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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10 PM

安靖 - 老婆好恰【單】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13-12-4 09:39 PM 編輯

【小說封面】



【內容簡介】

女人耍性子時,哄了還不聽話,那就捉回床上調教;
男人不受教時,撒嬌還不滿足,那就踢下床再管教。

唐琛聽人說過,自己愛的女人,不一定能娶回家,
那時,他嗤笑的以為,他這輩子絕不會娶個不愛的女人進門,
結果,他卻娶了只有數面之緣的沈悠悠當老婆。
他的老婆,是被家人捧在手心上養大的千金小姐,
聽說她對他一見鍾情,非他不嫁,甚至為了討好他,
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還很認真的當起了唐太太。
又是燒飯洗衣,又是整理家務,不吵不鬧,聽話乖巧,
讓工作狂的他成了天天回家陪老婆的居家好男人。
誰知道,他家老婆竟然亂吃飛醋,以為他在外頭有女人,
吭都不吭一聲地就這麼跑回娘家了。
唐琛以為女人耍性子,不過是想要男人哄一哄,
才明白,他家老婆外表雖然看來嬌憨可人,
其實也是「恰」到不行的笨女人。害得他這位人夫,
為了追回自家老婆,只好委屈的住進老婆家,
決定先爬上她的床,再好好的教她明白,誰才是一家之主!

【出版日期】 2013/11/07
【出版社名稱】喵喵屋
【書系及編號】臉紅紅BR656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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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29 PM

第一章

富麗堂皇的大廳裡,衣香鬢影,不時傳來笑聲,看起來一片和樂融融,只是這一切看在唐琛的眼裡,只覺得虛偽以及刺眼。

如果不是父親下達命令,逼著他一定得出席這個商界大老方致勝的六十五歲壽宴,他是絕對不會踏入這裡半步的。

他心情惡劣的原因無他,他剛剛被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不,現在該稱之為前女友的陳露娜甩了。

他不懂,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她相約好要一起走進教堂、要過一輩子的人,為什麼她說變心就變心、說愛上別人就愛上別人,連半點緩衝的時間、半點的預告也沒有呢?

他承認,為了早一步接掌唐氏的一切,他花了不少時間在工作上,相對地陪她的時間也減少了,但她怎麼能以此當作分手的理由?

唐琛不懂,也不想懂,他只想好好地大醉一場。

從服務生的托盤上拿了兩杯倒得滿滿的烈酒,他冷著一張臉,躲開正與合作商家暢談的唐氏夫婦以及眾人的注目,閃身走進被落地窗簾遮蔽住的陽台,那裡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很適合他自己一個人待著。

忿忿不平地一口灌下一整杯酒,烈酒嗆喉的味道一下子湧上大腦,讓他的喉嚨像被火燒了一樣,但這種自虐式的灌酒方法,一點都沒有讓他的心情轉好。

他瞪著空酒杯,腦中一再地想起陳露娜那段分手宣言,怎麼可能?明明在一起那麼久了,怎麼可能說分就分?他還是無法接受,相愛五年的人就這樣分手了。

掏出手機,他撥打著那串已經倒背如流的手機號碼,誰知道,早上還打得通的號碼,現在已經成了空號,已經停用了,心中的悶火令他不假思索的將手機扔到角落,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看著四分五裂的手機,他的心情稍稍轉好,但他還是一口喝下另一杯烈酒,兩杯濃度足足有五十度的烈酒下腹,胃部熱辣辣地像要燒起來似的。

夜幕低垂,整個天空都是深藍色的,連一點星光也瞧不見,很好,唐琛覺得,他的世界真的跟現在這個天空看起來一模一樣。

即使他不想當一個這麼窩囊的男人,被人甩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個世界上或許有成千上萬的男人跟他一樣,剛剛被人甩了,而且還跟他一樣可笑,是因為太忙碌沒有時間陪女朋友,所以才會被甩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沮喪而且忿忿不平的情緒。

唐琛回身想走回大廳再拿酒,最好是一整瓶的酒,可以讓他一個人自己喝光,現在的他已經沒有理智去思考,如果他在這個場合喝醉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可是他卻沒有料到這麼一回頭,竟然會讓他見到一尊放在櫥櫃裡的娃娃,不,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娃娃,但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看上去,她都和一尊作工精緻的美麗娃娃沒有分別。

他以為是因為酒精的關係,所以他才會產生這樣的幻覺。

方悠悠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陽台上遇上這樣一個男人。

眼前的男人一點說不上是帥氣,他絕對沒有韓國那些花美男明星的陽光與精緻,一雙微微上揚的鳳目,讓他看起來反而還有些涼薄的感覺,也就是電視裡頭那些負心漢、壞人的長相。

方悠悠覺得她有這樣的想法真的太不應該了,因為此刻他的眼中並沒有嘲弄也沒有不屑,他的眼中有著讓人難以忽視的怒氣以及挫敗,就好像她曾經看過的一集動物世界裡,一隻受了傷的野獸一樣,忽閃而過的想法,讓她的心莫名的一顫,再也挪不開自己的目光。

她想知道有什麼難過的事發生在他的身上,以致他會露出這樣的目光,只不過像他這樣的男人獨自躲在這裡,應該是想自己好好一個人待著,不想讓人打擾他。

她應該走開的,而她也有這樣的打算,可是她看到了那兩隻擱在陽台圍牆上的空酒杯,一個沒忍住,她開了口,「喝酒對身體不好,你有吃過東西才喝嗎?」

清脆的嗓音沒有虛偽的矯揉造作,聽起來格外順耳、格外好聽,也讓唐琛將原本想要趕走她的衝動忍了下來,只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去和什麼千金小姐應酬。

今天晚上能出席在這個宴會上的人非富則貴,即使是他的父親,也只是剛好有那個運氣,可以出席為這晚的主人賀壽。

見他沒有回答,方悠悠向他走近了幾步,同時也發現了那支被他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

「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什麼事,但你應該好好保重你的身體,要知道,如果沒有健康的體魄,有很多事你都沒有辦法做到,這也是我媽媽總是告訴我爸爸跟哥哥們的。」提及家人們,方悠悠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甜甜的、溫柔的笑靨,彷彿她擁有了整個世界似的。

她絕對是一個被捧在手心上,以無盡寵愛與溺愛養大的孩子,所以才會擁有這樣善良的笑容,還有天真的想法。

唐琛本來想嘲笑出聲,但那抹的笑太過純真、太過實在,他已經忘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笑容了,所以下意識地,他沒有出聲,只是朝她頷了頷首離開陽台,重新回到那個喧鬧的會場。

看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方悠悠有片刻感到失落。

目光落在那支手機上,她上前將碎掉的機身撿起,其實她也說不上自己撿起這支手機的原因,但她就是想撿。

「悠悠?」

「大哥,我在這裡。」聽到哥哥的聲音,她回過身應道。

方家的老大方砉掀開那隔開會場與陽台的窗簾,看到今晚精緻得像洋娃娃似的妹妹,不禁揚起一抹寵愛的笑,「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爸跟媽到處在找你,想向所有人好好地介紹你呢。」

「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又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方悠悠撒著嬌上前,她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再不喜歡,你也是我們方家的女兒,這一點也該讓人知道。」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他將手臂伸出來,讓她挽著,「好了,晚宴快要開始了,你也該出來見一下人了,咦,你手上的手機是怎麼一回事?」他注意到她手上的手機。

「這個?沒事。」將手機放回自己的宴會包裡,她抬起頭看著哥哥,「好了,我準備好接受酷刑了。」

「你這孩子,就你最討厭這樣的場合,以後你嫁人了,我看你怎樣逃過天天出席這種場合的生活。」

「我就嫁一個不用我出席這種場合的男人,不就結了?大哥,你真愛操心,說起結婚,大哥,我的大嫂在哪呢?」

「多嘴。」方砉故作惱怒狀地朝她頭頂拍了下,然後將她帶回熱鬧的宴會上。

唐琛回到宴會上,看見迎面而來的父親。

唐父臉上的臉色稱不上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陰雲密佈。

唐琛一怔,連忙上前,「爸,怎麼了?」

唐父一見到兒子,「你到哪裡去了?」語氣嚴厲,態度也很差。

唐琛垂下眼睫,掩去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我到外面走了一圈,您找我有事?」他說話時的語氣恭敬而疏遠,好像是下屬跟上司之間的對話,而不是一對父子之間該有的。

唐父一滯,兒子的態度好得令他無從挑剔,原本滿腔的怒火也只能壓了下去,「剛剛陳經理以及王經理同一時間打電話給我,說我們在金邊的開發案因為政治不穩定的因素,被迫停工了。

還有我們在南韓的工廠,因為工潮的緣故,工人們罷工,除非我們加薪,他們才願意回到公司,但現在我們有一批貨趕著要出,如果這批貨趕不出來,對公司會有多大的影響你知不知道?」

身為主事人的唐琛當然知道,如果這批貨趕不出來對公司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先不說他們要賠償一大筆違約金,在聲名上還會受損,金錢上的損失可以解決,可以找渠道融資,但是如果聲名上受損,那可不是一般方法可以解決得了。

唐琛的腦子馬上轉著幾個解決的方法,金邊的開發案他們必須等局勢穩定了才可以繼續,這樣他們只能讓人繼續跟金邊政府交涉,及早找出解決的辦法,如果不行,就得早一點徹底地從金邊撒出所有的開發人員以及資金。

而工人們的罷工,如果還未到最後一刻就要他們賠償違約金,唐琛是怎麼都不願意的,所以辦法只有兩個,一是跟合作方交涉,讓他們同意將交貨期限延後,但是這個辦法太過浪費時間,而且對方也未必願意這樣做,即使願意,也可能會趁機壓低合約的金額,讓他們白白蒙受損失。

而另一個方案,就是將部分的貨品工序借用其他工廠進行,然後再由自己的工廠進行最後的合併,為了省時,他們必得找鄰近南韓地區附近的工廠,然而這樣的工廠為數不多,而其中一間是方氏旗下的,也就是今天的主人家。

其實還有另一間,但那是他前女友陳露娜家的。

發生工潮這麼大的事,而且還是最靠近他家工廠的,陳家不可能不會知道,然而他們卻選擇對他家的狀況不聞不問,唐琛想起過年時,陳父還在「女婿、女婿」地叫著他,原來只要他家有什麼問題,陳家是可以隨時換女婿的。

這樣的陳家,唐琛是絕對不會上門請求他們幫忙的,尤其在知道對方是一定不會出手幫忙的前提下,而他剩下來唯一可以請求的就只有方家,雖然過去他們有跟方氏合作過,但那並不是什麼大計畫,所以方氏未必會願意幫他們。

唐琛一雙眼開始搜尋著方氏的當家方致勝,還有方家幾個出色的兒子。

方致勝膝下有五個孩子,老大到老四全都是兒子,只有最後一個孩子是個女孩,眾所周知,方致勝想要女兒想得發瘋了,妻子連生了四個帶把的,讓他沮喪得很。

誰知道,他的妻子卻在最後冒著高齡產子的危險,替他生了個女兒,老來得女,方致勝可以說是把女兒當成公主來養,甚至今年他的女兒都二十二歲了,也不肯將她公開讓上流社會的人認識。

而今天晚上,方致勝便打算將他的寶貝女兒介紹給所有人認識。

唐琛環視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方家人的影子,下一刻,場內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只有連接二樓的樓梯以及樓梯平台的位置,有著金色耀眼的燈光照射著。

方家四個出色的兒子站在樓梯底下,向二樓的方向望去,而樓梯平台上站了三個如皇室般沐浴在金色燈光下的方家人,分別是方致勝夫婦以及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唐琛一愣,因為那個站在方致勝左手邊的年輕女孩子,竟然是剛剛在陽台上遇見的美麗娃娃,原來她就是方家人捧在手心上養大的千金小姐,也難怪她的身上有著久久未見的純真。

方致勝一邊一個,帶領著自己深愛的妻子以及女兒,徐徐地在眾人的掌聲下從二樓緩緩地步下,來到兒子們中間,他露出一抹溫文爾雅的笑,略帶風趣地說:「謝謝諸位出席我這個老頭子的壽宴,有你們的出席真讓我感到無限的榮幸。」他欠了欠身,朝眾人以示謝意地鞠了個躬。

回應他的是眾人的笑聲,以及更響亮的掌聲。

方致勝等掌聲稍弱時再度開口,「相信有不少年輕的小夥子,都十分好奇站在我身旁的女士是誰,當然不會是我的妻子,我相信你們很多人都見過我的妻子,而這麼多年來,我也只有一個妻子而已。」他笑著與愛妻互望一眼,引來更多的笑聲。

方致勝呵呵地笑著,「好了,我也不吊諸位的胃口了,不過我想諸位也已經猜到,這個漂亮的女士是我方家的女兒方悠悠,悠悠臉皮薄又怕生,所以請諸位多多包涵啊。」

聽到自己父親這樣說自己,方悠悠臉一紅,嬌嗔地看了父親一眼,「爸爸,我哪有?」

「好好好,你沒有、你沒有。」方致勝連忙否認,對他而言,女兒說一,那就一定是一,不會有其他的,然後他重新面向眾人朗聲地說:「總之感謝今晚諸位的出席,希望大家盡興而歸。」說完表示晚宴正式開始。

晚宴的餐點是自助式的,眾人可以隨意去挑選自己喜歡的食物,然後選擇回位置,又或者是直接站著跟人聊天,輕鬆不拘束。

唐琛看著一撥又一撥的人去到方家人面前,既討好又巴結,那一瞬間,他不是很想上前跟那些人做著同樣的事,只是他需要跟方家的人商談借用他們工廠的事,而且很多合作的方案都是從宴會上開始的,所以他還是跟唐父一同來到方家人面前。

他有禮地先向方致勝祝壽,寒暄幾句後他便直接走到方家老四,也就是方家四個兒子當中,唯一一個接手家業的方硯面前,提出他的要求。

唐琛提出的條件很吸引人,所以馬上引起方硯的興趣,並約好第二天在方硯的辦公室裡再詳談。

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結果也讓唐琛很滿意,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他也很識相地當一個乖兒子,跟著父親去跟不同的政商名流打招呼、認識,這期間,他很敏銳地感覺到兩道充滿好奇以及羞澀的目光,一直圍著他打轉。

他原先不以為然,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反正他的長相不帥,可以說得上是壞人臉,但時間久了,那兩道目光還是停在他的身上不走,這讓他好奇地回眸,然後對上那對慌亂挪開的水眸。

笑意有些忍不住,既偷偷的看又怕被人發現,被人發現了還要雙頰爆紅,真的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女孩了,想當初陳露娜也是這樣的一個女孩……

發現自己又想起那個見異思遷的女人,唐琛原本稍稍好轉的心情又再一次變差,他別過眼,不再去看目光的主人,心無旁騖地跟著自己的父親,直到宴會結束。

見唐琛別過臉,方悠悠有點失望,她不知道這樣的失望源自什麼樣的情感,只知道如果唐琛眼裡的難過憤怒消失了的話,她會很高興。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除了一開始的那兩杯酒,直到宴會結束後她再也沒看到唐琛喝酒,雖然他的手上拿著一杯酒,但那酒的份量始終沒有減少,也就是他向人敬酒時也只是抿了抿,並沒有真的喝了下去。

「悠悠,你認識那個唐琛?」一再發現妹妹偷看別人的方家老三方碩,忍不住開口問。

「唐琛?不,我不認識他。」方悠悠搖了搖頭。

「不認識他,那你一直偷看他做什麼?」方碩不明就裡,直接地問出口,也順帶讓方悠悠整個臉都紅了。

「笨蛋三哥!我什麼時候偷看他了?」

「老三,你也真是的,小五哪是偷看。」方磊嗤笑出聲,「怎麼想都是因為壞人臉不是那麼隨隨便便就可以遇到的,小五是因為好奇,所以才多看幾眼的,對不對小五?」

方悠悠僵著脖子,不知道該不該點頭才好,唐琛的臉只是一點點涼薄而已,並沒有方磊說的「壞人臉」那麼嚴重。

見方悠悠只笑不說話,方磊也沒趣地撇撇唇,「不管你對那個唐琛有什麼興趣都好,都不要靠近他,知道嗎?那唐琛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癡情種,守著一個女人五年都不變,但癡情又怎麼樣?那女人還不是給他戴綠帽子,現在還在他家落難的時候拍拍屁股就走人,話說回來,老四,你是不是同情那小子,所以才答應他借工廠給他生產?」

方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在商言商,同情有什麼用?不過是因為唐琛給的條件不錯,再加上……假以時日,他應該是個很好的對手,所以我才會答應他而已。」

「你想找樂子就直說,還在商言商個屁。」方磊直接白了他一眼,「小五,記住二哥的話,知道嗎?」他搖了搖神遊在外的方悠悠,提醒地說。

「唔……」方悠悠點了點頭,但……「剛剛二哥說了什麼?」當她回到自己房間後,她才慢慢地吐出這句話,然後她想起了他的名字,「原來他叫做唐琛。」

唐琛在晚宴後的第二天回到公司,準備在文件以及合作案大綱寫好後就前往方氏,然而他甚至連電腦都還沒有打開,唐父的電話就先響了起來,要唐琛過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唐琛挑起眉,唇角揚起一抹冷笑,其實他的心底早有了準備,但沒想到自己的父親這麼快就將念頭打在他身上,他以為這件事父親再過一段時間才會跟他講,但現在看來,最近發生的事,讓一向淡定穩重的父親也不淡定起來了。

唐琛先打了幾通電話,讓相關的人先起草跟方氏合作的合約,簡單地陳述了昨晚他跟方硯提出的條件,然後才走進唐父的辦公室。

「爸。」

唐父看著出色的兒子,示意他坐到辦公桌前的位置上,「唐琛,你該知道,昨晚我說的兩個計畫對我們公司有多重要,一旦其中一個計畫不能繼續,我們公司的資金便會出現問題,到時候不管是融資或者是借貸,都會對我們的股價造成重大的影響。」

唐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地問:「那爸您的意思是?」

「我要你娶方家的女兒。」唐父深知兒子的性格,所以繼續說:「陳家那個女兒,你就別再想了,你想想,如果陳家的女兒對你有情有義,怎麼會到現在陳家的人連一通慰問的電話也沒有?很明顯地,陳家是極力想跟我們公司撇清關係。」

唐琛聽著父親的話,心裡不禁勾起一抹更冷更涼的笑,唐父那麼清楚這件事,應該很清楚,陳露娜不但已經跟他分手,還徹底地逃開他了,現在說這些是在他的傷口上灑鹽,還是在提醒他需要為自家的公司著想?但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唐琛想聽的。

然而即使如此,唐琛還是不發一言地坐在原位,聽著唐父繼續說著陳家怎樣、跟方家聯姻後又對公司有什麼好處,或許身為富二代,在旁人眼中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可是他們忽略了,他們這些身為兒女的沒有戀愛以及婚姻的自主權。

並不是每個父母都可以放任兒子娶一個對自家公司沒有幫助的女人,而唐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當了他二十多年的兒子,他是什麼樣的個性,唐琛一清二楚,任由他繼續發表他的「偉論」然後在唐父停了下來不再說話時,唐琛才緩緩地回答說:「我會好好考慮。」只是考慮,卻不是答應。

唐琛已經過了要對父親的命令言聽計從的年紀,他有足夠豐厚的羽翼,即使沒有家裡的庇蔭,也可以過上舒服的日子,「還有其他的事嗎?我接下來要到方氏,跟方硯談論借廠的事。」

「唐琛,我不希望你再跟陳家那女兒有什麼糾纏,這樣的女人不適合當妻子。」見兒子一臉不想多談的樣子,唐父一頓後,只是淡淡地開口。

唐琛看了看父親,起身往門外走去,在步出門時他才輕輕地說:「我知道。」

陳露娜有多不適合當他的妻子,在她任性地扔下一句分手時,他就已經知道了,但現在他不願意多想,只想要好好地解決當前這兩個難題罷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30 PM

第二章

與方氏的合作很順利,所以很快地,唐氏將原訂要交的那批貨通通都趕了出來,而且還符合了對方要求的品質,讓合作的公司非常滿意,也順帶多簽了幾份新的合約。

對於這個結果,唐琛十分滿意,只是另一邊,金邊的局勢還是不穩定,工程一再地延遲,成為了唐氏最大的隱憂。

一再地讓代表與當地的政府交流,甚至自己也親身到當地視察過環境,以及與政府官員周旋,但結果還是不佳,唐琛只好先把問題轉交給下屬,自己先回國處理其他的事項。

一身疲憊地從金邊趕回國,他沒有先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回公司,因為一向只有其他人求合作的方氏,竟然主動向唐氏伸出橄欖枝。

這跟天上掉了一個香餡餅下來沒有分別,唐父高興極了,有了方氏這樣強悍的合作對象,唐氏的股價節節上升,創了新高,而唐琛卻覺得這突如其來的好運來得有些太巧合,所以他匆匆地趕回國,準備見見方硯,跟他詳談這個合作案。

唐琛不喜歡有人跟進跟出的,所以出差時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在等待取回自己的行李時,他意外地看見了方悠悠。

今天的方悠悠跟他在晚宴當晚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晚宴上的她美得像精緻的娃娃,看著都讓人有種想好好呵護她的衝動,而今天並不是說沒有了那種想要好好呵護的衝動,但心態卻不一樣。

沒有漂亮的禮服、沒有精緻的妝容,今天的她清清爽爽地只穿上休閒的襯衫以及牛仔短褲,露出一雙白得讓人眩目的長腿,臉上則是素白一片,好像沒有上妝一樣,看起來格外的孩子氣,聽說她已經二十二歲了,但這樣子的她,看上去就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一樣,清純而美好。

但最教唐琛意外的是,這個方家的小公主居然是隻身一人,身邊沒有半個保鏢,或者是方家的人陪同,瞧她那樣子,好像是跟他一樣,也在等著取行李。

唐琛難以置信,方家的人怎麼敢讓她一個人出國旅行?單憑她那不知人間險惡、單純的心,還有那弱不禁風的小身子,只要遇上心懷不軌的壞人,不就跟俎上肉一樣?

他上前走到那瘦小的人兒身前,忍不住地開口問:「你自己一個人?」

方悠悠專注地看著行李輸送帶,一個又一個行李箱在上頭轉著,可是她卻找不到自己的那一個,當她以為自己的行李寄失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她睜著驚魂未定的眼,抬起頭來,而後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唐琛!她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上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快就認出他來。

除了方家人,鮮少人知道,其實方悠悠認人識人的能力非常地差,她認人的能力差得連同班了一整年的同學都認不出來,方家的人想過很多辦法去替她解決這個問題,可是每次都徒勞無功。

所以當她這麼快就認出唐琛,而且還記得他的名字時,連她自己本人都感到非常詫異。

見她傻了一樣的看著自己,唐琛以為她不記得自己,頓時臉上一燙,以為自己幹了什麼蠢事,「我……我是唐琛,兩個月前在令尊壽宴上見過面的。」

想了想也是,她身為方氏的公主,怎麼可能認得每一個跟她見過面的人?唐琛深深地為自己的衝動感到羞恥以及後悔。

誰知道眼前的少女突然揚起一抹朝陽似的笑靨,「我記得,那天晚上看到你沒有再喝酒,我很高興,你也知道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對不對?」

有一瞬間,唐琛被那抹太過燦爛的笑容眩了目,是怎麼樣的人才會教養出一個對人完全沒有戒心的女兒?難道方悠悠就不怕他對她有什麼企圖?是她太過相信人性,還是她太過天真?

唐琛不想去仔細想這個問題,尤其在他對她確實有企圖的情況下,他曾經考慮過父親對他提出的,娶了方悠悠,讓唐氏發展得更好的建議。

雖然他對方悠悠還沒有任何的情感,但娶了她可以讓唐氏更上一層樓,這個誘人的建議的確讓人蠢蠢欲動,而且他現在是單身,他已經跟陳露娜分手了。

這段時間裡,他也有好幾次想找陳露娜,想知道她要分手的原因,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他開始萌生放棄的念頭,他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但陳家以及陳露娜的態度太讓人失望,而他也不是哈巴狗,不會總讓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所以相對而言,娶方悠悠這件事變得不那麼讓他反感,更何況方悠悠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她的吸引力,讓人總是不由自主地想保護她、細心呵護她。

「你自己一個人出國?家裡的人沒有陪著你?」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方悠悠愣了愣,然後才搖搖頭,「我跟朋友一起去,不過她有事,提了行李就先回家去了。」

「你們就兩個人自己去?家裡的人沒反對?」她的回答讓唐琛有些驚訝,以方家人對她寶貝的態度,怎麼可能會讓她跟朋友自己出國而不反對?

其實方家人是反對的,特別是方家的五個男人,但是方家的最終決策人,也就是方悠悠的媽媽認為女孩子不能太過嬌養,所以小手一揮就放行了,卻讓五個男人總是提心吊膽。

幸好每一次方悠悠都會特別小心,再加上方家的孩子從小就會送去學習防身術,漸漸地方家的男人才勉強地讓她自由自在地跑去玩,不再阻止她,所以從方悠悠大學開始,她就會跟不同的朋友一起出國玩,甚至試過跟兩個朋友背著大背包,在澳洲自助旅行。

方悠悠笑著朝他解釋,心底因為他的關心而隱隱地發燙髮熱起來。

唐琛聽完她的解釋,也覺得自己似乎管得太多了,方家的人都沒有著急,他一個外人憑什麼緊張?可是看著這個瘦小的少女,他就忍不住擔憂起來。

行李輸送帶終於緩緩地送出方悠悠的行李,在行李轉近她時,她高興地伸手想拎下自己的行李,但是有一雙手比她更快,替她將那個足足有她半個人高的行李箱拎了下來。

「謝謝。」她笑容滿滿地道謝,心底直歎其實他還滿好心的。

看著那個巨大的行李箱,他的眉頭不禁挑了起來,「家裡的人什麼時候會來接你?」那麼大的行李箱,而且還挺有份量的,方悠悠居然可以自己從國外把箱子帶回來,對於這個認知,唐琛不禁對瘦小的她刮目相看。

「我自己回去。」方悠悠對於他這個問題感到十分困惑,因為方母不嬌養她,所以每次旅行歸來,方悠悠都得自己扛著大大的行李箱回家去。

唐琛覺得方家的人太過奇怪了,明明那麼寶貝女兒,卻不讓她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舒服日子,但看著那個刺眼的大行李箱,他怎麼可能讓她一個女孩子自己扛回家去而視若無睹?

剛好他的行李也來到眼前,所以他一手拉著一個,「我送你回家吧。」公司的人會派車來接他,他打算先將她送回方家再回公司。

「這樣方便嗎?你是不是還有事要做?」

「沒什麼不方便的,跟著我來吧。」拉著那個大大的行李箱,唐琛真的很好奇,想打開看看裡頭到底裝了些什麼,才會讓行李箱這麼重。

方悠悠跟在他的身後,看著那寬敞的肩膀,忍不住地想,如果把臉靠上去,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感覺?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正在意淫著他人,她臉猛地一紅,連忙低下頭來,不敢再直盯著他瞧,只是一雙帶著羞澀的水眸還是不時偷偷地溜到他的身上。

她以為這樣偷偷地看並不會讓他發現,然而卻在她再次抬眸偷看他時,久久聽不到她聲音的唐琛卻在這個時候回頭,對上她那雙因為驚訝而瞪圓的眼眸,以及那來不及收拾的羞怯。

一個念頭悄悄地在心頭上形成,唐琛想,娶了她或許是一件好事,不管是對唐氏未來的發展,又或者是……讓他可以徹底地忘掉陳露娜。

「悠悠?」

方悠悠還在羞臊,偷看人被人逮到了,那到底有多丟人,可是他卻在這個時候叫她的名字,不是全名,而是親暱的叫她悠悠,她愣住了,用著傻傻又遲鈍的表情看著他。

這樣傻的表情莫名地取悅了他,唐琛突然心情很好地露出一個笑容,「悠悠,讓我追你吧?」

方悠悠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變成了一堆漿糊,黏乎乎的完全無法思考,她臉上的熱度直線上升,直到他把她送回家門口,她臉上的熱度還是久久沒有退下去,嚇得在家的方母以為她發燒了。

只有方悠悠知道,她不是發燒,而是可能……發「騷」了。

第二天,唐琛帶著禮物親自登門造訪。

方悠悠又愣住了,因為她以為在機場的時候是她聽錯了,但是唐琛上門了,對著她的父母以及兄長們,請求他們答應讓他以結婚作為前提來追求她。

方悠悠的心不爭氣地怦怦作響,一直以來,她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可以這麼輕易地認出唐琛,原來是因為她喜歡他,將他的樣子以及名字牢牢地記住了。

只是這樣大膽的要求,在方家除了她以及她媽媽以外,上至方致勝,下至方家的四個兒子,全部都在第一時間反對,方硯更是用那個合作案來威脅唐琛,一時之間,四周的氣氛變得十分地緊張。

「我並不否認跟方氏聯姻所帶來的好處,以及未來收益都非常吸引人,但這不是我想追悠悠主要的原因,主要原因是因為悠悠是個好女孩,是個值得人好好珍惜的女孩,而我希望這個珍惜她的人是我。」唐琛無視方家男人殺人般的目光,他直直地看進方悠悠的眼眸,一字一字緩緩地道。

方悠悠的心跳得更快,快到她幾乎出現耳鳴的症狀,只是她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唐琛就被人連帶著禮物送出了大門,她看著被粗魯地扔出大門的唐琛,再瞪了眼為首的方碩,她氣紅了眼,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

她氣悶地抱著抱枕,蜷縮在床上,她不懂唐琛有哪裡不好的,讓她的家人個個都討厭他,他都已經客客氣氣地拿著禮物上門,而且……她想起了那段他想成為那個珍惜她的人的宣言,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話。

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但她還是敏銳地聽到,只不過她不想回過身,因為她還在生氣。

一隻手輕輕柔柔地撫過她的頭頂、她的長髮。

方悠悠知道那是媽媽的手,小小的、充滿溫柔跟慈愛的手,她瞬間紅了眼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紅了眼眶,只是覺得眼睛酸酸的。

「小悠,你喜歡上唐琛了對不對?」輕柔地撫著女兒的長髮好一會後,方母才含著笑,柔聲地問著疼愛的女兒。

這個女兒是她拚上了命,在醫生都不建議她再懷孕的情況下,她強行生下來的,對於這個寶貝,她比方家任何一個人都要愛,只是她的愛並不盲目,她的愛是一點一點的教導著女兒成長。

一直以來,女兒在她的心目中仍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娃娃,但今天從女兒的眼中,她看到了愛戀,那一瞬間她意識到,原來女兒已經不是小女孩了,而是一個足以當人媽媽的女人了。

方悠悠轉過身,看著方母,「媽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見他的次數連五根指頭都數得出來,但偏偏我就是喜歡上他,媽媽……爸爸跟哥哥都不喜歡他,我該怎麼辦?」

方母淺笑,「小悠,媽媽給你講個小故事,這個我一直都沒有跟其他人說過,就連你幾個哥哥也不知道。」方母輕聲地、柔柔地告訴方悠悠,她與方致勝的相愛過程。

原來方致勝在一開始的時候,並不像現在這麼成功,那時候的方致勝還是一個窮小子,住在貧民戶裡,過著撿破銅爛鐵的日子,而方母卻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在一次的巧遇下,他們相愛了。

其實是方母先愛上方致勝的,是一見鍾情,只不過方致勝因為自卑,認為自己配不上方母,所以遲遲不敢表態,只是為了方母,方致勝發憤了,一步一步的從貧民戶的小夥子變成了首富,然而這些都不足以動搖方母的雙親。

他們不願意將他們的女兒交給一個暴發戶,而且他們早就已經有了適合的人選,所以在這個情況下,方母做了一個當年極為讓人震驚的事,她帶著行李,連夜跑到了方致勝家,與他有了夫妻之實。

為了愛,方母連名聲都不要了,而方母的雙親實在沒有辦法了逼不得已地答應讓方母下嫁給方致勝,後來因為方致勝的發展越來越好,再加上他的確對方母還有方母的親人不錯,所以方母的雙親才漸漸地接受這個女婿。

方悠悠聽得完全合不攏嘴,一向溫柔而柔弱的媽媽竟然會做出這種驚人的事來。

「媽媽,你的意思是要我學你,跟唐琛私奔嗎?」她遲緩地問。

方母輕笑出聲,「傻孩子,如果你真這樣做,你以為你爸爸跟哥哥會放過唐琛嗎?」

方悠悠明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他們會先把她捉回家,然後打斷唐琛雙腳再弄倒唐氏,爸爸跟哥哥們怎可能會吃下這個悶虧?

「媽媽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喜歡上唐琛就不要輕易放棄,但你覺得唐琛是真心對你的,不是做做樣子而已?」

方悠悠想起了當天在機場裡,唐琛對自己的關心以及那抹有些寵愛的笑,「媽媽,我不想放棄,我想試試看,看能不能跟他在一起。」她半晌後下定決心似地說。

「悠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能不能答應媽媽,不會不甘心地跟唐琛糾纏不清?你要知道,如果跟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糾纏不清,不光是唐琛會辛苦,而你自己也是痛苦不堪,悠悠,能答應媽媽嗎?」

看著方母溫柔的眼,「不會,媽媽,如果我發現原來唐琛並不喜歡我,我會離開他的,絕對不會跟他糾纏不清。」方悠悠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深信即使沒有了唐琛,她親愛的家人一定會為她提供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方母摸了摸女兒的小臉,她只希望唐琛是真心想對她的女兒好,否則為母則強、則狠,屆時唐琛就不要介意她心狠手辣。

因為方母的默認,唐琛開始經常出入方家,而方家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夠跳出來阻止。

名義上,在方家掌權當家的是方致勝,但是只有方家的人,現在再加上唐琛一人知道,其實在方家真實掌權當家的是文靜而溫柔的方母。

所以方家的男人只能一致恨得牙癢癢地看著自家的寶貝小公主,被那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格外討人厭的唐琛帶走。

為了不讓方悠悠這麼快就被唐琛拐走,他們先是設下門禁,不管是在哪裡,晚上八點前必須把方悠悠送回家,違者一個月不能再帶方悠悠出去約會,再來就是透過合作案,方硯沒有少給唐琛難題,故意讓他沒時間休息,方硯打著連休息都沒時間,怎麼可能有時間帶方家的小寶貝出去玩的算盤。

誰知道方硯的算盤是打得很響亮沒錯,但偏偏唐琛就是有能耐在連休息都沒時間的情況下,隔一天便上門帶著方悠悠出門,而且每次時間都拿捏得非常精準,每每都是在晚上七點五十五分時把方悠悠送回方家,讓方家男人上上下下沒有一句話可以說的。

看著唐琛的黑眼圈,其實方悠悠很心疼,也曾不只一次要唐琛好好地休息,別總是一有休息的時間就往她家裡跑,只是唐琛卻說:「不要緊,我想見你。」

這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抗拒這樣的甜言蜜語,方悠悠也是,所以她的心當下便是軟得一塌糊塗,只能任由著他揉圓捏扁。

而且她只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唐琛,她不清楚這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愛,畢竟她跟唐琛相識的時間不算久,真正交往的時間也只不過是大半年的時間,可是她卻開始萌生了一個跟唐琛結婚的念頭。

她幻想著自己穿著純白無瑕的婚紗,在家人的祝福下跟唐琛走進教室行禮的情景,每一次,她都會又羞又臉紅地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可是她又會忍不住繼續想,直到自己睡著為止。

也因此,當唐琛拿出一枚晶燦的鑽戒出來向她求婚時,她幾乎是鬼迷心竅似地看著鑽戒和他,一句話也說不好,只能點點頭答應了他。

想當然,方家的男人沒有一個同意的,他們簡直是鬧翻了。

讓唐琛追求方悠悠是一回事,讓唐琛娶方悠悠卻是另外一回事。

「不可以,我絕對不同意,小悠才二十二歲,怎麼能這麼快就嫁給唐家那小子?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反對聲音最大的方致勝,差一點就要方硯直接掀了唐氏,沒了唐氏,他看唐琛還用什麼娶他的女兒。

只不過他完全沒有想過,一向只會向他撒嬌甜笑的女兒,竟然一臉認真,無畏地看著他,「爸爸,這是我的選擇,我希望你跟媽媽還有哥哥們能祝福我,我已經長大了,我作的決定也不是一時衝動,我相信我可以像媽媽一樣,找到一個愛我一輩子的男人。」這句話完全地讓方致勝沈默了。

方致勝也想起了當初老婆的驚人舉動,有其母必有其女,他也害怕他的寶貝女兒會像她的媽媽一樣,給他先斬後奏,在無可奈何下,方致勝答應了。

母親默許了,父親答應了,方家剩下的四個兒子也只能默默地退開,不再出手阻撓,他們也不希望妹妹恨上他們,所以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威嚇唐琛,如果他不能給方悠悠幸福,他們每一個都不會放過他。

唐琛沒想到自己求婚的過程會這麼順利,以方家寶貝方悠悠的態度,他還以為沒有兩三年的時間,方家不會鬆口讓他娶方悠悠,而他自己也已經作好了心理準備,知道必須長期地堅持下來。

但現在方家卻鬆了口氣,同意他娶方悠悠,那一瞬間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只是他選擇忽略這種感覺,開始著手準備唐家與方家的聯姻婚禮。

唐家與方家的聯姻,可以說得上是全台灣的一大焦點。

在婚宴當晚,想採訪的記者就如同蟻群一樣,把飯店的大門包圍個水洩不通,進出的賓客都必須由飯店的保全,以及唐方兩家所僱用的人護送,才可以順利地避開那以堆計算的長槍短炮,走進會場。

婚宴全以最高級的規格、最奢華的排場,到場的人無不驚訝以及咋舌,女來賓更是羨慕得不得了,直道自己怎麼找不到這樣的男人,男來賓只覺得這先例一開,自己將來娶老婆的話,荷包必定會大大地縮水再縮水。

為此,帶著怨氣的賓客們就像瘋了一樣的不停地對唐琛灌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高興,所以唐琛幾乎是來者不拒地喝下酒,紅的、白的交錯地喝,看得方悠悠心疼極了。

雖然不喜歡這個妹婿,但方家幾個兄弟為了妹妹,也挺身而出替唐琛擋酒,可是到婚宴完結、賓客散宴後,唐琛還是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連站也站不起來,必須由方碩扛著,才沒有軟倒在地上去。

「看他這副樣子,小五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燭夜鐵定報銷。」方磊一手撫著下頷,緩緩地說:「醉成這樣了,就算有心也舉不起來。」

「二哥!」聽到方磊的評語,方悠悠整個臉轟地漲紅起來。

「小五,二哥可沒有說謊,你看他這樣子,醉得連站都站不起來,幸好他酒品還不錯,沒有趁機發酒瘋,不然我一定會把他扔到路邊,讓他酒醒再說。」

「好了,你們也別說了,將他們送回家吧,我跟你們媽媽都累了,親家也是吧?」方致勝看向唐氏夫婦,得到了相同的答案,「你們四個今晚喝了酒,也不要開車了,讓老王送他們回去吧。」

「這個……悠悠一個人行嗎?」自家的兒子醉成這個樣子,連站都站不起來,唐母有些擔憂瘦弱的方悠悠無法一個人照顧唐琛。

「沒關係,我一個人可以的。」方悠悠朝唐母還有雙親點點頭,「那我跟唐琛先回去了,爸爸、媽媽,你們也早點休息。」

方碩看了看老王,想了想還是跟著去,將唐琛扔上新居的床上,才由老王把自己送回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31 PM

第三章

方悠悠看著躺在床上動都不動的唐琛,拉過薄被替他蓋上,再打開空調,確定他不會著涼後才走進浴室,打算先好好卸下臉上的濃妝,將自己打理好後再出來幫唐琛。

唐琛在浴室的門關上後,便睜開了眼。

他目光複雜地看著緊閉的浴室門,他是喝了不少酒,但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即使喝了那麼多的酒,卻仍然能保持四分清醒。

至於為什麼要裝醉,就連唐琛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這段日子相處下來,方悠悠一點也不矯揉造作,也沒有富家千金所特有的嬌生慣養、頤指氣使,她的單純、她的暖笑、她的關懷、她的美貌甚至她的家世,都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對象。

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唐琛不得不承認,也是因為有了好感,才會主動去追求,才會提出結婚,更何況這小女人喜歡他。

是的,他很清楚方悠悠喜歡他,這樣的感覺很能滿足他被陳露娜深深挫傷的男性自尊,只是單憑著這樣的好感,他沒有辦法現在就跟她發生關係,至少現在沒有辦法,所以他只好孬種地裝醉。

但他也知道,醉酒只能躲過今晚,不可能往後每一晚都用同一個方法來逃避,他可以怎麼做?

這個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內打開,唐琛有種說不出的心虛,連忙闔上眼裝睡。

洗漱過後的方悠悠穿著柔軟的睡衣,看到了床上依然昏睡的唐琛,心底除了高興,也有些失落,畢竟今天晚上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可是她的丈夫卻醉倒了。

方悠悠拍了拍自己的臉,要自己振作起來,她從浴室裡端出一盆溫水,看樣子要唐琛起來洗澡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只能由她幫他好好地擦一下臉跟身體,替他脫下那身硬繃又不舒服的西裝。

她先用溫毛巾輕輕地擦著他的臉,其實她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照顧其他人,只能憑著感覺,所以她的力道一再地放輕,好像睡著的男人是什麼易碎物品似的。

裝睡的唐琛其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打從他有記憶以來,從未有過任何一個人會這麼輕柔而小心翼翼地替他擦臉,他的父母不會、陳露娜不會,照顧他起居的傭人也只是公事公辦,力度雖輕但一點也不曾讓他感覺到對方的珍惜。

但方悠悠不一樣,她的手勁非常小,但卻十分仔細地擦遍他整張臉以及頸項,當毛巾稍稍變冷,她就會馬上重新擰來一條溫毛巾,不會讓他感覺到冷,而且還讓他覺得自己是倍受珍愛的。

心沒來由的一暖,可是接下來,方悠悠的舉動卻讓他心跳一頓。

方悠悠緩緩地解開唐琛身上的襯衫鈕扣,小臉上一片熱烘烘的燙,她從來沒有幫任何一個男人脫過衣服,所以現在特別地害羞,但想著唐琛是她的丈夫,將來兩人可能要做更多親暱的事,所以她還是死死地忍下放手的衝動,徹底地解開他上身所有的鈕扣。

看著那片不算白晢的胸膛,她有一種想要流鼻血的感覺,淺麥色的胸膛配上暗紅色的男性茱萸,明顯的肌肉紋理,看起來有一種莫名的致命誘惑,他的肌肉不是健美先生那種誇張的賁起,也不是毫無起伏、瘦弱的那一種,而是結實的、看起來充滿彈性的。

拿著毛巾的小手停住了,一雙水眸瞠得圓圓的,像小色狼一樣緊緊地盯著眼前這片美景,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好像一個色瞇瞇的小老頭看到波霸美女似的,如果唐琛睜開眼看到她這副表情,一定會難以置信的。

直到唐琛的皮膚因為冷意而泛起了雞皮疙瘩,方悠悠才驚覺自己扒光了人家,還色瞇瞇地看著他不知多久了,害臊加羞恥讓她想趴進被窩裡裝死,但是她不能放著唐琛半裸地著涼,所以她又開始重覆擰毛巾、擦拭的動作。

唐琛雖然有些醉意,但他又不是醉死了,酒意加上被不停地擦撫,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燥熱起來,而身下更是起了不可忽視的衝動,這無關情慾,只是男人的生理反應而已,但是這樣的反應卻讓他感到尷尬,也讓方悠悠感到更加地害臊。

「臭二哥,說什麼就算有心也舉不起來……現在教人家怎麼辦?」她嘀咕著,看著那明顯突出的位置,她覺得自己的頭頂快要著火了。

但是最後她還是伸手解開他腰上的皮帶,金屬敲響聲在一片寂靜的睡房裡格外地響亮以及曖昧,方悠悠好不容易地解開了他的皮帶,抽了出來,正想要再接再厲地解他的褲頭時,唐琛突然翻了個身,打斷了她的動作。

看著那個姿勢,方悠悠真的沒辦法幫唐琛脫褲子了。

背過身的唐琛悄悄地睜開眼,老天,他真的沒有想過,方悠悠會這麼大膽的脫他的褲子,而且他還因此而起了反應。

他豎起耳朵,聽著身後的她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只是身後的人久久卻沒有半點動靜,當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一張輕軟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暖了他的身,然後一記輕吻輕輕地落在他的臉頰上,暖了他的心。

心跳忽然怦然起來,唐琛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但他自己卻覺得那聲響太大了,大到好像在房間裡迴盪一樣。

這樣的感覺太過陌生,即使是陳露娜,每次親吻他的唇或者是臉頰時都是重重的,不管他是不是在睡覺或者是在看文件,總之她都要得到他的反應才肯罷休,但方悠悠卻不是,完全不一樣,動作輕得……好像怕驚擾了他的好夢似的,那麼的小心翼翼、那麼的溫存。

唐琛不知道自己該用怎麼樣的面貌去面對方悠悠,原本他打算即使結婚後,也會跟她維持相敬如賓的婚姻態度,但現在他懷疑了……他真能夠與她相敬如賓?

一整夜,唐琛都在思索著這個問題,即使在方悠悠躡手躡腳地鑽進被窩裡,看著他的背影好半晌入睡了,他都沒有發現,直到身後一具香香軟軟的女性身子緩緩地貼上他、依偎著他。

他慢慢地轉過身來,俯下首看著懷裡這個全心全意依靠著自己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不是作了好夢,那微微上揚的紅潤唇瓣看起來格外地誘人,看著那兩片唇瓣,親吻她的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

他看著懷裡的小女人,有絲慌亂而狼狽地放開她,下床往臥室旁的客房走去。

他需要冷靜,對,他急切地需要冷靜。

因為前一天太累了,方悠悠睡到自然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看著時鐘上顯示的時間,她瞪圓了眼,從床上彈坐起來。

她下床披上睡袍,踩著拖鞋走出主臥室,來到客廳,客廳裡冷清清的,半點聲音也沒有,如果不是陌生的擺設,還有戴在她手指上的鑽戒,她真的會質疑自己昨天到底有沒有結婚。

慢慢地走進廚房裡,餐桌上放著一份早餐,不過已經變涼了,還有一張貼在冰箱上的黃色便條紙。

她拿下便條紙一看,那是唐琛留給她的,大概是說他去公司了,桌上留了一份早餐給她,至於午餐她可以讓人送到家裡去。

看著那剛勁有力的字跡,說不失望是騙人的,有哪一個女人在錯過美好的洞房花燭夜,在第二天又是自己孤獨地醒過來後,還可以嘻嘻哈哈的樂個不停?尤其她是喜歡著那個男人的。

雖然知道唐琛不是什麼懂得哄人的男人,但獨自醒來的感覺真的太差了,而且不只是這樣,他們連蜜月旅行也延後了。

唐琛給的原因是,他手上有好幾個重大的Project,包括跟方氏的合作案,現在的他不能離開崗位,所以要她忍耐一下,等這幾個Project上了軌道,他就會跟她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

方悠悠有點不高興,因為在方家,方致勝再忙碌也好,他都會抽時間出來陪老婆到處遊玩,所以方悠悠一直以來都嚮往著像方致勝夫妻這樣的婚姻生活,但是誰讓她偏偏看上一個工作至上的男人?

男人是自己選的,所以她也不能抱怨,為此方悠悠只能暗自祈求那幾個讓她男人念念不忘的大Project快一點上軌道,屆時她男人就可以多一點時間陪她了。

回浴室梳洗一番再回到廚房,將那份已經冷掉的早餐加熱後吃掉,她看著嶄新的廚房,想了想,還是決定看看缺少了什麼然後出去添置,畢竟總是吃外食並不健康,所以她決定自己親手做飯。

在方家,方母總愛親自下廚做菜給心愛的丈夫以及兒女們吃,她說能夠看著丈夫與兒女們吃光自己做的飯菜,那樣的滿足感是無可媲美的,因為這句話,方悠悠也跟在方母身邊學習做飯,雖然做出來的比不上外頭的餐廳,卻有家的味道。

好好地清點一番後,她換上外出的衣服,提著背包跟購物袋就準備出門,但家裡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她放下背包跟購物袋,從門口走回客廳,看了眼來電號碼,那是熟悉的號碼,所以沒有一絲猶豫,她拿起話筒,「喂,叔公嗎?」

「丫頭嗎?」粗獷帶了點沙啞的嗓音從電話彼端傳來。

方悠悠不會認錯這道聲音,那是最疼愛她的叔公,「叔公,你怎麼打來了?還有嬸婆的身體好一點沒有?」因為嬸婆患感冒了,所以昨晚叔公只是來瞧了瞧她跟唐琛後就匆匆回去了。

「老婆子好了,只要好好吃中藥調理一下身體就好了。」叔公中氣十足地回道。

聞言,方悠悠忍不住笑了出聲,「叔公,嬸婆會乖乖喝你熬的苦藥嗎?」

她的叔公是一個中醫聖手,不少人千辛萬苦都要來給叔公把一把脈、開藥好好調理身體,可是她家的嬸婆偏偏就是個怕苦的人,這幾十年來,嬸婆還是恨中藥恨得連一口也不肯沾,只肯吃西藥。

她的話像箭矢一樣插中了叔公的痛處,叔公哇哇地大叫一聲,「你這丫頭,枉費叔公這麼疼你,你居然這樣說叔公?叔公真的受傷了……」

方悠悠笑得更開心了,「叔公我沒有,我家叔公的醫術是一流的,無人能及,嬸婆會欣賞你的。」

「哼,你這丫頭說的話,叔公我再也不信了。」雖然她狗腿地討好,但叔公還是傲嬌了。

不過也只是一會而已,老人家的氣來得快去得更快,再加上方悠悠軟著嗓子,要求他不要再生氣時,他也很乾脆地「原諒」方悠悠。

「丫頭,我昨晚看到你家那口子,身體雖結實結實的,但似乎氣血不太順呢,叔公告訴你,這人啊要早一點把身體調養好才能長命百歲,你看叔公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多健康哪,所以呢,你要把叔公接下來的話好好地記下來,然後給你那口子吃,知道嗎?」

「叔公,我拿好紙筆了。」如果不是親人,叔公的藥方不是隨隨便便輕易拿得到的,所以聽到叔公要給她替唐琛調養身體的藥方,方悠悠立刻就把紙筆拿出來。

方悠悠想,唐琛的工作那麼忙碌,要好好地替他養好身體,有健康的體魄,做事才會更加事半功倍。

她仔細地記下叔公念的材料,叔公這一次並不是只給藥方,而是給她做藥膳的方子,「我這方子可是想了很久了,連老婆子喝了也說不錯,雖然裡頭的藥材不一樣,但味道也差不了多少,啊對了,我念的最後一道藥膳,你最好晚上才給你那口子吃。」

方悠悠翻了翻筆記,看著上頭的材料,卻不懂叔公的意思。

「傻丫頭,那是用來壯陽補腎的,明白了嗎?」叔公呵呵地笑了起來,讓方悠悠轟地炸紅了臉,「我跟老婆子可是等著抱小曾孫子。」

「叔公!哪有這麼快?」

「你們就加把勁,今天晚上就給他煮這個藥膳吧。」叔公呵呵呵地掛上了電話,獨留方悠悠瞪著電話,又羞又怒。

可是看著那頁筆記,她的心卻蠢蠢欲動起來,該做還是不做?

「啊,好羞好煩哪。」雙手覆在臉上,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回到公司,唐琛就讓自己完全投身於工作當中,他沒有給自己休息的時間,會議一個接著一個的開,連午飯都是助理提醒,才囫圇吞棗的吃了一份三明治跟黑咖啡。

當他開完了今天最後一個會議,將下屬所有不切實際又或者不夠完美的計畫書,全部從頭到尾地大肆改了一遍後,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腦中卻自動地想起那張全心全意依靠著自己酣睡的小臉。

他是著了什麼樣的魔?以前跟陳露娜在一起的時候,他從未像這樣想個不停,如果不是逼著自己不停地做事,他一整天下來一定會什麼都做不成。

看著腕上的表,已經五點多了,想起今天早上自己獨自從客房裡醒過來,回自己臥室時躡手躡腳,活像小偷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格外地窩囊。

床上睡著的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但是他這個當人家丈夫的,卻在新婚夜把新娘扔在新房,自己偷偷的跑去睡客房,就只是因為那種陌生而莫名的感覺。

而且他發現,開始跟方悠悠交往後,他就已經鮮少想起陳露娜,所以他開始想,他有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愛陳露娜?還是說只是因為習慣、因為責任,因為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辦公室的門板突然被人敲響,他放下手機應道:「進來。」

「副總,這個包裹是給您的。」他其中一個張姓的助理,拿著一個只有掌心大小的包裹走了進來,「上面寫的,是……是陳小姐寄給您的。」

張助理跟了唐琛有五年的時間,所以也認識這位差點成為他老闆娘的陳露娜。

聞言,唐琛伸手接過包裹,果然寄單上的寄件人寫著的是「陳露娜」三個字,但是那字跡看起來卻不像是她的。

帶著疑惑,他先讓張助理出去後,才開始拆開這個小小的、份量一點也不重的包裹,拆了包裹,裡頭只有一個白信封,打開白信封,裡頭只有幾張照片,還有一張短短的信箋。

唐琛也沒先看那張信箋,因為他的眼睛被那幾張污穢不堪的照片攫住了目光。

那是陳露娜的裸照,還有與別的男人一起拍的裸照,照片裡陳露娜一臉淫蕩,時而看著鏡頭,時而看著照片裡的男人,唯一相同的,就是她總是在照片裡做出十分下流的動作,但最讓唐琛挪不開目光的是照片上的日期。

那個日期竟然是在他們還沒有分手之前,也就是說陳露娜一直在給他戴綠帽子,讓他成為其他人的笑柄。

看著那些照片,唐琛很想吐,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陳露娜居然敢這樣對他。

她是怎麼了?他對她不夠好嗎?還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非得要用這種侮辱人也侮辱她自己的事來報復他?

然後他想起了那封跟照片一起寄給他的信,他將照片塞回信封裡,抓起那張信箋。

信箋上只有短短的幾行,寫著,這樣的賤女人,不要繼續被她騙著當龜孫子,丟盡我們男人的臉!

看著那短短數行的字,唐琛也想不出到底是誰寄這樣的照片給他,而且還忠告他不要被陳露娜騙了,但不管這個人是誰,上面寫的一點也沒有錯,陳露娜確確實實是一個賤女人。

心裡的不甘不平讓他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恨,難怪陳家的人對陳露娜的下落一問三不知,就因為他們都知道陳露娜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他們竟然把他唐琛當成了一個跳樑小丑,看他的笑話,他恨恨地將照片扔入廢紙箱裡,大腦高速地運行著,他叫了幾個助理進來,開始商討要如何讓陳家付出他們應付的代價。

沒有人可以這樣戲弄他,唐琛憤恨地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31 PM

第四章

方家書房裡。

「我說老四呀,你有必要做得這麼狠嗎?」

方磊看了看手上的照片,然後厭惡地扔回桌上,「這女人品味真有夠差。」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朝秦暮楚,怎麼可能上了老四的當?」方砉看也不去看桌上那堆照片,以免污了自己的眼。

看著上頭淫穢無比的女人,方碩最直接,把所有照片扔進碎紙機裡直接絞碎了,「真噁心,真不知道唐琛那個沒眼光的男人,怎麼會看得上這樣的女人,而且還可以跟她相處了五年而沒有瘋掉。」

方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家三哥,「你不也說了他沒眼光嗎?」

「大家都是一家人,說吧,你讓人拍下這種照片,而且還故意將日期改成她跟唐琛分手前,有什麼目的?」

「二哥,你這話真冤枉我了,唐琛已經跟小五結婚了,怎麼可以還對前女友念念不忘呢?現在這小子只要好好對我們小五就好了,為了清除一切阻礙小五幸福的障礙,再怎麼骯髒卑鄙的手段,我也做得出來。」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如果不是跟他二十幾年的兄弟,還真的會被他騙了過去。

方磊切了一聲,「老四,說真話吧,為小五我相信是真的,但你不會只有一個目的那麼簡單。」

「是為了陳氏在市中心的商場吧?我記得老四一直想跟陳氏買下那棟商場,但是陳氏要價太高了,所以一直都拿不下來。」

方砉瞄了眼方硯,好半晌才道:「對吧?老四,明明就是你在覬覦陳氏那間商場,卻又不好意思自己親自下手,所以才借用唐琛的手去解決陳氏罷了。」

「行啊老四,你真的聰明,懂得利用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以及尊嚴,來達成自己的目的。」方磊簡直是對自家陰毒的四弟佩服得五體投地。

自己的小手段都被看穿了,方硯也不再裝,露出一抹邪笑,「那棟商場我當然是志在必得,但是有個現成的工具,為什麼不用呢?而且我確實是幫了小五,也幫了唐琛那個傻子,你瞧瞧,這女人這麼輕易上勾,那代表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了。

不用想,在她還沒有跟唐琛分手前,不知道已經給唐琛戴了多少頂綠帽子,現在我只是讓唐琛看清楚,這女人連小五的一根腳趾頭也比不上,他可以娶到小五,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

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的方碩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弟弟,這小子真的是越來越惡毒了,比灰姑娘的後母還要後母,打著「我幫了唐琛」的旗幟,污蔑了人家在分手前給唐琛戴了綠帽子,還一臉沾沾自喜,自以為做了什麼功德無量的好事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不得不同意方硯最後說的那幾句話。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比得上方悠悠?如果不是方悠悠非嫁唐琛不可,他們可是不會同意讓方悠悠嫁給唐琛的,因為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看來,他們都認為唐琛配不上方悠悠。

他們的妹妹應當嫁給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所以唐琛完全是走了狗屎運,有幸被他們妹妹看上眼,才能當上他們的妹夫罷了。

「唐琛雖然沒眼光,但也不是個傻子,你憑什麼以為他會將那棟商場雙手奉上給你?而且這些照片你是匿名寄過去的吧?」

方砉有些好奇地問,想知道四弟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可以將一個憤怒的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沒憑什麼,只憑著我是他老婆的哥哥,我要的東西如果他不能拿來孝敬我,那這個妹夫真的太欠調教了。」方硯拿起桌面上的筆熟練地轉著。

這話聽上去實在是太自大了點,然而聽在方家四兄弟耳中卻格外地悅耳。

「而且我又不是讓他扳倒陳氏,只不過是將那棟我想要的商場拿來給我而已,以他的能力綽綽有餘了,而現在局我已經步好了,接下來就要看看唐琛夠不夠乾脆俐落,還有速度夠不夠快了。」

方硯輕笑出聲,等待著最後收網時得到的巨大利益。

簡單計畫好如何解決掉陳氏,唐琛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甫打開門,迎面而來的不是以往一貫的冰冷空氣,而是一陣香濃的藥膳味道,然後一陣帶著笑意以及喜悅的嗓音隨之響起。

「你回來了?」方悠悠身上穿著下午才去超級市場裡採購回來的粉綠碎花小圍裙,小手上還拿著一支鍋鏟,笑靨如花地看著他,「我還在想今天我會不會太晚做飯了,幸好今天你也晚回來,先去換件衣服、洗個手,我再炒個菜就可以吃了。」

唐琛有些發愣,卻聽話地走進主臥室,換下身上硬挺的西裝,穿上舒服的家居服,洗淨手跟臉後重新回到蔚房。

餐桌上已經放好了三道菜,還有一個紫砂鍋,香濃卻不嗆鼻的中藥味,就是從那個紫砂鍋裡傳出來的。

桌上的這些菜都是她做的?

看著那道忙碌的小身影,昨晚那種莫名的感覺又再一次朝他湧來,他覺得今天被陳露娜引發的沸騰怒火,在見到她時竟然好像被一陣雨露淋濕的火種一樣,再也氣不起來。

方悠悠俐落地將青菜裝盤,回身想放下手上的盤子時,卻發現唐琛居然傻了似的站在餐桌旁,看著桌上的菜發呆。

順著他的目光落到紫砂鍋上,她的小臉不禁紅了起來。

是的,雖然害羞歸害羞,但她還是做了那個給他壯陽補腎的藥膳,因為方悠悠想過了,長輩們都想快點抱小寶寶,而她也喜歡小孩子,所以早一點生寶寶對她而言一點問題也沒有。

但是他用這樣的目光看著那鍋藥膳,不知怎麼的,她有一種小心機被看穿的心虛感,「怎麼站著不坐下?可以吃飯了喔。」

因為心虛,所以她的語速比平日快,而唐琛也發現了這一點。

為什麼心虛?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做了什麼事而心虛?

放下盤子,她又急忙地跑去為兩人添飯,小手剛把飯碗放到他面前,就被他握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她又慌又急地抬眼看他,直覺自己的小秘密被他看穿了,心跳更急,臉也更紅更燙。

「怎、怎麼了?你餓了吧?快點吃飯吧,今晚的菜是我做的,雖然比不上外面的餐廳,但也可以吃,總是吃外面的東西對身體也不是很好,所以……」

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喋喋不休,一骨碌不停地說,直到一根長指按上她的唇。

「噓。」唐琛開口,打斷了她一連串的說辭。

方悠悠噤了口,可是水眸中的慌亂卻還是清清楚楚地寫在眼裡。

唐琛看著那雙明顯寫著「我心虛、我做了壞事」的水眸,好半晌後緩緩開口,「你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心虛?」

難以說明原因,唐琛相信方悠悠不會做出什麼危害他又或者是彼此家族的事,他只是好奇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反應,還有她臉上越來越深的紅暈而已。

方悠悠望了望天花板,又望了望桌上的菜,就是不去看他跟那個紫砂鍋,她不想說、不要說,因為說出來太羞人了,就好像她迫不及待想跟他滾床單一樣。

「悠悠,為什麼?」他沒有加重語氣,也沒有逼著她說,只是輕輕地問她為什麼。

聽見這樣的問法,方悠悠輕輕咬唇,目光悄悄地挪向他,在觸及他黝黑的眼眸時,又忙不迭地躲開,臉上更紅了。

「你現在不說沒關係,我可以等到你說為止。」

以前他不會做這種浪費時間的事,這樣的時間可以讓他多看幾份文件,所以他也常常因此被陳露娜抱怨,但現在他就想跟她這樣耗著,即使浪費時間也沒有關係。

「那我們先吃飯?」

吃了飯,她就可以藉故轉移話題了。

「不,你說了我才吃飯,如果你餓了可以先吃。」

他突然想賭,賭她會不會狠心的先吃而不理他會不會餓。

如果方悠悠有條尾巴的話,現在她的小尾巴一定是低低的垂在地上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固執,非要聽到答案不可。

如果他們就這樣耗著,桌上的菜還有藥膳,會變涼的,叔公有吩咐過,藥膳再加熱過,藥效就會失去,功效也會減少一半,所以藥膳得趁熱喝下去。

咬咬唇,她有些怨慰地看著他,「那個、那個藥膳……你處趁熱喝下去……叔公……就是我那個當中醫的叔公說,要趁熱喝,藥效才好……」

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半,另一半她又停了下來。

「藥膳?」他看著那個紫砂鍋,「有什麼功效?」

他也知道方悠悠的叔公是一個名中醫師,藥方得來不易,只是一個藥膳,有什麼地方可以讓她臉紅又支吾到這個地步,非得要他用逼的方法才肯說出來。

「功效……功效是補身用的,對身體好的……」

看著她像快要著火的小臉,再加上她的支吾以對、閃爍其詞,一個念頭漸漸地在唐琛心底形成,或許他猜得出來這藥膳的功效是什麼,但是以他對方悠悠的認識,她不可能主動問來這樣的方子,唯一的答案就是她的叔公主動給的。

這樣一來,唐琛馬上想到,難道他在老一輩的眼中是中看不中用的身子?

方悠悠見他不發一語,以為他就這樣被自己說服了,正想高興地叫他吃飯時,他卻在這個時候給她扔來一個重量級的炸彈。

「叔公給的藥膳是壯陽用的?」

方悠悠僵住了,她都沒有說出口,唐琛卻猜中了,真的太神奇了,她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臉紅跟支吾是出賣她自己最大的元兇。

她的反應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叔公覺得我不行?」這個攸關男人的面子問題,必須說清楚,唐琛也不例外。

「沒、沒有……叔公沒有這樣說。」方悠悠也知道這種事對男人的影響非常大,她家有個口沒遮攔的二哥方磊,什麼該說不該說的,方磊都會說,為此方悠悠也知道了這事的重要性,「叔公只是說……說想早一點抱曾孫。」

看著把頭率得低低的女人,他不禁有些瘖啞地開口問:「你願意現在就生孩子?」

「我覺得有孩子家裡會熱鬧一點,長輩們也會高興。」

方悠悠繼續把頭垂得低低的,心想要到什麼時候,這個讓她羞恥得只想埋在被窩裡尖叫的話題才會停下來。

聽到她的回答,唐琛的心再度湧上那抹莫名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次他似乎懂了,明白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那是喜悅,因為被人珍視而產生的喜歡。

她只有二十二歲而已,現在這個年紀的人普遍都還是長不大的孩子,可是年紀還這麼輕的她卻願意在這個時候給他生個孩子。

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這麼為他,即使是陳露娜也沒有,因為她怕身材會走樣,所以她早說了,她絕對不會生孩子,但是方悠悠卻願意。

她願意。

唐琛的心鼓噪著,看著眼前臉紅的小女人,明明那麼羞臊,卻還是說出了要給他生孩子的大膽話來。

難以自制地,他開口以沙啞的聲音說:「謝謝。」

聽到他的道謝,她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水意盈盈的眸瞳圓圓的,從水晶似的剔透眼睛裡,唐琛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那感覺莫名地好。

所以他放開了她,讓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然後開始吃起桌上已經有些變涼的飯菜。

他將所有的菜都吃光了,包括了那鍋有壯陽功效的藥膳,不過他也不忘挾些菜,放進方悠悠的碗裡。

方悠悠還吃到剩半碗飯時,唐琛已經掃光了桌上所有的食物,她有些瞠目結舌,因為不知道他的食量如何,所以她特意地煮多了點,這可是有足足三個成年男人的份量,但他還是一個人吃光了。

她忍不住擔憂地看向他的肚子,擔心他會不會吃撐了,她的目光很純潔,但是看去的地方卻十分容易讓人誤會,而唐琛毫無懸念地誤會了。

從昨晚她給他脫衣的舉動,唐琛便誤會了,他的新婚妻子是一個在床上大膽熱情、床下卻害臊羞澀的小女人。

所以他伸手覆在她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上,「先把飯吃了。」

吃飽了才可以做接下來的事。

方悠悠不疑有他,真的乖乖的吃完自己那一份,可是當她想收拾時,唐琛突然牽著她的手,往主臥室的方向走去。

「唐琛,我還沒有收拾呢。」

「我知道,那些可以等。」

或許是因為那藥膳的藥效太好了,所以唐琛覺得自己渾身都燥熱起來,可以說是用著有些焦急的速度,他將她拉進臥室裡,然後「砰」的一聲,將門緊緊地關上。

雪白的床單上一片凌亂,嬌小的女人被高大的男人壓在身下,肆意地進出著,除了一聲聲難耐激情的喘息以及噸吟,女人幾乎是連話也說不好。

「求、求你了……夠了。」在強烈的衝刺下,方悠悠斷斷續續地吐出求饒的話來。

她決定了,要將叔公那帖藥膳食譜公開在網路上,造福所有在性生活上出現問題的夫妻。

今晚唐琛也只不過是喝了小小的一個紫砂鍋份量,但那補湯的功效卻強烈得足以媲美一整瓶強烈春藥一樣。

從她不明就裡地被唐琛牽進臥室裡開始,唐琛就沒有消停過,除了剛開始那會,她因為破身的疼痛而嗚咽出聲,他停下所有的動作,靜靜地等著她適應他,等著那股疼痛消去外,接下來的時間,唐琛就好像個從來沒有吃過葷的和尚一樣,把她這塊鮮嫩可口的嫩肉一直吃個不停。

即使她已經哭嚷著,說再也承受不了再多的歡愉以及性愛,但他還是沒有停,只是十分慷慨地在中間給予她五分鐘左右的休息時間,不讓她昏過去而已。

而在休息期間,他也不是沒有動作,他一直維持著埋在她體內的動作,只是用著十分緩慢的速度,在她的體內輕輕地磨、緩緩地蹭,在她氣緩過來、又開始需要他時,又再一次地用著令人快要窒息的速度抽動起來。

「藥膳的功效非常好,我們不能浪費了叔公的一番心意。」

面對她的求饒,身上的男人只是頓了一頓,卻沒有放開她,附在她的耳邊低喃著,而後偏薄的唇吻上她兩片已經被他吻腫了的唇,再次狠狠地頂向她。

方悠悠忍不住地尖嚷出聲,渾身已經被酥麻佔據,從未經歷過這樣激烈歡愛的身子,已經像是不屬於她一樣。

她不知道男女之間是不是像她跟講琛一樣,這樣的激烈,但對她而言,這樣的激烈實在是太過了,總有種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偏過臉躲開他的吻,哭泣著出聲,小手不由自主地抵在他的肩上抗拒著,小嘴求饒地說:「求求你,我不要了,求求你……」

她的體內已經充滿了兩人的體液,在他不知饜足的進出下,時而推得更進,時而被帶出。

他的回應是緩緩地抽出,在她鬆了口氣以為這樣的酷刑完全停止時,突然卻被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而他赤裸高大的身體則從後方貼上她,那根折騰了她不知多久的男性硬杵,再一次深深地從後進入了她緊窒的密道。

因為不熟悉的體位,因為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緊張地收縮著,引來他一聲像野獸咆哮似的低吼,接下來是另一場更密集、更激烈的歡愛。

她的腰被他緊緊地握著,在她的身後,唐琛一次又一次地將他埋進她身體裡,將她拉向自己。

高溫熱燙的溫度融化了方悠悠所有的理智,她只覺得自己好像跌進了一鍋岩漿裡,熱得不行,她的十根手指緊緊地抓著床單,把床單都抓皺了。

屬於唐琛的男性一再狠狠地嵌入她的深處,充實著她,也好像要將她撕成兩半似的,既有快感又有疼痛,痛並快樂著。

小腹裡漸漸地凝聚著壓力,還有一波波的熱流四處狂躐,她的密道不由自主的收縮著,腰肢忍不住開始隨著他的舉動而擺動起來,讓他可以進得更深,也讓自己可以感覺更多的快慰感覺。

看著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迎合著自己的動作,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盈滿了唐琛的心,令他忍不住更癲狂地向她索取更多。

唐琛也知道,今晚是她的第一次,他不應該要得太多,然而或許是因為那鍋壯陽食補藥膳,或許是因為她那番願意給他生孩子的說辭,又或許是因為她陷於情慾裡的無助又性感的表情,總之他無法停下來,只能要她一次又一次,只要他還有體力,他就不想停下來放過她。

渾身顫抖得不能自已,方悠悠覺得在也沒有辦法承受更多了,所以把心一橫,開始用力地收縮著下身,只要他快一點射出來,那這場折磨人的狂風暴雨就可以完結了。

可惜她沒想到,在終止這場狂風暴雨之前,她還得面對自己挑起的烈焰,到了最後,當這場暴風雨真正停止時,她幾乎是同一時間昏睡了過去。

在完全昏睡過去前,她暗暗地發誓,她再不會給唐琛做這個壯陽補腎的藥膳,因為這男人吃了以後,就好像吃的不是藥膳而是春藥一樣,她會好好地記取這個教訓,才不會重蹈覆轍。

看著床上沉沉睡去的小女人,唐琛先去了浴室,擰來一條乾淨的毛巾,幫她擦淨臉上的淚痕,以及腿間的凌亂。

看著屬於自己的精華緩緩地在那緊窒窄小的密道裡汩汩溢出,一陣翻騰的熱流又再一次洶湧而來,只是這次他忍住了,沒有再對著已經給不了自己反應的小女人做出什麼事來。

她累壞了,這樣的她真的給予了一個男人滿滿的滿足感,而他無比地慶幸這個男人是自己,也許方家的兄弟真的說對了,能夠娶到方悠悠真的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

雖然現在他還沒有像當初愛陳露娜一樣的愛著她,但他可以發誓,能做到一心一意的對她好,不會像其他男人,有個錢便在外面包養一個又一個的女人來氣她。

他相信,跟她在一起,他們可以平平凡凡地過一輩子,他深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33 PM

第五章

結婚後的日子雖然平淡,雖然方悠悠的蜜月還是沒能去成,雖然她丈夫總是很忙很忙,然後回家後就輪到她很忙很忙,但方悠悠還是覺得自己過得挺愜意的。

尤其唐琛很體諒她,知道她不愛出席那些大大小小的宴會,去和那些不認識的陌生人應酬,所以他總是自己一個人出席,從不逼著她一起去,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唐琛那有些跟他不相符的強烈慾望。

他那個狠勁,就好像餓了很久很久的狼突然遇上一塊肥美的鮮肉似的,雖然把自己比喻成一塊肉是很奇怪,而方悠悠也不想把自己自比為肥美鮮肉,但偏偏唐琛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或許是她要求太多吧,很多夫妻都有性生活不協調的問題,她丈夫沒有那種問題,她應該要感到幸運了。

今天一大早,方悠悠就起床了,如果不是她的腰很酸,酸得有些直不起來,她可能會像只小鳥一樣蹦蹦眺跳地走進廚房裡。

因為特意地起個大早,所以在充裕的時間下,她為唐琛做了一頓很豐盛的早餐,比起西式的烤吐司培根還有牛奶炒蛋之類,其實唐琛更喜歡中式的早點,煮得糯糯的白米粥、鹹淡適宜的小菜,還有油條,都是他最喜歡的。

因為她在前一晚運動過度,第二天早上她根本就沒辦法爬下床,所以她很少有機會替他煮粥、做小菜。

拿著小錢包,她匆匆地去買了剛剛炸好的脆油條回來,就開始洗米煮粥,然後就是做配粥的小菜,她的動作很俐落,所以很快地粥就煮好了,小菜也做好了。

她沒有解下圍裙,直接就回到主臥室裡,偌大的大床上,她的丈夫還是睡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最喜歡看著他睡著的樣子,因為睡夢中的他神色放鬆,看起來還有幾分孩子氣,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頭,像摸小貓小佝一樣摸他幾下,但是她覺得他一定不會喜歡她這樣做,所以一直都沒有對他做出這樣的事。

她站在床沿,俯下身,小嘴靠近他的耳朵,輕聲地喚著他,「阿琛,該起床了。」

好夢正酣的唐琛哪禁得起被人吵醒,腦袋一埋,就埋進枕頭底下去。

方悠悠看著他可愛的動作,有誰可以想像得到,像他這樣的男人竟然會賴床。

忍著笑意,她再俯下身,「阿琛,再不起床會遲到的,今天不是有會議嗎?不要再賴床了,快點起床。」

耳邊一直傳來喧嚷的嗓音,好聽是好聽,但是卻讓人不得好眠,有幾分清醒又有幾分惺忪,唐琛知道叫著自己的是他的老婆,但是他很困很累,根本就不想這麼早就起床。

他有些忿恨地想,他是老闆,他有權利推遲會議又或者是直接取消會議,但可惜他是一個責任心強烈的男人,這樣的事從他開始接掌唐氏起從不曾發生過,所以即使是再困、再不願意起床,他還是慢慢地睜開眼睛。

甫睜眼便看到一張笑意盈盈的小臉,嘴角彎彎、眉眼彎彎,好像是在嘲笑他的賴床,唐琛有些惱羞成怒,一個探手就將方悠悠整個拉上床,壓到自己的身下。

方悠悠被他冷不防的動作嚇了一跳,後知後覺地發現此刻的姿勢太過不安全時,她馬上用手抵著唐琛的肩膀,「不可以!如果你……你一定會遲到的,而且我還煮了稀飯還有小菜,也買了油條回來,再鬧下去,粥跟小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唐琛睜著仍有幾分迷濛睡意的眼,盯著她好一會後,責任心還是戰勝了一切,他放開她,半裸著上半身走進浴室裡。

方悠悠雙眼色瞇瞇地,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看著他結實的背部,她在心底呵呵地輕笑出聲:「運男人,我的,是我的!」

算了算時間,他應該快要出來換衣服了,她稍稍收拾了下床單被單,然後再回到蔚房裡,替兩人擺好碗筷,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他出來。

看著一臉笑盈盈的老婆,唐琛感覺到她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地好,「怎麼了,這麼開心?」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發現方悠悠真的是一個很容易討好的女人,一點小小的事都可以讓她笑出聲,高興很久。

聽到他問自己,方悠悠的笑容更燦爛了,「阿琛,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主動地告訴他,相信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忘掉,不過她一點都不介意,只要他答應她接下來的要求就好了。

「你今晚早一點回來好不好?你回來陪我吃頓飯,當是給我慶生好不好?」

每年她的生日,家裡的人都會回來幫她慶祝,就算再忙、就算人在國外,他們都會回來幫她慶生,所以從她出生起,她的家人全都沒有錯過她任何一個生日。

因為媽媽說,她的出生是老天爺給她最大的幸福。

她知道父母以及兄長們一定會一如往年一樣,齊聚在一起幫她慶生,可是今年她結婚了,她想跟唐琛兩個人一起過,所以她只好跟父母、兄長說好,在她生日後的第二天再給她慶生。

他們沒有反對,由著她做著任性的事,方悠悠再一次感激老天爺,賜給她這麼好的家人。

唐琛被那雙閃晶晶的水眸看得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而且仔細地回想,他今日除了一早的會議外,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所以他點了點頭答應了。

看他答應了,方悠悠不禁露出一抹更燦爛的笑。

這是她與唐琛第一個一起度過的生日,她一定會好好地跟他一起過的。

唐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自己的行程表,仔細地看了看每一個項目,將所有能夠延後的會議全部順延,能取消的就取消,努力地將自己五點後的時間全數清空出來。

從頭一天到公司,學習接掌唐氏的知識後,他就不曾有一天是七點鐘以前下班回家的,但今天是方悠悠的生日,所以他並不覺得自己提早下班有什麼問題,尤其當他答應她會提早回家幫她慶生時,她臉上的笑容和眼兒彎的樣子,讓他捨不得說出拒絕的話。

她是一個容易感動而知足的女人,就這麼簡單的事,竟也足以讓她高興上一陣子。

拿過桌面上的文件,他快速地瀏覽一遍,確定沒有錯誤後便簽上自己的名字,連連簽了好幾份,他看著仍然是高高疊起的文件,他開始想,是不是應該再放下些權力給能信任的屬下,讓可以主持大局的他們自己決定某些不會影響公司的決策?

如果一些芝麻小事也像現在這樣,事事都必須經過他的批准,再加上許多其實也不必要的會議,這樣他就必須跟以前那樣,每晚都得過了七點之後才能回家,偶爾可能還要工作得更久,讓方悠悠餓著肚子等他。

所以唐琛開始想著公司架構重組以及資源、職位調配的可能性,只不過他還沒有想出個眉目,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那是公司內線的鈴聲,而且還是沒有經過他的秘書,直接打給他的,能這樣做的人不多,其中一個便是他的父親。

他接起電話應了一聲,唐父充滿權威的嗓音便傳來,帶著命令式的語氣對著他說:「唐琛,今晚跟我一起出席黃董七十大壽的壽宴。」

聞言,唐琛皺起了眉,其實這樣的宴會他通常都會去,尤其是這位黃董,可以說是唐氏中一個最重要的客戶,而且黃董的脾氣古怪,如果送了邀請函卻不出席,會被他記恨許久,還會直接影響兩家公司的合作,但唐琛卻想起那張笑得燦爛的小臉。

她說早點回去,陪她吃頓飯,幫她慶生。

她過生日不求吃大餐、不求要禮物,只求他跟她吃一頓飯,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願望,只要他願意,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

唐琛覺得自己正處於一個進退維谷的境地。

他有想過要方悠悠跟自己一起出席黃董的壽宴,但是一來方悠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喜歡跟陌生人應酬,二來今天也是方悠悠的生日,沒有道理要她跟著他去人家的壽宴,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發疼的額頭。

「唐琛,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電話彼端,唐父因為久久沒有得到兒子的回應,只能再次開口,催促著他要回復。

唐琛幾乎想要直接掛了這通電話,如果他直接跟唐父說,今天是方悠悠的生日,他必須回去跟她慶生,或許唐父會放他一馬,不逼他出席黃董的壽宴,只是這樣卻會讓唐父覺得方悠悠不識大體。

唐琛不想讓唐父覺得方悠悠不好,因為結婚後這段日子,方悠悠如何盡心盡力地對待他的父母,唐琛都一一看在眼裡,如果因為這樣的小事破壞了方悠悠在唐父心裡的良好形象,唐琛是萬分不願意的。

幾經思量,最後他還是決定先到黃董的壽宴上露個臉,跟黃董寒暄幾句後就趕回家,如果快的話,他最晚八點就可以回到家跟方悠悠吃飯,在這之前,他會讓方悠悠先吃點東西,不用餓著肚子等他。

他知道這算不上是什麼好方法,甚至有些取巧,但是這已經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辦法,而且方悠悠一直都知道他是工作至上的人,所以他相信她會體諒他的。

「我知道了,爸。」

「禮物我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今晚六點,我會準時在辦公室裡等你。」

這是唐父一貫的做法,在辦公室裡等唐琛,然後兩人再一起到宴會的會場。

「我知道了。」

唐琛沒有二話,或許根本就沒有其他話可以說,他應了一句後便說了句,「我先工作了」便掛上了唐父的電話。

雖然已經作好了決定,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愧疚,而且方悠悠生日,他連禮物都還沒有準備好,生日怎麼可以沒有禮物?

唐琛原本想讓秘書替自己準備,但是回頭一想,這樣似乎太沒有誠意了,方悠悠是他的老婆,又不是什麼商業合夥人,怎麼可以讓秘書去替自己準備禮物?

所以破天荒地,唐琛竟然在辦公時間放著一桌的文件不看,跑出了公司,就是為了給老婆準備一份生日禮物。

蔬果沙拉、香煎肋眼排,再加香濃的海鮮濃湯,一頓不管是色還是香還是味都俱全的晚餐就做好了。

滿足地看著晚餐,方悠悠偏過頭想了想,還是再從酒櫃裡拿出一支一九八六年的葡萄酒,開瓶醒酒。

她當然不會自己去選紅酒,而唐琛也不太喜歡喝酒,這紅酒是她家那些哥哥們送的,他們說紅酒美顏,女人多喝點沒有錯,至於唐琛,他愛喝不喝都隨意。

想起自己的爸爸還有哥哥們還是奔歡跟唐琛對著幹,方悠悠無奈地輕歎一聲。

結婚後的日子她還是挺滿意的,不過因為唐琛工作忙,時常沒有時間陪她,所以有點小寂寞罷了,不過一想到這麼忙碌的他竟然肯放下工作答應跟她慶生,她已經很滿足很高興了。

一切都準備就緒後,方悠悠先到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洗了一遍,洗走所有的油煙味道,再上了一個淡妝,穿上輕薄的連身短裙。

從穿衣鏡上看著自己的倒影,她有些臉紅地拉了拉有點低的衣領,還有短到只遮住半截大腿的裙擺,心想該不該換上另一條裙子。

但只是掙扎了一會,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心底強撐著想,「唐琛又不是沒有看過,羞什麼羞?」

回到廚房,她怕晚餐會冷掉,所以先把晚餐放到還有餘溫的烤爐裡頭,這樣的溫度,至少還可以讓晚餐保溫上一個小時。

抬頭看了看時鐘,時間已經快走到七點了,快到了平常唐琛回家的時間,心裡雖然因為他沒有提早一點點回家而有一點小失望,但方悠悠馬上就讓自己振作起來,他或許只是一時有點事耽誤了,所以才沒有早點回家。

她如此安慰著自己,只是當時鐘一圈一圈地走著,從七點走到八點,再從八點走到了九點,唐琛還是沒有回來,她的心開始慌張了起來。

會有什麼樣的事讓他遲遲未歸?她按著慌亂得跳成一團的心,走到電話邊撥打起他的手機。

手機是開機的,但是他沒有接,手機一次又一次地轉到語音信箱,她一次又一次不死心地重撥又重撥,撥了不知多少遍,他的電話終於接了起來,只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他,而是他的助理。

「喂,夫人?不好意思,黃董的壽宴上人很多,所以一直沒有聽到手機響了。」

黃董喜歡聽京劇,所以今晚特地請了一個名京劇團到會場表演,京劇震耳的音樂讓他耳窩一直震個不停,所以沒有聽到手機的鈴聲。

「黃董的壽宴?」方悠悠有些反應不過來地重覆。

「對,夫人,您要找副總嗎?」

「不,不用了,麻煩你了,再見。」有些苦澀的,她掛上了電話。

原來他不是被什麼事絆住了,所以沒有早一點回來跟她慶生,原來他是去了合作方的壽宴。

又是工作,方悠悠覺得很無奈也很難受,為了工作,他不能去蜜月旅行,她忍耐了,還安慰自己不去蜜月旅行也沒有關係,因為他的工作重要;為了工作,他總是早出晚歸,

總讓她獨自一個人起床,她忍耐了,還要自己不許難過,因為他工作要緊;現在為了工作,即使他明明已經答應過自己,會早點回來跟她慶生的,但是他也沒有做到。

工作真的比她更重要,重要到連早一點回來陪她都不可以嗎?為什麼爸爸可以做得到,哥哥們可以做得到,但是她的丈夫卻做不到?

方悠悠默然了,她不想再糾結於這個問題上面,她不擅長也不想像個潑婦一樣,去質問他為什麼言而無信,所以她不讓助理叫唐琛接電話。

回到飯廳,她看著那已經冷掉的晚餐,她輕輕地、帶著無奈以及苦澀地一笑,將肋眼排跟海鮮濃湯放進冰箱裡,自己一口氣吃掉了兩份蔬果沙拉。

原本香酸的沙拉醋應該讓人胃口大開,可是她卻連吃都覺得難受,她沒有哭,因為她覺得如果現在她哭出來的話,她就會像個小丑一樣可笑,所以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只是在吃完沙拉後將廚房打掃乾淨,回到房間裡,卸妝、洗澡,換上睡衣就上了床睡覺。

這也是唐琛在結婚後,頭一次回家面對著一室的清冷。

客廳裡沒有明亮的燈光,只有一片昏暗,雖然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是絕對跟結婚後的明亮,以及方悠悠那明媚的笑容有著天壤之別。

他知道這一次是他做錯了,原本他想要打電話回來,讓她先吃點東西,免得餓著肚子等他,但是突如其來的會議以及工作,讓他粗心大意地完全忘了這件事。

去到了晚宴會場,原本也打算跟黃董打個招呼,問句好後便打算藉故離開,誰知道黃董捉住他不放,連連地灌酒,直到宴會接近尾聲了才肯放他離開。

在回來的路上,他的助理把他暫放在助理那的手機還給他,並告訴他方悠悠打了很多通電話來,到那時候,他才憶起自己完全忘了要跟方悠悠說一聲這件事。

打了很多電話來,最後接聽的人卻不是自己,唐琛不知道她那時的心情如何,卻也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好心情,所以這是第一次,唐琛痛恨起自己每到宴會都會把手機寄放在助理那裡,讓助理幫自己接電話的習慣。

急匆匆地趕回來,他已經準備好一堆說辭準備向她解釋,而口袋裡也有著那份他親自花了一整個早上才找到,要送她的禮物,只不過他完全沒有想過她會躲在房間,拒絕聽他的解釋。

他走進臥室,同樣地臥室裡也是靜悄悄地,如果不是床上躺著她,唐琛真的會以為自己回到了結婚前的日子。

遲疑了一下,他走近她,在她的身旁蹲下,近距離地看著她睡著的模樣,即使是睡著了,但她的眉心還是微微地皺著。

他知道她不是會無理取鬧、不是會恃寵生驕的女人,她一直都很忍耐他的冷落,他重視工作,她一直都只是默默地忍受著,即使每個女人都期待的蜜月旅行他們沒有去,她都沒有說過半句怨言。

心底的愧疚更深,一股想要彌補她、補償她的衝動油然而生。

方悠悠一直都沒有睡著,她睡不著,即使她再怎麼說服自己,都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她實在沒有辦法,他明明就已經答應了她,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呢?

他回來了,她沒有辦法讓自己像沒事一樣,像平時一樣的跟他說話、對他笑,只是當他蹲到自己身旁,輕手拂過她掉在臉頰邊的頭髮,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心又不爭氣地一軟,感覺自己的眼淚快要掉出來似的。

但她忍住了,沒有哭出來,可是她也沒有睜開眼睛,讓他知道其實她還沒有睡著,所以只能一直裝睡,直到他起身到浴室裡沖澡,洗去一身酒味回到床上,從後方將她抱進懷抱裡。

緊依偎在身後男人的懷裡,方悠悠無聲的輕歎出聲,暗罵自己沒出息,只是一記額吻、只是一記擁抱,竟然就讓她滿腔的不滿消失了一大半。

是因為是她先喜歡上他,所以才會這樣嗎?

她不知道,她不敢跟家裡的人說,怕他們會擔心她,尤其是到了現在,父兄對唐琛還是不太滿意;她也不敢跟朋友說,因為她的朋友跟她家裡的人太熟,她就怕她們會一不小心把話說溜了嘴,被父兄知道,又會有一樣的結果。

所以說她最好的選擇,就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是嗎?這樣做才是最好的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34 PM

第六章

陽光的光線透過窗簾,落到方悠悠的眼皮上。

她輕吟出聲,轉過身將臉埋進身旁男人光裸的胸前,以躲過雖耀眼但確實也是擾人好眠的光線。

感覺到懷裡人兒的舉動,唐琛也很習以為常地將手覆上她的臉側,替她遮去那讓她不能繼續好眠的陽光。

平常換作這個時間,不管是不是假日,他早就應該要回公司工作,但是在結婚後,他這樣的習慣慢慢改變了,因為他想花多一點時間陪自己的老婆。

所以漸漸地,他在假日的時候不會到公司工作,而是讓下屬將緊急文件傳到他的電子信箱,他看完後再指示他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換作是結婚前的唐琛,他不會覺得連假日也待在公司工作有什麼問題,因為從他有記憶以來,唐父也是這樣的一個人,而唐母則是喜歡跟她的姐妹一起到處逛街、到處旅行,絕對不會待在家裡。

只是在跟方悠悠結婚後,他的觀念有了巨大的轉變,他開始覺得,如果連假日都得困在公司裡,那他還有什麼生活的樂趣可言?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沒有半點休閒、沒有半點興趣可言,那跟一台工作機器沒什麼分別。

所以他極力地推動這樣的工作模式,並吩咐下屬,在假日的時候沒什麼要事就不要聯繫他,沒有緊急的事就等到下一個工作天才談。

他的態度前後的變化,大得讓兩個待在他身邊最久的助理忍不住問他原因,而他的回答更是讓他們個個驚訝得撿不回掉下來的下巴。

他說:「我要在家陪老婆。」

在家陪老婆?他們的副總是在開玩笑嗎?從來眼中只有工作工作跟工作的副總,竟然會為了老婆而放下工作?真的讓他們難以置信。

因為以前那個「號稱」讓副總愛得死來活去的陳小姐也得不到這樣的青睞,可是他們的副總夫人居然可以讓工作機器重新當個人。

他們一開始也以為唐琛只是說說而已,但是這樣的工作態度,唐琛居然可以維持整整半年的時間,而且不但假日不工作,甚至在工作天,他也不像以前一大早就到公司,而是快到了上班時間才悠然地踏進公司大門,一到了下班時間更是準時離開。

幸好他的工作能力卓越,總能在工作時間內完成每天的任務,但是這樣反常的工作態度,還是讓幾個助理紛紛對方悠悠感到無比的佩服,直誇她馭夫有術。

他們還忍不住偷偷地開盤下注,賭到了後期,那些會議會不會被唐琛全都變成視訊會議,而他會不會沒事就不踏進公司半步,只為了待在家裡陪老婆。

唐琛不知道幾個助理的想法,但其實就算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分別,只覺得這幾個傢伙太閒了,沒事找事做,那時他一定會重重地加重他們的工作量,讓他們連想的機會也沒有。

今天又是一個假日,所以唐琛完全不去想要不要起身開電腦看郵件,只是抱緊懷裡既香又軟的老婆,他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實在太過愜意了。

每天早上不用趕著到公司上班,他有熱騰騰的早餐可以吃,放假的時候還可以跟老婆在家裡待著,又或者一起到外面逛逛走走。

最重要的是,他終於可以帶著老婆去度了一段火熱四射的蜜月旅行,想到那幾天只躲在蜜月套房裡的生活,以及老婆越來越配合他的動作,晨間早起的燥熱瞬間熊熊地燃燒起來。

他撥開方悠悠臉上的發,看著她酣睡的小臉,因為睡得酣甜,她兩邊的臉頰粉紅粉紅的,好像上了妝一樣,看起來就像個小女孩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抱著腰肢的手下挪,摸上她渾圓又彈性十足的翹臀,忍不住放肆地捏了捏,再往下,隔著睡褲摸到了不同以往的厚度,讓他猛然想起,因為老婆的生理期,他們已經被迫停戰好幾天了,難怪一早起床他就好像慾求不滿的野獸一樣,纏著老婆。

有些挫敗地收回手,放回她的腰肢上,他輕歎口氣,默默地等著自己體內燃燒著的慾火稍稍退去,只是一個沒忍住,他往她的唇上吻了吻,覺得不滿足,又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一個又一個停不住的吻,終於讓方悠悠不勝其擾地張開困意朦朧的水眸,不明所以地看著身旁的男人。

唐琛有些抱歉地再吻了吻她,然後輕輕地像哄孩子睡覺一樣拍著她的背,試圖把她哄睡,讓她再睡一下。

只是方悠悠已經醒了,她醒過來後很少會再睡回籠覺的,所以她直接看著身旁的男人,

想知道他吵醒自己的原因。

被這雙水眸看著有些窘,唐琛總不能直說其實他是忍不住想跟他的老婆滾床單,所以才把她吵醒的吧?或許老天真的是格外垂憐他,讓他想起原本已經忘掉了的家宴。

「悠悠,今天有家宴,忘了嗎?」

唐家有個傳統,就是每年冬至這天,所有人都必須齊集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其實唐琛對於這些親戚沒有什麼好感,因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打著想找利益、想找好處的主意來吃這頓飯。

唐家原本是個大家族,只是因為唐琛的二叔跟三叔見錢眼開,所以在唐琛爺爺還在的時候,便正式地分家了。

當時身為麼子的唐琛父親只得到一家瀕臨倒閉的小公司,但是憑著不服輸的精神,唐父竟然將這家瀕臨倒閉的小公司發展成為如今的唐氏,而到了唐琛這一代,更是將唐氏推向另一個高峰。

這下子所有的人眼都紅了,個個捶心不已,後悔當初怎麼沒有早一點好好巴結唐父這一家,但本著遲到總比沒有強,所以唐氏三不五時都有些自稱為公司高層的閒雜人等進進出出。

這些人不只打擾公司員工,甚至還惹怒了公司的合夥人,忍無可忍之下,唐琛直接將這些人趕出唐氏,並要保全以後不許放所謂「唐家的親戚」進公司,一律只認工作證,不認身份。

少了其中一個可以巴結唐琛一家的管道,所以在這個家宴裡,格外能見到這些所謂的親戚爭相巴結的醜陋模樣。

打了個小小的呵欠,方悠悠點點頭,上次婚禮因為時間太匆促,所以唐琛並沒有替她介紹除了唐家老爺爺跟老太太兩人以外的親戚,但是這段時間沒有少陪唐母的她,當然也對這些親戚的所作所為略有耳聞,也知道這個所謂的「團圓飯」。

這個團圓飯源自唐琛的爺爺奶奶想看到自己的兒孫聚首一堂、和樂融融的情景,所以才會特意地要三個兒子以及兩個女兒,連同各自的夫妻子女一同出席,只不過每年的團圓飯,結果都不如老人家所預期的和樂融融。

相反的,勾心鬥角、互相嘲諷、討好巴結,各種醜陋的面孔都可以從中看得到,唐母對方悠悠說,如果不是兩位老人家想見見她,而唐父又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其實唐母也不太想讓她去見這些人。

方家的親戚不多,所以方悠悠未曾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但只是聽著,她也為唐琛感到辛苦,面對抱著各種目的靠近自己的親戚,既不能事事如他們的願,同時又不能讓老人家生氣難過,那是一項多難達成的事。

即使她無法幫他做些什麼,至少站在他的身邊支持他這一點,她是可以做得到的。

「還要睡嗎?」她還帶著困意的嬌憨模樣,唐琛覺得不論自己看多少遍,還是覺得她很可愛。

「不睡了,去煮早……」看了看時鏈,巳經快十一點了,已經不能稱之為早餐了,所以她改口,「唔,早午餐,你想吃什麼?」

「中式的。」問也只是順便而已,其實她早就猜到唐琛會選中式。

拉開被子,伸手拿過放在床邊櫃子上的一個小錦盒,她從裡頭拿出一條項鏈戴上。

唐琛見狀,也伸過手幫她扣上頸後的小小環扣。

感覺他為自己扣上了環扣,方悠悠鬆手,摸了摸垂在胸前的海豚吊飾。

這條項鏈是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生日當天,雖然他沒有趕回來幫她慶生,但是他卻親自為她選了一份這樣的禮物。

為什麼他會選海豚,因為一來這海豚看起來憨憨呆呆的,很像她,二來因為她曾經說過她喜歡海豚,所以他在跑了好幾家珠寶店,選了一整個上午後,才選中這條帶著海豚吊飾的項鏈。

看到了這條項鏈,方悠悠覺得自己最後一絲不滿也被他徹底地消滅了,因為他記得她說過她喜歡海豚這件事。

能讓他牢牢記在心裡著實不容易,如果不是在乎她,他又怎麼可能會記得這樣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她要自己別氣了。

方悠悠格外地珍惜這條項鏈,怕自己晚上會壓壞了項鏈,她甚至不怕麻煩地每天睡前拿下放在小錦盒裡,早上起床再戴上。

「謝謝。」回過臉,她朝他笑開,輕道了一聲謝。

「不用謝我。」他不喜歡她生分地跟他道謝,那樣的感覺很差,好像他們只是兩個交情一般的朋友,而不是夫妻。

唐琛也感覺到他對她態度的改變,對她好的舉動,漸漸地從彌補變成了心甘情願,甚至還怕自己做得不足夠,他很清楚這代表了什麼,他喜歡上她了。

能這麼聯地喜歡上她,其實他一點也不意外,她重視他、愛護他、珍惜他,她給予他所有他不曾擁有過的溫暖,這一切一切都讓他無法不對她心動,陳露娜的一切都開始模糊,現在他有的只是方悠悠跟他的記憶。

他對她的喜歡日漸增多,一點一點的越來越喜歡,他可以預期,總有一天,這樣的喜歡會慢慢地變成愛,比陳露娜更深更多,而最重要的是她會永遠待在他的身邊,在他需要時支持他,絕對不會背叛他,思及此,他忍不住抱住即將離開床邊的她。

方悠悠微微一怔,回頭看著突然變成小孩子的他,「怎麼了?」

「沒事。」他只是想抱抱她而已,但這樣矯情的話他說不出口,所以只是放開她,自己裝困地重新躺平在床上,裝賴床。

唐琛古怪的舉動讓方悠悠困惑極了,但看著他的後背,她似乎也問不出什麼來,只好走進浴室裡鹽洗,沒有看見她那個悶騷的老公紅掉的耳朵。

當方悠悠挽著唐琛走進預訂好的飯店餐廳包廂時,裡頭已經坐著為數不少的人,也包括唐家的兩位老人。

依照禮數,唐琛先帶著方悠悠上前,跟兩位老人打招呼。

「爺爺、奶奶好,這是阿琛跟悠悠一起挑的禮物,希望爺爺、奶奶喜歡。」方悠悠落落大方地向兩位老人送上精心挑選的禮物。

伸手接過禮物,唐家奶奶笑意吟吟地看著孫子以及孫媳婦,只覺得兩人登對極了,「人到了就好,買什麼禮物呢?」

「奶奶,只是一點點心意而已,您跟爺爺喜歡,我們就很高興了。」

方悠悠笑彎了眼,那既乖巧又懂事的的模樣,讓唐太太直疼她入心了。

「好好好,老婆子當然喜歡,來來來,悠悠,這裡是奶奶一點小心意。」

唐太太從手腕上取下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子,改套在方悠悠纖細的手腕上。

只看成色,就知道這隻玉鐲子是上品,方悠悠微微一愣,正想要拒絕時,唐琛按住她的小手,「奶奶給你禮物了,還不快點謝謝奶奶?」

唐老太太從不輕易送人東西,這次願意將唐家代代相傳的白玉鐲子送給方悠悠,那是代表方悠悠往後在唐家有一定的位置。

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方悠悠還是揚起一抹燦爛的笑靨,「謝謝奶奶。」

「不用謝、不用謝,只要你快點給我們阿琛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奶奶就高興了。」伸手拍著方悠悠的小手,唐太太笑呵呵地說。

聞言,方悠悠害臊了。

老一輩當然想早一點抱曾孫子,但這樣大庭廣眾的情況下被要求這個,方悠悠臉皮薄,當然是一下子就通紅了。

「奶奶,您放心,我回去一定會好好辦事,不會讓您失望的。」

見老婆完全無法說話,唐琛只好摟過方悠悠,難得俏皮地跟唐老太太說。

這話引來老太太連聲說好,以及方悠悠的粉拳伺候。

眼見小兩口感情好,親親熱熱的,兩位老人高興得很,示意他們去跟其他長輩打招呼。

唐琛點點頭,帶著方悠悠走開,卻沒有去跟其他親戚打招呼,反而是走到唐父、唐母身邊坐下。

「哎呀,瞧瞧這對小夫妻,真登對呀。」一個中年的女人笑咪咪地說,長相看起來挺慈祥的,但手上、脖子帶著金燦燦的金飾,一副暴發戶的模樣,「上一次你們婚禮沒來得及打招呼,我是唐琛的二嬸。」

「二嬸您好。」方悠悠乖乖地叫人。

雖然唐琛跟唐母也曾跟她說過,如果不想搭理這些親戚,可以不用理他們,但是再怎麼不喜歡陌生人,他們總是唐琛的親戚,所以最根本的禮貌她還是會有的。

「真俏麗,我說弟妹呀,唐琛娶到悠悠真是撿到寶了。」二嬸語帶雙關地說,清楚地讓人聽得分明,她除了在稱讚方悠悠的長相外,還在讚歎方悠悠的家世。

「那是我們阿琛好運而已。」唐母也是淡淡地回應,沒有給予二嬸太多的表情。

普通人遇上這樣的回應,一般都會自討沒趣地自己走遠,免得再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一來真的難看,二來還丟人臉面。

然而這二嬸不知道是真沒感覺到唐母不太想搭理她,還是早已經練就了一臉厚臉皮,竟然可以自顧自地說著一大堆有的沒有的,但大概也只是想唐父幫幫忙,讓她的兒子進唐氏工作,職位不需要太高,只要當個採購部門的主管就可以了。

方悠悠聽得啼笑皆非,採購部門的主管,這個職位還不算高的話,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職位才算得上是高,採購部是眾所周知一個最多油水可以撈的部門,主管一職更是會直接影響到公司原料的品質。

二嬸講了很久,但是最後得到的是唐父婉轉的拒絕,「我們採購部的主管一直都沒犯什麼錯誤,如果這樣貿然地將人換了下來,我怕會引起底下的人反對。」

「這底下的人算得上什麼?你是老闆,難不成還得怕些小員工,還得看他們的臉色做事嗎?」二嬸口氣極大,一副她就是唐氏董事長似的嘴臉。

唐父這一次沒有回答,只是一臉淡然地看著她,或許是知道自己這戲是唱不成了,二嬸臉色一沉,但也沒有說些什麼,虛應了幾句就走開了。

方悠悠正想吁一口氣,但另一個自稱是唐琛二姑的中年女人又走了過來,先是寒暄了幾句,然後又開始了,她不怕丟臉來找唐父、唐母的目的是借錢。

她從沒有見過,有人借錢的氣焰比被借的人還要高,一副來討債的樣子,但這個二姑就是用著這樣的語氣以及態度向唐父借錢。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唐琛,用眼神詢問他,「這二姑經常向你爸借錢?」

唐琛靠在她的耳邊輕聲地回答她,「二姑是麼女,被爺爺奶奶寵壞了,而且又嫁了個沒有上進心的男人,所以一直而來都過著向人借債的生活,起初我爸還肯借她,她的語氣還沒有這麼差,只是後來我爸只肯給她足夠一個月生活的開支以後,她的態度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方悠悠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唐琛的手背,長期跟這樣的長輩周旋,他必定是十分辛苦的。

知道她在心疼自己,唐琛頭一次覺得,自己來參與這所謂的團圓飯一點也不令人討厭。

剛好所有的親戚都到了,唐爺爺便開始今晚的晚宴了。

席上各種的要求、各種的請求不曾停過,如果不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方悠悠肯定會驚訝得吃不下飯,幸好她的適應能力很強,再加上心裡有個譜,除了起初覺得這些人真是吵,吵得讓人快要吃不下飯外,後來就好了。

這餐廳有些特別,服務生在替眾人分好菜後,就會退到包廂外待著,不會探聽人家的家務事,所以當幾個小孩子吵著要甜點、但還不到上甜點的時候,方悠悠只好親自離開包廂,讓服務生先上幾個甜點給孩子們。

原本唐琛想跟她一起出來,但她想也只是幾步路而已,又不是去什麼太遠的地方,所以她就沒讓他跟著一起出來。

可能沒想到她並沒有走得太遠,再加上包廂的門沒有關緊,裡頭的聲音便傳了出來,起初方悠悠是不以為然的,但是她卻聽到那些人在討論她。

「我說四嫂呀,你這兒媳婦雖然家世好是好,但都已經結婚快一年了吧,怎麼這肚子還沒有動靜?」這聲音聽起來不懷好意。

方悠悠只依稀記得,這是唐家其中一個親戚,但到底是哪一個,她卻沒有記得太清楚。

「就是,你瞧我們幾個兒子女兒的,有哪一個不是剛結婚就懷上了?」另一道聲音連連附和著。

「我說,會不會是你這兒媳婦身體有什麼毛病吧?」那不懷好意的聲音又響起,「真是以為找著了一個有錢的聯姻,是件大好事,誰知道竟然會娶到了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四嫂呀,這可不行呀。」

方悠悠愣在原地,無法相信這些人的話是這麼難以入耳。

她與唐琛結婚快一年,她的確是想給唐琛生個孩子,既圓了老人們想抱曾孫子的願望,又讓自己在唐琛忙著工作時不會過於寂寞,但是這段時間唐琛突然避起孕來,說不想這麼快有孩子,想再過一段時間再要孩子。

她問他原因,因為當初聽到她願意為他生孩子時,他看起來的確很高興。

唐琛當時給的是一個讓她臉紅耳赤了許久的答案,他說想再過一段兩人世界的日子,這句話對唐琛而言,已經是一句最接近甜言蜜語的話。

她那個時候高興了很久,但卻完全沒有想過,這個理由會成為別人攻擊她的原因。

她白著一張小臉,沒有女人會願意被人說成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方悠悠也不例外,按照她上一份身體檢查報告,她的身體很健康,要懷孕絕對沒問題。

「我想什麼時候要孩子是我們兩夫妻的事,二姑,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

唐琛的嗓音驀地響起,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他的不耐煩以及不悅,莫名地,他的出言維護讓方悠悠好過一些。

「對呀,小妹,這年輕人有他們的計畫,我們這些長輩就只能由著他們。」唐母也出聲了。

「我這不是在關心唐琛嗎?娶了個不會下蛋的女人,不就足給自己斷後嗎?」二姑氣憤的嗓音突然拔尖。

「多謝二姑你的關心,但我想斷不斷後是我自己的問題,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唐琛繼續不留情面地回應。

聽著唐琛的話,方悠悠雖然覺得他這樣對長輩很沒有禮貌,但這二姑也不是值得人尊重的人,所以她只覺心裡一陣痛快。

「悠悠。」包廂原本虛掩的門突然被推開,唐琛走了出來,牽起她的手朝飯店大門走去。

被拉著走的方悠悠有些反應不過來,「阿琛,我們這就走了?」

「我已經跟爺爺、奶奶說了,因為二姑她……悠悠,不要難過,不是你的問題。」

唐琛輕易地猜到方悠悠已經聽到剛剛二姑說的那番話。

「不……阿琛,我們要個孩子吧。」

其實在聽到二姑那番指控後,她開始想是不是也該生個孩子了。

「悠悠,你沒有必要因為二姑的話……」

「不是的,雖然二姑的話的確讓我有些難過,但……是我想要個孩子,所以給我個孩子好不好?」

她想要個有著彼此血緣的孩子,她會很愛很愛他們的孩子,盡心盡力地當一個好媽媽。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唐琛無法不震撼,所以他不得不讓步地同意了,「好,悠悠,我們要個孩子吧。」

「好。」得到他的同意,她笑彎了眼,已經忍不住勾勒起他們孩子的模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35 PM

第七章

在唐琛的同意下,方悠悠將家裡所有一切會妨礙她懷上孩子的東西通通處理掉,不扔還不知道,原來家裡的套套居然有很多,看得她目瞪口呆,可是她家的男人卻淡定得很,一副「其實可以用得完」的表情,將這些東西扔到大垃圾袋裡。

除此之外,她還特意去找叔公,向他要來幾帖補身子、幫助快點懷上孩子的藥方。

其實除了嬸婆以外,方悠悠也不太喜歡中藥嗆人的味道,每一次喝中藥,她都會有反胃的感覺,所以從小到大,只要加了一點點藥材,像是四物之類的湯品,她是連一口都不肯沾。

只是現在為了自己可以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去孕育她跟唐琛的孩子,再不喜歡、再覺得反胃,她都天天照樣喝,還喝得格外地開心,完全無視叔公說的,如果這藥喝得太猛太多,多少也會有些不好的影響。

連連喝著幾個月,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天天這樣喝,她居然從剛開始的反胃,到真的吐了起來,原本想要好好養好身體,卻因為一喝藥就吐出來,身體開始消瘦。

她喝藥是背著唐琛喝的,就是為了不讓他擔心自己,但是身為她最親密的枕邊人,她的身體上有什麼變化,唐琛是第一個知道的。

他很納悶,也不見她做大量的運動,又或者聽她說她在節食,怎麼可能會一下子瘦了下來?

他沒有郵她,因為他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會回答他說沒什麼,所以他開始旁敲側擊,開始從她的生活習慣觀察起來,但還是找不到什麼眉目,直到叔公的一通電話讓他知道了。

「唐琛呀,你叫悠悠別再喝那帖藥了,雖然那帖藥可以讓她易孕,但是長期這樣喝下去,悠悠的身體可是受不了的,最近她是不是瘦了?」

這下他才知道她為了快點懷孕,居然像灌水一樣地喝著中藥,他剛掛上叔公的電話,便找上那個又在背著他偷偷地喝著中藥的小女人。

他伸手攔下了她手上的藥碗,裝作不知道地問她,「悠悠,這是叔公開給你補身的藥?我也嚐嚐好了。」

見他張嘴就想喝下去,方悠悠大驚失色地阻止他,「不能喝,你不能喝,這藥方不是開給你的,你喝了沒有用。」

雖然叔公沒有說過男人喝了這藥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但藥始終不能亂喝,所以她完全不敢讓他喝下去。

「為什麼,這不是補藥嗎?還是說這碗其實不是什麼補藥,而是有什麼其他的功效?」他放下手上的碗,一步步地走向她,要她親口承認。

唐琛從來沒有用過這樣逼迫的語氣跟她說話,所以方悠悠很快地就明白,他可能已經知道她喝的到底是什麼藥,心虛一下子就掠住她。

「其實那真的是補藥,只是藥效可能有些過猛。」她試著向他解釋,「我只是想讓自己身體好一點,到時候懷寶寶才最好,你看我這臉色多紅潤。」

她伸出雙手,拍了拍自己兩邊的臉頰。

唐琛握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用力地拍著她自己,「悠悠,你在自欺欺人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這樣不停地喝會適得其反?對,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紅潤,但你以為我沒有發現,你已經瘦了很多嗎?叔公已經告訴我,這藥如果喝多了會有問題的。」

「叔公只是太緊張……」

「叔公緊張你,難道我不會嗎?」

他問,黝黑的眼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得她又是一陣心虛,但是她有聽到,他說他也會緊張她。

她的心甜滋滋的,即使被他教訓著也沒有半點不悅。

見她沒有反駁,他放軟了語氣,不再像教訓孩子一樣訓斥著她,「悠悠,你這樣子別說是調養好身體,你的身體反而會因此變得更差,我不想你為了早點懷孕而將身體弄差,那些人的話你真的沒必要去理會。」

唐琛真的很後悔,帶了她去見那些親戚,讓他們說出那些令她耿耿於懷的話來。

方悠悠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意孤行為他帶來多大的影響,「抱歉……」

輕歎口氣,唐琛怎麼可能真的生她的氣,他只是怕她會真的傷到自己的身體,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對那些多嘴的親戚做出什麼事來,「懷孕的事我們就順其自然,別再給自己壓力,好嗎?」

聽著他用這麼軟的語氣跟她說話,她怎麼可能有能力拒絕?而且她也清楚,他也只是為了她著想而已,所以沒有半點抗拒地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唐琛得到答覆便滿意了,眼角瞄到那碗被自己隨手放下的藥,他拿起碗,乾脆俐落地將整碗藥倒進洗手台裡。

看到老婆瘦了不少的身子,他開始想,他們是不是該請個阿姨回來,最好是懂得給人調理身子的,好好地給方悠悠補補身子,否則以她現在這樣瘦弱的身體,一旦懷上孩子絕對會很辛苦的。

但是這樣的阿姨不好找,他該到哪裡找呢?

要請的阿姨還沒有請回來,倒是唐琛先收到一封來自陳露娜的信。

隨手將信扔進廢紙筒裡,不管這封信是不是真的由陳露娜寄來的,他一點都不想拆,他既不想再一次看到陳露娜骯髒的照片,也不想得到半點有關陳露娜的消息。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陳露娜這女人已經消失了整整一年多,突然又跑出來準沒有好事會發生,現在他跟方悠悠過得很好,感情也越來越穩定,雖然不能說愛得轟轟烈烈,但至少兩人像細水長流一樣地相處著,所以他並不想再跟陳露娜有什麼牽扯,間接破壞掉他們安穩幸福的生活。

更何況他早就對這個女人沒有感情了,愛早在她提出分手時就沒有了,恨也在他狠狠地令陳氏失去幾個大合作案,還有損失了幾棟大型的商場後就同樣沒了,所以現在對他而言,陳露娜真的是一個比陌生人還要生分的女人,來自她的信也沒必要看。

這個時候,助理通知他行銷會議快要開始了,所有相關的人員都已經在會議室等他了,讓他現在前往會議室開會。

唐琛離開沒多久後,另一個負責文件簽收以及分類的李助理,便拿著兩份需要他簽名的文件走了進來,在經過廢紙筒時,李助理發現了那封被扔在裡頭的信,這李助理是新進人員,所以完全不認識陳露娜。

看著還沒有拆封的信,將還沒有拆封的信扔掉並不是唐琛的作風,所以李助理便將信撿了起來,然後拆開將裡頭的信紙抽了出來。

仔細一看,李助理大吃一驚,因為這封信是一封求愛的信。

內容是說,陳露娜因為一時衝動跟唐琛提出了分手,只是在分手後,她發現自己仍然深深愛著唐琛,後悔跟他分手了,她不敢直接出現在他面前,所以寫了這封信,希望唐琛能夠原諒他,並跟她重新復合,她完全不介意他已婚的身份,只要他肯跟方悠悠離婚改娶她,她保證一定會比以前更愛他。

看著這封信,李助理因為偷看了副總的隱私而心慌意亂,這樣的艷福,對副總而言到底是福還是禍?助理不敢妄自下定論,可是又不敢將信扔回廢紙筒裡,因為他怕如果自己偷窺了副總的隱私被人發現的話,他的飯碗就會保不住。

所以他做賊似地將信塞進了唐琛掛在門後的外套口袋裡,李助理覺得,如果唐琛真的想扔掉這封信,在他發現這封信後就會再一次扔掉,可是到時候唐琛卻找不到到底是誰看了這封信。

塞完信後,他故作沒事地離開唐琛的辦公室,並順手關上了房門。

他這個舉動只是怕被人追究責任而已,但他絕對沒有想過,他這樣做竟然會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波。

方悠悠是在一陣噁心的感覺中清醒過來的。

她搗住小嘴,從床上直往浴室奔跑過去,趴在馬桶上乾嘔,直待那陣難受的感覺過去後,她才拖著虛軟的身子漱了漱口,然後回到床上躺著。

床邊的空位早就變涼了,她難受地抱過屬於唐琛的枕頭,輕輕地將身體蜷縮起來。

這幾天因為金邊的開發案,唐琛又再一次忙碌起來,每天她醒過來的時候,他都已經到公司去了,只剩她一個人在床上醒過來。

只是說來也奇怪,就是從他又開始了這種早出晚歸的忙碌,她每天早上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到噁心,不由自主地感覺想吐,而且人也變得越來越嗜睡,好像怎麼睡也睡不夠。

一個念頭掠過腦中,她又驚又喜地發現,自己這個月的月事並沒有來,她的月事時間向來都很準確的,從來都沒有遲到過,再加上自己這些像懷孕初期的徵狀看來,她可能是懷孕了。

等了這麼久,她終於懷孕了!

她高興得不能自已,小手小心翼翼地覆上自己的小腹,「寶寶你說,爸爸會高興嗎?」

她傻氣地問著肚子裡尚未成形的孩子,小手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地摸著,「嗯,我也覺得爸爸會很高興。」

停了一下,她也忍不住出聲笑了起來,為自己的傻氣。

小手摸出電話,她很想現在就打電話過去給唐琛,告訴他她可能懷孕的事,但是她記得,他昨晚說過今天會一直開會,可能接不到她的電話,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事,可以連繫他的助理。

方悠悠猶豫了一會,她還是放下電話,沒有打電話給他的助理。

「寶寶,我們今晚等爸爸回來了,讓他驚喜一下好不好?然後讓爸爸明天帶媽媽跟你到診所,讓醫生看看你幾個星期了,好不好?」

她還在傻氣地跟肚子裡的孩子說話,並且決定在孩子的爸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之前,絕不告訴其他的人,包括方家的人。

打定主意,她馬上就到蔚房裡給自己泡了杯牛奶,然後打開電腦,瀏覽著懷孕時期所有必須注意的事項。

不知不覺地,時間就到了中午,因為不能靠近火,所以她便叫了外送,喜滋滋地解決完午餐,她便關上了電腦,因為懷孕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遠離幅射,而電腦就是其中一樣,覺得有些睏意,她重新回到床上,摸摸肚子,又帶著甜甜的笑意睡著了,只是睡了不知多久,她就被手機的鈴聲吵醒了。

迷迷糊糊地抓過手機,看到上頭的來電聯絡人,是唐琛。

她高興地按下通話鍵,「阿琛,你忙完了嗎?」

帶著睡意的嗓音軟軟的,像個還沒有戒奶的小嬰兒似的。

聽著這撒嬌似的軟嗓,電話另一端的唐琛忍不住軟化了原本因工作而變得嚴肅的表情,「悠悠,你聽我說,這事有些棘手,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一點,知道嗎?」

「你今晚不回來喔?」一聽到這個消息,方悠悠原本臉上的甜笑便消失了,不過她馬上便振作起來,因為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媽媽了,不可以那麼軟弱,「沒問題,你也記得要吃晚飯,別一忙起來總是忘記吃飯,這樣對身體不好。」

聽著這軟軟甜甜又充滿了關懷的叮囑,唐琛笑了,「好。」

得到了滿意的回覆,方悠悠就不再妨礙他工作,把電話掛上,她坐在床上好一會,再也沒有睡意了,想了想,既然唐琛沒有時間回來陪她去婦產科診所做檢查,那麼她就找人陪自己去好了。

打開通訊錄,她的指尖首先在方母的名字上滑著,猶豫著要不要給媽媽打電話,可是一想到如果媽媽知道了,爸爸也就會知道,然後過了沒多久,她的四個哥哥也會知道,到時候他們一定不放心讓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非得讓她搬回家裡照顧不行。

但是方悠悠覺得自己只是懷孕了而已,又不是病了,再加上她爸爸跟哥哥們都不太喜歡唐琛,她不希望唐琛在工作後還得面對哥哥們的冷嘲熱諷,所以再三掙扎後,她還是放棄打給方母的念頭,改給一個好友打了通電話過去。

聽到她的電話還知道她懷孕了,好友高興的大叫,抱著電話尖嚷好一會後就扔下一句,「乖乖在家裡等我,我現在飆車過去帶你去看醫生。」就掛上了電話。

聽到好友這麼著急,方悠悠覺得自己的運氣真好,她有疼愛她的家人、有在乎她的丈夫,還有關心她的好友,現在她還懷孕了,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一下子發生在她的身上似的。

只是或許方悠悠太過得意忘形了,以致忘了其中一些很重要的事。

「太太,很抱歉,按照你的報告看來,你並沒有懷孕。」戴著細金邊眼鏡的醫生用著平淡的語氣,對著滿臉喜色的方悠悠說。

醫生的話就猶如平地響起的一記雷聲,震得方悠悠差點無法思考,臉上的甜笑也慢慢凝結然後消失。

她猶豫了一會,忍不住再次確認,「醫生,我真的沒有懷孕嗎?可是我早上起床的時候總是想吐想吐的,胸口又悶悶的,我還變得很愛睡,而最重要的是我這個月的月事沒有來,我一向很準的,如果不是懷孕的話,怎麼會還沒有來呢?」

醫生先是靜靜地聽著她的說辭,好半晌後才緩緩地說:「太太,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的失望,但是我很確定你並沒有懷孕,只是假性懷孕罷了。」

「假性懷孕?」

很多人都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樣的醫學用詞,所以即使被懷疑誤診,醫生也沒有動怒,只是繼續用著淡淡的語氣作著解釋,「假性懷孕的患者會出現一些類似懷孕的症狀,例如月經停止、噁心、嘔吐、甚至會有感覺胎動以及腹部脹大等等的症狀出現,但是這些都是心理造成的生理變化,實際上你真的沒有懷孕。」

頓了頓,醫生最後還是開口建議著,「如果你還是不確定的話,那麼我建議你可以到另一間診所再做一次檢查,直到你確定為止。」

「我……我很抱歉,我並沒有質疑你醫術的意思,只是……」方悠悠苦笑起來,「我只是以為自己懷孕了,我已經等了很久,我以為自己這一次真的懷孕了,但原來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所以才會這樣。」

看著方悠悠手足無措且深深失望的表情,原本面無表情的醫生放鬆臉上的表情,用著比較溫和的語氣勸著,「太太,你現在還年輕,懷孕的事不必操之過急,我看過你的身體報告,你的身體正常,並沒有不孕的症狀,我想這次假性懷孕也是因為你太想懷孕,以致出現了心理影響生理的情況。

我建議撕用平常心去面對懷孕這件事,如果真逼不得已,你也可以選擇人工受孕,但是這項手術有風險,一般我都不會建議。」

「謝……謝謝你,醫生。」向醫生道謝,方悠悠才讓好友扶著離開診療室。

「悠悠,你沒事吧?」見她臉色蒼白,好友不放心地讓她坐到診療室外面的一排椅子上,但一坐下,好友就後悔了。

因為環視四周都坐著孕味十足的孕婦,個個的肚子雖然大小不一,但很明顯地看出懷孕了,臉上一臉的幸福,相比之下,剛剛被確診是假性懷孕的方悠悠就顯得蒼白而無力,好像下一秒就會昏過去似的。

「我沒事……」方悠悠也看見了那些一臉幸福的孕婦,她輕咬著唇,只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眼眶裡充斥著眼淚,只要她一眨眼,淚水就會掉下來。

乍以為自己懷孕的巨大喜悅,被現實無情地重重打擊,方悠悠覺得自己原來還不夠堅強,不能勇敢地面對現實。

或許醫生說得沒錯,她太想懷孕了,太想早一點懷上唐琛的孩子,所以才會讓自己出現假性懷孕的症狀。

「悠悠,醫生不是說你還年輕,不用急著生孩子嗎?你這樣是怎麼了?」

好友急得團團轉,她最怕遇上像這樣的事了,因為她原本就不擅長安慰人,讓人哭得更厲害才是她的強項。

「依依,我真的沒事……」只是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卻先掉了下來,方悠悠再也忍不住,嗚咽地撲進好友的懷裡,放肆地哭了起來。

為什麼哭得如此委屈,方悠悠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興奮過後,卻發現原來事實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樣,那感覺太過難受。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要怎麼佈置寶寶的房間、要給寶寶添置什麼、要給寶寶買什麼樣的衣服,她會請個保母回來跟她一起照顧寶寶,但是她也會跟唐琛分工合作,一個負責喂寶寶喝奶,一個負責幫寶寶換尿布,雖然他們兩個都是新手父母,可能會手忙腳亂,但他們都會很疼愛你們的寶寶。

但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空想而已,或許這就是幻想幻滅後的殘酷吧。

為了她還沒有到來的孩子,方悠悠放肆地哭著,不理會四周人側目的眼光,不理會依依擔心得快要瘋掉的表情,逕自地哭著。

依依三番四次掏出方悠悠的手機,打算打電話給她那個死沒良心的老公,他老婆傷心得像快要死掉一樣,他身為人家老公,居然沒有在這個時候出來安慰老婆,這樣的男人最為好友鄙視。

但是方悠悠卻阻止她,「是我自己以為我懷孕了才會哭成這樣,阿琛他忙,不要因為這種小事打給他。」

依依差點爆血管,「什麼叫做小事?你這小事的定義跟我對小事的定義完全不一樣,我不管,我一定要打電話給你老公,憑什麼我在這裡被你哭得衣服都濕透了,但他卻可以完全不知不覺?」

「依依,別打給他……」方悠悠哀求著好友,她的確不想讓唐琛知道這件事,難過的人就她一個人就好,她不想讓唐琛跟著她一起難過。

面對哭成淚人兒的方悠悠,依依握緊手機,手指抽搐似地抖著,卻遲遲沒有按下電話,最後她把手機還給方悠悠,再把方悠悠抱進自己的懷裡,「方悠悠,你沒救了!哭吧哭吧,反正衣服都讓你哭得濕透了,也不在乎你會不會把鼻涕都往上頭擦了。」

聽到這番豪氣的話,方悠悠真的想笑出來。,可是她真的很難過、很傷心,所以再一次的,她抱著好友盡情地哭著。

她跟自己說,哭過以後就會沒事了,她要變得更堅強,等她更堅強後,她的寶寶就會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36 PM

第八章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方悠悠卻病了,而且還病得頗嚴重。

據叔公的診斷,她先是因為喝了太多藥,讓身子變虛了,再來就是受了打擊,鬱火攻心,所以她才會一下子病得這麼嚴重,而且還需要好好地調養上一陣日子才可以嘗試懷孕,但除此以外,她的身體也沒有大礙。

這讓唐琛鬆了口氣,工作到夜半才回到家,原本他也只是想抱著她睡而已,誰知道卻被她猛然升騰的體溫嚇了一跳,急忙將她送到醫院裡,待她的體溫降下來了,他才憶起要通知雙方的家長。

很快地,他們的父母都趕到了醫院,方家的人還特意先去接了叔公到醫院裡,給方悠悠把脈診症,隨即便診出了個原因來。

當下不說方家的人沒一個有好臉色的,就連唐父以及唐母都黑著一張臉,如果不是那堆嘴碎的親戚,方悠悠又怎麼會找偏方來催孕?

這件事他們唐家責無旁貸,唐父臉色難看地向方家的人保證,這件事他一定會好好地給他們一個交代,而方悠悠他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讓她重拾健康。

這個保證讓方家的人略感滿意,但是卻無法讓他們完全息怒。

當初如果不是方悠悠非唐琛不嫁,他們會願意把方悠悠嫁給唐琛嗎?現在結婚一年多,卻因為方悠悠還沒有懷孕而指責她,他們怎麼不想想,方悠悠也只不過是個二十三歲的女孩子,很多女孩在這個年紀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玩都還沒有玩夠,怎麼可能會生孩子?

而且他們方家的寶貝難道是人家的生孩子機器,說要生一個就可以生一個嗎?

他們已經決定了,如果這一次唐家沒有辦法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方家不介意親自出手,好好地教訓一下這些無知的人,讓他們知道,方家的人,尤其是方家的女兒,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讓人家嘴碎的。

方悠悠卻難以置信地瞪著叔公,她做了那麼多,到最後居然反而得讓自己調養上一段日子才可以懷孕,這教她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而且因為她生病這件事,讓方家上下沒有一個人給唐琛好臉色看,即使是方母也是破天荒地冷冷瞪了唐琛,連半點笑容懶得給他。

唐琛何其無辜,但他卻一語不發,默默地接下方家人所有的冷落還有冷言冷語,因為他覺得方悠悠這次生病,的確是因他而起,如果他可以多花點時間去照顧她,或許她就不會為了早一點懷孕而反讓自己生病了。

但是他唯一不肯妥協的,就是當方母想將女兒接回家照顧,他極力地反對了。

他的老婆不由他來照顧,由誰來照顧?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身為唐氏的副總,他工作那麼忙,怎麼可能二十四小時全待在方悠悠身邊打轉?照顧她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

頭一個不肯的是方母,她的寶貝女兒在出嫁前還是個天真的小公主,她活得自由自在,什麼時候需要去顧慮別人的話了?但現在唐家的親戚卻如此欺人太甚。

方母很不願意,但是方悠悠卻堅決不肯回方家養病,還跟她鬧起脾氣來,害原本已經平穩下來的病情又再一次反反覆覆,嚇得方母不敢再逼著她回方家住。

不得已,她只好讓步,將家裡兩個可靠的阿姨安排到小兩口的家裡住下,好好地幫方悠悠調養身體。

方悠悠知道,其實唐琛不太喜歡家裡有其他人,即使是唐父、唐母,唐琛也不太歡迎他們留下來小住,但是為了她,唐琛讓兩個阿姨住了進來。

方悠悠看在心裡感動極了,而且即使他再忙,他也會抽時間回來看她,然後又匆匆趕回公司,她一直都明白,唐琛是在乎她的,可是現在她能不能理解為除了在乎,其實唐琛也有一點點喜歡她?

她紅著臉想著,一點也不介意兩個阿姨看到她這副思春似的模樣會笑她。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唐琛跟陳露娜有一段過去,而且她也聽口沒遮攔的方磊說過,為了陳露娜,其實唐琛也做過不少荒唐的事,為的就是讓陳露娜高興。

只是後來他們兩個分手了,然後唐琛就娶了她。

娶了她以後,唐琛也不曾提過有關陳露娜的事,但那是當然的,有哪個丈夫會向老婆提起自己的前女友,又不是想要離婚,而她也聽說過,陳露娜後來飛到法國,並且沒有再跟這邊的親友有聯繫。

所以這樣她能不能夠作出一個結論,就是唐琛早已經放下了以前與陳露娜的種種,真正的喜歡上她了?

方悠悠真心地希望這個答案是確定的,因為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喜歡到即使失去自我都沒有關係。

所以她能這樣祈求嗎?老天爺會答允她這個請求嗎?

方悠悠的病硬是養了一整個月,才徹底地痊癒。

在她生病的這段時間裡,唐琛盡可能地待在她的身邊陪她,即使是逼不得已,非得留在公司裡過夜,也會打個電話給她。

這樣倍受重視、倍受在乎的事,讓她心窩直泛著暖意。

她完全康復的頭一件事,就是讓兩個阿姨回方家,雖然唐琛覺得至少留下一個阿姨來照顧她,會讓他安心一點,但是方悠悠很難得地堅持己見,說不留就不留,唐琛也隨她去了。

雖然唐琛隨她,但是方母可沒有那麼好說話,兩個阿姨是她留在小兩口家,用來觀察唐琛對她的女兒好不好的,即使這段日子以來,兩個阿姨都對唐琛讚不絕口,說他極關心方悠悠,但方母還是放心不下。

但是方悠悠再一次跟她唱反調了,她說:「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總不能每天都有阿姨陪在我身邊照顧我,像照顧小孩子一樣吧?而且媽媽,這是我跟唐琛的家,我不希望有不屬於這個家的人出現在這裡。」

這話說得很決絕,她寧願自己辛苦,也不肯讓其他人在家裡進進出出。

方母生氣了,扔下一句,「我不管你了。」就不再管這件事了。

甚至在方悠悠的生日近了也隻字不提這事,讓方家五個男人個個忙得團團轉,想盡辦法就想讓兩個大小女人快點和好。

方悠悠也有些後悔跟母親說了這麼重的話,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向母親道歉,家裡的人總是無條件地包容她的錯誤,以致她根本就不懂得該怎麼向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道歉。

輕歎一聲,她不再讓自己煩惱下去,所以她開始打掃著臥室跟書房。

家裡其實被兩個阿姨收拾得很乾淨,只是書房跟主臥室,除了她以外,唐琛根本就不肯讓其他人進去。

曾經因為這樣的特別待遇,讓方悠悠高興了很久。

書房其實不需要怎麼收拾,唐琛本來就是一個很有規律的人,他的東西跟他的人一樣,都擺放得井然有序、一目瞭然,所以方悠悠也只是吸個地,拍拍書架上的灰塵就算打掃完書房了。

回到主臥室,她將兩人的衣服拿出來收拾了一下,方悠悠驀地拿起一件明顯穿過的外套。

她覺得很奇怪,因為唐琛的外套通常只穿一天就得送去乾洗,在還沒有乾洗回來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穿上的,所以他也很習慣自然的將穿過的外套放到指定的籃子裡,待存夠了幾天的份量後,她就會要人上門來收去乾洗,但是這件外套卻被放在還沒有穿過的外套裡面。

她想可能是他一時忙昏了頭,忘記了要放在籃子裡,所以她也沒有多想,拿起外套扔進籃子裡,準備待會叫人上門來收。

可是輕輕「啪」的一聲在她將外套扔進待洗籃時響起,她狐疑地轉過身,卻發現一封信掉在地上。

當她的視線看到信封上的寄信人名稱時,一瞬間,方悠悠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停頓了。

陳露娜,請琛的前女友,唐琛深愛了足足有五年之久的前女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信,而且還出現在唐琛的口袋裡頭?

方悠悠幾乎是屏住呼吸,看著那封已經被拆開過的信,她再三地猶豫,猶豫自己應不應該去看這封信。

她的理智要她千萬不要打開這封信,她要像不知情一樣將信塞回外套裡,然後將外套放回原位,裝作她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然而她的感情卻催促著她必須打開這封信,要她看清楚裡頭到底寫了些什麼,讓唐琛藏起了這封信而不讓她發現。

她將手心緊緊地按在胸前,看向那封信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了可怕的洪水猛獸似的。

這樣的感覺像是凌遲,她感覺自己的心跳紊亂,冷汗正一點一點地滲了出來,在室內還有空調的情形下,她的背心還是濕透了。

看或不看?不知道她掙扎了多久,不知道她想了多少,她就像尊木像一樣地呆站在原位,看著那封掉在地上的信。

最後感情勝出,理智慘敗,她像個小偷一樣,小心翼翼地撿起了信,拿出了裡頭的信紙,快速地瀏覽過上面每一字每一行。

越看心跳得更快,甚至好像出現了耳鳴一樣;越看汗流得更多,好像快要流成小河一樣。

情感與理智,再一次地爭辯起來。

這一次,她感覺到自己的頭像是快要裂開一樣。

情感安慰自己,唐琛絕對沒有要跟陳露娜復合的意思,否則在她生病時,他不會對她那麼好,不會用那麼多的時間來陪她。

理智卻要她質疑,如果唐琛沒有跟陳露娜復合的意思,為什麼不直接把信扔了,而是收了起來不讓她知道?而且他突然的示好,是不是為了掩飾他的心虛?

緊緊抓住手中的信,信紙被她捏得發皺。

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她想抓起電話,打電話過去給唐琛,質問他是不是真的想跟她離婚,然後跟陳露娜復合?但是同一時間她又害怕,害怕電話那一頭他給予的答案。

她苦笑出聲,她知道在一場感情裡頭,先愛上的那一方就是輸了,但是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輸了不要緊,至少唐琛的心也是向著她的,但是現在她開始遲疑了。

他是真的在乎自己還是假的?他真的想跟她離婚、跟陳露娜復合?還是選擇跟她在一起,徹底地忘了陳露娜?

她不知道,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會這麼沒有信心,但是她發現,所有的事情只要一旦牽扯上唐琛,她就變得格外地脆弱不堪。

看著手上的那封信,她可以怎麼做、該怎麼做?她已經沒有頭緒了。

不安的種子漸漸地在方悠悠的心底萌芽。

她知道,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下就定了唐琛的罪,那對他是十分不公平的,但是她沒有辦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所以她的身體開始抗拒唐琛的靠近。

在唐琛想求歡時,她總是以身體不適拒絕他,而唐琛也相信她,因為她的身體才剛好,會覺得不舒服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卻敏銳地感覺到她的不快樂,似乎打從兩個阿姨離開後,她就開始悶悶不樂,唐琛有跟她提議過,不如讓兩個阿姨回來照顧她,這樣他也會放心一點。

只是方悠悠的反應很奇怪,她回應了他一句,「為什麼要由別人來照顧我?你就不行嗎?」

方悠悠一向很識大體,也很懂得體諒人,所以這樣任性的話,她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唐琛以為因為身體的不適,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像以往那樣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先睡吧,我到書房再看幾份文件後再回來睡。」

其實看文件是其次,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渾身都在渴望著他的老婆,想要佔有她,如果在這個時候爬上床,他可能會忍不住,不顧她的意願強行佔有她。

雖然她是他的合法老婆,他有求歡的權利,但他一點也不想強逼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所以他忍住了,藉故先到書房看文件,讓自己冷靜下來,再回來抱著她睡。

習慣真的是一種很莫名奇妙的東西,以前他一點也不習慣自己的床上躺著另一個人,但是現在卻變成了沒抱著她就睡不好,他想起自己出差的那幾天,簡直就跟沒睡過一樣,脾氣特別地差。

方悠悠卻拉住他,「為什麼要到書房看文件?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悠悠乖,這幾份文件很重要,明天一早就要的,我先去書房了。」話剛說完,他就離開了臥室,獨留下方悠悠一個。

他沒想到,他的舉動令方悠悠更加不安,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會緊抱著她,在床上廝磨整整一個星期,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想要她,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切只是一個開始。

不安像個惡性循環,加深了方悠悠更多的幻想,她一想到他跟陳露娜可能會復合,身體卻格外地抗拒他,可是同時她卻會要求他抱著她睡,可是在他被情慾折磨得受不了而放開她時,她心底的不安又再一次加深,如此地反反覆覆。

唐琛能感覺到她越來越不快樂,情緒越來越低落,可是他卻不知道原因,想安慰她卻不得其法。

看著唐琛,在折磨他的同時也在折磨自己的方悠悠最先受不了,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忍下去了,所以在今天,也就是她的生日,她打算跟他攤牌了。

她要他的答案,她不想再因為一個不明確的答案,一直折磨著他還有自己,而且他在去年這個時候答應過她,今年她的生日,不論他有什麼事,他都會先放一邊,回來給她慶生。

她選擇再相信他一次。

跟去年一樣,她一大早起床,替他做了一頓豐盛的中式早餐,甚至吃的小菜都是一模一樣的。

因為上次的經歷,所以唐琛也牢牢地記住了這個日子,而且經過方家人的提醒,他也很清楚,方悠悠的生日可比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重要得多了。

所以一見到她,他首先就說了一句:「悠悠,生日快樂。」

聞言,方悠悠愣了愣,她沒有預期他會記得自己的生日,但他還是記住了,她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像話,居然會因此又高興起來。

她露出一抹笑,「所以你今日會回來給我慶生?」

「我答應過你,我絕不食言。」

見她露出久違的笑容,唐琛也很高興,連忙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記住今天是什麼日子,什麼事都會被他扔一旁去的。

「唐琛,我只等到七點,如果你七點還沒有回來,我就不等了喔。」

上一次她從七點開始等,等到晚上十一點,這一次她卻只會等他到晚上七點。

她知道如果他有心,只有一天是七點鐘以前回到家,那對他絕對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她的話雖然奇怪,但唐琛自認晚上七點前回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因為早從一個星期前起,他就開始排開了所有的會議,所以今天除了一個推不開的會議外,他就沒有其他的工作了,所以他有信心可以在六點前就趕回來,而且她這一年的生日禮物,他也已經選好了。

「好,我等你回來。」方悠悠覺得,只要他今天真的能夠做到他答應她的,那麼她就完全相信他對陳露娜絕對沒有復合的意思,一切只是陳露娜的一廂情願。

但是如果今天他沒有辦法守住他的承諾,那麼她就會主動離開,那份已經簽署好的離婚協議書,她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今天他過了七點才回來,那麼她就會將協議書拿出來還他一個自由。

所以她真心地希望,他真的可以守住他的承諾,她的心已經承受不起更多的打擊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37 PM

第九章

在唐琛的催促下,重要的行銷會議在下午四點鐘結束。

主管們紛紛覺得難以置信,因為在行銷會議裡,唐琛一向都會質問他們一連串的問題,所以一般會議超時兩小時是很正常的,只是這一次居然這麼容易就結束了?

他們都覺得自己這次一定做得不錯,卻不知道唐琛為了讓會議結束,所以將所有的疑問全都寫了下來。

剛回到辦公室,他就叫來幾個助理,將自己記下的問題發給幾人,「這裡的問題,你們整理一下後就發給相關部門的主管,讓他們寫一份詳細的報告給我,如果誰的報告沒有完全解答我的問題,告訴他們年終的獎金扣半。」年終的獎金扣半啊,助理們都可以想像得到,待會那些喜孜孜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主管聽完這個消息後,一定會寧願會議超時五個小時,都不願意做這份報告。

「如果有什麼其他的事,就留到明天早上再說吧。」

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半了,再過半個小時就會是車潮的高峰時間,唐琛如果想要在五點前回到家,就必須現在就離開公司。

拿起外套跟車鑰匙,準備避開車潮走人,但人算不如天算,唐琛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會跑出一個程咬金來。

這程咬金的名字就叫做陳露娜。

再見前女友,唐琛沒有多大的起伏,只是冷聲地問著跟著陳露娜進來的秘書,「是誰放一個閒雜人等進來的,叫他明天不用上班了。」

唐氏的員工都有員工證,進出都要經公司保全檢查這張員工證,如果是訪客就必須由一個帶著員工證的員工帶進來。

「琛,你這是什麼意思?」陳露娜聽到唐琛一句閒雜人等,心裡一沉,臉上卻不慌不忙地露出撒嬌的表情,「我們兩個一年多沒見,你怎麼可以說我是閒雜人等?那多傷人。」

「陳小姐既非我們公司的員工,又不是我們的合作夥伴,除了閒雜人等,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名詞來形容你,所以煩請陳小姐馬上離開我們公司,否則我會叫保全上來。」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琛一點也不想花時間在這裡跟陳露娜糾纏,所以不管是語氣以及用辭,都稱不上客氣。

嬌縱成性的陳露娜聞言,整個氣得牙癢癢的。

以前唐琛對她可以說得上是千依百順,從來都不會用這種嫌棄的語氣跟她說話,但她就是嫌他人悶,完全不解風情,而且還是個極度的工作狂,讓她總是倍受冷落,她受不了這樣的男人,所以才會跟他分手。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家裡真的很需要唐琛高抬貴手,不要再對陳氏做出什麼攻擊性行為,讓陳氏的股價一再地下滑,陳露娜是絕對不會來求他的,尤其她之前有讓人寫一封想要跟他復合、可是他卻沒有回信給她。

陳露娜知道唐琛是個念舊的人,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五年的感情,所以她天真的以為唐琛還會像以前那樣讓她予取予求,但她卻不知道,她在唐琛心裡已經跟一隻蟑螂沒什麼分別。

「琛,你忘了我們五年的感情了嗎?」

她不提還好,她一提起,唐琛就覺得那五年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背後不知道被人笑話了多少遍,「叫保全把這個女人攆出去,以後不許這個女人踏進唐氏半步。」語氣中的煩惡清晰可聞。

「唐琛你是什麼意思?」

陳露娜從小就被嬌養著,所以大小姐脾氣一點也不小,她覺得唐琛是她不要的男人,現在她都主動來找他了,他竟然還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她,當下她完全忘了自己是來求人的,不是來找碴的。

「我主動來找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當初是誰不想分手,總是天天夜夜打著電話來煩我的?」

聽到她當眾挖出這件事,唐琛怒火更盛,「那是因為我當時有眼無珠,錯把石頭當珍珠了,你要繼續待著沒關係,等一下會有人把你攆出去,你們幾個看著她,不要讓她動任何東西。」

冷聲地吩咐幾個呆住的助理,他越過陳露娜往外走去。

看著唐琛無視自己的背影,陳露娜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了?不經思考的,她順手拿起了桌面上的紙鎮,就往唐琛扔去。

見狀,幾個助理大驚失色,紛紛大喊小心,但卻已經來不及,堅硬無比的冰冷紙鎮便直直地往唐琛後腦杓擲去。

巨大的劇痛在後腦炸開,強烈的昏眩感讓唐琛腳都站不住,半跪到地上。

其中兩個助理上前扶起唐琛,讓他坐到沙發上,幫他檢查傷口,另外兩個則捉住陳露娜,以防她再出手傷人。

「副總,你必須馬上到醫院縫合傷口。」眼見既深又大的傷口不住地流著血,其中一個助理掏出手機叫救護車。

唐琛想要阻止他,因為他答應過方悠悠,他要在七點以前回到家的,如果他去了醫院的話一定來不及的,可是現在他卻因為昏眩、因為劇痛無法阻止,連話也說不出來,他甚至沒有辦法示意助理,讓他先給方悠悠打個電話,通知她自己現在的狀況。

「我……我不是有意的。」

原本只是想嚇唬一下唐琛,但沒想到自己真的把唐琛的頭給敲破了,看著那越流越多的血,陳露娜嚇得腿一軟,直往地上跪了下去。

她的狀況沒人理會,眾人只關心唐琛的狀況而已,當救護車一到達,兩個助理便扶著唐琛上救護車,將唐琛送到醫院進行縫合。

經過一連串的急救以及待暈眩感稍退,當唐琛趕回家時,牆上的鍾已經走到了八點,而餐桌上除了兩份未曾食用過的精緻晚餐外,還有一份已經簽上「方悠悠」三個字的離婚協議書。

唐琛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暫時不太想再繼續靠近,但那是他的家,如果他不回去,那今天晚上就得回去公司的辦公室裡再睡一晚,天曉得他已經連續睡在公司裡足足有五天了。

不想回去的原因,他心知肚明,只是一直不肯承認而已,因為那間屋子裡再也沒有一個女人會等他的門、會煮好一桌熱騰騰的飯菜,會甜甜地對他說一句「你回來了」。

掏出鑰匙打開門,一陣悶熱的寂靜迎面而來,他走進去打開燈光、打開電視以及空調,燈光瞬間驅趕走原來的黑暗,電視上播放的綜藝節目聲音馬上讓原本寂靜的屋子熱鬧起來,而冰涼的空調也趕走了那教人心煩的悶熱。

唐琛吁了口氣,脫下身上的外套,隨手扔到沙發上去,這一扔卻發現沙發上已經擱置了幾件外套。

他愣住,然後才想起因為自己最近忙著一個合作案,所以已經好幾天沒有打掃屋子了,他大可請個家事助理回來代替他打掃屋子的,但他不喜歡陌生人在自己家裡走動,不喜歡陌生人胡亂動自己的東西,所以收拾這一項只能由他自己動手。

在那之前,這些都是他老婆做的,只不過……

想起了那份被自己鎖在抽屜裡的離婚協議書,他的眉頭就不由自主地皺起來,甚至連原本已經在抽搐的胃部都冷不防抽痛起來,讓他臉色一白,吃力地趴在沙發上,等待那陣疼痛過去。

冷汗一滴接一滴的從額上淌下,背部上的衣料也一早被冷汗浸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胃到底痛了多久,只能等疼痛稍稍退去時,支撐著高大的身體,踉踉蹌蹌地衝到蔚房,摸出一瓶差不多要過期的鮮奶出來。

「你呀,胃痛的時候千萬千萬不可以喝牛奶,知道嗎?雖然喝牛奶會中和胃酸,但你喝牛奶卻會拉肚子,會令你更加不舒服的,如果你胃又疼了,記得吃胃藥,我把胃藥放在客廳的置物箱裡,其他什麼止瀉止吐的藥也在那裡,你的胃真的得好好保養,年紀輕輕就常常痛,那你老了的時候該怎麼辦?啊?」

那嘮嘮叨叨的嗓音總在這個時候在腦中響起,他苦笑出聲,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面對他這個情形,他的爸媽卻一點也不同情,他爸媽的心一直都向著方悠悠,因為她比他這個當人家兒子的更盡職,所以他們只說如果方悠悠不回來,他這個兒子也不用再去見他們,他們只當少生一個兒子。

其實在她離開當晚,他就已經想到方家把她帶回來,可是他剛縫合的傷口再次裂開,血流了一地,他不得已只能回到醫院,期間他一再地打電話給她、打電話到方家,但卻找不到她。

其實那個時候他有些生氣,他無妄受災,頭受傷了,雖然父母也有到醫院看他,但他卻沒有人可憐,老婆怎樣也找不到,還得受四個大舅子輪番冷嘲熱諷,但是這些他忍了,只要等他把老婆哄回來後,看他還理不理這四個無理取鬧的男人。

待頭上傷口穩定一些了,他便馬上登門造訪,但是沒想到卻被方家四兄弟拒諸門外,連見也沒得見上她一面,還得臨頭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以為你是什麼貨色?我方家的女兒是人隨隨便便、想見就可以見的嗎?」

「妻子?我可沒有見過讓妻子拉著行李箱回娘家的丈夫,你算什麼丈夫啊?」

「不是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給你了嗎?還見什麼見?」

「你不會是上門討贍養費吧?要多少,出個價吧,我們一個銅板都不會少給你的,收了錢就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我怕她連見到你都想吐!」

她的幾個兄長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把他從頭損到腳,不留半點情分,也讓他原本胸臆中的怒火提升了幾個層次,也讓他氣得整整一個星期不再出現在方家,只是那一個星期下來,他卻漸漸發現,他的生活裡早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她為他打點好生活上所有的一切,讓他每天都可以清清爽爽地上班去,下班後有熱騰騰、豐富又美味的晚飯吃,家裡的事沒有一件會打擾到他,甚至她的存在,讓他原本對愛情完全失望的心,漸漸地又鼓動起來。

可是她不要他了。

一個星期後,他再次登門造訪,這一次毫無懸念的,他再次被那幾個大舅子損得體無完膚,連頭都差點抬不起來,但為了她,他忍了,再難聽的話他都聽了。

只是到最後,幾個大舅子罵完後就涼涼地扔下一句,「小五不要你了,她去國外讀書了,你知道的,當初沒有到國外攻讀碩士是她最遺憾的事。」

一句話當場讓他失魂落魄,他一直都不知道,為了嫁給他,她甚至放棄了自己的理想,放棄了到國外進修的機會,而最可恨的是他竟然對此完全不知情。

唐琛不斷地反省,結婚一年多,他到底做了什麼足以挽留她的事?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省,他都找不到任何一件事可以說服她留下。

他太過自負,把一切都看得理所當然,她為他做飯是理所當然的,她為他收拾是理所當然,她為他擺平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是理所當然的,但這一切真的是她理所當然要為他做的嗎?而他又曾經為她做過什麼事?

如此混蛋的他怎麼可能留得住她?他以為就這樣斷了對她可能是一件好事,但是他的心卻不想要放開她,他對她只有越來越想、越來越念,並沒有半點是假的。

所以他開始悄悄地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她去了國外,他就派人去國外找;她去唸書,他就一間一間學校找著,可是最後打探回來的消息卻是她根本沒有去國外,而是一直在國內。

他被幾個大舅子耍了他知道,但他卻知道他活該,他這樣對他們方家的寶貝,活該被他們像耍猴子一樣的耍。

唐琛苦笑著,從置物箱裡拿出那盒扁扁的東西打開,他慶幸地看著裡頭還剩下最後一顆藥丸,配著溫水吞下藥丸,他癱回沙發上等待藥效發揮,腦中也沒有閒著,想著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才可以把他的老婆帶回家。

他已經想了她一整年了,再也沒有辦法忍耐下去了。

夏日炙熱的日光幾乎足以讓人掉一層的皮,看著那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的日光,原本還興致勃勃地約了朋友一起去海灘做日光浴的方悠悠,馬上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癱在沙發上裝屍體。

「小五,你這什麼樣子?」

方砉一見到麼妹坐沒坐相地癱在沙發上的樣子,馬上皺起兩道濃眉,不悅地訓斥著麼妹。

「哎呀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五沒骨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有一天她突然挺著腰骨坐,你才要怕發生什麼事呢。」

方磊兩個大步走近麼妹,拉起她軟綿綿好像沒骨頭似的右手晃了晃「老二,別這樣晃小五。」

方砉的眉皺得更緊,一手拍開方磊的手。

方悠悠時手「啪」的掉在沙發上,再加上她動也不動,乍看真的跟一具屍體沒有分別。

「小五,你又怎麼了?」難得放假回來的方碩伸指戳了戳「屍體」兩下,關切地問:「你又中暑了?要吃冰嗎?」

「三哥,你忘了小五不能吃冰嗎?」方硯不同意地搖搖頭,「小五,告訴四哥,你是不是又想睡了?」

從小時候的經驗看來,方悠悠想睡前都會特別地懶。

方悠悠的眼睛在四個哥哥之間看了一遍後,「你們幾個……很閒?」

她在沙發上裝她的屍體,都沒有礙著他們,他們卻主動來招惹她,如果不是很閒,她真的找不到其他答案來說服自己。

「沒良心的傢伙!」方碩一掌往她頭頂拍去,但力道卻收斂了幾近七成。

在場沒人阻止他,因為一來他們知道方碩不會真的傷著了她,二來這個沒心缺肺的傢伙的確欠教訓。

後知後覺地伸手搗住痛處,方悠悠慢慢地「哦」了一聲,過程之慢,看得四個哥哥都刃心不住翻了翻白眼。

「小五別裝了,老三的力道根本打不痛你。」

「哎……讓我裝裝又怎麼樣?真掃興。」方悠悠撇了撇唇,瞪了四個哥哥一眼,小手從褲袋裡掏出手機,點出天氣預報的程式,「外面三十五度,我如果在這個溫度下走出去,不出十分鐘,我就會被人抬著去醫院,二哥,你是不是想在醫院裡見到我?」

方磊白了她一眼,「你上星期不是三十幾度還照樣跑去曬太陽了?」

「今天的我是絕對虛弱的。」她輕歎口氣,然後倣傚無尾熊,攀上剛坐到她身邊的方碩背上,「三哥,背。」

她家三哥的身高足足有一百九十公分,再加上像熊一樣的身材,只有一百六十公分的她的確有那個本錢往他身上爬。

方碩無奈地放鬆身體,放任她在自己背上放肆,「你怎麼不找你那些朋友一起去逛逛百貨公司?在空調底下就不會熱到你了吧?」

「嗯,我的朋友?她們個個都談戀愛了,各自被她們親愛的拐去親熱了,哪有時間理我,唔,這樣的日子也真的快過不下去了,我都已經無所事事的當了一年米蟲,我決定要去找工作了。」

難得地唾棄自己現在的生活,方悠悠舉起小手取得發言權。

方砉與一個兄弟交換了一個安心的視線,他們那個最疼愛的妹妹終於回來了。

當年方悠悠要和唐琛結婚,他們已經不太願意了,雖然那個男人風評不錯,但卻曾經為了一個女人做了許多荒唐的事,他們擔心那個男人對他的前女友念念不忘,會辜負了她,但無奈方悠悠一意孤行、非君不嫁,所以他們只好忍痛讓她下嫁給他,暗底裡只希望那個男人好好地對待她。

只不過那個混帳男人顯然沒有做到他們的期望,一年前方悠悠紅著眼眶回來,說要跟唐琛離婚,他們沒有問她原因,反正在他們看來,唐琛一定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傷害了她,所以她才會跟唐琛離婚。

唯一的妹妹被唐琛這個混蛋傷成這樣,他們無一不磨拳擦掌,準備輪番上陣,好好地教訓唐琛,但是在方悠悠苦苦哀求下,他們放過那個男人,不對他做出任何報復性行為。

她說如果他們真為了她做出對付那男人的事,那麼她僅餘的那一點尊嚴也會因此而失去。

為此他們忍下了這一口怨氣,對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一律不過問,即使那男人三番四次地上門想要帶她回去,但他們嚴守著大門,不讓那個男人見她,也不讓她知道那個男人曾經上門,想要她回去,因為他們知道方悠悠心太軟,只怕抵不住那男人的幾句話,就會乖乖的跟他回去。

所以這一年裡,他們完全不提那個男人,完全任由她犯懶,她要當米蟲不要緊,他們之中隨便一個都養得起她,他們只是擔憂她一直無法從那個男人的夢魘裡走出來。

但現在他們知道她走出來了,雖然懶、雖然對任何事都提不上勁,那副沒心沒肺的欠揍樣子總教他們恨得牙癢癢,只不過她是他們最愛的妹妹,他們只希望她過得快樂,現在見她漸漸離開那個陰霾,他們也真正放下心來了。

「小五,你想到哪裡上班?到大哥這裡?」

方砉沒有繼承父業,而是自己在外面開了間投資顧問工作室,雖然員工不多,但生意卻做得很好,每天都有人捧著一大堆的錢上門讓他們代為投資。

方悠悠搖。了搖頭,雖然她大學念的是經濟,但要她每天分析股票的浮動、期貨的升跌,那跟有人拿著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沒什麼兩樣。

「要不然去二哥那?拿套護士制服給你玩玩?」

石磊玩笑似地問,他是一個整型外科醫生,手上出品的人造美女多不勝數,而且口碑極好,也是一個很會賺錢的人。

前半句還好,但後半句讓方氏其他人全部忍不住給他一雙雙的白眼,鄙視這個說話不經大腦的傢伙。

方碩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方悠悠是絕對不會跟他去當兵的,而且還是特種兵,先不說她沒有受過訓,只單說以她這弱雞的體能還有她那股懶勁,說不定連半個小時都待不下去。

方硯見方悠悠苦巴著一張小臉,輕咳一聲,「小五,要不來爸公司當會計吧。」

因為是最小的兒子,當頭頂所有的兄長一個比一個逃得快,方硯只能毫無懸念地被方父捉回公司,培養成為繼承家業的人選。

會計事少薪水高,的確是很適合方悠悠這等懶人,所以當她聽到這個提議,馬上雙手一拍,大聲地說:「就這樣好了。」

不用再當米蟲整天在家發霉,她高興地從方碩背上爬下來,咚咚咚地衝回自己的房間,

準備明天上班的衣服。

方硯來不及喚住她,只能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眾人眼前,「小五這是在急什麼?我還沒有回去安排,難不成她以為她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我不管你可不可以,總之小五明天要上班,你擠也得給我擠個空缺出來。」

好不容易看到小妹生氣盎然的表情,方碩絕對會將一切阻礙全部清除。

方硯苦笑地看著其餘兩個兄弟,只見他們臉上的表情全都跟方碩一模一樣的。

他就知道,在方家女兒是寶,兒子,尤其是最小的兒子,絕對是連草也比不上的角色。

方硯輕歎一聲,他只好掏出手機聯絡下屬,要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給他擠出一個財務部的空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38 PM

第十章

對方悠悠而言,會計確實是一樣事少輕鬆的工作。

原因無他,公司是她家開的,走走後門是理所當然的,只不過她人低調,為了不嚇到其他人,所以同事們只知道她有親戚在同一間公司裡工作,並不知道其實她家的親戚是這裡的大老闆以及二老闆。

蹺著二郎腿,她瞇著雙眼看著像只勤奮的小工蜂一樣埋頭苦幹的女同事,何安恩。

何安恩可以說得上是她在這裡最熟的同事了,雖然這女人很愛錢,不,應該是超愛錢的,眼中除了錢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但除此之外,這女人挺可愛也挺有義氣的,要她幫忙時,絕對不會有第二句話。

剛到財務部時,方悠悠也受過何安恩不少的幫忙,而且感覺這女生相處起來很好,不會有什麼城府心計,所以方悠悠很果斷地將何安恩列入朋友的範圍裡。

「安恩,要一起出去吃飯嗎?」

快中午十二點了,這是公司規定的午飯時間,換作以前,何安恩這個樞門的女人總會走上幾條街,去買一個平價的便當。

方悠悠在這個女人的「荼毒」下,也習慣了跟著她一起去買那個又沒營養又難吃的便當,在此,方悠悠真的不得不驚歎自己對食物要求之低,還有跟何安恩一樣鐵一般的腸胃。

但隨著新任的經理上馬,何安恩當眾向他討債兩百塊後,何安恩開始了沒日沒夜沒下班時間的工作生活了,就連午飯時間也不見得可以輕輕鬆鬆地跟她一起去買便當。

只見何安一心聞言,抬起那張有些蒼白的小臉,哭喪著臉,「我……我還有這半年的分析報表要做,杜經理說下午四點鐘要看……」

半年的分析報表,而且還要下午四點鐘交,這杜經理真是活脫脫一個懂得折磨人的角色,但他折磨的從來都只有何安恩一個,對他們其他員工倒是大方得很。

方悠悠同情地看著她,「要我幫你買個便當回來嗎?」

何安恩頓了頓,然後弱弱地開口,「要最便宜的那一間……」

因為熟、因為親近,所以即使是麻煩方悠悠,她還是不改其小氣愛錢的個性。

方悠悠苦著一張臉,今天天氣很熱,那間最便宜的便當店要走上三個街口,不用想,她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汗流浹背。

「安恩,我們打個商量,我今天請你吃飯好不好?」

她只打算搭個電梯,過一條馬路,在對面那間號稱最乾淨、最美味的餐廳打包兩份午餐回來而已。

何安恩臉上出現了天人交戰的悲壯表情,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個月方悠悠已經請她吃了不少大餐,再吃下去她都不好意思了。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決定了。」方悠悠小手一揮,拿起自己的小錢包,瀟灑地轉身就走了。

顯然不少人跟她抱著同樣的心態,所以那間餐廳外人潮洶湧,長長的人龍排到了轉角,排了足足半個小時,方悠悠才提著兩個打包好的便當,額上流著汗珠地往公司大樓走去。

「這天氣真不是人過的。」

她嘴裡嘟嚷著,等不及號志燈轉為綠色,她快步走過馬路,幸好這個時間沒有車開過,也沒有交警經過,不然她這行為先不說有多危險,還有可能會被交警罰款。

抬手用手背擦了擦汗,她以為只是到對面買兩個便當,絕對不會流這麼多汗的,誰知道沒有帶面紙的下場就是這樣大汗疊著細汗,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公司入口,只要走了進去,就會有舒服的空調可以享受,思及此,她不禁再加快步伐,幾乎是用競走的速度朝大門走去。

只差兩步她就能走進大門,她就能享受到空調的包圍,然而她的手臂就冷不防突然被人抓住,她錯愕地回頭,卻瞧見一張她極不願意再見到的臉,她的前夫唐琛。

在這一年裡,她無時無刻都強迫著自己不要去想他,強壓下跑回去見他的衝動,她拚命地逼著自己、發狠地折磨自己,告訴自己,在自己離開後,唐琛一定會馬上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書,然後跟陳露娜雙雙對對,如果她現在回去,只會變成一個可笑的配角,最後衝動是壓下來了,然而她卻無法徹底地忘記他。

當初愛得太深也傷得太深,所以一年的時間只能讓她學會不再去加深那份愛,不再去恨一個不值得的人,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嘲弄地發現,再見到他,她的心跳還是會加速,她的心還是會抽搐得微微發疼。

她抽回自己的手臂,輕咳一聲,準備用最平常的語氣來應付這位前夫時,清冷又充滿了責怪的話卻冷不防迎面地向她轟來。

「你以為你幾歲了,難道不知道交通號志燈是紅色的時候不可以穿越馬路嗎?」唐琛的胸口因為怒火,也因為大步向她跑來而上下起伏著。

派去的人回來告訴他,說方悠悠在她家的公司上班,他高興得難以自制,推掉整天的會議親自來這等她,等了好半天終於等到她了,可是卻看到她居然連交通號志燈都沒有看,就隨隨便便地穿越大馬路,一股莫名的怒火就油然而生,讓他所有的驚喜悉數變成怒火。

這一年裡,在他看不到的情況下,她到底有多少次因為這樣過馬路,而差點不小心被車子撞到?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意外,她又因為這樣的不在意而受到了多少的傷?越想怒火越盛,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方悠悠愣住,唐琛從來都不會用這樣嚴厲的語氣跟她說話,他一直都用著過分平淡的語氣跟她說話,讓她倍受尊重卻不會感到是被喜愛著,而且沒有人會喜歡無緣無故就被大罵一頓,她人好好的,雖然是不遵守交通規則,但也不代表她得站在這裡,讓他像教訓小孩子一樣被訓話。

不悅地轉身,她筆直地往大門走去,將這個讓她越來越討厭的男人拋諸腦後。

唐琛看著那個拂袖而去的女人,有片刻他是愣住的,但是唐琛馬上再次抓住那個幾乎走進那道自動門的女人。

方悠悠紙起眉頭,看著那只捉住自己手臂不放的手掌,「放開!」

帶著不悅也帶著不滿地開口,方悠悠的態度可以說得上是惡劣,卻沒有令唐琛放開她。

「悠悠,我們談一談。」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他們之間的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談的,至少方悠悠不認為一婚協議書,然後跟陳露娜雙雙對對,如果她現在回去,只會變成一個可笑的配角,最後衝動是壓下來了,然而她卻無法徹底地忘記他。

當初愛得太深也傷得太深,所以一年的時間只能讓她學會不再去加深那份愛,不再去恨一個不值得的人,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嘲弄地發現,再見到他,她的心跳還是會加速,她的心還是會抽搐得微微發疼。

她抽回自己的手臂,輕咳一聲,準備用最平常的語氣來應付這位前夫時,清冷又充滿了責怪的話卻冷不防迎面地向她轟來。

「你以為你幾歲了,難道不知道交通號志燈是紅色的時候不可以穿越馬路嗎?」唐琛的胸口因為怒火,也因為大步向她跑來而上下起伏著。

派去的人回來告訴他,說方悠悠在她家的公司上班,他高興得難以自制,推掉整天的會議親自來這等她,等了好半天終於等到她了,可是卻看到她居然連交通號志燈都沒有看,

就隨隨便便地穿越大馬路,一股莫名的怒火就油然而生,讓他所有的驚喜悉數變成怒火。

這一年裡,在他看不到的情況下,她到底有多少次因為這樣過馬路,而差點不小心被車子撞到?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意外,她又因為這樣的不在意而受到了多少的傷?越想怒火越盛,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方悠悠愣住,唐琛從來都不會用這樣嚴厲的語氣跟她說話,他一直都用著過分平淡的語氣跟她說話,讓她倍受尊重卻不會感到是被喜愛著,而且沒有人會喜歡無緣無故就被大罵一頓,她人好好的,雖然是不遵守交通規則,但也不代表她得站在這裡,讓他像教訓小孩子一樣被訓話。

不悅地轉身,她筆直地往大門走去,將這個讓她越來越討厭的男人拋諸腦後。

唐琛看著那個拂袖而去的女人,有片刻他是愣住的,但是唐琛馬上再次抓住那個幾乎走進那道自軌門的女人。

方悠悠皺起眉頭,看著那只捉住自己手臂不放的手掌,「放開!」帶著不悅也帶著不滿地開口,方悠悠的態度可以說得上是惡劣,卻沒有令唐琛放開她。

「悠悠,我們談一談。」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他們之間的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談的,至少方悠悠不認為一對離了婚的夫妻,沒有孩子的問題、沒有財產分配的問題,他們之間還有其他需要談的問題。

「放開,你再抓著我不放,我就要喊人了。」

公司的大廳裡,有兩個孔武有力的保全長期駐守著,以防有什麼歹徒衝進來危害員工的生命安全,而現在唐琛如果再糾纏下去,她就會不假思索地叫人,將這個她所不待見的男人轟出公司大門。

「我們可以談談你要離婚的原因嗎?」唐琛深深地吸了口氣,以最平穩的語氣吐出一直而來最想要知道的理由。

「我不想談,你放開!」方悠悠尖叫出聲,而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引來無數人圍觀,包括那兩個奉命保護員工的保全人員。

所以不假思索地,他把方悠悠直接扛上自己的肩膀,將她帶回自己的車上。

「唐琛,你要帶我去哪裡?」頭一次遇上綁架,而且綁架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前夫,方悠悠掙扎著想要下車,可是車子的門卻被中控鎖控制住。

唐琛側臉,看著她氣得漲紅的臉,她不會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她。

清楚知道他繼續把車停在這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扔下一句話就發動引擎,發揮跑車最高性能,飆向他們的目的地。

他說:「我們回家。」

被扛上車又被扛下車,方悠悠的掙扎,唐琛完全沒有放在眼裡,他直接把她扛回他們的家,放到那張沙發上。

為免她逃。跑,他伸手脫了她的鞋,扔得遠遠的。

沒有鞋又不想赤腳跑的方悠悠無奈地坐在沙發上,瞪著唐琛臉上那抹淡定的神情,「你到底想要什麼?唐琛,我們已經離婚了,根本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你沒有遵守你的承諾,沒有在七點前趕回來,所以我按照我的承諾,把離婚協議書籤了,而現在我們離婚了,你可以跟陳露娜復合,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唐琛靜靜地聽著她說,只小心地不讓她在說得太激動時掉下沙發,直到她說完了,卻發現他半點反應都沒有而感到沮喪時,他突然伸手將她整個抱進懷裡。

香軟卻略帶了點骨感的身子重新被自己抱進懷裡,一股濃濃的歸屬感油然而生,一年了,整整一年,他已經想重新抱著她想了整整一年,今天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無視懷裡的女人不斷掙扎,唐琛怎麼樣也不放手,說什麼都不放手,而方悠悠卻因為掙扎得累了,只能忿忿不平地被他抱著,想罵他卻找不到話來罵他。

她該罵他什麼?罵他在她喜歡他、甚至在愛上他以後,他卻不喜歡她、不愛她嗎?

她不會的,這樣她跟個傻子有什麼分別?她也知道感情是雙向的,唐琛沒有責任必須要愛上她,只是她傻,以為只要他們在一起,唐琛總有一天會喜歡上她,甚至愛上她。

「悠悠……」稍稍滿足了,唐琛輕歎出聲,「對於你的指控,我一切都不承認。」

方悠悠被他的話弄迷糊了,睜著一雙帶著淚意的水眸瞪著他,等著他有什麼話說。

「第一我們還沒有離婚,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合法的夫妻。」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書。」方悠悠瞠目結舌。

「對,你已經簽了字,但我沒有。」想起那紙已經簽上她名字的協議書,他有些惱怒,所以加重抱住她的力道,可是手臂還沒有收緊,他又鬆了力道,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弄疼她,「我沒有簽上我的名字,所以悠悠,我們還沒有離婚,你還是我的合法妻子,這一點沒有人可以改變。」

「你為什麼不簽?簽了你就可以跟陳露娜復合。」

心底隱隱燃起一絲莫名的喜悅,但很快地方悠悠便快速地拍熄了,她暗罵自己怎麼還這麼傻,只聽了人家說幾句話,就開始心軟起來。

「這是一個誤會,我從來沒有想過跟陳露娜復合。」跟一個有傷人傾向的女人復合,他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如果沒有想要跟她復合,為什麼要收起她那封要跟你復合、要讓你跟我離婚的信?」

心底的喜悅更大,但方悠悠一再地按捺自己,說服自己其實他是在騙自己的。

「信?」唐琛早已經忘了自己有收過這樣的一封信,大腦在記憶中快速地搜索著,他驀地想起了那一封被他扔到廢紙筒裡的信,「對,我曾經收到一封陳露娜寄給我的信,但我沒有拆開就扔到廢紙筒裡,裡頭寫的是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你不知道?但那封信是拆開的。」

「我真的沒有拆那封信,更不知道為什麼那封信最後會被你找到,悠悠,相信我,我沒有必要騙你。」

的確,唐琛如果真的想跟陳露娜復合,他們早就復合了,何必放著離婚協議書不簽,跟她在這裡耗著不放?

所以方悠悠不得不承認,他的說辭說服了她,讓她不再質疑他是真的想要跟陳露娜復合,但是相信他?每一次當他要她相信他的時候,他都無法履行他的承諾,總是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歸,這一次要她怎麼再相信他?

「悠悠,至於最後我並沒有履行我的承諾,沒有趕在七點前回來那一點,我是逼不得已的,那天我的確提早完成了會議,也確實準備離開公司,可是卻遇上了陳露娜來鬧事,我的後腦杓被陳露娜用紙鎮打破了,流了一地的血,我被送到了醫院縫合,待我傷口一縫好,我就趕回來了,可是那個時候你已經走了。」

「用紙鎮打破?」方悠悠被這個消息嚇到了,她一直都不知道在她離開的那天發生過這樣的事。

原來是方家的四兄弟因為唐琛讓自己妹妹傷心地回家,所以他們將唐琛受傷的事全都隱瞞下來,以致於到了現在,方悠悠才知道唐琛那天無法赴約的原因。

「對,這是當時留下的疤。」

追老婆要用苦肉計,所以唐琛也不拘泥於面子的問題,撥開自己的頭髮,露出那道縫了十幾針的疤痕出來。

看著那道猙獰的疤痕,方悠悠覺得自己心痛極了,同一時間,她更是忍不住地生起自己的氣來,他、受了傷,但她非旦沒有待在他的身邊照顧他,反而還在同一天跑回娘家,這話傳了出去能聽嗎?

如果那天她可以像前年一樣,主動打個電話過去,她不就可以知道他受傷的事了?

為什麼她當時不打?為什麼當時她要跟他鬧著脾氣?她自責且愧疚地想著。

雖然方悠悠沒有說話,但她臉上的表情已經讓唐琛看得一清二楚-她心軟了。

「悠悠,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這一次我們中間沒有任何人,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你往後每年的生日,我都一定會替你慶生,絕不食言。」

或許卑鄙、或許趁人之危,但他卻在她心軟的時間誘惑她。

他的唇緩緩地吻上她的,舌尖輕輕地挑逗著她的唇瓣,時而輕吮,時而舔弄,卻不加深這個吻,直到她嚶嚀出聲,主動張開小嘴,他才加深這個吻,舌尖頂開她的牙關,勾纏住她的軟舌,恣意地糾纏。

原本已經亂成一團的腦子,因為這記熱切的吻而更加地昏沉,方悠悠覺得這樣就重新在一起似乎有些奇怪,他們分居一年了,雖然是她誤會了他,但是有哪對分居一年的夫妻在再見面的當天就滾床單的?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無心去思考這樣奇不奇怪,又或者當她四個哥哥知道她又跟唐琛在一起時,他們的反對聲會有多激烈,她所有的思考能力,在唐琛的掌心握住她其中一隻軟球揉擰時,就徹底喪失了。

掌心間柔膩的肌膚讓唐琛著迷,他微微使勁地揉弄著她的豐盈,指尖頂揉著她敏感的搭蕾,感覺小小的蓓蕾逐漸茁壯硬挺,他就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忍不住再加入另一隻手,

雙手同時揉擰著她,把玩著兩端嬌嫩嫩的蕾果。

一陣陣的刺癢快感傳來,她輕咬著唇,想止住湧到唇邊的呻吟,她的身體對他總是毫無抗拒的能力,即使已經過了一年,但是只要他一摸她,她的身體就會難以控制地亢奮起來,小腹流過一道又一道的熱流。

感覺雙腿間只有他入侵過的私密漸漸地濡濕起來,她不想讓他發現地夾起雙腿,只是當她夾起雙腿時,腿間的刺癢感卻變得更明顯,讓她忍不住地夾著雙腿磨蹭。

他的老婆有多熱情,唐琛當然一清二楚,所以當他看到她已經忍不住夾住雙腿磨蹭時,他的手探進她狗裙子裡,隔著薄薄的底褲,微微用力地揉捏著那敏感的小花核。

方悠悠連聲嬌吟,想阻止又阻止不了,只能讓他為所欲為,也讓一波波的快感向她流竄而來,直到觸電般的快感在她的深處炸開,她難耐地弓起身子,向他無聲地索取更多。

他本應抱著她回房間繼續的,但他隱忍得太久,連半點時間也不想等了,扯開彼此身上的衣物,讓兩人徹底地赤裸,他分開她的雙腿,硬勃的頭頂抵住她的入口,而後用力地一挺,深深地貫穿了她。

一年沒有做過,她緊得不可思議,唐琛深吸口氣,才沒有讓自己丟臉地在她的夾弄下射了出來。

「悠悠,放鬆點、放鬆點。」

他抱緊她,薄唇靠在她的耳邊輕哄著,長指更是揉上兩人交合的地方撩撥著,哄得她更濡濕。

漸漸地,她的身子不再緊繃,隨之而來想得到更強烈滿足的渴望籠罩著她。

深知她身體反應的他,知道了她的渴望,所以他不再按捺,開始在她的體內激烈地抽送,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進到最深,讓她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整個貫穿一樣。

一聲聲嬌軟的喘息不住地從她口中逸出,胸前的豐盈因為他激烈的動作而上下拋送著,晃出一波波教人眩目的乳波,敏感的身體很快就在這樣激烈下到達高潮,香甜的蜜液溢出,在他繼續這樣激烈的抽送時,發出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

她很想撝上耳朵,但是他不允許,在他要她的時候,她就該專心在他的身上,所以為了懲罰她,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給予她一點休息時間,而是在她已經到達高潮的敏感身子上,加重以及加快原來抽送的力道與速度。

敏感至極的身子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對待,只見她嗚咽出聲,難耐激烈歡愛似地推著身上的男人,只是他又怎麼可能會輕易被她推開,相反的他捉住她的手,箝握在她的頭頂,在她求饒時深深地吻住兩片顫抖的唇。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積累起來,她無法承受更多地弓起身子,十隻腳趾頭蜷縮起來,尖叫出聲時再次到達高潮。

緊緊環住自己的密道密集地收縮,面對這樣甜蜜的箝制,他沒有控制得住地低吼出聲,埋進她的深處,射出炙熱的濃液。

體內被沖頂的快意讓她忍不住地呻吟出聲,可是她卻不會聽錯,他剛剛在射出的那一刻,在她耳邊低語的那句話,「我愛你,悠悠。」

原本因為難耐激烈歡愛的眼淚落得更凶,她以為自己在聽到這句愛語時不會流淚的,但是她哭了,還哭得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女孩一樣。

終於不再是她一廂情願地愛戀著他了,終於也等到了他喜歡上她、愛上她的這一天了。

似乎猜到她為什麼而哭,唐琛憐惜地抱著懷裡的小女人,換了個位置,不讓自己壓著她。

他緊緊地抱著她,暗自決定,自己絕對不會再放開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貝,即使接下來他可以估計到,方家那四個愛妹成狂的男人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但沒關係,只要老婆願意回來就好了。

如果可以聽到老婆的告白就好了,他興沖沖地低下頭,想哄她說出一句半句愛語時,卻發現懷裡的女人睡著了,而且還睡得一臉酣甜,打雷也叫不醒的樣子。

雖然聽不到告白是有些失望,但唐琛知道懷裡的女人是愛他的,從一開始就不曾改變過,即使傷過心也不曾改變。

能夠娶到她的確是他三世修來的福分,而這輩子他再也不會讓屬於自己的福分,離開自己半步,他發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3-12-4 09:39 PM

【番外:把女兒還給我!】

唐琛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無比的可憐。

為什麼?

因為他的老婆有一個極寵愛她的老爸,老丈人疼他的女兒,這一點他沒話說,難道他希望他老婆是個爸不疼、媽不愛的孩子嗎?他沒有那麼喪心病狂。

但是如果他老婆除了一個極寵愛她的老爸外,還有四個妹控哥哥呢?這……唐琛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自己,那就是他媽的悲催!

他好不容易追回老婆,但就怕這四個大舅子從中作梗,當起棒打鴛鴦的法海,所以他跟他的老婆暗渡陳倉,玩起地下情來,直到老婆肚子裡懷了寶寶,萬無一失後,他才敢光明正大地走進方家的大門。

很好,敢玩偷情,他就有被四個大舅子輪番折磨的心理準備,果不其然,一登門就先被三舅子用拳頭侍候了一頓,還不能還手、不能動,連吭一聲都不准,最後在老婆心疼的求饒聲下,三舅子才戀戀不捨地放過他。

遭了一頓拳頭侍候後,再來就是二舅子跟四舅子的雙聲毒舌問候,本著禍不及妻兒、父母的宗旨,唐琛上下無一不被問候過一遍,如果不是胎教問題,可能還會被爆粗口,罵得體無完膚。

以為大舅子是最好說話的一個,只以冷眼侍候,不動拳、不動嘴皮子就沒事了,如果他真的這樣想的話,那他真的是全世界最天真、最白癡的那一個。

對,大舅子一沒動粗、二沒動嘴,但他老婆除了丈母娘以外,最聽的就是這個大舅子的話,要她不要這麼快跟他回家,洋洋灑灑先後列舉了十數條不能跟他回家的原因,讓她老婆真的乖乖聽話,以養胎為由不跟他回家,再來又列舉了二十多個理由,說吃回頭草有什麼不好、會有什麼壞影響。

為此,他老婆說暫時不要跟他回家。

猶如遭受到晴天霹靂的他呆在原地,心想他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又害理的事,讓他大舅子對他做出這種殘忍的事來?

老婆暫時不跟他回家沒關係,他可以厚著臉皮去老婆的娘家,陪老婆住下來,帶著行李,他打著自己是方家姑爺的名義,光明正大地走進方家大門,被人說是吃軟飯的、靠老婆娘家的,他通通充耳不聞,反正面子什麼的,跟沒老婆抱相比,一下子就變得什麼沒那麼重要。

幸好老婆心軟,過了沒有久就願意跟他回家了。

再苦再無奈的事,他都一一熬過來了,從此他應該和老婆過著公主和王子般的幸福生活了吧?但事實是,這個世界沒有最淒慘的,只有更淒慘的。

一切源自他老婆生了一對龍鳳雙胞胎。

兒子沒關係,扔給他爸媽照顧就好了,反正他們最想要的就是孫子,但是女兒就不一樣了,他的寶貝女兒貝貝,跟哥哥寶寶沒有過上相同的生活,因為貝貝有四個變態的舅舅。

這四個不要臉的男人先跟他搶老婆,後跟他搶女兒,他到底有哪些地方得罪他們了?

要寵女人,寵他們的女人去好了,寵他老婆幹什麼?他的老婆他自己會寵。

人家不是說,女人都不喜歡自己男人太疼寵家裡的女人,媽媽、妹妹都不可以,所以他盼星星、盼月亮,盼天盼地,終於盼到這四個男人找到自己的女人,以為他們不會再來跟他搶老婆、搶女兒了。

但為什麼這四個女人可以這麼大度?不但容許她們男人繼續疼寵他家的老婆跟女兒,甚至還要她們的老公來跟他搶女兒。

更淒慘的是,這四個女人輪番懷孕,最後生的不管是單個還是雙胞胎全是男的,這下他唯一的女兒就成為最矜貴的女人,連他老婆都比不上了。

每天,他抱女兒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五分鐘,只要多過五分鐘,就會有不同的人來跟他搶,他可憐兮兮地跟老婆哭訴,但老婆也是愛莫能助,只能摸摸他的頭,安慰他一下。

最後他忍無可忍地朝這些人大吼:「把我女兒還給我,這個是我女兒!」

誰知道沒人理他,毒舌派的二舅子冷笑出聲,「現在你知道,你搶我們小五時,我們的心情是怎麼樣了吧?」

他一口氣還沒有喘過來,另一個毒舌派掌門人四舅子,再接再厲地吐出一句更狠毒的話,「你女兒總會長大的吧?長大以後,你覺得還會有誰跟你搶?」

他女兒只有三歲,為什麼他這麼快就要想到將來她長大後還有嫁人這件事?

不,他不會願意的,他女兒在三十歲前,他都不會讓她嫁出去的,誰敢在她三十歲前上門提親,他就要狠狠地解決掉那傢伙,他發誓!

但現在他看著被眾人輪番抱著哄著的女兒,貝貝呀,你什麼時候才可以回來爸爸的懷裡?爸爸也想餵你吃飯飯、喝湯湯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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