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捕獲!守護靈獸
……
二階頂級,綜合實力已經和人類煉氣境巔峰差不多了。
而且它還是一隻水生兇獸,在水中的戰鬥力格外強大,且能夠四處躲藏。
偌大的珠薇湖上萬畝水域,周圍又是水路四通八達,這烏龜兇獸若是誠心要躲,恐怕不好對付。
“守哲。”王宵翰的臉色有些爲難, “此龜若是敢冒頭,六爺爺自然不懼怕它。若它要躲,或打遊擊戰什麼的,便是天人境來了都枉然。畢竟誰的靈識都有限,不可能大面積搜索。”
“宵翰說的沒錯。”瓏煙老祖翩然落到了小船上,“若是無法正確找出它的位置,恐怕不易對付。”
王守哲的表情漸漸嚴峻起來,珠薇湖清淤填土工程,是他浩大計劃中的一環,一旦被一隻烏龜攪和了的話,就是天大笑話了。
“守哲,實在不行的話,六爺爺組織一些漁民。”王宵翰出主意道,“我們假冒清淤工,等那烏龜送上門來。我們用網將它短暫困住,然後迅速斬除。”
這計劃勉強可以,隻是過于被動了些,但是總比無計可施來得好。
就在此時。
“咚!”的一聲,王璃慈跳了上來,小船都搖晃了起來。
王守哲眼皮子一跳,以異樣的眼神打量著她,這丫頭是吃多胖了?
不過, 仔細看倒也沒多胖,就是臉有些嬰兒肥嘟嘟,身材還隻算是微胖範疇,問題應該是出在身法上。
當即,他眉頭一挑說:“大丫頭, 你能好好修煉身法嗎?哪個女子玄武者跳起來和你一樣,‘咚’地一聲落地的?”
王守哲也是有些醉。
王氏的身法,哪怕是基礎身法,都講究飄逸輕柔,進階身法【柳絮身法】,更是翩然靈動,隨風飄忽而不可捉摸。
到了她這裏,就變成了“咚!”
“四叔四叔。”王璃慈委委屈屈地說,“我這是修爲提升太快,一時掌控不了身體。人家平常時候,身法也很輕盈的。”
輕盈?我信你個鬼。
還有,那句修爲提升太快,聽起來也特別刺耳。
“總之,你最近把心思,都給我好好放在修煉上。”王守哲嚴肅地批評說,“莫要因爲略有兩分修爲便飄了,玄武者光有修爲境界可不夠,否則便是個一無是處的空架子。”
“是,四叔。”王璃慈怏怏地沒精打采。然後說道,“璃慈過來,是想告訴四叔,璃慈能感覺到那隻烏龜的位置。”
“?”
王守哲的臉變得有些黑,剛說完你是個空架子,你就來這一招是吧?這破丫頭,是不是天生就是與他作對的?
王璃慈脖子一縮,委屈地瞅著王守哲,我這又是哪裏招惹四叔了?
“哈哈,莫要管你四叔。”一旁的王宵翰也被惹笑了,把王璃慈拉到一旁,“大丫頭來來來,告訴曾六爺爺,那隻烏龜在哪裏?看六爺爺把它揪出來熬烏龜湯你喝。”
一句話,說得王璃慈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精神抖擻道:“四爺爺它就在那裏,浮在半丈深處,偷偷聽我們講話呢。”她一指數丈開外的位置。
王宵翰的靈識向那探去,果不其然,模糊地感應到了那隻烏龜。他當即一躍而起,一拳朝那位置打去。
“轟!”
湖水炸開。
那隻兇獸烏龜身形顯露了出來,它頓即駭的亡魂大冒,硬抗了一拳後,又迅速向下潛去。這一次,它躲遠一點,拱身藏在了淤泥裏。
“六爺爺在那裏,它藏淤泥裏了。”王璃慈又是驅使著小船兒過去,指著一個位置。
這次不待王宵翰出手,瓏煙老祖踏空而去,一劍輕飄飄地斬出。
“唰!”
劍芒閃爍,湖面就像是被一把刀切中,湖水向兩旁分出。
總共丈于深的湖底,竟然被這一劍斬得裸露了出來了淤泥。而那隻烏龜的身體都藏在淤泥裏,僅露出半個腦袋,眼睛骨溜溜地傻住了。
我是誰?我在哪?周圍的水怎麼不見了?
不過它終究是一隻活了許久的烏龜,在淤泥裏一通飛速亂拱,半個呼吸間就重新回到水裏。
“嘩啦!”
分開的水面再度合攏,激起了一道道波浪,烏龜也消失不見了。
“這烏龜還蠻機靈的。”王守哲也是吃驚不已,原來一直以爲烏龜這類東西的速度很慢,悠哉悠哉的模樣。沒想到逃起命來,甭提有多敏捷。
“糟糕,它跑遠了。”王璃慈無奈地說道,“它往那個方向去了,我們追。”
隻是這一次追上了,兩位老祖也沒有隨意出手。烏龜在水裏,它若真心要逃,還真是拿它沒有太好的辦法。
而且它幾次三番吃虧後,變得更加狡猾了,人一接近,它就躲遠一點。
“看來隻能將定海六叔的捕魚隊調過來了。”王守哲勉強想了個辦法,但也不敢確定那些撒網,是否能罩得住它。
隻要能罩中,爭取幾個呼吸間,兩位老祖就能出手重創它。
“四叔四叔,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王璃慈又是很機靈地說道。
“?”
王守哲以異樣的眼神盯著她,平日裏怎麼就不見你有那麼多主意。今天是專門來和四叔作對的吧?
“行,你說說看。”王守哲終究還是以大局爲重。
“四叔,我不敢保證啊。”王璃慈說道,“我在想,靈獸什麼的,都是很喜歡吃好吃的。我們隻要用美食把它誘惑到岸上去,它豈不是跑不掉了?”
美食誘惑?
王守哲眼神有些狐疑,這丫頭不會因爲自己愛吃,便覺得全世界的物種都是禁不住美食誘惑吧?
“四叔,花花就是這麼跟著我走的。”王璃慈一本正經道,“它可喜歡吃我的小魚幹了。”
王守哲微微躊躇,卻也知道被她說服了:“那就試試吧,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不得不承認,璃慈這丫頭,總是會做出一些出乎預料,卻莫名成功的事情來。
“什麼叫沒損失?”王璃慈氣鼓鼓地說道,“我可是付出小魚幹的,而且我的庫存也不多了。”
“行!四叔給你報銷。”王守哲咬著牙說,“如果你真的立了大功,我在長甯衛的【百味軒】,請你吃大餐,你隨便點,上不封頂。”
“唔?”
王璃慈眼睛都爆亮,感覺熱血沸騰,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鬥志,拍著胸脯說,“四叔,一切都包在璃慈身上了,對付小動物什麼的,璃慈最拿手。”
接下來,王璃慈迅速進入了狀態,開始安排王守哲,以及兩位老祖了起來。
“四叔,設伏點就在那處偏僻地點,後面有樹林,可以躲藏。”王璃慈開始飛速動腦筋,“另外,你上次不是獵了一條東海箭旗嗎?讓人切一段來,那烏龜食量大,怎麼也得三,不,五十斤。”
“烤爐知道不?家裏若沒有,就去我院子裏拿,我先前找鐵匠打造了好幾個備用。”
“上等果木炭,各種調料。”
“兩位老祖宗,你們一定要離遠一點,屏息凝神。”
……
各種安排和指揮,倒是有聲有色。
便是連王守哲都有些震驚,一聽到有好吃的,這丫頭爆發出來的能量,當真非常可怕。
盡管那五十斤的靈魚,讓他微微有些猶豫,但終究還是答應了。
隨後。
一切準備就緒。
王璃慈一人一虎,外加一個普通船工開始在湖裏蕩漾。她和小老虎花花,歡快地享用著各種美食,尤其是小魚幹,吃著吃著,一些小魚幹不小心掉落湖內。
一個多時辰後。
船隻逐漸靠岸,小魚幹依舊在不斷“掉落”。
“花花,本小姐烤靈魚給你吃,這可是海魚喲,你從沒吃過。”王璃慈抱著花花,上了岸,開始玩起了燒烤。
她動作嫻熟,手法講究,不多片刻,烤魚香味四下散逸。
便是連躲在樹林隱蔽處的王守哲等人,都被烤魚香味吸引了。隻是王守哲依舊有些疑慮,靠這種手法,真的能把烏龜引上岸?
天色漸暗。
烤爐的炭火愈發亮眼。
“花花,這一塊是我的,別搶!”王璃慈已經開始和小老虎花花,一起享用起美味的烤靈魚起來。仿佛已經忘記了計劃。
你一塊,我一塊,大快朵頤。
不出一刻鍾,王守哲那五十斤東海箭旗靈魚肉,竟然被那一人一虎吃掉了三分之一!
而且她們根本就沒有罷嘴的打算,吃得比啥都歡快,又是不多會兒,已經一半沒了!
王守哲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莫非,他中計了?
王璃慈壓根就沒想過要引誘烏龜上來,純粹就是爲了哄他的靈魚吃……
事後大不了擦擦嘴,說上一句今天運氣不好,那烏龜沒上當,興許那烏龜不愛吃魚等等。
明天再繼續弄幾十斤靈角犛牛肉來。
王守哲越想越心驚,璃慈這丫頭,可是前科累累啊,怎麼就這麼輕易信了她呢?
直到她和那隻小老虎吃下去三分之二後。
王守哲才一拍額頭。
呃……好吧,我信了你個小姑奶奶的邪。
可就在此時,湖邊的水面微微一動,一隻碩大的烏龜,慢慢地爬上了岸。它碩大的體型,在昏暗中顯得頗爲可怕,還特地朝王璃慈和小老虎齜牙了一下。
“兇獸啊。”
王璃慈叫了一聲,抱起小老虎花花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然後那隻大烏龜得意甩了甩腦袋,邁著沉甸甸的腳步,大搖大擺地走到了烤爐前。歪著腦袋,仿佛在思考這烤魚真那麼好吃?
一口淺嘗下去,一斤烤魚沒了。
然後這隻大烏龜中邪了,大口大口吃起,估計它後悔了,後悔疑神疑鬼沒有早點上來吃。
嗚嗚~龜爺白活三百年了。
樹林中,宵翰老祖飛身而出,猛地向大烏龜撲去。
大烏龜腦袋激靈一抖,頓時意識到果然中計了。
不過它似乎對此已有了心理準備,此時還不忘“啊嗚”一口叼著剩下一大塊烤魚,撒開爪丫子向湖水狂奔而去。
它奔跑的速度,比爬上來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區區七八丈路,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到了。
也是難怪,這隻大烏龜已經活了那麼久,智慧並不低。已經預估到了可能會有陷阱,還敢上來吃,自然是想過退路的。
它仿佛想要讓人類知道知道,它身爲一隻兇獸級的烏龜,不但奔跑起來疾如風,它還能騰空跳躍。
借著快速奔跑的沖勢。在距離湖水還有一丈多遠時。它強壯的後肢猛地一蹬,龐大而沉重的龜軀真的飛了起來。
此時的它,還不忘用叼著大塊的烤魚的烏龜腦袋,眨著眼睛朝後面緊追不及的王宵翰嘲諷了一下。
好似是在表達,沒有三分三,你家龜爺焉敢上梁山?之類的意思。
莫慌,一切盡在龜爺爺掌握之中。
碩大的烏龜,在空中劃出一道並不算優美的姿勢,腦袋朝下往湖裏撲去。隻要下了湖,這天大地大,它龜爺盡可去的。
人類啊,多謝你們奉上的美食。
如果不是嘴裏叼著大塊的烤魚肉,它都忍不住想要嘎嘎嘎大笑幾聲,以表達內心的暢快。
就在大烏龜最得意之時。
驀地!
一聲嗤之以鼻的輕喝響起。
“呵呵,你高興地太早了。”“玄冰劍!”
一道朦朧倩影在夜色中出現,她一劍輕飄飄地斬去。但是這一劍,並非是斬向烏龜,而是斬向湖面。
那一劍,舉重若輕,裹挾著無數冰晶寒霜。
一劍落入湖面。
霎時間,強大的玄冰寒意順著湖面迅速蔓延,竟然將方圓丈餘的岸邊湖面,凍成了一尺多厚的冰面。當然,也是因爲岸邊湖面較淺,她才能如此快速凍得結實。
“咣當!”“哢嚓!”
烏龜的大腦袋,狠狠地撞在冰面上,連帶著烏龜腦袋,和前肩甲,撞碎了尺許後的冰面。
然後,它的腦袋和前肩甲就被卡在了冰層之中。
四腳淩空,拼命亂蹬!
如此場景,看得王守哲都忍俊不禁。
這隻大烏龜,也著實太過于蠢萌了。你跑就跑吧,還非要用優雅的姿勢跳湖!
不過有瓏煙老祖攔截,它就算不跳湖,也是跑不掉的。
王宵翰沖上前去,一把擒住它一條爪子,猛地將它拔了回來,生拉硬拽地拖到了遠離湖水的空地上。
“呵呵~你倒是挺能跑的,再跑啊?”
王宵翰對它火氣不小,直接將它翻了過來,龜殼朝下,四肢朝上。原本烏龜還能靠著抻腦袋翻身,可它剛才撞擊太兇,腦袋和脖子都傷著了。
隻能這麼老老實實地朝天躺著。
讓王守哲情不自禁地想起,某笑話中嗨完後,沒翻過身來的海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第106章 步步爲營!提升家族底蘊
……
而且這隻烏龜,還特別機靈和聰明。在發現自己被擒獲後,便特別老實,一副乖巧聽話,任由宰割的模樣。
“老祖。”王守哲道,“您認得出這是什麼品種的兇獸嗎?感覺像是水元靈龜。”
瓏煙老祖檢查了一下它的龜殼,紋路, 以及形狀等,說道:“的確不是什麼稀罕靈種,就是一隻水元靈龜。”
聞言,王守哲微微失望,看它那麼靈動,還以爲是什麼上古異種呢。
不過想想也是,這世界上大部分兇獸,都是普通靈種, 哪來那麼多上古異種?水元靈龜,王守哲也從兇獸圖譜上見到過。
水元靈龜性情偏溫和,喜靜而不喜動,可長期在水中生活,主要以水生魚類爲食,當然有靈種魚類吃就更好了。
這種靈龜的血脈傳承中,有一種或多種水系玄技,從它之前的表現來看,至少覺醒了血脈中兩種天賦玄技。
所謂的血脈傳承,在王守哲的理解中,便是基因傳承。
這方世界的生物,一些知識,玄技,以及修煉方式等等, 有通過血脈基因傳承下去的習慣。至于能覺醒多少,得看血脈稀薄和濃厚程度,血脈越是濃厚,自然傳承越完整。
人類之中同樣有血脈傳承的情況, 這種通過血脈覺醒的能力, 叫天賦能力。與之相對的,便是通過後天學習掌握的能力。
“守哲啊,我看這隻靈龜不錯。”王宵翰饒有興緻地說,“很聰明很機靈,不如把它收服了,充當家族靈獸。”
“瓏煙老祖您的意思呢?”王守哲說道。
瓏煙老祖略一沉吟:“爺爺當年沒有將它斬殺,便是想看看等它成長起來,是否有機會收爲家族靈獸。龜類靈獸最大的好處有兩點,一性情溫和忠誠度高,其二便是壽命十分悠久。”
頓了一下,她又道,“但是成爲家族靈獸後,就得有豢養它的義務。一頭靈獸,每年的支出可不少。”
略一琢磨,王守哲便道:“靈龜,我知道你大概能理解我的意思。你若是成爲我族靈獸,可享用每年一百斤靈魚奉養,若讓你出戰,則有格外靈魚供奉。”
豈料,這頭水元靈龜腦袋一歪,不想搭理王守哲。
“四叔四叔,對待靈獸可不能這種態度。”王璃慈抱著小老虎花花跑了回來,“讓我來試試吧。”
也行。
王守哲感覺她對動物,還真是挺有辦法的。
興許是他王守哲的語氣太生硬了,不夠有親和力。還是讓璃慈試試吧,畢竟女孩子嘛,總要溫柔一些的。
王璃慈繞著水元靈龜轉了一圈,然後兇巴巴地說道:“烏龜你聽著,給你兩條路走。要麼老老實實成爲我們王氏家族靈獸,每年還能享用奉養。”
“要麼,我就讓四叔把你大卸八塊。我王璃慈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靈龜呢。這條腿紅燒,這條腿清蒸,這條燉湯,這條燒烤,這條腿怎麼這麼小?唔,爆炒好了……”
小姑娘,我攏共就四條腿,你怎麼數出第五條來的?
水元靈龜害怕極了。
它感覺到這人類小姑娘不是在開玩笑。
她是真想吃。
危機之下急忙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接受成爲家族靈獸,隻要能常常吃到剛才那種烤魚。
“烤魚沒問題,但是隻有你表現好了,才有得吃。”王璃慈冷哼著威脅道,“乖乖聽話,便什麼都有。不聽話,嘿嘿嘿~你懂的……”
懂,懂!
水元靈龜忙不疊連連點頭。
“四叔,把它翻過來吧。”王璃慈很順口吩咐道。
“?”
王守哲眉頭一跳,卻還是依言將水元靈龜翻過來,這大家夥還真沉,怕是有上千斤重。問道,“大丫頭,你這不怕它趁機逃跑?”
水元靈龜四腳著地後,頓覺一下子有了安全感,縮縮腿,擡擡尾巴,抻著脖子放松放松。一聽到逃跑,它碩大腦袋上的眼珠子定了定,仿佛有些神往。
“跑?呵呵,我巴不得它跑呢。這珠薇湖,不過萬把畝水域,它又能跑哪裏去?”王璃慈一副無所謂地樣子說,“它要逃跑的話,殺了吃肉也不虧,千把斤重呢,夠吃好久了。這龜殼也能熬制龜苓膏,夏天吃了清熱解毒,養顔美容。”
水元靈龜忙不疊一縮腦袋,這人類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能如此兇殘?吃肉還不算,連龜殼都不放過。
然後它就一步三搖般,向岸邊走去。
王守哲與王宵翰,紛紛將目光看向王璃慈。這事既然信了她,便還得聽她作主。
王璃慈搖搖手,表示不用擔心。
果不其然,水元靈龜到了岸邊,也不下湖,就在冰塊殘渣邊上東嗅嗅,西聞聞。
找出剛才掉落的烤靈魚肉,叼了回來,就在岸邊悠哉悠哉地享用了起來。
這一幕,讓王守哲也忍俊不禁,這隻水元靈龜的心還真大。剛被人捕獲,做了家族靈獸,便已經拋卻了煩惱,盡情享受龜生了。
“四叔四叔,我覺得這時候應該趁機再烤點美味。”王璃慈在一旁眼巴巴地‘諫言’道,“例如再來五十斤靈角犛牛肉之類,讓這隻烏龜見識見識,咱們王氏的燒烤底蘊。如此,它便再也離不開咱們王氏了。”
小腦斧花花,在一旁聽得眼睛發亮,呆萌呆萌地連連點頭。主人的想法,總是那麼地清奇,卻又讓虎歡喜。
神特麼的燒烤底蘊?
這是你又饞了,想吃吧?
等等!
這破丫頭和小老虎花花,剛才起碼吃了三十多斤吧?你們也不怕撐死?
便是連瓏煙老祖都看不過去了:“璃慈啊,雖然你現在在長身體,修爲提升太快導緻身體對靈食需求旺盛。不過,短時間內暴飲暴食終究不太好。”
“是,老祖宗。”在老祖宗面前,王璃慈向來是乖巧地很,就是情緒方面終究有些不高。
“這樣吧,就烤五十斤。”瓏煙老祖說道,“你和花花至多隻能再吃十斤。”
“謝謝老祖宗。”王璃慈和小老虎,頓時都來了精神,從王守哲這邊要了庫房手令,屁顛屁顛地就去了準備了。
我太難了。
王守哲的腦袋嗡嗡的,五十斤靈角犛牛肉啊,這家可當的不容易。
“守哲你莫要誤會我寵溺璃慈。”瓏煙老祖在一旁解釋說,“這丫頭的血脈處在第二重覺醒階段,而且修爲提升太快,以至于生命因子正在急劇更新疊代。哪怕家裏比較窮,這時候也不能虧了她。何況如今因守哲你的功勞,家中情況日益好轉~”
“第二重覺醒階段?”王守哲的表情凝重了,“老祖您能確定?”
“自然能確定的。”瓏煙老祖眼神中也掠過扼制不住的喜悅,“我也是經過兩重覺醒之人,對此十分清晰。隻不過我第二次血脈覺醒時,是靠著晉升靈台境時才達成。璃慈年紀輕輕便有兩重覺醒,它日靠著晉升靈台再次覺醒,便是血脈三重覺醒。列祖列宗庇佑,令我王氏否極泰來。”
王守哲的表情發懵,心下即是高興,又是有些苦澀。
莫非他王守哲有朝一日,還得抱大侄女的金大腿?
不過這可是王璃慈自己的機緣,王守哲雖然羨慕,終究還是高興的。
“姑奶奶。”一旁的王宵翰,也是有些吃驚道,“以璃慈如此雙重覺醒,若是去了紫府學宮,豈非能擠入親傳行列?年輕一代中,能與之媲美者,當寥寥無幾吧?”
“宵翰,守哲。”瓏煙老祖眼神嚴肅道,“你們莫要因爲王氏,如今略有一些起色而過于自滿自傲,咱們便不說整個大乾國了。就說放眼整個隴左郡,整體實力和底蘊也是非常之可怕。”
“想我當年以中品之資,血脈一重覺醒的身份進入學宮,也不過名列普通學子之中。”瓏煙老祖說道,“憑著自身努力,以及家族的大量資助,最終三十不到踏入靈台境,血脈晉升成爲了玄冰血脈,才被滄瀾上人看中,收作入室弟子。又是到了靈台中期,展現出了些潛力,才被納入核心弟子行列。”
“我便親眼見過,十六歲就晉升靈台境的天驕。可即便如此,此天驕也沒有被上人立即收作親傳。”瓏煙老祖眼神鄭重道,“因此,大家切莫自傲。趁此良機,全族上下踏踏實實發展。”
十六歲晉升靈台境?
王守哲凜然不已。
老祖批評得對,王氏畢竟隻是窮鄉僻壤的一個九品末流小家族。
身處在如此局勢中,終究逃不脫井底之蛙的格局。
上面還有多少品級的世家,多少絕代縱橫的天才?那些曆史久遠的大型家族,隨便拿出一樁底蘊來,都是碾壓整個王氏。
“不過,守哲也莫要喪失了信心。”瓏煙老祖鼓勵道,“你的能力與格局,有目共睹。我堅信家族在你的帶領下,必定能蒸蒸日上,有朝一日說不定能沖擊天人家族行列,完成宙軒老祖的夙願。”
“是,老祖。”王守哲雖然略有反省,卻依舊對自己十分自信,拱手說道,“正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也都是數百年上千年的積累,才有如今之盛況。”
“守哲素來不求王氏一朝登天,隻要一步一步踏踏實實走穩了,不斷積攢家族底蘊底牌,遲早有一天能俯瞰群雄。”王守哲淡定自若地說道。
“說得好。”
瓏煙,宵翰兩位老祖,都是對王守哲稱贊不已。
這世界向來不缺機緣,也不缺乏短時間內崛起的個人或是世家。
然而時代變遷,大浪淘沙,最終能穩如泰山,屹立不倒的世家,才是真正千古傳承的世家。
衆人說話間。
王璃慈提著一大袋子靈角犛牛肉飛奔了回來,不知是因爲跑得太快,還是過于興奮,肥嘟嘟的臉蛋都紅潤了。
小老虎花花,更是精力非常旺盛,繞著她的前後左右的亂竄,還時不時地著地打滾兒,仿佛在嫌棄王璃慈跑得慢。
不出半個時辰。
在王璃慈的操持下,衆人都吃上了香噴噴的烤肉。
“六爺爺,璃慈烤肉水準不錯,您多吃點。”王守哲也蠻心疼王宵翰的,爲了家族吃了一輩子苦,平日裏也節衣縮食,爲小輩多省些口糧。
“宵翰的確應該多吃點。”瓏煙老祖在一旁也勸說道,“你剛剛晉升靈台,身體依舊處在飛速蛻變狀態中,多吃點靈食,有助于你加速穩固境界。”
至此。
王宵翰也不再推辭,大口大口吃著烤肉,活了這一輩子,都沒有如此暢快淋漓地大口吃過靈肉,當真是老淚縱橫。
不過,王守哲是個當家的。
他十分清楚,如今家族處處強盛了。長輩們的崛起,小輩們的加速成長,都離不開資源。
如今資源之消耗速度,已不是當時王氏緊巴巴過日子那時候的模樣了。
節衣縮食,本就不是家族發展之計,隻會陷入惡性循環。
廣開財源,擴充家族收益,才是一個家族進入良性循環的正確姿態。
“老祖,六爺爺。”王守哲說道,“如今已是夏末,再過一個半月便是我王氏傳統的秋冬獵季節了。今歲我王氏形勢大好,一定要趁此機會,狩獵幾隻兇獸,填充靈食庫底。”
“那是自然。”王宵翰爽朗地笑道,“往年咱們家是沒辦法,才隻能在外域外圍溜達一圈便回。今年不一樣了,該是讓那些兇獸,好好領略一番我們王氏的厲害了。”
“那六爺爺最近就好好鞏固一下境界,等著秋冬獵時大展威風。”王守哲仿佛在一語雙關地笑著說。
“好!”王宵翰有些興奮,“是時候,我這把老骨頭爲家族崛起,多添磚加瓦了。”
倒是瓏煙老祖沒有作聲,反而是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守哲。
隨著她與守哲相處日久,一次次領略到他扭轉乾坤,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本事後,她便知道,這一次秋冬獵不會簡單了。
不過,瓏煙老祖她本不是擅長謀劃之人,自然是一切都聽守哲安排了。
王守哲邊吃著璃慈遞過來的美味烤肉,看著這家人相處的美好一幕,心神卻是已經沉浸了下來。
即將開啓的秋冬獵,必將是王氏扭轉五十年不利局面,重新崛起的轉折。...<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07章 帶著璃慈去蹭吃!上不封頂
……
數日後。
劉氏主宅。
最近一段時間,對劉氏來說猶如地獄噩夢一般,各種壞事一樁接著一樁襲來。
如今劉氏內部,也是人心惶惶。
各大産業均是龜縮起來,無論是中層的主事大主事們,還是底層的幫工佃農們,都是士氣非常低落, 連日常的基礎工作都完成度不高。
也是難怪,如今外界紛紛流傳,王氏崛起,劉趙兩氏即將垮台的呼聲越來越高。
而劉趙兩氏卻好像中了邪一般,沒有任何動作和反擊,仿佛已經默認了這個局面。
可隻有劉趙兩氏的真正的核心族人,才知道劉趙兩氏真正的打算。
一座偏僻的院子緩緩打開。
其中走出一位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他體格健碩,走起路來龍行虎步極爲威猛,目光囧囧而散發著強大的銳氣。
他,便是劉氏精心培養了數十年的靈台境接班人——劉勝豪。
已在此守候的家主劉勝業臉色一喜,上前拱手道:“兄長此時出關,莫非已有了沖關把握?若是打磨不夠圓潤,不如再等等,我們劉氏還耗得起。”
“勝業,一切都辛苦你了。”劉勝豪眼眸中充滿著強大的自信,“數十年磨一劍,我已有極大的把握晉升靈台境。將【天靈丹】和輔助靈丹取來,今日,便是我劉勝豪成就靈台境之日。”
“好好好。”家主劉勝業有些老淚縱橫般激動,最近劉氏的日子,太難熬了。非但轄地內的平民, 都一個勁兒湧到了王氏的珠薇湖工程去幹活。
便是連一些有名有姓的富戶,都不惜變賣祖祖輩輩積攢的家産,跑去了王氏購買什麼珠薇豪苑的期房期田,哪怕其中有所折損, 他們也在所不惜。
強大的輿論戰,宣傳戰下。所有人都將劉氏與趙氏,視作了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對此,劉氏與趙氏,根本無力反擊。
“隻要兄長成爲靈台境。”劉勝業振奮地冷笑道,“我們幾位靈台境強者覷準時機,悄悄將那可惡的王守哲斬殺。所有一切不利的局面,都會徹底扭轉。”
在劉趙兩氏的眼中,王守哲已是取代了王瓏煙成爲了頭號敵人。
隻要鏟除王守哲,王氏所謂的崛起,便是毫無根基的空中樓台,勢必轟然倒塌。
如今所有背叛劉趙兩氏之人,也終究會遭到清算。
劉勝業領著劉勝豪,一路到了家主的院子裏,他笑著說:“天靈丹便藏在我臥室的機關密室內,除了老祖,永浩等至親之人,誰都不知此物下落。我這就與兄長取來~”
他進了臥室,觸碰了機關,一堵牆緩緩打開。他走入密室,從暗櫃內取出了一個錦盒,隨後交給劉勝豪道:“兄長,家族的希望,一切都拜托你了。”
“勝業你放心。”劉勝豪微微激動,接過夢寐以求的錦盒,打開看了看,其中果然有幾個玉瓶。
他將其中一個玉瓶打開,剛想嗅一嗅天靈丹的滋味時,驀地,他勃然色變:“這,這是什麼?”他倒出一看,卻發現是一粒面粉丸子。
“咯噔!”
劉勝豪暗道不妙,急忙又是連打開輔助靈丹瓶子,果不其然,其中都被人換成了面粉團子。他咆哮道,“勝業,這是怎麼回事?”
劉勝業活了一輩子,從未如此慌亂過。
他滿頭大汗,渾身顫抖:“不可能,不可能!這密室知曉者寥寥無幾,莫非,是永浩?來人,把永浩叫來。”
不片刻。
劉永浩跪在院子裏,已被一通亂揍,打得吐血,凄慘地叫道,“父親,我沒拿啊,真沒拿啊。”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五哥永州邀我喝過花,不,喝過酒,那天酒喝多了,我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會不會是……”
“永州?”劉勝業面色茫然,“永州他好端端的,要天靈丹做什麼?不對,有些日子沒見永州了。”
“永州哥說最近要突破煉氣境六層,要爲家族崛起而奮鬥,因此閉關去了。”
如此一通牽扯下。
劉氏發現了劉永州竟然不見了,什麼閉關,純粹是障眼法。
時至此時,劉氏哪裏還不知道是劉永州出了問題。他出問題,恐怕和那個鍾氏鍾落仙脫不開關系。
劉氏衆人一路趕至“夏園”,卻發現夏園門戶緊閉,早已人去樓空,鍾落仙不知去向。
劉氏主宅中。
一衆長老們,甚至連老祖劉知德都齊聚一堂。
“莫非,永州受那鍾落仙蠱惑,偷了天靈丹等,背叛家族投奔鍾氏去了?”
“唉,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永州侄兒糊塗啊!”
“鍾氏就算是天人家族,也不能作出此等卑劣之事吧?我等去長甯衛城首府告他們去,讓他們把劉永州那個叛賊交出來。”
“鍾氏勢大,又是百島衛的天人世家。豈會搭理我們?”
就在衆人你一言我一句,試圖想挽回局面時。
一位家將匆匆趕回稟報:“屬下奉命去百島衛打探,特回來稟報。經過屬下費勁周章,好不容易打探到了。原來鍾氏嫡女或直脈之中,都並無落仙此人。家主,我們要小心啊,這可能是個騙局。”
他去百島衛打探這個消息,並不容易,很多家族對子嗣保護都很好。那名家將,還不知道家中出了大事。
“什麼!?”
劉勝業臉色慘白,口中狂噴鮮血。
若是鍾落仙真是鍾氏之女,那拿回天靈丹,還有一線希望。
如今……
劉氏衆長老,都是一片哀鳴和惶恐。
接下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哇?
如此巨大打擊下。
便是連知德老祖劉知德,都是身形一晃,有些站不穩腳跟了。
……
就在劉氏處在一片哀鴻之中。
長甯衛,巍峨的城牆高聳威嚴。
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在付出些許進城稅後,緩緩駛入了長甯衛中。
馬車中坐著幾個人。
其中一個臉龐有些嬰兒肥的姑娘,抑制不住心中好奇。偷偷掀起轎廂簾子一角,對外張望著。
這位少女,自然便是王氏第八代大小姐王璃慈。
少女心性,本就好奇而活潑。她從小到大,進城的機會屈指可數。
王守哲自然不會在此事上苛責王璃慈,他繼續閉目養神,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而坐在王守哲對面的,則是一身素白的瓏煙老祖,她同樣閉著眼睛,處在半入定狀態。
但是她的靈識,卻是始終掛在馬車轎廂之外,隨時警惕著不利情況出現。守哲對王氏家族未來太關鍵了,絕對不容有失。
“老祖,放輕松些,您時刻警惕太過疲勞了。”王守哲淡然道,“劉趙兩氏固然恨我入骨,但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硬是出手襲擊我的幾率太低。”
話雖如此,但是王守哲最近已是能不出門便不出門。哪怕像現在出門,也會厚顔請瓏煙老祖隨行守護。
沒錯,他很怕死。
旁的不怕,就怕劉趙兩氏的老祖年紀大了,腦子突然壞掉了,做出一些損人不利己的喪心病狂勾當。
正所謂料敵從寬,王守哲情願從最壞的角度去想敵人。
以前,是劉趙兩氏怕王氏亂來,和他們來個同歸于盡之類。可如今的局勢,已經徹底顛倒了過來,王守哲倒是擔心對方腦門子被夾,失去了理智。
“嗯~”進了城後,瓏煙老祖也能放松一些了。
劉趙兩氏的老祖即便再瘋狂,也不敢在城裏襲擊其它家族族長。
何況他們此番出門,無論是路線,還是其它方方面面,均是非常之隱蔽。
而且衆人還簡單地化過一番妝,是由家將王梅親自動的手。經過她妙手加持,衆人的模樣雖無大改變,但是倘若非是熟悉之人,一時半會認不出來。
尤其是瓏煙老祖,一頭白發被她染成了黑色,青絲如瀑披撒在香肩上,再配合一身素白和面紗,仿若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四叔四叔。”王璃慈抿著嘴唇,一臉饞意道,“那邊有賣烤鴨的,不如買幾隻墊墊肚子。”
這水路轉陸路,一路晃晃悠悠地好半天過去了,她自然已經肚子好餓。
更何況,她爲了今天進城,已經提前做準備了。要說她做啥準備,自然是……大家都懂的,呵呵~
“璃慈啊,行百步者半九十。莫非,你要在最後關頭倒下嗎?”王守哲似笑非笑道,“百味居,可是長甯衛排名前三的酒樓。”
“咕嘟。”王璃慈重重地咽了下口水,堅定了信仰,狠狠地摔下了簾子,然後偎依著王守哲撒嬌了起來,“四叔四叔,要不,咱們先吃過飯再辦事吧?”
正在此時。
駕車的王勇聲音傳進來:“少爺,前面不遠便是咱們王氏魚檔,要不要順便視察一番?”
王璃慈眼中噴火,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這是要誠心和璃慈大小姐作對嗎?
好在王守哲也怕她餓出毛病來,當即,就讓王勇直接去【百味居】。
“還是四叔得勁。”王璃慈瞬間來了精神。
百味居。
馬車停在後院。
在侍從的指引下,王守哲等三人,低調地進入了一間豪華包間中。
“乖乖不得了,四叔果然豪氣。”王璃慈笑得比蜜還甜,聽說百味居包廂最低消費可不低。
豈料。
奢華包廂內,早有一名中年胖子守候其中。
示意侍從離開後,他紅光滿面,朝王守哲笑呵呵地拱手道:“守哲老弟,許久不見,聽說你們王氏最近可風光了。咦,你爲何如此打扮?都差點沒認出來。”
“錢老哥。”王守哲笑著還禮道,“這還不是多虧了老哥照拂,我王氏才有今日。隻是守哲最近樹敵太猛,出來行走以安全爲主。”
這位中年白胖子,自然就是王守哲的盟友錢主事錢學安。不,現在確切的說,已經是錢副掌櫃了。
“守哲也恭喜老哥榮升掌櫃,主掌一方。”
王守哲此番前來,自然是受到了錢學安來信之邀請,他的事情,中間雖有些波折,最終卻依舊達成了目的。
非但在家族的支援下,成功晉升靈台境,且爭取到了來長甯衛主掌一方的機會。不過,王守哲倒是從他身上看不到半點靈台境強者的氣息。
“副掌櫃,副掌櫃,得熬過這一關後,才能真正晉升掌櫃。”錢學安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越笑越開心,“你我乃生死兄弟,虛言就不必多說了。這兩位家眷是……”
“這位是我大侄女,王璃慈。”王守哲笑著介紹道,“跟我來城裏開開眼界。”
“原來是大侄女,守哲兄弟的侄女,便是錢某的侄女。”錢學安掏出二十乾金金票,“大侄女拿去買吃的。”
“別……”王守哲阻止說,“錢老哥剛晉升靈台境,又費心謀了掌櫃差事,想必資金不甚寬裕。”
“守哲知我,不過這區區小紅包還是給得起。”錢學安笑著說,“何況我這本就是肥差。”
他這果然是拿王守哲當生死兄弟了,說話半點不避諱。
“那璃慈就謝謝錢伯伯吧。”王守哲笑著說道,即是鐵盟友,未來的日子長著呢。
隨後,錢學安又掏出二十乾金,笑眯眯地對瓏煙老祖道:“這位想必是令姐珞伊吧?臨近婚期不便露面才戴面紗的吧?珞伊小姐果然是人中雛凰,氣質非凡。小小意思意思,不成敬意。”
王守哲一滴冷汗。
他可是知道瓏煙老祖的脾氣向來很剛,最討厭人阿諛奉承。別惹怒了她老人家,拔劍而起可不妙了。
剛準備說話時,瓏煙老祖卻伸出芊芊玉手,拿了那二十乾金金票,淡淡道:“多謝。”
這是什麼情況?
王守哲有些懵了,老祖竟然冒充小輩拿人家見面禮紅包了?
隨後,錢學安挽著王守哲落座:“守哲兄弟,錢某多虧了你,才有今日。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錢老哥,守哲帶著家眷呢,還是我請吧。”王守哲一想到王璃慈,便有些心神不甯了。
“老弟你這是什麼話?你的家眷,自然就是錢某家眷。”
“不是不是,我那侄女挺能吃的……”
“哈哈~老弟你莫不是怕她吃窮我吧?”錢學安笑得前仰後合,豪氣沖天地對王璃慈說,“璃慈大侄女,想吃什麼,能吃多少隨便點,今兒個上不封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08章 暴露了!原來我是富八代
……
錢學安的如此豪言壯語,讓王守哲都驚呆了。
而王璃慈自然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甜滋滋地說道:“多謝錢伯伯,您可真是大好人。”
“咳咳!”
王守哲急忙阻止,“錢兄,既然是你請客,哪有讓客人點單的道理?”
“沒事, 咱們是一家人,不在乎這些虛禮,就讓大侄女點。今天這頓飯,就算愚兄替你慶賀。”錢學安剛剛晉升靈台境,又是當了錢氏商行長甯衛分行副掌櫃,未來還能轉正,正是人生最爲意氣風發之時。
王守哲知道再勸下去,便要折了錢學安的面子了。
當即, 他對王璃慈連連使眼色, 暗示你今天給悠著點兒。大不了,明天四叔再帶你吃一頓。
好在王璃慈就算再貪吃,在經過王守哲暗示後,也明白不能由著性子胡來。否則的話,四叔回去後怕是打不死她。
她扭扭捏捏著,就點了兩道聽說過好吃,卻沒吃過的好菜,加起來就值幾十個大銅。
“大侄女,你這看不起錢伯伯呢?撤了撤了,今天非靈食不吃。”錢學安一個勁兒地往刀口上撞。
既然錢伯伯再三相邀,王璃慈終于“狠了狠”心,點了五六道靈食。都是她沒吃過的靈魚,靈肉, 還有一道價值數乾金的靈果拼盤。
錢學安眉頭微微一皺。
就這?
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乾金。
當即,錢學安拿過精緻的菜單,大手一揮再追點了五六道【百味居】的招牌靈食硬菜,並且點了兩種靈酒。
一種爲赤焰霞的火系靈酒,正是赤晶靈米加靈泉釀造而成, 一口入喉,如蒸騰火燒,最適合男性喝。
一種爲冰晶露果酒,正是用大名鼎鼎的水系晶露草釀成的酒,此酒酒精含量低,更像是冰鎮飲料,適合女性喝。
晶露草,名字中帶個草字,但實際是一種水系靈果,需要憑借水系靈脈中靈田生長。
王守哲母族映秀盧氏,便出産少量晶露草,靠此賺的不少。
這一桌下來,怕是有七八十乾金了。
放到地球上,已不亞于那種不下于百萬天價帳單了。
可見錢學安是何等之意氣風發。
不過也理解他的心情。錢氏商行長甯分行副掌櫃的身份,豈是尋常人物?
一些末流家族的族長,都很難有資格讓他出面應酬。
各家老祖出面,才會讓他出面,勉強撥冗相見一番。
“守哲兄弟,璃慈侄女,珞伊小姐。”錢學安舉杯道,“錢某借這杯水酒,祝賀平安王氏鎮壓仇敵,威震長甯。”
“多謝錢老哥。”
衆人各自飲盡美酒,開吃起來。
不得不承認,百味居的美食,已是長甯衛範圍內的頂尖美味了。
非但王守哲贊不絕口,便是連素靜的瓏煙老祖,也是頻頻動筷,可見這些精心烹飪之菜肴,真是頗爲精緻。
至于那王璃慈,已經吃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靈食她最近吃得多,可如此花樣繁多,烹飪精緻的菜肴可沒吃過。
王氏家族的廚娘廚工,可沒這廚藝。
好吃,太好吃了。
“錢老哥,守哲我借花獻佛,助老哥前程似錦,步步高升。”
“多謝守哲吉言。”
兩個男人觥籌交錯間,已數杯酒下肚。
已有些酒意的錢學安,感慨萬千道:“守哲老弟,我錢學安身爲一個小小的直脈庶子,能走到今時今日殊爲不易。此番回來,臨危受命這副掌櫃,也不容易啊。”
“哦,滅蟲散餘波,未曾了去嗎?各世家聯手作梗?”其實王守哲,也多少聽說了此事。
如今的王氏,可不再像原先那般耳目不通了。
“沒錯,尤其是皇甫氏與雷氏兩個天人世家,態度十分強硬。”錢學安皺眉道,“竟帶頭要我錢氏賠償上一季的損失,否則便不再使用滅蟲散,大不了他們去請靈蟲師。其餘世家見狀,也跟著觀望了起來。真是可笑,這滅蟲散是紫府學宮的作品,我們錢氏不過代銷而已。”
“你們錢氏,並不怕皇甫氏與雷氏吧?”王守哲略作躊躇。
“自然不懼,但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錢氏是來長甯衛做生意的,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若是這一關過不了,我這副掌櫃恐怕永無機會轉正了。”錢學安自嘲地笑了笑。
王守哲明白了。
此番錢學安邀他前來,還有這一份心思在內,希望能王守哲幫他出個主意。畢竟他王守哲的表現,早就懾服了錢學安。
“錢老哥,你這是身在局中,一葉障目了。”王守哲沉吟道,“此番學宮之所以低價出售新滅蟲散,挽回聲譽的同時,更多是想補償普通平民的損失,因爲平民因此而遭難者多,世家再不濟也能撐過去。”
“守哲的意思是……繞開世家?”錢學安眼睛微亮,的確,世家很厲害。但是滅蟲散絕大部分銷量,都是在普通平民身上。
“繞開一部分,態度最強硬的世家便行。”王守哲建議道,“你們商行是和氣生財的,還是得暗中照拂給好處,團結大多數世家。”
“錢老哥,你可以仔細計算一下全局大數據。咱們長甯衛有多少良田,又有多少靈蟲師可滅蟲?”王守哲笑著說,“我王氏就算有一個靈蟲師,在一季收成中,目前至多能照拂到數萬畝,往後至多到十萬畝。歸根究底的大勢,還得靠滅蟲散。”
“對啊。”錢學安眼睛爆亮,一拍大腿道,“老哥我真是一葉障目了。即便天人世家去別處請靈蟲師,可所謂的處也需要靈蟲師的……全局那個什麼,大數據之下,滅蟲散依舊是不可替代品。如此,我底氣就足了。”
“老哥可以請精通九章算術者,做出一份圖文並茂的大數據表格,如此九成以上世家絕不敢胡亂跟風。”
“妙妙妙。”錢學安連聲稱贊,“我這頭疼已久的問題,竟被老弟三言兩句就解決。真不愧是守哲老弟,王氏當大興。”
“錢老哥隻緣身在局中,又遭到天人世家的恐嚇,一時蒙蔽了眼睛而已。”王守哲轉移話題道,“那老哥再給我個消息,此番滅蟲散于全局來說,是多還是少?”
“自然是少。”錢學安說道,“即便紫府學宮再強大,能夠匆匆改進新滅蟲散,並大量煉制已不容易。怎麼可能富餘?”
“按照學宮補償方案,是以原價三成購買吧?那我平安王氏二十萬畝良田的用量,原價爲2000乾金,折算價爲600乾金,我買了。”
二十萬畝?
瓏煙老祖向王守哲投來異樣的眼神,我平安王氏何時有如此多的良田了?
便是把整個平安鎮所有良田都加起來,也不到這個數字的一半吧?
“嚇?”
正吃得歡快的王璃慈,雙眼也有些迷離,四叔的九章算術是白學了嗎?還是說我璃慈大小姐,從窮八代一下子變成了富八代?
“哈哈,老弟的九章算術白學了,酒喝多了吧,你們平安王氏哪是二十萬畝良田?”錢學安笑著搖頭。
對頭對頭,王璃慈連連點頭,四叔那赤焰霞喝多了,腦子壞掉了,平安鎮有多少良田都不清楚了。
“你們平安王氏,分明是三十萬畝良田啊。”錢學安一本正經地糾正道,“按照三折計算,你們王氏要付款900乾金。”
“啥?”王璃慈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這錢胖,不錢伯伯的九章算術更爛嗎?
“對對。”王守哲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說,“錢老哥,你看我這記性,的確是三十萬畝良田。那此事就這麼定了。來來來,老哥我敬你一杯。”
兩人又開始觥籌交錯了起來。
然後,王璃慈懵了。三十萬畝啊,家族坐擁三十萬畝良田啊。
嗚嗚嗚~長輩們都是騙人的,他們一直騙璃慈說家裏很窮,好東西得省著點吃。
現在,全暴露了吧!!!
原來家族長輩們,就想磨礪她,鍛煉她,好讓她成材。
現在身份揭開了。
我璃慈大小姐,真的是超級富八代啊!太幸福了。
吃吃吃~不用再顧及了沒錢了。
狠狠地吃。
瓏煙老祖在一旁也是聽得有些目瞪口呆,自家守哲和那個錢胖子,這分明是在薅紫府學宮的羊毛啊,還如此大把大把地薅……
這讓曾經的紫府學宮核心弟子,情何以堪?
不過,王氏太窮了,薅一點就薅一點吧。看看咱們家的孩子,璃慈大丫頭,都餓成這樣了。
“唔?”
瓏煙老祖的眉頭微微一跳。
桌上的盤子,已經被掃蕩一空。
那錢學安剛準備去夾菜時,見到空空如也的盤子,同樣愣在了當場,然後他瞅了瞅王璃慈,嘴角微微抽動:“璃慈大侄女,你這吃飽了嗎?”
王璃慈剛想說沒吃飽,可一想起四叔的眼神,便吞咽著口水點點頭:“吃,吃飽了。”嘴上這麼說著,可神情動作都無一不在表明,沒吃飽!
“好好好,能吃是福,這孩子好福氣。”錢學安叫進小廝,大手一揮又點了七八道菜。然後,他又開始和王守哲交談起來。
“守哲兄弟,你說的赤晶靈米種子,或是火焰蓮花種子,說好找呢也好找。”錢學安微微皺眉道,“但是我能找來的多是尋常品種,而一些高産優質的良種,都是一代代改良的,世家都是不肯放出來的。愚兄的面色恐怕沒那麼大。”
“普通的糧種便行,我王氏哪敢奢望異種。”王守哲笑著說道,“此外便是陣法師,須得從至少隔了幾個衛的地方找。”
錢學安眼神異樣地掃視著王守哲,良久之後才感慨道:“守哲老弟運氣不錯。”
“哪裏哪裏,既然求到老哥身上,自然也不瞞老哥。”王守哲笑著說,“一條小小的火系中品靈脈而已。”
“這已經挺好了,多數九品家族都沒有小型中品靈脈。”錢學安沉吟道,“竟然老弟不想宣揚……行,那我便想想辦法,從其它地方找找關系,聘請一個陣法師來。今後出産若有多餘,我錢氏也可以代爲銷售。”
“如此多謝錢老哥,敬你一杯。”
“客氣客氣,你我兄弟相互扶持。”
觥籌交錯。
然後,錢學安酒勁上湧,下意識地去夾口菜壓壓酒。
“咦?沒了?”
再夾~又沒了。
“這個,璃慈大侄女,吃飽了嗎?”錢學安頓覺有些心驚肉跳的不妙感。
“吃飽了吃飽了。”王璃慈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來人,上菜,我錢某請客,豈能讓客人吃不飽。”
過了半刻鍾。
“來人,上菜!”
再過半刻鍾。
“錢老哥,夠了,夠了!”
“上菜,上硬菜!今天,一定要讓大侄女吃飽!”
如此這般往複。
……
天色已經夜了。
“守哲兄弟,今日……告辭了,你王氏,養這孩子不容易……”錢學安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
“感謝錢老哥宴請,老哥慢走……”王守哲同樣有些一言難盡。
……
待得錢學安走後。
王守哲攙扶著王璃慈到了馬車上,這丫頭已經走不動道了。
“四,四叔。這不怪我……我都是一個勁兒說吃飽了,可架不住錢伯伯太熱情了。”
“呵呵。”王守哲冷笑了兩聲,都不想搭理她,“王勇,去別院。”
“是,少爺。”
王勇駕著馬車,一路往別院而去。
還沒走到一半呢,王璃慈從轎廂簾子外看去,興奮不已:“四叔四叔,城裏果然熱鬧,這時候還有宵夜吃,我們去看看……”
王守哲眼皮子直跳,這孩子不能要了吧?
……
錢學安腳步虛浮地回到了府上,一屁股坐在書房太師椅上,迄今依舊心有餘悸。
三百三十多乾金!
一頓飯竟然吃了三百三十乾金啊,這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家族現在給他的一年奉養,也不過是總計五百乾金。
一想到璃慈大侄女那抿著嘴唇,意猶未盡的模樣,他的心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罷了罷了!
想辦法撈點油水吧,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可剛當副掌櫃就撈油水……不太好吧?
驀地。
他想起了守哲兄弟臨走前,塞給他的升遷喜包,好像還挺沉甸甸的。
他打開一看,卻見是閃耀耀的靈石,足足有五枚!
霎時間,錢學安的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不愧是守哲兄弟,夠豪氣!我錢學安這個兄弟認得,真太值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09章 晉升三階!水元靈龜
……
翌日!
正如王守哲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走了。
除了錢學安內心之外,並沒有在長甯衛留下半點痕跡和漣漪。
此外,王守哲帶走的,是花費六十乾金,“撿漏”來的十三枚靈石。拋開送給錢學安的五枚,額外多了八枚靈石回去。
不得不承認, 璃慈大丫頭雖然太能吃,但是賺錢的能力也是一流。
賭石圈內轉一圈後,便將她所有消耗補了回來,還有一筆額外大收入。要知道,一枚靈石正常售價都能達到一百乾金。
隻可惜,每個城市的賭石市場都太小。
被薅過一次後,此行業必然會持續性萎靡,估計要過好一陣子才能恢複元氣。
等滅了劉趙兩氏,情況較爲安全後。王守哲決定帶著王璃慈逛遍隴左郡以及周邊區域,每個衛城挨個兒薅上一圈,以填充一下子家族金庫底蘊。
馬車晃晃悠悠地走了將近一個時辰。
停靠在秘密渡口後,六叔王定海已經駕著一艘嶄新的船前來迎接。
衆人上船。
新船緩緩駛向江面,風帆展開後,乘風破浪而行。
瓏煙老祖和璃慈在船艙內休息。
而王守哲則陪著六叔王定海閑聊,打趣道:“六叔最近紅光滿面,氣血充沛,看樣子油水十足啊。”
“那是。”王定海笑道,“這都是托守哲的福氣,你幫我改良了捕魚方式,近兩三個月,咱們捕獲量已經是往年的十倍都不止,純利潤節節攀高。而家族又恰好實施了功勳值度, 我的功勳值可不少。”
“這個月,我又是捕獲了一條比較罕見的靈魚,是一條初入二階的黃金靈鯉,足足有八尺長,渾身滾圓健碩, 鱗片都金燦燦地非常漂亮。這一稱重,嘖嘖,竟有將近四百斤。”
王定海興奮不已道,“要知道,黃金靈鯉可是有些許蛟龍血脈,比旁的靈魚要值錢些。”
“恭喜六叔。”王守哲笑道,“劉趙兩氏的捕魚船隊怎麼樣了?”
“好久之前,就已經開始萎縮了,不是很積極的模樣。”王定海說道,“尤其是最近大半個月,都不見他們船隊出動。應該是被我們王氏鎮壓,全族都沒士氣了。”
王定海並不知道他的老對手,劉永州和趙鼎天,都已經死在了王守哲手中。
甚至他同樣還不知道,他父親王宵翰,已經晉升爲宵翰老祖了。
“那六叔有沒有趁機擴充一下地盤?”王守哲說道。
王定海哈哈大笑道:“你六叔我又不傻,既然我王氏強盛,自然要壓制他們,最近的家族賬本你沒看嗎?我收購了二十幾條漁船,從旁系和村民中雇傭了一百多個人,培養船工和漁工,已經將一百數十裏的江面全占了!甭管收獲如何,先把地盤搶了再說。”
王守哲哪會天天盯著賬本看,何況掌管捕魚業的六叔也好,魚檔的二哥王守義也罷,他們都是思維成熟的成年人。
在關鍵時刻提點一下可以,但是整天去盯著他們如何發展,那就純粹是沒事找事了。而且這樣也容易造成他們的依賴心理,以及減少主觀能動性。
六叔王定海在這一點上,就做得非常好。該擴增的時候不要手軟,該搶占的時候,也不要退縮。反正如今劉趙兩氏式微,正是家族産業最佳擴展時機。
正所謂,史書都是勝利者寫的,底盤都是搶出來的。
隻要過了十幾二十年,誰還記得這些水域,曾經是劉氏趙氏的地盤?來來往往的旅客以及當地人,都隻會默認爲這是王氏的漁獵地盤。
“守哲啊,還有你提出的拖網技術也非常厲害。目前已經有兩艘漁船,共用一張小型拖網,這一網上來,嘖嘖~~漁獲滿艙啊。”王定海一想到那些堆滿魚艙的漁獲,他就笑得合不攏嘴,“要不是老祖宗與你同行,我就帶你去看看了,那場面非常壯……”
正說著話時。
驀地!
遠處一艘小船飛速駛來,船頭上,一個年輕人在上竄下跳叫喊著:“海爺,海爺大事不好了。那隻水生兇獸又惹事了,它把我們的拖網都拱破了。”
王守哲認得那年輕人,好像叫王狗蛋,是王氏旁系族人,打小就跟著六叔王定海廝混。
“什麼?”
王定海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該死的東西,我還以爲它隻是路過。”
“六叔,發生什麼事情了?”王守哲問。
王定海表情凝重道:“大約是三天前的事情了,我們的有一架固定搬箏,在夜間起網時,網到了一隻三階兇獸鱷蛟,它自然是輕易撕破了網片的存在。按照規矩,我們的夥計立即棄網逃跑,因此沒有造成傷亡。”
“三階鱷蛟?以前出現過嗎?”王守哲立即從兇獸圖譜的記憶中,搜索出了這種兇獸。
這種兇獸的模樣,有些類似于地球上的鱷魚。
這東西皮糙肉厚,而且還是水陸兩棲兇獸,非常不好招惹。據說在宙軒老祖開荒平安鎮之時,就曾經斬殺過兩頭三階鱷蛟,很是費力。
“這頭鱷蛟以前出現過。”王定海臉色難看的解釋說,“它每年都會循著安江上下遊到處晃蕩,活動範圍足有數百裏水域。無論是誰家的捕魚船隊遇到它,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偶爾也會沿岸出現一些人畜傷亡。”
“唔?竟然沒有家族去對付它?”王守哲皺眉不已。
“怎麼會沒有,不過都失敗了。”王定海說道,“那東西非常狡猾,在水中非常難對付,就算是老祖級人物也不敢跳下安江與它搏鬥。而且脾氣還大,誰敢惹它,它就會胡攪蠻纏,讓你家漁業繼續不下去。”
也是,三階兇獸已經不一樣了。無論是戰鬥力和智慧,都不是二階能比的。
鱷蛟雖不如虎類等陸生兇獸聰明,但是它卻比一般的水生兇獸要難纏,還特別記仇。
這簡直就是一尊瘟神啊。
至于找天人境去對付它,那更是沒有可能性。長甯衛上上下下,攏共就三個天人境修士。
兩個是天人世家的老祖宗,另外一個是城首府府主,都是身份與地位非同尋常之人。
你讓他們下水對付一隻三階鱷蛟,先不說有沒有危險性,就說鱷蛟非常狡猾來無蹤去無影,在水下完全可以與你打遊擊戰。
你來我走,你走我過個一兩個月再來。
因此,水生兇獸,尤其是記仇的水生兇獸最不好惹。
“麻煩大了。”王定海愁眉苦臉道,“現在正是捕魚汛期尾聲,我還準備趁著這一段時間,多給家族積攢點資源呢。被那瘟神盯上,至少這下半年別想好過了。”
王守哲也有些頭疼。
這段時間來,家族消耗急劇增加,乾金與各種資源都是嘩嘩嘩的燒。
本就有些入不敷出的狀態了,若是如今現金流兩大支柱的捕魚大隊和魚檔停運,必將對家族崛起發展是一個緻命打擊。
兩個老祖要消耗吧?總不能再讓他們用最低資源維持生命狀態吧?
家裏幾個潛力非凡的小祖宗,以及一衆年輕人們,也都處在成長的最關鍵時刻,這時候斷誰的資源,都是埋葬他的前途。
王守哲身爲第一序列,消耗自然也很大,卻也不能把自己資源停了吧?
錯過了如今成長最關鍵時期,修煉到靈台境天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六叔能保證,咱們偃旗息鼓半年後,它明年不會回來?”王守哲的眼神中,已經有了些兇光。
“自然不能保證。”王定海無奈道,“何況就算它離開了,說不定哪天又巡遊回來了。我估摸著這數百裏安江段,都是它的地盤。”
“那就真的是個瘟神了。”王守哲思量之間,終于下定了決心,“必須鏟除它,否則咱們家的崛起勢頭,都會被它給終結。”
鏟除?
王定海瞠目結舌。
咱們王氏什麼時候,已經如此厲害了?
連三階的水生兇獸鱷蛟,都是說鏟除就鏟除了?
“六叔,這幾日,你和兄弟們都當心點。”王守哲囑咐說,“過幾天,我便想辦法鏟除它。”
雖不明所以,可王定海還是選擇相信屢屢制造奇跡的大侄子。
……
數日後,安江中。
一隻三階的水元靈龜,正在寬闊激流的安江中暢遊,仿佛有些龍歸大海的暢快感。
這麼大的水面,比珠薇湖那小地方可強多了。
它浮上水面,吐著水柱,愜意至極。
“玩歸玩,別忘了做正事。”船上,王守哲背負著雙手,看著水元靈龜淡淡地說道,“你已與我血脈相融,一縷神魂更是掌握在我手中,隻要我一個念頭就能讓你形神俱滅。”
晉升了三階,體型又是猛擴增一大圈的水元靈龜,一聽到王守哲這句話,便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這年輕人太過份了,明明龜爺已經答應成爲王氏的靈獸。他竟然還取了它的精血,用上古邪術祭煉了一番。隻要他一個念頭,便神魂俱滅的邪術太可怕了。
頓即,水元靈龜對王守哲露出了討好般咧嘴表情,表示隻要家主下令,它龜爺,不,小龜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跟在船下,隱匿身形。”王守哲吩咐說,“準備隨時偷襲那隻三階鱷蛟。”
水元靈龜非常乖巧地下潛,躲在了船隻陰影處。
在王守哲看來,要想對付水生兇獸,最佳選擇就是水生兇獸。
水元靈龜,自然成了他最大的助力。隻是二階頂級的水元靈龜,根本不可能是三階鱷蛟的對手,強行趨勢它去作戰,就是送菜。
因此,王守哲動了最後一枚【天靈丹】的念頭。
這顆天靈丹是額外收獲,是趙氏竊取王氏基業後的數十年之積攢。
王守哲對它也是有過思考與盤算。
若是讓它沉寂很多年,等他修煉到煉氣境巔峰再用,這價值數萬乾金的資源,豈不是白白沉寂?但是倘若賣掉,多少可能會折損一筆。
畢竟人家有正規渠道去買天靈丹,何必同樣價格冒險買你的?
他也曾想過,給二階頂級的水元靈龜用。
但是水元靈龜終究還未曾養熟,和家族的關系並不緊密。一旦輕易幫它晉升三階,還是有一定概率逃跑或是背叛的。
可如今那隻三階鱷蛟瘟神,已經逼得王守哲不得不,將賭注壓在了水元靈龜身上。
因此,王守哲在行動之前,先行與水元靈龜用上古秘術“血祭契約”了一番。
要問王守哲這血祭契約的秘術從哪裏來的,那自然是他胡謅出來的。
反正上輩子玄幻小說看的不少,胡亂編個儀式流程。再給它下點毒,讓它嘗嘗苦頭之類,倒也弄得有模有樣,像極了那麼回事。
甭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這隻水元靈龜信了。
它如今對王守哲敬若神明,生怕惹他一不高興,就變成灰灰。
……
船上,漁工們有模有樣地撒網捕魚,就像是繼續在捕撈作業。而其它捕魚方式,暫且都停了,一百多裏江面,就這艘船還在捕撈。
兩天後。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三階鱷蛟已經離開時。
驀地,王璃慈低聲說:“四叔四叔,我感覺到有好吃的來了,左邊二三十丈。”
她能感應到兇獸,竟是把它們當作好吃的……
這究竟是什麼血脈天賦,便是連瓏煙老祖都說不明白。
王守哲手中做了個動作,很多漁工都警惕了起來。隨著王璃慈不斷地報距離,直到它即將抵達船舷時,王守哲手一揮。
驀地,七八丈漁網灑出了倒扣海碗的形狀,紛紛朝水下落去。這麼多漁網,興許就會有一個撒中,不敢說撒中全部,至少有一部分能糾纏住它。
“我中了,中了。”
王狗蛋驚喜交加的尖叫,然後他就將特地加粗的腕繩扣在了桅木底部。其餘兩個漁工,也撒中了一部分鱷蛟身軀,紛紛作出了和王狗蛋一樣的動作。
隨之,王宵翰,王定海,以及王守哲。都用漁獵長矛,猛地向繩子繃緊的方向投射。
“嘭嘭嘭!”
漁獵戳入水中,就靈台境實力的王宵翰那一擊,戳中了被套在網中的鱷蛟,長長的繩子緊繃。水面下暗湧翻滾,一股紅色的血湧上。
若憑如此,根本是拿不住那隻鱷蛟。它三兩下就能撕破網,崩斷繩子,然後逃之夭夭伺機報複。
怎奈,船下還藏著一隻同樣三階的水元靈龜。
不等王守哲驅使,它便沖上去嗷嗚一口,連網帶皮帶肉,一口咬住,與它略作糾纏,隨後死命地往水面拖。
待得它們隱約即將浮出水面時,瓏煙老祖已飛身而起,向水面墜去。
與此同時。
瓏煙劍發出了攝人心魄的輕吟聲。
王守哲心一定,那隻三階鱷蛟死定了。
謝謝它爲家族贈送一筆財富。
而作爲人形雷達的王璃慈,則是已經開始流口水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110章 成就!一門三靈台
……
盡管那隻三階鱷蛟,極爲兇殘和狡猾。
在中了瓏煙老祖一劍後,依舊拼命往安江深處潛去。可同樣爲水陸兩棲的水元靈龜,同樣是力大無比的兇獸。
水元靈龜也不與它硬拼,每每都是糾纏住它,決不讓它逃了。
不多會兒,三階鱷蛟便一命嗚呼, 葬身于兩位靈台境和一隻三階靈龜的協力進攻之中。
以三敵一,雷達掃描定位,再加船工撒網。
如此豪華陣容下,三階鱷蛟著實死的不冤枉。
船工們跳下安江,將它的屍體捆住,隨後用絞盤一點點把它吊了起來。當它的屍體被掛在船隻側舷時, 整條船竟然向一旁側去了不少。
可見此頭兇獸鱷蛟之重!
它約莫三丈多長, 渾身披甲,皮糙肉厚,尖牙利爪而十分兇悍。外表即像是鱷,又有些神似蛟,怕是有七八千斤重!
此兇獸可比地球上的鱷魚強得多,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亦或是血脈中的特殊能力,都不是鱷魚能比。
它能輕輕松松擊沉一艘商船,然後將上面的所有人都殺死。
若非憑借王璃慈的“雷達功能”有心算無心了一把,外加己方精銳全出,想拿下它還真不容易。
若是第一次伏擊便讓它跑了,隨後再想算計它就殊爲不易了。
水中橫行霸道多少年的瘟神被殺。
十多個船工漁工,都興奮地吼叫了起來。以後在安江捕魚作業,再也不怕遇到鱷蛟瘟神了。
而且現在主家那麼強,哪怕再有類似的兇獸出現, 大家也不怕了。
隻是如此兇獸的肢解工作,普通人就執行不了了。它的皮甲如此之厚,本就是制作皮甲的絕佳材料之一, 尋常刀劍極難破防。
唯有宵翰老祖王宵翰出手, 將其剝皮,肢解。
一旁的水元靈龜,也是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裏,人類對待兇獸果然好殘忍。罷了罷了,一定要老老實實聽話,莫要步了這頭鱷蛟老兄的後塵。
一番折騰後。
戰利品都陸陸續續運輸進了王氏庫房,該冰凍的冰凍。皮革該鞣制的鞣制,回頭可由皮甲師打造成皮革甲胄。
一些尖牙利爪也是材料,可以由武器師打造成匕首短刃類武器,或是箭矢箭頭等。
雖然這些武器裝備,遠遠達不到靈器級別,卻也別有一番功效。
其餘骨骼,也都可以打磨成粉,肥育靈田。
等諸事了定後。
王守哲把六叔王定海叫上說:“六叔,我們王氏目前的高端戰鬥力,暫且不宜對外宣傳。”
“我了解,了解。”王定海興奮不已,“六叔一定讓那些小兔崽子們閉嘴。”
瓏煙老祖傷勢大好,好似能多次出手了。而且他的父親王宵翰,竟然也突破到了靈台境。
而且家族還有了一隻三階的水元靈龜。
家族的實力暴增一大截。
某種意義上來說,家族目前也算得上是一門三靈台了。
安心!
舒坦!
“光如此不行,此事茲事體大,在我們未能徹底擊敗劉趙兩氏之前,絕對不能將底牌洩露出去。”王守哲手指敲著桌子,皺眉沉吟道,“爲了以防萬一洩露,得把那些船工漁工都送走。”
送走?
王定海身軀一震,吃驚地看著王守哲:“守哲,你你你,你莫不是要準備……”
“六叔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把他們送遠一點去待一陣,免得誰喝多了不小心洩露口風。此事關乎到家族命運轉折,多謹慎無大錯。”王守哲思量道,“把人都送去東港吧,陳兄辦事還算靠譜,便請他安排一番。此事六叔你索性親自去一趟,順便替我送一封信給陳少族長,說我有一樁賺錢的好事要找他。”
“守哲思慮頗爲周詳。”王定海松一口氣,拱手道,“既如此,那六叔就跑一趟。”
幸好守哲不準備殺人滅口,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順便切一段鱷蛟尾巴給陳少族長,就當替我姐回禮了。”王守哲笑著說,“這還未成親呢,總不能吃了人家的鐵背蠻豬肉不還禮,憑白叫人小瞧了。”
先前實在沒啥好東西回禮,但是王守哲記著這事呢。同時,也是給陳氏一個隱喻。
我王氏,連三階水生兇獸都能斬殺。
王守哲都能預料到,陳方傑那震驚不已的表情了。
……
處理完三階鱷蛟之事。
王守哲進入了深居簡出的蟄伏狀態,每日裏都是修煉,喝茶,隨便處理一下事物。
然後就是到湖邊找水元靈龜培養感情。
靈獸和人類一樣,都是需要培養感情的。
但是有一點不太一樣,就是部分人類的感情太過複雜,來得快去得也快。
而靈獸的感情比較純粹一些,一旦它真正認可了你,把你當作了夥伴,基本是都是矢志不渝,很少會背叛
當然,這個過程並不簡單。
好在王守哲與水元靈龜之間,因爲有了“上古血脈契約秘術”的鏈接,彼此“血脈交融”過,已算是有了初步的“信任”。
每日裏,一起曬曬太陽,吃點三階鱷蛟肉,時不時再來點燒烤靈魚,小魚幹,靈酒。
然後再給它編講一點,曆史上那些主人與靈獸之間彼此守護,“忠貞不渝”,可歌可泣的勵志故事。
偶爾出現一兩隻背叛主人的靈獸,最終結果非常凄慘等等。
類似的故事,在地球上聽說過很多。
王守哲是信手拈來,說上一個月都能不帶重樣的。好好地幫水元靈龜豎立一下,身爲一隻靈獸正確的三觀。
一人一龜,感情迅速進入了“升溫”狀態之中。
……
這一日。
家將王忠前來稟報,說是鍾氏的鍾興旺秘密前來拜訪。
因此,王守哲在正廳之中,熱情地迎接了鍾興旺。上次在百島衛,兩人一起喝酒時,便開始稱兄道弟了。
一番喝靈茶寒暄後,雙方再度熱絡了不少。
“守哲老弟。”鍾興旺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你前些日子寫信過來,說是拜托我找‘啓靈丹’,正好有人來寄賣一枚,我便立即給老弟送來了。”
“鍾兄。”王守哲拱手感謝,“此等小事,何須您親自前來?”
【啓靈丹】僅是三階靈丹,但是因爲銷量很低,導緻鮮有煉丹師會專門去煉制它。越少人煉制,便越稀有,價格也越高。
如今正常市面價格,大約達到了八百乾金一枚,關鍵還很難買到。
此丹對絕大都數人來說,都堪稱雞肋。花大價錢提升些微資質,性價比非常低。
八百乾金,很多九品末流家族,拋開各種開支後,一年能不能攢下八百乾金都是個大問題。
但是王守哲的資質原本便是下品甲等,且在甲等之中,也是非常之靠前。距離中品資質,僅有一線之隔。
若是能靠此丹蛻變到中品資質,那就一切值了。
“沒事沒事,愚兄也就是在家族産業中混日子。”鍾興旺呵呵笑道,“閑來無事,就來看看你。”
看我?
我有什麼好看的?
王守哲暗笑了一下,這鍾興旺必然是沖著瓏煙老祖來的。不過,他更加清楚,以瓏煙老祖的性格與眼界,是絕難看得上鍾興旺的。
王守哲拿了啓靈丹後,問清楚鍾興旺是七百乾金收的。但即便如此,王守哲還是給出了八百乾金金票。總不能讓人家靈台境修士,白跑一趟吧?
鍾興旺再三推辭,卻拗不過王守哲,收下了八百乾金後,他有些坐不住了,扭扭捏捏地說:“守哲老弟,那個,不知我學姐最近身體如何?”
“鍾老哥。”王守哲正色著說道,“我家老祖身體已無礙,不過最近時日正在閉關。”
這些日子,老祖實際上都是和王璃慈在一起,幫她消化朱果的殘留靈能。同時,她還需要指導六爺爺王宵翰,助他迅速穩固境界,並傳授靈台境的心得。
忙是忙了點,卻並非在閉關。
隻是在見鍾興旺之前,王守哲已先去了瓏煙老祖那一趟,詢問她老人家的意思。
很明顯,老祖是壓根就不想見他,讓王守哲去接待。
“這樣啊?”鍾興旺微微失望,卻又道,“學姐既然在閉關,那我索性就等幾日好了。守哲老弟,麻煩你幫忙安排一番客房。”
呃……
王守哲沒料到,這個鍾興旺還真是有些百折不撓。
但是他提出的這個要求,王守哲也不好拒絕。當即,便讓小廝王貴安排鍾興旺住在客居,並指派兩名機靈些的小廝隨侍。
安排好鍾興旺後。
王守哲回了宅院,準備沐浴一番,嘗試服用價值不菲的【啓靈丹】。
卻不想,剛躺進木桶內泡澡時。
王璃慈就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四叔四叔,我想到了,想到了。”
“……”王守哲一滴冷汗,提醒道,“我洗澡呢。”
“我知道啊,我又不瞎,四叔你慢慢洗好了。”王璃慈搬了個凳子在木桶邊上坐下,興奮不已道,“四叔,那件事情我想到了。”
“滾出去!”
“……”
……
屋外。
王璃慈催促地叫道:“四叔你能不能快點,我好不容易想到了位置。”
“四叔,你再不出來,我就忘記了。”
“算了算了,你慢慢洗,我先吃個火鍋涮肉……四叔你前天弄的那個清湯火鍋不錯。”
話還沒說完,王守哲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黑著臉,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四叔你這麼快就好了?”王璃慈微微失望。
“我這要再不出來,你把火鍋攤都支棱出來了。”王守哲邊整理了一番衣冠,隨口說道,“璃慈啊,你現在可是大姑娘了。大哥大嫂沒教過你……男女之防嗎?男人在洗澡,女孩子怎麼能隨便進去?”
“教過啊,族學那老學究也整天念叨這些。”王璃慈沒心沒肺地笑著,“可四叔又不是男人。”
“?”王守哲眼神能殺人了。
“不不,我的意思是,四叔是親人……而且四叔的身材還不錯,我不在意看到你洗澡。”
謝謝你的誇贊啊,可是我在意啊!
“咳咳!”王守哲正色說,“璃慈啊,就算是親人,也要注意點男女之分。下次,四叔洗澡時不能隨便亂闖。”
哦哦!王璃慈漫不經心地應付著。
好在王守哲要知道這丫頭沒心沒肺,滿腦子隻想著吃,便不在此事上多言:“對了,你想到什麼了?如此大驚小怪?”
“哦,你不提醒我還差點忘記了。”王璃慈在他房間裏東瞅瞅西看看,見實在沒啥好東西吃,便隻好掏出自備的瓜,嘎嘣嘎嘣吃起來,“四叔你之前不是問過我,那一次我和珞秋,珞靜都是吃了什麼東西?在那裏找到的嗎?”
王守哲臉色一喜:“怎麼,你想起來了?”
“記得那是個秋天,山上的野果樹好多都結果了。”王璃慈說道,“我摘回來了一些野果子,還灌回來一小半瓶山泉水。我想,我是大姐大嘛,總得給家裏孩子們吃點。結果守勇,守廉他們都不敢吃。就珞靜和珞秋,吃的比較歡快。”
給家裏孩子們吃點?你還真貼心。
“那你還記得,那些野果子中,有什麼特別的嗎?”王守哲問道,“例如奇形怪狀,或是像朱果一樣特殊的。”
“沒有,就是一些尋常的野果子。”王璃慈冥思苦想了一番說,“那些野果子,往年我也摘著吃的,沒啥特別的。對了,那瓶水……是我從一個溶洞裏收集到的,黏黏的,好像是透明的牛奶。”
黏黏的?好像是透明的牛奶?
王守哲臉黑不已,你管那東西叫山泉水?
不過,他心中“咯噔”一下,頓即想到了什麼,失聲說:“莫非是石髓?”
石髓,名字聽起來很普通。
但是此物卻一點都不普通,它被譽爲地脈之精髓,是大山中偶爾會誕生凝聚出來的高階天材地寶。
其最大的功效便是,可以配合其它天材地寶,煉制成六階靈丹——【洗髓丹】。
人體造血來自于骨髓,那是血脈之根本。而洗髓丹,卻是能激發骨髓中的潛能,徹底改善血脈資質,激發出體內古老的隱性血脈。
此物非同尋常,並非【啓靈丹】這種雞肋丹藥,其價格和稀有度都不是靈台世家能染指的。
便是連天人家族,若是真要爭取一枚【洗髓丹】,也得傷筋動骨。
一念至此,王守哲驚喜不已。
他那平平無奇的資質,總算有救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11章 覺醒!王守哲的血脈天賦
……
其實,王守哲的資質相較于其它九品世家的子弟,已經算是不差。
但是此等資質,能夠走上靈台境,活個將近兩百歲基本算是走到頭了。
若想再進一步,憑他現在的資質與潛力,哪怕是用資源去堆, 機會也比較小。當然,並非說堆不上去,就是能突破天人的幾率小。
“璃慈,帶你四叔一起去看看。”王守哲強自按捺下驚喜,“你應該還記得地方在哪裏吧?畢竟這家族後山,你還是熟悉的。”
“依稀記得吧,好兩年沒上山了。”王璃慈漫不經心地說道, “四叔, 現在這季節好多野生山果還未熟, 又苦又澀不好吃。”
誰要那些野生山果了?你四叔要的是石髓!
他的眼皮子直跳,你這究竟是什麼腦回路?
罷了罷了,帶著她慢慢找。
隨後,一把揪起王璃慈,然後找上瓏煙老祖和宵翰老祖。
他們一聽說後山可能有石髓,頓即也是吃驚不已。此物可算是價值連城,把王氏産業全賣了,都換不來一枚洗髓丹。
一行四人上了山。
王氏主宅,依的便是六安山支脈。
雖然僅僅是支脈,卻依舊雄壯遼闊,山峰疊起。地勢十分險峻,普通兇獸很難跨過來,乃是王氏主宅的天然屏障。
宙軒老祖當年選擇此處建立主宅, 一開始看中的易守難攻,二來,這邊依山傍水風水上佳。
當然, 宙軒老祖是將周圍兇獸清理過數遍了,總體也算安全。
考慮到王璃慈年幼時, 腳程有限,也不可能跨過那些山澗險峻之地。
因此搜索的範圍倒是減小了不少。
搜索了兩日後。
王璃慈忽然想起:“四叔四叔,就是那裏,順著谷底小溪流走,前面就是一條小小的瀑布。溶洞就在瀑布後面。”
衆人依言而行,果然在一條小型瀑布後面,發現了一個隱蔽的溶洞。
因有備而來,王守哲點燃了幾個火把,順著蜿蜒九曲的溶洞一路前行,不多會兒,眼前景物豁然開朗起來,大家進入了一片開闊的溶洞。
溶洞上方,倒掛著許多鍾乳石,它們也往下滴著一些液體。
“四叔,別看這些普通山泉水,都沒啥好吃的。”然後王璃慈,帶著衆人繼續向前走,隨後到了一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鍾乳石前。
“四叔你看,就是這一根,它滴出來的山泉水才好吃。”王璃慈興奮地說道。
“?”王守哲仔細打量,真心看不出這根鍾乳石有什麼特別。不過它掛的比較高,大約懸空三丈來高。
而且它的正下方的石頭,已經被滴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陷,那一塊位置晶瑩剔透,好似玉石一般。
就在那凹槽內,裏面躺著一滴半透明乳白色,又隱約散發著星光的液體。
“果然是石髓,真是漂亮。”瓏煙老祖微微激動不已,“我也隻在學院的圖冊上見到過,卻從未見過實物。”
“隻有一滴?”
王守哲心中一咯噔,然後擡頭看向頭頂那根鍾乳石,隻見它最尖尖處,仿佛也有一些晶瑩剔透,好似有什麼東西要滴出來一般。
瓏煙老祖掏出了個玉瓶,姿態虔誠地將那一滴石髓收起,交給了王守哲道:“守哲,石髓乃是地脈之精華,便是一滴也是價值非凡。這一滴你留著自己用吧,應該能突破血脈了。”
“王璃慈,爲什麼隻有一滴?”王守哲無語道。
王璃慈眨著眼睛,關切的摸了摸王守哲的額頭:“四叔四叔,你莫不是傻了?因爲之前的那些,都已經被我拿走,和珞秋珞靜一起分著吃了啊。”
“這一滴,應該是後來滴下來的。上次我就看到上面還掛著大半滴,就是有點高,夠不著舔,想必就是四叔你這一滴了。”
王守哲一拍額頭,感情你四叔還得謝謝你嘴下留情,剩了一滴啊。他的心有些滴血:“璃慈,上次你拿走時,多大的瓶?”
“瓶子不大,反正那個凹槽裏是滿的。”王璃慈沒心沒肺地說著,“太少了,三個人一人喝兩口就沒了。”
凹槽裏是滿的?一人兩口就沒了?
王守哲覺得自己錯了,不應該問的,問了也是給自己添堵。
“喲,我家璃慈還真是有福分。”宵翰老祖在一旁說道,“走到哪裏都有好東西吃,連石髓都是論口吃的。難怪,咱們家裏這幾個丫頭都好生厲害。”
紮心了啊,老祖。
隨後,王守哲盯著那根鍾乳石道:“老祖宗,您說把這石頭切開,裏面會不會還有石髓?”
“守哲你莫要竭澤而漁。”瓏煙老祖說道,“興許裏面還有幾滴,但終究破壞了這塊寶地。石髓的出現,乃是地脈之精華逐漸醞釀而成,誰也不知道它以後會出現在哪裏。”
王守哲也不過是在說笑而已,如此寶地,家族底蘊豈能隨意破壞?
何況,有些事情他也看得開。各人有各人的機緣,這既然是璃慈她們的機緣,雖然羨慕卻不會嫉妒。反正幾個妹妹厲害了,他也能跟著沾光。
這不,好歹也蹭了璃慈點光有了一滴,同時也給家族增添了一樁新的底蘊。
隨後,兩位老祖商議著將這處洞穴封存,每隔數年進來視察一次,看看需要多久才能攢出一滴石髓。
此物乃是價值非凡的天材地寶,便是二十年攢出一滴來,也是劃算的。
回去之後。
王守哲推掉了所有事情,將自己關在房間裏。
虔誠地泡過澡後,他開始嘗試突破血脈。他當然沒有先動用石髓。石髓的價值不菲,攢多一點後,用來煉制成洗髓丹,效果遠超過生吞。
打開玉瓶,將一粒【啓靈丹】吞入口中,隨後打坐煉氣。
一個時辰後,王守哲收了功。
臉色多少有些失望,這一枚啓靈丹下去,的確有一點點感覺到渾身發熱,好似有了些蛻變的感覺。
可終究,還是沒有從下品蛻變成中品,血脈也無絲毫變化。
果然,啓靈丹隻是啓靈丹,連他這種臨門一腳跨入中品者都無法推動。難怪,會被認爲是一種相當雞肋的靈丹。
當然,也不是說完全沒有作用,哪怕是些微資質的改善,長期修煉消耗資源下,效率略高一點點也是劃算的。
尤其是像王守哲這種,對資源消耗極大,加速修煉的人來說。這一點點資質的改善,興許幾十年下來,總體也能將八百乾金省出來。
“看來,隻能寄希望于這一滴石髓了。”王守哲拿出了玉瓶。
此物生吞效果當然不如煉丹,但僅僅是一滴石髓,也煉不了什麼丹。
但是同樣,這一滴石髓的功效,應該比那枚啓靈丹強上一大截。
略作思量後,王守哲將那一滴石髓吞服下去,它入口微微冰涼,但旋即化成了最爲精純的能量進入了體內。
他不敢有半點耽擱,立即再度進入了修煉狀態。
整個人仿佛進入了沉寂狀態。
一刻鍾過去去。
一個時辰過去了。
他身上的霧氣蒸騰而起,皮膚也漲得發紅發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雙眸中,浮現出了一絲異色。皮膚上的毛細孔外,多了些黑黑的污垢。
他臉色一喜,這是洗髓伐毛後的表現。
這些污垢,並非是體內的毒素雜質排出,而是死亡後的細胞通過新陳代謝排出皮膚。
平常這個過程是比較緩慢的。而洗髓伐毛後,會有大量細胞更疊,便造成此等異象。
他心情極好,感覺自己應該是突破了血脈,連帶著修爲也有寸進。
吩咐小廝王貴煮水,洗了個澡後,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照照銅鏡,感覺自己好似又俊朗了幾分。
原來還隻是領先陳方傑半籌,現在是甩出了他一截。
隻是究竟覺醒了何種血脈,王守哲自己也很難察覺,須得一一實驗後才能斷定大概。
畢竟,一代代先祖通婚,一代代子子孫孫繁衍下來,現在的人類血脈是非常龐雜的。
就算是第一代先祖乃是火焰大帝之類的存在,待得傳到王守哲這一代後,覺醒出其它某個先祖的冰系血脈來毫無意外。
“火來。”王守哲先是準備了一張紙,隨後試圖用玄氣將其點燃,卻不想紙沒燒著,直接悄無聲息地化成了碎片。
看樣子並非是某種火屬性的血脈體質。
王守哲微微失望。
火屬性這一類的血脈,戰鬥起來還是頗有優勢的,爆發力殺傷力都很強,還比較容易兼職煉器師,煉丹師等等副職業。
而且他看自己的玄氣,原本修煉玄元訣後,玄氣的色澤是相當純正的。但是此時,卻隱隱帶有一絲青色。
莫非?
和水元靈龜一樣,是水系的血脈體質?這當然也是不錯的體質,水系攻防兼備,還能有很強大的水遁術,水下探寶什麼的方便許多。
當即,他令小廝端來一盆水,手掌探入水中,運轉玄氣。那盆水,被玄氣激蕩地旋轉潑灑起來,卻絲毫沒有受到掌控跡象。
可惜~~並非水系血脈體質。
隨後,他一點點測試起來。
力量和爆發力,沒有太明顯的增幅,同樣也沒有小宇宙爆發時候的熱血感。
嗯~幾乎可以排除所有戰體類的血脈。
這樣也好,總算不要和王珞秋去爭突進位置了。而且他身爲一個族長,戰鬥沖最前排最不是好事。
土系?
很快就排除,這樣也好,宵翰老祖好像就是覺醒了土系血脈。
雷系?冰系?風系?
這屬于三大異屬性系,優點就是戰鬥力很強,缺點是未來的功法不好弄。
瓏煙老祖,便是冰系血脈,如今她是屬于冰系第二重級別血脈,戰鬥力是相當爆炸。
王守哲在測試之後,發現自己和這三種異屬性血脈毫無關系。
略帶青色的玄氣。
莫非是木系?
他找來了一個盆栽,上面是一棵奇形松柏,蒼勁有力古樸渾厚。
此物放到地球上會值點錢,但是在這玄武世界,也就是王守哲才會無意中發現後,撿回來種上欣賞一番。
王守哲很忙,因此它沒有被照顧好,已經有些枯萎了。
王守哲一手握住松柏,緩緩將玄氣注入。
驀地,奇跡發生了。
略見枯萎的松柏,仿佛蒙上了一層生命的綠色光芒,枯槁的根莖仿佛注入了生命一般有了光澤,枝丫上抽出了青蔥水嫩的枝葉,凋零氣息正在被生機盎然逐漸取代,煥發出了萬般生機。
“枯樹逢春!”
王守哲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血脈異能,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信手拈來,水到渠成一般,完全沒有晦澀感。
這種掌控植物生機的能力,就好似天生融入了他血脈之中,成爲了一種本能。
也是難怪,璃慈丫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血脈天賦,隻是感覺那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而王珞靜,也是在不知不覺間,便走向了靈蟲師之路,因爲那就是她血脈中的天賦本能。
王珞秋同樣如此,她熱血,她好戰,每每戰鬥起來都是熱血沸騰。那是她的天賦戰體血脈,不知不覺間影響著她那麼做。
什麼叫血脈天賦?
那自然就是老祖宗通過血脈基因傳遞下來的能力,隻要你能有本事激活,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根本無需學習就能使用。
這就是天賦。
王守哲穿越至今,還是第一次如此激動。
他王守哲,總算擺脫了下品資質的桎梏,有了屬于自己的血脈天賦。
身爲一個穿越者,要金手指沒金手指,要系統沒系統,要天賦沒天賦,著實太丟人了。
隨後,他又嘗試血脈天賦的其它能力起來。
例如,將一盆尚未開放的花苞,讓它們頃刻間開滿花盆,美輪美奐。
木系主生命恢複。
興奮之餘,他想到了這一茬。
當即讓小廝王貴過來,用劍在他胳膊上劃了一個小傷口。
然後在王貴恐慌又震驚的眼神中,施展血脈天賦,隻見他胳膊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而且沒有傷疤,比原來更加白嫩細膩了。
厲害!
王守哲有些震驚了,這若是放在地球上,豈不是比醫生要強大許多?還需要什麼外科手術啊?整容醫生啊?
靠著一手,必然是賺的盆滿缽滿,女友們數之不盡。
如此強大而有特色的血脈天賦,王守哲頗爲滿意。毫無疑問,這種血脈天賦提升了很大的生存幾率。
哪怕以後妹妹們打架受傷了,他也能輕松幫忙治愈。
等等!?
王守哲驀地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皺著眉頭思考了半晌後,才恍然大悟。
我丟你%#¥#……
這不是奶位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12章 震驚!守哲天賦不簡單
一時間,王守哲有些哭笑不得。
這天賦血脈覺醒來,覺醒去。對血脈天賦期待已久,最終竟然覺醒的是個輔助奶位。
難不成,以後就靠幾個妹妹和老祖宗打前排,他王守哲在後方輔助嗎?
不過仔細想來,這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他身爲族長, 乃是一族之根基,靈魂中樞所在。
無論是在戰場上或是其它狀況下隕落,對家族都是緻命的打擊。
木系血脈天賦,看起來似乎戰鬥力不是很爆棚,但是生命力絕對是最爲頑強。就算一時半會兒打不死你,但是屬于耗也能耗死你的那種。
而且所能挖掘的潛力, 同樣非常之巨大。任何血脈天賦, 自然都是有強有弱,最重要還得看如何使用。
此外, 木系血脈天賦對壽命也頗有好處,靈台境的大限在兩百歲,但是多數靈台境修士都是活不到兩百歲的。
而木系血脈天賦對身體調養會比較好,隻要中途不出意外,活到大限問題不大,撐過極限也是頗有可能。
對于同齡和相同境界的敵人,極有可能靠更悠久的壽命,就能笑到最後……
還有一點也非常重要。
通過對幾種植物的催生過程中,他發現血脈覺醒後,自己對植物的親和力和理解力在迅速加強。
如此,對家族未來的發展也是極具好處。
就拿如今家族普遍使用的稻種來說,目前一季的收成,約莫在三擔左右。但是在王守哲的記憶中, 地球上一畝的産量,是遠遠不止這個數字。
若是靠著木系血脈天賦,培養出更加優質的稻種, 麥種……也不需要太多,每畝提高一擔産量的話,那家族的産能就一下子爆上去了。
此外,還有靈種植物等。
如今家族用來種植生産的,都是靈植中的普通品種,大路貨。若是靠此血脈能力,有機會拓優品種的話,豈不是?
王守哲越想越覺得自己覺醒的這個血脈天賦之妙,隻是他對血脈天賦了解較少。明日還得問問老祖,這究竟是木系之中的何種血脈天賦?
……
幾乎是與此同時。
長甯衛城外。
一座隱秘的莊園內,月色正圓
一位氣宇軒昂的華服中年男子,正在觀賞著小湖泊內的靈魚掠動間捕食。
他時不時地抓起幾條冰靈蠶丟下去,引得那些長相好看的小型掠食靈魚爭相搶奪。
在他身後。
劉趙兩氏的兩位老祖,劉知德與趙伯鈞。則是垂手而立,大氣都不敢多喘半下,竟像是兩名隨時聽候調遣的侍從。
良久之後,那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結束了喂魚,回身坐下喝起了茶:“劉知德,趙伯鈞。五十年以前,我們便有過約定,自那之後我們便不再見面,爲何今日兩位要違背約定呢?”
“前輩。”
劉知德臉頰微抽,小心翼翼道,“我們已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求前輩的。”
“當年之事已了卻。”中年男子喝著茶,語調平靜道,“你們也得到了該有的地位,你們與我互不相欠。”
“前輩。”趙伯鈞沉聲道,“可您別忘記了,若是任憑王氏崛起,一旦他們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哦?”中年男子似笑非笑道,“伯鈞老祖,莫非是在威脅我?”
趙伯鈞渾身冷汗,急忙躬身道:“伯鈞不敢,隻是我們兩族如今生死關頭,還請前輩不吝扶持一把。”
那中年男子喝著茶,半閉起了眼眸。
“前輩,情況是這樣的。”劉知德跨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說,“如今王氏猖狂,主要是因爲那個新任族長王守哲。若是能將其鏟除,王氏崛起勢頭必將被遏制。”
見得中年男子沒有反對。
劉知德便補充說道:“但是那王守哲非常狡猾,做事出人意表,手中底牌衆多。且最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令我等尋不到機會。”
“如今我們得到消息,王氏這一次依舊會舉辦傳統秋冬獵活動,這將是我們劉趙兩氏唯一翻盤機會。隻要能將王守哲,甚至王瓏煙,和那些小輩們……王氏必將是個秋後螞蚱,蹦跶不了幾日。”
中年男子喝著茶,微微嗤笑:“你們堂堂兩位老祖,還對付不了一個半殘的王瓏煙?”
劉知德與趙伯鈞,尷尬地互相對望了一眼。
趙伯鈞無奈道:“前輩有所不知,那王守哲年齡雖小,卻狡詐如狐且又貪生怕死。況且他此番大張旗鼓地要去秋冬獵,未必沒有引蛇出洞,反將我們鏟除的想法。”“
正所謂料敵從寬,我們得預估他身邊除了王瓏煙之外,還有至少一位,甚至極有可能兩位靈台境。”
“因此,我們需得有一位強援,足以牽制住王瓏煙。”劉知德補充說道,“隻需如此後,我與伯鈞老弟,便能牽制住有可能出現的兩位靈台境。而我們兩族的其餘精英族人,便足以將王守哲以及一衆小輩悉數擊殺。”
“兩位靈台境?”中年男子冷笑說,“你們是否太看得起王守哲了,邀請他族老祖參加族鬥,乃是大乾之禁忌。有多少姻親老祖,爲他甘冒大不韙?”
“上次的公孫漭,已算是踩線。但他終究不是主動出擊,而是你們一頭撞過去,他可借口爲了自保而已。何況外域爭鬥兇險,誰也不敢不會隕落。”
“前輩,道理我等知道。”劉知德無奈道,“正所謂料敵從寬,此役,我們劉趙兩氏已輸不起了。”
“哼,料敵從寬,你們可料得夠寬。”中年男子冷然道,“我族向來乃大乾守法世家,絕不會無故派遣族人參與到旁人世家的爭鬥中去。”
什麼?
劉知德和趙伯鈞滿臉失望,又隱隱有些悲憤。若在這邊都請不到援軍,又能從哪裏請到呢?
“不過。”中年男子淡然道,“我有一位朋友,已經是靈台境中期。他乃是無門無派,無家無業的散修出身。其爲人義薄雲天,最好打抱不平。隻要給得起錢,做什麼都行。”
劉知德趙伯鈞兩人驚喜交加,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前輩請說,此人多少錢我們都請。”
“王瓏煙此人十分厲害,低于一萬乾金,人家恐怕不答應。”
“一萬?”
“出不起就算了。”
“出!哪怕典當族産,都得出。”
……
翌日一大早。
獨自摸索了一夜的王守哲,已經迫不及待地到了瓏煙居,拜見瓏煙老祖。
瓏煙老祖的閨房,自然是不讓人進的。
她就在涼亭內招待王守哲,眼見著他眉宇間有些喜色,便說:“守哲眉梢帶喜,想必是成功覺醒了血脈,可喜可賀。”
她摸不準石髓的效能,也無法確定那一滴石髓,究竟能不能助守哲覺醒血脈。
因此,她見得王守哲最終成功覺醒,自然是替他高興的。
“老祖。”王守哲拱手說,“我這覺醒了木系的血脈天賦,就是吃不準是木系中的哪種。”
人類的血脈天賦千變萬化,哪怕是同一系中,也有各種差別,甚至是根本性上的不同。
“木系天賦?”瓏煙老祖微微皺眉,卻仍然開口贊道,“倒是還不錯的樣子,學宮有位長春上人,便是木系血脈天賦,呃……壽元好像很高。我還有一位學長同樣是木系雙重血脈,非常能……扛。守哲,你給我演示演示,別灰心,有血脈覺醒總比沒有好。”
從瓏煙老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好像對木系血脈不是很看好的模樣。舉了兩個例子,都好似誇贊的很勉強。
王守哲的心,一下子有些涼。
他感覺自己的木系天賦,好像還蠻厲害的啊,應用面非常廣泛。
怎麼到了老祖這邊,卻不是太看好的模樣?
當即,他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從院子裏的一棵枯枝開始,讓它枯木逢春了一番。
再將一株已經凋謝的花卉,讓它重新發芽,長出苞蕾,盛開鮮花。整個過程,竟然不足十來息功夫。
然後,他又演示了一下,治愈並美白傷口的能力。
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操作後,他忐忑地對瓏煙老祖說:“治療內傷,以及解毒功能我還沒試過,但感覺應該可以的。老祖,我這木系血脈天賦,究竟是屬于哪一種?”
豈料,瓏煙老祖的嬌軀已經僵硬在了當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著王守哲,聲音幽幽道:“你管這種叫木系血脈天賦?你莫不是在逗我開心呢?”
“呃……老祖宗,有什麼不對嗎?”王守哲微微奇怪道。
“沒什麼不對,就是與我見過的木系血脈天賦不太一樣。”瓏煙老祖幽幽然說道。
“老祖,哪不一樣了?”
“守哲,哪都不一樣。”
“……”王守哲一臉懵,他可從未見過木系的血脈天賦,隻是憑感覺,他這種天賦就是木系天賦。無奈道,“老祖,那我這究竟是什麼血脈天賦?”
瓏煙老祖花了些時間消化了內心的震驚,這才說道:“老祖宗的遠古血脈本就很多,一代代繁衍下來,更是滋生出一些變異類的血脈天賦。我這終究隻是一個靈台境,見識難免淺薄了些,竟分辨不出你這究竟是什麼血脈天賦。你姑且就當作木系血脈天賦吧。”
什麼叫做姑且當作?
王守哲也是心中有些毛毛的,不能確定種類的天賦,總覺得有些不踏實。不過目前連瓏煙老祖都分辨不出來,也隻能先當作木系血脈天賦了。
反正家中類似情況的也不是他一個,大侄女王璃慈的血脈天賦,老祖宗也無從分辨。
不過就算無從分辨,奶位估計是跑不掉了。
奶就奶吧,也不丟人。
何況乎家族裏的妹妹和大侄女們,一個個都兇猛的很。有他王守哲這種天賦在,對她們的安全也有保障。
“對了,老祖。”王守哲好奇地問道,“我這天賦比起您剛才說的那些木系血脈天賦,究竟誰厲害一些?”
瓏煙老祖淡然道:“自然是你這個血脈天賦要厲害不少,我就沒見過治愈那麼快,還能短時間如此催生植物的血脈天賦。”
“那如此看來,我這血脈天賦恐怕不一般了。”王守哲心下還是有些小激動的,當即又問道,“老祖您的冰系血脈天賦,算是異屬性天賦吧?和您這個天賦比起來呢?孰優孰劣?”
突然之間,瓏煙老祖都不太想和他說話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她若有你王守哲這種古怪的血脈天賦,何須被陰煞之氣折磨五十載?
早就把劉趙兩族來來回回殺上兩遍了。
王守哲眼見著老祖似乎情緒有些悶了,當即,轉移話題道:“老祖,對了。那位鍾前輩的事情,怎麼處理?要不,您撥冗見他一面?不然總賴在咱家可不好。”
“不見。”瓏煙老祖冷聲說道,“他愛賴著就賴著,守哲你記住,咱們家裏窮,別緊著他各種好吃的,餓不死就行。”
王守哲一滴冷汗,咱家老祖宗還真是一副冷豔霸道女神型。
也許是因爲傷勢逐漸痊愈,肩膀上的擔子逐漸輕了,家族也在蒸蒸日上。瓏煙老祖已不再像一開始那般,暮氣沉沉的模樣了。
正在逐漸地恢複她的本來性格,活躍輕松了許多。前些天,竟然還假冒是姐姐珞伊,拿了人家錢學安的見面紅包……
估計瓏煙老祖當大小姐那陣,也不是個什麼好欺負的善茬。
雖然略微有些同情鍾興旺,但是自家老祖宗才是最重要的,同情隻能拋諸腦後了。
王守哲也就怕那鍾興旺還特別吃這一套,女神越冷豔,他就越是要熱臉貼冷屁股。若真如此,恐怕就真的沒救了。
……
從老祖這邊告辭後。
王守哲接到六叔王定海派人彙報,陳氏少族長已依約前來。
一個多時辰後。
安江。
一艘不起眼的船內部,王守哲與陳少傑對飲喝茶。
兩人聊了幾句後。
陳少傑的臉色微微有些凝重,歎息說:“守哲,不是我推脫此事。大乾律法,十分忌諱各家老祖聯手參與家族與家族之間的生死相鬥。”
“你也知道,大乾乃以世家立國。若是大乾不嚴禁此事,便極爲容易引發更大規模,世家利益集團,姻親集團之間的死鬥,那大乾國還有什麼秩序可言?”
“守哲,你若不嫌棄,愚兄自己可以喬裝打扮一番,陪你共度此關。”
“陳兄顧及我能理解。”王守哲笑著給他斟茶說,“不過,陳兄你誤會我的請求了。我並未讓陳氏老祖參與家族決戰死鬥之中,隻是想請貴族老祖,幫忙攔截一下,有可能參與的違法者而已。這隻能算是主持公道。”
“守哲的意思是,劉趙兩氏有可能請外援?而我老祖的任務,僅是牽制對方的外援?並不用直接參與進族鬥之中?”陳方傑精神一震。
“若是任務如此,我替我們家老祖答應了。我們兩族乃是至親,豈能眼睜睜地看著敵對家族,隨意請外援欺淩咱們呢?若真如此,我們陳氏也師出有名,別說牽制了,打死那外援也不冤枉。”
“事成之後,一千乾金。”王守哲笑道,“不過要貴族的儒鴻老祖才行,畢竟他老人家可是靈台境中期巔峰了。”
“真需要儒鴻老祖出面?”陳方傑嚴肅道,“有必要如此謹慎嗎?”
“料敵從寬嘛,我們王氏可輸不起。”王守哲風淡雲輕道。
“老實說,一千乾金按理說已經不少。”陳方傑厚著臉皮嘿嘿說道,“可守哲你最近連發大財,就不能多施舍些愚兄這種窮人嗎?”
“就出個面牽制一下而已,我這本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了。”王守哲笑道,“你若不願意,我可以去柳氏……”
“願意,當然願意了。”陳方傑急忙說,“一千就一千,別找柳氏了,他們現在可有錢了。”
老祖出個面,就能賺一千,那自家老祖出多少次面都肯。
何況這種事情求到頭上,以彼此的姻親關系,不給錢也得去主持公道。
白撿一千,陳方傑心情不錯。
他其實也知道,守哲是在補給他上次沒分戰利品的道義。
不過,一想到王守哲上次賺了兩枚天靈丹的事情,他心頭就酸酸的。
當即,他又是厚著臉皮說:“守哲啊,你也說了,正所謂料敵從寬嘛。對方會不會請兩個外援呢?我們家君耀老祖最近也閑著,他靈台境初期,算你八百乾金!”
“呵呵~”王守哲喝著茶笑著說,“我母族映秀盧氏,也得拿點好處吧?”
“你還請了盧氏?你這料敵從寬,得寬到哪裏去?”陳方傑倒吸了一口冷氣,“你老實交代,漭老祖去不去?”
“漭老祖幫了我們家不少忙,這種分錢的好事,怎能不帶上他?”王守哲好整以暇地喝著茶說,“咱們王氏輸不起,天知道劉趙兩氏,能請到多少外援?他們可是有前科的,我這隻是料敵從寬嘛。”
“……”陳方傑頓即無語了。
守哲你到底得有多怕死?料敵從寬,你這寬到海上面去了。如此陣容,對方哪怕有外援,外援也會被嚇得瑟瑟發抖吧?
他有種感覺,劉趙兩氏膽敢跳進這個坑的話,估計是要涼透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13章 開啓!秋冬獵
大乾國以玄武世家爲立國根基,迄今已運轉了七八千年,地盤也在變得越來越大。
其中依附著大乾生存,大大小小的世家,更是數不勝數。
若是沒有相對嚴格的大乾律法在明面和大方向上的約束,也沒有世家間的潛規則作爲行爲準則,這世界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王守哲與陳方傑告別後。
便重新回到了主宅, 開始過上了家主的宅男生活。絕對不會給劉趙兩氏逮到機會,玩一把刺殺斬首戰術等等。
他每天都是修修煉,逗逗烏龜,“欺負欺負”家裏的一衆弟弟妹妹和小輩們。
如今,家中小輩們的學習氣氛很“濃烈”,個個都頗有“上進心”, 每日裏都苦修玄武戰技,九章算術,文學修養等等。
這一點,讓王守哲頗爲欣慰,王氏,當大興啊。
除此之外。
王守哲便是潛心開發研究一下他的天賦血脈。
與懵懵懂懂的大侄女,妹妹們不同。王守哲作爲一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自然不會不去摸清楚自己能力的方向與極限。
首先,便是治療能力。
這是王守哲最爲看重的能力之一,也是作爲一個【奶位】存在的基礎。他得摸清楚,自己奶力的高低,奶量的多寡。
因此這段時間來,王氏的夥食突然好了起來。
這些都是幾個農莊陸陸續續送來的雞鴨鵝兔,甚至還有多頭野豬玀,以及一頭得了重病的耕牛。
在嘗試治愈能力高低的同時,自然不可遏制地因爲出手過重, 瀕死救不回來的動物,隻能當作夥食補充了。
不過正因如此,王守哲對自己的治愈能力,已經有了較爲充分的了解。
首先是對于外傷的治療效果最爲簡單,極短時間內就能止血愈合, 不留疤痕,兼具美白效果。這種能力,若是用在地球的美容科,婦産科的剖婦産上面,絕對是逆天效果。
其次,便是對內傷的治療效果也不錯,例如五髒六腑的破損,體內淤血等等。
以前玄武者治療這一塊,難度通常不小,得通過玄氣逐漸化瘀清血,並服用療傷丹藥逐漸治療內傷,這個過程通常比較漫長。
因此多數玄武者不怕受外傷,最怕的是內傷。
想當初,瓏煙老祖就是五髒六腑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且體內纏繞陰煞之氣,不斷阻擾惡化身體自愈或使用丹藥康複,這才被折磨了五十年。
直到她將陰煞之氣煉化,並歸爲己用。當年的內傷配合著造化丹治療,才開始好轉。
不過也從中可以看出,靈台境修士的生命力是何等之頑強。如此可怕的傷勢,並且不斷地惡化,她竟然還能挺過來。
而王守哲的治愈能力,對內傷也頗有好處,隻不過不如外傷那麼立竿見影,需要配合傷者自愈能力逐漸愈合。
但即便如此,此等治愈能力也堪稱極強了。便是連瓏煙老祖都說,若是家族中早有守哲這種血脈天賦,她王瓏煙何至于此?
因此,王守哲在動物身上嘗試過治療內傷後,便在瓏煙老祖身上嘗試。畢竟有這個現成的靈台境內傷模闆可以實驗,也是非常難得的機會。
瓏煙居。
涼亭內,王守哲掌心緊貼瓏煙老祖後背,青色的玄氣透過她後背的穴位經脈,緩緩在她五髒肺腑流轉。那最終殘留的些許陰煞之氣的餘毒,在青色玄氣的沖刷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解。
此等餘毒,即便瓏煙老祖現在有了陰煞法門,也隻能緩緩化解,哪有王守哲這等速度?
與此同時,青色玄氣滋潤著她的五髒六腑,一點一滴地,它們正在煥發新的生機,雖然速度緩慢,卻頗見成效。
良久之後,王守哲收功,眼神中略顯疲憊。
一番治療下,他的玄氣幾近耗盡,比一場大戰好不到哪裏去。他吞服下一枚小培元丹,緩緩煉化成氣血補充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中。
體內的穴竅有節奏地鼓脹,帶動著身體氣血蒸騰起來,轉化爲一絲一毫的青色玄氣,隨後順著經絡逐漸彙聚到氣海之中。
半個多時辰後,先前枯竭的氣海中,逐漸鼓鼓漲漲起來,新生的玄氣已經補滿,仿佛比原來猶要精純渾厚幾絲!
以王守哲的理解,玄氣並不會憑空産生,也不能直接靠著吞噬食物,丹藥等物直接補充。食物也好,丹藥也罷,都隻能補充氣血營養,隻不過營養層級不同。
而其中一部分細胞除了維持自身運作的前提下,會將富餘的氣血營養轉化爲更高能效比的玄氣,彙入氣海中貯存起來。這個過程,有些許類似于人體囤積脂肪的原理。
正常情況下,氣海一旦囤積滿了玄氣,身體機能便會自動停止轉化。若是氣海內玄氣空了,身體機能便會自動緩慢地消耗氣血轉化玄氣。
此外,玄武者可以通過刺激穴竅共鳴的方式,主動催化加劇轉化玄氣,迅速補充玄氣。王守哲剛才的盤腿打坐,催動穴竅鼓脹,便是主動轉化玄氣,這比被動轉化速度要快許多。
等王守哲收功站起後。
瓏煙老祖那邊也已經收功,她的雙眸微微湧動,關切地問道:“守哲,你感覺如何?”
“奇怪,明明隻是在替老祖療傷,又不是自己在修煉。”王守哲有些莫名道,“感覺自己修爲又是精進了幾絲,比用《玄元訣》修煉時,猶要快上一籌。”
“第一次也許是錯覺,但是第二次恐怕不是錯覺了。”瓏煙老祖仔細琢磨道,“世上血脈有千千萬萬種,我雖然見識淺薄。但是在我的見識中,你的血脈天賦已算是最爲奇特的之一了。你謹記,千萬別對外洩露,隻當自己是乙木血脈。”
乙木血脈,在諸多木系血脈中算是比較優秀的。
恢複力強,治療能力也不錯,同樣對植物有一些催化作用。
但是和王守哲這種比起來,就差了不止一籌。
“對了,那鍾興旺還在嗎?”瓏煙老祖忽而問道。
“在的。”王守哲回道,“老祖莫不是要見他了?”
“不是,上次在百島衛的黑市,購買了二十枚【造化丹】,我已經服用過了三枚。”瓏煙老祖說道,“既然守哲你能替我療傷,那剩餘的造化丹便浪費了。你叫鍾興旺過來見我,將剩餘造化丹處理掉。”
“咱們王氏目前開銷太大了,可以回籠一筆資金。”
王守哲一滴冷汗,老祖宗咱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現實?當即說道:“老祖,此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不用,守哲你最近太辛苦,好生休息。那姓鍾的天天在咱們家蹭吃蹭喝,太逍遙快活了,讓他做點小事還難爲他了?”
好吧~~不過王守哲也知道,若是哪天瓏煙老祖對鍾興旺和顔悅色了,估計人家還會不習慣。
王守哲遵照老祖旨意,把鍾興旺請了過來。
他先是一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的模樣。
等一聽到瓏煙老祖的任務指派,頓即跟打了雞血似的,激動不已,拍著胸脯表示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然後,他就帶著十七枚造化丹,滿懷欣喜之色,屁顛屁顛高高興興地走了。臨走之前,還和王守哲敘話說:“守哲老弟,我這去去就回。學姐身子骨弱,你要好生照顧好學姐。”
“鍾老哥,實話得和您說,我家瓏煙老祖是不可能看得上你的。”王守哲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正色說道,“還請老哥接受現實。”
“守哲老弟你胡說什麼呢?學姐是何等人物,看不上我不是很正常嗎?”鍾興旺說道,“我從未奢求過學姐什麼,隻要她能過得開心一點,我就很欣慰了。”
此等沒有半點骨氣的模樣,著實讓王守哲對他生不出同情心了。
老哥,你這樣子是娶不到老婆的。
不過,這鍾興旺自己樂在其中,就好這一口,你情我願得很,王守哲也沒辦法。
……
在王守哲每日宅著修煉,研究天賦作用的日子裏。
時間匆匆,過得飛快,眨眼間,便是秋收季節了。這一季秋收,因改良的滅蟲散效果不錯,各地各世家都豐收。
尤其是王氏自己的農莊,以及轄地內。提前有著靈蟲師王珞靜的照拂,收成格外的好。
唯一倒黴的,便是劉趙兩氏自己的農莊了。
佃農本就人心惶惶,無心生産。再加上沒有靈蟲師,沒有滅蟲散,産量暴跌到不忍直視的地步了。
要說他爲啥沒滅蟲散?
原因很簡單,整個平安鎮的滅蟲散份額,早就被王守哲認領了。對于劉趙兩氏轄地內的平民,王守哲依約按照三折價格發放滅蟲散。
但是劉趙兩氏農莊,呵呵噠了~~他們就算跑去錢氏商行訴求,人家錢氏商行也不搭理。
種種情況下,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平民組織起來,跑到鎮守府要求更改所屬轄地。而鎮守府的雷陽秋裝模作樣訓斥了一番後,最終以順應民意的理由,給他們改成了王氏下轄。
劉趙兩氏的勢力,一步步地萎縮。
若是再拿不出行之有效的反擊策略,必然會被王氏活生生地擠壓掉所有生存空間。
然而就在此時。
王氏一年一度的秋冬獵,正式拉開了序幕。
這是宙軒老祖留下的傳統,警示後輩子嗣們不忘先祖開荒之難,同時也有督促後輩修煉,要開拓家族之希望所在。
這個傳統,已被不少世家模仿,逐漸成爲了各家各族的保留項目。
隻是近些年來,王氏日漸式微。已不敢進入外域深處狩獵兇獸,僅僅是在外域外圍晃蕩幾圈,狩獵一些尋常猛獸便草草收場。
王氏已有五年沒有狩獵到兇獸了,倒是淪爲了笑柄。
此番傳言,王氏在年輕一代族長王守哲的率領下,將深入外域一雪前恥。
六安山餘脈中段,有一處天然峽谷。
此峽谷最窄處,僅有百多丈寬。
因此,先人在此建立城牆設立關隘,以阻擋兇獸遷徙。
此關,便是大名鼎鼎的宙軒關。
沒錯,它便是宙軒老祖親自督建的城牆關隘。也是平安這一塊棲息之地,區分內外域的分界線。
外域是一個統稱。
國界線以外,無人類開荒定居的區域,統稱爲外域。但是對平安鎮的人來說,宙軒關之外,便是外域。
宙軒關以雄壯著稱,它長逾百丈,寬爲七八丈,高度足足有十丈!
橫隔在大地上,就像是一條橫臥的巨龍。
城牆上設有女牆,城垛,防空箭塔,弩炮塔,瞭望塔等設施。外牆面都是一塊塊長方形的巨石壘造,足有丈餘厚。
城牆內部爲中空,可供囤積弓箭弩炮,武器,糧草,以及火油等等物資。也有一部分區域,爲鎮守士卒和官兵的居住生活區。
在厚重的城門之外,有一道寬餘十多丈的護牆河,可阻擋一部分畏水兇獸。護牆河外,地面上都是各種類似于拒馬樁之類的防禦倒刺,有木刺,鐵刺,石刺等,足足延綿出十多丈遠。
此外,城門內部,還建有一個小型甕城。守牆壓力太大時,可以放一部分兇獸從正門進入,誘進甕城中圍殺。
總之,宙軒關是一道保障人類安全生活的屏障,自然是怎麼防禦都不過份。
王氏的車隊,馬隊,先行通過甕城。然後在一些關中民衆,散修,行腳商,士卒等注視下,出了宙軒關,進入了外域。
在這個過程中,王氏族人與家將,都保持沉默,表情嚴肅莊重之中又有一絲悲痛。
那是因爲宙軒老祖,穹元老祖,以及家族很多長輩,都是死在了宙軒關。
宙軒關有百多丈長,當初劉趙兩氏也分守一部分城牆,他們老祖竟然裝死,放了一批兇獸過了城牆!這才導緻全面失守。
因此,王氏衆人每次過宙軒關,進入外域之時,情緒都十分低沉。
然而這一次,似乎又有些不同之處。
王氏衆人在壓抑之中,卻仿佛又透著一股內在的強大氣息,這一次的秋冬獵。他們要重新展示出平安王氏的風采。
仿佛也要用這一次秋冬獵來證明。曾經一門三靈台的平安王氏,回來了!
潛藏在暗處的眼線,紛紛將這一幕傳遞了出去。
王氏族長王守哲,騎著一匹黑色駿馬,踏入了外域的土地上。
已進入秋後的風,似乎開始有些冷冽,草木亦漸漸泛黃。
爲了儲備足夠食物和能量過冬,外域一整條食物鏈,包括野獸,兇獸,等等,也開始變得異常活躍。
在這個季節裏,獵物與狩獵者的身份時常反轉,自古以來都是變化莫測……
秋後。
同樣也是一個。
算賬的好時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14章 領死!王守哲
外域!
自古以來都是人類即向往,又懷揣著大敬畏的區域,又是被無數人傳頌和津津樂道的地方。
在這裏。
哪怕是一個普通散修,也有可能一夜暴富,幸運得到畢生都花不完的財富。
在這裏。
哪怕是一個天人境強者,也有可能不幸隕落,屍骨無存。
在外域, 沒有絕對的安全。
因此一踏入外域,王守哲便下令全員警惕,並換上了三階鱷蛟皮革制成的皮甲。
這種皮甲尋常刀劍難以砍破,又不是很重,戰鬥力性價比比較高。
與此同時,四名實力較強的家將一馬當先而去, 他們呈扇形分布在隊伍的前側。
此爲前哨。
前哨的作用是開道, 並提前發現有可能存在的猛獸,兇獸等任何敵情。他們一旦觀察到敵情,並不會與敵交戰,而是會視情況,發出不同的響箭,在警示的同時立即向後撤退。
如此便給中間主力隊伍,有了提前準備和充分的反應時間。
此外,還有三名較弱的家將充當後衛,他們分散在主力隊伍的後方,側後方,以防止有兇獸或敵人從後方襲擊。
他們通常都會非常警惕,保持視野開闊。
若是人手較爲充裕,還能安排側翼護衛等等。
不過王氏人手不足,隊伍也比較小,一切都是從簡。
主隊伍之中, 一共有十輛馬車。
這些馬車,都被王守哲換成了北地重型挽馬,這種挽馬耐力和拉力都十分強大,而且訓練有素膽子略大,不會在遇到兇獸時陷入到惶恐迷亂狀態之中。
馬車之中,除了老祖之外。
其餘裝載的都是各種物資。
諸如備用的武器裝備,箭矢消耗品,漁網,帳篷,繩索,棉被,衣物,水,普通食物,白玉靈米,油料,鍋碗瓢盆,甚至還有不少各種丹藥等等,甚至還有不少無煙木炭等等。
整個秋冬獵一般要持續十五天至一個月左右,人吃馬嚼的消耗就是個巨大數字。在這過程中天氣也會逐漸變涼,各種禦寒物資免不了。
這讓王守哲不由感慨,上輩子看玄幻小說,人家出門打個野怪啥的,都是輕裝上路瀟瀟灑灑的。
怎麼到了他這裏,出門打野簡直就跟搬家似的,連鍋碗瓢盆都帶了幾籮筐。
至于儲物手鐲類的東西,這世界上倒也是有的。
不過最低級的儲物空間手鐲,僅僅是一立方米的那種,也是靈器級別!
王氏小門小戶,消費不起那種高檔貨。
何況一兩個儲物手鐲,在團隊作戰上面壓根就不頂用。
以王珞秋,王珞靜爲代表的一衆小輩,以及王璃慈等女孩子,還是首次參與到秋冬獵的活動中來。
她們格外興奮,仿佛覺得出了外域,滿地都是怪物給她們打,已經在摩拳擦掌著要大幹一票了。
隻可惜!
她們想多了。
外域何其之遼闊,若是滿地都是兇獸的話,人類還能活得下去嗎?
別說兇獸了,事實上就算是普通的肉食性猛獸,占據的地盤也不小。而且此處是外域外圍的外圍,早就被人類掃蕩了不知多少回,想找群土狼出來都不甚容易。
但是即便如此,隊伍行進依舊十分謹慎。
還是那句話,外域之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也許走著走著,就有一隻四階,甚至是五階的兇獸突然出現了。當然,這種概率極低。
“守哲!”同樣全副武裝的王守信騎著馬湊了過來,他已經四十多歲了,外域不知來過多少次了,算是老馬識途。
他拿著一張地圖對王守哲說:“按照出發前擬定的計劃,我們需要在申時初之前,抵達土坡宿營地,目前隊伍行進速度有些慢。”
申時大約是下午三到五點,王守信的意思是需要三點前抵達宿營地。
而隊伍需要趁著天色尚亮,安頓下來。否則一旦天黑還沒弄好營地,非但危險,還會引發士氣低落等等。
沒錯,人類在外域雖然沒有棲息繁衍地。
但是先人們自然會根據地形,在有利地形上開辟出一個個簡單的據點宿營地。經過一代代人的經營和加固,那些據點多少有些防禦能力。
而且任何家族跑去外域,都絕無可能像隻無頭蒼蠅一般亂跑亂竄。行動路線,作戰計劃,以及需要攜帶的物資,都是需要經過精確計算,以及反複討論的。
“傳令,全隊加快速度。”王守哲下令加快速度。
整個隊伍行進的速度,略微加強了些。隻是接下來的路,會越來越難走。
那些原本走過的路,會因爲時間的變遷,長滿了野草,或是竄出一大堆植物,更或是洪水過後沖毀了簡單的路線。
碰到一些擋路的石頭,植物,還得出手清理。
爲什麼要在秋末冬初來外域,其中自然蘊含著一代一代先祖們的經驗積累。春季至夏初,很容易出現連綿不絕的雨季,弄不好就會山洪暴發,出現各種危險。
就算不爆發山洪,那山地蜿蜒,土路泥濘。一旦雨水過多,連路都不好走。
而夏季卻又過于炎熱,無論是野獸和兇獸,都不太愛動。人類在這種氣溫和環境下趕路狩獵,同樣非常不適宜。
至于冬天,非但食物稀少,獵物冬藏,更容易出現大雪封山等現象。
秋後氣候幹燥,藤蔓植物等枯萎。一些野生瓜果類,種子類的植物都已經結出果實。
大量食物的成熟,會吸引許多動物們進食囤脂肪,甚至是囤糧進入過冬狀態。而一些野獸和兇獸,也都會進入活躍捕獵階段,囤積能量熬過冬天。
因此,也隻有這季節最適合進入外域進行狩獵。
一路晃晃悠悠地,也不停歇。路上顛簸,艱難,甚至是枯燥。
偶爾還會出現某人的馬腳給別了,隻能換一匹備用馬。好在有王守哲在,悄悄給那匹馬腳給治療了一下,避免到後面無馬可用。
一連走了數個時辰,路越走越難。
還出現了一次七八噸的巨石擋路,不得不齊心協力將其撬走的場面。
原本摩拳擦掌著要幹兇獸的王珞秋,王珞靜,都開始無精打采了起來。
聽四哥哥說得好聽,珞秋,珞靜,四哥哥帶你們去外域打兇獸,有肉吃。
結果呢?
走大半天了,連隻猛獸都沒見到。隻見到一些小動物和鳥,它們遠遠地見人就跑,反應比王珞秋還快,速度賊麻溜。
“珞秋啊,女帝之路始于足下。”王守哲安慰說道,“說不定咱們走著走著,就有一頭不開眼的五階兇獸撞死在山腳下了呢?”
“四哥哥,你這話隻能留著回去哄珞淼。”王珞秋翻了個白眼後,對王璃慈吼道,“大侄女,你不是特別能找好吃的嗎?怎麼半天了都不吭聲?”
“王珞秋,我才是大姐大。你得有點耐心!”王璃慈現在實力飛速暴增,在瓏煙老祖的協助下,正在飛速向煉氣境四層邁進。
不過王珞秋顯然也不好惹,她熱衷于一切能增加功勳值的工作,還幹得很不錯。資源加持下,修爲也蹭蹭蹭飆升,從原來的煉氣境二層初階,才小半年功夫就快到二層高階了。
就在兩個丫頭有力氣沒處使,準備幹一架先時,王守哲彈指給了她們一人一個淩空爆栗:“都給我安靜,否則該扣貢獻值的扣貢獻值,扣口糧的扣口糧。”
此威脅一出,兩人瞬間乖巧無比。
這人吶,都是有弱點的,王守哲拿捏她們還是很簡單。
接下來這一路,依舊平平靜靜。隊伍在申時初,趕到了計劃中的土坡據點。
那是一個非常簡陋的據點,一排排的大木樁子形成了簡易圍欄。但是據點的高度不錯,周圍沒有遮擋物,視野開闊,不遠處還有一條清澈的溪流可以補充水源。
一些年紀大的族人,王守信,王守義,甚至還有長輩王定海,王定族,都開始很老練地與家將一起清理營地。
而王守哲,王守諾,王宗衛,守勇,守廉等年輕人們,也都加入了勞作,跟著長輩和兄長們學習如何架設營地。又隨著王珞彤也加入了建設隊伍後,幾個小女孩也開始參加進去,學習營地的知識。
雜草被清理,場地清掃和平整,附近撿拾柴火,加固殘破的圍欄,一頂頂的帳篷被搭建加固起來,清水的采集,一項項的工作都有條不紊地展開。
便是連帳篷的搭建位置,誰的帳篷搭在那裏,都頗爲講究章程。
這些工作和傳承,都是一代代教下來的,連王守哲都跟著學習。在外域,得有外域生存的技巧。
隨著天色漸黑,一個大篝火和數個小篝火燃燒了起來,隨之開始埋鍋造飯,氣氛才開始歡樂了一些。
隨之,又是夜間的輪番值守。
一夜無話,直至天色蒙蒙亮。
這個時候,又是開始了拆營地,整理帳篷,將生活物資都打包帶走。直到辰初天色已亮,才幹完拾掇營地的活。
然後開始不緊不慢地,按照計劃與地圖,趕到下一個據點。
如此這般,足足走了三天後。
衆人才抵達了真正外域的邊緣,在這裏,已經開始逐漸出現一些兇猛野獸了。
往年,王氏就基本是到了這裏,便不再深入外域。而是駐紮在據點,在附近展開掃蕩,狩獵一些大型野獸,或是幾隻猛獸後,就開始打道回府了。
沒辦法,如果再深入,沒有老祖護著的話。一旦碰到厲害的兇獸,就極有可能造成隊伍傷亡了。
翌日。
一頂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帳篷中,這裏聚集著一群馬車夫打扮的人物。然而這群人,隨便丟一個出去,都是能把人嚇死的可怕存在。
而王守哲就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們中間。
其中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身上裹著破羊皮襖,頭戴著氈帽,蜷縮著身子就像是個落魄的老翁,他微微抱怨說:“守哲啊,你的情報會不會出錯啊?我看劉趙兩氏,早就被你嚇破了膽子,哪敢出動出擊啊?”
王守哲卻自信地笑了笑,對他拱手道:“明升老祖稍安勿躁,守哲雖無十成把握,卻有九成把握。我宅在家裏已經好久了,早就把他們的火氣撩到了極緻。如今好不容易尋摸到了機會,必然會動手。”
“守哲說得對,他們動手是必然的,錯過了這次,劉趙兩氏便永無翻身之力了。”另外一位趕車壯漢說道,“如果他們不出現,豈不是更好?這樣明升老祖您溜達一圈,便有一千乾金入賬,豈不美哉?”
“公孫漭,我幫曾外孫兒可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他可是我盧氏嫡女盧夢雪的嫡親血脈。”明升老祖出言懟道。
嫡親血脈幾個字,他說得非常重,仿佛在強調些什麼。
公孫漭卻嘿嘿一笑道:“話雖如此,可現在守哲是我親孫女公孫蕙的嫡子,也是我公孫漭的嫡親重外孫。”
其實盧氏與公孫氏並無什麼矛盾,但是在王守哲這件事情上,兩個老祖似乎都有些情緒和杠上了。最近議論起來,誰都不服誰。
要怪也怪王守哲太優秀了,兩位老祖都忍不住要奪取曾外祖的名頭。
王守哲一滴冷汗,這事兒怪他思慮不周。不應該將漭老祖和明升老祖放一起的,可老祖拿他爭風吃醋,誰又能想到呢?
“盧明升,公孫漭,你們都安靜些。”另外一位打扮更“敬業”的老者說道,“莫要影響老夫閉目養神。”
此言一出,兩人都老實了下來。
沒辦法,這位儒鴻老祖可是靈台境中期巔峰之人,他們自然服氣。
此時,又有一位老者弱弱地說:“守哲老弟,我身法不錯,不然我去探探情報?”
這位當然是鍾興旺老哥了。
他賣完丹藥就屁顛屁顛跑了回來,聽到王氏要去秋冬獵,哪裏肯走,直至賴到今天。
王守哲剛待回話時。
驀地!
儒鴻老祖睜開眼睛,淡淡道:“來了,守哲你去迎戰吧。所有外援,都包給我們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
營地不遠處,傳來一個聽起來有些瘋狂的笑聲:“王守哲,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給我滾出來領死!”
那是劉勝業的聲音,他如何能不怒?
劉趙兩氏大好局面,大好前程,全給王守哲毀了。
“呃……諸位老祖稍作休息。”王守哲輕笑道,“守哲先出去領死一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115章 霸氣!儒鴻老祖
聽他說得有趣。
諸位老祖都笑了起來,雖說忌憚于大乾律法,他們對直接參與族鬥頗爲忌憚。
但是倘若真要看到守哲出現危機,他們還是會出手相救的。
尤其是明升老祖與漭老祖,更是將王守哲視作血脈後裔,如何會視而不救?
甚至乎,以如今他們對王守哲的感情。哪怕王守哲真的要他們參與進族鬥, 隻要略有贏面和希望,權衡思量後,多半也會冒險參加。
“守哲,我陪你去吧。”另外一位一直沒吭聲的年輕“車夫”,長身而起道,“我也算是半個王氏之人,王氏此等大關, 我自然應當與你站在一起。”
這位年輕車夫,雖然經過喬裝而模樣看似普通,可起身後,卻是盡顯身姿挺拔,器宇軒昂,正是王守哲未來姐夫陳方傑。
此事他若不知道倒也罷了,如今知曉了王氏有一場大戰。他若不參與,回頭與珞伊成親後,能有好果子吃嗎?
王守哲自不會拒絕他想掙表現的心思。
兩人出了帳篷。
此時,王氏衆人並沒有慌亂。畢竟除了有限的幾個孩子外,其餘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在幾位兄長和長輩的組織下,衆人有條不紊地擺好了迎戰的陣型。
而幾個女孩子,以及守勇守廉,固然不清楚會突然出現變故。卻也是乖乖聽話,被安排在了隊伍的最中間。
與此同時。
劉趙兩氏的主要人物,族長, 精英族人, 甚至還有兩位靈台之路者劉勝豪與趙道元, 都已經站在了簡易的圍欄前面。
但是劉趙兩氏的隊伍中,最爲引人矚目的, 要數隊伍後面的四位老者。
其中兩位,正是王守哲比較熟悉的,劉趙兩氏的老祖,劉知德和趙伯鈞。
在他們中間的那兩位,都籠罩在了灰袍之中,就這麼站在那裏,沒有顯露出絲毫氣勢。
但是王守哲卻知道,這必然是兩位靈台境修士,劉趙兩氏請來的外援。
足足四位靈台境修士。
難怪劉氏家主劉勝業底氣如此之足,直接叫囂著要王守哲出來領死。
此時的劉勝業,顧盼之間雄姿卓絕,一掃數月來的苦悶。他要將王氏所賜,一一奉還。
尤其是那王守哲,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驚恐萬分,懊惱無比的精彩表現了。
“喲,這不是劉伯伯嗎?”王守哲走到了隊伍最前面,笑眯眯地說道,“你最近不是整日窩在家裏閉門思過嗎?怎麼,這才過了多久啊,按捺不住要出來蹦跶了?”
“你……”劉勝業臉色一僵,怒極而笑道,“王守哲,你小小年紀,嘴皮子倒是利索。你若整日龜縮在主宅中不出來,我倒是拿你沒辦法。”
“誰想你這小子,竟然真如此不知死活,膽敢搞什麼秋冬獵,真當我們劉趙兩氏是死了嗎?”
“劉兄,莫要與這小子再廢話。”趙氏家主趙進賢冷笑道,“還是讓王瓏煙出來說話。”
“沒錯,這小子再厲害,終究也隻是一個小輩。”劉勝業冷笑道,“王瓏煙,出……”
嗡!
一聲劍鳴輕盈聲響起。
隻見一道朦朧劍光,飄裊之間,似慢實快,向劉勝業斬去。
“不好。”劉知德勃然色變,手掌一揚,紫金缽幻化成一道紫光打了出去,紫金缽滴溜溜地轉動間,化作一道紫色護盾擋到了劉勝業面前。
“鐺!”
劍芒與護盾撞擊,激蕩起一陣沖擊波漣漪,兩件靈器各自向後退去。
饒是被救了一命,但是向來不善戰鬥的劉勝業,依舊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劉知德飛身而上,手托紫金缽,怒目喝道:“王瓏煙,你竟出手偷襲一個小輩,還有沒有點身爲前輩的廉恥之心了?”
而瓏煙老祖則是玉手輕捏住了瓏煙劍,面紗上的星眸冷芒閃爍,顯然殺意未消。
老祖不擅長嘴炮。
可王守哲擅長啊,哪能見到自家老祖吃虧,當即冷笑道:“你這叛主犯上,草菅平民的劉氏老賊,竟然也講廉恥之心了?”
“你……你一個小輩,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辱罵一位靈台老祖。”劉知德被氣得不輕,怒聲道,“你連半點家教規矩都不懂,如何當得了家主?”
“呵呵~”王守哲笑眯眯地說道,“家教規矩,是對人用的。一條狗活得再久,終究隻是一條老狗而已。我堂堂王氏家主,難不成還要對一條老狗拱手行禮,尊稱一聲知德老祖嗎?”
說罷,他還真裝模作樣地對劉知德拱了拱手。
劉知德自從晉升靈台境後,從未被如此當衆羞辱過,竟被氣得老臉一陣紅一陣白。
“守哲罵得好。”
“四哥哥厲害,罵死那條不知廉恥的老狗。”
王氏族人們,都紛紛爲王守哲叫好。
便是連長輩,以及瓏煙老祖都覺得一陣暢快,好生解氣。
也是難怪。
若非劉知德和趙伯鈞這兩條叛主求榮老狗,在鎮守宙軒關的各自防守位時,在最危急關頭故意裝死。
導緻兩段城牆失守,放進來了不少兇獸。
王氏的宙軒老祖與穹元老祖,豈會因此而戰死?王氏這五十年來,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罵一聲老狗,都是客氣了。
“好好好。”劉知德怒極而笑,“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將死小輩而已,我劉知德,便讓你呈一時口舌之快。”
當即,他回身拱手道:“李兄,按照之前約定,這個王瓏煙便由您親自出手將其牽制住。事成之後,另外一半酬金立即封上,絕不拖欠。”
隊伍中間那個全身籠罩在灰袍中的男子,嘿嘿一聲冷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老夫我最講信譽了。不過,諒你也不敢拖欠酬金。”
說罷,他背負著雙手,閑庭信步般向王瓏煙走去:“王瓏煙,聽說你乃是紫府學宮出身。嘿嘿,老夫生平最恨你們這些所謂的天之驕子,一個個眼高于頂,視天下散修爲無物。便讓老夫來,教教你怎麼做人。”
說罷,他一股強大而霸道的氣息,在他身上彌漫而起,比起尋常老祖仿佛要強上一大截。
與此同時,他枯槁的老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把兩尺來長的短刀。那短刀通體墨黑,上有氤氳黑霧縈繞,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可怕力量。
魔器?
瓏煙老祖瞳孔微微一眯,冷笑道:“我長甯衛中,何時藏身了一位魔修?”
“桀桀,力量本無正邪,隻有強弱。”那老者冷笑道,“老夫不過卑微散修出身,自然是得到什麼機緣便是什麼。可沒你們紫府學宮學子這般,擁有挑挑揀揀的資格。”
以隴左郡而言,向來以紫府學宮爲玄武聖地,對其馬首是瞻。而紫府學宮行事風格和玄武功法,都是偏向于正道,因此整個隴左郡總體風格是偏向正道的。
其餘各郡,也各自有自己的學宮聖地,因此大乾國總體以正道爲主。
一些邪修魔修在大乾國,不能說一出現就是喊打喊殺吧。卻也會受到提防與排擠,至于想在大乾國內申請建立世家什麼的,也是難度比較大,得郡守特批才行。
但是在大乾國之外,就並非完全如此了。
有些地方正邪並立,有些地方卻是魔道猖獗,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連王守哲都有些難以想象,那些地方的平民百姓到底是怎麼活的。
閑話暫且不提。
瓏煙老祖知道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卻也懶得與那魔修老者廢話,而是玉掌輕輕一托,瓏煙劍便熒光縈繞,輕飄飄地浮現在她掌心上方。
而與此同時。
劉趙兩氏衆人臉上,均是露出了喜色。
隻要有人能拖住實力最爲強大的王瓏煙,王氏一衆,便隻是這秋後螞蚱而已,蹦跶不了多久了。
這數月來的屈辱,是時候和王氏好好算一算了。
驀地!
“瓏煙老祖,此魔修還是依約交給老夫來牽制吧。”
一個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
衆人也不見任何異狀,便見得一位穿著舊棉襖的老者,突兀地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他雖然穿的很破舊,可僅僅是往那裏一站,卻穩如山嶽,令人情不自禁地仰望與膜拜。
他目光在那魔修身上停留:“不管你是誰,你自哪裏,都違背了大乾國的律法,竟敢與到了旁人族鬥之中。老夫陳儒鴻乃是王氏姻親盟友,對于此等不公之事,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陳儒鴻!
儒鴻老祖?
劉氏衆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堪了起來,他們萬萬沒想到,王氏竟然把儒鴻老祖請來了。
別看儒鴻老祖在整個長甯衛名聲不顯。
卻隻是因爲東港陳氏距離核心地帶較遠,而且通常都是活躍在東海,因此大家都會下意識忽略掉,他的強大與故事。
儒鴻老祖四十歲前平平無奇,僅是家族靈台之路的候選人,負責率領一艘海外商船。
然而儒鴻老祖四十歲時,船隻在海外失事,家人都隻當他已經死在了海浪中,豈料一年後他神奇地回歸家族,並展現出了驚人的潛力天賦。
此後。
儒鴻老祖四十五歲成就靈台,七十五歲成就靈台中期,如今不過一百出頭,便已經靈台境中期巔峰了。
衆人都懷疑他爲二重血脈覺醒。
這種修煉速度和天賦,放到紫府學宮去,恐怕也有機會爭一爭核心弟子行列。
也正是憑著儒鴻老祖的強大,那個成立不過百年,很不起眼的東港陳氏的勢頭,越來越猛。
此外陳氏當代族長陳德威,已經即將沖擊靈台境。
一旦成功,東港陳氏便會形成一門三靈台大格局,可被大乾官方評定爲八品世家!
如此短時間內,便有可能晉升八品世家者,長甯衛絕對寥寥無幾。更何況儒鴻老祖後勁十足,十年內極有可能晉升靈台境後期,此後便有一窺天人之希望。
如此人物。
豈能不令劉趙兩氏膽寒心驚。
劉趙兩位老祖,劉知德與趙伯鈞,也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一絲懼意。
雖然早就預料到,以王守哲那小子之詭詐,多半會邀請一位到兩位的老祖隨行。目的,極有可能是將他們釣出來。
卻不想,王氏竟然有如此大的面子,竟然能請出東港陳氏的定海神針——陳儒鴻來。
當即,劉知德朗聲說道:“儒鴻老祖,你可是有著大好前程的靈台境修士,未來極有可能成爲天人。何必爲了已經半殘的王氏,與同級修士爭鬥呢?你莫要忘了,王瓏煙這數十年的慘狀。”
“你與陳氏的關系,不就是貴族少族長與王氏嫡女有婚約嗎?隻要你肯退去,我劉氏也有一位嫡女可嫁,嫁妝爲一座價值上萬的農莊!”
爲了離間陳儒鴻,劉知德竟直接下了血本,上萬的農莊說送就送。
豈料,儒鴻老祖還未說話。王守哲身邊的一個年輕車夫跳腳了,怒不可竭地罵道:“劉知德,你果然是一個沒有廉恥之心的老賊。就你劉氏那位嫡女,長得如鄉下土雞一般,連珞伊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送給本少族長,都是在侮辱我。”
陳方傑!
別說劉趙兩氏了,便是連王氏衆人,都沒想到陳方傑會打扮成馬夫,參與到王氏的秋冬獵來。
“三姐夫罵得好。”“三姐夫,珞伊姐姐能嫁給你,真是好福氣。”“三姑父好有氣勢啊。”“
一衆王氏小輩,開始在王守哲的眼神下,吹捧起陳方傑來。
這一番吹捧,倒是吹得陳方傑飄飄然了起來。最近數日扮成馬車夫的苦,可是沒有白吃。
今天的表現,傳到珞伊耳中,必會受到表揚吧。
“陳兄的意思是,若那劉氏嫡女好看一些,就能考慮了?”王守哲呵呵笑著說。
頓即,陳方傑猶如被一盆涼水澆中,飄然感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急忙朗聲補充道:“漫說劉氏嫡女氣質低俗,便是若女神下凡,我陳方傑對珞伊也是一心一意,忠貞不渝。”
情急之下,連忠貞不渝都出來了。
陳方傑忍不住心頭抹了一把冷汗,和這未來小舅子相處,當真得處處小心,莫不要跳到他挖的坑中。
劉知德等人的臉色一陣陰沉。
如此險惡的局勢,這群小輩竟然如此嬉笑,莫非真當他們拿陳儒鴻無可奈何了嗎?
趙氏老祖趙伯鈞怒笑道:“好好好,你陳氏既想與王氏一同陪葬,那我們就成全你們。知德兄,你我二人聯手擊殺王瓏煙。其餘給我,殺!”
“雞犬不留!”
隨著一聲殺字!
趙伯鈞與劉知德,均是騰空而起,聯手向瓏煙老祖殺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16章 鎮壓!劉趙兩氏
……
兩人雖然戰鬥力不像瓏煙老祖那般強勢,但終究是合格的靈台境修士,而且活得夠久,戰鬥經驗在各老祖中也算豐富。
他們一左一右,聯手圍攻,竟是將瓏煙老祖的退路都封死了。
而他們的戰術也非常簡單直接。
他們最差結果隻要拖住王瓏煙,剩下的王氏衆人便失去了庇護。而劉氏又有兩位煉氣境巔峰的高手, 足以斬殺王氏一衆小輩。
瓏煙老祖的眼眸平淡無波,仿佛絲毫沒有將劉知德趙伯鈞放在眼裏,玉手輕擡,瓏煙劍化作一片朦朧光芒,竟將兩人的攻勢阻擋在了劍芒之外。
以一敵二,竟是渾然不懼。
隨著兩位老祖的出手。
劉趙兩氏衆人個個都興奮不已, 眼神中露出了殘忍的殺機。隻消得老祖們略壓制住王瓏煙,令其騰出手來, 他們便殺向王氏族人。
“儒鴻老祖。”那李姓魔修, 對儒鴻老祖還是頗爲忌憚的,他淡淡地說道,“你我兩人,均不過是來助拳而已。何必打生打死,若是不慎受了重創,豈非絕了天人之路?不如你我,隻當兌子兌掉了。”
心下卻是冷笑,等王氏滅亡之後,再來收拾你陳儒鴻。聽說東港陳氏,可是有一件祖傳靈器水龍槍,此物威力非凡,在水上作戰時更顯威力。
對此,儒鴻老祖不置可否,隻是半閉著眼睛, 一縷靈識將其牢牢鎖住, 進入了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中。
……
“守哲啊, 如今的局勢,與你先前推衍的竟有七八成相似, 當真是料敵先機啊。”一旁的陳方傑,順勢對王守哲拍了一波馬屁,順便展現自己一波,“接下來你準備出哪張牌?我猜你王氏,定有人晉升靈台境了,多半是宵翰老祖。否則,你也斬殺不了三階水生兇獸。”
心中直歎,自家這小舅子權勢日重,又喜歡挖坑埋人。當真得好好巴結巴結,否則憑他一句話,以後他陳方傑的日子都過不太平。
王守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全程參與計劃,如此顯而易見之事,何須如此沾沾自喜地說出來?倒顯得你智商不夠的模樣,令我情不自禁地懷疑,你這樣會否影響我未來外甥之前程。”
陳方傑頓即滿心委屈,我這不是配合你拍拍馬屁嗎?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不過,陳方傑倒是猜對了。
此時此刻,他自然是要打宵翰老祖這張牌了。
費盡心思,一直將六爺爺雪藏起來,連靈台宴都不給他舉辦,不就是爲了今天嗎?
就在王守哲準備出牌時。
驀地。
營地中一聲怒嘯爆起,一位同樣是馬夫打扮的老者淩空飛身而起:“劉老賊,趙老狗。你們兩個聯手欺負一個弱女子,當我鍾興旺不存在嗎?”
那老者騰空而至,全身玄氣鼓脹,一拳猛地向趙伯鈞打去:“來來來,讓我鍾某教你做人。”
趙伯鈞頓即驚懼不已,回身格擋。
“轟!”
堂堂伯鈞老祖,竟被一拳打得倒退了四五丈才站住腳步,表情震驚而憤怒道,“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們平安世家的爭鬥?”
與此同時。
劉知德不敢單獨與瓏煙老祖交戰,虛晃一招也急忙退去,與趙伯鈞並肩站立,表情同樣十分震怒。
果然!
那王守哲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真的請來了兩位靈台境修士爲他們助陣。
“哼!”
鍾興旺一擊擊退強敵,淩空踏了幾步,站在了距離瓏煙老祖【丈餘】開外,背負雙手身姿挺拔,朗聲道,“百島衛鍾氏,鍾興旺!”
在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已經達到了人生之巔峰。
能與學姐並肩而戰,能在學姐危機關頭,出手相助,這種感覺,當真是美妙到了極點。尤其是學姐那飄來的淡淡白眼,都是如此令人陶醉,回味無窮。
不過他自己也不想想,都隻敢站在丈餘開外?
談什麼並肩!
敢再靠近點嗎?
自然是不敢的,因爲腿會軟的!
盡管鍾興旺內心戲頗多,卻也是正經的靈台境修士。
落在旁人眼中,自然是威風八面,氣度非凡。
“天人鍾氏!”
目前這個詞彙,在劉趙兩氏的高層之中,屬于禁忌類詞彙。甚至,他們對這個詞彙的憤恨程度,是不亞于王守哲的。
劉知德震怒咆哮道:“你們堂堂天人鍾氏,竟然與王氏勾結在一起?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勾結?
鍾興旺面對此等指控,不怒反喜,內心愈發輕飄飄了起來,竟一臉自豪自傲道:“勾結,不錯。我就是與王氏勾結了,而且還勾結得很深。你不服,不服來戰啊。”勾結?嘿嘿嘿,我喜歡這詞兒。
豈料,瓏煙老祖眼神一凜,瞪了過去。
鍾興旺頓時渾身一激靈,渾身發虛。急忙收起了頗爲猥瑣姿態,表情一正嚴肅起來。
心下卻愈發舒爽起來,學姐的女神範兒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就這麼一瞪,就瞪得他魂兒都快散了。
雖說鍾興旺在鍾氏,哪怕是嫡系,他的戰鬥序列也是不高的,平常也沒什麼威嚴。但是天人世家,終究是天人世家出來的靈台境,一旦認真戰鬥起來,終究不會太弱。
如此囂張跋扈,肆無忌憚的態度。
讓劉知德與趙伯鈞的臉色都如豬肝色了,他們的內心驚疑不定,莫非,那鍾落仙的布局,是出自天人鍾氏與王氏的聯手?
亦或者,這僅僅是個巧合?
但是此時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們再思考了。
因爲那個鍾興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興奮不已道:“瓏煙學姐,你我聯手,痛打落水狗吧。”
“梁兄,你還愣著幹甚?還不速速助我們一臂之力。”劉知德叫道,“難道,你真想我們劉趙兩氏前功盡棄嗎?
所謂梁兄,自然便是另外一個籠罩灰袍中的男子。
他劉知德爲了保險起見,再次想盡辦法,花費巨大代價請來的助拳。
那男子身軀略微一頓,卻終究還是走了過去,朝鍾興旺道:“這位鍾兄若是手癢,不如你我到一旁去切磋切磋,勿要插手旁人世家的爭鬥。”
“你算是哪個東西?也敢對我稱兄道弟?”鍾興旺終究是天人世家子弟,也就是對瓏煙學姐跪舔而已,像這種小門小戶的世家,他是不放在眼裏的。
“鍾老哥,那位姓梁的,多半是甯西梁氏的浩峰老祖了。”王守哲開口說道,“麻煩鍾老哥出手牽制一番吧。”
一番對話下,王守哲也猜出了那人的身份甯西梁氏,乃是劉氏目前聯姻極深的世家,家主劉勝業的母族。
不知劉勝業是許了什麼好處,如何忽悠的,竟然把人家老祖忽悠過來了。
這姓梁的膽子竟不小~敢淌這一番渾水,估計是看在劉趙兩氏勝券在握的面子上吧。
此人一出現,王守哲本就是想著讓漭老祖,或是明升老祖出手牽制的。
既然鍾興旺提前跳出來,試圖在瓏煙老祖面前掙表現,這對手便讓給他吧。
“這?”
鍾興旺好不容易逮到了和女神並肩而戰的機會,讓他去牽制一個老頭,多少有些不願。
正在此時,瓏煙老祖淡淡道:“聽守哲的話,去吧。”
“學姐~”鍾興旺弱弱地想分辨一句。
“你直接參與旁人家族死鬥,傳出去不好。”瓏煙老祖終究對他態度柔軟了幾分。
盡管心中瞅不上鍾興旺,但是他終究還是在王氏危機關頭站出來幫忙,這份人情不得不承,也讓她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學姐!”
在這一瞬間,鍾興旺感覺到自己骨頭都要融化了,學姐她,她竟然開口關心自己了,她這是在擔心他嗎?
嗚嗚嗚~
若是可以的話,他真想當場咆哮一番,以宣洩心中的狂喜。
這是在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啊。
“學姐,我沒事,爲了你……”鍾興旺雙眼放光,激動地哽咽不已,“別說會被區區問責了,就算是……”
瓏煙老祖的眉頭直跳,心道此人還真是不能對他有半點和顔悅色,否則這骨頭輕到要飄了。
她當即冷聲道:“你若不上,就滾。”
“是是是,學姐我這就滾~”鍾興旺本能地雙腿一顫,但旋即反應過來,“不不不,我這就上,這就上。”
然後,他沖到梁氏梁浩峰面前,氣勢囂張道:“姓梁的,既然我瓏煙學姐把你指派給了我,那咱們就到一旁好好親近親近,別耽擱了我學姐找仇人算總賬。”
這番話,說的梁浩峰是有些心驚膽顫。
莫非這王氏,竟然還藏有什麼底牌?
此時的梁浩峰以及有些慌了,他之所以前來助拳。一來是因爲劉勝業是他外嫡系血脈,二來,劉勝業拍著胸脯保證,此戰必勝。
甚至都不一定要他浩峰老祖出手,等著分好處便行。
卻是不料,形勢好似並不簡單。反而是王氏十分淡定自若,好似還有底牌的模樣。
但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退縮了,朝鍾興旺拱了拱手:“既然鍾兄有此雅興,你我便到一旁切磋切磋,點到爲止。畢竟你我都不過是助拳而已,無需打生打死。”
“誰與你切磋,我要替學姐打死你。”
“轟!”
鍾興旺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勢。
兩人退出了營地,就在營地外激烈的交戰起來。
……
劉知德和趙伯鈞的臉色已經難堪到了極緻,眼下的局面他們也看出來了,幾乎已經快要到最壞的情形了。
毫無疑問。
能支走鍾興旺的王瓏煙,必然還有一位援軍,而且極有可能是王氏內部之人。
他們都本能地想到了那枚天靈丹!
莫非……
“啪啪啪!”王守哲鼓掌聲打斷了他們的思維,“沒想到今天這一波好戲,當真是一波三折。知德老賊,伯鈞老賊,你們的底牌也出完了吧?”
“今天,就是你我兩族,好好算算總賬的時候了。瓏煙老祖,勞煩您拖住兩位老賊。
“六爺爺,該你上場了,去把劉勝豪,趙道元兩位煉氣境巔峰的靈台種子給擊殺了,絕了他們希望。”
王守哲坐鎮中央,揮斥方遒道。
一位位高高在上的老祖級人物,在他手中化爲了一張張的底牌。
既然劉趙兩氏的底牌已系數盡顯,被摸個通透,自然該是直接強A橫推了。
瓏煙老祖的瓏煙劍一陣輕吟,她化作一尊煞神一般,劍勢將劉知德趙伯鈞都籠罩進去。
以一敵二下,若要殺敵怕是須得付出巨大代價。
但僅僅是牽制拖住,瓏煙老祖感覺她能拖到天荒地老。
與此同時。
諸位家將之中,一個看似普通的家將長身而起,氣勢磅礡地向劉趙兩氏的族人踏空而起:“劉氏,趙氏。今日就是我王氏與你們算總賬之時。”
王氏!
宵翰老祖!
他一拳打出,微微土黃色的玄氣凝聚成拳狀,透著厚重如土的韻味。顯然這一段時間來,他在瓏煙老祖的悉心教導指點下,已經徹底穩固住了境界。
總體戰鬥力也許會比老牌靈台境修士略差半籌,但是對付兩個還未晉升靈台的煉氣境巔峰,自然是手到擒來。
如此惶惶拳威。
讓劉勝豪與趙道元都陷入了絕望,他們隻能勉力抵擋,卻絲毫沒有反擊之力。但是如此,他們又能撐得住多少招?
十招,還是八招?
不入靈台,如何能與靈台爭鋒?
“王宵翰,你敢!”
被瓏煙老祖拖住的劉知德,趙伯鈞,均是悲憤莫名地咆哮了起來。若是家中兩位靈台境種子被擊殺了,那家族還有什麼希望?
如此緊要關頭。
他們對望了一眼,均是眼神露出了一絲決絕之色。
聯手奮力以死相搏,暫且逼退了王瓏煙,他們各自掏出一枚丹藥服下,周身氣息頓時爆發了起來,氣勢節節攀升,仿若絕世強者降臨。
狂暴丹?
王守哲眉頭微微一挑,但是旋即否定了這個。狂暴丹不過是二階丹藥,煉氣境服用才有作用,而且越到後面,作用便越小。
能對靈台境修士增幅如此巨大的丹藥,估計是某種“四階丹藥”,呵呵,爲了贏,劉趙兩氏,好似還挺拼命的。
此等丹藥非但貴,而且爆發之後必然是後患無窮。
“伯鈞,我來拖住王瓏煙。”劉知德聲音都有狂躁不堪了,“你去擊殺王宵翰。”
“勝豪,道元,你們去擊殺王守哲和小輩們。”
劉知德十分厲害,情緒都快失控了還能安排戰術。
“王氏!我們和你們拼了!”
所有劉趙兩氏的人,情緒即恐懼又激亢,他們明白,這已經是最後一次底牌和機會了。
爲了家族的生存,隻有拼了!
拼了!拼了!拼了!
群情激憤,熱血在燃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quay01245 於 2022-9-14 02:31 AM 編輯
第117章 宙軒!瓏煙!雙劍齊鳴
“王瓏煙!”
劉知德全身的玄氣鼓脹起來,老臉上青筋根根爆起,模樣猙獰可怖,他瘋狂地嘶吼著。
仿佛隻有靠這種嘶吼,才能將王瓏煙帶給他的無盡恐懼給驅逐。
他的靈識與紫金缽幾乎融爲一體,將其淩空懸浮在他頭頂,玄氣順著靈識軌跡瘋狂地向紫金缽中注入。
“嗡!~~~”
紫金缽旋轉劇顫之中, 發出了一道厚重的鍾鼓鳴顫之聲,震得人心頭發顫。
同時,一道厚重的紫色光芒如天女散化般傾洩而下,將他的身軀籠罩在內,凝聚成了一個厚厚的紫色蛋殼般地防護盾。
“我要滅你全族!”
劉知德咆哮嘶吼著,傾盡畢生之力, 一拳向王瓏煙打去。拳頭上充盈著紫色光芒,仿佛有一團紫色光焰在熊熊燃燒, 毀滅一切。
拳勢威風惶惶, 好似山崩地陷之勢,震蕩的空氣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炸響。
這畢其一生之力的拳勢,竟有如此威勢。
便是連瓏煙老祖的表情都凝重起來,不得不承認,劉知德一介散修出身,能一步一步走到今時今日,必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若是出身玄武世家,恐怕成就還遠不限于此。
但是她王瓏煙又是何等人物?天生便覺醒一重元水血脈,三十不到便成就靈台,覺醒異屬性玄冰血脈。在學宮之中,一路和整個隴左郡的天才爭鋒,年僅六十便是靈台境中期人物。
同時驚動了師尊冰瀾上人,將其收作核心弟子,並贈送防禦靈器龜鱗甲盾, 可見對她的未來之看好。
這一路走來, 豈是努力兩字可以形容?
她的內心是何等驕傲。
當即見獵心喜之下, 便想施展畢生所學, 破去劉老賊這一拳。
然而就在此時,她卻想起了臨行之前守哲的諄諄交代。
老祖宗啊,此役乃是關乎到王氏命運轉折,甚至是奠定千年基業之役。老祖宗您千萬莫要沖動行事,也莫要隨著性子來。
是啊,不能隨著性子來。
當即,她收起了以力破力,證明她戰力的念頭。守哲說過,她的任務是拖住敵人,同時不讓自己受傷。
劍勢一收!
瓏煙劍發出一陣陣輕盈聲,如同風中鈴鐺般清脆悅耳。周圍空氣,剎那間降低了數十度,空氣中的無形水汽化作了無數冰冷刺骨的冰霜。
劍勢一攪,萬千冰霜劇烈旋轉起來,形成了密度極高的冰霜風暴,擋在了劉知德強大的拳勢之前。
“玄冰劍法——守勢!”
與此同時,她不斷向後退去,避其鋒芒。
面對劉知德這個她恨之入骨的大仇人,曾經每一招都是殺人招。
此番瓏煙老祖還是首次施展守勢!
隻見劉知德那一拳轟在了密集的冰霜風暴之中,仿佛就像是傾盡全力的一拳,打在了無窮棉絮之中,拳力落空的感覺反噬,讓他五髒六腑震蕩而幾欲噴血。
最令他難受的是,他身處在了冰霜風暴之中,飛速降低的溫度讓他身體僵硬,動作都慢了數拍,渾身有無窮的力量,卻使不出來。
他做夢都沒想到,個性沖動,驕傲無雙的王瓏煙,會選擇不與他硬拼。
“可惡啊!王瓏煙,你……”劉知德的情緒過份激蕩下,一口血噴了出來。
眼見戰術奏效,瓏煙老祖自然是再接再厲,施展出了飄渺無痕的身法,不斷與劉知德遊鬥起來,絕不給他硬拼的機會。
而劉知德,卻隻能像是一頭蠻牛般橫沖直撞,卻連瓏煙老祖的衣袖都碰不到。
與此同時。
其他地方的戰局,也在起著不同變化。
同樣服用了疑似高階狂暴丹的趙伯鈞,實力同樣暴增了一大截,他每跨出一步,營地內的土地都在顫抖,他將目標對準了宵翰老祖。
宵翰老祖乃是剛晉升的靈台境,自然暫時與老牌靈台境修士有些差距,更別提如今趙伯鈞已經嗑藥拼命。
當即!
居中指揮的王守哲低聲斥道:“六爺爺,退。”
王宵翰極爲聽從指揮,當即便拋棄了劉勝豪與趙道元兩位靈台境種子,飛身向王守哲方向退去。哪怕要不了幾招,便能將他們其中之一擊殺。
兩位靈台境種子逃得一命,竟似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後背已經濕透了。他們互相面面相覷,明白了什麼叫做不入靈台終是空的道理。
晉升靈台境之前的王宵翰,至多與他們實力相當。如今以一敵二下,竟然碾壓他們兩個。
“王宵翰,哪裏逃。”
嗑藥後的趙伯鈞,仿佛化作了一隻狂獸,殺傷力暴增了不止一截。眼見著王宵翰逃跑,速度再度暴增了一大截,帶出了一溜煙的殘影。
他一爪向王宵翰後背抓去,厲風陣陣。
與此同時。
帳篷中,另外潛藏的兩張底牌,漭老祖與明升老祖都是微微一緊,本能地想出去幫忙。
但是他們臨動之前,都是想起了守哲先前的交代。此戰關乎重大,希望每個人都得聽從他的指揮。
守哲既然沒有下令,便是還有其他打算。
當即,他們按捺住了動作。隻是心中好奇,守哲到底還有何等底牌?對于這個曾外孫兒,他們已經越來越看不透了。
關鍵時刻。
王守哲“鏘”的一聲,抽出了腰間佩劍丟了過去:“六爺爺接劍。”
那劍,在空中翻滾兩圈後,落到了王宵翰的手中。他手持寶劍,登時仿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膽氣豪增,雙手持劍反向趙伯鈞一劍砍去。
那一劍,赫然綻放出了一道厚重的土黃色劍芒,劍芒猶如半月弧形,霸道淩厲地向趙伯鈞斬去。
“宙軒劍!”
趙伯鈞勃然色變的叫了一聲,哪敢迎接,急忙一個側身狼狽地躲避。
他對宙軒劍的印象太深刻了,想當初那劍在宙軒老祖的手中,仿若一柄殺神之劍,不知斬殺了多少兇獸。
便是連那五階的“吞日金翅虎”,也曾中過一劍,因此而受了傷。
此劍一出,趙伯鈞自不敢硬抗。
“唰!”
劍芒閃過,在營地的硬土上劃出了一道七八丈長的溝壑。
“趙伯鈞,哪裏逃。”
王宵翰手持“宙軒劍”,猶似宙軒老祖附體一般,反過來向趙伯鈞殺去,揮舞之間,劍芒如龍,氣勢十足。
想當初王氏最頂峰時期,靠著開拓之責,宙軒老祖發了不少財。又費了不少力氣收集材料,並親自奔赴隴左郡請煉器大師煉制了兩柄靈器。
一柄名爲【宙軒】,爲鎮族寶劍。一柄名爲【瓏煙】,贈予了親孫女王瓏煙,助她在學宮爭奪名額,更上一層樓。
自從宙軒老祖隕落後,族中再無人有資格驅使宙軒劍,而它又寄托著族人的希望和信仰所在,便將其供奉在了祠堂之中,默默地等待下一任劍主。
此番決戰,王守哲毫不猶豫地將此靈器寶劍帶上,作爲一張底牌。
在宙軒劍的見證下,曾經的仇敵劉氏趙氏兩族滅亡。即是應景,又是能告慰宙軒老祖在天之靈,何樂而不爲?
同時,帳篷內。
明升老祖與漭老祖,互相對望了一眼。
果然,守哲不愧是守哲,居中指揮運籌帷幄,將劉趙兩氏算得死死的。不管對方有多少底牌,這邊都一一接著,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這曾外孫,真不簡單吶。
如今還未成爲靈台境呢,便有如此不凡的氣度。各家老祖,都聽從他的調遣指揮,進退有度,極有章法。
若是等他成就靈台境,可還了得?
真不愧是我公孫漭/盧明升的曾外孫子……
驀地~
兩位正暗暗得意的老祖,均是想到了還對方的存在。又開始互相大眼瞪小眼,互相不順眼起來。
“王宵翰,你初入靈台,便想憑著區區一把寶劍擊殺我趙伯鈞嗎?”趙伯鈞狂躁不已,不敢與威力強大的宙軒劍硬扛,隻能不斷向外遊走躲避。
“嘿嘿。”王宵翰手持宙軒劍,打出了威風八面的氣勢,“沒事,咱們慢慢耗。我倒要看看,你的藥效能持續多久。”
趙伯鈞暗自叫苦,原本還想著抓緊擊殺了王宵翰後,可以去助劉知德一臂之力,聯手斬殺,或至少重創王瓏煙呢。
卻不想,王守哲竟然僅憑一把【宙軒劍】就扭轉了不利局面。
與此同時。
營地外。
正在與儒鴻老祖對峙的灰袍魔修,眼神似乎有些閃爍不定了起來。
而儒鴻老祖,卻是連眼睛都未曾睜開,隻是平靜無波地說道:“怎麼,後悔淌這渾水了?想逃了嗎?”
那灰袍魔修的眼神一凜,冷笑說:“不過是局勢略有險峻而已,王氏既然底牌盡出,恐怕不死也得半殘。”
隨著灰袍魔修的話音落下。
劉氏家主劉勝業咆哮道:“諸位,關乎到兩族命運轉折已經到了,老祖們都已經盡力了。但是此役,我們贏定了,目標王守哲,所有人沖鋒!”
隨著劉勝業的一聲怒吼。
劉趙兩氏的幾個精英家將,族人長老,兩位家主,以及兩位靈台境種子劉勝豪、趙道元,都向王守哲的方向沖刺了過去。
尤其是劉勝豪與趙道元,他們已是煉氣境巔峰人物,戰力雖遠遠比不過靈台境。但是比起尋常煉氣境,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兩個一馬當先,沖在了最前面,目露猙獰兇光。既然你王氏底牌盡出,就別怪他們以大欺小了。
此乃非生即死的族戰,雙方的仇恨與矛盾,早已經不可調和。
任何在族戰戰場上的,都是敵人。
“守哲!”煉氣境七層的王守信拔劍而出,擋在了王守哲面前,他面色決絕道,“你帶著孩子們先撤。”
同時。
王守義王守諾,也都紛紛拔劍而出,擋在了最前面。他們雖然僅爲煉氣境四層,五層,卻依舊不失王氏豪氣。
而兩位定字輩的長輩,也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各自抽出武器站到了最前面。定字輩是個損失慘重的輩分,目前僅有三個活的,老大王定川已經六十五歲了,留在家中鎮守沒來。
“定字輩站前排!”
“守字輩站二排!”;
“守哲和方傑帶著孩子們撤!”
定字輩和守字輩的一些叔叔伯伯,兄長們,都瞬間占位,頂在了最前面,沒有一個人害怕,眼神中有的隻是與敵人決一死戰的熾熱光芒。
而家將們,也都拔出武器,紛紛站在了左右前兩排的左右兩翼。
王氏這五十年慫夠了!
是時候,展現王氏熱血風采之時了。宙軒老祖的子嗣後代們,絕非孬種。
“撤什麼撤!區區一群土雞瓦狗而已。”
王珞秋背負著雙手冷笑,“我負責解決一個四層的家將。”
“我也是。”王珞靜不甘示弱,目光中透著一抹決絕和兇狠,“今天,本小姐要殺人!”
便是連王璃慈都不肯退的,她拍著胸脯說:“我是大姐大,負責一個五層的。”
她的“豪言壯語”,惹得王珞靜和王珞秋,都投去質疑的眼神,你行不行啊?
同樣,王守勇王守廉兩個弟弟,以及四妹妹王珞彤,同樣表示死戰不退。
王氏衆人,在此刻凝聚成了一個整體。
沒有人會退縮,也沒有人會怕死。
而陳方傑和王守哲,卻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均是看到了淡定。沒辦法,誰叫帳篷裏還杵著兩位老祖宗呢,想不淡定都不行。
所有的一切,說時遲那時快。
劉勝豪與趙道元,兩人已如蒼鷹一般掠上空中,各自以虎入羊群的姿態,向王氏衆人殺去。
就在兩位老祖提心吊膽,守哲怎麼還不下令,剛想出手之際。
驀地!
橫擱在中間的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
驀地!
“轟!”炸裂開來。
一隻外表體型非常兇猛的龜類巨獸,從略顯狹小的馬車轎廂中舒展身軀,撐爆了轎廂。
與此同時。
它恰好見到一個身影飛過去,烏龜腦袋本能地飛速一啄,“嗷嗚”一口竟將那身影叼住。
“啊~”
被叼住的正是劉勝豪,骨骼破碎的痛苦和驚恐下,他凄厲地慘叫了起來。
戰場驀地一片靜寂!
唯有劉勝豪的凄厲慘叫。
“這是……三階兇獸!”站在王守哲邊上的陳方傑,頓時臉色大變,情不自禁地倒退兩步。
其餘老祖們,也都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王氏竟然還豢養著一隻三階靈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18章 殺人!誅心!劉趙崩潰
三階兇獸,不,如果是豢養的,便是叫靈獸了。
一般要想豢養靈獸,條件都非常苛刻。尤其是想要豢養三階靈獸,更是難度極大。
靈獸到了三階,智力都會有一個較大的提升, 是不太會輕易讓人收服的。有鎮族靈獸的家族,多半都是從靈獸幼年期培養起來,如此有利于培養感情。
但是,大部分九品,甚至是八品家族,自家族人的吃穿用度和修煉資源都緊巴巴的。
如何會將資源投入到靈獸身上?
通常豢養一頭靈獸耗費的資源,比起族人來隻高不低。
“三階靈獸啊。”
帳篷中,明升老祖和漭老祖面面相覷,怎麼都料不到王氏竟然還暗中豢養了一隻三階靈獸。
莫非, 這隻三階靈獸,乃是宙軒老祖留給王氏的底牌嗎?
他們驚疑不定。
隻可惜,他們僅僅是猜對了一半。
這隻水元靈龜,的確是宙軒老祖當初留下的,卻並沒有將其收服,僅僅是放養在了珠薇湖中。最終將其收服,還是靠著王守哲等人。
當然,若非水元靈龜與王氏毗鄰而居一百多年,早已經形成了對人類,對王氏熟悉的個性,恐怕也不是那麼好降服的。
同樣,如果它自行晉升到了三階,也很能降服,說不定還會給王氏帶來災難。
隻能算是種種機緣巧合下, 讓王氏多了一隻三階鎮族靈獸。
而這隻三階靈獸, 水元靈龜的出現。也讓劉趙兩氏的沖鋒, 瞬間得到了扼制。
以劉勝業, 趙進賢爲主的劉趙兩氏族人, 已經全部愣在了當場,此龜體型龐大,氣勢兇猛,還咬住了劉勝豪在上下甩動。
堂堂煉氣境九層巔峰的靈台種子,就像是個玩具一般被甩來甩去,慘叫不斷。
王氏衆人,除了少數幾個外,同樣不知道自己家竟然還有一隻三階守護靈龜。待得他們看清楚戰場形勢後,都忍不住爆發出了喝彩聲。
“守,守哲。”陳方傑目露驚駭和不敢置信,“你族竟有三階靈獸守護?”
“靈龜,莫要吃人。”王守哲囑咐了一句後,看向了陳方傑說,“一隻小小的三階靈獸而已,陳兄勿要大驚小怪。”
說實話,王守哲對陳方傑印象還不錯的。畢竟他能不顧危險,陪著王氏經曆這場關乎到族運轉折之戰。
族戰是殘酷而危險的,沒有必贏的說法。王守哲,也不過是竭盡全力而已,至于最終結果,誰也不是神仙,誰也不可能就此斷定。
隻是目前來看,總體戰果還不錯。
水元靈龜一聽到王守哲囑咐,十分聽話地將劉勝豪一甩。
“咣當”一下,劉勝豪狠狠地砸在一架馬車上,不過他身爲煉氣境巔峰玄武者,生命力竟也十分頑強,還能掙紮著站起來,血肉模糊著,晃晃悠悠地往自家隊伍中跑去。
三階兇獸太可怕了!
他劉勝豪,活下來了。
“砰!”
還沒等他跑出幾步遠,便有一隻大腳踩了下來,將他的腦袋和腰椎骨一齊踩碎。
水元靈龜的思路很簡單,主人隻是說不吃人,又沒說不殺人。
一位家族悉心培養了三十多年的靈台境種子,最終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嗚呼了。
“兄長!”
劉勝業痛苦地狂叫了起來,其餘劉氏族人,也都悲慟不已。
但是生死族戰便是如此。
今天本就是。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局面。
“水元靈龜,沖進戰場,殺掉那個最厲害的。”王守哲毫不猶豫下令靈龜沖刺。
它當即嗷嗚一聲,周身凝聚出了湛藍色的護盾,猶似一頭遠古戰象般沖進戰場。它的速度本就不慢,晉升三階之後,更是如同一輛橫沖直撞的坦克。
趙道元原本是反應極快,見勢不妙退了回來,可這還沒來得及慶幸呢,便被水元靈龜盯上。他飛速向後撤退,卻被遠遠地一口水柱噴中,強大的沖擊力震得他倒飛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劉趙兩氏的族人已被沖散,士氣狂跌,驚恐萬分,甚至開始四下逃散。
“所有族人,家將,開始橫推,沖鋒!”王守哲居中指揮,下令道,“各自挑選合適的對手,爭取貢獻值就在今天,所有敵人,一個不留!”
下令族人出擊有兩個目的,劉趙兩氏被靈龜一沖散陣型,必然開始四下逃散。也許他們會有一部分人死在外域,但是也會有一部分人逃走。
今日之戰場結果,王守哲並不想宣揚出去。目的隻有一個,全滅敵方。
其二目的,便是要人家族每一個人都參加戰鬥。
如此,大家才會對家族更有歸屬感,更能擰成一條繩,也更明白一個道理,家族的成長少不了每一個人的付出。
王守哲並不想培養出一群寄生蟲,沒了老祖便什麼都不會了。希望他們每一個人,都成爲獨當一面的人才。
集體參與這場家族命運的轉折戰,會極大程度提升他們對家族的榮耀感,參與感,付出感等等!
至于怕小輩傷亡。
呵呵,如今劉趙兩氏已崩亂。又有王守哲這個大奶照看著,出問題的概率比較低。
王守哲沖鋒命令一出。
對貢獻值最爲狂熱的王珞秋嗷嗷叫著沖鋒了過去,讓她戰前所言,她挑選了一位煉氣境四層的敵對家將作爲對手。
那名家將幾次三番想要逃遁,卻都被王珞秋一拳一腳攔了下來,激發出了他的憤怒,一個屁大點的小女孩,竟然還死纏不休。
隨之,那個家將與王珞秋纏鬥起來,雙方你一招我一招,倒是看起來有模有樣。
尤其是王珞秋,三個月前打一個煉氣境三層者,還打得非常吃力。如今對上一個四層的家將,無論是招數,還是力量,甚至是技巧經驗都毫不落下風。
如此驚人的進步,讓王守哲都爲之側目不已。珞秋這孩子,血脈覺醒歸血脈覺醒,但是自身卻十分要強,平日裏修煉起來格外刻苦。
隻要好好培養,未來必定是家族的頂梁柱。
王守哲再看王珞靜。
咦?
那丫頭去哪裏了?
“嗡!”
一群紫晶靈蜂,不知從哪裏飛了出來,蜂群數量不小,竟不下于一兩百隻。
因紫晶靈蜂體格較大,如此規模蜂群已經烏壓壓一片,哪怕是煉氣境四五層者見了,恐怕也會頭大不已。
但是十分顯然,那丫頭這一波的野心很大。
蜂群盯上的,赫然是劉氏家主劉勝業。
此人煉氣境七層,哪怕是個空架子,總體也不是三層還不到的珞靜可以比的。若是正面對上,王珞靜必不是對手。
因此王珞靜非常聰明,躲在了後方的馬車後面,吹奏著蟲笛,距離劉勝業十多丈遠呢。
“該死的,是那靈蟲師小丫頭。”劉勝業肥肉一抖,驚懼不已,厚厚肉掌連連拍去,激蕩出了一道道玄氣掌勁。
如今的紫晶靈蜂尚未蛻變,僅能算是群居性一階兇蟲。自是抵擋不住玄勁掌風的絞殺,一掌下去,至少死個好幾隻,紫晶靈蜂成片成片地往下倒。
這便是煉氣境七層,空架子人家也是七層。
王守哲估計夠珞靜丫頭心疼了,那丫頭培養紫晶靈蜂不容易,每一隻都傾注了心血。
但是王守哲,卻並不會隨便出手相助,除非她遇到生命危險。
她既然選擇了以小博大,想立大功,便得付出代價。
靈蟲師又不是無敵,蜂群更不可能無敵。就憑她那一兩百隻靈蜂,王守哲能輕松全滅它們。
現在吃一塹長一智,比什麼都重要。
隨後,他又將注意力放在其它人員方面。他不下戰場,是需要照看族人。
王宗衛!
那小子最近成長了許多,也總算修煉到煉氣境三層了。他與王珞彤聯手配合,打一個煉氣境四層家將,勉強也能頂得住。
驀地!
王守哲眼皮子一跳,戰場上極爲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已經達成煉氣境四層的王璃慈,不知何時穿上了一套厚重的鐵甲,那副鐵甲怕是不下于連三百斤,把她全身上下都籠罩住了。
這還不算誇張,她還左手持鐵盾,右手拿了一把重量驚人的大鐵錘。
走起路來,咣當,咣當!
大地都仿佛在顫抖。
就像是鐵甲戰將似的。
與此同時,還有一隻長大了不少的小老虎上躥下跳著跟隨。
果然如她開戰前吹的牛皮,她選擇了一名煉氣境五層的趙氏家將,無需任何技巧,隻要格擋,掄錘,格擋,掄錘。
已經覺醒雙重血脈的她,無論是體質還是力量,都增幅到了一個比較可怕的地步。但是她最大的問題,便是缺乏勤修苦玄武戰技,身法等的耐心。
這種戰鬥方式,倒是可以將身法,玄技的因素削弱到了最低。
就算敵人與她遊戰也沒用,她那隻小老虎花花可不是吃素的,速度又快又猛,跑起來就像是一陣風。
略一拖住,鐵甲戰士王璃慈便能掄著重錘殺至。
那個煉氣境五層,便是被她折磨得不要不要的,打吧,打不動,跑吧跑不過老虎,防守吧,一錘一錘把他的鋼刀都砸爛了。
而且還有一隻可惡的小老虎在旁邊糾纏,時不時趁機咬一口,騷擾一番。
“砰!”
那名家將終于被王璃慈一錘子砸中胸口,口噴鮮血倒飛出去,倒地抽搐著一命嗚呼了。
臨死之前,他的眼睛都沒能閉上,死得太憋屈了。
“哇哈哈!這才是最適合我璃慈大小姐的戰術打法。”王璃慈興奮地大笑了起來,“本小姐已經無敵于天下,誰能與我爭鋒?王珞秋,王珞靜,我讓你們知道,大姐大始終是你大姐大。”
王守哲一滴冷汗,看不下去了。
戰術打法倒是別出心裁,就是台詞太令人羞恥了。
三階靈獸的出現,讓戰場出現了劇烈的變化。
先不說作爲主戰場的營地之中,形勢得到徹底扭轉,其餘老祖的副戰場,同樣出現了種種變化。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與瓏煙老祖交戰的劉知德,在劉勝豪死的時候已經睚眥欲裂,後面族人不斷慘死,讓他狀若瘋獸般咆哮不斷。
他幾次三番想要擺脫王瓏煙,沖進營地內的主戰場救人,卻不料被王瓏煙死死拖住。
“瓏煙老祖莫要與劉老賊正面相鬥。”王守哲的聲音響起,“纏住他,纏到他藥效過去,更不要讓他有機會脫離戰鬥。”
“六爺爺你那邊也是,隻要拖住,拖住就是贏。”王守哲繼續在戰場上指揮著,“今天,必然是劉趙兩氏之滅亡局面。”
與此同時。
帳篷中,明升老祖和漭老祖互相對望了一眼,這好像沒有他們上場的機會了啊。雖說不用上場,就能贏得勝利,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可今天如此大勝局面,他們兩個隻是額外富餘出來的底牌,終究覺得心頭怪怪的。
“唉,我明白了。”漭老祖說道,“守哲請我們前來的所有目的隻有一個,就是以防萬一。”
“是啊,守哲僅僅是讓我們解決外援,而王氏與劉趙兩氏的生死戰鬥,他已勝券在握並不想我們摻和進去。”明升老祖也是感慨著說,“雖說這是對咱們的一種保護,卻總覺得不是滋味,白拿錢了。”
就在此時。
戰場中,劉知德無法脫離瓏煙老祖的糾纏,他悲憤欲絕地咆哮道:“王守哲,你少在那裏得志猖狂,老夫承認自己棋差一招。如果,如果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
殘存的劉趙兩氏人員,也都是心頭悲憫。是啊,棋差一招,僅僅是棋差一招啊。若是再多一張底牌,隻要能再多爭取一張底牌……
“棋差一招?”王守哲輕蔑地笑了起來,“別說我王守哲讓你們當個冤死鬼,死的都不服氣。漭老祖,明升老祖,你們待著夠悶了,出來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哈哈哈~想不到還有我們出場的機會。”
漭老祖與明升老祖總算聽到指派了,當即各自從帳篷中飛身而出,落到了戰場上。
劉趙兩氏殘黨如遭雷擊,頓即心如死灰,殘留的士氣霎時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哪裏是棋差一招啊?
這是棋差了多少招啊?
“劉老賊,趙老賊,我王守哲給你們一個滅我王氏的機會。”王守哲冷笑說,“隻可惜,你們把握不住啊。”
“順便再告訴你們一個有趣的消息。”
“落仙!”“她可是我的人。”
“噗!”
時至此時,劉知德和趙伯鈞,雙雙噴出了一口血。
兩人均是面如死灰!
劉趙兩氏殘黨,也都是哀鴻一片,悲憫不已。
王守哲這小子,非但要殺人,還要誅心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19章 火鴉!水龍!老祖各逞威風
“嗷~~”
劉知德,這個散修出身的靈台境修士。此時竟狀如瘋子和野獸般咆哮了起來,“爲什麼,爲什麼?堂堂天人鍾氏,爲什麼會和你們勾結起來坑害我們?鍾落仙,王守哲,鍾興旺, 王瓏煙!你們妄爲世家子弟,卑鄙無恥,無恥!”
他的聲音悲慟而慘烈,充滿了無盡的憤怒,不甘,甚至是懊悔, 在這營地的上空來回激蕩。
仿佛在吟唱著,劉趙兩氏作爲世家即將隕落的挽歌。
“又勾結?”
鍾興旺正在壓著梁氏梁浩峰打呢,這心頭是從未如此暢快淋漓過。
他身爲天人子弟, 資質比較差,勉強堆上了靈台境,平常壓根就不需要他出手。難得有機會單挑一個同級的鄉下老祖,自然是想在學姐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了。
聽得王氏局勢大勝,他當然是爲學姐爲守哲老弟高興的。
卻不想,那劉知德老賊,竟然又在說什麼鍾氏與王氏勾結坑害劉趙兩氏?
勾結自然是有的,可坑害談何而起?還有那鍾落仙是何人物?莫非他鍾興旺表現太驚人,把他們都嚇壞了?
聽不懂,不管了。
勾結這個詞彙,讓鍾興旺聽得是即興奮又顫悸。這倒是給他提了個醒,回頭一定要和王氏加緊勾結,加深勾結,這樣就能時不時地在學姐面前晃一圈, 刷一刷存在感了。
若是能得學姐賞一個冷豔豔的俏眸白眼, 聽她似嗔非嗔地罵一聲“滾!”, 那滋味便太酥骨銷魂了。
舒坦!安逸!
就在鍾興旺心中YY不止,怡然自得之際。
戰場上其餘位置, 也都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首當其沖的便是那位李姓魔修,他的瞳孔猛地緊縮,身軀肌肉都繃緊起來。
劉趙兩氏來的時候氣勢非凡,一副穩操勝券,吃定了王氏的模樣。始料未及的是,如此短時間內形勢竟然崩壞到如此地步。
此時不走,等待何時?
他剛想有點動作時。
驀地。
一直半閉眼眸的儒鴻老祖緩緩睜眼,一副似笑非笑地模樣道:“現在才想走,會不會有些晚了?”
“你待如何?”李姓魔修眼眸一凜,聲音嘶啞著冷笑道,“儒鴻老祖,莫非還想將我留下不成?”
說罷,他手中的那把兩尺來長的魔刀,閃爍著黑色能量霧氣,變化莫測,仿若其中封印著一隻兇戾惡魂,正在嘶吼不已,待人而噬。
這就跟野獸對敵時的低吼一樣,在警告與威懾敵人。
“留與不留,可不是我說了算。”儒鴻老祖平淡無波道,“得由王氏苦主來決定。”
苦主?
李姓魔修驚怒交加又覺得荒謬,此役王氏連半根毫毛都沒損失,正風光無限,談什麼苦主?
正在此時。
王守哲的聲音響了起來:“儒鴻老祖說得對,你這魔修膽敢謀害我王氏,雖未遂,卻其罪難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們王氏當什麼了?
“漭老祖,明升老祖,勞煩兩位了。”
“哈哈哈!沒想到今天還有出手的機會,不會白拿守哲的好處。”
公孫漭,盧明升兩位老祖互相對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踏空而去,紛紛站位落在了那李姓魔修的可逃遁的方向位置。
他們與儒鴻老祖三人,將那魔修呈品字形包圍住了,封死了他的退路。
李姓魔修眼神中驚懼不已,倒退了兩步,悔怒不已:“王氏小輩,既你王氏已大勝,何須再爲難我,畢竟我從未出手。”
“笑話。”王守哲朗聲冷笑不已,“你既然受了劉趙兩氏邀請,來對付我王氏,就得做好殞落的準備。”
“好好好!”李姓魔修怒極而笑道,“老子晉升靈台境七十年,還是首次被一個煉氣境小子威脅。陳儒鴻,盧明升,公孫漭,你們真當我是吃素的不成?”
“以一敵三,還敢大放厥詞。”王守哲冷笑不已,朗聲道,“三位老祖,此人若是輕易放走,對哪個家族都是隱患。何況,此人既是散修,便有隨身攜帶全部家當的習慣,如此良機豈能錯失?”
王守哲的前半句話,讓三位老祖都是眼神一凜,露出了殺機。而後半句話,卻又讓他們眼睛一亮。沒錯,此魔修既是散修,自然和家族修士不同。
散修最大的習慣,便是不信任其他人,隻相信自己。一些值錢之物,多半都會隨身攜帶。
“守哲說得對,此人留之不得。”儒鴻老祖眼神中露出一抹厲色,“諸位均是有家有業之人,若是這魔修今日逃得性命,暗中針對我們,誰家能吃得消?殺!”
儒鴻老祖率先出手,他雙腿一蹬,如大鵬般掠向空中。
與此同時,手中多了一把晶瑩剔透的長槍。
那槍不過尺許長,形狀迷你。但是隨著儒鴻老祖的水系玄氣灌輸進去,它迅速漲大,眨眼間就變成了一根丈二長槍。
儒鴻老祖手持晶瑩長槍,姿態威風凜凜,居高臨下一槍向下捅去。
一道道元水玄能彙聚到了槍尖處。
“嗡!”
槍尖劇顫。
高度凝聚的玄能噴薄而出,如同一條張牙舞爪的龍,猛地向李姓魔修撲去。
“水龍槍!”
李姓魔修眼神驚懼不已,失聲叫了起來。
那是東港陳氏的祖傳靈器【水龍槍】,此槍威力非凡,在水上作戰威力猶要厲害,可以席卷出水浪來進攻。
但是並不代表,它在陸地上就沒有威力了。
李姓魔修急忙催動手中魔器短刃,一道道魔性玄氣灌輸進刀刃,它劇烈顫動起來,發出了詭異的尖銳鳴嘯之聲,猶似那惡魂厲鬼嗜血饑渴的尖叫。
仿佛讓人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栗的顫悸。
同時。
氤氳魔氣霎時間醞釀到了極緻。
“斬!”
他猛地一刀斬出,一股黑色魔氣高度凝聚的刀氣迸射出來,伴隨著刺耳銳嘯向水龍斬去。
“轟!”
魔刀之氣與水龍狠狠撞擊在一起,黑白兩股能量四下散逸,震蕩的空氣劇顫,聲波炸裂,空中出現了一道明顯的沖擊波漣漪。
儒鴻老祖眼神微微一凝,朗聲喝道:“諸位小心,他這把魔刃還有影響神魂之惡毒功效,莫要著了道兒。”
此言一出。
漭老祖與明升老祖都謹慎了幾分。
明升老祖率先出手,他手掌一揮,下一瞬間掌心中多了一把赤紅色的折扇。
“嘩!”
赤色折扇打開,一股灼熱的火氣應升騰而起。
他禦氣打空而行,折扇輕搖,姿態說不出的瀟灑。若非他一身破羊皮襖子的打扮,還真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大儒淩空而至。
短短呼吸間,明升老祖便駕臨上空,搖著折扇一揮。
“火來!”
突然。
他的赤色折扇燃燒了起來,火焰靈動無比地舞動著。
火焰眨眼間便幻化成了一隻火鳥形狀,它形狀惟妙惟肖,清亮地啼鳴一聲,展開翅膀撲棱撲棱地向那魔修飛去,所過之處,竟然帶出了一道道火焰痕跡,仿佛連空氣都被點燃。
“呼!”
火鴉飛臨魔修上空,沖刺之餘噴吐出了火焰。
那魔修連連躲閃,隨即一刀將火鴉斬成兩爿。
“轟!”
火鴉炸裂,火焰夾雜著爆炸沖擊波,讓那魔修狼狽不堪,衣袍多處被點燃,連兜帽都震開了,露出一張枯槁難看的老臉。
可明升老祖沒有罷手的打算,他繼續扇動著扇子,一隻一隻的火鴉脫扇而出,最終,足足五隻火鴉在空中清啼翺翔,圍繞著魔修團團轉著噴吐火焰。
吃過一次虧的魔修,不敢近距離打爆火焰,隻能狼狽躲閃逃遁,表情驚怒不已,。
“好!不愧是盧氏的祖傳靈器離火扇。”儒鴻老祖見狀,也是忍不住出言贊了一句。
【離火扇】
映秀盧氏的鎮族靈器,是盧氏第一代開山老祖傳下來的寶物。
這便是一些曆史悠久世家的底蘊了。
別看盧氏目前僅有一位靈台境老祖,但是其祖上也曾闊過,給後輩子孫留下點鎮族靈器也實屬正常。
此靈器若是在枯槁山林裏面使用,最終將一座山點燃燒掉也實屬正常。
唯有漭老祖苦笑不已,眼神中有些嫉妒,這明升老祖論實力,比其他還要弱上半籌。可離火扇在手的話,漭老祖也是自忖不是其對手。
靈器啊靈器!
此時此刻,他做夢都想要一件靈器。
公孫氏自然也是有一件祖傳靈器的,可家中卻有兩個老祖,平常自然也是輪不到漭老祖用的。
沒靈器就沒靈器吧。
漭老祖也是自忖戰體無雙,僅憑肉身和雙拳,便能打出老祖的威風來。
當即,他暴喝一聲。
身上綻放出了一道微微金色的光芒,硬生生地殺向了戰場之中,他一拳一腳,都蘊含著金色玄氣,剛硬兇猛,猶如一尊佛門的金剛蒞臨。
“轟轟轟!”
魔修連連格擋,卻被一拳一拳不斷震退。他形容枯槁,肉身強度上自然是不如身懷庚金戰體的漭老祖。若是純粹硬拼,恐怕還真不是漭老祖對手。
而且漭老祖資質不差,原本就已在靈台境二層巔峰困擾了多年。
兩三個月前,蒙受瓏煙老祖的悉心指點下,漭老祖的瓶頸松動,回去後沒過一個月便沖上了靈台境三層,修爲實力大進。
三位老祖各展奇術玄技,將那魔修團團圍住,聯手攻伐。
盡管那魔修拼命反擊,幾次三番地想要突圍,卻都是被一一挫敗,深陷在苦戰之中。
若非三位老祖要防著他臨死反撲,而是采取了謹慎打法,慢慢消耗對方。那魔修恐怕根本撐不住多少個回合。
任憑那魔修如何嘶叫,或是求饒,或是離間。三位老祖都是不爲所動,各展手段不斷消耗。
王守哲看到此處,便知道戰局已定,那魔修翻不出風浪來了。
然而讓王守哲沒預料到的是,諸位老祖之中率先立功的,竟然是六爺爺宵翰老祖。
隻因他的對手是趙伯鈞。
趙伯鈞實力本就隻有靈台境二層中段的樣子。
他雖靠著服用某種類似于狂暴丹,激發潛能的丹藥,戰力一下子暴增了一大截。但是那種丹藥必然會有很可怕後遺症,且在藥效作用期間,會變得更加易怒易躁,難以自控。
劉趙兩氏的接連失敗,加上王守哲的誅心之言,本就讓他的情緒處在崩潰之中。也恰在此時,他引以爲傲的道字輩最小的孫兒,天賦不錯的靈台種子趙道元。
被那隻三階水元靈龜追殺到他跟前求救時,他卻無力拯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蠻象一般的兇龜一腳踩死。
當即,他就陷入了瘋狂,不顧一切向靈龜殺去。
而宵翰老祖卻是抓住了時機,揮舞宙軒劍,將趙伯鈞一劍腰斬,分成了兩節。
“宙軒老祖,穹元老祖,我王氏的列祖列宗啊。”一劍立功的宵翰老祖,激動地仰天咆哮道,“你們看到了嗎?守哲幫你們報仇了,宵翰幫你們報仇了。宙軒劍終不負使命,痛飲趙伯鈞老賊鮮血!”
說罷,他將僅剩下半截身子,還在爬行的趙伯鈞的腦袋切了下來。
至此!
趙伯鈞的雙眼仍舊瞪得滾圓,仿佛充滿了不甘。
不過他就算再不甘也沒用,頭顱都分家了,豈能再活回去?這顆頭顱唯一的作用便是,被硝制風幹後帶回去,成爲在祠堂祭奠列爲祖宗的祭品。
趙伯鈞的死,令原本已經崩潰的劉趙兩氏殘黨更是心如死灰,沒了活命的希望。
而王氏衆弟子,也都是紛紛建功,殺得劉趙兩氏殘黨落花流水。
“啊~”劉勝業凄慘的狂叫道,“賤人,你竟然在靈蜂上下毒。”
隻見他雙眼似乎已經被毒素侵襲,不斷流出血淚。而與此同時,殘存的上百隻靈蜂已經撲到了他身上,死命叮咬。
劉勝業倒地,痛苦打滾嚎叫,模樣竟凄慘到了極緻。
“嘶?”
王守哲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前還說王珞靜莽撞了。卻不想,她竟然在靈蜂上下了某種毒粉,劉勝業在拍死一隻隻靈蜂時,毒粉激蕩飄散,最終毒瞎了他的眼睛。
直至最後,王珞靜才從暗處走出,她用短刃冷靜地挑斷了劉勝業的腳筋手筋後,才冷冷地說。
“肥豬,這就是你敢罵我四哥哥,和我四哥哥作對的下場。”
然後,她跑到了王守哲面前,甜滋滋地笑著:“四哥哥,劉勝業那豬頭敢罵你,我一會給他傷口上灑些蜂蜜,派螞蟻去咬他給你解氣。”
這?
哪怕是王守哲,都微微有些寒意,幾個妹妹大侄女中,未來恐怕珞靜,才是最可怕的一個!
這丫頭骨子裏的性格有些偏激和狠辣,一定得諄諄善誘。
不過,再怎麼著,她都是他王守哲的五妹妹。不管怎麼說,他都會護著自己妹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