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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8 11:16 AM

梁海燕 - 溫室裡的前妻【單】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15-3-8 03:19 PM 編輯

【小說封面】



【內容簡介】

再娶前妻,她說可以不嫁嗎?門都沒有。
再嫁前夫,他說想要他不娶?想都別想。

夏敬洋,外型俊朗,家世背景雄厚,
更是個赫赫有名的大律師,而這樣意氣風發的他,
外人眼中卻是個行事霸道、冷酷無情的男人。
結婚前,是她撒嬌的說要天天幫他燒飯洗衣,
沒想到人他是娶回家了,還把她捧在手心寵著,
誰知,這女人不但狠心一走了之,還一走就是四年。
四年後,連姿再出現他眼前時,他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從來沒有人可以玩弄他還能全身而退。既然她敢丟下他,
那她就得付出代價,就算只是玩弄她的身子,
她也只好認命,因為這是她欠他的。更何況這一次,
他就算是強迫也要她再嫁他一次,誰教他這輩子,
想娶回家當老婆的女人,除了她再也沒有別人了。

【出版日期】2014/01/09
【出版社名稱】喵喵屋 
【書系及編號】臉紅紅BR677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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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8 01:56 PM

楔子

孤兒院的一角,一個身著水藍色裙子的小女孩蹲在角落裡,身上的裙子已經洗得褪色了,腳上的鞋子也明顯過大,一點都不合腳,但是她可愛的模樣絲毫不受這些影響。

她低著頭認真地盯著地上成群的螞蟻,眼裡全是羨慕,因為它們比她還幸福,有屬於自己的家人,而她沒有。

四歲的她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比如她是被人拋棄的孤兒,比如孤兒院的小朋友都不喜歡跟她玩,比如孤兒院希望有人來領養她,這樣能減少開銷。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她被一對沒有孩子的夫婦帶出孤兒院,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但是她心裡是很開心的,因為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爸爸媽媽。

她以為從此以後,自己能夠擁有想要的幸福,然而她所謂的幸福生活也只維持了半年,因為她的新媽媽懷孕了,那就意味著他們有自己的親生孩子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永遠都不可能公平,五歲的連姿早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她的爸爸媽媽對她已經算是不錯了,沒有把她送回孤兒院,光是這一份恩情就讓她無以為報,所以他們對親生女兒的偏心疼愛並不算什麼。

連姿不爭不搶,只求有一個家,有屬於自己的家人。

因為連姿的聰慧,讓她從小就習慣隱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大學一畢業,她就迫不及待地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夏敬洋。

只見過夏敬洋一面的連氏夫婦不想這麼草率地把女兒嫁出去,雖然只是養女,但他們對連姿還是不錯的,從來不曾虧待過她,然而面對連姿的哀求,他們也只能點頭同意。

終於有自己的家了,連姿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她以為這樣的幸福會一直延續下去……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連姿打開門就看到養父母站在門外,一臉詫異。

自從她結婚以後,養父母就跟她疏遠了許多,雖然她一直努力盡女兒的孝道,時常回去探望他們,可是每次回去都會遇到不喜歡自己的妹妹,久而久之,養父母為了避免親生女兒不愉快,就偷偷暗示她不用太常回去看他們。

連姿心裡雖然難過,但為了不讓養父母為難,她只好減少回家的次數,一個星期一次的電話問候也漸漸變成一個月一次,關係漸行漸遠。

「小姿,救救小薇。」連母一見到連姿,就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

眼看連父也要跟著跪下,連姿急忙上前扶住他們。

「爸、媽,你們這是幹什麼?」連姿急切地喊道:「快起來,有什麼事慢慢說。」她扶著連氏夫婦走進屋內。

連氏夫婦看了四週一圈,連姿像是看出他們的想法,趕緊打消他們的顧慮,「敬洋這個時候都在事務所,不在家。」

「小姿,你這一次真的要救救小薇。」連母話才出口,眼淚就撲簌簌往下掉。

「媽,你別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小薇她、她……闖禍了!」連母哽咽了半天才把話說完,然後情難自已地哭號起來。

連姿見狀只好扭頭看向連父,「爸,到底怎麼回事?小薇闖了什麼禍?」

連父也是一臉苦澀,好半晌才開口,「小薇她一時糊塗,被人拍了不雅的照片,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了,說如果不答應他的條件就要把照片寄給那些八卦雜誌,你也知道小薇才剛剛踏入模特兒這一行不久,如果這些照片被八卦雜誌刊登,她這輩子就毀了。」說完,連父也忍不住哽咽起來。

「怎麼會這樣?」連姿震驚不已,不敢置信地呢喃。

「小姿,只有你能救小薇了。」連母抓住連姿的手臂,哀求道:「媽求求你,救救你妹妹,求你了。」

「媽,你別這樣。」連姿安撫連母,「我……怎麼救?」

「那個拿著照片的人說了,要拿敬洋現在手中的案子的證據跟他交換照片。」連母面色為難,但為了自己的女兒,她還是厚著臉皮說出來了。

「什麼!」連姿是何等聰慧的女人,立即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更何況她很清楚,這段時間夏敬洋為了這個案子一直忙碌奔波,好不容易掌握官司勝負的決定性證據,怎麼能在這個關鍵時刻讓他功虧一簣。

「小姿,我們知道這樣讓你很為難,但是這關係到小薇的人生,求求你了。」連父看到她為難的神情,不由得哀求道。

「爸,你不要這樣。」連姿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邊是對自己有養育恩情的養父母,一邊是自己心愛的丈夫。

夏敬洋剛從研究所畢業,才剛進入律師事務所沒多久,這個官司是決定他能否在律師界打出名氣的第一場官司,天啊,她到底該怎麼做?

見到連姿猶豫,連母立即跪在她面前。

「小姿,媽求求你。」連母淚流滿面,「媽知道這幾年來對小薇是偏心,可是看在這麼多年來我們養育你的份上,救救小薇吧,敬洋他還年輕,就算輸掉這場官司,他以後還能贏回來,可是小薇不行,媽在這求你了。」

「媽,你不要這樣。」連姿也跟著跪下,雙手扶住連母,哽咽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被扶起來的連母含著淚說:「謝謝你、謝謝你,小姿。」

連父也忍不住濕了眼眶,他哽咽著,雙手緊緊握住連姿的手。

望著連氏夫婦,連姿突然感覺到一陣冰冷,她能感覺到幸福就要遠離她了。

連姿偷走了夏敬洋收集到的證據,拿著這些證據交給連氏夫婦,換回連薇那些不雅照,整個事件就這麼平息了,然而她的生活再也無法恢復成原來幸福的樣子了。

因為恩情,她選擇背叛自己的愛人,讓他的官司一敗塗地,甚至被人謾罵,看著這一切,連姿的心宛如刀割,都是她害的,她無數次在心底怒罵自己,可是這一切都遲了。

她再也沒有資格留在她愛的男人身邊,除了拖累夏敬洋,她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造成了這一切,她對不起他,卻沒有膽量把真相說出來,因為她害怕從他眼中看到怨恨的目光。

在某一天早晨,連姿留下一張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一封寫著對不起,原諒我短短幾個字的信後,消失在夏敬洋的世界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8 02:04 PM

第一章

四年後的夏陽律師事務所此刻十分忙碌,原本已經應接不暇了,而他們的招牌律師夏敬洋又打贏了一場震驚業界的官司,把他們夏陽的名聲越打越響亮。

現在接委託案都要一一篩選,太容易,不接;太簡單,不接;價錢太少,不接;夏大律師心情不爽,不接。

總之現在夏敬洋這三個字在律師界就是贏的保證,只要是他夏律師接的案子,沒有打不贏的,勝率百分百的記錄讓眾人趨之若鶩,而夏敬洋的剛毅冷酷也讓外人對他心生畏懼,為他取了一個鐵血戰神的稱號。

「哇,看來我們有必要考慮找個大一點的地方了,再這樣下去,這裡根本就沒空間辦公了。」陽赫猛地推開夏敬洋辦公室的大門,一點也不客氣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調侃道,然而這麼大的動作,也沒能讓辦公桌後面埋頭看資料的男人抬頭賞他一眼。

「喂,你好歹應一聲嘛。」只有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真的很奇怪耶,陽赫不滿地朝那位冷面工作狂抗議。

許久後,辦公桌後的男人才冷冷地應道:「現在是早上十點,如果我是你就會馬上回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工作,要不然以你的工作量和工作速度,你今晚的浪漫約會肯定要泡湯了。」

「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陽赫頓時感到無言,這個好友兼合夥人真的沒救了,「你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嗎?」

他們的事務所現在很賺錢,名聲也因為這傢伙的努力工作變得越來越響亮,再這樣下去,他敢肯定夏敬洋這傢伙一定會過勞死的。

自從四年前他們合夥開了這家事務所,夏敬洋就像不要命一樣,把一天二十四小時當成四十八小時來用,從來沒有休假,除了固定的運動外,幾乎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可言,而女人……他能肯定這傢伙根本記不住那些滿足他生理需求的女人的臉。

哎,陽赫忍不住在心裡歎氣,他是少數瞭解夏敬洋的人之一,很清楚夏敬洋當年那段婚姻,也知道好友當年應該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四年了,你這個樣子應該夠了。」

夏敬洋倏的黑眸一沉,目光朝他冷冷地射過來,「出去!」他漠然地吐出這兩個字。

陽赫知道自己踩到他的底線了,緩緩站起來,乖順地往門口走去,就在踏出門口的那一瞬間,他停了下來。

「夏,如果放不下就去找她吧。」說完,陽赫離開了夏敬洋的辦公室。

當辦公室大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夏敬洋手中的筆被硬生生折斷了,手背上的青筋隱隱跳動,陰沉的黑眸裡全是憤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找?他怎麼沒找過,當年他像瘋了一樣,到處尋找那個說好要跟他白頭偕老的女人,可是得到的卻是失望的結果,她就像不曾出現過一樣,就這麼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如果不是家裡還留著她的東西,他會忍不住以為這一切都是個夢,以為自己遇見她、跟她結婚只是自己一廂情願作的夢而已,夏敬洋在心底冷冷地嘲笑自己的愚蠢,竟然為了一個拋棄自己的女人把自己弄成今天這個樣子,真是太諷刺了!

就在夏敬洋沉浸在痛苦的回憶裡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拿起話筒,聲音恢復往日的冷淡,「喂?」

「敬洋,是媽,今晚回家吃頓飯好嗎?」夏母在電話那頭問道,語氣是對兒子的想念,哎,她這個兒子一個月能見上一面就不錯了。

聽出母親語氣裡的期待,夏敬洋心一沉,不禁感到慚愧,「好,我今晚會回去。」

夏母一聽到兒子答應回家吃飯,興奮不已,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好,我準備了你愛吃的菜,晚上早點回來啊。」夏母興高采烈地說:「你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能放手讓下面的人去做就放手,不要什麼事都自己做,你……」

「媽,我還有事,有什麼事今晚再說吧。」夏敬洋打斷母親的滔滔不絕。

「那……好吧。」夏母委屈地說:「你忙,媽就不打擾你了。」

「嗯,媽,再見。」說完夏敬洋就把電話掛了。

夏敬洋身子一放鬆,整個人往後靠,微微地歎了口氣,神情疲憊地閉上雙眼,抬起一隻手在眉宇間輕輕揉捏著,他感覺好累,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家人的關心了,明知道自己這樣讓他們很擔心,但自己卻一直走不出泥沼,反而越陷越深,他到底該怎麼辦?

晚上,夏敬洋開車來到夏家大宅。

管家一看到他便迎上來,恭敬地接過他的外套,「三少爺,你來了。」

「嗯,關叔。」夏敬洋淡淡地應著,對夏家這位老管家微微點頭。

自從上大學開始,夏敬洋就搬出家自己住,就連當初跟連姿結婚也不顧家人的反對,住在外面的公寓,自從連姿留下離婚協議書消失了之後,他就把那間充滿回憶的公寓賣掉,另外在事務所附近買了一間公寓。

當年夏敬洋瘋狂尋找連姿無果,他像是為了報復,切斷一切與連姿有關的聯繫,然而這一切都是他自欺欺人,他的心沒有辦法忘記她,她的面容沒辦法從他的腦海裡抹去,她的一顰一笑始終留在他的心裡,有時候他真的很恨自己這麼沒用,為什麼會對一個拋棄自己的女人念念不忘?真是太愚蠢了!

夏敬洋猛地搖頭,把腦海中的思緒甩掉。

「爸、媽。」恢復往日的冷面,夏敬洋淡淡地跟父母問安。

「來來來,就等你了。」夏母笑著招呼道:「你大哥和二哥出國了,所以你有空就回來吧。」

看到母親打出親情牌,夏敬洋頗為無奈,雖然冷情,但孝順的他無法當場拒絕,只好選擇沉默以對。

「好了,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講。」看出小兒子的為難,夏家的大家長開口替他解圍。

「好好好,先吃飯。」夏母連忙應道,生怕小兒子不高興就走人,那麼接下來的戲就沒辦法演了。

三個人移動至飯廳,開始用餐。

夏敬洋覺得自己真是小看母親了,為了讓他結婚能無所不用其極到這種地步,才剛用完晚餐就這麼巧有人來訪,不早不晚,偏偏就選在他回家這一天,很難不讓人懷疑。

他冷眼看著自己的母親那麼熱情地招呼走進來的美麗女子,身材高挑、舉止得體、微笑從容,真是個完美的妻子人選。

「婷婷,來,這邊坐。」夏母熱情地拉著趙婷婷往客廳走,一邊走還一邊對丈夫使眼色。

夏父收到妻子的暗示後,微微轉身對身後的小兒子說:「你也過來坐一下再走。」

雖然知道父母是在強迫自己變相相親,但他礙於父母的面子,不便甩手走人,只好走到客廳,單獨坐在沙發的一角。

「夏伯父、夏伯母,這麼晚了還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趙婷婷對夏氏夫婦歉然一笑,似有似無地瞟了夏敬洋一眼,「下個月是我爸爸的壽宴,我特地送請帖給兩位,希望伯父、伯母到時候能到場。」

「婷婷,真是謝謝你了,這麼晚還麻煩你送過來。」夏母笑著回應,視線忽然往夏敬洋掃去,佯裝喊道:「哎呀,我們只顧著說話了,婷婷,你還不認識我的小兒子吧。」

「敬洋,這是你趙叔叔的女兒,婷婷。」夏母順勢向兒子介紹,還不忘誇獎人家,「她剛從美國留學回來,是個很能幹的女孩子,一回來就幫你趙叔叔打理公司。」夏母隨即轉向趙婷婷,「婷婷,這個冷著一張臉的傢伙就是讓我操心的小兒子,敬洋。」

夏敬洋對於母親的評語毫無反應,客氣地對趙婷婷點了點頭就當是打過招呼了,這把一旁的夏母急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兒子那滿不在乎的神情拍掉。

反倒是趙婷婷從容面對,並沒有露出一絲不悅,「你好,夏律師的大名我早就有所耳聞,你不介意我直呼你的名字吧,敬洋?」

見她果斷幹練的架勢,夏敬洋雖然稱不上反感,但也沒有什麼感覺。

「隨便。」對於父母這一年來一而再再而三地耍這種招數幫他介紹女人,夏敬洋已經感到有些不耐煩了。

夏敬洋臉色微微一暗,站起身,「爸、媽,明天還要上班,我先回去了。」說著,他轉身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這麼晚了,婷婷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你順便送送人家。」夏母只要抓到讓他們獨處的機會就不放過。

「既然趙小姐能來,相信她也能安全回去。」說完夏敬洋頭也不回地走了。

「敬洋!」夏母在身後吼道:「你這個臭小子!」

夏敬洋把母親的怒吼聲拋之腦後,逕自走向自己的車,不一會,車子駛出夏家大宅,揚長而去。

夏陽律師事務所。

窗外早已夜幕降臨,燈火闌珊,而屋內的人還在埋頭處理文件。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清脆的敲門聲,夏敬洋從文件堆裡抬起頭向門口望去,只見好友一身時尚打扮,姿態優雅地倚靠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不用這麼拚命吧。」要不是回來拿東西時,看到夏敬洋辦公室裡的燈亮著,他還不知道這傢伙最近又開始瘋狂加班了。

「你呢?」夏敬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涼涼地說:「看這打扮應該是赴佳人約會,怎麼出現在這?」

「嘿嘿。」陽赫乾笑了兩聲,然後揚起手中的藍絲絨盒子,「忘記拿重要,武器』了。」

夏敬洋見狀嘴角一勾,冷冷一哼:「希望你的大出血能帶給你美好的夜晚。」

「無所謂,我只打算用這條項煉換一段時間,太久我反而會膩。」陽赫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反倒是你,又開始拚命加班,不會是伯母介紹女人給你,讓你有壓力了吧?」

「管好你自己就行,不送。」夏敬洋冷著臉對他下逐客令。

陽赫不怒反笑,「看來你很頭痛喔。」

好友幸災樂禍的表情讓夏敬洋的黑眸一暗,隱忍的怒氣正好沒處發,他卻自己撞到槍口上。

「如果你這麼閒的話,那這些文件就由你來看吧。」說著,夏敬洋抱起桌上的文件走到門口,很不客氣地往陽赫懷裡塞,然後轉身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

「我先走了。」揚揚手,夏敬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陽赫被他一氣呵成的動作嚇到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那傢伙就已經進電梯了。

「喂……」半晌之後,陽赫才反應過來,朝已經關閉的電梯門大喊:「有沒有搞錯啊,我等下要見美女耶……」

回答他的卻是辦公室裡一片寂靜。

離開事務所,夏敬洋並沒有回自己的住所,反而開車在路上隨意行駛,許久之後,他的車子停在一棟公寓樓下,當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來到以前跟連姿一起住的公寓。

他從車窗抬頭往上望,那裡曾經是他的家,是他停泊的港灣,如今卻是別人的了,而那個要跟自己廝守一輩子的女人至今還杳無音訊。

「呵呵。」夏敬洋苦笑兩聲。

即使賣掉這間公寓,他還是不由自主來到這裡,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了,每次來到這,他都懷著期待的心情,希望能看到連姿突然出現在這裡,然而他卻一次次失望。

其實他知道她走了這麼久,要出現早就出現了,只是他一直心懷希望,而這只不過是在欺騙自己罷了。

夏敬洋猛地甩頭,發動車子快速駛離,消失在黑夜裡。

過了幾天,夏敬洋一踏進與父母約好的餐廳,馬上意識到自己又被母親的伎倆騙了,什麼一家人吃個飯,全都是騙他來相親的手段罷了,要不是腳已經踏進了餐廳大門,而且那位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女人突然叫出他的名字,他真的很想轉身離開。

「夏敬洋先生?」一位漂亮優雅的女性緩緩向夏敬洋走來,臉上還掛著標準的微笑,「你好,我叫吳青青。」說著她還主動伸出手,一副等著他握住的模樣。

夏敬洋瞥了她伸出的手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反感,對於主動的女人他從來都沒有好感。

「你好。」夏敬洋像是沒有看到她伸出的手,越過她逕自往裡走,隨意在一張餐桌前坐下。

吳青青雖然感到不悅,但身為一個優雅的淑女,她並沒有表現出不滿,反而落落大方地跟在他身後,隨後坐在他對面。

「看來夏先生不知道今晚要跟我吃飯?」

「沒錯,知道就不會來了。」夏敬洋一點面子也不留,說出的話真是有夠毒的。

吳青青的臉色微微一變,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一向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公主,不曾被人這麼奚落,要不是看夏敬洋不僅長得俊朗,在律師界的名聲又那麼響亮,她早就發大小姐脾氣摔東西走人了。

「夏先生真會說笑。」吳青青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容,試圖化解尷尬,可惜有人不領情。

「吳小姐,我從不說笑。」夏敬洋冷冷地說:「我對你沒有興趣,所以這頓飯我想沒必要吃下去了。」

「你……」

吳青青幾乎要忍不住了,但夏敬洋優秀的條件值得她忍耐,「夏先生,你還不瞭解我就這樣說真是太傷人了,只要你多瞭解我,相信我會是最適合你的賢內助,更何況有我爸爸的公司幫助,你的事務所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國內最大的律師事務所,而且……」

接下來的話夏敬洋一句也聽不見了,他臉色驟變,黑眸緊緊地盯著前方不遠處的某個人,那熾熱的光芒幾乎要把人燒穿了,尤其是那熾熱的眸光中還帶著抑制不住的憤怒,他猛地站起來,不顧吳青青在身後叫他,快步走向那個讓他臉色驟變的人。

而此時連姿坐在餐廳另一角,不時低頭看看手錶,視線不時往門口張望,好像正在等人,就在她猶豫是否要走人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她背後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拉把她從位置上拉起來。

「啊……」這突然的拉扯嚇得連姿不禁叫了出來。

一個轉身,連姿這時才看清抓住自己的人,她頓時愣在原地,小嘴微微張著,瞪大雙眸就這麼直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了,看到我你好像很驚訝?」夏敬洋內心的震驚並不比她少,但驕傲的他絕不允許自己在她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硬是以冷冰冰的口氣對她。

「你……還好嗎?」過了許久,連姿才緩緩吐出幾個字,那聲音彷彿從遠方傳來,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思念已久的男人會這麼站在自己面前。

「托你的福,好得不得了。」夏敬洋咬緊牙根恨恨地回答。

「反倒是你,一聲不吭就消失了,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麼。」後面幾個字,夏敬洋幾乎是咬牙切齒對她低吼出來的。

「我……」連姿被迫抬起頭看向他,彷彿有一輩子沒見到他了,四年啊,時間就像是刀割一樣,讓她每每想到就痛得不得了。

「說啊,我倒要聽聽你能編出什麼樣的借口。」夏敬洋的大掌緊緊地抓住她。

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一走就是四年,一點音訊也沒有,更可惡的是她只留下那麼一張紙,一句解釋也沒有就消失不見了。

這四年來,他每次午夜夢迴醒來都會在心底罵她無數次,可是今天見到她時,他最想做的卻是將她擁入懷裡,狠狠地抱緊她,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對不起。」過了許久,連姿才緩緩吐出這三個字,之後就沉默了。

「就這樣?」夏敬洋真的很想把她吊起來好好審問一番,但他還是把怒火壓住了,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問道:「除了這個,你沒有其他的話要說?」

「對不起。」依舊是這三個字,連姿的身子不斷地往後縮,與夏敬洋重逢不在她的預料之內,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崩潰。

「哈哈!」夏敬洋突然大笑,一臉冰冷地望著她,「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一個女人要是狠起來可以比男人還狠,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了,連姿,你真的很無情。」

連姿的身子猛地一顫,再也承受不住他寒冷的眼神,她腦子一片空白,不知從哪生出一股力量讓她用力推開夏敬洋,一把撈起包包就這麼瘋狂地跑出餐廳,彷彿身後有猛獸在追趕一樣。

夏敬洋一時疏忽,怎麼也想不到她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等到他追出去的時候,連姿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夏敬洋就這麼站在餐廳外,望著外面的街道,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手背的青筋微微跳動,眼裡的怒火熊熊地燃燒著,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他想必已經把所有人都殺死了。

「連姿!」憤怒爆發,夏敬洋頓時失控地對著天空大喊連姿的名字,撕心裂肺的呼喊彷彿要將人撕碎一樣。

不遠處的角落裡,連姿看著夏敬洋失控的怒吼,眼眶不由得變得濕潤,看著夏敬洋的樣子,她眼裡全是心疼,尤其是看到他那消瘦的臉龐,她的心隱隱作痛。

「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連姿雙手緊緊揪著胸口的衣服,低聲呢喃著。

連姿偷偷躲在那裡看著夏敬洋,過了一會有個漂亮的女人走出餐廳,不知道跟夏敬洋說了什麼,他才轉身和那位漂亮的女人一起離開,看到他們郎才女貌的背影,連姿的心泛起一陣陣酸楚,那五味雜陳的滋味非常難受。

只是這是她選擇的路,又能怪誰呢?

躲在角落許久,連姿拿出手機發了則簡訊給好友,才慢慢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夏敬洋回到自己的住處就關在房間裡,夏母知道相親又泡湯了,不斷地打電話給他,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名字,夏敬洋感到前所未過的疲憊。

「媽,我真的累了。」

夏敬洋也不管母親到底有沒有在聽,自顧自說下去,「這兩年來,你一直想辦法介紹女人給我,即使心裡很不願意,但我還是去了,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不會再去了,媽,如果你還是不死心的話,那以後你找我吃飯,我一律都不會參加。」

「敬洋……」

夏母沒有想到兒子會這麼堅定地拒絕,心裡不由得歎息,「好了,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如果你自己帶女孩回家,或是有固定交往的女朋友,我就不會老是為你操心這些事了。」說起這個,夏母不知道有多哀怨。

「媽,這件事就不要提了,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聽你們的話乖乖結婚,但現在我一點也不想。」夏敬洋的表情非常不耐煩。

「好了,就這樣吧。」說完他立刻把電話掛斷,不留給夏母任何機會說話。

房間頓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夏敬洋把手機隨手往床上一丟,接著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兩眼直視著天花板,腦海裡全是連姿的身影。

他沒想到會在那樣的狀況下遇見連姿,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小女人竟然那麼淡定地向他問好,然後就在他眼前跑掉了,他當時都傻眼了,她怎麼能這樣,一句問好就完事了?當年她留下離婚協議書就消失了,沒有任何解釋,就這麼毫不留情地跑了,真是太讓人氣憤了。

「連姿,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夏敬洋恨恨地望著天花板,咬牙切齒地低叫:「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為什麼要跑?」

她是不是在躲他,否則當初他怎麼都找不到她?

一想到這,夏敬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怎樣都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

此時,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住處的連姿也是一臉呆愣,就這麼坐在沙發上傻傻地放空,焦距渙散。

夏敬洋變了,經過歲月的洗禮,他多了一分沉穩冷靜,氣質變得內斂許多,少了年輕時的輕狂不羈,可是她也在他眼底看到了怨恨,那是對她的怨恨。

想到這,連姿不由得抱住自己的身子,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她心裡泛起一陣酸楚,不知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自己,一想到他恨自己,心裡就難過得要死。

「敬洋,不要恨我,不要……」連姿低聲呢喃,她緊緊環抱住自己,把臉埋在雙膝間。

她從沒想過自己還能再見到夏敬洋,這些日子以來她都只能在夢裡想他,對於過去她所做的事,她一直很愧疚。

今天的偶遇讓她知道,原來他很好,並沒有因為當年她所做的事而一蹶不振,她不敢想像要是他知道當年是她背叛了他,是她讓他輸掉了大好前程,他會多麼恨她。

光是他怨恨的眼神就讓她這麼心痛,要是他的恨更加強烈,她一定會受不了的,所以她逃了,她不敢多看他一眼,也不敢繼續留在那裡,因為她沒辦法面對他,也沒辦法面對他的質問,她很清楚他一定有很多問題要問她,她卻回答不出來。

「嗚嗚,我該怎麼辦?」她每天都在想他,卻不敢見他。

連姿的心情無比複雜,尤其看到夏敬洋身邊有那麼美麗的女人,她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要祝福他,畢竟是她自己選擇放棄他、放棄自己擁有的幸福,又能怪得了誰?

想到這,她的心很痛很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8 02:15 PM

第二章

夏敬洋知道自己這麼做很蠢,但是除了守株待兔之外,他暫時想不出比這個更恰當的辦法了。

雖然他想過要找徵信社幫忙找人,但他後來想一想又放棄了,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況連姿算是他的前妻,勞師動眾找前妻也太不像話了。

「夏先生,您好。」餐廳經理一看到夏敬洋準時出現在餐廳門口,立即笑臉相迎。

餐廳經理雖然好奇夏敬洋為什麼都在這個時間過來,而且他一點也不像是來吃飯的,反倒像是來等人的,但他是律師界炙手可熱的大紅人,更何況他背後還有龐大的夏家,所以巴結他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嗯。」夏敬洋淡淡地應了一聲,在老位置坐了下來。

「今天還是照舊嗎?」餐廳經理照例向夏敬洋詢問要點什麼餐。

「嗯。」夏敬洋依舊冷淡地回應。

餐廳經理已經習慣他冷淡的反應了,微笑說:「請您稍候,餐點馬上為您送上。」說完他微微向夏敬洋躬身,轉身往廚房走去。

夏敬洋一坐下,視線就沒有離開餐廳門口過,每天都跑到餐廳盯梢,他的心情從期待一點點變成失望,最後憤怒不已。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夏敬洋的心情也開始起了變化,漸漸變得浮躁。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陽赫走了進來,「你真的在這。」

與此同時,夏敬洋對好友出現在這裡也感到很驚訝。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夏敬洋眉峰微微一蹙,「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你最近這麼奇怪,一到這個時間就消失不見,身為你的朋友兼合夥人,我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陽赫涼涼地調侃,並拉開夏敬洋對面的椅子瀟灑地坐了下來。

「我想我不會連這點自由也沒有吧。」夏敬洋冷冷地瞥向好友,「我也沒有耽誤事務所的事不是嗎?」很顯然有人不滿自己被查問。

「拜託,我是關心你。」陽赫趕緊舉起手投降,「你行為反常,關心一下不為過吧?」

「謝謝,不用。」夏敬洋沒好氣地說:「你可以回去了,你的工作肯定比我還多。」

陽赫經常偷懶蹺班去約會,工作總是堆積如山,所以他毫不客氣地趕人。

「你是不是在等連姿?」陽赫突然收起笑臉正經地說。

聞言,夏敬洋臉色一沉,「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為什麼陽赫會知道?

「之前你不是跟一位吳小姐吃飯嗎?」陽赫大方地揭開謎底,「沒想到夏少爺你還沒吃,就追著一個女人跑出去,甚至還失控地站在大街上喊那個女人的名字,所以你應該知道,那位吳小姐當然會跟伯母抱怨,伯母立刻緊張地打電話給我,我就跑來問你了。」

夏敬洋在心底微微歎了口氣,沒想到還漏算了一個不記得長相的女人。

「對,我遇到她了。」夏敬洋坦言道:「不過她跑掉了。」

陽赫突然明白好友這段時間來這裡的原因了。

「你……這段時間不會是來這裡碰運氣,看能不能再遇見連姿吧?」

天啊,一向聰明絕頂的夏敬洋也會有腦袋秀逗的一天,竟然做出這麼傻的行為,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陽赫不得不在心裡感慨,連姿對夏敬洋的影響力果然不同凡響。

「這不關你的事吧。」被陽赫用那麼驚訝的語氣詢問,夏敬洋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眼神瞬間變得冷冽,狠狠地瞪向他。

「嘿,不要瞪我。」陽赫笑得賊賊的,雙手一攤,「我之所以多管閒事也是受伯母所托啊,再說我也是關心你,難道你真的想每天來這裡瞎等?」

面對陽赫的問題,夏敬洋沉默了,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沒有用,但如果不做的話,他又難以心安。

「為什麼不找徵信社?」在陽赫眼裡這是最快的方式,向來聰明的好友不可能不知道。

「沒有為什麼。」夏敬洋硬生生地回答,明顯不是真心話。

「夏敬洋,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膽小鬼。」陽赫看著他不客氣地嘲笑道。

他的話一出,立即招來夏敬洋一記白眼。

「難道我有說錯嗎?」陽赫無視他的怒瞪,繼續說:「你既想見到連姿,又害怕見到她,要不然以你的性格早就找到她了,以你現在的地位和人脈,不可能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你之所以用這麼蠢的方法,只是為你內心的掙扎找個理由罷了,難道你現在還沒辦法面對連姿跟你離婚的事實嗎?」

陽赫一針見血,夏敬洋根本無法逃避這麼尖銳的問題,無話可說的他只好保持沉默,一句話也不說,許久之後他才站起身,一臉冷漠地走出餐廳。

陽赫望著夏敬洋狀似逃離的背影,不由得再次在心底感歎。

夏敬洋沉寂了一段時間,硬是忍著沒再到餐廳傻等,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連姿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不僅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清晰。

夏敬洋受不了內心渴望的煎熬,決定再跟老天爺賭一次,他在心底暗暗對自己說:如果今天還是沒遇到連姿,那他就徹底放棄,再也不去找、再也不去想。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夏敬洋的誓言,決定給他一次機會,他才踏進餐廳大門,就看到角落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身影十分熟悉的女人。

夏敬洋二話不說,立刻走上前猛地抓住她,這一次說什麼都不會讓她逃掉了。

「啊!」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連姿又被嚇到了。

她沒想到還會在這裡遇見夏敬洋,早知道當初就不跟好友約在這裡見面了,她還想說這家餐廳離好友的公司比較近,真是失策。

「走。」夏敬洋根本就不給連姿說話的機會,立刻拉著她往餐廳外走。

「等……等一下。」連姿身子拚命往後退,試圖要停下來。

直到出了餐廳,夏敬洋才停下來轉身看著她,然而大掌依舊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生怕她會再逃走。

「現在我不想聽你說任何一句話。」夏敬洋冷冷地說:「有什麼話,待會我自然會讓你說。」說完他再次拉著她往他停車的方向走去。

連姿被夏敬洋粗魯地塞進車內,他隨即跟著上車,快速發動車子駛離。

到了公寓樓下,車子一停穩,夏敬洋立即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來到副駕駛座,把連姿從車裡拉出來,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一點多餘的動作也沒有。

「你……這是幹什麼?」手腕都被他扯紅了,連姿不禁有些害怕地拉扯,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夏敬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這樣一路拉著她回到住處,當大門關上的時候,連姿徹底明白了,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

「你……」連姿縮在牆角,緊張地吞嚥口水,眼睛帶著防備望向他。

「今天你哪裡都去不了!」夏敬洋咬牙切齒地說:「該死的,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當年為什麼留下離婚協議書後就不見人影?你到底為什麼要離婚?」

這個問題已經憋在他心裡多年了,今天終於能面對面問清楚了,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知道她為什麼不告而別、為什麼要離婚、為什麼消失在他的世界裡……許多個為什麼在心底糾纏多年,也困擾他多年,就像無形的陰影一樣跟著他,怎麼都甩不掉。

「說啊!」夏敬洋對靠在牆角的連姿怒吼:「告訴我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連姿注視著盛怒的夏敬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撲簌簌掉了下來,靠在牆角哭泣的她除了哭還是哭,這讓他又氣又心疼。

他此刻的心情無比複雜,對她狠心離婚的舉動很憤怒,但這一刻看到她的淚水,心又隱隱作痛,天啊,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淚眼矇矓的連姿哀傷地看著夏敬洋,嘴裡不斷嘟囔著。

此時此刻,連姿除了這三個字,不知道該對夏敬洋說什麼,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從她離開那一天起,她就不奢望能夠再見到他了,沒想到造化弄人,經過了這四年,他們還是遇見了彼此,到底是緣還是孽?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的是原因,是為什麼!」夏敬洋緊緊扣住連姿的雙肩,黑眸裡全是憤怒,就這麼直視著她,想要知道答案,然而連姿除了默默地流淚,始終閉口不答,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這麼多年了,難道我連要一個答案都不行嗎?」許久之後,夏敬洋眼裡的憤怒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哀傷,「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嗎?你竟然一句話也沒有就狠心地留下離婚協議書,然後瀟灑地走人,我甚至連原因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太可悲了,還是在你眼裡,我從頭到尾都只是個笑話?」

「不……不是這樣的。」連姿哭著搖頭,「不是的,我是……」愛你的,可惜這三個字被她吞回了肚子,只能以一雙淚眼望著他。

「如果不是,那是什麼?」夏敬洋的雙手抓得更緊,幾乎就要把她的肩膀捏碎。

連姿忍受著疼痛,哭得紅腫的水眸只是深情地望著夏敬洋,卻什麼都不講,她的沉默讓夏敬洋再次變得憤怒,一隻大掌扣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說啊!」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連姿什麼都沒有講。

當年她曾經在養父母面前發過誓,就算死都不能把關於連薇不雅照的事說出去,什麼人都不可以,包括夏敬洋。

「該死的!」夏敬洋咬著牙根,狠狠地瞪著她,為什麼她不說清楚?她到底有什麼苦衷?還是從頭到尾她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

一想到連姿可能沒愛過自己,夏敬洋的心就宛如刀割,整個人被憤怒淹沒,雙眼被怒火燒紅,緊緊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然而連姿一點也不在乎,因為這是她欠他的,他所有的怒氣她都應該接受,夏敬洋的身體壓著她,她緊緊靠著牆壁,只能承受他帶來的重量和怒氣。

夏敬洋真的覺得自己快氣瘋了,他應該憤怒地甩開她,讓她徹底滾出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還想就這麼困住她一輩子,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四年了,多少個數不清的夜裡,他總是從夢中驚醒,伸手摸向旁邊卻是冰冷的空位,讓他失落不已,他的心已經隨著她的不告而別落在別處,再也找不回來了。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夏敬洋凝視著她,冷冷地說:「可是……該死的,我……」竟然把你放在心上這麼多年還念念不忘!這一句話被夏敬洋硬生生地哽在喉嚨,而扣住她下巴的大掌竟不由自主地摸上她的臉頰,眷戀地輕輕摩挲。

「我不會這麼輕易就饒過你。」一個陰暗的想法瞬間閃過夏敬洋的腦海,「從來沒有人可以玩弄我還能全身而退,既然你選擇放棄一切,那你就得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你……想幹什麼?」看著夏敬洋變得陰沉的臉龐,連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說呢?」夏敬洋冷不防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嫩唇,猛烈地吮吸著,甚至像是懲罰一樣咬破她的唇瓣,血腥味瞬間瀰漫在兩人口中。

「唔……」連姿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想要掙離他的懷抱,可惜她的掙扎在夏敬洋眼裡根本就微不足道,他更加狂猛地吮吸啃咬,連姿的下巴被他緊緊扣住,昂著頭承受他如暴風雨般的蹂躪。

「這只是開始,你的代價可不只這樣。」夏敬洋微微鬆開她的唇瓣,在她唇邊低聲呢喃,字字句句就像是詛咒一樣刻進連姿的腦海,眼前的他就像深淵一樣,她就這麼沉溺進去,再也跳不出來了。

「不,敬洋,你不要這樣。」連姿對這樣的夏敬洋感到害怕,他眼裡全是冰冷,沒有一絲溫度,這不是她熟悉的夏敬洋,不是那個曾經寵她愛她的男人。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夏敬洋醇厚的嗓音那麼好聽,吐出來的字眼卻那麼傷人。

連姿眼眶濕潤,她抬起眼望向緊緊抱住自己的男人,心裡不由得陣陣揪痛,「我……」

「不准在我面前露出一副可憐委屈的樣子。」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夏敬洋雙手抓緊她的手腕,身體緊繃地朝她低吼:「你現在這個樣子只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蠢,被你騙了這麼久。」

夏敬洋幽黑的瞳眸此時特別深沉,就像無底深潭一樣,讓連姿猜不透,但更讓她心痛的是他眼裡散發出的冷意,讓她渾身寒顫不已。

「對不起。」連姿情不自禁地對他說。

生怕自己再心軟,夏敬洋低下頭不看她的眼睛,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懲罰都還沒開始,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她,夏敬洋暗暗下定決心,絕不能因為她的淚水心軟,思至此,他毫不客氣地張開嘴咬住她的下唇。

「啊……」連姿因疼痛呻吟出聲。

然而她的櫻唇還是如記憶中那般甜美,讓夏敬洋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猛烈的懲罰漸漸失去了原本的味道,開始變得曖昧,他火熱的舌尖輕輕勾弄著她的粉舌,纏綿繾綣,捲著她滑嫩的香舌,拚命地汲取她嘴裡的甜蜜甘泉,這樣美妙的滋味讓他變得溫柔。

「嗯……」連姿的抗拒也停止了,她不由自主地呻吟著,彷彿一隻慵懶的小貓。

連姿的嬌吟像是誘人的蠱一樣,讓夏敬洋沉溺其中,而逐漸失去理智的她腦袋一片空白,任由感官主導一切,竟然不由自主地對他揚起一抹純真無邪又燦爛的笑容,這抹笑容讓夏敬洋頓時失去了控制,下一秒他俯下頭,再次狠狠地吻住她那柔嫩的紅唇。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誘惑他,「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說完他再度封住她的嫩唇。

「唔……」夏敬洋猛烈的激吻讓連姿招架不住,只能緊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身體漸漸變得虛軟無力,幾乎要癱倒在他的懷裡。

「看來這四年你還是沒什麼長進。」夏敬洋低頭看見她髮絲紊亂,小嘴微微張開嬌喘著,臉頰還泛著迷人的粉色,就知道她還是青澀如當年,「這四年來真的沒有男人調教你嗎?」

一想到她可能有別的男人,夏敬洋的怒火又冒了出來,黑眸微瞇,狠狠地盯著她看。

「我……」連姿還沒從剛才的激吻中回過神,只能呆呆地仰視著他。

不等她答話,夏敬洋就把她的小嘴封住了,不希望從她這張嘴裡聽到關於其他男人的事。

「嗯……」連姿想逃開,可惜夏敬洋緊緊扣住她,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吻著吻著,夏敬洋忽然打橫抱起連姿,將她放在房間的大床上。

「唔……不要……」連姿掙扎著,他們已經離婚了,這樣是不對的,然而她的掙扎對夏敬洋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夏敬洋的吻變得越來越溫柔,讓連姿漸漸放棄抵抗,這舒服的感覺就像踩在棉花上,讓她捨不得停下來。

原本懲罰的意味變了,夏敬洋現在只想把這個小女人的衣服全都扒掉,將她壓在身下瘋狂地疼愛一番,而連姿的理智也漸漸模糊,跟隨著自己的感覺走,雙手像是有意識般攀上他的脖子,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

因為她的回應,夏敬洋的怒火漸漸消失了,面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他再也忍不住了,猛烈地吮吸著她的唇瓣,舌尖鑽入她的嘴裡,緊緊地糾纏她的小香舌,肆意地在她口中翻滾。

「唔……」

連姿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嘴裡的空氣幾乎都被他吸走了,那炙熱的火舌拚命地吮吸她口中的甜蜜,與她的香舌相互追逐嬉戲,她被他的熱情燃燒著,體內的燥熱更加強烈,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該死的,她竟然還這麼甜美,讓他情不自禁,夏敬洋像是飢渴的旅人,拚命地汲取她口中的甘泉,彷彿那是世上最甜的蜜汁,他在心底暗暗發誓,他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就算只是玩弄她的身子,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旁。

夏敬洋隨即將連姿放在床上,大掌牢牢地扣住她的纖腰,使她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結實的身軀,而此時她身上散發出的馨香就像催情藥一樣,不停地誘惑著他體內叫囂的慾望。

他的大掌緊緊鉗住她,那力道幾乎要將她的身體捏碎,連姿雖然覺得痛,卻又渴望他的貼近,整個人已經毫無理智可言。

老天爺,就讓她再瘋狂一次吧,就算是短暫的歡愉,只要能這麼近地看著他、撫摸他,就算被他傷害,她也心甘情願。

「敬洋……」連姿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龐,眼裡是藏不住的愛意。

然而被慾火和怒火燃燒的夏敬洋根本就感受不到她此刻的深情,滿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傷害她,怎麼狠狠地愛她,他毫不憐惜地啃咬著她的嫩唇,大掌沿著她的背脊上下撫摸,引得她一陣陣輕顫,接著他的大掌從衣服下擺鑽入裡面,一把罩住豐滿的渾圓,毫不客氣地揉捏著。

「啊……痛……」胸口傳來一陣刺痛,讓連姿的眉頭不由得微蹙。

「就是讓你痛,你才會知道我有多痛。」夏敬洋狠狠地說,看似冰冷的眼神裡透著說不清的慾望和怒火。

「嗯……啊……」緊皺著秀眉,連姿小嘴微張,逸出聲聲呻吟,「唔……」

「看著我。」夏敬洋扣住她的下巴,強忍著體內的騷動,黑眸緊盯著她,「告訴我,我是誰?」

他要讓她清楚地知道,現在跟她上床的男人是他,就算她當年離婚是為了別的男人,現在開始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敬洋……」連姿看見他眼裡的恨意,心裡一陣酸楚,但還是對他揚起溫柔的一笑。

這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她怎麼能怨他此刻的心狠,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都是她造成的,她怎麼能怪他怨恨自己。

「很好。」夏敬洋冷冷地說:「從今以後你就待在我身邊,哪裡都不准去!」

連姿沉默了,沒有回答他的話,也不能回答,她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送上自己的吻。

夏敬洋一愣,明顯被她的主動嚇到了,但很快他又拿回主動權,狠狠地吮吸她紅腫的唇瓣。

夏敬洋開始脫彼此的衣服,很快兩人就赤裸地貼在一起,他的視線順著她白晰圓潤的肩頭慢慢往下移,最後停在那誘人的雙峰上。

豐滿的雙峰上掛著誘人的小紅莓,涼氣的入侵讓它瞬間凸了起來,他的黑眸變得更加深沉,呼吸漸漸急促,濃厚的喘息在偌大的房間裡聽得格外清楚,這樣美妙的畫面讓他的喉頭動了動,大掌忍不住覆上去,用力地揉搓拉扯。

「啊……」

胸口傳來的腫脹讓連姿情不自禁扭動著身子,她微微拱起自己的身體,緊貼上他的胸膛輕輕地磨蹭著,想要消掉體內那股躁熱,然而卻更加難耐。

「該死的!」她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夏敬洋的理智瞬間崩潰。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腰,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狂猛地吮吸著,連姿則不顧一切地回應他的吻,兩人呼出的氣息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誰的。

「啊……嗯……」連姿被他濃烈的吻燃燒著,呻吟聲從嘴角斷斷續續地逸出來。

「啊……不……嗯……」夏敬洋厚實的大掌罩住一邊渾圓,食指與拇指還不時揉捏雪峰上的紅莓,引得她嬌吟陣陣,胸口傳來的酥麻感讓連姿整個人變得虛軟無力,癱軟在他懷裡。

夏敬洋俯下身,順著她優美的脖頸,慢慢來到隆起的雙峰,他輕輕含住頂端那顆紅莓,伸出舌尖舔弄著,時而輕啃、時而吮吸。

「啊!」強烈的感官刺激讓連姿尖叫出聲,一股酥麻的感覺遍佈全身,小腹下隱約有些濕潤。

「想要了?」夏敬洋知道她已經動情了,但他不想這麼快就滿足她,故意要折騰她,「我還沒玩夠,這樣可不行。」

他的大掌沿著她的小腹往下游移,讓自己置身於她腿間,黑眸盯著春水汩汩流出的穴口,小腹不由得一緊,他伸出舌尖輕輕勾弄著粉嫩的花瓣,輕巧地鑽進絲滑的甬道,緩緩舔弄著。

「啊……」花穴裡闖入他軟嫩的舌頭,讓連姿情難自已地大聲尖叫起來,他的舌尖逗弄著花穴裡的花核,引得她一陣陣嬌吟。

而夏敬洋也不好受,體內的慾火快要將他焚燒殆盡,他本應該不顧一切狠狠地佔有她,為什麼還是像以前一樣顧及她的感受,讓她先享受到歡愉才發洩自己?一想到自己現在做的是在討好她,給她一個完美的前戲,夏敬洋就懊惱不已。

夏敬洋倏的離開那誘人的花穴,毫不憐惜地拉開她的雙腿,一點預兆也沒有就闖入她的花穴。

「唔……」已經多年不曾被人光顧的甬道突然被異物闖入,連姿痛得不由得皺起眉頭。

異常緊窒的甬道讓原本盛怒的夏敬洋漸漸舒展了眉峰,原來她還是他一個人的。

像是為了補償自己剛才的粗魯,夏敬洋低頭含住她的唇瓣,難得溫柔地吮吸她的粉舌,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嘴角溢出一條條曖昧不已的銀絲,他拉起她的雙手圈住自己的脖子,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身上,上下猛烈移動著她的嬌軀,瘋狂撞擊著,她的敏感處依舊沒有變,被他一次又一次地進攻。

「啊……啊……」越來越快的抽動讓兩個人的呼吸變得急促,一陣電流躥過夏敬洋的背脊,他猛地一鬆,一股暖暖的熱流灌進她的花壺裡。

夏敬洋像是瘋了一樣,從下午一直到深夜都不斷地折騰連姿,一次又一次猛烈地在她的花穴裡進出,一直到連姿終於受不了昏了過去,夏敬洋才抱著她安然睡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8 02:24 PM

第三章

夏敬洋不敢相信連姿竟然又逃走了,一覺醒來,他的身旁又是一片冰冷,原本應該躺在那的女人又逃了。

「該死的!」夏敬洋一拳重重地捶在絲被上,眼裡全是怒火。

難道昨晚那猛烈的激情全是他幻想出來的嗎?難道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呻吟說愛他都是假的嗎?她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夏敬洋越想越氣,這一切難道都是她為了再次逃離自己而使出的美人計嗎?

「這一次說什麼都不會讓你逃走了。」夏敬洋的黑眸一沉,發出陰冷的眸光,他起身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撥了一組號碼。

「我是夏敬洋,希望你能幫我找出一個人。」他淡淡地對那端的人說:「稍後我會把她的基本資料發到你的電子信箱,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她的消息。」說完他不等對方回應就掛斷了。

在還沒找到連姿的這幾天,夏敬洋的臉比平時還寒冷幾分,事務所的員工都對他避之唯恐不及,以免被颱風尾掃到。

原本心情還一直處於低迷狀態,直到夏敬洋得到他想要的消息後,才一掃之前陰鬱的面容,立即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像一陣風一樣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事務所的員工們再次傻住了,他們的金牌大律師到底是怎麼了?該不會是中邪了吧?一幫人望著夏敬洋消失的背影,不由得一陣寒顫。

夏敬洋驅車來到一家幼稚園,車子平穩地停在幼稚園對面的馬路邊,他原本焦急的心情漸漸平靜,他坐在車上,視線緊緊地盯著幼稚園門口,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她逃走了。

半個小時後,幼稚園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個小朋友在老師的指導下,排著隊有序地走出來,早已在外面等候的家長紛紛上前接走各自的孩子,不一會,所有家長都帶著孩子離開了。

夏敬洋盯著門口,直到看見他等候的女人出現了,他才打開車門下車,邁著穩重的步伐,緩緩向幼稚園門口走去。

「連姐,我們先走了。」幾位剛出社會的年輕老師向連姿擺擺手,一同離開了幼稚園。

「再見。」連姿微笑向他們告別,掃視園內一圈,確認門窗是否關好之後,她才慢慢走向門口。

連姿才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夏敬洋,不由愣住了,「你……」她小嘴微微開啟,完全講不出話來。

「怎麼了,看到我很驚訝?」夏敬洋用冷冰冰的表情看著她,眼裡卻透著說不盡的憤怒。

「我……」連姿不安地往後退了一步,轉身想要逃跑。

沒想到夏敬洋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一樣,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你還想要跑?」他氣得幾乎要咬破嘴唇了,手抓得更用力,眼神凜冽地瞪著她,「你就這麼想逃離我嗎?」

連姿不知道該說什麼,臉色蒼白地望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瞬間充滿霧氣,小嘴才剛張開又合上,欲言又止。

夏敬洋的心一揪,猛地甩頭把心中那份疼惜甩掉,拉著她向車子走去。

「你要幹什麼?」連姿被他粗魯的舉動嚇到,「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怎麼會變得這麼粗魯野蠻?一點也不像以前那個溫柔的夏敬洋,連姿不禁在心底埋怨,手腕努力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鉗制。

「我們還有很多要說清楚的。」夏敬洋扭過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很多!」

不顧她的掙扎反對,夏敬洋把她塞進車裡,迅速駕車離開。

當連姿再次踏進夏敬洋的住處時,腦海不由自主閃過前幾天和他在這裡的激情畫面,蒼白的臉蛋不由得染上一片緋色。

盛怒的夏敬洋沒有發現這個微小的細節,將她拉到客廳之後才放開她。

「連姿,如果你敢再跑,我立刻找人把那家幼稚園買下來。」夏敬洋這次是鐵了心要留住她,她有把柄在自己手裡才能安心。

「什麼!」連姿一聽到他滿含怒氣的話,緊張地抬起頭看他,「你……不可以這麼做。」幼稚園園長對她那麼好,當年在她無處可去時收留了她,他怎麼可以這樣威脅她。

「你……這是氣話對不對?」連姿不相信他會為了不讓她逃跑,做出這麼絕的事情,「你是在嚇唬我,對嗎?」

「那你就試試看。」夏敬洋冷冷地盯著她,嚴肅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注視著他冰冷的臉龐,連姿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心裡不由感到難過,她對他的傷害真的很深,要不然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冷酷的模樣,他竟然這麼隨意地決定一家幼稚園的未來,彷彿這件事一點也不重要,想到這,她的心就隱隱作痛,這一切真的是報應嗎?

「不要這麼做。」連姿情不自禁抓住他的手臂,開始低聲乞求,「那家幼稚園是園長的心血,你別這樣做,我知道你想要對付的人是我,我向你保證我不會逃跑,真的。」

「對付?」夏敬洋低頭凝視她抓著自己手臂的小手,心裡不由得湧上一陣酸楚,覺得有點悲哀,「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竟然也用到這種字眼了?」

「我……」連姿看到他悲傷的眼神,心臟猛地一揪,「對……不起。」她說錯話了,她又傷害到他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真的不是。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對不起了。」夏敬洋一點也不想再聽到這三個字,他想要聽的是她說實話,她卻對此閉口不答。

連姿垂下頭,不安地絞著自己的手指。

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夏敬洋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在欺負一個柔弱的女人,而事實上的確如此。

「連姿,我不管之前如何,但從現在開始你得聽我的,一切都聽我的。」夏敬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因為這是你欠我的,知道嗎?」

「如果我都聽你的,你就不會買下幼稚園?」連姿知道他向來說到做到,以他的實力絕對能把那家小小的幼稚園買下來,她不能冒險。

夏敬洋體內頓時冒出一把無名火,到現在她想到的還是那家破幼稚園嗎?對於連姿這麼在意那家幼稚園,夏敬洋心裡真的很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是。」夏敬洋做了個深呼吸才堅定地回答她。

「好,我知道了。」連姿沒有再反抗,乖乖地點頭向他保證,「我不會再逃跑了。」

連姿知道她的內心也渴望能見到他,想要跟他在一起,這一次就當作是自己給他的補償吧。

「最好記住你說過的話。」夏敬洋語氣依舊很冷淡,「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早上都要到我這裡來報到,我一天三餐都由你來負責。」

這擺明就是要她做女傭的工作嘛,不過連姿沒有怨言,乖乖地點頭答應了。

「沒問題,我一定做到。」能夠留在夏敬洋身邊對她來說已經很奢侈了,沒想到他還願意給她機會,她高興都來不及。

夏敬洋凝視著她揚起的笑臉,不由恍惚了一下,愣愣地站在原地。

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趕緊變換自己的表情,冷著臉對她說:「我餓了,現在去做點吃的來,廚房在那裡,冰箱裡有菜,你自己看著辦。」

「好,你等一下。」連姿急忙走到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打開冰箱一看,裡面竟然有不少食材,連姿想都沒想就自然地開口,「你會買菜?」

在她的印象中,夏敬洋可是大少爺一枚,除了興致來的時候做點小菜之外,從來沒有買過菜啊。

「哼,難道沒有你這個老婆,就沒有人替我買了嗎?」夏敬洋冷冷一哼,斜睨她一眼。

連姿頓時一愣,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又或許是自己不願去想,其實已經有個女人取代她的位置了。

「我沒有這麼想。」她低聲說,心裡苦澀不已,「那我來這裡方便嗎?你太太不會介意嗎?」

夏敬洋眼神一黯,直盯著她的臉蛋,看到她掩飾不住的哀傷,心裡竟感到一絲雀躍。

看來這個小女人誤會了他的話,還太太咧,呵呵,她以為他再婚了?不過這樣也好,讓他趁機好好報復一下她當年的離棄。

「哼,放心,就算介意也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再說這裡是我的私人公寓,我不喜歡其他人來,所以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夏敬洋不打算澄清誤會,反而有意引導她繼續誤會下去,「不過現在你也知道了,怎麼了,你在擔心什麼?」

「我沒有。」連姿強忍著酸楚小聲回答。

夏敬洋扭過頭,強忍住心中對她的不捨,他絕對不能心軟,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欠他的,既然她給不了解釋和答案,那就留在他身邊,直到償還完這四年來他所受的痛苦。

「沒有就好,除非你把所有事情說清楚,否則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夏敬洋恨恨地說:「如果你真的想徹底擺脫我,就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讓我徹底了斷一切,否則你別想逃走。」夏敬洋說完便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用力地甩上門。

巨大的響聲在屋內迴盪,連姿望著他緊閉的房門,心中酸澀不已。

「連姿,沒事的,能待在他身邊不是你的願望嗎?」她昂起頭,把淚水使勁眨回去,低聲鼓勵自己,「現在實現了不是很好嗎?你一定要加油,好好補償他。」

她隨即開始在廚房張羅夏敬洋的餐點,她憑著過去對夏敬洋的瞭解,做了幾道他最喜歡吃的菜。

過了許久,連姿終於忙完了,把菜餚擺放在餐桌上之後,她走到夏敬洋的房間門口輕輕敲門。

「可以吃飯了。」她小心翼翼地對房內的人喊道。

房間內沒有任何回應,就在連姿猶豫是否要再敲一次門的時候,房門從裡面打開了。

夏敬洋一臉冷漠地從房裡走出來,他原本已經平息自己心中的憤怒了,但一出房門看到連姿那張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笑臉,之前想要就此放過她的想法頓時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以吃飯了。」連姿再次帶著微笑對他說。

夏敬洋無視她的笑臉,逕自走到餐桌前坐下,在視線接觸到桌上那幾盤菜時,他的臉色倏然一變,過往的回憶全都湧了上來,怒火再次在心中燃燒,她以為做他喜歡吃的菜就能彌補拋棄他的事實嗎?

他拿起筷子隨意翻攪面前那幾盤菜,「做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菜。」他胡亂點了一番,「這個、這個都是我最討厭吃的,難道你就不會做別的嗎?」

「可是這些都是你以前喜歡吃的啊。」連姿小聲解釋。

「我現在不喜歡了!」夏敬洋大聲喊道:「以前喜歡的,現在都不喜歡了。」

夏敬洋倏地站起來,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扔,「不吃了,光看這些就倒胃口。」他說完便大步向客廳走去。

「對不起,你喜歡吃什麼,我再重新幫你做。」連姿感到很委屈,但還是急忙上前討好。

夏敬洋看著連姿放低姿態討好他的模樣,心臟猛地揪痛,這個曾經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如今傷害她的正是他自己,夏敬洋內心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麼辦,恨她卻又捨不得她難過,實在太痛苦了。

「不用了,你走吧。」夏敬洋冷然說:「記住,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你出現在門口,如果你敢不來,那就等著幼稚園被收購吧。」他說完便轉過身不再看她,免得自己更加不捨。

掃了滿桌的菜一眼,連姿頓覺委屈,但她還是緩緩轉身,拿著包包離開了夏敬洋的住處。

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夏敬洋才轉過身,站在原地盯著緊閉的大門許久,他慢慢地走回餐桌前坐下,重新拿起筷子,開始一口一口吃下連姿為他準備的飯菜,他細嚼慢咽,口中熟悉的味道讓他的心微微悸動,一點也不剩地把桌上的菜全部吃完了。

過往恩愛的回憶在他腦海中浮現,彷彿她不曾離開過,是啊,如果連姿當年沒有留下離婚協議書消失,那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了孩子,一家人過著幸福的生活,但這一切都是他的夢,都只是夢而已。

「可惡!」夏敬洋猛地一拳捶在餐桌上,眼裡全是複雜糾結的神色。

而此時連姿眼眶紅潤,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一想起剛才夏敬洋那嫌棄的口吻,心裡就一陣陣揪痛。

怎麼辦,才這樣她就痛得受不了,接下來的日子她真的能撐得下去嗎?她瞬間失去了先前的鬥志,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消極。

「連姿,你不能放棄!」她抬起手在自己的臉頰上用力拍打兩下,「振作起來,你一定行的。」

在心裡作了一番建設後,連姿又重新振作起來,步履也變得輕快不少,一邊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一邊思索明天早上該為夏敬洋做什麼早餐。

翌日,天才剛剛亮,連姿就已經起床洗漱完畢,開始動手為夏敬洋做早餐。

半個小時後,她把做好的總匯三明治放進餐盒,穿好外套就拿著自己的包包出門了。

因為來得太早,連姿不敢按門鈴,怕會吵醒夏敬洋,記得以前他每天都準時七點起床,如果被吵醒就會有起床氣。

早晨冰涼的空氣不斷往她的脖子灌,讓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把餐盒緊緊地抱在懷裡,還不時看看手腕上的表,離七點還有半個多小時,她只好靠著牆壁靜靜地等著。

夏敬洋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過去開門,看連姿那個小女人有沒有遵守約定出現在門口,然而他沒有想到打開門後會看到那樣的畫面,那個笨蛋蹲在角落,懷裡還抱著一個餐盒,就像顆球一樣蜷縮著。

似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等得有些睡意的連姿立刻驚醒,抬起頭望向門口,就看到夏敬洋一臉怒氣地瞪著她。

「對不起,我早就來了,可是……」她以為夏敬洋是氣她來晚了,急切地想要解釋,「我……」

「閉嘴!」夏敬洋低吼一聲,快步走過去,一隻手拉起她的手,另一隻手拿起餐盒,就這樣拉著她走進屋內,手心傳來的冰冷觸感讓夏敬洋的心情更加鬱悶。

進到屋內,夏敬洋放下餐盒後,幫連姿倒了一杯熱水,他把水杯遞到她面前,口氣很差地命令道:「喝下去。」

「謝謝。」連姿接過水杯,不敢多話,乖乖地喝了下去,原本冰冷的身子瞬間暖和了起來。

「你是笨蛋嗎?」夏敬洋忍不住對她低吼:「既然來了,為什麼不按門鈴?蹲在門口像話嗎!」

初秋的早晨可是很冷的,這個傻女人竟然就這麼蹲在外面,她到底是幾點來的?

「我……」連姿支支吾吾地解釋說:「我是怕打擾你休息,對不起。」

看到她又低頭道歉,夏敬洋覺得自己故意出的這個難題真是蠢透了。

「夠了。」夏敬洋心裡還是很鬱悶,他轉身走進房間,很快又走出來,「拿著,這是公寓的鑰匙,以後你來了就自己進來,不要站在外面。」

「這……」連姿看著他手裡的鑰匙,遲遲不敢接下,「這樣好嗎?」

「怎麼了,你反悔了、不想做了?」夏敬洋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故意激她。

「不,沒有,我做。」連姿急忙接過鑰匙。

看到她急切接過鑰匙的模樣,夏敬洋心裡的怒火頓時消失了,嘴角勾起一抹察覺不到的弧度。

「咳咳。」清了清喉嚨,他故意掛起嚴肅的表情問:「早餐有什麼?」

「等一下。」連姿說著立刻轉身,小跑步去拿剛剛被夏敬洋放在玄關的餐盒,又興沖沖地跑到他面前,「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就做了簡單的總匯三明治,你吃吃看。」像是獻寶一樣,她小心翼翼地把三明治遞到他面前。

「哼,才四年你就忘記我喜歡吃什麼早餐了。」夏敬洋對於她說的話很不爽。

連姿一愣,感到有些委屈,他不是說以前喜歡的都不喜歡了嗎?

「你不是說以前喜歡的,現在都不喜歡嗎?」她雙手緊緊地揪住衣擺,小聲地說。

「你……」被自己說過的話堵住,夏敬洋硬生生地把話吞回肚子裡,惱羞成怒地甩手,轉身向浴室走去,準備去刷牙洗臉。

連姿以為夏敬洋在氣自己,不禁感到難過,她呆站在原地好一會,看到他還沒有出來,以為他不想吃了,便把三明治放回餐盒,準備離開他的住處。

「連姿!」就在連姿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你要去哪裡?」

「我……」被他的怒吼嚇到了,連姿緩緩轉過身,怯懦地回答,「去、去上班。」

「上班?」夏敬洋幾乎快被她氣死了,他發現自從和她重逢以後,他的脾氣越來越壞,自制能力也越來越差,總是動不動就發火,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爆肝。

夏敬洋努力深吸一口氣,平緩激動的情緒,「你拿著我的早餐去上班?」

「我……你不是不喜歡嗎?」

連姿小心地瞄了他一眼,看到他沒有先前那麼生氣,才放膽繼續說:「所以我想拿去幼稚園給小朋友們吃,不要浪費了。」

「放下。」夏敬洋快步走到她身旁,一把搶過餐盒,瞪向她,「我有說不吃嗎?」

「這……」連姿一時傻住了,這個男人怎麼像個孩子一樣,那麼善變,脾氣也變得暴躁許多,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四年的時間真的能把一個人的好脾氣消磨殆盡。

連姿深深地歎了口氣,在心底感慨萬千。

「吃完早餐,我送你去上班。」

他說著便拿著餐盒來到餐桌前,打開餐盒把裡面的三明治拿出來,看到連姿還站在原地,連忙催促道:「還不過來吃早餐?」

「我也要吃?」連姿詫異地指了指自己。

「你吃過了?」

連姿搖搖頭,怎麼可能吃過,她一大早就起來準備這些東西,一做好三明治,她就急急忙忙地趕來,連水都沒來得及喝。

「那就不要廢話,過來吃。」夏敬洋粗聲粗氣地命令道:「快點,我也要上班。」

連姿乖乖地走過去坐下,開始慢條斯理地吃起三明治,還不時用眼角偷覷他的反應。

不知道他覺得好不好吃,連姿在心裡嘀咕,生怕他露出厭惡的表情。

好在直到餐盒裡的三明治吃完了,夏敬洋都是一副很滿意的表情,看來她做得還不錯,想到這,連姿心裡頓覺有些得意,很高興他喜歡自己做的早餐。

「笑什麼?」夏敬洋吃完之後目光掃向她,看到她在傻笑,心情也跟著變得愉悅,沒有發現自己詢問的口氣沒有之前的惡聲惡氣,變得輕快多了。

「喔,沒有。」連姿趕緊摀住自己的嘴巴,對他搖搖頭。

夏敬洋看到她這副傻氣的模樣,不由在心底發笑,這個小女人明明很聰明,讀書的時候經常得獎,對於看過的事物更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卻單純得不像話。

要是換成別人,像她這麼聰明早就有所作為了,哪像她現在只是在小小的幼稚園裡當老師,真是大材小用。

吃完早餐,夏敬洋不顧連姿的推托,硬要送她去幼稚園上班,在車上,他第一次問她離婚協議書以外的事情。

「為什麼跑去當幼稚園老師?」

夏敬洋知道她的理想是成為一名優秀的同步口譯員,「堂堂一個外語系第一名畢業的優秀人才,在幼稚園當老師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才沒有。」連姿輕聲回答,「幼稚園老師也很好,而且當不了同步口譯員,並不代表放棄了翻譯啊,我偶爾也會接一下翻譯的稿子,沒有荒廢。」

在彼此一來一往的對話中,連姿漸漸拋掉了原本的小心拘謹,恢復以前跟他在一起的開朗,向他述說著這四年來自己所做的工作。

「孩子們很天真、沒有心機,跟他們相處我很高興。」

夏敬洋側頭看了她一眼,她的雙眸迸發出閃爍的光芒,神情是那麼柔和嫵媚,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以前那個喜歡窩在他懷裡的嬌柔小女人,然而一想到她當年狠心地離開,他的臉色不由變得深沉。

「小孩子那麼天真,你這個老師有被他們影響嗎?」他側過頭看了一眼,很快又把視線轉回前方,語氣很諷刺地說:「你也和他們一樣天真、沒有心機嗎?」

連姿稍稍一愣,沒有接過他的話,車內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氣氛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在連姿想要開口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到了。」夏敬洋收起自己的表情,淡然地提醒。

「哦,謝謝。」連姿像個機器人一樣,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地下車。

對於剛才他說的話,她心裡還是很在意,但此時解釋又顯得毫無意義,她只好忍下一切,努力揚起一抹微笑,「小心開車。」

「晚上不用過來準備晚餐了。」夏敬洋知道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不僅讓她感到困惑,連他自己也覺得茫然,這一切似乎偏離了報復的戲碼,這有悖他的初衷。

「我知道了。」連姿明顯地愣了一下,最後還是失落地回答他。

夏敬洋扭過頭,不看她失落可憐的表情,生怕自己會心軟不捨,迅速駕車揚長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8 02:37 PM

第四章

夏敬洋一連幾天都沒有再要連姿去他的住處,連姿的心倍感失落,明明可以不用當女傭了,她反而一點也不開心,一想到夏敬洋或許再也不會找她了,她就慌了。

「這不是更好嗎?」連姿坐在沙發上嘟囔著,「我本來就不應該見他,現在他不找我,我應該安心才對呀。」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難受?像千斤重的石頭壓著一樣,快讓她透不過氣來了。

「他都結婚了,應該會有人照顧他。」連姿失神地望著前方自言自語,「他應該不需要我了。」

可是為什麼她的鼻子那麼酸?為什麼視線變得那麼模糊?一滴滴淚珠掉落在手背上,連姿才驚覺自己哭了,她抬起手擦眼淚,沒想到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淚水就這麼撲簌簌落了下來。

「嗚……」連姿撲倒在沙發上,把臉柙池沙昶撕,情不自禁地放聲大哭。

而此時夏敬洋也好不到哪去,一個人獨自在酒吧捫買醉,臉上冷峻的神情讓人不敢靠近。

「哎。」就在夏敬洋猛灌酒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氣聲。

夏敬洋扭頭一看,眉峰微微一挑,「你來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陽赫瞪向夏敬洋,「竟然在這裡買醉,這不像你的性格。」

夏敬洋向來自制力極強,除了四年前那瘋狂尋人的舉動之外,很少展現出這種不顧形象的姿態,看來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能影響夏敬洋的只有一個人,連姿。

「又是因為連姿?」陽赫不用想也知道是她,這世上除了她,還有誰能把夏敬洋折磨成這樣?

「你說我該怎麼辦?」微醺的夏敬洋看向陽赫,眼裡還帶著紅紅的血絲,「你說我該拿她怎麼辦?我恨她留下離婚協議書就一聲不響地消失了,但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時,我又心軟了,甚至覺得自己這樣做很卑鄙,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夏敬洋揪住陽赫的衣領拚命地搖晃,想要尋求答案。

陽赫用力扯下他的雙手,對他說:「如果忘不掉,那就把她留在身邊,留到你想通為止,到時候是放還是留都由你決定,你一向很果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反正自始至終你都把連姿當成你的女人,不管離婚不離婚,她是你的就好了,哪來這麼多的糾結。」

「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夏敬洋扯出一抹苦笑,很是無奈。

「能有多複雜。」陽赫覺得他是當局者迷,「我問你,如果連姿徹底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你能接受嗎?」

夏敬洋頓時沉默了,整個人倒在沙發上悶悶地喝著酒。

好友的話他聽進去了,要怎麼做他似乎已經有了決定,他的心很清楚地告訴自己,他不能接受連姿徹底消失在他的生活裡,所以他知道該怎麼做了,那就是緊緊地抓住她,絕不放手!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夏敬洋最終還是向自己的心妥協了,他放不開那個女人,與其在這裡痛苦地掙扎,不如確確實實地把她綁在自己身邊,讓他不再那麼痛苦糾結。

又是新的一天,連姿雖然對夏敬洋不再出現感到失落,但生活還是要繼續過,重新整理好心情,她又滿懷信心地出門,準備迎接那些可愛的孩子。

沒想到才打開門,她整個人就像被定格了,身體瞬間僵住。

「你怎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不需要她了嗎?連姿的腦海裡瞬間閃過無數個為什麼。

「你這是什麼表情。」夏敬洋看到她一副驚訝又看似驚恐的表情,讓他很不爽,「才幾天不見,你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解脫了吧?」

「我沒有。」連姿小聲解釋,「你不是不需要我去幫忙了嗎?」

「我有說過這句話嗎?」夏敬洋又是一陣怒吼,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能引爆他的怒火,

「連姿,你聽好了,只有我有資格說結束,需不需要你不是你說了算,知道嗎?」

連姿乖乖地點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問他,「你吃早餐了嗎?」

夏敬洋一愣,所有責備的話頓時被堵在喉嚨口,原本暴躁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了。

「沒有。」夏敬洋悶悶地回答。

「我做了飯團,你要吃嗎?」連姿說著邊把手裡的袋子打開,拿出裡面的保鮮盒遞給他,「這裡還有我自己搾的豆漿,給你。」她同時將保溫杯遞給夏敬洋。

望著手裡的東西,夏敬洋的心瞬間一動。

「你自己呢?」這些看起來像是她為自己準備的。

「沒關係,幼稚園有供應早餐。」連姿笑著擺擺手,「我去幼稚園再吃也是一樣。」

夏敬洋直直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一臉冷冰冰地說:「拿回去,我一點都不喜歡吃這些東西。」

連姿被他這麼一塞,頓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以為他嫌棄自己做的早餐,急忙辯解,「很好吃的,我做過很多次,你嘗嘗看嘛。」

「不是要去幼稚園嗎?」夏敬洋像是沒聽見她的解釋一樣,轉過身向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沒走幾步就停下來,扭過頭對愣在原地的連姿喊道:「還不快點跟上。」

「喔。」連姿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小跑步追上去,跟在他後面。

「上車。」夏敬洋淡淡地命令道。

「上車?」連姿一頭霧水。

「不是要去幼稚園嗎,哪來這麼多問題。」夏敬洋視線撇向別處,看似很不耐煩,用手推她上車,自己也跟著上車,迅速發動車子向幼稚園駛去。

這時連姿才知道原來他要送自己去幼稚園上班,她用眼角偷覷了他一眼,瞧見他彆扭的神情,心裡不由升起一股甜蜜的情愫。

「謝謝。」她由衷地感謝。

「哼。」夏敬洋回她一記淡淡的冷哼。

「你真的不吃嗎?」連姿話鋒一轉又回到之前的話題,極力向他推銷自己的早餐,「真的很好吃喔,幼稚園的小朋友們都說好吃。」

像是怕他不相信,她立刻舉了一大堆名人出來。

夏敬洋眼角偷偷瞄見她極力說服自己的可愛模樣,他的心裡競感到前所未有的暖和。

車子在幼稚園門口停下,就在連姿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夏敬洋再度開口,「下班後等我來接你,我有話跟你說。」

連姿稍稍僵了一下,但還是對他點點頭,下車向幼稚園走去。

夏敬洋望了她一眼便開車揚塵而去。

下午六點,夏敬洋準時出現在幼稚園門口,看著連姿送走所有小朋友之後,他按了一下車喇叭提醒她。

連姿聞聲望去,看到夏敬洋的車,她便跟其他同事道別,快速向他這邊小跑步過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連姿打開車門,一邊上車一邊向他道歉。

「哼。」夏敬洋冷哼了一聲,他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來高興與否。

因為愧疚,連姿在面對夏敬洋的時候一始終沒辦法像以前那樣輕鬆自在,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愉快,然而她不知道,她這樣誠悅誠恐的態度讓夏敬洋很不爽。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她的害怕和小心,他想劃她像以的那樣,對他笑得肆無忌憚,完全的信任、完全的依賴,他想要過去那個嬌柔可人的妻子回來,而這一切看似簡單卻又這麼難。

「你要跟我說什麼?」連姿想起他今天早上說過的話,不禁在心底擔心,他會不會又提起當年離婚的原因,到時候她該怎麼回答?他們的關係才剛剛有些好轉,如果因為這個問題又陷入僵局該怎麼辦?

夏敬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且繼續開著車,直到車子在一處幽靜的餐廳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他淡淡地命令。

連姿不敢不從,乖乖地下車,跟著他走進這家悠閒又溫馨的餐廳。

在位置上坐了下來,夏敬洋點了幾道菜才正眼看她。

「連姿,你到現在還不告訴我當初離開的原因嗎?」夏敬洋開門見山地說。

連姿一聽,身子立刻僵直,神情緊張地絞著自己的手指,她垂下頭,貝齒緊緊咬住下唇,一直沉默以對,什麼都不說。

夏敬洋盯著她好一會,輕輕地笑出聲,那是一種苦澀的笑聲,不知道是在笑她還是在笑自己。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問這個問題了。」他的聲音異常冰冷,彷彿是從幽深的冰庫裡傳出來的。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恨你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選擇離開我,恨你的絕情,恨你所謂的感情,但是我更恨我自己,到現在我還是沒辦法瀟灑地放開你,連姿,我痛苦了這麼多年,沒有理由讓你在外逍遙自在地生活,既然我活得不快樂,你也別想活得開心。」

「你想要我怎麼做?」連姿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都濕了,她知道自己對不起他,所以不管他要自己做什麼,她都不會拒絕。

夏敬洋黑眸直直地看著她,一隻大掌伸衣服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扔在她面前,「這把鑰匙是你新住處的,從明天開始你搬進去住。」

連姿注視著面前的鑰匙,聰明的她一下子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你想要我當……」要她說出最後兩個字實在太艱難了,「情婦?」

「看來你的腦袋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夏敬洋冷冷地嘲諷,「你這麼想也可以,既然你不想當我的妻子,那就當情婦好了。」

連姿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倔強的她就是不讓它落下來,「我可以說不嗎?」

「你覺得你有說不的資格嗎?」

夏敬洋挑眉看向她,看見她一副隱忍委屈的模樣,頓時感到很鬱悶,但還是硬下心腸說:「搞垮那家幼稚園,對我來說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當然,如果那家幼稚園對你來說一點關係也沒有的話,你可以不在乎我說的話,你說呢?」

他明顯不給她說不的機會,因為夏敬洋已經摸透了她心軟的性格,她對那家幼稚園一定有很深的感情,要不然當初就不會被他威脅了,她這一次注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看來我沒有說不的資格。」連姿扯出一抹酸澀的笑容。

「果然是聰明的女人,這只是遊戲的開始。」

夏敬洋的身子忽然向前傾,大掌扣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黑眸灼灼地注視著她,「記住,只有我才有資格對這個遊戲喊結束,聽清楚了嗎?」

被他緊緊扣住的下巴微微生疼,連姿努力地點點頭。

「很好。」夏敬洋鬆開她的下巴,往後一靠,神情自若地看了她一眼。

這時服務生把餐點二送上來,夏敬洋沒有再跟她多說一句話,開始吃起了今天的晚餐。

然而這一頓美味的晚餐在連姿的嘴裡卻味如嚼蠟,苦澀得難以下嚥。

連姿沒有選擇的餘地,住進了夏敬洋為她準備的房子。

她很清楚這一住意味著什麼,她卻一點也不後悔,也不能後悔,她唯一感到抱歉的是夏敬洋那位不曾謀面的妻子,這個尷尬的身份無論對誰都是傷害,她卻無能為力。

「在想什麼?」連姿正在整理衣物,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身後突然傳來夏敬洋醇厚的嗓音。

「沒、沒什麼。」連姿趕緊回過神,扭過頭對他微微一笑,「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什麼時候進來的你都不知道,還說沒在想什麼。」夏敬洋黑眸微瞇,他一點也不喜歡她有事瞞著自己,就像當年她毫無預警就消失了一樣,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太讓人不舒服了。

「還是你其實在想一些我不能知道的事?」夏敬洋冷不防扣住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

「我……」

「你什麼?」夏敬洋聲音猛地抬高,黑眸裡全是怒火,「你在想著怎麼離開我,是嗎?」

被他緊緊扣住下巴,連姿用力地搖搖頭,小嘴微微張開,「不、不是的。」

夏敬洋現在就像只驚弓之鳥,只要連姿有點反常的小動作或小心思,他就像刺蝟一樣豎起刺來,總是扎得雙方兩敗俱傷。

「你知道嗎?」夏敬洋緊緊貼上她,兩人的身子沒有一絲縫隙,「從你這張可愛的小嘴說出的話,我現在一句也不相信,你的嘴不適合說話,只適合這樣。」

話音一落,他猛地俯下身,狠狠地含住她的唇瓣,甚至張口咬住她的下唇,像在懲罰她一樣,都咬出一道紅色的痕跡了。

「唔……」連姿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想要掙離他的懷抱。

夏敬洋不允許她拒絕,大掌緊緊抓住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唔……不……」連姿的唇被狠狠地封住,夏敬洋像是瘋了一樣,拚命地啃咬著她。夏敬洋忽然停止了侵犯,稍稍與她拉開距離,然後冷冷地看著她,「怎麼了,後悔答應了?」

連姿身子一僵,知道自己付出的代價就是成為他的情婦,然而這樣的結果她卻無法改變,因為這是她親口答應的。

「沒有。」過了許久,連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夏敬洋往身後的大床一坐,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他的黑眸緊緊盯著連姿,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什麼?」不好的預感瞬間閃過連姿的腦海,望著坐在床上的夏敬洋,她彷彿明白了他那句話的意思,臉色頓時變得毫無血色,小手緊緊揪住衣擺,不安地看著他,久久沒有動作。

「看來你一點誠意也沒有。」夏敬洋冷冷地嘲諷,眼裡的鄙視讓連姿的身體微微顫抖。夏敬洋看到她蒼白的臉蛋,眉峰不著痕跡地蹙了一下,頓時感到煩躁不已,起身想要離。

「不要!」連姿以為他生氣要走,擔心他會為此搞垮幼稚園,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用顫抖的嗓音說:「我什麼都願意。」

聽到這句話,夏敬洋並沒有想像中開心,臉色反而更加暗沉,渾身散發出的寒氣幾乎能把人冷死。

「是嗎?」夏敬洋坐回原來的位置,莫名的怒氣從胸口踱出,「那就讓我看看你所謂的『誠意』吧。」

連姿緩緩走近他,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跪在他身前,她雙手輕輕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送上自己的吻,生澀地撬開他的唇瓣,伸出舌尖輕輕舔弄著。

她笨拙的吻技實在讓人不敢苟同,卻讓夏敬洋十分動心,不一會就被他拿回主導權,他的大掌摟住她,輕輕往上一拉,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扣住她的後腦,猛烈地吮吸著她的紅唇。

「嗯嗯……」連姿的嬌吟不斷從嘴角逸出。

夏敬洋像隻野獸一樣,瘋狂地掠奪連姿的甜美,肆意地在她口中翻攪,彷彿要弄得天翻地覆才甘心。

「啊……嗯……」連姿已經完全被他主導,只能緊緊地攀住他的脖子,承受他熱烈的吮吻。

「脫掉我的衣服。」夏敬洋輕輕啃咬著她圓潤的耳垂,順著她的脖頸緩緩向下游移。

連姿聽話地伸出手,替他解開衣扣,過了漫長的時間,她才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連姿不好意思地別過眼,不敢直視他赤裸的身體。

夏敬洋見狀莞爾一笑,嘴角一勾,邪惡地命令,「現在輪到你了,脫掉你自己的衣服,記住,要全部都脫。」

連姿猶豫著,久久沒有動作,就在夏敬洋快等不及的時候,她終於開始慢慢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的眼神隨著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上,變得更加深沉幽黑。

赤裸的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夏敬洋把她放倒在大床上,一頭烏黑的秀髮散落在柔軟的床上,白皙無瑕的嬌軀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誘惑他去採擷。

連姿羞赧地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胸口,雙眼移向別處,不敢直視他的黑眸。

「真美。」夏敬洋情不自禁地讚歎,伸手扯開她的遮擋,把她全身上下看得更加仔細。夏敬洋灼熱的眼神幾乎要把連姿吞沒了,她的臉頰紅通通的就像著火了一樣,私處在他炙熱的目光下隱隱溢出滑膩的蜜液,白皙的雙腿緊緊合攏。

「不要看了。」連姿終於忍不住低聲說,她真的難以招架這麼讓人害羞的目光。

夏敬洋嘴角一勾,「我不僅要看,還要做。」

話一落,他立即低下頭給她一個霸道又溫柔的吻,連姿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體內的慾火被他不安分的大手點燃了。

「啊……嗯……」連姿忍不住呻吟出聲。

夏敬洋伸手覆上她光滑又柔軟的酥胸,並用手指在迷人的峰頂搓揉拉扯,引起陣陣令她無法抗拒的酥麻感,他低下頭將她已經變硬的粉紅色乳尖含入口中。

「哦……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夏敬洋的舌尖時而舔弄粉色的乳尖,時而輕啃、時而打圈,讓連姿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腳趾全都蜷縮起來。

「嗯啊……不……」

她體內的慾火更加高漲,胸口腫脹不已,尤其是被他吮吸的乳尖已經變得敏感極了,她仰著頭,小嘴微微張開嬌喘著,這樣強烈的感官刺激讓她招架不住,雙手插入他濃密的黑髮裡,忘情地呻吟著。

而埋在她胸口肆意吮吸的男人也變得燥熱不已,強忍著要爆發的慾火,繼續挑逗她,然而連姿歡愉的呻吟聲把他的慾望燒得更加強烈,幾乎要忍不住了。

「嗯……」連姿忘情地在他身下扭動著白皙的身體,想要藉此消除體內的燥熱。

夏敬洋冷不防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相互對調過來,連姿跨坐在他身上,他伸出手拉住她的小手,覆在自己火熱的硬挺上,用誘人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語,「輕輕圈住它,然後慢慢抽動。」

連姿的臉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大掌覆蓋在她的小手上,讓她不得不按照他的指導,緩緩地來回抽動。

「唔……」夏敬洋情不自禁地低吟,該死的,真是太舒服了,光是她的小手就能讓他這麼興奮,如果是她那絲絨般柔軟的甬道,那豈不是如天堂一般。

想到這,夏敬洋火熱的堅挺更加腫大,嚇得連姿連忙放手。

「不許鬆開,繼續。」夏敬洋咬著牙命令,他立刻抓過她逃離的小手,圈住自己的火熱,連姿紅著臉繼續抽動著,體內的騷動越來越強烈,私處的蜜液也越來越多。

「嗯……」她情難自已地呻吟。

夏敬洋的黑眸一沉,唇邊露出邪魅的笑容,「怎麼了,很難受、很想要?」

「啊……」連姿水眸微瞇,嬌吟斷斷續續地從她的嘴角逸出來。

「看在你這麼賣力的份上,給你一點獎勵。」說完他伸手拉下她的頭,很不客氣地吻住她的嫩唇,「繼續你的動作,不准停。」

聞言,連姿的雙手在傲然挺立的堅挺上賣力地上下撫弄著,看到夏敬洋享受的神情,她忍不住更加努力討好他。

「喔,該死的,棒極了。」夏敬洋狠狠地封住她的唇,肆虐地翻弄吮吸著。

夏敬洋強忍住陣陣直上雲霄的快感,把她的身體往下移,火熱的堅挺送往她的唇邊。「含住它。」沙啞的聲音透著強烈的慾望。

連姿盯著眼前巨大的鐵杵,久久不敢行動。

「快!」夏敬洋按下她的頭,把硬挺送進她溫熱的小嘴。

「唔……」連姿含住他的硬挺,小嘴被撐得大大的。

「舔它,就像舔棒棒糖一樣」」蕙敬洋粗啞的聲音指揮著她。

連姿的理智已經遠離,她聽話地用粉紅色的舌尖輕輕地舔著他的慾望前端。

「天啊!」夏敬洋一陣顫慄,強烈的快感衝擊著他,他就快要忍不住了。

夏敬洋英俊的臉上佈滿情慾,連姿微微抬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感到高興,因為自己能夠滿足他,於是更加努力地舔弄著他的火熱,小手還不時逗弄火熱下那兩個小圓球,引得夏敬洋發出一聲聲滿足的呻吟。

「夠了。」粗啞的嗓音從她頭頂上傳來,他的大手猛地一拉,把她往上一提,迅速打開她的雙腿,叫囂的堅挺再也忍不住地衝入她溫暖的花穴裡。

「啊!」甬道裡充實的感覺讓連姿尖叫出聲。

夏敬洋扶住她的蠻腰,開始猛烈地上下移動,他一次比一次撞擊得深,連姿的靈魂彷彿被他撞出了體外,整個人彷彿置身於天堂,美妙極了。

「嗯啊……」她的小穴溢出越來越多蜜液,讓他的進出更加暢通無阻。

夏敬洋一隻大手握住她挺立迷人的酥胸,並用手指不斷玩弄她的小乳尖,然後用口含住她的乳尖,以舌頭不斷刺激逗弄著,令她嬌喘連連,身子不住扭動。

「怎麼樣,舒服嗎?」他充滿情慾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現在該由你來動了,對,就像剛才這樣,上下扭動臀部。」

連姿昂著腦袋,長髮披肩,努力地擺動自己的腰,小穴緊緊地吸住火熱的鐵杵,讓夏敬洋舒服得再也不想離開。

「說你要我。」

「我要你、我要你……」連姿已經失去理智,對他忘情喊出她心中的渴望。

一波波情慾的浪潮幾乎要將她給淹沒,連姿無法抗拒他的誘惑,只能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膚而不自知,夏敬洋輕輕把她往上拉出來一點,接著又猛地插入更深,這樣的動作緩緩地重複著。

「啊……」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讓連姿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帶領自己進入情慾的天堂。

一陣陣狂猛的抽動之後,夏敬洋背脊猛地酥麻,身子一鬆,所有火熱的種子全都餵進了她的體內,而花穴緊緊的收縮吞沒了他所燈的熟流。

「啊!」連姿放聲尖叫。

夏敬洋緊緊地抱住她香汗淋漓的嬌軀,噴牖巧火燙的種子,久久不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8 02:50 PM

第五章

清晨的陽光點點滴滴灑進屋內,大床上的人兒輕輕呻吟了一聲,悄悄一翻身,雙眸緩緩睜開。

連姿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愣愣地望著天花板好一會才漸漸回神,腰間的大掌緊緊圈住她,姿勢非常霸道,像正赤裸裸地向人宣示主導權一樣,讓她動彈不得。

連姿微微側身,貪婪地看著依舊沉睡的夏敬洋,溫柔的目光在他如雕刻般的俊臉上來回游移,小手忍不住輕輕撫上他的臉龐,眼裡全是深深的眷戀。

這時熟睡的男人悶悶地呻吟了一聲,嚇得連姿趕緊把手縮回來,心臟評評直跳,過了好一會見他沒有睜開眼睛,她才微微安下心來。

看著外面的陽光,連姿伸出手輕輕把圈在自己腰上的大掌挪開,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起身,她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後,輕輕地走進浴室開始刷牙洗臉。

二十分鐘後,她從浴室出來,悄悄打開房間的門,輕手輕腳地走出去,再慢慢地把門關上。

連姿來到廚房,看著空蕩蕩的冰箱,才猛然想起昨天才剛剛搬進來,還沒來得及去購置一些食材,她低頭看看手腕上的表,呢喃道:「時間還早,應該還有時間。」

於是連姿拿起鑰匙和錢包,穿好外套後便出門了。

夏敬洋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麼香了,他伸了個懶腰,長手本能地往旁邊一探,空蕩蕩的觸感讓他立刻扭頭向旁邊看去,空的?

夏敬洋想都沒想,立刻掀開被子下床,隨意披上睡袍就衝出房門,到處尋找那個女人的身影,一無所獲的他回到客廳,跌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握成拳,不可置信地瞪著門口。

「該死的!」她竟然又逃跑了!為什麼每次都要從他身邊逃走?夏敬洋重重地在沙發上捶了一拳,黑眸早就被怒火燒得血紅。

就在他瀕臨爆發之時,大門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彷彿是用鑰匙開門的聲音,不一會,大門開了,他口中正在咒罵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咦,你起來了?」連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臉疑惑地看向他,語氣自然地說:「今天不是週末嗎,你怎麼不多睡一下?」她邊說邊脫鞋,放在鞋櫃裡。

「你去哪裡了?」夏敬洋壓抑情緒地問,看到她手裡還提著兩大袋東西,剛剛冒出的怒氣稍稍平復。

「喔,去買東西了。」連姿提著東西走進來,來到廚房打開冰箱,一一把東西分門別類地放進去,「冰箱裡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只好去便利商店買一些食物,要不然我們吃什麼。」

夏敬洋跟在她身後,站在廚房外看著她認真整理的畫面,彷彿又回到四年前,他們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

「你沒有想著要逃走?」夏敬洋甩開那些過往記憶,悶悶地問道。

這時連姿才發現他的神情不對勁,仔細一看才察覺到他隱約的怒氣,猛然想起他為何會這樣了,「你以為我又逃跑了,是嗎?」

連姿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難道她真的這麼不值得信任嗎?他對她真的一點信心也沒有嗎?

「你想逃跑嗎?」夏敬洋不答反問,黑眸灼灼地盯著她的小臉。

「我答應過你就會遵守。」連姿在心底苦笑,看來她真的沒有任何信用可言。

「你說的最好是真的。」夏敬洋冷冷地說,語氣裡暗含著濃濃的警告。

連姿微微歎氣,不再為自己辯解,轉身繼續忙自己的事。

夏敬洋見到這情形,不知道是該惱自己還是惱她,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壓抑的空氣讓他異常煩躁,帶著無法發洩的怒氣,他轉身回房打理自己的儀表。

連姿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穿戴整齊的夏敬洋走向大門。

「你要去哪裡?」她急忙叫住夏敬洋。

「我要去哪裡你管得著嗎?」明明不想說這麼傷人的話,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張口話就自己吐出來了,「這是你住的地方,我想來的時候會來,我有自己的家,所以你最好不要過問。」

夏敬洋煩躁地抬起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說出更過分的話來,於是他匆匆離開了。

像是逃跑一樣,夏敬洋開著車火速回到自己的住處。

「該死的!」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猛灌。

一大清早就心情抑鬱,他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再受她影響?原本只想把她當成情婦對待好羞辱她,可是他在她那裡過夜就算了,竟然像之前那樣擔心她逃跑,這樣的他在她眼裡想必才是那個忘不了過去的男人吧。

哼,看她早就開始過新的生活,而且還過得這麼好,要不是後來遇見她,這個小女人想必早就忘記自己這號人物了。

「可惡!」想到這夏敬洋就更加鬱悶了,猛地把整罐啤酒喝完。

接下來一個星期裡,夏敬洋都沒有去找連姿,彷彿消失在她的生活裡一樣,這對他來說是個痛苦的煎熬,對連姿來說也是,除了每義大幼稚闌上班外,她的心思全都在夏身上。

連姿很想見到他,但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找他呢,當初是她自己放棄資格的,現在怨得了誰,要怪就只能怪老天爺太會捉弄人了。

他說的沒錯,他有自己的家,她對他來說只是個外人,已經輪不到她管也沒有資格管,她每每想到這都忍不住嫉妒那個能管他的女人。

這一天,連姿終於忍受不住內心對夏敬洋的思念,偷偷來到他家公寓樓下。

他說過這裡是他的私人公寓,她也從來沒有在這裡遇過他的妻子,想來他的妻子應該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吧,明明知道他有可能回自己的「家」了,她還是到這裡碰碰運氣,就算是偷偷看上一眼也好。

連姿站在公寓樓下,抬頭看向他所在的樓層,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去,就在這時,她眼角瞥見一輛熟悉的車子向公寓開來,她急忙找個地方躲起來,生怕被夏敬洋看到。

然而接下來看到的畫面卻讓連姿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見夏敬洋下車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他伸出手扶著一位大腹便便的漂亮少婦下車。

連姿沒有發覺自己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雙手幾乎絞在一起,緊緊咬著下唇,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原來那位漂亮的少婦就是他的妻子啊,而且他們還有了孩子。

這樣的畫面對連姿來說是如此震撼,也是如此讓她心痛,她靠在角落的牆壁上,緩緩滑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夏敬洋小心翼翼且溫柔攙扶的畫面在連姿的腦海裡揮散不去,不斷地重播著,幾乎要將她折磨至死。

連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夏敬洋為她準備的「金屋」的,當她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兩眼焦距渙散地直視前方,什麼表情也沒有。

原來想像跟現實真的差很多,之前沒有親眼看見,她的心最多只是感到難過,然而今天親眼所見,她的心卻如撕裂般疼痛,彷彿就要死去一樣,讓她窒息。

「嗚……」連姿雙手摀住嘴巴,撲倒在沙發上肆意哭泣,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刻意冷靜了一段時間,夏敬洋終究敵不過內心的淞望,驅車來到連姿住的房子。

「你怎麼來了?」連姿驚訝地說,已經晚上,她沒想到他會來。

夏敬洋眉峰為之一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逕自走進屋內,伸手扯掉領帶,脫下西裝外套隨意扔在沙發上,緊接著坐下來靠在沙發背上,慵懶地盯著她看。

「怎麼了,我不能來?」夏敬洋心裡不免有些不滿,「才幾天沒見,你似乎忘了這個房子的主人是誰了。」

他忽然起身走向她,大掌抬起她的下巴,故意用輕佻的語氣說:「需要我告訴你是誰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連姿臉色有些蒼白,即使心裡很難過還是不能表現出來,「只是你現在來我這裡好嗎?她不是要生了嗎?」

「她?」夏敬洋這下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他對連姿的話一頭霧水,「要生?」

「你的妻子。」連姿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這幾個字說出來,她的心該有多痛啊。

「妻子?」夏敬洋的思緒轉得飛快,把事情理出個所以然來了。

看來這個小女人把他的表妹當成他的妻子了,不過這也難怪她會誤會,之前他就故意引導她誤會自己已經再婚,如今看到他跟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走在一起,任誰都會先入為主地認為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不過這樣正好,遊戲就是要這樣才好玩,他的報復行動才有意思,看來他要感謝一下自己的表妹了,要不是她因為老公沒有空,突然心血來潮叫他陪她一起去醫院產檢,他都撿不到這麼好的機會,連老天爺都在幫他,給他這個機會,讓連姿嘗一嘗他所受過的煎熬和痛苦。

夏敬洋的黑眸閃過一絲狡黯,淡淡笑說:「你怎麼知道她要生了?我記得你應該沒有見過她。」這一點值得他好好琢磨一番。

看到連姿沉默,夏敬洋的玩心頓時被挑起,煞有其事地分析起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最近一次外出的時間是前兩天,我帶她去產檢,因為我的公寓離醫院比較近,所以送她回公寓休息。」

他忽然湊到她面前,黑眸直直地盯著她看,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難道說那個時候你正好路過看見了?」

「我……」連姿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一步,想要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還是說你特地去找我,然後看見了?」夏敬洋炯炯有神的黑眸直直地盯著她。

連姿倒抽一口氣,水眸瞪得人大的,他怎麼會猜得這麼準?

夏敬洋笑了,是他們重逢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笑出來,這個單純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完全全出賣她了,她真的是特地去找他的。

夏敬洋的心裡忽然起了一股騷動,這麼久以來一直是他追著她跑,她好不容易主動來找他,不管她是為了什麼,他此刻的心情都是難以言喻的興奮。

「怎麼了,你想我了?」夏敬洋繼續挑逗她,「所以按捺不住跑來找我?」

「我沒有。」連姿嘴硬地說,一想到那令她心痛的畫面,她不由紅了眼眶,雙手猛地捶打他的胸口,低吼:「我才沒有想你,才沒有!」

「你……」夏敬洋沒想到她會哭,一時手足無措,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連姿努力把淚水擦掉,揚起頭來對他說:「我還沒恭喜你呢,恭喜你要當爸爸了,你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絕對不會在人前露臉。」

看到她逞強的模樣,夏敬洋除了滿腔怒火外還有一絲絲憐惜,然而她這番話又把他澆醒了,是啊,她現在是什麼身份,是自己故意要羞辱她的,又怎麼能心軟呢,不,這一切只是開始,是他報復的開始,所以他絕不能心軟,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你是真心在祝福我嗎?」夏敬洋勾起她的下巴,黑眸露出淡淡的嘲諷,「還是你心裡其實很嫉妒她?」

「不,我沒有。」連姿是很嫉妒,但她不能承認,否則她的心真的會被傷得千瘡百孔。

「是嗎?」夏敬洋冷冷地笑了,「無所謂,有或沒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段時間就由你來代替她好好服侍我,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吧。」

連姿那麼聰明,怎麼會聽不出他那些曖昧的字眼,想到這,她的小臉不由得微微泛紅,然而心裡卻陣陣泛酸。

原來她只是臨時的替代品,是啊,只要他的妻子生完孩子就不需要她了,她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小手不自覺按著胸口,痛,真的很痛。

「我知道了。」連姿垂下頭乖順地回答。

夏敬洋心中不禁感到惱怒,口氣不悅地說:「既然你清楚了,那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說著,他彎腰打橫抱起她,快步往臥室走去,長腿一勾把房門重重地關上,順便也把一室的旖旎纏綿隔絕在房內。

夏敬洋跟連姿就這麼維持著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只要夏敬洋有需要,連姿都必須滿足他,完全成為夏敬洋的女奴,而這一切對連姿來說既快樂又痛苦。

能待在他的身邊、能夠每天見到他,是她過去四年來最奢望的事,如今實現了她很開心,但這一切又讓她感到痛苦,因為她要忍受成為婚姻第三者的道德譴責,又要承受夏敬洋言語上的羞辱。

快樂與痛苦不斷反覆循環,她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不過她想應該不久了,畢竟他的妻子快要生了。

連姿知道自己這麼想是非常不道德的,但她想要為自己自私一次,她只希望這段時間夏敬洋能夠只屬於她一人,只要時間一到,她就會放手離開。

「對不起。」連姿躺在床上默默地流著淚水,嘴裡低喃著對那個女人的歉意,「就這一次,我想要好好再愛他一次。」

她在床上整整哭了一天。

一旦心裡有了決定,連姿對待夏敬洋的態度也不一樣了,她一掃之前對夏敬洋唯唯諾諾的態度,恢復過往的溫柔嫻雅,笑容也變多了。

「你來了。」一見到夏敬洋,連姿揚起一抹微笑,水眸也漾著笑意,整個人看起來春風滿面。

「怎麼這麼高興?」還不知道連姿內心的變化,夏敬洋詫異不已。

「也沒什麼事。」連姿本來就沒打算要隱瞞,但在說之前,她得先確認一下才放心:「你答應過我不會為難幼稚園,還算數吧?」

「你覺得我說的話不算數?」對於她懷疑的語氣,夏敬洋很不爽,皺著眉頭反問。

「沒有啦。」深怕他又發少爺脾氣,連姿連忙陪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問問而已啦。」

「哼。」夏敬洋不甚滿意地哼了一聲:「放心,我不是你,說到絕對做得到。」

「謝謝。」連姿真心地感謝,「我也會說到做到。」

夏敬洋一臉疑惑地望向她,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我辭職了。」連姿淡定地宣佈,「你說過你現在需要我,那我就留在這裡,只要你來我就在,哪裡也不去,如果將來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那我就走,敬洋,這一次我說話算話,真的。」

「你想走?」夏敬洋別的沒聽見,只聽到她說會走,心跳猛地加速,「你又想逃?」

連姿對他微微一笑,安撫道:「沒有,我說的是你不再需要我的時候,我才會走,我不會再這樣一聲不響地離開,我發誓。」

「哼,說來說去,你其實就是想走吧。」夏敬洋還是對她說的話很不爽,「什麼叫我不需要你,你才會走,如果我一輩子都不准你走,你也會留下嗎?」

「對。」連姿毫不猶豫地答道。

「就算一輩子沒名沒分也不走?」夏敬洋故意問。

「嗯。」連姿用力地點點頭。

夏敬洋的心放了下來,心間湧起一股暖暖的、甜甜的感覺,彷彿過去幸福的記憶又回來了。

「這可是你說的。」夏敬洋直直地看著她,黑眸閃著異樣的光芒,「如果你敢說話不算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知道嗎?」

「知道。」連姿再次頷首保證。

望著她粉嫩的小臉,夏敬洋不禁有些恍神,情不自禁地呢喃道:「如果當初你不離開,那現在我們一定很幸福。」

連姿的臉色微微一暗,眼裡全是對他的歉疚,「對不起。」

是啊,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她沒有偷走他的資料,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那今天為他懷孕生孩子的女人就是她了,可是一切都晚了,而她也沒得選擇。

「我餓了,想吃海鮮面。」夏敬洋往沙發上一坐,撒嬌似的大喊,把屋內尷尬的氣氛化解了。

「好,我馬上去煮。」連姿立刻轉身向廚房小跑步過去。

夏敬洋稍稍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這個問題是自己問出口的,但看到連姿那難過的表情,他又於心不忍了,他對她真的永遠無法狠下心來,要不然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夏敬洋起身悄悄走到廚房外,看著連姿忙碌的身影,他的心頭猛地一動。

或許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提,就當成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這樣想的話,他或許會好過一點。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夏敬洋跟連姿過著像夫妻一樣的生活,對夏敬洋而言,每天都像是活在夢裡,一點也不真實,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卻不忍打破這美好和諧的現狀。

可是他心中那根剌始終都沒有拔出來,他很清楚只要那根刺還在,他跟連姿就不可能真的在一起,然而每次一談起這個話題,最後都會不愉快收場,這個問題漸漸成了兩人的禁忌,一個跨不過去的關卡。

為了同樣的問題,煩惱的夏敬洋把陽赫叫出來喝酒,想要一醉解千愁。

「喂,夠了,你喝得夠多了。」陽赫搶下夏敬洋手中的酒杯,沒好氣地說:「如果喝醉能解決問題的話,相信你的問題早就解決了。」

「是啊。」夏敬洋苦澀地笑了笑,「你說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我想要一個答案就真的那麼難嗎?」

「或許一直都沒有什麼秘密,答案呢……」陽赫一針見血地說:「或許是你不願意相信,其實她是因為不愛你了才離開你的,抑或是你不願意相信她可能跟別的男人走了。」

「你說什麼!」夏敬洋猛地轉過身,一把揪住陽赫的衣領,「你再說一次。」

陽赫一語中的,把夏敬洋埋在心底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讓他頓時惱羞成怒。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也很清楚我說的話可能就是事實的真相,只是你一直不敢承認罷了。」陽赫直視夏敬洋的眼睛,淡定自如地說。

夏敬洋頓時像只落敗的公雞,鬆開揪住他的雙手,跌坐在沙發上,雙眼焦距渙散地望著前方。

這是他一直不敢觸碰的關鍵,因為他害怕就像陽赫所說的那樣,連姿當年之所以離開是因為她不愛他,跟別的男人走了,他一直不願意去想這個可能性。

「不,絕對不可能!」他認識的連姿不是這樣的女人,她那麼溫柔善良、那麼恬靜嬌美,她明明很聰明,卻甘願為他洗手作羹湯,不跟人爭、不跟人搶,怎麼可能不愛他,不可能!

夏敬洋拒絕這個可能,抬起頭惡狠狠地瞪向陽赫,「這些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因為這不僅是侮辱她,也是在侮辱我,否則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看來你的心其實很清楚。」陽赫淡淡一笑,「口口聲聲說恨連姿,其實心裡還是愛著她吧?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要不是你那麼愛她,又怎麼會那麼恨她,既然還愛那就把握機會,把一切都矯正回來啊,而且你心裡不相信我剛才說的那個可能,就表示你對連姿的為人還是很瞭解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

陽赫的話宛如當頭棒喝,讓夏敬洋混沌不清的腦袋頓時清醒了許多,見到夏敬洋稍稍恢復神采的眸子,陽赫便知道他已經想清楚了。

「不管連姿當年出於什麼原因選擇離婚,就算你弄清真相也不能把過去四年倒退回去,她現在又回到你身邊了,你只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讓她再次成為你的妻子不就好了嗎?」

聞言,夏敬洋的黑眸散發出異樣的光芒,直直地看著陽赫,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是啊,他到底在執著什麼?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走進他的心裡,不就是因為他心底想要的女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連姿,可是他現在在做什麼?

「你說的對,我應該要把她永遠留住,讓她再也走不了。」夏敬洋暗自下定決心,不能讓連姿再從他身邊離開了。

「嘿嘿,雖然我很想為你加油,但我不得不抨擊你一下。」陽赫笑得賊賊的,帶著看好戲的意味,「如果剛才你喝酒時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那你現在的目標可就困難了。」

夏敬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細細回想才想起剛才他向陽赫大吐苦水,還把自己故意誤導連姿,讓她以為他再婚的事跟陽赫說了。

「你的意思是……」夏敬洋頓時明白陽赫的意思了。

「沒錯,你覺得連姿會留在你這個『有婦之夫』身邊一輩子嗎?」陽赫幸災樂禍地說:「一輩子見不得光,我看難囉。」

夏敬洋狠狠白了陽赫一眼,接著陷入了沉思,看來他要好好琢磨一下,怎麼把這個誤會解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8 02:58 PM

第六章

連姿跟好友約在老地方見面,才一落坐就被好友數落一番。

「連小姐,請問你最近都在做什麼?」方芳一看到連姿坐下,就忍不住劈里啪啦地問:「電話不是打不通就是沒人接,去幼稚園找你,那裡的人說你辭職了,去你的住處找,房東說你已經退租了,天啊,連姿,你告訴我實話,你不會是在躲高利貸吧?」方芳忽然湊到她面前,緊張兮兮地看著她。

「方芳,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連姿不禁佩服起方芳的想像力。

「也不能怪我這麼想,你最近的行為實在是太可疑了。」方芳一臉認真地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其實……」連姿也沒打算瞞著好友,把她跟夏敬洋再次相遇的事情向她娓娓道來,除了夏敬洋再婚的事沒有說之外,其他的都講了。

這麼多年來,她除了方芳這個好朋友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朋友,性格內向的她向來不擅長社交,所以沒什麼特別熟的朋友,要不是當年離開夏敬洋時,遇到熱心助人的方芳,她可能要淪落街頭了。

四年來,她已經把方芳當成親人了,所以她跟夏敬洋離婚的事情,方芳也是知道的,只是她始終對離婚的原因守口如瓶。

「什麼!」方芳的音量不由得抬高,頓時引來其他人的關注,她不得不降低聲音,「連姿,你怎麼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夏敬洋強迫你的嗎?你怎麼搬去跟他住了?」

「方芳,你冷靜一點。」連姿覺得很無奈,方芳怎麼比她還激動,「他沒有強迫我,而且我也不是搬過去跟他住,我是住在他買的房子裡,他住在他自己的公寓,我們不是同居。」

「不是同居卻上床了。」方芳忿忿不平地說:「那個男人是什麼意思?他分明是在包養你,讓你做他的情婦,你這樣像話嗎。」

「我……」連姿沒辦法反駁方芳的話,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

「你什麼你,你現在被人欺負了。」方芳越想越憤慨,「那個姓夏的擺明是在欺負你,你怎麼能任由他佔你的便宜?」

「這是我欠他的。」連姿眼眸一黯,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欠什麼欠,不管你們因為什麼原因離婚,但錯的絕對不只是你一個人,他肯定也有錯,要不然你這麼好的女人怎麼會跟他離婚?」方芳完全不認為是連姿的錯。

面對方芳堅定的維護,連姿對她露出感激的一笑,「謝謝你,方芳,不過這一次真的是我的問題,敬洋他是無辜的,是我害了他,所以現在能補償他我很高興,真的。」

「你這個傻瓜。」方芳鼻子發酸,對她低吼道。

「你不要擔心,他不會傷害我的。」連姿很清楚夏敬洋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對女人動手,但精神上的傷害就免不了了,這件事她沒有跟方芳說,免得她為自己擔心。

「哼,你們已經離婚四年了,他這麼做真的不是故意的?」方芳覺得連姿太過天真了。

雖然不曾見過夏敬洋,但是他的新聞不少,他是律師界有名的律師,而且報導上還說他為人冷酷無情,只要有錢就願意接案子,這種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男人,連姿跟著他肯

定是吃虧的那一個。

「這……」連姿知道夏敬洋這麼做是在報復自己,但她心甘情願接受這一切,想到這,她不由對方芳勉強地笑了笑,「方芳,我不會有事的,真的。」

「都這樣了,怎麼會沒事。」方芳可沒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更何況夏敬洋那麼冷酷無情,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她。

「方芳,我……」連姿不知道該怎麼跟方芳解釋內心對夏敬洋複雜的情感。

「你該不會……還愛著他吧?」方芳大膽地猜測,一看到連姿心虛的表情,頓時明白了,「哎,看來是真的。」

「我……」連姿不知道該說什麼,「方芳,我愛他,我一直都愛他,我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沒想到老天爺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不想錯過。」

「你呀。」方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方芳,就讓我這麼做吧。」連姿握住方芳的手,「這是我唯一能補償他的機會了。」

「你到底欠他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方芳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連姿口口聲聲說欠夏敬洋,「難道你……」該不會出軌了吧?

「不是。」連姿看她的表情立刻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馬上否認,「方芳,原因我不能告訴你。」

「好吧,我不問了。」方芳相信連姿不是那樣的人,以這幾年來對她的認識,連姿這個女人單純得要命,就算有很多男人追也全都果斷地拒絕了,她怎麼可能會出軌呢。

「謝謝。」連姿感激地看向方芳,很感謝她的體諒。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吧?」方芳可不希望她一直當夏敬洋的情婦。

連姿淡淡一笑,眼裡有著抹不開的愁緒,「放心,或許過不久他就膩了,那我也就自由了。」

「你這個傻女孩,怎麼能為那個臭男人作踐你自己。」方芳為連姿感到心疼,怎麼能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

「我沒事。」連姿握住方芳的手,輕輕拍著安撫她,「真的。」

方芳拿她沒辦法,只能在心裡努力為她祈禱,希望那個姓夏的男人還有點良心,對她好一點。

連姿跟方芳告別之後,自己一個人跑去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當她回到住處時,夏敬洋已經在屋內等她了。

「你去哪裡了?」夏敬洋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趕來這裡,沒想到自己滿心期待卻撲了個空,等待他的是一室漆黑和寂靜,原本期待的心情瞬間降到谷底,尤其是在這裡傻等了兩個小時,這個小女人還沒有回來的情況下,他的心情越來越糟。

「我去買東西了。」連姿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向他解釋。

夏敬洋黑著一張臉,很不爽地看著她,「就不能等我來了再一起去嗎?」

「我……」連姿不知道他又在不高興什麼,只好沉默以對,以免多說多錯。

「從今天開始,我搬到這裡住。」夏敬洋冷冷地冒出這麼一句,把連姿嚇得措手不及。

「什麼!」連姿很驚訝,他之前頂多在這裡過夜,從沒說過要住在這裡,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說什麼,你聽得很清楚不是嗎?」夏敬洋看到她一臉驚訝,心裡不由得暗爽,原本的鬱悶也一掃而光。

連姿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小聲說:「那你的妻子怎麼辦?」

夏敬洋猛地抬頭看向她,眼裡閃過一絲狡黯的光芒,「你很在乎她?她怎麼辦又不管你的事,你和她又沒有衝突,不是嗎?」

「我……」連姿的心一陣揪痛,她很想對夏敬洋大吼:誰說沒有衝突,誰說沒有關係,她是名正言順的妻子,而我是見不得人的第三者,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你的妻子肯定恨死我了!

可是她的嘴巴像被封住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眸微微垂下不敢看他。

「你怎麼樣?」像是要逼出她內心的話一樣,夏敬洋一步步走近,雙眼直直地注視著她的水眸,「對於她的存在,你到底有什麼想法?」

說實話,夏敬洋真的很好奇,連姿對他那個子虛烏有的妻子到底抱著什麼心態。

「我沒什麼想法。」連姿好不容易才把這幾個字說出來。

天啊,可以不要問她這種問題嗎?她完全不想聽到關於他妻子的任何事情,否則她會堅持不住的。

「你應該餓了吧,我去做飯了。」連姿逃避他的視線,急忙向廚房走去。

夏敬洋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她往他的懷裡倒下。

「你放開我。」連姿在他懷裡掙扎。

「怎麼了,又想逃了?」夏敬洋緊緊抓住她,不讓她有機會逃走,「為什麼你除了逃還是逃呢?」

聞言,連姿身子一僵停止了掙扎,在他懷裡揚起一抹淒涼的笑容,「除了這麼做,我還能怎樣?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強勢的人,沒有力量去對抗,無論是對於你還是你的妻子,我有什麼資格爭?除了逃,我能做什麼?」

夏敬洋一愣,聽到她說出這麼心灰意冷的話,心不由得揪痛。

「是啊,你有什麼資格。」他冷冷地自嘲,「如果當初你不走,現在這一切不都是你的嗎,你會沒有資格嗎?」

「是啊,這都是我自找的。」連姿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在淌血,「這都是我自找的。」她的淚水緩緩滑落,別過頭不再看他。

夏敬洋的心猛地一揪,愣了好一會,久久都沒有說話。

他真的把她逼到這個地步了嗎?他到底在幹什麼,明顯他們的關係才稍有起色,他還想著要怎麼把誤會解開,卻又被自己搞砸了。

他就是無法忍受她突然消失,每次他都感到深深的恐懼,當年找不到她的無助感好像又回來了,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疑神疑鬼,因為害怕失去她所以才會這麼緊張,然而他越是這樣,越容易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天啊,他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想到這,他的手緩緩鬆開了。

一連幾天,連姿跟夏敬洋都處於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狀態,雖然夏敬洋依舊每天上下班準時回來吃飯,卻不再做出像之前故意逗弄或羞辱她的舉動了,這讓連姿一時有點不適應,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來面對他。

隨著時間流逝,連姿想再過不久夏敬洋的妻子就要生了,這也意味著她陪伴在他身邊的日子也快要結束了。

就在連姿恍神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傳來震動,她拿出手機一看,顯示的是個熟悉的名字。

「學長?」連姿接通電話後,小心翼翼地問:「好久不見了,你回國了?」

與連姿通話的是她大學直屬學長,自從兩年前無意中偶遇之後,兩人一直都有聯繫,直到那位學長出國。

「嗯,好呀。」連姿露出微微一笑,點點頭,「可以,那就待會見。」稍微寒暄了一會,連姿按下結束通話鍵。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又傳來震動的聲音。

「我今天不回去吃飯了。」才剛接通,夏敬洋一貫囂張霸道的語氣就從另一端傳來。

「我知道了。」雖然有些失望,但連姿還是瞭然地回答。

夏敬洋在另一頭沉默了幾秒鐘後,什麼都沒說就掛斷電話了,連姿低頭望著手機好一會,才回過神開始換外出的衣服。

餐廳裡,夏敬洋正在和表妹園園一起用餐。

「小表哥,你剛才在跟誰通電話?」肚子大大的園園一臉好奇地注視著向來不苟言笑的小表哥,真的太可疑了,剛才他那副表情分明就是在向老婆報告行蹤,「是女人吧?」

「別廢話,快點吃,我還要送你回去。」夏敬洋白了自己活潑過頭的表妹一眼,都已經快生了還這麼孩子氣,說什麼出來逛逛對生孩子有好處,要不是她那位專Mr.Right再三懇求,要他把她安全送回家,他才懶得陪她在這裡耗時間。

「哼,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剛才對著手機說話,表情就那麼溫柔,現在跟她這個表妹說話就這麼不耐煩,太可惡了。

「哼,要不是我親愛的老公沒空,我才不會來找你。」園園嬌嗔著,還是自己的老公好,小表哥的脾氣實在是太差了,跟他吃飯會消化不良的。

「謝謝,不要來找我。」夏敬洋沒好氣地說。

才剛說完,夏敬洋的黑眸忽然睜大,滿懷怒火地望著不遠處那桌。

「小表哥?」園園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怒氣,讓她不禁縮了縮脖子,「喂,你……」

夏敬洋猛地站起來,對她說:「打電話讓你老公自己來接你。」

夏敬洋說完,快步走向不遠處正在吃飯的那對男女。

園園只見她那向來冷靜自持的小表哥怒氣沖沖地對那個女人怒吼,然後狠狠地瞪了那個男人一眼,拉著女人離開了餐廳。

回到住處,夏敬洋就把連姿重重地摔到沙發上。

「他就是你離婚的原因嗎?」夏敬洋全身繃緊,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可見他此刻有多麼生氣,忍不住對她大吼:「說啊!」

他認得那個男人,是連姿的直屬學長,當年還在讀大學時就追過她,只不過那時被他搶先一步,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夏敬洋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聯繫,難道之前陽赫那個大膽的猜測是真的?她當年是為了這個男人才跟他離婚的嗎?

「你們一直都有聯繫,是嗎?」夏敬洋雙手按著她的肩膀,臉湊到她面前,「當年你是因為他才會跟我離婚的,是嗎?」

「不、不是的。」連姿連忙搖頭否認,背抵在沙發上,小臉慘白。

「那是為什麼?」夏敬洋的怒火被挑起了,整個人處在爆炸的邊緣,「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有跟他來往?還是說你等我去上班之後,就跑出去跟他幽會了?」

「沒有,我沒有,你不能冤枉我。」連姿眼眶濕潤,一直對他搖頭,「我也是今天才跟學長見面的,他剛從國外回來,只是見個面、吃個飯而已,我們真的沒什麼,你要相信我,真的沒什麼。」

「我還能相信你?」夏敬洋黑眸散發出凌厲的光芒。

「我什麼都沒有做!」連姿終於忍不住大喊:「當年就這麼離開是我不對,但我絕對沒有做出這種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學長都是清白的。」她的淚水緩緩滑落,心裡委屈不已。

「你對四年前的事三緘其口,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見,我甚至為了你……」夏敬洋猛地止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黑眸裡全是痛苦的神情,忍不住怒吼:「這樣的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說啊!」

夏敬洋被怒火燒盡了理智,低下頭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血絲在嘴裡蔓延,血腥瀰漫了兩人的口腔。

「唔……」

夏敬洋狂猛地吮咬著連姿的嘴唇,大掌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像猛獸在發洩一樣,毫無理智可言。

「不!」連姿拚命地掙扎著,這樣的夏敬洋讓她感到害怕,想要逃出他的箝制,「不要,你不要這樣,冷靜一點,聽我解釋。」

「什麼都不用解釋。」夏敬洋果斷地拒絕,「你說的話我現在一句也不想聽,你現在只適合做我的情婦,知道嗎?情婦!」

連姿頓時臉色慘白,睜大水眸望著他,他的話像利劍一樣插入她的心臟。

夏敬洋雙手緊緊抓著她掙扎的手腕,「看來是我之前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了原本的身份。」

聽到他說的話,連姿覺得很不安,從沙發站起來想要逃跑,夏敬洋卻像看透了她的行動一樣,絲毫不給她得逞的機會,迅速地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沙發上一甩,並把她壓制

猛烈的律動讓夏敬洋看起來像頭瘋狂的野獸,他狠狠啃咬著她的唇瓣,不顧她的唇已經滲出血絲,他狂猛地撬開她的唇瓣,鑽入她的口中猛烈吮吸著。

他不僅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兇猛,另一隻大掌按住她的後腦,不允許她掙扎,虎腰擺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幾乎要把連姿的靈魂都拋出來。

「啊……」連姿尖叫著。

夏敬洋終於忍不住低吼一聲,一股熱流瞬間灌進她溫暖的花穴。

夏敬洋緊緊地壓在她的身上,許久之後才舒緩過來,稍稍從她體內退出來。

連姿以為結束了,掛著淚痕的小臉仰望著天花板,沒有一絲神采。

夏敬洋的黑眸盯著她,心裡隱隱揪痛,傷害她的同時,他也感到痛苦。

夏敬洋忽然彎腰把連姿抱起來,往房間走去,他把她壓在柔軟的大床上,再度狠狠地吻住她紅腫的唇瓣,火熱的舌尖勾纏著她小舌,如饑似渴的汲取著她口中的甘泉。

「唔……」細微的呻吟聲從連姿的嘴角逸出。

夏敬洋凶狠猛烈地粗吻著,緊緊地糾纏著她的舌尖肆意勾弄,在他暴風雨般的蹂躪下,連姿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掙扎的小手不自覺摟住他的脖子,嬌軀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貼。

他的大掌用力揉搓她胸前的豐滿,軟嫩在掌心裡變化成各式各樣的形狀,他加重掌心揉捏的力度,食指與拇指捏住雪峰頂端的紅莓,用力地拉扯揉捏。

「嗯……不……」胸口的痛楚讓連姿的理智稍微清醒,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他發洩肉慾的對象,伸手努力推開他。

夏敬洋被迫鬆開她,他站起身冷冷地俯視床上的她,隨即又俯下身,緊緊地掐著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連姿,情婦的工作就是這樣,你沒有資格說不。」

他冷冷地盯著她,神情是那麼冷酷,「知道嗎?」

連姿的淚水滑落下來,心痛得沒辦法呼吸。

「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連姿躺在床上望著夏敬洋,神情哀怨地呼喊:「真的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他們真的要像這樣傷害彼此嗎?他的舉動是故意在侮辱她,為的就是讓她感到痛苦,現在他的目的達成了,她覺得自己已經宛若身處地獄之中。

這樣的折磨讓連姿差點崩潰,她不顧一切地放聲大哭,夏敬洋站在床邊看著哭泣的她,心一點點揪痛,彷彿要被撕裂一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夏敬洋的聲音異常冰冷,「這都要問你,如果當年你沒有離婚,沒有什麼都不說就離開,我們會變成這樣嗎?」

夏敬洋拿起衣服緩緩穿上,看了她一眼之後,什麼也不說就轉身離開了。

連姿就這樣躺在床上,默默地流著淚到天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8 03:07 PM

第七章

在那之後,連姿病了,她終日高燒不退,這讓夏敬洋嚇壞了,連夜送到醫院就不曾離開一步,他只簡單地在電話裡交代助理工作上的事,就一直陪在連姿身旁。

躺在床上的連姿額頭冒著汗珠,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不斷囈語著,「嗯……」

「小姿,對不起。」夏敬洋知道是自己傷了她,不應該這麼對她的,是自己的衝動傷害了她,「對不起,我愛你。」

但他還是傷了她,夏敬洋在心底懊悔不已,他伸出手撩開貼在她頰邊的髮絲,大掌在滑嫩的臉蛋上輕輕摩挲著,凝視著她毫無血色的臉蛋,他的心裡一陣陣抽痛。

「呃,不要逼我,不要……」高燒中的連姿小嘴微微張開,囈語著,「媽,我不要,敬洋對不起……」

夏敬洋看她眉頭緊皺,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彷彿置身於惡夢之中,不由得擔憂地呼喚:「小姿,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不要做,不要……」她緊閉著雙眼,眉頭越皺越緊,小臉微微扭曲,極度的不安,

一直呢喃著,「我不要離開,爸,我不要……」

夏敬洋總算聽清楚她嘴裡的囈語了,「小姿,你不要離開什麼?跟你爸媽有什麼關係?」

難道當初她之所以留下離婚協議書離開,是因為她的養父母?可是不對啊,當年他有去連家找過她,她的養父母還說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就是聽到這些話,他才徹底絕望的,從此斷了與連姿的聯繫。

「嗯……敬洋……對不起……」連姿不停說著這幾個詞彙,讓夏敬洋的心更痛了。「天啊,小姿,是我的錯,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夏敬洋輕輕抱起連姿,緊緊擁她入懷,在她耳邊低語,「小姿,對不起,我不該傷害你,我是這麼愛你,我怎麼會做出這麼該死的事情呢?」他把臉埋進她的肩窩,神情無比自責。

「快醒醒,好嗎?」他的口氣幾乎是乞求,「你快醒過來,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連姿一直反反覆覆地燒了又退、退了又燒,夏敬洋真的很怕她就這麼一病不起。

夏敬洋整晚不斷地催促醫生,醫生、護士都小心翼翼地照顧連姿,生怕夏敬洋這個金牌大律師反過來告他們。

連姿的病情終於得到控制,高燒漸漸退了,夏敬洋一直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下了。

這一晚,夏敬洋在連姿斷斷續續的囈語中,找出了當年離婚真相的蛛絲馬跡,他在腦海裡把連姿的話串在一起,發現最關鍵的人是連氏夫婦。

「你這個笨女人,自己一個人扛了多少秘密?」夏敬洋的思緒變得清晰許多,開始從頭到尾回憶當年她離開前發生的異狀。

現在想起來,他發現有很多反常的地方,他很清楚連姿是怎麼樣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留下離婚協議書消失,可是當年自己太生氣了,失去了應有的理智,才會錯過這麼多年。

「這次不用你來告訴我,我自己去查。」夏敬洋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無論是什麼原因,你都不用再扛著了。」

夏敬洋一直靜靜地守護著她。

到了隔天,連姿的高燒已經全退,身體卻很虛弱,需要靜養幾天,為此夏敬洋一大早就急忙找夏家最好的管家何嫂來幫忙照顧。

「三少爺,你就放心吧,有我看著,保證三少奶奶一定會好好的。」何嫂主動稱呼連姿為三少奶奶。

想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太過匆忙,夏家人還來不及準備就跑去登記結婚,為此太太生氣了好久,一直都不願意見這位三少奶奶,沒想到當太太氣消了,想通了要見她的時候,他們竟然離婚了,哎,造化弄人,兜了這麼一圈,三少奶奶還是三少爺最愛的人。

「何嫂,拜託你了,我很快就回來。」

夏敬洋把連姿交給何嫂後,匆匆離開了醫院,趕往他今天要去的目的地。

連母聽到門鈴聲後走過來,開門一看便愣住了。

「敬洋……」連母看到夏敬洋出現顯然很驚訝。

「伯母,看到我很意外?」夏敬洋一想起過去連氏夫婦無視連姿的態度,心裡就很不爽。

「你怎麼來了?」連母努力平復心情,對他揚起一抹微笑。

「老婆,是誰啊?」已經退休的連父正在客廳翻閱報紙,見妻子去開門好一會了還沒進來,便在屋內大喊。

「進來吧。」連母微微一側身,讓夏敬洋走進屋內,夏敬洋也不客氣地昂首邁進連家。在客廳裡的連父一看到進來的人是夏敬洋,連手中的報紙掉了都不知道。

「敬洋?」連父也是一臉驚訝,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伯父、伯母,很抱歉這麼早來打擾你們。」夏敬洋從容地走到連父面前。

夏敬洋早已退去一身青澀,成為成熟穩重的大律師了,連父看著他年紀輕輕就如此自信沉穩,心裡不由得一陣感慨,要不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小女兒,現在這個優秀的男人就是他最得意的女婿了。

不知為什麼,連父隱約猜到夏敬洋這次上門拜訪的目的,是啊,這麼多年了,是應該給他一個解釋了,不能再這麼自私了。

「坐。」連父對他微微頷首。

連母端來一杯水放在夏敬洋面前,有些不安地望向丈夫,心裡對夏敬洋的出現有些忐忑。

「我來只為了一件事。」夏敬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連姿當年跟我離婚,跟兩位有關係嗎?」

連氏夫婦雙雙一愣,不自在的表情已經告訴夏敬洋答案了。

「為什麼?」夏敬洋搞不懂,當年他雖然只是個剛進事務所的小律師,但以他的身家背景,連氏夫婦應該沒什麼好挑剔的吧?

連父沉默了許久,終於長長地歎了口氣,「哎,對不起,敬洋,我們夫妻倆一直都欠你這句話,還有小姿,我們真是愧對她,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教出了一個不爭氣的女兒,才會讓小姿來承擔這些錯誤。」

「對不起。」連母也深感內疚,因為這件事,他們不僅失去了一個女婿,也失去了一個好女兒。

連父將四年前發生的事向夏敬洋娓娓道來,把連薇被威脅的事從頭到尾跟他說了一遍,聽連父講完事情的真相之後,夏敬洋沉默了,黑眸閃爍著憤怒和懊悔。

「為什麼要這麼對連姿,因為她是你們收養的嗎?」對於連姿受到的差別待遇,夏敬洋感到無比氣憤和心疼,原來那個傻女人真的扛了這麼多秘密,天啊,她那瘦弱的肩膀怎麼扛得住這麼多不屬於她的責任呢?

「你們知道,因為這樣我們整整錯過了四年。」夏敬洋不禁憤慨,怒吼道:「也因為這樣,你們知道我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嗎?」

夏敬洋此刻恨不得殺死自己,想到連姿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而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悔恨不已。

「這麼多年,你們有想過要找她嗎?」想到連姿這四年來不知道怎麼過的,他的心就很痛,對連氏夫婦就更加怨恨,「她一個女人離開了我,沒有任何朋友,就連你們這唯一的親人她都沒有了,你們有想過她過得多辛苦嗎?」

「對不起。」連母聽著夏敬洋一句句譴責,不由得淚如雨下,慚愧不已。

坐在旁邊的連父也羞愧地低下頭,對於連姿,他們夫婦真的無顏以對。

夏敬洋猛地站起來,雙眸冷冷地看著連氏夫婦,「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改變現狀,你們依然跟以前一樣,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連姿也是,她的人生我會負責,但我不會再讓她回到這裡,我希望你們也像現在這樣,永遠都不要去打擾她。」

「這……」連母一聽,忍不住想要站起來說些什麼,卻被連父的大手按住,制止了她要說出口的話。

「告辭。」夏敬洋不再理會連氏夫婦,轉身向屋外走去。

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從今以後連家跟他再無瓜葛。

他知道連姿的心願就是能擁有自己的家,所以當年她才會在畢業後立刻就同意嫁給他,自己卻沒有保住她的夢想,甚至還把他們的家毀掉了。

坐在車裡,夏敬洋狠狠地捶打方向盤,心中無比悔恨。

他要怎麼還給她一個家?他還有機會還給她嗎?

夏敬洋驅車回到醫院,連姿還沒有醒,讓何嫂回去後,他自己一個人守在床邊,望著雪白床上的嬌弱女人,他的腦海閃過一幕幕他們重逢後的畫面。

他的眼前全都是連姿淚眼婆娑、委屈不已的小臉,此時此刻他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悔不當初,什麼叫痛徹心扉。

「小姿,我該怎麼補償你?」夏敬洋大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蛋,「我該怎麼做才能彌補我犯下的錯?」

「嗯……」床上的連姿輕輕地呻吟著,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沒過多久就緩緩睜開了。

「小姿?」夏敬洋驚喜地呼喊她的名字。

那一聲熟悉又陌生的呼喚讓連姿一時恍神,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那熟悉的呼喚是以前夏敬洋最愛叫的,也是她最愛聽的,但自從他們重逢之後,他不曾這麼叫過她。

「還好嗎?有哪裡不舒服嗎?」見連姿一臉茫然沒有反應,夏敬洋不禁有些著急,急切地追問。

「我……這是在哪?」連姿的視線掃了一圈,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全身無力,說話的聲音也十分虛弱,「我怎麼了?」

「你在醫院。」夏敬洋慢慢向她解釋,「你一直高燒不退,我嚇壞了,就送你到醫院來。」

連姿的記憶慢慢回籠,那個讓她心驚膽顫的夜晚,夏敬洋像瘋子一樣,不顧她的反對硬是佔有她的夜晚,記憶一點點回到她的腦海裡,她的心開始微微發疼。

他曾經那麼愛護她、那麼疼愛她,把她捧在手心裡呵護著,現在他卻對她這麼殘忍冷酷。

「嗚……」連姿一想到這,淚水不由得落了下來。

「對不起。」見到她的淚水,夏敬洋慌了,趕緊上前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不斷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太混蛋,我不該這麼對你,原諒我好不好?」

埋在他胸口哭泣的連姿聽到他的道歉,哭得更傷心了,像要把這些日子的委屈全都發淺出來一樣,哭得聲嘶力竭,也哭得夏敬洋的心都碎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她停止哭泣,低下頭輕輕吻住她的淚眼,吮吸一顆顆滑落的淚珠,每吻一次,他就說一聲對不起,連姿的哭泣聲漸漸變成抽泣,最後變成哽咽。

夏敬洋伸出舌尖舔舐她臉頰上的淚痕,「寶貝,不要哭了好嗎?你哭得我心都痛了。」

連姿抬起頭看向舉動反常的夏敬洋,一臉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他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溫柔?他落在她臉上的吻是那麼呵護備至,就像對待珍寶一樣,讓她不禁有種回到了從前他們在一起那段美好時光的錯覺。

「小姿,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夏敬洋雙手捧著她的臉蛋,黑眸直視著她,「拋下所有的不愉快,一切從頭開始,好嗎?」

他想要跟她從頭開始,想要重新為她建立一個家,跟她生屬於他們的孩子。

「我們真的可以嗎?」連姿的聲音在顫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們真的還可以從頭再來嗎?

「可以。」夏敬洋堅定地看著她。

「為什麼?」連姿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他。

「我去見過你的養父母了。」夏敬洋坦然地說:「他們把事情都跟我說了。」

「你都知道了?」連姿小嘴微微張開,水眸望著他,神情有些激動,「他們還好嗎?」

「你這個笨女人。」夏敬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眼裡透著寵溺的神采,「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找你,你卻還關心他們,這樣的家人是你想要的嗎?」

「不,我不怪他們。」連姿知道他是為自己抱不平,「他們對我有養育之恩,這是我應該報答他們的,一切都是我的命,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自從和夏敬洋在一起,連姿就覺得自己是在作夢,他那麼優秀,家世又那麼好,她何德何能能夠當他的妻子,當年的婚姻生活彷彿踩在雲端上,她一直覺得那樣的幸福太不真實了,沒有想到那真的只是一場夢,當連薇的事情發生後,她的夢也就醒了。

「當初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夏敬洋對於她的不信任耿耿於懷,「我就不值得你依靠嗎?小姿,我是你的丈夫,如果當年你把事情告訴我、跟我商量,我們就不會搞到今天這個地步了,我們也就不會白白浪費這四年的時間了。」

「對不起。」連姿不知道自己除了這三個字以外,還能對他說什麼。

「你沒有對不起我。」夏敬洋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蛋,「你是心地太善良了,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你難道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那樣做,我才會做出這麼多傷害你的事情來嗎?」

「敬洋,你不要覺得愧疚。」連姿伸出小手撫平他眉宇間的皺紋,「是我的錯,我自私地為了小薇,出賣你辛苦找來的證據,讓你的官司一敗塗地,我知道那場官司對你來說有多重要,我卻選擇了小薇而不是你,你應該恨我,看到你因為輸了官司一蹶不振的樣子,我真的很恨我自己,真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用我的一切去換那場官司。」

夏敬洋坐在床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大掌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秀髮。

「傻女孩,沒有你,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在她的耳邊低語,「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你,我想要成為優秀的律師也是因為你,沒有你,我一點動力也沒有。」

當年那場官司對初出茅廬的他來說或許很重要,但與她相比,他寧願選擇她而不是官司,可惜這一切都晚了,他們終究錯過了這四年的時間。

「我們重新來過,好嗎?」夏敬洋雙手收緊,幾乎要把她融在自己的懷抱裡。

連姿沉默了,他的妻子挺著肚子的畫面閃過她眼前,她的心隱隱作痛,他們真的還能重新來過嗎?如果他們重新來過必須傷害另一個女人,她不願意。

同樣身為女人,她很清楚離婚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事,當初她百般折磨才簽下那紙離婚協議書,如今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另一個女人,她做不到。

「你在想什麼?」懷裡的連姿沒有聲音,夏敬洋不由得輕聲問道。

「沒什麼。」連姿終究還是自私,沒有把對他妻子的顧慮說出來。

她在心底暗暗對那個陌生的女人說了聲對不起,就讓她自私一次吧,一個月,再給她一個月的時間,讓她在最後跟他好好相處一個月,到時候她就會毫無遺憾地離開他。

「我想回家。」靠在夏敬洋的胸口上,連姿呢喃道。

「好,我們回家。」夏敬洋的黑眸洋溢著說不出的幸福,原來在她心底已經把那裡當成他們的家了。

雖然連姿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在醫生的同意下,夏敬洋還是帶她回到他們一起居住的房子,他們的家。

就這樣,連姿開始了與夏敬洋共度的新生活,對她來說就像在彌補當年未完成的家庭生活。

連姿像個賢慧的妻子一樣,每天為夏敬洋做早餐、送他出門,晚上會一起吃飯,然後散散步、看看電視,週末的時候還會一起去郊外踏踏青。

然而幸福的生活總是過得特別快,就連老天爺都為她想好了離開的時間,而且還讓她這麼措手不及。

屋內的電話鈴聲響起,正在整理衣物的連姿走出房間,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不用問也知道電話那端的人是誰,連姿的話語裡充滿了朝氣。

「小姿,我今晚不回去吃飯了。」電話那頭夏敬洋的語氣很急,連姿還隱約聽到另外一個男聲在催促他,「你快一點,園園要生了,爸媽已經陪阿姨他們趕過去了,現在只差我們了。」

「知道了。」夏敬洋口氣很差地對那個男人吼了一聲,轉回來對電話那頭的連姿輕柔地說:「對不起,今晚沒辦法去吃你做的宮保雞丁,下次好嗎?」

「沒關係。」連姿神情呆滯,愣愣地望著前方,接下來的話她一句也聽不進去,至於電話是什麼時候掛斷的,她也不知道。

現在她腦子裡全是剛才聽到的話,園園生了,這是什麼意思?園園就是他的妻子嗎?生了……他的孩子要出生了?所以他才會那麼急著趕去醫院嗎?

連姿的淚水無聲無息地滑落,整個人坐在沙發上流著眼淚。

此時夏敬洋還不知道,自己剛才那通電話把兩人的生活再次搞砸了。

「等她生了再去看也不遲。」夏敬洋一臉不爽地坐進自家二哥的車子裡,「我們又不是她老公,一堆人擠到醫院裡像話嗎。」

「這些話你敢去跟媽說嗎?」夏家二哥白了弟弟一眼。

夏敬洋頓時噤聲,夏母在夏家有著不可忽視的地位,他們誰都拿她沒辦法,更不敢輕易挑戰她的權威,哎,誰教園園是他媽媽的寶貝外甥女,幾乎像是親生女兒一樣疼愛,搞得現在她要生了,兩家人都緊張得不得了,全都往醫院跑。

「你的女人最好帶回家給媽看一看,否則她的相親計劃還會繼續進行。」夏家二哥一邊開車,一邊好言奉勸弟弟。

夏敬洋警惕地瞪了自家二哥一眼,「你怎麼知道?」

夏家二哥笑得賊賊的,「難道你沒發現自己臉上有了很多不一樣的表情嗎?那個女人我認識嗎?」

看來弟弟還沒發現他現在看起來就像是熱戀中的少年,尤其是剛才那通電話,他一臉肉麻的柔情蜜意,讓人看得雞皮疙瘩掉滿地,他真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抓住他這個感情麻痺的弟弟的心。

「連姿。」夏敬洋沒有任何隱瞞,輕輕吐出這個在夏家曾是禁忌的名字。

夏家二哥稍稍一愣,驚訝地斜睨他一眼,一會後換上一副了然接受的表情,「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這個弟弟會突然變這麼多,原來還是同一個女人啊。

「過一段時間,我會帶她回去的。」一提到心愛的女人,夏敬洋原本冷淡的面容也柔和了不少,「所以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確定是她嗎?」雖然不清楚他們怎麼重新在一起的,但他想到當年弟弟瘋狂尋找那個女人,最後又瘋狂買醉,從此變得冷血無情的景象,至今還心有餘悸,看來那個叫連姿的女人對他這個弟弟的影響可真不小。

「非常肯定。」夏敬洋沒有一絲猶豫。

「哎,看來媽那邊你又要費一番苦心了。」夏家二哥涼涼地說,對他抱以無限同情,「當年你擅自登記結婚已經惹得媽很不爽了,甚至連你的老婆都不見,本以為媽氣消了,終於承認你老婆了,沒想到你們竟然離婚了,對於你們像兒戲般的婚姻,媽可是怒氣十足,這次要讓她老人家接受恐怕不容易。」

「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開連姿。」夏敬洋信誓旦旦地說:「這輩子我只要她一個,除了她我誰都不要,如果媽想讓我一輩子單身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哈哈!」夏家二哥不由放聲大笑,看來媽的剋星果然是這個任性妄為的弟弟,也只有他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威脅自己的媽了。

夏敬洋白了兄長一眼,扭過頭後不再理會他。

他閉上雙眸,在腦海裡思索要怎麼讓連姿再嫁給自己一次,而這一次他一定會給她一個難忘的婚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8 03:16 PM

第八章

就在夏敬洋想著要怎麼把連姿重新娶回家時,連姿卻不見了。

夏敬洋從醫院回來後就發現連姿不見了,才一個晚上,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她,夏敬洋像瘋子一樣到處找她,電話都打到爆了還是沒有找到人。

「三少爺,人……沒有找到。」站在夏敬洋面前的男子戰戰兢兢地垂著頭向他報告,三少爺像是吃了炸藥一樣,脾氣暴躁得不得了,這一個星期以來,所有靠近他的人都被他轟得體無完膚。

「找!」夏敬洋對男子大吼:「給我找,無論如何都給我找出來,要是找不到,你們就全部回去吃自己。」

說完,夏敬洋順手拿起桌上擺放的水晶鎮紙,向男子的腳邊砸去,耀眼的水晶頓時摔成碎片,宛如顆顆奪目的鑽石,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是。」男子接到指示後,立即向門口跑去,好像身後有鬼在追一樣,倉皇逃離了夏敬洋的暴風圈。

陽赫推開辦公室大門,才剛踏進來就看到一地狼藉,昂貴的水晶鎮紙就這麼碎了一地。

「嘖嘖,這是龍捲風過境嗎?」陽赫小心翼翼地閃過地上的碎片,來到角落的沙發上,瀟灑地落坐,「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僅讓事務所的員工幫忙找人,連夏氏的人都出動了,是不是只要連姿不見了,你就得這麼興師動眾?」

陽赫對於夏敬洋的行徑不太苟同,一個女人罷了,而且還是第二次離開他的女人,有必要這樣嗎?

「我現在不想聽到你說這些廢話。」夏敬洋知道陽赫對連姿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他絕不允許陽赫用這麼蔑視的口吻說她,「出去!」

「喂,我這是在幫你。」陽赫忍不住大聲抗議,「總比你一個人在這裡乾著急好吧。」

「你確定你是在幫我嗎?」夏敬洋黑眸冷冷地掃向他。

陽赫不由得投降,「OK,我承認我不喜歡連姿,那也是因為你,四年前她讓你瘋狂過一次,現在還來這一招,說實話,看她這樣玩弄你,我很難對她有好印象。」

「你不瞭解就不要隨便下定論。」夏敬洋為連姿辯解。

「那你怎麼解釋她為什麼又無緣無故消失?」陽赫直視著他反問。

夏敬洋沉默了,這個問題他實在無法回答,是啊,她為什麼又不告而別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離開之前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雖然陽赫不喜歡連姿,但看到夏敬洋這麼苦惱,他也只好歎氣,「不可能沒有任何預兆吧,你好好想一想,她不見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夏敬洋開始靜下來回想那一天發生的事情。

「那一天園園生孩子,我因為去醫院所以沒有回去吃飯。」這段時間他們相處得這麼融洽,就像回到了以往幸福的生活。

沒想到他才在醫院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連姿就不見人影了,原本他還以為她出去了,但當他打開衣櫃時,發現原本掛著她衣服的地方空了,他頓時慌了,在住處審視了一番,他發現她的日常用品全都不見了,四年前那份不安緊緊地揪住他的心,彷彿又回到當年發現她不見的情景。

他亂了頭緒、失去方向,像個瘋子一樣,想盡各種辦法就只為了要找到她。

陽赫突然想到什麼,神情詭異看向他,「你有跟連姿說為什麼不回去嗎?」

「廢話,當然說了。」夏敬洋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麼白癡的問題,還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

「請問夏敬洋先生,你所謂的『妻子』戲碼跟連姿解釋過了嗎?」看到夏敬洋愣住的表情,陽赫就知道問題的癥結在哪了,「哈哈,看你這副表情就是沒有囉,那你完了,你老婆都生了,你以為身為情婦的連姿還有臉待下去嗎?」陽赫幸災樂禍地看著夏敬洋一臉吃癟的樣子。

「該死的!」夏敬洋大喊一聲,猛地站起來,匆匆跑出辦公室。

陽赫看著好友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歎了口氣,哎,看來夏敬洋的感情之路還長得很。

連姿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傻,但她真的很捨不得,每次偷偷在街角守候夏敬洋時,她都在心底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只看他一眼就好,然而一天天過去,她依然偷偷地看著他,捨不得走。

她知道自己應該走了,應該永遠離開夏敬洋的生活,之前他的孩子還沒出生時,她還可以欺騙自己等孩子出生後就離開,現在孩子出生了,她還能拿什麼當藉口?

「真的是你?」就在連姿恍神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佔據了她所有視線。連姿抬頭一看,發現夏敬洋就站在自己眼前,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瞪著她。

「該死的,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夏敬洋二話不說,一把拉她入懷,緊緊地抱住她。

「你怎麼會……」他怎麼會發現她?

連姿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每天都在這麼隱蔽的角落偷看他,應該不會被發現,沒想到今天會被抓個正著。

「你這個笨蛋。」夏敬洋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哭該笑。

要不是他這幾天總覺得有道視線盯著他看,他也不會留心周圍的情況,沒想到一觀察竟發現有人在偷窺他,當他發現這道目光從何而來,他整個人傻住了,原來偷窺他的是他到處瘋狂尋找的女人。

夏敬洋鬆開懷抱,一手抓著她的手腕,拉著她往住處走。

「不,我不回去。」連姿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裡,但現在她怎麼能回去。

「我有話要跟你說。」夏敬洋知道她誤會了,「回家,我把一切都跟你解釋清楚,你腦子裡所擔憂的事情全都不存在,知道嗎?」

「什麼意思?」連姿一頭霧水。

夏敬洋沒有再回答,拉著她直接往住處走。

進到房裡,夏敬洋讓連姿坐在沙發上。

「為什麼又突然離開了?」夏敬洋站在沙發前,俯視著坐在沙發上的小女人,「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再突然消失的,為什麼又出爾反爾?」

「對不起。」連姿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在他面前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為什麼離開了又每天偷看我?」想到她這麼可愛的舉動,夏敬洋真是哭笑不得,這個傻瓜竟然做這麼笨的事情,「你離開的這幾天住在哪裡?」

所有她能去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就連那個什麼鬼學長他都去問過了,就是沒有找到,她到底去哪裡了?

「我……住在附近。」

那一晚連姿傷心欲絕,收拾好行李之後原本想離開這座城市,可是到了車站她又捨不得了,回過頭來在附近租了一間房子,為的就是能再多看他幾眼。

「你……」夏敬洋聞言,徹底被她打敗了。

這個女人的腦袋全都用到不對的地方了,該聰明的時候笨得不得了,該笨的時候她卻又這麼聰明,讓他找不到人。

夏敬洋深深地歎了口氣,為自己當初自作聰明後悔不已,要不是自己想出那一招,今天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哎,真是自找苦吃。

「我沒有再婚。」夏敬洋淡淡地宣佈。

連姿猛地抬頭看著他,小嘴微微張大,雖然她這個樣子很可愛也很誘人,讓夏敬洋恨不得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可是現在有很多事要先處理,他只好壓下心中的慾望,故作冷靜地跟她解釋。

「園園是我的表妹,不是我的老婆。」

「可是你說……」連姿支支吾吾的,顯然還處於震驚之中。

「我什麼都沒有說,你什麼時候聽我親口說她是我的妻子?」夏敬洋竟然開始耍賴,「我只是在你誤會的時候沒有解釋罷了,那都是因為你,是你讓我太生氣了,所以我才會報復你。」

「什麼!」連姿瞪大眼睛,看著夏敬洋像個孩子一樣耍賴,真有種被反咬一口的感覺。

夏敬洋雙手緊緊抱著她,在她耳邊溫柔地呢喃道:「我的妻子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那個女人叫連姿,是她拋棄了我,但我還是一直惦記著、一直愛著她,想忘都忘不掉。」

連姿的身子微微顫抖,像在極力隱忍什麼一樣,努力控制自己眼眶裡的淚水,不讓它們流出來,可是她還是制止不了,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

「敬洋,對不起。」

連姿的小手緊緊環住他的腰,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我愛你,就是太愛你了才害怕你憎恨的眼神,我怕自己會承受不了,所以膽小的我逃跑了。」

「你這個傻瓜。」

夏敬洋摟著她,大掌輕輕撫順她的秀髮,「對於你,我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怨恨,就算有,那也是因為太愛你了,我不能接受你不告而別,不能接受你拋棄我們之間白頭偕老的誓言,而其他的都不重要,至少沒有你重要,你知道嗎?」

「嗚嗚,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連姿像個孩子一樣哭著說:「我好想你,有好多次我都想回來看你,可是怕自己一看就捨不得走了,所以都忍住了,當我再見到你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但那時候你已經有老婆了,我……」

「我沒有!」夏敬洋忍不住打斷她的話,神情頗為無奈。

「那時候我以為你再婚了嘛。」連姿小嘴微微翹起,嬌嗔道:「而且那時你也故意誤導我,所以我才會誤會,你不知道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了,你竟然讓我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煎熬嗎?」

說完,連姿一邊流著淚,一邊捶打他的胸口,以此發洩自己心中積累了多時的委屈,夏敬洋任由她發洩,什麼都沒做,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

「其實我也有錯,如果當年我多關心你一點,或許就能夠知道你心裡的苦衷,那麼我們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當時我們都太年輕也太自以為是,我以為你會一直在我的身邊,而你以為自己出賣了我,因愧疚而選擇離開我是對我好。」

他雙臂收緊,「小姿,你當時一定很難受,讓你自己承受這一切,老婆,對不起。」

「嗚……」才剛平復的心情再次被他挑起,連姿哭得像個淚人兒。

「不,不是你的錯。」

連姿的哭泣聲漸漸轉為抽泣,「是我沒有信心,是我內心的自卑讓我變成這樣,你那麼好,而我卻是一無所有的孤兒,能得到你的愛、成為你的妻子,就像是一場夢,好不真實,我才會過得如此小心翼翼,才會這麼害怕你會對我失望。」

緊緊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把內心的話都說了出來,在這一刻,兩人的心總算又貼在一起了。

過去已經不重要了,對夏敬洋來說,能再次擁有她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此刻她安穩地待在自己的懷裡,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小姿,嫁給我。」

夏敬洋低頭深情地看著她,雙手捧著她的臉蛋,眼裡滿是柔情,「這一次我會給你一個夢想中的婚禮,也會給你一個渴望的家。」

當年他們只是簡單地登記結婚,沒有讓她穿上潔白的婚紗,這是他心中無法抹去的遺憾,那可是她最大的夢想啊,這一次他一定會實現她的夢想。

連姿鼻子泛起陣陣酸楚,緩緩地點頭,「好。」

夏敬洋揚起一抹迷人的笑容,讓連姿的心為之融化,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輕輕撫摸著他英俊的臉龐,這個男人是她最愛的人,如今他又再次站在她面前,擁有他的感覺是那麼美好。

夏敬洋帶著連姿回到夏家,見了自己的父母。

起初夏母極力反對他們結婚,可是在連姿每天厚著臉皮,到夏家大宅來請求夏母同意的情況下,夏母漸漸心軟了。

尤其看到連姿那麼乖巧懂事,還有著一手好蔚藝,夏母心裡的排斥越來越少,反而開始喜歡上這個未來的兒媳婦。

在夏母生日的那一天,連姿親手做的蛋糕終於徹底收服了夏母,讓她高興得當場點頭同意他們結婚,而且越快越好。

一個月後,夏敬洋和連姿的婚禮在溫馨浪漫的花園舉行,浪漫迷人的紫色紗簾隨風飄揚,空氣中還洋溢著淡淡的百合香氣,在眾人的祝福下,夏敬洋和連姿再次攜手步上紅毯,他們相信這次一起會白頭到老。

連姿坐在鋪著大紅色蠶絲床單的床上,緊張得雙手拉扯裙擺,房間裡喜慶的紅色宣告她正式成為人妻,雖然已經嫁給夏敬洋一次了,但現在的感覺和當年一樣緊張激動,能再次成為夏敬洋的妻子,連姿心裡不知道有多感激老天爺。

夏敬洋打發外面那群想要鬧洞房的傢伙之後,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房間,看著坐在床上的小女人,嘴角一勾,眼裡全是幸福的光芒。

「累了嗎?」一整天都在忙,她肯定累壞了。

「不累。」連姿聽到他的聲音,揚起頭對他微微一笑,「就算累,我也累得很高興。」

「傻瓜。」坐在她身旁,夏敬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神情寵溺地凝視著她,「老婆,歡迎回來。」

「老公。」連姿情難自已地撲到他懷裡,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仰望著他,水眸裡滿是道不盡的柔情蜜意。

「親愛的,你這是在勾引我嗎?」夏敬洋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大掌輕輕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往她的臉前靠近,幾乎要碰上她的紅唇。

連姿的身子稍稍一僵,小手緊張得直冒汗,像是在期待什麼又害怕什麼一樣,直直地盯著他。

夏敬洋嘴角的弧度越來越上揚,「不去洗澡嗎?」

「啊?」連姿整個人都傻住了,怎麼突然問到這來了?她頓時像意識到什麼,臉頰羞紅不已,慌張地推開夏敬洋,跑進浴室。

「哈哈!」夏敬洋毫不客氣地在她身後放聲大笑。

躲進浴室之後,連姿聽到他的笑聲覺得羞赧極了,天啊,好丟臉。

夏敬洋拿著衣服跟進浴室,連姿一看到他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你、你怎麼進來了?」

夏敬洋伸手一把抓住她,笑得十分曖昧,「老婆,我們一起洗。」

「啊?」連姿再次被他嚇傻了。

「鴛鴦浴怎麼樣?」他從身後緊緊抱住她,低頭輕輕咬住她的耳垂,「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連姿已經緊張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就這樣僵在他懷裡,任由他上下其手。

夏敬洋像是在拆禮物一樣,緩緩拉下她背後的拉鏈,不一會,她身上的禮服滑落在腳下,他低頭在她圓潤的肩頭輕輕烙下一個個吻,就像在檢驗自己的禮物。

「嗯……」連姿忍不住輕吟出聲,呼吸變得急促。

而她的反應全都落在夏敬洋的眼裡,他的黑眸倏地變得幽黑,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炙熱的目光落在她嬌嫩紅潤的唇瓣上,一陣強烈的慾望令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左手,箝住她小巧而圓潤的下巴。

「唔……」連姿的水眸直視著他的眼眸,心不停輕顫著。

「老婆,你真美。」幾乎全裸的連姿讓他心動不已,要不是自制力極強,他早已忍不住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一番了。

連姿不好意思看他,她別開眼,然而臉蛋上的紅暈已經出賣了她。

看見她嬌媚的模樣,夏敬洋心頭猛地一動,再次低頭狠狠地吻住她,火熱的舌尖像是有意識一樣鑽入她的口中,逐漸加深,那把不受控制的慾火簡直快把他燒盡了。

「唔……」連姿本能地向後縮,卻被他一手按住後腦,動彈不得。

夏敬洋一手攬住她的纖腰,一手扣住她的腦袋,狂猛地吮吸著她的嫩唇。

「嗯唔……」連姿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感覺舌尖傳來的酥麻感遍佈全身,他的舌頭緊緊纏繞著她的,那種相濡以沫的感覺讓她的身子不斷地發熱。

天啊,他的舌尖好熱,彷彿要將她融化了一樣,癱軟無力的她只能緊緊地攀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滑落在地。

夏敬洋用力地啃咬著她的嫩唇,在她口中肆虐地翻攪,像要把她的靈魂吮吸出來一樣,他的舌尖像火苗一樣到處燒著她口中的嫩壁,而連姿的理智已漸漸離她遠去。

「老婆,你好甜。」像是上癮了一樣,夏敬洋伸出舌尖舔舐她的唇瓣,勾弄著她嘴裡的蜜汁,輕輕地吮吸著,「就像蜜一樣,甜死了。」

他沙啞又充滿磁性的嗓音讓連姿渾身軟綿綿的,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虛軟無力,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也聽不見了,她感覺到自已的身體因為他的吻而發熱,更令她情不自禁地顫抖,不由自主地回應他的吻,熱情而激烈。

「啊……敬洋……」太過強烈的感官刺激衝擊著她,讓她忍不住呼喊他的名字。

夏敬洋扯掉她身上最後的屏障,讓她赤裸地站在自己面前,雙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用力地揉捏著,引得連姿嬌吟不斷,「啊……嗯……」

「老婆,感受我。」他一個轉身把她壓在冰涼的浴室牆面,猛烈地吮吻著她已經微微紅腫的唇瓣,他火熱的身子和狂浪的情潮令她就快要窒息了,她動彈不得,他的指尖輕輕揉弄她敏感的乳尖,時而揉捏、時而拉扯,逗弄得她嬌喘連連。

「嗯……哦……」天啊,那種全身酥麻的感覺讓她的腳趾頭都忍不住蜷縮起來,體內的慾火也被挑起來,開始熱烈地燃燒著。

而連姿迷人的模樣早已讓夏敬洋慾火焚身,在她耳邊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含住她圓潤小巧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啃一下。

這麼多年了,他依然迷戀著她,而這柔軟的酥胸更是他的最愛,大掌輕輕揉搓著,軟嫩渾圓在他掌心裡變化成各種形狀,手指輕輕揉捏她的乳尖,讓連姿一陣顫慄,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發出丟臉的尖叫聲讓連姿苫羞不巳,她不由得摀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讓更丟臉的聲音傳出來。

「傻瓜,不用摀住,我喜歡聽你軟軟的叫聲。」夏敬洋輕輕扯開她摀住嘴的小手,他喜歡聽到她柔柔嫩嫩的呻吟聲,彷彿天籟一般,美妙極了。

夏敬洋終於按捺不住,稍稍離開她的身子,迅速褪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之後,抱著她來到蓮蓬頭下打開開關。

溫熱的水瞬間從頭上灑下,他們兩人都淋濕了,赤裸的身軀緊緊糾纏在一起,毫無縫隙,熱度也越來越高,幾乎要將他們兩人都灼燒殆盡。

「啊……嗯……」

「老婆,我喜歡你這麼叫,就像天籟一樣。」夏敬洋邪惡地說,雙手捧住她的臀部用力往上抬,讓她的雙腿纏著自己的腰,火燙的堅挺就抵在她溫熱的穴口。

「感覺到了嗎?」夏敬洋抱著她抵在牆邊,「我是那麼渴望你,親愛的,你想要了嗎?」

天啊,他的火熱在她穴口摩挲著,就是不進來,讓連姿體內空虛難耐,不由得扭動身子。

「敬洋……我要……」

夏敬洋眼眸一暗,「如你所願。」他猛地一頂,巨大的火熱闖進她的花穴裡,充實的感覺瞬間讓兩人都忍不住滿足地呻吟。

「啊……」連姿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開始承受他猛烈的撞擊,「啊……嗯……」

夏敬洋的虎腰不斷往上頂,雙手捧著她的嫩臀上下移動,每次撞擊都那麼深,絲滑軟嫩的洞穴緊緊地吸住他的碩大,幾乎讓他忍不住繳械投降。

「哦……」夏敬洋低吼著,大掌在她白嫩的臀瓣上留下抓痕,「老婆,你真棒。」

連姿的雙腿緊緊纏著他的腰,背部緊貼著牆壁,淋著溫熱的水流激情纏綿,他們忘乎所以地律動著。

夏敬洋將兩人的身體沖洗過後,大手抓過浴巾和連姿一起圍著,抱著她走出浴室。

他把連姿輕輕放倒在床上,緊接著壓上去,輕輕摩挲她滑嫩的臉蛋。

「你回來真好。」他的吻一個個落在她的臉蛋上,「再也不會讓你消失了,再也不會。」

連姿白嫩的嬌軀泛著迷人的粉色,躺在他的身下,灼人的熱氣把她緊緊包圍住,讓她不由得感到暈眩,乾燥的感覺讓她不自覺伸出舌尖舔弄唇瓣,這一幕讓才剛抒解過的夏敬洋再次緊繃起來,小腹傳來的躁動讓他狠狠地封住她的櫻唇。

「唔……」體內躐過一道電流,讓連姿感到一陣寒顫。

夏敬洋火熱的唇舌不停地在她的臉蛋和身子間來回游移舔弄,引得她全身不住顫抖,呼吸也不由自主地變快,「啊……啊……」

天啊,只有這個女人能讓他在短時間內有這麼強烈的慾望,他根本就要不夠。

「嗯……」連姿輕顫著,輕吟出聲。

夏敬洋覆在她雙峰上的大手用力地揉搓,傳來陣陣令人酥軟的快感。

「真美。」他火熱的目光盯著她那對迷人的嫩乳說:「真的很美。」她白皙豐滿的雙峰上挺著誘人的紅色小果,正誘惑他去舔弄吮吸。

「啊!」連姿羞紅了臉,他肆無忌憚的目光彷彿要把她吃掉一樣,令她全身不停發熱顫抖,他不是才要過她一次嗎,為什麼現在他的目光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老婆,你真的很美。」夏敬洋的頭埋在她的雪胸前,伸出舌頭在粉紅色的乳頭上緩緩舔了一下,因為才抒解過,所以這一次夏敬洋打算慢慢來,想要引誘出她最嬌媚的一面,他伸出舌頭吮吸著她柔嫩而敏感的乳尖,牙齒不時輕啃那誘人的柔軟,弄得她嬌吟連連,臉頰羞紅不已。

「嗯啊……」連姿的身子因為他的舔弄和挑逗而不由自主地扭動,體內的情慾也更加高漲,而得不到填滿的空虛感讓她非常難受,「敬洋……快……」

「叫一聲老公,說你愛我。」夏敬洋在她耳邊誘惑她,「我就給你想要的。」

「老公,我愛你。」連姿微瞇著雙眼,肌膚泛著迷人的粉紅,讓夏敬洋的黑眸更加幽黑。

「好,都給你。」他分開她的玉腿,厚實的大手探入她神秘的洞穴前輕輕愛撫著,手指緩緩在她春潮氾濫的穴口來回撫弄著,玩弄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夏敬洋的手指在她的小嫩穴中緩緩抽動,而連姿則不由自主地抵起臀部來配合他。

「啊……嗯……」她小嘴輕吟出媚人的叫聲。

「喜歡嗎?」

連姿虛軟無力地癱在夏敬洋身下,緩緩地點頭。

夏敬洋逐漸加快手指律動的速度,每一次抽動都令她的嬌軀不由自主地隨著他擺動,整個人迷失在這極致的快感之中。

夏敬洋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指,火熱的硬挺取而代之,狂猛地闖入滑潤的花穴內。

「喔……」連姿滿足地呻吟著,「嗯……」

夏敬洋沒等到她適應便開始猛烈地抽動,一次撞得比一次深,將連姿帶入情慾的天堂。

「啊……啊……」聽到她歡愉的叫聲,夏敬洋更加狂野地在她柔軟白嫩的身體裡律動,就像只飢渴的野獸一樣衝撞著她的身子。

連姿挺起腰配合他一次又一次狂烈的衝刺,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脖頸。

夏敬洋伸出雙手抱住她,低頭含住她的櫻唇,舌頭鑽入口中與她深深地糾纏著,「老婆,我愛你。」他忍不住低吼一聲,加快狂野的衝刺。

「啊……啊……」

「喔……」

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叫聲,溫暖的熱流頓時把她的花穴填得滿滿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5-3-8 03:19 PM

尾聲

四年後。

午後的陽光特別溫暖,連姿正在廚房裡忙碌,屋外的花園裡,她最愛的兩個男人正賣力地挖洞,替她種上最美麗的花朵。

「咚咚咚」的跑步聲忽然從她身後傳來,「媽媽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跑了過來,他的臉上還沾上了泥土,像呵護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顆亮晶晶的東西遞到她面前,「爸爸說這是願望之石,有了它什麼願望都能實現,是真的嗎?」

連姿看到兒子小手裡的東西頓時明白了,那肯定又是老公哄騙兒子的手段,不禁在心底發笑,哎,她這個老公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竟然連兒子也欺騙,看他以後怎麼解釋,哼!

不過兒子幼小的心靈可不能被他傷害,連姿蹲下來,對一臉興奮的兒子笑著說:「軒軒,你有什麼願望要靠這顆願望石來實現嗎?」

「有啊。」小男孩一臉認真地回答,「有好多。」

連姿一愣,嘴角微微抽搐,很多?

「軒軒,做人不能太貪心。」正好藉這次機會來教育兒子,連姿輕輕撫著他的頭說:「你已經有很多玩具了,其他小朋友都沒有那麼多玩具,怎麼可以這麼貪心呢?」

「媽媽,我又沒有說要玩具。」小男孩小嘴微微嘟起,「我想跟願望石說我想要弟弟妹妹,這樣媽媽你就有很多很多家人了,爸爸說你想要很多很多家人。」

連姿的心頓時一暖,沒有想到兒子竟然這麼貼心,她伸手抱住他。

「軒軒,是媽媽不好,錯怪你了,媽媽現在有你和爸爸已經很滿足了,不需要更多了。」

「那我不能有弟弟妹妹嗎?」小男孩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有些失望,他還希望有弟弟妹妹跟他一起玩呢。

「媽媽,那我不要很多很多,只要一個可不可以?」小男孩用商量的表情望著她。被兒子弄得哭笑不得,連姿抱起他往外走,「好,以後媽媽會給你一個弟弟或妹妹,好不好?」

「真的嗎?」小男孩眼睛一亮,高興得拍手大呼:「耶,媽媽好棒喔!」

走到客廳,連姿把兒子放下,小男孩才一落地,就跑出去向花園裡的爸爸大喊:「爸爸,媽媽答應給我一個弟弟或妹妹,爸爸,你好厲害喔,怎麼知道願望石能實現我的願望,爸爸!」

兒子的聲音漸漸遠去,連姿站在屋內笑著搖搖頭。

過了一會,她就看到夏敬洋興高采烈地走進屋內。

「你又跟兒子胡說八道了?」她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這傢伙總是這麼不正經。

「親愛的老婆,別冤枉我啊。」夏敬洋耍寶地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清白,「這是軒軒的願望,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喔。」

「哼,還不是你拿那個什麼願望石騙他。」連姿被他幼稚的舉動打敗了。

「誰教你一直不肯再生一個女兒給我。」夏敬洋從身後把她圈在懷裡,輕輕地啃咬她圓潤的耳垂,還不時向裡面吐氣。

「老婆,我想要一個女兒。」明顯感覺到懷裡的小女人微微顫抖,夏敬洋更加賣力地遊說:「要一個像你一樣漂亮可愛的女兒。」

「哪有人像你這樣利用兒子說要生孩子的。」連姿真是被他打敗了,生孩子的事順其自然就好,「我們順其自然就好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再拿軒軒還小,需要花精力去照顧這樣的話敷衍我。」夏敬洋每次參加家庭聚會,都會看到兩位大哥帶著女兒來炫耀,最近連好友也來湊一腳,他心裡就非常不平衡。

「知道了。」連姿猜得出來他一定又受到刺激了,「是不是你們事務所的誰又生了女兒,跑來跟你炫耀了?」

「哼!」想到這個,夏敬洋就忍不住冷哼:「這次不是別人,是可惡的陽赫,他老婆竟然也生了一個女兒。」

「他老婆生了?」連姿驚訝地問:「不是還沒到預產期嗎?」

因為陽赫跟夏敬洋的關係,連姿跟陽赫的老婆也很熟。

「提前了。」夏敬洋很不爽地回答。

「那我們趕快準備一下禮物,到醫院去看她們母女。」連姿立刻掙脫他的懷抱,打算去準備準備。

夏敬洋見狀伸手把她拉回懷裡,「放心,我已經請助理先送花籃過去了,而且陽赫那傢伙放話了,這幾天他老婆要好好休息,不准去打擾,等到孩子滿月的時候再去。」

「這樣啊。」連姿思索著,「嗯,那也好。」

「今晚把軒軒送到爸媽那裡好不好?」夏敬洋輕輕地摟著她,「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連姿柔順地靠在他的懷裡,輕聲應道。

這樣的幸福就是她想要的,現在得到了,真好!

到了晚上,夏敬洋把兒子送回父母那之後,就帶著連姿開車來到他們熟悉的地方。

「這裡是……」連姿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神情不由激動起來。

「怎麼樣,還記得這裡嗎?」夏敬洋寵溺地看著她。

「當然記得。」連姿望著眼前的咖啡廳,依然沒有什麼變化,溫馨昏黃的燈光,成對的情侶坐在座位上聊著天,三兩好友玩著遊戲,這場景是那麼熟悉。

「這裡是第一次遇見你的地方。」連姿回頭望著他,眼裡全是笑意,「那時候的你好狼狽,學校的風雲人物喝完咖啡後才發現竟然沒有帶錢包,呵呵。」

一想起當年認識他的過程,連姿忍不住笑出聲。

「是啊,最後還是你這個小小的服務生替我付的。」夏敬洋想起那時候的情景也忍不住笑說:「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讓女生付過錢的,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很高興我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連姿笑得十分燦爛,心裡非常開心。

「當時我就決定將來一定要把這杯咖啡還給你,可是後來我們都忙於學業,再後來結婚,之後就沒有機會了。」夏敬洋深情地凝視著她,「直到前天我無意間路過這裡,才想起那個被遺忘許久的決定,今天我們來重溫一次,好不好?」

「好。」連姿頷首答應,感覺像是回到當年求學的時候,下班之後,夏敬洋會來咖啡廳接她,沿著這條路送她回宿舍,「好懷念。」

「小姿,從認定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對自己說,這個女人就是我一輩子要照顧、要疼愛的女人。」

夏敬洋雙手捧著她的臉蛋,深情地告白,「這個諾言一直都不曾變過,你一直都是我最愛的女人,一輩子都是。」

「敬洋,我愛你。」連姿忘情地撲到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他,「你也是我最愛的人,一輩子都是。」

許久之後,夏敬洋和連姿手牽著手,一同走進那家把他們的姻緣牽在一起的咖啡廳,而幸福也會一直隨著他們走下去,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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