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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15 AM

斷刃天涯 -【帝國崛起】《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7-2-20 04:50 AM 編輯

【書名】:帝國崛起

【作者】:斷刃天涯

【內容簡介】:

時空旅行者的明末生涯,故事從天啟七年末開始。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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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16 AM

第一章從天而降

    一天的忙碌之后,一群快遞員走出公司所在的小區,拒絕了同事們一起去大排檔喝酒的邀請后,電動車載著陳燮前往城鄉結合部一片雜亂的建筑區,陳燮在這里租了一間小屋,月租八百,每天上午從這里出發,趕到比較郊區的公司所在地,需要一個多小時。

    作為一名廣大“剁手黨”喜聞樂見的快遞員,陳燮的人生經歷並不復雜。六個月大的時候被不負責的爹媽丟在大山鄉福利院門口,在院長吳阿姨的慈愛沐浴下長大。期間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坎坷,陳燮還是順利的長大成人,並且考上一所不入流的大專學醫科。

    之所以選擇這麼一所學校,並沒有什麼太高的人生追求為驅動,單純是這貨的學習成績也就那樣。成績不好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生活壓力太大。每個月就那麼點撥款的吳阿姨,實在是無法提供正常的學習條件。十六歲的時候,陳燮就偷偷跑工地上給人挑彙桶,每天掙個五十塊錢,回來全部交給吳阿姨。對于這個事情,吳阿姨只能摸著他的腦袋,悠悠的嘆息一聲。在大專混了三年畢業后,大病是指望不上的,但是看個頭疼腦熱的基本沒問題。陳燮在大山鄉福利院邊上開了個小診所,可惜沒多久就因為得罪了某位副鄉長的親戚,診所被鄉里的某個辦事員下了取締通知,理由是非法行醫。

    陳燮只能關門歇業,確實沒有行醫執照,但是上面睜一眼閉一眼,類似的無證無照診所在農村也不是沒有。生活雖然操蛋,但總是要繼續,福利院里還有大大小小几十個孩子,陳燮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吳阿姨一個人為生活費操勞。

    停車的時候,身材矮小,有著雙下巴的房東劉大媽一臉嚴肅的出現,陳燮拿出准備好的信封給她。臉上的嚴肅瞬間變成了笑臉,熟練地抽出信封里的錢,拿口水沾了一下指尖,飛快的數了一遍,又沾點口水再數了一遍,確定沒錯之后才笑道:“小陳啊,你不錯。你也別怪我臉色難看,實在是現在收房租就跟擠牙膏似的,有的房客不拉下臉來他們就跟你耗著。”

    陳燮笑了笑,表示理解,實際上心里卻很不以為然。住在這一片的,哪個不是苦逼,有錢誰tmd住這種地方,十來平米房間能給你隔出兩間來,整個二樓不過四十几個平米,隔出六個房間,除掉廁所和廚房占的十個平米,剩下平均一下每間也就五平米多一點。

    房東心滿意足的扭著肥碩的屁股走了,抬頭看著這個三層小樓,心里充滿了厭惡。不願意回到那個逼仄的空間里,又沒有地方可去。現在除了在馬路上閑逛不要錢,其他的都離不開錢。送快遞雖然辛苦,但是勤快一點每個月能收入六千左右,每個月陳燮要給吳阿姨郵三千塊,剩下的錢交了房租就沒多少了。

    今天剛發的薪水,陳燮決定好好犒勞自己一下,去附近的沙縣小吃享受一頓美餐。

    一碗炒飯,一個雞腿,兩塊鹵干子,一個茶葉蛋,這是陳燮干快遞以來少有的奢侈。

    天熱,店老板在門口擺的桌椅,叫了東西的陳燮就在外面坐下。小吃邊上是一家發廊,兩個怎麼看都有三十歲的女子,臉上不知道抹了多厚的粉,坐在塑料椅子上,短短的裙子露出白大腿,雙腳一晃一晃的,眼睛瞄著每一個來往的異性,只要有人稍稍駐足,就熱情高漲的扑上去,讓人進去“按摩”。

    陳燮的一個同事光顧過這家發廊,並且眉飛色舞的跟大家講“按摩”的過程。什麼飛機三十,吹一管五十,來一發一百等等。作為聽眾,一直是處男(自己玩自己的不算)的陳燮聽到精彩出,熱血沸騰動心不已。

    心動歸心動,陳燮還是很自律的放棄了一度萌生的發廊“一夜游”的計划。三十塊錢,夠吳阿姨一天菜的,為了供陳燮念這個大專和開診所,吳阿姨還借了一万多塊沒換上。

    强迫自己的眼睛從白大腿上離開,陳燮一邊等上飯,一邊琢磨著,晚上用二手電腦欣賞哪一部動作片?是蒼老師呢?還是波多老師?還是衝田?最后得出一個結論,片子都有點老了,在這個新人輩出的時代,自己那些一年多前下載的片子,嚴重的跟不上時代了。

    還是弄點酒喝喝,回去洗澡睡覺吧,別想那麼多了。某些娛樂活動頻率高了傷身。

    二兩一瓶裝的牛欄山二鍋頭相當的給力,就著雞腿和鹵干子,很快酒瓶就見了低。意猶未盡的陳燮看了看酒瓶,放棄了再來一瓶的衝動,飛快的吃完了炒飯。

    天已經黑了,風︶騷的路燈早早的亮了,照著街上那些短裙短褲下面的大腿,刺激著陳燮的腎上腺。充分的利用一米八的身高,陳燮巧妙且隱蔽的眼神欣賞了几道故意露出來的深溝,加劇了內心的對動作片的欣賞渴望。

    冷水很管用,成功的讓陳燮變得冷靜了下來,套上大短褲,光著膀子看著窗外的屬于燈火的世界。再次重復吳阿姨的教導:“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陳燮完成了自欺欺人的心理治療的同時,也看見了一個光球正在朝窗戶飛來,速度很快,陳燮只是意識到眼前一片白,短暫的失明之后,耳邊響起一個機械的聲音:“恭喜你,智慧型碳水化合物!”

    智慧型碳水化合物?這是在跟我說話麼?

    陳燮迷茫的眼神四下看了一圈,逼仄的小單間不見了,堆滿衣服的床也不見了,二手電腦也不見了。四面都是牆,地方不算太大,也就是三十四個平方的樣子,聲音來自正面的高處。不用抬頭陳燮就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屏幕,或者說面前的這堵牆都是屏幕。

    一陣波紋扭曲之后,一個人頭從屏幕里探出,看了一眼陳燮后機械的聲音道:“雌性、身材應該是s形狀的,三圍應該是……。”陳燮的大腦完全當機,因為隨著這個機械的聲音自言自語,一具火爆的異性從屏幕里鑽了出來。

    啪,眼前這個裸女打了一個響指,繼續自言自語:“還需要一件衣服。”說完身上就不斷的變化出各種款式的女裝,最后終于停下來的是一套低胸的連衣短裙。

    “就這款了,今年夏天香奈儿推出的最新款式。”

    陳燮已經徹底的石化了,就像泥雕木塑,呆呆的看著眼前,眼睛里沒有任何神采。

    “好了,看來我的出場方式還是很震撼!完全符合這個時空的審美標准。接下來是自我介紹的時間,時空穿梭機,編號9527,為您服務!”

    沉默……。沉默……。沉默……。

    陳燮的眼睛里看見的是一個東方面孔,身材卻有著不下于白種女人高挑的女子。這種組合,非但沒有產生排異的感覺,反而形成了一種非常協調的美感。

    “你的腎上腺激素分泌的很快,按照智慧型碳水化合物的解釋,你正處在發情狀態,急于尋找一個交配對象。”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陳燮的衝動被狠狠地壓抑了一下。

    “很奇怪的現象,因為我說話了,你的衝動下降的很快。難道是我的聲音出了問題?可惜,我雖然能改變自己的樣子,卻無法改變聲音,因為初始設定就是這樣,我需要時間來尋找和發現一個讓你感覺道愉悅的聲音。”

    陳燮回魂了,眼前這個女子的嘴沒有動一下,卻發出了聲音。這個時候陳燮突然想起來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臉龐和身材的組合,不正是自己電腦桌面上兩位女神的組合麼?安妮海瑟薇的身材好某位李姓女明星的臉蛋組合在一起的產物。

    “很抱歉,我在你的電腦里沒有發現屬于你母語的異性聲音。”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是沒張嘴。陳燮是和很容易接受現實的人,所以很冷靜的舉起手:“好了,該我說話了。首先,你確定你是時空穿梭機?其次,我現在在哪?最后,我為什麼出現在這里?”

    “第一個問題我不重復了,我是一個誠實的程序。第二個問題,你在穿梭機內部,第三,作為隨機抽中的時空旅行者,你出現在這里。這個星球上有接近七十億智慧型碳水化合物,你是唯一的幸運儿。”

    答案很清楚,那個衝天而降的白色光球,大概就是眼前這個所謂的時空穿梭機,代號是什麼9527的東東。問題是,這個代號好耳熟啊。

    “最后一個問題,你將帶我去哪?我能回去准備一下麼?”

    “不是我要帶你去哪,而是我可以幫助你在兩個不同的時空來回旅行。具体的原因,請恕我不能告訴你,反正你只要只有有這麼一個事情發生就行了。三天之內,時空旅行什麼時候開始由你來決定而不是我,目的地大概是明朝末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17 AM

第二章這里就是明朝?

   “還有一個問題,我可以不去麼?”陳燮很心虛的開口問了一句,得到了是一句冷冰冰的答案:“可以!如果你拒絕,我將執行銷毀旅行者程序。”

    明朝,還是末年,尼瑪啊,老子歷史成績很爛的!幸好有無所不能的度娘!

    “度娘是誰?她怎麼就無所不能了?”機械聲音很討厭的又出現了,陳燮膽怯的撇她一眼,聲音很低:“一個搜索引擎。”對陣這個可以銷毀自身的說話不張嘴的家伙,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勇氣大聲說話。

    “了解,搜索引擎之中最出名的就是百度,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百度的歷史搜索,有很多都不靠譜。建議找一些專業的資料來學習,不過我看你三天的時間也學不到多少東西,還是抓緊准備上路所需的物資吧。”

    聽到“上路”這個詞,想到自己將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時代繼續苦逼的生活,陳燮有了一種緊迫感。看過無數穿越小說的陳燮,最喜歡的還是看一些考據黨的書評。小說的主人公都是帶主角光環的,在現實中艱難求存的生活告訴他,指望王八之氣讓人見了納頭就拜的事情,肯定有去無回。凡事還得靠自己。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周圍的情況又是一變,再次出現在小屋的窗戶前,一米五的床墊上堆滿衣服,小折疊桌子上擺著二手電腦,一切看著都那麼讓人安心。窗外的世界沒有任何變化,依舊車水馬龍的大街上霓虹閃爍。唯一的變化,就是手腕上多了一塊看上去很像谷歌手表的東西。陳燮舉起手,對著手表說:“喂,回頭怎麼聯系你?”

    只能手表沒有發出聲音,只是顯示了一行字:72小時后,你將被强制旅行。

    剛發的薪水,口袋里有几個錢,陳燮的准備工作開始了。首先要准備的行李自然是生活必須品,去超市買兩箱方便面,看見有壓縮餅干,想想買了三十包,看見八塊錢一個的金槍魚罐頭,咬咬牙買了三十個。這麼一堆東西不好拿,買個牛仔大背袋,塞的滿滿當當的背著走。這麼多東西可不輕,走出超市就后悔了,沒必要買這麼多吃的。

    沒有后悔藥,只好硬著頭皮綁電動車上開回去。上樓時房東大媽劉嬸再次出現,一臉笑意的問:“小陳,這是要出差呢?這麼大的背包。”

    “啊,出差,您忙。”陳燮怕她繼續啰嗦,趕緊上樓。估計劉嬸收租順利,心情很好的笑著走了。回到房間,放下大背包陳燮就發愁了,對著手表道:“喂,我能帶多少東西?”

    屏幕亮了一下,一道光束掃了一下背包,顯示一行字:“我往了電腦里發了一些東西,你自己去看,文件在桌面上。”屏幕暗淡的時候,背包憑空消失了。陳燮目瞪口呆,瞪了一眼手表生生把到了嘴邊罵娘的話咽回去。

    這時候屏幕又亮了一下,顯示一行字:我正在學習這個時空的知識,不許打擾。

    說話一點都不客氣,什麼叫不許打擾,請勿打擾這麼簡單的文明的詞都不會。腹誹剛結束,屏幕又亮了,顯示一行字:就是因為不會,才要學。

    陳燮……,看來這家伙確實很實誠!

    到了異時空,不能單純指望自帶的食物,誰知道這一次旅行要多久?所以還要有謀生的一技之長,陳燮撿起赤腳醫生的老本行,從角落里翻出那個滿是灰塵的畫了個紅十字的箱子,這是當初無證行醫的主要行頭。打開箱子,聽診器、裝針頭的鋁盒子、輸液用的皮管子都在,這些東西當初是從節省成本考慮而置辦的,一次性的東西好是好,就是太貴。在村子里看病,誰不是能省就省,一點小毛病扛一下就過去了。

    找出箱子擦干淨,第二步准備工作開始了。常用的藥品是必須准備的,半年的無證行醫期間,陳燮的主要進貨渠道是網絡,現在看來時間上不允許,只好出門找一家藥店。

    青霉素、土霉素、阿司匹林、藿香正氣水、酒精、藥棉、紗布……,陳燮一開口人家就知道他是開診所的,既然是內行下刀子就沒太大的余地,這種生意講究是個長遠。接待他的是個中年男子,一打聽是這里的老板,姓許,自我介紹藥店以批發為主,兼營零售。

    陳燮認為他這個要點所在的位置決定了,他說的是實話,但是要反過來,零售為主,兼營批發。半年來省吃儉用,攢下的五千塊錢,加上剛發的薪水,零零碎碎的進了几十中常用藥和常用的醫用物資,本著沒准能掙一筆的精神,買了一瓶万艾可。之所以是一瓶而不是一盒,當然是山寨產品了,正品那麼貴,陳燮才不舍得,反正效果都差不多。忽悠現代人都杠杠的,更不要說忽悠明朝人了。

    做了一筆六千多塊錢的生意,許老板的心情看來很不錯,豪爽的表示可以送貨上門。等他推著一輛人力三輪車出現的時候,陳燮才算看清楚這家伙跟自己一樣是個苦逼的本質。兩人之間的區別僅僅在于,陳燮是個最低級別的苦逼,許老板好歹還有那麼點資產,屬于級別較高的苦逼。

    整整四個大紙箱,兩人搬上樓都出了一身汗,尤其是身材肥碩的許老板,更是汗如雨下。不過他一點都不在意,心情很好的蹬著三輪車,哼著小曲走了。陳燮再次把手表對准四個大紙箱說:“這些可以帶走麼?”

    一道光線籠罩住箱子,一陣扭曲之后,箱子消失。陳燮放心了,覺得自己帶這麼多東西,到了明朝似乎需要一輛三輪車來裝的樣子,電動的就不要想了,明朝沒地方充電。可是看看口袋里,就剩下几塊錢了,累了一天,晚飯還沒著落呢。

    “還是等下一次再考慮交通工具的問題吧。准備完畢!”陳燮自言自語,話音剛落,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拽著他往一個憑空出現的漩渦里去。

    “我還沒有……。”余音未散,陳燮已經不見了。再次出現在那個封閉的空間里,再次看見那個組合美女。“還沒有什麼?原來說話是要張嘴的,這個聲音您覺得如何?”

    看著知道張嘴說話的組合美女,身穿香奈儿吊帶連衣裙,腳下多了一雙高跟鞋,站在陳燮的身邊兩人差不多高。聲音柔媚,身材很棒,就是這個高度鴨梨太大。

    無力吐槽又不敢得罪這個家伙的陳燮,並沒有放棄捍衛自身利益的權力,底氣不足的低聲說:“我還沒有帶防身的武器,就是廚房里那把菜刀。”

    啪,美女一個響指,手里多了一把手槍,遞給陳燮說:“m-1911a1,口徑11.43,彈容量8發,備用彈夾五個。我不得不鄭重的通知你,由于你沒有閱讀旅行手冊的行為,引發了懲罰程序,預定十個備用彈夾減半。”

    “我……。”陳燮還是決定放棄自我辯解的權力,因為那樣完全沒用。這一點不難看的出來,本來是打算晚上閱讀的,沒想到就是隨口一句“准備完畢”,就被迫開始了旅程。跟這個毫無感情的家伙進行交流達成互相友好的願望,可能性基本為零。

    默默的抓起手槍和備用彈夾,往裝快遞通知單的包里塞。組合美女的聲音再次響起:“旅行者確定放棄試用自衛槍械,啟動旅行程序。”陳燮驚怒,抬頭瞪眼,世界一片漆黑。“你沒有告訴我可以試用槍۰支啊!”絕望的聲音在時空里回蕩,但是很遺憾,沒有聽眾。

    光線再次出現時,陳燮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腳下是一條土路,寬度也就是兩車並行的樣子,道路兩邊是田地,地里的庄稼看上去長勢令人擔憂,又矮有小的植株,在干裂的田地里掙扎搖擺,麥穗干癟,今年的收成夠嗆。往前遠望,似乎有一個隱在樹林間的村落,回頭望,遠遠能看見一個有著城牆的城市。

    道路上沒什麼行人,大約在百米外,有一輛車停在那里,還有几個人影在晃動。

    “這里就是明朝?”陳燮自言自語,手腕上的手表震動,屏幕亮了,顯示一堆字:天啟七年(1627)八月八日,熹宗病重,召輔臣于乾清宮西暖閣,諭之曰:太監王体乾勤練,魏忠賢忠誠,臨終,召信王入,諭以后事。二十二日,逝世于懋德殿,終年二十三歲。魏忠賢欲謀不軌,私語都督田爾耕,田爾耕唯唯應諾;而兵部尚書崔呈秀恐有義兵,答以不可妄舉,此意乃詛。熹宗遺詔,依據兄終弟及之義,受命五弟信王朱由檢即皇帝位。十月七日,謚哲皇帝。上廟號熹宗,葬德陵。熹宗淫逸樂內,嫉諫悅佞,閹宦之禍,劇于天啟,加之邊患日重,國事大壞,弊極難持。正如史家所云,熹宗“庸懦,婦(客氏)寺(太監)竊柄,濫賞淫刑,忠良慘禍,億兆離心,雖欲不亡,何可得哉?”

    朱由檢,万歷三十八年(1610)十二月二十四生,光宗第五子,熹宗弟,天啟二年(1622)八月封信王,天啟六年出居信邸。性沈朗英敏,時魏忠賢柄政,善自戢晦,魏忠賢懾之,故不敢奸顧命。天啟七年八月二十二日,熹宗朱由校病死。二十四日遵遺命即皇帝位,頒詔天下,改明年為崇禎元年。是為思宗。時朱由檢十七歲。九月追謚生母賢妃劉氏為皇太后。冊妃周氏為皇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18 AM

第三章明朝第一日

   很仔細的看完了這些文字后,陳燮心里感慨,這家伙也不是一無是處啊。屏幕上快速的閃現一行字:不許再用貶義的詞彙對待我,否則我將啟動降低服務級別程序。

    “我保證!”陳燮心中一慌,舉手表示妥協。屏幕上一個笑臉,漸漸的暗淡。

    呼!長出一口氣的陳燮,總算是有機會審視自己的行李了,牛仔打背袋,打開一看,里頭裝的東西發生了變化,箱子還在,方便面變成了一包,罐頭變成了一個,各種藥品和物資都只有一樣。陳燮有點慌了,就這麼點啊,其他的物資呢?

    陳燮的運氣不錯,貶義詞還在醞釀的時候,手表震動了,屏幕再次顯示一行字:所有東西都在包里,你不用看見,消耗完畢之前,你能看見的只有這些。好了,我將進入休眠狀態,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如果你沒有返回的現代社會的遠望,不許打擾我休眠。

    穿梭機做出這種不負責的事情,陳燮有足夠的心理准備。摸了摸腰間的槍套,想到那句很著名的“硬硬的還在”。老子軍訓的時候,用一包利群賄賂教官,打過手槍,哼哼!

    覺得自己總算找回了一點面子,陳燮鼓足勇氣,背著牛仔大背包,奮力的往前走。走了几步才發現,這重量似乎也就是三四十斤的樣子,那麼多東西怎麼就這點重量?不管了!

    一路往前的陳燮,很快來到馬車的跟前,一名電影里某某員外打扮的中年男子,兩個身穿打著不少補丁短衫的下人,用詫異而不是警惕的眼神看著陳燮走過來。中年男子甚至主動的上前,拱手道:“這位小哥請了!”

    張瑤是登州城里有名的鄉紳,在城外有庄子,一早接到庄子里下人的報信,說是老父親的病又犯了。以前都是秋冬兩季比較嚴重,今年盛夏季節就犯病,這一趟去可以准備后事了。

    急匆匆的往回趕,不想走到一半,車軸斷了。走回去怎麼也得十里地,張瑤肯定是走不動的,只好讓下人快馬回去再套車來接。正在等待時,看見一個奇裝異服的少男走來,初看他不以為然,一身短衫想來是尋常行腳的販子。等到走進了再看就不對了,這少男帶著一種很特別的氣質,怎麼說呢?特別自信!而且再仔細看他的衣服,發現異常了。別看是短衫,黑白相間的格子圖案不是想染就能染出來的(格子t恤),再看褲子(牛仔褲耐磨啊),也是一種沒見過的藍色,整個登萊地區,就沒見過這樣顏色的布,而且一看就非常的結實。再看腳下,一雙鞋子(特步運動鞋換季減價買的)的樣式更為奇特,看他走路的輕松樣子,就知道這鞋子不凡。再看身后背的一個大袋子,顏色跟褲子顏色相仿,樣式極其古怪,背著這麼也大袋子走路,也沒見他露出疲勞的樣子。而且這個少年初看像個和尚,細看身材高大,面色白淨,身上更是干干淨淨的,一看就不是那種吃野菜窩窩頭家庭出來的。再看打扮,也不是和尚,也不知道是啥來路。

    看見這年輕男子走過來,張瑤決定出動出擊。

    “這位先生請了,在下陳燮,來自大洋彼岸的美洲,南宋遺民后裔。見先生在此,敢問先生台甫?”這是陳燮想好的身份,想來這個鄉巴佬也看不出破綻。

    “登州張瑤,小哥說的一口好官話。”明朝的官話是南京話(一說是鳳陽話),陳燮老家距離南京不過二百公里,口音上受到不小的影響。聽在張瑤這個山東人耳朵里,就是官話。其實並不是很標准,有那麼點靠而已。

    “原來是張先生,敢問此地是哪?”陳燮再提問題時,張瑤有點迷惑了,心說你這個樣子也不是剛到,怎麼連地方都沒打聽出來?仔細一想吧,覺得自己找到答案了,這小子的裝扮,別說尋常百姓,就算自己看了也有點躲著走的意思。

    “呵呵,此處是登州府,轉身沿著大道走十里地,就是登州。張某就是從那來的,正欲往自家庄子而去。奈何半道車軸斷了,陳小哥不妨自便。”張瑤雖然好奇陳燮的來由,很想跟他聊一會解悶,等著實在是無聊的很。這小哥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孩子,雖然打扮怪了點,但是身上的每一樣東西都不尋常,比如手腕上的表,張瑤見都沒見過。張瑤的話里還有試探的意思,就看陳燮的反應了。

    “原來是登州,那就是膠東半島了。”陳燮的地理還湊合,自言自語后朝張瑤拱手:“如此,多謝先生了,在下這就往登州而去。”

    張瑤見他轉身就走,絕對不會有什麼企圖,可見他說的都是真的,趕緊抬手叫住他道:“陳小哥慢著!”陳燮站住回頭,疑問的眼神看過來,帶著一點小小的警惕。據說明末很亂啊,土豪劣紳遍地,不少士紳勾結土匪,魚肉鄉里。崇禎朝更亂,又是女真又是流寇的,標准的亂世。

    “陳小哥就這麼去,怕是進不了城。”張瑤笑眯眯的解釋,陳燮不解道:“何出此言?”

    “陳小哥自美洲跨海而回,想來是沒有路引的。登州乃軍鎮,城門處有軍兵盤查,沒有路引當心被當做東虜細作給拿了。這些個粗漢殺坯,沒道理可講,拿下陳小哥,能小發一筆,何樂不為?”張瑤這話陳燮聽懂了,明朝人出門是需要本地介紹信的。沒這個東西,當兵的就可以合法搶劫。如果真是本地人還罷了,陳燮可是尼瑪時空旅行者,到時候找誰來保自己?

    “原來如此,多謝先生指點。可是,在下該如何進那登州城呢?”陳燮有點暈了,尼瑪該死的穿梭機,把自己丟在這個地方,還是什麼軍鎮,進個城還要介紹信。

    “小哥如信的過張某,不妨跟在下一路,回頭在下返回,順帶小哥進城。”

    “這樣,不會連累先生麼?”陳燮還是很有良心的,沒有不管人家的死活。張瑤聽了哈哈大笑道:“張某在登州城內,上上下下還是有几分面子的。小哥稍安勿躁,回頭在下使人領小哥去衙門,說清楚來歷,張某給小哥做包,擔保登州地面上暢通無阻。”

    這時候對面來了一輛馬車,張瑤見了笑道:“車來了,不妨上車,邊走便談。”

    陳燮也不客氣,初來乍到的,兩眼一抹黑,有人願意帶自己上路是好事。反正手槍在手,明朝的刀槍棍棒想來是攔不住自己的。這小子不是傻大膽,而是沒什麼好選擇,暗暗告訴自己一路小心,走一步看一步。

    馬車走的很慢,不是馬跑不動,而是這個路太爛,坑坑窪窪的土路,也不知道多久沒修過了。就這土路,一下雨就沒法走車了,十有**陷坑里。

    兩人在車內閑聊,都是張瑤問來歷,陳燮答。好在陳燮之前准備比較充分,大致意思就是南宋遺民后裔,万里而回尋根,歷經無數艱險,總算是回到了故里。

    “想那美洲歸來,一路輾轉万里,艱險無數,隨行人等皆死于海上,九死一生踏上故國土地那一刻,真是百感交集。”陳燮做總結陳詞,張瑤聽的很認真,還真的沒聽出什麼端倪來。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美洲他不知道,但是西洋是肯定有的。登州城里就有一些來自廣東濠鏡的弗朗機人。

    “原來如此,如此說來,小哥一定知道弗朗機人了。”張瑤做最后的試探,畢竟陳燮來歷不明,還是再試探一次吧。

    歷史上明朝只有葡萄牙人靠騙的手段在澳門呆下去了,這個陳燮是知道的。至于澳門是不是以前叫濠鏡,陳燮並不知道。知道不知道都不是重點,想忽悠一個對世界基本沒什麼正確認識的明朝人,陳燮覺得難度不大。

    “先生說的是葡萄牙人吧?西洋大大小小的國家近百個,什麼西班牙、葡萄牙、荷蘭、英吉利、法國等等,這些洋鬼子長的都差不多,說的話卻各自不同。總的來說,英語是只要的流通語言。”陳燮不懂裝懂的忽悠,實際上英語在歐洲一直是尼瑪土鱉說的話,法語才是主流語言。現在歐洲的霸主是西班牙,根本沒不列顛群島那些海盜什麼事情。

    也就是張瑤完全不懂這些,被他這麼看上去很內行的一說,也就信了。

    車子搖搖晃晃的進了一個村子,沿途看見几個面黃肌瘦的村民,弓著身子給張瑤見禮。張瑤甚是倨傲,端著架子點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車子停在一個大院子前的時候,一名老者疾步迎上來道:“老爺回來了,大夫留下話,是癆病,老太爺這個冬天怕是過不去了。”

    張瑤如遭雷擊,身子一陣搖晃,差點沒站穩當,富態紅潤的臉上沒了血色。

    陳燮在旁見他如此,不由抬手道:“等一下,老太爺得的什麼病?在下略通醫术,手里倒是有些偏方,或許能幫的上忙。”

    張瑤面色一驚,隨即就像落水的老鼠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抓著陳燮的手急忙問:“大夫說家父得的是癆病,小哥可有辦法醫治?”

    “癆病?肺結核吧?有治,我帶著鏈霉素呢,就是治療的時間比較長,估計沒半年好不了,就算好了,也未必能斷根,秋冬兩季稍不注意,就會復發。總之三五年內肯定死不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18 AM

第四章匪夷所思的治病方式

    陳燮沒有把話說的太滿,這是謹慎的習慣。打小看人臉色吃飯的孩子,哪有不謹慎的習慣。只要不是肺癌,一個沒有接觸過抗生素的病人,青霉素+鏈霉素,雙管齊下,想死很難啊。張瑤的耳朵里就剩下“有治”這兩個字,別的都沒聽進去。

    在大明朝,得了癆病就等死吧,早一點晚一點的事情。孝道是統治基礎之一,張瑤也是登州有名的孝子。瞬間的大起大落之余,張瑤抓著陳燮的手就往里衝。

    張家這個大院子可真不小,陳燮也不懂什麼叫三進四進,就知道過了三個圓拱們,一個園子出現。一條曲折的小徑,園子里有一個池塘,塘邊栽的都是竹子。什麼風吹竹響的意境,陳燮是半點都不懂的。張瑤也沒那個心情,拽著陳燮一路快走,沿途不斷有丫鬟万福也直當沒瞧見。真是難為他挺著個肚子,走這麼快額頭上很快全是汗珠,喘息聲也粗了。

    繞過池塘,又見一個木柱磚牆的宅子,陳燮稀里糊涂的跟真進去,就覺得眼前一暗,稍稍適應了一下才緩過來。再看這個屋子里頭,窗戶都緊閉的,立刻眉頭就皺起來。有人得了肺結核,還敢把窗戶都閉上,這不是怕肺結核不轉染麼?

    當下駐足,張瑤也是累了,拽了一下沒拽動,回頭看看陳燮眉頭緊縮,心中一驚道:“陳小哥,有何不妥?”

    “張先生,別的大夫怎麼治療癆病我不管,居然要我來來治,就得按我說的做。否則病情生變,我可不負責。”陳燮覺得跟張瑤一個明朝人解釋清楚肺結核是什麼病,怎麼傳播之類,肯定是說不清楚的。他對中醫又不懂,也不知道該怎麼用中醫的术語來解釋。

    張瑤倒是很干脆的點頭道:“那是自然,全部按照小哥說的來做。”肺結核在這個時代就是不治之症,張瑤是進士出身,當過河南推官的。這年月的官員很有意思,想干就干,不想干把印掛起來,拍怕屁股走掉。大明朝的讀書人,就是這麼牛叉,就是這麼不負責任。

    張瑤就是在推官的位子上做的不爽,這才拍拍屁股走掉的。(注:張瑤,山東人,進士,開封府推官。會登兵變城破被執,瑤揮石相擊,逐遇害。其妻及子四人,俱投井死。能找到的史料就這些了,明史里沒列傳的人物,地方志里能有一言半語的就這樣吧,其他自己發揮。)

    有了這個話墊底,陳燮就可以放心了。當即一指窗戶道:“讓人去把窗戶打開,癆病是會傳染的,空氣不流通正常人呆在里面都會被傳染。也不知道是哪個庸醫交代下來的,這不是庸醫殺人麼?”

    這話的殺傷力就大了,傳染這個詞雖然有點陌生,但是望文生義張瑤還是會了。趕緊的讓人去開窗戶時,陳燮卸下大背袋,之前下人要接過去,給他拒絕了。這可是身家性命所在,碰都不會讓人碰一下的。

    取出藥箱,掛上聽診器,然后又拿出兩個口罩來,遞給張瑤一個道:“跟著我做。”說著把口罩戴上,就算肺結核能治療,被傳染也不是啥好事,陳燮可不敢大意。

    雖然很別扭,但是答應了陳燮,張瑤只好跟著照做。陳燮往里走,進了正屋就見一個大木床上躺著一個老人,想來就是張父。身邊還有兩個侍女在伺候著,一個素服女子坐在一旁垂淚。

    張瑤似乎不喜歡這個女人,見了她也就是微微點頭道:“二娘。”然后就看著陳燮道:“陳小哥,這就是家父。”陳燮上前几步,見床上老人面無血色,已經昏睡過去了。急忙上前,伸手摸了摸頸脖,脈搏還算正常,一時半會死不了。

    有過一段時間赤腳醫生經歷的陳燮,對于病人和家屬心里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也不著急說話,繼續慎重的做檢查,摸出聽診器來聽了聽,現在這個病是不是肺結核還不好說的。病人暈過去了,只能問其他人了。

    “一直是誰在照顧老太爺?讓她出來,我有几句話要問。”說著陳燮來到前堂,張瑤落后一步,帶著那個少婦跟了出來。

    前堂光線亮的多,陳燮才算看清楚這位少婦的樣子,身材嬌小,面容俏麗,放在現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家碧玉類型。走路的時候,還一搖一擺的,這是裹腳的結果。

    “這位大姐,說說老太爺的情況吧。”陳燮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干脆就大姐了。張瑤在一邊張了張嘴,也沒糾正的意思。

    倒是這些少婦給嚇著了,楞了一下,見張瑤沒態度,這才低聲道:“奴家名素心,跟在老太爺身邊有三年了。前日老太爺突感胸痛,咳嗽不止,奴家使人請登州最出名的劉大夫來看了,說是癆病,開了服藥大夫就走了。昨夜老太爺咳血不止,今晨卯時睡下的。”

    沒有任何檢測手段,很難百分百的確定就是肺結核。這少婦說的這些,除了了胸疼和咳血能對的上,其他的都沒啥幫助。至于那個劉大夫,未必就是庸醫,但是在治療結核病的問題上,肯定是庸醫了。

    老太爺昏睡不醒,想問他也問不成,干脆就不問了。先動手治療,西醫在對付急性病方便的優勢是很明顯的見效快。先做皮試,同時一針退燒針先打下去,老太爺有低燒,而且時間不短了,都燒三天了。

    皮試沒問題,從袋子里拿出吊瓶的時候才發現,青霉素加鏈霉素,藥水都配好了才發現,沒地方掛啊。解決的方式很粗暴,隨便抓個下人進來,讓他舉著瓶子。

    張瑤在一邊看著一直沒說話,真正做到了一切按照陳燮的意思來做。進士出身又做過官,養氣功夫可不是一般的高,看著他臉上沒啥表情,心里實則掀起了驚濤駭浪。中醫治病的方式跟西醫治病的方式,那真差別太大了。

    在張瑤看來,眼前發生的一切是那麼的匪夷所思。裝藥水的瓶子居然是玻璃的,還敢更奢侈一點麼?原本還想問几句的,結果看見裝葡萄糖的玻璃瓶之后,張瑤放棄了。為啥?這年月不是沒玻璃,但是這種透明的玻璃根本就造不出來。拿這麼好的玻璃瓶子裝藥水,還能差的了麼?別說葡萄糖了,就算里面裝的是水,張瑤也不會去質問。毫無疑問,在張瑤看來,這個貴重的透明玻璃瓶里頭裝的就是神仙藥。不然憑什麼用這麼好的玻璃瓶?這個人情算是欠大發了,救了老父親,恩同再造。

    忙完之后,陳燮信步出來,張瑤趕緊跟出來,正欲說話,陳燮已經先道:“張先生,等老太爺醒了,給他換個地方治病。所有進入過這個房間的人,都要洗澡換衣服,換下來的衣服,用大鍋開水煮半個小時。這個房間里所有的用具,都要拿出去清洗干淨,然后放在太陽下暴曬一日。床單、蚊帳等等,都要用水煮過才能重新使用。新的住所該怎麼布置,回頭我來安排,你只要把人和物品准備整齊就行。”

    “來福叔!”張瑤回頭招呼一直跟在身后的老管家,很客氣的說話,一點都不像對下人。

    老管家其實也就是四十來歲,這年月人老的快,看著都快六十了,滿臉的褶子。

    “老爺,有何吩咐。”老管家上前說話,質疑的眼神一直就沒離開過陳燮,而且還不斷給張瑤使眼色。張瑤見了立刻道:“我們出去說話,小哥稍等。”

    陳燮點點頭,坐在椅子上心里暗暗感慨。老管家有疑心不奇怪,也就是張瑤在邊上鎮場子,不然就自己那種治病的方式,肯定被明朝人打一頓抓起來移送官府。

    這個時候的陳燮,可以冷靜下來的整理思路了。總的來說,今天的運氣不錯。多虧了老太爺得的是結核病,明朝的大夫束手無策,這才給了自己發揮的機會。多虧了張瑤是個開通的性子,對于自己拿出來的東西沒有太驚訝,沒當做妖魔鬼怪來對待。

    出了前堂,站在院子里,老管家來福上前道:“老爺,這個后生是哪找來的?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個大夫啊。”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陳燮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在穿越時空之后,身高什麼的沒變化,面相卻白淨了許多,以前有點黑,現在是白白淨淨的,看著都年輕几歲。

    “來福叔,這個話你當我的面說說就算了,千万不要跟陳小哥提起。你難道沒看見,那個裝藥水的瓶子是透明的?我看你是關心則亂,所以就不責備你了。”張瑤還是很客氣,不過這個話徹底的把來福給打擊到了。沒錯,他確實沒注意到這個,想起來就冒冷汗了。

    “透明的玻璃瓶子……。”低聲喃喃自語之后,啪的一下,來福給了自己一嘴巴子。

    張瑤嘆息搖頭,轉身走回去,這時候陳燮安坐不動,手里捧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杯有點小啊,喝的不過癮。忙半天口渴了,這燙茶水喝著不爽,動手從袋子里摸出一瓶礦泉水,打開蓋子一口就喝了半瓶。放下瓶子才發現,張瑤呆若木雞的看著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19 AM

第五章神醫

  壞了,這塑料瓶子不是這個時空能有的東西,陳燮暗暗叫苦,動作神速的把瓶子丟回袋子里,裝著什麼事情都沒有的笑了笑。

    張瑤看他的眼神全然不對了,這小哥來歷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啊。看不上自己家的茶水,這茶葉可不差,自己都不舍得喝的明前龍井啊。人家自己帶水,還是這麼一個透明的瓶子,上面還有花花綠綠的圖案。(其實就是一塊錢一瓶哇哈哈)。

    這是神仙喝的仙水麼?

    這時候來福跟著進來了,陳燮看了一眼這個老家伙,眼珠子一轉就有了想法,你不是質疑我麼?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立竿見影的治病效果。

    陳燮站起來,走到來福面前,上下仔細的打量一番之后,尤其是盯著他臉上的一些黃白斑點看了一陣,笑了笑道:“是不是經常肚子疼?”

    來福像過了高壓電一樣,整個人都呆住了,下意識的點點頭。陳燮滿意的笑笑,從袋子里摸出一個瓶子,倒出兩粒藥片遞過去:“拿去吃了,以后注意個人衛生,不要喝生水,肉一定要煮熟了才能吃。”

    來福老臉漲紅了,你怎麼知道我偷吃主家的肉?還是不等煮熟就那手抓來吃的?還不止一次!經常打著老太爺的旗號,去廚房“視察工作”的時候,趁著廚子不注意偷肉吃,這個事情廚子都不知道啊。難道說,這小哥是神仙?能掐會算?

    張瑤覺得挺丟人的,不過看陳燮意思,沒有譏諷的意味,就擺擺手道:“來福叔,下去候著吧,回頭怎麼做,都按照陳小哥的意思來辦。”

    “張先生客氣了,在下年齒二十有三,不妨直呼陳燮之名。”陳燮覺得這個張瑤是自己利用大明朝發家致富的關鍵,所以特別的在意搞好關系。現代社會直呼其名也太正常了,不像這個年代,直接叫人家的名字就是罵人。

    “這可使不得,小哥可有表字?”張瑤可不敢直呼其名,那也太失禮了。

    陳燮一聽這個,有點暈乎,表字?好在讀過一些小說,知道古人是有兩個名字的。趕緊隨口編一個道:“燮表字思華!”

    “呵呵,張某年逾不惑,托大叫一聲思華賢侄,可否?”張瑤摸著胡子,一副淡定的樣子,其實心里有點忐忑,這小家伙不會不給面子吧?中了進士之后,張瑤還是第一次如此的不自信啊。當初在河南,不滿上官**,朝廷黑暗,就敢掛印走人的張推官,竟然也有這麼不自信的時候。

    “有何不可,燮自万里而回,算起來也是來歷不明,別人見了都繞著走,只有張叔以誠信待我。燮心中感念,無以為報!”說著站起身子,鄭重的朝張瑤拱手俯身。

    一聲張數把張瑤叫的心花怒放,陳燮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孩子,就他用的這些東西,他就沒見過。這樣的出身,認個親戚不丟份。如果真的能治好了老爺子,這事情就更完美了。“好好,張某就認下思華這個侄子。”

    這就成一家人了,張瑤也是個性情中人,不然也不會官當的好好的掛冠而去。當即吩咐下人准備酒菜,要跟陳燮喝酒。

    陳燮趕緊攔住道:“吃飯不急一時,老太爺的病我看過了,藥也用過了,基本沒有大礙。還是抓緊時間安排好新的住處,回頭老太爺醒來就搬。”

    這是正經大事,張瑤連連點頭。讓來福把家里下人都叫院子里來,張家是本地最大的地主,有土地一千五百畝,家里佣人和丫鬟,加起來有三十來號。這還沒算在登州城里的住所,張瑤的老婆孩子都住在城里,那邊還有十几口子。

    按照陳燮的吩咐,來福指揮下人們忙活起來,一間干淨的屋子,保證空氣流通,還讓几個老媽子去做几個口罩,交代今后所有進入老爺子病房的人,都要帶上口罩。陳燮還特意交代,老爺子的小妾素心,一旦感覺到發燒,立刻要告訴陳燮。

    忙活了一天才完事,兩人坐客廳里喝茶休息。天不早了,該准備晚飯了。張瑤卻看不到來福了,剛才還在邊上,一眨眼就不見了。喊了几聲,也沒看見人。正惱火的時候,來福一邊跑一邊系腰帶出現了,口中還不斷的喊:“神醫啊!神醫啊!”

    張瑤聽著心中一喜,站起就問:“怎麼,老太爺醒了?”來福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我說的是,晌午吃了兩片那個白色的藥,剛才肚子疼了,我去如廁。結果您猜怎麼著?”

    陳燮聽了暗暗發笑,這老頭子肚子里有蛔蟲,兩片殺蟲藥下去,豈有不拉蟲的道理。

    “老管家,事情我都知道了,就不用在這里說了。”陳燮這麼一說,張瑤更好奇了,趕緊道:“不行,要說。”

    “蟲子,全是蟲子,我還數了數,我拉出來十六條蟲子,……。”來福興奮的說,繪聲繪色的,張瑤聽著有點惡心了,趕緊擺擺手:“別說了,趕緊出去吧。”

    來福還沒出去呢,素心帶著一個丫鬟出現了,見了陳燮就跪下道:“奴家代老爺多謝神醫!用了神醫的藥,老爺已經醒了,咳嗽也不那麼急了,血也止住。”

    張瑤嗖的站起來,興奮的眼睛里淚花閃動,口中哆嗦的說不出話來。陳燮倒是很淡定,站起道:“走,我去看看,有些話還要問清楚,順便再用點藥。”

    藥效很好,老太爺已經在丫鬟扶持下坐起來了,看見陳燮進來也是吃驚不已,如此年輕的醫生,還是第一次見過。“多謝神醫救了老夫的性命!”說著掙扎要起來。

    “老太爺,您這病來的急,剛控制住,要治愈還得一段時間。您還是先躺著,我問几個問題就走。”陳燮趕緊上前按住,笑著說話。

    仔細的一番檢查,再問了几個相關問題之后,陳燮確定這的確是肺結核。既然這樣,之前的用藥就是正確的,根絕現代人的治療方法,少量鏈霉素和正常量減半的青霉素,加一點止血用的云南白藥,經脈注射效果可謂絕佳。

    “生命体征非常穩定,老太爺安心治療,痊愈之后沒事多走動,再活個十年八年的不是問題。”陳燮這番話出來,一屋子的人都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一番感激不斷之后,陳燮再次用藥,這一次加大了鏈霉素的劑量,青霉素停了,混合一點云南白藥,鞏固治療效果。吩咐丫鬟,藥水滴完了就去叫自己來拔針頭后起身離開。老太爺再三交代要招待好神醫,張瑤拍著胸部保證之后,滿面笑容的出來。

    張家的晚宴准備好了,滿滿的一桌子菜,張瑤招呼陳燮落座,親手斟酒,端起酒杯道:“賢侄,這杯酒敬你救了老太爺,對于張某而言,恩同再造。”

    陳燮笑著端起酒杯道:“張叔,您這就見外了。陳燮在這個世界上也沒親人了,您就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說這些客氣的話,都是我應該做的。”

    心情好,酒喝的就舒服,喝的還多。張瑤的酒量也就一般,農家釀的米酒有個十來碗下去,腳下就不穩當了,身子在椅子上搖晃,說話也有點饒舌。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抬下去休息的。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張瑤這才想起昨夜喝酒的事情。

    貼身的老仆水根進來,張瑤穿戴完畢便問:“思華賢侄呢?昨夜怎麼安排的?”

    “昨夜老爺喝醉了,思華少爺和我一道給您抬回來的,您一點都不記得了?思華少爺還去給老太爺看了看病情,發現一切安穩才去休息。這會思華少爺怕是沒起來,昨夜折騰的晚。”

    張瑤扶著額頭苦笑:“慚愧慚愧!”一番梳洗,張瑤出來,奔著對面院子里的西廂客房而去,進了院子看見一個丫鬟端著水盆出來,便叫住道:“玉竹,思華少爺起來了麼?”

    “起來了,正在……,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我也說不清楚,滿嘴的白沫,怪怪的。”說完玉竹急匆匆的走了,就像躲什麼似的,臉上還都是紅潤。

    張瑤好奇,大步進去,陳燮昨晚一點才睡的,但是比起在現代社會傷亡熬夜到一兩點真不算啥。這不,一早也就起來了,看看手上的表才六點多一點。早晨起來的時候把,出了點小小的問題,剛才那個丫鬟不知道怎麼就進來了,看見陳燮穿個褲衩,羞的捂著臉丟下東西就出去了。陳燮覺得奇怪,殊不知明朝大戶人家的后院,對外人來說那是禁地。

    說實話,張家這個丫鬟,在陳燮看來都差不多。長的如何不去說,胸前都是平平的。還沒有做一個地主惡霸的自覺,陳燮自然不會有什麼想法。實際上安排在他身邊的丫鬟,就算被他拉上床辦了事情,那丫鬟也只能順從。再說了,現在的陳燮白白淨淨的,身材高大,對小丫鬟的吸引力可不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20 AM

第六章登州

   小和尚不是和尚而是一個海外回來的神醫,這個消息昨夜就傳遍了整個庄子。之所以傳的這麼快,得益于老管家來福的新聞播報。一次又一次的跟人說起他打下了十六條蟲子,也不管別人愛聽不愛聽。

    真正震撼的還是老太爺的癆病,一個昏迷過去的老人,在神醫的醫治下,一天之內就醒了,然后還能在人的攙扶下坐起來,咳血也停止了。

    陳燮正在刷牙,看見張瑤笑著做個手勢,然后繼續。滿嘴白沫的形象,確實有點嚇人。已經見識過陳燮各種古怪的張瑤,早就見怪不怪了。所謂身体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在陳燮這里似乎沒有發揮作用,短短的頭發,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張瑤也以為是個和尚。

    張瑤的興趣不在打聽人家為啥把頭發剪短上面,而是盯著銅盆邊上的牙膏看了一會。陳燮梳洗完畢的時候,他還在盯著看。芳草牙膏,xx日化公司,地址xxx,電話xxx。

    牙膏上面的字竟然還有好几個是不認識的(簡体字),進士出身的張瑤覺得很丟人。一些字組合在一起,就算是認識那些字,也不知道啥意思。什麼叫日化公司?什麼叫電話?那些奇形怪狀的字碼又是啥?

    一味的防備肯定是防不勝防的,陳燮覺得還不如主動出擊。從袋子里拿了新的牙刷出來,當著張瑤的面擠好牙膏遞過去,笑著拿起自己的牙刷道:“像我這樣。”做了個動作之后,張瑤忍不住跟著拿牙刷在水里沾了一下,然后含一口水,吐掉,開始有點笨手笨腳的刷牙。

    嗯,味道不錯,有點甜。“這是刷牙用的,口腔衛生很重要,不然牙齒壞了可遭罪了。對了,千万不要往肚子里咽下去,回頭吐出來,含一口水清理后再吐出來。”

    張瑤很快掌握了訣竅,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用牙膏刷牙的經歷,而不是拿青鹽、柳枝。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之后,一種前所未有的清爽,讓人愉快的想唱歌。

    “真乃神物也!此物在美洲,怕不是神仙所用之物吧?”張瑤也只能這麼聯想了,人怎麼能造出這種東西呢?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事實擺在眼前,不由不信啊。這牙膏,不是奪天地造化的能耐,怎麼能制造出來,裝這麼一個管子內。

    “張叔,這可不是什麼神仙之物,就是一種采用化工生產的方式而成的工業品。呃,不懂啊,就是一種在作坊里生產出來的日用化工產品。”

    “什麼是化工?”“化工就是……。”

    陳燮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就是試圖跟一個明朝人解釋現代化工是什麼概念。這個作法,已經不是愚蠢能形容的了。

    “總而言之,這是人造出來的,跟神仙一點關系都沒有。可惜,美洲太遠了,回來的時候船在大海上傾覆,最后我是駕一艘小船上的岸。而且在美洲那邊,也沒有南宋遺民后裔了,都死在回鄉的大海上。”趕緊埋下伏筆,免得張瑤要去什麼美洲。為了逼真,陳燮還在低頭時使勁揉几下眼睛,一副悲傷的樣子。不過這個效果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好在張瑤沒在意,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語氣之中充滿關切,這讓陳燮多少有點心虛,騙人真不容易啊,尤其是騙一個實在人。

    “老太爺起來了麼?”陳燮趕緊轉移話題,老管家來福鬼魂一樣的出現在邊上道:“一早就起來了,二娘扶著在院子里還走了几步。”

    “那去看看,情況穩定的話,只要繼續用藥,最多半年就能斷根。”這話就不是吹牛,抗生素在這個時代的威力真是太**了,效果就不是現代人那種抗藥性很强的病菌能比的。

    ……………………

    三日之后,還是那條路,一輛馬車緩緩朝登州城而去。老太爺的病基本穩定了,今后主要是以調養為主,留下一個月的瓶裝藥(去掉一切標識),交代好怎麼使用,陳燮跟著張瑤踏上了前往登州的歸程。

    張家在城里有商號,經營范圍主要是從登州土產海貨,兼營一些來自東瀛、東江鎮的貨物。有趣的是,這年月做買賣的人基本不用交稅。站在大明朝文官的立場上看待這個事情,皇帝要收商業稅,那就是與民爭利,就是昏君。

    一路上跟張瑤談天,提到商業稅的時候,張瑤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陳燮就算對明朝歷史不是很熟悉,也有點不安的感覺。不收商業稅,國家哪來的錢?明朝還禁海,問題是禁海對于民間士紳而言,那就是一個玩笑,早就名存實亡了。

    不交商業稅還如此的心安理得,就算是眼前的張瑤也是這個態度。陳燮覺得很邪門,下一次回去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明末的問題了。大炮一響黃金万兩,沒錢你打和蛋的仗?這個道理在現代是個人都知道。明朝人也不傻啊,為何還要這麼干?

    帶著這樣的疑問,陳燮跟著張瑤來到了登州城門口。

    兩名士兵站在城門口檢查進城的人員,馬車靠近的時候,城門聽到一陣呵斥聲。陳燮借口車廂里太悶,出來坐在車轅上,看著城門口發生的一切。一名水果販子,衣衫破爛,在喝罵聲中倉皇而去,消失在城門里頭。門口的兩名士兵,一個手持長槍,槍頭上鏽跡斑斑,也不知道多久沒磨過了。一個掛著腰刀,看上去也是舊貨。這兩個士兵看上去都有點營養不良,面黃肌瘦,鴛鴦戰袍上滿是補丁。帽子上的紅纓,禿的已經差不多了,就剩下几縷也看不出是紅色。

    長隨水根從毛驢上下來,大搖大擺的走上前,也不知道他跟當兵的說了啥,反正很快兩名士兵就有了行動,一頓槍打刀舞的,正在排隊進城的一些百姓被趕到一邊。

    作為一名現代人,看著這一幕自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過陳燮沒有任何態度表現出來。而是很平靜的坐在車轅上,看著道路兩旁那些眼神麻木,破衣爛衫的百姓,他們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一眼這輛穿過的馬車。

    宋、元時期,登州的轄區基本上沿襲唐制。明朝初年,登州的地利優勢一度凸顯,升州為府。《明實錄》中提到設立登州府的原因時寫道:“時以登、萊二州皆瀕大海,為高麗、日本往來要道,非建府治,增兵衛,不足以鎮之。”

    《明·職官志》:“巡撫登萊地方贊理軍務一員,天啟元年設。”為防備后金從海路南下,明朝天啟元年(1621年),山東巡撫分離出登萊巡撫,登州和萊州二府從屬。

    在現代人陳燮看來,但就人口而言,這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城市。但是就城牆而言,那就得算高大雄偉了,抬眼一看怎麼也得有十米高,三米多的厚度。(注:登州城高11.5米,厚3.5米。)“沒有進取心的民族,就算修再高的城牆,也擋不住侵略者的鐵蹄。”

    陳燮喃喃自語,張瑤在里頭沒聽清楚,下意識的問一句:“思華,說什麼呢?”

    “沒說啥,這城牆挺高的。”陳燮趕緊改口,跟張瑤在一起呆了三天,對于明朝這些人的思想觀念有一定的認識之后,陳燮的言語變的更加謹慎了。一些在現代人看來沒什麼的話,在明朝就是驚世駭俗之語。

    實際上明朝讀書人說話的禁忌不多,他們可以隨便的罵皇帝,隨便的罵。往往理由在陳燮看開非常的荒謬,就像張瑤,提到遼東邊患的時候,其結論就是武臣無能,皇帝失德。跟文臣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而且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的坦然。

    可是陳燮從醫學的角度提起女性裹腳是一種摧殘的時候,張瑤的臉色就變了,立刻語重心長的跟他說了一堆明朝的道理。什麼三從四德,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什麼不要在提這樣的話,以免生出是非等等。

    張瑤沒有責備陳燮的意思,只是一廂情願的認為,他從小生長在海外,對于大明朝的世俗完全不理解,這才有此言論。几次類似的談話之后,陳燮就變的更謹慎了。原本還打算在登州開一個醫院,培養几個**玩制服誘、惑,這個計划還沒開始就胎死腹中。

    相比高大的城牆而言,登州街道就只能用狹窄來形容了。頂多就是跑小車的寬度,街道上污水橫流,行人衣衫襤褸,有錢人都在馬車里呆著。街面是石板鋪成,時間太久沒有修繕,馬車走在上面顛簸難忍。這一路馬車回來一個上午的時間,陳燮都懷疑屁股不是自己的了。總算進了城,自然再不肯坐在馬車上,下來背著自己的大袋子跟著馬車走。

    張瑤沒攔住,只能隨他去。

    一個現代人來到古代,好奇心自然是很濃的。不過這種好奇心很快就消失了,登州古城展現出來的是一種與現代繁華格格不入的破敗。街上的人很多,但是這些人۰大多數都衣衫破舊,鮮有能見著衣衫沒有補丁的明朝人。而且行人面色多菜色,站在醫生的角度看,都有嚴重的營養不良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36 AM

第七章禮物

好奇心變成失望之后,明朝城市對陳燮的吸引力很快就消失了。甚至還產生了一種念頭,要在這個地方呆一個月啊,怎麼活啊!在張家庄,晚上沒電,上個茅廁都得打著燈籠。不然就得在馬桶上解決,可是看看那個叫玉竹的丫鬟拎著馬桶的樣子,陳燮實在于心不忍。

    三天的張家庄生活,陳燮從玉竹的眼睛里看到了期待,不過在陳燮的眼里,那丫頭也太小了點,弄清楚只有十五歲(虛歲)的時候,陳燮就生產了奴役童工的愧疚感。

    總而言之,第一次的時空旅行到現在,陳燮最多的感覺就是不適應。作為一名過客(自我定位),陳燮沒打算去改變什麼,而是專注于從明朝弄點好東西回去賣錢。

    什麼?救民于水火?拯救明朝?別開玩笑了,我一個大專生,別嚇著我!

    走了一段,經過一個看上去像市場的地方,陳燮停了下來。以前只是在電影上看見有人插標賣首,現在看見活的了。一個衣衫破爛的小女孩跪在地上,看上去也就七八歲的樣子。頭上插了草標,跪在那里,一雙大眼睛里閃動著對未來的惶恐。

    看見這個小女孩,陳燮再也走不動步了。這小女孩的眼神,陳燮太熟悉了。一個整天跟在陳燮屁股后頭的小丫頭,名字叫做小萱的孤儿。九歲的時候,因為先天性心髒病,小萱走了。那一年,陳燮才十歲,那種時刻擔心被人拋棄的眼神,穿透了陳燮的胸膛。

    看見陳燮駐足,一對破衣爛衫的男女驚慌的上前,女的用身体擋住小女孩,男的則朝陳燮連連鞠躬道:“這位大師傅,我家只是賣女儿,不是讓女儿去當姑子一不小心潛了總裁最新章節。”

    陳燮不知怎麼解釋的時候,身后水根衝上來,衝著男子一頓揮手道:“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海外回來的神醫陳少爺,不是什麼和尚道士。張家知道麼?張家老太爺的癆病,滿城的大夫束手無策,陳少爺妙手回春,給治好了。”

    說著水根朝陳燮拱手道:“陳少爺,您要買丫鬟,也不用在這里買啊。去牙行找人牙子,他們那里買的丫鬟下人,回頭出了事情也有個下處。這等大街上插標賣儿女的,將來手尾不斷尚未可知。”

    聽說是個少爺,這對夫妻噗通一下,拉著閨女一起給陳燮跪下磕頭,口稱:“這位少爺,小人有眼無珠,您大人大量別計較,買了我家姑娘吧。別看她小,可是吃的少,干活利索。”

    “少來這套!閃開!你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欺負我們家少爺從海外回來不是?我告訴你,陳少爺認了我們家老爺做叔,現在跟張家是一家人。欺負陳少爺,就是欺負我們張家。”水根說的聲音很大,張瑤從車上下來聽的清楚,滿意的撫須頷首。這話他愛聽!現在他看陳燮,那是怎麼看都順眼。

    陳燮輕輕的推開擋在身前的水根,慢慢的蹲在小女孩面前,也不怕髒,伸手扶著她的小手道:“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

    “二丫!”小女孩應了一聲,陳燮眼神里盡是溫柔,這一刻二丫的心里充滿了安寧。

    “水根大哥,我沒帶銀子,你幫著付了行麼?”陳燮語氣很客氣,但是水根可不敢托大,連忙拱手道:“既然陳少爺看上這丫頭,那就是她的服氣。小的這就帶她們去衙門,立下文書字據,今后她就是您的人了。”

    陳燮點點頭,走到張瑤面前,微微躬身道:“張叔,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這丫頭,長的太像我家的小妹。可惜,那孩子命薄,沒有活下來。”

    就算陳燮不解釋,張瑤也不會在意。但是這個解釋,卻讓張瑤微微動容,這孩子就不是隨意給人找麻煩的主。連忙微笑擺手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這事情你就別管了,交給水根,回頭一准把人給你帶回去。”

    陳燮也不客氣,笑道:“那就拜托了水根大哥了。”

    上了馬車,兩人繼續上路,張瑤想了想道:“思華,有句話不管你愛聽不愛聽,我都要說混沌重生君臨異界無彈窗閱讀
。”陳燮趕緊道:“您指教。”

    “你就一個人,這天下日子過不下去的,賣儿賣女的多了,你管的過來麼?”

    陳燮狠狠的楞了一下,是啊,這是明朝啊。等几年好像還小冰河期,“流賊”席卷天下,最后還給北京城拿下了,逼著崇禎在煤山吊死了。

    “我記住了!”陳燮狠狠的在心里記住了這句話,但是在這一刻,那個自詡俗人一枚,為了利益也會干點缺德事情的陳燮,已經悄然發生了一點點變化。至少在明朝這個地界上,陳燮在心里想的是,救不了全天下,那就救一個算一個吧。

    比起張家庄的大宅子,登州城里的張家宅子就只有三進。前中后三個院子,門口掛著紅燈籠,上書張府二字。進了大門,屏風前一名中年女子領著一大兩小三個男孩,站在那里等著。見了張瑤便上前行禮:“夫君回來了,辛苦了。老太爺的身子如何了?薪儿還說,等府學沐修,就去看望老太爺。”

    張瑤有三個孩子,大的十六歲了,已經說好一門親事,明年就辦喜事。現在府學就讀,是為廩生。十六歲能成為廩生,已經很不錯了,可惜他有個進士猛爹,驕傲不起來啊。老二十二歲,名正,老三八歲,名撰,都在家里由西席夫子教授學問。

    張瑤正式向家人介紹陳燮道:“此美洲海外歸來的神醫陳燮,祖上是南宋遺民,故取字思華。此番不遠万里,橫渡大洋而回,歷經九死一生,一船人就剩下他一個上了岸。老太爺的病,劉大夫說沒治,思華妙手,轉危為安,如今已無大礙。堅持服藥,調養,半年可痊愈。”

    張夫人聞言不禁肅然道:“如此,當以大禮相拜!”說著就要下跪,陳燮欲上前攔阻,卻給張瑤拽住,眼睜睜的看著張夫人帶著三個孩子,跪下行大禮。無奈的陳燮,只好側身道:“不敢受此大禮,燮已拜張叔為親,自家人如何能如此?”

    張瑤笑眯眯的看著婦人孩子行禮完畢,這才道:“思華在張家,就是主人,回頭要給下人們說清楚,免得怠慢思華,為夫是要行家法的。”

    陳燮似乎隱隱能明白張瑤的意思了,他一個奇裝異服的外人來到張家,必須先確立地位。張夫人與丈夫心有靈犀,很是配合。如此一來,今后在張家,陳燮的地位就確立了都市全能系統



    既然是一家人,自然可以進后院。因為張瑤探視老太爺回來,加上陳燮這個客人,午飯准備的很豐盛,特意去城里的春香樓叫了個大廚回來置辦。

    張瑤領著家人,在客廳陪陳燮說話。這個時候陳燮總算是有發揮的余地了,嘴巴甜甜的叫一聲嬸子后,從袋子里取出一面圓鏡,一瓶去了商標的六神花露水,一塊力士香皂,牙膏兩條,牙刷每人一把。這些都是昨夜悄悄准備好的,這回拿出來擺在桌上道:“歸途遙遠,能帶的東西不多,一點小小意思,請張叔張嬸一定收下。”

    張周氏當然不會不客氣的收下,而是看看張瑤。實際上她這會心跳的砰砰的,不為別的,就為那面圓鏡。放在桌子上,看一眼差點給自己嚇著了。這東西照的可真清楚,有這麼一面鏡子,在一干夫人聚會的時候亮出來,那風頭……。

    張瑤苦笑搖頭,對陳燮道:“思華,這些東西你万里之外帶回來可不易,自家人就不用客氣了。”陳燮微笑搖頭:“既然是自家人,就更不該客氣。再說了,這些東西怎麼做我都會,將來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這話算是把張瑤鎮住了,雖然他是讀書人,對財貨什麼的不是很敏感。但是這些禮物的貴重,他是絕對能看的出來的。陳燮還來了一句要多少有多少,這里頭多少銀子?

    “那就收下吧。”張瑤松了口,陳燮笑眯眯的拿起花露水道:“這個,是專為嬸子准備的禮物,您看,這樣擰開蓋子,輕輕的倒几滴,沐浴之后抹身上,能避免蚊蟲叮咬。”

    花露水的香味多濃啊,放在現代社會不上台面的大路貨,在這里就是奇珍一般的寶貝。是個女人都受不了這個**,周氏的眼睛都直了。陳燮倒是不緊不慢的,一一介紹東西該怎麼用,介紹完了之后,周氏才小心翼翼的把東西都收好,拿回房間去。

    這時候水根回來了,夾著一包裹,牽著那個小丫頭。陳燮見了立刻上來,牽著小丫頭的手道:“今后我會像待妹子一樣的待你,在這里就當像在家里一樣。”

    張瑤聽了笑著拍案道:“好!好!”周氏出來驚訝的看著,張瑤一番低聲解釋后,周氏的母性也發作了。嘆息道:“誰家的孩子願意買出去?都是活不下去才這麼干。”

    張瑤道:“這丫頭是個有福氣的,長的像思華的小妹,時來運轉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37 AM

    第八章現代美食……

    入夜,正房內燭火通明,手捧一本書的張瑤,心思不在書上,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周氏沐浴而歸,心里喜悠悠的難掩興奮之情。老太爺的病是壓在一家人心頭巨石,張瑤是個孝子,夫妻情深,不曾納妾,只收一個陪嫁的通房丫頭。所以對老爺子的病情,周氏也是心憂如火。

    現在老太爺的病好了,丈夫心情愉快的回來,還捎帶領回一個海外侄子。這孩子可太招人喜歡了,是個神醫不說,人還謙恭。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一口一個嬸子叫著。送的禮物更是讓人恨不能當寶貝藏起來。鏡子那是登州城里頭一份,照的叫一個清楚,每一根頭發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香皂,晚上洗澡的時候就用上了,馥郁的芬芳讓人迷醉,據說經常用能保持皮膚如絲滑。花露水,洗完澡抹上一點,濃烈的香味經久不散,回頭城里的婦人聚會,周氏可有的炫耀了。還有口齒留香的牙膏要刷,這些東西,皇帝都沒有用過吧?

    心情愉悅的周氏,看見發呆的丈夫,過來示意丫鬟下去,伸手在張瑤肩上捏著。張瑤回頭一笑道:“思華安排好了?”

    “嗯,安排在西廂,指派家里最老成能干的丫鬟雨蕁伺候著,你猜怎麼著。”

    “怎麼?”張瑤奇怪道,周氏掩著嘴微微一笑道:“那孩子把買回來的丫頭交給雨蕁,讓帶著去洗澡更衣,zi拿個桶去井邊打水,就在井邊上衝了起來,鬧的一干丫鬟都不敢去井邊洗衣裳。”

    “呵呵,聽思華說,南宋后裔漂洋過海到了美洲,當地土著蠻夷多有食人族,為求生存,不得不改弦更張。除了這祖宗傳下來的文字不能丟,其他的能改的都改了。要不怎麼取字思華呢?就是心慕故國,縱然明知九死一生,也要滔海万里而回。生活習慣很難改,見怪不怪了。告訴家里的下人,不要對外說這些,有違反者,一律按照家法嚴厲處置。”

    說著話,張瑤使勁吸了吸鼻子,香氣就像火星掉進了干草堆,手腳不老成的在夫人身上游動,很快就吹燈拔蠟,屋子里陷入黑暗,唯有重重的喘息聲。

    外間守夜的丫鬟筱竹今晚上算是遭罪了,往日里老爺頂多折騰一時半刻的停下,今夜不知怎麼了,這都至少過去一刻了,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夫人也是的,平時聲音都是壓著的,今晚上竟然沒能壓著,一聲比一聲高亢。

    已經十六的筱竹,知道這里頭正在干啥,躺外間的小床上,雙腿夾緊,口中塞了一個拳頭,身子微微扭著,强忍那種十七八只貓爪子在心頭撓撓的癢癢。到了也沒能忍住,一股熱流潤透了一片小衣。

    這還不算完,里頭總算是停止了動靜,夫人卻起來了,滿面紅潤的過來,吩咐她去打水。回頭又忙了一陣,才算是徹底的安生。

    “多虧了思華配的補藥,老夫雄風重振。”夫妻之間的對話,周氏就記著這一句了。這孩子,醫道也太神奇了,老爺都四十出頭了,還能有這勁頭,今后那角先生得扔了。

    晨起,張瑤昨夜累著了,還在沉睡,周氏在丫鬟伺候下穿戴整齊,梳洗之后便往西廂來。家主重視,下人才不敢怠慢,周氏就是要讓下面的人kan kan。

    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里頭一陣歡笑聲。站在拱門處往里瞅了一眼,周氏都忍不住笑了。陳燮正在教那買回來的丫鬟刷牙,滿嘴白沫的,小丫頭也不知道陳燮怎麼哄的,這會都不知道害怕了,在那不斷的傻笑。丫鬟雨蕁站在一旁都插不上手,就看著陳燮在那忙活,刷牙之后,還親手給那小丫頭洗臉,用的毛巾是粉色的,端的是少見。

    周氏沒有多看,轉身悄悄走了,回頭讓筱竹把水根叫來,吩咐道:“去問問那戶賣女儿的人家,願意不願意到府里做點粗活。”

    水根擼著袖子冷笑道:“他敢不願意!”一副惡霸地主狗腿子的嘴臉,周氏卻非常滿意的點頭道:“跟人說話客氣點,這小丫頭招思華喜歡,要顧著思華的面子。”

    丫鬟雨蕁滿心的悲憤,一個虛歲不過十歲的小丫鬟,思華少爺叫一個喜歡。zi一個俏生生的大姑娘,竟然正眼都沒落下一個。聽說這二丫長的像極了思華少爺的小妹,這才走了鴻運,被少爺買回來當親妹子對待。

    看著高高大大的白臉少爺,被指派的時候滿心的歡喜,指望能入了少爺的眼,回頭身份也就跟著漲起來。誰想……,哎!

    陳燮牽著收拾干淨的二丫,上下打量一番后道:“衣服舊了點,回頭我得弄點花布去。”

    二丫仰面,一雙大眼睛里流出來的全是天真,稚嫩的聲音道:“哥哥,這衣服好的很,二丫從來就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一個補丁都沒有呢。”

    陳燮看著這個懂事的丫頭,蹲下來抱著她,伸手在背后輕輕的拍了几下道:“以后你不叫二丫,跟著哥哥一起,就叫小萱吧。”

    早餐的時候,陳燮又出了新花樣,讓指派的小廝長生去拿四個海碗來,讓雨蕁去拿剛燒好的開水。關上門,zi帶著小丫頭小萱一道,擺開四個海碗,然后對小萱道:“哥哥給你變個戲法,變好吃的。”

    小丫頭使勁點點頭,陳燮道:“轉身,把眼睛蒙上。”小萱很聽話,立刻轉身。聽到背后一陣窸窸窣窣的,很快一股濃香入鼻,小萱怎麼都忍不住咽喉上下蠕動,口水流了一地。

    “好了,可以轉身了。”轉過身來的小萱,一雙大眼睛看著桌子上四個海碗上蓋著碟子,香味就是從那來的。“小萱,對著海碗吹口氣,不然這戲法就不靈了。”陳燮逗弄這小丫頭,就像當初逗那個屁股后頭的跟屁蟲。耳邊仿佛又聽到那個稚嫩的聲音:“哥哥,等我!”

    小心的對著四個碗各自吹氣,小萱多少有點畏懼的看著四個海碗。陳燮笑眯眯的伸手掀開蓋子,唱到:“當當當!”一碗統一老壇酸菜面泡好了,小萱的眼珠子已經不能動了,口水溢出,這一幕讓陳燮心中一酸,輕輕的拿起筷子,放在小萱手里道:“妹子,想吃就吃。”

    “謝謝哥哥!”shi zai是無法抗拒這種美味的**,小萱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口的吃起來。陳燮心里暗暗嘆息,這在現代就是尼瑪垃圾食品了,看著小萱不怕燙的往嘴里塞面條,陳燮也沒去勸她小心啥的,默默的出來招呼雨蕁和長生道:“進來吧。”

    這倆其實也不大,一個十六,一個十五,在現代社會,這還在學校里讀書,屁事不懂的孩子一枚。在明朝,他們就得靠zi的辛苦換一口飯吃。

    “一人一碗,就在這吃,別讓人看見了,咱几個今天就吃獨食了。”陳燮說笑,希望能讓這兩不要那麼緊張,不想這倆聽了反而更緊張了,連連搖頭也不說話。

    陳燮一看這不是個事情,泡面泡久了就不好吃了,當即臉色一沉:“讓你們吃就吃,不然家法伺候!”這臉被嚇的,趕緊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吃面。陳燮松了一口氣,心里覺得有點悶,走門口吐了一口氣,摸摸口袋發現煙沒帶,正准備轉身回去取,門口張薪chu xian。

    “大兄!昨夜睡的可好?小弟特來問安!”張薪對陳燮的態度絕對恭敬,正欲長揖,被陳燮抬手攔住道:“行了,我喜歡這些虛禮。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在這等著。”說著轉身進去,端了一碗面條出來,遞給張薪道:“吃!”

    現代工業的產物,濃濃的香味在陳燮看來有點刺鼻,但是在張薪這里就是無法抗拒的美味。張薪是個讀書人,端著面條有點不知所措道:“就在這吃?”

    陳燮笑道:“哪來那麼多講究,就在這吃。”shi zai是沒扛住,張薪也不客氣了,院子的凳子上坐下,開始第一口之后就根本停不下來了。

    陳燮進屋,然后就呆住了,三個人別說面條了,湯都喝的干干淨淨,正捧著碗在那舔。小萱舔的最嗨,一邊舔還一邊轉動海碗,整個小臉都在碗里。心里一酸,陳燮就算在怎麼理智,也無法面對這一幕而不心軟。

    這他娘的都是個什麼shi dao ?

    陳燮少爺用戲法變出美食的事情,不出半個時辰,傳遍了整個張家。而且越傳越離譜,竟然有一個版本是這樣的:“思華少爺手捏法決,念念有詞,……。”

    總之把正在吩咐廚娘准備早飯(朝食)的周氏給驚動了,出來一問,也是吃驚不小。趕緊的往西廂而來,kan kan是怎麼回事。結果看見了讓她苦笑不得的一幕,zi的三個儿子,大的站在一邊流口水,兩個小的一人一個海碗,臉埋在碗里,正在吃的滿頭是汗。

    你還別說,那股香味飄來,周氏都忍不住咽了几下口水。明朝的食物確實沒什麼污染,一個現代人到了明朝,食物里沒有了現代的調料,肯定是吃不慣的。這沒什麼好質疑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38 AM

第九章做點什麼買賣

    作為兄長,張薪不能吃獨食,所以兩個弟弟chu xian在這里也就不奇怪了,方便面這種東西,就算是現代人,第一次吃還是美味來的。明朝人,哪里頂的住這種香料撐起來的味道。

    也就是沒有拿碗起來舔干淨,張家的孩子家教沒說的,吃完之后起身,恭敬的朝陳燮鞠躬道:“謝大兄賜食!”

    陳燮皺著眉頭道:“都大兄了,還這麼客氣?這是一家人麼?我這好吃的東西多了,不能每次都謝來謝去的吧?在我這,你們几個就是兄弟,吃啥喝啥,一定要心安理得的。這是我們的家啊!”

    說著話,陳燮手里多了大瓶百事可樂,商標早撕掉了,就連蓋子上的商標,都拿膠布貼上。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看來是很難推廣了,小范圍的還行,范圍大了肯定要被人懷疑的。就這几天,陳燮想了很多,什麼東西在明朝能作為商品出售,又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人一杯可樂,陳燮還不忘來一句:“喝吧,這種飲料在大明就這麼一點了,喝完了以后想喝都難了。”埋下伏筆,陳燮以后是不打算往明朝販運可樂了。

    周氏悄悄的退走,這一幕看在心里說不出的高興,兄弟之間和善友愛,當長輩的還有什麼不滿的。

    張薪領著兩個弟弟告辭,陳燮也沒客氣太多,送門口就回去了。趴在桌子上,手里咬著碳素筆杆子,皺著眉頭一樣一樣的寫,然后又畫掉。化妝品、鏡子,這個市場是大有可為的,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做的買賣。只要有錢,回頭上網去找一家小日化廠,定做一些沒有任何標示的產品,一般的玻璃瓶包裝,帶到明朝來就非常高大上了。鏡子就更不要說了,隨便找一家買玻璃鏡的門市都能解決,商標什麼的,你要都未必能有。

    貪多未必能吃的下,先就這兩樣吧,接下來得尋思尋思,明朝的啥東西往回販運能掙錢。這個問題,還真的把陳燮給難住了。開始想著倒騰字畫什麼的,問題是你不知道這些東西在現代社會有沒有存世,在誰的手里。突然冒出來xxx的字畫,誰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

    所以古董的事情先放一放,回頭打聽清楚什麼東西值錢,帶回去又不會引起麻煩的再說。

    陳燮是學醫的,想問題自然首選跟醫藥有關的。你還別說,很快就被他想到了,而且還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子,叫了一聲:“長生!”

    雨蕁帶著小萱去做新衣服了,長生就站在門口等著,聽到招呼嗖的就竄進來了。一碗方便面,就算是徹底的把長生給收買了。這等人間美味啊,夠他回味一輩子的。少爺對下人這麼好,死心塌地的賣命就是了。

    “少爺,有什麼吩咐?”

    “長生,知道哪有賣野山參的麼?”

    “少爺,我哪懂這個,這您得問水根叔,我給您請去?”

    陳燮站起道:“算了,還是我zi去吧,水根是張叔的長隨,不好怠慢。”

    人就是不經念道,剛提到水根,這人就進了院子門,老遠的就大聲招呼:“思華少爺!”

    陳燮出來一看,正欲招呼時,水根已經先道:“老爺請思華少爺去書房,說是有事!”

    “那還等什麼,趕緊的。”陳燮很干脆,也不問野山參的事情了,大步流星走的飛快,水根在后面小跑都沒跟上。

    很禮貌的先敲門,聽到張瑤說進來,陳燮這才進去。看見張瑤手里拿著一份邸報,眉頭深鎖,若有所思。

    “張叔,您找我?”陳燮見狀多了几分小心,張瑤把邸報遞給他道:“天子駕崩,信王繼位。”呃,陳燮有點小暈乎,這事情跟我沒啥關系吧?仔細一想,這是張瑤拿zi當親人來看待的緣故,所以才第一時間讓zi來說話。

    多虧不負責的9527上次提供的歷史資料,陳燮今后發生的事情還算知道一些。就算知道,陳燮也不能就這麼說出來,一個海外回來的人,你對朝廷大事知道的這麼清楚,你能說的清楚麼?

    “張叔,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不如您跟我說說,這位天子都怎麼了?”陳燮引誘了一句,張瑤果然上道,搖頭嘆息道:“昏君一個,在位七年有余,不理朝政,閹黨魏忠賢……。”叭叭叭的一頓講古,歷數天啟朝的掌故。什麼東林黨六君子,什麼東虜難敵,浙江大水等等。

    陳燮很快得出了一個推論,這位木匠皇帝是個昏君,還是大大的昏君。不過陳燮可是讀過几本明朝穿越小說的,木匠皇帝不務正業是真事,但是東林黨這幫人就是好鳥麼?按照一些小說的觀點,東林這幫人呢,嘴炮無敵,一群掌握了話語權的公知。這幫人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那就是跟人斗。有一個專屬名字“黨爭”,用在東林黨身上很靠譜。

    站在陳燮現在的立場,皇帝也好,大臣也罷,跟zi關系都不大。不過既然跟張瑤結親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有的事情,該說的還是要說。

    張瑤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通,一個時辰就過去了,周氏進來伺候茶水好几次。在張瑤這里,天啟皇帝干的混蛋事情,那叫一個罄竹難書。

    明朝的歷史問題太復雜,陳燮肯定是搞不懂的。他就是一個道理,幫親不幫理!皇帝也好,大臣也罷,跟我沒啥關系。大明朝,我就認得張瑤。

    等到張瑤說的口干舌燥,換氣喝茶的當口,陳燮才開口來了一句:“閹黨覆亡不遠也。”

    張瑤一愣,旋即道:“何以見得?”陳燮笑道:“這不是明白著的麼?一朝天子一朝臣,就不要說閹黨了,他們不過是天家的家奴,生死不過在君王一念之間。魏閹跋扈,大權獨攬,新君豈有不忌憚之理。最好的法子,就是拿下他,換親信代之。”

    張瑤沉吟少頃,點點頭道:“有理!也只能寄望聖天子降于大明了。”

    一國江山寄望于出一個聖明天子這種事情,也就是明朝人覺得很正常。站在陳燮立場,這種觀點何其荒謬。不過陳燮沒有糾正的意思,fan zheng 定位是個時空販子。

    陳燮沒有發表言論了,有前面一句就夠了,搞的多智而近妖,未必是好事。

    “對了思華,你有沒有什麼打算?”張瑤丟下邸報,說起在他看來是大事情的話題。

    “暫時還沒有,先kan kan再說。這些年在海上漂著,就想著安定下來之后,好好的休息一段日子。沒想過干點啥。”陳燮這個回答,倒是很正常,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這都是事先想好的,反復推斷過沒問題的答案。

    “此言差矣,思華二十有三,尚未娶親,終身大事可耽誤不得。你嬸子跟我商量過了,這個事情就交給她來操辦,一定給你選一個滿意的大家閨秀為妻。”

    呃,張瑤說的口沫橫飛,陳燮這里暗暗叫苦。沒想過在明朝安家啊!可是這個還沒法子拒絕,只能硬著頭皮聽著。等到張瑤說完了,陳燮才道:“張叔,燮有一事,如允,則無不可。”如果換成zi的儿子,張瑤估計一戒尺上去了,父母之命敢討價還價?

    面對陳燮,張瑤還是很大度的點頭道:“講!”

    “關于親事,不管講的那家小姐,我都得先見上一面。”陳燮斟酌再三,心道我見了就說不滿意好了,或者做一些過分的事情,讓她不滿意也能混過去。

    “就這個要求?”張瑤吃驚不小,還以為這小子要折騰一番,沒想到是如此的簡單。當下哈哈大笑道:“這算什麼要求?人之常情爾!允了!”張瑤的家長作風很嚴重,不過在明朝嘛,這才是主流。君臣父子,三綱五常,這都是不能有絲毫動搖的社會秩序的根基。

    “對了,思華,還有一事,你這個神醫,總不能一直窩在家里吧?”張瑤又來了一個事情,陳燮心里轉了個彎子,一副隨意之態道:“醫道不過是燮的個人愛好,主業是海商。提起這個,我倒是想找個地方,開個作坊,掙了銀子就買地,此家祖之願望也。”

    搬出一個虛擬的家祖,這下張瑤沒脾氣了。人家這是孝道,在大明朝成家立業,開枝散葉,說上天去都沒轍。

    “如此也罷,回頭捐個功名,有了出身在地方上行事也方便。”張瑤原本還打算讓陳燮一邊行醫一邊讀書,回頭靠zi的面子,正經的功名不敢說,弄個監生一點問題都沒有。

    至于說到買賣人,在明朝是賤業。別看買賣人有錢,但是要說社會地位,那真是馬尾巴栓豆腐——提不起來。如果是名醫,那又不一樣了,以陳燮的醫术,混個七八品的官員很輕松。不過陳燮不打算繼續行醫,那就暫時不提了。張瑤暗暗覺得,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陳燮不想做,他得幫著揚名去,逼也要逼著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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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39 AM

第十章腸癰

    帶著水根、長生出門去了,提到野山參,水根拍著胸膛道:“我知道,回春堂里頭就有,正經的從東江鎮走水路來的高麗野山參。”

    東江鎮這個名字,陳燮在資料里看到過,知道毛文龍這個總鎮總兵,也知道即將有個叫袁崇煥的催命鬼要重新出山。袁崇煥為何要殺毛文龍,理由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袁督師使喚不動毛文龍。在一個文臣絕對壓制武臣的時代,毛文龍的做派自然有取死之道。后來有人拿殺毛文龍的事情做文章,說什麼袁崇煥是漢奸,那都是扯淡,牽强附會的道理。

    毛文龍也好,袁崇煥也罷,現在都不是陳燮關心的對象。

    帶著倆人走大街上,陳燮感受了一把前呼后擁的少爺做派。熟門熟路的水根,給陳燮帶到了回春堂,店里的掌櫃非常客氣,聽說要買上好的野山參,立刻請進內堂。

    店里的掌櫃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白面有須,一張臉上笑容不斷,雙手捧著一個盒子遞給陳燮道:“既然是陳少爺來了,自然是要亮出本店的鎮店之寶。”

    陳燮接過打開盒子,里頭有紅布襯底的一根野山參,看形狀還真的像個小孩子,根須保存的很好。“這根野山參重三兩三錢,本店請最好的師傅看過,說有百年以上。”(注:明朝的單位跟現在區別很大,一錢約等于3.7克)

    陳燮看著這麼大個頭的野山參,帶回現代這就是大把大把紅彤彤的毛爺爺。就在陳燮打算買下這根野山參的時候,突然一拍大腿道:“壞了,我沒銀子。”說著放下盒子,抱歉一聲急匆匆的就走了。

    掌櫃的急了,一把拽住水根道:“水根,這啥意思?”

    水根哭笑不得道:“野山參給陳少爺留著,誰都不許賣。不就是些許銀子麼?張家還能少這點銀子?這個陳少爺,就是個急性子。”

    陳燮是真著急了,這麼大的事情給忘記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野山參,還是一百多克的高級貨色,恨不得立刻收入囊中。他都忘記了,這是在明朝,野山參什麼的不是稀罕玩意,這東西有銀子就能買的到。

    一腳剛邁出回春堂的門口,迎頭衝來一堆人,七手八腳的抬著個門板,上面躺著一個人,一手捂著肚子在哇哇哇的叫疼。出于醫生的本能,陳燮停下腳步,趕緊讓開道:“醫生,醫生。”

    回春堂里頭有坐堂的大夫,就是給張家老太爺看病的劉大夫,作為登州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劉高鳴不緊不慢的從位子上起來,看了一眼被抬進來的病人,伸手號脈之后苦澀的搖搖頭道:“腸癰,沒救了,准備后事吧。”

    在邊上看著的陳燮一聽這個不高興了,這不是草菅人命麼?當即便怒道:“你這醫生,還有沒有醫德,這就要准備后事?閃開!”說著伸手一拽,給劉高鳴扯一邊去了。

    陳燮一手按住病人的腹部,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做了簡單的按壓檢查后,淡淡道:“急性闌尾炎,必須馬上准備手术,否則穿孔了就沒救了。”

    現場一片安靜,就算是病人的家屬們,也用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他。這是哪來的怪人?打扮的怪模怪樣的,一看就不想大明朝的人。可又說的一口官話。

    “小伙子,救人心切是好事,可這是腸癰,就算在下有通天的本事,也無可奈何。”被拽的一個踉蹌的劉高鳴並沒有往心里去,而是好言相勸了一句。

    陳燮反應過來了,這尼瑪是明朝啊。別說闌尾炎了,搞不好一個感冒都能死人的時代。陳燮不歧視中醫,几千年的傳承而不斷,不是單純的用科學不科學可以否定的。但是必須要看到,中醫是經驗醫學,培養一名合格的中醫,需要的時間太長了。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很多疾病中醫根本就無能為力。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宋太宗在北伐時受的傷,作為皇帝想看什麼醫生沒有,可就是一直沒能治愈這個傷痛。最后因傷發作而亡,可見中醫有相當的局限性,這一點是不能否定的。

    病人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躺在門板上疼的打滾,作為醫生陳燮不能見死不救啊。kan kan一對夫婦,衣衫破舊,應該是他的父母。陳燮上前拱手道:“二位,在下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能救這孩子,但是有一條,你們得先立下文書字據,保證就算沒救過來,也不找我算后賬。”

    這對夫婦聽傻掉了,老實巴交的農民,城里的大夫就算沒給治好,誰敢找后賬啊?

    陳燮也是糊涂了,這年月哪來的醫鬧。有醫生願意出手救命,感激都來不及呢。這對夫妻就是這樣,噗通一下給陳燮跪下,口稱:“還請大夫救我儿一命。”

    這時候掌櫃和水根也出來了,正好看見這一幕,掌櫃立刻上前問了問劉大夫,搞清楚事情后苦笑搖頭道:“少年氣盛!”水根在一邊聽了笑道:“余掌櫃,這您就不懂了,這位少爺可是貨真價實的神醫。張家老太爺的癆病,現在已經大好了,就是陳少爺給治療的。”

    “什麼?”劉高鳴頓時面色如土,張老太爺的病是他看的,當時斷定熬不過這個冬天,誰曾想有人給治好了,而且就站在眼前。剛才zi還質疑人家能不能治療腸癰呢,這臉丟大了。可是作為一名醫生,劉高鳴對于陳燮的治療手段,真的很好奇,吸引力無法抗拒。

    余掌櫃的也傻眼了,驚呼:“什麼?真的能治?”

    水根很確定的點頭:“陳少爺說能治,那就一定能治。”

    這一下余掌櫃和劉高鳴的眼睛都亮了,就算五十多歲的劉高鳴,也對陳燮露出崇敬之意。當了一輩子醫生,不僅僅是為了混口飯吃,不然怎麼能成為登州城里最好的大夫?學無止盡,醫道又何嘗有止盡?

    陳燮已經扶起這對夫妻道:“既然你們答應了,這病人我就接下了。”大明朝可沒啥行醫執照的說法,好多讀書人看了基本醫术,就敢給人開方子治病,沒治好是病人的命不好,跟醫生肯定沒關系。

    “掌櫃的,准備一間干淨的屋子。”陳燮也不管掌櫃的願意不願意,本能就覺得這里是醫院,救人哪有推三阻四的。好在余掌櫃的人不錯,絲毫沒有推脫,立刻去准備了。

    “長生,回去把我的背包拿來,要快。”陳燮回頭交代一聲,長生應了一聲“好叻!”拔腿就跑。“水根叔,煩勞去准備兩塊白布,門板那麼大就行。”水根也沒絲毫猶豫,轉身就去。

    回到大夫診脈的桌子前,陳燮拿出碳素筆,刷刷刷的寫單子。手术需要麻藥,明朝肯定沒有。就算是在現代,麻藥在醫院也是嚴格管制的藥品,不是想要就能要的。當然也不排除一些渠道能搞到麻藥,陳燮肯定是沒有麻藥了,不過恰好讀過,里頭的麻沸散方子是記得的,不管有用沒用,先試一試吧。

    “羊躑躅9克、茉莉花根3克、當歸30克、菖蒲0.9克,水煎服一碗。”陳燮一揮而就,遞給劉高鳴道:“按方抓藥,讓人立刻煎好,准備服用。對了,准備些繩子,也不知道這方子管不管用,手术的時候還是先給病人綁起來為好。”

    劉高鳴看了一眼方子,有點傻眼,為啥,陳燮是從左往右寫的,一開始沒shi ying。等他看明白了,心里不免琢磨,這樣書寫雖然看的不shi ying,仔細一琢磨,也有它的hao chu ,至少寫的時候不用擔心衣服蹭著墨跡。還有就是,這個陳大夫用的筆也很有意思,怎麼弄的?

    “怎麼還不去?”陳燮見他磨蹭,立刻就惱火了。也不管人家五十出頭的年齡,胡子都有點白。你還別說,劉高鳴沒有絲毫不滿之處,打著學點醫道的主意,給師傅罵几句算甚?

    余掌櫃動作很快,帶著伙計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個房間,病人抬進去時,跑的滿頭是汗的長生也回來了,大背包很沉,他叫了一個下人一道,拿跟杠子抬著來的。陳燮心里一驚,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長生,辛苦了。”隨口安撫一句,不想長生笑著搖頭道:“mei shi ,也就是百十來斤,兩人抬不累,倒是少爺好力氣,一個人就背著走。”

    “休息一下吧,zi找點水喝。”陳燮一手拿起袋子,也不說廢話了,趕緊進去准備救命。袋子到他手里,也就是三五十斤,這個變化讓陳燮心中一陣奇怪,這個穿梭機,倒是很有一套,也不知是啥科技。

    進了房間,兩條板凳一塊門板,這就是手术台了。很簡單,但現在也就這條件。麻沸散已經煎好了,給病人服下之后,等著發作。陳燮多少有點擔心,這東西有用沒用。不行的話,那就只好把人綁起來手术了。

    看了一眼病人,陳燮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箱子,里頭有一套簡單的手术工具。當初讀大專還是以外科為主,內科為選修。不過那個學校shi zai一般,陳燮連個實際操作的機會都沒混上,人体標本解剖過,活人手术還是第一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40 AM

第十一章神乎其技

   一塊白布上滿是布槽子,插滿了各種器械。這一亮出來就晃眼啊,不鏽鋼的材料哪里是這個時代的人可以想象的。你還別說,手术器械一亮,大家心里都覺得這事情靠譜了,不是有這方面的經驗,哪來這些器械?殊不知,這些東西是陳燮在讀書的時候,學校里統一買的,不買不給畢業證,沒想到在這里用上了。

    陳燮最擔心的事情沒發生,也許是這個時代讓人沒啥抗藥性,麻沸散的喝下去不過几分鐘就起作用了,病人暈了過去。陳燮松了一口氣,趕緊抓緊時間開始。手术部位白布一鋪,房間里就剩下余掌櫃和劉高鳴大夫,按照陳燮的要求,掌櫃負責給他擦汗,劉高鳴就算是旁觀了。他們也沒白大褂,這個時候也沒法講究了,本來草台班子一個,簡陋的手术台和兩個基本幫不上忙的家伙。

    酒精消毒,找准部位,陳燮凝神靜氣,進入狀態之后一刀下去。

    盡管沒有任何實際操作經驗,手术過程還算順利,至少沒什麼大問題。小心翼翼的陳燮花了將近四十五分鐘,才算把這個最簡單的外科手术之一的手术做完了。闌尾取出后不難看見,里頭全是膿包,再不手术就得穿孔,屆時就要命了。

    整個過程,劉高鳴一直屏住呼吸,不敢出一口大氣,仔細的注意每一個細節。余掌櫃則站一邊,只要陳燮說擦汗,手帕就得過去。說實話,這倆助手真不咋地,要能培養几個護士妹妹幫忙,那就輕松多了。

    “再弄張床進來,把人抬上去,手术台找人清理一下。”陳燮的話現在就是金科玉律,尤其是在見識了這種神乎其技之后,劉高鳴和余掌櫃整個人都不對了。這yi qie 就發生在眼前,無法想象的事情。以前不過在醫書里見過華佗的傳說,現在真實的發生在眼前。

    “神醫,神醫!”劉高鳴還在那里自言自語,余掌櫃只好不辭勞苦的去叫人幫忙。yi qie 忙活完了,病人都沒醒。這個麻沸散還是很管用的嘛,陳燮心里想著,動手配藥給病人掛一瓶水,小劑量的青霉素,防止發炎。沒有帶破傷風針,那就不打了,自求多福吧。

    又當醫生又當護士,陳燮可累的不輕,坐在一邊喘氣。病人父母進來,老夫妻倆看見儿子mei shi ,普通又跪下磕頭。陳燮最不耐煩這個了,面露不悅道:“別跪了,我是大夫,救人是本分。你們再磕頭,這孩子我可就不管了。”

    一聽這個,夫妻倆趕緊起來,余掌櫃在邊上道:“我說,趕緊想法子弄銀子去,神醫這一通忙活,看見那個藥瓶沒有,就這個瓶子沒二三十兩銀子可打不下來。這可是救命錢。”

    夫妻倆一聽這個就傻眼了,一家人賣了都不值二十兩銀子吧?老實巴交的農民,一家好几口子,在地里刨生活,一年下來几頓飽飯都混不上,你讓他們去弄銀子?可是這銀子又不能省,人家神醫可是給孩子姓名就下來了。

    陳燮在邊上看他們的臉色,心里一聲哀嘆,這買賣肯定賠了。還不如大方一點,以前沒機會做手术,現在白得一個**,算這個帳還不算虧,還有賺。

    “算了!我看他們也不是什麼殷實人家,既然撞上了,出手救人是醫生的天職。錢的事情先放一放,另外有些事情我要交代,你們可得牢記了……。”陳燮將注意事項說了一通,留下一個人照顧病人,通氣(放屁)了才能吃點流質食物等等。

    劉大夫在邊上拿個小本子,一直在不斷的記錄,陳燮也由著他去,願意學是好事。

    將一應器械收拾完畢,看了看藥水吊完了,下了針准備回去時,余掌櫃chu xian在門口,雙手捧著那根野山參,身邊還跟著一個劉大夫,兩人畢恭畢敬的,余掌櫃奉上野山參道:“回春堂誠意邀請神醫在此坐鎮,這根野山參就是給您的定錢。您放心,平時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遇見劉大夫看不了的病人時,才請您出手,而且還另外有酬勞。如果您能在閑暇之余指點犬子,則另有束脩奉上。”

    陳燮這才注意到,后面還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感情,這個余掌櫃的打算給儿子找個學醫的師傅。這時候劉大夫也跟著道:“余鐮自幼好醫,跟隨劉某學醫有年,奈何劉某學醫不精,誤人子弟。肯定神醫開恩,收下這個弟子,高鳴願執弟子禮隨神醫學。”

    一大一小兩個人要拜師,陳燮有點懵。可是看著野山參,又覺得無數的票子在朝zi招手,這個**無法抗拒啊。怎麼辦捏?

    猶豫了一下,陳燮還是結果野山參道:“這樣吧,醫道無涯,我之所學不過滄海一粟,今后大家相互學習,我盡zi最大的能力,把zi學會的東西教會二位。”

    有了這話,陳燮就心安理得了,接過野山參往袋子里一丟,不想余掌櫃的狂喜不已,連聲道:“不可,不可,天地君親師,怠慢不得。當擇吉日,犬子正式拜師,並設酒宴告知全城父老。”

    奸商就是奸商啊!陳燮心里只能這麼想了,這家伙大做文章,未嘗沒有借陳燮之名而興回春堂之名的意思。不過陳燮也不在乎,有野山參到手,這點小虧認了。

    “這個隨意了,我居于城中張家,什麼時候准備好了,招呼一聲就行。”雖然沒有在大明做一個專業大夫的心思,但是有hao chu 陳燮也不會拒絕的。尤其是名望這個東西,多多益善。

    回到張家,提起這個事情,張瑤和周氏都言:大善!尤其是張瑤,更是為陳燮自豪。

    海外歸來的神醫,效當年華佗故技,開膛破肚取腸癰,救人于反手之間。這個消息,在有心人的傳遞下,不過半日就全城皆知。加上能治癆病的消息,一個神醫的形象出來了。

    陳燮不用去坐堂,但是並不妨礙第二天一大早,余鐮就chu xian在張家門口,垂手而立,口稱前來伺奉師尊。這一招搞的陳燮沒法子,只好出來見面之后,再次來到回春堂。陳燮也不坐診,先去kan kan那個病人,基本mei shi 了又給點消炎藥,這病人差不多就能好了。

    其父母又是千恩万謝的不提,陳燮帶著余鐮來到堂前,坐診的劉大夫趕緊起立,畢恭畢敬的把一些病人的qing kuang加以彙報。陳燮的中醫水准不行,哪里曉得怎麼治療,裝模做樣的頷首,表示可以什麼的就對付過去了。fan zheng 不是什麼大毛病,就算吃錯藥都未必會死人。

    呆了一個上午,陳燮抽空給余鐮講了一些西醫的常識,有點啟蒙入門的意思。並且告訴余鐮,他說的這些,不得外傳,屬于師門秘籍。余鐮當了真,舉手發誓表示爛在肚子里。這年月,師傅教點絕招,那真是很難得的大事,怎麼認真都不過分。

    混了几天,陳燮發現zi有點無聊,一般的病人沒他什麼事情,也沒有遇見劉高鳴處理不了的病人來求診。有陳燮坐診的回春堂,最近的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了。每天都排老長的隊,陳燮讓余鐮跟著一起坐診,在邊上裝模做樣的看著他們忙活,心里想著這事情久了不好玩。得找個借口散人了,回去賣掉野山參。

    晚上回去,找到張瑤,陳燮道:“存藥不多,須出海一趟取藥。此去多則一個月,少則十五日。”這意思,我要去弄點藥回來,還要出海。

    張瑤倒是沒有追問為何要出海,怎麼出海之類的話。人家總的有點秘密不是,再三叮囑一路小心,這才放陳燮走人。對于張瑤理解,陳燮心里暗暗慶幸,就怕遇見個八卦的家伙,一再追問,這就很難圓過去了。不行,還得想個法子,搬出張家,否則不是長久之計。

    有了主意,陳燮就開始准備回去了。先去回春堂交代了几句,說zi要去采藥云云,總而言之他是神醫,要走沒人敢廢話。余鐮和劉高鳴,還得恭送他離開。

    出了登州城,陳燮抬手對著穿梭機9527喊:“9527,我想回現代社會。”

    手表一陣顫動,顯示一行字:“知道了,站穩了!”空氣中憑空chu xian一個漩渦,給陳燮吸進去后,再次站穩當時,已經chu xian在zi的出租屋里。對于穿梭機表現出來的神奇,陳燮已經麻木了,噔噔噔的下樓來,奔著本市最大的中藥店錢氏藥店而去。

    現代社會,中醫式微,但是一些好中醫還是有的。錢氏在江城據說有三百多年的傳承了。因為救人無數,破四舊的那會,都沒人去砸錢家的藥店。

    陳燮到了藥店,奔著坐堂的大夫去了。現在看中醫的人少,坐堂大夫錢思章倒不是很忙,陳燮等了十分鐘就坐在了大夫跟前。

    “小伙子,哪不舒服?”錢思章五十來歲,少年隨父親學醫,在中醫界名聲不小。多次拒絕大城市醫院的邀請,呆在zi的藥店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40 AM

第十二章擴大經營和渠道建設

   陳燮拿出野山參盒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道:“請老先生幫忙kan kan這個。”

    錢思章一看見這個盒子就眼前一亮,因為這種形式古朴的盒子,市面上已經絕跡了。而且陳燮這個外行還不懂這個盒子是沉香木的料子,當做古董賣都能賣個十几万的。

    接過盒子,小心的打開,錢思章看清楚里面的東西之后,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放下盒子,錢思章從抽屜里拿出一枚放大鏡,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仔細看過去,哪怕是一個根須都不肯放過的檢查。da gai十分鐘之后,錢思章放下放大鏡,使勁的搓著臉,好一會才道:“小伙子,開個價,連盒子帶野山參。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盒子本身就不便宜。”

    陳燮身子一晃,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感情這盒子還是寶貝。本著人不能太貪心的原則,陳燮搖搖頭道:“我沒法開價,我對這個不熟,根本就不知道該多少錢?”

    錢思章詫異的kan kan陳燮,斟酌一番道:“小伙子,我看出來了,你應該手里還有貨源,想找一個穩定的出貨點。前几年有一根野山參拍出了一千万的天價,你這根參怎麼也得有個120克,比那根參還要重一倍。東西是好東西,可惜我沒那麼大的財力收下。不如這樣,我給你介紹一個買家如何?”

    這個陳燮沒想到,他有點怕麻煩,不想拋頭露面,悶聲發大財才符合他的想法。思來想去,陳燮道:“您說的沒錯,我手里確實能拿到一些貨源,雖然不是很多。這次我等錢急用,您就按照一千万的價格,拿下這根野山參,就算幫我一個忙,以后的野山參,我都從您這走。我呢,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些貨是從我手里出來的,這個條件您一定要答應。”

    陳燮要不提點條件,這事情還不敢接下來。錢思章呵呵一笑道:“那你可虧大發了,這樣吧,這一次我占你點便宜,下一次給你找補回來。”雖然有點慚愧,錢思章還是無法抗拒這根野山參的**。琢磨著,他要是真有后續,那就有機會補償。

    一根一等野山參,花一千万買下,在錢思章看來是賺大了。在陳燮看來,也是發了一筆橫財,更是一個銷售的渠道。看上去吃了大虧,實際上這東西在明朝不難弄到,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金貴。兩個小時后,懷揣一張卡,陳燮走出銀行時腳下有點打飄。這麼多錢啊,以前根本就不敢想象的事情,現在居然實現了。說起來還是要感謝這個時空穿梭機。

    回到出租屋,陳燮對著手上道:“喂,我有錢了,能幫你做點啥麼?”

    “休眠中,請勿打擾。另,請仔細閱讀穿越知識手冊,免得有人說我不教而誅。”屏幕上chu xian這麼一段文字,把陳燮給嚇了一跳,趕緊打開電腦,找到那個文件打開仔細看了起來。

    看完之后,陳燮才算明白了一些事情,總的來說,這個穿梭機的任務就是帶著他往返兩個時空,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但是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陳燮每年必須在明朝的時空生活六個月以上。達不到這個目標,陳燮就得被銷毀。還有一條,陳燮不能違反現代社會的法律獲取物資,任何東西只要是違法途徑得到的,都不會被穿梭機接受。這一條現在陳燮還無所謂,等到以后就知道這一條有多坑爹了。

    掙了大錢的陳燮心情大好,立刻上網搜索和明朝有關的書,只要是和明朝有關的就買下來,一口氣在網上買了一万多塊錢的書之后才作罷,這個時候陳燮才算是感受到,作為一名剁手黨的愉悅,前提是您的有錢。要做時空生意,你得了解明朝不是?時空旅行手冊上已經明確的指出,第一次可以提供歷史資料協助,下一次就沒有這個好事了。

    兩個時空的時間是並行的,這樣一來陳燮就得准備長期在明朝呆著了。否則湊不夠八個月的時間,陳燮就被銷毀鳥,這個錯誤絕對不能犯。陳燮想給大山鄉福利院彙款一百万,不是不想多給,是怕給吳阿姨嚇著了。然后給吳阿姨打電話,聊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對付過去。沒敢編個中獎的消息忽悠她,只是說zi跟著同學做買賣發財了。

    處理完這個事情,陳燮又開始琢磨他的發財大計。單一的野山參買賣無疑不可取,還得找點別的買賣來做。從明朝販賣點啥才能賺錢呢?古董就是一個不錯的買賣,問題是該倒騰點啥古董呢?這東西你得存世量相對較大,就算拿出一兩件來,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波瀾。這才符合陳燮現在悶聲發財的路線。

    打開某文物網,據說可以幫助在線鑒定,瞄了一陣陳燮覺得是不是太儿戲了,專家在線鑒定,你怎麼鑒定啊?干脆還是算了,直接找度娘。陳燮的思路很明確,不需要懂古董,他從明朝帶回來的東西,就算是前朝的,那也是明朝的古董不是?只要知道什麼東西值錢就行了,這個思路形成之后,陳燮的工作就順利多了。

    很快一溜搜索結果出來,陳燮有點眼珠子轉不動了,成化斗彩雞缸杯那麼值錢啊,仔細一看是皇帝的御用器物。在現代沒啥,拍賣就拍賣了,可是在明朝你敢把皇帝的專用器物方拿回家zi用?估計要被錦衣衛拉去砍頭了。不行,得想別的招。

    在網上流竄了三天,陳燮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入手點,明朝的字畫。其中出產量較大的自然是董其昌和唐寅,這倆似乎都留下了大量的作品。嗯,就他們倆了!拿到現代來,估計也不會太引人注目,兩人的傳世作品都不少。

    解決了這個問題之后,陳燮的心思又開始盤算,往明朝販運點啥才好。藥品什麼的需要補充一些,畢竟上次去帶的不多,這一次可以多帶一點,先把回春堂的字號徹底的豎起來。再一個就是鹽,陳燮在明朝最痛苦的就是鹽,不管什麼鹽,都有點苦澀。這是工藝落后造成的。不過上網一查,鹽是國家專賣啊。這個太討厭了,總不能zi去鹽業公司買几百噸鹽帶著走吧?一次買這麼多鹽,人家能不起疑心麼。

    山東靠海,不如直接開個鹽場。去超市買了十几袋子鹽作為樣品之后,陳燮出門奔著機場就去了。山東就有個魯北鹽場,網上下載曬鹽技术資料不難,但還是要實地去kan kan是怎麼操作的才好。

    花了十天的時間,陳燮總算是對曬鹽有一個基本認識了。但是這個認識是讓陳燮絕望的認識,因為在明朝根本就無法制chu xian代社會食用鹽。食用鹽在生產過程中,需要加入多種化學物質,最坑爹的是稀鹽酸溶液,這個在明朝上哪去弄?從現代社會帶過去,你怎麼跟明朝人解釋這些是啥?要不要做這個買賣,在付出了小一万學費之后,陳燮陷入了糾結。

    當然陳燮可以通過非法手段獲取食用鹽,問題是坑爹的穿梭機,拒載任何違法獲取的物資。這一條的坑爹之處,陳燮第一次体會到了。還有一點,現在的鹽的包裝,你到了明朝怎麼處理?十几袋食用鹽就讓陳燮忙了半個小時,才弄好包裝。多了還不把人玩死啊!

    無奈的陳燮只好暫時作罷,回到江城之后,開始准備下一次旅行。這一次有錢了,帶的物資肯定很多,在此之前,你得有個倉庫,不能每次都zi去取。江城瀕臨長江,有一個水運碼頭,碼頭附近有很多倉庫對外出租,陳燮沒花多少力氣就找到了一家倉庫,一番討價還價,每年租金二十万拿下。

    張海生經營一下小型的日化廠,主要業務就是山寨一些名牌銷往廣大的農村市場,同時還接了一些酒店的業務,牙膏、香皂、洗發水。當然這些酒店都不是太上台面的酒店,送去的產品自然也都是山寨貨。

    這几年經濟不景氣,沿海大批私營企業倒閉,張海生的日化廠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雖然只有几十個工人,但是每個月開工不足二十天的企業,想辦下去的難度還真的不小。

    就在張海生為企業的前途擔憂,在辦公室里抓頭發想折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仔細一看是陌生號碼,不是債主就好。拿起電話接聽,里頭傳來聲音:“是海生日化廠的張老板吧?”

    “嗯,是我。您哪位,有啥事情?”張海生突然心里一個激靈,現在可是有討債公司的。他欠的近百万原料款子好像已經過期一個月多了,那邊來討了几次,都被他打發走了。

    “我有一單生意你做不做?兩百万的單子,生產一些牙膏、香皂、洗發水、花露水,品種有點多,包裝上還有一些小小的要求。”電話里的聲音很自然,不像是討債公司的語氣。覺得zi平時做人還行,張海生點頭道:“那得辛苦您來一趟,我們當面談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41 AM

第十三章搞定貨源

看見一身尋常打扮的陳燮從出租車上下來,張海生心里咯噔一下,這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做兩百万生意的老板吧?看著面向,白白淨淨的,高高大大的身材,做牛郎倒是很有前途。

    張海生心里多了份小心,耐住性子決定對付一陣打發他走人。簡單的寒暄之后,進了辦公室,陳燮現在兜里有錢,底氣十足的往沙發上一坐,從跑快遞的背包里拿出一份事先擬好的合約遞給張海生道:“你先kan kan這個,等做我們接著談。”

    張海生沒看合約,而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笑道:“是這樣啊,現在不管什麼化工產品,說穿了也就那樣。所有成分都要標注清楚,賣的就是一個牌子。我這廠子雖然小,但是要拿出相似的產品,也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最近的經濟不景氣,原料廠家不願意在賒賬了。如果陳老板願意先付一點定錢,只要這市面上有的牌子,我有八成把握能做出來一模一樣的。”

    陳燮還是沒有商場的經驗,沒聽出這話里頭的意思,只是順著張海生的話道:“不用你山寨別人的牌子,違法的事情我不干。我要的是zi另外弄個牌子,商標設計樣式都在合約里頭寫的很清楚了。至于說到付款方式,你稍等。”

    張海生不動聲色的看著陳燮在那“表演”,心說看不到錢,你說出花來都沒用。左右閑著mei shi ,浪費點時間就當逗悶子開心吧。翻了翻合約,陳燮指著其中一頁上的字道:“上面也寫的很清楚,預付一半的款項,剩下的一半交貨的時候付三成,留下兩成尾款半年后付清。”

    嗯!張海生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的身子突然坐直了,伸手拿起合約仔細的看了看。“哎喲,還真是啊!陳老板,您真是少年有為啊!這麼大的生意,出手這麼豪爽。”

    陳燮一副淡定的表情道:“你還是把合約看仔細點,然后我們再談。”

    “好,我這就認真看。”張海生心里暗暗慶幸,還好沒有在第一時間攆走這個年輕人。都說有錢的富二代有很多怪癖,現在看來真是啊。眼前這小伙子,一身打扮都是便宜貨,t恤衫不超過一百塊,一條半截短褲,頂多一百五,鞋子就是很普通的安踏運動鞋。

    穿成這樣出門,還是打車來的,你讓我怎麼不疑心?對了,還有那個印著x通快遞的包,這癖好也太奇葩了。仔細的看完合約,張海生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不就是不能有任何廠方的信息麼?不就是包裝印刷用繁体字麼?只要你願意,用甲骨文都沒問題。假的名牌都敢山寨,做這種只有一個商標的牌子,那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合約完全沒問題,這些都能做。唯一難點就是,我這里能做洗發水和肥皂,牙膏和花露水就有點難度了。沒有相關的生產設備,人員上也有不足,畢竟是個小廠子。”張海生還是實話實說了,這個時候自作聰明反而要壞事。

    “是這樣啊,我看你廠子的網上信息,有承接酒店的日用品這一項。”陳燮面露不滿,這家伙的信息不實,這讓他多費事了。

    “嗨,現在的企業搞點不實宣傳還不是正常的麼?再說了,我這也不算不實宣傳,我不能做,別的廠子能做不是?不就是找人代工的事情麼,現在那麼多小化工廠都快關門了,別說生產特定牌子花露水和牙膏了,市場上隨便哪個名牌,他們都敢山寨。嘿嘿,我也一樣。”說到最后,張海生有點不好意思了。

    “既然是這樣,那這個單子的直接給你全部拿去,怎麼弄我不管,fan zheng 最多半個月,我要看到我要的產品。”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張海生拍著胸部保證,經濟不景氣,有買賣做還挑三揀四?

    “行,那就這樣,簽約吧。然后一起去銀行打款子。”陳燮也很干脆,他是外行,擔心肯定是有的,但是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太好的選擇。

    忙了一個下午,事情辦妥了。陳燮要走,張海生看見賬戶里的款子,死活要拉陳燮一起喝酒。最后陳燮還是同意了,但是拒絕去什麼大飯店,就在廠門口附近隨便找了家小飯店,點了几個菜,要了一箱啤酒,兩人對飲。

    “陳老板,我說您這派頭可真少見啊!現如今做買賣的人,哪個不弄一身好行頭,再來一輛好車開著,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你倒好,這一身打扮不超過八百塊,出門打出租。”几瓶啤酒下去之后,張海生的話有點收不住了。

    陳燮一聽這個,心里冒冷汗了,他還是沒經驗,忘記這茬了。

    “這個,說起來其實我們差不多,都是zi掙錢zi花,這不就沒在意這個。多謝張大哥提醒,以后看來我是要注意一些了,不然有好生意都被人看輕導致黃了。”陳燮趕緊解釋一番,張海生卻愛聽這個,一拍大腿道:“原來老弟也是白手起家zi干出來的,看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有了這話,兩人稱兄道弟起來了,關系拉近了許多。酒足飯飽,兩人散去,陳燮依舊打車回去。張海生的話,確實給他提醒了。這年月,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以衣帽取人的比比皆是。這是個現實的社會,歸根到底zi還是沒有擺脫一個窮人的心理狀態。

    趁著張海生抓緊生產的時間,陳燮在網上找到一家在附近小鎮上的家具廠,這一次出發之前他有准備了,一身范思哲的行頭,臨時租了一輛奔馳,然后才大搖大擺的殺過去。

    云升家具廠的主要對象是附近的几個中小城市,有zi的品牌。老板云升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聽下面的人說來了一輛奔馳車,有人要找老板。趕緊從車間里出來,看見一個年輕人站在空地上,一手輕輕的煽著鼻子去前的風。沒法子,這家具廠里頭的氣味就這樣,一般工人上班都得帶口罩。

    云升趕緊上前招呼,陳燮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擺擺手道:“就不去辦公室了,我要訂購一千個仿古的梳妝盒,這是設計圖樣,材料要求用紅木。你kan kan能不能做,合約在這,你看仔細了。”

    云升眼睛里的陳燮,跟張海生眼睛里的陳燮就是兩個人了,這小子一看就敗家啊。拿過合約仔細一看,沒什麼問題。預付一半的款項,交貨的時候付清,現在上哪找這個好事。

    “別的都好說,就是這個雕花裝飾有點麻煩,想快的話用模子,合成材料直接壓成,然后用膠水粘上去。不然半個月的工夫,這活做不了。”云升不想錯過這筆生意,這一看就是別的大廠zi忙不過來,找人代工來的,搞不好這就是一個長期的生意。

    “這樣啊,那你先抓緊做,能做多少算多少,必須全部用紅木為材料。還是一千個的單子,我先付一半的款子,你看多少錢一個合適?”

    一心想做成這筆生意的云升,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很快兩人就談妥了,半個月時間能出五十個,每個盒子一千八百塊。這個價格陳燮也不在乎,很干脆的答應了。並且把付款方式也改了,他丟下一百個盒子的錢,回頭再來的時候再說下一次合作。

    這兩筆生意談下來,陳燮就只能安靜的等著了,能做的生意很多,但是一時半會的做太多也不現實,還是先小搞,然后看清楚是不是要成立一個zi的公司。還有一個事情,駕照!

    現在這個駕照很討厭,據說考的很嚴格。陳燮去駕校報名之后,跟師傅抱怨說工作忙,沒時間來駕校等等。師傅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燮塞過去兩包軟中華。這一下師傅明白了,點點頭道:“這事情也不是不能通融,回頭我帶你認識個人,多花點錢,事情能辦下來。不過這個考試的排隊,還是要等半年之后。”

    等貨的時間,陳燮白天在駕校狠狠操練zi,晚上回家惡補明朝的知識,生活可謂充實。隨著對明末歷史的了解加深,陳燮的心情變得沉重。縱觀整個明末的歷史,尤其是崇禎年間,中國的絕大部分地區都經歷了戰亂的浩劫。

    外有滿清,內有流賊,在對滿清的作戰中,几乎看不到勝利的記錄。崇禎年間對外戰爭唯一的亮點,竟然是孫承宗。朝堂之上黨爭不斷,皇帝崇禎剛愎急躁,為數不多的几個能戰的猛人,直接間接的都是崇禎給弄死的。

    最后崇禎還說什麼“文臣皆可殺”之類的話,殊不知從明朝中后期,就沒一個皇帝是正儿八經的拿大明江山當回事的。唯一的一個勤政的皇帝崇禎,還是個急性子,內閣輔臣前后五十人,殺了七個總督,十個巡撫里頭就有一個被皇帝給剁了。

    難怪孟森有言:“帝茫無主宰,而好作聰明,果于誅殺,而是正人無一能任事,惟奸人能阿帝意而日促其一線僅存之命。所謂“君非亡國之君”者如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15-5-14 03:42 AM

第十四章武器的問題

  知道崇禎年間發生的一堆爛事之后,陳燮的好心情泡湯了。“我大清”那就是一幫强盜啊,還是不請自來打上門的强盜,他們什麼都搶,銀子、糧食、人口,只要能帶的走,沒有他們不搶的。偏偏到了崇禎朝,明朝的軍隊根子都爛掉了,再加一個剛愎自用行事操起,動不動就撤職查辦,砍人 的崇禎皇帝,加速了明朝的覆亡。盧象升、孫傳庭這樣的人都沒落個好死就算了,孫傳庭甚至連個說法都沒有。心寒啊!

    總而言之一句話,崇禎皇帝是個薄涼極致的皇帝,做事情眼高手低。給這樣的皇帝賣命,真是太倒霉了。更倒霉的是趕上天災不斷,朝臣多為嘴炮,說是“等閑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實際上別說“我大清”,李自成打進北京城的時候,開門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文臣勛貴,平時趴在國家的身上吸血,關鍵時刻沒几個人站出來抵抗。

    結論是顯而易見的,明朝沒救了。這個結論讓陳燮晚上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傷腦筋。怎麼辦才好?如果是第一次去明朝的時候,陳燮是不會有這樣的煩惱的,明朝爛成什麼樣,跟zi干系不大。

    現在不一樣了,張瑤一家人拿zi當親人對待,就衝這個,陳燮也割舍不下。一個孤儿,從小沒親人,現在多了明朝一家子親人,陳燮絕對不能坐視。還有更要命的是,崇禎三年孫元化這個技术官僚上任登萊巡撫,把孔有德一群人給招來了。張瑤一家人就死在這次叛亂中,如果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陳燮怎麼能不做點什麼呢?就算是走一步看一步,也得先渡過這一關不是?不能看著張家人死絕啊!

    下意識的,陳燮開始收集一些跟軍事有關的資料,好歹有一支關鍵時刻能救命的力量在手吧。出于這個思路,陳燮再次喚醒9527,問道:“有個事情,咨詢一下。”

    中外美女的結合体這一次竟然不用屏幕發文字消息了,而是一陣扭曲空間之后,美女chu xian在陳燮的小屋里。並且以一個極其性感的姿勢伸懶腰,然后自言自語:“美女醒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知道這貨是沒有生命的,陳燮在近距離的看見兩個凸點之后,還是可恥的硬了起來。最近太忙了,忙的都沒時間去欣賞動作片順便消耗一點存貨。

    偏偏這個生理反應被發現了,合成美女發出一個甜的發膩的聲音:“你有反應了,看來我的學習很有成果,可惜我幫不了你。gen我的了解,出門往右拐五十米,有一家發廊可以解決你的問題。不過我不建議你去那,那里的女人平均年齡為38.5歲。”

    跟這個家伙討論生理問題毫無疑問是愚蠢的,陳燮立刻轉移話題道:“gen我最近對明朝歷史的學習,發現那個時代非常的亂。我需要打造一支武裝力量,關鍵時刻能救命。為了解決裝備問題,我想移民非洲某國,那里買軍火方便,而且不存在法律障礙。”

    合成美女毫不猶豫的否定:“這個不用想了,系統不支持旅行者離開中國的領土。”

    這些陳燮傻眼了,剛以為zi找到了一個好法子,打算下次掙錢之后去非洲買一批ak,也不要太多,有個一千支就能很少明朝yi qie 敢于威脅zi的家伙。現在突然被告知,你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鬼。不要惦記移民的美夢了,醒一醒吧。

    在國內通過合法手段獲取槍۰支的可能性為零,也就是說,陳燮計划組建一支小型裝備了自動步槍的武裝這一構想,已經完全破滅了。

    “武器,我需要武器!”陳燮抓狂了,使勁的撓頭,一點法子都沒有。這時候合成美女卻一點都不同情他,懶洋洋的霸占了屋子里唯一的椅子,坐在上面上網瀏覽。陳燮很想搶回對電腦的控制權,但是他又不敢,只能看著這家伙繼續霸占電腦。

    沒一會合成美女把電腦推倒陳燮的面前,指著上面一個網頁道:“你可以帶一點這個去。”

    陳燮看了一眼,這是一家企業在網上銷售各種駑。這個東西竟然是合法的,我勒個去。

    看見這個東西,陳燮突然生出一個念頭,立刻問合成美女:“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我在這個時代弄一些零件去明朝,然后組裝成發射**的步槍,這個不算違法吧?”

    這個問題有點繞,合成美女明顯沒有想到有人這麼鑽法律漏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她一雙大眼睛開始發亮,並且發出一陣毫無規律的**聲,陳燮暗暗得意,心道:你也有今天。程序就是程序,問題拐彎的時候,你就傻眼了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得意,但是從你的虹膜中發現你現在很爽。好吧,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如果使用的火藥不是這個時代的,你的行為可以被程序接受。”合成美女說完這個,陳燮還沒來得及高興時,合成美女用道:“下一次如果你在跟我提類似的問題,讓我多消耗能量,我不介意把你的生殖器摘下來制成標本。”

    陳燮菊花一緊,雙手捂襠,警惕且悲憤的看著合成美女那張風情万種的臉。

    “還有一個問題,我看了一下你這次旅行的貨單,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你需要一個倉庫來儲存這些物資,否則這些物資只能停留在時空穿梭機的本体,我的能力並不足以攜帶這麼多物資。”

    “本体?”林鶴有點迷糊了,定定的看著合成美女。“沒錯,是本体,我不過是一個數字化的交流平台,穿梭機的本体過于龐大,只能停留在海上。而我能容納的容積大小等于上一次你chu xian的那個封閉的空間的体積。”

    “如果是這樣,你怎麼把物資從碼頭倉庫上轉移到本体內呢?”陳燮還是有點不明白,合成美女很不耐煩的語氣道:“我能轉移物資,不等于能帶著那麼多物資跟著你跑。明白了麼?愚蠢的碳水化合物!”

    陳燮決定先放棄跟這個家伙討論是否愚蠢的問題,轉而記錄下網頁上的電話,給那個弩廠打過去。這個電話接聽的很快,不過響了三下,就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你好,這里是射天弓弩,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

    陳燮簡單的了解了一下該廠的產品,很快得到一個比較有用的信息,就是可以定做强弩。網上展示的那種型號的强弩,有效射程只有100米,如果陳燮肯花錢的話,可以專門為他訂制一種拉力更為强勁的努,有效射程可以達到150米,不過這個價錢就要從2500增加到3500一把。陳燮表示可以不要光學瞄准器,如果可以的話,這種强弩可以買進500把。

    毫無疑問,這是一筆大生意,接電話的妹子聲音都有點抖了,趕緊表示yi qie 都ok。不過這樣的話,就需要陳燮親自走一趟了,最好是錢貨兩訖。陳燮表示親自走一趟也沒問題,不過要求打折,妹子表示來了什麼都可以談。

    陳燮隨口道:“來一發也沒問題麼?”這話剛出口就知道壞事了,不想那妹子嘻嘻的笑了几聲后道:“你好壞哦!現在就開始**人家。”似乎一點都不生氣,就在陳燮浮想聯翩的時候,身邊的合成美女很不給面子的潑了一碰冰水。

    “我必須提醒你,你聽到了聲音和你腦子里形成的**對象,很可能根本對不上號。不排除她長的像一個叫羅玉鳳的女人,好像網絡上都拿她作為降火的主要手段。”

    陳燮打了個寒戰,腦子里浮現鳳姐的形象后,果然yi qie 欲念都消失了。

    “對了,我需要一個秘書,現在一時半會又招不到人,你可以客串一下麼?”陳燮提出了一個非分之想,本打算就是**一下這個合成美女,報她拿鳳姐嚇唬zi的一箭之仇。不曾想合成美女很干脆的點點頭:“樂意為您服務,看來我需要一個名字了,你說,叫什麼好?”

    “玉鳳這個名字肯定是第一個被否定,其次就是海燕這個名字,也不在考慮范圍內。最后一個排除對象是芙蓉!其他的名字,原則上都沒有太大的問題。”陳燮趕緊先采取預防措施,免得這合成美女系統紊亂,真的來一個讓zi有心理陰影的名字。

    “我的代號是9527,那就取其中兩個數字,叫吳琪好了,正好你對吳這個姓比較有好感。”合成美女拿出這個方案后,並沒有征求陳燮的意見,然后就這麼定了。

    射天弓弩廠在臨省省會泉城下屬的一個小城市,開車去也就是七八個小時。不過沒有駕照,一點都沒有可操作性。簡單的查了一下路徑后,決定高鐵從江城出發,三個小時后到泉城,然后換出租過去。臨行之前,陳燮很隨意的給那個接電話的美女發了條短信,心里也沒當一回事,也沒指望有人來接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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