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身陷怪物群中的殺戮者
對於方裡的大肆殺戮,眾人雖然感到極為震驚,卻也因此看到了希望。
本來,武士們的蒸汽槍只能稍微拖延一下卡巴內的進攻,根本無法起到實際的對敵作用,但有了方裡的大肆殺戮以後,卡巴內的進攻一下子緩了許多。
因為衝在最前線的關係,最終,幾乎所有的卡巴內都盯上了方裡,嘶吼著朝著方裡圍過去。
被成百上千的卡巴內這樣圍攻,如果只有方裡一個人的話,那即使領悟了殺戮者,攻擊速度與移動速度都獲得了提升,方裡也一定會在一瞬間裡被撕成碎片。
所幸,無名的支援射擊一直都有在持續。
那精準的射擊,讓每個卡巴內都在進攻到方裡的身前時不由得滯下身形,緊接著便是迎來方裡的匕首,心臟被狠狠的洞穿。
無名似乎也明白,與其自己花費精力去瞄準同一個位置進行多次射擊,從而擊穿卡巴內的心臟,還不如只做支援,由方裡來補刀,那樣更有效率,於是也想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支援之上,讓方裡去殺戮。
當然,因為卡巴內的數量實在太多的關係,這個想法沒有辦法完全實現。
畢竟,方裡的實力還是有限,若是有多個卡巴內同時圍攻而來,即使抓住無名支援射擊的一瞬間進行襲殺,還是難免會漏掉一、兩個。
這些卡巴內,那就得由無名來解決了。
因此,方裡看似在卡巴內的大軍中殺得痛快淋漓,威風八面,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但導致這樣的戰績出現的最大功臣,還是無名。
武士們似乎也是逐漸的看清楚了這一點,雖然還是對方裡能夠擊穿卡巴內的心臟皮膜一事感到很驚訝,可也是做出了行動。
「所有人!」九智來棲當機立斷的下令。
「支援那個衝進怪物群裡的笨蛋!」
在九智來棲的指揮下,一眾武士們全部都跟無名一樣,進行起了支援射擊。
如此一來,無名的壓力大減,方裡的殺戮亦是更加的順利,將卡巴內的大軍徹底的攔了下來了。
只是,這樣的狀況,並沒有能夠維持多久。
「砰————!」
玻璃般的碎裂聲中,又是一個卡巴內的心臟失去了光芒,讓那猙獰可怖的怪物逐漸的倒下。
可是,也在這一瞬間裡,方裡突然停了下來了。
「呼…呼…呼…」
急促的呼吸聲在方裡的身上傳來。
那是方裡的喘息。
這一刻裡,方裡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對冰藍色的魔眼光澤依舊,但握著匕首的手卻在顫抖。
或許,在地球上,誰都沒有嚐試過這種感覺吧?
殺人殺到手軟的感覺。
如今,方裡正是這樣的狀態。
當然,並不僅僅是因為殺戮過多的關係,方裡才停了下來。
方裡之所以停下來,原因亦是非常明顯了。
「不好!」九智來棲面色一變,大聲說道:「那個家夥的體力快耗盡了!」
荒河吉備土與一眾武士們的表情同樣變了。
至於場中,方裡則是一直維持著劇烈的喘息,竭力的握著匕首,冰藍色的魔眼掃向周圍。
「啊————!」
「喔————!」
「咿————!」
一個個的卡巴內仿佛將獵物逼到盡頭的猛獸一樣,眼中閃爍著凶光,一步一步的朝著方裡的方向逼近了過去。
這一回,方裡徹底的被包圍了。
「怎…怎麼辦?」生駒依舊留在原地,沒有上車,眼看著方裡被卡巴內的大軍給包圍,語氣急切的對著無名喊道:「你快想想辦……」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生駒便住嘴了。
因為,生駒看到了,無名也是一樣的狀態。
「呼…呼…呼…」
帶著比方裡還有些急促的呼吸,無名那握著蒸汽銃的手同樣在顫抖,眼中則是呈現出極為濃鬱的疲憊。
「你…你怎麼了?」生駒驚疑不定的出聲。
無名沒有理會生駒,支撐著有些無力的身體,望著被卡巴內給包圍的方裡,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到極限了嗎?」
是啊。
到極限了。
不管是方裡亦或者是無名,都到達極限了。
「怎麼會…」生駒的表情異常難看。
反倒是深陷於怪物群中的方裡,看著周圍逐漸逼近過來的卡巴內,一邊喘息,一邊表情卻極為平靜。
「就是為了這個時候,我才準備了道具啊。」
方裡將自己的手伸向了腿包。
然而,下一秒鍾,方裡的手陡然停住。
「嘟嘟嘟嘟嘟————!」
伴隨著一陣響亮的汽笛聲,在場的所有人齊齊一怔,隨即一喜。
緊接著,眾人便看到了。
那停在車庫裡的鋼鐵列車終於開始發動,緩緩的從裡麵行駛了出來。
「大家!」
在甲鐵城車頭之上,四方川菖蒲從打開的頂蓋裡探出半個身體,對著所有人招手。
看到這一幕,九智來棲轉過頭,對著方裡喊道:「趕緊回來!開始撤退了!」
不用九智來棲提醒,方裡便開始行動了。
擠出身體裡最後一絲力氣,方裡猛的衝向了甲鐵城的方向。
周圍的卡巴內頓時齊齊的嘶吼,毫不猶豫的對著方裡撲去。
「砰砰砰砰砰————!」
雜亂的槍擊聲亦是再一次的響起,將一個個猛撲向方裡的卡巴內均都給擊落。
最先開槍的還是無名。
至於四方川家的武士們,有的繼續留在原地,進行射擊,幫助方裡逃跑,有的卻是直接逃往甲鐵城。
不過,即使是這樣,那也足夠了。
在眾人的掩護之下,方裡一路猛衝。
就在方裡即將逃出卡巴內的包圍圈之時,一隻手突然抓住了方裡的腳。
「————?!」
方裡心中一緊,用力的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身下。
在那裡,一個剛剛被擊倒在地的卡巴內躺在地面上,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方裡的腳踝。
「啊啊啊啊啊啊————!」
帶著暴戾的咆哮,躺在地上的卡巴內張開口腔,朝著方裡的腳咬了下去。
「噗哧————!」
鮮血飛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030 不可思議的飛躍暴漲!
「————!」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濺上半空的鮮血從天而降,灑落在地,將方裡所在的位置的地面都給染紅。
那一幕,在所有人的眼中,幾乎完全變成了慢動作,讓眾人的心都跟著微微一顫。
唯獨方裡,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匕首,看著那陡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臉上布滿了錯愕。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衝了過來的生駒騎在了緊抓著方裡的腳的卡巴內身上,手中貫筒的柳釘則狠狠的刺在那卡巴內的心臟位置,放聲咆哮。
旋即,生駒扣下了手中貫筒的扳機。
「嘭————!」
伴隨著有如火藥爆炸一般的悶響,生駒手中的貫筒如打樁機一樣,洞穿了卡巴內的心臟皮膜,擊碎了那顆發光的心臟。
直到這時,方裡才反應了過來。
自己被救了。
被這個剛剛轉化為卡巴內瑞沒有多久的少年。
「快!」生駒沒有理會方裡的錯愕,直接對著方裡叫道:「趕緊離開這裡!」
方裡深吸了一口氣,顧得了那麼多了,跟著生駒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跑。
沒過多久,方裡與生駒終於逃回了武士們的身邊。
眼看著生駒往這邊衝來,不少武士都下意識的抬起手中的槍支,卻因為九智來棲的呵斥而停下。
「一邊射擊一邊後退!退回甲鐵城!」
於是,武士們以九智來棲跟荒河吉備土為中心,開始進行射擊撤退了。
而方裡與生駒則是一路逃到了無名的身邊,來到了無名的面前。
「你…」無名抬起頭,看著渾身浴血的方裡,一臉疲憊的低聲說道:「果然很亂來呢…」
望著無名那疲憊不堪的模樣,方裡一邊喘息,一邊苦笑,上前,將無名手中的枷繩取了過來,親自係上了她的脖子,輕聲說道:「所以,我就說了,你沒資格說我。」
「……不管怎麼樣,後面就交給你了。」無名乖乖的任由方裡幫自己係上枷繩,或者說是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聲音顯得越來越低的說道:「我…已經到極限了…」
「我知道。」方裡微微一笑,如此說道:「希望你醒來的時候沒有發現被我丟在路邊吧。」
無名瞪了方裡一眼,隨即眼眸輕輕的閉上,身體往前倒去。
方裡一個邁步,將無名接進了懷中,然後直接一個公主抱,將無名給抱了起來。
幸好無名的體重輕得不得了,不然,以方裡那渣到只有1的STR(力量),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將這個少女給抱起來呢。
「好了。」方裡對著旁邊的生駒說道:「我們趕緊上甲鐵城吧。」
「那她呢?」生駒瞥了在方裡的懷中靜靜的沉睡著的無名,猶豫了一會以後,試探性般的問道:「她怎麼了?」
「沒事,只是累了而已。」方裡輕描淡寫的回道:「一會就醒了。」
說完,方裡抱著陷入沉睡的無名,朝著那開始加速行駛的甲鐵城的方向走去。
看著這一幕,生駒不由得嘀咕了一聲。
「感情真好啊…」
然而,這倒是生駒太過於想當然了。
方裡跟無名的感情壓根談不上好。
畢竟,兩人認識彼此的時間,還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呢。
「嘟嘟嘟嘟嘟————!」
甲鐵城的汽笛聲再一次的響徹在了整個顯金驛的上空。
在一邊射擊一邊撤退的狀況下,武士們終於是都上到了甲鐵城,逃進了這座會移動的鋼鐵堡壘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巴內的大軍發出不甘般的咆哮,無謀的阻擋在了甲鐵城之前。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卡巴內自然都變成了甲鐵城車輪下的碎肉,如垃圾一般被碾壓、撞碎。
就這樣,甲鐵城在軌道上行駛得越來越快速,往逃生用的城門方向行駛而去。
……
甲鐵城,車廂。
這裡是位於甲鐵城最後一節的車廂。
車廂裡沒有任何一個人,只有一個個正在作用的鍋爐,讓車廂內的氣溫多少有些高。
方裡抱著無名,與生駒一起進入了這節車廂。
周圍略顯寂靜,只能聽到鍋爐裡的蒸汽聲與甲鐵城的車輪聲。
方裡將懷中的無名輕輕的放在了牆邊,將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剛想將其蓋到無名的身上,卻是陡然停下,皺起眉頭,看向了生駒。
「呃……」生駒有些怔然,問道:「怎麼了?」
「你身上的披風有用嗎?」方裡直接說道:「如果沒用的話就借給我吧。」
「披風?」生駒這才注意到了一件事。
方裡身上那件防寒用的披風,已經被鮮血給染得通紅一片,簡直就像是剛從血池裡撈出來的一樣,異常的嚇人。
而方裡顯然是想給無名蓋上一些什麼,自然不能用那件染滿血的披風了。
「給你。」生駒沒有多少的猶豫,直接脫下身上的披風,拋給方裡。
因為曾經被無名給扯過的關係,這件披風多少有些爛,但只是用來蓋的話,那還是足以蓋住無名那嬌小的身軀。
做完這些,方裡才將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別回腰間,靠在無名旁邊的牆壁上,舒出了一口氣。
體力已經多少恢複了一些了。
但是,過度的揮砍還是讓方裡的肌肉有些發酸,精神亦是異常疲憊。
不過,這般辛苦,甚至險些死掉,收獲還是非常喜人的。
在無名與一眾武士的掩護下,方裡在卡巴內大軍中大殺特殺,不但借此領悟了技能,甚至獲得了大量的兌換點。
那麼,如今,方裡的兌換點是多少呢?
————24700。
方裡足足擊殺了一百多個卡巴內,讓自己的兌換點呈現一個不可思議的飛躍暴漲!
第一個副本世界裡就收獲了兩萬以上的兌換點!
這一成績,絕對足以傲視所有初入空間的主神使者!
雖然這個成績的出現不算是方裡一個人的作為,但好處卻絕對已經全部被方裡給攬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1 你,害怕了嗎?
「呼…」
親眼見證到自己的收獲有多麼的喜人,方裡那顯得有些疲憊的臉上亦是不由得浮現出些許的笑容。
而且,現在甲鐵城已經順利的啟動,四方川菖蒲與顯金驛的民眾們亦是都待在了這裡,只要順著鐵道一直前進,經過逃生用的城門以後,那就能夠逃出顯金驛了。
到那時,方裡的主線任務將會全部完成,這一趟的副本世界之旅將以完美的形式落下幕布。
坦白講,這已經比方裡一開始設想的狀況好上不知道多少了。
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的方裡並沒有發現。
對面,生駒同樣靠著牆,看著靜靜的待在沉睡著的無名身邊的方裡,眼神變幻了幾下以後,突然說道:「你不害怕的嗎?」
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讓方裡都不禁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以後,方裡將目光投向了生駒,問道:「我必須害怕嗎?」
「……一般人應該都會害怕才對吧?」生駒對上了方裡的視線,眼神異常的認真。「畢竟,在這裡的人,除了你以外,都不是人類。」
卡巴內瑞。
對於這種存在,生駒還沒有完全相信,更別說是其餘人了。
這個立志打倒卡巴內的少年最是明白,像自己這樣的存在,到底會引起人類多大的恐懼。
「別說是普通人了,就是武士都會對我們產生恐懼,根本不可能允許我們同行。」生駒低聲說道:「你呢?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
方裡沉默了。
一會以後,方裡歎息般的說道:「還以為你想說什麼呢。」
方裡的話,讓生駒不由得愣了愣。
「嘛,我倒也不是不能明白你想說什麼。」方裡聳了聳肩,帶著不知道是諷刺還是從容的笑容,如此說道:「只可惜,不管你們是什麼樣的存在,如果只是能夠給我帶來死亡的話,那麼,抱歉,我還真的無法害怕起來。」
「無法害怕起來?」生駒有些驚訝,有些疑惑的說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不用想太多。」方裡搖了搖頭,揭過了話題。「說起來,我還沒有謝謝你救了我呢。」
「……沒什麼好感謝的。」生駒低下頭,這麼說道:「救人只不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已,我們的共同敵人都是卡巴內,而不是人類自身。」
聞言,方裡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是暗暗的有些感慨。
會這麼想的人,明顯只有生駒而已。
這個家夥,果然就是個爛好人。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得謝謝你。」方裡直視向了生駒,表情亦是變得認真了起來。「謝謝你救了我。」
雖然方裡對死亡沒有任何的感情,更是不會畏懼自身的死,但既然被救了,道謝還是得道謝。
因為對自己不重要,所以別人救了自己,自己便沒有理由去道謝,這種傲慢的想法,方裡可沒有。
當然,方裡並不知道,這種想法在如今這個人人自危的時代裡,到底有多麼的難得。
生駒的臉上不禁浮現了一絲笑容,說道:「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是嗎?」方裡苦笑了一聲,對著生駒說道:「我可不想被你這麼說呢。」
「說的也是。」生駒摸了摸自己那發光的心臟,語氣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比起你,我更奇怪。」
話落,車廂便再一次的恢複了寂靜。
眼看著生駒那複雜的眼神和表情,方裡猶豫了一下以後,說了這麼一句。
「你想變回人類嗎?」
「什麼?」生駒又是愣住了。
「我說,你想變回人類嗎?」方裡頗為認真的說道:「如果你想變回人類的話,或許我能夠……」
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方裡跟生駒的耳朵便均都一動。
因為,一陣極為雜亂的腳步聲傳進了方裡與生駒的耳中。
「這是…」生駒的表情變得有些訝異而起。
「來了嗎?」方裡卻是猶如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樣,目光直接轉向了通往前麵的車廂的門。
腳步聲由遠及近,沒過多久便是來到了門外。
「砰————!」
隨著一聲響亮的聲音,通往前麵的車廂的門被粗暴的打開。
緊接著,一群手持蒸汽槍的武士們齊齊的湧入了車廂裡,在一陣「哢哢哢」的聲響中,將手中的槍舉了起來,對向了方裡一行人。
這些武士裡,赫然便有九智來棲與荒河吉備土的身影。
「你們…?!」生駒豁然站起身來。
方裡同樣緩緩的站起身,抬起眼簾,望向了前方的武士。
在這些武士的眼中,方裡可以清楚的察覺到明顯的敵意。
只不過,在這份敵意之中,混雜著一絲絲旁人難以察覺得恐懼。
只有九智來棲與荒河吉備土的眼神跟其餘的武士不同。
荒河吉備土的眼中帶著些許的猶豫。
九智來棲的眼中則只剩下冷漠了。
看了一眼沉睡過去的無名,又看了一眼表情嚴肅的生駒,最後,九智來棲將目光投至方裡身上。
緊接著,九智來棲問了這麼一句。
「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嗎?」
車廂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極為險惡。
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方裡的身上。
包括生駒。
在這樣的情況下,方裡沒有做出回答,而是微微一笑,不答反問。
「你,害怕了嗎?」
九智來棲的眼神變得陰沉而起。
至於其餘的武士,更是仿佛被戳中了要害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發怒了。
「一個流浪者而已,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救世主了嗎?」
「來棲,別管他,直接將他一起射殺!」
「對!」
「願意跟那兩個怪物待在一起,這個家夥肯定也不是人類!」
「沒錯!」
在一個個武士的叫囂下,氣氛變得越來越險惡。
方裡卻沒有理會這些武士,只是看著九智來棲。
在方裡的注視下,九智來棲閉上了眼睛,等到再睜開時,眼中已經重新恢複了清明。
然後,九智來棲從腰間摸出了自己的太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2 你還欠我一個勝負
「唰…」
在一陣刀刃與刀鞘摩擦的聲音中,九智來棲將自己的太刀緩緩的拔了出來。
「來棲?」荒河吉備土有些驚詫的出聲。
「你想幹什麼!」生駒向著九智來棲發出了質問的聲音。
周圍的武士們亦是一個個的相繼對視,麵麵相覷。
哪怕是方裡,看著九智來棲的動作,一下子也是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麼,眉頭微微皺起。
沒有理會周圍的人的反應,九智來棲上前,將手中的刀對向方裡,眼神變得銳利。
「你想救這兩個卡巴內瑞,對嗎?」
九智來棲的話,讓方裡的眉頭越皺越深,但他還是如實回答。
「至少,我不會看著這兩個人死在你的手中。」
不管是無名或者是生駒,都跟方裡認識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這段時間,簡直短暫到連混熟都是個問題。
既然如此,照理來說,方裡完全沒有必要理會無名與生駒,只要乖乖的聽武士們的話,那就能夠安然無恙,帶著豐富的收獲,回歸主神空間。
但是,方裡卻是不得不管這件事情。
對「死」無動於衷的方裡自然不會產生什麼同情心,從而去拯救無辜的無名和生駒。
但是,方裡卻是得償還無名與生駒一個人情。
如果沒有無名的話,方裡能不能到達車庫,搭上甲鐵城都是個問題,更別說,後來,無名還竭力的掩護方裡,讓方裡在卡巴內大軍中大殺特殺,得到極大的收獲了。
如果沒有生駒的話,剛剛被卡巴內抓住的時候,方裡就已經被咬中,從而成為怪物,甚至會被來襲的卡巴內大軍給淹沒,死無葬身之地。
毫不客氣的說,方裡能夠活到現在,並收獲兩萬以上的兌換點,乃至完成主線任務二,都是多虧了無名與生駒。
這份人情,方裡必須得還。
「更何況,我已經答應了那個小丫頭,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的。」
方裡望著九智來棲,一字一句的出聲。
「所以,我會保住這兩個人。」
全場,驀然一靜。
生駒看向方裡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變得充滿了感激。
九智來棲的表情倒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多少的變化,聽到方裡的話,目光顯得越來越銳利。
「既然如此,你就先過我這一關吧。」
這麼說著,九智來棲雙手都握住了刀柄,銳利的目光似箭矢一樣的射向方裡。
「你還欠我一個勝負。」
聽到這句話,方裡總算明白九智來棲打算做什麼了。
「原來如此,真是簡單又粗暴的方法啊。」方裡輕笑了一聲,手卻探向了背後,握住了匕首,如此說道:「如果我贏了呢?」
「我不會再管這件事。」九智來棲冷漠出聲。「至於你能不能說服其餘人,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來棲?」荒河吉備土錯愕了。
「來棲!」武士們亦是驚愕出聲。
對此,九智來棲只是給了武士們一句話。
「別來妨礙我,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等到分出勝負以後,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但在那之前,誰都不許插手!」
眾人頓時無言以對了。
與此同時,系統那有些熟悉的提示音姍姍來遲。
「編號11273觸發B級支線任務:遲來的勝負。」
「任務內容:對決劇情人物九智來棲。」
「勝利獎勵:5000兌換點。」
「失敗懲罰:無。」
「注意:在副本世界中,只有主線任務失敗才會進行懲罰,支線任務失敗則無懲罰,但是,根據狀況的不同,任務的失敗也將引來劇情人物的行動。」
「提醒主神使者,本次任務若是失敗,你將會被劇情人物當成敵人,與劇情人物無名和劇情人物生駒一同被射殺。」
來自空間的提示音,讓方裡的眼神同樣開始變得銳利而起。
「等等!」生駒忍不住站了出來,對著方裡喊道:「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不需要為我們做到這個地步!」
「沒關係嗎?」方裡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如此說道:「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
話落,方裡不再給生駒說話的機會了,直接上前,來到九智來棲的面前。
一如三天前在擂台上的對峙一樣。
方裡與九智來棲的目光悄然交彙,卻激起了之前所沒有的強烈火花。
「提醒你一句。」九智來棲冷聲說道:「這一次,就算你用手來擋,我也不會停下來了。」
「那麼,我也提醒你一句。」方裡默默的拔出了匕首,抬頭,看向了九智來棲。
「這一次,我也不會再顧及會不會要了你的命。」
話音落下的瞬間裡,方裡一對眼眸豁然化作冰藍色的魔眼。
直死魔眼!開!
「你…?!」九智來棲的眼眸陡然一凝,震驚出聲。「你的眼睛…」
方裡嘴角微微掀起,配合那對冰藍色的魔眼,顯得極為邪異。
「你可得小心,這對眼睛絕對能夠要了你的命!」
說時遲,那時快。
如之前的比試一樣,這一次,率先行動的人依舊是方裡。
「啪————!」
只見,方裡在一聲清脆的響聲中猛然一踏,身形瞬間暴衝而出,如一道模糊的影子一樣,對著九智來棲極掠而去。
那速度,比起上一次的比試,自然快上了不少。
畢竟,跟上一次不同,這一次,方裡獲得了技能,得到了移動速度與攻擊速度的雙重增幅。
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九智來棲見到這一幕,卻是產生了另外一個念頭。
「他果然隱藏了實力!」
如此想著,九智來棲驟然架起手中的太刀,不退反進,竟是同樣一踏地面,暴衝而出,迎向了方裡。
比起方裡,九智來棲的速度亦是不弱下風。
於是,雙方的衝鋒,讓短短不到數米的距離瞬間被抹消。
周圍的人們只是一個呼吸,方裡與九智來棲已經相遇。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喝聲中,尖銳的匕首與鋒利的太刀同時劃破了空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3 也僅僅如此而已了
只論屬性的話,九智來棲毫無疑問各方面都在方裡之上。
包括方裡目前唯一一個拿得出手的AGI(敏捷)只怕都得輸給九智來棲。
可是,經過殺戮者的增幅以後,至少在速度方面,方裡已經不會弱給九智來棲了。
因此,兩者剛剛遭遇,匕首與太刀便是同時出手,劃過半空,一切一斬,以驚人的速度,襲向了對方。
旋即,豁然撞擊。
「鏘————!」
清脆的交擊聲立即響起。
璀璨的火花在碰撞之處迸現。
在這般狀況下,九智來棲取得了優勢。
這個正宗的武士憑借著比方裡高上不少的STR(力量),輕而易舉的便將方裡的匕首給彈開。
頓時,方裡只覺得有一股巨力從對碰的太刀上震來,震得他的手掌發麻,腳步都不由得退了些許。
這一瞬間的破綻,被九智來棲給清楚的捕捉。
「喝!」九智來棲冷喝了一聲,腳步一邁,身體一緊,手中的太刀猛然對著退後的方裡斬下。
那是一記極為標準的袈裟斬。
而且,威力還不可小覷。
強猛的勁力,令得刀身的周圍卷起了強烈的勁風,尖銳的破風聲呼呼作響。
一旦命中,那方裡一定會從肩膀開始,到另一邊的肋下為止,被漂亮的切開一道斜杠般的猙獰傷口。
如剛剛所說的一般。
這一次,九智來棲不會再手下留情。
即使方裡真的再一次的舉起手來格擋,那麼,九智來棲也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那隻手臂給當場斬下。
理解到這一點,感受到那迎麵而來的壓迫劍風,方裡的表情卻極為冷靜,腳尖驟然一點地面,身體以最快的速度向著旁邊側去。
「嗤————!」
尖銳的勁風擦過方裡的身體,讓破風聲一直回蕩在方裡的耳邊,使蘊含強猛勁氣的一斬被方裡給乾脆的閃避。
這一刻裡,方裡的魔眼沒有看向九智來棲,而是盯向了那把鋒利的太刀。
輕細的刀身之上,一條條裂紋般的死線纏繞在了那裡。
那就是這把武器的「死」。
「就是這裡!」
方裡一緊手中匕首,對著那斬下的太刀刀身上的死線,狠狠的切了下去。
只要切中刀身上的死線,那這把武器就會真真正正的壽終正寢,直接被方裡的匕首給切斷。
可惜,比起人體,極速揮動中的武器不但很難命中,而且體積亦比人體小上許多,死線又比人體少上不少,想將其「殺死」的話,無疑很難。
證據便是,九智來棲僅僅一個條件反射的上提,其手中太刀的死線便一下子偏離了方裡的目標。
「叮————!」
當下,匕首重重的刺在了偏移開死線的太刀刀身之上,激起悅耳如鈴般的聲音。
「果然沒有那麼容易嗎?」方裡雖然早就對這一狀況有所猜測,但還是不免咋舌。
「怎麼?你就這點本事嗎?」九智來棲不知道方裡為什麼不攻擊他,而是直接攻擊武器,可這並不妨礙他繼續戰鬥。
因此,九智來棲架起手中的太刀,沒有絲毫的遲疑,手臂急速揮動。
頓時,鋒利的太刀化作風輪般的連續斬擊,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的殘影,對著方裡的全身狠狠的斬去。
這一刻裡,九智來棲將自己的劍術發揮到了極限,一把太刀在其手中直接劃出一道道玄妙的軌跡,或呈直線,或呈曲線,似狂風驟雨一樣,籠罩向了方裡的全身。
面對這般精湛的劍術,方裡根本沒有應對的手段,只能憑借著魔眼對太刀上的死線的捕捉,勉強看穿了斬擊的軌跡,架起手中的匕首。
「鏘————!」
一聲交擊,火花四濺。
方裡再一次的被強大的力道給震得手掌發麻,身形暴退。
「鏘鏘鏘鏘鏘————!」
九智來棲得理不饒人,如疾風般的斬擊毫不停滯,從四面八方襲來,狂暴的斬向了方裡,讓方裡只能一下一下的去格擋,激起無數的交擊聲響,回蕩在空氣裡。
在這樣的情況下,本來STR(力量)便弱於一般人的方裡自然被九智來棲的斬擊給震得手腕無力,身形連連後退。
可是,方裡的表情卻一直都很冷靜,即使手臂被震得開始發疼,捕捉著極速揮動的太刀死線的魔眼亦開始發酸,神色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嘖…」
頓時,九智來棲不知道是焦躁還是厭惡的咂了一下嘴。
想來,九智來棲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攻擊,居然全部都被方裡給擋了下來吧?
一個沒有武術基礎的流浪者,卻是生生的將一個劍術高超的武士的劍擊都給看穿,並一一擋了下來。
「看來,他的那對眼睛並不僅僅只是詭異而已,視力也相當了得。」
九智來棲這麼想著。
這個想法,幾乎中了一半。
方裡能夠看穿九智來棲高超的劍術,從而擋下攻擊,靠的就是魔眼的捕捉。
只不過,方裡的魔眼捕捉的不是有形的武器,而是無形的死線而已。
雖然因為太刀極速揮動,方裡根本切不中死線,但只是看清楚死線的話還是沒有問題。
只要能夠看到死線,那方裡就能知道九智來棲的斬擊會從哪裡來。
憑借著直死魔眼對死線的捕捉,方裡這才擋下了九智來棲的攻擊。
但是……
「也僅僅如此而已了!」
九智來棲持刀的手渾然一緊,全身的力道都灌注而上,對著方裡,揮出了至今為止最重的一刀。
冰藍色的魔眼順利的捕捉到了這一擊。
可是,從那呼嘯的勁風中,方裡明白了。
這一擊,自己擋不下。
「鐺————!」
有如證實了方裡的想法一般,力道極重的一刀落在了方裡的匕首之上,在鋼鐵與鋼鐵互相碰撞般的撞擊聲中,將方裡的匕首給重重的擊飛。
「得手了!」
九智來棲眼神一厲,一個跨步,袈裟斬再一次的劃破了空氣,帶著烈風,斬向方裡的身體。
方裡猛的抬起頭來,魔眼綻放出炫目的光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034 我就能夠將它殺掉
「呼————!」
呼嘯聲中,被九智來棲給一刀擊飛的匕首如風車一般,在半空中極速旋轉,掄向上方。
不久以後,匕首的尖端重重的刺在車廂的天花板,直接鑲嵌在其上。
「唰————!」
對著失去了武器的方裡,九智來棲眼中一厲,手中太刀則是帶著風切之聲,如一道明亮的弧光,化作月牙般的暴斬,狠狠的對著方裡的身體,斬落而下。
而恰恰,方裡的一退再退,讓得他已經退到了牆邊,再也無法後退半步了。
換言之,這一刀,方裡不可能躲避過去。
霎時間,一道道驚呼聲從周圍響起。
特別是生駒,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幾乎將一對眼睛睜至最大,目眥欲裂。
對此,九智來棲卻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應,神色冷漠,眼神凶厲,手中太刀狀似雷霆,毫不留情的對著方裡斬下。
這一個瞬間裡,九智來棲肯定了自己的勝利。
然而,就在九智來棲的斬擊即將落在方裡身上時,方裡身形猛然繃緊,竟是直接一躍而起,跳上半空。
「鏘————!」
伴隨著刺耳的金鐵交擊聲,九智來棲志在必得的斬擊落在了方裡退至的牆上,激起強烈的火星,在上面斬下一道白色的痕跡。
這一回,論到九智來棲被來襲的反震力道給震得手掌發麻,不由得發出一道悶哼聲。
可是,九智來棲還是用力的抬起頭,看向上方。
在那裡,方裡一躍而起,直接跳上半空,倒懸身體,腳掌落在了車廂的天花板之上,如倒吊在上面一樣,冰藍色的魔眼掃向九智來棲。
「————!」
九智來棲只覺得渾身一涼,心中升騰起死亡般的陰影。
而這時,方裡已經伸出手,將鑲嵌在旁邊的匕首緊緊的握住。
重力終於開始作用在了方裡的身上,將方裡的身體往下扯。
但是,在那之前,方裡便重重的一踏天花板,整個人都似從天而降的箭矢一般,射向了下方的九智來棲,手中匕首則如尖銳的獠牙,閃爍起冷芒。
「太天真了!」
九智來棲神色一凜,豁然架起手中的太刀,擋在了自己的上方。
可惜,九智來棲並不知道,方裡要的就是他這麼明顯的進行格擋。
「這樣總不會切不到了吧?!」
從天而降的方裡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匕首,冰藍色的魔眼清楚的看到了九智來棲手中那格擋而起的太刀刀身上的死線。
「就算是武器,能夠直視到『死』的話,我就能夠將它殺掉!」
話音落下的剎那,倒射而下的方裡手中那高高舉起的匕首豁然切下。
這一次,方裡極為順利的切中了九智來棲手中太刀的死線。
於是,鋒利的匕首如同沒入了脆弱的紙張中一樣,輕而易舉的切斷了鋼鐵的武器。
「啪————!」
似被折斷的樹枝一般,九智來棲手中的太刀被乾脆利落的斬斷。
「什麼?!」九智來棲大吃一驚。
就在這個瞬間,方裡落在了地面上,一個腳步,欺身而上,身體擠進了失去了武器的九智來棲的懷中。
九智來棲的面色一變再變。
但是,這個時候再反應,已經是完全來不及了。
冰涼的觸感,襲向了九智來棲的神經。
閃爍著寒芒的匕首緊緊的貼上了九智來棲的喉嚨,
微微刺破了上面的皮膚,讓九智來棲的喉嚨滲透出了些許的血液。
「滴答…」
血珠順著緊貼在細微的傷口上的匕首,緩緩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九智來棲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眼神急劇變幻。
「呼…呼…」
方裡微微喘息著,冰藍色的魔眼悄然褪去,露出一對飽含疲憊之色的黝黑瞳孔。
周圍的聲音一下子完全失去,呈現一片死寂。
所有人均都看著前方那方裡將匕首架在九智來棲喉嚨上的場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何等熟悉的一幕啊。
三天之前,在鬥武會的擂台上,方裡就是這樣將匕首架在了九智來棲的喉嚨前,獲得了勝利。
只不過,那個時候,方裡與其說是戰勝了九智來棲,還不如說是智勝了九智來棲。
以受傷為代價,方裡獲得了那一次的勝利。
時隔三天,方裡再一次的從九智來棲的手中獲得了勝利。
而這一次,方裡卻是堂堂正正的獲得了勝利。
所以,所有人都無話可說了,只有生駒,一臉的驚喜。
結果,良久都沒有一個人打破現場的寂靜。
最後,第一個出聲的人還是方裡。
望著九智來棲那變幻不定的眼神,方裡驀然一笑。
「這樣就算我贏了吧?」
一如三天前擂台比試的場景。
一如那時比試結束的台詞。
九智來棲定定的看著方裡,一會以後,閉上了眼睛。
「你贏了…」
一句話,奠定了方裡的勝利。
「完成B級支線任務,獲得5000兌換點。」
當系統的提示音在方裡的腦海中響起時,九智來棲已經背過身,朝著通往前方車廂的門的方向走去。
「來棲。」荒河吉備土忍不住出聲,說道:「你打算置身事外了嗎?」
九智來棲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約定。」
荒河吉備土無話可說。
但是,周圍的武士們卻紛紛出聲了。
「可是,來棲,那個家夥跟那兩個怪物是一夥的!」
「如果放過他們的話,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將甲鐵城上的人都變成卡巴內呢?!」
「到時候,我們可是都會死啊!」
一個個武士的聲音,讓九智來棲驟然睜開了眼睛,環視向了周圍。
眼神,鋒利如刀。
武士們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這樣的情況下,九智來棲冷聲開口。
「我是一名武士,別讓我連武士最基本的尊嚴都捨棄。」
武士們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可…可他們是卡巴內啊!」
只剩下極少的部分,依舊還在掙扎。
九智來棲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已經答應了不插手,至於你們怎麼做,那跟我沒有關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5 希望你們能夠遵守約定
九智來棲的話,讓周圍的武士們的眼神一下子又是變得危險了起來。
顯然,大部分的人依舊還是對無名與生駒抱著恐懼心,根本不願意與這兩個人同行。
而方裡一直都站在無名與生駒這一邊,早就被武士們同樣視為敵人了。
因此,除了九智來棲與荒河吉備土以外,一個個的武士均都緩緩的舉起手中的槍。
「可惡…」生駒咬了咬牙,看著方裡的眼神中充滿了躊躇。
眼看著狀況重新變得無法挽回,生駒已經不想再連累方裡了。
所以,生駒現在唯一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讓方裡過去那邊,別再為了他們與武士們為敵。
那樣的話,方裡至少還能活下去。
可惜,生駒不知道,對於方裡來說,活下去絕對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連死亡都不懼的話,那麼,活著就不是多麼重要的事情了。
不過,就算活著不是最重要的事情,那也不代表方裡不願意活著。
於是,看著那一個個緩緩的舉起槍的武士,方裡心中默默的想到。
「差不多該出現能夠扭轉這個局麵的狀況了。」
方裡與九智來棲的對決被觸發成為了支線任務。
這個支線任務上提醒著,只有失敗,那方裡才會被武士們給射殺。
換言之,經過空間的判斷,一旦方裡獲勝,那應該會出現使這個結果產生改變的事件才對。
事實證明,方裡的猜想是正確的。
就在武士們準備將方裡等人射殺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快點住手!」
悅耳清脆的聲音,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下一秒鍾,眾人便是看到了。
在通往前方的車廂的門裡,四方川菖蒲帶著兩個隨從,從門外走了進來。
「菖蒲大人!」
一眾武士們頓時齊齊的驚詫而起。
「菖蒲大人!」
九智來棲與荒河吉備土同樣一驚,緊接著連忙上前,護住了四方川菖蒲。
「菖蒲大人,您怎麼會到來這裡?」九智來棲的表情極為嚴肅,對著四方川菖蒲說道:「這裡太危險了,請您回到前麵去!」
雖然與方裡的對決以九智來棲的失敗而落幕,讓九智來棲決定不再插手這件事情,但再怎麼說,這裡都有著兩個不是人類的存在,四方川菖蒲來到這裡的話,並不能排除遭遇危險的可能。
對此,四方川菖蒲自然明白,卻是搖了搖頭。
「對不起,來棲,這一次就讓我做一下主吧。」
四方川菖蒲看向了方裡,精致俏麗的臉上沒有了幾天前的些許嬌氣,有的只剩下使命感。
身為四方川家唯一的幸存者的使命感。
「顯金驛已經淪陷了,父親已經確認了死亡的消息,現在,四方川家的人只剩下我,為了這個甲鐵城裡的民眾們,我會負起管理者的責任。」
四方川菖蒲的神色有些悲傷,卻依舊緊視向了方裡,說道:「方裡先生,就個人而言,我願意相信你們並不是會害人的存在,但為了甲鐵城上的人們,我必須確保你們都是無害的。」
「……我知道。」方裡迎向了四方川菖蒲的視線,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想怎麼做呢?」
四方川菖蒲沒有在第一時間裡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表情陰晴不定的生駒,又看了一眼靠在牆邊熟睡的無名,一會以後,有了定計。
旋即,
四方川菖蒲開口了。
「我可以讓你們待在甲鐵城上。」
這句話,讓生駒眼前一亮,方裡嘴角亦微微掀起。
而武士們卻是焦急的出聲了。
「不行啊!菖蒲大人!」
「不能讓那兩個怪物待在甲鐵城上!」
「那樣太危險了!」
來自武士們的諫言,讓四方川菖蒲忍不住說道:「這三位都與卡巴內戰鬥過,如果沒有他們的話,我們很有可能逃不出來,各位難道想無視這份恩情嗎?」
武士們頓時啞然。
這件事情,在現場親眼見到方裡一行人的活躍的武士們更加清楚。
「但是,他們畢竟不是人類,很有可能會危害到我們…」
說來說去,武士們還是將問題兜回了這個最根本的源頭。
簡而言之,就是安全問題。
對死亡的恐懼。
對怪物的恐懼。
對未來的恐懼。
對現狀的恐懼。
各種各樣的恐懼,已經將這些武士們的雄心壯志給磨滅了。
用生駒的話來說…
「全是一群膽小鬼…」生駒低聲說道。
幸好,這句話並沒有被武士們給聽見。
不然的話,只怕武士們的反應會變得更加激烈吧?
而方裡,看著整個氣氛因為四方川菖蒲的出場多少有些緩和,便立即趁熱打鐵。
「你們不就是擔心無名跟生駒會襲擊你們而已嗎?」方裡如此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看住他們吧。」
「由你來看住他們?」四方川菖蒲一行人頓時齊齊的將目光轉向方裡,神色有些怔然。
「在甲鐵城上,無名跟生駒只會待在這最後一節車廂裡,不會進入前麵的車廂。」方裡看向了四方川菖蒲,說道:「我也會留在這裡,負責看守他們,如果他們打算進入前麵的車廂的話,那我會阻止他們,這樣你們就能放心了吧?」
九智來棲與荒河吉備土頓時皺起了眉頭。
而武士們則是很明顯不願意相信方裡,依舊還是在奉勸四方川菖蒲。
不過,四方川菖蒲同意了方裡的提案。
「我知道了,這一節車廂就借給你們吧。」四方川菖蒲對著方裡說道:「希望你們能夠遵守約定。」
於是,方裡一行人順利的留在了甲鐵城之上。
就這樣,甲鐵城緩緩的駛出了顯金驛,順利的逃脫。
這一刻,系統的提示音重新回蕩在方裡的腦海。
「編號11273完成所有的主線任務,可隨時選擇回歸主神空間,亦或者選擇滯留在副本世界。」
「選擇回歸,則進行任務評價,領取獎勵。」
「選擇滯留,你可以再留在副本世界三天的時間。」
沒有多少的猶豫,方裡選擇了滯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6 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
天,漸漸的開始變得明亮了起來。
對於顯金驛的人來說,這個夜晚是漫長的。
以往一直生活的地方沒有了。
家人有的死了,有的直接變成了卡巴內,不會再回來。
哪怕是四方川菖蒲,一樣承受著家破人亡的悲傷,迎來這個漫長夜晚的終結。
因此,對於甲鐵城上依舊生存著的人來說,今天的陽光格外的刺眼,亦格外的久違。
人們都說,新的一天等同於新的開始。
這句話,應該算是完全應驗到了顯金驛的人們身上了。
今天,對於這些逃出生天的人來說,同樣相當於新的開始。
因為,他們不但需要尋找新的居住場所,還得為以後的生活考慮。
唯一維持不變的事物,大概只有那通體由鋼鐵打造而成的駿城————甲鐵城。
滿載著一個個顯金驛的住民,甲鐵城依舊行駛在鐵道上,帶著汽笛聲,繼續前進。
……
「唔…」
無名在一陣稍微有些刺眼的陽光的照耀下醒來。
睜開朦朧的睡眼,打著迷糊的哈欠,無名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
「睡得好舒服啊。」
經過一夜的休息,無名的精神完全恢複了。
然後,無名才注意到了周圍的環境。
在窗外的陽光的照耀下,整個車廂都呈現一種頗為明亮的狀態。
一個個的蒸汽鍋爐在發揮著作用。
列車行駛的聲音在轟隆隆的響動。
在這個到處泛動著鋼鐵的色澤的車廂裡,無名注意到了除自己以外的另外兩個呼吸。
首先是對面的少年。
名字叫什麼,無名沒有記住,只知道對方是跟自己一樣的卡巴內瑞。
此時,這個同類跟自己一樣,靠著牆,沉沉的睡去,似乎看上去比自己還累的樣子。
實際上,真的計較起來的話,對方肯定比自己還累吧?
畢竟,對於對方來說,一個夜晚的時間而已,居住的驛站便淪陷了,自己還不再是人類,被身邊的人給排斥,再加上本人好像還懷著莫名其妙的正義感,肯定被折騰得不行了。
至於在場的另外一個人,則是靠在通往前麵車廂的門上睡著覺。
對於這個人,無名還是挺感興趣的。
明明不是卡巴內瑞,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卻能夠憑借一把更加普通的匕首,擊殺卡巴內。
更不可思議的是,擅長各種戰鬥技術的無名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在戰鬥方面根本就只是一個門外漢,卻愣是擅長著精湛的殺人手法。
一言蔽之,就是知道怎麼樣才能夠將對手給殺掉,卻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將對手給打倒。
而且,從對方的身上,無名還屢次感覺到了奇怪的悸動感。
那種悸動感,簡直就是在告訴無名…
「不能小看他,不然,一定會被他給殺掉…」
這也是無名對這個人感興趣的原因之一。
明明看上去那麼弱,卻一直讓自己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這樣怎麼能夠不讓人覺得好奇呢?
「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
這麼說著,無名剛想站起身,卻是感覺到腦袋有些發昏,身體有些發虛。
「啊…」無名立即明白了自己的狀況。
「肚子餓了…」
是的。
肚子餓了。
仔細算一下的話,從昨天開始,無名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進食。
「不行,這樣下去會撐不住的…」
無名一對琥珀色的眼眸逐漸的變成殷紅的色澤。
旋即,無名將目光投至前方。
投至那個讓自己產生許多的好奇心的人類身上。
然後,無名緩緩的走了過去。
……
比起無名和生駒,方裡其實更疲憊。
無名的疲憊來自於自身的體質,屬於不可抗力,本身卻並沒有消耗多大的精力。
生駒的疲憊來自於精神的衝擊,家破人亡與存在形式的改變,讓得他心力交瘁,疲憊不已。
至於方裡,卻是單純的耗費太多的體力。
從顯金驛淪陷開始,方裡就基本上沒有怎麼休息過,前前後後卻經歷了多場戰鬥,乃至說是廝殺,連卡巴內都屠殺了上百之數,殺到手軟,消耗不可謂不大。
在那之後,方裡又是為了維護無名與生駒而和顯金驛的武士們對峙,又是與綜合實力在自己之上的九智來棲對決,說累,那也著實累得夠嗆。
不過,收獲肯定是喜人的就對了。
不但主線任務全部完成,隨時可以返回空間,進行評分獎勵,連兌換點都賺取了29700的驚人數目,近三萬兌換點,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滿載而歸。
根據主神空間給出的指引訊息,主神使者在經歷第一個副本世界時會有額外的優待,表現在兌換點的賺取上。
像方裡,擊殺一個卡巴內就能獲得100兌換點,這種待遇,在第一個副本世界過後便不會再有。
這讓方裡無數次慶幸。
慶幸自己被賦予了直死魔眼的天賦技能。
如果沒有直死魔眼的話,那方裡想靠著擊殺卡巴內賺取兌換點,那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去巴結原著主角生駒,求神拜佛一樣的將他供著,讓他幫自己製造貫筒,提供噴流彈,然後才能通過擊殺卡巴內來賺取兌換點。
當然,就算得到了可以擊殺卡巴內的手段,想真正擊殺卡巴內,那還得去戰鬥才行。
這一關對於初入主神空間的新人來說,非常的難以邁過去。
畢竟,就算給你一把槍,你不會用的話,連瞄準都是問題,更別提其餘方面的因素了。
方裡因為天生人格缺陷,不畏懼死亡,不害怕戰鬥,不吝嗇冒險,不擔心後果,再加上對「死」異於常人的敏感,殺人手法無師自通,輕而易舉的邁過了這一關。
所以,方裡的收獲才會這麼喜人。
換了另外一個新人,那第一個副本世界能夠完成所有的主線任務就已經是很好的成績了。
而這般收獲,讓方裡付出的辛苦自然也是頗多,諸多事情了結以後,立即便是沉睡了過去。
就在意識有些迷迷糊糊的狀況下,方裡察覺到了。
有人在靠近自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7 能給我一點你的血嗎?
有些人在睡覺得時候其實會很缺乏安全感,所以一般都會將門給鎖上,在不熟悉的地方不會進入深度的睡眠,即使睡著,有人靠近自己的話,那也會立即察覺。
方裡就是這樣的人。
因此,當方裡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時,迷迷糊糊的意識頓時逐漸變得清醒了過來。
隨即,方裡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
這一睜開眼睛,方裡的眼神便驀然一顫。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無論是誰,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面前有一張臉,那都會被嚇到。
如果這張臉還異常的可愛,那這種感覺就更加的濃鬱了。
方裡一睜開眼睛,一張精致得猶如人偶一樣的可愛臉龐便出現在其眼前。
距離,幾乎是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的程度。
「————!」
方裡頓時遭受到了極為嚴重的驚嚇。
只見,無名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方裡的面前,蹲了下來,凝視著方裡那受到驚嚇的麵孔,臉上卻漸漸的浮現出一絲天真無邪的笑容。
殷紅的眼眸閃爍著詭異的色澤。
渾身攜帶著有些邪異的氣質。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名輕啟朱唇,說了這麼一句。
「吶,能給我一點你的血嗎?」
這句話,讓方裡的心驟然一緊,極為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那種感覺,與其說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不如說是被人突然扔進了冰箱。
而且,方裡可以肯定,無論是誰,在這種狀況下聽到了無名的話,都會有著跟方裡一樣的感覺。
畢竟,一個介於人類與卡巴內之間的存在親口跟自己說了。
想要一點血。
「你…」方裡看向了無名,眉頭緩緩的皺起。
「我想要你的血。」無名沒有避開方裡的視線,直視著方裡,稚氣可愛的俏臉上依舊帶著天真無邪的表情,語氣顯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我的肚子餓了,再不喝的話,一定會撐不住的。」
不用想也知道,無名到底想喝什麼了。
————血。
無名想喝血。
因為,她餓了。
直到這時,方裡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作為介於人類與卡巴內之間的存在,卡巴內瑞想生存下去的話,一樣需要進食。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袋以外的身體完全變成了卡巴內的關係,卡巴內瑞食用的不是人類的食物,而是卡巴內的食物,即鮮血。
卡巴內瑞需要吸血才能生存下去。
如果不及時吸血的話,經過一段時間,卡巴內瑞就會喪失人性,直接變成卡巴內。
所以,無名說,再不喝的話,一定會撐不住。
理解到了這一點,方裡皺起的眉頭才漸漸的消退,看著用殷紅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無名,歎息出聲。
緊接著,方裡拔出了匕首。
「噗哧————!」
鋒利的匕首劃過了方裡的手腕,讓方裡的手瞬間皮開肉綻。
鮮血,從傷口裡滿溢了出來。
看著從方裡的手上流出來的鮮血,無名的眼睛再也移不開了。
下一秒鍾,根本不需要方裡催促,無名便抱住了方裡的手臂,將小巧的嘴唇湊了上去。
「咕嚕…」
吞咽聲在車廂內輕輕的響起。
那是無名飲下方裡的血的聲音。
無名就這樣緊緊的抱著方裡的手臂,
小嘴汲取著新鮮的血液,喉頭一直在滾動著,讓方裡的血流進了她的身體。
也不知道是因為方裡對自己太狠,將傷口給割得太大的關係,亦或者是因為無名吸得有點用力的原因,殷紅的血液從其嘴角流下,染紅了那裡。
方裡感受著無名那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嬌軀的柔軟,緊貼在手臂傷口上的嘴唇亦是允吸著自己的皮膚,傳來有些發癢的感覺,蓋過了傷口帶來的痛楚。
「這…」方裡頓時無言了。
這個丫頭,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這不是變相的引誘嗎?
就不怕自己忍耐不住,化身為狼?
好吧,人家確實不需要害怕。
畢竟,單憑實力的話,再來十個方裡估計都不夠無名一個人打。
「作孽啊…」方裡只能忍耐著這種讓人心底裡發癢的感覺,心中哀歎。
只不過,對於第三者來說,這一幕就不怎麼有趣了。
於是,下一刻,一個即震驚又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你在幹什麼?!」
聲音的主人,自然便是生駒。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生駒看著無名抱著方裡的手在吸血,臉上的表情是即震驚,又憤怒。
對於卡巴內瑞這種存在,生駒本來就是半信半疑,乃至連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種存在都不是很清楚,算是一個半吊子。
自然而然,生駒同樣不知道,卡巴內瑞不需要進食人類的食物,而是需要飲血了。
這樣一來,看見無名吸取方裡血液的一幕,生駒自然完全誤會了。
「什麼卡巴內瑞啊!根本就只是卡巴內而已!趕緊給我放開他!」
這樣喊著,生駒直接衝了過來。
「等…」方裡連忙出聲。
可惜,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無名便先方裡一步動了。
連頭都沒回過去,無名就像是能夠看到背後來襲的生駒一樣,一隻手如鐵錘一般,猛然向後掄去。
「嘭————!」
一聲悶響,衝上前來的生駒直接被無名給一擊砸中臉龐,整個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那慘狀,讓方裡都覺得感同身受般的渾身一抖,不忍再看。
無名這才停了下來,鬆開方裡的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再放進嘴裡舔乾淨。
看著躺在地面上,捂著鼻子打滾的生駒,無名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幹什麼啊?」
「我幹什麼?」生駒捂著發紅的鼻子,怒視向了無名。「這應該是我要說的話吧?!」
「什麼啊?」無名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腦袋,嘀咕道:「真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人是你!」生駒瞪向了無名,質問道:「你剛剛在幹什麼?」
「那還用問嗎?」無名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當然是吸血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8 你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
無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話,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到底有多麼的容易被誤解。
不,就算是知情人,知道無名需要靠吸血來維生,只怕都會無法理解,進而認識到人類跟卡巴內瑞果然不是同樣的存在吧?
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們都會下意識的對無名跟生駒產生恐懼。
所以,無名與生駒想取得別人的信任,那絕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同樣的道理,還沒有徹底的接受自己的存在方式已經被改變的事實的生駒一樣無法理解無名吸血的行為。
因此,生駒望向無名的表情非常的險峻。
反倒是無名,似乎一點都無法理解生駒內心的想法一樣,依舊理所當然般的說道:「你最好也多少吸一點比較好,不然很快就會撐不下去的喔?」
聞言,生駒幾乎是連想都沒想,直接說道:「我是絕對不會吸血的!」
「是嗎?」無名瞥了生駒一眼,有些漫不經心似的說道:「可是,卡巴內瑞如果不在一定的時間裡吸血,那不但會失去力氣,還會漸漸的變成卡巴內喔?」
「什…什麼?!」生駒頓時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看著生駒那呆滯的表情,方裡歎息了一聲,如此說道:「生駒,你最好趕緊捨棄一些有些天真的想法,認清楚現實才行了。」
這麼說著,方裡緊視著生駒,一字一句的說道:「畢竟,你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
生駒的表情急劇的變幻而起。
最後,生駒頹廢般的垂下頭,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沉重的氛圍在周圍彌漫。
無名卻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繼續舔著沾滿方裡鮮血的手指,看上去就像是舔著甘甜的蜂蜜的可愛少女一樣。
只可惜,無名舔的終究不是蜂蜜,而是鮮血,讓得這個少女的可愛憑空增添了不少邪惡和血腥的感覺。
方裡同樣任由沉重的氛圍在空氣裡彌漫,看著陷入沉默中的生駒,不再說話,只是從腿包裡取出了藥劑瓶、水瓶跟一包餅乾。
然後,方裡先是將藥劑瓶中僅僅剩下一半的藥液傾倒一部分在手臂的傷口上。
「嗤…」
有如皮膚被灼熱的鐵塊給貼住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是方裡手臂上的傷口在冒煙的聲音。
將僅僅只剩下一半的創傷恢複藥劑的藥液再倒出了一半,方裡手臂上的傷口竟是直接將藥液給吸收,冒出蒸汽般的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恢複了過來。
沒過多久,方裡手臂上的傷口便完全消失了。
無名看到了這一幕,愣住了。
生駒看到了這一幕,同樣待在了那裡。
沒有理會身邊已經驚呆了的小夥伴,方裡將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創傷恢複藥劑重新裝回腿包中,再打開水計瓶的瓶蓋,拆開能量壓縮餅乾,一邊就著水,一邊就這樣啃起了餅乾來。
跟無名一樣,從昨天晚上開始,方裡便沒有再進食過了。
那般劇烈戰鬥與廝殺過後,方裡休息是休息夠了,但肚子也餓得不行了。
而現在,顯金驛已經淪陷,甲鐵城上裝載的食物與用水肯定也很有限,想養活一大批民眾的話,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可想而知,食物與用水如此緊張,人家肯定不會情願提供給方裡一行人了。
幸好,方裡在開始副本世界之行以前便以防萬一的兌換了食物跟用水。
水計瓶可以裝下十升的水,足夠方裡用上一段時間。
能量壓縮餅乾一共有十塊,一塊便能提供一天的營養給使用者,讓方裡在十天之內都不需要擔心食物的問題。
再加上無名跟生駒又不是人類,不需要人類的食物,方裡自然不用低聲下氣的去求別人施捨一些食物和用水給自己等人了。
等到啃完一塊餅乾,喝下幾口水,肚子總算變得暖和了起來,身體亦是漸漸的開始變得有力時,方裡才將餅乾和水瓶重新放進腿包裡,重新看向了無名和生駒。
這一看,方裡就看到了兩個一臉待然的卡巴內瑞。
「呃…」方裡有些無語的說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啊?」
無名與生駒麵麵相覷般的對視了一眼,緊接著,一個看向方裡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一個看向方裡的眼神則好像在看著比自己還不可思議的怪物了。
「……嚇到我了。」無名直接說了這麼一句。「我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類的身上看到比卡巴內瑞還強大的恢複力。」
卡巴內瑞除了擁有媲美卡巴內的身體能力以外,其餘各方面的特徵跟卡巴內幾乎沒有什麼差別。
比如,需要靠血維生。
比如,心臟會發光,會成為弱點,卻有著鋼鐵般的皮膜在保護。
再比如,就是強大的恢複力了。
像方裡剛剛那種程度的傷勢,人類想恢複完全的話,至少得花上好些天,卡巴內瑞卻是不消幾分鍾就會恢複完全。
可是,方裡剛剛卻是瞬間將那種程度的傷口給治愈了。
「是因為剛剛那瓶藥劑的關係嗎?」生駒有些目瞪口呆似的喃喃道:「那是什麼東西啊?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吶。」無名更是直接向著方裡開口:「給我看看…」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無名的表情便突然一變。
見狀,生駒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怎麼了?」
無名沒有理會生駒,而是仿佛確定了什麼一樣,表情變得認真了起來。
「喂!你到底怎麼了啊?」生駒將自己的聲音提高了起來。「該不會又是想吸血……」
「卡巴內!」無名直接打斷了生駒的話,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前面有卡巴內的氣息!」
話音一落,無名便直接衝到了通往前方的車廂的門前,伸出手,就想將門打開。
然而,這時,一隻手猛的按住了無名的肩膀。
無名微微一怔,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旁。
在那裡,方裡緊緊的按著無名的肩膀,望著無名的俏臉,說了這麼一句。
「你不能出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039 那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不能出去。」
當這句話從方裡的口中響起,傳入無名的耳中時,無名多少有些訝異了起來。
幾乎是條件反射,無名詢問出聲。
「為什麼?」
「我答應過別人了。」方裡直截了當的說道:「作為讓你們留在甲鐵城上的條件,你們必須待在這最後一節車廂裡,哪裡都不許去。」
「……是嗎?」無名臉上的訝異逐漸的消失,說道:「不過,我得過去才行,別阻止我。」
這麼說著,無名便用力的一扭肩膀,將方裡的手給掙脫了開來,繼續伸出手,握住了車廂門的門把。
然而,下一個瞬間,無名停了下來了。
因為,前一秒鍾還按著無名肩膀的那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反握住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從無名的背後伸了過來,架在了她的脖子之前。
與此同時,無名的心中升騰起了一股冰涼的感覺。
那種感覺,無名很熟悉。
之前,在方裡的身上,無名已經不止一次的感受過了。
這種感覺,只會向無名傳遞一種訊息。
那就是————危險。
「我說了,你不能過去。」
站在無名的背後,反握著匕首,將匕首的鋒利刃麵架在無名的脖子前,方裡一對黝黑的眼眸已然化為了冰藍色的魔眼。
在方裡的眼中,一條條裂紋般的死線開始浮現。
尤其是無名那嬌小的身體,到處都烙印著這樣的死線,並蔓延向了無名的心臟。
理所當然,無名的脖子之上同樣有死線。
無論是什麼樣的生物,順著脖子,砍下腦袋的話,那麼,能夠活下來的只有不死性極強的特殊存在。
而無名並不屬於這部分特殊存在的範疇。
只要砍下腦袋,這個可愛的少女便會直接喪命。
所以,這一刻裡,只要方裡輕輕的一個用力,那眼前這個可愛異常的少女就會與這個世界告別。
生駒已經完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發展給打得不知所措而起了。
反倒是無名,即使內心感受到了極度的危險,稚氣的俏臉上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甚至沒有任何的表情。
但是,無名還是開口了。
「這座駿城裡有卡巴內的氣息。」無名頭也不回的說道:「一定有卡巴內混進來了。」
「是嗎?」方裡的表情亦是沒有任何的鬆動,冰藍色的魔眼注視著無名的後背,如此說道:「可是,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關係?」無名皺起了眉頭,說道:「既然卡巴內出現了,那就應該打倒啊。」
換言之,無名想衝進前面的車廂,只是為了打倒卡巴內而已,不是因為擔心甲鐵城裡的顯金驛民眾們的生死。
「只是為了打倒卡巴內而行動,是嗎?」方裡閉上了眼睛。
無名就這樣衝進前面的車廂以後會引起什麼樣的騷動和後果,就算是用膝蓋想都能夠明白。
到時候,好不容易得到緩和的氣氛徹底的被打斷,只會讓無名跟生駒的立場變得更加不利吧?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最重要的問題是,熟悉原著的方裡知道,無名剛剛感受到的卡巴內的氣息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方裡知道,無名就算衝進前麵的車廂,那也找不到那個所謂的卡巴內,只會讓四方川家的武士們找到射殺他們的藉口而已。
如此沒有必要的行為,
方裡自然不會讓無名去做。
「坦白跟你講,我其實隨時都可以離開,不管你們,現在還留在這裡,只是為了還你們之前幫助我的人情而已。」
方裡的表情顯得很是平靜,說道:「如果你覺得不需要,那可以隨時說,反正欠你們的人情我已經償還得差不多了,不過,我必須告訴你,以現在的狀況來看,能為你提供鮮血的貌似只有我,如果你想變成卡巴內的話,那我就不再阻止你。」
說完,方裡重新睜開了自己的眼眸,直死魔眼卻是已經被其關閉,變回黝黑的色澤。
旋即,方裡將匕首從無名的脖子前撤了下來,轉過身,直接靠著牆邊,坐了下去。
無名的眉頭越皺越深,緊接著似乎不想再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了,再一次的將手伸向了門把。
可是,這個時候,無名陡然發現。
剛剛還能感覺到的卡巴內的氣息,竟是突然消失不見了。
「唉?」無名愣在了那裡。
清楚的看到這一幕,方裡不著痕跡的微微一笑,隨即閉上眼睛,做出一副熟睡狀。
無名轉過身來,剛好便是看到了這一幕。
當下,無名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了,所以才阻止我?」
無名的質問,並沒有迎來任何的回答。
靠在牆邊的方裡只是傳出均勻的呼吸,一副真的已經睡著的模樣。
這幅模樣,反倒讓無名有些恨得牙癢癢了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生駒還不明所以的詢問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無名頓時瞪向了生駒,讓生駒驀然一驚,後退了好幾步。
這個看似年幼的少女可是極為暴力,一旦惹她不開心,那一定會被打得鼻青臉腫。
所以,生駒可不想去當出氣筒。
「哼。」無名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生駒,同樣回到了牆邊,靠著牆,閉上眼睛,開始入睡。
只剩下生駒,看著相對而坐的靠牆熟睡的方裡和無名,半天沒有摸得著頭腦。
……
時間悄然流逝而過。
甲鐵城依舊極速行駛在鐵道之上,向著看不見盡頭的前方馳騁著。
而在甲鐵城的最後一節車廂裡,方裡一行人卻是如一開始那般各自占據一個角落,靠著牆壁而睡,沒有再對過話。
在這樣的情況下,車外的太陽逐漸的落入西邊,讓眾人迎來了傍晚。
某一刻裡,車廂內的三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生駒看向了門口的方向,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一陣腳步聲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
一會以後,門外,一個悅耳的聲音微微響起。
「方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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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早就成為一個正常人了
從門外傳來的聲音,方裡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裡認了出來。
「菖蒲小姐?」
聲音的主人,赫然便是四方川菖蒲。
不僅僅是方裡而已,生駒也認了出來了。
「菖蒲大人?」生駒訝異出聲。「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只是想來問問而已。」四方川菖蒲那即使隔著一道門都能夠清楚的聽出其中的猶豫和躊躇的聲音響起,如此說道:「三位的身上有攜帶食物嗎?需要我為你們準備一下嗎?」
四方川菖蒲的話,讓方裡與生駒互相對視了一眼。
對於甲鐵城內的狀況,兩人都是非常清楚的。
在這個食物與用水短缺的狀況下,再加上方裡一行人的立場,四方川菖蒲如果真的為方裡一行人提供食物和用水的話,肯定會招惹來許多非議吧?
然而,四方川菖蒲卻還是專門到這裡來,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證明了四方川菖蒲是真的在關心眾人。
只有無名這個沒有多少心機的少女沒有理解到四方川菖蒲的良苦用心,百無聊賴般的說道:「我們不需要人類的食物,只要有血……嗚嗚嗚嗚!」
無名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咽嗚聲。
因為,方裡捂住了無名的嘴。
不顧無名的掙扎,方裡對著門外的四方川菖蒲說道:「請放心,菖蒲小姐,我們有攜帶一部分的食物和用水,短時間的話應該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是…是啊,菖蒲大人。」生駒似乎也不願意將自己需要飲血的事情暴露出來,連忙接過了方裡的話。「請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很好。」
「那就好。」四方川菖蒲貌似鬆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其實,再過一會,甲鐵城會暫時停下,我是來告訴三位這件事情的。」
「停留?」生駒不禁詢問道:「為什麼突然想停下來啊?」
「……其實,儲水的水箱剛剛被發現破裂,裡麵的水已經不夠了,這樣下去的話鍋爐會停止作用,甲鐵城也會無法啟動。」四方川菖蒲無可奈何的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停下來取水才行。」
「是嗎?」生駒猶豫了一下,有些小心的說道:「需要我去幫忙修理嗎?」
畢竟,生駒亦是鍛冶工人,最擅長做這種事情了。
只不過,以生駒現在的身份,就算他肯幫忙,別人也不一定會領情。
因此,四方川菖蒲說道:「請你不用擔心,你過去的同事們也在甲鐵城上,有他們在的話,水箱應該很快就會修好的。」
生駒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想來,因為四方川菖蒲的話,生駒想起了之前跟自己一起工作的同伴們了吧?
「大概再過一會,甲鐵城就會停下。」四方川菖蒲說道:「到時候,希望你們盡量別引起民眾們的恐慌。」
「知道了。」生駒點下了頭。
至於無名,則是早就掙脫開了方裡的限制,如同生起悶氣來一樣,扭過頭,一句話都不說了。
只有方裡,望著窗外逐漸黯淡下來的天空,輕聲呢喃。
「剛好將事情給辦了…」
……
在夜幕降臨時,甲鐵城如四方川菖蒲所說的一樣,停了下來。
車門一個接著一個被打開。
一個個的武士與一個個的民眾從甲鐵城上相繼下來,聚集在了一片頗為隱蔽的空地之上。
旋即,在四方川菖蒲的指示下,一部分人開始前往取水,一部分人則開始修理水箱,
剩下的人全部聚集在空地上,忙活了起來。
忙什麼呢?
武士們在周圍圍成一個圈,忙著進行警戒。
民眾們卻是在中間搭起了篝火,在篝火之前跪下,開始念經祈禱。
方裡、無名與生駒三人同樣從車上下來,看到了這一幕。
眼看著一個個的民眾圍著篝火祈禱,無名眨了眨眼睛,問道:「他們在幹什麼?」
生駒沉默不語。
方裡瞥了一眼篝火的方向,輕聲說道:「在替死者舉行葬禮。」
無名頓時也不說話了。
眺望著那徐徐燃燒著的篝火,望著那一個個跪在篝火之前祈禱的人們,無名與生駒均都陷入了沉默。
「嗚…嗚嗚嗚…」
沒過多久,哭泣聲開始在篝火前的人群中起伏。
一個個的顯金驛民眾們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悲傷,接連的開始哭泣。
悲傷在空氣裡彌漫而開。
那是源自於對逝去之人的思念。
面對這樣的場景,連那些武士們都一個個的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沒有一個能夠開口說話。
哪怕是生駒,情緒亦是變得有些低落了起來。
無名靜靜的看著,表面上沒有任何的表現,內心其實也是有些複雜。
面對這一幕,能夠無動於衷的人應該是不存在的吧?
就在心中產生這麼一個想法時,無名陡然間注意到了。
站在自己旁邊的方裡,凝視著那彌漫著悲傷與哀痛的場景,眼神跟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呢?
————平靜。
異於常人的平靜。
平靜到甚至讓人覺得害怕的地步。
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對死亡感到麻木了一樣,已經完全可以稱之為無情了。
這讓剛剛才產生了沒有人會對眼前這一幕無動於衷的想法的無名眼中神采微微一晃。
旋即,無名忍不住對著方裡說道:「你難道不覺得悲傷嗎?」
聞言,方裡轉過頭來,望向無名,一對黝黑的眼眸中攜帶著令人壓抑的平靜。
下一秒鍾,方裡開口了。
「如果會覺得悲傷的話,那我早就成為一個正常人了。」
留下這句話,方裡拋下怔然的無名,向著前方的人群走去。
方裡的出現,自然引起了周圍的人的騷動。
但是,方裡卻視若無睹,直接朝著篝火前一個靜靜的跪著祈禱,表情比誰都虔誠的孕婦走去,在其身邊經過。
當方裡經過那孕婦時,他的嘴唇輕輕的動了幾下,似乎說了什麼。
那孕婦立即是睜開了眼睛。
可惜,這個時候,方裡已經越過了人群,朝著前方森林的深處走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41 該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寂靜的森林裡,黑暗吞噬了所有,沒有一絲一毫的光源,亦沒有一絲一毫鳥獸鳴叫的聲音。
在人類人人自危,鑄造起鋼鐵市牆,將自己困守在驛站中時,外面的土地上,飛禽走獸卻是沒有這樣的能力。
換言之,在這片大地之上,幾乎所有的飛禽走獸都已經成為了卡巴內的食物,即使不能稱之為絕跡,也是難以在驛站以外的地方看到。
不過,即使沒有危險的飛禽走獸,這片森林亦不是什麼安全之地。
畢竟,比起飛禽走獸,隨時隨地有可能撲向人類的卡巴內更加的可怕。
在這樣的情況下,照理來說,沒有人會願意獨自行走在這樣的一片森林裡。
可是,此時此刻裡,卻有一個人出現在了森林中。
那是一個孕婦。
從其挺著的大肚子來看,懷孕的時間只怕得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再過不久就會生下來的吧?
可惜,在那之前,顯金驛便淪陷了。
因此,孕婦只能帶著肚子裡的孩子,住進甲鐵城裡,隨波逐流。
當然,這並不是最為嚴重的問題。
再怎麼說,只要還活著,那就有希望。
更何況,甲鐵城裡還有眾多的武士,有四方川家的長女在帶領,未來並不是那麼的令人絕望。
至少,對於甲鐵城裡的其餘民眾來說是這樣的。
至於孕婦,卻是不得不面對更加現實的問題。
不是為了活下去。
「為了肚子裡的孩子…」
孕婦抱著自己的肚子,如同將肚子裡的孩子給擁進懷中一樣。
然後,孕婦便繼續向前走去。
周圍的黑暗讓孕婦的心不斷的顫抖,升騰起源自本能的恐懼。
人類本來就是恐懼黑暗的存在。
要不然,人類也不會發明燈火,驅逐黑暗。
再加上周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吃人的怪物出現,孕婦不可能不感到害怕。
但是,即使是這樣,孕婦還是不得不繼續前進。
「為了肚子裡的孩子…」
這麼說著,孕婦不由得回想起剛剛在篝火前祈禱時的事情。
孕婦清楚的記得,當時,那個男人經過自己身邊時,這樣對著自己說了一句。
「如果真的想生下你肚子裡的孩子的話,那就來找我吧。」
留下這句話,那個男人便走進了這片森林裡。
坦白說,明白自己狀況的孕婦知道,男人的話其實沒有一絲一毫的可信度。
那已經不單單是可疑的程度了,而是能不能做到的問題。
但孕婦還是對此燃燒起了希望。
因為,除了這樣以外,孕婦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拯救自己,拯救肚子裡的孩子了。
「必須找到他…」
帶著這麼一個希望,孕婦開始東張西望了起來。
這樣的孕婦自然不可能發現。
在其背後,一道身影站在了那裡。
如果孕婦在這個時候轉過身來,一定會被嚇到。
不是因為身影的存在。
而是因為,在對方的眼眶裡,一對帶著冰藍色虹光的眼眸正閃爍著,成為了黑暗裡唯一的光源。
並且,這對冰藍色的魔眼所注視著的人,正是那孕婦。
不。
更準確的說,應該說是孕婦體內更深層的東西才對。
能夠直視死亡的這對魔眼,如今正注視著孕婦體內那不屬於人體的存在的————「死」。
「集中精神…」
那樣可以讓注視著的東西變得更加的清晰。
「鎖定目標…」
那樣可以讓隱藏在人體之內的東西無所遁形。
「該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手中握著可以做成這件事情的凶器。
這樣一來,方裡就可以…
「將『你』殺掉!」
於是,凝視著在森林中行走的孕婦的背影,黑暗中的殺戮者暴起。
下一秒鍾,閃爍著寒光的匕首沒入了孕婦的後心。
……
在離甲鐵城並沒有多遠的地方,四方川菖蒲正在與九智來棲和荒河吉備土商量著以後的事情。
「甲鐵城上儲備的食物與用水能夠維持的時間並沒有多久。」九智來棲對著四方川菖蒲說道:「菖蒲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決定甲鐵城的最終目的地到底是哪裡了?」
「這件事情的話,其實我已經有所決定了。」四方川菖蒲繃緊了俏臉,如此說道:「甲鐵城的最終目的地就定為金剛郭。」
「金剛郭?」九智來棲多少有些驚訝。
「那裡不是幕府的大本營嗎?」荒河吉備土更是直接說道:「統治幕府的將軍就住在那裡,那裡也是這個國家的中心,甚至是對抗卡巴內的最前線,我們直接過去那邊的話,人家會接受我們嗎?」
「會的。」四方川菖蒲將手握在身前,低聲說道:「我的叔父就在金剛郭裡,目前正任職老中。」
聞言,九智來棲跟荒河吉備土的眼睛都亮了。
幕府的最高統領自然便是將軍。
在將軍之下,負責輔佐將軍,統轄幕府所有事務的職位便是大老。
這個職位是只在非常時期才能設置一人的重要官職。
如果將幕府比喻為一個朝代,將軍則是這個朝代的皇帝的話,那大老就相當於皇帝身邊的宰相了。
而在大老沒有設置時,幕府的所有事務將由老中管轄。
換言之,在大老沒有設置的狀況下,在幕府中,僅次於將軍的職位便是老中了。
「如果菖蒲大人的叔父真的在金剛郭裡任職老中的話,那有菖蒲大人在,金剛郭一定會接受我們。」九智來棲沉聲說道:「既然如此,前往金剛郭確實是最好的一個選擇了。」
「沒錯。」荒河吉備土同樣點下了頭。
就在三人談著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個人緩緩的朝著這邊走來。
「嗯?」四方川菖蒲首先注意到了來人,訝異出聲。
「方裡先生?」
九智來棲與荒河吉備土同時面色一凝,看了過去。
可是,三人卻都看到了。
往這邊走來的方裡的懷中,正躺著一名熟睡的孕婦。
四方川菖蒲、九智來棲與荒河吉備土三人頓時愣住了。
見狀,方裡直接出聲。
「放心,只是受到驚嚇而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42 並不是不會產生感情
眼看著方裡將孕婦交了過來,四方川菖蒲下意識的便將那孕婦扶進懷中。
而九智來棲與荒河吉備土卻是看著昏迷過去的孕婦,眉頭一皺,看向方裡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沒辦法,方裡的立場本來就不是特別的好,現在又帶著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暈迷過去的顯金驛民眾過來,誰都會懷疑方裡是不是做了什麼。
如果這裡有其餘的武士跟民眾的話,那麼,這會早就發展成大騷動了。
或許,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方裡才會避開其餘人,將孕婦帶到這裡來,交給四方川菖蒲等人。
然後,方裡便是拋下了這麼一句話。
「等她醒過來了,你們就告訴她,安安心心的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不用擔心其餘的問題。」
留下這句話,方裡沒有給四方川菖蒲一行人反應的時間,直接轉過身,重新走進了森林裡。
四方川菖蒲、九智來棲與荒河吉備土三人麵麵相覷,半天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
另一邊,方裡剛剛走進森林裡,立即又是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方裡的前方,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睜著一對琥珀色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方裡,沒有移開過視線。
見狀,方裡眉頭一挑,開口說道:「你都看到了?」
沒有回答方裡的問題,無名反問道:「那個人就是我在甲鐵城上感覺到的卡巴內吧?」
「什麼?」方裡眨了眨眼睛,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那個人怎麼會是卡巴內呢?」
「別想騙我。」無名走到方裡的面前,將一張可愛的俏臉直接往方裡的面前湊,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方裡,仿佛想看穿他的內心一樣,說道:「那個孕婦一定被卡巴內給咬過了,正在變成卡巴內,所以我在甲鐵城上才會一會感覺到卡巴內的氣息,一會又感覺不到。」
「是嗎?」方裡見已經瞞不住了,不禁苦笑了一聲,攤了攤手。「不過,你現在不用擔心了,那個人不會變成卡巴內的。」
被卡巴內給咬到,卻不會變成卡巴內。
這句話,如果被其餘人聽到了,一定會大肆反駁,反駁得讓任何一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被卡巴內給咬到的人,即使僥幸活了下來,那也會在潛伏期過後逐漸的轉變為卡巴內。
這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常識了。
沒有被卡巴內給咬到還能平安無事的。
哪怕是生駒,那也只能阻止病毒侵入自己的腦袋,卻還是轉變為卡巴內瑞,絕對稱不上是平安無事。
所以,現如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避免被卡巴內給咬到以後還能平安無事。
這是公認的事實。
因此,說出這句話以後,方裡還在想著該怎麼跟無名解釋。
可是,出乎意料,無名並沒有進行追問,而是沉默了一下下以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跟你在森林裡做的事情有關嗎?」
方裡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望著無名那對琥珀色的眼眸,方裡眼神閃爍,無奈一笑,說道:「你都看到了?」
無名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無名就一直跟在方裡的背後。
自然,無名肯定都看到了。
看到了,在森林裡的時候,方裡從背後偷襲,一刀刺向那孕婦的場景。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你的一擊,
哪怕是卡巴內的心臟皮膜都能貫穿,所以,看到你刺向那個人的時候,我還以為那個人已經死定了,誰知道,她既然只是昏迷過去,而且,根據你的說法,她還不會再變成卡巴內了。」
無名看向方裡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像以前那般,只有純粹的好奇。
現在,無名看向方裡的眼神中,只剩下深深的疑問和懷疑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
這是理所當然的疑問。
相信,無論是誰,知道這一切的話,都會產生這麼一個疑問。
對此,方裡只是微微一笑,如此說道:「沒什麼,只是殺掉了她體內的卡巴內病毒而已。」
「殺掉體內的卡巴內病毒?」無名徹底的呆住了。
然而,方裡卻沒有開玩笑。
這是事實。
在森林裡的時候,方裡想殺掉的對象並不是孕婦,而是孕婦體內的卡巴內病毒。
在《空之境界》原著裡,擁有直死魔眼的兩儀式便曾經做過一樣的事情。
借由直死魔眼可以目視到萬物的「死」的能力,兩儀式曾經殺掉了一個人體內的疾病,讓這個身染重病的人活了下來。
如今,方裡只是做了一樣的事情而已。
「不管是什麼樣的事物,只要有終結的時期,那就會迎來死亡。」
方裡對著已經完全待然的無名,說出了那句擁有直死魔眼的兩儀式成名的名言。
「所以,只要是活著的東西,就算是神也殺給你看。」
狂妄無比的發言,讓無名看向方裡的眼神再一次的變了。
變得不可思議了起來。
並不知道方裡魔眼的秘密的無名根本不知道方裡說這句話的自信到底在哪裡。
可是,有一件事情,無名算是理解了。
「也就是說…」無名有些猶豫的說道:「你救了那個孕婦嗎?」
「很奇怪嗎?」方裡聳了聳肩,有如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聲呢喃道:「確實,對『死』無動於衷的我會去救一個快死的人,那或許真的很奇怪呢。」
畢竟,結局是死的話,那方裡根本就不會產生同情心。
「可是,想救人的話,並不意味著必須得具備同情心。」
方裡抬起眼簾,注視向了無名,伸出手,將一根手指抵在無名的嘴唇上,緩緩的開口。
「就像你跟生駒,救你們,我是為了還人情。」
「而那個孕婦,即使最終的結局是『死』,可那不代表其本身就沒有『生』的價值。」
「我能夠對『死』無動於衷,但對於『生』的存在,並不是不會產生感情。」
話落,方裡便轉過身,留下依舊怔然的無名,一個人走出了森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43 稍微給你一點售后服務
方裡跟無名之間的對話,自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在那之後,方裡告別了無名,來到了甲鐵城,直接進入了最後一節車廂。
「哈…哈…」
一進入車廂,方裡便是聽到了一陣粗壯的喘息聲。
那喘息聲,聽上去飽含痛苦與難受。
但是,方裡卻是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直接進入了車廂裡。
車廂裡沒有任何的火光,只有深不見底似的黑暗。
黑暗中,角落裡,一顆心臟正在散發著光芒,卻像是即將壽終正寢的燈泡一樣,忽明忽暗,看上去極為不穩定。
至於心臟的主人,那更是直接縮在了那裡,不住的喘氣。
看著這一幕,方裡歎息了一聲,輕聲開口。
「你到極限了,生駒。」
方裡的話,讓縮在角落裡的生駒渾身一顫,緩緩的抬起頭來。
出現在生駒臉上的是一張猙獰死灰的麵容。
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卡巴內一樣。
「昨天轉變成了卡巴內瑞,今天卻連一口血都沒有喝,你現在一定很難受吧?」
方裡如同一點都不在意生駒的變化一樣,態度一如既往的隨意。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堅持什麼,吸血就吸血唄,又不是吸了血就會變成怪物,雖然也不算人類就是了。」
在方裡那猶如風涼話一樣的發言之下,生駒宛若一具屍體一般,搖搖晃晃的起身。
喘息變得越來越重。
眼神變得越來越猙獰。
生駒就這樣開始走向了方裡,怎麼看都不像是打算跟方裡親近親近的樣子。
想必,無論是誰,看到一個身體特徵與卡巴內這麼像的人朝著自己靠來,那都會害怕吧?
然而,方裡卻是突然自言自語了起來。
「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方裡在這個世界裡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了。
之所以繼續留在這裡,只是為了還無名和生駒人情,讓兩人可以確保安全而已。
現在,甲鐵城內的人雖然還沒有接受兩個卡巴內瑞,但至少已經緩和過了最緊張的時期。
再加上無名同樣已經醒過來,就算甲鐵城裡的人想發難,那也只會吃不了兜著走,方裡就沒有必要再繼續留下來了。
「雖說人情算是還清了,但你畢竟救過我的命。」
方裡抬起頭來,看向了生駒。
「所以,我就稍微給你一點售後服務吧。」
話落,方裡手一晃,閃爍著寒光的匕首立即落入其手中。
「啊啊啊啊啊啊————!」
與此同時,生駒發出跟卡巴內幾乎沒有什麼兩樣的嘶吼聲,猛的朝著方裡的方向撲去。
對此,方裡只是靜靜的看著。
直到生駒撲到自己的面前,方裡才出聲。
「動作太大了,笨蛋。」
下一秒鍾,生駒理所當然的撲空了。
閃至生駒身側的方裡微微一閉眼睛。
再睜開時,冰藍色的魔眼已然顯現。
「嗤————!」
帶著冰冷的寒光,鋒利的匕首刺向生駒那發光的心臟。
……
大概十分鍾以後,方裡再一次的進入了森林。
而且,這一次是徹底的深入,有如再也不走回頭路一般,一點一點的深入進去。
「啊…」
「嗚…」
沒過多久,一陣陣有如哀嚎跟慘叫一般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進方裡的耳中。
聽到這些聲音,方裡才放緩了腳步,開始在草叢間潛伏,望向前方。
在那裡,一道道心臟散發著光芒的身影在搖搖晃晃的行動著。
那自然便是卡巴內了。
「果然無處不在啊,這些怪物…」
嘴上這麼說著,但方裡的表情很明顯的非常的愉悅。
「如果讓他們繼續前進的話,那發現甲鐵城那邊的人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吧?」
鋒利的匕首再一次的被方裡握在了手中。
冰藍色的魔眼亦是開始顯現。
「雖然數量有點多,但這裡的地形畢竟對我有利,就讓我再當一次暗殺者吧。」
於是,方裡開始了潛伏。
「來廝殺吧…」
……
當方裡離開甲鐵城,深入了森林的時候,無名卻是從森林裡出來了。
此時,無名正一邊朝著甲鐵城的方向走去,一邊不住的喃喃著。
「真是不可思議,真的一點卡巴內的氣息都沒有了…」
在那之後,無名親自到那個孕婦那裡去看了一下,觀察了好一陣子,最終確認了孕婦不會再轉變成卡巴內了。
「明明都已經被咬到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帶著這個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疑問,無名回到了甲鐵城。
可是,在甲鐵城之前,無名卻是看到了極為令人驚訝的一幕。
「看!快看啊!」
只見,在人群中,生駒赤著上半身,如同獲得了新生一樣,滿臉興奮的朝著周圍的人大喊著。
「我已經不是卡巴內瑞了!我變回人類了!」
仔細一看,生駒的身體竟是徹底的改變了。
皮膚不再似之前那般,呈現一種讓人心酸的死灰色。
身體上,似脈絡一樣的紋路渾然消失不見,變得極為有生氣。
最重要的是,生駒的胸腔同樣恢複了正常,再也看不到如同卡巴內一樣的發光心臟。
「我變回人類了!變回人類了!」
生駒的聲音響徹整個空地的上空。
而在其周圍,一個個顯金驛的武士與民眾均都一臉的待然,連四方川菖蒲、九智來棲與荒河吉備土三人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這怎麼突然又變正常了?」
「從卡巴內瑞變回人類?」
「騙人!怎麼可能有那種事情?!」
「如果能夠那麼輕易的就變回人類,那卡巴內早就不存在了!」
周圍的武士與民眾顯然根本不相信生駒。
只有無名,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一會以後,猛的衝至生駒的面前。
生駒不禁嚇了一跳。
但是,這個時候,無名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死死的盯向了生駒。
旋即,無名不顧周圍人的反應,開口詢問。
「是不是那個家夥幹的?」
「那個家夥?」生駒怔住了。
但是,不用生駒回答,無名其實已經有了確認。
當下,無名的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