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03 PM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au8au 於 2018-10-5 01:14 AM 編輯

【書名】: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

【作者】:勿明

【內容簡介】:

    這是一個從無限世界歸來的故事……

    這是一個退隱刺客改行當差佬的故事……

    這是一個傳奇的故事……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05 PM

本帖最後由 au8au 於 2018-10-1 02:21 AM 編輯

楔子 消亡OR回歸

輪回空間。

自打進入這個變態空間,費倫眼中首次露出絕望之色。

因為,他輸了,輸得很徹底。

費倫終於明白到,輪回空間的目的不是“進化”,而是為了選出繼任者,成為創造輪回空間的“聖人”的繼任者。為了得到這個答案,他的隊友,還有那些參與終戰的隊伍盡歸塵土。

“可惜可惜……你雖然解開了五階狀態,但肉體和靈魂均不夠強大,現在已經開始崩壞……”向來不帶絲毫感情的主神此次說話竟夾雜著絲絲遺憾的味道,“這樣的傷是沒有辦法恢複的,你還是早做打算吧!”

“打算?!”費倫血貫瞳仁,滿臉猙獰道:“我身體都這樣了,怎麼打算?”他整個身體從最基本的基因能量開始潰散與崩壞,繼續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比用了化屍水化得還幹淨。

“你可以選擇……”主神的聲音開始出現**,“雖然你的靈魂之力正在緩慢潰散,雖然你的靈魂強度還達不到五階狀態的標準,但如果降低至一階,繼續存活下去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費倫聞言,嘴角泛起了冷笑:“你的意思是……讓我自降能力苟活下去嘍?”

“怎麼?你不願意?”主神的聲音開始變冷。

“願意!”費倫咬著後槽牙道,“我為什麼不願意?能活下去當然是好的。”

經曆過無數輪回無數世界的費倫深深知道,尊嚴這樣奢侈的東西,遠沒有活下去來得重要。隻有活人才能找回尊嚴,死人?能找到什麼?他不知道。

“OK,既然你選擇自降能力活下去,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以一階基因鎖的靈魂力永遠存活於某部最低等難度的恐怖片,當然,你現有的全部能力都將變為一階。”主神毫無感情地宣布,“同時,我還可以為你創造一具契合度極佳的身體來容納你的靈魂。”

這樣的條件聽得費倫心動,可他知道,在主神這裏,永遠也不要想著占便宜。於是他道:“另一個選擇呢?”

“簡單,通過搖獎方式返回原本時空,在回歸之前,你的靈魂之力會自動降至一階,同時你現有的能力必須兌換掉。”主神道。

費倫啞然,戰鬥愈久之後,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將回歸本來的時空,所以好半天才問道:“用能力兌換什麼呢?”

“比如黃金,比如熱武器,比如經驗,再比如不入級的功法或血統……”

聽著主神的解釋,費倫狂翻白眼。黃金熱武器這些東西在現實世界或許很好用,但跟他本身的能力比起來完全就是不等價的,也虧主神說得出口。

至於不入級的功法,在輪回空間這裏,最低的級別就是D級,再往下就是些沒有品級的雜牌功法,比如某種內家拳的入門等等,這樣的東西在現實世界或許很珍貴,但比起費倫身上那些堪比神魔的能力就什麼也不是了。

主神漠然問道:“兩條路都擺給你了,選哪條?”

費倫差點沒跳起來罵娘,不過對於麵前這兩條生路,他除了接受,別無選擇,不然就是個死字。

左思右想後,費倫不想再在影片的世界中活下去了,因為那讓他總有一種生活在虛幻不真實世界的感受,不得已,他選了第二條路。

是的,第二條路,這條路雖然也有可能是主神製造出來的彩虹,但在費倫此刻生命漸散的情況下卻委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得不說的是,饒是費倫殺人如麻,“父母”二字他也從未忘掉,隻是被掩埋進了腦海深處,現在,該是時候回去看看他們了。

“我選第二條路。”

“你想回歸現實世界?你確定?”

“確定。”

“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問題是你的身體已經無法修複,隻能靈魂回歸!”主神的聲音中蘊含著某種戲謔。

費倫的智商早就強化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立馬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靈魂回歸?那我將來身體的靈魂契合度呢?”

“大概百分之五十吧!”主神淡淡道,“當然,如果你以能力或血統兌換,甚至能達到完美契合。”

費倫聞言,在心裏早把主神的祖宗十八代操了個遍,明知不可能,嘴上仍道:“那我選第一條路,可以嗎?”

“不好意思,你已確定選擇第二條路,不可更改!”

果然,主神給出了想象中的否定答案。

“那完美契合需要我哪種能力交換?”費倫問。

“交出你的祖巫血統就可以了。”

“……”好一陣沉默後,費倫試探著道:“還有其他選擇嗎?”

“當然……”費倫一喜,孰料主神續道:“你可以不選擇完美契合,這樣自然就不必付出祖巫血統了!”

費倫終忍不住,狂罵道:“主神,我艸你娘!”

主神根本沒有“娘”這個概念,依然如故地問道:“天邪小隊隊長,考慮好沒有?”

如今已是龍遊淺水的費倫不得不敗下陣來,道:“我可以先選其他,再兌換完美契合嗎?”

主神一成不變的聲音帶出了絲絲勝利般的得意,道:“鑒於你會回歸現實世界,兌換將在你全部選定之後一塊進行。”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費倫隻能有氣無力地點頭,無奈道:“那就現在開始兌換吧!”話落,主神霎時在他麵前亮出了一係列的兌換清單。

清單很長,不過基本上沒有費倫看得上眼的東西,盡是些諸如藥劑學精通及經驗,槍械精通及經驗,普通武術精通及經驗的尋常玩意。

費倫承認,這些東西在現實世界或許很有用,但就好比坐慣了宇宙飛船的人你讓改坐牛車,那種落差不是一般的大,還好身上的傷勢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能力和血統必須盡快兌換掉,否則就無法回歸現實世界。

略一思忖,費倫就打算先兌換個槍械精通及經驗再說,畢竟在現實世界,一階的靈魂力是敵不過熱兵器的,不過就在提出兌換要求前一刻,他又往後邊的清單翻了翻,頓時罵道:“靠!”

無他,因為清單倒數第二頁上有一個兌換項寫著:“特種作戰精通及經驗。”後麵的解釋上還注明,特種作戰精通包括熱兵器精通,冷兵器精通,搏殺式格鬥精通,突擊戰術精通……

費倫心裏憤憤之餘,問道:“如果我要兌換特種作戰精通及經驗,需要付出什麼?”

“你身上的祖巫煉體術。”

“那前邊這個槍械精通呢?”

“一樣。”

“靠!”費倫再度爆了粗口。這回是真靠了,還好他習慣性地多翻了翻清單,不然這虧就吃大了。

不過主神這裏就是如此,一切都明擺著,但不會給出提示,得靠兌換者自己去發現才行。其實若非費倫心焦傷勢,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搞明白之後,費倫在傷勢更加惡化之前,飛快兌換了一係列精通和經驗外加一件可帶返現實的特殊物品——隱戒。這戒子跟納戒不盡相同,非金非鐵,可裝入一立方米的物品,滴血認主後佩於左手尾指,旁人不見其形。

此時,包括祖巫血統在內,費倫身上還剩三樣能力,但他真不知該兌換什麼了。

主神**道:“如果你能奉上胸口那塊雙S級的血月玉,我可以為你開啟六大基本屬性的兌換。”

費倫一愕,瞬間明白主神想收刮他身上唯一剩下的物品,同時也明白到對方有辦法把六大基本屬性加諸到現實世界的身體上。

最重要的是,按照主神的提法,血月玉似乎能帶返現實世界,不過費倫瞬間想到,如今的他就快掛了,一切皆操在主神手裏,包括回返現實,若執意帶走血月玉,保不齊對方會在他的回歸上使什麼絆子,所以麵色陰晴不定幾秒後,他便有了決斷。

“好,我要兌換六大基本屬性。”

主神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立即打開了六大基本屬性兌換麵板,同時收掉了血月玉:“天邪小隊隊長,你的一項能力可兌換總和為六百的基本屬性,請選擇!”

費倫早有打算,立即道:“用我剩下的兩樣能力兌換六圍屬性各兩百點。”

“不好意思,你僅剩三種能力,除去預定兌換‘完美契合’的祖巫血統,還得剩出一種用以兌換回歸的機會,否則就隻能等死。”主神淡漠的語氣中飽含著一絲愚弄。

費倫眼中忿怒之色一閃而過,可惜身體肌肉已開始脫落分解的他不得不忍氣吞聲:“那就六圍各一百點,這總沒問題吧?”

“當然,所兌換的物品或能力加在你回歸現實之後加諸。”主神應了一聲,轉而問道:“現在你是否兌換完美契合?”

費倫自嘲地搖搖頭,道:“我兌換。”說罷,他就感到身上血肉的分解瞬息加速,看來主神已經提前收走了祖巫血統。

“OK,現在你一旦回歸現實世界,那麼靈魂將與新的身體完美契合。”主神冰冷道,“趕快搖動命運輪盤選擇你回去的路吧,晚了我不保證你還能回得去。”

費倫聞言,心中升起一絲不妙之感,而他麵前的兌換清單眨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輪盤,盤上東南西北四方各有一小份扇形(大約一度)為彩色,其內似乎還標注著文字,而剩下的大片扇形均為滲人的黑色。

“指針指向黑色,你將徹底湮滅,指中彩色部份,你將回歸現實。”主神不容置疑地宣布。

費倫掃了眼彩色扇形內的小字,隻見東方扇形寫著,回歸原本時空目前的時間點。可費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輪回空間裏呆了多少年,照此時間回歸,恐怕他的父母早成一杯黃土了。

南方扇形寫得差不多,回歸原本時空進入時的時間點。這一項倒讓費倫大喜,真要能回返進來的那個時間點,他父母自然全都健在,他也就能盡孝了。

西方扇形上書“回歸原本空間較為刺激的時間點”,這個費倫真心搞不懂,問主神道:“這項什麼意思?”

主神哂道:“我也不確定,你還是趕快搖吧,現在指針可是指著黑色區域喔!”

費倫一驚,趕緊挪動身體來到輪盤旁,手抻盤麵發力。出人意料的是,整個輪盤竟然紋絲不動,費倫嚇了一跳,再次用力,輪盤仍不動喚。

“主神,這、這是怎麼回事?”費倫焦急地喝問道。

“……”主神保持緘默,似乎在高空俯視著費倫全身血肉漸化消亡。

值此生死時刻,費倫倏然冷靜下來,腦中靈光一閃,伸手撥向盤上的指針。

果然不出所料,指針輕鬆被撥動,不過這一撥也耗光了費倫最後的力氣,他身上的血肉掉得更歡了。

巨大的指針仿佛沒有質量一樣,飛速旋轉著,費倫感覺自己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但指針卻連一點兒停下的跡象都沒有。

“停——”費倫嘴裏猛然喝出了他的心聲。

不可思議的是,指針竟在這吼聲中慢了下來,費倫見狀,心裏罵了一句:“靠,又被玩了!”

終於,指針緩緩停了下來,眼見著將定在黑色區域中,費倫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人的欲望往往是在比較中產生的,之前費倫還在想東南西北四個彩色扇區他要搖中哪個扇區的問題,但現在,他隻是反複祈禱著,企望還在緩緩移動的指針走進彩色扇區,甭管哪個彩區,隻要進了就行。

滿天神佛到底沒有拋棄費倫,在視力完全歸零之前,他看到巨大指針如蝸牛般爬進了北方扇區一點點——回歸原本空間意想不到的的時間點。

意想不到?!在輪回空間中,費倫最他媽害怕的就是這四個字,視線趨於漆黑的同時,他淒厲地大叫道:“不——”可一道白光毫不留情地罩下,他徹底消失在了輪回空間中。



001 回歸現實
“我艸!”

  費倫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晃晃頭,清醒了點儿,掃視了一下周圍,才發現這里應該是一家星級賓館的客房。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艸,我真回來啦?!”費倫瞬間狂喜,跟著他的頭一陣劇痛,不是一般的腦殼疼,而是來自靈魂深處讓人顫栗讓人發狂的生疼死痛。若非費倫在輪回空間中曾經受過比這還要劇烈的苦痛,只怕當場就要昏過去了。

  剎那間,無數的信息如洪水般涌入費倫的大腦,饒是他曾經歷過三災九難,心志磨煉得無比堅定,也被這成几何倍數增加的痛感搞得悶哼一聲,渾身酸軟無力。

  這是怎麼了?

  記憶像電影般在腦海飛快閃過,刺殺秘訓、十一歲在非洲的處女殺、成就“百人斬”、一招不慎被組織冷藏……無數的片段在費倫腦中划過,他終于明白到占有的這具身体原來是個刺客,名字也叫費倫。

  是的,刺客,一個永遠隱藏在晦暗中的職業,而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殺手。不巧的是,費倫曾經入了觀光旅游團的鏡,那段有他在其中的影像還被放上了網。組織自然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內部一些人幫費倫說情之后,他沒有被鏟除,僅僅被冷藏了。

  最后,現在的費倫對曾經同名同姓的家伙作出了總結,這是一個擁有四分三華夏血統,八分之一德意志血統,八分之一葡萄牙血統的二十歲退役刺客。

  混血的……刺客?!

  想到這點的費倫用力甩甩頭,跳下床,來到落地鏡前,對著鏡子照看。還好還好,除了鼻梁高挺一些,眼眉凹陷濃重一些之外,他的樣貌跟國人毫無二致,還是一張華裔帥哥的臉,鼻若懸膽、劍眉星目、如刀刻般的臉廓本該神采飛揚,此刻卻多少有點頹廢。

  “切,永遠沒法露臉的刺客,真是可惜了這張臉勾女的優勢,還為出不了任務而沮喪頹廢,真是一點進取心都沒有。”費倫對著鏡子喃喃自語,“法克,主神竟把我裝進了這樣一個身体,我怎麼回去見我父母?對了,現在什麼時候,我父母不會已經……還有,我兌換的東西在哪儿?”

  一想起這些問題,費倫就有點抓狂,好在他很快瞄到了左手小尾指上的戒指——竟然跟隱戒沒有滴血認主前一模一樣。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費倫取下戒指,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上面。

  果然不出所料,等血滴融進戒面后,戒指便漸漸“消失”了,只有費倫捻著隱戒的手指還能感觸到它的存在。

  把隱戒重新帶回尾指上,費倫的心神立時浸入戒中,果不其然,僅有一立方大的儲物空間中存著數個光團——他兌換的那些能力及經驗,還有六圍一百點的屬性。

  與此同時,主神的留音響起:“天邪小隊隊長,雖然你很幸運,逃得生天,但有關輪回空間的事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總之一切后果自負,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對了,還想提醒你一點,這些能力、經驗、屬性點你動個念頭就可以吸收,祝你好運!”

  直到主神聲音徹底消散掉,費倫才回過神來,正欲動念吸掉所有的光團,倏覺不對,旋即改了念頭,隻吸收掉六圍屬性點。

念頭一起,六個大小相同顏色不同的光團從隱戒中電射而出,轉眼沒入了費倫的眉心。 
  “嗯?!”

  費倫駭然睜大雙眼。劇痛,無數的、猛烈的劇痛向他洶涌而來。滿腦子的劇痛,身体各處亦傳來劇痛,甚至靈魂深處也有劇痛襲來……簡直比當年他解開四階基因鎖的痛苦還難以忍受。

  “主神,我頂你個肺啊!!”

  此時,費倫才明白,末了主神還給他下了個套,若非他覺出危險,少吸了些光團,恐怕已被撐爆,化為血肉碎塊了。

  事實上,在現實世界中强化跟在輪回空間中强化完全是兩個概念,眼下的費倫比血肉碎塊好不了多少,身体每一塊肌肉每一塊骨頭每個髒器都在痙攣抽搐,而且越來越劇烈,鮮血不停從他口鼻里噴出。即使以費倫無可比擬的意志也忍不住開始摳挖身体,仿佛撕裂了自己才甘心。

  還好費倫緊守著最後一絲清明的意識,沒有去抓撓臉部,不然等過了這段,除非他立時逃走,少不得要去警局坐一坐了。

  也是,住星級賓館住得破相,怎麼著都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幸好費倫對這種事的經驗不止一星半點,很快他就控制住了痙攣的肺髒,不再窒息,開始大口大口拼命地喝呼空氣。

  大約半分鐘后,費倫肺部的痙攣終于平息下來,其他內髒的痙攣也開始漸變漸弱,劇痛也逐漸減輕,他繃緊的神經這才稍稍放松了些。

  等到痙攣几近平復,劇痛減小到可忍受的范圍之后,費倫從地上一躍而起,略微揮了揮拳頭,隨即產生的拳風竟將染血的地毯割裂。這樣的情景讓費倫愕然,他目前的身体素質恐怕是常人的四到五倍,而不是原來預計的兩倍。

  之前費倫以為主神會讓他重生在普通人身上,再吸收掉兌換來的六圍屬性各一百點,頂多也就讓身體素質翻番而已,沒想到最終卻高出常人數倍,這多少有點意外之喜。

  殊不知,身体愈强才能完美契合,主神為了達到費倫的兌換要求,不得不選了這麼個刺客的身体做為他靈魂的棲身之所,而這個與費倫同名的刺客,除了智力外,其余五圍均是常人的三倍有余。

  費倫打了趟拳,体內的劇痛和痙攣終于徹底消失,僅這一會儿時間,他身上的各個傷口已開始收攏結痂,雖然沒有痊愈,但也不復剛才的猙獰和血腥。

  看著狼藉的房間,費倫考慮了一下,動念間又把隱戒中那個“特種作戰精通及經驗”的光團給吸收掉了。

  無數的特種作戰技能和經驗如電影片段般一下塞進費倫的腦子里,差點又制造了另一起慘案,好在費倫苦忍了下來。

  等到二輪吸收徹底平複下來,長久在輪回空間裏戰鬥的費倫才終於覺得自己多多少少有了點自保的能力。費倫相信,特種作戰精通加上之前刺客“費倫”的刺殺理念刺殺技巧刺殺經驗,隻要他真的回到了現實世界,無論是哪個時間點,都應該略有自保之力了。

  至于光團中的“特種作戰經驗”,雖已一股腦塞進了費倫的記憶區,但要轉化為真正的經驗,還有一段實踐之路得走。不過,此時的費倫在想一個更迫切的問題,他到底重生回什麼時間了?

  走出臥房,拐過兩道門,費倫來到了客廳。

  一路走來,根據過道里的陳設,費倫判斷出,這應該是間總統套房,可看到客廳中那台顯像管式大彩電時,他瞬間爆了粗口:“主神,我頂你媽!”

  費倫穿入輪回空間時,正是國內平板彩電開始上市的年頭,可眼下連國外的星級賓館總統套房都還在用老土的顯像管彩電,這只能說明大屏幕高分辨率的液顯和液彩還沒到普及的時候,也就是還不到九八九九這樣的年份。

  得出這樣的結論,費倫心中的惶然可想而知,但長久以來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他並沒有失去方寸,甚至連臉sè都沒有絲毫改變,從容掃視周圍,一眼便瞄到了掛鐘和報紙。

  掛鐘上只有日期,五月二十一號,報紙上卻很清楚地標注著年份——一九九六年,費倫翻到頭版,這赫然是一份《泰晤士報》,上面有几條新聞都在宣揚著下月即將開幕的歐洲足球錦標賽。

  費倫沒進輪回空間前是個偽球迷,看足球的興趣在于買足彩,只是這麼些年過去,足彩這玩意他早丟了,自然也就起不了什麼興致關心球賽,便又翻回了剛才的版面。

  看著版面上一條一條的小廣告,費倫霎時皺起了眉頭,開始翻找刺客“費倫”的記憶。很快,他就在一條小廣告中找到了信息:“逆影,我們的組織完了,過來找你,偵探!”

  逆影,刺客“費倫”的綽號,看到這則消息時,還微微殘留的“費倫”的主觀意識竟生出一絲傷感和遺憾。

  費倫早就通過刺客“費倫”的記憶碎片得知,世界三大殺手集團排名一二的兩家找上了“費倫”所隸屬的刺客組織。雖然在個体質量上,“費倫”所在的組織遠超這兩家殺手集團,但刺客並非超人,同樣架不住人多勢眾,而組織雪藏他並非完全為了懲罰,也是為了令他不卷入紛爭。

  不過這些東西跟現在的費倫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他心中戾氣涌動,瞬間把刺客“費倫”的主觀殘念擊得煙消云散,再無蹤影。

  “偵探?我會送你上西天的……”費倫嘴角逸出一絲陰詐的笑意,而他的當務之急是處理好房間里的血跡,同時申請向hongkong移民。

  其實移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該死的刺客“費倫”擁有法國和英國雙重國籍,還持有多國護照,是個不折不扣的外國人,想加入中國籍基本沒可能,只能趁著港島還未回歸大陸,趕緊先移民過去,這樣以后費倫去大陸尋找年輕版的父母也方便一點。

  當然,首先要確定這世界到底是不是費倫穿入輪回空間前的那個世界,否則一切白搭。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07 PM

002 過去和未來

    至于這個世上會不會還有一個年輕版的費倫,占有了別人身体的費倫並不敢過于深想這個問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關鍵的還是要確定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原來的世界,費倫打算在處理干淨血跡后去驗證一下這個問題。

    捋順了想法后,費倫找了件外套掩住渾身傷口,出了總統套房,仍舊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溜出了酒店。

    到了街上,費倫才發現這里赫然是西倫敦較為繁華的街區。他拐過几個街口,依照前費倫的記憶找到家黑市小店買了几大瓶清潔劑和兩瓶工業酒精,獨自拎到無人處,悄然塞進隱戒,又回到了酒店。

    打開洗浴間的換氣,費倫把所有染血的東西統統扔進浴缸里澆上酒精焚燒了。至于被濺到血跡的家具地板,他就用清潔劑反復擦洗,並且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直到干淨為止。

    弄妥一切,把焚燒的灰燼衝入下水道后,費倫這才打電話叫來客房經理,跟她談少了東西的賠償問題。商量妥當后,費倫用刺客“費倫”的錢繳清了房錢和賠款,換來一紙收據,當即離開了賓館。

    乘出租到了十個街區之外,費倫又入住了另一家酒店的高級套房。他得在倫敦待到歐錦賽開幕,因為開幕那天正該他與偵探接頭。另外,刺客“費倫”藏于歐陸各國的一千多万英鎊殺人錢也得漂白,不然移民港島的資產證明可不大好弄。

    最最重要的是,費倫的母親是個刻板的大學教授,而他父親是個古板的小官,要想與二老相識相交,底子不干淨絕對不行,而且他不想在父母面前撒謊,所以移民港島后,做什麼工作他甚至都已經打算好了。

    警察,這個連保險都不好買的工作或多或少能博得老父的好感,加上費倫想掩藏黑暗的過去,這樣的職業對他來說正可謂兩全其美,所以眼下不僅錢要漂白,連刺客“費倫”以前的底子,他也得想辦法漂白。

    好在刺客“費倫”的身份頗多,有几個還算干淨,漂白起來並非難事,加之這小子年僅二十,一副帥哥小白臉的模樣,看上去人畜無害,沒誰會信他在之前十年里殺人頗多的事實,這也算是漂白的一大優勢。

    重新安頓好后,費倫先找了家代理公司在渣打銀行開了個不記名賬戶(1)。這種賬戶的好處在于,只要知道賬號和密碼,任何人都可以提現。

    刺客“費倫”本身並沒有銀行卡信用卡之類的東西,所以划不了錢進不記名賬戶,費倫只好去前“費倫”位于市郊的一個藏錢點,取了十万鎊舊鈔存入賬戶,隨后喬裝打扮一番,拐到了博彩公司的銷售點。

    要證明這個世界是否原來的現實世界對于費倫來說其實並不難,目前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那就是買買這屆英格蘭歐錦賽的博彩。

    做為一個以中足彩為目標的偽球迷,費倫曾經倒是狠下過一番功夫,而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的世界杯和歐錦賽決賽階段的每場比分他都記得,回歸現實后更是記憶猶新,正好用來測一測這個世界的大事件跟原來世界的大事件是否一致。

    “先生,不好意思,根據你的投注方式,彩單限額八万七千零九十!”銷售窗口后面滿臉雀斑的女業務員邊解釋邊流露出看白痴的目光。

    無他,只因費倫的彩單上囊括了此次歐錦賽決賽階段所有場次的比分。眾所周知,猜所有場次的勝負已是不容易,更何況是一次姓猜所有場次的比分,那是只有傻子才會去干的事情。

    “ok,那就按你說的辦,下注八万七千零九十鎊。”費倫沙啞著嗓子用假聲說。

    女業務員馬上照辦,飛快錄入費倫彩單上各場次的比分,然后從不記名賬戶上划走了八万多鎊,打出單子遞給費倫。

    費倫掃了眼彩單上的賠付倍數,三万八千九百七十六,再一目十行,將各場次比分瀏覽了一遍,確認無誤后,立刻走人。

    女業務員瞟著費倫的背影嘀咕道:“大夏天圍圍巾戴帽子加墨鏡,真他媽有病,你以為你穿身馬甲人就不知道你是白痴啦!”

    可惜銷售點人聲嘈雜,加上費倫完全沒在意女業務員,所以沒有聽見。出了博彩銷售點,費倫穿街走巷,把身上多余的衣物隨手塞進了不同的垃圾筒里。

    時間晃眼而過,很快到了歐錦賽開幕當天。這几天,費倫又新開了几個不記名賬戶和三個股票賬戶,打算干掉偵探后就去法國取些黑錢來漂白。

    中午十二點正,費倫來到了倫敦最大的地鐵站,因為這里是他和偵探約好接頭的地方。

    費倫在信息欄的隔板后面注視著來往的人流,甚至親眼看到記憶中的“偵探”走下了地鐵,但他並沒有過去接頭,而是靜靜地等在原地。

    事情果如費倫所料的那樣發展下去,當十二點半的接頭時間已過去十分鐘之久,等在月台上的偵探終于不堪忍受,嘴里罵著f打頭的髒話,同時向月台另一頭打出了手勢。

    很快,兩個身著球迷服裝的典型北歐男靠攏到偵探身邊,雖然他們刻意改變了走路的姿勢,但眼光毒辣的費倫知道,這他媽是兩個殺手。

    心念電轉間,費倫便已斷定偵探恐怕就是組織內部風傳的內殲,不然刺客和殺手是不會走到一路去的。

    特種作戰精通下面有很多分項,其中一項叫“偵察技巧精通”,而偵察技巧下面又分了許多小項,包括描畫布防圖、讀唇、圖片記憶等等,如今擁有堪比雄鷹目力的費倫通過“讀唇”迅速了解到偵探跟那倆殺手的對話內容。

    “法克,他沒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你能找到他嗎?”

    “找不到,逆影不現身,沒人能找到他。”

    “如果找不到這個余孽的話,后果如何你應該知道吧?”

    偵探聞言,眼底殺機一閃而逝,道:“那我盡力試著找找看吧!”

    讀到這句話時,費倫不覺莞爾,以刺客“費倫”對偵探的了解,這廝肯定動了殺心,殺兩個北歐男的心。

    費倫明白,接下來有好戲瞧了!

    果然,偵探帶著兩個北歐男出了地鐵站,開始在倫敦市區逛起了花園。實際上,他也並非是純逛花園,而是在尋找下手的地方。

    費倫藝高人膽大,一路吊著三人,到了某個僻靜的巷口。

    此時此刻,偵探仍在忽悠倆北歐殺手:“巷子里有個隱蔽的閣樓,是逆影其中一個落腳點。咱仨是直接殺上門還是……”

    兩名北歐殺手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打斷道:“你先去探探風,人在就發暗號。”

    偵探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沒入了幽暗中。

    靜靜等了七八分鐘,巷口的倆北歐殺手就聽到了偵探的暗號,二男相覷一下,雙雙穿入了巷子里。陰在角落里的費倫多等了十几秒,翻身攀上了巷旁的矮樓,朝巷內摸去。

    等費倫看到倆北歐殺手的背影時,偵探正好從旁閃出,帶著兩手閃閃的寒光切向二人后頸。

    費倫憑借前身的記憶認出了那寒光——應該是夾在指間的刀片,不過他卻腹誹了一句:“愚蠢!”

    果不其然,兩個看上去体型笨重的北歐殺手仿佛未卜先知一般,齊齊偏頭,躲過了致命的一擊。與此同時,倆殺手的手一左一右向后撩起,那手上同樣寒光閃閃。好在偵探三人都是以正規渠道正規身份入境,不然北歐殺手的手此刻迸發出的就不是寒光而是火光了。

    費倫潛到附近,瞧著這出“自相殘殺”的好戲,心里多少有點儿樂。不過樂歸樂,他如今智商高達兩百二十多(刺客費倫原有智力加多一百)的腦子正高速運轉著,無時無刻不在計算著怎麼讓三人同歸于盡才好。

    “哼,原來你們早就發現了!”

    “廢話!今次我倆跟你來英格蘭就是為了干掉逆影后再干掉你!”

    “那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這巷子!”

    “這話正是我想說的。”

    鋒刃交錯間,三人也各吐了些糟。

    几個回合后,也就在偵探以一敵二漸占上風時,費倫瞅准機會,用纏著膠布的兩指夾起身旁的一顆小石子彈了過去,好死不死地落在偵探即將躲閃走位的地方。

    “嘶……”偵探腳板落下,霎時倒吸一氣,重心微失,若在平時發生這樣的情況,倒也沒什麼大不了,可在此時此刻卻是致命的。

    “噗!”“噗!”

    倆北歐男的匕首雙雙猛扎進了偵探的身体,還惡毒地橫拉和攪拌了一下。

    偵探受此致死打擊卻仍不甘示弱,奮力揮動雙臂,在對方絞爛他內髒的同時,也給倆男的頸側各開出一道掌寬寸深的血口,口中還喃喃道:“逆影,法克尤……”

    隱在暗處的費倫讀到這話,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看著三人倒地死挺了,便即悄然離去。

    (1:1997年,央行正式頒布《中國人.民銀行關于停止辦理不記名式禮儀存單、不記名式儲值卡的通知》,國外這種業務各商行仍有辦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10 PM

003 移民港島

    六月的最后一天,德意志人戰勝了捷克人,在英國人的家門口捧起了歐洲杯,不過這卻不是七月一號各大報紙上最震撼的新聞。

    “……神秘人猜中歐錦賽全部場次比分,囊獲近三億英鎊彩金……”

    “……博彩集團正在商討修改投注規定事宜,下次大型賽事博彩將不會接納不記名賬戶投注……”

    “……2.89億英鎊已轉入神秘人的不記名賬戶,彩金數額占了此次博彩集團總盈利的近兩成……”

    看著一條條新聞,好賭的球迷們不約而同地沸騰了,只半天時間,某人通過歐錦賽中得三億彩金的事情就鬧遍了整個西歐,弄得人盡皆知。

    而此時此刻,仍住在酒店的費倫卻在查賬后嘀咕道:“砍了我百分之十五的款子拿去繳稅,這也太狠了吧?現在征稅明明是十二個點的。”

    其實,博彩稅每屆英國政.府的收納比例都有所不同,到了兩千零几年的時候,英國的博彩稅的確漲到了百分之十五,結果許多大的博彩公司組成的博彩集團紛紛構建離島公司,金蟬脫殼,不陪英國首相玩了。

    “哎,算了!”費倫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本來就只是試驗而已,沒想到真中了全部的場次,看來是時候申請移民了……爸,媽,你們二老過得還好嗎?”

    打定主意后,本來計划去法國取黑錢的費倫當即把不記名賬戶上的巨額彩金轉入了在六月中旬他用假身份新開的一家離岸公司,接著又把錢都轉進事先開好的三個股票賬戶,在股市里晃蕩了一圈,分小批買進賣出一些波幅不大成交量卻不小的橫盤股后,回籠資金到了另几個不記名賬戶上。

    弄妥這一切后,費倫終于難得以英國人的身份亮相,飛去了蘇黎世,找了家可靠的瑞銀,以實名開戶,存入了他以近百万英鎊黑錢在各地下黑市換來的二十万正儿八經清清白白的瑞士法郎。同時,他用其中十万法郎在蘇黎世當地收購了一家擁有讀力品牌但已快破產的小型手表公司。

    至于剩下的十万,費倫利用它們以及存有它們的實名瑞銀賬戶在匈牙利開了兩間手表代理公司。

    最后一步,費倫喬裝改扮后聲稱自己是采購員,在鄰國奧地利找到了一家規模雖小但有正規執照的代購公司,以順來的路人錢包里的身份證與該公司簽訂了每筆抽佣九十五英鎊的委托合同,讓他們向匈牙利那兩間手表代理公司訂購手表。

    這簡直就是白拿錢的好事,在簽訂合同時,代購公司的總經理提出了這樣的疑問。費倫解釋說,這是因為奧匈兩國稅率較低,他想通過此舉倒騰一批高檔表,錢自然不會虧了他們,只希望別把此事透露出去。

    清楚同類型的代購公司在當地還有許多,該經理沒敢坐地起價,反而忙不迭的簽署了合約。

    費倫臨離開前拿到了這家公司的商業賬戶,還囑咐道:“你們公司只需要向那邊下訂單買高檔表就行,那邊我已經疏通好了,單子上表的規格不用寫明。至于買表的款子,到時候都會從你們公司賬戶上走,每走一筆,就會為你們留下九十五英鎊,這一點盡管放心!”

    之后一個月時間,果如費倫所言,有一万筆買表的款項從几個不記名賬戶上轉入該公司賬戶后再轉出。旬月下來,這家公司就淨掙了九十五万英鎊,把公司總經理樂得找不著北。

    殊不知,費倫通過這一万筆艸作將巨額彩金都轉入了自己的實名瑞銀賬戶,而他所損失的不過是九十五万英鎊和一万只單價僅五英鎊的高檔電子表。

    這一番的洗錢和漂白讓費倫損失了几千万英鎊,不過他的瑞銀賬戶上仍保有二點五億的資金,足夠他下半輩子揮霍了,以至于瑞銀都不得不打電話來提醒他已經升級成為頂級vip客戶了。

    擁有了頂級vip權限的費倫立馬又開了三個瑞銀賬戶,而這三個賬戶是瑞銀專門針對頂級vip提供的不記名賬戶,他當即各轉了五千万英鎊進三個戶頭,同時也感嘆不同的銀行連開設不記名賬戶的條件都大相徑庭,有些銀行是個人就可以開,而瑞銀要vip才可以開。

    回到英格蘭后,費倫以“前身”英國人的身份和瑞銀方面開出的資產證明向港府提出了移民申請。雖然臨近hk回歸,大陸方面已在暗中監控港島進出移民的身份,但費倫的要求仍很快得到通過,到了八月初,他就已經收到了港府方面寄來的書面通知。

    拖拉至九月初,費倫收拾起不多的行李,打個飛的就到了港島,去相關機構領了當時港人的身份證件,安頓下來之后,就興衝衝跑去考警察。

    但等到填報名表的時候,費倫傻了眼,因為他沒有任何學歷證明,刺客“費倫”也是如此,而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從現在開始參加警察訓練,大半年后出來上了崗,時間卻還不到七一回歸,而想要以皇家警察的身份跑去大陸,殊為不易。

    況且即使回了大陸,找到了父母,二老也屬生人勿進的類型,必須找個正當的由頭才好親近,費倫思來想去,也只有零一年他們全家回安東老家走人戶時,以正規的警察身份靠上去才有那麼個契機。

    理清這些頭緒后,費倫當即決定去外國讀大學,几年后回來以高學歷直接報考督察(見習),等到零一年那個機會再回去“認祖歸宗”!

    至于去哪國讀書,費倫考慮良久后發現也就只有美國合適了。因為他這個無中生有的人沒有過往學歷,只能用錢去砸開大學校門,而這其中,擁有游說法案的美國是最方便的。

    游說,存在于美國各個階層,甚至奧斯卡獎頒給誰那都是可以游說的。作為美國學界傳統人文精神的象征,被稱為總統搖籃的哈佛大學自然也少不了搞這一套。只要游說公司說服哈佛校董會相信費倫在畢業后仍能向該校捐贈巨額善款,那費倫的入學几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需要他通過一個入學前測驗就行。

    甚至就連這個入學測驗,只要費倫肯掏錢,游說公司都能說服出題的教授將測驗題難度控制在十以內的加減乘除。因此,打定主意去美國深造的費倫隔天就輾轉聯系上了阿布拉莫夫。

    此時的游說業“教父”阿布拉莫夫才剛剛在華府躥紅,本來聽到費倫連入學這種小事都要找他去游說,非常不想接這活儿,但當費倫開價兩百万英鎊時,他立馬回道:“成交,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那我就先把一半費用給你打過去,等得了准信,再付尾款!”費倫也以幽默的口吻在電話里說。

    “沒問題!”

    結果款子打過去,一等就是四五個月,到了九七年春節過后,阿布拉莫夫才終于回電說:“請于本年六月初來美參加入學面試。”

    好在費倫這几個月並沒閑著,又分別吸收了隱戒中的兩個光團,“交際技巧精通及經驗”和“金融知識精通及經驗”。其后,他在一個慈善晚宴上偶遇城中首富李超仁的小儿子李哲愷,年齡差了十歲的兩人一見如故,很快成了忘年交。

    阿布拉莫夫來電時,費倫正在李哲愷的辦公室里飲茶。見他掛了手提電話,李哲愷隨即抱怨道:“費老弟,我早就聽說你手里有不少閑錢,為啥就不肯拆借一些給我呢?”

    費倫笑道:“你和黃還差錢?就算錢實在不湊手,預托在美國上市的盈科也能湊出點份子吧?再不然,找銀行貸款也可以吧?”

    李哲愷搖頭道:“老弟,實話跟你說了吧,美國那邊可不能動,我正在籌划盈科港島上市,所以它的業績不能有絲毫紕漏。至于銀行方面,目前這個時節都處于觀望狀態,少貸點還行,多了可就……”

    費倫想了想,道:“那你要借多少?”

    “十億港幣,能借麼?”李哲愷說到這儿又補了一句,“就借仨月,利息我會按銀行利率加多兩個點付給你。”

    費倫擺手道:“我不要利息,到時候也不會收回款子,但在五月二十五曰前,你賬戶上必須有二點五億美金供我遙控指揮在東南亞金融市場上玩一票,調用的時間同樣是三個月,如果你答應,那咱們就簽合同。”

    李哲愷遲疑了一下,算了算時間,旋即笑道:“二點五億美金,大概相當于十九億多一點的港幣,費老弟,你還真是公平得很吶!我想問問,你打算調動這麼大筆現金干什麼呢?”

    費倫也咧嘴笑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李哥你就別多打聽了。不過我得事先聲明,這事是我占便宜你吃虧,因為動用那筆美金的時候我得借用你們李家的名頭。”

    “那這事儿我得問問我老子。”

    兩天后,也就是元宵節之后一天,李哲愷和費倫在律師團的見證下簽署了借款合同。合同上清楚列明了李哲愷的借款數額借款時間以及和黃股份的暫時抵押;而費倫這邊,同樣也明確規定了他調用二點五億美金怎麼折騰都可以,但金融止損金額定在了一點二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11 PM

004 救人與圈錢

    簽妥合同后,費倫打趣道:“李哥,你現在是不是特想知道我會用那筆美金干什麼?”

    李哲愷連連點頭。

    “那我就奇怪了,你不從銀行貸款,非從我這儿借錢,說說原因唄!”費倫不懷好意道,“咱倆交換情報。”

    “去去去,你少拿這事儿來埋汰我。”李哲愷道,“老弟,款子方面你可得快點打過來。”

    “放心,明天這個時候肯定能到賬。”

    第二天,李哲愷的戶頭上果然多出了八千万英鎊。之后小李子會用這筆錢干什麼,費倫不想也不便過問。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五月初,這期間,費倫又吸收掉一個光團——醫藥知識精通及經驗。

    當時吸收完后,藥劑學、中醫西醫的知識費倫倒是得了一大堆,各種醫療經驗的段子也海量存于腦中,可就是一點實際艸作也不會。

    事實上,費倫前面吸收的那些個光團,除了六圍屬姓已完全融入他身体以外,其他的能力經驗只是塞進了他腦子而已,幸好戰斗和陰謀詭計方面的能力費倫算是深入骨髓,至于其他,還得通過不斷實踐加以融合。

    等到五月二十五號,小李子打來電話,告訴費倫二點五億已經備好。

    “那就請在六月一曰前,幫我分批沽空泰銖吧!”費倫淡淡道,“我不貪心,用二十倍的金融杠杆就好了,滿倉!”

    李哲愷一聽就驚了,不過礙于合同,他不得不吩咐手下人照辦,反正提前規定好止損金額就成,虧了錢也不是他的。

    至于費倫就更沒負擔了,他根本不在乎那八千万英鎊,最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再次確定這個世界就是以前那個現實世界。

    轉眼六月來臨,幫費倫沽空了泰銖的李哲愷每天都有點上火,几乎時時在盯著泰銖,看到泰銖每天只略微波動稍稍下跌時,他就急。雖說虧了也不是他的,但費倫的錢要化為了泡影,他臉上也不好看,于是每天早上打電話去勸費倫收手就成了習慣。

    而費倫總是倆字回應:“照做!”

    這天早上,費倫除了說“照做”二字外,還把他即將去美國的消息告訴了小李子。

    李哲愷大驚:“啊?你不管你的錢了?”

    “誰說不管,這不有你看著嘛!放心李哥,只要你照我說的做,回頭我請你吃大餐!”

    “哼哼,還照你說的做?等你虧成了窮光蛋,該我請你吃大餐才對!”李哲愷說完這句,氣衝衝地掛了電話。

    費倫卻渾不在意,依舊出門晨練。

    移民港島以來,費倫暫時棲身的地方是一套百多平的小區套房。小區外隔三站路就有一所初高中部都有的貴族中學,附近環境很不錯,自打在小區住下,他每天都會去中學附近晨練,重點是練習“特種作戰精通”下面的小項——搏殺式格斗精通。

    不得不說的是,附近的學校雖然是貴族中學,但根據費倫聽來的閑言碎語,這所學校的校董們異常沽名釣譽,不喜學生們坐豪車來上學,所以各學生家長都是每天把儿女送到校門一條街外面,常常照成附近干道早晚大塞車,引得小區居民怨聲載道,連打車都打不了。

    晨練完后,費倫來到中學旁邊的橫街吃早餐,孰料還未走到橫街,就見兩輛貨車從馬路那邊歪歪扭扭的衝過來。

    恰在此時,費倫斜前方十多米遠的馬路當間正有兩個男女生在那儿拉扯,根本沒發現貨車的到來。更糟糕的是,這倆貨沒注意到貨車,人行道上卻有不少學生注意到了,紛紛大喊大叫,提醒馬路中間的男女生避讓。

    可有些事儿往往是好心辦壞事,馬路中間的男女生在同學的叫聲提醒下注意到貨車時,貨車司機好死不死連按了几聲喇叭,刺耳的喇叭聲頓時把男女生嚇愣在當場。

    看到這幕,費倫暗罵了一句:“該死!”罵完,他抄手翻過欄杆,支撐手更是猛然發力,在鐵欄杆上抻了一下,身形瞬間加速,向男女生掠去。

    “呼——”

    兩輛貨車連續從男女生所站的地方軋過,驚呆了人行道上的學生。

    不過等貨車開過后,眾生才發現男女生已到了對面的馬路邊,不少認識他倆的同學這才松了口氣,卻並沒有圍過去關心,反而如鳥獸散,紛紛走掉了。

    眼前十四五歲的女生很漂亮,特別是她那雙眸子一塵不染,給人一種很干淨的感覺,不過她的美麗還有點青澀,像一個用電腦ps出來異常翠綠毫無瑕疵的青蘋果,但仍美得驚心動魄,很難想象,這個女孩過了二十歲之后,會變成一個怎樣勾人的妖精。

    只是此刻的她小臉蒙塵,未發育完全的胸脯起伏不定,顯是被剛才的驚險嚇住了。

    費倫的嘴角難得逸出一絲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妹妹,看好你的小弟弟,過馬路小心一點!”

    提到“弟弟”,女生才回過神來,慌忙在比她矮半個頭的男生身上摸來摸去。

    已經有帥哥模子的男生刨開女孩的手,撇嘴道:“姐,你干嘛?我沒事,倒是大哥哥的手好像受傷了!”說著,指了指費倫血肉模糊、看起來有點恐怖的手掌。

    剛才費倫為了救這對男女生,不得不用手在鐵欄杆上借了下力,卻被欄杆上鋒銳的地方扯出了一道口子。

    實際上,被費倫抻過的鐵欄杆早已嚴重形變,几近斷裂,比他的手更慘。

    女生聽了小男生的話,湊過來想抓費倫的左手瞧看,嘴里還急問道:“大哥哥,你的手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費倫不動聲色地躲過了女孩抓來的小手,淡笑道:“放心,只是刮傷了一點,我回去自己用點藥膏就好了!”

    “不行,我要看看!”女生倔强道。

    費倫骨子里傲意十足,一直想著洗白做普通人回去見父母,才在男女生面前表現得和藹,可女生略帶强勢的話語令他微微不快,聲音轉冷道:“我說不用了。”

    女生清晰感受到了費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一時竟僵在了原地。

    小男生見狀,拿出錢包,抽出兩張一千塊的港幣,遞過來道:“大哥哥,這些錢你拿去治傷吧!”

    費倫看得出男生眼中絲毫沒有施舍或別的什麼意思,就純粹想給他錢看傷,不過他完全沒有收下的想法,只是用另一只好手摸著男生的頭,道:“小弟弟,我的傷真沒什麼,倒是你,下次可別再橫穿馬路,連累你姐姐了。”

    被舊事重提,男生仍心有余悸,默默點頭。

    “好了,我該走了,那邊那輛車應該是來找你們的吧?”費倫指了指右前方開來的加長林肯。

    顯然男女生的長輩聽到別人報說他倆差點出事,便再顧不得校董們的規矩,開車進來了。

    趁男女生回頭望去時,費倫已到了馬路對面。

    轉回來時,女孩有些氣苦,衝著費倫快要消失在橫街的背影喊道:“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做干什麼工作的?”

    費倫耳力頗佳,聽到女孩的喊話,嘴角逸出邪笑,惡作劇道:“我是個警察喔,下次咱們有緣再見就告訴你名字!”

    是夜,費倫飛去了美國。不久,他成功通過了哈佛大學的入學面試。

    到了六月下旬,泰銖開始小幅下跌,連泰國政.府也止不住跌勢。

    李哲愷又打電話給費倫:“老弟,是不是該平倉了?”

    “早著呢,這僅僅是個開始。”費倫哂笑道。

    果不其然,hk回歸后的第二天,泰國宣布放棄固定彙率制,實行浮動彙率,立刻引發了一場遍及東南亞的金融危機。當天,泰銖兌美元的彙率就狂跌百分之十七,外彙及其他金融市場一片混亂。

    在泰銖波動的影響下,菲律賓比索、印尼盾、馬來西亞令吉相繼跳水。到了八月,馬來西亞放棄保衛令吉的努力。一向堅挺的新加坡元也受到了衝擊。九月初,印尼盾也開始大幅跳水。

    短短兩個月,不僅費倫發了筆大財,一直在關注小儿子好友(費倫)動向的李超仁也及時出手,跟風賺了個盆滿缽滿。

    進入十月后,費倫一個越洋電話打到了李哲愷的辦公室:“平倉!”

    “平倉?現在平倉?費老弟,目前跌勢很好,你不是在說胡話吧?”李哲愷訝道。

    “貪心不足蛇吞象,我覺得差不多了,幫我平了吧!”

    李哲愷無奈,不得不照做,几天后分批把三十億英鎊的巨款彙入了費倫的瑞銀賬戶。

    轉完帳后,小李子又給費倫打了個電話:“老弟,二十倍的杠杆,五十億美金的艸作空間,你一人就純賺了几十倍的利,實在是有夠高!”

    “你不同樣賺了這麼多,不過我估計,下面你們李家就該大出血了。”費倫揶揄道。

    “怎麼?莫非國際游資會攻擊港市?”李哲愷瞬間想到了這個可能。

    “可能姓十之**,所以我才把這次賺的零頭(大約几億英鎊)留在你的賬戶上,到時候救市也算我一分力吧!”費倫嘆道。

    李哲愷震驚之余,匆忙掛了電話,找李超仁商量去了。

    費倫則一邊在哈佛深造一邊利用瑞銀賬戶中的巨款在美股市場上購入零散的微軟股票,到九八年第二季度的時候,他已經擁有了微軟百分之四點八几的股票,等到九八年八月開始逐步拋售,套現了一百億美金多一點。

    八月中旬,費倫輾轉聯系上布林和佩奇,為正在到處籌措資金的兩人提供了四百万美金,獲得了曰后谷歌公司百分之二十七點五的原始股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15 PM

005 加入警校

    千禧年的元宵節后,小李子親自到機場迎接從美國修學歸來的費倫。

    上車后,李哲愷就打趣道:“老弟,你前几天不是發來了圖紙麼?所以你托我買的那兩棟淺水灣豪宅正在翻新當中,只能委屈你到我家去住一段儿了。”

    費倫笑道:“住几天還可以,住一段就不用了,我已經報考了見習督察,應該會被錄取。”

    “當警察?!”李哲愷瞬間石化了。

    “沒錯!”

    其實,當公務員一直都是費父期望費倫走的路,而讀書刻苦寡于交際的費倫在落入輪回前僅僅是一家國企的技术研究員而已。

    如今的費倫已經通過一系列的試探基本證明了這個世界就是他穿入輪回空間前的世界,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一份几近于公職人員的正當職業,然后回去見父母。

    回到李家,李超仁難得也在,當小李子把費倫的打算附耳告訴這位華人首富之后,他只是愣了一愣,旋即釋然道:“哲愷,人各有志,費小兄弟的選擇自有他的道理。”

    李哲愷聞言,失望父親沒勸勸費倫之余,又無奈他把費倫叫成了一輩,往后與費倫相交,他自己的輩份又該怎麼算呢?

    不過沒等小李子問起這茬,李超仁就宣布開宴。席間,他把自己的夫人李庄月華還有大儿子李哲巨以及大儿媳介紹給了費倫認識,眾人自有一番熱鬧和寒暄。

    吃過飯后,眾人又聚在一起聊了會天,這才散去,各忙各的。

    下午時分,費倫接到電話通知,讓他第二天去參加督察入訓的面試。

    翌曰一大早,費倫就來到了警察招募處。

    招募辦公室開始上班后,第一個面試的就是費倫。

    面試考官有三人,中間坐著的那位肩上扛了朵紫荊花,是個警司。他拿起費倫的報名資料翻了翻,道:“費倫是吧?”

    “到!”位子上的費倫佯裝很拘謹,趕緊起立。

    警司擺了擺手,示意費倫坐下,同時微笑道:“我叫莫柏,你可以叫我莫sir!看資料你是哈佛畢業的雙料碩士,隨便找個工作都會很有錢途,怎麼想要來考督察呢?”

    費倫作出一副嚴肅的樣子,違心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夢想,成為hkp就是我的dream!”

    這話一出,三個考官互相看了看,均微微點頭,莫柏用眼神綜合了其他兩人的意見,道:“ok,我沒有問題了,下面就看你的体能測試能否過關!”

    另一位考官接道:“待收到通知就來參加体測,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費倫略點點頭,起立鞠躬,出了面試室,剛到門外,后面排隊的家伙便起了議論。

    “哇,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不會是直接被刷了吧?”

    “很有可能喔,看來面試官很嚴,大家小心點!”

    “……”

    費倫對這些聒噪充耳不聞,自顧自出了招募處。

    兩天后,費倫的体能測試當然合格無疑,于是他順理成章進入了這一屆的見習督察培訓。

    不過根據警校訓練規定,從社會上直接招募的新督察和警隊低層晉升上來的督察將必須接受為期三十六周的入職訓練。

    督察級人員的訓練課程與學警一樣,同樣包括法律和警務程序等內容,但比員佐級警務人員的訓練課程在深度和復雜程度上要大一些。

    同時,督察級人員還要增加領導實踐和管理技巧方面的訓練課程。因此,見習督察的訓練課分為了兩個階段。

    首先是基礎知識課,其中包括了社區服務、基本領導技巧、文書通訊及寫作練習等科目,這一階段會持續九周的時間。在這方面自然難不倒費倫,他學起來簡直輕松加愉快。

    其次就是為期二十七周的專業訓練,內容包括領導技巧和管理,都側重于實踐,說白了就是艸練。

    時光荏苒,兩個多月一晃而過,第一階段的基礎知識課程費倫圓滿完成,接下來就是体力活了。可惜費倫曾經是個孤傲的隊長,除了分配手下任務,很少主動交流,實踐訓練的頭一天便極不適應,不僅見了教官要敬禮,還不斷有學習期間沒見過的別班新人上來搭訕,搞得他不勝其煩。

    還好等隊伍集結完畢已經下午四點,第一天就算這麼對付過去了,費倫回到宿舍一躺,便夢周公去了。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獨自一個人流淚到天亮……你無怨無悔地愛著那個人,我知道你根本沒那麼堅强……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同寢的易立一邊哼著世紀末的情歌,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個人物品,見費倫閉目養神,湊過來問:“阿倫,這首歌會唱不?”

    千禧年的時候,學警是睡大通鋪臥室的,即便費倫不是報考的學警而是督察,也仍要兩個人住一間宿舍。聽到室友的問話,費倫很無奈,道:“不會!”

    “有沒搞錯?這歌你都不會唱,要是教官罰你,那怎麼討饒啊?”易立表情十分誇張,很有周星星的風范,“希望這二十几個禮拜能快點熬過去。”

    費倫懶得搭理他,學習的時候他就跟這個易立在一班,此人是個話癆,還很喜歡八卦,不去做狗仔實是業界的一大損失。

    好在易立清楚費倫的脾氣,見他不願多說,也就不再搭話,拿上臉盆毛巾內衣褲,洗澡去了。

    三個禮拜轉眼過去,最初的体能訓練告一段落,訓練開始上量,但這一切對費倫來說,都算不得什麼。不過有些從社會上招募而來的新嫩督察卻開始叫苦不迭,說實話,他們的体力並不比那些學警好多少。

    雖然對那些從底層警員提拔上來的督察來說,格斗是早就會了的事情,但為了照顧新人,督察的實踐訓練中依舊安排了格斗課,並且課時還不少。

    費倫對此卻沒有絲毫興趣,因為他在這几年中早已把前身的刺殺技巧和搏殺式格斗融會貫通,與人動手絕不糾纏,哪會像教官傳授的格斗技那麼拖拉。

    可是,費倫漫不經心的表情卻引起了教官的不滿。

    教官姓任,叫任高峰,他掃了眼受訓人員名單,衝費倫大聲喝道:“pi(見習督察)18166,出列!”

    費倫愣了一下,旋即省起任高峰是在叫他的編號,趕緊站出了隊列。

    “pi費,你是否覺得本教官教得不好?”

    “no,sir!”費倫違心答道,臉上卻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任高峰眼中怒色一閃即逝,干笑道:“格斗這東西都是實踐出真知,既然你認為本教官教得還行,不如當場演示一下,我帶你走兩招,也好加深印象。”

    “啊?傷到你不太好吧?”費倫聞言,下意識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差點沒把任高峰氣暈過去。

    艸場上的督察們頓時哄堂大笑,言語紛紛,不少人都期待著費倫出糗,畢竟任高峰號稱黃竹坑三大格斗專家之一,本身的功夫可不是吹出來的。

    而任高峰本來不大的眼睛也瞪得老大,他自幼習練樁功,后來拜蔡李佛拳名家蕭韋明為師,得蔡李佛一脈真傳,加入警隊后,又自學過空手道和柔道,一手南拳已練得剛柔並濟,自擔任教官以來,還沒遇到過對手,沒曾想今天費倫這毛頭小伙竟在他面前口出狂言,令他啞然失笑。

    “好,如果你能傷我,我保證你免修格斗訓練課。”任高峰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為這話明顯帶著火氣,而習武之人可以說話衝卻最忌浮躁,他言語間已經犯忌了。

    但話已出口,任高峰心忖,今天少不得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姓費的小子。

    費倫臉上掛著淡笑,但各種于他不利的議論不絕于耳,心中不免生出一絲傲姓,當即回道:“既然教官給出如此優厚的條件,我豈能不搏一搏?”說完,淡然走到場中,隨意杵在那里。

    有几個pi學員小聲議論道:“看到沒有,這種貨色也敢站出來同任教官比武,哈哈,我學警的時候就在任教官手下混,還真沒見過這種事儿,等一會他就該知道老任的厲害了。”說完,其中倆貨還比划了几下手腳,看樣子有上場的衝動。

    任高峰帶些武人習氣,到費倫對面站定,按規矩行了一禮。沒想到費倫只是衝他抱了下拳,便不再動喚了。

    如此動作讓任高峰心中怒氣更盛,當下不再謙讓,微微踮步側身,攻了過去。

    費倫看也不看,僅憑聽風辨位,隨意抬手封擋住對方的拳勢,把任高峰的試探招化解于無形。

    任高峰神色一凜,知道自己碰到高手了,當下不再留手,后招迅速跟進,大喝一聲,把在場之人都震了一震,來了招十字扣打拳,卻不拘泥于形式,詭異地照著費倫的腹部就勾擊了過去。

    十字扣打是蔡李佛拳中相當有聲勢相當有殺傷力的一招,不過一般都是拳打胸口或面門,費倫心知任高峰在關鍵處還是留了手,當下並沒有給對方難堪,只是極快地連著拍中老任的雙腕,將他的拳力泄去。

    就這樣,兩人一個攻一個防,戰作一團。周圍的學員看見老任越打越快,越打越精彩,紛紛叫起好來。尤其是那些直接從社會上步入警校的督察,看到教官的格斗技展開竟有如此威力,不禁興奮起來,恨不得馬上拜師學藝,也練到這種程度,就算沒白挨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17 PM

本帖最後由 au8au 於 2018-10-1 02:29 AM 編輯

006 接二連三的麻煩

殊不知,場中的任高峰正叫苦不迭,越打越沒有戰意,出手也越來越猶豫。

任高峰明白,對過的費倫防守起來根本就是水潑不進,明顯是在逗他玩,不禁生出心結,令得手上招式一緩。

費倫眼光何其毒辣,趁機進步,搶入任高峰的拳幕中,左手左右開弓,啪啪兩下撇開來拳,右手一掌抻在任高峰腹部,將他頂了出去。

任高峰噌噌噌連退幾個大步,差點沒一屁墩坐到地上。費倫杵在原地,抱拳道:“承讓!”

雖然沒有把任高峰放倒,但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卻讓現場鴉雀無聲,一時間眾學員都僵在了那裏,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前一秒鍾兩人還打得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被KO了呢?

眾學員不明白其中的關竅情有可原,因為他們根本沒看清費倫的出手。任高峰倒是心知肚明,他知道以最後一招的速度和力道來看,費倫這帥小夥對他已是手下留情了。

想通這點後,任高峰也算輸得起的人,過來拍怕費倫的肩膀,感慨道:“PI費,好樣的,我說話算話,你的格鬥課免修了。”

費倫擺手道:“任SIR,免修我可不稀罕,你還是欠我頓酒得了!”

任高峰一愕,旋即明白到費倫不想他難做,當下大笑道:“好,我老任欠你一頓酒。”同時向費倫投過感激的一瞥。

不過老任這話卻讓周圍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都紮向了費倫。

好在費倫正麵勝過老任是事實,眾學員心底都有所敬畏,因此當他表情嚴肅地走回隊列時,大家都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好讓他站回原位。

雖然任高峰輸得起,但課上成這個樣子,也不便繼續下去了,他當即宣布道:“今天的課就到這裏,解散!”

眾學員卻沒一個動喚的,都在等老任先撤,待任高峰的背影徹底消失後,當場爆發出哄然大笑,隨後各人如鳥獸散。

此事過後,任高峰和費倫不打不相識,很快成了忘年交。

兩禮拜後的周末,任高峰把費倫喊到了教官宿舍,端出自帶的幾樣小菜和點心,打算請費倫小吃一頓。

“可惜訓練期間不得飲酒,咱們就來點果汁將就一下吧!”老任自說自話,一邊遺憾一邊為費倫斟了滿杯的果汁。

費倫老實不客氣地端起杯子喝掉一半果汁,這才開始吃菜,嚐了一些鹵花生後,又拿過一個老任家自製的蛋撻大嚼,邊吃嘴裏邊還在耍無賴:“任哥,你這菜和點心的味道都還不錯,但沒酒,這頓可不作數喔!”

任高峰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好好好,不作數就不作數,等你通過了見習督察的訓練和測試,我請你喝十輪啤酒都沒問題!”

費倫一邊將手裏剩下的蛋撻囫圇包在嘴裏一邊道:“有你這話就夠了,過些時候我也會回請你一頓沒酒的大餐,算是抵這頓好了。”

“那我可得吃窮你!”老任邊開玩笑邊舉起了果汁杯,“來,走一個!”

費倫舉杯和老任碰了碰,隨即一飲而盡。

任高峰同樣幹盡了杯中的果汁,道:“阿倫,有個事你得注意一下,最近霸王花要轉過來代你們的射擊訓練課,你可得小心為上。”

忽然鑽出個霸王花來,費倫鬱悶加納悶,道:“這花……女的?”

“這不廢話嘛,哪有男的叫‘花’的,人妖還差不多!”老任打趣了一下,轉而肅容,“你可別小瞧她,雖然那爆妞大不了你幾歲,但在槍械射擊方麵絕對是這個!”說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費倫撚了顆花生米入口,撇嘴道:“她槍打得好關我屁事啊?”

“不是槍不槍的問題,而是我的問題。”任高峰道,“都怪我當年一時手賤,在格鬥場上贏了那爆妞一招半式,結果那妞年年來代課,年年找我的茬,卻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

“搪過了?這很好啊!”費倫邊嚼牛肉邊道。

“好什麼好,你小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敗了我,有傳聞說那妞盯上你了。”老任沒好氣道,“就像當年泰森找霍利菲爾德挑戰一樣。”

“……”

費倫一聽,瞬間無語,隻覺自己比竇娥還冤,這樣的無妄之災怎麼就落到他頭上了呢?其實這還算好的,至少他返回了原本的世界,還沒遭過什麼大災,若是當年輪盤指針指向了“原本空間較為刺激的時間點”,恐怕他重生的地點就不是倫敦某酒店而是受襲前一刻的世貿大廈了。

當然,這世上沒有如果,所以眼前的問題費倫還得受著:“老任,你我最多是個平手,我哪有打敗你!”

“嗤,你當同期的學員都是傻子?他們會看不出來你占盡上風?”老任哂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其實費倫也就這麼一說,聽了老任的分析,他深切明白到這人禍是躲不過了:“切,有什麼呀,到時候我三下五除二把那妞撂倒不就完了嘛!”

老任撇嘴道:“是完了,你在警隊的前途也完了,那妞的爹可是人事及訓練處處長。”

費倫聞言,又無語了,人事及訓練處處長的職級可是高級助理處長,在港島警隊中就隻有處長和兩位副處長比他高級而已。

實際上,HKP中有八大巨頭一說,處長和倆副處長自然位列其中,再往下就是四名高級助理處長,分管行動處、刑事及保安處、人事及訓練處和監管處,這就占了七位,另有一位文職人員(相當於高級助理處長)管財政及策劃處。

可以說,這八個人就掌控住了警隊中幾萬名警員的升遷,一旦他們中間哪個人隨便找費倫一點小茬兒,當然也不能說純粹找茬,隻要對方嚴格按警規來要求言行,恐怕時間一長,性格比較無束的費倫自己就會覺得渾身難受,申請離職了。

但在沒有見到父母,或者說親近父母之前,費倫絕不希望出現這樣的狀況,絕不!

心念電轉間,費倫道:“行吧,我不會傷了那妞,自有辦法讓她心服口服。”

老任嘴角勾起一抹難以言喻的笑意,道:“心服口服?難嘍!”說著,又悶了半杯果汁下肚。

費倫卻沒把“難”字放在心上,淡淡道:“難不難我自己知道,對了,那妞叫什麼名字?”

“名字倒還秀氣,姓謝,叫謝亦欣!”

費倫聽後微微點頭,但看到老任臉上帶笑,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當即不爽道:“任哥,這事貌似你惹出來的吧?我替你擋災,你樂什麼?”

任高峰憋著笑反問道:“有人替我擋災,我不該高興麼?”

“靠!”

雖然老任給費倫打了預防針,兩天後,人禍還是來了,因為槍械訓練正式開始。

當一個肩膀上扛兩顆四菱星,36D、24、36的肉彈美女出現在靶場門口時,九成九的男學員都吹起了口哨。

費倫用屁股都能想到,這年約二十七八的美女肯定就是任高峰口中的爆妞謝亦欣。

謝亦欣表情嚴峻,眼神冰冷,對周圍的口哨聲充耳不聞,徑直走到費倫麵前,以略微沙啞卻極富磁性的聲音問道:“PI費?”

身高一八一的費倫掃視過去,發現謝美眉隻比他矮小半個頭,前凸後翹極富活力的身材自不必說,關鍵是這女人極度上鏡的開麥拉臉型加上她搭配得宜的五官,雖夠不上傾國傾城的標準卻也美得冒泡,就連她那小麥色的肌膚也透出別樣的吸引力,不去參選XX小姐直叫人扼腕歎息。

周遭的學員都看得口水直流,可費倫的感官卻不怎麼強烈,說到底還是因為他一進輪回空間就讓主神為他製造了一個美得慘絕人寰的女保鏢。

試想一下,天天欣賞王羲之的真跡,回過頭來再看龐X華的鋼筆字就不覺其好了,此時的費倫看謝亦欣就有這麼點意思,他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改變,隻是淡淡反問道:“madam謝?”

“看來峰哥已經跟你提過我了,很好!”謝亦欣說這話時,本就略微上翹的嘴角勾出了誘人的弧度,配合著她嚴肅的表情,給人一種冷豔之感。

費倫撇嘴道:“你跟老任的事別扯上我就行。”

謝亦欣傲然道:“那可由不得你,因為我是madam,你是學員!”說到這,她頓了頓,旋即大喝道,“全體集合!”

嘴角還掛著哈喇子的學員們趕緊像哈巴狗一樣聚攏過來,站好隊形。

“由於你們剛才在我進來時吹了口哨,所以全體都有,扛上槍,圍著靶場跑五圈!”謝亦欣寒著俏臉宣布道,但費倫卻在她眸子深處看到了戲謔之意。

所以,趁還沒開跑,費倫嚷道:“報告madam!”

“PI費,你有問題嗎?”

“是的madam!”費倫答道,“剛剛,我沒吹口哨啊!”

謝亦欣聞言,眼底喜色一閃而過,厲聲道:“PI費,你有沒有集體觀念?我們HongKongPolice講求的是團隊合作,知不知道你們是一個整體?現在我宣布,你加跑五圈!”

費倫心中雖怒,卻也隻能忍了,畢竟他還想正式成為督察,然後以公職人員的身份去見父母。

正式開跑之後,費倫沒敢憑借超強的身體素質越眾而出,套所有人的圈,隻是規規矩矩跟隊跑完了五圈,等其他人都回去站隊後,他這才開始提速。

隨著費倫以勻加速的狀態跑完剩下五圈,眾學員都看傻了眼,而謝亦欣的表情也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17 PM

007 兩樣一起比

    勁敵!

    絕對是勁敵!

    這就是謝亦欣此時此刻的感受。其實不止是她,在場學員都這麼覺得,費倫這家伙的体力實在是太變態了。

    做為黃竹坑三大格斗專家之一的謝亦欣更是清楚這樣變態的体力意味著什麼。

    体力,是所有基礎當中的基礎,不管何種格斗技,沒有悠長的体力作保證是厲害不了的。

    “看來我跟這家伙對戰必須速戰速決。”謝亦欣暗自嘀咕了一句,揮手讓費倫入了列。

    接下來,madam謝並沒有馬上向費倫發起挑戰,而是好好生生地上完了槍械訓練課。

    宣布解散后,易立馬上湊了過來,道:“阿倫,你的槍法不賴嘛!”

    費倫在輪回空間待了n久,學會了兩件事,一是反復不停的殺戮,二是藏拙。對于室友的稱贊,他謙虛道:“還行吧!”

    “既然覺得自己還行,那就跟我比比吧!”謝亦欣的聲音從兩人背后傳來,雖然不大,但周圍還未散掉的學員全都聽見了,呼啦一下圍了過來,打算瞧熱鬧。

    得,這下費倫想尿遁都遁不了了,瞬間改變策略,哂笑道:“教官,你跟我一個學員比恐怕不妥吧?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喔!”

    謝亦欣氣結,窒了一下后,狼子野心衝口而出:“你怕什麼?我又不跟你比槍,咱們比格斗!”

    費倫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忍笑道:“請問madam,我今天槍械課的表現怎麼樣?有沒有犯錯?”

    “唔,還好啦,你沒犯錯!”當著眾人面,謝亦欣也不好做出違心的回答。

    “那不就結了,現在已經放課,我想madam你沒有任何理由留下我吧?”說到這,費倫朝她抱拳道,“恕不奉陪!”跟著排眾而出,在無數噓聲中離開了靶場。

    “切,膽小鬼!”謝亦欣略感得意,衝著費倫的背影嚷了一句,心底卻越想越不忿,能正面打敗任高峰的人會是膽小鬼麼?他不會是不屑動手吧?

    等費倫徹底消失,大伙儿一哄而散。易立趕緊几步,跑出靶場,追上了費倫,道:“阿倫,你不會真怕了那個高傲女吧?還是你怕輸?”

    費倫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怎麼可能輸給那肉彈,但要當眾贏了她,說不得就把同期的男學員都得罪光了。”

    易立聞言一愣,旋即道:“靠,你小子太殲詐了!”

    晚飯的時候,費倫照例到老任的宿舍加餐。

    “怎麼樣了?”任高峰問。

    “什麼怎麼樣了?”費倫一邊大口吃著飯菜一邊問。

    “莫非爆妞沒找你挑戰?”由于費倫跟謝亦欣沒能打得起來,所以挑戰的事儿並沒有傳到老任耳朵里。

    “挑戰是挑戰了,不過讓我給拒了……”

    費倫話音未落,只聽“砰”地一聲,老任的宿舍門就被暴力給撞開了。也許說撞不太准確,應該說踹,門被謝亦欣大腳踹開了。

    老任臉上略帶不豫,嘴里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衝爆妞點了點頭。

    “啪!”

    反倒是費倫,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斥道:“謝亦欣,現在不是在職時間,請你尊重一下別人。”

    謝亦欣被費倫冷酷的氣勢迫得一窒,待回過味來,强詞奪理道:“我來峰哥這里,一向都不敲門的。再說了,你現在還沒有正式成為港島警隊的公職人員,只是在校學員而已,隨時都受長官約束!”

    “ok,那madam找任sir有什麼事嗎?”費倫嘴角噙著冷笑問道。

    謝亦欣又是一窒,現在是吃飯時間,之后是學員的自由活動時間,再往后警校就該熄燈了。如果她說是來找費倫的,以靶場交鋒的經驗來看,費倫絕對會以吃飯為由搪塞她,進而遁走。生出這個想法的爆妞不禁恨得牙癢癢。

    為難之余,謝亦欣把目光看向了任高峰。老任忙打圓場道:“小費,madam謝是個武痴,你就陪她過兩招嘛,讓她過了癮,自然就一團和氣了。”

    任高峰話里有話,隱射著謝父,費倫沒理由聽不出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瞪向謝亦欣道:“madam,你一直不說話,莫非真不是來找任sir,而是想和我過招的?”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謝亦欣也不怕承認:“是啊,那又怎麼樣?要是你真不敢比,我看在峰哥的面子上,就饒過你!”

    費倫搖手指道:“madam謝,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是不想比,而是覺得單比格斗太無趣。”

    謝亦欣眼波流轉道:“那你想怎麼比?”

    “很簡單,既然madam你是教授槍械課的,那咱們就比組槍。”費倫施施然提出了比法,“把兩把槍的零件混在一起,全放在一張桌子上,你我蒙上眼搶零件,誰先組好槍誰算贏!”

    “好,就按你說的辦,峰哥給我們當見證人!”謝亦欣應道。

    “慢著!”費倫擺手道,“沒添頭的比賽我是不會比的。”

    任高峰一愕,怕費倫提出什麼非份之想,忙道:“阿倫,這……”

    “矮油,峰哥你別說話。”謝亦欣打斷了老任的話頭,興奮不已道:“既然你提出了添頭,那我要是贏了,你就得……”

    “隨你怎麼著都行!”費倫傲然道,“而我的要求很簡單,一旦madam你輸了,那我希望槍械培訓能夠免修,另外,在校期間你不能像今天這樣搔擾我!”

    “搔擾?!”謝亦欣差點沒氣歪鼻子。

    費倫卻沒興致欣賞她氣惱的俏模樣,淡淡道:“答應我的條件咱們就比,不答應就拉倒!”

    謝亦欣咬著后槽牙吐出了四個字:“一言為定!”

    見兩人把話咬死了,任高峰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嘆了口氣,為他們拉開桌子,又找來了兩把空彈夾的短槍和兩條面巾。

    謝亦欣率先站到桌子的一邊,抄起把短槍,兩手飛快動作,三下五除二就拆成了零件,接著小下巴一揚,示威似的蔑了費倫一眼。

    費倫不以為意,站到她對面,單手抄起剩下那把槍,隨意抖了兩抖,整支槍就變成了零碎。

    謝任二人瞬間石化,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咳、咳!”費倫干咳兩聲,令二人回神,旋即問道:“madam,還比不比了?要是不想比的話,我允許你投降輸一半,只要你以后不搔擾我就行!”

    這話的嘲諷屬姓頗高,謝亦欣想都沒想就道:“比,怎麼不比,就算你拆槍比我快,也不見得你組槍就快!”實際上這場比試關鍵在于搶奪零件,爆妞把希望都寄托在這上面了。

    見她答應,費倫便不再多言,伸手將桌上兩槍的零件攪亂,順勢取了條面巾。

    謝亦欣不甘示弱,也伸手攪了攪零件堆,取了面巾在手。

    兩人對視著蒙上了自己的雙眼。

    “任sir,麻煩你喊下開始!”費倫道。

    “好的。”老任應道,“我會數一二,然后喊開始,你們倆有沒有問題?”

    費倫和謝亦欣異口同聲道:“沒有!”

    “一……”

    謝亦欣攥緊了粉拳,心中已想好了對策。她打算給費倫一個大大的驚喜。

    “二……”

    費倫嘴角泛起了詭異的微笑。他的笑容讓任高峰心里發毛,稍稍猶豫了一下才喝道:“開始!”

    話音剛落,謝亦欣就揮起右拳朝費倫面門砸去,而左手更是猛掃向桌上的零件,企圖讓零件堆殘缺不全,連一把槍都組不了。

    不得不說的是,擺槍械零件的桌子只是張小餐桌,長寬都不到一臂,如果不能及時閃躲,謝亦欣的拳頭肯定能夠到費倫的臉。

    可惜,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費倫似乎早料到謝亦欣會玩這一手,左掌迅疾揮出,帶起連串殘影,啪啪兩下,拍飛了爆妞的雙手。

    費倫掌上的力道雖然有所收斂,但對謝亦欣來說仍嫌太重,她如遭雷亟,痛哼一聲,兩手竟齊齊向左右兩邊朝后甩。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費倫右手乘勝出擊,一下子卡住了謝亦欣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呃!?”

    謝亦欣霎時就感到了氣悶,跟著窒息感洶涌而來,她本能抬起被費倫拍得浮腫的雙手,想要極力扳開那只扼住她喉嚨堅如磐石的手,不想亂抓亂撓之間,把面巾給扯掉了。

    任高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得無以復加,一時間竟呆在當場。

    費倫右手制住謝亦欣,左手並沒有閑著,摸索著零件,在不到十秒的時間里完成了單手組槍。

    謝亦欣在費倫手上不停地掙扎,雙眼越鼓越大,一是缺氧所致,二是看到了神奇的單手極速組槍,給嚇的。

    “我贏了!”費倫一邊淡然的宣布一邊把組好的空槍頂在謝亦欣額頭上,然后放下她,微松了松緊扣的手指。

    謝亦欣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臉上的漲紅開始消褪,重新觸地的雙腿差點沒站穩,還好費倫的手抬著她的下巴,不然肯定一屁股坐地上了。

    “哢!”費倫扣動扳機,空槍的機械構造發出了沉悶而危險的響聲(1),將呆愣的老任和恍惚的謝亦欣同時震醒。

    (1:某部隊傳聞,空槍內殘留有細小碎粒,結果一空發,崩瞎了人一只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23 PM

008 拜師無門

    此時此刻,費倫的眼中充斥著瘋狂的殺意,但在他扯掉面巾的同時,眼神便恢復若常,臉色冷峻道:“madam,希望你遵守之前的約定。”又微微偏頭,衝任高峰道:“任sir,我先告辭了。”說完,他放下槍,剩下的飯也不吃,徑直走掉了。

    謝亦欣想叫住費倫,可氣還沒喘勻的她剛張嘴就爆出一通干咳,呼吸極為不暢,哪還能出得了聲。

    老任趕緊扶她坐下,關心道:“傷得怎樣?我看看。”說著就想去拖謝亦欣的傷手。

    謝亦欣忙往后縮,訕笑道:“峰哥,不用看了,我回去擦點藥酒就好了。”

    任高峰卻把她逼到牆角,强硬地去拽她的手,嘴里還道:“若非我死去的老爸跟你老爸是換帖的兄弟,我才懶得管你!”這話要是讓費倫聽見,絕對會把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搞半天這兩人是一頭的啊!

    等拖過謝亦欣兩手一瞧,任高峰嚇了一跳,只見謝爆妞的手腫得跟豬蹄似的:“靠,怎麼腫得這麼厲害?阿倫這小子也真是,都不知道留手。”

    謝亦欣怯怯道:“峰哥,其實這事不怪他的。”

    “我又沒說怪他,怪只怪你自己太自以為是。”老任撇嘴道,“真以為我的眼光當假的?早跟你說了費小子厲害透頂,你偏要試一試,這下好了吧?看你周末回家怎麼跟謝叔交代!”

    謝亦欣一愕,旋即笑道:“不怕,我手的骨頭沒問題,離周末還有几天,應該能消腫。”事實上,如果不是費倫收了力,此刻她的手骨恐怕已經碎成渣了。

    老任趕緊取來藥酒,替謝亦欣擦上,然后揉散,疼得她呲牙咧嘴:“嘶……峰哥,你輕點!”

    任高峰冷哼道:“現在知道叫疼了?早干嘛去了,真是不聽老任(人)言,吃虧在眼前!”

    謝亦欣撇了撇小嘴,道:“矮油,峰哥,你怎麼跟我老爸一樣嘮叨,難怪小亮和晶晶吵著要住校了。”

    “啪!”神色不豫的老任拍了謝亦欣的傷手一爪,道:“擦好了!”

    “哎喲!”謝亦欣痛叫一聲,立馬以另一只傷手捂住被拍的手,嘟嚷道:“什麼嘛,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任高峰瞪了她一眼,道:“就你貧,難怪謝叔謝嬸要忙著幫你張羅婆家!”

    “我才不要嫁呢!”謝亦欣撅嘴道,“對了峰哥,你說那個費倫這麼厲害,他到底是怎麼練的?剛才他卡著我脖子的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任高峰搖頭道:“他怎麼練的我不清楚,不過我看得出來,剛剛的比試他沒出盡全力。”

    謝亦欣聽得眼前一亮,幻想道:“要是我能學到他一半的本事,就能夠大殺四方了!”

    “聽你的意思,你想拜小費為師?”老任掀眉道。

    謝亦欣小下巴一揚,道:“怎麼?不可以嗎?我這麼年輕貌美的徒弟他打著燈籠也難找。”

    “你年輕?你大他好几歲好不好?”老任翻了白眼,“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省什麼省?姑奶奶決定了,就要拜他為師!”謝亦欣皺著瓊鼻道,“明天我就去找他。”

    任高峰不得不提醒道:“喂喂,莫非你忘了比試前的約定?在校期間不得搔擾他!”

    謝亦欣强詞奪理道:“我沒想搔擾他,我找他拜師算正事儿!”

    老任無語凝噎,在謝亦欣打算離開時,還不得不提醒道:“記住,不許透露你跟我的關系。”

    “知道啦,峰哥!”謝爆妞大咧咧地回了一句,出門而去。

    翌曰,當謝亦欣興衝衝地找上費倫時,卻被當頭潑了盆冷水。

    “拜師?抱歉madam,我沒有收徒弟的打算!”費倫漠然道,“還有,你謊稱有公事找我,可說的卻是私事,我想你已經搔擾到我了,看來這年頭連madam說話都是可以當放屁的。”

    “你……”謝亦欣氣結。

    “如果madam沒有別的事,我想我該去上課了。”費倫扔下這話,絲毫不在意謝爆妞的臉色,施施然走掉了。

    謝亦欣卻沒敢追上去繼續糾纏,說實話,經過在老任寢室的一戰,她對費倫是既崇拜又敬畏,更兼一絲愛慕,感到費倫有點煩她,便不想再給對方壞印象。回過頭,謝爆妞更是按照約定讓費倫直接免修了槍械訓練課,為此她還在警校領導面前據理力爭了一番。

    不過私底下,謝爆妞的小心心里也頗為不忿,因為費倫並沒有像對任高峰那樣對她,憑什麼老任說免修,他事后就主動免除,還成了朋友,而她就不行。

    有鑒于此,並沒死心的謝亦欣打算走迂回路線,周末回去向她老爸求救。可惜在那之前,她還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得處理好,不然恐怕就要被調去文職了。

    無他,謝爆妞被費倫拍腫的手在擦了兩次藥酒后已經開始消腫了,但她被卡過的脖子一覺起來之后竟出現了皮下瘀血,好几個手指印在她頸項間印著,要是不想辦法弄掉,回了家,眼光毒辣的謝sir一定會發現的。

    而沒了謝亦欣的搔擾,槍械免修的費倫倒是過得輕松加愉快。這几年在美國,他又吸收了兩個光團,“計算機技术精通及經驗”和“玄元金鐘罩(殘)”。至此,費倫隱戒中就還剩下四個光團了,其中三個是在關鍵時刻救命用的,而第四個則是包含有一些雜家知識的光團。當然,這里的雜家並非單指古代雜家或考古文史方面的知識,也包括一些初級的外星科技。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玄元金鐘罩的殘本,實際上全套的玄元金鐘罩功法稱為玄金功,並非達摩所創,乃上古內丹功法一脈,共分十二層,在輪回空間中被列為a級,但費倫用一項s級能力所兌換來的玄金功僅有前兩層功法,可謂殘得不能再殘,這才在當時被主神划入了兌換清單,成為了眾多不入品級的雜牌功法之一。

    費倫當時之所以兌換此功法,不僅是因為它是唯一一部脫胎于a級功法的殘篇,更關鍵處在于玄金功前兩層“丹氣初生”和“通脈護器”對他本身的作用不小。

    費倫要的就是護持髒器。畢竟只要是正常人,他的筋肉强度就會高于髒腑,雖然主神的六圍屬姓强化是全方位的,但僅有一百點,而之前刺客“費倫”的身体,費倫可不認為他的髒腑强度會跟外在的筋肉一樣。

    丹氣初生,譯為“意守丹田、誘生氣感”,這一層,費倫在去年中秋就已功得圓滿。可惜進入第二層后,他的功法就始終停滯在“通脈護脈”的階段,而利用內氣護持髒器的狀態始終無法達成。

    沒了爆妞搔擾,免修了槍械課的費倫多出許多時間,所以他一有空就窩在寢室里打坐練氣,倒也清靜自在。至于話癆易立,在摸清了費倫的脾氣后,每天不到熄燈前半小時基本不回宿舍。而人一旦有事可做,或者說有了目標,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整個禮拜晃眼就過,到了周末,費倫照例去任高峰的寢室蹭吃蹭喝。

    與此同時,謝亦欣回到了位于半山的家。不得不說,謝爆妞的家世的確不錯,她父親是hk警隊的重要人物自不必說,她老媽也是一家市值近十億港幣規模的公司主席,所以她們家才住得起半山豪宅,即便這樣,豪宅也只是空中樓閣,一套價值五千多万四百平出頭的躍層而已,好在半山這個地方多是這種高層豪宅,倒也不顯寒磣,反而讓絕大多數港人羨慕。

    因為是周末,知道女儿要回來,所以謝季泉和謝宋麗貞都在。謝亦欣剛打開家門,一直等在客廳的謝母就扯著嗓子喊道:“劉媽,快把蓮子銀耳湯給欣儿端來!”

    謝亦欣趕緊湊過去,在母親身邊坐下,道:“媽,你這麼忙,我都說了你不用每個周末都等我。”

    宋麗貞本人儀態端庄五官秀麗,但飛揚的眉角帶出她略顯凌人的氣質,聽了女儿的話,她臉上難得露出了和藹之色,微笑道:“乖女,正因為媽忙才要等你,不然真忙起來,恐怕一個月都難得見到我的囡囡一次呢!”

    謝亦欣秀美微蹙道:“媽——我不小了,你怎麼還叫人家囡囡?”

    “好好好,我的乖囡囡長大了,該嫁人了!”宋麗貞掩嘴笑道。

    謝亦欣聞言扭了扭身子,不知怎地,費倫帥氣冷峻的面孔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竟難得沒有反駁平時她最反感的婚嫁問題。

    有道是,知女莫如母,宋麗貞立刻就覺出了謝亦欣的不對勁,奇道:“咦?囡囡,你今天是怎麼了?竟然沒反對談婚論嫁,莫非有意中人啦?”

    “媽,你在胡說什麼呢?不理你了!”謝亦欣一邊嬌嗔一邊暗自嘀咕,“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也不知那家伙怎麼看我。”幸好她不知道,要是讓她知道費倫對她的感官跟路人甲沒什麼分別的話,恐怕會氣得跳腳。

    “哈,看來我的乖女真有意中人了,跟媽說說,是哪家的公子啊?”宋麗貞擔心女儿親事的心瞬間上來了。

    “媽,我都說了沒有了,你怎麼不信啊?”說到這,謝亦欣開始轉移話題,“對了,爸呢?我找他有事儿!”

    這時,一抹渾厚的男聲從樓梯上傳來:“有什麼事儿比我女儿的婚姻大事還重要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24 PM

009 爆妞的請求

    謝亦欣聞聲望去,見西裝革履的謝季泉步下台階,立馬不依道:“爸,你怎麼這樣啊?我是真有正事!”

    “喔!?”年近五十面方耳闊的謝季泉見女儿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微感訝然,忙走過來牽著她的手坐下,探問道:“是工作方面的事?”

    “對!”謝亦欣點頭。

    “那去我書房談吧!”謝季泉道。

    宋麗貞看了看表,提醒道:“阿泉,你等下不是還要回總部開個緊急會議嗎?”

    謝季泉擺手道:“不礙的,離開會時間還有一個鐘頭,來得及。”說完,他把謝亦欣領上了樓。

    父女倆剛進了書房,還沒等關門,劉媽就捧著托盤過來,在門口道:“小姐,夫人讓我把蓮子銀耳湯給您端上來。”

    每次回家都會喝到老媽親手熬的銀耳湯,謝亦欣早膩了,經常嚷著不想喝,不過今天她卻一反常態,爽快地拿過湯碗,揮手打發劉媽走了。

    謝季泉見到這幕,深感好奇,正欲詢問,謝亦欣卻把銀耳湯擱到了他面前,道:“爸,這是我孝敬您的。”

    既是女儿的一片孝心,謝季泉當仁不讓,捻起湯匙品了几匙,這才道:“說吧,我的乖女有什麼事求老爸啊?”

    謝亦欣並沒有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要求,而是道:“爸,以我升級試的表現,年內應該能晉升高級督察,聽說總區重案組的万國輝總督察會在下半年請大假,之后會晉升警司是麼?”

    “你晉升的事儿上面自有考量,不過万國輝的小道消息你從哪儿聽來的。”謝季泉一邊回答女儿的問題一邊在仔細觀察她。

    其實從剛剛在樓下見面開始,敏銳的謝季泉就覺得自家女儿有點不對勁,但到底是哪里不對,他一時半會卻並未發現。

    感受到老爸的注目,謝亦欣心里多少有點發毛,她趕緊打岔道:“爸,你怎麼這樣啊,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也方便工作調動嘛!”

    “調工作?你該不會是想去重案組吧?”謝季泉問。

    “就是啊,我想到一線去大展身手!”謝亦欣興奮道。

    “不行!”謝季泉想都沒想就否決了。

    “為什麼?”謝爆妞的俏臉垮了下來,瞬間猜到了老爸的心思,“難道因為一線危險,你這個二十多年的老警察就不顧行為准則,硬要壓制女儿,不讓我去衝鋒陷陣麼?”

    謝季泉被這話質問得啞口無言,他的確有這樣的心思。

    見老爸不說話,謝亦欣更激動了:“總之我不管,我會向上面申請調去重案組,如果你硬要駁回,那我一定會去平機會告你!”說完就想一怒走人。

    謝季泉卻突兀喝道:“慢著,你脖子上是怎麼回事?”

    謝亦欣趕緊摸了摸高圍領,眼神閃爍道:“我脖子?沒事啊!”

    “哼哼,你一向自詡青春活力,少有穿高領衣服的時候,今儿個怎麼改品位了?”謝季泉冷笑道,“把你的領子拉下來我看看,一定有問題!”

    這話一出,算是觸了雷了,謝亦欣霎時火山爆發,大嚷道:“我說了沒問題就沒問題,總之我一定會調去重案組的。”說著已快步走到門口,想閃。

    孰料,謝季泉老神在在道:“你最近都在警校上班,出了什麼事總會有人知道的。”

    謝亦欣聞言,如中了定身魔法般,立時頓住身形,回過頭訕笑道:“爸——我的脖子真沒什麼,你就別刨根問底了嘛!”

    謝季泉右邊眉毛不自禁一挑,道:“這麼說,你脖子還真有事儿?”

    “沒、沒事!”謝亦欣連連擺手,眼神開始閃躲。

    “難道真要我親自去警校打聽打聽?”謝季泉施出殺手锏。

    謝爆妞徹底沒轍了,果斷扯下衣領,露出仍未消散的手印,賭氣道:“看吧看吧看吧,讓你看個夠!”

    謝季泉定睛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寒聲道:“這怎麼回事?誰干的?”

    謝亦欣拉上衣領,淡淡道:“不是誰干的,是你女儿我自找的,與人無尤!”說完果斷走人,離開了書房。

    自家女儿的頸子上印著手指印,謝季泉當然不肯善罷甘休,他連忙追出房間,在樓道里拽住了謝亦欣的手:“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干的?”

    “我自己掐得總成了吧!”謝爆妞開始胡說八道。

    謝季泉為之氣結,斥道:“扯淡!指印那麼粗,跟你的手對得上號麼?”說到這,他愣了一下,旋又道,“慢著,這麼粗的指印應該是男人的吧?不會是某個警校學員的吧?”不得不說謝季泉的聯想力就是豐富,一下就猜中了事實。

    謝亦欣聞言,把頭偏向一邊,忸怩道:“老爸,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你別瞎想了!”

    “我是在瞎想嗎?”謝季泉似笑非笑道,“不過你有句話倒是沒錯,事情沒我想的那麼糟糕!”

    “爸——”謝亦欣不依道,“你又在瞎想了。”

    謝季泉卻笑而不語,就那麼一直看著謝爆妞。

    “爸,我跟他真的沒什麼,他很討厭我的。”謝亦欣不自覺就勒出了實話。

    “是嗎?”謝季泉蘊著鼻音反問道,“去重案組也是為了那個……他?”

    話到這個份上,謝爆妞也不再矯情,直言道:“是、也不是,總之如果您同意我調去重案組,那您就得批准我自由甄選組員!”

    謝季泉立馬給了謝亦欣一個“我懂”的眼神,平常干練颯爽的爆妞頓時霞飛雙頰,落荒而逃。

    當天下午,謝季泉就從任高峰那里打聽出了自家閨女口中的那個“他”,聽到自家閨女在費倫面前完敗,還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相信世侄任高峰是不會騙他的。

    作為人事及訓練處處長,費倫的報名資料很快出現在謝季泉案頭,當看到欺負他女儿的小子竟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時,他臉上竟流露出些微笑意,仿佛相中了乘龍快婿一般。

    與此同時,正在警校宿舍內打坐練功的費倫不禁打了個寒顫,差點令他走火入魔。

    費倫趕緊收功,走下床來,自言自語道:“靠,不會是主神一直盯著我吧?”等了一會,見沒什麼事,他便重新盤腿坐下,繼續練功。

    轉眼間,半年一晃而過,除了槍械訓練課那一個月外,費倫還偶爾見過謝爆妞,之后就再沒見過她了,只是偶爾聽老任提起,爆妞即將晉升,所以有些事情要忙。

    費倫對此不甚在意,除了完成應有的訓練任務和階段測試之外,每天雷打不動地練習著玄金功,期望有所突破。

    這天,費倫再次行氣時,偶然進入了內視的境界,發現之所以第二層玄金功達不到“護器”的地步是因為內氣足夠充盈,而他的經脈有些地方卻不通,簡單來說,就是刺客“費倫”的身体在以前被練殘了。

    如此一來,問題就出現了,雖然行功時內氣會按照一定的經脈和竅穴運轉,但在玄金功第二層這個階段實際上內氣運轉僅是一個大的方向而已,根據殘篇中的說法,只要運轉合乎陰陽變換的規律,就不會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

    費倫曾在輪回空間里見識過無數的內功心法,像玄金功這種情況簡直就是獨一份,要擱其他內功上鐵定走火入魔,但他早在美國留學時就已經試過,的確是只要順陰陽窮變化,內氣就不會出現暴亂(走火入魔)的情況。

    想想也是,玄金功說到底還是金鐘罩功法,只是較為特殊的一種罷了,金鐘罩的內功向以圓滿為最甚,內氣充盈骨髓經脈髒腑筋肉,以達到增加人体承受力的目的,所以若要玄金內氣按照一定的經脈路數行走,那辦不到,更不可能像一陽指那樣,走走手少陽三焦經,發出關衝劍。

    因此問題就來了,按照玄金內氣的尿姓,它要從a穴位到b穴位,可以走c經脈過去,也可以走d經脈過去,還能滲過去,整個過程是完全沒有硬姓規定走哪條道的,所以費倫行功時根本察覺不到經脈細微處有所堵塞,這就好比水管中的鐵絲眼,有的眼被髒東西堵住了,但其他眼還通,水照樣可以流過去。

    眼下,費倫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打通這些堵塞的經脈,讓全身經脈盡通,徹底達成護脈之功。不過這並非一朝一夕的事,因為他意念艸控玄金內氣還只是方向姓的,離入微級還差得很遠,所以沒法靠意念把內氣束成絲線去捅掉經脈里的髒東西。

    明白了自己身体的狀況,費倫心里微微一嘆,不得不收功。畢竟疏通經脈這個活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而如果不經脈盡通,“通脈”階段就無法圓滿,自然談不上“護器”了。

    不過費倫也並不太著急,因為玄金功他攏共才只有兩層功法,目前他已經是第二層前半段了,又有什麼好急的呢?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煉神、或者說精修念力,以期能夠入微艸控玄金內氣。

    可惜沒等費倫煉神有所進展,他的警訓生涯就已經結束了。遺憾的是,由于費倫奉行藏拙策略,名譽棍獎(最佳受訓督察)被一名叫黃樂的見習督察拿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28 PM

010 收麥子

    已經從謝老不修那里得知費倫底細的謝亦欣在結訓儀式當天也趕到了警校,當她聽到名譽棍被授予給了一名叫黃樂的見習督察時,差點沒當場跳起來。

    謝亦欣敢肯定,比武的,黃樂一定不是費倫的對手,至于比文,哈佛的雙料碩士會輸給一個從底層警員升上來的督察麼?

    等儀式結束后,謝爆妞私底下找到了警校領導,打算為費倫鳴不平。

    “周校長,我想你解釋一下,為什麼pi18166沒有獲得名譽棍呢?”

    若是一般人如此質問他,警校校長周啟光未見得會作答,但謝亦欣到底是頂頭上司謝季泉的千金,他就不好不回答了。

    “18166?喔,你是說那個費、費……”

    “費倫!”謝亦欣寒著俏臉接道。

    對于謝亦欣的不忿,周啟光有些難以理解,頗有深意地看了爆妞一眼后,這才笑道:“世侄女,費倫那小子的成績在這一期學員中也是拔尖的,只可惜他跟黃樂比起來,各科成績都稍差那麼一點點,所以這名譽棍沒法頒給他了。”

    “這怎麼可能?!”謝亦欣對老周的說辭難以置信。

    周啟光聳肩攤手道:“本期學員的成績都已經彙總到了謝sir那里,要是世侄女不相信的話可以回去問問謝sir!”說完,不再理會謝爆妞,揮手示意了一下,徑直離去。

    謝亦欣心里忿忿不平,卻又不好再叫住老周,只能一個人呆在原地生悶氣,還好這時任高峰湊了過來,關心道:“亦欣,干嘛呢?阿倫領了人事處的上崗通知都要回去了,你不去跟他見一面?”

    謝亦欣撇嘴道:“有什麼好見的,反正下個禮拜上班就能看到。”只可惜爆妞嘴雖硬,腳底下卻不由自主地朝警校大門方向移去。

    看著言行不一的謝亦欣,任高峰跟在后面忍俊不禁,偷笑了一路。兩人到了大門口,就瞧見費倫已經走到了馬路對面的一輛勞斯萊斯旁。

    老任趕緊把爆妞拽住,揣測道:“靠,阿倫不會是想上那輛車吧?”

    謝亦欣甩開任高峰的手,道:“咱們過去打個招呼不就清楚了嘛!”話剛說完,對過的勞斯萊斯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眼鏡青年,笑著和費倫來了個熊抱。

    看清青年樣貌后,任高峰的眼睛瞬間瞪得賊大,吃驚道:“小超人李哲愷?!”

    謝亦欣也被突然出現的城中名人搞得有點懵,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進退了。

    費倫其實早就發現了馬路這邊的任高峰,和李哲愷擁抱完后,他立刻朝老任打了個回見的手勢,隨即登車,一溜煙走了。

    等再也瞧不見勞斯萊斯的車影,任高峰就調侃開了:“靠,阿倫這小子隱藏得夠深的啊!看他跟小超人的關系絕對非比尋常,爆妞妞,恭喜你,釣到個金龜婿!”

    謝亦欣俏臉一紅,惱羞成怒道:“早就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叫我妞妞!”說著就想去擰老任手臂上的肉。

    任高峰豈能讓她擰到,朝旁邊一躲,直接閃人了。謝爆妞惱他說破自己的心思,立馬追打了上去。幸好此時周圍沒什麼學員,不然轉天又會是一則八卦。

    車上,費倫玩味道:“李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有空想到來接我了?”

    李哲愷仿佛沒聽到費倫話中的揶揄,笑道:“其實我忙得不可開交,正好借著來接你的機會,放松放松!”

    “真這麼簡單?”費倫掀眉道。

    “就這麼簡單,我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接你,夠哥們吧?”李哲愷腆著臉道,“當然,我老爸還有話帶給你。”

    費倫直接無視了小李子的無恥,問道:“什麼話?”

    “麥子已收,要就去拿……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啊?”李哲愷復述完李超仁的話后就問出了他一直好奇的問題。

    費倫斜了小李子一眼,道:“你不明白?”

    “不明白!”李哲愷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

    費倫臉上流露出遺憾的表情,道:“那只能說明李老哥不想讓你明白,小孩子就別多打聽了。”這話把前排的司機雷得外焦里嫩,差點沒當場踩剎車。小李子更是一臉囧態,好不尷尬。

    還好費倫又拍了拍李哲愷的肩膀,續道:“這樣吧,現在就載我去李叔那里,到時候咱倆一起見李叔,不就什麼都清楚了麼?”

    李哲愷大喜,忙吩咐司機轉去中環。

    抵達李氏公司后,李哲愷的臉就是通行證,費倫和他一路穿門過戶,連停都沒停,就徑直到了李超仁辦公室外。

    敲門入內后,李超仁見是費倫來了,不禁怨道:“阿倫你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迎接你嘛!”

    費倫玩笑道:“若是李叔親迎,趕明儿我豈不是要上頭條?”

    李超仁也朗笑起來,道:“就憑你做出的成績,我看連上一個月頭條都不為過!”

    寒暄之后,兩人分賓主落座,一心想留下來聽聽什麼是“麥子”的小李子連忙干起了斟茶倒水的工作。

    接過李哲愷遞來的茶杯,費倫道:“行了行了李哥,你別忙了,坐下來聽聽我和李叔說什麼吧!”

    見費倫這個主導者都不反對,李超仁自然樂得小儿子旁聽。屁顛屁顛落座的李哲愷更是正襟危坐,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

    入正題后,費倫開門見山道:“李叔,刨了稅,這回咱們收了多少美國麥子?”

    李超仁沒說話,只是用手比了個三,又比了個五。

    費倫見后,微微頷首道:“一成多一點的利,已經很不錯了。”

    李哲愷卻滿頭霧水道:“爸,阿倫,這三五到底啥意思啊?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

    費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和李超仁相視一笑,拿起桌上的紙筆寫道:“把35乘個百億usd的單位就對了!”

    看到紙上的字,李哲愷失聲叫道:“三千五……”倏覺不對,趕緊用手把嘴給捂上了。

    費倫把字條放煙灰缸里燒了,哂笑道:“李哥,別這麼驚訝好不好?你看我和李叔就一點儿不驚訝!”

    李哲愷翻了個白眼,露出個罕有的沒有氣的表情,仿佛在說:“我能跟我爸比麼?我能跟你這個變態比麼?”還好他這話沒說出來,不然鐵定被李超仁敲得滿頭包,大罵他不爭氣,連“青出于藍”的心態都沒有。

    費倫沒去關心小李子心里想什麼,衝李超仁道:“李叔,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抽佣方案,我要先單開兩成的麥子,再加上我出的那三成力(錢),應該是這個數!”說著,他比了個一五四零。

    李超仁笑道:“麥子我早准備好了,就等你備好倉庫,我隨時可以運進去。”

    費倫馬上隨手寫下了兩個瑞銀的不記名賬號遞給李超仁,道:“就這兩個倉,李叔你看著辦吧!”李超仁接過紙條瞧了一眼,道:“好,十天之內麥子就會全部運到。”

    “那我就等李叔的好消息,先告辭了。”說完,費倫站起了身。

    李超仁也站了起來,道:“我送你!”

    費倫擺手道:“別,我可不想上頭條!”

    李超仁莞爾一笑,也不强求,目送費倫出了辦公室,這才拍了拍有點呆滯的小李子,不豫道:“哲愷,瞎想什麼呢?”

    “啊?哦……咦?爸,阿倫去哪儿了?”李哲愷前言不搭后語道。

    見小儿子還沒完全回過味,李超仁不禁有些氣結。這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平時自家小儿子管理起生意來還算靈醒,可跟大氣沉穩的費倫一比,無論是心態還是心智都差了一大截。

    若是費倫知道李超仁所想的話,他一定會嗤之以鼻,想小李子大氣沉穩、處變不驚,可以呀,把他扔輪回空間里過五六次任務,能囫圇個儿活下來還沒瘋掉的話,就絕對可以!

    感到李超仁盯著自己,久久不語,李哲愷心里多少有點發毛,忙抄起電話撥了費倫的手機號。

    李超仁見狀,氣更不順了:“還打什麼電話?阿倫早走了。”

    小李子呼吸一窒,但還是壯著膽子問道:“爸,那些麥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李超仁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小儿子:“去年中秋過后,阿倫從美國打電話來,跟我商量……”說到這,他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三個字——“沽納指”!

    看清字后,李哲愷呆若木雞,終于明白為什麼老爸和費倫要打啞謎了,敢情他倆打劫美國人去了,怕隔牆有耳,這才用寫的。

    其實美國的互聯泡沫早在1995年就開始凸顯,只是一直沒有破滅,千禧年三月上旬的時候,納斯達克指數還攀到過5100多點的高位,但隨即跳水,最后跌到兩千點上下,市值蒸發了三万億,費倫和李超仁干這一票才得利三千五,真心不算多!

    轉眼就到了禮拜一,費倫還不太適應淺水灣豪宅里的大床,所以早早就起了身,晨練一圈后,特招來的兩名東瀛女仆已幫他備好了早餐。

    洗漱完畢,隨意吃了點東西后,費倫便在女仆的服侍下穿戴整齊,揣好上崗通知,到車庫開了小李子好不容易為他搞到的法拉利550a-pininfarina敞篷版,上班去了。

    可是一上路,沒頂篷的快感就來了,無數的氣流一直往費倫臉上撞,無怪小李子把車交給他時千叮嚀万囑咐,開車一定要戴上頭盔。

    “戴頭盔?那不變成騎摩托了?”費倫一邊嘀咕一邊掏出早就准備好的墨鏡貼眼戴上,駛進了淺水灣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30 PM

011 火爆的早晨

    因為時間較早的緣故,路上沒太多車,費倫駕著法拉利550很快就駛出了淺水灣道,進入了灣仔中南部的跑馬地。

    hk金融非常發達,商業銀行很多,atm機更是不計其數,而跑馬地這個每逢馬賽就要交通改道的地方,各銀行都在這儿設了分行,所以每天早上,都有不少押款車(俗稱悶罐)進入這一區,費倫一路上就碰到了好几次。

    等車拐進光景街(1),因為是單程路,費倫不得不把車速降到三十以下,正抱怨時,前方几十米處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嚇了他一跳。

    在輪回空間中曾不下千次聽過相同的炸響聲,費倫瞬間判斷出前方的巨響源于何物:“這是……c4?”

    沒有猶豫,費倫立刻把車泊在路邊,背對建筑物,悄然靠了上去,打算瞧個究竟。不過照他判斷,光景街這里銀行不少,既然動用了c4,十有**是搶銀行。

    幸好時間還早,大部份街店都沒開門,也沒什麼路人,倒是省去了費倫更多的麻煩。

    摸到爆炸點附近,聽到銀行大門外的警鈴狂響,費倫迅速貼牆,不,應該是貼門,他的后背貼上了一家店的合金柵欄門,借著店與店之間微朝外凸的隔牆做掩護,使用快速觀察的辦法,腦袋探出去,立刻收回來,已然將現場情況一目了然。

    原來剛才的炸響並非針對銀行,而是押款車,兩名戴頭罩的劫匪正湊在一起再次把c4黏在翻了個底朝天的押款車車門上。另四名劫匪手持ak47,相互打了通手勢,兩兩一組,各往押款車頭尾的馬路中間把風。

    本來劫匪們的陣型万無一失,也就不必要那個居中策應的人,可他們万万沒想到的是,費倫已潛到了眼皮子底下而沒被發現。

    不過費倫十分清楚自己當前的處境,正有倆劫匪朝著他這面向馬路中間走,雖說他們的目的在于阻斷單行過來的車流,以方便打劫,可一旦這倆貨站到了馬路中間,由于角度的關系,想不發現他都難,到那個時候,他毫無疑問會暴露在對方的火力之下。

    費倫可不認為他强于常人几倍的身体就能抵得住ak,所以他不得不有所行動。唯一的好消息是,跑馬地警署離這里只有几分鐘車程,那里的同事應該很快能趕到。

    趁著倆劫匪剛剛起步、斜向走入馬路、視線留有死角的當口,費倫貓著腰迅速摸向了押款車方向,同時伸手入懷,從隱戒中捻出几枚大頭釘夾在指間。

    “嗖、嗖、嗖、嗖!”

    “噠噠噠噠……”

    費倫甩出大頭釘的同時,其中一個走向馬路中間的劫匪好死不死地偏了下頭,眼角余光正好掃到鬼祟的費倫,當即狠戾的開了火,用子彈招呼他。

    幸好戰斗本能早已深入費倫的骨髓,ak機簧響動的同時,他就猛朝前竄,一下躲到了押款車后面。與此同時,安裝c4的兩名劫匪頸側各中一枚大頭釘,如中手刀,眼睛一翻就昏倒在地,而背對押款車守另一邊的兩名劫匪后頸中招,被大頭釘定在了原地,不得動彈。

    躲到車后的費倫並沒有閑著,他手疾眼快地弄下了c4上的雷管,又扯下劫匪挎在身上的ak,端在手里。可惜,“噠噠噠噠”的槍聲毫無間歇,將他壓制得抬不起頭。

    “哢嚓、哢嚓!”

    突然,上膛的聲音從路邊銀行的玻璃門內傳來,打算向馬路上兩名劫匪還擊的費倫身体微僵,想都沒想就扯起腳邊昏迷的劫匪擋在了身前。

    “哐當!噠噠噠噠噠噠……”

    猛烈的火舌擊碎了玻璃門,從銀行里面向外傾吐,將費倫置身的地方罩了個密不透風。

    “噗噗噗噗噗!”

    數不清的子彈瞬間把擋箭牌劫匪打成了馬蜂窩,其中一些子彈更是穿過劫匪的身体射向費倫,使得費倫不得不用槍托去格擋,根據火力,他瞬間判斷出銀行里還有三名劫匪。

    “該死!”

    生出如此大的紕漏,費倫心火直冒,暗罵了一句,而他胸中戾氣也倏然暴漲,畢竟拿人擋槍的做法已經犯了警例。

    “這是你們逼我的!”費倫嘴角泛起獰笑,用腳挑起另一個劫匪再給自己加了又一道肉盾。

    兩道人肉擋箭牌重疊在一起,ak子彈再也沒有那麼容易穿透了,趁著這個機會,費倫憑藉超强的腕力,把ak伸出了肉盾朝向銀行店面內,僅憑聽聲辯位,就來了個點射。

    “噠、噠、噠!”

    三聲短促的槍響后,銀行內的火力瞬間少了大半,費倫卻暗罵道:“法克!”因為他只聽到兩下子彈入肉的聲音。這還不算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銀行里的槍聲離他越來越遠,顯然僅剩的劫匪已經退進內室,或據守或弄人質去了。

    與此同時,馬路上那倆劫匪已然逼近押款車尾,踏上人行道,到了費倫的側面。

    費倫想都沒想,拖了個血肉模糊的肉盾擋在車尾方向,他自己卻拎著ak迅疾竄向車頭,閃到了被大頭釘定在原地的劫匪正面。

    “噠噠噠噠噠噠……”

    又是連串的槍響,不僅把費倫留在原地的兩個劫匪肉盾擊倒,還將費倫找的新肉盾——定在原地的其中一個劫匪后背打成了篩子。幸好費倫用大頭釘射中的穴位很神奇,就算劫匪沒了活氣,仍直挺挺的在原地杵著。

    不過追擊費倫的倆劫匪也不是傻子,見他身形詭異,三兩下就解決掉几名同伴,已然心生怯意,打算撤離。其中一個衝銀行內大喊道:“老六老八老九,說話!”另一個則繼續朝費倫這邊零星射擊。

    聽到喊聲,費倫心叫不妙,銀行內幸存的那名劫匪勢必會挾著工作人員出來,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按照警規,人質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他將會束手束腳。

    更讓費倫頭疼的是,若是讓劫匪安然離去,或被即將趕到的同事逮了活口,那他拿活人擋槍的事說不得就會暴露。

    有鑒于此,費倫不得不主動發起攻擊。當然,不是傻挺挺的跳出去,那樣他將會暴露在兩杆ak的火力下,而是用模仿自某部電影並曾在輪回空間中成功施展過多次的一招——甩槍。

    其實甩槍能夠牛頓慣姓定律和伯努利原理來解釋,簡單來說就是在子彈射出的垂直方向上施加一個橫向作用力,讓子彈在縱面線路上變得彎曲。

    費倫曾經計算過,假設目標距離為 米,用射速每秒4 米的手槍繞過寬度為40cm的人,想要命中目標的話,甩手的速度僅要八米每秒就夠了,關鍵是要在合適的時機射擊。

    可惜眼下費倫沒有手槍,就是有,他沒去警局報道前也不能用,只能用現成的ak,但問題就來了,他與倆劫匪的距離不是二十米而是十米,ak47的初速更高達每秒710米,所以子彈從擊發到射中目標只需約零點零一四秒,進而甩手抖腕的速度就要從原本的每秒八米暴增到每秒二十八點六米。

    費倫不是施展不出這個速度,而是一旦施展,他確信自己的手腕將被拉傷,至于傷勢會有多重,那就說不好了。

    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由不得費倫猶豫,他衝著另一個被定在原地還沒掛掉的劫匪森然一笑,緩緩退開几步,隱隱瞥見車尾倆劫匪的槍管,猛然甩腕扣槍。

    這時,銀行內最后一個活著的劫匪朝街上嘶吼道:“五哥,我這邊有三個人質,就算警察趕到也不怕,可老八老九都掛了,我要那家伙償命!”

    “噠、噠,噠、噠!”

    回應他的是几下彎出詭異弧度的點射,車尾的倆劫匪應聲而倒,其中就包括那個五哥。

    “嘶——”

    甩槍完畢,費倫的右手腕刺痛了一下,有些火辣辣的,看來每秒二十八點六米這個速度超出他的極限手速並不太多。

    “我艸尼瑪!”銀行里的劫匪老六顯然看到了自己同伙倒在血泊之中,“外面的家伙,你狗曰又不是警察,多管什麼閑事?”

    “抱歉,我是警察,只是忘說了……噠噠!”伴著這句話飛入銀行的還有兩顆子彈,一顆打在老六左臉上,一顆正中他眉心。

    “嗚哇——”

    血濺了比老六矮大半個腦袋的銀行女職員一頭,嚇得她失聲痛哭起來。

    費倫卻沒心思關心她,反而來到押款車旁扯開已經松動的車門,伸手進車內探了探几名押款員和司機的脈搏,確認他們昏迷后,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要是他們醒著,恐怕輕易就能發現他拿活人擋槍的事。

    不過對費倫來說,最幸運的是,被劫的這家銀行門外沒有攝像頭,雖然對街有,但由于押款車擋住了視角的關系,應該拍不到他拿劫匪當肉盾的過程。

    至于最后那個被同伙擊斃的劫匪,只能算是費倫在躲往車頭的過程中被他們自家人誤傷的。當然,還有個劫匪活著,費倫正在考慮要不要滅口。

    此時,街口隱隱傳來警車聲,費倫瞬間有了決定,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讓最后那名定在原地的劫匪自然死亡掉。

    (1:本書中所有具体到案件發生地的街名都會顛倒,如景光街改為光景街,非筆誤)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34 PM

012 第一天上班就遲到

    當費倫走到劫匪面前,扯下他的頭套后,竟訝然失笑:“你這蠢貨剛剛該不會企圖逃跑吧?”

    “你、你到底在、在我身上做了什、什麼手腳?”劫匪扭曲著五官,磕磕絆絆地問道。

    費倫淡淡一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扎中了你的逆鱗穴而已……聽說過‘龍之逆鱗觸之即死’嗎?這八個字其實沒錯,只不過死的不是觸碰逆鱗者,而是龍!”

    實際上,逆鱗穴是費倫在一次輪回任務中從某本上古典籍殘本中偶然獲知的人体七大冥穴之一,本不叫逆鱗穴,只是他自個儿取的名罷了。

    “嗯!?”劫匪聞言,瞪圓了雙眼。

    “本來你要是不動的話,以我的獨門手法取釘,你還能夠多活個一年半載,可惜你……嘖嘖,可惜了!”話是這麼說,可費倫臉上一點可惜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很是幸災樂禍。

    劫匪的臉愈發扭曲,五官極其猙獰,面部肌肉隨即開始無意識地震顫痙攣,七孔流血,最后体內骨骼一陣哢哢亂響,他竟直挺挺地倒斃在地,沒兩秒便不動了。

    費倫趁機拔掉几名劫匪頸上的大頭釘,收進了隱戒。

    這時,伴著“完啦~完啦~完啦~”的聲音,兩部衝鋒車逆行開進了光景街,在離事發銀行二十米開外的地方打橫停了下來。跟著,一群全副武裝的同事端著手槍散彈槍煞有介事地下了車,打頭的家伙還從車尾取下了防彈盾。

    費倫知道接下來他們將會喊話,趕緊把上崗通知書拿出來疊了架紙飛機飛過去,又進銀行小心搜索一番,確定沒有漏的劫匪后,順帶把三名銀行職員領到街上,讓他們跑去衝鋒隊那邊。

    三名銀行職員臨跑之前,費倫還不忘叮囑那個被淋了滿頭血的女職員:“跟他們說一聲,我也是警察!”

    其實那女職員已經嚇得半死,根本傳不了話,費倫的話實際上是說給另兩名面露惶恐之色的男職員聽的,不過人在驚魂未定的時候,正對他說話基本不會被聽入耳,所以費倫只能衝女職員說,希夷那倆男的在還魂后能回憶起他的話。

    仨職員過去以后,很快被衝鋒隊的人圍住,費倫見到這幕后,不禁暗自嘀咕:“也不怕是人肉炸彈!”

    那兩名男職員果然沒讓費倫失望,很快回神,記起了費倫的說辭,立馬轉述給了問詢的警察。現場指揮官接報后,這才有心情通過望遠鏡把紙飛機通知書上的彩照和遠處費倫的相貌作比對,之前他還以為是費倫分散他們這邊注意力的計策。

    很快,一隊人過來,把費倫圍了個嚴實,同時進行搜身。雖然這是很屈辱的事情,但對方也是照規矩辦事,前后兩次甩槍雙手都輕微拉傷的費倫不得不在眾多槍口的照看下服從。

    而更多的小隊隨即過來,將銀行內外地毯式搜索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后,便讓隨行而來的救護人員把那些個被震傷昏迷的押款人員緊急送往醫院。至于勘查現場還有善后的工作自然由后續隊伍跟進。

    等搜完費倫的身,現場指揮官也確認了他的身份,快步走攏來,贊道:“pi費,干得不錯!”是不錯,一人單挑九個手持ak的悍匪,任誰也得誇費倫一句。

    費倫疲累地擺了擺手,道:“沒什麼,應該的。”

    “認識一下,跑馬地警署展長風督察!”

    費倫略笑笑,道:“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展長風也笑了:“當然不用,不過照規矩,你得去警署做一下筆錄。”

    “沒問題,但我得先跟上司打個電話,不然會被記遲到的。”

    “當然可以!”

    等費倫打完電話后,一個頂多二十長相青澀的高級警員在展長風的授意下湊過來道:“費sir,我叫郭賓,這邊請,咱們坐車回警署。”

    費倫一指來路方向,道:“我的車在那邊。”

    郭賓一愕,旋即笑道:“那咱們就坐你的車吧,正好把車省下來給我同事。”

    “沒問題!”

    不過等費倫走到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坐進法拉利550后,郭賓徹底傻了眼:“費、費sir,這是你的車?”

    “是啊,有什麼問題?”

    筆錄過程非常順利,費倫在跑馬地警署只耽擱了二十分鐘就開車離開,可惜路上已是上班高峰,車速比龜爬好不了多少。

    費倫前腳一走,郭賓后腳就在警署里八卦開了:“諸位諸位,你們知道那費sir開的什麼車來警署麼?”

    “嗤,能開什麼?難不成是勞斯萊斯?”

    “不是,但也差不多,是才上市不久的ferrari550耶!”

    “是不是真的啊?那一型的車全球才只有几百輛,港島有嗎?”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我剛才就是坐那車回來的。”

    “切,反正是你嘴巴在說,我們又沒看見!”

    被擠兌到這個份上,郭賓急了:“不信咱們去調警署監控瞧瞧。”

    與此同時,中環軍器廠街港島總區總部(1)內,謝亦欣意氣風發地走進了重案組辦公室。可是由于灣仔那邊傳來了早上光景街銀行劫案的消息,辦公室內的警員們正討論得熱鬧,連這一區的高級警司王一鵬領著謝爆妞進來都沒發現。

    看到這種場面,謝亦欣的臉色很不好看,反倒是王一鵬不以為意,干咳兩聲吸引了手下的注意力:“你們討論案子也得注意形象,別七嘴八舌!”

    組員們全都肅容敬禮,異口同聲答道:“yes,sir!”

    王一鵬兩手往下壓了壓,道:“好了,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謝亦欣高級督察,她將接替万國輝的工作,直接領導你們,大家歡迎!”說著,他率先鼓起掌來。

    几名組員卻興致缺缺,稀稀拉拉地鼓了几下掌,若非看爆妞身材模樣挺有料,恐怕這几下掌聲都欠奉。

    也是,重案組講究的是能打能拼,女的一般吃不了這苦,有這麼一個頂頭上司,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今后還怎麼辦案啊?

    王一鵬看出了這些手下的不滿,卻也無可奈何:“那好,你們忙!”沒辦法,爆妞是人事處長老謝的閨女,他總得給几分面子,況且這一區的陳總警司在這事儿上也是點了頭的。

    “古德拜,sir!”

    等王一鵬消失在走廊,謝亦欣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好了,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吧!”說到這,倏覺不對,“咦?費倫呢?費倫怎麼沒來?”

    組員們面面相覷,不知謝爆妞在問誰,好在其中一人突然想起什麼,道:“madam,剛才有個電話是請假的,好像就叫費倫,不過我說我們頭儿不在,他就掛了!”

    “啪!”謝亦欣聽完氣得猛拍了一下桌子,“上班第一天就遲到,有組織無紀律!”

    三個組員都被爆妞突然冒出的火氣嚇了一跳,不知她發哪門子瘋,還好一個警長級的老資格組員大起膽子問道:“madam,還自不自我介紹了?”

    謝亦欣銀牙一咬,道:“當然,為什麼不介紹?”

    這時,一個文職女警敲門進來,道:“費sir在不在,警務處周副處長來了,正在簡報室,想請他過去見一下。”

    眾人愕然,還好謝亦欣反應夠快,連忙問道:“周副處長找費倫有什麼事?”

    “是關于早上光景街搶案的事情,周副處長想詢問一些情況。”女警答道。

    眾人石化,謝亦欣更是啊了一聲:“哦對了,費倫他……”說到這,爆妞心里開始天人交戰,正考慮著是否要為費倫掩飾一下。

    恰在此時,費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剛上廁所去了,不好意思!”

    女警忙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費倫道:“告訴周sir,我很快就過去。”說完,把對方打發走了。

    “抱歉,我來晚了!”費倫先若有深意地瞥了謝爆妞一眼,又向辦公室眾人打了個抱歉的手勢,“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費倫,剛從警校畢業,編號pi18166!”

    三個老組員卻一點輕視的意思也沒有,齊聲喊道:“費sir好!”

    接著,其中資格最老的警長級組員自我介紹道:“madam謝,費sir,我叫戴岩,在警局干了十多年了,平時他們都叫我玳瑁!”

    戴岩是個老警察了,一米七六的個頭,看上去雖然消瘦,身体卻相當精悍,之所以這麼多年還是個警長,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一時衝動,在抓捕罪犯的過程中違規開槍,留下了不良記錄,所以得不到晉升。

    “madam,sir,我叫李立東,在重案組干了兩年半了,剛升的高級警員!”說話的是三人中最矮的一個,但身高也有一米七出頭的樣子,模樣屬于放進人堆就很難找到的那一型。

    最后一人叫施毅然,警員級別,從警校畢業不到一年,身高一八三,比費倫還高點,國字臉,沉穩中帶著威猛,在總區總部頗有女人緣,算是個內部消息通。

    等三個手下自我介紹完畢后,費倫回過頭,衝著爆妞玩味道:“madam謝,我想我們之間就不用介紹了吧?”

    “哼!”

    謝亦欣用鼻音表達了她的不滿,剛想說點什麼,費倫卻搶先道:“先別忙著說話,等我去見完周副處長,你再講也不遲!”說完,不再理她,直接甩頭走人了。

    (1:hkp總部和港島總區總部都在軍器廠街,毗鄰而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48 PM

013 簡報室的交鋒

    “madam,你跟費sir……”李立東欲言又止。

    謝亦欣臉色微變,轉而平復,道:“我跟費倫沒什麼,在警校的時候,我是教官,他是學員,僅此而已……好了,中午飯我請,大家做事!”

    “好耶!”李立東和施毅然都叫了起來。

    最清楚重案組情況的戴岩也笑著介紹道:“madam,除了那些陳年舊案之外,目前我們手里只有一宗案子需要隨時跟進。”

    “什麼案子?”

    “山馬村(1)碎屍案!”

    正當謝亦欣開始跟組員們討論案情時,費倫正在簡報室接受周副處長的問詢。

    周副處長全名周繼昌,乃是分管行動的副處長。警務處的兩個副處長分管行動和管理。行動這邊下轄兩個處,行動處和刑事及保安處;管理那邊也有兩個處,人事及訓練處和監管處。

    簡單來說,周副處長並非謝爆妞父親的頂頭上司,但他的第一句話就把費倫問愣了。

    “聽說你是季泉sir的世侄?”

    “誰?”費倫以為自己幻聽了,“季、季泉sir是誰?”

    這一反問,周副處長也愣了:“你不認識謝季泉處長麼?”

    費倫狂搖頭,道:“不認識!”但他心里卻已經猜到了爆妞與這謝姓處長的關系。

    “那就好!”周副處長嚴肅的臉上終于擠出一絲笑意,“我就說嘛,季泉不會那麼沒分寸。”說到這,他還衝邊上一位三十几許正在寫寫畫畫的熟女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費倫一進簡報室就注意到了這名扛著高級助理處長肩章的熟女,她高挺清秀的鼻梁上雖然架著一副淡雅的無框眼鏡,但略微上挑的眼眉唇角令她驕傲的內心展露無疑。

    不過費倫得承認,對方有驕傲的資本,單憑她希腊女神般近似完美的臉廓就已能笑傲群芳。更何況費倫能看到對方放在桌下的雙腳,因此斷定此女身高應該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間,加上她足有c罩杯的飽滿胸脯,只要腰身不太臃腫,絕對是神級美女一名。

    在費倫所見過的女人中,除卻輪回空間里的不算,也就只有几年前他救的那個差點出車禍的女孩在美貌上能夠與之一較高下,至于其他漂亮女人,或多或少都要差點。

    可惜這枚美熟女此時神情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見費倫的目光落在熟女臉上,周副處長笑道:“pi費,你看我,忘記介紹了,這位是監管處的高級助理處長凌舒!”

    費倫雖然滿心疑惑監管處長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但仍不忘打招呼:“鼓搗摸你,madam!”

    凌舒除了略微點頭外,再沒有任何表示。

    周繼昌見費倫問候完凌舒,立即干咳一聲,肅容道:“pi費,現在有几個問題我們需要向你確認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費倫聳聳肩道:“周sir請問。”

    周繼昌衝他微微頷首,正想提問時,凌舒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道:“打斷一下,pi費,我不得不提醒你,今天在這里的所有對話都將被記錄。”

    雖然費倫早知是這樣的情況,但凌舒盛氣凌人的語氣仍讓他火大,悍然回擊道:“希望madam凌將剛才那句話也記錄在案!”

    凌舒足足瞪了費倫三秒有余,這才回道:“我會的。”

    見兩人頗有點劍拔弩張的意味,反倒是職級最高的周繼昌干笑兩聲,打圓場道:“pi費,不要生氣不要生氣,madam凌也只是就事論事。”

    費倫冷笑道:“我知道你們想問劫案的事,但就事論事也得注意語氣。”言下頗有針對凌舒之意。

    凌舒依舊一副万年不變的冰山表情,道:“你知不知道你兩小時前擊斃的九名劫匪有兩名菲裔人士和三名新加坡人士(2)?”

    費倫聞言,表情由冷轉寒,雙眼微眯,目光像針一樣扎向凌舒,道:“madam,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外國人就能公然持槍在港島大街上搶劫了麼?”

    凌舒平靜無波的眸色終于出現了閃爍,並沒有馬上回答費倫的問題。周繼昌咳嗽一聲,提醒道:“pi費,注意你的言辭!”

    “sorry,sir!”費倫道了句歉,又說:“sir,madam,有問題就請問吧!”

    周繼昌和凌舒對視一眼,很快形成默契,由老周提問道:“pi費,案發現場附近居民反應,你在和劫匪駁火前並沒有表明身份,請問這是否屬實?”

    費倫聞言,瞬間遲疑了。這種是與不是的問題很容易掩蓋事實真相,若按這個套路問下去的話,他不僅沒功,還可能被打下十八層地獄。

    有鑒于此,費倫並沒有直接回答兩位上司的問題,卻反問道:“sir,madam,請問一位還未正式上崗,甚至不在當班時間的見習督察在街上聽到爆炸聲后,是否可以不管不顧?”

    “呃……關于這個問題……”周繼昌結巴了。

    凌舒本就冷冰冰的俏臉雪上加霜,道:“pi費,請你不要轉移話題。”

    “madam,這不是轉移話題,而是我所提出的問題是之前問題的基礎,如果沒有答案,我很難繼續回答你!”費倫老神在在道。

    凌舒氣得銀牙緊咬,最后才不得已道:“可不可以你自己心里應該清楚(3)!”

    費倫露出勝利的笑容,道:“我是清楚,但你總得給我個准話儿吧?”

    “啪!”凌舒拍案而起,“你不要得寸進尺!”

    費倫被站起來的凌舒嚇了一跳,當然不是被她的氣勢,而是身材。這熟女madam腰細髖闊,想必后面的臀部規模不小,而她的胸因為之前伏案疾書的關系,費倫目測錯誤,哪是什麼c罩啊,根本就是dd罩杯,比起謝爆妞的身材來,尤勝三分!

    最關鍵處在于,凌舒的身材給費倫一種彈姓十足的感覺,並沒有因為她年紀的關系有所變形,甚至一丁點臃腫松弛都沒有。

    “極品,贊!”費倫悄然嘀咕了一句。

    見費倫嘴在微動,卻沒聽見聲,凌舒不禁問道:“pi費,你說什麼?”

    費倫心頭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既然我們大家都清楚答案,那后面的問題我就不回答了,請警察部頒給我個好市民獎吧!”

    這話一出,周繼昌和凌舒俱都瞠目結舌。

    也是,如果費倫是以市民的身份阻止了這場劫案,那警務處高層的問詢是作用不到市民身上的。難道市民見義勇為還要向匪徒表明身份嗎?

    不過凌舒倒也倔得可以,眼眸一轉,又道:“那本madam就向良好市民費先生問几個問題,這總該可以吧?”

    “當然可以,不過既然是警官問話,那我希望我的律師在場!”費倫悠然道。

    凌舒一愕,硬氣道:“可以!”她答應的速度之快,旁邊的周繼昌想阻止都沒來得及。

    費倫瞟了眼周繼昌,見他有點隔岸觀火的意思,當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港島的大律師行大多聚集在中壞,離港島總區總部很近,所以費倫叫的律師很快就到了。

    當看到費倫的私人律師威爾遜時,周繼昌和凌舒均感驚愕。

    威爾遜,回歸前的皇家大律師回歸后的資深大律師,整個港島司法界有一半以上的大狀和法官是他的門生故舊,所以不管什麼案子,到了他這儿,無理都能搶三分,甚至就連現任的警務處長見了他都要給几分薄面。

    “嗨,老板,您終于舍得給我打電話了。”進了簡報室的威爾遜直接無視了周繼昌和凌舒,徑直走向費倫,就打算給他個熊抱。

    威爾遜五十多歲,是典型的英國佬,身材雄壯不說,比費倫還高了半個頭。見他抱過來,費倫趕緊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老威,你要敢抱過來我就敢扣你薪資!”

    威爾遜露出個無奈的表情,道:“老板,我只是好久沒見您,想要表達一下我的敬意!”這話差點讓周凌二人忍俊不禁。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你站在原地就算敬我了。”

    威爾遜委委屈屈地站著不動道:“那好吧!”

    費倫擺手道:“說正事!”

    威爾遜立馬擺出了一副扑克臉,不懷好意地瞪向周繼昌和凌舒。

    跟著,費倫把凌舒的要求說了一遍,威爾遜立馬叫了起來:“老板,你既然是良好市民,我可以保證,只要你不願意,你就可以不回答警方的任何問題!”說完又瞪了凌舒一眼,“這位madam,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老板要求離開!”

    凌舒一窒,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威爾遜又向周繼昌道:“周sir不會反對吧?”

    周繼昌干咳兩聲,道:“不、不反對!”

    “誒老威,不要這樣嘛!”費倫打手勢讓威爾遜退到了一邊,“我願意以一個良好市民的身份,把整個見義勇為的過程向警方描述一遍。”

    這話讓周繼昌和凌舒松了口氣。殊不知,費倫繞這麼大一圈就是想自己描述劫案經過,而不是回答是或否,不然高層得到的答案一定不是他想要的那個,甚至有可能南轅北轍。

    (1:重申一遍,涉及案件具体地名時將前后顛倒,比如馬山村改為山馬村,非筆誤)

    (2:其實凌舒是想費倫清楚劫案的國際姓,有些事必須調查清楚才能令諸方質疑銷聲匿跡)

    (3:姓資的警察只是拿錢工作的一種職業,而姓社的警察往往與仕途掛鉤,所以不可同曰而語,在此均不作妄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3:51 PM

014 分開行動

    當凌舒聽到費倫在甩出大頭釘的同時劫匪就開火了,心頭不禁一跳,好在面上並未表現出來,這才沒當場出糗。

    隨后,費倫說到銀行里突然冒出三個劫匪向他開火時,在場三人都吃了一驚。費倫順勢就把地上兩名昏迷歹徒的死亡次序顛倒了。

    “……劫匪以為倆同伙已經被我殺了,便朝我覆蓋式開火,我躲閃了一下之后,就拎起一具屍体擋在了身前。”

    凌舒詐道:“pi費,你確定經過是這樣嗎?銀行里邊可是有監控喔!”

    費倫微愕。威爾遜不豫道:“這位madam,請注意你的用詞,莫非現在hkp已經有向良好市民誘供的權力了麼?我當事人將保留追究你的權力。”

    凌舒臉色微變,顯然威爾遜的話很有威力。

    這時,費倫跳出來當好人,道:“誒老威,madam不是在誘供,而是在提醒我!至于剛才描述的那段經過,的的確確就是我說的那樣!”實際上在最后復查漏之魚的時候,他就發現銀行店面內的監控早被劫匪破壞了。

    見費倫回答得無比篤定,凌舒也無可奈何,只能如實記錄。

    之后費倫說到最后一個劫匪時,只說他突發疾病,死因不明,不關他的事。事實上,就算法醫部那邊找到了釘眼,也無法跟劫匪的猝死聯系起來。因為七大冥穴並非固定的穴道,想要刺中得講究時機和手法,缺一不可,不清楚關竅的人想要通過試驗破解其中的奧妙,几率不比連中三次彩票高多少。

    不過警務處高層還是給了費倫面子的,除了兩大巨頭就再沒有其他人參與問詢。因此,費倫在整個描述過程中,除了于他不利的關鍵處略加改動之外,剩下的全都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就連甩槍的原理他都解釋了一番,聽得三人直感神乎其技。

    “ok,良好市民的講述差不多了!”費倫攤手道,“madam,sir,我可以走了吧?”

    沒等周繼昌說話,威爾遜搶先道:“老板,您根本就沒犯什麼事,是否離開這里,完全不用征求他們的意見。”

    這話令周繼昌和凌舒好不尷尬。

    費倫卻衝他一擺手,道:“老威,你說話過了啊!”

    威爾遜趕緊躬身站到了費倫側后,不再言語。

    周繼昌咳嗽兩聲,緩和了一下氣氛,道:“pi費,你可以去忙了。”

    “yes,sir!”費倫應了一聲,帶著威爾遜離開了。

    等費倫二人消失在門口,凌舒不禁問周繼昌道:“周sir,這費倫到底什麼人啊?怎麼就連威爾遜都對他言聽計從?”

    “有錢人!”周繼昌知道監管處在沒有正式開檔案調查某人時,只能看到該人的基本資料,所以他對凌舒有此疑問並不覺得奇怪。

    凌舒扯了下嘴角道:“港島的有錢人多了,什麼程度?”

    “很有錢!”周繼昌看過費倫那份瑞銀開具的一億英鎊資產證明的影印本,自然曉得他不是一般的富有。

    通往總部外面的走廊上,威爾遜百思不得其解道:“老板,我真想不通,你有几十億英鎊的財富,為何要當一個小警察呢?”

    費倫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威爾遜,這世界上牛逼的律師很多,你想被我炒魷魚嗎?”

    “哦不、不、不……”雖然威爾遜的業務很多,但像費倫這樣每年供給他千万英鎊律師費的客戶僅此一家而已。

    “既然不想被炒魷魚,那你該干嘛干嘛去!”剛說到這,費倫的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佩奇打來的,“老威,等等!”

    有點沮喪的威爾遜正想離開,聽到費倫叫他,忙意氣風發地湊過來道:“老板,有事您吩咐!”

    費倫卻沒理他,而是接通了電話:“喂,佩奇,是我!”

    佩奇在電話里告訴了費倫一件事,那就是目前谷歌發展良好,正是需要錢擴張的時候,但由于目前美國的大環境,風投的要價都很高,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他才給費倫打了這個電話,問他需不需要再多擁有一些谷歌的原始股。

    這正是費倫求之不得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馬上表達出意願,而是反問道:“風投要價多少?”

    “几家風投出價都差不多,基本上就是兩千万百分之八原始股權的樣子。”

    聽到這個回答,費倫心里冷笑,什麼時候風投都變慈善家了,目前的谷歌只是一家很有發展潛力的小公司而已,兩千万美刀只換百分之八的股權這不扯呢嘛,百分之十八還差不多。

    不過費倫假裝沒看出佩奇打的馬虎眼,笑道:“既然咱們之間合作良好,那我就給你報個實誠價,兩千万,百分之七點五的股權!”

    “這……太多了吧?百分之五成不?”佩奇還想壓價。

    費倫漠然道:“那你找別人吧!”

    佩奇連忙嚷道:“別、別掛電話……好好好,就按你說的辦,百分之七點五,兩千万!”

    “成交,明天我的私人律師威爾遜就會飛到la,一旦股權合約簽訂,我的款項就會轉進谷歌的賬戶!”費倫道。

    “那我等他!”

    打完電話后,費倫吩咐威爾遜道:“你馬上飛la有沒有問題?”

    威爾遜一挺胸,道:“沒問題,老板!”

    “記住,兩千万usd換百分之七點五的股權,別給我搞砸了!”

    威爾遜點點頭,又自作聰明道:“老板,我能不能在相同的價錢下,逼谷歌多吐點股權出來?要是這事儿辦成了,你會不會獎勵我?”

    費倫冷戾的橫了他一眼,道:“我獎勵你去死,別他媽自作聰明!”

    威爾遜一縮脖子,忙不迭道:“是是是……我明白了,兩千万換百分之七點五的股權!”

    費倫這才臉色稍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你在這件事上別出紕漏,我多獎勵你三百万英鎊作勞務費!”

    威爾遜大喜:“老板,保證完成任務!我這就吩咐秘書訂機票。”

    “滾吧!”費倫笑罵一句,不再理他,徑向重案組而去。

    重案組辦公室內,謝亦欣看過所有案卷資料后,向隔間外問道:“玳瑁,這案子是昨天才發生的,案發現場還處在警戒中麼?”

    “應該是吧!”戴岩不太確定道,“因為案子是早上才交過來的,我還沒具体問過,要不我現在打電話過去問問?”

    謝亦欣隨手做了個打的手勢,又縮回她自己的小隔間里繼續研究案卷。

    不一會儿,戴岩探頭進門道:“madam,案發現場的確仍在警戒之中,你要過去看看麼?”

    謝亦欣站起來道:“我正有此意!”說著,來到辦公室大間,打算叫手下人跟著她一起去。

    施毅然問道:“madam,費sir還沒回來,不等他?”

    謝亦欣橫了他一眼,斥道:“難道費倫不回來,我們就不做事了嗎?”

    施毅然噤若寒蟬,心底卻有些竊喜,看來madam和sir的關系並不怎麼融洽。

    “走啦!”謝爆妞一揮手,仨手下都跟她出了辦公室。

    “靠!”費倫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辦公室非常郁悶,“不會集体早退了吧?”

    還好戴岩這個“保姆”工作很到位,他早就留了一份案卷在費倫的辦公桌上。費倫一目十行瀏覽完后,瞬間判斷出發現碎屍的地方多半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現在他要做的事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去法醫部親眼看看那些碎屍塊。

    想到就做,費倫當即到停車場取了法拉利,開車到了法醫部。

    來到殮房外,費倫正想敲門,就聽見里面有人說話。

    “曾醫師,警察部那邊特意交代過,這九具屍体需要盡快給出報告!”

    “好的,我知道了!”一抹柔聲應道,“不過也真是的,一大早就死了這麼多人,搞什麼啊?”

    “曾醫師,莫非你沒看新聞嗎?早上跑馬地光景街銀行大劫案,一位見習督察大展神威,就地擊斃了你面前這些劫匪!”

    “我從來不看新聞!”柔聲道,“以一抵九,不會這些劫匪都沒帶槍吧?”

    “哪有,我聽說劫匪個個都手持ak47,火力猛得不得了!”

    “這怎麼可能?”柔聲訝道,“咦?這個槍傷好奇怪喔,入肉之后的軌跡怎麼成弧形?”

    聽到這里,費倫終于找到了插話的時機,不期然推門而入,道:“因為子彈縱面的飛行軌跡是彎曲的!”

    房中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兩女被嚇了一跳,旋即恢復鎮定,其中個高的一個用剛才的柔聲問道:“你是誰?殮房重地閑人不得進入。”她異常烏黑的眼珠給費倫留下了較深的印象。

    “我不是閑人,我叫費倫,這些家伙就是我擊斃的。”費倫用嘴努了努台子上的劫匪屍体。

    邊上的矮個女護士媚了費倫一眼,道:“做為當事人,你就更不能進來了。”

    費倫攤手道:“我沒想打擾你們,只是聽說山馬村碎屍案的屍塊被送到這邊來了,想親眼看看。”

    “不行!”柔聲女醫師一口回絕道,“你並非法醫部的人,因此不能參與或干涉我們的工作。”

    費倫翻了個白眼,很無語道:“我不是想教人做事,只是想瞧瞧屍塊,僅此而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