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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31 PM

澀黑咖啡 -【痛快淋漓闖三國】《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舞闕樓影 於 2011-8-27 06:08 PM 編輯

【小說書名】:痛快淋漓闖三國
【小說作者】:澀黑咖啡
【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
        三國,一個充滿激情的時代。
        三國,群雄並起
        本小說描寫的是一個穿越回三國的青年進行種田、拚殺的故事。
        與智者、猛將博智、博力,情節超爽。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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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35 PM

本帖最後由 makotomyself 於 2009-5-21 12:05 AM 編輯

前傳
第001回 《回到古代》


  注:喜歡謀略的朋友可直接跳過《前傳》這一卷
  *********
  這年頭,日子難過。
  特別是有點想法、經濟能力又有限的年輕人的日子尤其難過!
  年近三十的張軍,就是這類人。

  懷裡雖然揣著張化學專業的大學文憑,奈何這年頭大學的文憑比茅廁裡的衛生紙還不值錢,找工作處處碰壁,畢業幾年後還是在朋友的幫助下才進了身後這家水泥廠工作。

  奈何這廠的老闆除了對把錢撈進腰包和對年輕貌美的女人有興趣外,其餘都不太關心,更不用說花大錢買新設備或花钜資進行技術改造了,在競爭如此激烈的當今社會,想不破產都難,換一句就是說張軍失業只是遲早的事了。

  這些年來,眼看周圍高樓大廈拔地而起、身邊的親朋好友日子一天比一天紅火……,唯獨自己王二小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到現在還打著光棍,身上沒有幾個餘錢,時刻承受不平衡之痛的張軍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心情煩躁的他邁步向廠門旁的小餐館走去,想又來一次一醉方休。
  沒注意到狹小的店門裡有人正好走出來,兩個低頭悶走的人自然撞了個滿懷。
  “唉喲。你走路不長眼睛啊?”但聽得一個嗲聲嗲氣的女人怒道。

  “操!想找死……”張軍還沒有看清是誰,就破口大駡,手也順勢抬了起來,不想揮動的手碰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

  “你耍流氓……,咦——”女人的聲音嘎然而止,“怎麼是你?”

  張軍驚異抬頭,只見身前站著的女人也在驚訝地望著自己。聽她的話,看她的神態,張軍不由得仔細打量著對方,嘴裡的話自然收住了。

  此女高一米六左右,著一件淡藍色的現在已經不太流行的連衣裙。但及肩的短髮下麵則是一張清新動人的臉蛋。年紀雖然不輕,但合身的衣服迷人的身材使她顯示一股嫵媚誘人的成熟美。

  張軍感覺到似乎在哪裡見過她——

  “你不是張軍嗎?”女子微笑著看著張軍問道。
  “你……你是祝鳳悠?”張軍也看著女子問道。
  “你來這兒幹什麼?”
  “你怎麼在這兒?”
  兩人幾乎同時問道,問完都忍不住相視一笑。

  此時張軍不由心情大暢,抬了抬手,大方的示意對方先說。
  鳳悠焉然一笑,道:“你是來吃飯吧?”
  “吃什麼飯?飯哪裡沒有吃,我是來買醉的!哈哈……,你呢?”張軍笑著道。
  “呵呵,正好我有酒。”只見鳳悠手拿著瓶白酒在張軍的眼前晃了晃,又聽她爽朗道,“老同學,好久沒見,過的怎麼樣?這樣吧,到我家去吃頓便飯吧,順便你我還可以敘敘舊。”

  “好啊!不過我有言在先,我不管是心情不好還是高興,都不喝醉不甘休的,怕不怕?”
  “你這傢夥,還是象高中讀書那麼有個性。走吧,保管你醉得不認東南西北。”
  “爽!你可要提防我酒後亂性。嘿嘿……”
  女子臉一紅,道:“看你樣子還沒有找到老婆吧?”

  “不要問,問這個就俗了。再說這不是個人隱私嗎?”張軍轉身就走,邊走邊說道,“你們這一批六盤水市的美女被那些有錢的男人選完了,困窘的我就只好選下一批了,不急,不急……”

  兩人隨口開著玩笑,就這麼不急不慢地走了三十多分鐘才到她家,只見一棟郊區常見的二層水泥樓房立於灰濛濛的柳樹中間。已經落葉的柳樹和房子上下都落了一層與水泥廠常見的那種灰塵,不過現在的張軍看了它們已經不再煩躁了,似乎平時討厭的它們也開始鮮活起來。

  房子很普通,東邊廚房西邊臥室,中間是堂屋或者按時髦的說法算是客廳吧。她開鎖推門帶他進了客廳,只見灰白色水泥地板上堆滿了收穫不久的幾種農村常見的農作物:水稻、小麥、土豆、紅薯,甚至牆上還掛了一些大蒜、辣椒。地板上只留下了一條窄窄的通道。

  鳳悠一臉歉然道:“你瞧我這記性,這屋裡都沒個滿腳的地方,還叫你來吃飯,真是。為了有幾個零花錢,我把樓上的房子都租給那些在城裡打工的民工了,只剩下這堂屋和一間睡房了。你看這堂屋快成了倉庫,而廚房還是與那些房客共用的呢。今天他們到外面慶祝一個老鄉生日去了,正好安靜,我也就準備一個人改善一下生活,嘻嘻……,這麼擠,沒事吧?”
  “沒事。擠得緊顯得溫馨,呵呵,不是嗎?”

  穿過客廳打開後門,兩人來到了屋後,這裡卻別有一番洞天。這裡倒象一個小小的花園,難得的是幾樣花草還都是綠油油的樣子,在這冬季展示著它們生命力的頑強。四周用竹籬笆圍了起來,上面爬滿了已經枯萎的藤蔓,既規劃了界限又擋住了他人的視線,在場地的中間還擺放了一張矮矮的小茶桌,和四把小竹椅。

  她把酒放在小茶桌上,隨手麻利地把桌上的兩個空茶杯和一個不知有沒有茶的白色圓茶壺拿走了,邊走邊說道:“你隨便坐會兒,我去做飯。”

  張軍眼睛盯著她扭動的背影,豐滿的身軀讓他有點想入非非,心裡想:今天在我們之間能不能發生點什麼?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後,張軍的眼光又被廚房窗臺上的一個神龕吸引了。表面看那神龕與許多人家的神龕差不多,立著一個寫了靈位的牌子,牌子後面寫也是常見的某某之靈位的字樣,只不過這個神龕的所有字都鮮紅鮮紅的,它前面也沒有常見的插香裝灰的器件,而且……而且它為什麼要放在房子外面的窗臺上呢?

  未幾,他便聞到了一陣菜香,他正想站起來去廚房看看。卻見鳳悠已然用一個大盤子端了飯菜過來。他忙上前接過盤子放在小茶桌上。

  吃飯間,鳳悠卻不喜說話,只是頻頻向自己敬酒。張軍也就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儘量地多喝些,轉眼間這瓶酒便已見底。

  “沒想到老同學這麼能喝,早知道我就多買一瓶了。”鳳悠陀紅著臉,一邊為張軍夾菜一邊道:“來,多吃些菜,嘗嘗老同學我的手藝如何?”

  張軍此時已然醉了,更何況現在酒不醉人,人自醉?此時滿腦裡都是鳳悠的一頻一笑。只覺她一笑百媚生,二笑傾國傾城,三笑自己沒了魂。她的一抬手,一動足,無不充滿了風情,無不撩撥著自己的心弦,眼睛也就不由自主地只落在她身上。

  看著張軍那傻相,鳳悠不由地笑了:“傻子,沒看過女人麼?”

  “看過……看過。”張軍只覺得口乾舌燥,道:“只是沒有這麼近的見過你這麼誘人的。”
  鳳悠嫣然一笑,仿佛百花盛開:“我漂亮嗎?”
  “漂亮!當然漂亮!”張軍斬釘截鐵道。
  “那為什麼有了幾個臭錢的他要為了別的女人拋棄我?”她此時已然淚流滿面。
  張軍哪見過如此陣仗?頭先還是陽光燦爛,春情盎然,轉眼之間已是梨花帶雨。一時間不由得手忙腳亂,想找手巾手巾沒,找紙巾紙巾沒。

  鳳悠見張軍手忙腳亂的樣子,想笑,不過張開嘴卻大哭起來。張軍更慌了,忙起身上前扶住她,一邊說道:“你這麼漂亮,是男人都捨不得。也許不用過多久,他就會想起你的好,回到你的 身邊。”

  鳳悠卻一把抓住張軍伸上來的手,順勢站了起來,撲入他的懷中大哭著。她靠的如此近,以至於她胸前的兩坨都擠壓在他身上,讓他立即心猿意馬手也不老實起來。

  突然,四周暗了下來,一道長長的、細細的黑線從那窗臺上的神龕裡竄了出來,就象蛇的信子射向張軍的背後。

  毫不知情的張軍突覺大腦突然轟的一聲,便已然失去了知覺。


  ……
  “三公子,三公子,你醒醒!醒——醒!”
  當張軍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帶哭腔的喊聲就衝擊著他的耳膜。

  “出……出什麼事了?”張軍大驚。但睜開眼睛後,已經不能再以吃驚來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了——他是驚呆,或者說嚇呆了!他發現自己躺在野外,周圍圍著好幾個陌生人:有的掐他的人中,有的摸他的胸口……

  而且……而且這些人好象穿的衣服是非常的奇怪。對,就是在電視裡見過的古代的服裝,更過分的還有一人穿著盔甲!

  “你們是誰?這是在哪裡?”張軍感到全身都是疼痛,但驚訝之心更甚,不由自主地問道。說話時他發覺自己的聲音變了,身體也變了——變成了一個裝著古代服裝的小孩。

  “三公子,小的是胡石橋呀,剛才三公子不知為什麼突然跌到那個石洞裡去。三公子感覺怎麼樣?”裝盔甲的青年連忙答道。

  張軍這下真的目瞪口呆了,他喃喃地說道:“我難道……難道真的回到了古代?” 這種事網路小說中有很多,是以張軍一下就想到了。

  那個叫胡石橋士兵奇怪地問道:“什麼回到古代?”
  張軍慌忙道:“沒……沒什麼。”

  過了一會他又問道,“我現在腦袋有點暈,你能告訴我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在哪裡嗎?”
  “三公子別著急,小的已經叫人去喊郭大夫去了。”胡石橋客氣地回答道,“今天是建安六年二月初九,我們現在就在三公子家的後花園。”

  張軍聽到“建安”二字馬上就想到了三國。張軍馬上問道:“益州府?那現在的益州牧是不是劉璋?”

  胡石橋聽了他的話,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身邊的其他人一眼,然後轉回頭對張軍說道:“州牧大人就是三公子的父親。”

  “你是說益州牧是劉璋,劉璋是我的父親?”躺在地上的張軍驚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目光在身邊幾個臉上掃來掃去。

  胡石橋和周圍的人雖然迷惑不解,但都點頭不已,他們心裡在想:難道三公子被摔傻了?
  “哈哈……,真的?真的嗎?”張軍大笑起來,一邊自問道。  

  周圍的人見張軍這個樣子,都確認他是瘋了。這些人連忙按的按手、按的按腳……,還有一人對遠處幾個人喊道:“快……快喊大夫來,三公子他發病了!”  

  張軍見大家一副緊張的樣子,只好強迫自己抑制住激動的心。他慢慢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現在的他要理一理自己的腦子了,否則怕真的會瘋掉。  

  “我的天!真讓我回到三國?那她呢?也回古代了嗎?今後還認識她不?不管怎麼樣,她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我是劉璋的兒子?真是太好的!至少吃喝不成問題!……不對呀,記得史書上說劉璋只有二個兒子:大的叫劉循,小的叫劉闡,怎麼自己是三公子呢?……”   

  就在張軍想入非非的時候,聞訊而來的一個大夫正在為他檢查身體:把脈、看眼珠、觀舌苔、摸額頭……   

  過了一會兒,那大夫噓了一口氣對張軍說道:“稟三公子,你只是受了一點驚嚇,沒有什麼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時過來了一輛豪華馬車,幾個人就小心翼翼又害怕地把張軍抬到了車上。   

  在上車過程中,張軍轉頭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他們嘴裡說的這後花園還真的不小,面積只怕有現代都市的公園大。車廂裡也有一股好聞的香味,裡面鋪墊得也非常舒適,讓過慣了窮日子的張軍第一次感到了生活的美妙:太好了,想不到老子也有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一天!   

  可是馬車沒有走多遠就聽見遠處一陣馬蹄聲傳來。   

  馬蹄聲就在馬車前不遠的地方消失了,接著一個聲音在車外大聲喊道:“使君大人召三公子!”
  
  張軍一愣,正在懷疑是不是喊自己的時候,車廂布簾被撥開,一個下人小聲地說道:“州牧大人召公子。”
  
  張軍連忙問道:“喊我?”   

  一個電視裡見過的僕人模樣的人立在馬車旁牽著馬鞠了一躬後恭敬地朝張軍說道:“是!使君大人現在正在怡雨亭等三公子!”
  
  “怡雨亭?怡雨亭在哪裡?”張軍毫無城府地張口就問。   

  來人一愣,但還是客氣地回答道:“就是東花園那個靠大湖的亭子裡,每季度州牧大人都要在那裡考查三個公子學的知識。小的剛才過來的時候,使君大人正在考查大公子背《論語》呢。”
  
  “啊?”張軍大驚,連忙問道,“背《論語》?是不是也要我背?”   

  “小的可不知道使君大人會考三公子什麼,不過剛才小的聽大公子背的是《論語》。以前每次考查,三公子不都背得很好嗎?”來人有點奇怪地說道。   

  “可……,我今天受了傷,什麼都記不得了。”說完,張軍心想:看來在劉璋這裡混吃現成的也不是容易的事呀。   

  “三公子別急,休息一下,慢慢地就會想起來的。”大夫在旁邊說道,同時催車夫,“要下雨了,快走!”
  
  傳喚張軍的人也沒有急於離開,而是牽著他的馬走在馬車的後面。   

  “這可怎麼辦?要背三字經我還能背上幾句,我哪裡知道背什麼鬼論語?”張軍心道。
  馬車出了後花園大門就不能前進了,張軍只好下車。傳喚他的人也把馬交給了別人,帶張軍朝旁邊的一個門洞走去。   

  穿過一道長長而曲折的走廊,就看到了前面竹林叢叢、花草茂盛。再轉上一段小石路看到的就是樹林、小河、花草相間的花園。這裡與剛才那個什麼後花園相比風格大異,那裡以樓苔軒榭假山見多,這邊則以湖水、樹木、花草見長。這裡雖然漂亮,但此時的張軍卻沒有心思欣賞這些,心裡只想著馬上就要面臨考查怎麼辦?


********************************     

第002回 《難得過關》



  走了沒有多久,前面帶路的僕人就對忐忑不安、只顧低頭慢走的張軍說道:“三公子請看,那就是怡雨亭。裡面有州牧大人、別駕大人、杜夫人、還有三個公子的老師都在那裡。三公子的老師孟大人來接三公子,小的就不送了。”說完,僕人向張軍施禮退到一邊去了。   

  張軍一驚,連忙抬頭朝前看出。   

  果然前面湖水邊有一個很漂亮的亭子,有八九個人坐在裡面,一個年輕人正站在這群人之間搖頭晃腦的樣子。在亭子外面站著釘子一樣的兩個士兵。   

  一個年紀較大、穿著長袍的人則急匆匆地朝他走來。“他就是自己的老師?我喊他為老師、師傅還是先生?”張軍又遇到了一個新問題:以前那傢夥怎麼稱呼他的呢?   

  張軍還在猶豫的時候,那人已經在喊他了:“三公子怎麼才到?不是說好玩一會就來的嗎?還要派人去喊。為師快急出汗來了,快來吧,現在已經輪到二公子在背了。”   

  看來這老師也是一個有骨氣的主,對三公子這麼地責備。   

  張軍只好緊走幾句迎了上去,正要解釋說自己摔傷腦袋有點昏的時候,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那人牽住手拖到了亭子裡,拖著他一起坐在一個擺了酒盅和熟肉的幾案旁。   

  趁這空隙,張軍眼睛掃了一下周圍:   

  亭子很大也很漂亮,依湖而建,一邊是湖山三面是花草樹木,除了剛才來的那條石子路,還有二條小路蜿蜒在這些花木中不知通往何處。亭子是木頭做的,四周都懸了布簾,只不過只有東面的簾子放了下來,以擋著含濕氣的春風,在東風吹拂下,漂亮的簾子一抖一飄的。   

  亭子很高,從下往上看可以看見乾淨畫滿圖案的木梁和青黑色的瓦片,幾隻小鳥正躲在上面,一幅旁若無人的樣子,正在嘰嘰喳喳小聲地交頭接耳。   

  在亭子裡擺了一圈的幾案,每個幾案上擺著一個酒盅和一樣不知是烤羊肉還是烤牛肉的食物。大人都是每個人占一張幾案,而三個小孩則與各自的老師坐在一起,看模樣似乎劉璋在舉行一個小範圍的家庭宴會:   

  在張軍右手邊是二公子和他的老師,現在二公子站在幾案圍成的空地上背書,幾案那裡空著一個坐磴和那個坐立不安的老師,老師的眼睛盯在場裡二公子身上,那神態似乎很怕場裡的二公子背錯一個字;再往右就是年紀更大一點的孩子,十六歲的樣子,估計就是劉璋的大兒子劉循。和他的老師一樣,兩人都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神態,從他們臉上的神色可以猜得到劉循剛才背的還不錯。   

  之後就是北面坐著的那高官了,從周圍人的神色和他的衣服以及他那與眾不同的銀色酒盅就可以看出來他就是劉璋,因為張軍受一些書籍的影響把劉璋想像成一個猥瑣怯懦的樣子,可眼前的劉璋卻是威嚴而優雅,現在他正半眯著眼睛聽著場裡的孩子背書呢。   

  再過去就是東北角坐的一個二十歲左右漂亮的女人,她是場裡唯一的女人。她懷裡抱著一個嬰兒,看樣子才八九個月,正在她懷裡不安靜地扭動著,時而用白胖胖的小手扯一下那美婦胸前的衣服。那女人則用充滿母愛的目光看著嬰兒幸福地笑著,有時用她尖尖的手指點點小孩的額頭,時而整一下被小孩抓扯的衣服:好一幅慈母戲兒圖!   

  那女人似乎察覺到有人在打量她,眼光朝張軍看來,張軍連忙滿臉堆笑討好地看著她。不過她並不領情,用怨恨地目光盯了他一下,又轉到了懷裡嬰兒的臉上。隨著看的目標不同,她的目光也立即變得柔和親切起來。   

  在她身邊右手邊的幾案後坐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二十多歲,長得很俊,面目與這個抱孩子的女人有點相似,他此時的心思似乎不在這裡,因為他的目光有時落在中間背書的孩子身上,有時又落在亭外遠處的水面上、花草上。這時天已經下起了雨,雨點雖稀但雨滴較大,在平靜的湖面砸出幾個小小的旋渦,激起微微的漣漪。   

  再順過去也就是張軍的左手邊坐著二個男子,從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來看他們都是官員。他們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背書的孩子。   

  亭子所有的人都沒有怎麼去喝酒和動面前的肉食,眾人注意力基本都在背書的孩子身上。  

  打量完這裡面的人,張軍這才把目光集中在場中孩子的身上,看起來他跟自己的年紀差不多,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長的很單薄。他正在背著什麼:“……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禍乃福之所倚,福乃禍之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正複為奇,善複為……”聲音倒也抑揚挫,圓潤悅耳。   

  孩子搖頭晃腦的模樣在張軍看來非常的滑稽,他心裡只想笑。   

  但那二個官員卻一幅陶醉的樣子,也隨著孩子的背書聲搖著頭晃著腦,配合十分默契。
  很快,那青年就背到了:“……光而不耀。”
  
  背到這裡的時候,不但那二個官員同時叫了一聲好,劉璋也睜開了眼睛。劉璋高興地誇道:“闡兒這次背的不錯!比上季度進步多了,好!今天背了三篇《老子》應該算過關了。”  

  說到這裡,劉璋轉過頭來對剛才緊張兮兮現在笑顏逐開的那個二公子的老師說道:“馬先生這個月辛苦了,這個月例錢多拿一倍。”   

  那個連忙拱手謙虛地說道:“謝謝使君大人,其實這全是因為二公子聰明。”
  “好,好。哈哈……”劉璋笑道。   

  笑完之後,劉璋把頭轉過來,對張軍道:“怎麼回事?你看你一身的泥土,幹什麼去了?”
  
  張軍一愣,連忙說道:“我……我剛才不小心摔倒在石洞子了,所以……所以……”  

  張軍的話還沒有說完,其他人就笑了,只是因為劉璋在這裡,他們才沒有大聲笑出來。只有那兩個孩子沒有這麼多顧忌,大聲笑了幾聲,不過在父親威嚴的目光和他們各自老師的拉扯下,才強行忍住了。   

  抱孩子的女人先是哼了一聲,接著對著懷裡的兒子說道:“兒子真乖!今後你可不要學這個沒有教養的傢夥。哼,平時會背幾句書有什麼用?真是什麼樣的母親生出什麼樣的兒子。他們沒有一個比得上我乖兒子的。乖,對……,真聽話。”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在亭子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她最後幾句話變成完全是逗嬰兒玩的了。   

  聽到她的話,劉璋似乎有點尷尬,他清了幾下嗓音,對張軍說道:“嘉兒是背《老子》還是背《莊子》?”   

  張軍茫然不知所措,頭上一下冒出了汗珠:老子、莊子他是聽說過,也知道他們都是古代的名人,可要背他們寫的那些玩意,不說張軍是學化學專業的大專生,估計就是讀文學的研究生未必人人都背得出它們來。   

  張軍只是心虛地看著周圍的幾個人,不知如何回答。   

  旁邊可急壞了他的老師,他連忙拱手對劉璋說道:“使君大人,三公子對《論語》、《老子》、《莊子》都背得混瓜爛熟了,隨便背哪一篇都可以。”說完,自信地把張軍拉扯起來,把他推到場地中間,也就是剛才劉闡背書的位置,張軍木然地被推到了亭子中間。   

  劉璋臉上總算呈現了一點笑容,說道:“璋知道,以前每次不都是他都獨佔鰲頭嗎?那就接著闡兒的來,背《莊子》吧。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背!”
  
  劉璋起這個頭的時候,頭也因陶醉而微微地搖了幾下。   

  背完這幾句才把目光落在張軍身上,急切地等待他接下去,似乎他把《莊子》背到這裡而中斷有點意尤未盡。   

  可出人意料的是張軍只是張口結舌地站在那裡,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但是劉璋驚訝,就是其他人也都咦了一聲,包括那美婦人也不解地看著張軍——看來以前的那個三公子背書的能力不錯,按平時的表現是不可能出現這種失誤的。   

  張軍的老師更是一驚,頭上竟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連忙急切地提示道:“昨天三公子不是從頭流利地背到尾嗎?今天怎麼啦?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民之難治,以其……”   

  張軍只好勉強乾巴巴的複述道:“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白,將軍漁民,難治身體……”  

  “哈哈……,難治身體,會不會死呀?”兩個天真的孩子再也忍不住了,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張軍的老師一臉灰敗和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個與美婦有點相像的男子則起身走到亭子邊上去了,雖然沒有發出笑聲而且背對著大家,但看他那一聳一聳的身體就他在幹什麼。   

  劉璋臉色一下變得非常難看,氣憤而大聲喝道:“搞什麼鬼!背書沒有背書的樣子,站沒有站像!讀書讀書讀到哪裡去了?跟父親說話沒有一點體統。馬上給我背,背不好,我饒不了你!背!”
  
  一個官員一聽,連忙勸道:“使君大人息怒。三公子以前一直背的很好,今天摔了一跤,肯定很痛,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下人。讓他明天再背吧?”
  
  劉璋正要開口,那美婦道:“黃大人錯了,這怪什麼下人?他就是這德性。各位大人看他那樣子,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沒有什麼教養人。哼,以前裝得蠻象的,妾身差點被他蒙過去,以為他是一個可造就之才呢。他母親就這個樣子,一個舞女能生出什麼好兒子來?算了吧。”   

  這時候,亭子裡傳出一陣鳥的驚叫聲。原來幾隻躲雨的小鳥可能是被劉章發出的大聲音嚇壞了,邊往外飛邊叫喚著。   

  劉璋目光掃了飛走的小鳥一樣,很快就收回目光,帶著怒氣對張軍說道:“摔一下就蠢了?上次月你背《論語》不是很好嗎?現在就把上個月的《論語》再背一次!”憤怒的劉璋連嘉兒都不喊了,也你呀你起來。   

  張軍的老師一喜,知道這是劉璋給三公子一個臺階下,連忙對張軍提示道:“子曰:先進於禮樂,野人也。後進于禮樂,君子也。如用之,則……”   

  張軍一聽頭又如鬥大,眼睛無助地看了自己那位急切的老師一眼。   

  這麼一看,可給張軍一個極大的提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36 PM

本帖最後由 makotomyself 於 2009-5-21 12:08 AM 編輯

第003回 《無奈盜詩》



  因為張軍在老師身後看見了幾隻白鵝在湖邊淺水裡嘻戲。   

  他靈機一動,大著膽子說道:“我今天背出不書,作一首詩怎麼樣?”   

  劉璋看張軍那樣子就有氣:背不出書說話還這麼大大咧咧,還對自己直言我呀我的。他氣憤地罵道:“愚蠢無禮的傢夥,你以為詩就那麼好寫?書都不會背還能做詩?”   

  那個站在亭子邊笑完之後回身正要落座的人聽了劉璋父子的對話,忍不住又笑了。他笑著說道:“哈哈……,使君大人,我們就看他作詩作得怎麼樣吧,反正他今天是背不出什麼書來了。”   

  那二個官員和三個老師不滿地看了那個人,他們知道這個杜季——也就是杜夫人的哥哥——純粹是為了讓三公子出洋相才這麼說的。   

  劉璋揮了一下手,對杜季說道:“他能做什麼鬼詩,什麼叫詩他都不知道呢。”   

  從話裡其實也可以聽出劉璋氣憤雖然氣憤,但還是在維護自己的兒子。
  
  可是張軍不領他的情,也許是急了吧,反正在劉璋說完之後,他馬上說道:“你們先聽聽我作的詩,如果不行再說不遲。”   

  張軍的老師連忙扯了他一下說道:“說話要有禮貌,使君大人、杜大人是你的父親、舅舅,都是長輩。”   

  那美婦一聽,馬上說道:“孟先生你以為他知道尊長敬老?他在他父親面前我來你去的,早就粗魯之極了。”   

  劉璋見張軍那樣子,生氣地說道:“那你就作你的什麼詩給我聽聽。”   

  張軍不以為意:不就是說了“你”、“我”兩個字嗎?你這女人真太媽可惡!  

  張軍偷偷地瞪了那女人一眼,然後轉身指著湖邊那群白鵝道:“我就以那群鵝為題吧。”說著就學著剛才劉闡的樣子搖頭晃腦道:“鵝鵝鵝……”   

  剛呤出三個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連劉璋皺著的眉毛也難得地舒展了一下,但很快皺得更緊了。   

  那個年紀與張軍相若的劉闡笑著說道:“這詩太好作了,闡也會作!”說著他又笑著呤道,“馬馬馬馬馬馬馬!哈哈……”   

  張軍沒有理其他人,繼續呤道:“曲項向天歌……”正在這時,好象與張軍配合好了一樣,幾隻湖邊的白鵝真的昂著頭叫喚了幾聲。   

  “什麼?剛才三公子呤的是什麼?松沒有聽清楚。”坐在劉璋對面形象有點醜陋的官員連忙問道。   

  幾個本來沒有注意聽的官員一愣,不知這別駕張松為什麼這麼急切地問。  

  張軍心裡笑了一下,看來還是有識貨的人。張軍滿意地轉頭看了張松一眼,發現他人雖醜陋,但此時自己看他好象格外親切些。他對著張松慢慢而清晰地重複道:“曲項向天歌。”   

  “好!”張松雙掌互擊了一下,學著張軍的樣子跟著呤道:“曲項向天歌,好!”   

  張軍轉過頭接著又呤出了下句:“白毛浮綠水。”   

  這下有幾個人都跟著重複了一遍,甚至張軍的老師也不由自主地重複 “白毛浮綠水”一聲。   

  見幾個近身的官員都這樣欣賞的樣子,劉璋也得意起來,他臉上終於有了點點笑意。   

  張松道:“‘浮’字、‘綠’字用得妙!表現了鵝的輕盈、靈活。綠表現水的清澈、也襯托環境的生意盎然。高,妙!”   

  幾個老師和官員也連連點頭,一幅陶醉的樣子。   

  張軍又呤道:“紅掌撥清波。”   

  這句說完,連劉璋也跟著呤了起來:“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妙!妙!”呤完,不顧身份地擊掌而笑,“難得難得。”
  
  張松記性最好,他搖頭晃腦陶醉似地呤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好詩,真是好詩!白、綠、紅,三色用的真是巧妙無比!”  

  那美婦見大家都是陶醉的樣子,甚至連自己的哥哥和才有點懂事的劉循都象撿了寶似的,心裡就有氣,說道:“這未必就是他作的?還不知聽哪個詩人作了在這裡賣弄呢。哼,妾身就不相信他能做出這詩來。有本事再作一首,既然這麼有本事,就以這亭外的雨為題作詩一首吧。”  

  張軍一聽,在佩服這少婦直覺同時又為自己著急起來:“這命題作文怎麼辦?……”   

  這時亭子外雨大了起來,當風刮過來的時候,一些水汽還吹到眾人的臉上,使人感到微微的涼意。劉璋也對張軍說道:“你一定是從哪裡聽別人呤了以後在這裡賣弄的吧,不過這詩確實是好詩。能不能就以這雨作一首詩出來?”  

  看來父親愛兒子是天生的,劉璋的話開始固然有罵的意味,最後則完全是滿足和期待了。   

  張軍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一首了,心裡馬上安靜下來,大聲說道:“這有何難?”   

  要知道他在前世本來就喜歡古詩,從高中到大學有空時經常拿他那本《古詩三百首》讀一讀,裡面差不多都可以背出來。   

  說完,張軍裝模作樣故著思考狀地看了看亭邊的簾子、臺階、亭外低飛的小鳥、遠處的樹林……之後,他還一邊遠望西面的天空,一邊在亭子裡慢慢地踱著小步。   

  見眾人都在看著他,張軍才緩慢而清晰地呤道:
  細雨階前入,
  灑砌複沾帷。
  漬花枝覺重,
  濕鳥翻飛遲。
  倘令斜日照,
  並欲似遊絲。   

  出人意料的是,當張軍呤完的時候,亭子裡一片寂靜。   

  張軍心裡一驚:難道南北朝時代蕭綱寫的詩在這個時代已經有人寫出來了?  

  他驚訝地轉頭看張松,卻發現張松站在自己身後正張大著嘴巴,以無比佩服的眼光看著自己。張軍轉頭看其他人,發現除了不懂事的劉闡和不懂詩的少婦以及她懷裡的小孩外,都與張松差不多的神色。   
  

  劉璋這時也站了起來,眼裡一片茫然,嘴巴在微微張合著。   

  張軍這才放下心來:敢情這些人都驚呆了!   

  過了好一會兒,張松才驚歎道:“妙,妙!不是松親眼看到、親耳聽聞,打死松也不相信這詩是三公子作出來的。這詩把四周的景物描寫得多麼細緻入微、多麼優美呀。雨絲、臺階、帷幕、花枝、小鳥、斜陽都被三公子非常貼切地嵌了進去,由近的臺階及遠的夕陽,真妙!呤起來使人回味無窮啊!整詩清新、高雅。   
  

好!”在張松嘴裡溢美之詞噴湧而出。   

  劉璋和幾個官員則還在回味。記性好的張松此時又在輕輕呤哦:   

  細雨階前入,
  灑砌複沾帷。
  漬花枝覺重,
  濕鳥翻飛遲。
  倘令斜日照,
  並欲似遊絲。   
  

  張松呤完又是感歎道:“松自詡讀詩無數,也寫過幾首詩,與三公子的比起來,真是不堪入目呀。”   

  劉璋也閉著眼睛呤道:“漬花——枝覺重,濕鳥——翻飛遲。真是好詩,妙詩!”   

  過了好一會兒,劉璋才對張軍的老師說道:“孟先生辛苦了,真是教書有方。璋賞先生黃金十兩,不,五十兩,寶馬一匹。”   

  孟光連忙鞠躬道:“使君大人,這決不是光所教,光自知自己也不可能寫出這麼好的詩來,想必是光的前任馬先生所教。光一直以為三公子年紀尚幼,現在還不到教寫詩的年齡,背背別人寫的詩還可以,誰知道……,說實在的光直到此一刻前也沒有發現三公子有作詩的天賦。光真是慚愧萬分,賞賜決不敢收。如果收了只能讓光慚愧而死。”   

  憑著兩首盜版詩,張軍——現在應該叫劉嘉了——也就在這個州牧府裡站穩了腳跟。孟光幾次請辭都被劉璋和劉嘉留住了。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地過著,劉嘉也很快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今年十三歲,上有兩個哥哥:劉循十六歲,劉闡十四歲比自己只大幾個月,下有一個弟弟才九個月。兄弟四人分別由四個女人生的,現在劉璋只寵杜夫人一人,而劉嘉的母親最慘,因為是府中舞女是劉璋一次酒後臨幸而得,一直地位低下。杜夫人得寵後更是把劉嘉的母親打發到不知哪裡去了。  

  不知不覺,時間一下到了建安七年冬天。   

  在這一年多時間中,劉嘉又借用了二首別人的詩。憑著盜版來的幾首詩,他結識了益州的幾位名人:張松、黃權、鄭度等人。而且明顯地劉璋對他越來越好,好幾次考查背文章都不要他背,只是親切地問他最近看了一些什麼書。同時對他的管束也很少,幾乎只要跟他的老師孟光招呼一聲要到哪裡去,劉嘉就可以放心地無阻攔地去,可以說現在的劉嘉是無憂無慮的了。


********************************     

第004回 《為兒設計》


  當然他也學會了一些當時的禮節,其實這些禮節也並不複雜,加上是三公子的身份和他因為盜版的詩帶來的聲名,即便有什麼稍微出格的,其他人也不計較,好心而多事的人可能還笑著善意地提醒一下,而大多數人都見怪不怪。同時他也跟著孟光背會了《詩經》、《論語》、《大學》等文章,畢竟他現在有了三十歲人的思維能力,十幾歲孩子的記憶力,自然比常人背得快一些,不過聽孟光講這些劉嘉以前就早會背了,讓現在這個劉嘉真的佩服不已。   
  

  在他有心留意下,他對這個時代的形勢有了一點淺顯的認識,他發現這個時代基本與自己過去從書籍上、網路上瞭解的非常接近,這使他多少放下心來。   

  有人說:“有人高興,就必定有人痛苦。有人痛苦,就必定有人高興。”  

  確實!回娘家省親的杜夫人只見了爹娘一面就急不可耐地把一歲的兒子交給僕人,扯著哥哥進到他們杜家的密室裡,利用這難得的半天時間商量起來。  

  “哥哥,你不知道妹妹我真的好煩!”杜夫人一見哥哥杜季坐下就誇張地說道。   

  “怎麼啦,州牧大人他欺負你?”杜季連忙問道。   

  “他敢?他要欺負妹妹,妹妹就不理他,哼——。”杜夫人撒嬌似地說道。  

  “那是什麼事讓妹妹生氣呢?”   

  “還不是那小傢夥,憑不知哪裡偷來的幾首詩,把那老鬼哄的團團轉。”
  “他們父子好正常。妹妹怎麼煩躁?”   

  “你是笨還是蠢,還是故意氣妹妹我?”   

  “這……”   

  “你就沒有想到你的外甥逸兒呀。”   

  “逸兒?哎……”杜季終於明白了,不過他笑道,“逸兒才幾歲?還早著呢。你現在著什麼急?”   

  “你還在裝糊塗!你沒有看見劉嘉現在評價多高?他現在結識的那些人都是誰?”   

  “他有能力當然評價高。他結識的誰呀?”   

  “是張松、黃權、鄭度等人。張松是別駕、黃權是主薄,這些人被他這麼拉過去了。今後我們逸兒哪裡還有機會?妹妹每看到那老傢夥聽到劉嘉的名字喜形如色就心煩。好多次他都對逸兒說劉嘉怎麼樣怎麼樣,好象逸兒還比不上那個舞女生的野種一樣。”杜夫人氣憤地說道。   

  “說實在的,劉嘉的才學實在無人能跟得上。”杜季見妹妹不喜,連忙說道,“不過這樣一來確實對我們逸兒不利。他年紀比逸兒大,又結識了這麼大人物。”   

  “就是,就是。”杜夫人連忙說道,“妹妹就知道哥哥聰明,快給妹妹想個辦法,能除掉這野種最好,就是不能除掉也要他遠走高飛。”   

  杜季有點陌生地掃了妹妹一眼,但見妹妹盯著自己,他連忙低下了頭。他想了想,說道:“辦法有還是有,就是不知劉璋這傢夥會不會……”   

  兩人商量了好久,才興高采烈地走出了密室。   

  這天,不知情的劉嘉正在練毛筆字的時候,一個僕人前來傳令道:“使君大人召三公子進見!”   

  劉嘉現在已經對劉璋召見習以為常,也習慣與那些官員打交道了。他不慌不忙地放下筆隨僕人朝議事殿走去。   

  不想才進去就聽到了劉璋對他的任命。一個門官高聲念道:“三公子劉嘉雖剛及冠,然其聰慧過人,處事穩重,識條理遵常倫,堪擔重任。今南蠻山越不臣,燒殺搶掠,至興古牂柯兩郡糜爛,為恢復綱常安定地方,本州牧任命劉嘉為牂柯郡太守,張任為蕩寇將軍,鄭度為參軍,孟光為掾史,克日起帶一萬兵馬出兵益州南部戡亂安民,不竟全功不得收兵。”   

  劉嘉一愣:“為什麼派我去?我從來沒有打過仗,能打得過南蠻叛軍嗎?”
  那人念完任命,面有戚容的劉璋向眾手下官員問道:“各位有什麼不同意見嗎?”   

  對此突然出現的任命,劉嘉固然莫名其妙,殿裡很多大員也是目瞪口呆:
  “有派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去平叛的嗎?這麼少的兵馬,不是純粹去送死吧?”
  “太兒戲了吧?”   
  

  ……
  正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只見一個人朗聲說道:“主公,權認為不妥!”
  眾人一看原來是劉璋府下主簿黃權。劉璋見是他反對心裡有點慌亂,問道:“公衡認為有什麼不妥?”   

  “權先問主公是不是已經確認放棄牂柯興古兩郡?”黃權反問道。   

  “公衡何出此言?璋派益州最著名的大將出征,又派兒子親自上陣,怎麼說是準備放棄牂興兩郡呢?”劉璋問道。   

  “派一個小孩領兵,無異于向外界向叛軍宣佈戡亂失敗!何苦還要浪費我蜀中大將?恕權直言,三公子才智過人是不錯,但目前也只限于寫詩作文。但年紀太小,更沒有統兵、治民的經驗,如何能擔此重任?古人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如此草率,豈不令蜀中民眾心冷?望主公收回成命。”黃權大聲說道。   

  其他人也點了點頭,大家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見眾人都是一副反對的神態,劉璋倒沒有什麼,杜季卻急了。   

  劉嘉和其他人一樣不知道這個主意是杜季和他妹妹杜夫人出的,杜夫人仗著娘家平叛有功——趙韙叛亂時,趙已帶兵攻到了成都城外,周圍所有郡縣也積極回應叛軍,可以說成都指日可下,虧了杜家組織城裡士族組織家人家兵打垮了趙韙——而劉璋外剛內弱且正寵著杜夫人,所以當杜夫人想出了這麼一個人人都感到奇怪的主意後,劉璋只稍微猶豫了一會就同意了。   

  杜季知道自己那才一歲多的外甥能不能將來繼承劉璋現在的位置還得看今天這步棋能不能走成功,因此他在黃權說完後立即說道:“主簿大人此言差也,三公子文采出眾,又有張任將軍輔佐,怎麼就輕易斷言失敗?”   

  杜季見眾人還是一幅不認同的樣子,繼續說道:“現在州牧大人派兒子上陣,各位應該能體諒州牧大人的一片苦心。三公子現在年紀小沒有經驗,不錯!但誰生下來又有經驗呢?不都是多年磨練的結果?現在三公子去也暫時只是掛一個名,實際上是鄭大人在擔任太守,上有張任將軍,下有郡都尉以及各縣的縣令、縣長輔佐,還有幾萬士兵,能吃什麼苦?難道大人懷疑鄭大人的能力?再說這是州牧的決定,我們做部下的應該考慮怎麼收復失地才對,在這裡對一個只是去見識一下管軍管民情況的小孩說三道四幹什麼?”   

  看到杜季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神態,又看到劉璋已經定下來了,黃權等想反對的人也不敢再說。本來就事不關己的其他人更是閉口不言,只有與杜家關係很鐵的幾個人稍微說了幾句,說劉嘉代父出征更能收買偏僻地方的人心、大大有利於平叛等廢話。   

  劉璋見大家沒有異議就大聲喝道:“泠苞將軍!”   

  一個年輕將軍馬上出列,大聲說道:“末將在!”   

  “現命你為偏將,率三千人馬,受劉嘉節制,主要負責太守的安全和且蘭城的治安。”劉璋命令道。   

  “末將遵命!”泠苞將軍大聲應道。   

  他轉頭對劉嘉嚴肅地說道:“因為牂柯郡、興古郡受叛軍蹂躪多年,本州牧決定免兩郡十年賦稅。兩郡的人事安排由郡太守酌情安排,只需向益州報備。兩郡士兵所需的錢糧二年內由益州解決,二年後自行解決。今後所缺武器、糧食、鹽布可以到益州購買。蕩寇將軍不受太守節制,本州牧有權調動盪寇將軍的人馬也有權任命新的蕩寇將軍。”   

  他的話一說完,殿裡的大員們就騷動起來,不過說話的聲音很小,多數人只是相互與熟悉的人對一下眼神,話都憋在心裡:   

  “沒有一句話是實實在在幫他的,什麼賦稅免,那裡是一個窮山惡水之地,極大部分好地不是被豪強霸佔就是殺伐之地,什麼時候收到過稅?免十年,就是免一百年也是空話。”   

  “出兵打仗不供給糧草,還要拿錢來跟益州買,誰願意去當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如果不經過郡太守就隨意調走軍隊,如果益州有人存心做壞事,讓戰爭關鍵時期調動軍隊怎麼辦?那不很容易置太守于死地嗎?”
  
  
  ……
  見大家心不在焉的樣子,劉璋馬上故意咳嗽了幾聲,待所有人安靜下來後,才說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然後對還跪在前面的劉嘉說道:“嘉兒,起來吧!”   

  此時的劉嘉已經神遊九天去了:雖然他不知道山越、南蠻人是什麼樣子,但看後世的一些資料就知道他們的厲害,他們反蜀國反東吳,當時蜀國、東吳舉全國之力才平定了他們。   

  自己雖不懂軍事,但也知道一萬多人馬太少了,雖說牂柯郡那裡還有高沛的一些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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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37 PM

本帖最後由 makotomyself 於 2009-5-21 12:11 AM 編輯

第005回《少年掛帥》


  劉璋見劉嘉沒有反應,把聲音提高了一點,說道:“嘉兒,對任命你為牂柯郡太守有什麼意見嗎?”   

  劉璋嘴裡是這麼問,其實是想早點完結這件煩心事,這句問話也只是一句客氣話,他知道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對於軍事方面的事應該說不出什麼來。   

  大家都以為劉嘉沒有什麼話說的時候,劉嘉卻開口了,他說:“首先謝謝父親大人的信任。對於這些安排兒有幾點意見。”   

  “哦?”劉璋一愣,連忙問道,“什麼意見?”   

  本來劉嘉準備就軍事、人事、對南方少數民族政策、後勤等說上一通的。但考慮到說太多反而不美,他就隨便說道:“首先兒想能否請父親改蕩寇將軍張任為嚴顏、參軍改鄭度為法正;其次就是想父親能多給兒一些戰馬、金錢、糧草。”  

  聽了劉嘉的話劉璋先是一愣,隨即大樂: “哈哈,兒還能講出二條來?不錯!這二條都可以答應,不過兒能不能給為父的說一說為什麼要嚴顏、法正?”  

  其他官員也都笑了,都把目光放在劉嘉身上,看他怎麼說:眾人都知道張任將軍無論從個人戰鬥力還是用兵能力都超過嚴顏將軍,而且嚴顏將軍現在還只是一個校尉,而張任則是可以統領幾個校尉的督將了。   

  至於鄭度和法正的差別更大:鄭度是成都公認的智者,且位居高位,法正不管他是不是真有能力,但至少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官員,他的職位跟一個縣令差不多,這還是他靠他父親名氣大的原因位列這個位置的。   

  劉嘉其實也說不出為什麼,只知道嚴顏、法正這二個人後來都投降了劉備,是明顯不忠於劉璋的角色,而張任、鄭度都是能人也對劉家忠心耿耿的。也許自己帶嚴顏、法正走,將來益州也許就會不那麼順利地落入劉備手裡了。  

  他想了想說道:“兒覺得張將軍、鄭大人都對益州很重要,也說不出為什麼,也許名字聽起來好聽點吧……”   

  話沒沒有說完,其他人又笑了起來。   

  這些人都只覺得有趣。這一笑也把所有的人本來有的什麼想法都沖淡了,同時心裡也很理解:畢竟他還是一個才十五歲的孩子。   

  不過官員裡面也有諸如張松、黃權、鄭度等人在思考著劉嘉的話而沒有發笑。
  非常難得的是杜季也小聲地笑了起來,特別是看到排在官員末尾的法正後更是笑不可支,他知道沉默寡言的法正不但官職小而且在官員中的名聲也不怎麼樣。  

  任命一下,劉嘉很快就從劉璋府裡搬了出來住到了泠苞將軍的軍營裡,大小官員也陸續配備到位。他兩位直接手下泠苞、法正也開始向他彙報有關開拔前的準備情況,不過兩人似乎只是例行公事不得不為,每次彙報都是簡單地念幾句,從不徵求他的意見,說話的態度也是一般。   

  倒是劉璋手下的主薄黃權因為詩文來往而有點佩服劉嘉,所以在動身前的那天晚上專門來找劉嘉談話。他與劉嘉寒喧幾句後關切地問道: “三公子認為他們的準備工作怎麼樣?”   

  劉嘉實實在在地說道:“這些事嘉不懂。他們做的應該不錯吧。”   

  黃權心情沉重地看了劉嘉一眼,歎了一口氣。   

  劉嘉看黃權心事重重的樣子,客氣地問道:“黃大人,有什麼不妥嗎?”   

  黃權搖了搖頭,沒有作聲。等了一會,黃權問道:“權想問三公子一句真心話。當時改張任為嚴顏、鄭度為法正,是三公子自己的主意還是三公子的師傅孟光孟孝裕大人的主意?”黃權問道。   

  “是嘉本人的主意,孟師傅並不知道。”劉嘉認真回答道。   

  “為什麼?公子不知道張任將軍文武雙全,在益州無出其右嗎?”黃權問道,不過眼神裡有了一點異樣。   

  劉嘉知道眼前的黃權是一個有能力的人,爭取他的支持將大大有利於自己今後的事業,因此他“坦誠“地說道:“嘉也覺得張任將軍文武雙全,正因為如此,嘉希望他用在更重要的位置上。現在張魯在北方虎視眈眈,沒有張任將軍恐怕益州危也。南方叛亂乃烏合之眾,成不了氣候,無需張將軍出馬。另外,法正雖地位卑微,但有張良之才。嚴將軍年紀雖大,但也有萬夫不當之勇,所以他們兩人配合不比張任將軍和鄭度大人配合起來差。至於督將與校尉的區別更不是問題,反正父親給的兵不多,就是封嘉為統領全國兵馬的大司馬也沒有用。”   

  說到這裡劉嘉笑了一下,又道:“況且除了這些公心外,嘉還有一層私心。”  

  名義上十五歲實際才十四歲的劉嘉侃侃而談,黃權越發驚異了,眼神裡全是迷惘,他有點失態地問道:“請問三公子有何私心?”   

  劉嘉和盤托出道:“嚴將軍雖然只官居校尉,但有勇,只要嘉和法正指揮正確,他一定能奮不顧身,隻身殺入千軍萬馬而不懼。法正,現僅縣令也,且為虛職。是嘉把他從一個卑微小吏提上來擔任參軍一職,肯定心存感激,只要嘉不是太無用,於公於私他必忠心於嘉。加上他現在名聲不好,他一定會配合好嚴將軍打好這一仗,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閉嘴。”   

  見黃權沉思著點頭,劉嘉又道:“因此這樣一來我們就能上下同心,用嚴顏之勇配法正之智,對付南方的烏合之眾就多了一份勝算。如果把無論從職位到經驗到影響都遠遠超過嘉的張任交給嘉,嘉也就真的變成了一個說話無人聽的小孩。”  

  黃權不得不對這個十五歲的孩子再做一次重新的估計了。他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權真的是多慮了。”   

  說完他又問道:“不知三公子又用得著權的地方不?”   

  劉嘉想了想說道:“嘉想借黃大人的威望,勸嘉的父親打造一批戰船、加強巴郡城池的建設,嘉擔心今後有人逆江水而攻益州。”   

  黃權聽了以後,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權一定盡力而為。”後來兩人還談了很久,臨出門,黃權握著劉嘉的手說道:“聽了三公子現在的一席話,權知道我們益州有望了。權在成都一定聯合好友助三公子一臂之力!”   

  看著黃權喜滋滋地走遠,劉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了。   

  吃罷晚飯,劉嘉叫上五十名士兵來到後花園。因為他以前避開人單獨進過劉嘉跌進過的洞,發現洞裡面還有一些東西隨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洞裡面不但有自己前世的身體——當然現在早變成了冰冷的屍體了,被他埋在洞底下——還有一些稻穀、土豆、紅薯什麼的,甚至掛在前世她房裡牆上的那些大蒜、紅辣椒過來了,但她沒有過來,因為他沒有發現她的屍體。   

  劉嘉讓士兵把洞裡的東西取走後,就命令他們用泥土沙石把洞子掩埋塞死了。
  第二天中午劉璋率領文武官員前來為劉嘉的部隊送行。顯然是黃權等人活動的結果,劉璋稍微問了一點情況後,就讓張松告訴了劉嘉幾個好消息:   

  一是劉璋共送一千五百匹戰馬給劉嘉;二是授命劉嘉五年內節制嚴顏的人馬,五年後視平叛情況而定;三是五年內南方兩郡的人事、政策由劉嘉和孟光等人自己確定;   

  聽了這一連串好消息,劉嘉大喜:可以說從現在起自己實際上已經是牂柯郡的土皇帝了。只要不起兵攻打成都,幾乎可以為所欲為。   

  當劉嘉、法正等人陪著劉璋來到東校場時,只見這裡已經站好了三千雄兵,一千多匹戰馬。出發儀式倒很簡單,在值日軍官吼叫著人數後,劉璋就大喝一聲,軍隊於是出發了,讓看慣現代各種儀式的劉嘉很不習慣。   

  這支三千人的大隊伍走了九天才到巴郡城,與嚴顏留下這裡的後軍匯合後繼續東進,在涪陵轉向南面順烏江向且蘭城進發。又走了二十多天才于建安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趕到一片蕭條的且蘭城。


********************************     

第006回《呵斥嚴顏》



  到了目的地後,興奮不已的劉嘉下車伊始就喊了幾個護兵在且蘭城查看城防、清點器械、瞭解民情,又詢問了先期到達的嚴顏將軍和早在此地守衛的高沛將軍的一些情況,終於對這裡的戰事有了一個大至的瞭解。知道了目前侵犯益州南部的叛軍共有四股共約七萬四千人,他們分別是:   

  東邊交趾過來的反叛者山越人,為首的叫沙摩柯,人數大約一萬;
  
  本地由於山越人叛亂帶動起來的南蠻人,為首的叫金環三結元帥,人數三萬;
  當地漢民,為首叫董楊,這些人也是被形勢所逼而反的,人數約九千人;   

  南方一些小國的趁火打劫者,為首者叫兀突骨,受這些叛亂者的利誘和鼓動而參加,人數約二萬五千人。   

  而且蘭城裡的守軍只有二萬四千人,分別是高沛帶來的八千援兵;嚴顏帶來的一萬人馬;劉嘉手下泠苞的三千人以及原來城裡的守軍與收容的一些潰兵。   

  不過讓摩拳擦掌的劉嘉非常意外和氣憤的是在劉嘉外出瞭解情況而不在太守府的時候,孟光、嚴顏、高沛、泠苞、法正等人就已經議定了作戰方案,他們甚至沒有通知劉嘉,就開始行動了——看來他們還是把劉嘉當孩子,認為只要他的老師參與了,劉嘉知道不知道這些軍事行動都不重要。直到劉嘉看到士兵在城外強拆民房、驅百姓進城的時候,通過追問孟光才知道他們已經確定了依託城牆拒敵於城下與叛軍長期對峙的方案。   

  劉嘉心想:“操,真的撇開我了?虧了不是喊的張任那傢夥來的,否則的話只怕更糟。”   

  劉嘉可以說是一個軍事盲,聽了同樣是軍事盲的孟光那一知半解的介紹,雖然不能明顯地說出這個方案的好與壞來,但總覺得這麼當縮頭烏龜不是可心的事。   

  因此這一天,趁幾個人在一起商議怎麼安排春節防衛時,他有點不自信地朝泠苞問道:“我們這麼龜縮於城裡是不是太膽小了?這麼被動挨打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嚴顏一聽,也不等泠苞說話就連連冷笑道:“嘿嘿,你小孩子懂什麼?三公子以為這是過家家?你知道叛軍多少人,我們多少人嗎?膽小!笑話,我嚴某什麼時候膽小過?我們率二萬多臨時拼湊的部隊能擋住叛軍就很大膽了。我們現在幾乎說是孤軍奮戰,而本地叛軍隨時都可能支援。能說孤軍守城的我們膽小?三公子難道以為蠻幹就是英雄?”   

  敢情這“膽小”二字刺激了在戰場上縱橫幾十年的老將軍了,因此也不顧自己是下屬的身份反駁起來。   

  本來劉嘉說話的意思也只是為了提醒這些官員一下,讓他們在商量事情的時候也要注意一下自己這個太守一下,不想被嚴顏一陣搶白。   

  雖然心虛,但想到嚴顏受自己節制,劉嘉真的有點不舒服了,他心一橫地說道:“叛軍雖然有七萬多,但又不是同時來,我們集中兵力攻擊叛軍一路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可能?”   

  “攻一路?攻誰?三公子派多少人馬去?現在三路叛軍中最少的一路是董楊,他們也有九千人,要打痛他而不損失我們的力量,我們至少派一萬八千人馬去。如果去了這一萬八千人,就只剩下五六千人守城了,一旦外去的人馬被他們拖住,憑剩下的六千人怎麼守城?三公子想過沒有?嘿嘿,要是仗有這麼好打還要我們這些將軍幹什麼?”嚴顏繼續理直氣壯地說道。   

  高沛也在旁邊幫腔道:“法參軍與三公子一樣,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我們二萬人守城都只能勉強應付,怎麼還能逞匹夫之勇而出城與叛軍死拼呢?”   

  劉嘉連忙朝法正看出,見他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心裡一動:難道他也有此意?   

  想到這裡,劉嘉反而自信起來,他說道:“正因為我們守城困難,就更應該迎擊出去。他們四股叛軍分成三路,難道他們之間配合的真的天衣無縫?只要有輕敵冒進的部隊,我們就有機會。大的打不了打小的,戰爭本來就沒有什麼是一定的,如果沒有冒險哪來以少勝多,也哪來背水一戰呢?”   

  孟光見劉嘉似乎有點跟嚴顏鉚上了,而嚴顏等人則一幅不屑一顧的神態,連忙扯了劉嘉一把,裝著生氣地語氣說道:“太守!打仗穩字為先。我們上次已經商量好了,只要我們堅守且蘭城不出,全心全力守城就可能確保城池不失,時間一久叛軍一定撤退不可。孝直,那天你不是同意了嗎?”說到後來孟光忙向法正遞眼色,希望他能幫自己勸劉嘉退讓一下。不過他說話的時候還是稱呼劉嘉為太守,話也格外說的重一點,也就提醒其他官員跟劉嘉說話的時候不要太過分。   

  嚴顏聽了孟光的暗示就哼了一下,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眼睛望到其他地方去了;高沛則寬容地笑了笑;泠苞則不置可否。   

  不想法正則說道:“正認為太守說的有理。我們現在完全有機會,也能吃掉叛軍一股!”   

  “啊——”劉嘉欣喜地說了一聲。   

  孟光則責備地說道:“你!”   

  嚴顏則重新轉過頭,氣憤地說道:“法參軍也是不懂事的孩子嗎?”   

  劉嘉見法正欲退縮的樣子,連忙說道:“既然我們都不怕出城,難道你們將軍怕?”   

  “怕?笑話!好吧,既然你們不要命的胡鬧,我嚴某就奉陪到底。你們不是太守和參軍嗎?你們有權指揮我們,你們說打哪裡嚴某就打哪裡!”嚴顏堵氣地說道。   

  高沛也被激怒了,說道:“既然你們這麼說,那你們說說看,我們現在能跑出去吃掉誰?你們娃娃不怕,我們還這麼示弱幹什麼?哪裡不是死,你們以為守城就不死人?說吧,打哪裡?”   

  高沛說完,幾個人的眼光都盯在劉嘉身上。   

  劉嘉一下慌亂起來,說真的他確實不知道現在打哪一路。只好把目光移到法正的身上。   

  法正則自信地走到地圖前,指著東邊的一個標記說道:“打它!”他指著的是東邊的沙摩柯的部隊。   

  嚴顏輕蔑地掃了地圖一樣,從鼻子裡發出音來:“怎麼打?”   

  法正說道:“他們現在孤軍深入,離其他各路大軍至少二天以上的路程,我們完全可以埋伏在他們必經的路上,吃掉它。”   

  “好大的口氣!怎麼吃?”嚴顏道,不過他的語氣有了一點點變化,眼光也落在地圖上了。   

  “我們把全部騎兵集中起來,迎上去!”法正越說越自信。  

  高沛看了一眼粗糙的地圖說道:“我們騎兵善於平地交戰,這一帶附近不是高山峻嶺就是森林河灘,我們的騎兵怎麼能發揮效果?不是讓騎兵去送死嗎?”  

  “附近確實沒有地方供我們騎兵發揮的地方。但我們騎兵可以走遠一點,雖然在牂柯郡這種山多河深的地方不能日行五百路,但只要有路,日行二百路還是可以的。”   

  說著,他指著地圖上一個地方道,“這裡叫毋斂,離我們且蘭城二百五十多裡,我們的騎兵一天可以到,在這裡有一大塊平地,利於騎兵作戰。東路沙摩柯肯定要走這裡,為了同時攻城他們一定會在這裡休整一二天才繼續向前,我們可以在這裡可以與他一戰。”   

  嚴顏不服氣地說道:“我們哪裡有那麼多騎兵?要吃掉他們就算是偷襲也要三四千騎兵吧?”不過他的話顯然表示他已經有點動心了。   

  劉嘉插話道:“我們不一定要全部是正規的騎兵。我們從成都帶來的一千五百多騎,嚴將軍手下也有幾百,高將軍手下也有一些,加上民間的和運糧的,湊三千多並不難,正規的騎兵可以在前面衝殺,其他的騎兵可以在後面跑動呐喊助威,也可以衝殺那些散亂的部隊。”   

  在高沛還在猶豫的時候,耿直的嚴顏首先表態道:“好!嚴某同意!”說完,又加了一句,“你們的計策聽起來有點道理。”   

  嚴顏的思想一通,其他將軍也就願意不願意地同意了。   

  見幾位將軍沒有再表示異議,法正補充說道:“前期我們派步兵四下出擊,將周圍零星村子裡的人和糧食都收集過來,同時暗地裡散佈一些消息說我們守城力量不夠,需要抓壯丁守城來麻痺叛軍,使他們以為我們害怕,更不可能出擊。這樣一來一方面可以充實我們的力量,一方面切斷本地人的通風報信,也迫使叛軍全部的糧草都得從後方運來。我們也還可以讓一些步兵先行出發隱蔽在我們前進的路上,以免拖騎兵後腿。待沙摩柯離毋斂只有二三天路程的時候,我們的騎兵再悄悄出發。”   

  見法正有條不紊地安排部署,幾個猶豫的將軍也開始心動起來。   

  很快,在劉嘉的命令下數支大約一百名士兵的隊伍就朝且蘭城南面的各個方向出發了。也不管那些本地人願意不願意,都被一律“護送”到且蘭城或北面一些城池安頓下來,其中毋斂方向清理的最徹底,同時在這個方向派出了許多熟悉情況的當地士兵在一些主要路口和交通要點潛伏下來,捉拿沙摩柯派出的探馬。其實只要是人,不管是不是沙摩柯的探馬全部“護送”到且蘭城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39 PM

本帖最後由 makotomyself 於 2009-5-21 12:13 AM 編輯

第007回《勢不可當》



  正月初十,得知沙摩柯離毋斂只有三天的路程後,劉嘉、法正、高沛、泠苞就率領近四千經過了幾天訓練的雜混騎兵和三千輕步兵帶了三天的糧草於傍晚時分出發了。因為在這幾天時間了,大部分士兵都分期分批走過這條路,所以雖然是晚上行軍,但速度並不慢,到天亮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走了一百里地,然後在山裡宿營。當天下午繼續行軍,到第三天清晨的時候劉嘉等人終於趕到了毋斂這個地方。  

  正如法正所言,這裡果然有很一大塊較平的地域。平地中還有一個不小的小鎮子,鎮子裡有幾十戶人家。因為有法正的有意安排,這裡的居民都沒有被戰爭所波及也沒有被強迫遷走,因此這裡還是一片祥和的氣氛:主婦在準備早飯,牧童在牽牛而出,幾條狗則在野地裡追耍著……   

  劉嘉和他的士兵現在都埋伏在周圍的群山上,雖然探馬多次來報沙摩柯現在在離這裡八十裡的地方要在明天中午時分才能趕到這裡,但誰也不敢大意,因為沙摩柯的探馬隨時可能出現在這裡。   

  下馬休息了一陣後,劉嘉隨法正、高沛、泠苞等人又步行爬上視野更開闊的山上。站在這裡,下麵的小鎮和十幾平方公里的平地盡收眼底:這是一個群山懷抱的地方,南北長約七八裡,東西寬約二三裡,一條河流從潺潺從西北流過來,又從東南方向流出去,河面平均大約三丈寬,雖然是冬季但水流不小,鎮子和極大部分的田地都在河的西南面,這面的山也不高,現在劉嘉的部隊就駐紮在這些低山上。河的另一邊田地很少,只有小塊的樹林和高山。   

  順著河流的入口和出口,有兩個山谷,也是進入這個平原或著說盆地的兩通道。北面的山谷除了河流、道路外就只剩下幾丈寬的森林、雜樹地。南面的穀口更窄,除了河流就是道路,剩下的也是一丈來寬的雜石堆。   

  可以說這裡是一個非常適合群居、生產的地方,也是一個理想的伏擊地。
  高沛站在高山上看著下麵的平原,對身邊的法正說道:“這地方真是太好了。孝直,你怎麼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的。只要他們進來,我們這麼的騎兵這麼一沖,他們非逃跑不可。”   

  法正笑了笑,沒有說話。   

  劉嘉卻說道:“既然我們埋伏在這裡,那就不僅僅是打跑他們,而是要全殲他們。”   

  “全殲?不太可能吧,孫子兵法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我們的部隊還不夠他們的數量,比他們少了三四千人馬,能全殲嗎?”高沛不相信地問道,然後眼光落在法正身上。   

  法正依然只是淺笑著,不過那神態無疑清楚地告訴高沛,劉嘉說的沒錯。   

  劉嘉反問道:“怎麼?高將軍怕了?”  

  “怕?哈哈,笑話,當兵了還談得上怕?”高沛笑著說道,“到時候末將殺給太守看看,到底是怕還是不怕。末將只是擔心這些山越人打不過就跑,如果堵死那個穀口的話,擔心他們狗急跳牆,到時候打成消耗戰,我們損失不起。”   

  “只要打垮了他們的信心,他們就算是狗急了也跳不起牆來。”這時法正自信地說道,“只要高將軍敢帶人殺入敵陣,按照正揮的紅旗指的方向殺,不管後面和兩邊,只管往前殺,正保證將軍能吃掉沙摩柯的一萬多人馬。正就怕將軍猶豫。  

  “今天就說到這裡,到時看末將廝殺吧。”高沛手按寶劍大聲說道,然後人奮力地往更高處爬去,似乎有一身的勁無法發洩。   

  幾個人又看了一下地形後就回紮在山腰裡的營蓬裡來。安排佈陣的時候,胸有成竹的法正還是禮貌地徵詢了一下劉嘉的意見,見劉嘉沒有什麼要提醒地就開始調兵遣將起來。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美美地在山上的營地上睡了一覺,早晨起來又吃到了晚上躲在背對平原的山腳下煮好的熱飯熱菜,吃飽喝足後士兵們都躲在樹林裡休息等待。   

  中午時分探馬來報沙摩柯的部隊離這裡只有三十裡,而他們的探馬快要到南邊穀口了。   

  劉嘉命令探馬繼續再探。法正對立在一邊的泠苞冷靜地點了點頭,泠包對著法正抱了一下拳,轉身離開。   

  法正見泠苞離開,出乎意料地大聲命令道:“眾將聽令!從現在起半個時辰內收拾好帳篷、安置好馬匹,全部按要求在指定位置埋伏好!有妄動者、擅發聲音者斬!”   

  “是!”所有的人大聲答道,連劉嘉也不例外。也都想不到一向不喜說話的法正也有大聲吼叫的時候。   

  很快山腰樹林中的帳篷被收了起來,所有騎兵都在山的背面整裝待發。法正、劉嘉則在胡石橋等護兵的保護下爬到了一個能看到全域,而下面的人也能看到他們的位置潛伏下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法正手裡拿著的那一面大紅旗。   

  就在他們收拾後潛伏後不久,幾聲馬蹄聲就從南面傳了過來,立即就看見幾個穿得很少的山越騎兵從穀口奔了出來。顯然這些人是在前面探路的探馬,不過從他們的表現看實在不稱職,他們沖進谷地後只在小村的週邊看了看,對著村子喊了幾聲後就下馬休息了。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叛軍的先頭部隊就進了毋斂,他們走到穀口北面就開始休息紮營。之後,沙摩柯的大部隊就進了盆地,看他們大意的樣子,明顯不知道危險就潛伏在他們身邊。   

  一進谷地,大部分士兵就爭先恐後地找地方坐下來,要不是督戰的軍官驅趕,恐怕整個路面都會被堵死,後面的部隊就無法進來了。   

  看著沙摩柯的大旗和威風凜凜的沙摩柯進來,劉嘉連忙悄悄地扯了法正一下,問道:“可以攻了嗎?”心臟激動得嘭嘭直跳,話也有點顫抖了——這可是有生以來的第一仗。   

  “再等一下,等他們後面的糧草車隊進穀口。”一向冷靜的法正說話的時候也有了一絲激動。   

  整個山頭都是一片寂靜,與山下平原盆地裡的山越人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雖然相隔很遠,但劉嘉還是能看見沙摩柯騎在馬匹上指手畫腳的,對著幾個人說著什麼,然後才從馬上跳下來。在他身後有士兵在忙著紮帳篷。不過更多的士兵則把槍和刀丟在了一邊,一屁股坐在地上,甚至躺在枯草上,前鋒的騎兵也差不多,大部分人都下了馬,讓馬自由地在草地上啃著枯草。   

  突然,法正站了起來,猛地把紅旗搖著。立即山腰裡響起了沖天的喊聲:
  “殺——”
  “沖——”   
  

  ……
  從群山中一下迅猛地沖出了幾支憋足了勁的騎兵部隊,幾支騎兵雖然從不同方向衝殺出來,但他們卻同時朝沙摩柯所在的方向衝殺過去。很快幾支如離弦之箭的騎兵就合兵一處了,衝殺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殺氣騰騰的高沛!只見他雙手旋起手裡的長刀就那麼一掃一砍,他前面的山越人不是腦袋飛上半空就是身子被砍成兩截,在他四周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和橫飛的碎肉。他身邊身後的騎兵也是紅著眼睛,刀劍只往敵人身上招呼。   

  沙摩柯的部隊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一些離益州騎兵近的山越士兵還沒有抬起頭來就被砍了,也就再也沒有抬頭的機會了;離這些騎兵稍遠的士兵,雖然抬起了頭,但卻還沒有找到自己剛才扔下的武器,待彎腰去抓時,馬已經踩在他的背上,也就不用撿了;那些更遠一些的,雖然有時間撿,但被哭聲、喊聲、叫聲、沉重的馬蹄聲嚇破了膽,轉身就逃,也不管前面是什麼人,有什麼東西……。   

  沙摩柯一邊高叫頂住,一邊提槍上馬(有資料說沙使用的兵器是一柄叫“鐵蒺藜骨朵”的古怪兵器,本人不知道這是啥東西,大約是狼牙棒之類吧,為了方便在本小說裡把他寫成使用鐵槍,反正歷史上有沒有這個人還不一定,嘿嘿)。可惜他殺不到敵人的身前,因為他的馬前全是一群象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士兵。不過他手下也有幾名不畏死的猛士,拼死抵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敵我雙方,也因為他們使沙摩柯無法接觸到益州騎兵。   

  法正沒有猶豫,把紅旗往南方一指。高沛也沒有糾纏與沙摩柯的衛士拼殺,而是按照法正所指方向率領四千騎兵殺向南穀口。南谷口此時亂成了一團,因為現在正在穀口的是幾千推著車輛趕著牛羊的民工,戰鬥一發生他們就往後轉,可惜穀口太窄,糧車笨重,加上人慌牛驚,穀口竟然被塞得死死的。看到高沛的騎兵殺來大多數人都明智地選擇了跪下投降。   

  這時從南穀口後面沖出來一支泠苞率領的步兵,一邊砍殺,一邊大叫著:
  “山越兵被包圍了!”
  “山越兵敗了!”
  “投降不殺!”   
  

  ……
  得到步兵支持的騎兵更是士氣大振,按照法正更換了的紅旗方向,高沛又率領近四千騎兵朝北穀口殺去。   

  平地裡剛剛喘了一口氣的山越士兵又奔逃起來。才組織了二千多人隊伍的沙摩柯才追上向南衝殺的騎兵尾部,就被掉過頭來的高沛等人殺得人仰馬翻。二千多人被殺被踏或投降或逃跑,只剩下了五六百。   

  高沛雖然納悶法正為什麼不讓自己乾脆一鼓作氣把沙摩柯殺了,而是要自己繼續向北穀口殺去。但他還是嚴格執行了命令,率領幾千騎兵象一股狂飆卷向正在收攏隊伍的山越騎兵——也就是駐紮在北穀口的先鋒部隊。而沙摩柯率領的幾百號人則驚恐地逃離著這股狂飆,避免被狂飆帶起的奪命旋風掠到。


********************************     

第008回《初戰大勝》


  這時北邊穀口的山越騎兵在上一回益州騎兵的衝殺中,死傷了一百多,逃跑了三百多,但還有一千多,現在正趁對方騎兵在南面衝殺的時候集結隊伍,不想還沒有收攏一半,對方的騎兵大隊又橫掃過來了,於是慌忙迎戰。   

  猶豫徘徊膽怯的山越騎兵怎麼可能擋住殺氣正盛、人數眾多、馬高人壯的益州騎兵呢?衝殺結果可想而知,又是三百多人被殺死殺傷,五百多人投降,剩下的都四處逃散。   

  高沛這些人恐怕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爽快過,雖然來回衝殺了一次但並不感到疲勞,殺到北穀口以後,想都沒有想又往南殺去。   

  這次阻力就小多了,雖然不時有圓滾滾的腦袋、殘腿、斷肢被拋起來,但成群結隊的反抗卻沒有了。整個盆地到處都是魂飛魄散的逃兵和無人管理的馬匹。   

  戰場上所有的人——只要不是瞎子聾子就知道益州兵勝了,而且是徹底地勝了。   

  在氣勢如虹的強大騎兵面前,那些已經喪膽的山越人就只剩下被屠殺的份了:一些人被嚇破了膽,撒開雙腿就朝戰場外跑,一些隻想離開這個人間地獄,連那些喝令他停下的命令都沒有理,結果被飛奔而來的騎兵斬殺,頭雖然掉了,但身子噴著鮮血還在朝前跑;大多數人則明智得多,不管身下是屍體還是鮮血,他們不管不顧地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地看著來回絞殺的騎兵。   

  地上全是殘肢斷臂、破裂的頭顱、橫流的鮮血。   

  這些跪著的人多數保留了性命,但也有一些人運氣實在太糟的,雖然跪著還是被奔跑著的馬踩死踩傷了。   

  這時沙摩柯也感覺到了大勢已去。他雖然心裡一萬個不甘心,但組織不起進攻隊伍更不用說發起有效的進攻而變得無可奈何。他黯然地看著四處奔逃的士兵,有點恐懼地看著騎著高頭大馬肆意砍殺的益州騎兵,心裡變得一片冰涼。   

  “大王,請看山上……”突然他手下一個名叫童成虎的將軍指著法正站的位置說道。   
  

  沙摩柯抬頭一看,馬上就明白了是山上那個揮紅旗的人在指揮下麵的部隊在衝殺,那人站的地方是一個光禿禿的高山,他周圍倒沒有什麼人,只有二個衛兵站在他旁邊。看到這裡,沙摩柯心裡一動,立即有了一種沖上去殺了他的衝動,他大叫一聲:“孩兒們,跟本王沖上去殺了他!”   

  說完就領頭帶著身邊有限的幾個將軍和親兵朝法正、劉嘉他們站的山頭沖去。
  不過沙摩柯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喊,把那些遠處還在猶豫是不是抵抗的山越兵的一線抵抗意思給澆滅了:敵人的騎兵在來回衝殺,你不設法擋住這些馬,跑那麼遠去抓人,我們憑兩條腿能跑得過去嗎?   

  於是除了沙摩柯近邊的幾個人,以及幾個趁高沛率領的騎兵殺到南方穀口的機會喘了一口氣的人跟沙摩柯向山上殺去外,其他的人都毫不遲疑地把武器扔了並跪了下來。   

  很快整個盆地還在動的人就只剩下了三部分:一部分是還在來回奔跑的磨滅山越兵抵抗意志的益州軍隊,一部分就是沖向劉嘉他們站的山頭的沙摩柯率領的幾十名亡命之徒,再有一部分就是那些神經錯亂的山越士兵。   

  這時法正依然在鎮定自若地揮舞著紅旗,他同時還拿出了一面綠旗指著南方穀口。很快,高沛讓一部分騎兵從南部穀口強行沖了出去,追擊著那些漏網之魚和那些還沒有來得及進谷口的民工們。當然所有沖出南面穀口的山越人都不敢帶走任何的錙重,他們不想因為它們而使自己逃不快。   

  沙摩柯衝擊劉嘉、法正他們所在的山也不是一番風順,因為山太陡,戰馬爬不上去。這些人只好在沙摩柯的帶領下棄馬步行,雖然他們從小就習慣了爬山,但幾個穿著盔甲的將軍爬起山來就不那麼輕鬆了,沒有爬二百米就開始氣喘如牛,速度也一下慢了下來。而在他們身後跟上了幾百名爭先恐後要殺他們而甘心的益州士兵。   

  當沙摩柯率領的幾十人還離劉嘉法正他們還有幾百米的時候,他們就發現自己再也動不了了:前面是居高臨下一百多把長劍加一百多張弓箭,後面是一百多張弓箭加一百多把長劍。他們仿佛是從地底少冒出來的。   

  隨著沙摩柯一聲長歎,之後丟棄他手裡那把寶劍,所有的戰事就此結束。   

  到處都是歡呼聲,到處都是馬鳴聲……,山上、山下都是狂喜的呼叫。   

  看士兵將沙摩柯等人捆綁好以後,法正和劉嘉等人才興奮不已地走下山來,接受士兵們的歡呼。士兵們原來眼中半信半疑的神情不見了,代之以信任欣喜的神色。士兵們的思想最簡單的,誰讓他們勝利他們就信服誰。   

  看著堆積如山的物資和烏壓壓一大片垂頭喪氣的俘虜,除了劉嘉外其他人都喜形於色。劉嘉不是不高興,而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死人出現在視野裡,這些屍體全是缺胳膊少腿的,有的甚至肚破腸流,還有的屍體被馬群踐踏得不成人形成了一攤肉泥,加上空氣中那股濃重的血腥味,使年幼的他不禁嘔吐起來。   

  士兵們看著劉嘉嘔吐,幾乎都善意地笑了起來,同時歡叫聲更大、更自豪了。   

  經過幾個時辰的戰場打掃和周圍的多次清剿,戰果終於統計出來了,可以說這一仗贏得非常乾脆、徹底:   

  沙摩柯一萬多部隊被全殲,除了戰鬥中被殺死二千多人、其餘八千多人都被俘虜。除了士兵還俘虜了三千多民工,其他繳獲無數。   

  而益州方面僅僅傷亡八百多人,其中死亡三百多人,傷亡戰馬三百三十多匹。
  此仗最主要的是勝在出其不意上,敵人被劉嘉他們很很地打了一悶棍,所以土崩瓦解。   

  劉嘉在護兵的保護下,坐在新搭的帳篷裡休息,而法正則在外面安排將軍們佈置警戒、探馬偵察,同時進行物資登記、俘虜編號等等,直到深夜這些工作才告一段落。   

  看法正臉上的疲態,劉嘉就知道這善後處理工作不比指揮一場戰鬥輕鬆。   

  第二天吃完早飯,劉嘉宣佈犒賞三軍,死難將士、受傷人員、立功將士、參加人員獎勵各有不同。   

  獎勵之後,劉嘉讓所有的士兵包括俘虜都集中在野地裡為死去的士兵送行。先是埋葬益州方面的死難者,當屍體入坑後,劉嘉帶領所有的士兵、將軍朝這些屍體跪下。劉嘉磕了三個頭以後才起來象徵性地給那些死難者覆土,然後命令士兵將他們埋了,同時請當地石匠在墓前刻上“毋斂大捷三百一十二烈士墓”以及“建安八年正月十四日”等字樣。   

  處理完已方的死難者,劉嘉又走到俘虜們這邊,他讓手下護兵隨意挑選了幾個身體健康的士兵,讓他們也在離益州士兵墓不遠的地方挖了一個更大的坑,掩埋敵方的死難者。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劉嘉讓人放開沙摩柯等少數俘虜將軍的手腳,並帶頭給那些鞠了三個躬,讓人在墓前刻碑並書上“二千四百三十七名死難戰士之墓” 以及“建安八年正月十四日”等字樣。   

  劉嘉還命令隨軍的醫生對敵我雙方的傷患同樣對待,一同救治,傷患只按傷勢輕重來區分。   

  這些行為——特別是為敵方死難者鞠躬的事——雖然引起了幾個益州人的不解,卻贏得了山越俘虜們的心,一些本不安穩的俘虜在經過這事後安穩了,連沙摩柯的臉色也平和了一些,雖然沒有說投降,但不再是推一步才走一步了,至於沙摩柯手下的將軍更是出奇的配合。   

  看著俘虜們神色的變化,劉嘉有點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這麼幾個簡單的動作在雙方士兵甚至將軍心裡所產生的震撼,當他跪下磕頭的時候,很多士兵眼裡都噙著眼淚,可以說現在劉嘉要他們跳崖他們也會奮不顧身的。什麼時候普通士兵死了能得到如此的榮耀?   

  正月十七日上午,凱旋歸來的大部隊離且蘭城還有十裡的時候,孟光、嚴顏等人已經率手下在路邊迎接他們了。路邊更多的是那些過了一個熱鬧年、安心年的百姓。勝利的隊伍一到,四下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讓得勝的將士們一臉的激動。   

  特別是當劉嘉、法正兩個年輕的指揮者騎馬經過的時候,除了維持秩序的士兵,所有人都跪下向年輕的首領致敬,劉嘉只好學著法正的樣子握拳向周圍的百姓回禮。   

  十裡地整整走了二個時辰,饑餓疲倦的一行人才回到太守府。不過其他的事就不用劉嘉操心了,自會有孟光等人處理好,他的事就是吃飯睡覺。   

  當晚全城陷入了歡樂的海洋中,到處裝燈結彩,比過年還熱鬧。同時孟光好自做主張還寫好了捷報向成都報捷。其實按劉嘉的想法,不想報什麼捷,一個人就在這裡默默發展算了,免得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手頭將領太少,劉嘉只好派孟光等人輪流去勸說沙摩柯等人投降,這些被俘將領猶豫幾天後,想到無人能救他們出來,且劉嘉在毋斂的所做所為就慢慢轉了心思,到第五天就勉強答應了。   

  通過這次力排眾議的戰鬥,劉嘉、法正的地位被確立了。嚴顏等人也開始尊重和聽從劉嘉他們的意見和建議了,對劉嘉的稱呼也從三公子變成了太守,也有人乾脆以主公相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40 PM

本帖最後由 makotomyself 於 2009-5-21 12:16 AM 編輯

第009回《戰力變態》



  又過了幾天其他兩路叛軍也接近了且蘭城,只是由於沙摩柯的失敗,所有叛軍都變得小心謹慎了些,每天僅僅前進六十裡,董楊的部隊更是有意地向另一支部隊身邊靠攏。   

  “這些傢夥看來嚇怕了,爬得這麼慢。”泠苞微笑著說道。   

  劉嘉也笑了,說道:“正好,他們走他們的,我們準備我們的。”然後問道,“孝直,你看我們下一步能不能再沖出去打一仗?”   

  法正搖了搖頭簡短地說道:“現在他們抱成了團,我們吃不了。只有等他們到城下,利用他們因疲勞或疏忽或力量分散的時候出擊一下,時間一久他們必然退兵,現在我們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如果我們截他們的糧道呢?”劉嘉問道,“搶他們後面的糧草呢?”   

  法正依然搖頭道:“正還在想。正擔心他們對我們截糧的部隊前後夾擊。”   

  這時嚴顏道:“太守請放心,現在我們兵強馬壯,士氣高昂。只要叛軍一到,顏馬上帶兵沖出去,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沙摩柯也說道:“末將願隨嚴將軍一起行動。”   

  劉嘉搖了搖手,不同意地說道:“這種戰鬥是殺人一千自損八百,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說著,他指著地圖道,“嘉的想法是派一股山地……派一股習慣爬山涉水的部隊,守在某個他們糧隊的必經之地或搶或燒。如果是敵人追過來的部隊多就往其他地方跑,糧道在東,我們的部隊就可以往交州方向跑,糧道在西他們就往牂柯郡西部跑,甚至可以撤退到朱提郡的郎岱、盤縣等地,因為三面都是益州的地盤,叛軍無法堵死。如果追的人少就可以把他們吃掉。”   
  

  法正一愣,問道:“繞到他們身後?可……”   

  這時童成虎介面說道:“對呀,我們不跟他們人多的打,打他的運糧隊肯定可以。我們山越人爬山涉水絕對沒有問題,誰也比不過我們。太守,就讓我們去吧。”   

  沙摩柯也說道:“這是一個辦法。不過人多了反而不好,容易洩密,一二千人足也。只要他們帶有弓箭、鹽巴,他們在山上呆一二個月沒有問題。他們知道什麼東西可以吃、什麼東西可以用。”   

  高沛也笑了起來,說道:“還是太守想的全面。這些人的戰果倒不要很大,只要鬧得他們人心惶惶就行。鬧幾次他們就不得不派重兵護送他們的糧道,累都可以累死他們。”   

  劉嘉笑道:“那就由將軍率領二千人去怎麼樣?”   

  高沛爽快地應道:“好!”   

  送走高沛的部隊後,一次法正對劉嘉道:“太守是不是忘記一個重要的方面了?”   

  “什麼方面?”劉嘉連忙問道。
  “探馬!” 法正道。   
  

  “對!”劉嘉立即贊同了,同時轉身對孟光道,“探馬絕對是一個重要的方面,這次毋斂之所以取得完勝就是有準確的情報……老師能不能把現在的探馬隊伍擴大,讓他們東南西北都給找對我們牂柯郡有利的消息。越快越好!”   

  “好!只是這探馬不一定得是士兵,就是農民、商人、匠人都可以,有時候他們的消息還全面準確一些。不過,這需要錢。”孟光說道。   

  “沒關係,郡庫裡的錢可以先滿足探馬那裡的需要,其他的都可以緩一緩。”劉嘉突然想起了一個事,連忙說道,“對了,老師知不知道我們這裡有沒有可以比柴草燃燒更厲害些的東西?嘉想要用它。”   
  

  孟光搖了搖頭。   

  法正想了想說道:“比柴草燃燒更猛烈的有幾種,最常見的是桐油。再就是川中之地熬鹽用的深井裡的火氣。還有就是巴郡附近產的石漆,象牛汁能煮飯照明,其他的正還沒有聽說。”   

  劉嘉一聽馬上問道:“什麼火氣?石漆?”   

  法正說道:“火氣正也只是聽說,在川中有人挖深井,裡面冒出一種氣,可以點燃用來熬鹽煮飯。石漆也是地裡冒出來的,正在巴郡見過。”   

  劉嘉很快明白了,法正嘴裡的所謂火氣就是後世所說的天然氣,石漆就是後世所說的石油。想不到三國時期就開始有人應用上天然氣和石油了。
  
  “對!”劉嘉連忙說道,“哪裡可以找到石油……不,石漆?我們這裡有沒有?” “石油”這個科技名詞首先由我國宋代科學家沈括提出的,現在三國時期還沒有出現,石油過去稱石漆、石脂水、火油、猛火油等。   

  法正道:“這裡有沒有不知道,但巴郡那裡肯定有。”   

  劉嘉道:“那太好了,先問一下附近有沒有,如果附近沒有就到巴郡用船運來。”   

  “有用嗎?”法正輕聲問道,突然提高了聲音問道,“對付大象兵?兀突骨的部隊?”   

  劉嘉點了點頭。   

  法正抱拳對劉嘉施了一禮就急匆匆地走了。   

  大部隊叛軍又爬了整整六天時間才到且蘭城下,不過叛軍到達城下的當天卻發生了一件慘事。   

  當叛軍先頭部隊達到城下時,沙摩柯帶領泠苞、童成虎的弟弟童成豹率三千精銳騎兵趁才到的叛軍立足未穩殺出城來。不想出了意外,叛軍的先頭部隊竟然是兀突骨的部隊,他們身上穿的盔甲雖然看起來輕便,卻是刀槍不入。一般士兵用刀砍下去,盔甲上面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縫。而箭射上去,只是發出一聲撞擊聲或插在盔甲上,對士兵的身體沒有什麼影響,最有效的是把刀砍在對方的臉上,但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做到這點確實太難。   

  一陣衝殺下來,沙摩柯的部隊不但沒有沖散叛軍的隊形,反而讓沖在最前面的童成豹陣亡、泠苞重傷,半個時辰不到就死傷七百多人,損傷丟失戰馬六百多匹,而對方只傷亡三百多人。   

  所有人包括劉嘉都沒有想到兀突骨的藤甲兵戰鬥力竟然強到如此變態!   

  見此情況,法正連忙鳴金收兵,命城牆上的士兵用弓箭、火箭、擂石全力對付跟進的叛軍。由於沙摩柯率領的是騎兵,所以很快就脫離了敵我雙方的接觸,守軍見已方士兵進城馬上收起吊橋,從此以後任城外的叛軍嘲笑辱駡,城裡的士兵也不再出城應戰。   

  叛軍見守軍不出來,倒也除了罵人以外無計可施,只得耐心地等待後續攻城部隊的到來。   

  當天晚上,叛軍的中軍就在離城十裡的西南方紮下了幾裡長的營寨。前鋒也就是兀突骨的部隊則依仗士兵強大的戰鬥力分別對應於且蘭城的東門、南門、西門紮營。守軍從城牆上望去,只見遠處燈火輝煌,如同白晝。   

  因為且蘭城被一條河流從中穿過,城池的大部分在河的南邊,而有一小部分包括北城門都在河的北面,所以缺少渡河船隻的叛軍只能封鎖且蘭城的東、南、西門。加上城裡部隊較多,前一段時間又在毋斂打了一個大勝仗,所以即使有數量龐大的敵人圍城,城裡的人也沒有多少害怕,店鋪照常生意,一些人甚至還不慌不忙地從北門出去到外地去做小生意,也有一些百姓出北城門砍柴。   
  

  第二天上午,叛軍攜雲梯來了一次試探性的攻城。採取的是東西佯攻,北門主攻。攻城的部隊以金環三結元帥的南蠻部隊為主,董楊的漢民部隊為輔。   

  因為城裡守軍有三萬多人,因此無論是佯攻還是主攻,叛軍都沒有得到什麼便宜,丟下二千多具屍體後就不甘不願地撤退了。不過守軍也沒有沖出去追趕,因為兀突骨的部隊就排列在攻城部隊的後面,在靠近三個城門的方向嚴陣以待。
  從此以後的幾天,只有零零散散的戰鬥發生。   

  不久叛軍終於利用周圍的樹木造出了幾台投石車和井闌。不過這些投石車非常地簡陋,最多稱之為甩石架,它就是由一個支架、一根可繞軸旋轉的長條木、一個安裝在長木條上端的裝石頭的籃子、下端牽一根長繩、一根限制長木條位置的橫木組成。使用時先固定支架,後先讓上端降下來,在籃子裡放上石頭後,士兵們排成隊,同時用力快速拉扯繩子,則那長木條繞軸旋轉,石頭快速升高,達到最高處時支架上面一根橫木擋住,使長木條突然停下,而籃子裡的石頭在慣性和離心力作用下繼續前進而打擊對方。就象我們小時候用木棍甩泥巴一樣的簡單。井闌也只是一個用木頭搭起來的大平臺,上面可以站人向遠處射箭拋重物。這二樣東西都不算什麼高科技,但是笨重,木頭需要多而且結實,是以不容易製造。  

  開始這些大型的攻城器械數量不多的時候,守軍倒也沒有感到多大的壓力,很少有石頭砸進城裡,井闌也沒有靠近護城河,所以對城裡威脅不大。但隨著叛軍投石車和井闌數量的增加,城池被圍十多天后,無數幾十斤重的石頭、箭支如雨一般降臨到守軍的頭上,守軍和城裡百姓的傷亡開始慢慢增加起來。   

  雖然守軍也有投石車,可以與叛軍對攻,但因距離較遠而準確率不高,因此無法明顯地摧毀對方的投石車和井闌,只能給對方士兵一些傷亡而已。這樣一來,城裡的士氣開始慢慢低落,形勢也慢慢嚴峻起來。   

  看到這種情況,劉嘉這下真的措手無策了,抓了幾把頭髮下來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他實在想不到兀突骨部隊的戰鬥力這麼強!在上一次試探性衝擊中,敵我傷亡的比例超過一比二,這還是騎兵與對方的步兵,而且當時敵人立足未穩,自己的騎兵以逸待勞取得的成績,而且在這次戰鬥中戰死楊郡尉這個大將、泠苞也重傷。
  
  劉嘉記得當年諸葛亮打敗兀突骨的辦法,首先是用計引他們到一個三面環山的山谷,然後用大石頭、擂木封死唯一的山谷口,再用裝滿油的櫃車把那些藤甲兵燒死的,他們三萬部隊全部被諸葛亮燒成了黑炭。   

  劉嘉當然也想用這個方法,在貴州這種地方三面環山的山谷也好找,可問題是怎麼引他們入山谷?又怎麼去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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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回《老師幫忙》


  劉嘉想破腦袋也覺得這個火攻難實現。因為叛軍的主要目標是且蘭城,即使劉嘉他們派出一些人馬進山,也引不出多少藤甲兵上當追擊。而且攻城的金環三結元帥和董楊兩方的部隊有五萬多人,按一比四的比例配備守城部隊需要守軍一萬三千人,這樣一來劉嘉手裡的機動兵力最多一萬五千人,如果用計的話,需要二三千人準備“火葬場”,包括封路的石頭、滾木、地裡掩埋油料等。還要幾千人埋伏在山上,防止他們從其他地方突圍。這樣幾下分兵,能去勾引藤甲兵的就只有四五千人。即使兀突骨上當用這四五千人能引多少人出來?   
  

  按戰鬥力算,兀突骨用一千變態的藤甲兵就可以應付劉嘉的勾引。就算他打仗穩妥,用五千部隊去追擊劉嘉的五千騷擾兵,而且劉嘉也運氣好一下把這五千藤甲兵全燒了,那也改變不了當前的軍事態勢。而且萬一叛軍不派藤甲兵而派其他人的部隊呢?再說計用一次靈,第二次就不靈了。   
  

  劉嘉看著同樣苦思的法正問道:“不用火攻,如果我們舉其全力衝擊他們的一個方向呢?”   

  法正頭都沒有抬,說道:“兀突骨二萬三千部隊,幾乎沒有什麼損傷。他的部隊對應於東門、南門、西門配置,每處至少有六千部隊,在北門附近還佈置了五千的機動兵力,這些騎在馬和大象上的機動兵力可隨時支援遭攻擊的部隊。只要我們守軍攻一處,就至少要對付一萬一千人的藤甲兵和附近的攻城部隊。這種攻擊只能是自死一千,敵損幾百。打一二次也許沒什麼,多打幾次我們的士氣就沒有了。”  
  

  劉嘉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我們不是找到了石漆嗎?就用石漆做武器,你看怎麼樣?用瓦罐裝了這些石漆往他們身上潑,然後發射火箭,不一樣可以燒死他們嘛。”   

  法正還是搖頭,說道:“正已經試了這些石漆,發現它們燃燒的威力跟桐油的差不多,燒的也不快。而且我們在平地上用瓦罐拋不了多遠,用於阻敵也許可以,用於進攻則不行,敵人可以用弓箭阻止我們把石漆拋到他們身上,如果我們攜帶太多不但不能燒他們,反而有可能燒我們自己。”   

  劉嘉歎了一口氣,問道:“難道我們就只能這麼坐以待斃?”   

  法正依然從容不迫地說道:“不!我們可以等。一是等高沛將軍的部隊切斷他們糧道,一旦糧道切斷,則他們只有三條路可走,或者撤兵或者猛攻拿下這個且蘭城或者派重兵護糧。不管他們走哪一條都對我們有利。他們最大可能就是發動猛烈進攻已求速戰速決,我們就可以利用城牆大量殺傷他們。那些在平地所向披靡的藤甲兵在攻城時則毫無用處,派他們攻城,我們在城牆上扔石漆燒,讓他們有來無回。”   

  法正又道:“二是等時間,即使糧道不斷,他們也不可能長期地耗下去,時間長了必懈怠,三方矛盾激化,就算我們不來一個個個擊破,他們也撐不住。”  

  兩人議論一番後,就離開太守府,一起看望堅守在城牆的嚴顏、沙摩柯等將士,除了幾個目睹身邊的戰友傷亡而有點情緒低落的士兵外,大多數官兵的精神倒也不錯,特別是嚴顏、沙摩柯更是對勝利充滿了信心,只是不知道勝利什麼時候到來,畢竟現在城裡兵強馬壯,糧草物質金錢都不缺,百姓也有吃有穿。   

  從城牆上往外看,城門前的平地裡軍營整齊,士兵方陣也是殺氣騰騰。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些藤甲兵騎禦的大象,在隊伍的前面走來走去,騎在大象上面的兵將更是耀武揚威,一會兒用武器指著城牆的守軍漫駡,一會兒鞭打大象飛奔。每走一圈周圍的其他士兵就一陣陣地喝彩,愈發使他們趾高氣揚了。   

  還有許多穿著怪形怪狀衣服的士兵在操縱著投石機,有一下無一下地向城裡投石頭,大部分石頭都落在城外,只有少數的打在城牆上或落在城裡。   

  顯然叛軍現在也是在休整期,他們正在準備調試更多的攻城器械,為下一場攻城做鋪墊。   

  與法正等人分手後,劉嘉就回到了太守府,勞累的他一進來就一屁股坐在席子上。有點無奈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心裡羨慕起諸葛亮來:他手裡不但有五十萬部隊,而且還有兩路助攻,只要我有你的一半我也好用計呀!甚至一半都不要,二十萬就可以。   

  羨慕歸羨慕,擺在自己眼前的事還是要自己解決:“可惡的藤甲兵,我一到這個世界你們就給我出了這個難題,我真的很煩躁。”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
  
  不過第二天一早劉嘉就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當時劉嘉還在床上睡覺,孟光就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大聲喊道:“太守大喜——”   

  劉嘉連忙從床上滾起來,高興地問道:“什麼喜事?”   

  “高沛將軍率領的山地部隊採取偷襲,消滅了叛軍一千多押運糧草的護糧部隊,燒了叛軍十萬石糧草。現在他們正押著運糧的民工和俘虜朝朱提郡方向退卻。” 孟光高興的說道。   

  劉嘉一拍床沿,高興地說道:“太好了!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   

  很快叛軍糧草被燒的消息傳遍了全城,給有點低落的士氣來了一個大的提升,城裡的悲觀情緒一掃而光。   

  劉嘉現在總算想明白一點為什麼史書中找不到這場叛亂的記錄,是因為以前也是由於糧草被毀或其他種種原因,叛軍又久攻城池不下而主動撤退了,所以就忽略不提。這些叛軍回去後過一段時間再反,直到後來蜀國諸葛亮和東吳諸葛謹的兒子出手才徹底平息他們,這才在有關書籍上出現。   

  劉嘉高興之餘又喊上法正去看望守城將士。看著城牆內外的情景,劉嘉對法正道:“叛軍會不會狗急跳牆,也許他們得之消息後來一個臨走前的拼力一博?”
  見法正點頭,劉嘉說道:“那請孝直早做安排。”   

  說完,劉嘉又轉過頭去看城牆下又在列隊的藤甲兵。看著看著,劉嘉恨恨的說道,“想到他們過一段時間就要平平安安的撤走,本太守真的不解氣!真想燒他們一燒。”   

  劉嘉指著且蘭城的城門口甕城甬道隨口問道:“我們不能在山谷裡燒他們,難道不能在城裡燒他們嗎?”   

  法正一愣,眼睛突然一亮,說道:“有理!”簡短的話裡難掩他的激動。
  
  劉嘉莫名其妙,心裡問道:“有理?有什麼理?”不過看法正高興的樣子,他沒有去問。   

  法正說道:“只是……”   

  劉嘉一下蒙了頭:你法正神經不正常吧?我只是隨便一說,怎麼當真?我們自己住在城了,藤甲兵一進城哪還有我們的命在?   

  當劉嘉懷疑法正腦子出了問題的時候,法正還在沉思也還在嘀咕:“……有點冒險,失敗就慘了……”   

  劉嘉連忙問道:“孝直,你在說什麼?什麼冒險,什麼要火猛一點?”   

  法正難得地把他心裡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越說,劉嘉的嘴巴張的越大,最後癡癡的看著法正。   

  法正說完以後也緊盯著劉嘉,等待他的回答。   

  兩個人就在城牆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成了呆子。讓趕過來迎接他們的沙摩柯也愣住了,把他們兩個人上下打量一番後,大聲的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劉嘉這才回過神,看著法正說道:“就這麼幹,賭它一把大的。” 然後轉身對沙摩柯道,“將軍,敢不敢跟城下的叛軍殺一次熱鬧的?”   

  “嗨!有什麼不敢?現在末將就敢單槍匹馬殺出城去!”沙摩柯毫不猶豫地說道。   

  劉嘉用力在沙摩柯胳膊上一拍——因為他的肩太高,拍不到——道:“好!我們就給他們來一場風風烈烈的大戰。沙將軍,你就等著吧!”說完狡猾地笑了一下,然後對法正道:“回府!”   

  看著兩人興致勃勃地離開,沙摩柯有點糊塗了:“什麼意思?無頭無尾的一句話。”想到自己反正想不通,他就繼續去巡查城牆去了。
  
  劉嘉和法正兩人一路小聲議論著,到後來反而是法正有點心虛而劉嘉信心倍增了。   

  一到太守府,劉嘉就命人把孟光喊來。   

  聽了劉嘉興致勃勃描述的計畫,孟光也是張大著嘴巴,頭搖得象撥浪鼓似的,嘴裡連連說道:“不行,絕對不行,這樣太冒險了。你們明明知道只要我們閉城不出,叛軍就得撤軍,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一旦哪個地方出了差錯,戰鬥失敗是小事,我們的城池、我們的士兵、我們的百姓就全完了,就是我們自己也會死無葬身之地。不行,不行。”說道最後,孟光又搖手拒絕了。  

  “老師,這是我們徹底消滅叛軍的唯一機會,這次讓他們平安回去,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又會來,也許一年也許三年五年,但總歸要殺過來。我們為什麼就不賭這一把呢?就算我們這次跟在他們後面追殺過去,我們在這種情況下又能追多遠?風險比我們想像的更大。”劉嘉勸道,“我們這麼計畫,其實風險並沒有師傅想像的那麼大,我們還有城裡河流可以屏障,萬一失敗,大部分士兵還是可以通過城裡橋樑撤退。我們守城的就算失敗了,他們攻城的更是元氣大損。”  

  劉嘉最後請求著說,“老師就答應學生賭這一把吧。”   

  不過在劉嘉勸孟光的時候,法正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表態,而是陷入了思考中。劉嘉好話說了一籮筐,最後總算把孟光說得松了一點口,他問道:“三公子要這麼做,不但是風險很大,而且還需要花一大筆的錢。”   

  “師傅用父親送給嘉的那些錢就可以了。”劉嘉見孟光松了口,連忙說道。  

  “哈哈,三公子以為為師的還會分郡庫與三公子私人金庫嗎?為師的早就把三公子的那些算到郡庫裡去了。”孟光苦笑著說道。   

  接下來三人就商量怎麼實現法正提出的計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41 PM

本帖最後由 makotomyself 於 2009-5-21 12:18 AM 編輯

第011回 《逃前一博》


  這時候探馬來報:“ 城下叛軍不知為何加強了兵力調動,也加快了攻城器械的製造。現在他們的投石車已經有了十五部、井闌九部。”   

  法正正要詢問對方兵力調動情況時,發現對方異常的嚴顏、沙摩柯也來到了太守府。他們的眼光自然比普通探馬的眼光要毒辣,而且他們已經在來之前就相互交換了看法,所以他們兩人把探馬打發走,自己給劉嘉、法正說了起來:   

  看情形叛軍也知道了他們的糧草被劫的消息,雖然這裡的糧草夠他們再吃三個月,但他們知道象這樣打下去,他們是不可能征服且蘭城的。要佔領且蘭城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引守軍主力出城,在城外消滅,然後攻城。二是不管不顧地全力攻城,利用叛軍人多的優勢把城攻下來,如果在糧草吃完前還不能攻下城池則只有撤軍一途了。   

  從目前的情況看,要守軍出城恐怕不太現實,因此叛軍只好孤注一擲,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攻城戰鬥。從他們兵力調動的情況看,他們的重點在西門,他們一邊繼續製造新的攻城器械,一邊把以前的全部十五部投石車加六部井闌向西門集中,而善於攻城的董楊部九千人也全部向西門轉移。   

  金環三結元帥的四萬二千人馬也有二萬移到了西門,而且還沒有停止的跡象。而兀突骨的藤甲兵雖然還沒有移過去,但從營寨的佈防與警戒來看,他們也將有類似舉動。估計在叛軍兵力調動完畢後,西門的總兵力可能達到五萬五千多人。   

  劉嘉看了法正和孟光一眼,笑了一下,對兩武將問道:“將軍估計叛軍什麼時候發動進攻呢?”   

  嚴顏道:“如果只是小規模戰鬥的話,一二天就可以發生一次,不過顏認為這次叛軍這麼準備,肯定是全力拼殺,妄想一舉成功。發起進攻最有可能是十五天以後,最快十天就可以發動大規模進攻。最晚二十五天之後。”   

  劉嘉又轉過頭來問孟光道:“師傅,我們準備時間最快是多久?”
  孟光道:“至少三十天!”
  劉嘉道:“不行,太長了!”   
  

  轉過頭,劉嘉又問兩位將軍道:“兩位將軍,你們估計不是主攻方向的東門、西門的敵軍最少可能是多少?我們的騎兵有沒有可能利用這個機會沖出城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兩將軍都搖了搖頭,嚴顏說道:“不知道他們會調走多少兵到西門去,但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還是可能的,只是效果大小就很難說,我們全部四千騎兵對付他們二千藤甲兵都沒有多少把握。”   

  劉嘉一聽就沒有再想什麼沖不沖出城了。   

  然後幾個人商量著針對叛軍的變化對守城部隊進行了必要的調整。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戰場出乎意料的平靜,除了叛軍偶爾試一下投石機以外,幾乎沒有什麼衝突發生,以前叛軍例行公事似的謾駡也沒有出現。   
  

  戰場雖然沒有動靜,但雙方都沒有閑著,外面的人在搜羅、製造攻城器械。城裡的軍民則在法正、孟光以及童成虎的率領下,正在城裡進行大規模的建設,甚至法正還安排一些從城裡搜羅來的畫匠在布匹甚至紙上畫城牆、樓梯、馬路等,似乎是因為建設速度慢所以用畫來充數。   

  劉嘉則跑到了存儲石漆也就是原油的地方,法正根據他的要求派人到巴郡附近用船運來了很多石漆,看石頭砌的大池子,裡面恐怕有幾十噸,而且民工們還在源源不斷地用船運過來。他當時聽法正說什麼這些石漆燃燒不快、火力不猛,效果跟桐油差不多,只不過是成本低一點、數量多一些而已就感到奇怪,不過他做了燃燒試驗以後也發覺確實是這樣。   

  看著滿池的石油,劉嘉突發奇想:能不能憑自己掌握的化學知識採用蒸餾方法從原油裡蒸出柴油、煤油、汽油來?別人能夠在三國時代造出火車來,難道自己就煉不出汽油?   

  可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找到好的方法。首先沒有蒸餾用的容器,雖然他想到用百姓蒸酒的辦法,但密封性太差,溫度又無法控制。而且沒有冷凝管,甚至導管也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有人提出的採取川中人用火氣的辦法,用竹子做管道。但劉嘉知道竹子導熱性太差,兩端又不好連接,無法密封。   

  不過萬事都要試,所以他最後還是千辛萬苦做了一個簡易的蒸餾裝置。結果在鐵鍋下一加火,隨著石油氣體的冒出,整個裝置也都燃燒起來,要不是劉嘉早有準備,鍋裡石油量少而且又安排在空曠地裡做,恐怕不僅僅是引起大火,而是要出人命了。   

  劉嘉本來對自己能在三國生產出汽油、煤油、柴油的信心非常不足,看到熊熊烈火後這點可憐的想法就更加決絕。不過他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他發現可以把竹子鋸成一節一節的,在上面一頭打一個孔,把石油灌進去,然後在孔那裡塞一塊爛布,就可以把它當燃燒瓶使用。這比用瓦罐盛然後潑到敵人的身上要安全得多,作用距離也要遠得多,他請人試驗了一下,竟然可以把它扔到七十多米遠的地方燃燒。   

  劉嘉想這些裝了油的竹筒雖然不能爆炸,但應該也可以當武器用。劉嘉還考慮到今後有可能用它們來燒敵人的糧草、燒密集的大部隊甚至也有可能用來對付藤甲兵。於是他就安排了人員大量製造這種竹子“手油彈”,也命令一些士兵練習投擲“手油彈”,不過練習的時候竹筒裡面灌的當然不是石油而是水。   

  貴川真是寶地,這裡有漫山遍野的楠竹,對於生產這種手油彈真是要多少就可以做多少。   

  雙方平靜十幾天後,隨著叛軍兵力調整和器械準備完畢,戰場又開始熱鬧起來。   

  現在西門已經集結了叛軍五萬八千部隊,其中董楊的部隊九千、金環三結元帥的部隊三萬、兀突骨的藤甲兵一萬九。因為三個方向都有藤甲兵保駕護航,所以攻城部隊都是有恃無恐。   

  這天上午叛軍開始了全面攻城,首先是東門、北門開始攻,在兩處達到白熱化以後,西門就開始了排山倒海的攻勢,只見空中幾乎被呼嘯的石頭、疾飛的箭支所遮蓋,攻守雙方的石頭、箭支時不時在空中撞到了一起。   

  正在戰鬥緊張的時候,法正卻傳令沙摩柯、童成虎率四千多騎兵從東門出城,突然殺向正在攻城的金環三結元帥的部隊。此時那些駐守在東門外負責攻城部隊安全的藤甲兵因為想不到幾十天都沒有出來的守軍竟然殺出來了,所以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沙摩柯率領騎兵屠殺金環三結元帥的攻城士兵時,藤甲兵的隊伍都沒有整理好,而當他們整理好部隊再殺向沙摩柯率領的騎兵部隊時,沙摩柯的騎兵早已押著六百多名俘虜回到了城裡,讓他們只有徒然怒駡的份。   

  激烈的戰鬥直到晚上才結束。經過這麼一天的戰鬥,攻守雙方各有所得,守城方在東、南、西三門共殺死叛軍四千多人,抓獲俘虜六百名。而攻城部隊的井闌、投石車也射殺守軍六百多人,戰馬三十多匹,西城門上的正樓、箭樓、閘樓幾乎被投石車砸壞,西城門附近的護城河幾乎被攻城的士兵用石頭填塞了,他們相信要不是天色已晚,也許再加一把勁就可以把西門攻破了。   

  敵我雙方都知道,明天更是一場血戰。雙方都在為明天的戰鬥而準備著,城下的攻方正在修復白天損壞的攻城器械、準備更多的雲梯、搬運填塞護城河的石頭……。守軍則在努力修復被砸壞的正樓、箭樓和閘樓,也把更多的石頭、木頭、油料搬運上城牆。


********************************     

第012回 《城門失守》



  劉嘉的貼身護衛胡石橋則帶領一班士兵在詢問那些被俘虜的六百士兵是否投降,讓人把願意投降的三百多士兵帶走後,胡石橋就命令不太願意投降的二百多名士兵換上守軍的衣服,然後強迫他們連夜訓練,讓他們跟在騎兵後面奔跑。胡石橋不但不給他們飯吃還經常鞭打他們,稍有反抗就刀劍加身,讓一個個俘虜都是一臉的憤怒和疲憊。直到天亮的時候,這些俘虜實在跑不動了才給他們一點稀飯。   
  

  準備充分的攻守雙方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如期等來了不同尋常的戰鬥。   

  這天的戰鬥又是在東城門、北城門開始的,戰鬥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顯然叛軍把它當成了最後一博,雖然守軍沒有把它當成生死一戰,但也只能捨命陪“君子”。   

  這次叛軍的那些護衛攻城部隊的藤甲兵再也不敢大意了,戰鬥才開始他們就把部隊擺在城門口附近,堅決不給守軍偷襲的機會。   

  就在守軍全力對付東門、北門叛軍不要命的進攻的時候,作為主戰場的西城門的戰鬥也如預料中的開始了!   

  首先叛軍集中了三十多部投石車、十二部井闌投入戰鬥。投石車向西城門上已經損壞的閘樓、箭樓、正樓等地方拋去大量的石頭,力圖徹底破壞這些阻礙攻城設施。而井闌上的士兵則用弓箭射殺前去修補損壞城門設施、懸掛避石草袋的守軍,也妄想切斷守軍的增援之路。   

  在大量殺傷城門附近的守軍後,攻城部隊立即命令士兵開始架設雲梯強攻。雖然攻城的重點在西城門門口附近,但在城門兩側攻城的人也不少,因此戰鬥發生後不久守軍援軍幾乎無法接近城門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城門上的設施在幾十斤重石頭的打擊下慢慢崩潰、坍塌。許多士兵則被箭支、被石頭射中、砸到,轉眼就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戰鬥到此時,城門處已經成了一個肉體絞殺機,完整的士兵添進去,出來的都是或死或傷的人,城牆的石塊上到處流淌著血腥味刺鼻的鮮血。   

  看守城門的守軍當然死傷慘重,見此情況正在帶著俘虜們休息的胡石橋馬上帶著他的士兵驅趕著這些要死不活的俘虜前來支援守城門的守軍。自然這些殘兵敗將是無法在箭支和石塊橫飛的城牆上立足的,所以胡石橋只得驅趕他們到門洞裡幫助那裡的守軍用石條或木頭抵擋被叛軍攻得搖搖欲墜的城門。
  那些本來守城門的士兵見有幾百人來代替他們,他們就主動到戰鬥更激烈、情況更危急的城牆上去了。這樣一來,門洞裡就只剩下胡石橋的幾十個騎兵和二百多因為連夜訓練的疲憊俘虜了。   

  在城外城牆下不遠處,金環三結元帥、兀突骨、董楊都在竭盡全力地指揮士兵們拼命攻城,看到有人因膽怯而後退時,他們立即派出督戰隊,將那些膽小的士兵毫不猶豫地斬殺。在這些人的親自指揮或殘酷無情的督戰隊砍殺下,雖然城牆下已經堆積了一層厚厚的屍體,但攻城部隊還是前僕後繼地朝前沖。   
  

  攻城部隊的傳令兵更是四下喊叫:
  “第一個攻上城牆者賞金百兩!”
  “膽怯後退者殺無赦!”
  “殺益州兵一人賞金一兩,殺益州將賞金百兩!”
  “劉嘉首級黃金一千兩!”   
  

  ……
  在叛軍首領的帶領下或者說是在督戰隊的強壓下,叛軍一批又一批湧了上去。而城牆上的守軍損失越來越大。   

  叛軍見機會來了,雲梯更是越搭越多,攀登的人越來越密,投石車和井闌更是不計後果地猛攻,為登城部隊提供掩護。隨著士氣的此消彼落,很快攻城士兵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   
  

  “上去了!”
  “我們攻上了城牆!”
  “藤甲兵上去了!”   
  
  

  ……
  受此鼓舞,攻城部隊更是如吃了興奮劑一般,在地面的爭先恐後要上雲梯,上了雲梯的更是手腳並用拼命向上,而已經站在城牆上的士兵則使出吃奶的力氣拼殺著,奮不顧身地撲向力圖把他們趕下去的守軍。攻城部隊的投石車、井闌因雙方部隊交織在一起再也不敢拋石、射箭了。現在完全是兩軍拼鬥志、拼力氣、拼意志。所有的人都知道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其他選擇。   

  見形勢危急,嚴顏、沙摩柯親自帶人向爬上來的攻城部隊殺去。嚴顏從南面城牆殺過去,舞起的大刀旋出一片刀光向前滾動,刀光到處敵人身首分離,很快才爬上來的攻城士兵就倒下了一地。沙摩柯則從北面殺過來,一桿鐵槍也是神出鬼沒,擋其鋒芒者死。在兩名將軍捨生忘死的帶動下,其他士兵也是奮勇當先,努力向前殺去。攻城部隊在南北兩邊的夾擊下,只能無奈地向中間收縮。   

  但有攻城的士兵正在放下吊橋,而一些士兵則找到了通向下面門洞的一條樓梯,一部分士兵順這找到的樓梯朝下麵的門洞沖去。   

  此時門洞裡還是胡石橋逼迫著二百多俘虜在守衛。見門外的吊橋被放下,城門在對方巨大撞木的衝擊下已經裂開一條縫,對方甚至把箭從縫裡射了過來。胡石橋急了,一邊鞭打那些俘虜堵門,一邊派人去向劉嘉報告。   

  這時一些叛軍從城樓上順著樓梯衝了下來。門洞裡的胡石橋大叫一聲迎了上去,沒有戰幾個回合就力氣不夠了,在對方不要命的砍殺下一步步後退。   

  見此情景,那些受盡了欺壓的俘虜突然一聲大喊:“反了!”
  
  喊聲未落,他們立即反身沖向胡石橋的騎兵們。雖然這些俘虜赤手空拳,而且萎靡不振,但他們那股氣勢卻是嚇人的。   

  在門樓上源源不斷沖下來的叛軍和臨陣反叛的俘虜兩面夾擊下,守城的騎兵再也抵擋不住了。他們砍殺了幾名反抗的俘虜後,馬上在胡石橋的率領下騎馬向城裡敗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42 PM

本帖最後由 makotomyself 於 2009-5-21 12:20 AM 編輯

第013回 《火燒番兵》



  門洞裡合兵一處的叛軍們倒也沒有去追他們,再說他們是步兵,追也無法追上飛馳的馬匹,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們歡叫著搬開門洞裡所有阻擋城門的東西,在越來越多湧來士兵的幫助下,西城門猛然洞開!   

  城外興奮的叛軍一湧而入!象一股奔騰的洪水順著甕城兩邊甬牆所形成的夾道往前沖。   

  正如洪水一樣,一旦潰堤除了缺口處威力巨大外,其他地方壓力馬上減小。因為叛軍都可以從洞開的西城門進入城裡,自然沒有士兵再傻呼呼地還往九死一生的雲梯上爬,甚至一些爬到雲梯上的士兵也聰明地從雲梯上跳下來,快步朝城門的門洞沖去。   

  由於後接乏力,攻上城牆的叛軍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又聽到門洞裡已方的歡呼聲,他們知道城已經攻破了,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因此士氣為一落。   

  守軍在嚴顏、沙摩柯的帶領下則越殺越勇,對門洞裡敵人的歡呼聲充耳不聞。
  看到南北兩面殺來的士兵很快就要匯合,守軍士氣高漲,又加之劉嘉派來的幾百弩兵的參戰,很快城牆上幾百叛軍被屠殺乾淨(弩在近距離能穿透藤甲兵的盔甲,使藤甲兵的優勢難以發揮,但弩數量少,裝箭困難)。   

  殺完城牆上的叛軍,守軍在兩將軍的帶領下也順著城門門洞兩邊的甬牆朝前飛跑。這樣一來他們與叛軍的方向相同,只是叛軍在甬牆下面跑,守軍在甬牆上跑。
  叛軍向前跑著跑著心裡就虛了起來。感覺這裡面的甕城也太長了一些吧?但是沖在前面那些心虛的將軍無權制止部隊前進,而費了千辛萬苦才攻進城門的士兵自然也不願意停下他們的腳步。   

  所有攻城部隊現在心中幾乎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向前!向前!   

  跑了幾百米,總算看見前面的路有了一個頭,一堵矮牆橫在前面,還有一張比外面城門小的門。士兵們舉著撞木就撞了上去。   

  結果所有持撞木的人都倒在了地上。為何?因為前面不是真的內城門,而是一塊大的畫得很逼真的畫布。被撞木一撞早就裂開了,撞木洞穿畫布“飛”了過去,而使足了勁而打在空氣中的士兵自然跌倒在地。   

  看到這個情況,自然有聰明人發現苗頭不對,但大多數士兵更是高興異常,歡叫著跨過這張“門”,那些有點膽怯而不敢前沖的人也被其他興奮的士兵挾裹著往前沖。   

  畫布之後,內城牆猛地往右邊一拐,把這些沖進來的士兵引向了南面,這時更多的人開始懷疑起來:城牆怎麼可能這樣?   

  但很快疑慮就減少了大半,因為跑在前面的士兵看到前面有引上城牆的寬闊樓梯,那裡還有幾個驚慌失措的士兵在舉著弓箭對著他們。   

  “有人就好!”有將軍心裡說道。   

  很多士兵都高叫著沖向樓梯,但很快就發現無法踩上去。因為這些寬闊樓梯都是畫的,雖然逼真但無法使用。   

  但那些城牆上的士兵卻是真的,那些射下來的箭使幾個嚎叫的士兵倒在了地上。   

  很快有人就發現右邊的城牆也是假的,是布、紙板畫上去的。稍微用一點力它們就爛了。   

  叛軍雖然懷疑,但還是往前沖,畢竟沒有主將的命令,不敢後退。   

  再沖再連續向右轉,這群興奮的士兵終於沖到了一塊空曠平整的土地上。這裡已經被清理一空,地上沒有什麼建築,只有一些碎石雜物,還有一些胡亂堆放的稻草堆。從地表痕跡看顯然這裡原來是房屋地基或街道,但現在房屋已經被搬空,地基與街道幾乎平齊了。   
  

  開始興高采烈現在驚疑不定的叛軍這才發現自己沖進城門後幾乎轉了一個大的圓圈,從西城門攻進來又回到了城池的西南邊。這裡離西城門的門洞很近,所在的這個大平地與城門的門洞僅僅隔著一堵甕城的甬牆而已,他們能親晰地聽見門洞那裡傳來的源源不斷沖進“城池”的士兵的歡呼聲,甚至那些離甬道近的士兵還能聽見隔牆的腳步聲、馬蹄聲、大象噴鼻子的聲音。   

  擋在平地裡士兵面前的就是他們剛才搭雲梯才攻下過一會兒的西門城牆,還有南面城牆,而圍著他們的則明顯是才建不久的新“城牆”。其實它們算不上正規的城牆,是一些泥土、亂石、磚塊、木頭堆在一起的一堵牆,而且非常巧妙利用了城裡的地勢,而且這段弧形牆很長,長度有五六裡。
  
  是的,他們現在被新“城牆”和西面、南面各一段城牆圍了起來。叛軍終於明白他們並沒有攻進城,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其結果只是沖進了一個四面都是城牆的超大院子裡,這個“院子”有幾平方公里大面積大約占全城的八分之一,它唯一的進出口就是剛才他們沖進來經過的門洞,而現在這個門洞還在源源不斷地湧進興奮的攻城部隊!   

  不久金環三結元帥、兀突骨和董楊這三個最高指揮者也興沖沖地來到了這個空曠地。在他們身前身後是幾萬藤甲兵和其他部隊。   

  董楊最先發現這裡潛在的巨大危險,他不但看見了四面都是高聳的圍牆,而且他也知道了這平地裡為什麼單單留下無數的稻草堆,特別是草堆裡那股刺鼻的油味。他驚慌地高叫道:“我們中計了,撤!快撤!”
  
  這時金環三結元帥也明白過來,大聲叫喊道:“快撤!”他叫喊的聲音都有點顫抖、變形了。   

  只有兀突骨還沒有完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在他腦海裡充滿的還是城門被攻破的興奮。   

  正準備詢問金環三結元帥為什麼這麼驚慌失措的時候,突然他聽見城牆上一聲怒喝:“點火!”   

  所有叛軍正驚奇的時候,那堵新城牆上突然站出來一排士兵,這排士兵排的很整齊,隊伍也很長,從西城牆一路排過來,又排到西城牆去了。也就是說他們和城牆一起把幾萬高叫著沖進來的叛軍給包圍了。  

  每個守軍都用嘲笑的目光看著下面的叛軍,似乎下面的人都是一些死人或者說是待宰的羔羊。士兵手裡都無一例外地抓著幾個竹筒,竹筒上部包著一塊布,此時這些浸了油的布都在燃燒!   

  又是剛才那個人的一聲怒喝:“拋!”   

  立即無數的燃燒著的竹筒被城牆上的士兵拋了下來。落在地上後有的竹筒破了,濺出滿筒的石油,在燃燒布條的引著下立即燃起一片大火,有的竹筒還是保持完整,不過也有一些石油從竹筒的開孔裡流了出來,火雖然不大,但燃燒卻是正旺。   

  奇怪的是守軍並沒有把竹筒往下面驚慌的人群中丟,而是統一丟在了新城牆的牆角下。雖然如此還是有許多的人的衣服著了火,引起一整慌亂,撲打聲、驚叫聲此起彼伏。更有運氣不佳的人由於竹筒丟在了身上,濺了一身的油,很快人就成了一個火人,這個火人一邊徒勞地撲打身上的火苗,一邊驚慌失措地在人群中奔跑,一邊驚恐地嚎叫。他不但使周圍的人更害怕而且也引燃了那些藤甲兵穿著的藤甲,一下更多的人開始受災。   
  

  這時候,下麵的叛軍才發現守軍為什麼不把竹筒往人群中扔了。是因為在城牆根下,守軍早就預埋了很多的油料,當燃燒的竹筒扔下來後,那些埋設的油料立即迅猛燃燒起來。火立即順著新的城牆燃燒成一條寬一米、火焰有一人多高猛火帶,叛軍完全被大火圍了起來,大火也把容易攻破的“城牆”保護起來了。   

  見到大火,兀突骨的臉一下白了,因為他知道他的藤甲兵身上穿的盔甲都是用滲了油的藤條做的,極易著火,可以說是一點就著。他也大聲命令道:“撤!”  

  但喊撤就能撤得了嗎?從門洞過來都是一條才幾米寬的甬道,這麼驚慌失措能跑出多少人?特別是現在門洞裡還是有士兵興奮地往裡沖。   

  就在士兵們驚慌失措地打著轉轉的時候,兀突骨部隊帶來的二十多匹大象發瘋了。它們本來幾乎什麼都不怕,可惜火、煙例外,它們見了火和煙就發瘋。   

  看見火,它們唯一能做唯一敢做或者說堅決要做的事就是跑!它們可不管前面是人還是馬,用它們所向無敵的龐大身軀和粗壯的四肢摧毀著擋它們的一切。什麼都敢踩,什麼都敢撞!   

  立即馬叫聲、人吼聲、慘叫聲響成了一片!不久相互打鬥聲也響了起來,不過大部分刀、槍、箭都是朝幾乎瘋了的大象上招呼。   

  這時,站在城牆上的士兵用火箭向平地中央射過去,幾支火箭射中中央後,那裡立即燃起了沖天大火,這下裡面的人群更亂了,大象更瘋狂了!一個個可憐的士兵在它們粗大的腳下成了肉餅,不過也有幾頭大象被驚恐的人群宰殺了。   
  

  那些擁擠著朝門洞撤退的人很快就失望了,因為門洞那裡燃起的火更高、更猛。這火完全把城門與外界斷絕了。
  


********************************     

第014回 《百事順利》



  現在沖進城裡的五萬多叛軍唯一的出口都沒有了,他們被火帶包圍在這塊幾萬平方米的螺旋形地帶裡,在火帶的後面是八米高的城牆,在城牆上是嚴陣以待的守軍。只有正規的西城牆有一段牆根處沒有火,但那是剛才用雲梯攻了好久的十米高的城牆。   

  “投降不殺!”突然城牆上的人齊聲高喊道。其實應該喊投降不燒,但誰也沒有心思去更正他們。   

  見此情景,金環三結元帥大聲喊道:“兄弟們!等著是死,沖出去也許還有一條活路,沖啊!”   

  立即人群開始有點秩序起來,畢竟想到被活活燒死或被守軍俘虜後砍死都有點不願意,那時候抓到的俘虜大部分被殺死,只有個別的被賣掉當奴隸,所以士兵大多寧願戰死也不當俘虜。   

  帶進來的幾張有限的雲梯被穿過火帶搭上了新“城牆”,一些人冒著大火和濃煙從裡面沖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快速往上爬。   

  但這些人的努力都是徒勞的。很多人爬了幾步不是被火烤掉進火堆裡就是被煙熏暈滾進火堆裡,幸運一點的則是被被城牆上早有準備的士兵用箭射死,沒有一個人爬到梯子的頂端更不用說爬上城牆了。   

  火堆裡已死的士兵倒也沒什麼好說,自動進行火化,而那些沒有死的人可就淒慘了,他們一邊痛苦地慘叫,一邊徒勞地爬滾,但沒有多久就無聲無息了,人肉燒出的臭味在空中彌漫。   

  熊熊大火、滾滾濃煙、彌漫的肉臭味、人油燒出的吱吱聲、瘋狂的大象、密積的弓箭……,讓所有人一下就明白了什麼是人間地獄。   

  興奮的守軍朝那些不安穩的躁動者不停地放箭屠殺,往試圖沖過火堆的人群中拋擲燃燒的竹筒。金環三結元帥他們那裡自然是弓箭的重點照顧對象,很快不甘心失敗的金環三結元帥和跟他呆在一起的董楊都被亂箭射殺,三個為首的首領只有兀突骨因為大象無法控制把他帶離這裡而倖免於難。   

  看到金環三結元帥成了刺蝟,看到不停有人被火燒死,不斷有人被箭射殺,意志堅強的叛軍心裡開始動搖了。   

  一個人扔掉手裡的武器跪了下來,二個人扔掉武器跪了下來……,很快這個動作象狂風一樣向四周蔓延過去!   

  不久,除了受傷不能動的人外,其餘的人都跪了下來。最後連不可一世的兀突骨也低下他高傲的頭顱,跪在他乘坐的大象的屍體旁。   

  現在只有五六匹大象還活著,它們無一例外地呆在沒有火的西城牆邊,用驚恐的小眼睛盯著遠處的火堆,再也不敢邁一步,哪怕是小小的一步。   

  至此,劉嘉領導的且蘭城保衛戰取得了完全的勝利!超乎所有人想像的勝利!
  “勝利了!”   

  劉嘉終於重重地噓了一口氣。他知道通過這次戰鬥牂柯郡是無憂了,甚至興古郡也將指日可待,平定南方將很快成為現實,就算今後不主動打別人,那牂柯郡也有了幾年的安定期,要知道當時三國的人口很少,要組織起幾萬人的隊伍是相當不容易的,可以說這次戰爭把許多南方小部落的青壯年男人都徵集差不多了,要再次徵集這麼多青壯年非幾年以上的時間不可,而且還要一段時間訓練。當然如果叛軍為首的是戰爭狂人,不顧忌生產什麼的而徵集全部男丁,那就另當別論。  

  戰鬥一結束,劉嘉就從戰場上撤了下來,因為他聞不了那種人肉燃燒而發出的臭味、看不了成了肉泥或黑碳的屍體、聽不了傷兵痛苦的呻呤……再說他也太累了,為了準備這個龐大的火場,安排參戰的士兵,可以說是幾天幾夜都沒有合眼。他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所以他一進太守府就睡著了,畢竟他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精力自然有限。   

  剩下的工作確實也不適合他做,只有那些將軍處理俘虜來才是得心應手的。  

  經過戰場打掃和雙方的資料核對,叛軍兩路三方的人馬共有七萬四千人,除了留在東城門、南城門佯攻和護衛的一萬一千人以及沒有來得及攻進城的二萬多人外,其他四萬多人不是在攻城時被殺就是在城裡被燒或者被逼投降。
  
  而攻進城的部隊幾乎都是各部隊的主力部隊。這些有戰鬥力的部隊一投降,城外的部隊幾乎就要崩潰了,最後在投降首領的命令下或者在守軍幾千騎兵的威脅下也就乖乖地向守軍投降,連那些或逼或雇的民工都沒有走脫幾個。   

  這次且蘭城城裡城外一共抓獲六萬三千多俘虜,其中傷患就有近一萬,繳獲物質更是無數。可以說七萬四千多人除了戰死燒死的一萬來人外,其餘都投降了。而且金環三結元帥、兀突骨等人帶來的一些家屬也都被俘虜。   

  當然守軍方面經過這場血戰損失也不小,戰死戰傷八千多人、戰馬一千百多匹,城裡房屋損毀無數。     

  戰鬥結束十幾天後,且蘭城才慢慢開始恢復正常。劉嘉按上次毋斂大捷以後的做法,主持了攻守雙方的死難士兵的埋葬儀式,全部守城士兵都給予了獎勵。
  
  通過這此且蘭戰役,劉嘉的地位更加牢固了,法正、高沛等人都開始稱劉嘉為主公了,至於那些士兵和百姓對劉嘉更加敬畏起來。劉嘉命令嚴顏、高沛等人率兵乘勝追擊,一舉收復了牂柯郡全部領地。   

  建安九年(西元204年)三月底牂柯郡的戰事基本結束,開始進入全面的恢復期。   

  劉嘉等人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安置戰俘、分配土地、開荒屯田。為了吸引更多戰亂流民,劉嘉他們出臺了一系列鼓勵流民在牂柯郡安家的政策,比如發放安家費、免費提供土地等。同時在劉嘉的堅持下,官府鼓勵百姓興辦家庭作坊,以生產紙張、蠟燭、布匹等,也鼓勵百姓經商。可以說在孟光等人的努力下,這個郡在慢慢地恢復著元氣。   

  在處理戰俘方面,劉嘉又遇到了兩件美事,第一件是從俘虜中發現了一個名叫鄂煥的低級軍官,但此人使方天畫乾,本事很大,劉嘉毫不猶豫升了他的官讓他跟隨自己。第二件是藤甲兵首領兀突骨主動帶著他手下的大將土安、奚泥請求投降。  
  

  劉嘉先是奇怪為什麼他以前死活不降,現在怎麼反過來請求投降呢?過了幾天才明白,原來兀突骨是南方一個叫烏戈國的國王,他被俘虜後,留守家中的堂哥乾脆就取而代之了,並且還殺了兀突骨的家人或一些忠於兀突骨的大臣,激憤的兀突骨為了今後報仇就向劉嘉投降了。   

  除了這二件喜事外,劉璋也派人來湊熱鬧,劉璋不但給劉嘉送來了十萬石糧草,三百匹戰馬、二百斤黃金、一千斤白銀、五千斤鹽巴。同時還給他送來了許靖、王累、彭羕、李恢、孟達、雷銅等人才,雖然這些人現在的官不大,但劉嘉知道許靖、彭羕、孟達等人本事不小,只要有條件給他們發揮,他們就能發揮令人想不到的作用。   

  還有一件事是漢獻帝給劉嘉發來了嘉獎聖旨,稱讚他忠心體國,年輕睿智,並用朝庭的名義任命劉嘉為撫南將軍,管轄牂柯、興古兩郡,秩比一千五百石。   

  文有了孟光、許靖、法正、王累、彭羕、李恢等人,武有嚴顏、高沛、兀突骨、沙摩柯等人,還有能文能武的孟達,劉嘉一下子意氣風發起來。他把民事交給孟光、許靖、王累等人處理;邊境防守交給嚴顏、沙摩柯負責;而讓彭羕、孟達、高沛負責軍事訓練;法正和李恢負責細作派遣和資訊收集。   

  而劉嘉自己則跑到鄉下去負責農作物的培養去了,他主要是培養他從前世帶來的稻種、小麥、土豆、紅薯和辣椒。   

  劉嘉前世本身是從農村出來考上大學的,對農作物栽培還是有一定的基礎,加上他又是一郡之長,收集幾個擅長於種地的老農倒也不難,因此他三月底一出且蘭城就找了一塊土地主人逃走了的好地,組織了一些俘虜和農民耕種他帶來的農作物。   

  在耕種期間劉嘉還按照腦海裡的記憶,找當地木匠製造出來了提水用的翻車、用手推的架子車等,極大地改善了當地農民的耕種條件。這兩樣東西原來他前世家裡就有,是以製造起來並不困難,加上那時候的木匠手藝不低,幾次改進後劉嘉都不敢相信是他們製造出來的,他感覺到比原來家裡的都好用。   

  當地人幾乎把他看成了神仙,他們把劉嘉偷了前世的版權所製造出來的木制推車稱為太守車,把提水用的木制翻車稱為太守龍。   

  這些高帽子使劉嘉不好意思起來,本來他還想讓木匠製造一種車穀用的風車的,但擔心影響太大就抑制了自己繼續“發明”的欲望,他心裡想:等今後再說吧。   

  在鄉下待了半年,秋天他指導耕種的各種農作物獲得了豐收,劉嘉讓農民把它們全部保存起來,作來年的種子,他要讓牂柯郡到處都種上高產量的農作物。   

  之後,劉嘉利用平時的查訪,找到了一個名叫吳山的煉鐵專家,此人雖然形象不佳,但心靈手巧,不但煉鐵是一把好手,而且找礦簡直神了,他能一看山上的植被、土壤顏色就能知道附近有什麼礦。   

  看到農作物培植已經告一段落,劉嘉就帶著吳山、一些護兵以及一些從南蠻俘虜中選拔出來的煉鋼鐵高手和鐵器木器高手一同朝牂柯郡西部的郎岱城出發,他希望能煉一些鋼鐵出來製造農具和武器。當時南蠻的煉鐵煉鋼水準較高,那些深山裡的少數民族就是憑他們煉出來的鋼和鐵與漢民換取糧食的。至於為什麼到郎岱是因為那裡是前世叫六盤水的地方,那裡有很多鐵礦、煤礦,劉嘉甚至記得幾個鐵礦的位置,所以就帶他們來了。   

  不過當劉嘉帶人來的時候,才發現這裡早就有人在開採這裡的煤礦和鐵礦了,只是都是家庭作坊似的,規模非常小,加上技術落後,看起來簡直就象小孩子過家家。   

  劉嘉一到就把這些人全部遷走了,除了確實有點技術的,其他人都給遷到很遠的地方,免費分配給他們一些土地,讓他們在那裡安心地種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43 PM

本帖最後由 makotomyself 於 2009-5-21 12:22 AM 編輯

第015回 《逛遊荊州》


  他們則鳩占鵲巢在這裡大肆開採起礦石和大煉鋼鐵。不過因為劉嘉的科技水準有限,雖然也知道什麼平爐、沖天爐的原理,也知道要用焦炭煉鋼用石灰去渣,但總是差那麼一點點,無數次試驗才能前進一小步。吳山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進展非常緩慢,從建安九年十月進郎岱到建安十年十一月也沒有煉出多少鋼和鐵來。   

  這讓自信差點膨脹的劉嘉失望不小。不過吳山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就是捨得幹,不怕什麼失敗,一次不行就二次,二次不行就十次,總之不放棄。加上劉嘉主意多,又知道原理,所以他們煉鐵的技術進步還是明顯的。   

  因為劉嘉畢竟是名義上的一郡太守,長期把工作交給別人也不是辦法,所以他看到這裡的工作有點起色後,離開了牂柯郡一年多的劉嘉于建安十年年底回到了且蘭城。   

  冷清多時的太守府又熱鬧起來,劉嘉命下人大辦酒席,讓辛苦了一年的同僚們好好的吃一頓,雖然劉嘉因年紀小而不敢喝酒,但也沒有影響宴會的氣氛。因為大家都是非常高興,現在不但全郡穩定沒有反叛也沒有大的事件發生,而且今年各地糧食大豐收,可謂事事順心。   

  許靖在席間抑制不住高興的心情,他說道:“……今年秋天又全面豐收,現在可以說得上是糧穀滿倉了。還有就是我們牂柯郡的人口增加了,田也增了很多。我們初步統計了全郡的人口,現在牂柯郡的戶口數達到了十一萬戶,總人口數達到了四十五萬人。現在已經在使用的田地已經達到了一百三十多萬畝,這還不包括一些山腰小梯田和零散地。”   

  人口這個數字如果與後世相比,全郡的人口還比不上後世的一個縣的人口,但在當時卻是很不錯的了,這個數字幾乎可以在全國所有郡中占到前十名,怪不得許靖這麼高興。   

  其實劉嘉關心的不僅僅是人口和田地面積,更關心的是商號,只有商號多,才能收入多,才能帶動其他行業發展起來。雖然許靖不說,劉嘉也知道現在商業和作坊發展不錯,在孟光等人的大力扶植下,各地如雨後春筍般地出現了無數的商號,有專門做農具的、造車的、養馬、造橋、造船、釀酒、養蠶、熬蠟……。更有許多專門從事買賣、收購、販運的,很多其他州、其他郡的商家都湧到了過去偏僻的牂柯郡來做生意,因為這裡的百姓購買力比其他地方的百姓強多了,昔日貧窮閉塞的南蠻之地成了商家嚮往的地方了。   

  另外負責資訊收集的法正、李恢私下告訴他,他們已經請了一個名叫木梨柯非常熟悉養鳥的人培養出了一批可以傳遞信件的鳥,今後大的地方可以利用鳥來通信了。劉嘉一聽高興極了,一散宴席就去看了世界上的第一批信鴿,同時劉嘉還突發奇想,告訴李恢關於阿拉伯數字的寫法,並告訴了他怎麼編碼,說白了就是怎麼利用數字來表示漢字,讓無關的人即使截獲了信鴿也不知道信裡寫的是什麼。因為道理簡單,李恢一聽就會了,連聲叫好。   

  劉嘉就這麼在且蘭城幸福地忙碌著,連劉嘉自己都不知道的是,現在南方到處都傳頌著幾首民謠:“益州南部是天堂,免費分田有餘糧”、“牂柯牂柯真正富,那裡的馬匹都吃穀”,當然也有不好的民謠,如“十五歲太守正荒唐,木匠石匠把官當”……   

  隨著兒歌、傳言的漫天飛,許多土司、豪強、酋長們擁有的奴隸們開始心動了,特別是一些到過牂柯郡的下人們把自己的親身體會一講,加上李恢派出的細作有意渲染,更使這些奴隸渴望憧憬起那天堂般的牂柯郡來,只要監督他們的人不在,這些奴隸就私下議論紛紛。   

  得知情況的土司、酋長們自然驚恐不已,對議論這些事的奴隸不是殺就是關。但人一旦動了心思就再也難以控制住了,開始出現大規模奴隸逃亡,還有一些地方的奴隸乾脆殺了他們的奴隸主而逃向牂柯郡。   

  由於軍事民事都有人操心,劉嘉反倒感到有點閑的發荒。過年後的一天他突然想起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因為他明白在這個亂世要立住足不但要有地盤,更要有人才,而牂柯郡是一塊偏僻之地,如果不走出去請那些人才過來只是坐等,估計沒有人才會來的,走出去也許能找到幾個有用的人才回來。   

  於是他把他的想法跟孟光、許靖、嚴顏、法正等人長談了一次,這些人出乎意料都沒有反對。而且當劉嘉說請他們繼續抓好良種推廣、扶植商號發展、大力開辦學校、挖掘培植特殊人才等四大任務時,他們仍然象以前一樣是他的下屬一樣滿口應承下來。   

  幾個武將一聽劉嘉攜印坐船出遊,大家齊聲叫好,都爭先恐後要跟著去。最後經過一番選擇,劉嘉決定帶彭羕、法正、沙摩柯、兀突骨、鄂煥、土安、木梨柯等人率一百多名護衛和其他人一同前往,之所以帶上養鳥的木梨柯是因為劉嘉想在益州之外建幾個通信聯絡點,一則是可以及時瞭解牂柯郡的變化,二是今後外地有什麼資訊能及時傳到益州,現在靠人工、馬匹傳遞速度太慢了,而且成本又高又不安全。   

  初春季節河岸景色甚佳,到處都是新草幼芽,江水也清澈見底,時常看見一群群的魚在船邊遊來遊去。一行人都很高興,一般來講只要岸上有路,沙摩柯、兀突骨他們這些武將總要騎馬在岸上遛一遛,有時也相互之間對打幾下練一下手。
  劉嘉開始有點嫌上岸有點冷,但在其他人鼓動下以及看到法正身體不怎麼好,因此就拖上法正一起上岸去騎馬或行走,有時也跟其他武將學上幾招,在幾個武將有意無意地指點下,劉嘉和法正也慢慢愛上了練武和騎馬,只要有空也跟他們一起活動。   

  劉嘉他們之所以來了興趣一則他們發現練了一段時間後身體越來越靈活,也越來越強壯,二則他們相互之間也相互比賽一下,因互有勝負而激化了好勝之心。  

  建安十一年三月,一路低調的劉嘉一行穿三峽,過秭歸、夷陵,來到了荊州江邊重鎮江陵城。   

  這個時期荊州和益州之間已經相對平靜,兩地之間通過江水來往較多,特別是民間商人租用的船隻來來往往不絕于江。因此劉嘉的五條船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船上二百來人也並不怎麼吸引人。關卡上的士兵看他們像是販賣蜀布、蜀酒的也就按規定收了一點稅就放行了。   

  在江陵城的江邊一泊下船,船上的人除了來過江陵幾趟的船工外無不驚訝這裡船隻數量的龐大,那真是桅桿如林,船帆蔽日,無數的苦工在卸貨裝貨。江裡不但有幾步長的小船,也有十丈高的大船。原來他們都還覺得自己坐的船已經不小了,可與那些大船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以法正的說法,這種船恐怕可以裝二三千人。   

  船泊好以後,人就分成了三撥,一是劉嘉帶法正、沙摩柯、兀突骨、鄂煥等人進城裡去遊玩,打探一下情況。另一撥則是由彭羕帶領到城外尋找可以安置二百來人的農莊,如果價格合適就把它買下來,作為今後的一個據地,特別是建一個信鴿通信點。剩下的人就和船工一起在土安的率領下留在船上守護他們帶來的黃金、糧草、蜀布、蜀酒等物。   

  劉嘉這十來人要是在牂柯郡且蘭城的街道上那也許算是一大幫子人了。可在江陵城裡去算不了什麼,每一處地方都是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們一點也不顯得多。   

  看到這個情景,劉嘉不由感歎:“真是天外有天!”   
  

  雖然牂柯郡的變化不小,但與此地的江陵城比起來還是差距很大,這裡不但江中有一望無際的木船,街上還有密密麻麻的人群和兩邊高大的酒樓和寬敞的店鋪。這都是牂柯郡暫時無法比得上的。劉嘉算是見過後世更令人恐怖的人群,所以只是覺得牂柯郡比不上而已。可其他人就不是這麼看了,兀突骨悄悄地對眼露羨慕神色的沙摩柯說道:“要是在這裡徵兵,真是想多少就能抓多少,嘿嘿。”   

  不過劉嘉發現這裡雖然人多,但有一個跟牂柯郡比不上,就是人的精神面貌不行,所有的人都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一身的泥土一臉的麻木不仁。而牂柯郡的大部分人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給人以信心。所以看到這裡後,劉嘉也不再羨慕這裡了,他們只是別人的魚和肉而以,沒有什麼值得自豪的。
  
  而且見過後世都市的劉嘉站在這江陵城的街道上感到很不舒服:街道狹窄,在大戶人家或官府前的街道還好點,地表是大塊的石頭鋪的,走在上面感覺還算可以,但其他大部分街道都是鵝卵石填的,很多地方也沒有鋪到位,在現在這個初春多雨季節全是爛泥、水坑,不小心就被污泥淹沒了小腿。   

  街道上到處都是動物的糞便和垃圾,街兩旁也坐著許多乞丐,馬和牛走得快的時候,濺起的髒水污泥就落在了他們的身上甚至臉上,他們也不生氣,有點熟視無睹或習以為常的感覺。   

  不過,不管劉嘉的感受如何,此時的江陵城在這個時代還算是一片安寧繁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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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回 《名士眾多》


   聽說襄陽劉表在大肆招賢,劉嘉未等玩完江陵就決定去襄陽走一趟。

    分開行動的三撥人會面後,購買地皮的彭說他們尋找農莊的事很順利,因為有人發現這裡將會成為曹操和劉表他們的戰場,因此在江水以南的地方有產業的人主動提出要轉讓農莊。彭他們只是找幾個人問了幾下就找到了三個要轉讓農莊的人,通過一番考察,他們就買下了一個靠江水不遠的莊子。只要稍微收拾一下,等原來的主人三天內搬走以後就可以住進去了。

    劉嘉知道安家置業的事幫不上忙,也就放心地交給了其他人,自己率彭、法正、沙摩柯、兀突骨、鄂煥等人帶上僕人護兵走陸路朝襄陽去了,另外劉嘉還讓一艘船逆襄江而上讓他們跟自己一行人在襄陽會合。

    他們騎馬出江陵,過葫蘆穀口、過長板坡、穿麥城,走走停停直到八天之後才來到了比江陵更繁華的襄陽。本來劉嘉對長板坡、麥城這些地方心儀已久,準備在這裡好好看看,可他帶著一班人到了長板坡卻發現沒有什麼好看的,也不知道張飛、趙雲他們在哪裡發的威,因此心中的興趣大減,也就隨便看了一看。

    其他人自然興趣更是了了,先是無奈而來,現在自然轉身就走。

    還未進襄陽城,這些人就被襄陽威武的城牆震住了!

    法正他們見過成都的城牆倒也沒有什麼,可沙摩柯、兀突骨等邊外之人頭一次看到這麼高大的城牆。他們在心裡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坐井觀天,孤陋寡聞了一些。襄陽城不但佔地面積遠遠大過且蘭城,城牆更是比且蘭城的城牆高的多,寬的多。

    “這麼大的城,要是攻城的話,這需要多少兵力?”烏突骨看著高大的城池感嘆道。

    鄂煥則笑了笑道︰“哈哈,只要太……三公子下令,就是再高末將也要把它打下來!”

    進了城,聽城裡人到處都在議論什麼劉表招賢的事,很多外地人都在招賢館等待劉表的召見。

    他們問清來路後幾個人就朝群賢館而來。卻發現群賢館大門緊閉,許多從各地來的人東一塊西一塊的站著。劉嘉派手下來去詢問一陣後才得之從昨天開始群賢館由每天開門變為每五天開門一次,原來免費提供食宿也改成只有開門那天才提供免費吃的東西。劉表原來是五天就宴請一次那些初步錄取了的人才,現在改為十五天一次,而且不象原來一樣每個人才可以帶幾個人一起進去,現在是只有錄取的本人才行。

    因此街上的人議論紛紛,都責備劉表不善始善終,有點開玩笑的意思,連自己榜上說的半年都堅持不到,不象一個真心求賢的樣子。

    劉嘉卻也理解︰要真是每天都開門,每天都免費提供來人的食宿,每五天就宴請一次,哪裡有這麼多時間?而且不管什麼人都可以在這裡吃喝那不導致很多人來白吃白喝嗎?在那個時代糧食可是很緊張的,能白吃白喝那要驚動多少人前來呀?恐怕連農時都誤了。不過既然說出來堅持半年就堅持半年吧,要不豈不冷了真正賢士的心。

    劉嘉與法正、彭下馬,準備三人到人群裡去串一串,聽聽別人的看法,也想知道這招賢榜到底招得到什麼人不?他們只讓鄂煥帶三人護兵遠遠地跟著他們。

    他們三人裝著無事的樣子在人群中穿梭聽別人的交談。別人也就沒有注意他們是在幹什麼,有什麼還是說什麼。

    “嗨,你們這些傻瓜,你們以為劉州牧真的那麼缺少人才?”一個顯然是本地的人說道。

    “當然,要不他貼什麼招賢榜,前一段時間不也是這麼做的嗎?在下估計他是時間太緊,所以先壓幾天,過幾天會恢復的,一個大官哪有說話不算的?”一個外地人說道。

    “哈哈,那你就等吧。可你想一想,提出有吃有喝是他說的,但現在提出五天開一次門,只有開門那一天有吃的,而且要過了第一道關的人才有吃的,你說他哪句是算數,哪句是不算數?”本地人笑道。

    另一個人用理解的口氣說道︰“依小的看,這也怪不了州牧大人,來白吃白喝的太多了。小的本來有一個店鋪,也在這裡吃了幾天。現在沒有了怪可惜的。”

    另一堆人則在議論著其他的事︰“劉州牧看重的還是本地有名望的人,這些外來戶能取得什麼官職?他現在手下有蒯良、蒯越、蔡瑁、龐季、張允、黃祖、文聘、韓嵩、宋忠、劉先、鄧羲等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什麼屁招賢榜,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可憐還有這麼多人信,現在周圍的旅店都住滿了外地人。哎,不過也怪不了這些人,這裡戰亂少,當然有人願意來這裡謀個一官半職。只好了那些店老闆們,這下他們全發了。”

    “有聰明人就看透了,乾脆不動。聽說水鏡先生、臥龍先生等都沒有出山,可沒有本事的人一堆堆地出來了。”一個說道。

    “不講其他的,你們聽說過劉備沒有?那可是人才,連曹操都說天下英雄只有他和劉備兩人而已,他手下大將有關羽、張飛、趙雲,都是天下難尋的猛將,曹操當時等了關于高興地幾天都沒有吃飯。可投奔我們州牧大人之後,僅僅讓他們去守一個新野縣城,這不糟蹋人嗎?”一個人感嘆道。

    “就是,這些人就算謀了官有什麼用,不是有名望的人別想出頭!在下原來在甘將軍手下做事,甘將軍可是能文能武之人,他帶我們八百人從巴郡前來投靠,結果州牧大人只給他一個小官,僅僅能管幾十號人,連我們八百人都給打散了,那裡的官員說是他無權管這麼多人,你看這不是瞎鬧嗎?”一個漢子說道。

    劉嘉一聽,也不管別人認識不認識自己,對著那幾個人鞠了一躬客氣地說道︰“各位先生,請恕嘉冒昧打聽一事。”

    那幾個正在高談闊論的人連忙停止了談論,見劉嘉年級雖小,但衣著光鮮又彬彬有禮,所以一齊回了一下禮,一個說道︰“小哥請問。”

    劉嘉說道︰“不知剛才各位談的臥龍先生、水鏡先生現在何處,能否給嘉指引一二。還有這位台兄所說的甘將軍,是否就是甘寧、甘興霸將軍?”

    不但剛才談話的幾個人一愣,就是法正、彭也是一驚,心裡想︰“難道主公認識他們?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呢?”

    那裡面一個人拱了一下手,道︰“臥龍先生和水鏡先生原來就在這襄陽城裡住,去年的時候就搬到南陽那邊去了,具體住在哪裡卻不知道。不過他們肯定沒有到襄陽城來應聘這個招賢榜。公子要打聽可以到南陽郡一帶打聽。”

    另一個人則說道︰“公子認得我們甘將軍嗎?小的自從被分開後就沒有見過甘將軍了,小的也被部隊裡給趕了出來。不過小的聽說甘將軍本來要投東吳孫權大人,被江夏郡的黃祖留下了。”

    “對呀!”劉嘉一聽樂了,心裡說道,“先把這個甘寧撈到手再說,就算自己搶不到也不能好了孫權,一旦搶不到就一個字,殺!”他現在已經記起來甘寧這個牛人了,他青年時就是一個混混,中年後才想起讀書,之後見劉表招賢就過來投靠,不想劉表只看重有名望的人,所以冷淡他。甘寧只好到孫權處謀事,在去東吳的路上被江夏的黃祖挽留了三年,也委屈了三年,最終還是投靠了孫權。投靠孫權後,他說服孫權對荊州用兵,一出手就滅了黃祖。後來他成了東吳最得力的將領之一,武藝可以擠身一流行列,水上工夫更是天下第一。

    想到這裡劉嘉心裡有了主意,連忙向這幾個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說了一聲多謝就從喧鬧的人群中退了出來。

    法正小聲問道︰“主公,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去訪這些人嗎?”

    “是的!”劉嘉道,“不過也不急在一時。我們先在這裡住幾天,看看情況後就從這位甘寧入手,他現在在黃祖手下很煩躁,到處找明主而不得。至於臥龍先生什麼的等找到甘寧後再找不遲。”

    彭道︰“這個人是不是很有本事?比沙將軍、兀將軍呢?”

    劉嘉笑了一下,說道︰“具體情況嘉也不知道,在武方面也許他一人可以對付沙摩柯、兀突骨兩人。在謀略方面估計跟你永言和孝直差不多。”

    彭一愣,不太相信地看著劉嘉︰“巴郡有如此人物?”

    劉嘉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他看了看四周,發現前面有一座高大的酒樓,上面匾上寫著“聚賢樓”,就說道︰“我們也走了這麼久也有點累了,不如先到前面聚賢樓休息一下,等填保肚子再說。你們看怎麼樣?”

    二人自然沒有意見,都早就巴不得離開這些髒兮兮的人群。當他們來到聚賢樓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已經坐滿了人,店裡的小二看見他們進來,理都沒有理他們︰生意這麼好,誰有空理他們三個人呀?

    劉嘉他們也不生氣,因為他們看到大堂空地裡站著幾個人在爭論著什麼,而且聲音很大,爭論的又都是當前的形勢,所以無論是才進來沒有位置的顧客還是已經坐在桌子邊吃飯喝酒的顧客,大部分人都有意無意地聽著他們爭論。

    酒樓的大堂裡四周擺的是吃飯的桌子,中間則空出一塊大的地方了,可能利於顧客的進去吧。因此吃飯的人不但能聽見爭論聲也基本能看見爭論的人。

    這時鄂煥帶人靠了過來,見此情況,連忙要二個護兵去找座位,自己則陪著劉嘉等人聽著那幾個爭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45 PM

第017回 《空喜一場》


    一個年輕人大聲說道︰“在下認為劉牧州這麼公開招賢就是為了對抗北方的曹操,襄陽城馬上就有一戰。”

    劉嘉聽後點了點頭,人群中也有很多人點頭,劉嘉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看來我們未必就一定要找什麼名人。”

    這時另一個老者則說道︰“非也,劉牧州奉大漢天子之命鎮守荊州,而曹操曹大人又是朝庭重臣,怎麼可能同一朝庭的兩個重臣打起來?”

    他的話也讓人群裡一些人點頭不已。

    “那前面曹操為什麼滅袁紹呢?袁大人不也是大漢天子的大臣嗎?”年輕人問。

    “豈可混為一談?袁紹是一方諸侯,不服朝庭管轄,形同叛逆,所以曹大人才帶兵剿逆。今劉牧州大人對朝庭忠心耿耿,怎麼能跟袁紹比?”老者大聲而嚴厲地說道。

    “哈哈,你這話說給三歲小孩去聽吧。曹操名為漢臣實為漢賊,他欲征服天下,管什麼漢臣不漢臣的……”年輕人大笑。

    正在這時鄂煥手下護兵來報說有一個桌子空出來了,可以坐三人,但還有一人伏在桌上,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喝醉了,問劉嘉要不要趕走他。

    劉嘉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畢竟要講一個先來後到,我們去坐他的位置本就不該,為什麼還要趕走他呢,我們就先坐著等他起來,反正也是休息。”

    當劉嘉三人走到那桌子的時候,果然有一個穿著舊衣裳的男子伏在桌上,他腦袋邊還立著一個裝酒的葫蘆,因為他的頭埋在胳膊裡,所以不知道他僅僅是累了才睡覺還是酒醉了睡著了。

    因為大家只有點累而不餓,所以也不急於點菜,只讓護兵從店小二那裡要了一壺開水過來喝著。一邊聽一聽那些人的爭論。這時候話題已經轉到曹操會不會征服天下的問題來了。

    依然是那個年輕人說曹操會征服全國,而年老的反對。只聽年輕人說道︰“曹操當然能征服全國,各位想必都知道官渡之戰吧。建安四年六月,袁紹起兵十萬,戰馬萬匹,企圖南下進攻許昌。當時很多人都以為袁紹不可戰勝,曹操卻說‘吾知紹之為人,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畫不明,將驕而政令不一,土地雖廣,糧食雖豐,適足以為吾奉也。’遂決定起兵兩萬迎敵。正當曹操全力以赴佈置對袁作戰時,劉備起兵反叛曹操,殺曹徐州刺史車冑,佔據下邳,屯兵沛縣,並積極與袁紹聯絡,欲合力夾攻曹操。結果呢?曹操率精兵先東征劉備,一舉佔領沛縣,收復徐州,轉攻下邳,並迫降了關羽。劉備全軍潰敗,僅帶少數兵馬逃往河北投奔袁紹去了。曹操獲勝後,還軍官渡,以迎戰袁紹。以二萬人馬殺得袁軍大敗而逃,試看當今天下誰有袁紹的勢力?誰又能與曹操爭峰?”

    聽到這裡,劉嘉喝了一口水道︰“怎麼說著說著就象說書一樣了。他們是在真的爭論嗎?”

    法正道︰“看樣子不是爭論,可能他們是店老闆請來故意招攬顧客的,看他們這麼爭論不象真的要說服對方的樣子。”

    法正的話剛落,伏在桌上的人突然笑了起來︰“哈哈……”

    幾個人一驚,想不到這人並未睡著。在附近的護兵聞聲連忙過來警戒,手已經放在了懷裡,那裡他們都揣了一把尖刀。

    那人顯然並不知道周圍的情況,只是把頭伏在胳膊彎裡笑著,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脾氣不好的鄂煥本就不高興這人佔了桌子一方,現在見這個男的只笑不抬頭就有了惱了,大聲說道︰“閣下有屁就放,為何無故發笑?”

    那男子聞音笑聲也小了些,他慢慢抬起頭,看了桌上的人才一眼,顯然也是一愣。但也僅止愣了一下而已,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改變,他笑著說道︰“在下是笑剛才哪位先生的話,說是店老闆請他們招攬生意的,他們要聽了你們這話還不被氣死?哈哈。”

    法正知道他的笑是由於自己的話引起的,因此他問道︰“先生是說他們不是店老闆請人招攬生意的?”

    “哈哈,他們是在盡生平之學爭論政事,以期引起劉表劉景升手下的官員聽見而得到一碗飯吃而已。”陌生人笑道。

    劉嘉一樂,說道︰“如此胡言亂語怎能得到劉牧州大人的青睞?難道以前有人如此入仕不成?危殆之主需要如此爭相投靠嗎?”

    “就是!如傅巽、王粲等人不就是用類似方法入仕的嗎?”陌生人說道,他見劉嘉年紀輕輕,而桌上兩個明顯看來有本事的人對他畢恭畢敬,不由產生了好奇,他問道,“足下怎麼說他們在胡言亂語呢?現在荊州兵多糧足,何以說危殆之詞?”

    劉嘉也在打量著這人,見他問自己,他說道︰“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逼天子遷都許昌,天子之令不出內宮。曹操的野心還用得著爭論嗎?既然曹操有竊取天下的野心,荊州與許昌之間必有一戰。劉景升此人坐談之客,心胸狹窄多有疑忌,善聞言而不善納言,兵雖多而實不堪一擊。更兼手下人才凋零,怎可與曹操一戰,襄陽落入敵手不出三年。先生剛才不也是說兵多糧足而不說兵精糧足嗎?兵多而不精,徒耗錢糧爾。”

    陌生人一愣,他掃了其他兩人一眼,見那兩人也是驚奇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兩人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言論。他馬上說道︰“小哥為何肯定不到三年曹操就兵臨城下?”

    劉嘉道︰“袁尚、袁熙兵敗遠逃,必將與遼西外族烏桓部落勾結,乘中原戰亂,擄遷邊民,侵擾邊境。曹操為征江南必先安北方,因此這一年多曹都在北方戰鬥,一旦北方安定,必兵指荊州這四戰之地,曹軍大軍壓境,荊州勢必土崩瓦解。所以這一年多是指曹操平定北方的時間,而不指荊州的堅守時間,荊州幾乎是兵到即崩,無時日可算。”

    陌生人搖著頭說道︰“小哥之言不可信。烏桓遠在塞北,曹操未必會去,就算去,曹軍又未必會贏。苦寒之地取得勝利談何容易。曹軍遠征烏桓,劉景升完全可以進軍許昌,乘其空虛而下之,成功則荊州所轄之地大增,即使失敗,荊州也更加穩固。難!難!難!荊州易垮,然不至於小哥所言。”

    “曹操世之梟雄,又有郭嘉、荀亥等人傑輔助,不能以常人之心來揣摩。若曹鈞輕裝上陣,長途奔襲,乘烏恆敵人之不備,勝算自然大了許多。至於劉景升趁許昌空虛而擊之,若先生之言而非劉表之言,劉景升固守荊州而力求自保,豈肯輕離。當年關渡之戰,荊州之勢力舉足輕重,他劉景升完全可以或戰或靠,均可以遊刃有餘,何來如此困境。如此故步自封之人,不能料敵先機,有機而不乘,當機而不斷,不敗豈有天理?“劉嘉最後問道。

    陌生人一下坐正了身子,恭敬地說道︰“先生之言,叫福如冷水淋頭,格外清醒。真是天外有人,人外有人,在下真小看天下英雄了。不過福還是有點不信荊州三年即亡的話,不知先生能否跟福打個賭?”

    劉嘉聽他自稱為福,心裡狂跳起來,難道是他?他強行抑制住自己的激動,問道︰“此賭何來?”

    “如果荊州三年即亡,福將投身先生麾下,任憑驅使,並勸說好友子徹來助先生一臂之力。”陌生人道。

    “沒非劉子徹先生?”劉嘉問。

    這下幾個人又是驚訝,陌生人更是奇怪地問道︰“先生認識他?”

    “非也。嘉只是久慕劉子徹和先生久也。”劉嘉道。

    “足下認識在下?足下是何人?”陌生人驚恐地說道。

    “在下無名之輩不值一提,姓劉名嘉,字寧華,益州人氏。在下沒有猜錯的話,先生姓單,潁川人,不知是否?”劉嘉道。說完,他的心就猛烈地跳動起來,擔心自己猜錯了。

    陌生人驚奇萬分,結結巴巴的說道︰“先生……如何……得知……在下的情況。先生就是十五歲當太守,以三萬士兵吃南蠻十萬之敵的劉嘉?”

    “哦,嘉的名字難道已傳入內地?”劉嘉自豪感十足,高興地看著桌上之人,想不到不知不覺成了名人,不過他桌邊三人都還沉浸在劉嘉剛才的那一番話中。

    陌生人喃喃道︰“難怪……難怪……,父如此懦弱,而子怎麼強盛如斯?”他抬頭見劉嘉笑著看著他,連忙說道︰“大漢天子下詔親定的年幼太守,掌管管柯、興古兩郡,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哈哈,托天子洪福,使豎子成名。”劉嘉笑道,然後對旁邊的護兵道,“快喊小二來點菜,另外取一壇好酒來,讓嘉與單福先生一醉方休。”

    說完,劉嘉又對單福介紹道︰“這位是嘉的參軍,字孝直,姓法名正,一切軍事皆由他調度,嘉之所以成名全靠孝直。這位是永言,姓彭名,嘉的從事,民政之事嘉主要問永言。這位……”劉嘉頓了一下。

    鄂煥自己說道︰“在下鄂煥,只知上陣殺敵,回營喝酒。”

    “哈哈,將軍爽快!”單福首先向鄂煥拱了一下手,然後才與法正、彭各自拱手久仰一番。

    劉嘉突然問道︰“剛才單先生打賭,只說嘉贏了怎麼樣,沒說嘉輸了怎麼樣?”

    單福道︰“請太守大人先借二兩金子給在下,如果太守輸了,這金子自然不還了,這金子可是在下一條命,太守不會覺得太高了吧?哈哈……”

    菜是豐盛的,酒也是荊州所沒有的,自然吃的高興不已。一頓飯下來,彼此之間都相互熟悉了許多。

    幾個人吃完後,就回到手下人下好的旅店再談。不知是單福考察劉嘉還是他讓劉嘉考察他的好友,反正回到旅店後,他讓人喊來了劉子徹。

    他們幾個人在旅館裡談了很久,雖然相互談的很投機,但分手的時候單福還是說道︰“我等將遵守三年之約。三年之後我等去找或在荊州迎接三公子。”

********************************     

第018回 《撿到甘寧》


   劉嘉微微有點失望,但也無可奈何,他讓護兵取出黃金交給單福道︰“元直常年在外,令弟在家照顧令堂似乎有點困難。希望元直能抽空回家一趟,為了令堂的安全,請元直將她老人家接來荊州南部,或者讓嘉派人接到益州。”

    單福又是驚訝萬分,但因劉嘉言及母親,因此馬上跪下謝恩,並說他現在有了盤纏,自己以前犯下的事已經事隔多年應該沒事了,所以會近段時間回家一趟。然後劉嘉在他們動身前一人送了三匹蜀布和三壇好酒,兩人千恩萬謝地走了。

    接下來幾天,劉嘉又帶著大家在襄陽城裡來回走了幾趟,吃了好幾家酒店,也瞭解了襄陽的基本情況。等到從江陵來的大船到了以後又乘船順襄江直取江夏鎮而來。

    此時江夏鎮還是一個小鎮,遠沒有襄陽繁華,連江陵也比不上。因此劉嘉他們找一個在郡守當官的將軍還是很容易,問了幾個人他們就找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

    說動他更是出乎意料地順利,只是彭陪他喝了一次酒,把劉嘉的意思一說,他就心動了。本來他在這裡黃祖的手下過的極其苦悶,而荊州與東吳現在是絕對的死敵,孫權的哥哥孫策就是被荊州的兵用箭射死的。如果叛逃到東吳去,他卻擔心對方把他當降將對待,更加看不起自己,因此正在猶豫著如何辦呢。現在益州和荊州雖然不是很友好,但不算敵對關系,加上大漢天子親定的太守專程從益州出來尋找自己,從江陵追到襄陽,又從襄陽追到江夏,這種思賢若渴的行動也感動了自己,雖然自己很看不起劉璋,但劉璋是劉璋,劉嘉是劉嘉,看劉嘉在柯郡的戰鬥就知道此子絕對不可小視,將來前途將超過他父親劉璋。

    因此甘寧僅僅問了一下他將擔任什麼官職,沒有提更多的要求。聽彭說只要他答應現在就可以馬上領校尉之職,回益州既可統兵一萬。這下甘寧倒有點不信了,他說︰“末將在劉景升手下才是一個亭尉,現在黃太守也只是給末將一個縣尉之職,為何劉太守一下把末將從縣尉跳過牙門將、偏將之職,直接當上校尉這個重要職位呢?”

    彭道︰“我主思將軍久也,將軍在巴郡之時就常跟當地使君大人來往,將軍的名氣已經在益州內地傳播,只可惜益州當權者不識人才使將軍流離失所,四處奔波。我主雖然年輕,但頗有智慧,不拘一格選人才。如正本身在益州時也是縣令之職,與將軍現在同級,但出征之前既立薦正為參軍,一到柯郡就授與正參議軍機大權,如有計策無不聽從,加之我主更是聰慧之人,是以勢如破竹,以三萬遠征之師滅南蠻十萬虎狼之軍。我主也說了,如將軍疑慮,可先在柯先領一萬水軍訓練,待將軍考察後再定去留,去則帶一萬水軍隨將軍到哪裡,我主絕不阻攔,如留我主待將軍如左右臂膀。”

    甘寧馬上說道︰“此話當真?”

    “君子無戲言!”彭也自信劉嘉有收伏甘寧的魅力,連兀突骨這個一國之王都可以收伏,你甘寧現在是走投無路之人,劉嘉收留你你就欠了他一份天大的人情。

    “好,末將願去柯一趟。”甘寧答道,“不過寧想你主公答應一事,想必柯遠處南方偏僻之地,無戰船無水手,寧想就在荊州之地招聘一批水手和購買一批戰船,然後出發。不知能否答應?”

    彭連忙說道︰“將軍為我主考慮,豈有不應之理。現在將軍可否去見我主?”

    “煩永言引薦!”甘寧道。

    劉嘉見彭帶著甘寧上門,高興壞了︰“哈哈,終於有天下名將了!”連忙跑出來迎接。並親自為他斟酒,三人席地而談。

    聽了甘寧的疑慮,劉嘉馬上命人取出皇帝授予的印綬任命甘寧看為水軍校尉,也指派彭為其副手,幫助他購買船隻招聘水手,錢糧盡量滿足。甘寧也有意無意地問了一些問題,雙方越談越投機,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劉嘉讓甘寧帶人先到江陵,那裡有土安將軍,也是一名水上好手,可以做他的副手,同時以那個購買的農莊為基地,在那裡可以放心地購船招人。甘寧爽快地答應了,準備這裡稍微交接一下就走。

    第二天,甘寧就與其他將軍見了面,甘寧的眼光也是絕對厲害,一下就看出沙摩柯、兀突骨、鄂煥等人等人都是有萬夫之勇的猛將,這些人現在都信服年紀輕輕的劉嘉,肯定劉嘉有過人的本事,劉嘉能把他們這些降將帶在身邊,更說明劉嘉的豁達與用人不疑的信任,因此他的心裡更加有了底,也與這些蠻漢交起了朋友。

    而沙摩柯等人也是直腸子一根,自然也不排斥甘寧這個後來人,一下他們幾個人就排了兄弟,甘寧為長,沙摩柯為次,兀突骨為三,鄂煥最小為四。

    看他們興趣正高,劉嘉等人也樂得順水推舟,在江夏多待了幾天。直到甘寧辦好所有的事,然後與彭一起率領他的那幫兄弟從水路到江陵出了,劉嘉才動身前往南陽去尋找他心裡的偶像臥龍諸葛亮。

    甘寧知道以後又是一陣感動︰劉嘉為了自己可是什麼都不顧了。

    其實這也是甘寧有點自作多情了一點,因為劉嘉知道諸葛亮現在還在閉門讀書,離出山還有一段時間,他的名氣還沒有傳到當時的豪傑耳朵裡,所以不急在一時。而甘寧隨時都有可能因為鬱悶而出走,一旦走了損失可大了。

    不過甘寧的想法也沒有完全錯,因為現在的劉嘉見了甘寧以後,不知怎麼的他對諸葛亮不那麼看重了,他感到自己現在更需要的是獨當一面的大將。也許是劉嘉在心裡已經把劉巴、單福也就是徐庶看成是自己的人才了吧?

    劉嘉興高采烈地率幾十號人又坐船逆襄江返到北方,過襄陽朝南陽郡而去。

    在路上他們無意中聽到了華佗的名字,劉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派士兵把華佗連帶他的徒子徒孫,藥草醫具全部掠來,也不管華佗願意不願意就封他為郡從事,命令他到柯建學館建醫館,帶徒弟行醫。

    華佗與劉嘉相處幾天後,怨氣也消了很多,畢竟那個從事的官職可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而且聽劉嘉說只要劉嘉的職位升,他也跟著升,他更放心了,慢慢地做事也開始主動起來,主動開口請劉嘉派人把他的家也搬到益州去。劉嘉於是一邊安排人為華佗搬家,一邊率領船上的一行人繼續朝北往新野進發。

    新野有劉嘉不知是喜歡還是憎恨的劉備,還有舉世罕見的三名大將︰關羽、張飛、趙雲。

    但是情況並不都是順利的。這個諸葛亮看來真的是一條龍,這麼多人找了好多天都沒有問到那個叫隆中的地方,更沒有看見他本人的影子。劉嘉他們雖然在新野也呆了十多天,但沒有看見劉備和他手下的三名大將,聽城裡人說是他們到外地剿匪去了。可劉嘉不解的是這地方難道還能存得住匪嗎?

    直到六月,劉嘉才問到諸葛亮的住址,原來他並不在什麼隆中,而是就住在襄陽城西邊三十裡一個叫風鳥林的地方,看來歷史還真不一定就是歷史。

    正好這時華佗的家人、徒弟等都過來了,如此匯同一處一船人朝南邊的襄陽城而去。也許是好事多磨,七月初達到襄陽找到風鳥林時,諸葛亮家人告訴劉嘉說是諸葛亮與弟弟諸葛均等人回北方去了,要到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才會回家。

    “真是不走運!難道天意要他幫劉備不成?”劉嘉默默地想。

    既然如此,這麼多人總不至於坐等他們回來,再說這歸期是不是真的準確還很難說。所以劉嘉決定還是先回去,今後看情形再說。

    因為回去不是很急,所以這艘船幾乎是遇鎮必停遇城則住,而且有時一住就是好幾天。他們三月的初春到的荊州,直到炎熱的八月還在荊州轉。

    趁此空隙華佗就派出他的徒弟在停船之地大招學徒,由於荊州一直沒有大的戰爭發生,因此各地來的各種人才非常多,當然學醫的也不少,加上華佗在這一帶的名氣非常大,因此只要把他的名字一說,許多人就爭先恐後地報名,這下華佗不但招滿了一百人而且還是挑精選肥得來的高手,估計如果華佗不讓這些人盡快學成返鄉,好多病人都會得不到高水準醫生的救治而身亡。

    不但是華佗招到了他需要的有一點醫學基礎的年輕從醫者,法正也招到了很多手藝高的木匠、鐵匠等人才。這也算是尋不到臥龍諸葛亮所帶來的額外收獲吧。

    當船過襄陽,順襄江達到與江水的匯合處江夏鎮時,時間已到了九月,當他們再轉向西逆江水而上來到了江陵時,已經是九月底快十月初了。

    短短幾個月,白水莊已經改造得象模象樣了,他們把周圍幾千畝地都買了下來,甚至讓莊子附近的一塊山地也圈進了這個白水莊,而且他們把這個農莊變成了一個小的城堡,不進裡面還真不知道裡面有些什麼。另外彭讓人送了很多金銀給江陵的太守,讓他關照一下,其實也就是要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甘寧和土安招的士兵住在裡面,也在裡面訓練。

    甘寧的收獲也不小,他在彭的幫助下已經購買了八條戰船,其中樓船三艘、鬥艦五艘,當然用於執行沖鋒、偵察、傳遞信件等任務的小體積艨艟則有十來艘。此外他還通過他的那些家兵招收了二千多水兵。通過這段時間的訓練,這幾千士兵現在被甘寧訓練得有模有樣了,雖然他們現在只能偷偷訓練——畢竟這是荊州地界——但就是不懂水戰的人也能看出這些人與普通人的不同來。還有就是甘寧與土安已經相處非常溶洽,那些從柯帶出來的護兵也參與了水軍的訓練,這些人南方來的人從小就在水中泡大,只是沒有經過系統的水軍訓練而已,但從伍多年,接受水軍訓練也不是什麼難事。

    是以甘寧越訓練信心越足。士兵也樂此不疲,這裡生活好待遇高︰“哪裡不是當兵,但哪裡有這麼好的地方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51 PM

第019回 《攻破水軍》


    所有的人在白水莊園會合以後,又一起在這裡住了十來天,因為人太多,就算保密又保密還是慢慢驚動了地方官府。因此幾個人一商量,決定除留下必要的人管理這個農莊和訓養信鴿外,其他的人都回柯郡去,他們趁著一個涼快的晚上悄悄地啟程了。

    來時五條大船,回去時變成了十三條大船,雖然十三這個數字在劉嘉看來有點不吉利,但現在都不信這個,也就沒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了。這一趟劉嘉可是賺足了,想起就想笑︰甘寧,東吳第一大將!華佗,中華最牛的神醫之一!劉巴徐庶,要說他們有多大的能耐就有多大的能耐。

    站在船頭,看著甘寧在指揮前面的戰船演練,這些龐大的戰船在甘寧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來回沖刺,劉嘉就覺得心裡爽。

    其他人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禁慢慢地佩服起甘寧,更佩服起劉嘉來︰“他怎麼看人那麼準?而且好象這些有本事的人他都認識。以前法正是一個小吏,他不管不顧地利用起來,一下就打了一個大勝仗。甘寧也是默默無聞,卻被他挖了出來,酒店裡一個吃白食的酒鬼,幾句話就知道他是徐庶,而且通過他引來了劉巴。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就在甘寧利用回程訓練水兵的時候,華佗他們也沒有閑著,他們幾十號人乾脆單獨坐了一艘船,就把船倉當教室,在裡面開起課來,一個個都是興奮不已的樣子,全沒有以前那種背著藥箱走四路的疲憊和無奈。

    走了幾天平安路。一天晌午突然前面傳來一陣激烈的戰鼓聲,眾人一驚,正待派人去前頭查看,一艘艨艟迎面而來,裡面的士兵大聲報告說︰“報告太守大人,前有荊州水軍阻攔,要我們留下樓船和鬥艦才與放行。”

    劉嘉連忙問道︰“為首者何人?對方多少人馬?”

    士兵答道︰“前面一樓船上掛‘蔡’字將旗,有士兵認識是蔡
葉方
    甘寧在旁邊笑道︰“恭喜太守大人,有人知道我軍船少幫我們送船來了,哈哈。請太守大人下令,末將出馬定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劉嘉高興地點了點頭︰“哈哈,有誰這麼不自量力,興霸在此竟敢倒摸虎須?還有誰願意隨興霸出馬會一會荊州水軍?”

    聽了兩人的對話,那些膽有怯性的人臉色為之一變,一下就輕松起來。本就不怕邪的沙摩柯、兀突骨、土安等將齊聲答道︰“末將願往!”

    甘寧道︰“無須勞各位兄弟動手,寧和土安將軍一起去足也。”

    說完,甘寧提刀而出,來到船邊就飛身躍起,龐大的身軀就象一隻巨鳥落在了大船邊的一條艨艟上,艨艟船雖小,但也僅僅搖晃了幾下就穩住了。早已等在船的幾個親兵立即操漿載著他朝前面的鬥艦飛馳而去。

    土安也提著一桿槍,順著大船上的繩梯下到了另一艘艨艟,跟在甘寧後面去上前去了。

    看著甘寧矯健的身軀驚人的動作,船上的人都只有張大嘴巴的份,雖然沙摩柯、兀突骨等南方人也熟水性,但象甘寧這樣從大船上一躍而下而立穩身體船不翻卻是不可能的。

    甘寧一到鬥艦上,就升起“甘”字將旗,同時利用旗語命令二艘樓船靠後保護五艘運輸船,另外命令剩下的那艘樓船和五艘鬥艦朝他靠攏,排出雁形陣朝前面撲去。

    不久荊州水軍就出現在前面,十艘鬥艦和二十多艘艨艟一字排開,橫在江面上。把甘寧他們的去路遮得死死的。

    甘寧喝道︰“是誰大膽阻攔柯郡太守的船隊?讓開!”

    蔡郡太守。本將軍奉夷陵守將張允張將軍的命令,任何戰船不得出荊州地界,擅入夷陵水域者一律沒收!交出兵船留你們一條生路,否則格殺無論。”

    甘寧吼道︰“豈有此理,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54 PM

第021回 《圍攻魏延》


    兀突骨也是一勒馬韁,舉槍殺了過去。兩將又是一場好戰,雙方大戰一百多回合,兀突骨道︰“將軍真戰神也,兀某甘拜下風!”說完就退出戰圈。

    這時劉嘉、法正、彭、華佗等人已經來到了戰圈外,觀看著場裡的戰鬥。

    大家也都看出來,兀突骨與魏延的功夫可以說不相上下,兀突骨出來時只是小喘了幾口氣,而魏延呼吸聲幾丈可聞。但魏延剛才力拼鄂煥、土安兩將,而兀突骨卻是以逸待勞,他佔了一點便宜。所以兀突骨誇魏延神勇也就不僅僅是謙虛了。

    本來劉嘉還想要沙摩柯上去比一比,不想沙摩柯似乎知道了劉嘉的意思,他拱手道︰“沙某自知不如兀將軍,也就不獻醜了。”

    甘寧出馬朝魏延拱了一下手,說道︰“魏將軍不知還有力氣與寧一戰否?”

    “來吧!”魏延把頭一甩,大聲說道。

    這時法正連忙說道︰“甘將軍、魏將軍且慢,請聽正一言,現在魏將軍已力戰三將,體力有點不支。現在就戰,既對魏將軍不公平,也對甘將軍不敬。請各位將軍暫先休息,先吃飽喝足,等下再戰,如何?”

    甘寧聽了微微一笑,看了魏延一眼,又看了劉嘉一眼,見劉嘉眼有懇求之色,連忙應道︰“好!”然後轉身對魏延道︰“魏將軍請!”

    魏延也是爽朗漢子,也拱手道︰“甘將軍請!”說完,把手裡的大刀往地上一頓,然後把手裡的馬韁望刀上一掛,就跳下了馬。

    其他幾位將軍也笑著跳了下來,真難看出剛才這幾個在進行你死我活的戰鬥。

    劉嘉興奮地命令士兵從船上把吃的運上來,也運上拉幾壇好酒,就在附近幹淨的草地上鋪開吃喝起來。

    看著魏延捱著兀突骨坐下,而兀突骨為魏延倒酒取肉,劉嘉笑了︰“看來兩人打出了感情,英雄惜英雄起來。”

    看大家都有酒在手,劉嘉也端起酒,坐直身子道︰“今天又取得了一場勝利,各位請幹了這杯酒來慶祝我們的勝利!”

    “幹!”

    “幹!”

    所有的人除了魏延外都舉杯一飲而盡,魏延臉上有一點尷尬之色,他只好抓起一塊肉嚼了起來。

    劉嘉讓人斟滿酒之後,對魏延說道︰“嘉很佩服文長的膽識和俠義,現敬將軍一杯。”

    魏延有點驚訝地看了劉嘉一樣,然後把酒倒進嘴裡。不過最後忍不住問道︰“太守從何得之敗將的字?據敗將所知知道敗將的字的人在荊州也沒有幾個。”

    聽魏延這麼一說,其他人也奇怪了。只有法正坦然,因為劉嘉已經出現過幾次這麼的事了,所以他就麻木了。

    彭笑道︰“魏將軍別看我主公年幼,他視人可準了。可以說對天下人才瞭若指掌,有魏將軍這麼本事的人他會不知道?要不要跟將軍說說他識人的本事?”

    魏延連忙點了點頭,彭說道︰“說其他的,將軍也許不信。就說我們身邊這幾個人吧,先說我們孝直,當時孝直在益州牧手下做一縣令小官,州牧任命我主為柯郡太守,他第一件事就是改主將張任將軍為嚴顏將軍,將孝直連提幾級變為參軍。再說鄂煥將軍,當時他是和其他俘虜關下一起,在董楊軍手下任一個什尉,跟魏將軍現在的官職一樣,我主一聽他的名字就把他挑出來,升為牙門將,負責主公的護衛首領,現在將軍你也看見了,他本事不錯吧?還有甘將軍,我主正帶我們在襄陽城裡遊玩,突然聽到有人說起甘將軍的事,馬上就中止了遊玩,坐船直驅江夏,終于請到了甘將軍,這不,昨天我們偷偷在江城農莊裡才成立幾個月的水軍就打敗了蔡翌的部隊,獲得了全勝。要說識人之能,天下無出我主公之右者。“

    彭的話把魏延唬得一愣一愣的,但看大家點頭贊同也不得不相信了。特別是甘寧的情況他也知曉一些,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劉嘉聽到名字就中斷遊玩,但把甘寧從一個縣尉提到現在指揮幾千人的位置卻是明擺著的事。

    正在魏延想入非非的時候,法正又說︰“魏將軍智勇雙全,投靠我主才有將軍的出頭之日。荊州牧劉景升徒具愛才之名,重用的還是荊州士大夫之流,象甘將軍、魏將軍怕是永無出頭之日。”

    魏延道︰“可敗將……”

    劉嘉忙說道︰“文長無需言敗,按當時形勢,將軍是勝而非敗。”

    見大家看著自己,劉嘉繼續道︰“張允將軍給魏將軍的將令就是率五十騎阻擋甘將軍、鄂將軍、土將軍,將軍憑一己之力擁護張允退守夷城,現張允將軍從北面繞行而安全回城,可以說目的達到,故嘉言將軍未敗。”

    甘寧則笑著說︰“魏將軍快點吃,寧還與將軍有一戰呢?”

    “好!馬上就完!”魏延笑道。

    其他人也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自己隊伍中又多了一名智勇雙全的大將了。當然最高興的是劉嘉,按劉嘉的想法這個魏延不但武功高而且智慧也不低,幾次向諸葛亮建議從小道攻魏國,可惜諸葛亮不聽。可以說魏延對蜀國的貢獻大於蜀國的任何將領,但被楊儀安一個反叛的罪名給殺掉了。

    飯後大家休息好之後,甘寧和魏延兩人都使大刀在草地上大戰起來。結果兩人大戰一百多個回合不分勝負,不過甘寧看起來要輕松一些。兩人打得來了興趣,休息一下之後又是幾十個回合,最後還是甘寧勝了。

    看了甘寧、魏延的打鬥,鄂煥、土安才知道自己能堅持下來實在僥幸。要是剛才魏延全力對付自己恐怕在他手下走不了幾個回合就會身首異處。

    魏延自然也歸服了劉嘉,劉嘉升魏延為偏將。至此,劉嘉手裡有了甘寧、嚴顏、沙摩柯、高沛、兀突骨等五個校尉;有魏延、童成虎、泠苞等三個偏將;有鄂煥、土安、奚泥、雷銅等牙門將。加上孟光、許靖、王累、法正、彭、孟達、李恢等文官,也算是人才濟濟,可以在這亂世搶佔一席之地了。

    想到這裡,劉嘉更是信心倍增,一行人順江水朝西而去。經過益州與荊州交界的時候,秭歸城的荊州兵出都不敢出來,稅也不收就讓他們過去了。

    過了秭歸,大家的心都放了下來︰“回來了!”

    一次劉嘉問魏延道︰“文長怎麼到了夷城?還有張允怎麼也在這裡,荊州那裡不更需要你們嗎?”劉嘉記得有書中說魏延第一次出場就是在襄陽附近保護劉備,但後來劉備走了以後他因找不到劉備而到了長沙,與黃忠在一起。直到赤壁之戰後關羽攻長沙,魏延才殺了長沙太守向關羽投降。

    魏延回答道︰“延本來是在襄陽,因為聽說益州在大造戰船,所以劉牧州大人派張允將軍和蔡翌將軍來夷城駐守,以防備益州可能發起的進攻。所以延就隨張允將軍過來了。“
    劉嘉這才知道,原來是由於自己的原因。當時在離開成都的時候,自己要黃權勸劉璋打造戰船,以應付劉備可能發起的進益州戰爭,結果荊州以為益州造船是攻他們,所以防備。

    “文長以為益州是真的要攻荊州嗎?”劉嘉問。

    “延也奇怪,按益州牧平時的行為看,他不可能派兵進攻荊州的。可益州這麼打造戰船目的何在呢?北方沒有什麼水路可用,南方雖然水路多,但南蠻造反在山裡,戰船毫無用處,唯一可用的就是順江水而出對付荊州。延想其他人肯定也是這麼想的。”魏延回答說。

    “不知荊州是如何得之益州在大造船只?”劉嘉問道。

    這時甘寧笑著插話道︰“這有何難,太守請看!”說完指著江水道。

    劉嘉一愣,認真地看起江水來,可河面上除了有點渾濁的河水以及一些垃圾外,實在沒有什麼,當然現在是夏末,水位比平時高一點,但這能說明益州造船嗎?

    法正開始也一愣,然而他看到水裡漂浮的垃圾後笑道︰“果然如此!”

    兀突骨則叫道︰“不可能吧?看江水就能知道益州在造船?難道你們看見水裡寫了字?”

    劉嘉看到垃圾,也明白了,其實當時晉國消滅蜀國後在益州大肆造船,東吳也是通過江水裡益州流過來的垃圾看出來的,不過他們僅僅在秭歸採取了一點點防範措施——在水底打樁安鐵鏈,結果晉國水軍從成都殺出,把東吳水軍主力消滅殆盡,吳主只好赤臂自綁出城請降。

    沙摩柯又看了一會,有點不相信地對魏延道︰“是那些砍出來的碎木嗎?說不定它們是起房造屋砍出來的。”

    魏延說道︰“是的,就是那些碎木頭。如此多的碎木頭,就是冬天也有很多,這就說明益州在河邊大肆造船。起房造屋肯定在岸上,冬天雨水少,沒有雨水把它們沖到河裡,碎木頭只有很少會漂到下游去。”

    兀突骨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從這些東西看出來的,兀某可沒有想到。”


********************************   

第022回 《人才濟濟》


    不久龐大的船隊就轉入了烏江,在烏江行走了一段時間,直到臘月底才在一個叫思南的地方停止了前進。因為大的樓船在這裡不能再往上走了,前面水急灘多,暗礁密佈,只有非常熟悉水情的老船工才能把船繼續往上開二百多裡,當然如果是一般的船還是可以走更遠,象那種吃水淺的民船就可以多走幾條河流直接達到且蘭城。

    在此之前,劉嘉、法正、甘寧等人就商量在思南建設一個水軍基地,一是防止與成都哪天翻臉,這裡就是進攻的前哨或防敵的前沿。同時在這裡招集船工、木匠等建造更多更大的船隻,為今後進軍荊州、東吳做準備。正因為這裡的戰略位置非常重要,因此決定由甘寧和魏延先帶招聘來的二千水兵和後來在夷陵戰鬥中俘虜的一千多士兵駐紮在這裡,等劉嘉到達且蘭城以後再派更多的士兵過來,把這個基地建設好。

    時間正好是過年的時候,劉嘉他們就在這裡休息十幾天過了年之後才率法正、彭、華佗、沙摩柯、兀突骨等人,帶著學醫的徒弟、熟悉的工匠等幾百人走陸路向且蘭城進發,因為他們把所有的船都交給了甘寧。

    走在回且蘭城的路上,劉嘉幾乎認不出這裡就是幾年前自己走過的路。記得當時到處都是過兵的痕跡,不但有士兵丟棄搶來的衣服,還有戰死的馬匹,甚至有無人收的屍體,當然更多的是逃荒討米的窮人。沿途的村子也都是破敗不堪,很多被燒成了廢墟,到處都是大火燒過的痕跡和一股濃烈的屍體被燒的臭味。村子裡活動最多的只有兩種動物,一種是天上飛的烏鴉,一種是地上那些眼裡冒綠光的野狗。

    不過,現在這裡痕跡都消失了,代之以一種生氣勃勃的景象。路上只有滿臉笑容急著趕路的人群,村裡是歡跑的小孩和喚兒的婦女,一幅過年的喜慶樣子。看來孟光許靖等人的功勞確實不小。

    華佗等第一次進柯郡的人更是驚訝萬分,這裡怎麼這麼富裕?看他們吃的穿的比其他地方要好上一大截,而且聽這裡的農民講他們田裡的水稻至少有七八石一畝。難怪童謠說︰“柯柯真正富,那裡的馬匹都吃穀”!

    建安十二年一月底劉嘉一行人終于回到且蘭城,聞訊的孟光、許靖等人連忙出城迎接。劉嘉一行在荊州的事跡早在這裡傳開了︰置農莊、收徐庶、聘甘寧、滅水軍、降魏延……

    這些事讓孟光、許靖等人更是對劉嘉佩服得五體投地,紛紛向劉嘉表示祝賀。

    第二天劉嘉就召集各官員瞭解他走之後柯郡這一段的有關情況。孟光、許靖等人主要是抓了流民的安置、稻種推廣、水利建設、學校建設等事情,基本上進一家流民就安置一家流民,保證了郡裡的安定。

    許靖說“到現在為止,郡庫還是很充盈的,計有黃金八千斤,白銀十三萬七千斤,現在每月支出折合白銀十九萬八千兩,收入折合白銀十萬二千兩,每月虧空九萬六千兩,但幾年內問題不大,而且支出在近期不會增加很大,收入卻可以增加不少。預計到三年後我們柯郡就可以達到收支平衡。糧食現在庫存有十五萬石,還有各地的稅收沒有上來,現在百姓還在忙於收割,只要收割完成我們還可以增加一百六十多萬石。”

    他繼續說道︰“為了讓我郡的農民多得些收入,我們現在實行以縣為單位的統購統銷,由於我們連續兩年豐收,在柯郡糧食一兩銀子可以買到二十二石,甚至二十五石。而全國其他地方基本上都由於戰爭而缺糧,一兩銀子在北方最多購買十五石糧食而且有價無市。郡裡施行統購統銷後,既保證了糧食的大量輸出,又讓農民有了好的收入。此外柯郡今年的錦、布也是數量不小,能為郡庫帶來不少的收入。其他方面,民間現在已經有了四處養馬的商號,裡面養有一千三百多匹經常進行訓練的戰馬,如果需要只要我們出錢就可以立即補充到軍隊裡去。現在且蘭城還有五個長途運輸商號,我們可以長期部分徵用他們為我們運輸部隊的糧草……”

    接著孟達講了他負責的軍事情況︰“現在柯郡形勢穩定,只有南方和興古郡有些零星的動亂。我們現在有兩萬經過多次篩選的征伐軍,還有五千太守直接掌握的精兵,加上可以調動的五千鎮守軍,我們隨時可以動用的兵力有三萬,當然這些部隊不包括思南水軍基地的三千甘將軍部隊。在這三萬人馬中有五千騎兵、四千山地兵和一萬二千藤甲兵以及其他部隊。依達看,我們可以對南方的殘餘勢力進行最後一戰,收復興古郡。”

    主管情報的李恢說道︰“經過我們前年年初的打擊,叛軍至今沒有恢復元氣,他們現在主要龜縮在興古郡首府宛城一帶。人數約二萬,他們主要是由一些當地土司、豪強的士兵和收割完稻穀的農民以及一些匠工組成,為首的人叫楊鋒,手下有朵思大王、董荼等十幾名將軍、酋長。”

    “各位說一說,我們要不要主動出擊呢?”劉嘉問道。

    兀突骨馬上說道︰“當然要主動出擊,他們不可能主動投降的。”

    許靖道︰“靖倒認為戰爭暫緩進行,如果我們現在的恢復速度……”

    正在這時候,突然一個護兵跑了進來,大聲報告說︰“報告太守大人,有一位先生來拜!”

    劉嘉對在討論大事的時候被打斷非常生氣,但這護兵明知而為之,顯然府外之人不是等閑之輩,因此劉嘉連忙問道︰“是誰?”

    “小的不知,只是他交給小的一張布條子,一定要小的現在就遞上來。太守請看!”護兵說著就躬腰雙手把布條子遞給劉嘉。

    劉嘉接過布條子一看,馬上大笑起來,一邊連說︰“好!好!”一邊把布條子遞給身邊的法正。法正也笑了,讓彭看了一眼後就順手把條子遞給了孟光,孟光以及身邊的許靖、華佗等人雖然湊在一起看清了上面寫的字,但短短的幾個字實在讀不出什麼意思︰“賣身金子已收訖。”

    劉嘉高興地說道︰“元直來了,各位請隨嘉一起去迎。”

    果然當劉嘉出了太守府時,徐庶站在府外微笑著看著他,見他走近,徐庶道︰“庶拜見主公!”

    劉嘉高興地笑著說道︰“太好了,嘉盼君久也!請進府休息。”

    徐庶站起來,與眾人見了禮才笑著說道︰“且慢,家母尚在車上,容庶先安置家母再來侍候主公?”

    劉嘉一聽,又是一喜,歷史上的徐庶就是因為他母親被曹操劫持而無奈離劉備而去的,而且這個女人是難得的明事之人。現在他母親都來了,也就鐵了心跟自己了。他連忙說道︰“請元直帶路,容嘉等拜見令堂。”

    徐庶一邊說不敢當,一邊還是高興地把劉嘉帶到他身後不遠處的一輛馬車前。劉嘉緊走幾步,躬身說道︰“嘉拜見徐老夫人,為徐老夫人請安!”劉嘉身後之人也都躬身跟著說道︰“拜見徐老夫人!”

    車裡面一個年老的女聲說道︰“公子禮賢下士,老身已有耳聞。老身感謝公子的掛念……”

    劉嘉拿著徐庶的手說道︰“徐老夫人和元直一家就坐嘉這裡,這個太守府房子很多,難得去找了。”

    “這怎麼敢當?”徐庶客氣道。

    但在劉嘉的堅持下,徐庶一家就住進了太守府,劉嘉住東邊房,徐庶一家住西邊房。當然安排房子的事就有下人去做了,劉嘉跟徐庶談著別後之事。

    徐庶道︰“庶經主公提醒,那日與主公分手之後的第三天,庶就回了老家,還真虧庶回去,庶之弟已在三個月前故世了,留下母親、年幼的佷兒她們祖孫兩人和幾個僕人,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本來庶是想在家安居一段日子再到荊州,等二年期一滿就來見主公,不想家母知道情況後把庶大罵一頓,說庶飄蕩江湖數年學業未進,反不如初也!須知忠孝不能兩全,今曹賊欺君罔上,雄據北方日益勢大,如不趁早對付,則中原危也,全國危也。為一己之虛面,置國家大事於不顧,小人之為也。太守仁義親賢,且為漢室之冑,庶既事之,得其主矣。兵法有雲當機立斷,當機不斷反受其亂。況太守雖年幼其志不低,其慧甚明,艱苦之時不去輔佐,三年之後其事已成,要庶何用?”

    聽到這裡劉嘉笑了,說道︰“令堂此話真叫嘉汗顏。”

    徐庶苦笑道︰“家母又說小戶之人也明白收人錢財就要為人辦事之理,在這亂世今日不知明日事,一旦戰亂夭折豈不失信於人。古今辦事宜早不宜遲,優柔寡斷豈是居廟堂人之所為?”

    說到這裡,周圍的人都點了點頭,開始孟光、許靖、嚴顏等人拜見徐庶之母時還有點勉強,現在才知道劉嘉這個人真的有本事,連一個沒有出過門的老女人他也知道其能力,帶所有人去拜見。

    許靖道︰“家有如此賢母,元直之福呀!”

    徐庶朝大家拱了一下手,繼續說道︰“聽了家母一席話,庶羞愧難當,即日就收拾家什,賤賣田產房屋,一路追尋主公,可總差那麼幾日,庶到襄陽,主公已到江夏,庶到江夏,主公已過江陵到了夷陵。在江陵庶聞主公殺蔡翌,滅荊州水軍,又知道白水莊為主公在荊州的基地,所以庶勸木柯黎馬上轉移地方,以免受其牽連,耽誤幾日,以致與主公相差越來越遠。虧主公在思南甘寧將軍那裡待了一段時日,而庶則是重金租船直上且蘭城,所以庶今日就到了。“

    說道這裡,李恢連忙朝徐庶鞠了一躬,誠心實意地說道︰“恢感謝元直的援手,否則荊州之基地全毀也。”

    劉嘉也這才明白木柯梨為什麼避開了荊州士兵的搜捕,前幾天接到木柯梨的信,說是白水莊被荊州士兵燒為平地,虧事先得高人相助,把人和貴重物品已經遷走,所以損失不大,現在已另覓農莊棲身。可信裡沒有說高人是誰,又是怎麼援手的。

    這些人相互談了大約一個時辰後,又回到議事廳討論起當前的戰事來。

    劉嘉把前面的情況簡要地向徐庶做了介紹,請徐庶談談看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55 PM

第023回 《劉巴獻策》


    徐庶道︰“對於內亂的收拾宜早不宜遲!當今天下大亂,容不得我們猶豫過多,戰場選在興古郡,對柯的影響並不重大,早安定早作為,如今北方曹操指日可下,今後的形勢還不知如何變化,如果外界需要我們用兵的時候我們還要平定內亂,那我們很難與他人爭雄。”

    劉嘉一聽馬上想到了赤壁大戰,當即確定派大軍南下平叛。

    確定了打,剩下的就是戰爭準備了。

    這時候,郎岱負責煉鋼的吳山派人送來了喜報,他們不但煉出了好鋼而且按劉嘉的圖紙試制的四輪馬車真的能用,運輸量比其他車大多了,加上到礦區的路修好了,現在的產量可以達到每天二千斤好鋼和一萬斤鐵了。

    好消息還不止這些,二月底劉巴在徐庶的多次去信鼓動下,也帶家來到了柯。他一來,劉嘉就把自己不熟悉的經濟大權交給了他管理。

    劉巴一上任就砍了幾板斧,首先是統一兩郡的關稅標準,商品無論進去都必須交稅;其次完善關卡建設,所有進去兩郡的貨物都必須在規定的地方進去;三是建立北、東南、東北三個大型交易點,北方交易點主要面對益州,東北交易點主要面對荊州和揚州,東南交易點主要面對交州和海外。四是完善統銷統購機制,限制小行生意和個體買賣。五是鼓勵大型收購商號和運輸商號參與競爭。

    不久,劉巴又想到了一個辦法︰用鋼鑄錢!

    “用鋼?好象沒有說用鋼鑄錢的吧?”劉嘉睜大眼楮奇怪地看著劉巴。

    “沒有用過不就表示不能用。金銀之所以成為錢,是因為它們量少,別人製造不容易。布現在之所以有時當錢用,也是因為織出它來需要很多人工。而我們的鋼也是。”劉巴道。

    “可我們的鋼現在製造並非非常困難,一旦別人學……”劉嘉還未說完,劉巴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是我們柯郡製造容易,而其他地方卻是無論如何都造不出這種質量的鋼來。現在我們那種出產的粗鋼都是價格很高,如果把新生產出來的精鋼鑄錢,只要鋼廠的秘密保持下來,肯定可以無阻地流通起來。再說,一旦我們今後地域擴大了,找到了更多的金銀,那我們就可以回收它們,讓金銀來取代。”劉巴道。

    “權宜之計?要是都不用它們呢?”劉嘉問。

    “確實是權宜之計!因為煉鋼的秘密無法保持很久。至於別人用不用它們,主公放心,柯郡會不會用巴不知道,但其他地方恐怕會很快就接受,甚至會有人大肆高價收購。”劉巴道。

    “為什麼?”劉嘉又不解了。

    “這麼好的鋼,他們肯定要收購去用在刀、劍等武器上,現在好鋼難求。”劉巴說道。

    “那不對我們不利嗎?”劉嘉問。

    “哈哈,那一點鋼能做什麼用,最多滿足一些將軍、官員所需罷了。我們可以把面值提高點,或把錢鑄小一點,如果一把刀需要一兩銀子的鋼甚至二兩銀子的鋼,又有幾個人用的起?那助敵的作用就有限,不過通過他們卻可以大大提高我們鋼錢的信用度。”劉巴道。

    劉嘉一聽也對,不是怕他們用鋼錢做武器,而是應該希望那些將軍用,只要他們買過去熔化後用在他們的寶貝武器上,那柯郡鑄造的鋼錢就大大值錢了,甚至可以通過這些鋼錢把散落的銀子個收回來,到那時再發行銀子做的貨幣就可以了。

    劉嘉一方面讓劉巴安排人鑄鋼錢,一邊讓胡石橋加強煉鋼基地的安全保衛,讓那些煉鋼的人全部換成死囚,終生不讓他們出大院門,或者至少等鋼錢廢除了再說。

    果然鋼錢出來後,開始是大家疑慮不敢收︰一個不到碗底大小的鋼板值五錢銀子,一個稍微厚一點的鋼板值一兩銀子,這不跟銀子一個價了嗎?雖然上面印了字,用劍斬不開用刀砍不斷,但有這麼值錢嗎?

    但是不久以後就放心了,因為開始有外地人專門來收購,而且價格竟然比面值還高,況且柯郡官府也保證隨時可以按面值在官府兌換銀子或金子。因此不久這種錢不但在柯郡而且在其他地方也流行起來,看著金子、銀子象水一樣流進郡庫,劉嘉做夢都笑︰哈哈,現在一天就可以產二千多斤鋼,那還不是要生產多少錢就生產多少錢?當然他們也沒有故意濫鑄錢,只求能夠在市面上大部分採用這種鋼錢來計算就可以了。

    看目的達到,劉嘉把那些派出去收購鋼錢的人招了回來。不過因為鋼的質量好,後來在柯郡真的出現了不少從北方來的收購者,甚至有的地方還公開要求柯郡的商人只能用鋼錢支付費用,而他們支付的則是金子或銀子。

    導致城裡經常出現這樣的對話︰

    “嘿,老五,你知道嗎?在下這把寶刀用了二枚鋼錢打造的,真是削鐵如泥!”

    “哈哈,老二你就不要吹了,你知道我的這口刀用了多少嗎?十枚真正的柯鋼錢!”

    ……

    雖然郡內極大部分的事情都很順利,特別是貿易網的建設,鋼錢的順利推廣,導致柯郡的經濟進入了良性循環的軌道,當然這一切都離不開劉巴這個天才的管理。但是郡外也有一點不如意的地方,主要是交州方面對柯郡的意見很大,他們在柯郡與交州交界的地方隨意設立關卡,一是故意抬高過往物品的稅率,二是阻止山越人穿越邊界到柯郡來安家,唯一不阻止的就是柯郡的鋼錢流向交州。

    劉嘉很快就明白交州為什麼這麼幹了,主要是交州對柯郡有很大的意見。其意見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對山越的處理問題。二是物品的交易問題。

    說到山越人的事,牽涉的事情還很多。本來山越人造反是由於交州刺史朱符侵虐百姓引起的,這些反叛者不但殺了刺史朱符而且攻陷了交州的幾個縣城,真可以說是攻城拔地,殺人搶貨。但不久以後這些造反者在交州新刺史張津的殘酷打擊下,差不多偃旗息鼓了,少數有點勢力的山越叛軍也被他們趕到了柯、興古兩郡。也就是說通過刺史張津的一番鎮壓,交州的叛亂基本平息下來。可是不久劉嘉就出兵消滅了進攻且蘭城的一萬多山越人,還活捉了為首的沙摩柯。

    在開始張津等人還一陣欣喜,有勢力的頭都抓了,看你們山越人還怎麼鬧?但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與張津想像的相反,隨著沙摩柯的投降、被俘虜士兵的安置,交州的山越人鬧的更凶了,被鎮壓下去的山越人又開始了蠢蠢欲動。為何?因為那些攻打且蘭城的士兵雖然被俘虜了,但大部分成為了劉嘉手下的兵,有了一份薪水,沒有當上兵的卻分到了田,就是那些被沙摩柯士兵抓走的民工也分到了田,不但分的田數量與漢人一樣就是交的稅也一樣,所以交州的山越人也要求與柯郡的人一樣的待遇,否則就要造反。

    可張津怎麼可能做到與劉嘉一樣呢?劉嘉這裡的豪強、土司們被他們幾次戰爭殺的差不多了,土地大部分是無主之地,而且柯郡相對交州來講地方更偏僻,還有更多的荒地沒有開墾,所以他們能夠如此大方。而交州豪強、土司們幾乎原封未動,土地都是他們的,張津一個外來官員,靠的就是這些士族們的幫忙才能立足,他怎麼可能分他們的地?

    沒有地,那些山越人又提出要遷移到柯郡去,張津還是不能同意,因為他們的稅收、役民都是從山越中來的,要都遷走了他從哪裡來稅收,哪裡去找民工?

    因此他只得調集大量士兵鎮壓,心裡對劉嘉他們更恨得牙齒癢癢的。現在柯郡、興古郡的糧食、酒、紙張、布、蠟燭等物品從這裡過,他們能不大卡特卡嗎?

    交州的另一個意見就是物品交易。柯郡現在的物品不知為什麼短短幾年就一下子多了起來,糧食、酒、布、蠟燭等物品都是一船一船或一車一車地望外運,而且他們郡還有專門的人在外面打探商品的資訊,只要有人要貨他們就成批性地送來,讓交州這些距離近的人都搶不贏。這樣交州的稅收自然就少了些,同時由於他們是郡裡貸錢給這些運輸商號,又有郡裡的官員為他們撐腰,所以不但規模大,而且成本相對較低,在外也是一副不怕人的樣子,讓交州人很是惱火。

    交州於是用起了最“溫柔”也最“實惠”的一招︰提高稅收。

********************************   

第024回 《益州為重》


    這下就讓柯郡的商人大叫起來,紛紛到劉巴這裡反映情況,劉巴當然對外地的影響力就小多了,只好把情況向劉嘉匯報。可劉嘉現在能有什麼辦法?興古郡不打下來無法對交州用兵啊。

    徐庶說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平定興古郡,之後內修甲兵,外找銷路,同時積極疏通紅水河、烏江,並順這兩條大河修築道路。暫時讓交州得點好處,一旦兵練好了,路修通了,交州就指日可下。”

    建安十二年六月初,準備充分的劉嘉大軍在劉嘉、徐庶、法正、嚴顏、沙摩柯、兀突骨等人的率領下,四萬五千部隊浩浩蕩蕩地從且蘭城出發了。以嚴顏、沙摩柯為先鋒的八千部隊一路勢如破竹,連復淡指、夜郎等城。

    大軍在夜郎休整十天後,鼓著勁朝興古郡郡守府宛溫城攻擊時,卻發現楊鋒的部隊幾天前就逃跑了,留在城裡的只有三千多老弱殘兵。還沒有等嚴顏的部隊達到城下,那裡的守軍就跪伏在路邊等待益州兵受降了。

    這讓幾乎所有的將軍都不忿,劉嘉也心裡後悔不已,心裡道︰“早知這樣,應該早點出發就好了。”

    可以說經過這次不流血的戰爭,多年的益州南部叛亂終於平息了。

    劉嘉一方面向成都報捷,一方面派出探馬查找叛軍的下落。

    很快就找到叛軍的下落,他們大部分逃到烏戈國投靠了兀突鐵,少部分則逃到了更南的緬蘭國,都在勸說他們的新主人派兵來攻打劉嘉。

    回且蘭前,劉嘉命令許靖為興古郡太守,與孟達一起管理才收復的興古郡,受柯郡節制。同時派沙摩柯、兀突骨、奚泥率二萬士兵鎮守宛溫城,防止可能出現的反叛,同時提防交州的變化,同時淡指、夜郎各駐兵二千五。

    其餘部隊二萬部隊由嚴顏統領回且蘭城,其中騎兵六千,騎兵的首領是童成虎。另外又選拔了八千熟悉水性的士兵交給甘寧,讓甘寧的部隊湊齊了一萬之數。

    這樣一來,整個劉嘉手下兩郡的士兵共有了五萬六千多人,其中宛溫二萬,且蘭二萬,思南水軍一萬,郎岱城三千,鋼鐵基地三千。

    時間不知不覺地又過去了幾個月,一件事值得一提的事是,在徐庶母親的作媒下,在建安十三年四月底得勝回城的劉嘉迎娶了兀突骨的十七歲的女兒兀彩蝶,讓劉嘉高興了好長一段時間。

    一天,二郡完全走上正路的劉嘉、徐庶、法正等人正在商量怎麼攻打接納叛軍的烏戈國時,李恢送來了一份他手下人在成都搜集到的情報。情報的意思是說目前曹操、劉表、孫權三方都派人到益州來活動,都想拉攏益州站在自己一邊。從當前情況看,曹操不久就要南下,而荊州卻是首戰之地,荊州有十多萬軍隊,曹操希望益州能從江水出兵,吸引一下荊州軍力,以減輕他當面的壓力。

    而荊州當然是不願意後院起火,因此也是極盡拉攏之能事。東吳孫權則矛盾得多,他既想荊州能擋住不可一世的曹操,又想從荊州挖點土地,還想益州不出江水以免影響他孫權的擴展大計。

    徐庶道︰“主公以為州牧大人會支持哪一邊呢?”

    “元直以為呢?”劉嘉知道歷史上劉璋是偏向曹操的,在赤壁之戰中他派了四百少數民族士兵也送了一些糧草給曹操,不過都只是象徵性的。

    “庶認為州牧大人會支持曹軍。但支持力度很小,基本上是坐山觀虎鬥。”徐庶道。

    法正則說道︰“荊州必敗,益州倒向曹軍也是明智之舉。不過……”說著,法正又住了口。

    “不過什麼?”徐庶問道。

    “唇齒相依。”法正道。

    徐庶道︰“是呀,這次曹軍不出大軍則已,一旦出動大軍肯定不僅僅是攻破荊州這麼簡單,也許他想一統東吳,之後再收拾益州。益州應該幫助東吳阻擋曹軍才好。只有三足鼎立,天下才能太平。否則東吳亡則益州危。主公以前在襄陽與庶說過,東吳不會迅速被征服,既然那樣,我們益州就不應該佔在曹軍一邊,只有在現在就明確站在東吳一邊,才能取得東吳的信任。我們益州不管現在跟隨不跟隨曹軍,將來我們都是要被曹操消滅的對象。”

    劉嘉道︰“可不是嗎?可我們怎麼能說服州牧大人呢?”

    沒有議論多久,李恢又送來一封信,說道︰“州牧大人六百里加急送來的公文。”

    這時法正說道︰“州牧大人是招主公動身前往成都商議荊州之事吧?”

    “招嘉去?”劉嘉一邊問一邊拆信讀了起來,看完後笑道,“哈哈,孝直說的不錯。家父恐怕還是在黃權、鄭度二位大人的建議下招嘉去的吧?事情湊到一起了。你們說說嘉是先去成都還是先征服烏戈國呢?”

    徐庶道︰“依庶看,還是去成都為上。南方乃皮膚之癢,遲征服早征服於主公大業無妨。而主公要實現宏偉大業,必須先征服益州才能征服天下。益州乃主公事業的起點和基地。在此關鍵時機不去,怎麼能贏得益州人的心,又怎麼讓主公的能力讓益州人知曉呢?”

    法正也道︰“烏戈國這邊都是些烏合之眾。”

    這時才出去的李恢又送來一封信,說道︰“這是成都黃權黃大人的來信。”

    “啊——”劉嘉一愣,黃權從來不來信的,怎麼今天也湊熱鬧。他連忙讀了起來。

    讀完之後,劉嘉笑道︰“哈哈,看來大家的意見一致呀。黃大人也是勸嘉立即出成都。他說現在贊成站在曹操一邊和贊成站在荊州東吳一邊的人都很多。站在曹操一邊的人主要以成都士大夫如杜家、楊家的為主,而主張交好荊州東吳共擊曹操的人也不少,主要是黃權、鄭度、張松等人。不過現在雙方的焦點是在就算交好荊州東吳,誰能領兵出征?現在益州的大將幾乎就只有張任、楊林等少數幾個人,這些人都要負責防守北面的張魯。而嘉這邊雖然有幾個將軍,但現在又要出征南方,況且柯郡、興古郡才收復不久,還需要軍隊在這裡彈壓,嚴顏等人無法抽出來。”

    當然黃權信裡還有另外一層意思與徐庶的相同,也就是劉嘉已經在外有名氣了,現在應該考慮在成都內部樹立威信,爭取人心了。現在劉嘉的兩個同父異母哥哥劉循、劉闡也都被杜夫人藉口派了到了戰爭的第一線,府裡只留下快四歲名叫劉逸的弟弟。顯然杜夫人就是希望把這個小孩扶上正位將來繼承劉璋的位置。

    因此黃權只好寫信勸劉嘉把柯郡、興古郡的事放一放。先把最重要的事辦完再說,這可是關系到益州存亡的大事,不是兩個小郡的事可比的。

    三人看完信相互討論一番後,都覺得還是去成都才是上策,當然南方的戰事也不能停,他們決定讓法正在這裡指揮應付烏戈國的戰爭。

    劉嘉吩咐道︰“南方的戰事就全交給孝直了,我們兩郡總的兵力有五萬六千多人。嘉將帶走元直、彭,也帶走甘寧、魏延、高沛、鄂煥、沙摩柯和童成虎將軍,以及一萬水軍、五千藤甲兵。其他的四萬一千人馬全歸孝直節制,嘉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保證興古郡、柯郡不要有敵人進來就行了。”

    法正連忙拱了一下手,說道︰“正決不讓主公擔憂,保證兩郡平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56 PM

第025回《唇槍舌劍》


    不說法正率兵南下,只說劉嘉率徐庶、甘寧、魏延、沙摩柯、高沛、李恢等人順烏江而下向成都進發。他們一萬五千士兵除大部分人乘坐十五條鬥艦、八條樓船還有上百艘艨艟和運輸船隻走水路外,陸路也有一部分坐三千多匹戰馬隨船而行,一路上真是浩浩蕩蕩。

    當大部隊到達巴郡的時候,巴郡新太守張肅前來迎接,一方面是為劉嘉一行接風洗塵,一方面也是為他們安排水陸營寨供他們駐紮。因為按慣例外地部隊是不允許隨便進城的,所以張肅在離成都約一百里的地方給他們安排了駐紮之地。

    劉嘉等人在這裡休息了一天,然後將大部隊交給甘寧、沙摩柯節制,自己和徐庶、彭、魏延、高沛、童成虎、鄂煥等人率五百護兵走陸路到成都。

    建安十三年五月中旬,劉嘉回到了離開了三年多的成都,由一個十五歲什麼也不懂的少年成長為統兵數萬的兩郡太守。當劉嘉一行人到達成都東門外時,黃權、鄭度、張松等人已經在路上等候多時,劉嘉一見他們馬上下馬,向他們拱手致謝。

    他們一邊讓手下人安排劉嘉的護兵進位於成都城東南的驛館裡,一邊帶劉嘉去見劉璋。

    劉嘉連忙安排自己的手下將從柯、興古帶來的土特產給各位大人家裡都送一點,然後才與徐庶一起去拜見劉璋。“父子”相見當然自有一番親熱,看著已經高出自己半頭的兒子,劉璋自然欣喜萬分,把柯郡的事問了又問,問完公事又問他的私人生活,聽說兒子已經娶了兀突骨的女子,而且聽說兒媳有喜了,劉璋更是高興得不得了,連忙把自己身上的一塊玉佩取下來做為將來孫兒的禮物。

    劉璋的熱情真讓劉嘉一下適應不過來,心裡想取而代之的心有點動搖了,一個勁地責備自己是不是太貪了些,為什麼一定要推翻這個老好人呢?

    晚上劉璋親自參加了劉嘉的接風宴,甚至還難得地喝了二杯劉嘉帶過來的好酒。不過幾個官員在爭論是站在曹操一邊還是幫助荊州東吳的時候,劉璋對劉嘉說的一定要旗幟鮮明地支持荊州東吳則不置可否。當劉嘉問他的態度時,總是說現在還不急,等一等。

    “還等?曹操七月就要起兵進攻荊州了,現在已到五月,還能等到什麼時候?”劉嘉心裡雖然這麼想,但他沒有說出口,他不想在眾人心目中造成一個神仙的形象。

    這時候鄭度說話了,他說︰“州牧大人,曹操世之奸雄,名為漢相實為漢賊,他吞食天下的心早就暴露無遺。現在他派人來求我們,是因為他還有荊州、東吳之地沒有收拾好,一旦這兩個地方落入他手,他絕不會管我們是不是他的盟友,一定會來吃掉我們。所以度認為現在既然有荊州、東吳為我們做屏障,我們為什麼不利用呢?以前杜大人說沒有人領兵出戰。現在三公子願意帶兵出征,他手下有陸戰之將也有水戰之士,完全可以幫助荊州一戰,州牧大人為什麼還要猶豫呢?”

    劉璋正要開口,杜季馬上說道︰“鄭大人此言差也!鄭大人這是拿我們益州的命運開玩笑。曹孟德何許人也?遷許昌、滅袁紹、攻烏桓,誰敢與他爭峰?今荊州烏合之眾不到二十萬,哪裡能經受得了曹軍的雷霆一擊?我們益州兵能派出多少?南有南蠻造反,北有張魯窺視。我們益州也才十多萬兵馬,最多派出四五萬部隊,就算派出五萬吧,于事何補?三公子手下本來還有一個嚴顏將軍,現在嚴將軍在南方平叛不能歸來,只剩下高沛將軍,他和三公子能在幾十萬曹軍面前做什麼?本來我們只要支持曹孟德一些糧草、士兵就可以了,雖然付出不多,但曹孟德一統天下後,州牧大人也會進爵封侯。我們為什麼要大舉出兵冒這個險呢?得罪了曹孟德我們將死無葬身之地。季還是堅決反對出兵對抗曹軍。”

    黃權冷笑著說道︰“如果杜大人爭著要依附在奸賊的卵翼下,那我們自然無話可說。可是州牧大人、在坐的各位大人、益州百姓未必就跟杜大人的心思相同?追隨曹操助紂為虐不說,誰又能擔保曹操不又來一次血洗徐州?當時曹賊屠殺的黎民達到幾十萬之多,‘泗水流之不暢’。此人的名言就是‘寧教我負人,休教人負我’。益州被曹賊攻破之日,黃某反對曹賊固然該殺,杜大人能肯定你自己逃出生天?”

    說著停了一下,又道,“三公子弱冠之年即率兵平定南蠻叛亂,現在手下有幾個能征善戰的將軍,加上他擁有元直等天下聞名的謀士,足可以與曹賊周旋,怎麼說是冒險?”

    杜季道︰“請黃大人不要拿大話來嚇人,杜某在這裡不說投靠曹操是不是就會被殺,這簡直是笑話,不值得一辯,我們是主動投靠他怎麼可能被血洗呢?杜某要說的是三公子的統兵能力的事,南蠻叛軍乃烏合之眾,其內部並不統一,而且糧草不足無攻城的經驗,即使三公子無領軍經驗,有嚴顏將軍、高沛將軍指揮也可以平定他們。怎麼能全部說成是三公子的功勞?現在三公子重用的一個是原來的縣尉甘寧、以前的什尉魏延,還有幾個南蠻過來的降將,他們有什麼本事?能跟嚴將軍他們比嗎?哈哈,還有一件可笑的事不知各位記得不?在三公子出征柯郡前,杜某力主贊成州牧大人派三公子去平叛。當時黃大人好象是激烈反對,今天怎麼黃大人變得如此大膽了呢?哈哈,真讓人笑破肚皮。”

    黃權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時眾人都不知道十五歲的公子具有統兵的天賦,所以權心裡有疑慮,為臣下者自然要提醒州牧大人,這是為公。現在眾人都知道三公子有治軍的才能,所以推薦三公子統兵抗曹,這也是為公,沒有什麼好笑的。人都是在成長,三公子這幾年的成績各位有目共睹,權想各位對三公子的軍事能力沒有任何疑問吧?”

    “哈哈,正的反的都是黃大人一個人說了算。”杜季陰笑道,“黃大人左說是為公,右說也是為公,難道杜某就是為私嗎?”

    “哈哈,杜大人是不是為公,你知我知,天下知。”黃權大笑道。

    杜季聽了臉色一變,後悔自己引出黃權的這句來,他佯裝身體不適地咳嗽了幾下,然後說道︰“三公子的軍事能力杜某倒沒有看出什麼,可杜某對三公子的執政能力卻略知一二。柯郡提出的‘耕者有其田’、‘奴隸與士大夫平等’、‘養鳥的也可以當官’等等這些都是杜某聞所未聞的事。哈哈,新鮮呀新鮮!杜某佩服之至。”說著有許多人開始應和著笑了起來。

    一位姓楊的士族官員跟著道︰“看來三公子是不想我們這些為州牧大人立過汗馬功勞的士族們活下去了。”

    另一位也附和道︰“是呀,不知哪一天在下家養的幾個奴隸也會聯合起來把在下一家給殺了,提著在下一家人的腦袋投奔三公子,獲得一兩銀子的安家費呢。”

    “聽說柯郡還用上好的鋼材鑄成錢,偷運到冀州,讓人打成兵器供曹軍使用,而且把糧食一船一船地運往北方緩解災荒。在下這就不知道三公子治理下的柯郡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了?聽三公子的話,好象是反對曹操,可看他們的行為似乎又站在曹操一邊,這年頭怪事越來越多,哈哈。”

    ……

    黃權這時又說道︰“各位都是益州的大員,看問題應該全面。不要抓住一點就說柯郡怎麼樣怎麼樣。想當初柯郡首府且蘭城朝夕不保,興古郡完全糜爛,是三公子憑一戰而還南方一個安寧的世界。說到執政,各位也應該有目共睹,那就是原來饑荒之地,現在從了益州的糧倉,百姓豐衣足食,道路暢通無阻,加上兩郡現在兵精糧足,試問誰又能比他做的更好?”

    杜季道︰“哈哈,百姓豐衣足食?是奴隸豐衣足食吧。他們是把士大夫們聚了幾輩子的財產給分了,能不豐衣足食嗎?”

    ……

    因為劉璋在開始時就告訴過劉嘉在這種場合多聽聽別人的意見,不要發言。所以雖然他聽得肚子裡有一堆的火,但他也只是強忍著自己聽著。好不容易等宴會散了,劉嘉才匯同徐庶氣鼓鼓地回到驛館。

    徐庶道︰“主公不要與他們計較,這些人就愛清談,實際上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只是一味地反對主公而已。其實他們也知道主公做的不錯,杜大人未必就真的想站在哪一邊,他最怕的就是主公掌握益州的大部分兵權,讓他的外甥不能順利接位。”

    “可我們怎麼辦?這麼拖下去,曹操都打過來了。我們現在柯郡還不足以跟曹操一戰,只有利用荊州、東吳的力量,先穩定一下,騰出時間來發展,我們就可以曹操一戰了。”劉嘉痛苦的說道,“嘉確實也不在乎那些人怎麼說,但勸說家父確實有點困難。”

    “主公不是肯定這次曹軍不能消滅東吳嗎?”徐庶道,“那我們就可以劍走偏峰!”

    “此話怎講?”劉嘉連忙坐直身子問道。

    “主公現在有兵有糧有地,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素性來一場堅決的動作逼他們就範,在成都百姓心中樹立一個堅決、乾脆、敢作敢為的形象,同時也在百姓心裡留下一點心裡準備,為今後兵進成都做一些鋪墊。讓主公與州牧大人的形象來一個鮮明的對比,讓亂世中的百姓做出他們的選擇。”徐庶大膽的說道。



********************************

第026回 《以武相逼》


    “好!嘉實在等不及了,要平靜地讓這些傢夥讓出益州來還不知到何年何月。元直,我們現在幹什麼?”劉嘉本就對劉璋這個軟耳朵沒有什麼感情,這幾年通過戰爭心早就不是以前的菩薩心腸了,因此一經徐庶提醒,立即振奮起來。不過劉嘉想了想還是提醒道,“現在曹操馬上揮兵南下,我們在成都大舉攻城也不行,能不能想一個既可以取得出征荊州的兵權又可以暫時穩定益州的辦法來?”

    “有!庶想分兩步走,先殺曹操使者,以絕他人腳踏多隻船的心,然後……”徐庶小聲地在劉嘉耳邊說出一番話來,劉嘉鄭重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上午,成都城裡到處傳播著劉嘉要殺曹操使者的傳言,說是劉嘉堅決抗曹,有敢阻擋劉嘉抗曹大計者殺無赦。一些有心之人甚至還專門跑到劉嘉住的驛館去看,看到這裡果然戒備森嚴,士兵們都是摩拳擦掌的。

    到下午連劉璋都驚動了,連忙派別駕張松前來詢問事情的真相,劉嘉對張松的問題來了一個默認。

    聽了張松的匯報,劉璋也急了,一方面讓杜季派兵把曹使者下塌的位於城西南驛館用幾百軍隊保護起來,一邊又派黃權來勸劉嘉不要沖動,同時警告他如果繼續這樣我行我素,則撤了劉嘉的太守職並把他投入監獄。

    黃權到劉嘉住處後也勸劉嘉說雙方交戰不斬來使,請劉嘉稍安勿躁。同時好心告訴劉嘉現在成都百姓思定,還是不要兵刃相見的好,否則的話太失民心。

    劉嘉見這個一直支持自己的人也不理解,就一五一十地把與徐庶商量的計策說了。黃權先是張大嘴巴,後來沉思了一下,說道︰“好吧,願三公子成功,權在州牧大人面前會盡量斡旋。”

    等黃權一走,劉嘉就命令魏延、鄂煥率三百士兵殺向曹使者住的驛館。雖然杜季派了士兵防守,但杜季不相信劉嘉真的會公開殺過來,也不相信劉嘉會全力而為,所以當他知道劉嘉只帶了五百護兵後,就派了四百士兵保護曹使者。他相信憑劉璋的命令和自己派出的四百士兵完全可以把曹使者保護好。

    當魏延率領的三百士兵在城裡的大街上大搖大擺地殺向曹使者住的驛館時,城裡的許多百姓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有的百姓叫好,但更多的百姓心裡則是是害怕和擔憂。

    城裡的駐軍因為沒有接到命令攔截,而對方又是劉璋三公子的士兵,所以他們只是把情況向上報告了事。

    可是事情並不是杜季所想,劉嘉理都沒有理劉璋的命令,而且真的派出三百士兵殺向驛館。雖然保護驛館的人多於魏延的部隊,但魏延手下這些士兵都是久經戰場的猛士,又有輕便的藤甲保護,對這些只知道在成都城裡耀武揚威的士兵來講簡直就是天神下凡,魏延的士兵完全可以以一抵十。所以戰事一開,形勢立即就明朗了,在被魏延、鄂煥象殺小雞一樣殺了為首統兵的小將以及幾十個不知道厲害的士兵後,其他人立即做鳥獸散。

    不到二個時辰,魏延、鄂煥就提著曹使的首級來交令了。

    這下讓全成都人一下子變得目瞪口呆起來,都意識到成都要發生大事了。

    果然沒有多久,劉璋就下令成都戒嚴。同時讓杜季領兵一萬把劉嘉住的驛館層層包圍起來,一邊命令劉嘉馬上投降,自縛其身去見劉璋。

    劉嘉卻對杜季的士兵不聞不聞,只是緊閉館門,五百護兵在四周圍牆邊嚴陣以待。杜季在開始的時候還命令自己的親佷子率領二千士兵沖過一次館門,結果先是被裡面的弓箭射死一百多人,然後又被裡面沖出的魏延、鄂煥、童成虎等幾個猛將砍殺一陣,死了近一千人,杜季的佷兒也身首異處,要不是杜季跑得開,恐怕性命也難保,這下再也沒有人敢攻了。

    那些士兵知道人家劉嘉是州牧大人的兒子,他現在又沒有說造反,殺的只是曹使,自己這麼傻呼呼的沖上去,被人家殺了也是白殺。就算把劉嘉抓了怎麼樣,說不定一段時間後劉嘉還是他劉嘉。

    雖然杜季氣急敗壞地回報劉璋說劉嘉現在是真正的造反了,需要派重兵鎮壓。但劉璋卻不敢公開說劉嘉造反,因為他現在城裡沒有多少兵,大軍主要由張任率領在葭萌關一線抵抗張魯,一部分在巴郡防守江水,城裡不足三萬士兵,要分佈城裡各處防守,真正能調動的也就都調動起來了,既然這一萬人拿不小區區五百人,那就暫時是收拾不了他。

    雖然劉璋沒有多少主見,但他也知道現在自己還真地不能把劉嘉怎麼樣,一旦把劉嘉逼急了,要真反了那可不是劉嘉讓自己的兵包圍而是他要來攻州牧府了,他們雖然只有五百人無法攻下有重兵把守的州牧府,但把成都弄得一個雞飛狗跳還是有可能的,今天的兩次交鋒就證明瞭他們的勢力。當然僅僅是五百士兵,劉璋也不是很怕,畢竟人數少,他們最多據險死守。怕的是那駐紮在成都一百裡外的一萬五千部隊,不管他們是走陸路還是走水路,都不到二天的行程,那時候內外夾攻成都就危險了。更何況劉嘉是自己喜愛的兒子呢,四個兒子中只有他還有過人的能力。

    在州牧府議事殿裡最害怕的還不是劉璋,因為他知道劉嘉不管怎麼樣還是自己的兒子,大不了把自己的位置給他,隨他怎麼辦,反正益州還是自己家的(歷史上劉備攻成都時,雖然成都裡有人馬有糧食有百姓幫忙,但劉璋卻打都不打就投降了,他對這個權位並不看得比命重要)。最怕劉嘉的人是杜季,因為幾年前出兵他就得罪了劉嘉,昨天晚上的接風宴他也沒有給劉嘉一點面子,剛才領兵去打他的就是自己。劉嘉如果要殺人的話,第一個要殺的就是自己,加上自己寄託了無數希望的佷兒被劉嘉殺了,實在氣憤,所以他一個勁地勸說劉璋從巴郡甚至葭萌關調兵前來鎮壓劉嘉,可以說威逼利誘的辦法都用上了。

    黃權反駁道︰“現在從哪裡調兵都來不及了,再說三公子並未言反,杜大人這麼幹是不是把三公子往絕路上逼?逼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來?”

    劉璋憂心忡忡地問黃權道︰“那公衡認為我們怎麼做才好了,這個孽子也太性急了吧,我們又不是肯定了幫助曹操,不還在議論嗎?”

    黃權說道︰“權還是覺得三公子聯合荊州共同對付曹操的策略最好,只要解決這個問題,三公子其他問題都好解決。”

    杜季氣憤地說道︰“你又不是他,黃大人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如果現在這麼答應他,他會更加囂張。他僅僅是一個太守而已,怎麼可能這麼以下犯上想左右一州事物呢?杜某看對於這種叛逆之人就該下重手,以杜絕一些人的非份之想!”

    黃權道︰“那杜大人調哪裡的兵?如果逼急了他讓那一萬五千人沖進城來怎麼辦?”

    劉璋也不想幾個兒子中最有出息的兒子出什麼事,因此他把杜季的話放在一邊,轉而虛心地向黃權問道︰“公衡有什麼好的計策沒有?”

    “好的計策權沒有,但有辦法讓他出城去,只要他出城,我們把城門一關就安全了,之後讓雙方都平靜下來,事情就自然而然解決了,畢竟三公子是州牧大人的兒子,大家是一家人。”黃權道。

    “你怎麼讓他出城?我們假意答應他讓他攻曹操,他就會出城嗎?”杜季連忙問道,他現在也知道馬上報仇是不太現實了,只能慢慢來。

    “什麼假意答應,如果不把這個事情解決,就算三公子出城,益州還會出事情。權想問州牧大人到底是當雞頭還是成牛尾?”黃權問道。

    杜季馬上說道︰“問題是雞頭當得了嗎?我們能與曹操抗衡嗎?”

    劉璋則還是六神無主的樣子。

    “只要曹操吞不了荊州、滅不了東吳,我們益州就一定會成為雞頭。相反如果曹操滅掉了荊州吞了東吳,我們不但當不了雞頭甚至當牛尾都是不可能的。既然三公子有統兵的天賦又有與曹軍一戰的決心,我們什麼不試一試呢。”黃權勸道。

    “可益州哪裡有兵讓他去折騰?”劉璋嘆著氣道。

    黃權一聽劉璋的話有些松動,連忙勸道︰“權看三公子未必要益州多少兵,他平定柯郡、興古郡的叛亂都是以少勝多。現在荊州有近二十萬人馬,東吳江東也有六七萬人馬,三公子自己又帶來了一萬五,我們只要給他二三萬人馬就可以了。反正巴郡那裡幾萬人馬就是提防江水來的敵人,既然三公子從江水這裡出去,那我們這支守軍少一點就沒有關系。”

    杜季道︰“如果我們現在給他這些兵,他勢力不更大了嗎,如果反過來利用這些兵攻打成都怎麼辦?到時真是偷雞不著反蝕一把米。”

    劉璋也說道︰“讓嘉兒試一試也未尚不可。可璋擔心的是他受了別人的蠱惑要反攻成都怎麼辦?公衡能不能想一個萬全之策,讓他出城。”

    劉璋停了一下,想了一下,決然地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可以給他一萬水軍,但他必須在枳縣去交接。他所有的人馬事先必須退到巴郡以東。巴郡由公衡大人和張肅太守共同防守,他的兵馬過了巴郡後立即封鎖江水。如果放他的一兵一卒進來,則公衡與張肅你們兩人都是死罪,滅九族。就這麼辦,公衡馬上辛苦一趟,去吧!”也難為他一下就下了這麼大的決心!

    杜季一聽也說道︰“對,封鎖江水,以後不管是他勝利了還是失敗了都不許回成都,讓他回他的柯去。”

    劉璋點了點頭,說︰“就這麼辦,今後來成都所帶護兵不許超過二百。”

    事情真如劉嘉他們所預料的發展,劉嘉也見好就收了,連忙帶領五百護兵急匆匆地回大部隊去了。說真的要是再繼續蠻幹下去,益州非大傷元氣不可,現在拿到了兵去抗曹也給成都百姓留下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印象,夠了!

    與大部隊匯合以後,劉嘉的一萬五千多人立即水陸並進,過巴郡直下枳縣,也就是後世的涪陵。在這裡沒費什麼事就領到了劉璋給出的一萬水軍和一批戰船。劉璋到底還是有點偏心,不但給了劉嘉一萬五千兵馬、十艘樓船、二十艘鬥艦、上百艘艨艟和大量運輸船隻,而且還給了十萬擔糧食、十五萬支箭。

    估計劉璋是想既然與曹操撕破了臉皮,那就要大幹一場,說不定真的憑荊州、東吳與自己的軍隊與曹操能在荊州長期相持下去。

    不過在他們身後,益州兵在巴郡設下了封鎖線。也許這是劉璋玩的一種平衡吧!

    荊州得知益州派三萬人馬由劉嘉率領前來助戰後,在高興的同時也不是完全放心︰劉嘉以前就在夷陵打過自己的水軍,在成都公然攻破護兵的包圍殺掉曹操使者。這可是一個敢作敢為的危險人物,再說現在與曹操的戰爭還沒有開始,沒有必要也不敢讓劉嘉帶兵到襄陽來。

    就在荊州劉表舉棋不定的時候,得到音信的東吳孫權也派人來到了襄陽找劉表,表面上希望與劉表和好共同對曹,實際上是勸說劉表防劉嘉一手。

    現在東吳的心思也非常微妙,想益州派兵但又怕益州派兵,現在見劉嘉帶兵出來了,在嘴裡說是說歡迎,但很希望劉嘉的部隊不到江陵來,也就是暫時不進入荊州內地,更不希望他們由此進入楊州。

    劉表和孫權的意見難得的達成了一致,所以當劉嘉的船隊才出三峽不遠,駐守在江水邊的秭歸守將李嚴就出來招呼他們,而且不久就從襄陽派來了?良出面接待劉嘉,一方面是熱烈地迎接和慰問,另一方面當然就是“請”劉嘉的部隊就駐紮在秭歸,並告訴劉嘉前面的水域裡已經布下了大量的木樁和鐵鏈,只有等荊州的命令來才能放行。同時也有意無意地提醒劉嘉現在在夷城已經加強了防衛,不但有張允帶的從江陵調過來的一萬水軍,還有城裡的一萬步兵。

    除了劉嘉外,其他人幾乎都是一肚子的氣。自己好不容易出來幫他們荊州,他們竟然把自己當賊一樣防,真***太過分了。連高沛這種不愛說話的老實人都說真的虧了,不如乾脆回去算了,兩不相幫。現在是費力不討好,兩邊都得罪。

    劉嘉只好給這些武將們做思想工作了,告訴他們現在曹操已經在訓練水軍,估計不久就要打過來。到時候荊州就是不想請我們也只能請我們去。只是劉嘉沒有明說現在是建安五月底了,而曹操七月就會興兵。這一個多月時間正好備戰,秭歸和前面一點的夷陵也正好是益州的門戶,是益州將來爭奪天下的出口,必須牢牢控制在自己手裡,因此現在正好利用這個機會熟悉一下地形。

    荊州的防守首領李嚴見劉嘉手下的士兵都是精兵,不但戰鬥力強而且紀律嚴明。他心裡想︰原來他小小年紀贏得張允、蔡翌
    雖然劉表命令他監視劉嘉一行,但李嚴也沒有任何干涉他們的行動,相反有時還盡量地給與劉嘉他們方便,他心裡甚至動了一旦荊州抗擊曹軍失敗就投靠劉嘉他們的打算。

    劉嘉也知道這個李嚴也象孟達一樣是一個能文能武之人,在歷史上他就是在荊州被曹操攻破後逆江水而上投靠劉璋,後來又在劉璋對付劉備困難時,派他帶兵與劉備軍做戰,但他一帶兵上去就向劉備投降了。劉備在益州掌權後很看重他,讓他當太守,他也沒有辜負劉備的重托,把自己治下的郡管理地緊緊有條,他的武工也是不弱,跟一流名將有戰平的歷史。

    建安十三年七月,曹操果然起兵二十多萬從許昌出發,令許褚為折沖將軍,引兵三千為先鋒,令曹仁、曹洪為第一隊,張遼、張為第二隊,夏侯淵、夏侯

    八月曹軍抵荊州前線的新野縣城外。幾戰下來,守衛新野縣城的劉備因為兵少將寡而接連失敗。在經過諸葛亮一番分析之後,明確知道這小小的新野城是不能守了,因此決定放棄南逃。不過在商議完正準備打點包袱前行的時候張飛來了一句話說︰“他***,我們守不住,也別讓曹操得了好去。燒它鳥的!”

    這話一下提醒了聰明的諸葛亮,他把鵝毛扇猛搖了幾下一下就想出了一條妙計,就如此這般說了一下,讓張飛興奮不已,連聲說道︰“好,好,燒他一個烏龜王八蛋。”

    其他將領都是高興不已,只有劉備小聲的哭了幾下後,說道︰“備於心何忍,於心何忍啊。”

    關羽正以為劉備要反對而準備出言勸說時,只聽劉備打著哭腔說道︰“備雖不忍,但決不做婦人之仁,燒吧,只要這城裡能燒的東西都給燒了。為了防止消息走露,糜芳、劉封兩將軍要把城裡所有的百姓遷走,決不能讓曹軍糟蹋,他們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呀。”說完又要哭了。

    糜芳、劉封兩人一驚,糜芳連忙說道︰“主公,此事不妥呀。熟話講固土難離,有些百姓殺他們不難可要遷走他們實在困難,他們就是不願意遠離他們的家。末將恐難完成如此重任。”

    要完全遷出一個城池的居民確實是千難萬難,後世的抗日戰爭中,日本鬼子夠凶殘的了,雖然有南京大屠殺在前,但後來的戰爭中還有有許多百姓捨不得離開他們幾輩子賺下的那一點點可憐的家業,很多人為此丟掉了性命,被凶殘的日本畜生殺害。這個時代曹操還多少帶了一點大漢天子的旨意,城裡的百姓還有很多人並不以為曹軍來了就一定會死,所以讓百姓全部遷移的任務還是很重的。

    劉備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說道︰“不願意走就是曹賊的奸細,準備向他們通風報信的。糜將軍對奸細還用講仁慈嗎?軍令難為,去吧!”

    說道去吧二字時劉備臉上只有了殺氣。糜芳、劉封兩人的感覺就是完不成任務二人就自己去閻王那裡去報到吧!

    很快城裡就開始哭聲震天了,大多數人開始哭喊著出城,少數人因不願出城而身首異處。

    直到第二天城裡才騰空了,士兵們馬上在城內百姓的房屋上大藏硫黃焰硝等引火之物,到處堆放乾草堆。

    第三天當許褚擊退劉備的阻擊部隊來到新野縣城時,只見新野縣城四門大開,城裡空無一人。城裡到處都有一塊塊才凝固不久的褐色液體。

    許褚率領的三千先鋒部隊見是一座空城自然大喜,連忙進城尋房覓屋埋鍋造飯。第一隊的領隊曹仁聞先鋒部隊已經佔領了新野也是大喜過望,急匆匆的率領親兵前來。

    但是,旗開得勝的曹軍沒有高興多久,到晚上時城裡突然四處火起,上下通紅。曹仁只得引眾將突煙冒火,尋路奔走,聞說東門無火,急急奔出東門,軍士自相踐踏,死者無數。

    曹仁等方才脫得火厄,卻聽背後一聲喊起,城外埋伏的劉備軍乘機殺出,已經被大火燒得魂飛魄散的曹軍哪有膽量跟以逸待勞的劉備軍撕殺?敗軍更是各自性命要緊,唯一想做也能做的事就是撒開腳丫子跑。最後這幾千敗兵直到遇到了曹洪率領的大隊人馬才安下心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akotomyself 發表於 2009-5-20 10:58 PM

第027回 《當機立斷》


    通過這番焦土之戰,曹軍前進的勢頭終於有所變緩,自知不敵的劉備連忙命令士兵不分晝夜利用博陵渡口渡過襄江,前往樊城。可讓劉備諸葛亮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樊城守軍見他們跑來不但不迎接,反而把城門緊閉,並高喊接近城門者死,幾個想不通也不相信守軍絕情的士兵試探著接近,卻真的遭到了城上守軍的射殺。可憐的劉備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劉表居然這麼對待自己︰自己帶關羽、張飛、趙雲替他們守北大門,現在兵敗而歸竟然連門都不讓進,只好一路哀嘆一路望南奔走。

    其實這只怪劉備自己沒有腦子。在這前幾天劉表嘔血而死,而身在襄陽的蔡夫人、蔡瑁等人擁立劉表次子年方十四歲的劉琮荊州之主。他們自然對劉表長子劉琦非常忌諱,而劉備卻是非常親近劉琦之人,經常幫劉琦出謀劃策,就連劉琦領兵出守江夏也是諸葛亮出的主意。所以他們當然不敢冒險讓劉備他們進城。

    劉備他們一南逃,劉琮、蔡瑁、文聘等人防守的襄陽、樊城自然就直接面對曹操的幾十萬大軍了。經過幾天緊張的討論,最後在蔡瑁等人的堅持下,劉琮就率領一大批文武官員投降了。這樣曹操就兵不血刃地佔領了襄陽、樊城。此時,劉備等人還奔波在前往江陵城的路上呢。

    當襄陽城易主的時候,劉嘉通過暗探和信鴿已經知道了大致情況。當天中午他就召集徐庶、彭、甘寧、魏延、高沛等人商議應對辦法,甚至連荊州守將李嚴也喊了過來。

    聽說曹操真的兵不血刃地佔領了襄陽,所有聽劉嘉說過襄陽會投降的人都佩服地看了劉嘉一眼。徐庶甚至還朝劉嘉打了一拱,說道︰“主公真神人也,二年之前就預計到了此事,庶正感謝自己的母親及時提醒庶早日入柯。”

    只有李嚴還半信半疑,問道︰“襄陽真的就這麼丟了?那麼高的城池,準備了這麼多年。真想不到,如果劉琮投降曹操,嚴就跟劉太守了。”

    劉嘉高興地說道︰“太好了,想不到在這裡有了一名文武雙全的人才加入。歡迎正方將軍加入!”也不管李嚴暗示現在情況還沒有得到證實,劉嘉就任命他為偏將,繼續駐守秭歸城。

    看著劉嘉強行封官,把李嚴從牙門將升到偏將,而李嚴卻欲接還推,周圍的人都笑了。

    接下來劉嘉說道︰“既然襄陽已經易主,那也就是說劉表要求我們不出秭歸的約定就不存在了。我們是來打曹軍的,那我們就要出去打,不可能等在秭歸讓曹軍過來打我們。既然如此,我們要出去的第一道關卡就是張允駐守的夷陵城。現在各位議論一下,我們怎麼打下夷陵城。”

    李嚴說道︰“太守,現在張允肯定還不知道襄陽易主,也許他知道後就會象嚴一樣投靠太守。何必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徐庶道︰“張允跟蔡瑁是一夥的,現在蔡瑁投降曹操,這個張允肯定也會投降。無論他投不投降,我們都要先拿下夷陵城,然後才能拔除秭歸與夷陵之間設置的水下阻礙,我們的船隊才能順利地進入荊州腹地。再說我們的戰鬥不是今晚就能發起,最快也要到明天,到那時他肯定知道了消息,如果他投靠主公,我們可以更順利地進入夷陵城。如果他投降曹操,那麼我們就可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減少我們的傷亡。”

    劉嘉肯定地說道︰“對!兵貴神速,只有這樣才更容易贏得夷陵。”

    李嚴道︰“要是張允保持中立或者歸服江東呢?”

    劉嘉堅決地說道︰“對於這個扼守我益州咽喉的門戶,本太守必須拿下!除了投靠本太守,他就只能死!”

    除了李嚴沒有點頭外,其他人都贊同地點了點頭,當機立斷的道理大家都懂。

    這時彭說道︰“建議水陸一起攻。其中陸地進攻為主,水陸進攻為輔,以水路吸引張允的注意力。”

    劉嘉正要點頭的時候,徐庶說道︰“庶認為最好是偷襲。現在張允正把心思放在襄陽方向上,我們待在這裡已經一個多月了,一直都老老實實地不動,他肯定已經麻痺。再說他想不到我們有信鴿傳信這一手,我們離襄陽遠得多,他肯定以為我們得到的消息比他要慢一到二天,他用這一天時間足夠做很多事。因此我們可以打李將軍的旗號,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到夷陵城下,只要騙開城門,我們就穩操勝卷。”

    這個計策顯然更容易成功得多,所以彭首先點頭表示贊同。

    劉嘉連忙問李嚴道︰“正方有興趣參與這次戰鬥嗎?”

    李嚴猶豫著說道︰“就是……就是不知道襄陽真的投降沒有,嚴擔心消息有假,襄陽城那麼牢固,怎麼就不能守一守呢?”

    劉嘉忍不住笑了,說道︰“正方要是擔心這個,那也好,正方可以隨我軍出發,要是軍隊達到夷陵城下而張允還沒有什麼變化,正方可以進城問一個清楚。怎麼樣?”

    “如果這消息是假,太守不擔心嚴通風報信嗎?”李嚴問道。

    “沒關系,我們就強行攻城。”劉嘉道,“嘉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這個消息絕對準確!這種大事豈可亂報!嘉估計現在曹操正在追殺劉備軍,如果我們動手早還來得及在曹軍到達江陵城之前繳獲一批戰船。”

    說完,他對徐庶道︰“開始行動吧!”

    徐庶立馬拿起令箭調度起來︰“這次以甘寧將軍率軍一萬從陸路化裝成荊州兵潛入夷陵城下。以魏延、李嚴為先鋒,以沙摩柯、鄂煥為後軍,甘寧、高沛為中軍,彭隨軍參議,趁機不備奪下夷陵。童成虎率水軍為接應,順水路慢慢前行,撤除沿江鐵鏈和木樁。”

    徐庶短短幾句話就把部隊調動妥善,真是幹淨俐落!讓包括劉嘉在內的人都佩服不已。

    按照預定計劃,當天色暗下來後,魏延、李嚴就帶領先鋒部隊出發了,到後半夜一萬人馬都悄悄地離開秭歸城,向東邊的夷陵城快速潛去。

    夷陵守將張允這幾天確實心神不寧,他現在心思也都掛在襄陽那一邊,劉表已死劉琮繼承了荊州大權的消息他比其他外地的官員都早知道,因為他與蔡瑁有專線聯系,本來他與蔡瑁每二天就有一次信件來往,可過去幾天了竟然收不到對方的一點消息,派出打探消息的人也沒有回轉,真不知道現在襄陽發生了什麼事,曹操攻了這麼久了戰事情況到底如何呢?他也和李嚴一樣,也不相信襄陽城那麼容易被攻破,更沒有想到劉琮會馬上獻城投降。他只是耐心地等待,他知道如果曹操攻下襄陽城後,劉琮首先動用的就是江陵的軍隊,江陵就馬上會成為雙方戰鬥的焦點。

    因為江陵城存儲了大量的糧食,有無數的戰船,和不少的兵馬,可以說除了襄陽城,那裡就是實力最大的地方。正因為那裡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只要襄陽城出現危急情況,他張允的部隊特別是水軍就必須支援江陵城。因此他對夷陵城的防守也就不那麼放在心上,讓手下將軍去處理,他自己幾乎吃住在戰船上,告誡水軍的也經常是船隊要隨時隨地地往江陵開拔。

    他沒有提防沉寂了一個多月駐紮在秭歸的士兵,甚至想都沒有去想。有時還替劉嘉他們不值︰千辛萬苦出來幫荊州禦敵,卻被人象防賊一樣提防著。

    就在魏延強行軍他們達到夷陵前兩個時辰,張允終于接到了蔡瑁的信,也就是命令。命令他隨自己一起向曹操投降,並要他馬上率軍前往江陵去接管江陵的城防和指揮江陵全部五萬水軍,等待自己的到來。同時也告訴他襄陽獻給了曹操,曹操已經任命蔡瑁為鎮南侯、水軍大都督,任命張允為助順侯、水軍副都督。

    本來張允開始見蔡瑁投降了,有點不恥他的為人。但看到自己成了助順侯、水軍副都督,心裡馬上高興起來,連忙把手下將軍召集起來,宣佈這件事。殺了幾個嘀嘀咕咕不肯投降的小將後,其他人也都老實下來。於是一邊設宴慶祝,一邊把隨同信件一起送來的曹軍軍旗掛了起來。

    當李嚴等人還沒有到達城下的時候,就從百姓的嘴裡知道了蔡瑁已經接受了曹操的封賞,城裡的旗幟也改變了。這樣,李嚴的心裡負擔沒有了,專心致志考慮起怎麼打下這個夷陵向新主人獻禮了。

    一到夷陵城下,躲在城外樹林中的魏延、李嚴就看見雖然夷陵城門緊閉,但防守並不嚴密,城牆上稀稀落落站著幾個無精打彩的士兵,那面象徵曹軍的旗幟也有氣無力地懸掛在門樓上。從士兵迷惘的神色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還沒有從易主的事實中解脫出來。

    見此情況,李嚴與魏延稍微商量了一會,不久李嚴就領著百來個士兵打著一面將旗朝城門走來。城樓上值班的士兵馬上喊道︰“站住!城下是誰?報上名來。”

    李嚴身邊的一個士兵大聲回答道︰“我們是秭歸守軍,這是我們牙門將李嚴將軍。請快去通報張將軍,就說李將軍來拜將張將軍,想向張將軍詢問一些襄陽戰事情況。”

    這時李嚴等人從馬上跳了下來,不慌不忙地立在吊橋前等待。

    “好!請將軍稍等片刻!”說完,值班的士兵轉身跑下城樓去報告去了。

    沒有多久,就聽見門樓一個士兵喊道︰“張將軍現在很忙,請李將軍到太守府見他。”

    在士兵說話的時候,吊橋慢慢地放了下來,不久城門也打開了,兩隊士兵魚貫而出,立在路的兩邊。同時一個什尉走上前來,對李嚴行了一個拱手裡,之後轉過身,左手按刀柄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李將軍請!”

    之後他又說道︰“按規定,李將軍的護兵只能進去十人,其餘的對不起。”說著就指了指前面的幾個人,示意他們可以進去,其他的人則在外面等待。

    看來這個張允治軍還真有一套,這個人心惶惶的時候還有認真的士兵。

    李嚴一邊用目光示意被允許放進來的十個士兵先行,然後笑著對那個什尉說道︰“小哥,你看他們都是從昨晚就出來的,跑了一夜也都困了,餓了,就讓他們進城吧,他們不會進太守府,就在街上的飯店填飽肚子就行。”

    什尉道︰“這樣的話,那就武器交出來,等你們先走一會後再放他們進去。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得不嚴一些,請李將軍原諒!”

    突然走在前面的一個士兵咳嗽了一聲,李嚴用眼光悄悄掃了一下,見大家都佔據了理想位置,立即舉起手裡的大刀朝什尉砍出,同時嘴裡喊道︰“動手!”

    還沒有明白什麼回事的什尉立即成了李嚴刀下之鬼,早就做好準備的那一百多人立即沖上吊橋大殺起來。李嚴殺完什尉後,馬上帶人往裡沖,見人就殺見人就砍。

    很快守軍就明白發生什麼事了,立即敲響了報警的銅鑼。

    城裡其他守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魏延就領著騎兵殺了進來,因為吊橋在李嚴的控制下,而此時城牆上防守的士兵並不多。因此城門很快就失守了!

    當甘寧彭等人率中軍抵達夷陵城門的時候,魏延派來的信使也趕了過來,他告訴甘寧他們說現在城裡守軍士氣已落,城裡只有零星的抵抗,張允已經與幾個親信已經從南門出逃直往江邊去了。

    彭立即道︰“兵貴神速,直驅江邊!”

    甘寧立即大手一揮,大聲喊道︰“兵士們,夷陵城已被魏將軍他們攻下,我們現在去江中抓張允叛賊,沖啊——”

    甘寧一邊催馬疾馳,一邊對傳令官命令道︰“通知後軍沙將軍加快行軍速度,無需掩蓋,可以大張旗鼓地走大路前進。另命令他派一部分人馬隨中軍直抵江邊準備水戰,由鄂將軍率一部分人馬幫助前軍收拾城裡叛軍。”

    然後又對彭道︰“煩先生通知童將軍率領的水軍加速前進,並向太守大人報告夷陵城已經被魏將軍他們攻下。”

    “好!”彭立即轉身安排甘寧交代的工作去了。

    其實城裡有一萬多守軍,魏延他們之所以這麼快取得勝利是因為魏延、李嚴他們打了守軍一個措手不及。但最主要的原因卻是現在城裡守軍人心不統一,大多數人還沒有還轉過彎來︰幾個時辰前自己還是準備對抗曹軍的荊州兵,可現在自己已經變成是曹軍了。因此從將到兵都是人心惶惶,不知道自己的出路何在,而且這個投降曹操的決定到底是州牧大人的決定還是張允等少數幾個將軍的決定呢?如果只是張允等少數將軍的決定,那自己就是造反叛變,也許家人都會被牽連。

    所以除了張允的幾個親信還稍微有點備戰意識外,其他的官兵都是持觀望懷疑的態度,當魏延、李嚴沖進來一邊殺人一邊高喊張允造反叛變的時候,大部分守軍或投降或逃跑或象徵性地抵抗一下以應付督戰的將軍。

    甘寧率中軍沖到江邊的時候,大部分守軍還沒有來得及上船,很多人就被甘寧的部隊沖得七零八落,雖然已經上船的張允率水船用弓箭射殺甘寧的部隊,給益州兵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這次來的益州兵不少就是水軍,他們見有不少戰船空著或只有少量幾個荊州水兵,也就當仁不讓地把戰船搶了過來,在甘寧的帶領下奮不顧身地與張允的水軍鬥了起來。

    雖然張允人多,但怎麼能與士氣正旺的益州兵鬥呢,戰鬥不到一個時辰,張允就只好下令所有戰船朝江陵方向退卻,留下岸上的士兵任隨益州兵收拾。

    戰鬥從上午一直打到晚上,喊殺聲才真正平靜下來。直到這時,童成虎率領的水軍才趕過來,看童成虎勞累的樣子,眾人估計是江底裡那些鐵鏈、木樁害苦了他的隊伍。

    接下來幾天都是在安置俘虜,百姓中渡過的,秭歸留下二千人鎮守後,劉嘉和徐庶也率其餘部隊達到了夷陵。

    這次突襲戰俘虜了一萬二千荊州兵,其中水軍就有四千,繳獲各種戰船一百八十餘艘,戰馬六百多匹,其他各種物質更是無數,而已方僅僅死傷二千多人。

    大家都很佩服劉嘉、徐庶的當機立斷,李嚴也是對劉嘉用主公相稱了。

    當然這次魏延、李嚴、甘寧都被記了一等功,徐庶、彭、高沛、沙摩柯、鄂煥也各有功勞不提。

    通過從俘虜裡選拔,劉嘉的士兵又增加了六千人,加上李嚴鎮守秭歸縣城的三千士兵,劉嘉的部隊達到了三萬三千多人。劉嘉就這些部隊進行了新的編排,同時升魏延為校尉、鄂煥為偏將。士兵分為四部分,第一部分就是甘寧校尉率領的一萬三千名水軍,手下將領有沙摩柯校尉、童成虎偏將;第二部分就是魏延校尉率領的一萬陸地軍,包括三千騎兵、五千藤甲兵、二千山地部隊,手下將領有高沛校尉;第三部分就是李嚴偏將率領的八千鎮守軍,其中夷陵鎮守軍六千,秭歸鎮守軍二千;第四部分就是鄂煥偏將率領的二千禁衛兵,全是藤甲兵。

    大軍在夷陵休整了二天,因有消息說曹操即將派兵接管江陵要地,劉嘉擔心曹操大軍切斷江水,只要立即結束休整,率領擴大了的船隊朝江水下游進發了,他要率兵與劉備孫權的部隊會師,參加赤壁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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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銜接,第一卷《會獵荊州登舞臺》的一些內容與本卷的有些重復,但不多,且主要集中在第一卷的第002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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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會獵荊州登舞臺》
第001回  《揮兵赤壁》


   劉嘉看船隊後面的夷陵城越來越遠,站在碼頭送行的李嚴將軍一行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他就稍微轉過一下頭,眼楮朝船後面的方向遠遠望出。只見西方的江面上懸浮著一個火紅的半球,火球照射下的江面通紅一片,輕風吹起的波濤象一條條赤色的金龍在江面舞動著身軀,而更遠處則象一匹紅綢鋪在了江面上。天空此時也是一抹霞紅,一群鳥兒從粉紅色的雲底下穿過,剎那間就溶入到江水兩邊的山林中去了。

    江水兩邊的山林主要由兩種顏色組成,被夕陽照著的山林染成紅色,而背陽的山林則為鉛黛色,就象一幅優美的水彩畫。

    山林如畫,殘陽如血。

    當夷陵城的輪廓也開始模糊的時候,劉嘉這才轉身朝船頭走去。這裡已經站了三個人︰管消息收集的李恢、為劉嘉出謀劃策的徐庶、管船隊後勤的彭。他們見劉嘉過來,就微笑著讓兩邊靠了靠,在他們中間騰出了一個位置給他。

    劉嘉沒有急於上前,他的眼楮還是沒有忘記四周的景色,因為現在不再是逆光,所以周圍的群山看起來幾乎全部披上了一層紅妝而更顯美麗。讓平時很少仔細觀賞大自然風景的劉嘉不由發出一陣陣感嘆︰“景色真美!”

    徐庶笑道︰“哦,欣賞起湖光山色來了?這個時候看起來確實是不錯。”

    其他人聞言稍微掃了一眼四周就沒有再看,而是繼續看著周圍自己船隊的戰船︰這是一支實力強大的船隊,有三十七艘樓船、七十五艘鬥艦、一百五十多條艨艟。水軍、步兵加起來有二萬四千多人,這就是劉嘉用來準備加入劉備、孫權一方對抗曹操的隊伍。船隊大部分在水軍校尉甘寧、步兵校尉魏延的率領下走到前面去了,走在後面護衛劉嘉他們的也就十幾條船,而且這些船也是一長溜排開,連綿有一二裡路。因為是順江水東下,又有和風吹拂船上的風帆,無須船工搖槳船速也很快。船工和士兵都坐在船艙裡休息避暑,甲板上只有少數值守的士兵。

    這時彭說道︰“主公,我們把李嚴將軍的六千人馬放在這裡。如果曹操真的如主公所言佔領襄陽會馬上佔領江陵,那李將軍的壓力就不小啊。”

    劉嘉點了點頭,噓了一口氣後說道︰“是呀,可夷陵和它後面的秭歸是我們進去益州的門戶,不守也不行。李將軍如果真守不住,到時候就讓他退到秭歸去,與那裡的二千守軍一樣守住最後一個關卡。秭歸山高路險,嘉想曹軍應該不會過去。對了,永言這麼說,是不是對于李將軍守夷陵有什麼好的建議?”

    彭笑道︰“沒有。我們剛與李將軍分手,所以就隨口說說。”

    徐庶插話道︰“庶倒覺得主公這一步棋用的不錯。李嚴六千人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彭、李恢都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然後不解地看著徐庶。

    徐庶說道︰“說不多是說他這六千兵馬無法出來攻城掠地,就算曹操真的佔領了襄陽、江陵,曹操也不會把這個夷陵六千人馬放在眼裡。說少不少是說這六千人馬守夷陵基本足夠,只要準備充分又有益州在後面撐腰,曹操真要攻打它並把它取到手非得二三萬人馬下一番大工夫不可。曹操不會為這個對他沒有多少威脅的小城下這麼大的魄力的。按一般情況來看,這曹操在打敗劉備、孫權和我們這二萬四千人之前是不會輕易對周圍這些沒有多少威脅的地方,他們之間可能會相安無事一段時間,因為曹操知道解決了主要問題,次要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所以李將軍最後安全不安全還在於我們與曹操戰鬥得怎麼樣,我們勝了李將軍安全,敗了,我們不安全李將軍也不安全。”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劉嘉也笑著道︰“嘉當時也沒有想這麼多,只覺得夷陵是李將軍投靠我們的見面禮,不想隨便放棄。為了褒揚他,也為了安慰他,嘉就讓他帶他自己的部隊加上我們的幾千人馬給他。如果李嚴將軍真能把夷陵守到赤壁大戰……真能把夷陵守到我們戰敗曹操之後,也算是大功一件。為我們戰後奪取荊州的地盤取到巨大的作用,至少可以作為益州到荊州的糧草、兵員中轉站。”

    劉嘉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連還沒有發生的“赤壁大戰”都說出來——連忙改了口,不過其他三個人倒沒有注意這個小小的細節。

    徐庶道︰“確實是的,只要夷陵存在一天,它就是我們與曹軍戰鬥的一個依靠。”

    這時候天色開始暗淡下來。人常說夏天的黃昏很長,燥熱也去的很慢,其實當夕陽接近地平線的時候,黃昏就很短了,在江風的吹拂下,燥熱很快就散去。

    戰船上的那些士兵此時紛紛從船倉裡出來,坐在了甲板上乘涼。但他們看見劉嘉等人站在平臺上談著什麼,所以都沒有喧嘩,只是靜靜地坐著,一邊乘涼一邊等待開飯。

    劉嘉看著紀律嚴明的士兵,心裡不由一陣自豪,情不自禁地對徐庶說道︰“真想不到!僅僅七年……,嘉出來七年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徐庶等人一怔,但隨即都明白了劉嘉說的什麼,七年來一直跟著劉嘉的李恢也感嘆道︰“是呀,誰能想到僅僅七年時光,我們就發展這個樣子呢。還是主公有能力、有辦法。不過說起佩服二字,恢最佩服的還是主公的眼力,可以說識人之準,天下無人能敵。”

    劉嘉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嗎?嘉可沒有這麼厲害。”

    李恢爭道︰“誰說不是?元直是主公建安八年也就是三年前在荊州暗訪時酒館裡遇到的,只是無意中聽他說名叫單福,主公就知道他有本事,先是告訴元直家裡有事要他回家,又預測曹操三年必南下。引得元直跟主公打賭並定下三年之約,說是三年後如果曹操真的南下就來幫主公。結果元直被他母親罵來提前幫主公,而且元直還幫主公把劉巴也給拐到柯去了。魏延魏將軍當時在張允手下當一個小小的什尉,主公也是只聽其名就連哄帶騙給帶到益州出。還有甘寧將軍,當時他還是一個小小的縣尉,在黃祖的手下苦悶度日,主公你也把他給勸了過來。結果主公相中的這些人哪個不都是獨擋一面的人物?恢實在不相信世上還有誰有主公這個識人的本事。”

    眾人聽了李恢又貶又褒的話都笑了。

    劉嘉笑完後認真說道︰“如此說來,嘉還真地得感謝上蒼!短短七年給了嘉這麼多人才。如果沒有元直、永言、興霸、文長、孝直等人幫忙,嘉能什麼大事?”

    不過剛才劉嘉說的七年與李恢他們理解的七年的含義並不相同。李恢心裡的七年是指劉嘉七年前被逼離開成都,在柯擔任太守到現在這段時間。而劉嘉的七年卻是離開他過去那個時代穿越時空來到三國這段時間。

    直到現在劉嘉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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