼著她不得不將雙腿大大地分開,簡直快要成一字形坐在磨盤上了。

「歡伯……我、我怕……」

東方盼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似乎與她之前遇到的不一樣。

「別怕,盼兒,我會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女人。」楚歡伯揉了揉東方盼兒緊繃的大腿,將她的雙腿舉起,讓她輕輕地又躺在了磨盤上。

原本只有泉水的磨盤上,此刻已經佈滿了她的汗珠和他的濁液,接下來還會有更甜美的蜜汁。

「真的女人?」東方盼兒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迷惑地望著楚歡伯,「我不是早就是你的女人了嗎?」

「還不是,但是現在你馬上就是了。」

楚歡伯探手一摸,花穴裡早已經濕得一塌糊塗,他索性直接挺起腰身,在東方盼兒好奇的注視下,將堅挺的分身一寸寸沒入了粉嫩的花穴中。

「呀……」被硬物硬擠開的痛楚讓東方盼兒皺起了眉,她縮著身子想要躲開,可是無奈的是雙腳還被楚歡伯抓在手中,不得動彈。

粗大的分身一點一點擠了進去,楚歡伯揚起了頭,感覺著分身被嬌嫩的穴肉緊緊包裹的感覺,彷彿有無數的觸角在吸吮著他的寶貝,牢牢的,永不想分開。

粉嫩的小穴難以吞下巨大的分身,嬌嫩的穴肉用力擠壓著分身,想將它推出穴外。

東方盼兒疼得額上冒出了一層冷汗,楚歡伯也被穴肉緊咬著,不得動彈,這種被卡住的感覺簡直要了他的命。

「放鬆,盼兒,放鬆一點。」楚歡伯強忍著分身的脹痛,低聲哄著東方盼兒。

可是東方盼兒哪裡肯聽?小手推著他的胸膛哭喊著讓他出去。

眼見著花穴越咬越緊,分身愈發脹痛,楚歡伯心一橫,雙手拉著東方盼兒的腳踝又打開了一些,接著腰身一挺,一個用力,粗大的分身瞬間便將東方盼兒貫穿了。

「啊……」東方盼兒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子都如落葉般抖動了起來,胸前原本挺立的紅莓此刻也乾癟了下來。身子裡所有的歡愉,都在瞬間消失不見了,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額角的太陽穴不斷地跳著,跳得她生疼。

「盼兒,盼兒,沒事了。」楚歡伯伏下身子,輕輕吻著東方盼兒。

在他的撩撥下,身子不再發抖,漸漸又癱軟了下來,胸前的酥麻感漸漸又從深處爬了上來。

小腹裡被燒酒燃起的那團火又重新燃燒了起來,瞬間將她的身子變得滾燙。

「歡伯……歡伯……」東方盼兒的小手抓著楚歡伯有力的手臂,呻吟著,哀求著。

花穴裡的痛楚似乎已經消退,取而代之的卻是更大的空虛,她想要被填滿,想要被疼愛。那種懸在半空的感覺,就像是飄蕩在水面的浮萍,有心無力,卻又纏繞著她不得解脫。

感覺到花穴裡重新柔軟了起來,楚歡伯也輕輕前後抽送了起來。

紅色的處子血混著清透的花液,隨著分身的抽送滴落在青白色的磨盤上。

「盼兒,盼兒,你真是太棒了……」楚歡伯不斷地低喘著,這個小魔頭簡直就是他的剋星,他只是輕輕抽弄了幾下,便激動地想要射了。

「歡伯……歡伯……我要……快點……」

體會到歡愛甜頭的東方盼兒開始不滿足於淺嘗輒止的現狀,她輕輕抬起腰肢,讓分身插入得更深一些。

「你這隻小饞貓,第一次便這樣貪吃,嗯?」

楚歡伯索性從東方盼兒的雙腿外側伸出雙手,托著東方盼兒的雪臀將她抱了起來。這樣一來,分身便深深地插入了花穴中。

「呀……」東方盼兒仰起頭,青絲在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弧度,包裹著分身的花穴也緊縮了起來。

東方盼兒伸出雙手摟著楚歡伯的脖子,雙腿搭在他有力的臂彎裡,身子隨著他的上下抬弄而不斷起伏著。

霧氣蒸騰中,兩個人緊密地貼合著,豆大的汗珠從兩個人的身上滾落,東方盼兒伸出小舌輕輕舔弄著楚歡伯的鼻尖,然後是嘴唇。

她輕淺的舔弄像是一隻小貓在搔癢,癢癢的,讓人心裡越發難耐。

「該死的,你會後悔的!」

楚歡伯將她的身子大力地舉起,接著雙手一用力,大張的花穴便將粗壯的分身整根吞了進去。

「啊……呀……」東方盼兒只來得及尖叫一聲,便顫抖著身子洩了出來。

大量濁白的花液順著兩人交合的縫隙滴落下來,花液沖刷著腫脹的分身,卻讓楚歡伯更加不滿足。

他抱著東方盼兒,走動了幾步。此刻的花穴還在敏感地收縮著,隨著他的起伏,抽搐得更加厲害。

「歡伯,不要了……不要了……」酸脹的感覺從花穴的深處傳來,東方盼兒哀求著,可是初次嘗到甜頭的楚歡伯哪裡肯停下來?

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最後目光停留在了石磨的磨桿上。

「盼兒,你還有力氣嗎?」

「嗯。」東方盼兒天真地以為楚歡伯要放她下來,忙不迭地應著。

「那就好。」楚歡伯壞笑著,抱著東方盼兒到了磨桿旁,他故意慢慢扶著東方盼兒的腰身,讓分身在花穴裡緩慢地轉了一圈。

聽著東方盼兒難耐的呻吟聲,看著她趴在磨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楚歡伯只覺得整個人都要沸騰起來了。

「盼兒,扶住磨桿。」楚歡伯以命令的口吻說著,分身還用力地頂了一下。

此刻東方盼兒雙腿被楚歡伯分開纏繞在他的腰上,花穴被分身侵佔著,無奈下,她只好乖乖扶住磨桿,青絲垂落下來,遮住她佈滿情慾的小臉。

「乖,這一次,咱們一起共赴巫山。」楚歡伯說著,便挺動腰身向前邁了一大步。

「唔……歡伯呀……」

因為磨盤的力量,每次楚歡伯向前邁一步,她的花穴便會向後迎去,每一次他的走動,分身都會衝撞到花穴的最深處,在花心處輾轉碾壓後才隨著他的邁步而稍稍分離,然後便是下一步,再下一步。

「歡伯……嗚……啊……我……我不行了……」

石磨吱呀吱呀地轉著,耳畔處是交合的水聲,東方盼兒從來不知道原來歡愛還可以這般欲仙欲死,花心早已氾濫成災,大量的花液順著她的恥毛滴落在地上。

她的花穴隨著楚歡伯的腳步收縮著、逢迎著,每一次衝撞,花穴裡凸起的那一塊穴肉便會隨著一起顫抖。有幾次,楚歡伯直接撞上了那一小塊兒凸起,東方盼兒當即便尖聲叫了出來,差點便洩了身子。

「盼兒,別這麼急,等等,等等我……」楚歡伯顯然還沒有盡興,他感受著花穴裡不斷加快的收縮頻率,索性站在原地,大力地衝撞起來。

「啊……歡伯……我要死了呀……」

東方盼兒瘋狂地叫著、喊著,一頭青絲隨之在空中甩來甩去,許多都沾在佈滿汗珠的脊背上。

「盼兒……喜歡不喜歡我這樣……」

「喜歡……」

「想不想再快點……要不要……嗯?」

「要,要……歡伯給我……快點……嗚……」

在楚歡伯的強烈攻勢下,東方盼兒早已潰不成軍,呻吟著求他快點將她帶赴巫山之巔。

「歡伯……歡伯……啊……」

癱軟的身子無力再支撐她的身子,東方盼兒小手一鬆,差點便跌落在地上,幸好楚歡伯伸手從後面拉住了她的手。

於是,楚歡伯當下便用雙手扣住了她的腰身,讓她趴在磨桿上,雙腿微分,臀部緊縮,腰身用力地衝撞了起來。

一大片一大片絢爛的彩霞在眼前閃過,東方盼兒此刻已經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花穴裡發出「噗噗」的水聲,刺激著人的慾望,花穴緊緊地裹著分身,每一次粉嫩的穴肉都會被分身帶出翻飛,下一刻便又被分身粗暴地插入身體。

花心裡早已經酥麻得一塌糊塗,分身每一次都撞向花穴裡凸起的那一小塊兒穴肉,那種酥麻搔癢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小腹裡也越來越漲,似乎有一股洶湧的水流正咆哮而來。

「盼兒,盼兒,我也要忍不住了……」

身後的楚歡伯終於也發出了難耐的低吼,他又大力抽插了幾下,突然覺得腰眼一麻,接著整個脊背都挺直了,連大腿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埋在花穴裡的分身一陣亂顫,濁白的精液有力地射在了凸起上,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東方盼兒頓時叫了出來。

「啊……歡伯……啊……呀呀呀……啊……」

眼前一片白光,東方盼兒尖聲叫著,最後無力地癱軟在磨桿上,只有花穴還裹著分身不斷地收縮著。

「盼兒,你還好嗎?」楚歡伯輕撫著東方盼兒抽搐的身體,輕輕地將她轉過身來,抱坐在磨盤上。

雖然分身已經半軟,可是這一轉還是讓東方盼兒抽噎著哭出了聲。

「歡伯,不要了……嗚……」

晶瑩的淚珠從緊閉的眼角緩緩流下,楚歡伯疼惜地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珠,「不會了,不會了,我抱你去沐浴,然後休息。」

楚歡伯輕輕抬起東方盼兒的雪臀,接著輕輕將分身抽出了花穴。

分身剛一離開花穴,便像拔掉了塞子的酒壺一般,大量或透明或濁白的液體從花穴裡湧了出來,將青白的磨盤染白了一大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53 PM

第七章

「盼兒,你膽敢再說一次?!」

御書房裡,一向只跟皇上賣乖撒嬌的東方盼兒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玉石地磚上,東方顯冷著臉,鮮有地動了怒氣。

「朕一向待你不薄,你居然敢如此忤逆,都怪朕對你太過寵溺,才會寵出你這個無法無天的性子!」東方顯緊握的拳青筋浮起,指節泛白。

「皇上,郡主還小,不懂分寸,您別氣壞了身子。」一直靜立在一旁的愉妃見東方盼兒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只好上前來勸和著,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東方顯的手,安撫著他激動不安的情緒。

「她還小?她都快要嫁人了。」在愉妃的安慰下,東方顯的怒氣顯然平息了下來。他轉過頭,看著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東方盼兒,長歎了一口氣。

「看在愉妃的面子上,朕不跟你計較,只當你從沒說過,朕也沒聽到今天這些混賬話。這段時間,你不要總出宮去了,老老實實呆在寢宮裡,等中秋一過,朕會著手安排你和萬征的婚事。」

東方顯面色凝重,此刻他不再是一個兄長,而是一個君王,權衡利弊,用手中可利用的一切幫他實現最大的價值。

萬家,是他必須拉攏的對象,他絕對不能放棄。

「皇帝哥哥,我真的不喜歡萬征。」東方盼兒倔強地不肯低頭,泛紅的眼眶裡已經湧起了水霧。

她知道,為了東熾的江山,皇帝哥哥曾經犧牲很多,可是最後,他也得到他心愛的女人,為什麼偏偏轉過頭來又要犧牲她呢?她只是想跟心愛的人在一起,難道也這樣難嗎?她不再是皇帝哥哥最心疼的盼兒了嗎?

「好了好了。」眼見皇上又要發作,愉妃忙拉起了東方盼兒,暗地裡偷偷地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再硬碰硬,「皇上還要批閱奏折,郡主也累了,不如我陪郡主走走,紆解一下心情吧?」

愉妃半拖半拉地將東方盼兒拖出了御書房,一直到了御花園裡才鬆了手。

「愉妃嫂嫂,你怎麼也不幫我呢?當初你跟皇帝哥哥經歷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我以為你和皇帝哥哥會理解我,可是誰知……」東方盼兒一臉委屈。

「盼兒,皇上也有皇上的難處,更何況,萬征真的很不錯,上次你們在茶樓裡發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若是因為他表妹,你大可放心,萬征對他表妹確實無意。」

「與他表妹無關,我只是不喜歡萬征。」

「盼兒,」愉妃輕輕拉著東方盼兒的手,讓東方盼兒不得不注視著她的眼睛,「告訴我,你不喜歡萬征,莫非是已經心有所屬?」

微風輕輕吹動著御花園裡的樹木,葉子發出嘩嘩的聲響,愉妃靜靜地等候著,過了好半晌才聽到東方盼兒細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是誰?可是朝堂上的哪位?」近兩年皇上提拔了不少年輕臣子,若是被東方盼兒看上了眼,也說得過去。

東方盼兒搖搖頭。

「那是哪家名門望族之後?」

東方盼兒還是搖了搖頭。

「難道是顧岱王爺封地裡的傑出才俊?」愉妃試探著,心裡隱隱泛起不安,總覺得這個任性的郡主會生出什麼大亂子來。

「不是。愉妃嫂嫂你別問了,反正跟朝廷和大臣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就是不喜歡萬征,我不能嫁給他。」東方盼兒倔強地昂著頭,刁蠻任性的郡主本性又顯露了出來。

「你小聲一點,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怎麼辦?」愉妃一把摀住了東方盼兒的小嘴,不許她胡說。

「愉妃嫂嫂,皇帝哥哥變了。」東方盼兒煩躁地踢著腳下的石子,只覺得心裡亂成了一團。

「盼兒,任誰坐上龍椅之後,都會變的。畢竟,他不再是單純的一個人,一舉一動都關乎著國家的命運,他又怎麼能不變?」愉妃輕歎了一口氣,替東方盼兒扶正了頭上的髮釵,「盼兒,就算皇上再想疼你、護著你,都不能與國家的利益抗衡。你也許會怪皇上為什麼狠心逼著你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可是若是皇上不這樣決定,便有可能會被朝中的大臣逼著把你送到番邦去和親。」

「怎麼會?皇帝哥哥不會這樣狠心的,他是皇上,誰敢逼他?」東方盼兒驚恐地瞪著大眼睛,拚命地搖著頭。

「邊疆戰事吃緊,朝中大臣商議多日都沒有退敵良策,適逢番邦提出和親要求,便有大臣上書建議皇上送你去和親。」

「他們無法擊退敵人,關我什麼事!」雪白的小臉漲得通紅,東方盼兒怒瞪著雙眼,恨不得立刻就將上書的人抓起來,千刀萬剮。

「話雖這樣說,可是在國家利益面前,你我又算得了什麼呢?」愉妃低低地歎息一聲,「盼兒,皇上將你嫁給萬征,雖然也有朝廷上的打算,可是心裡還是為你著想的。萬徵人穩重、有才幹,對你也不是毫無好感,如今皇上又將他調回了京城,日後你嫁過去自然不會吃苦的,也不用擔心他征戰沙城、出生入死。」

「愉妃嫂嫂,你不用多說了。盼兒沒什麼優點,只有這倔強的性子還算得上執著。盼兒不喜歡萬征,縱然他有千般萬般的好,也不及我心裡的那人。這輩子,我是非他不嫁了。」白嫩的指節死死攥著薔薇色的帕子,纖薄的帕子似乎下一刻就會被戳破一個大窟窿。

「那他是哪家公子?我也好替你周旋一番。」愉妃深知這兩個堂兄妹的性子,若真的無人肯讓步,吃虧的終究只會是東方盼兒。

「不用了,我自己會解決的。愉妃嫂嫂,請你轉告皇帝哥哥一句話,盼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東方盼兒俯身施禮,決絕地轉身離去。她突然覺得天很暗,四周的空氣好悶,悶得她無法呼吸。

身後,愉妃還不死心地喚著她,「盼兒,不管你有何打算,都不要惹惱了皇上,和親的奏折如今正在御書房等皇上御批呢!」

薔薇色的繡鞋停了一停,一片落葉從樹上洋洋灑灑地飄落,落在了前方的去路上,東方盼兒抬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突然意識到,夏天就快過去了……

東方盼兒腦子裡一團亂,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在偌大的皇宮裡亂轉著。宮人們已經習慣了她一個人獨來獨往、四處穿梭,故而也沒人覺得不妥,大家都小心翼翼地避開,生怕惹惱了心情不好的怡和郡主。

東方盼兒看著眼前飛快走過的一個個面孔,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警惕與小心,她心中苦笑了幾聲,他們哪裡知道,此刻她怎麼還有精力和能力再去刁難他們?

縱然她現在保護著楚歡伯,不肯說出他的身份來,可是如果自己執意要跟他在一起,最後皇上還是會揪出楚歡伯來。到時候,皇上會接受自己提議的駙馬被一個平民替代嗎?

還有父王,雖然父王一直很溺愛自己,可是在挑選夫婿上,他與皇上的觀點都是一致的她未來的郡馬必定非富即貴。

如今看來,她的勝算真的很小,尤其當下該如何推拒掉萬征,又要不惹惱皇上將她送去和親,想想頭就疼。

東方盼兒還在暗自苦惱,便聽到翠桃的叫聲。

「郡主,終於找到您了!」翠桃氣喘吁吁地小步跑了過來,宮裡規定,宮人們走路要穩重,不得奔跑,若不是急事,翠桃也不敢壞了規矩。

「翠桃什麼事,這麼著急?」

「郡主,楚公子已經在宮門口等候一個時辰了,說是有要事求見郡主。」

翠桃知道郡主待楚公子與旁人有所不同,否則她也不會一得到消息便四處找郡主。不知道郡主聽到楚公子等了一個時辰,會不會怪罪她?

雖然東方盼兒心裡確有不滿,可是考慮到是因為自己才害得楚歡伯等了一個時辰,便也沒說什麼,只是讓翠桃趕忙去請楚歡伯入宮。

回到寢宮,東方盼兒還擔心著楚歡伯為何不請自來,又擔心皇上會發現楚歡伯的到來,一顆心撲騰騰亂跳,整個人在屋子裡亂轉,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盼兒,你怎麼了?」楚歡伯抱著印著楚家酒坊的酒罈子走進殿內,便看到跟無頭蒼蠅般亂轉的東方盼兒。

「歡伯,你怎麼來了?」東方盼兒緊張地望著楚歡伯的身後,生怕有人會衝進來抓走他。

翠桃知道郡主不願有人打擾,便很有眼色地屏退了宮人,還從外面關上了門。

殿門一關,東方盼兒整個人便鬆了一口氣。

看著東方盼兒疑神疑鬼的樣子,楚歡伯心中滿腹疑慮,「盼兒,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只不過這兩日身子不太舒服罷了。」東方盼兒不想讓他擔心,便隨口找了一個托詞。

楚歡伯一聽東方盼兒身體不適,忙將酒罈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小心地扶著東方盼兒坐到了貴妃榻上。

他輕輕摟著東方盼兒的腰肢,大手輕輕在她的腰際揉捏著,小心翼翼的,彷彿她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過了半晌,楚歡伯才喃喃地問道,「是不是前日我太魯莽了,弄傷了你?」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的身子彷彿是最猛烈的毒藥,殺死了他所有的理智,讓他無法自控。

「不是。歡伯,什麼也別問,抱著我,只是抱著我好嗎?」

東方盼兒蜷縮起來,緊緊地貼著楚歡伯的身子,遠遠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受驚小動物。

雪白的小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無措與委屈,縱然隔著層層衣衫,楚歡伯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冰涼的體溫和顫抖。

她在害怕,似乎帶著一點絕望與憤怒。之所以說是憤怒,是因為楚歡伯從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看到了久違的倔強,與企圖破壞一切的決絕。

「盼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能告訴我?」東方盼兒的眼神讓楚歡伯有些害怕,似乎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他無法控制的事情。這段時間以來,東方盼兒在他的身邊一直都是或溫柔或俏皮,讓他已經忘記了她曾經也刁蠻任性過。

「歡伯……」東方盼兒柔軟的小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細軟的指頭輕輕地在他腹部肌肉的線條上來回勾畫著。

「嗯?」楚歡伯輕撫著她柔軟的髮絲,夏末午後的陽光從窗欞照射進來,灑在兩個人的身上,暖暖的,很是溫存。

「你答應我。」東方盼兒轉過頭來,望著楚歡伯。

「什麼?」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又盈滿了往日的柔情,柔柔的,瞬間便融化了他整個心窩。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相信我,都要繼續愛我。你能做到嗎?」雖然東方盼兒才及笄不久,可是畢竟是皇家血脈,骨子裡天生便有皇家的果敢與決絕,一旦做了決定,便不惜一切勢必達到。

楚歡伯是她選定的夫君,縱然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定不回頭,哪怕是賠上自己的名譽與半世榮華。

只是,她怕,怕自己慘烈的方式會波及到楚歡伯,怕她的狠辣會嚇壞了他,乃至嚇跑了他,所以,她迫切地需要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只有這樣,她才會心安一點。

「歡伯,你會嗎……你會的對不對?」

迎著光望去,楚歡伯的臉龐便隱在逆光中,看不清神色,唯有一雙眼睛雪亮雪亮的。

東方盼兒半扭著身子,期待地望著他,盼著那聲遲遲未到的答覆。

可是楚歡伯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抱坐在懷中,然後探手將自己帶來的酒罈拿了過來。

修長的手指挑開酒封,美酒清冽的香氣立刻飄散出來。

東方盼兒湊過去看了看,只見壇裡的酒竟然透著琥珀色的紅,淡淡的,像是血滴不小心落入了酒中,被淡化了的顏色,又像是天邊的紅霞,輕輕的,像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歡伯,這是……」

「盼兒,這是我們釀的酒,我給它起名叫長相守。」

「長相守?」

「對。」楚歡伯淡淡笑著,拎起酒罈,便大口地喝了兩口,跟著低下頭吻住東方盼兒,以最親暱的方式將美酒餵入她口中。

當他退開時,東方盼兒俏臉通紅,甚至意猶未盡地伸出小舌,舔了舔嘴邊殘存的酒滴。

唔,好甜,比起一般的酒,長相守像是少了絲辛辣,多了些甘甜,一入口,便會讓人想到那些快樂的事情,甚至讓東方盼兒回想起了那日在酒坊裡荒唐的一幕幕。

緋紅的小臉,像是窗外的牡丹花一樣嬌艷,楚歡伯低下頭,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一陣纏綿的吻後,便將口中殘餘的酒盡數渡到她的口中。

「盼兒,長相守融合了你的血液,是我們愛情的見證,如今我將長相守喝下,你的血已流淌在我的身上,你說,我們還能分開嗎?」楚歡伯只覺得,自己從未如此認真地對一個女子許下承諾,而且一許便是一生。

「歡伯……」東方盼兒的眼底湧起了一層水霧,她將頭埋在楚歡伯的胸膛裡,直到擦乾淚珠,才笑著抬起了頭。

「盼兒,到底是怎麼了?該死的,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

楚歡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東方盼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他靈光一閃,整個人也僵住了,連聲音都變得急切了,「盼兒,是不是你父王要帶你回去了,還是皇上發現了我們的事情?」

未婚失節本就不被世人所容,更何況她貴為郡主,若是被人知曉,罪過更大。一想到這裡,楚歡伯簡直後悔得想把自己掐死。

盼兒還小,自然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可是自己虛長她幾歲,竟然也一時把持不住,讓她陷入苦境。

「盼兒,你帶我去見皇上和王爺,所有的錯誤我都一力承擔。」縱然是死,他也不能看著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傻瓜,你真的怕我離開?」東方盼兒只覺得心裡暖暖的,盈滿了喜悅。

「那是自然。」

「傻瓜……」東方盼兒趴在楚歡伯的腿上,手指輕輕捏著他的衣角,「我只是想在中秋夜宴上,將你引薦給皇帝哥哥,可是我又怕你表現太過緊張,所以不免擔心罷了。」

「果真如此?」楚歡伯半信半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東方盼兒嬌嗔著,伸手戳了戳他的大腿。

楚歡伯吐出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那就好,你沒事就好。你放心,不過就是見皇上嘛,也沒什麼,我就把他當成我大舅哥,好好陪皇上喝上一頓就好,哈哈……」

「你這個大酒鬼!」

「酒為歡伯,除憂來樂。放心放心,有酒有肉有朋友,你就放心吧!」雖然心裡七上八下的,可是楚歡伯卻還是故作輕鬆地安慰著懷中的小女人。

窗外的風拂過柳枝,晃動的樹影攪碎了屋子裡一地的金黃。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卻望著彼此,露出了滿含柔情的笑意。

因為知道了東方盼兒要引薦自己入宮面聖,楚歡伯一出宮便忙著去城裡最好的錦衣行趕製了兩身衣服。對於即將要送進宮裡的酒更加不敢怠慢,每日都守在酒莊裡,生怕出了一點問題。

東方盼兒怕他分心,便體貼地約定,直到中秋夜宴前,兩人不再約見。

感念到她的體貼,楚歡伯更加賣力,甚至在入宮的前一夜,還到色公子花無憂的府上去請教入宮的事宜。

花無憂的夫人冷寒煙有一雙回春妙手,去年曾醫治好愉妃的心痛之症,愉妃一直感念,故宮中有隆重的慶典都會邀請冷寒煙夫婦二人,這次的中秋夜宴自然也不能例外。

將花無憂所說的事項牢牢記下,楚歡伯回到家裡已經是深夜了。他躺在酒莊的閣樓上,望著窗外月朗星稀的天空,淡淡的笑容浮現在嘴角--

明日,定是好天氣。

一夜之間,東雍城裡家家戶戶都掛滿了綵燈,雖沒有元宵節那樣的大型燈會,可是每家每戶還是準備了幾盞,供家裡的孩子們玩樂。

繁華的街道今日更加熱鬧,一大清早,做兔兒爺的攤子便擺了出來,瞬間便被孩子們圍住了,一個個伸著小手,拿著銅錢指著自己喜歡的那只嚷鬧著。

兔首人身的兔兒爺有的被扮成武將紅袍鐵盔好不威風,也有身穿長褂,手拿書卷的書生之姿,或坐或立,或笑或嗔,不一而足。

賣許願燈的小販也滿臉堆笑,將最好的「一點紅」花蓮燈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楚歡伯停在攤子前,心裡琢磨著要不要買一盞,待宴會結束後與盼兒一同放燈。可是,宮裡規矩森嚴,不知她是否能脫身出宮?若是在宮中放燈,不知會不會驚動他人?

賣燈的小販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趕忙推薦起來,「公子,買一個送心上人吧!很靈的,保證公子心想事成。」

人總是喜歡聽吉利話的,楚歡伯便痛痛快快地掏了銀子。

當他拎著「一點紅」回到酒坊時,旺叔已經帶著大家將酒裝上了車,只等著他來便隨時可以出發了。

三大車美酒浩浩蕩蕩地從楚家酒莊出發,一路上,旺叔都命人點上最響的震天雷開路。楚家酒莊從來沒有這般威風過,蓋著黃色綢緞的酒罈,在太陽下折射出熠熠的光輝。

楚歡伯騎在馬上,看著沿路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微笑著,寒暄著,他清楚地知道,從今天之後,楚家酒莊便有所不同了。

入宮的手續極為繁瑣,管事公公帶著人挨個兒車檢查,生怕藏了什麼人。

甚至還打開了幾罈酒,當場驗喝了起來。

酒封一啟,香氣四溢,宮門口的侍衛、太監都湊了過來,像足了被勾出饞蟲的酒鬼。

「呵,果然好酒,入口綿醇,回味無窮。楚老闆果然不愧對『酒公子』的名號。」管事太監只嘗了一小口便知這酒質量極好,不比宮中存放的陳釀差。

「不敢當,如果公公覺得可以,是否可以放行?」

「可以,不過楚公子沒有邀帖恐怕無法入宮啊!」

管事太監命小太監們把酒送入宮內,朱漆金珠的大門便緩緩地關上,將楚歡伯一行關在了門外。

天色漸暗,街上孩子們的喧鬧聲還有舞龍的鑼鼓聲也從遠處傳來。用珍珠草紮成三十二節龍身的火龍,從長街那端緩緩走來,龍身上插滿了長壽香,遠遠望去,彷彿天上的星火墜落凡間,與百姓一同歡慶佳節。

「少爺,這……」旺叔擔憂地望著楚歡伯的神色。少爺與郡主之間的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少爺這幾日滿心歡喜的樣子,他也看在眼裡。本以為今天會是少爺的好日子,卻不料還未入宮,便被人攔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郡主忙得耽誤了時辰,忘記派人來接少爺了?

「旺叔,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正南門看看。」

送酒的車隊是在北後門進出的,賓客會從正門旁的側小門入宮,也許東方盼兒正派了翠桃在那裡等候呢!楚歡伯整了整衣衫,疾步朝正南門的方向走去。

正南門此刻果然車馬雲集,應邀而來的皇親國戚、大臣們和貴賓們互相寒暄著,說著話,門下的小廝將主子們的邀帖送到守門的侍衛處,候在門口的大太監恭敬地引領著各位入宮。

楚歡伯靜靜站在一旁,面前的繁華與他無關,身後的喧鬧也與他無關。他就像是一棵孤獨的樹,靜靜矗立在風中,黑沈的眼眸緊緊盯著宮門,似乎在期盼著,又在害怕著。

「大哥?」一隻瘦弱的手輕輕搭在楚歡伯的肩頭,手指骨節分明,雪白的肌膚晶瑩剔透,彷彿上好的白瓷。

楚歡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身白衣、宛若謫仙般的男子,露出一聲苦笑,

「無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54 PM

第八章

楚歡伯最終還是入了宮,只是他是跟著花無憂進來的,他沒有等到翠桃。

中秋夜宴被安排在秋曲亭外的園子裡,花團錦簇的園子裡,樹上掛滿了各形各色的綵燈,空曠的院子裡,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幾十張桌案。

花無憂和冷寒煙坐在貴賓的席位上,楚歡伯不願坐在那麼顯眼的位置上,便拒絕了花無憂的邀請,一個人坐在了最末也最不起眼的角落裡。

黑沈的眸子有絲冰冷,楚歡伯冷冷看著周圍的一切,可是似乎又沒有在看,沒有溫度的眸子,只是死死盯著席上那一身薔薇色的精緻女子。

綰青絲、點朱唇,眉為誰畫?

她與他在一起總是素雅的,衣衫沒有現在這般華麗,額上也沒有精緻的花鈿,也沒有滿頭的珠光寶氣;原來,她不是不愛打扮,只是不肯為了他而打扮。

女為悅己者容,原來,對她而言,此刻身旁的萬征將軍才是她的「悅己者」。

東方盼兒巧笑嫣然地坐在席間,突然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她忙轉身,可是除了漫天的煙火,卻什麼都沒看到。

「郡主,怎麼了,是不是嚇到了?」身旁的萬征靠了過來,眉眼間是淡淡的笑意,「剛剛小太監過來回稟皇上要放煙花了,可能郡主沒聽到。唔,今年的煙花真的很漂亮,是嗎?」

「嗯,漂亮。」東方盼兒心神不寧地回答著,大眼睛不斷四處瞧著。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楚歡伯,那雙黑色的眸子沒有往日的笑意,完全是冰冷的、失望地望著她,讓她覺得渾身冰涼。

「郡主,你在找誰嗎?」萬征低聲詢問著。

雖然,最開始他也不贊成這種被安排的婚事,可是上次在鼎香樓與東方盼兒吵鬧一場之後,他竟然開始對這個有點刁蠻又任性吃醋的郡主感興趣起來。

加上父母親的勸說,他便也認可了這門婚事。

他本以為經過了一場誤會,郡主再見他,定然會冷眼相待,卻不料,幾日前,郡主竟然親自讓人送來了邀帖,今日又早早命人候在宮門外,迎他進來。

一路上,幾位相熟的同僚紛紛打趣,要向他討要喜酒吃。萬征笑而不語,心裡卻異常高興,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東方盼兒,更覺得心花怒放。

「你在找誰?我幫你一起找?」

「沒、沒有,只是一時被煙花閃花了眼。」東方盼兒微微搖了搖頭,端正了身子。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沒有邀帖,楚歡伯怎麼能進來呢?

此刻,他一定是在怨自己吧?會不會也有一點點恨?東方盼兒隨即搖搖頭,不行!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

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又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東方盼兒只覺得有點冷。她微微縮著身子,身旁的萬征細心地留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側身招了周邊的小太監過來,低語一番。不一會兒,小太監便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件披風。

「夏末夜涼,若是久坐,郡主還是披上的好。」

他的手指有著粗粗的繭子,劃過肌膚時,有些微痛。

楚歡伯的手指上也有因為釀酒時留下的薄繭,可是卻沒有這般粗糲。每次他都會輕輕的,生怕那一層繭子會劃傷她的肌膚。

可是,她哪裡那樣嬌弱呢?

楚歡伯不知道,皇室的女子遠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溫順。當她們被逼入絕境時,也會變成兇猛的豹子,將周圍的敵人全部殺滅,哪怕為此傷痕纍纍,也毫不眨眼。

坐在御座上的東方顯看著親暱的兩人,龍顏大悅,當即賜了美酒給萬征。

萬征起身謝恩,卻被皇上免了。「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客氣?」

這「自己人」三個字,皇上咬得極重,一向會察言觀色的臣子們又怎麼會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呢?

大家紛紛舉杯敬向萬征,雖無人點破,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郡主恐怕不久便會下嫁萬家了。

一時間,夜宴掀起了一個小高潮。

東方盼兒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不管誰來敬她,哪怕只是敬萬征,她都會言笑晏晏地陪上一杯。

萬征只當她是在替自己擋酒,心裡溫暖一片。

殊不知,她只是想喝酒,想把這些酒都喝下肚腹,因為這些酒都是楚歡伯釀的,這裡有他的汗水,有他的付出;烈酒下肚,只有那種被燒得火辣辣的感覺,才會讓她心安,才會讓她感覺到,他還守在她的身旁。

烈酒下肚,明明是該醉的,可是她偏偏越喝越清醒。

冷寒煙和花無憂彼此對視了一眼,無聲地搖了搖頭。

最偏僻的角落裡已經空無一人,只留下一隻酒杯,歪倒在桌几上。

人何時走的、去了哪裡,他們都不知道,只看到,熱鬧的天地間,兩個傷心人。

「郡主,慢點,咱們還是回宮吧!你喝醉了。」翠桃苦著小臉跟東方盼兒哀求著。

晚宴還未結束,東方盼兒便有些醉了,盯著面前的空酒杯一陣傻笑。

萬征有幾分擔憂,請示了皇上之後,便命翠桃送東方盼兒回宮,可是剛剛走到御花園,郡主便不肯回去了,說是要去萬鯉池賞魚。

這麼晚了,萬鯉池那裡又有些偏僻,翠桃哪裡敢帶東方盼兒過去?可是東方盼兒跌跌撞撞的,竟然一路自己找了過去。

「郡主,奴婢求你了,你快跟奴婢回寢宮去吧!」翠桃苦苦哀求著,只盼著郡主能真的聽話。否則,若是出了什麼事,她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翠桃,連你也覺得我醉了嗎?」

東方盼兒坐在萬鯉池旁的石椅上,臉上淡淡的,卻沒有剛才的醉眼迷離。

「郡主,你……」郡主分明是裝醉嘛!

東方盼兒揉了揉脹痛的眉角,「我只是有些煩,不想留在那裡。」

「郡主,你差點嚇死奴婢了。」翠桃拍了拍胸口,長吐了一口氣,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翠桃,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可是……」

「回去!」東方盼兒話語裡帶了幾分凜冽。

翠桃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確信留郡主一人在此不會出什麼問題,這才唯唯諾諾地離開。

夜風微涼,拂過臉龐時竟然讓人覺得冰涼一片。東方盼兒伸手一抹,手指上竟然濕潤一片。

「呵,你竟然也會哭?」

東方盼兒詫異地轉過身去,只見星空下,逆在月光中的身影一步步朝她走來。雖然面龐隱在暗影裡看不清楚,可是東方盼兒知道,是他!

「歡伯……」她站起身來,整個人因為太過興奮而微微發抖,「你怎麼來了?哦,我、我的意思是你怎麼進來的……也不是,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我……」

一時間,東方盼兒也不知該如何表述自己心底複雜的情緒,欣喜、歡愉、擔憂、害怕……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壓抑了一晚上的心情,終於在此刻得到了釋放。似乎,只要看到了他,她所有的委屈便煙消雲散了。

一開始,她確實打算在中秋宴會上將楚歡伯介紹給皇帝哥哥認識,讓所有人看到他有多麼優秀,可是自從知道東方顯堅持要她嫁給萬征後,她改變了心意,說什麼也不能讓皇帝哥哥發現楚歡伯的存在。

所以東方盼兒狠下心,刻意不讓人領楚歡伯進宮,沒想到他還是來了,而且是在自己最孤獨、最寂寞的時候出現了!乍見心上人的瞬間,她整個人充滿了喜悅與激動。

可是她的欣喜卻沒有感染到楚歡伯,他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停住,冷冷地看著她,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

「是啊,我怎麼會進來呢?沒有你的邀帖,沒有你的人,我怎麼能進來呢?可是,我偏偏就進來了,還等到了你。」

猿臂輕探,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捏住了她圓潤的下巴,在她白淨的肌膚上按出了慘白的痕跡。

「嘶,好疼……歡伯,你放手……」東方盼兒已經聽到了自己的關節嘎嘎作響,她害怕極了,如此陰冷、憤怒的楚歡伯是她從未見過的。

「歡伯……你、你在等我是嗎……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小手用力地掰著楚歡伯的大手,可是肌肉賁張的大手卻文風未動。

「是啊,我等你好久了。」楚歡伯猛然將東方盼兒抱在懷中,雙手緊緊摟著她,「盼兒,你今天好美,好奪目,可是……為何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不是我?」緊擁著東方盼兒的雙臂猛然用力,連骨節都發出輕微的「啪啪」聲。

「我可以原諒你忙到忘了讓人送邀帖給我,我原諒你忙到忘了派人來接我,可是,為什麼……你處心積慮的不想讓我來,就是怕我看到你對另一個男子笑,陪另一個男子喝酒,還是說,從頭到尾,你喜歡的只有萬征,我不過是你一時無聊打發時間的玩伴,對不對?」

「不,不是這樣的。歡伯,你聽我說……」東方盼兒慌亂地搖著頭,一切都不該是這樣的,她是愛他的呀!

「我不要聽!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我不要再相信。」

夜宴上被壓抑的怒火,此刻如同憤怒的火龍般爆發,將楚歡伯殘存的理智燒得一乾二淨。

「嘶--」華麗的衣衫在夜色下變成片片破布,委頓於地。東方盼兒還未來得及掙扎,便被剝得一絲不掛,按在了萬鯉池邊的石凳上。

「不,不要這樣,不要……」東方盼兒拚命掙扎著,可是卻不敢高聲叫喊,生怕將巡邏的侍衛招了過來。

身後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響,像是衣衫布料發出的摩擦聲。

東方盼兒的小臉貼著冰冷的石凳,雪白的身子在空氣中瑟瑟發抖。

萬鯉池旁有他們之間美好的回憶,難道今夜還要留下痛苦的印記?

細軟的腰肢在涼涼的夜風中被僵硬地拉起,下一刻便是深入骨髓的痛楚。

東方盼兒痛得連哼都沒哼出來,眼前一黑,身子便軟了下去。

乾澀的花徑緊緊卡住了腫脹的分身,楚歡伯咬著牙,騰出一隻手,摟在東方盼兒的胸前,讓她貼靠在自己的身子上,手指大力揉捏著脆弱的花珠。

「嗯……」東方盼兒痛苦地發出低呼,散落的髮絲柔柔落在楚歡伯的胸口、肩頭,輕輕的、癢癢的,就跟第一次她在制酒坊與他共赴巫山時一樣。

往昔美好的回憶紛至沓來,楚歡伯停頓了下來,下巴抵在東方盼兒的頸窩裡。寂靜的蓮池旁,只有他粗重的喘息聲。

「疼嗎?」他悶悶的聲音從她的頸窩裡傳出,東方盼兒眼圈一紅,輕聲「嗯」了一聲。

「可是,我更疼!」

楚歡伯扭著東方盼兒的下巴,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般狂亂地吻著她,發洩著自己的不滿與傷痛。

豐盈的雙乳被他恣意揉捏著,乾癟的花蕾在風中瑟瑟發抖,東方盼兒好看的眉頭因為痛楚而皺了起來,顫抖的小手,輕輕抓住楚歡伯的手臂。

冰涼的體溫從手臂傳遍了全身,楚歡伯頓了頓,伸手用自己的衣衫將東方盼兒的身子遮擋住。

一滴熱淚滴落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楚歡伯輕歎了一聲,手上的動作變得輕柔起來。

卡在花徑裡的分身不斷跳動著,灼熱的溫度從絲絨的花徑裡不斷蕩漾開來,熨燙著花穴裡的每一處皺折。

粉紅色的花珠在楚歡伯的指尖下漸漸飽滿、挺立,敏感的身子漸漸回暖,花穴裡漸漸濕潤了起來,連帶著東方盼兒的眼眸都氤氳起來。

熟稔的身體並沒有因為主人們之間的誤會而產生隔閡,相反地,幾日不見的思念,反而讓身體更加渴求彼此。

最初的痛楚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快感,東方盼兒微瞇著眼眸,仰靠在楚歡伯的肩頭,紅艷艷的小嘴微張著,偶爾發出幾聲難耐的呻吟。

感覺到花穴裡變得水潤起來,楚歡伯也加大了衝撞力度,每一次分身都連根沒入,直搗花心。

豐沛的花液順著東方盼兒瑩白的腿緩緩滑落,肉體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清晰。那種淫靡的聲音飄散開來,彷彿催情的迷藥,更加勾起了心底久埋的慾火。

分身更加腫脹,楚歡伯探手勾起東方盼兒的一隻腿,讓她的雙腿開得更大,更加方便分身的進出。

巨大的衝撞,讓一隻腳獨立的東方盼兒無法站穩,她只能軟軟地靠在楚歡伯的懷中,任憑他肆意地玩弄。

「嗯……哦……」花心裡已經酥麻一片,東方盼兒感覺著楚歡伯強而有力地在她的花穴裡橫行,強烈的快感在小腹裡席捲著,漸漸形成了暴風驟雨,呼嘯襲來。

「啊……」東方盼兒顫抖著剛發出了一聲尖叫,便被楚歡伯的大手牢牢摀住了檀口。

「怎麼,你想讓宮裡所有的人都看到你在我身下婉轉求歡的放浪模樣?」

楚歡伯冷笑著,卻在快速收縮的花穴裡更加快速地抽插起來。

「嗚……」被掩住口鼻的東方盼兒不住嗚咽著,洩了的身子更加不堪撩撥,花穴裡泥濘不堪,哪裡還能承受住楚歡伯愈發勇猛的抽插?

絲絨花徑無法停息地劇烈收縮著,大量清透的花液隨著楚歡伯的進出灑落下來,瑩白的腿上已經水光一片,被楚歡伯勾起的腳尖蜷曲著,發出一點淡淡的紅暈。

腦海裡閃過一片一片白光,東方盼兒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似乎下一刻就會溺斃在楚歡伯毫無節制的索求中,雖然身子癱軟得已經不似自己的了,可是花穴卻還是配合著楚歡伯,緊緊吸吮著他的分身。

被撞擊的花心還在不斷湧出清透的花液,高潮一浪迭過一浪,似乎從未停歇。

「唔……盼兒……」在東方盼兒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楚歡伯也終於抵擋不住蓬勃的慾望,顫抖著身子,低吼著射了出來。

大量的濁液噴灑在顫抖的身子裡,東方盼兒靠著楚歡伯的身子一點點地癱軟在地上。

瓷白的身子上佈滿了青紅的愛痕,大張的雙腿還在抽搐著,花穴一張一合間,濁白的液體還汩汩地流出,在月光下折射出淫靡的水光。

楚歡伯粗粗地喘著氣,雙眼猩紅地盯著地上泛著淫光的身體,剛剛疲軟下的分身,立刻又挺立起來,叫囂著想要發動再一次的進攻。

「不,不要……」東方盼兒發出微弱的抗拒聲,她想逃,可是手腳沒有一點力氣,又怎麼逃呢?「求求你,不要了……」

晶瑩的淚水彷彿滴落在楚歡伯的心上,溫暖的溫度卻灼得他生疼。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她是愛他的,那該有多好?

楚歡伯甩了甩頭,將心底的柔軟覆蓋了起來。他忘不了夜宴上,她依偎在別人身旁,眸光流轉,低吟淺笑。

有力的大手,將柔軟的身子拉扯了起來。掙扎間,東方盼兒的手撥動了一顆草叢中的小石子,小石子骨碌碌滾到了池邊,下一刻便落入了萬鯉池發出了「咚」的一聲聲響。

靜謐的夜裡,突然發出的聲響,雖然不大,卻足以引來周圍巡邏的侍衛。

一陣腳步聲踢踏傳來,東方盼兒驚恐地看著黑暗中點點靠近的燈火,驚慌地抓住楚歡伯散亂的衣襟,「不能讓他們看到,不能……」

楚歡伯皺了皺眉頭,此刻他多想讓侍衛將他們逮到,縱然會性命不保,可是卻可以向眾人宣告,她是他的。

可是,他終究還是清醒的,在侍衛到達之前,拉著東方盼兒便躲進了不遠處的假山,甚至還不忘將東方盼兒被撕碎的衣衫一一帶走。

萬鯉池旁的假山,是仿造城外的真山建造的,雖然沒有真山那般大,可是山石堆砌中,想要藏入一兩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楚歡伯一手扶著東方盼兒,一手拎著衣衫,透過石塊間的縫隙冷眼看著外面聞聲而來的侍衛們。

東方盼兒緊密地貼在楚歡伯的身上,豐滿的雙乳被他堅硬的胸膛緊緊壓著,深邃的乳溝因為擠壓而越發地誘人。

修長的指,一節節探入乳溝,模仿著歡愛的動作,深深淺淺地抽插著。

「嗯……」東方盼兒還未從高潮的餘韻裡緩過來,此刻輕淺的撩撥,卻也足以再次催動她的情慾。

楚歡伯抬手摀住她的小嘴,阻止了聲音的逸出。可是看著她媚眼如絲,面含春色的樣子,抵在花穴外的慾望更加腫痛。

「到這邊看看。」

假山外,侍衛的腳步聲漸近,燭火似乎下一刻便會照到這山石之中。

東方盼兒驚慌地想要回頭去望,可是下一刻卻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楚歡伯,花液橫流的花穴被無情地貫穿,賁張有力的分身瞬間便沒入了她的絲絨花徑。

他……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再一次要了她?!

耳旁是侍衛們的對話聲,山石粗礪地磨蹭著她嬌嫩的肌膚,害怕、緊張、無措反而更加激發了身體內的情慾,讓身子愈發地敏感、放浪。

楚歡伯顯然也十分享受這種刺激的歡愛,分身有力而富有節奏地一次次刺入花穴,力量大得似乎要將東方盼兒捅破。

絲絨花徑裡麻酥酥一片,隨著分身的節奏,漸漸收縮了起來。

東方盼兒小臉被高漲的情慾染紅,連耳尖都紅了起來。

漸漸地,她似乎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響,耳畔裡儘是楚歡伯壓抑的喘息聲,還有自己無法逸出口的輾轉吟哦。雙眼漸漸迷離,眼前彷彿有無數的煙花綻放,比剛剛夜宴上的還要美、還要亮……

興奮的分身被大量洩出的花液沖刷著,感受到懷中嬌娃的猛烈顫抖和緊縮,楚歡伯知道,東方盼兒再一次高潮了。

高漲的春潮將她白嫩的身子染得粉紅,連踩在他鞋子上的小腳丫都在瑟瑟發抖,將她高潮後的激動與興奮完全暴露了出來。

對於男人而言,看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呻吟、求歡、高潮迭起,簡直是莫大的成就感。

於是,楚歡伯便在這種驕傲中,加快了衝鋒的速度。

手中的衣衫散落在他們的腳下,他的大手用力壓在她鼓脹的小腹上,只是微微用力,小腹裡盈滿的花液便又湧了出來,與花穴一同擠壓著他火熱的分身。

「唔……」東方盼兒無力地搖著頭,頻繁的高潮已經讓她應接不暇,花穴裡滿滿的都是淫蕩的愛液,被他這樣一壓,她只覺得一股酸脹的快感,彷彿電流般從花穴最深處襲來,整個身子都酥酥麻麻的,連髮絲都顫慄了起來。

不斷收縮的花徑猛然緊縮不動,花穴裡的暗湧被死死地壓抑著,染著蔻丹的十指緊握成拳,死死地樞住山石上的縫隙,連指甲斷了都感覺不出來,東方盼兒只覺得太陽穴一漲一漲的,像是被卡住了脖子般,無法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被苦苦壓抑的春潮終於如猛龍過江般奔騰而來,瞬間便將東方盼兒淹沒,嬌柔的身體,瞬間便不可遏制地劇烈抽搐起來,連花徑都在以極快的速度收縮著,緊緊糾纏著炙熱的分身,糾纏得楚歡伯也一陣陣顫慄起來。

黏稠的花液順著兩人的結合處汩汩流下,將落在腳邊的衣衫瞬間打濕。

假山內,春潮洶湧,可是假山外的侍衛們卻沒有察覺分毫,只當是野貓野雀出沒弄出了聲響。

萬鯉池畔又恢復了靜謐,侍衛們打著燈籠離去,一路上還討論著御賜的夜宴佳餚。

當猛烈的高潮再次來臨時,東方盼兒終於昏了過去。可是,沒過多久,她便在劇痛中醒了過來。

只見楚歡伯雪白的牙齒咬在她的肩頭,留下了一排血紅的牙印和暗紅色的血跡。

「不許昏過去,我要讓你清楚地意識到,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

楚歡伯將分身死死地埋在東方盼兒體力透支的身子裡,然後一步步走出了假山。

極度透支的身子已經不聽使喚,東方盼兒腳軟得無法站立,楚歡伯便索性將她放躺在石凳上。

佈滿淫液的雙腿蜷曲著被壓在胸前,瑩白的背被他的膝蓋頂起,花液橫流的花穴便暴露在淡黃色的月光下,彷彿誘人的花朵,等待採摘。

泛著淫光的火熱分身,在東方盼兒的注視下,一寸寸沒入花穴,然後從上至下,飛快且有力地插弄起來。

沒有了任何阻礙,楚歡伯瘋狂地前後擺動著腰肢,花液隨著分身的進出而飛散灑落。

「呀……唔……」不敢發出聲響的東方盼兒只好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關,清晰地感受著高潮來臨時的眩暈。

身子彷彿浮在半空,輕飄飄的似乎不再是自己的一般。

接二連三的高潮,已經讓東方盼兒失去了知覺,只能微閉著雙眸,感受著分身依舊在自己的身體裡橫衝直撞。

楚歡伯微瞇著眼眸,冷冷地看著身下疲憊的女人。

這幅身子簡直是他的毒藥,只要一沾,便會有無窮無盡的慾望燃燒起來。

楚歡伯大力地抽插著,豆大的汗珠從精壯的身子滑落,他已經洩過兩次了,可是慾火卻依舊高漲。

突然間,他停了下來,將火熱的分身從花穴中一點點退了出來。

分身剛一離開花穴,便有大量的花液湧了出來,將冰冷的石凳打濕了一片,黏稠的液體滴滴答答地從石凳上滴落下來,砸在草地上,發出一聲聲悶響。

楚歡伯抱著東方盼兒跪坐在草地上,一手拉住她的肩膀,一手掰開她的下巴,然後在她驚慌的注視下,一寸寸將分身擠進了檀口。

「哦……」溫暖滑膩的小口簡直讓他差點就射了出來。

「嗚……」粗大的分身差點將東方盼兒的嘴角撕破,她唯有努力地張大嘴巴,讓分身進出得更容易一些。

看著分身在佈滿情慾的美艷面龐中進出,楚歡伯只覺得更加地興奮,他扶住東方盼兒的頭,挺起腰身,飛快地插弄起來。

分身插入得太深,每一次都讓東方盼兒有種不可抑制的嘔吐感,分身上的愛液與她的津液混在一起,沿著她的嘴角不斷地流下,將她佈滿愛痕的雙乳染濕了一片。

每一次的進入,分身都深深地抵在了咽後壁,東方盼兒只覺得難以呼吸,無奈下,她只好伸出小舌,賣力地舔弄著分身頂端的小口,配合著楚歡伯的進出,收縮自己的小嘴。

「啊……」

再一次深深地插入後,楚歡伯終於僵直了身體,顫抖著將自己的精液毫無保留地盡數射到東方盼兒的小嘴裡。

此時,東方盼兒已經完全昏了過去,而楚歡伯也疲累至極,他將自己的外衫脫下包裹住東方盼兒,本想摟著她先休息一下,打個盹兒,卻不料,這一覺竟睡到了天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55 PM

第九章

朦朦矓矓地睜開雙眼,楚歡伯看著一片薔薇色光暈的床帳,緩緩坐起身來,頭有些脹,昏昏沉沉的,一時無法思考。

他捧著腦袋呆坐了半晌,才聽到一聲乾啞的聲音,「你醒了?」

一抬眼,楚歡伯便看到坐在窗前羅漢榻上的東方盼兒。

今日,她依舊穿著自己最愛的薔薇色衣裳,只是領子和袖口包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的。

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有些暗淡,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底一小片陰影,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惹眼。

東方盼兒雖然開了口,可是卻沒有看他,三根手指輕捏著桌几上的茶蓋,輕輕地摩挲著。倒是站在她身邊的翠桃緊緊地盯著楚歡伯,眼眶泛紅,看樣子是哭過了。

楚歡伯心裡一凜,昨夜的荒唐舉動紛紛湧入腦海,臉上頓時失了顏色,也不顧只穿著中衣,便跌跌撞撞跳下床榻,奔到了東方盼兒面前。

「盼兒,昨日我……」

白嫩的小手果斷地揚起,打斷了他的話。

一向只會纏著他撒嬌玩鬧的東方盼兒冷冷說道,「昨日的事情,我不會追究,你也當作沒發生過。」

「真、真的?」這樣說的話,是表示她原諒了自己的莽撞嗎?他是愛她的,她應該會明白。

「我說的話從來都算數。翠桃,把衣服給楚公子,送他出宮。」

「是。」翠桃捧過一身嶄新的衣衫遞給了楚歡伯,可是楚歡伯根本沒有理會。

他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連一眼都不看他的東方盼兒,只覺得手腳發涼,「盼兒,你、你叫我什麼?楚、楚公子?」

縱然,他昨夜千錯萬錯,可是那都是因為他愛她啊!

「楚公子,你覺得我該叫你什麼?」東方盼兒扭過頭,冷冷地望著他,眼睛裡沒有一絲溫度。縱然他喜歡她,那又如何,不過是逢場作戲,或是一時貪歡,若是他真的愛她,又怎麼會捨得懷疑她、傷她?

「我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無論何時,你都會相信我,縱然全世界都拋棄了我,你也依舊會在我身邊。可是,只是一個晚上,一場宴席,你所有的謊言都不攻自破……」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疼得發麻,可是心裡的傷痛卻比身體疼上千倍萬倍。她很想哭,可是卻偏偏流不下一滴淚。

「那是因為你先背叛了我!」楚歡伯氣急敗壞地打斷了東方盼兒,他可以忍受她的無理指責,甚至可以原諒她的背叛,可是,他無法接受她的污蔑,他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從未想過要騙她。在這場愛情裡,他才是被欺騙的那個,才是那個被耍弄的人。

屋子裡靜靜的,過了許久,東方盼兒才發出一聲嗤笑,「背叛?呵,你不是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嗎?你不是說,你只是我一時無聊的玩伴嗎?好,楚歡伯,今日,我就告訴你,你說的都是對的。我,東方盼兒,從來沒有愛過你!」

掩在薔薇色袖籠中的蔻丹,狠狠地扣在掌心中,溫熱的液體流過指尖,那應該是血吧?可是,此刻的她,已經無法顧及周全了,她的心早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傷得千瘡百孔,血流成河了。

她愛他,可是他卻不信任她,甚至還因為自己的猜度,粗暴地對待她。

從他強行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她的心便如同被凌遲般,一刀刀被割開。

他拉著她歡愉了一夜,那把刀也割了一夜,殺死了她,也割斷了他們之間的情分……

「原來……」楚歡伯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哽在喉嚨,卻無法出口。

他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東方盼兒。

往日的情景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起來,她可愛的樣子、她刁蠻的樣子、她胡鬧的樣子、她貪吃的樣子,還有她趴在他的肩頭一臉壞笑的樣子……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比想像中更愛她。

可是,從今日起,她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眼睛突然酸澀了起來,楚歡伯垂下眼瞼,閉上了眼睛。

雙眸一張一合之間,楚歡伯便將自己所有的懦弱與脆弱都掩飾得一乾二淨。

他的嘴角上帶著冷漠又疏離的笑意,彷彿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恭敬地朝著東方盼兒微微施禮,「在下多謝郡主昨日的熱情款待,這就告辭了。」

羅漢榻上,東方盼兒一動未動,直到翠桃送走了楚歡伯,折回殿裡時,她還保持著剛剛的樣子。

「郡主,你這又是何必呢?」翠桃眼圈一紅,眼淚便掉了下來,「郡主,昨夜你……你傷成那副樣子,還不忘讓奴婢將楚公子藏起來,你是真心愛他的呀!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翠桃,不要再說了。」東方盼兒無力地揮了揮手,扶著桌几艱難地站起身來,「就當我沒有認識過這個人吧!」

若是真的從未認識過,該有多好?便不會這樣傷、這樣痛……

她自以為精明地安排了一盤棋,卻不料,棋局還未開始,她便已經輸了。

她好傻,傻到自以為可以為了愛情拋棄一切,卻不料,到頭來不過是被人吃得一乾二淨,還附帶一句「多謝款待」。

呵,原來,她自以為是的愛情,不過如此。

翠桃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東方盼兒,小心地將她扶到床上躺好。

「郡主,你的計劃是不是可以停止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何止是危險,郡主簡直是孤注一擲。只是,如今沒有了楚公子,這計劃又有何意義呢?

「不,翠桃,一切照舊。明日我便會跟皇上說,搬出宮去。」

「少爺,您真的要去嗎?」

站在楚家酒莊門口,旺叔一臉不捨地看著馬背上的楚歡伯。

「旺叔,不要再婆婆媽媽的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以前你不是也把鋪子照料得很好嗎?」楚歡伯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從皇宮裡回來之後,他大病了一場。旺叔請了京城裡最好的醫生,很快便將他治好了,可是,楚歡伯卻知道,他的病再也不會好了,而且他也不會笑了。

如今的他,只會對人客氣地牽動嘴角,以前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再也不見了。

「可是少爺,你身體才剛好,怎麼能再奔波辛苦呢?再說,如今酒莊的生意這樣好,訂單已經排到明年了,您又何必去那麼遠買一些根本賣不掉的夷酒呢?」旺叔不解地望著自家少爺。

中秋節之後,少爺出宮便病了,好不容易病好了,卻又不知犯了什麼邪,非要翻山越嶺跨海去夷人之地。旺叔隱約猜到,應該是與郡主有關。

莫非是兩人吵架了?可是聽聞怡和郡主已經搬出皇宮,住到了自家的別院府邸,要是有什麼誤會,少爺也該登門去解釋才好啊?他雖然心裡想著,卻也不敢多問,生怕再惹得少爺大病一場。

「好了,旺叔,你不用勸我了,我心意已決,這一次估計沒有兩三個月是回不來了,酒莊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楚歡伯挽起韁繩,馬鞭一揮,便離開了,將東雍城以及東雍城裡的一切,都決絕地拋在了腦後,一點留戀也沒有。

三個月後楓華城城門口

一人一騎,黑衣黑馬,停在城門口。男子抬頭,瞇眼看著城門上「楓華城」三個大字,緩緩吐出幾個字,「終於到了。」

秋風吹起了男子身上寬大的衣袍,鼓脹的衣襟更顯得男子削瘦。原本白皙的臉龐因為日曬而出現短暫的黯黑,一雙眼睛卻深邃雪亮,輕輕地掃過身旁路過的人們,似乎在找尋什麼人一般。

三個月,到底能發生多少事,又可以改變多少事?

在城門口停立了一會兒,楚歡伯策馬沿著街道緩緩地走著。

這裡是東方盼兒的家園,與東雍城有很多不一樣。

他記得,三個月前他離開的時候,東雍城還是絢爛的夏末,此刻的楓華城,卻已經是滿城金黃了,放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金黃色的樹葉在風中舞動,像是在歡迎他的到來。

楓華城,一葉風華,果然不同。

她在這座城市裡生活,不知現在如何?

明明告訴自己要忘記,可是到頭來,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三個月的時間,讓他走過了千山萬水,遇到了無數形形色色的美人,可是離家越遠,他心裡的思念卻越深。東方盼兒的音容笑貌,時刻都浮現在他的眼前,攪得他夜不能寐,日不能作,往事如同發酵的麵粉,在心裡越發地膨脹,縱然時隔三月,也依舊記憶如昨。

思念像是狂長的野草般,在心裡扎根,一夜之間便佔領了所有的地方,讓他無時無刻都念著她、想著她,拉扯著他一路飛奔而回。

可是,他還未到東雍城便在路上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怡和郡主被顧代山王爺逐出王府,脫離了父女關係。

官道上的茶館一向不缺乏各種新鮮消息,楚歡伯僅用了一天的時間,便將事情的始末探聽得清清楚楚。

東方盼兒搬出皇宮,到王府別院去住的事情,楚歡伯是知道的。可是,至於後來,東方盼兒在別院府邸豢養男寵,氣得萬征拂袖而去,第二日便上書自請去邊疆駐守的事情,他卻是一點也不清楚了。

楚歡伯很想將所聽到的一切都視為流言,可是他清楚地看到,說這些話的人腰間別著明晃晃的令牌,那是宮中侍衛特有的腰牌,他曾有緣得見。

那侍衛還煞有架勢地說著,東方盼兒的生活如何糜爛,王府別院夜夜笙歌,愉妃多次規勸未果,最終皇上震怒,顧岱王爺連夜入京,將惹了禍的女兒帶回楓華,可是不消兩日,便將王爺氣得半死,盛怒之下,顧岱王爺將怡和郡主趕出了王府,還貼出公告說是與東方盼兒斷絕了父女關係,至此,再也沒有東方盼兒的消息了。

「你們不知道,聽說怡和郡主天生就十分妖媚,比花街柳巷裡的窯姊還有一套呢!」

「真的假的?人家可是郡主,正經八百的皇親國戚啊!」

「正因為是皇親國戚才好胡作非為,聽說郡主豢養的那些男寵,一個個都是十二三的美少年,一個個嫩得能掐出水來,郡主要不是有一套,又怎麼能受得了夜夜笙歌呢?」

茶館裡粗鄙的話彷彿還在耳旁迴盪,楚歡伯閉了閉眼眸,緊握的拳頭緊了又鬆。

回來前,他腦海裡有過無數想法,他可以接受盼兒不再愛他,也可以接受她的恨,甚至,哪怕她已經嫁給了萬征,他也可以不去計較,只要她好好的、快樂的生活著,他便心滿意足了。然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祝福她、守護她,這就足夠了。

可是,她偏偏將自己弄得這般狼狽,這是為什麼?她不是一個蠢鈍的女子,若不是有特殊的緣由,她不會將自己弄到這步田地。

驅逐出京、趕出王府、乃至斷絕父女關係,她知道這後果會有多嚴重嗎?

她身無長物,又無所長,離開了王府和王爺,她靠什麼生活?

想到這一層,楚歡伯有些焦慮,他拉緊馬韁,在寬闊的道路上,策馬飛奔起來。

金不遺在楓華城有一所分號,楚歡伯早就修書給金不遺,讓他委託分號掌櫃查找東方盼兒的下落。

幸好,東方盼兒被逐出王府後並沒有離開楓華城,加上分號掌櫃又是個玲瓏人兒,早就查明了東方盼兒的下落,一見到楚歡伯風塵僕僕策馬而來,二話不說,便帶著楚歡伯尋了過去。

一間不起眼的小院子,裡面空空蕩蕩的,半個人影也沒有。

低矮的泥土屋,連窗子都小小的。屋簷下一隻高低不平的小凳子上曬著地瓜干,楚歡伯皺了皺眉,輕輕推開了破舊的房門。

老舊的門發出「吱呀」的聲響,屋子傳出一聲低低的咳嗽聲。

入門便看到一口黑漆漆的鍋,楚歡伯輕輕地掀開鍋蓋,黑漆漆的鍋裡只有一碗清粥和幾塊冷掉的地瓜。

「翠桃,你回來了?」一聲低低的、有些柔弱的聲音從裡屋裡飄了出來。

楚歡伯渾身一震,只覺得手腳都麻了。那是讓他魂牽夢縈、牽腸掛肚的聲音,是糾纏了他整整三個月、融入他骨血的聲音。

楚歡伯仰起頭,將即將湧起的水霧逼了回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掀起了布簾子,走進了屋裡。

屋子裡很是簡陋,除了一大一小兩張簡陋的床鋪,便是一張裂了縫隙的桌子和兩張椅子。桌子上,有一個粗糙的茶壺和兩個缺了口的杯子。

雖然有些破舊,可是還算是乾淨。雪白的床鋪上,還是那一抹熟悉的薔薇色。

她瘦了,從後面看已經可以看到削瘦的肩頭,柔順的黑髮散落在單薄的被子上,露出了一小截蒼白的肌膚。

「盼兒……」楚歡伯哽咽著,緩緩叫出了她的名字。

瘦弱的身影一滯,大概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東方盼兒才緩緩轉過身來。

往日圓潤的臉盤已經瘦得凹陷了下來,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讓人心生憐惜。

「呵!楚公子,別來無恙。」東方盼兒坐起身來,禮貌而疏離地打著招

呼,就像是對待一個不請自來、也不十分熟稔的客人一般。

水汪汪的眸子裡已經沒有了往昔的神采飛揚,初見楚歡伯時的驚喜也轉瞬而逝,讓人懷疑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許是屋子裡有些涼,東方盼兒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往日的衣裳穿在身上有些肥大,更讓她顯得十分脆弱。她低低地咳了兩聲,楚歡伯的眉頭都揪了起來。

「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她不該這樣,離開他,她應該過得更好才對。

「呵,楚公子是來看笑話的?」東方盼兒還欲再說些什麼,可是卻猛然咳了起來。

尖尖的小臉漲得通紅,她痛苦地捂著嘴,小手緊緊揪著單薄的衣衫,整個人蜷曲了起來。

「盼兒,盼兒……」楚歡伯忙將她摟在自己懷中,大手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水、水……」

楚歡伯忙倒了杯水,茶壺裡的水早就涼透了,楚歡伯擰著眉,想去找點熱水來,可是床榻上的東方盼兒卻伸出了手,「給我,沒有熱水的。」

她的手有些蒼白,連血管都清晰可見。

楚歡伯只覺得整顆心都被一隻大手狠狠揪了起來,他緊緊抓住東方盼兒瘦弱的肩頭,憤怒地咆哮起來,「東方盼兒,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會把自己弄

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外面人說的那些是不是都是真的?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你是誰?快放開我家小姐!」一道身影從門外衝了進來,護在東方盼兒面前。

待看清楚來人之後,翠桃也愣住了,一行清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公子,你、你終於來了,郡主她……」

「翠桃,閉嘴!」東方盼兒冷冷地打斷了翠桃,似乎又恢復了昔日那副高高在上的郡主模樣。

「外面人說的話?呵,楚公子指的是什麼?豢養男寵,還是被趕出了王府?喏,你這不是已經看到了,一切都是真的。」

「不,不是的,郡主,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楚公子,郡主是有原因的,絕對不是外面傳的那樣。」翠桃焦急地解釋著。她不明白,郡主明明很思念楚公子,為何現在要說這種話?

「夠了,翠桃,是與不是對他而言,根本毫無意義。」

東方盼兒冷冷地看著楚歡伯,「楚歡伯,你既然不愛我,又有什麼資格到我面前來問我這些話?你大可以躲在暗處,像旁人一樣看我的笑話,為什麼,你為什麼又要出現,破壞我的生活?」

「不,不是的。盼兒,不是的,我是愛你的,這三個月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想你的樣子,想你過得好不好。可是,我不知道你會變成這副樣子,求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萬征嗎?他欺負了你?」

楚歡伯不想再與她爭辯誰對誰錯,他認了,他認錯,什麼都認,只要她好好的跟在他身邊,讓他照顧她、愛護她。

「呵,萬征?他怎麼欺負得了我?」東方盼兒的眼底湧起一層水霧,她強忍著淚水,直直盯著楚歡伯,「楚歡伯,你若是真的愛我,又怎麼會捨得那般對我?你說過,要護我、信我的,為什麼在我最需要你信任的時候,你卻衝出來無情地傷害了我。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愛?」

「不是的,盼兒。我那天是喝多了,被醋火燒得失去了理智,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愛你的。」往日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在來之前,楚歡伯就已經做好決定,不論東方盼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都要保護她,與她在一起。

「愛?你的愛就是強暴我?」

刻薄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尖銳地刺入楚歡伯的心窩,將結痂的傷口一一挑破。

屋子裡一片寂靜,冷冷的,毫無生氣。

過了許久,楚歡伯才發出悶悶的聲音,「對不起……」

「夠了!楚歡伯,當初我不需要你,如今我也不會靠你。沒有你,我一樣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好,我知道了。」楚歡伯垂著頭,緩緩轉過身,一步一步地離開了,身子被日光拖出一道灰敗的影子。

翠桃咬著嘴唇,看了看重新躺回床上的東方盼兒,又看了看即將離開小院兒的楚歡伯,一跺腳,追了出去。

「公子,等等!」

在飄散著楓葉的街道上,翠桃氣喘吁吁地拉住了楚歡伯的衣襟,眼中滿是哀求之色,「公子,求求你聽我解釋,郡主真的不是外人說的那樣,她如今搞成這副樣子,都是為了你啊!」

「你說什麼?盼兒是為了我才搞成這個樣子的?翠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清楚!」楚歡伯急切地問著。

「郡主當初確實是找了許多男子住在別院裡,可是那都是為了要騙過皇上和萬將軍。郡主自毀名節,逼得萬家主動退婚,朝臣們也不敢再舉薦郡主和親,自此王孫公子再也沒人敢和郡主攀親,這樣一來,郡主就可以與自己心愛的人廝守一生了。」

「你是說,盼兒不想嫁給萬征?她不喜歡萬征嗎?」楚歡伯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莫非中秋夜宴上,盼兒也是故意裝作與萬征親暱?

「公子,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明白嗎?從頭到尾,郡主的心裡只有你一人,郡主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呀!」

楚歡伯大睜著雙眼,身子不由地後退了半步,抵在街頭的牆上,「她、她愛的人……一直是我?」

驚喜?懊悔?痛苦?歡愉?楚歡伯也搞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個已經被宣判了死刑的囚犯,在臨行刑的前一刻,突然被宣告無罪釋放一般,腦子裡除了一片空白,再無其它。

「若不是為了公子,郡主又何必將自己的名聲搞壞?」翠桃眼圈一紅,眼淚便掉了下來,「郡主說只要自己的名聲壞了,皇上自然不會貿然給她指婚。如此,她便可以央著王爺嫁給你了。可惜,郡主剛剛行動,你便……」

翠桃沒有再說下去,後面的話楚歡伯也清楚。

若不是他不信任東方盼兒,誤會了她與萬征,又怎麼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那後來,郡主也是因為這樣被趕出王府的?」顧岱王爺一向最疼愛盼兒,不該只因為這點而趕盼兒出府,還斷絕父女之情這樣決絕。

「那是因為郡主懷了……」

「翠桃!」一聲厲吼打斷了翠桃的話,楚歡伯轉過頭去,只見東方盼兒扶著牆,跌跌撞撞地奔了過來。她急得臉色煞白,生怕翠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郡主,你別跑,小心石子……」翠桃的話還未說完,楚歡伯便看到東方盼兒摔在地上。

「盼兒……」楚歡伯飛奔過去,一把將東方盼兒摟在懷中。

他知道,這一次,任憑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讓他再放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57 PM

第十章

楓樺城最多的便是楓樹,一到秋日,滿城都是燦爛的金黃。可是城中一處雅致的院落裡,卻獨獨沒有這種顏色,反而是滿院子都種滿了薔薇花。

雖然不是適宜的季節,可是金不遺也不知從哪裡弄了一個厲害的花匠,偏偏讓這滿院子薔薇開得正好。

每日一早,楚歡伯都會推開一扇小窗,讓花兒的香氣飄進來,給雅致的房間增添一絲暖意。

雕刻著薔薇花色的楠木床榻上,東方盼兒緊閉著雙眸,靜靜地躺在那裡。

楚歡伯坐在她的身邊,拿著帕子輕輕擦著她的小臉。

在冷寒煙的調理下,東方盼兒已經比之前胖了許多,凹陷的臉頰已經恢復了瑩潤白皙,只是因為她一直在昏睡,小臉上暫時還沒有什麼血色。

「盼兒,你快點醒過來呀!院子的花開了,都是你喜歡的薔薇花。」楚歡伯放下帕子,輕輕將東方盼兒摟在懷中,兩個人緊緊地靠著,彷彿一對依偎在一起喃喃私語的情侶。

「盼兒,你知道嗎?為了你,我把金不遺和花無憂都弄過來了,喏,連寒煙--就是給愉妃娘娘治好心痛之症的妙手神醫--都一起來了。她是無憂的夫人,你應該還沒見過。」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

「家裡來了客人,你怎麼還一直賴床呢?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翠桃那個丫頭,每日都會哭一場,說都是因為她的冒失,才害得你跌了一跤,傷到了頭。那個傻丫頭,還哭嚷著要一死謝罪呢!」

楚歡伯輕輕親了親東方盼兒的鬢角,「不過,她那麼衷心耿耿地陪著你從京城到楓華,我又怎麼捨得她去死呢?這段時間她一直跟在冷寒煙身邊,你每日喝的藥可都是她親手煎的……」

楚歡伯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東方盼兒有些圓潤的肚子。

「就算你不想起來招待金不遺他們,也不想理那個傻丫頭,不想看到我,你總該要顧念一下你的孩子吧?寒煙說,孩子已經四個月了,正需要娘親多多愛護,你要是再不起來,孩子可要生你的氣了。」

纖細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可是楚歡伯還沉溺在滿腔柔情中,沒有看到。

「盼兒,你知道嗎?今早不遺和無憂在討論什麼方法能讓你早點醒來。不遺那個貪財鬼說是要拿著他的金算盤每天在你耳邊算帳,吵得你不得安睡……你別擔心,我自然不會讓他胡鬧了,因為,我比較喜歡無憂的建議。」

溫潤的唇輕輕吻在圓潤的耳垂上,楚歡伯吻著東方盼兒,虔誠中帶著小心翼翼。

冷寒煙說東方盼兒已經昏睡一個多月了,若是再不醒來,恐怕胎兒和大人都會有危險,必須用強烈的刺激,迫使東方盼兒醒來。

可是不論是針扎還是用藥,楚歡伯都不肯,生怕傷害到東方盼兒,最後還是花無憂一番耳語提點了他。夫妻間,最刺激的事情,除了床第之歡,還能有什麼呢?

晶瑩剔透的肌膚上,留著一串串粉紅的愛痕,楚歡伯埋首在東方盼兒的雪乳中,像是個被餓壞的嬰孩兒般貪婪地吸吮著紅艷艷的乳珠。

床榻下是散亂的衣衫,薔薇色的床幔將整個床榻都籠罩在一片霓霞之中。

楚歡伯渾身佈滿細碎的汗珠,沿著精壯的肌肉緩緩留下。身下早已經炙熱滾燙,可是他卻故意忽略掉腫脹的痛楚,心心唸唸都撲在東方盼兒的身上。

乳珠早在他的舔弄下挺立起來,雖然東方盼兒一直昏睡著,可是在冷寒煙的調理下,身子還是跟普通孕婦一樣發生著變化,原本就已經豐滿的胸部,在懷孕後越發渾圓豐盈,楚歡伯只能用雙手才能抓攏。

渾圓上水光一片,雪白的乳肉漸漸透出淡淡的粉色。滑膩的大舌,沿著乳緣緩緩向下,在微微隆起的肚腹上輕輕打了兩轉,隨後便停在了恥毛間的花珠上。

久違的甜膩氣息傳來,楚歡伯差點便控制不住勃發的慾望。自從分開後,他便再也沒有碰過她,慾望每日每夜都在體內咆哮著,實在忍不住時,便只好將自己的右手幻想成她柔軟的身子。

舌尖輕輕在花珠上打轉,滾燙的分身在他的胯間微微顫抖著。雙手輕輕分開她柔軟的雙腿,他趴在她的腿間,輕輕舔弄著細細的花縫。

「乖盼兒,快點醒醒,否則等下有你好看的。」他柔聲細語地說著,彷彿哄著不聽話的孩童一般。可惜,東方盼兒依舊緊閉雙目,沒有任何反應。

緊閉的花縫漸漸鬆軟,微微張開誘人的穴口,溫熱的舌才剛小心翼翼擠了進去,便被柔軟濕滑的穴肉包裹住。

楚歡伯不敢太過莽撞,只是用舌頭反覆舔弄著絲絨花徑,每一寸肌膚都不錯過,像是柔軟的絲緞擦拭著珍貴的瓷器般。

津液順著他的嘴角一直蜿蜒而下,打濕了她的恥毛,沿著她凹陷的股溝緩緩打濕了他們身下的被褥。

一抹香甜從花徑裡湧出,楚歡伯驚喜地發現,東方盼兒居然有了反應。他抬起身子,看著東方盼兒不斷起伏的胸口,聽著她逐漸急促的喘息,心裡頓時欣喜若狂。

「盼兒……」楚歡伯欣喜地抱起東方盼兒,大肆親吻著她紅潤的小嘴,同時還不忘用修長的手指繼續撩撥著她的絲絨花徑。

柔軟的小舌被外力撕扯著,滑入了另一張口中,每一寸牙肉都被恣意舔弄著,似乎有一條舌瘋狂地掃過她的小口,帶著幾分清冽香甜的液體緩緩流入她的口中,順著她仰起的頭一直流入她的身體最深處。

唔……好難受……

她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這樣大膽,可是偏偏渾身癱軟得沒有一絲力氣,連呼吸都十分微弱。耳邊模模糊糊的,像是有人在說話,又像是在急促的喘息。

啊……

宛如一道閃電從她體內最隱密、最深的深處爆發,那種久違的顫慄感,花穴滾燙的熱度,還有劇烈的收縮感,在在刺激著東方盼兒的神經。

楚歡伯只能感覺到東方盼兒的身子逐漸熱了起來,但是卻無法感知她此刻混混沌沌的神思。

他興奮地加快了手指的抽送,甚至還強硬地又擠入了一根手指。

兩根手指宛如兩條靈巧的蛇,在東方盼兒不斷收縮的花徑中,時而盤旋而起,時而交織纏繞,將柔軟的花穴搗弄出澤澤水聲,大量的花液湧了出來,順著他的指縫一滴滴滴落在光滑的絲綢錦緞上。

快,快一點……

手指的速度已經漸漸跟不上花徑收縮的頻率了,難耐的情慾彷彿一張密不通風的網,緊緊地包裹著她。

東方盼兒急促地喘息著,她感覺到了乳房上的大手,溫柔而又熟悉的大手。

楚歡伯……

逐漸甦醒的身體被強烈的情慾牢牢鎖控,她已經無法思考過多的事情,只是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

可是偏偏楚歡伯那個混蛋,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便退下來,反反覆覆的,簡直就是在折磨她。

「盼兒,盼兒……」

看著身下不住顫抖的嬌娃兒,楚歡伯簡直激動得差點哭了出來,整個人也抖了起來,連手指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盼兒,你快點睜開眼睛,快點醒來啊,盼兒……」楚歡伯趴在東方盼兒耳旁不斷喚著最愛的名字。

快點……再快一點……

折磨人的情慾不斷在她的體內翻滾著,將她的身體變得火熱,卻又偏偏發洩不出,彷彿瓶子中的沸水,總是被塞子阻擋著,無法噴發。

她想要嘶喊、想要發洩出自己的不滿與渴求,可是胸腔發不出一絲聲音,連手指都動彈不了。

可惡,該死的楚歡伯……

「盼兒,你快點醒來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手指輕輕碾壓著花穴裡堅硬的小核,一下下,不輕不重的,刺激著即將甦醒的身子。

「楚歡伯,你這個混蛋!快一點啊……」

美麗的大眼睛猛然睜開,有絲氣惱,更多的卻是氤氳的水霧,那是情慾高漲的象徵。

「盼兒,你真的醒了?」楚歡伯驚喜地望著懷中甦醒過來的東方盼兒,興奮得連手指都忘了從她的花穴裡拿出來,就那樣呆呆地望著她。

然後,滾燙的淚便掉落了下來……

雖然東方盼兒昏睡了一個多月,可是身子卻被冷寒煙調理得十分健康,醒來後並不像一般人那樣虛弱,反而憤怒得想要打人。

是啊,任憑是誰,在被動的歡愛中慾求不滿地醒來,都會很惱火吧?

可是,當楚歡伯的眼淚掉落在她的手背上時,東方盼兒又一時心軟了。

「歡伯……」

「在,我在。」楚歡伯慌忙應著。

「你的手指……」

楚歡伯像是被蛇咬了一般,慌忙將手指抽了出來。

「嗯……」猛然撤出的手指在絲絨花徑裡留下了不大不小的刺激,剛剛足夠將漸熄的慾火再次點燃。

「盼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想要什麼?」楚歡伯此刻全完沉浸在欣喜若狂的驚喜中,早已忘記自己剛剛在做什麼。

東方盼兒強忍著小腹裡不斷翻滾著的巨浪,她仰起頭,急促地喘息著,柔軟的小手卻在下一刻握住楚歡伯半軟的分身,「楚歡伯,你、你快給我滾進來!」

「啊……快一點,再快一點,歡伯……」

薔薇色的床帳中,東方盼兒騎在楚歡伯身上,雙腿緊緊夾著他的窄腰,花穴在楚歡伯炙熱的昂揚上反覆套弄著,粉白的身子上佈滿了層層細汗,晶瑩的汗珠沿著她光滑的脊背一直滑落下來,滴在她身下有力的雙腿上。

楚歡伯微皺著眉頭,雙手卡在東方盼兒的胯上,窄臀配合著她反覆挺送著。

「盼兒,你、你慢點,小心孩子……」

興奮的欲潮席捲著他,若不是顧忌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他早就將她壓在身下,狂攻猛進了。

「我不管……歡伯,我難受,我要……我想要……」

情慾像狂潮般湧來,東方盼兒只覺得眼前一片片絢爛的白光,她再一次用力地坐下,將昂揚全部吞入體內,下一刻,便被久違的欲潮席捲吞沒……

「啊……」東方盼兒仰著頭,細長的脖子拉成天鵝頸般美麗的弧度。

楚歡伯探起身子,將癱軟下來的她抱坐在懷中,然後在強烈收縮的、泥濘的花穴中,大力地抽插起來。

「啊……盼兒,盼兒……」被花穴緊緊地吸吮著,楚歡伯沒多久也狂抖著射了出來。

積壓許久的愛液瘋狂地打在東方盼兒的花壺中,刺激得東方盼兒發出一聲聲悶哼。

「盼兒,盼兒……」

楚歡伯摟著不斷顫抖的身子緩緩躺在了床榻上,大手溫柔地撫摸著光滑的脊背,安撫著東方盼兒緊張的情緒。

「沒事了,一切都好了,都好了……」

他輕輕地親吻著東方盼兒汗濕的鬢角,大掌輕輕撫摸著緊繃的雪臀,直到感覺到她的氣息漸漸平靜了下來。

「這是哪裡?」

剛剛的放縱,讓東方盼兒此刻一點力氣都沒有,她無力地喘息著,任憑楚歡伯將她像小貓式地摟在懷中。

「這裡是我們的家,盼兒,我們成親了。」

柔軟的身子一顫,「成親?」她只是昏睡了,應該沒有失憶吧?

「對。在你昏睡的時候,我們成親了。是皇上親自賜婚,你的父王和母妃也都在,宴席大擺了三天三夜,賓客如雲,熱鬧非凡。」

「父王……他也在?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淚珠兒不可遏制地掉落下來,瞬間打濕了東方盼兒的小臉。

「盼兒,以前都是我對不住你,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將事情的始末都跟岳父大人交代了,最後,他原諒了我,還答應讓你嫁給我。」

楚歡伯緊緊摟住盼兒,彷彿怕再失去她一般。

「這麼簡單?」東方盼兒可是記得當初自己被趕出家門時,父王有多麼的堅決。

「嗯,當然為夫也吃了一點苦頭。不過,為了盼兒,一切都值得。」

何止是一點苦頭,當初楚歡伯可是在王府門口負荊請罪,整整跪了三日三夜才求得了顧岱王爺的原諒。

好在金不遺和花無憂提前安排了十個說書人,在各大酒樓茶肆,將楚歡伯與東方盼兒之間的故事重新加工、包裝,然後大肆宣揚,故事生動、可歌可泣,簡直可以媲美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了。

於是,怡和郡主為了真愛,不惜自毀名譽,只為了跟平民夫君長相廝守的故事,感動了無數百姓。

而東方盼兒也成了天下父母口中的典範,許多男子也都惋惜,怎麼沒有早點遇到怡和郡主這樣親民又善良的女子?

當然,楚歡伯在故事裡不可避免地有點不光彩,誰讓他在郡主不肯供出心上人、被逐出王府後的一大段時間裡都沒出現呢?

不過,只要能保護愛妻,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於是,你就騙了父王和母妃,說服他們在我昏迷的時候,把我嫁給了你?」

雖然楚歡伯在她生死未知時仍堅持娶她,確實很讓她感動,可是東方盼兒心中還是很不舒服。

「怎麼是騙?我是愛你的,盼兒。」

「少來!當初你是怎麼傷害我的?」

「那是誤會。」

「我不管是不是誤會,反正你傷害了我,我討厭你,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盼兒,我們已經成婚了,你也有了我的孩子,你還需要照顧,我怎麼能離開你呢?」

「我才不要嫁給你,孩子也是我自己的,我不需要你的照顧,你給我走開,馬上!」

「這怎麼可以呢?孩子沒有父親很可憐的,盼兒,別鬧了。你剛剛醒來,身子還沒好,咱們再好好休息一下……」

「楚歡伯,你的手拿開……別碰我……唔……放開我……嗯……」

剛剛還爭吵激烈的床帳內,再次出現了旖旎的畫面。

楚歡伯一邊狂吻著懷中的小嬌妻,一邊在心中誇讚著花無憂。還是花無憂說的對,面對不講理的小女人時,只有這種辦法是最有效的。

柔情蜜語、汩汩水聲,還有體內有力火熱的衝撞,讓東方盼兒尖利的小貓爪收了起來,柔軟地搭在楚歡伯強而有力的身子上。

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好好地跟他算帳!

不過眼下……

東方盼兒微瞇著雙眸,春潮暗湧的水眸裡閃過一絲精光--就給他一個機會好好地服侍她吧!

於是乎,我們的酒公子,從這日起,便沉醉在怡和郡主的溫柔鄉里,每天任勞任怨、兢兢業業地服侍著女王般的小嬌妻。

雖然美其名為贖罪,可是任憑誰都看得出,楚歡伯對這種懲罰很滿意,甚至還計劃著再塞幾個小娃娃到東方盼兒的肚子裡,作為賠罪的禮物呢!

--End--...<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7 02:58 PM

後記 艾蕊兒

讀者朋友們大家好,這本《酒國公子鬧翻天》上市的時候已經是蛇年了,先預祝大家蛇年開心,吉祥如意、萬事順利囉!

在寫這本酒國公子的時候,我的心情是非常輕鬆愉快的,進度也十分順利,只是,將稿子給好朋友看的時候,她卻一臉疑惑地問我,上一本那個刁蠻公主不是一個胖子嗎?她什麼時候瘦下來的?

作者我心中一驚!「她不是胖子啦!只是年紀小,全身上下嬰兒肥還沒有消掉,你知道,受寵的公主營養特別好,所以看起來圓圓的!」

我立刻解釋,可是好友卻露出狐疑的表情。

「可我就覺得她是一個胖子。」好友聳肩。

嗚嗚嗚嗚……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胖子也可以談戀愛啊!再說,小時候胖不是胖,人家公主後來身體抽長了,已經變成豐滿的美少女了啦!

這本書,作者我是很喜歡女角這個角色的,或許,在其它人眼中她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公主,但她在確定了自己的真愛後,卻可以選擇勇往直前,說什麼也不願意退讓,寧願被天下人誤解,被男角誤解,但依然堅持自己的選擇。

寫到男角誤會她,女角心裡絕望的時候,那時作者我心裡也覺得好傷心啊!但劇情所需,還是得下狠手啊,畢竟愛情這種東西,在雙方都完全投入的時候,一旦以為被對方背叛了,怎麼都無法平靜的,正所謂愛越深,恨也會越深。

不過呢,這是愛情小說,而且女角又是作者我喜愛的角色,說什麼也不會讓故事悲劇的,呵呵!

總之,希望大家喜歡這個故事。接下來,就是四色公子的最後一本了,請大家期待下次見面的時候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