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風凌天下 -【夢舞風雲】《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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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1:33 A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三十三章 疑團重重

蕭晨風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這一場莫名其妙、宛若一場鬧劇的宴會,竟然讓自己發現了墨雕!

天色已晚,眼看已是接近三更。蕭晨風獨自走在空闊的大街上,只覺得雲淡風輕,渾身輕健,他在心裡已經暗暗決定,回到客棧會合了血泊,便立即離開京師,前往華山。眼下的季節,正是蛇類動物冬眠之時,大大利於自己行動。雖然千節赤練蛇並不一定會像普通蛇類般冬眠,但是氣候嚴寒對千節赤練蛇的行動必定大有影響!

此事宜早不宜遲!

天上陰雲密布,大街上空無一人;狂風急卷,颳得人臉上生痛。但在蕭晨風心裡,卻像是三月春風中置身於百花叢中,無比的適意,就連那狂風捲起的沙石,在蕭晨風的眼中也變得無比的可愛起來。

前方,洪福客棧的大紅燈籠斜斜挑起,在風中搖曳不停。

這段路並不短,但是蕭晨風覺得只是一霎那間便已經走完,而且絕無半點疲累。

掀起厚厚的棉布簾子,蕭晨風不由得大大一怔。

大廳上一片狼藉,幾張桌子破碎了一地,地下碗盤碎片比比皆是,便是櫃檯也被砸塌了半邊。小二猶自躲在砸塌的櫃檯下邊,簌簌發抖。

分明是有兩個人在此進行過一場大戰!蕭晨風注目地上,那裡,有兩個清晰地腳印!蕭晨風蹲了下去,細細的看著這兩個腳印,半晌不發一語。

良久,蕭晨風站了起來,把面色青白的小二從櫃檯下揪了出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蕭晨風心中有些急躁,他已經料到,廳中的打鬥定然與血泊有關係!但是來者卻是一個罕見的大高手!這一點,從那雙腳印便可以看出。

腳印清清楚楚,深深陷在堅硬的花崗岩製作的地面之中。兩隻腳印均是深有半分,顯然用力極為勻稱,而且腳印周邊乾乾淨淨,絕無半點石屑!這兩個腳印,便如是盤古開天以來便存在於這堅硬的花崗岩之上!足見留下這兩隻腳印的人內力已是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如果這個人的對手是血泊,那麼,血泊將是絕無幸理!想到這裡,蕭晨風游目四顧,卻未發現周圍有血跡,心中不由稍微一松。

店小二早已看到蕭晨風從門口走了進來,心中只是一個勁的叫苦,怕的便是蕭晨風回來追問他朋友的下落,沒想到那人剛走,蕭晨風便回來了。這….這也太巧了一點吧?我的大爺,哪怕你早回來一步啊!小二心中不禁想哭。

面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公子爺可是定國王府的貴賓啊!卻偏偏在自己的店中把他的朋友弄丟了!若是定國王爺怪罪下來,那便如何是好?

看到蕭晨風冷若冰霜的面容轉向自己,小二不由得心頭一緊,雙膝一軟,噗通跪了下去:「蕭公子…….貴友他…他...被人抓走了啊。」

蕭晨風心中稍安,只要血泊不是當場斃命,性命當可無礙。從這兩隻腳印便可看出,來人的功力比之血泊高出不是一星半點,兩個人全然沒有可比性!

來人若是想要血泊的性命,那是輕而易舉之事。而他既然寧可多費功夫也要將血泊生擒,當然也就更捨不得一刀殺掉了!

蕭晨風心中為之一寬,問道:「來的是什麼人?長得什麼樣子?」

小二看到蕭晨風似乎並不會責怪自己,不由得稍微放心,從地上爬了起來,皺著眉頭,苦苦思索,道:「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花白的頭髮……花白的山羊鬍子…….嗯…..身上背著一個大大的酒葫蘆………恩,一個酒糟鼻子………還有…..」

蕭晨風輕輕點頭,五六十歲,花白頭髮鬍子,山羊鬍子,酒葫蘆,酒糟鼻,這些已是足夠了,蕭晨風從小二的描述便可以肯定,只要自己與這個老者一旦碰面,便能夠在第一時間之內將他認了出來!

點點頭,蕭晨風沒抱多大希望的道:「為了何事,你可知道?」

小二有些畏縮的看著他,道:「那…老頭一進門便要找蕭公子你,貴友他……便在那時說他便是你……,然後兩個人便吵了起來,再然後……那人便與貴友打了起來…..再然後….就就……把他抓走了……」

蕭晨風費了好大的勁,才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嚇壞了的傢伙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向來來人的目的定然是自己,血泊在側,聽到有人打聽自己,必會想到對方要對自己不利,便冒充了自己。在血泊想來,那人定是貪圖賞銀,前來殺自己,說不定將對方當成了一個殺手……

蕭晨風分析的一點沒錯。但血泊可以那樣想,蕭晨風卻絕不會認為那人是一個賞金殺手!若是殺手,恐怕蕭晨風現在只能見到血泊失去了腦袋的屍體!那人沒有殺血泊,而且是在以為對方便是自己的情況下沒有下殺手,這一點足以證明,對方不是一個殺手!

但蕭晨風卻又更加大惑不解起來,自己出道江湖以來,所遇到人和事寥寥可數,於自己有恩怨的更是不多,唯一的仇家好像只有天河幫與陳寒山等人,而這兩伙人無論哪一夥均是殺死自己而後快,絕無手下留情之理!更不要說是生擒而去!

從廳中情形看來,那人顯然對戰血泊並沒有使出全力,否則,店中的桌椅板凳絕無損毀的機會!以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又怎麼會讓血泊有機會碰到身邊桌椅?恐怕一照面之間便已遭擒。

這又是另一點讓蕭晨風不解之處!種種跡象看來,那人實是沒有惡意,但卻為什麼將血泊生擒而去?

驀然想起了一點,急忙拉住正要悄悄退下的小二,問道:「那人將我朋友帶走時,是提著走的,還是拎著?或是….背著?」

小二努力地翻了半天白眼,遲遲疑疑的道:「小的……也沒怎麼看清楚…….好像是抱著走的……哦對了,就是抱著走的,就像…..抱孩子…….」

蕭晨風心懷大放,揮手道:「恩,好了,沒你的事了。」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塞進小二手裡。

小二雙手抱著那錠銀子,幾疑身在夢中。他本以為自己不受責罵已經是上上大吉,哪想到竟然得了這麼大一錠銀子!喜出望外之下,連聲道謝。

蕭晨風隨手拖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手支下頜,陷入了沉思。

據小二口中說來,那老者分明對自己並無半分敵意,就連帶走血泊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唯恐血泊會不舒服,竟然是抱著走的!

可是既然沒有敵意,卻為何要將血泊擄走?若是把血泊當作了自己,那這名老者是誰?是哪一方的人?他究竟將血泊帶去了何處?

蕭晨風長嘆一聲,心中千頭萬緒,疑團如麻,竟是絲毫沒有半點頭緒。

夜已深,蕭晨風卻無半點睡意。血泊被人擄走,縱然明知道他沒有性命之憂,但蕭晨風又怎麼可能拋下血泊自己一個人前去尋寶?以蕭晨風的性格,這種事情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思緒紛然之中,蕭晨風突地想起了自己剛剛見過的大仇人楊廣,一想之下,卻不由得悚然而驚!

自己與楊廣面對面的呆了幾乎一晚上,可是自己現在回想起來,竟然對楊廣的面貌絲毫記不清楚!似乎仍然是霧裡看花,朦朦朧朧。甚至連楊廣的五官究竟什麼樣子也是毫無印象!

怎麼會這樣?

蕭晨風想起楊廣進場中時,便已先聲奪人,隨後大家紛紛跪拜,自然是沒有機會看到他的臉龐。可是自己在於宇文成都比劍之時,曾有一段時間面對楊廣,那時自己便曾注目望去。當時好像看清了,卻又好像沒看清。總之自己的心神似乎一直被楊廣的動作所牽引,自己的所有的注意力均放在了楊廣所做出的每一個姿勢、每一個動作之中….

蕭晨風倒抽了一口涼氣!

能有此種情形發生,顯然絕對不是偶然!而是楊廣蓄意為之!也就是說,哪怕就是在楊廣的面前,但仍然是楊廣想讓人看自己哪裡,那人便唯有那一個選擇!而楊廣不想讓人看到的,哪怕就是面對面,近在咫尺,也是仍然看不到!

這種神功已是超出了武學的範疇!近乎邪術!

蕭晨風完全相信,若是楊廣將全部的精神力集中於一個人身上,絕對能夠操控那個人的思想,讓那人變成線在楊廣手中的一具木偶!

天下間竟有如此神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1:35 A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三十四章 失望絕望

這裡是京城中一個毫不起眼的四合院,像這樣的小四合院在長安城之中比比皆是,一點也沒有出奇之處。

此刻,在四合院的堂屋之中,尚有點點的燈光隱隱透出,已近三更,竟然有人尚未入眠。

掠空聲起,一個人影身如飄絮般自高高的圍牆一飄而入,落地無聲。尤其難得的是,此人的懷中,竟然還抱有另外一人!身上抱著一個一百多斤重的身體,竟然還能夠身體輕盈如燕,幾丈高的圍牆如履平地,此人輕身功夫之佳,足見駭人聽聞。

仔細望去,此人不僅前面雙臂抱著一人,竟然在背後還負有一個碩大的酒葫蘆!看那酒葫蘆體積,恐怕最少也得有幾十斤重量了。

正是殘天盟聖主柳依寒之下的第一位人物,大長老魏無痕。

這個不起眼的小院子,正是殘天盟在京城長安的分舵之所在。眼下柳依寒等人盡皆在此落腳。

天色已晚!魏無痕一進入院子,便即更加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向為自己安排的房間走去。

驀然,堂屋中傳出一個柔和的聲音:「大長老夤夜方歸,一夜辛苦了。」

魏無痕一震,嘿嘿苦笑,他雖知道聖主今夜必然難以安寢,卻也未想到現在已是三更了,柳依寒竟然尚未入睡。

「吱呀」一聲,堂屋緊密的房門緩緩打開一條線,登時一縷油燈的光芒透射出來,巧妙的是,光線透出所照射之處,正是大長老魏無痕所站立之處!

「稟聖主,屬下這次出去,給您帶回來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啊……,你懷中抱的什麼人?」柳依寒心中已是隱隱猜到了什麼,禁不住語音有些緊張起來。

大長老魏無痕呵呵一笑,得意的道:「屬下這次出去,沒想到竟然能夠遇到這個小子,正是聖主要找的人,我就擅自做主,把他帶回來了。」

「啊?」一聲驚呼,緊接著人影一閃,魏無痕懷抱中的人已經消失了蹤影。

血泊閉著眼睛,躺在一張錦帳流蘇的床上,腦袋下面十分體貼的還墊上了一個枕頭。

柳依寒面紗后的雙眼僅僅盯在床上那張年輕的臉龐上,一雙眼睛之中已是湧出了淚花!不過,這淚花並不是找到兒子的喜極而泣,卻是充滿了失望,甚至是絕望……一個嬌弱的身子也漸漸的顫抖起來。

大長老魏無痕看出情況有些不大對頭,疑惑的問道:「聖主,這個少年……」

柳依寒直起身來,仰首向天,雙目緊閉,一行清淚從緊閉的雙目中緩緩流下,順著臉頰滴滴落到地上,幾乎是心喪若死地道:「他…….不是我的兒子…..」只是說完了這幾句話,柳依寒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身子軟軟的倒了下來。

魏無痕大吃一驚,急忙搶上一步,將她扶住,口中疑惑地道:「老夫找到了他下榻的客棧,他也曾當面承認自己便是蕭晨風,怎麼會……..」

柳依寒悲傷地道:「其一,此少年面貌與先夫毫無相像之處,其二,我兒晨風右眉眉心有一顆黑痣,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恐怕就是晨風自己也不知道,我兒的雙眉乃是兩道劍眉,斜指入鬢,這個少年卻是濃眉,而且這個少年面相寡絕,他,絕對不是我的兒子。」

柳依寒斜斜倒退幾步,軟倒在椅上,雙目無神,道:「我本以為,此番上天垂憐,能夠讓我們母子重逢,哪想到,卻是重名重姓……我的晨兒……恐怕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十幾年來,柳依寒日盼夜盼,盼的便是自己兒子的消息,兒子也已經是柳依寒唯一的精神支柱,若是讓柳依寒在找回兒子與報仇之間只選一樣,柳依寒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的兒子!

當聽到蕭晨風消息的那一刻,柳依寒心中的振奮已是到達了頂點,幾乎連身上的鮮血也沸騰了起來。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趕路,只是為了早一點見到自己分別了十四年的兒子!

在這幾天之中,柳依寒幻想了無數次與兒子重逢的場面,每次都想到自己熱淚盈眶尚不罷休。在她心中,這個叫做蕭晨風的少年一定便是自己的兒子!此事毋庸置疑!柳依寒從沒想過如果這個也叫做蕭晨風的少年不是自己的兒子,會怎麼樣!

如今,在一見到血泊的面龐的那一刻,柳依寒的一顆心,已是在那一瞬間被狠狠地從天堂打落進了地獄!這一刻,柳依寒痛不欲生!

大長老傻了眼,本以為自己找回了聖主的兒子,立了大大的一功,哪想到卻是粉碎了聖主最後一絲希望!

柳依寒呆了半晌,百無聊賴地道:「將他送回去吧,這少年與我的晨兒同名,不要傷害他;不過,以後我不希望再見到他。」

大長老魏無痕躬身答應,抱起血泊的身體,滿面無光地急急去了。發生了這樣的事,在柳依寒面前,他實在是已經無顏以對。

造化弄人便是這樣的無情而又可笑!若是柳依寒能夠將血泊救醒,一問之下便可以得知自己兒子的下落,也當然會明白眼前這個「蕭晨風」乃是個假貨!

可惜,柳依寒在甫見到血泊的那一刻便已經萬念俱灰,甚至覺得眼前這個少年竟然與自己的兒子重名,實在是可惡之極之事,當然也就更沒有興趣將他弄醒。母子分離十四年,好不容易能夠有一次相認的機會,卻這樣便輕輕錯過!

看到大長老提著那少年縱身而去,瞬間沒入深沉的夜色之中,柳依寒仍未從這重大的打擊中回過神來,滿心滿腦的皆是兒子晨風那可愛的笑臉,似乎就在自己的面前,仍然用那柳依寒熟悉的稚嫩的、糯糯甜甜的聲音叫著媽媽,張開一雙白白嫩嫩的小手撒嬌讓自己抱他……

想著想著,柳依寒悲從心起,忍不住痛哭失聲,「晨兒啊,我的兒子,你到底在哪裡啊?娘好想你、好想你啊…….」

夜風呼呼吹過,業已經掉落了全身樹葉的樹木枯枝在風中隨風顫抖,發出一陣陣「嗚嗚」的似乎哭泣的聲音,充滿了蒼涼與無奈…….

蕭晨風獨自坐在客棧的正堂之中,要了兩個小菜,一壺酒。說來好笑,參加了有皇上、親王、大將軍、丞相等這麼多的顯赫的大人物俱在的一場宴會,回來之後,蕭晨風竟然發現自己居然餓得要死!這不能不說是一個諷刺。

客棧中散落一地的桌椅碗碟碎片,早已收拾的乾乾淨淨。

已近四更了,東方天色已有微明,蕭晨風決定,喝完這壺酒,自己便要動身前去尋找血泊的下落。擄走血泊的那老者身上有這麼多可供記憶的特異體征,要想找到他恐怕並不是如何困難!

蕭晨風知道,若是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那在血泊醒來之後,定然會自己回來,甚至帶人回來;但若是對方心存惡意,那麼,依血泊的性格,那是寧死也不肯說出他自己並不是蕭晨風本人的。

雖然蕭晨風現在推測對方並無惡意,但畢竟只是推測而已,沒有半點把握。萬一是敵人的話,那血泊現在就是危險之極!想到這裡,蕭晨風不由得心急如焚,恨不得那天色馬上就大亮起來。

便在此時,棉布簾子忽地掀了起來,顯然掀簾之人用力頗大,一張簾子幾乎掀到了天上去,差點扯落了下來…….一個老者,花白頭髮,山羊鬍子,背上背著一個碩大的酒葫蘆,面上一個紅紅的酒糟鼻子分外引人注目,懷中抱著一人,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蕭晨風眼前一亮,此人懷中抱的正是血泊!看此人的打扮,定然就是那擄走血泊的高手無疑。只見他滿臉的不高興,嘴裡嘟嘟囔囔的似乎是在罵人……

蕭晨風向他懷中抱著的血泊身上望去,只見血泊面色紅潤,胸口微微起伏,顯然是被點住了穴道!而且,血泊身上衣服整齊,顯然並沒有受苦。

蕭晨風寬心大放。只要血泊沒事,那其他的事情便都不重要!事情原由早晚有弄明白的一天。

魏無痕一踏進客棧大廳,便發現就在自己上次來時那冒充蕭晨風的少年自斟自飲喝酒的桌子位置上,赫然又擺著一張桌子,而桌子上的酒菜擺放也是與自己先前到來時一模一樣!桌子的旁邊,竟然也有一位十**歲的少年舉杯自斟自飲……

這一瞬間,魏無痕幾乎認為是時光倒流了…….下意識的舉手撓了撓頭,滿臉的疑惑與不解之色。

他這一鬆手,懷中抱著的血泊便「啪」地落了下來。這一聲響方讓他回過神來,納悶的自言自語道:「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午夜不睡覺自居一桌自斟自飲?我怎地沒聽說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1:38 A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三十五章 計騙長老

那邊,蕭晨風笑了:「這位老丈說話可真是有趣,那有人寧可不睡覺也要喝酒的?小生只不過在等人罷了。」

蕭晨風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血泊已被對方送了回來,那接下來便是要問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有將這個老頭留了下來,方有可能將事情弄清楚,但此老武功驚人,自己是萬萬留他不下的。

蕭晨風一眼看到魏無痕背上那隻碩大無比的酒葫蘆,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伸手抄起酒壺,滿飲了一杯,湊到唇間,輕輕抿了一口,贊道:「好酒!果然不愧是五十年的杏花村!」

魏無痕將血泊放到椅上便已準備離去,哪知道身子剛要動彈,身後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了過來,忍不住鼻頭聳動,大力呼吸了兩口。緊接著,身後便傳來了這一生讚歎!一聽得是五十年的杏花村,魏無痕兩隻腳不由得灌了鉛般再也挪不動了….

人生同好、酒國知音啊。

魏無痕剛才一聞到酒香,便知這酒絕不是凡品,再聽到竟然是五十年的杏花村陳酒,在饞涎欲滴的同時,對這個發出讚歎的小子忍不住生起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來:竟然能夠品出是五十年陳,可不簡單那。

霍地轉過身來,瞪眼瞧向桌上那把小小的酒壺,眼中忍不住露出艷慕之色,面上表情,更是饞涎欲滴。

蕭晨風心中暗笑,知道魚兒已經上鉤。招呼道:「這位老丈,一看您老的鼻子,便知定是酒中同好,長夜漫漫,一人獨飲未免無趣,老丈何不坐下共飲一杯?」

魏無痕大喜過望,正中下懷,忙不迭地道:「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人已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蕭晨風喚道:「小二,再上兩個小菜,拿兩壺酒過來,還要這五十年的杏花村。」

小二遠遠地伸出頭來,應了一聲。腹中滿是疑惑不解。他當然記得這個老頭便是將蕭晨風的朋友抓走之人,在小二的心中,這兩個人當然就是敵人,哪知道竟然要同桌喝酒,而且言談甚歡的樣子,不僅大惑不解。

魏無痕老懷大樂,笑道:「小菜就不要了,喝酒吃菜,未免失去了酒的原味,倒是兩壺太少了點。不夠喝。」

蕭晨風呵呵一笑,喚道:「小二,酒給本公子多上幾壺……呃…..直接抱一壇過來吧。」

小二伸了伸舌頭,徑自去了。

魏無痕笑的兩隻眼睛也眯了起來,贊道:「你這娃兒挺有趣,挺投老夫胃口,呵呵呵呵….」

一語未盡,突地似是想起了什麼,雙眼一瞪,站起身來,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平白無辜的要請老夫喝酒?你到底有何用意?」竟是突然間疑心大起。

蕭晨風手執酒壺,慢條斯理的將酒注入杯中,頭也不抬地道:「老丈若有疑心,儘管請便,不送了。」

魏無痕哼了一聲,道:「你這點小伎倆,焉能騙得了老夫?定然是另有所圖,別有用心!」站起身來,幾步便走到了門口。棉布簾子已是伸手可及。只需一步便可跨出門去。

轉頭望去,卻見蕭晨風聲色不動,頭也不抬,似是對他的離去根本便是無動於衷,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不由得心頭疑惑頓消:看來這小子不是針對我的,也是,他怎會知道我凌晨之時尚來到這裡?定然是巧合偶遇了……

想到這裡,那一步便再也邁不出去。心中只是盼望那小子再開口呼喚自己回去,那便好了。

蕭晨風舉杯就唇,一飲而盡,贊道:「好酒!」抬起頭來,似是剛剛發現魏無痕一般,竟然怔了一怔:「老丈不是要走嗎?為何還在此處?」便在此時,小二吃力的抱著一大壇酒走了進來。魏無痕不僅兩眼一縮,酒糟鼻又是一陣聳動。

魏無痕怕的便是他不跟自己說話,此刻聽到蕭晨風一言出口,頓時三步並做兩步的走了回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涎著臉笑道:「老夫見你一人獨飲,身邊也沒個伴兒,不妨就陪小哥喝上兩盅。」

蕭晨風冷冷的道:「不敢!老丈事務繁忙,在下不敢相留;也不敢高攀;何況在下酒中有毒,老丈還是不喝為妙。您便自行請便吧。」

魏無痕滿臉尷尬,道:「呵呵呵呵……這個….小老弟,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也,這個….今日與小老弟相遇在此,也算緣分,何來見外之理?所謂相逢不飲空歸去,洞口桃花也笑人啊。」

他見蕭晨風一身讀書文士打扮,為了投其所好,竟然念起詩來。

蕭晨風幾乎為之失笑,道:「想不到老丈竟然是一位飽學大儒,失敬失敬。」

魏無痕得意的道:「那是自然,想老夫也是書香世家出身,老夫的曾祖,曾經是一位狀元公;老夫的祖父,也曾中過進士…..,」

蕭晨風幾乎爆笑出口,強行忍住,笑問道:「哦,既然如此,那不知老丈現在是何功名在身?」

魏無痕一滯:「呃…….這個..這個…..老夫現今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若是與讀書人相比的話,也差不多算是個進士吧…呃…」

再也忍不住,含在口中的滿滿的一口酒頓時狂噴而出,一天酒雨,一地酒香,哈哈大笑。幸而蕭晨風及時偏過了頭,才沒有噴到魏無痕的身上。否則的話,恩,恐怕用這種極品的杏花村洗臉,這老頭說不定也是極為樂意..…

第一次聽說如此的進士身份,不由得蕭晨風不為此發噱了…

心痛地看著蕭晨風噴落一地的美酒,魏無痕搖頭嘆息:「可惜,可惜呀,一杯上好的杏花村……沒了…」

強行忍住即將再度爆發的笑意,蕭晨風指著血泊道:「貴友似乎身上染病,不如先將他安置好了,我們再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場,豈不是好?」

大大搖頭,魏無痕毫不猶豫的反對道:「這小子跟我全無半點關係,理他作甚,你我喝酒要緊。來來來,請請請。」

呵呵一笑,蕭晨風喚道:「小二,煩勞你將這位公子先扶到我房中休息,本公子重重有賞,莫要讓他打攪了我嘔這位老丈的酒興,我與這位老丈好好喝一頓酒。」

小二答應一聲,半拖半抱的將血泊架了上去。

蕭晨風回過頭時,卻見到酒罈泥封早已打開,魏無痕一手托著酒罈,一手端著酒杯,酒到杯乾,喝的爽快無比,看這情形,應該是早有四五杯酒下了肚了……

不由莞爾一笑,道:「老丈的酒量當真令人佩服之極。」

魏無痕哈哈大笑,自吹自擂地道:「現在老了,酒量也銳減,老夫像你這般大時,這種美酒,動輒喝他個三五十斤不在話下。」

蕭晨風臉露不信之色,撇撇嘴道:「您老就吹吧,三五十斤酒,便是一匹駱駝也喝醉了,我才不信。」

魏無痕哼哼兩聲,不悅地道:「你這小娃兒,忒看不起人,三五十斤酒算得了什麼?便是老夫現在,隨隨便便喝他個二三十斤也不在話下。」

蕭晨風哈哈大笑,道:「老丈醉了,說的儘是醉話了,哈哈……」凡是喝酒之人,最忌諱之事便是別人說自己喝醉了,蕭晨風這計激將法可謂正對胃口!

果然,魏無痕大怒,砰地一聲將酒罈放回桌上,酒也不喝了,雙眼圓睜,一部山羊鬍子吹得筆直,怒氣沖沖的道:「你不信麼?老夫現在就可喝給你看!」便如是小孩子鬥氣一般。

蕭晨風心中暗笑,道:「我信,我信,行了吧,不需要證明了,呵呵。」他嘴上說信,但是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漫不經心,顯然心中是絕對不信的。

魏無痕一時間更是怒氣勃發,只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太也瞧不起自己,一拍桌子,喝道:「小二,再上四壇酒過來!小子,今日老夫非要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做酒量!」後面這句卻是對蕭晨風說的。

一壇酒足有五斤,再上四壇,那便是二十五斤酒了。

蕭晨風似乎是受激不過,也是一拍桌子,道:「好!若是老丈你果然喝得下二十斤酒,今日在下結賬,並全部用五十年陳的上好杏花村裝滿你這個酒葫蘆!」

雙目亮光大放,魏無痕緊跟而上:「此言當真?」

蕭晨風重重的點頭:「一言為定!」

眉花眼笑,魏無痕似乎臉上的褶子也笑開了花,心中暗暗得意:「小子,這下你可上了老夫的當了,哈哈。」

他卻不知道,此刻蕭晨風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正得意的想道:「哈哈,老不死的,這下你可上了少爺的大當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1:41 A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三十六章 酒醉遭擒

一老一少,兩個人同時心懷鬼胎,均是一樣的暗中得意。不由自主的兩人均是同時看向對方,眼神一對,都是滿眼的得意。

魏無痕得意的是,我那酒葫蘆裝滿了最少也得有六十斤酒,足夠自己省著喝上幾天了,更何況這可是上好的五十年陳的杏花村,而且自己還能夠白白的先喝上二十斤,這對於嗜酒如命的大長老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正砸在我頭上。

蕭晨風當然知道,區區二十斤酒,對於大長老這種內力高絕的強者來說,那是絕對不在話下的,但是蕭晨風心中卻是另有打算。

蕭晨風出身於葯聖門下,不僅學了一身療傷治病的本領,而對於使毒下毒也是均為涉及;畢竟行走江湖,這也是防身的本錢。

眼前這位老頭雖然曾擄走了血泊,但卻是接著送了回來,蕭晨風要知道的,只是事情原由而已。當然不能毒死了他!

實際上,便是想要毒死他也是頗為困難,一般毒物,或許初始並不能令人察覺,但一旦毒性散開,卻是焚心蝕骨之痛!屆時一旦若是被他發覺,以他高絕的內力修為,拼著全身內力暫時壓制毒性,求個與蕭晨風二人同歸於盡卻是未嘗不能做到。

再來就是,經過短短的接觸,蕭晨風對這位性格直爽的老者心中也是頗有好感,自然也不捨得就此取了他的性命!

但是若是只想將他迷倒,對蕭晨風現在來說,卻是輕而易舉之事。孟文斗窮三年之功,採集天下靈藥,煉製了一味無色無味的迷藥,取名「神仙醉」,用時只需將藥丸的蠟皮捻破,迷藥的藥力便可無聲無息的散發出來,中者渾身無力,而且對於身懷武功之人更加有效,越是運功想把迷藥逼出體外,迷藥的藥力便也就滲透的格外快了一些。

蕭晨風此刻掌心握著的,便是這從未在江湖中出現過的迷藥,「神仙醉」。

酒桌之旁另行放了一張桌子,上面,五壇酒並排而放。

蕭晨風呵呵笑道:「老丈不必為難,之前只是玩笑而已,若是老丈現在放棄,還是來得及的,在下便將這四壇酒贈與老丈,也未嘗不可。免得老丈喝壞了身子,豈不是在下的罪過?」他知道,此刻此刻自己越是不讓他喝,他便愈要喝。

果然,魏無痕一聽這小子竟然有要賴賬的意思,不由心中大急,急忙道:「賭注已立,豈有不喝之理?此事毋庸商量。」

心中也是暗暗想道:「|老夫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肯為老夫買酒的冤大頭,如何肯輕易放過了?今日若不讓你小子把老夫的酒葫蘆裝滿五十年陳的杏花村,老夫也真是白白活了這大半輩子了…….

蕭晨風心中暗笑,臉上卻做出無奈之色:「既然老丈一意堅持,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不過,老丈若是實在喝不下去,也不用強行勉強自己,只需認輸一句,便可。」心中卻是暗暗道:說什麼賭注已立,這老傢伙還真不要臉,打賭的時候只是說我輸了如何如何,可沒說我贏了該當如何,這種單方面佔便宜的打賭,估計也就你這個老酒鬼能上我這個惡當。

魏無痕哈哈大笑:「我會喝不下去?我會認輸?你在做你的白日夢呢!哈哈哈,小子,你就等著往我的酒葫蘆裡面裝酒吧。」

此時魏無痕心中得意之極,再加上賭注已立,再無反悔,對於蕭晨風對自己的輕視心中又是大為不滿,稱呼也就稍微不客氣起來,一下子從「小老弟」變成了「小子」。落差之大,令人嘡目結舌。

蕭晨風面含微笑,不以為忤。

酒喝了尚沒半壇,魏無痕啪的一聲將酒杯放在桌上,大為不滿的道:「用這小小的酒杯如何喝的過癮?須得上大碗才是!這種小酒杯,二十斤酒要喝到什麼時候?」

蕭晨風哈哈一笑,招呼小二過來,吩咐拿客棧中最大的碗過來。待到小二拿來一看,蕭晨風幾乎暈倒:竟是一個盛魚湯的小盆!

魏無痕卻是大為高興,一把搶了過來,抱起酒罈,咕嘟咕嘟的向里倒酒,竟然足足倒了有小半壇出來,端將起來,猶如長鯨吸水,一仰脖子,竟不換氣,但見喉結咕嘟咕嘟上下滾動,一小盆酒須臾間便已下肚。

放下小盆,一抹嘴角,嘆道:「過癮呀!」

蕭晨風與侍立在一邊的小二均是目瞪口呆:酒,有這樣喝的?

三壇酒已下肚,魏無痕雙眼已是眯成了一條線,高呼暢飲,當真是意氣風發之極!只感覺一生之中從未像此刻這般風光,他一生好酒,卻被妻子管得死死的,生平之中能夠開懷暢飲的時候實在並沒有幾次。現在卻能夠盡情的大喝卻無人可以約束,不禁覺得痛快淋漓之極。

此刻,他並未刻意運起內力壓制體內酒性,只覺得整個身子飄飄然、熏熏然如上九天,快活之極,眼下此刻,面前這位請自己喝酒的年輕人在魏無痕的眼中,無疑已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

頓時覺得天下之大,捨我其誰?一時間志得意滿,大有「天若是老大,吾便是老二」的豪情從心底湧起。此時此刻,若是那位竟然膽敢阻止自己喝酒的老婆孫長老就在他的身邊,恐怕這位一向畏妻如虎的殘天盟第一大長老便能有足夠的勇氣將那惡婆娘掃地出門、兼且毒打一頓,以出出這些年來的惡氣…….

時機已到!

蕭晨風面含微笑,頻頻勸酒,口中不住稱讚對方酒量當真是寬宏之極….就在大長老魏無痕越發飄飄然之時,蕭晨風縮在桌下的右手悄悄捻動,早已藏在手掌之間的「神仙醉」藥丸外表那層密封的蠟皮悄然捻開…….

已是四壇酒下了肚!第五壇也已經拍開了泥封!天色早已大亮!

便在此時,魏無痕坐在椅上的身體突然便似是沒了骨頭一般,刷地從椅上滑了下去,爛泥般癱在了地上。

蕭晨風佯作大吃一驚之態,急忙俯下身子,問道:「啊?老丈你…..你這是怎麼了?你你……你別嚇我…..」

一直在櫃檯后看著這場好戲的小二不由得暗暗翹了下大拇指:這位公子的演技,當真是爐火純青之至!他不去梨園班子唱戲,倒當真是梨園的一大損失……

他一直冷眼旁觀,自然清楚明白蕭晨風到底要做什麼,此刻唯一擔心的是:這位蕭公子,可千萬不要在店裡搞出人命來才好。

魏無痕努力要從地下站起來,卻是始終不能如願,只覺得全身骨頭竟然沒有一根能夠聽得自己使喚,徒勞的掙扎半天,卻是一動也不能動……

魏無痕頓時心中竟然覺得大為羞慚,直至此刻,他仍沒想到是蕭晨風暗中動了手腳,只道是自己年歲大了,酒量銳減之故。再加上多年未曾如此豪飲,抵不住酒力也在情理之中。口中支支吾吾的道:「這酒…..他媽的…….後勁真大……不過….我老人家還…..還能…能…再喝…..三….三…壇……不…不在話下…….」終於頭一歪,嘹亮的鼾聲響起,手中猶自緊握的魚湯盆「當」的一聲掉在地上。

蕭晨風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臉上露出一絲歉意,迫不得已之下,以如此手段來對付這一位性情直爽,縱情可愛的老人家,蕭晨風心中覺得甚是不是滋味。尤其這老者對自己十分信任,直至最後也未曾有半點懷疑到自己!這一點,讓蕭晨風心中一想起來便覺得甚為內愧不已。

可是除此之外,卻是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讓這位武功高強之極的老人束手就擒!雖然心中抱歉,但若是要達到蕭晨風探詢緣由的目的,眼前卻只有這一個辦法可想。

忍下心中的負疚之意,蕭晨風轉過頭來,喚道:「小二,這位老人家醉了,你且過來,幫我將他扶到我房中,暫時休息片刻。」此時天已大亮,住宿的客人也紛紛下樓而來,門外更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小二應了一聲,疾步走了過來,與蕭晨風一左一右,攙起魏無痕的身體,向樓上而去。

終於,小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恐懼,悄聲問道:「公子爺,您不會就在客棧中殺了他吧?」聲音極低。

蕭晨風臉色一沉,雙目一瞪。小二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急忙垂下頭去。良久,蕭晨風淡淡的道:「放心。」

小二身子一震,眼中露出感激之色。眼前這位公子乃是何等人物?竟然肯讓自己放心!雖只是兩個字,但小二卻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信任與滿足!

客棧中人來人往,過客無數,又有哪一位客人將這些店小二真正的當做一個人來看過?更何況是如此的信任!一股暖流從小二心中升起,頓時覺得,哪怕這位公子真的就在店中殺了人,自己也一定要將此事幫他隱瞞到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1:45 A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三十七章 為君解穴

推開房間門,蕭晨風終於把這位殘天盟的大長老挪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床上,血泊依舊是四仰八叉的躺著,不過身上卻是多了一床錦被。

把小二打發了出去,蕭晨風便將魏無痕擺了個靠坐在床前的姿勢。酒葫蘆碰到床沿,發出砰的一聲響。看著這位依然滿身酒氣,鼾聲如雷的老人,蕭晨風無奈的笑了笑,將他的酒葫蘆解了下來。直到現在,他還沒決定到底要將對方怎麼樣才好。

殺是殺不得的,蕭晨風也不忍心,可是要想讓他老老實實說出蕭晨風所想要知道的一切,顯然也是很不現實。

想了半天,還是先將血泊弄醒再說。

可這對蕭晨風來說,又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穴道被封,對於一般的武林人物來說,根本不是大事,只需以內力刺激相應的穴道,就能夠令被制之人清醒過來,再不濟者,找不準穴道方位的,只需掌心蘊含內力,在被制之人身上進行一下短暫的推拿,也能夠解開穴道。當然,這兩種方法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點穴手法不是獨門手法或是一種陰邪的損毒手法。

血泊的穴道受制當然不是什麼陰毒手法,而是最為普通的制穴之法;要知道當時魏無痕擒拿血泊之時幾乎把他當作了寶貝,又豈敢使用別的能夠損害人身的邪毒點穴手法?

可是就是這麼普通的點穴手法,卻是讓蕭晨風頭痛萬分!蕭晨風自幼跟隨孟文斗學醫,對人身血脈穴道清楚無比,就算是再找出像他這樣清楚地一個人,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偏偏這個最為熟悉人體穴道的人,卻偏偏身上沒有半點內力!

他當然知道血泊被點了什麼穴道,也很清楚要如何才能夠將他救醒;可若是實際操作起來,蕭晨風便一籌莫展!只因身上沒有半點內力可供利用。

獃獃的站在血泊床前,蕭晨風不由得哭笑不得。

算算時間,血泊穴道被封也已經有將近五個時辰,也到了快要自然解開穴道的時候,可問題是蕭晨風有些迫不及待了,自從得知墨雕的消息之後,蕭晨風早已是度日如年!

萬般無奈之下,蕭晨風無意中看到血泊身上懸掛的劍鞘,頓時目光一亮。

「噗!噗!…….」

「噗!噗噗噗…….」

鈍物撞擊人體的聲音不斷響起,卻是蕭晨風手持劍鞘,在為血泊「解穴」,此時,若是有一個武林人物在一邊瞧著,恐怕要生生笑掉了大牙!天下間竟然有這麼解穴的?當真是奇聞了……

窗子外面,便有一個夜行人伏在不遠處的屋頂瓦面之上,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蕭晨風搞笑的動作。兩個肩膀一抽一抽的,渾身在劇烈的顫抖……天氣雖冷,卻也還沒能冷到這個地步,據夜行人路出面罩之外的兩隻眼睛蘊含的濃濃的笑意來看,與蕭晨風現在正滿頭大汗所要做的事情是有關的。

夜行人奉命前來盯著,在瓦面上呆了半夜,又冷又餓,肚子里早已罵翻了天;哪想到天亮之後竟然瞧見了如此奇異的解穴方法,豈能不讓他笑痛了肚皮?只笑的全身無力,差點控制不住身體從瓦面上滑了下去……..頓時,一晚上的怨氣消失無蹤,大感不虛此行!

「噗!……」

「哎呀………我靠,那個混賬王八蛋敢打老子?」

血泊剛剛從穴道被封的困境之中清醒過來,眼睛尚未來得及張開,便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劍鞘!頓時痛入骨髓。

再加上他清醒之前的記憶使自己落入了一個老怪物的手中,此刻理所當然的認為對方在對自己用刑,頓時一句咒罵聲脫口而出。

「你可算醒過來了。」蕭晨風氣喘吁吁的把劍鞘隨手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為了給你解穴,可累死我了。」

「你在給我解穴?」血泊已經看清楚自己已經又回到了客棧,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來了,但腦袋裡尚未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所有的注意力便被蕭晨風這句話吸引了過去。

解開衣衫前襟,看到胸口青一塊紫一塊的慘樣,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我的身上被打成這樣,全是因為你在給我…..呃……解穴?」

見到蕭晨風喘息著、帶著一股居功自傲的表情、肯定的點了點頭,血泊目瞪口呆之後,終於忍不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怒吼一聲便撲了上去。「我*******,我讓你給我解穴!我讓你……..」

蕭晨風抱頭鼠竄,「我真的是為了給你解穴!你..你….停下……我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你…..啊啊!…….」房間能有多大?轉了兩圈之後,蕭晨風終於無處可逃,被血泊摁在地上,一頓老拳伺候。

「你你,靠!快住手,嘶……..,疼死我了……你看那邊….是誰….」

血泊悻悻的又是狠狠兩拳下去,方轉過頭向蕭晨風所指方向看去。一看之下,頓時跳了起來,「哈哈哈,老不死的,原來是你!哈哈…..你也有落在小爺手裡的時候!」

放開蕭晨風,就要撲上前去。

遠處,那位正在爆笑的夜行人頓時一驚,忍不住便要長身而起,飛掠而進。

蕭晨風及時喝止:「慢!」

血泊身子從前沖之中停下,怒吼道:「為什麼喝止我?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個老不死的抓走的我?呃…..咦?….」剛說到這裡,才忽然想了起來:我….不是被這老頭抓走了麼?怎麼一覺醒來卻是在這裡?而且抓人的人反而被弄得昏迷不醒,扔在了地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頓時滿臉疑惑,一頭霧水,轉過身來,看向蕭晨風:「這….這是怎麼回事?」

蕭晨風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抱怨的道:「你就是他送回來的,少爺我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他弄倒,……他點了你的穴道,我….我…..幾乎累死,才為你解開了穴道我……」

他不提解穴還好,一提到,血泊頓時兩隻眼鏡又瞪了起來。

蕭晨風跳開一步,嘿嘿道:「你先把這傢伙點了穴道,我們要問問他,為什麼找我,有何企圖。」

血泊恍然道:「不錯,這老東西明顯不是為了那五十萬兩銀子而來,他將我當成了你,點倒了我,卻又沒有殺我,肯定另有企圖!」走上前去,並指點下,竟然將魏無痕渾身穴道點了個遍。

蕭晨風呻吟一聲:「你先將他啞穴解開啊,你…你怎麼連他的啞穴和昏睡穴也點住了?那還問什麼話?」

血泊尷尬的摸摸腦袋,嘿嘿乾笑兩聲,將兩處穴道解了開來。

蕭晨風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將瓶口拔開,頓時一股濃郁的清香味散出,他小心翼翼的將玉瓶瓶口湊到魏無痕鼻孔之下,一呼一吸之間,便接著將玉瓶收了起來,小心的收入了懷中。

一聲悶悶的咳嗽,魏無痕悠悠醒轉,口中猶自酒氣衝天,腦袋也仍是不清醒,尚處於混混沌沌之中。睜開眼睛看到蕭晨風的一張笑臉便晃在自己眼前,不由的老臉一熱,訕訕的道:「老了,不中用了,小兄弟,我賭輸了。」

蕭晨風一愕,沒想到他醒來后第一件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處境,而是兩人之間的堵約,面對這個耿直的老人,蕭晨風一時間也是訕訕的甚是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利用了對方對自己的信任,再加以迷藥這種下作手段。方將對方擒獲。

魏無痕長長一嘆,便要一手撐地,站將起來。哪知道用力之下,卻覺得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能動,竟然全身穴道皆已被封!游目四顧之下,一眼看見血泊面含冷笑望著自己,自己的酒葫蘆卻被扔在一邊地下……

一時間便已明白,這分明是一個詭計、一個陷阱!可笑自己傻傻的鑽了進來,不由目光一冷,面無表情,嘿嘿冷笑道:「小兄弟好手段!佩服!」

蕭晨風歉然道:「冒犯老丈了,只因老丈武功驚天,在下遠遠不是老丈對手;卻有一十分要緊之事要請老丈賜教,不得已之下,出此下策,萬望見諒才是。」

魏無痕呵呵大笑,目中神情卻是冷若冰霜:「有趣!當真有趣!少年,你既已擒住了我,卻又為何如此客氣?」

蕭晨風微笑,道:「晚輩不過耍了些陰謀詭計,僥倖得逞而已,又豈敢再進一步冒犯前輩虎威?只要前輩不吝賜教,晚輩當然會恭送前輩離去。絕不敢有半分怠慢之處。」

魏無痕面上神情稍見緩和,問道:「你我素不相識,卻有何事情要問我?」

蕭晨風忽然目光冷凝,沉聲問道:「敢問前輩,尋找那蕭晨風究竟為了何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1:48 A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三十八章 脫身而去

魏無痕笑了,笑的還很歡暢,望向蕭晨風的眼神也變了,本來尚帶著一絲欣賞,現在,卻變成了失望!

畢竟,在如今的江湖,不管是純武力還是耍陰謀,能夠擒住自己的人已經是寥寥可數,可這個少年做到了,沖著這一點,魏無痕就對他很是欣賞。

呵呵笑著,魏無痕道:「我現在全身穴道被制,是也不是?」

蕭晨風道:「不錯!」

魏無痕緩緩道:「我已落到了你們的手裡,現在我的生命由你們做主,是也不是?」

蕭晨風道:「此話也不錯!」

魏無痕哈哈大笑,帶著濃濃的譏誚,道:「所以你們就想逼迫我說出一些什麼,或者你們感興趣的事情,是也不是?」

蕭晨風面容沉肅,緩緩的,似乎一邊思考著,道:「看來是我錯了。」

魏無痕嘿嘿冷笑:「不僅是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魏某何等樣人?豈是被人逼迫之輩?小子,你太也小瞧了老夫!」

頓了頓,又冷笑道:「你所想要知道的事,老夫全都知道,全部清楚!可是你以為,在如今這種情勢下,我會告訴你麼?笑話!哈哈哈,當真可笑!可笑之極!」

血泊冷冷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武功有多高,但是你不要忘記,此刻,你還在我們的手裡!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辦法,可以令人吐露一些他原本不想說出的事情,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魏無痕冷笑,道:「你想用那些手段對付我?哈哈哈………」忽地狂笑起來,幾乎連眼淚也笑了出來,「你現在就可以試試,看看老夫是不是會說,哈哈…….」

蕭晨風沉默,良久,方深沉地道:「不錯,這件事情是我欠考慮了,在下不該以衡量一個普通江湖人的手法來衡量一位絕頂高手,在此,還請老丈恕過在下魯莽之罪。」

魏無痕目露奇光,看向蕭晨風,嘆道:「果然心智過人,絕非尋常之輩。」

蕭晨風笑了,「不敢當老丈如此過譽!只是現下在下有一種疑慮,有一件事情在小可心中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尚請老丈教我。」

魏無痕目光一閃,道:「不錯,這件事情當真是難以處理,左右為難。」

蕭晨風一嘆:「老丈已經知道小可為何為難了。」

魏無痕一曬,道:「這有什麼難猜?無非是為了老夫煩心罷了!殺之不忍,縱之後患無窮,哈哈……」

蕭晨風長嘆,道:「不錯!老丈功力驚人,一旦脫身出困,恐怕就算我兄弟二人聯手也不是老丈三招之敵!今番受辱我手,豈會善罷甘休?」

魏無痕嘿嘿笑道:「其實這事,好辦得很!」

蕭晨風目光一亮:「老丈請講。」

魏無痕目光閃動,道:「一劍殺之,斷絕後患,乃是最為穩妥之法。除此別無他途!」

蕭晨風愕然,血泊也是不由得哭笑不得。

血泊雖被魏無痕所擒,但魏無痕卻是沒有絲毫傷害到他,到後來更是將血泊送回,對魏無痕高絕的武功血泊早已心中欽佩,蕭晨風亦然。兩人均不想在如今的情況下便將如此一位武林高手毀於手下,依著兩個人高傲的性子,也絕不會做出此種事情!

可是現在,蕭晨風用計將魏無痕擒獲,這對於魏無痕這種武功高強的武林高手來說,無疑是難以忍受的奇恥大辱!一旦脫困而出,必會報復!而現在兩個人的實力,卻是根本沒有對抗魏無痕報復的能力!

蕭晨風之所以與魏無痕談到這件事情,便是暗示魏無痕,只要自己提出絕不傷害二人,不得對兩人進行報復,便可放他離去。

哪知道魏無痕卻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對蕭晨風話語中暗含的好意故作不知,明擺著不會放棄報復二人的想法!更提出了「一劍殺之,斷絕後患」的建議!這等於是告訴兩人,只要我不死,必不會放棄報復!

如此一來,蕭晨風真正的陷入了左右為難之中!蕭晨風自問對敵人完全可以做到冷血無情,但是對魏無痕這種甚至是不算敵人的敵人,卻是狠不下這份心腸!

魏無痕也是心中叫苦,無可奈何,依他的身份,若是對兩人提出不做報復作為脫身條件,那與屈服敵人又有何異?這叫他如何才能說得出口?

一時間三人面面相覷,均感無計可施。

「哈哈哈,你們三人既是如此為難,不如將此事交給我來做好了!」一聲長笑聲響起,一個人影鬼魅般從窗口掠了進來,聲音中尚有一絲壓抑不住的笑意!

兩人大吃一驚,血泊錯步後退,霎那間已拔劍在手!蕭晨風前邁一步,擋在了魏無痕之前。

在這一瞬間,兩個人均沒有注意到魏無痕的臉色已經是一片青一片白,臉上的憤怒、羞慚、無地自容之態,紛紛堆積到了這一張滿是褶子的老臉上,頓時精彩之極。

來人一陣風般從蕭晨風身邊穿過,待到二人發覺時,那人已是立到了魏無痕面前。

兩人心中同時一涼,適才那人從兩人身邊掠過,若是起意要斬殺二人,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只聽得那人口中嘻嘻一笑,道:「談笑對敵,漠視生死,大哥,你今日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得很啊。」

魏無痕一張臉已是漲成了豬血般的顏色,吃吃道:「你…….你……何時來的?」

那人嘻嘻笑道:「小弟來的時間倒也不長,只不過小弟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大哥你大發神威,喝下了第二壇酒!大哥的酒量真是令小弟佩服之極!」

魏無痕大怒,道:「你……你既然來的如此之早,怎麼你你…….」氣憤之下,一時氣結,竟然說不出話來。

那人揶揄的一笑,道:「小弟豈敢打攪大哥的酒興?小弟可不想再被大哥狂揍一頓啊。前事未忘,後事之師,一次業已足矣。」

此人正是殘天盟第三長老「|千里獨行」馮煥章,一身輕身功夫冠絕天下!馮煥章在小谷之中曾經趁魏無痕半醉未醉之時出言調笑,卻被被打攪了酒興的魏無痕狠狠教訓一頓,足足有半月下不了床,成為整個殘天盟的笑柄!

今日夜間,無意中見到魏無痕歸而復出,頓時大起好奇之心,悄悄地跟了過來。此時見到魏無痕如此狼狽,豈會放過這種千載難得一遇的機會?冷嘲熱諷不住出口,,肆意調笑起來。

魏無痕又氣又急,又怕,一雙眼睛中好似要冒出火來!氣急的是自己的這幅狼狽的樣子竟然被別人看到了,而且看到的人還是一直想要看自己笑話的馮煥章!怕的是這小子回去難免不在山谷中亂說,萬一被老婆知道自己的這件醜事,那自己的好日子也就真正來臨了…….

馮煥章口中嘖嘖連聲,在魏無痕面前走來走去,卻不為他解開身上穴道。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魏無痕,好似在鑒賞一件難得一見的藝術品…….

魏無痕的眼睛隨著他的身形轉來轉去,忍不住怒吼道:「你還不給我解開穴道,更待何時?」

蕭晨風得知此人竟然是魏無痕的同路之人,卻見兩人關係似是很不一般,一雙眼睛骨碌碌轉動,便想要為自己與血泊尋個脫身之計。

馮煥章絲毫不理魏無痕要求自己為他解開穴道的話語,轉頭看向蕭晨風,大拇指一翹,道:「好小子,竟然能令這老小子也上了你的當,真是後生可畏,佩服佩服。」

蕭晨風微笑道:「不敢!既然前輩已經來到,這位老丈也已經沒有生命之危,那在下二人也就放心了,兩位慢敘,在下兄弟二人就此告辭了。」

魏無痕幾乎氣炸了肚皮!聽他這樣一說,好像是他二人專程在此保護自己一般!說的這般大仁大義!

蕭晨風給血泊使個眼色,兩人同時躬身為禮,便要逃之夭夭。

馮煥章呵呵笑道:「兩個小傢伙放心,老夫是不會對付你們地。這個老匹夫的帳,要留給他自己來收,呵呵呵,兩個小傢伙儘管請便,老夫不送了。」

蕭晨風與血泊均是大出意料之外,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匆匆一禮,兩人推門而出,揚長而去!

馮煥章豈是不想對付二人?只是蕭晨風為他除了長久以來橫亙在心中的一口惡氣,心中委實是興奮之極,再加上看這兩個小子均是武功平平,便也就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更何況,放走此二人,還可以令眼前這個長期欺壓自己的老傢伙大大的生一頓氣,何樂而不為?

見兩人已經遠去,嘿嘿一笑,也不解開魏無痕身上穴道,就這麼將他一把拎了起來,另一隻手提起那個碩大的酒葫蘆,不顧魏無痕口中怒焰滔天的大罵,就此出門而去。

臨出門時,卻像是想起來什麼,喃喃道:「奇怪,我看剛才那個小傢伙怎地眉目間長得跟聖主如此一樣?」

魏無痕正在大罵,突然聽到他這句話,頓時大吃一驚,呆若木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1:51 A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三十九章 離開長安

蕭晨風與血泊二人牽馬走出客棧,一路上,兩人均是默默不語!

北風忽停,天空中飄飄揚揚下起雪來,雪花碎如飄絮,落地無蹤。

兩人對望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那一絲濃濃的羞辱與不甘!兩個人均是眼高於頂,心高氣傲之人,今日之事,若是對一般武林人物來說,能夠逃得性命,已是上上大吉!但對這兩個少年來說,卻無異是奇恥大辱!

蕭晨風仰首向天,任憑碎碎的雪花飄飄落在臉上,帶來一絲絲涼意,臉上毫無表情,似是在問血泊,又似乎是在問自己:「你說,那人為什麼要放我們走?如此深仇大恨,他卻抬抬手就放我們走路了,為什麼?」

血泊雙眼之中滿是憤怒,道:「因為我們在他眼裡根本不值得出手!因為他根本就不把我們二人看在眼裡!因為在他心裡,無論我們如何報復,以我們的力量,在他面前只是玩笑而已!因為…….」

他還要說下去,蕭晨風揮手打斷了他,「不錯,你說的這些全對!問題就在,他們就算這樣看我們,我們卻絲毫沒有辦法,我們只有灰溜溜的逃走,是也不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蕭晨風的眼睛里突然射出刀鋒一般凌厲的光芒,似是暗夜中劃破蒼穹的閃電,一霎那間,流曳長空,照亮了整個天地!

血泊額頭青筋暴起,冷厲的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後悔今天對我的輕視!」語氣中滿是一往無回的決心!

這兩個心高氣傲的少年,他們不懼怕仇人滔天的實力,不將生死之事放在眼裡,但是,馮煥章這種徹頭徹尾的輕視卻徹底的激怒了二人!

蕭晨風翻身上馬,道:「走!」

血泊道:「去哪裡?」

蕭晨風眼神透過飛揚的落雪,沉沉的道:「去華山!」

血泊並沒有問為什麼,他信任蕭晨風的每一個決定!蕭晨風既然說去華山,那就一定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健馬一聲長嘶,放開四蹄,閃電般奔出!地下,剛剛融化的雪水四濺而起,風雪之中,兩人兩騎衝出長安東門,消失在一片茫茫之中!

蕭晨風此番離城,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任何人都沒有想到,蕭晨風來到仇人所居住的老巢,竟然就這麼離去了。

可他們卻不知道,蕭晨風來到長安的所有的心願均已經圓滿完成,不僅見到了最大的仇人楊廣,而且狠狠打擊了另一仇人宇文成都,更對仇人的真正勢力做到了更進一步的了解,而且最大的收穫,卻是得到了墨雕的消息!

便是沒有魏無痕與馮煥章這件事,蕭晨風今日離城也已經是早有打算!

蕭晨風二人前腳離開,魏無痕與馮煥章便緊跟著離去。與魏馮兩人前後腳之差,一隊娘子軍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客棧之中,目標只有一個:蕭晨風。

楊廣回到宮中,迎面就遇上了妹妹楊凌兒;對於楊廣大肆設宴之事,楊凌兒豈有不知?早經一些貼身宮女傳到了耳朵裡面。楊凌兒畢竟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一聞聽此事,頓時又羞又怒!暗暗責怪這位皇帝哥哥多管閑事,但畢竟掩不住心中的那一絲關切之情。不知道自己這位一向獨裁霸道的哥哥會不會給那個人受什麼委屈?

一想到這裡,在宮中再也坐不住。索性跑到楊廣這裡來,名義上是興師問罪,實則打探消息而來。

楊廣一路之上,對蕭晨風在宴會上的所作所為細細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可怕起來!似乎有數不清的秘密隱藏在這個年輕人的淡然的眼神之後。對於他利用自己的皇權之力不露聲色的打壓了宇文世家一次,更是覺得這個少年心機之可怕。雖不知道他與宇文世家到底有何仇恨,但是,他肯定與宇文世家有嫌隙,這是無可質疑之事。另外,楊廣也隱約的從蕭晨風身上感到了一絲敵意!那絲敵意,分明是針對自己而來!楊廣相信自己的感覺決不會出錯!

如此一想,對於蕭晨風拒絕入朝為官便也就可以理解了。

目前,在楊廣心中,這個叫蕭晨風的少年雖然武功平平,毫無勢力;但卻不知為何,楊廣總感覺這個少年是一個極端危險的人物!在如今的情況下,既然蕭晨風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招攬,他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妹妹再與蕭晨風有過多的接觸!

另外就是,蕭晨風的姓讓楊廣很不舒服!這個「蕭」字幾乎就是楊廣的心病,楊廣甚至多疑的想到,這個蕭晨風會不會與當年的那個蕭家有什麼關係?這個念頭當然是轉瞬即逝。

楊廣卻不知道,他隨意猜測的、並且自己視為絕不可能的猜測,卻正是猜中了事實!

看到妹妹一臉的怒氣,楊廣呵呵一笑,道:「凌兒來了,有事嗎?」

楊凌兒怒氣沖沖的道:「誰要你多管閑事?」

楊廣無奈的聳聳肩,他雖貴為一國之君,但對自己這個妹妹卻是毫無辦法,道:「我倒是想管這閑事,可惜呀,現在想管也管不了嘍。」

楊凌兒頓時緊張起來,心中不由得浮起那人那張寵辱不驚的臉龐,想到那天塌下來也是渾不在意的淡淡神情,沒來由的心中一熱,道:「怎麼?」

楊廣把自己妹妹的神情早已看在眼裡,心中不由一嘆。看來自己這位風華絕代、艷冠京華的妹妹已是動了真情!想了一想,道:「我向他說明了你的身份,告訴他,只要他入朝為官,我可以大力扶持於他,並且瞅機會成全你們,可是那小子,委實是不識抬舉,竟然拒絕了!」

楊廣這番話當然是不盡不實,不過除此之外,他也別無他法!就算眼前將那小子偷偷的千刀萬剮,也已收不回妹妹已經付出的情愫。

楊凌兒大怒,道:「你這分明是以權力來壓人,他那麼心高氣傲的性子,怎麼會接受?」

楊廣攤攤手,道:「可是他也不該就這麼拒絕啊,一點也不顧忌你的感受,此事一旦傳出去,妹妹你被人拒絕婚事,可是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了啊;如此無情之人,簡直是可惡之極!」

楊凌兒心中也是難免怨懟:「縱然你視功名若浮雲,富貴似塵土,難道你就不能為了我稍稍委屈一下麼?難道我楊凌兒就這麼不值得你一顧麼?」想到這裡,不由得黯然魂消,也不向楊廣告辭,就這麼轉頭便即離去,背影蕭索,心事沉沉。

人心便是這樣奇怪,若是蕭晨風很痛快的答應了楊廣的招攬,楊凌兒反而要懷疑是不是本來功名富貴就是他的真正目的了,但是蕭晨風現下拒絕了,卻是顯得如此的無情無義!畢竟楊凌兒身為一國公主,身份何等尊貴!更何況容顏美麗,風姿過人!如今竟然有人悍然拒絕!這不啻是在楊凌兒臉上響亮的摑了一個耳光!楊凌兒高傲的少女心性第一次嘗到被人拒絕的滋味。不由得惱怒之極。

楊廣與楊凌兒兄妹二人的談話,在楊廣或有心或無意的縱容之下,周圍侍立在一側的侍衛們聽到的著實不少,宮中傳遞消息何等之快,一夜時間,全宮盡知!

隨同楊凌兒的幾位貼身侍女受楊凌兒調教,個個都有一身不弱的修為,聽到這件事之後,不由得俱是心中不忿,怒火衝天,對那個不知進退的狂妄小子蕭晨風更是一個個恨之入骨!

四個人一商量之下,便於早晨宮門一開之時,便都悄悄溜了出來,帶著一肚子怒火,殺向蕭晨風所處客棧而去。誓要為楊凌兒出這一口惡氣!把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不識抬舉的小子狠狠教訓一頓!

哪知道四人氣勢洶洶的到來時,蕭晨風卻早已離去,撲了一個空。四人怒火更盛!

與此同時,蕭晨風悍然拒絕皇家公主婚事,拒絕皇帝的封官進爵的行為也便如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長安!引起了一片軒然大波!

人人都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傻的人,對於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傾國美色棄若敝履!人人都很好奇,這個蕭晨風,究竟是何等人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1:54 A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四十章 京都傳聞

雪花依舊不知疲倦的無休無止的落下,整個長安城,這座千年古都,已是漸漸披上了白衣。一片靜謐。

殘天盟分舵之中。

大廳上,放了好大一個火盆。柳依寒依舊是一身黑衣,面罩薄紗,端坐在太師椅上,正以一種無奈之極的目光看著腳前。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赫然是殘天盟聖主之下第一高手,也就是第一大長老魏無痕,此刻正如一灘爛肉般蜷縮在地上……一張老臉掙得通紅,眼中直欲噴出火來。

馮煥章竟然一直到把他救回分舵也沒有給他解開穴道!這讓一向愛好面子的魏無痕憤怒之極,連珠炮般的怒罵聲綿綿不絕的不住脫口而出,用辭之激烈匪夷所思……..

柳依寒無奈的一聲輕笑,素手輕輕一揮,一股柔和的勁風發出,就在同時,魏無痕突然發現自己全身穴道盡數解開,回復了行動的能力。一聲怪叫,跳起身來,也不顧聖主就在眼前,轉身便向馮煥章撲了過去。

馮煥章正捧著肚子笑的淚水直流,對自己這次竟然能夠將魏無痕弄得如此狼狽,兀自在心底感到開心無比,突然發現這老傢伙竟然忽地從地上跳了起來,頓時亡魂皆冒,他可是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將這個老傢伙徹底得罪苦了,本想趁著他穴道未解,趕緊向聖主討個令,遠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哪知道,自己剛剛把他拎回來,聖主竟然第一件事就是解開了他的穴道!一聲驚呼,身子急劇後退,驚慌中身法已是來不及展開,索性身子後退,背脊轟然一聲撞到了牆上,頓時轟隆一聲,竟然撞出個大洞!

灰塵簌簌落下,鋪天蓋地!堂上眾人齊聲大罵!眾人均是不及防備,登時人人名副其實的灰頭土臉……待到塵埃稍散,眾人紛紛摩拳擦掌要找這傢伙算賬時,那被撞開的圓圓的洞口處早已不見了馮煥章的影子,唯有漫天的雪花攜裹著凜冽的北風呼嘯而進……再看庭上,魏無痕的身影也已經消失不見!想來定是追著教訓馮煥章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爆發出一陣大笑……..

好好的牆壁變成了斷壁,破了一個大洞,連帶的房頂也是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要塌了下來….眾人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挪到了偏廳。將一個碩大的火盆也端了過去。

柳依寒嘆了口氣,自從他尋找兒子的心願破滅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道:「隨他們去吧,最近長安城中,可有什麼動靜?」

火盆旁邊,一個富態的中年婦人欠了欠身子,恭謹的道:「今天一大早傳來消息,昨天晚上定國王爺楊林家中設宴,當朝皇帝楊廣曾親自到席,赴宴者有丞相宇文化及及其子宇文成都,鎮北侯韓擒虎、大將軍成子武,尚書令裴鉅等一干朝中大臣,御林軍戒嚴了半個城市,具體緣由范舵主已經出去打探,不過,據估計,恐怕與我們在南方的義軍沒有關係。」

柳依寒「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良久,忽地想起了什麼,道:「可有建德的消息?」

下首一個面容清臒的中年文士微微欠身,道:「建德逃生后,率所部投入清河高士達麾下,現任參將之職,與總舵從未斷過聯繫,先下已是安定了下來。」

柳依寒微微頷首,問道:「高士達此人如何?」

那中年文士乃是殘天盟中謀士許文天,聽得柳依寒發問,想了一想,似在籌措言辭,道:「高士達此人無勇無謀,為人甚是莽撞,起兵以來,遇隋軍征討,鮮有不敗,然此人重言諾,講義氣,手下頗有幾員將才,方能勉強維持局面,從長遠看,卻是絕無希望的。」

柳依寒點點頭,思忖片刻,道:「派人告知建德,高士達既是如此之人,那他可便宜行事,無論什麼時候,以保存實力為主,拉攏人才良將為己用,若有機會,可取而代之。」

她說話時,旁邊一個中年漢子已是取出筆墨紙硯在旁伺候,將她所說之話一字不漏的記了下來,等她說完,書已擬就。中年人手法熟練地捲成一團,封入蠟丸。

柳依寒道:「此事體大,不能以飛鴿傳書,萬一落入高士達手中,建德便有殺身之禍,穩妥起見,便派個人跑一趟吧。」

火盆旁,一個一直未說話的半百老者開口道:「即使如此,聖主,我去如何?」

柳依寒看了他一眼,失笑道:「知道你與建德情誼深厚,定會假公濟私跑去見面,我也沒打算安排別人去,就你吧,不過,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半百老者嘿嘿一笑。眾人都笑了起來。

三年之前,柳依寒遊歷江湖,行至貝州時,正遇見一群黑衣山賊圍攻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漢子,原來眾山賊打劫一富戶,那青年看不過眼,便拔刀相助,與山賊鬥了起來,但他孤身一人,寡不敵眾,豈是數十名山賊的對手。眼看便要被亂刀分屍。

柳依寒一時心軟,便出手驅散了山賊,救了他一命。得知這青年名叫竇建德,乃是本地人士,年紀輕輕,卻已是鄉中里長。

柳依寒見他身手頗為靈活,一時興緻所至,便傳了他幾招掌法腳法,竇建德感激至極,從此對柳依寒忠心不二。

隔了一年,竇建德被人陷害,向柳依寒求救,柳依寒當即派人前去救助,但其時竇建德的家人卻無一人倖免,均被處死。當時去的人便是眼前這位半百老者,殘天盟第七長老,搜魂手李逸空!李逸空與竇建德一見投緣,頗為喜歡這個性情直爽的漢子,便收了他做了徒弟。此時聽得柳依寒要派人去給竇建德送信,想到已是兩年未見到徒弟,便自告奮勇前去。

李逸空將蠟丸收入懷中,便要起身離去。便在此時,房門被人一下推開,一個高大的漢子一步邁了進來。正是殘天盟長安分舵舵主范鐵柱。

「老范回來了,老范,有啥新鮮消息?」李逸空首先招呼。他與范鐵柱本是素識,就連范鐵柱進入殘天盟,也是李逸空鎖引見,言談之間毫不見外。

范鐵柱嘿嘿的笑了笑,先向柳依寒行了一禮,再與眾人打個招呼,才找個座位坐了下來,厚厚的嘴唇憨厚的動了動,說道:「新鮮消息倒是沒有,不過卻有一件新鮮事請。」

李逸空感興趣的道:「什麼新鮮事?說說。」

「轟!」房門猛地被一東西砸開,那東西砸開門之後,絲毫不停,直直的往火盆中落去。李逸空大吃一驚,手掌運足了功力拍出,手到半途,才猛然發現那是一個人的身體,赫然竟是馮煥章!急忙收力,改拍為托,將他接了下來。

馮煥章一雙眼珠骨碌碌亂轉,卻是渾身動彈不得!顯然被點了穴道,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頭頂上本來整整齊齊的稀疏的頭髮蓬亂而起,明顯少了幾撮,身上更是滿身泥污,一件上好的錦袍這裡一個洞,那裡一個洞,已是不能看了…..虧了是在冬天,若是夏天,馮煥章現在的穿著便跟赤身**沒什麼兩樣了…….

一聲得意的笑聲傳來,魏無痕得意洋洋、志得意滿的走進門來,顯然,馮煥章身上的成績全是魏無痕的「傑作」無疑!

眾人哈哈大笑,急忙給馮煥章解了穴道,馮煥章剛剛站起身來,魏無痕重重一哼,馮煥章渾身一顫,怒目相視。

柳依寒無可奈何的看著這一對老活寶,說道:「行了,你二人也該鬧夠了,都一大把歲數了,還這麼為老不尊。」

兩人均是不由的老臉一紅,狠狠地對望一眼,乖乖坐了下來。

范鐵柱嘴角上翹,露出一個想笑卻又不敢笑的表情,接著道:「今早城中傳聞,昨夜當今皇上楊廣設宴定國王府,是為招待一名為蕭晨風的少年.....」柳依寒「啊」的一聲,眾人不由得齊向她看來。

柳依寒定定神,道:「沒事,你繼續說。」

范鐵柱應了一聲,道:「席間宇文成都向這名叫做蕭晨風的少年挑戰,卻不知為何,宇文成都與宇文化及父子黯然提前離席。其後,楊廣提出對這個少年的招攬,並提出將當朝百合公主下嫁於他,但不知何故,這名叫做蕭晨風的少年竟然拒絕了,皇上大怒,宴席不歡而散。」

李逸空一拍大腿,讚歎道:「有種!這叫蕭晨風的小子甚是有種!」

柳依寒看向魏無痕,魏無痕面上顯出古怪的神色。

柳依寒沉吟一下,道:「昨晚宴會進行到什麼時候?」

范鐵柱撓撓頭皮,道:「聽說皇上到的比較晚,再加上比武一事,約在二更之後便已結束。」

那富態的中年婦人笑道:「看來這叫蕭晨風的小夥子定然出身名門,只不知是何門何派,能夠讓當今皇上如此重視?」

范鐵柱嘿嘿笑道:「這個麼,卻是沒說,不過聽說這名蕭公子長相倒是很中看,跟大姑娘一般漂亮。」

李逸空哈哈大笑,道:「你這句話等於沒說,若是長的跟你似的,堂堂的百合公主能瞧得上眼?」眾人為之哈哈大笑。

柳依寒卻是身子劇烈的一震,似是想到了什麼,看向魏無痕。問道:「大長老昨夜到達那客棧的時候,是什麼時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1:57 A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四十一章 殘天盟中

魏無痕皺著眉頭,道:「約在二更之前吧,聖主問此何意?」

柳依寒忍不住一嘆,心頭湧起一陣薄怒,口氣便稍微重了一些:「二更之前,那蕭晨風還在定國王府赴宴,那魏長老昨夜帶來的少年蕭晨風卻又是誰?」

魏無痕恍然大悟,想起自己找到那客棧時,那少年正在一個人自斟自飲,不由的臉色一白。

柳依寒緩緩道:「適才范舵主言道,那蕭晨風長的甚是中看,跟大姑娘一般漂亮,昨夜大長老帶來之人長相何來漂亮之說?」

魏無痕頭上大汗滾滾落下,吶吶道:「難道…….抓錯了人?」

柳依寒神情一下子振奮起來,道:「當然是抓錯了人!這個長安城中,怎地會突然出現兩個蕭晨風?定然有一個是假的!」

魏無痕張口結舌,強自道:「說不定….重名重姓…..這個….呃…也未可知。」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顯然對自己說的自己心中也不相信。

突然想起來什麼,脫口而出道:「對了,昨夜那使詭計將我抓住的那個小傢伙…….」說到這裡,突然醒悟說漏了嘴,急忙把嘴緊緊閉上。

眾人卻已聽得清清楚楚,均是不由得長長的「哦」了一聲,意味深長。

眾人均以為魏無痕被點住穴道定然是馮煥章與他開玩笑所為,此時聽得他這突然一說,才明白其中大有內情,均是伸長了耳朵。

魏無痕老臉一熱,登時把氣發到了馮煥章身上,狠狠一腳踢在他屁股上:「你今天早晨說什麼來?」

馮煥章捂著屁股跳了起來,活像一隻突然被燙到屁股的大蝦,怒沖沖的道:「我說什麼了?我就說了一句你很風光……」

魏無痕大喝一聲,鬚眉皆張,神情宛若要吃人:「混賬東西,你在出客棧的時候說什麼來?你說,這個小子長的跟我們聖主很像!是也不是?」

馮煥章登時想起,顧不得怪罪魏無痕,道:「不錯,我的確說過,那小白臉長得確實挺像聖主的。」

柳依寒登時神情一緊,道:「什麼小子?哪個小子?大長老,你將昨天晚上之事從頭到尾詳細說一遍。」

魏無痕期期艾艾的道:「這個…….這個…….」頓時窘的滿面通紅。若是詳細說一遍,那自己的醜事可就在殘天盟中逆風遠揚三千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但聖主交代,又豈能不說?

馮煥章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道:「老大,說說吧,說說你昨天晚上的豪情壯舉,也好讓這些沒見過的人緬懷一下。哈哈哈…..」

魏無痕面色又青又白,一臉為難。若是別的事,柳依寒見他如此為難,也就放過不問了,但這件事卻是柳依寒找到兒子的唯一線索,柳依寒又豈能不問?說道:「大長老儘管說就是,在座諸人聽過便算,人人均不可走漏半點消息,若有泄露,盟規伺候!」語氣甚是嚴厲!眾人一凜,紛紛起身接令。

魏無痕心下稍安,道:「即使如此,老夫也就顧不得這張老臉了。昨天晚上,老夫出去喝酒,順便打聽聖主公子的下落,打聽到一家客棧之時,發現一個青年在角落裡自斟自飲,那是已是二更天。老夫打聽蕭晨風下落時,那青年神情不對,小二也不敢說話,只是看向那青年,老夫疑心頓起,便問那青年:你便是蕭晨風?沒想到那青年自己親口承認了……」

在座眾人中,長安分舵眾人尚不知曉盟里這麼大張旗鼓的,這麼多重要人物紛紛下山,到底為了什麼,此刻方才知道,原來是為盟主尋找失散了十五年的兒子!原來盟主的兒子名字便叫做蕭晨風!頓時眾人都是恍然大悟!

魏無痕接著說了下去,當他說到將血泊送回客棧時,柳依寒突然問了一句:「那時候是幾更了?」

魏無痕道:「約是剛打三更吧。」

柳依寒點頭不語,心下暗暗盤算。

接下來魏無痕說道:「哪知道到了客棧,又有一個少年在那張桌子上自斟自飲……老夫奇怪之極,便上前問詢。」

「哈哈哈……」馮煥章大笑起來,前仰後合,眼淚也幾乎笑了出來;道:「剩下的事情我全看到了,我來替老大說,看他為難的,跟個小媳婦似的。」

眾人一樂;魏無痕本待發火,但接下來便是自己中計被擒之事,真要自己親口說出來,委實真開不了這口!既然馮煥章自告奮勇,那就由他去說吧。等自己找到機會再將這個多嘴婆狠狠教訓一頓便是。

馮煥章於是便將魏無痕遇到蕭晨風后,兩人越談越投機,終於開始打賭,然後魏無痕中計被擒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只將眾人笑得前仰後合,連肚皮也笑痛了!看向魏無痕的眼光也紛紛怪異起來。

魏無痕一張臉紅的如猴子屁股一般,幾乎便要當場挖個地洞鑽了進去。

柳依寒也是笑的甚是歡暢!十幾年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開懷!自魏無痕與馮煥章二人描述之中看來,那個使巧計擒住魏無痕的少年,有九成像是自己的兒子!柳依寒此時心中的欣悅難以言表。

馮煥章連說帶笑一邊比劃,說完之後,兀自笑的直不起腰來。

柳依寒沉聲一咳,眾人登時鴉雀無聲。鳳目緩緩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馮煥章身上。上下審視。

馮煥章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順便將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沒發現什麼不對之處,正在詫異,聽得柳依寒問道:「馮長老昨夜自始至終一直在一側?看的清清楚楚吧?所述之事有無遺漏之處?」

馮煥章急忙肅容道:「絕無遺漏,千真萬確!」

「哦!」柳依寒緩緩點頭。魏無痕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柳依寒橫他一眼,道:「殘天盟長老馮煥章接令!」

馮煥章一步邁出,身體挺得筆直,道:「馮煥章在!」

柳依寒道:「殘天盟長老馮煥章,眼見同盟弟子身陷險境,而不救助,圖令大長老被人所羞辱,此罪一也;眼見大長老被人逼供,自己卻在一邊看笑話,毫無互幫互助之心,此罪二也!責令馮煥章,回到總舵之後,自行去往刑堂領責!」

馮煥章嘴巴大張,一張嘴幾乎咧到了腮后;呆若木雞!頓時連眼球也不會轉動了,心中懊喪的幾欲碰頭而死:我…我我.怎地忘了這茬?

魏無痕忍俊不住,哈哈大笑:「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哇。魏無痕多謝聖主!」

柳依寒眼睛一橫:「大長老貪杯誤事,致令被人所擒,大失本盟威儀,回到總舵,一併刑堂議處!」

笑聲戛然而止,魏無痕嘡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馮煥章哈哈大笑起來,「老鬼,這下可得意了吧,哈哈,咱哥倆席上地下,患難與共哇,哈哈哈……」

眾人均是忍俊不止。

柳依寒道:「如此說來,事情已是頗為明朗!據我們先前探查到之消息,與蕭晨風一路同行的,還有一名叫做血泊的年輕殺手,兩人感情甚好;大長老帶來的定然便是這名叫做血泊的殺手無疑!」

魏無痕道:「不錯,難怪那傢伙出手狠辣,招招奪人性命!」

柳依寒沒理他,接著道:「定然是蕭晨風自行去往定國王府赴宴,血泊在客棧等他歸來,聽得大長老打聽蕭晨風的名字,定然以為大長老是一名江湖上的賞金殺手,自然不肯告知實話,據我估計,在動手之前,那血泊說話定然是甚為不禮貌,是不是?」

魏無痕回想當時情景,心悅誠服的道:「不錯,確是如此!那小兔崽子說出話來陰損之極,幾乎便將老夫氣炸了肺!」

柳依寒莞爾一笑,道:「應該是如此。等到蕭晨風歸來,卻發現血泊已不在;被人擄走,問過小二后,當然就會確定血泊其實並無危險。知道我們一定會與他聯繫。所以在客棧中自斟自飲等待我們的消息。」

魏無痕撓撓頭,納悶地道:「他如何知道老夫沒有惡意?」

柳依寒一笑,道:「若是你找蕭晨風有惡意,早已將血泊殺死前去聆賞了,但是你沒有殺,而是生擒,這便說明你不是為了那五十萬兩花紅而來。」

魏無痕依然是一臉納悶:「那也不能就說我們沒有惡意啊.。」旁邊馮煥章也是一頭霧水,聞言也道:「是啊,如何確定我們沒有惡意?」

柳依寒搖頭失笑:「若是有惡意,能有什麼惡意?蕭晨風出道江湖一共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哪來的這許多仇家?笨啊!」

魏無痕恍然大悟,道:「不錯,因此他就不慌不忙,專程在那裡等著我前去自投羅網?」

柳依寒輕輕一笑,道:「不錯!至於針對你的計策,我估計他聽到你背上的酒葫蘆和你的酒糟鼻之後就已經有定計了,呵呵。」柳依寒心中歡喜之下,也開了魏無痕一個小小的玩笑。

眾人哄堂大笑。魏無痕老臉頓時紅如猴子屁股,恨恨地道:「這個小兔崽子!」

突然又想起一事,道:「可是我當時仔細觀察他,那少年身上並無絲毫內力修為,所以才放心的與他賭酒,這……是怎麼回事?」

柳依寒頓時一怔:「沒有絲毫內力修為?這怎麼可能?晨兒三歲時我已經教他峨眉心法,待到分別得那一年,他已經練成了峨眉心法第一層,怎麼會沒有內力修為?」

此時,在柳依寒心中已經確定了那個使計擒獲魏無痕的少年,必是自己的兒子蕭晨風無疑!此刻,聽到居然身上沒有半點內力修為,心中不由得又打起了鼓。

想到此處,當機立斷,道:「殘天盟屬下弟子聽令!馬上尋找蕭晨風二人下落,全員出動,務必在今天之內將他尋到!

柳依寒卻想不到,就在殘天盟眾人滿城尋找蕭晨風的時候,蕭晨風早已遠在長安城數十里之外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2:00 P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四十二章 如此下棋

風雪彌天!天地之間一片茫茫。

遠處偶有幾處炊煙裊裊升起,便是那炊煙,在這大雪之中,也是顯的那樣的虛幻,那樣的不真實了……

兩騎旋風般自荒野官道駛過,濺起一路雪塵,過後不久,在大雪飄飄的持續努力下,所有痕跡便都無影無蹤…….

「哈哈哈,雪中並騎,頂風沖寒,果然別有一番風味!」一個聲音哈哈大笑,似乎充滿了興奮。

「風味個屁!我都快凍死了。」一個聲音抱怨的道,說話間似乎牙關尚在打顫,咯咯作響。、

「我說雪兒停了再走吧,你偏偏不願意,自找苦吃,怪的誰來?」

「廢話!雪停了更冷!這鬼天氣,……」

「嘿嘿,反正不遠,華山與長安不過百里之遙,趕一趕也就到了。你且忍一忍。」聲音中頗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暈吧!我們這一路趕,何止百里了?現在連華山的影子都沒見到!古人云:望山跑死馬!現在山還沒見,馬倒快跑死了。」

「你跑不死就好了,哈哈哈…….」

「血泊你去死!」

「哈哈哈……若是平日,我們早已見到華山輪廓,可今日大雪彌天,就算是身前三尺也是難以相見,何況是數十里之外?兄弟未免著急了吧!」

二人正是匆匆離開長安前往華山的蕭晨風與血泊,兩人頂風冒雪離開長安后,除了在路邊打了個尖,稍事休息以外,已經是馬不停蹄的疾奔了三四個時辰。一路上,血泊有內力護身,雖說尚達不到寒暑不侵的地步,但面對這小小的風雪卻是不在話下。

至於蕭晨風便慘了,他沒有內力護體,面對這天地之威,單薄的身體早已承受不住!雖然多裹了兩層熊皮大衣,仍是擋不住寒氣入侵,早已是凍得面容青紫、渾身僵木…..

驀地,血泊目光一亮,馬鞭前指,大聲道:「前面好似是一家酒肆,我們過去喝上幾碗熱酒,暖暖身子,順便也打聽一下路途。」

蕭晨風心中一喜,道:「不錯的主意。」

幾間茅屋,斜斜撐出一個酒招,好像最左邊那一間已經被大雪壓塌了……就這麼個所在,稱之為酒肆,實在是有點勉為其難。

蕭晨風與血泊下了馬,走近門前時,發現門前竟然有兩根楹柱,上面尚雕刻著楹聯……血泊湊前兩步,忽地哈的一聲笑了出來。蕭晨風上前一看,也是不禁為之莞爾;楹聯赫然是「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

血泊哈哈大笑,道:「就這麼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竟然刻著這樣的楹聯,哈哈,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這不是逗樂麼?」

蕭晨風揉揉凍得發青的臉,剛要反駁兩句,目光不經意間再次落到楹聯上面,不由得大吃一驚!伸出手指,向楹聯上刻出的字跡摸去,竟然堪堪容納一根食指!毫無疑問,這幅楹聯是一個人用手指硬生生刻上去的!

字跡入木三分,筆跡勻稱,從上至下,恰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這人手指上的功夫簡直是匪夷所思!字跡圓潤,周邊更是絕無半點瑕疵,足見此人對於力道深淺的把握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血泊張狂的笑聲戛然而止!顯然在蕭晨風動作的提醒下,也發現了這一點!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掀開門扉,兩人舉步走進,神態間已是絕無半點輕狂之意;若是刻上這幅楹聯的便是這家小酒肆的主人,那此人的武功絕不是兩人所能匹敵!是以兩個人絕不敢有半點輕忽。

擺在茅屋中的,是幾張殘破已久,斷了幾條腿的桌椅板凳,紛紛用一塊塊青石撐著,不令其倒下去,卻也是看上去岌岌可危,似乎只需一碗酒稍稍放偏了地方,便能夠將這張桌子壓倒在地……

蕭晨風一路進來,顧不得寒冷,皺著眉頭苦苦思索,他始終感覺,那副楹聯尚有奇怪之處,卻是一時半會想不出來奇怪在何處。

櫃檯方向,正有兩個老頭,裹著破棉衣相對而坐,在二人中間,卻是一副棋盤!兩個人一執黑一執白,廝殺正酣,對於蕭晨風與血泊兩個人走進來,宛如視如不見。在二人身邊,有一個小小的火盆,裡面火光早滅,但二人眼睛盯在棋盤之上,對於火盆之事顯然也是毫無所知!

執黑老者一手捻著一枚黑子,一手托腮,雙眉間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幾次舉手欲落,卻總是舉棋不定,拿不準主意。執白老者明顯是得意洋洋,顯然佔了優勢。

蕭晨風雙手連搓,跺跺腳,道:「兩位老丈……」

那執白老者頭也不抬,道:「酒在櫃上,肉在櫃里,要吃要喝,自己拿便是,吃飽喝足,將銀子扔在桌上,便可自行離去。」想了一想,又加上一句:「房後有柴,若要生火,可去拿來。」

蕭晨風與血泊相顧無語!如此懶惰的酒店老闆,倒也是少見!而自始至終,那執黑老者未出一言,一雙眼睛似乎長在了棋盤上面,竟然連眨也沒有眨動一下!似乎在他心裡,除了面前這盤棋,便再無他物!

「怪不得房子都被雪壓塌了!」血泊口中嘟囔了一句,自行去往屋后取柴,他雖不懼冷,但蕭晨風身子卻是甚是單薄,還是先將火堆升起為妙。

蕭晨風在山上陪伴師傅時,閑來無事,山居無聊,便也經常與孟文斗下棋為樂,十幾年熏陶下來,蕭晨風棋力已是頗為不弱!

此刻見這兩名老者如此痴迷,不由大起好奇之心,湊了過去觀戰。

一望之下,蕭晨風登時目瞪口呆!幾乎忍不住便要爆笑出口!

倒不是兩位對弈老者棋力高明到了讓蕭晨風目瞪口呆的地步,二是兩人棋力之粗淺讓蕭晨風嘡目以對!

兩人戰況之激烈一眼便知,從左上角第一個落子便已開始了互相糾纏廝殺,然後一步步擴展到了整個腹地!對於急需搶佔的另外三個角地與四大邊地竟然是不管不問!幾個地方竟然還是一片空白!

圍棋,素來有「金角銀邊草肚皮」的說法,但此二人卻下手便是大龍對殺,絲毫沒有開疆裂土的打算!這樣下圍棋,當真是匪夷所思!

蕭晨風看向二人的中場廝殺,更是忍俊不住起來!兩個人的棋均是一樣,縱觀整個棋盤,竟然沒有做成一眼!也就是說,兩個人的棋全是死棋!偏偏兩個人全神貫注,神情之認真均是如臨大敵,戰戰兢兢的樣子!

血泊已是抱了一堆松枝進來,自顧地放進火盆,晃燃火摺子,將火升了起來,頓時一股暖意充盈了茅屋之內。

執黑老者考慮半天,終於落子。卻是放在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位置,對於盤中敵人只要落一子便可令自己全軍覆沒的關鍵之處竟然沒有發現,不管不問!甚至在一子落下之後,神色間竟隱隱透出一股志得意滿、洋洋得意的樣子來……嘴角更是掛上了一絲等著看執白老者的好戲的神色。

執白老者面色慎重之極!左看右看,舉棋不定。

蕭晨風肚子里呻吟一聲,嘴角看的幾欲吐血!不會吧?這麼簡單就能全殲對手的棋路竟然沒看出來?

執白老者左思右想,不住盤算。想了半天,方下一子——跟執黑老者一樣,也是放在了無關痛癢的位置!

蕭晨風一陣無語。心中竟然湧起恨不得將這兩個老傢伙拖出去痛打一番的想法…….丟人啊………如此下棋……..蕭晨風甚至為這身在兩人手中的上好圍棋產生了一絲悲憤的感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2:02 P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四十三章 原來如此

血泊用手中的樹枝挑了挑,讓火燃燒的更旺了一些,自行去酒櫃里取出兩壇女兒紅放在火堆旁邊慢慢溫熱,一切收拾停當之後,無事可做,便也伸過頭來看兩位老人的對局。

血泊對於下棋一竅不通,此刻見蕭晨風看的全神貫注,心中便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兩個老頭棋力高明之極!尚未來得及看清棋盤便已出口讚歎:「好棋!妙招啊妙招!」

蕭晨風與血泊二人早已認定,這兩位正在下棋的老者定然不是一般人物,是以對二人的怠慢不以為意。

蕭晨風正看的無比的鬱悶,突然耳邊傳來血泊的讚歎,不由得啼笑皆非!

兩位老者似是直到此時才發現店中多出來兩個人,均是轉頭向兩人打量了一眼,執黑老者目注血泊身上,語聲悠緩,道:「你懂棋?你會下棋?」口氣甚是傲慢。

血泊一滯,硬著頭皮逞能道:「怎麼不懂?兩位老人家手下妙招迭出,神出鬼沒,在下佩服之至,確是好棋!」

此言一出,兩名老者臉上表情古怪之至,執白老者道:「既然看出是好棋,那,好在何處?」

血泊撓撓頭皮,道:「這個…….」

執白老者面上湧起滯怒之色,冷聲道:「無知小兒,不懂其中之妙處,隨口亂說什麼?」

血泊大怒,便要發作。蕭晨風拍拍他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此時,兩名老者又複目注棋盤之上,對二人不管不問了,似乎這一局在蕭晨風看來爛到無法再爛、菜鳥到無法再菜鳥的棋局,對二人的意義卻是非常重大一般。

蕭晨風心下起疑,注目打量兩名老者。只見執黑老者雖是雙眉緊鎖,卻是面如重棗,隱隱透出一層瑩瑩之色,正是內家功夫已登絕頂的樣子,身上衣衫雖舊,卻是點塵不染,下頜三縷鬍鬚根根如銀,一絲不苟。執白老者麵糰團若富家翁,面色始終是和藹可親的樣子,卻是一身樵夫打扮,雙目下彎,讓人看上去,似乎隨時隨地都在笑一般。

毫無疑問,這兩個人均是江湖中難得一遇的絕頂高手!而讓蕭晨風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樣兩位大高手,卻擺出一副就連三歲童子看上去也是破綻百出的棋局,反而均是戰戰兢兢如臨大敵,一臉的慎重其事!

此時定然另有蹊蹺!蕭晨風心中暗暗想道!

他不敢打攪二人思路,便在一邊靜靜看著,潛心思考其中每一步之用意。血泊看得氣悶之極,道聲「我去打點野味」,便徑自走了出去。

房中,火盆里火苗閃爍,火盆旁三個人便如是泥雕木塑,一動不動。房間里偶爾響起松枝被火燒的劈啪做聲,除此之外,竟然靜謐之極,落針可聞。就連房頂雪花輕輕飄落的聲音也是清晰可聞!

蕭晨風閉上眼睛,整個棋局浮現於腦海之中,一步一步,清晰之極。第一步黑棋落子三三位,這本是一保守的下法,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白子緊跟著落子三四位,便有失先機了,若是此時黑子乘勢開拆,便可牢牢佔領這一方角地!可說開局便已立於不敗之地了。哪知道黑子下一步竟然落子四四位!竟然是強行破出!反守為攻。這與第一步落子於三三位的根本之意大相徑庭,甚至是南轅北轍了.,此時白子若是點入黑棋,便可奪其根本!讓黑棋陷入完全的被動,從而被白棋一路追殺!

哪知道白子竟然也是隨著黑子的走向糾纏於一起,再往後,一步一步無不與棋道大相徑庭!

.每一步均是異想天開,匪夷所思;蕭晨風看的一頭霧水。

執黑老者手捻棋子,凝目看向棋盤,搖了搖頭,甚是沮喪,說道:「還是不行。」

執白老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棋盤之上,良久,也是長長一嘆,道:「想不通!想不通啊想不通。」

蕭晨風睜開雙眼,似有所悟,卻又有哪裡說不上來,感覺奇異之極。

執黑老者嘆道:「雖是仍然想不通,卻已比前些日更近了幾步,也算有所得。」

執白老者仍是目不稍瞬的看著棋盤,道「不錯,算有所得。」

蕭晨風驀然想起:「莫非這兩人在棋盤之上推研武學?」一想到這裡,再閉上眼睛時,便覺得棋盤之上黑白兩色之子便如是兩名武林高手,一穿黑一穿白,手持長劍,縱橫捭闔,來回相鬥!

從棋道想不通的,轉向武功劍招,頓時迎刃而解!一顆黑子的佔位,便是一招武功的由來;如此一來,便對這百思而不得其解的奇異棋局了解不少。

恍惚之中,不由自主的伸出一隻右手,對剛剛領悟的幾個招式以手代劍,進行試演。雙目雖仍是緊閉,但對劍招的變化卻是每使一遍便會有不同的領悟。

兩名老者剛剛從棋局之中回過神來,正要將棋子棋盤收拾到一邊,卻見一直在二人身邊靜靜坐著的那名少年雙目緊閉,以手做劍,似乎在試演什麼招數。仔細一看,均不由得大驚失色!

這個少年手中劍招,正是二人苦思數年而不得其解的玄奧招數!自己兄弟二人自從得到那劍招殘譜,便即隱居在這華山腳下,潛心鑽研,至今已是將近二十餘年,尚未得門路。只是每日間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演練,後來更是每領悟出一招,便將之化入棋譜,二人一起研究。

哪知道自己兄弟二人二十餘年來研究出的唯一成果,便是那在棋盤試演的二十幾路劍招,這個少年只是在身側靜靜看了幾個時辰,便已經學了過去!這少年智慧之高,領悟力之強,直是可驚可怖!

蕭晨風一時間只覺神遊物外,渾身無牽無拌,一顆心靈活潑潑地,玲瓏剔透,棋盤之上一招一式流水般從心底緩緩流過,從一開始的滯礙重重到現在的圓轉如意,只覺得心與意合,意與神合,說不出的暢快!

開頭幾招從生疏到熟稔,宛若水到渠成;只是越到後來,越覺得艱澀,腦海之中,此一招來,彼一招去,紛紛攘攘,漸趨雜亂無序。蕭晨風只覺得心緒漸漸煩亂起來,勉強控制自己又向下想了幾步,終於控制不住,心底若突然響起驚雷,霹靂一聲震蕩,蕭晨風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整個人軟軟倒向地上,昏迷過去。

兩名老者面面相覷,均是無語。他們二人看到蕭晨風演練劍招,心中本已是驚異之極;待見到蕭晨風驀然吐血昏迷過去,更是震驚的無與倫比!

唯有全身全靈均投入到那殘譜之中,而又不得其門而入者,方會發生這心魔反噬,吐血受傷之舉!二人得此寶物之後,足足參研半年之後,執黑老者方在一偶然的機會中參悟進去,衝突不出,以至吐血受傷。

而眼前這個少年,甚至連殘譜也沒見著,只是憑藉著自己二人蔘悟出的幾招劍法,便已能引起心魔反噬!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

兩人對望一眼,執黑老者浩然長嘆:「以往總以為武道之謎,絕無什麼捷徑與天才之說,只要自己資質不算太差,持之以恆的努力,總有一天能夠達到武道巔峰;今日方知,那等驚采絕艷的天才般人物原來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也不見他如何作勢,蕭晨風倒臥在地上的身軀突然便已經到了他臂彎之中,右手一伸,掌心登時多了一枚紅彤彤的藥丸,異香撲鼻。一手輕捏蕭晨風下頜,讓他將嘴巴張開,將藥丸投了進去。藥丸入口即化,蕭晨風慘白的面色登時好看了不少,隱隱浮現出紅暈。顯然,這藥丸絕非凡品!接著。他雙手橫托著蕭晨風的身子,似乎是捧著一件愛惜到心裡的珍寶一般,向內室走去。

執白老者緊跟在他身後,邊走邊道:「這少年悟性之佳,足可稱冠絕天下!或許,你我兄弟二人蔘研二十多年的秘密,便能夠從此在他手上解開也說不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2:04 P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四十四章 血泊出劍

這二人自得到那殘譜以來,便知道裡面蘊藏著驚天動地的武學秘密,如若練成殘譜上的武功,不要說是天下無敵,便是成為古往今來第一武功高手,那也是不在話下。想到二人的武功竟然有超越歷代祖師、先賢的希望,二人均是激動無比。

是以二人斷然拋卻了當年如日中天的武林地位,隱姓埋名,唯恐被別人知道,前來搶奪,以至於在這華山腳下一住便是二十多年,每日里除了一日三餐,別無他事,便儘是將時間耗費在這殘譜之上。只望終有一天,將這絕世武功練成,一朝出現江湖武林,便能領萬世之風騷。

哪知道一晃二十多年過去,當年的精壯漢子,如今已是垂暮老人,但對這殘譜的參研依舊是遙遙無期!

人生,有幾個二十年?

時至今日,兩人早已斷了將殘譜全部參研出來的念頭,每日里的推演,卻已成為了兩個人的生活習慣。聊以打發時間而已。

若是早上幾年,發現蕭晨風這等資質悟性遠遠超過二人的少年,將自己二人的推演成果竟然如此就輕而易舉的據為己有,恐怕二人第一個想法便是將他殺死滅口!免得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但二十多年的漫漫時光過去,二人早已沒了當初那敝帚自珍的念頭。只覺得只要有一人能夠解開這千古之秘密,兩人別無他想,除了歡喜還是歡喜!若是始終解不開,恐怕兩個人難免就此鬱鬱而終,死不瞑目!

走進內室,執黑老者不知在房內什麼地方輕輕一觸,機括響動聲傳來,就在兩人面前的地板之上,一大塊青石緩緩向一邊移動,竟然露出一個寬可容一人進出的黑幽幽的洞口,一級一級的階梯綿綿不絕,不知通往何處。

執黑老者雙手抱著蕭晨風,緩步拾級而下;執白老者剛要跟著下去,執黑老者轉頭道:「你還是在外間等一會,等那跟他同行的小子來到,便跟他一起下來,免得我們二人將他們分開,萬一誤了什麼事情,難免心中抱愧。他今日剛剛心魔反噬受傷,幾天之內無法進行參研,我先用內力助他料理傷勢再說。」

執白老者呵呵一笑,道:「也好。」

門開處,風雪一陣卷飛,凜冽寒氣登時涌了進來。

血泊裹著漫天寒氣,大步走了進來,一臉的得意之色。足見是滿載而歸了。左手中赫然提著三四隻野兔,也不知在這大雪飄飛的天氣之中,他是如何尋到的。肩上竟然背著四隻粗壯的熊腿!

血泊倒真是不愧為一名出色的殺手,竟然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之中,尋到了一頭黑熊,並將其擊殺。黑熊身子太重,只好將四條腿砍將下來,背負回來,至於黑熊身子,那是無能為力了…….

執白老者見此情形,不由也是深感意外。

「咚」一聲,血泊將熊腿放在桌上,殘破的桌子登時一陣吱呀怪響,險些就此伏倒了下去,壽終正寢了。

血泊環目一掃,竟然沒有發現蕭晨風的蹤跡,登時警惕之心大起,面向執白老者,神態登時不客氣起來,喝道:「老頭,我那兄弟那裡去了?」

血泊當然知道此間的兩個老者均是武林中不可多見的大高手,只是從對方神完氣足、精氣內斂的外況看來,自己便絕不是其對手。江湖有云:寧可少一事,不可多一事。血泊內心處絕無在這兩個老人面前惹是生非撒野的念頭,只望與蕭晨風稍事休息之後,便即繼續趕路。遠遠避開這兩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古怪老者。

血泊雖對自己的武功頗為自負,但這幾天來連遭打擊,先是敗於蕭晨風之手,再受挫於陳寒山等人,接著更被魏無痕生擒!內心的狂傲早已被打擊的不剩半點!自問自己絕沒有在這兩個老者面前撒野的本錢,是以也就不敢造次。

但蕭晨風本是好好的在此處,自己出去一趟,回來卻不見了蹤影!血泊今生唯一的希望便是寄託於蕭晨風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兄弟身上,加上兩人一見投緣,在血泊的心中,蕭晨風已是他自己的生死弟兄,成為血泊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蕭晨風的失蹤,徹底將血泊暴躁的脾氣引發了起來;在此時,不要說面前只是兩個武功頗為了得的武林高手,便是皇帝老子、玉皇大帝當面,血泊也是絲毫顧不得了。

執白老者解決多年心願有望,滿心歡喜,本是笑容可恭的等待血泊到來,哪知道這少年回來還未說過一句話,張口一句便頓時噎的他說不出話來!一時間被血泊這句「老頭」叫的心頭火起,頜下花白鬍須無風自動,已是動了真怒!

想當年自己與拜兄兩人縱橫江湖、睥睨天下,便是一幫一派的掌門、瓢把子見到自己,那也是恭恭敬敬;豈是象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這般無禮!一時間瞪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沒有說話。

血泊心中更急,罵道:「老烏龜,你啞巴了?少爺問你話那,你將我兄弟藏在了何處?再不說話,少也一把火燒了你這個鳥店!」

話未說完,眼前人影一晃,那老者的身子已是欺近前來,倏忽已是與血泊面對面,幾乎兩個鼻尖便要碰到一起!四目相對,一雙眼睛內全是不屈與戰意,另一雙眼睛內卻全是噴薄的怒火,直欲將眼前之人燒成一片灰燼!

血泊心下一驚,退後半步。隨即心中想道:「我若是退後,豈不是等於我怕了他?」少年傲氣升起,將退後的半步又收了回來。

執白老者面色扭曲,一字一字的道:「小子,收回你剛才對老夫不敬的言語!跪下磕頭道歉,老夫便饒你一命,如若不然,哼哼哼…..」哼聲之中,全是威脅之意。

血泊仰天大笑:「老鬼,你家少爺我連天地都尚未跪過,你算老幾?」語氣之中。充滿了說不盡的狂傲與瀟灑!

血泊明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方的對手,但這份錚錚鐵骨卻容不得他自己向任何人低頭!不管對方是至高皇權還是武林至尊,那都一樣!無非一死而已!血泊這樣想道。

登時在二人中間,一股凌烈的氣勢翻滾沖盪,血泊氣勢雖弱,但他那不惜一死的信念卻令他的氣勢充滿了一往無回的凌厲!

這便是蕭晨風與血泊的不同之處,若是蕭晨風遇到這種情況,多半不會選擇與對方以硬碰硬,而是想盡辦法,先將情勢緩和下來,再徐圖良策;或者乾脆耍一些陰謀詭計,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血泊就是血泊,在血泊的身子里,流淌著的便是寧折不彎的厲烈血液。便是殺了他頭,也休想讓他的膝蓋稍微彎上那麼一彎!

執白老者怒哼一聲,沉沉的哼聲響起,便如是九天之上無數道響雷突然匯成了一道,攜著無比的沉悶與壓抑,轟然響在血泊的耳邊、心頭!

血泊心口如被數百磅的大鐵鎚狠狠一擊,登時頭暈眼花,踉踉蹌蹌後退幾步,鼻孔與雙耳之間竟然有隱隱的血絲滲出!耳中仍是如有雷聲轟轟作響。似乎整個身子也在這重重一哼之下被轟到了雲端,腳下軟綿綿的,竟然毫不受力!

執白老者一哼之威,竟至如斯!若是當真出手,那又該是如何的驚天動地?

血泊雖然耳中仍是嗡嗡作響,但是雙手卻是毫不閑著,刷的一聲,腰間長劍已然出鞘!眼中被哼聲所震,只能模糊的看到對面有一個人影!

就只是單憑著這一點點印象,血泊的下手卻是毫不遲疑,手腕一振,長劍已是若奔雷掣電般刺了出去!

就算是死!也要握著劍死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2:11 P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四十五章 劍京故人

執白老者「咦」了一聲,喝道:「竟然是絕殺劍法!」身形一晃,竟然生生闖進劍網之中,一拳擊出,正中血泊手中長劍的側面劍脊!

長劍翁的一聲盪了開去,強大的力量帶動血泊的身體也是不由自主的隨著長劍盪開的方向踉蹌跌出兩步。

這老者竟然好像對血泊施展的劍法非常熟悉,在血泊凌厲的攻勢之下,絲毫未用自己高深的內力,而是直接便將整個身體切入到了劍招之中唯一的一個破綻之中,輕輕鬆鬆便破解了這一招!而且讓血泊隨之而來的所有的后招盡數化為烏有!

最重要的是他說出的那句話:「竟然是絕殺劍法!」這句話語音雖不高,卻像是一道閃電般,正正擊中了血泊的內心!

多年以來,血泊只是從師父口中得知,自己所練得這套劍法,名為「弒神劍法」,意思便是,這套劍法練到極處,就連天上的神明,也是絕對無法抵擋的!生平第一次,血泊聽到了自己父親留下來的劍法的另外一個名字:絕殺劍法!

長劍仍在手!對手仍在面前!可是血泊卻已經失去了繼續與對方生死一戰的心思!滿心中只是那老者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話:竟然是絕殺劍法!

他認識我的劍法!血泊的第一個想法!

他熟悉我的劍招!血泊的第二個念頭!

此人定然是當年我父親的故人!血泊的第三個想法!

老者身形飄飄,遊走於血泊稍顯散亂的劍法之中,唇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以及,一絲絲的欣賞!

血泊剛才明知不敵,但為了友人毅然放棄自身安危,悍然出手。這便是江湖中武林人物千古傳頌的「義氣」二字!便是這份義氣讓老者積攢了一肚子的悶氣悄然散去,轉為了對這個倔強少年的欣賞!

另外,便是血泊那寧折不彎的傲氣傲骨,讓老者為之暗暗折服。更何況,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理由——眼前這個少年手中施展出的劍法竟然是故人絕技!只是單瞅在那位故人的面子上,老者便不能對血泊加以傷害。

只是,這少年手中的劍法怎麼有點似是而非?頗有一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這讓執白老者為之疑竇滿腹。

又是幾招過去,老者徹底失去了興趣,身子一晃,便已脫出劍圈。皺著白眉,道:「太弱了,實在太弱了!你那師傅是怎麼教你的?與其教你這樣的劍法,倒不如教你去梨園班子唱戲,那樣還少丟點人。」

血泊大怒,雖然已經肯定的知道此人與當年自己的父親定然是舊識,但他此言侮辱到了自己最為敬愛的師傅,血泊甚為不喜。怒聲道:「我功力不夠,當然不能發揮這套劍法的真正威力,老頭你再敢胡說八道侮辱我的師傅,縱然明知不敵,少爺也要與你一決生死!」

似乎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執白老者捧腹大笑,笑聲之中滿是嘲諷之意,「哈哈哈…..功力不夠!真正可笑!難道說,就憑你學的這套三腳貓的劍法,給你足夠的功力,你就能夠天下無敵了麼?差得遠了!」

血泊嘿然無語。

老者嘿嘿冷笑道:「真真想不到的事,當年葉劍京憑著這套絕殺,縱橫江湖,生平難得一敗,教出一個徒弟,卻教成了這副模樣。老夫當真替他羞死了。今日若是葉劍京親來,倒還勉強能與老夫一斗,你?哈哈哈…..」

血泊沉聲道:「葉劍京是我父親!」停了停,黯然道:「他已經死了二十年了!」從老者所說之話中,血泊聽得出來,這老人與自己的父親雪衣閻羅葉劍京素識,而且交情似乎還算不錯!而且,父親的死訊好像這老人並未知情!

老者身子一僵,面色大變,怔在當地。良久,忽地縱聲長嘯,雙目之中,熱淚滾滾而下!

忽地,身子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血泊身前,一隻手抓住血泊胸前衣衫,竟然生生將他提了起來!

老人眼中神色瘋狂而凌厲:「葉劍京死了?啊?他是怎麼死的?是誰殺了他?說!」

最後一聲說字幾乎灌注了全身內力,便如是晴空霹靂突然炸響!

血泊被他提的雙腳離地,一時間呼吸困難。一張臉憋得通紅。心中又是心酸,又是高興,眼中也是熱淚盈眶!

老者突然發現血泊呼吸困難的情狀,連忙將他放了下來。急忙大口呼吸幾口氣,意欲緩和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但內心中仍如山崩海嘯,葉劍京的故去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震撼太大,一時根本不能接受。

放開血泊,身子踉踉蹌蹌的退後幾步,靠在牆上,腦海中早已塵封已久的記憶便這麼翻了出來;往日與好友並肩攜手、舉杯共飲的情景歷歷在目,但卻突聞噩耗,親如手足的兄弟竟然早已不在!竟然早已故去二十年之久自己還懵然不知!忍不住悲從心來。渾身顫抖著揚起了頭,兩行渾濁的老淚悄然灑落!

血泊心情複雜之極,見到對方真情流露,他對這老者的身份再無懷疑,定然是父親生前的好友至交無疑,血泊行走江湖以來,尚是第一次碰見與自己的父親有關係的人,心中的激動當真是無法形容。

執白老者似乎是發泄完了心中的激動情緒,慢慢的冷靜下來,一雙眼睛仔仔細細的端詳著血泊的面容,毫不意外的,在血泊的臉上,依稀有著故人的痕跡,與年輕時的葉劍京如出一轍,只是黑了些,瘦了些而已。一看之下,老者對血泊的身份更無半點懷疑!

血泊伸手拭去臉上不知不覺流出的熱淚,道:「晚輩不知前輩身份,剛才多有失禮,尚請前輩瞧在家父的份上,多多見諒。」

老者臉露微笑,道:「罷了。孩子,你師父是誰?」

問這句話時,語氣中仍有隱隱的怒意,顯然對血泊學到如此劍法仍然耿耿於懷。好好的一套劍法,卻讓血泊學得如此不倫不類,簡直是誤人子弟!老者想到當年摯友葉劍京就是憑這套劍法縱橫江湖,無人能敵,那是何等的威風!兩下對比之下,對於教授血泊的那位「師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血泊道:「家師姓遲,單名一個『忠』字;………」

老者截口道:「喪魂刀遲忠?遲忠成名絕技為單刀,怎地你卻是用劍?」

血泊道:「劍法是我父親臨終時託付給我師傅教授給我的,……..」說著,便將師傅所說的當年之事細細的說了一遍,最後道:「師父他雙腿俱喪,行動不便,何況,師父說,這套劍法為我家祖傳……」話未說完,老者已明白了他的意思,顯然,喪魂刀遲忠刻意避嫌,並沒有參與到血泊劍法的修鍊之中來。這套劍法,完全是血泊自己一個人揣摩而出。不由長嘆一聲:「想不到……」

一把抓住血泊手臂,道:「跟我來!若是那老傢伙聽到你是葉劍京的兒子,定然非常高興。」拉著他便向里走。

血泊忽地想起,道:「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兄弟,不知……」

老者呵呵笑道:「放心!他沒事,只是修鍊過程中受了點傷,我們這便去見他。」血泊心中狐疑,不知道蕭晨風怎地在這種時刻竟然修鍊起來,卻是為何?竟然還受了傷!那就更加的不可思議了!

唯有修鍊上乘內力之時,方有可能在修鍊之中受傷!血泊明知道蕭晨風經脈不通,如何能夠在修鍊中受傷?血泊滿肚子疑問,但此情此景,卻絕不是他問出來的時候,只好強自忍在心裡。心想一會見到蕭晨風,便全明白了。

老者邊走邊問道:「孩子,你現在大名叫葉….什麼?」

血泊臉一紅,道:「小子是師傅從一片血泊之中救出來的,為了讓晚輩牢牢記住這血海深仇,師傅特意給晚輩取名『血泊』。」

老者一怔,道:「葉血泊?」

血泊道:「不,沒有葉,全名血泊。」

老者『哦』了一聲不語。

兩人已是來到內室密門前。在血泊嘡目結舌中,老者呵呵一笑,將暗門打開,拉著血泊,一躍而下。

兩人身後,那塊青石板緩緩移動,逐漸恢復原狀,便似從沒有移動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2:15 P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四十六章 四海三江

黑漆漆的約前進丈許,拐過一道彎,忽地眼前光芒大亮!卻是到了一間石室之中。四周石壁平平整整,仔細看去,竟是以鋼刀砍削而出!約有三丈方圓,面積甚大。左右前方均有通道,堪容二人並肩行走。顯然別有洞天。這地下石室建造之時,不知花費多少人力物力方能到此規模!血泊一路行來,忍不住嘖嘖稱奇。

石壁之上、石室之頂、通道之上、兩側,每隔三步,便有青蒙蒙的光線射出,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顆顆鵝卵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芒本是青蒙蒙的一片,但構建這石室之人卻是別出心裁,在四周石壁上竟然鑲嵌了大塊大塊的翡翠!夜明珠的光芒照射到翡翠之上,登時折射出去,幾塊翡翠相互輝映之下,照射的這間石室之中恍如白晝。

一進入石室,便感覺暖融融的,說不出的舒服,讓人油然升起一種陽春三月的感覺,這一點讓血泊甚是詫異,要知道這石室雖是在地底,但現在畢竟是數九隆冬,天寒地凍,這間石室怎能如此氣溫暖融?

在石室中間,赫然是一張青石桌,仔細看去,這整張青石桌子竟然與地面相連,上面刀削痕跡宛然,想來是開建這間石室之時刻意留出來的,尤其是整張桌面平平整整,竟然看不出一點刀削痕跡,平滑如鏡!周圍石椅、石凳散落一邊。

執白老者一路走來一路介紹,神色甚是得意。走不幾步,左側通道中,執黑老者一步邁出,滿臉驚異,口中不住嘟囔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之極!」、

執白老者哼道:「什麼不可思議?老龍,你且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位故人之後。」

執黑老者眉毛緊鎖,似乎沒聽到他說什麼,急急道:「老盛你且過來,這小傢伙古怪的緊。」

血泊關心且亂,搶著道:「可是我那兄弟?有何古怪?」徑自向執黑老者那邊快步行去。進入通道,向右一拐,又是一間石室。這間規模稍小一點,一張石床幾乎佔據了大半地方,床上被褥齊全,蕭晨風仰躺床上,猶未蘇醒。

執白老者一皺眉,道:「怎地過了這許多時間你尚未將他救醒?」

執黑老者一臉無奈,道:「這傢伙古怪之極!渾身筋脈盡斷,內力無法深入體內,這….這可麻煩了?」

執白老者大吃一驚,道:「渾身筋脈盡斷?這怎麼可能?那他豈不是一個廢人?怎地還能站得起來?」說著快步向前,伸出右手,搭上蕭晨風腕脈。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執黑老者沉吟道:「按常理說,經脈盡斷這種嚴重傷勢,莫要說習武練功,便是移動一根手指頭也難,可這少年體內卻是大違常理,體內斷裂經脈雖然割據一方,毫無半點相連,但卻是生機勃勃,自成一體,似是在各個斷開的經脈之間均蘊含有無窮內力,此事殊不可解。」說著搖了搖頭,道:「若是此時將他經脈連通,蘊含在他體內的內力匯聚一塊,這少年便可於一夕之間躋身於天下武功頂尖高手之列!可惜,可惜!」

執白老者呵呵一笑,道:「且慢可惜,你看這是誰。」說著將血泊扯了過來.

執黑老者眼皮一翻,不感興趣的道:「管他是誰,趕緊想辦法把這躺著的小傢伙弄清醒是正事。」

執白老者一吹鬍子,道:「他是葉劍京的兒子!老龍。葉劍京死了!」

執黑老者一翻白眼:「你還是先幫我想想辦法,這小子昏迷………..」突地醒過神來,大叫一聲:「什麼?!葉劍京的兒子?葉劍京死了??」霍然轉過身來,雙目中神光暴射:「葉劍京死了?怎麼死的?是誰殺了他?

血泊心頭一熱,又是一酸,道:「此事說來話長,兩位前輩還是先將我兄弟救醒,晚輩再細細說來。」

兩個老者對望一眼,執黑老者道:「莫非躺著的這個小傢伙也是…..呃,葉劍京的兒子?」

血泊搖頭苦笑,正色道:「不是,但我與我這位兄弟之間交情遠勝骨肉同胞!」

兩個老者又是對望一眼,頓時瞭然。他二人一生聚在一起,感情至深,又豈會不了解血泊所說的是什麼意思。頓時對躺在床上的少年愈加重視起來!

執白老者右手一直搭在蕭晨風腕脈之上,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位小友全身經脈盡斷,所負之傷無法以內力療治,我二人又不懂岐黃之術,只能等他自己醒來。除此別無他法。」

血泊默然,點了點頭。

執黑老者道:「你且將身世道來,令尊究竟是如何故去?以他一身通天徹地神功,什麼人才能殺得了他?縱使不敵,竟然連逃走也做不到麼?」

****************************************

蕭晨風宛若墜入一場恆久的夢境之中,只覺身子在不斷的下墜,似乎自己身子底下便是無盡的虛空一般,永遠墜不到底。那種身在半空,渾身不由自主,竟然連一根手指也是動不了的感覺逼得他直欲發瘋!只覺身側呼呼風響,似乎下一刻自己便會摔個粉身碎骨……

「啊——」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喊了出來。這一聲喊出來,人也隨之睜開了眼睛,猶自急促喘息著,身上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已是到了一個從未來過的地方,胸前暖暖的竟然尚有被褥。緊接著,一張面孔出現在他的眼前,上面滿是驚喜之色,說道:「你醒了?」卻是血泊。

蕭晨風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內腑猶在隱隱作痛,頓時想起自己昏迷之前之事。

兩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相繼出現在他眼前。面上表情甚是熱切。蕭晨風依稀記得,正是自己與血泊剛到此處時那兩個只顧著下棋,毫無生意道德的老闆。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猶未停息!

地上積雪已沒膝。

放眼望去,天地之間一片銀白。灰濛濛的,遠處的山脈以往鬱鬱蔥蔥的樹木早已不見,整個天地之間,除了白色,再也沒有第二種顏色。

蕭晨風身披一件厚厚的貂裘大衣,站在雪地上,面上神情恬淡。

血泊早已被那兩位突然冒出來的父執拉過去強行訓練。這兩個人,一個叫做龍四海,外號「四海龍王」,一個叫做盛三江,號稱「三江財神」,均是二十年前殺手界中頂兒尖兒的人物!這兩個名字,蕭晨風均沒有聽說過,血泊也只是在平常與師傅閑聊時,依稀記得師父曾經提過這兩個名字,但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兩人卻不知道,這兩個名字,在二十年前曾經是震懾江湖,兩個人幾乎撐起當年江湖黑道的一片天!二十年前,提起這兩個名字,足以讓人嚇飛了膽、驚沒了魂的。兩個人武功高強,罕遇敵手;再加上兩人感情甚篤,焦孟不離。武林中人無不為之頭疼。

曾經有人用對聯「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來形容他們,豈料他倆知道后,不僅沒生氣,反而引以為傲起來。只不過,對聯的意義卻是全變了。生意興隆是不假,不過卻是殺人的生意,財源茂盛也不虛,只不過這財源全落在了兩人手中,連骨頭帶肉,便是湯也不給人留半點。

最令人津津樂道的,是當年崑崙派不知何故惹到了兩人,兩人尋上門去,自昆崙山腳一路打了上去,竟然將整個崑崙派視若無物!崑崙派中高手自掌門一下,無不在兩人手下落敗,千年聲威,幾乎毀於一旦!自那之後,崑崙全派引為奇恥大辱,向整個武林宣布閉關十年!經此一役,兩人聲名更是如日中天!

直至二十年前,不知何故,這兩個人突然同時在江湖中消失,再也沒露過面,武林中人均知是死於仇家手中,無不擊掌相慶!這兩人行事我行我素,率性而為,無法無天,殺人無算,仇家數不勝數,沒想到卻是悄悄躲在了這華山腳下。

血泊的父親雪衣閻羅葉劍京,便是兩人的結拜兄弟!葉劍京統一天下殺手界,龍三江與盛四海居功甚偉!

便是當年的皇帝楊堅,也不敢輕易對付這三個人!直至龍四海與盛三江突然消失,楊堅反覆核實之後,方才下定了剷除葉劍京的決心!若是當年楊堅知道這兩個人其實未死,而是躲了起來修習上乘武功的話,恐怕對付葉劍京的計劃便會立時胎死腹中!

畢竟,面對這兩個武林中數一數二的殺手,加上他們來無影去無蹤的刺殺手段,便是皇帝也是絕不敢掉以輕心!有這麼兩個仇家暗中雌伏,伺機而動,恐怕任何一個人均無法安眠無憂!這樣的殺手,直是武林中人的一個噩夢般的存在!

第一天蕭晨風醒來后,龍四海與盛三江便對血泊進行了一番考校,結果將兩個人氣的鼻歪嘴斜,破口大罵血泊的師傅喪魂刀遲忠誤人子弟!兩個人迅速為血泊量身制定了一套練功方法,這三天來,血泊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就是蕭晨風看到了,也不由的為之毛骨悚然,后怕不已!

第一天的時候,血泊深夜結束訓練回到二人房中,尚有心思無比憤怒的將兩個變態老頭狂罵一頓,但到了第二天,結束訓練的血泊竟然累的一個字也不想說了——光是屁股上挨了就至少三四百下藤條…….

蕭晨風想起這兩天來血泊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嘴角綻出一絲笑意。轉瞬間,便被充斥於腦中的奇異圖譜所吸引了過去……

龍四海與盛三江在第一天便將那武功殘譜摔到了蕭晨風的面前,就連兩個人二十年來的練習心得也毫不藏私,盡數堆在了他的面前,然後兩個人便揚長而去,絲毫不管了——專心去訓練血泊去了。

說是訓練,便是在蕭晨風這等練功狂人的眼中看來,那也可以稱之為是徹頭徹尾的虐待了…….

觸目驚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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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320851 發表於 2019-5-25 12:18 PM

第二卷 江湖行 第四十七章 神秘圖譜

大雪依舊緩緩的飄落,寒氣似乎越發凜冽了起來;但在蕭晨風的心中,卻是渾身熱血猶如開鍋一樣的沸騰著。

蕭晨風知道,自己遇上了一次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曠世奇遇!

龍四海與盛三江交到蕭晨風手上的,是一些神秘的圖譜,共有十七張之多,均是由不知名的獸皮所製成,每一張均是充滿了晦澀難懂的文字與圖形,均有數不清的黑點組成,經蕭晨風仔細考校,上面的文字奇形怪狀,眾人均是一字不識。皮捲煙火瞭哨的痕跡比比皆是,顯然這些珍貴的圖譜曾經經歷過不少變故。

這十七張圖譜之中,其中三張一眼可知,便是這人體經絡圖,上面有明顯的線路,酷似人體內力運行線路,其他則全是一個個模糊的人形,在做著各種動作,奇就奇在這裡,上面標示的內力運行線路經龍四海與盛三江試驗過後,卻是完全無法催動,不管兩個人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依舊不能按圖上所示的催動一點半點的內息!

至於其他的圖譜上的人形動作,每一個動作均是幾乎超越人體極限的,按人體的肢體分佈來說,是完全不能夠達到那樣的動作要求的!

二十年來,兩個人唯一得到的收穫,便是從其中的兩張圖譜上發現,這竟然是一套神奧之極的劍法!兩人按圖索驥描繪下來之後,便開始按圖上的標示開始習練,但兩個人練來練去,卻發現這套劍法竟然根本無法習練!

圖譜上的每一招每一式,以兩人絕頂武學行家的眼光看來,內里均是蘊含了驚天動地的威力!若是能夠將這套劍法練至純熟,便是橫掃武林也不在話下,但兩人花費了二十年的時間,竟然根本無法把握劍法的神髓之所在!最糟糕的是,隨著兩個人對圖譜的認識越來越深,逐漸在兩個人之間,竟然也產生了嚴重的分歧!不要說對整套圖譜,便是對劍法中的每一招之間,兩人的理解也是南轅北轍!

但無論兩個人如何努力,也無法發揮圖譜中劍招的半點威力!只好將各自的理解化入棋盤之中,以黑白子的勝負作為兩個人爭論的節點。

二十年來,兩個人均是無比鬱悶!明明知道這幾張圖譜之中蘊含著驚天動地的秘密,卻是毫無半點辦法!就好像是一個祖祖輩輩沒見過半分銀子的窮光蛋,突然擁有了一座金山!明明知道這金山是富可敵國的財富,卻是偏偏無法從金山之上弄下一點意思黃金來花用,連一點金屑竟然也刮不下來!徒守著一座金山,竟然仍然要去要飯!這種鬱悶可想而知!

現在,蕭晨風也是陷入了與龍四海兩人同樣的困境之中!閉上眼睛,圖譜中的人形便在腦海之中自動演繹出一招劍法,神妙無比,威力無匹!但等到真正化於劍上,演練出來時,卻是軟塌塌的毫無半點威力!這種感覺逼得蕭晨風幾欲發瘋!

在自己最渴望力量、最渴望神妙武功的時候,這套圖譜適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無疑是曠世難逢的絕世仙緣!但卻能看不能吃,空入寶山,遍地皆寶,自己卻硬是帶不走一星半點!又好比一個色中餓鬼,娶了天下第一美女做老婆,好不容易等到了洞房花燭夜,卻發現自己的這個老婆竟然是個石女!這種遭遇,足以使的任何一個男人為之沮喪的跳樓!

搖搖頭,蕭晨風又從中翻出兩張明顯是內力修鍊的圖譜,上面標明了經絡行走路線,標明了人體全身穴道,這張圖譜,便是放到任何一個武林人士面前,他都均不會認錯,確是內力修習之法無疑!

但是令蕭晨風鬱悶無比的是,這同樣是兩張廢圖!上面標示的是內力運行的線路不假,但尋遍人體所有的經脈,包括奇經八脈、天地玄關,卻從未發現過這樣一條古怪的內力運行線路!若是完全按照上面的運行線路修習,恐怕內力運行尚不到一個周天便會走火入魔!

蓋因自古至今,從無按照如此線路修鍊內力的,按這樣修鍊內力,恐怕甫一開始便會將自己的全身經脈衝個亂七八糟,屆時不要說是武功絕世,便是動一根手指頭也難!徹徹底底的變成廢人一個!

蕭晨風嘆了口氣,將圖譜收好,整理一下紛亂的心情,眼望著眼前渺渺茫茫的大雪,不由得發起呆來。

第一次看見這套內力圖譜的時候,蕭晨風心中激動之極,直覺的感到這是自己的絕佳機會!因為自己全身經脈盡斷,以自己殘疾之經脈來修鍊這套完全悖逆武學常理的內力運行方法,想來並不如何困難才是。

在那一刻,蕭晨風甚至心中隱隱有些慶幸,若非自己經脈盡斷,去能修鍊這套奪天地之造化的絕世功法?

但內力一經運行,蕭晨風卻是悲哀的發現,自己體內斷裂的經脈比之常人更加不能承受這套內力功法的衝擊!若是自己強行修鍊下去,恐怕便不是經脈盡斷了,而是經脈盡碎才是!

而那幾套劍法、刀法,甚至是拳法掌法輕身功夫,想必是與這套功法息息相關的,只有用這套功法催發內力,才能發揮那些招式中的真正威力!這一點,不僅是蕭晨風,便是龍四海與盛三江兩個人也是早已想到了。

但就是這入門的功法,卻是將所有的人毫不留情的全部拒之門外!眾人均知,前進一步,只需一步,便可立即躋身於那神秘的殿堂之中,但就是這一步之遙,卻是誰也邁不過去!只能望洋興嘆。

不遠處,血泊一瘸一拐的走來,滿頭大包,凄慘無比。地上積雪深深,以血泊的功力,徒步踏過這深厚的雪層本不是難事,甚至不會留下什麼過於明顯的痕跡!在武林之中,踏雪無痕早已不是傳說,一般的內家高手均可以做到。就算是血泊,提聚全身功力,也能夠在半盞茶時間之內做到踏雪無痕。

但是,血泊每次被龍四海與盛三江特訓完畢后,不要說是踏雪無痕,便是邁動自己的兩條腿幾乎也要費盡自己全身所有的力量。這兩個老頭,每次都要榨乾血泊身上所有的潛力,不到血泊連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的時候絕不放過他。血泊稍有懈怠,頭上一記爆栗,臀后一記飛腿,那是決計少不了的。

每日早中晚三次驗收血泊的訓練成果,稍有不盡人意,柔韌的藤條便要招呼下來,三天之中,血泊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叫苦連天。而龍四海與盛三江兩個人,似乎對虐待血泊甚為上癮,偶然有一次,血泊好不容易達到了兩個人的訓練要求,讓兩個摩拳擦掌好久的老怪物無處發火,竟然發現這兩個老頭不滿之極!而且第二天接著將血泊的訓練任務提高了一倍……

而血泊從一開始對二人尊稱前輩,到後來尊稱兩人為伯伯,逐漸發展到現在見到兩人便破口大罵,老不死、老變態,態度改變迅速之極。兩人絲毫不以為意,只不過對血泊的訓練更加的緊鑼密鼓,訓練的強度也是一天比一天更大,當然,血泊頭上的爆栗、臀后的飛腳,也是越來越有力度起來…….

呲牙咧嘴的走到蕭晨風面前,噗地一聲坐在地上,頓時將雪地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幾乎將他埋了起來。血泊毫不在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呻吟道:「他媽的兩個老不死…..哎呀…..痛死我了….」

蕭晨風看到血泊的狼狽樣子,不由得輕笑一聲,暫時壓下了不能解開圖譜的挫敗情緒,調笑道:「我好像記得以前某人不管多累多苦,總是站得筆直,如同一柄標槍一般,並且號稱那才是男人的風度,怎麼今天這麼不顧形象的歪坐在雪地里了?」

血泊嘿嘿一笑:「去他媽的風度形象,老子二十年吃得苦加在一起都沒有這三天多,還顧得上形象?」說著一手支地,把半張臉貼在地上冰冷的雪面上,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道:「怎麼樣了?參悟出來沒有?」

蕭晨風頹然嘆了一口氣,垂頭不語。

血泊安慰道:「不必著急,那兩個老不死的參悟了二十年都沒有半點頭緒,你才參悟三天,早得很呢,若是你竟然在三天之內便能夠參悟出來,那豈不是能臊的兩個老不死去上了吊麼?」

蕭晨風哈哈一樂,尚未說話,身後一個清越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小葉子,你在說什麼?你今天的訓練任務完成了?」龍四海與盛三江嫌血泊的名字太拗口,自作主張的為血泊改了名字,兩個人均稱呼血泊為『小葉子』。

血泊一聽的這聲音,頓時驚呼一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骨碌翻身坐起,拔腿便跑,在他如今的疲軟身體的支撐下,竟然爆發出了力箭離弦一樣的速度,眨眼的功夫已經奔出去十幾丈,竟然比他以前的速度要快上了接近兩倍之多……

背後,盛三江冷哼一聲,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身子一晃,便已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的身影卻出現在血泊的身後,好整以暇的緩緩抬腳,不管血泊在前面如何亡命的奔跑,相准準的重重一腳踹在他屁股之上……

血泊慘叫一聲,身子被踹的離地飛起,遠遠飛出三四丈,大頭朝下,一頭扎進了雪地之中,上半身盡數沒於雪地之中,只余兩條腿在外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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