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侯妤媛 -【狂闇六帝之三】邪殤弄愛
頁: [1]

fatbibis 發表於 2013-12-9 03:16 PM

侯妤媛 -【狂闇六帝之三】邪殤弄愛

【小說封面】



【內容簡介】

只因一時貪玩和好友去PUB狂歡
居然被下了春藥送至一名狂佞陌生的男子床上?
與他共度一夜纏綿之後,她心慌地選擇逃走
並決定和相戀多年的男友步入禮堂以遺忘那一夜的荒唐
詎料,結婚當天那名渾身邪氣的男子再度出現
不但破壞了婚禮的進行還逼她當著準新郎的面與他熱吻
更可惡至極地在她結婚後陰魂不散地出現在她面前……

她竟敢無視他「修王」的名號將他利用得徹底!
和他溫存一夜後,還敢盛大地舉行婚禮成為別人的新娘!?
她究竟把他當成什麼?休息站還是精子供應所?
瞧她一臉無情地矢口否認兩人的關係
他也不介意再次讓她「利用」以想起那一夜……

他的霸道讓她幾乎以為他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直到長相與自己相似的女子出現她才明白—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他復仇的遊戲………

【出版日期】 2001年04月01日

【出版社名稱】 飛象文化

【書系及編號】 非限定情話F0695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fatbibis 發表於 2013-12-9 03:18 PM


楔子

  如果說這世界的存在,是操控於國際性的殺手集團「狂闇界」,這話可是一點也不誇張。

  據說創立狂闇界的人——黑謙峰,是一個天生有預知能力的男人。

  早在他約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預知了自己的未來,他將會帶領成千上萬的人,並創立一個龐大的殺手集團。

  接著,他生命中一場奇妙的機緣於焉展開——

  黑謙峰第一次見到古芷璦,便隱隱覺得,他的人生從此將被這個既魅惑又神秘的女人徹底改變……

  古芷璦——是上流社會中人人盛傳絕不可侵犯的交際花。

  她的美麗之處,除了讓男人炫惑的面貌及惹火的身材外,還有她那善於巧施妙計的頭腦。而她對待男人就好像是多餘之物,巴不得甩得遠遠的,彷彿一旦和男人有所瓜葛,便如同身染惡疾似的。

  雖然曾在心中幻想著一個沒有男人的世界,但她仍然明白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

  在經過幾番深思熟慮後,古芷璦決定要徹底改變這個世界。

  或許成立一個專門的殺人組織,便可以幫她完成這個世上只有女人而沒有男人的美夢。

  於是她開始尋找具有叛逆因數的小男孩,並不惜花下重資,召集國際上所有殺手中的菁英,幫她訓練這些只有十幾歲的小男孩。

  歲月無情地流逝,小男孩們終於都被訓練成冷血無情、身懷特殊殺技的殺手,其中最令她欣賞的就是年僅二十的黑謙峰。

  雖說他的身分和她的十分不相稱,就連彼此年齡的差距都將近十歲,但……不知為什麼,每回當她一見到他,總是忍不住一陣心慌意亂、心頭小鹿亂撞。

  甚至在她的腦海中,曾經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為了他而放棄她的美夢。

  但就在她為他迷亂之際,他竟然用計奪取她名下的產業,所有財產總數高達一百億;並趁她在睡夢之時,奪去她的純真,讓她徹底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女人。

  最後更要求她得為他生下六個男孩,否則,她這一生就別想再有好日子過,更遑論是得到他的愛。

  在黑謙峰冷酷又無情的血液裡,藏著的並不是她所想要的愛,而是她從未發現的龐大野心。

  深愛著他的古芷璦,並不曉得他從不曾眷戀過任何一個女人,更不知道他永遠只唯獨鍾情於血。

  這一切不為什麼,因他就是愛看到人們痛苦的流出鮮紅、火熱的血液,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為止。

  可是為了心愛的男人,她願意順從並遵照他的要求——替他生下六個男孩。

  而就在她生下第六個孩子的時候,卻因難產而死去。

  黑謙峰原本以為在他這一生中,是絕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

  直到得知她的死訊之後,他才突然感受到早已深藏在心中的愛意,竟是來得如此地深刻、濃烈;讓他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驟然接受這頓失所愛的椎心之痛。

  為了逃避這股纏繞心頭、令他痛苦萬分的思念,他只好將所有的心思全數放在事業上。

  為了要讓他的六個兒子得以承繼事業,他開始親自訓練他們,日以繼夜地要求、鞭策,直到他們能夠獨當一面,成為優秀的殺手為止。

  最後,他巧妙地利用六個兒子各自具備的才能,並召集世界各地不馴、不羈、不從的人,組成一個擁有數萬菁英份子的殺手集團。

  憑著鍥而不捨的毅力,再加上六個兒子的從旁協助,他在短短不到二、三年的時間內,不僅創立狂闇界這龐大的組織,同時也順理成章地躍居世界級的一流殺手集團。

  自此之後,隨著狂闇界的聲名遠播,委託者越來越多。

  甚至多到一天之內就可以接到上千份的委託案,讓狂闇界成立不到三年,就已經擁有上兆億的資金。

  黑謙峰利用一小部分的金錢,在世界各地建立殺手集團的據點,其中最大的據點則命名——狂闇界。

  不幸的是,他在建立狂闇界之後,卻因病去世。

  但是狂闇界會就此消失在這世上嗎?

  黑、白兩道在得知黑謙峰死去的這個大好消息後,個個莫不欣喜萬分,但他們卻不知道,黑謙峰生前早已預加防範。

  他在遺言中明白揭示,所有狂闇界的一切,統統交給他那六個兒子;而他們,也正是將在國際上叱風雲的「狂闇六帝」。

  因而不知從何時開始,流傳著關於六帝的數句話——

  霽雲癡水,虎嘯風生。

  叡霄情光,狂傲一世。

  韌修狂月,叱吒風雲。

  魃焱冷火,傲視群雄。

  魈摯絕雨,雷霆萬鈞。

  魅靖烈音,龍驤虎步。

  這將帶給這世界的會是好還是壞呢?

  沒有人知道,這世界又將因此而產生什麼異動……

  ※※※※

  韌修,我想問你……

  愛情對你來說,算什麼?

  我對你來說,又算什麼?

  為什麼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我的身體,之後又把我丟到無盡的罪惡深淵裡?

  罷了!

  緣滅了!情絕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放了我吧!讓我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一切。

  唯有這樣,我才能帶著一顆破碎的心,離開你專屬的世界。

  也許,這一切所發生的事就叫作——無緣。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atbibis 發表於 2013-12-9 03:19 PM


第一章

  獞葒鄞簡直快被這傢伙給活活氣死。

  只是一個很單純的扶持動作,誰知在他眼裡看來,竟曲解成——相擁,而且還造成他百般的無理取鬧。

  不可理喻!簡直是不可理喻到了極點。就好像是俗語所說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唯有不斷地吸氣、吐氣……如此一再反覆,她才有辦法抑制亟欲狂燃的怒火。

  「韌修,我跟你說了不下百次,我和逸雲的關係,絕非你所想的那樣。那天我之所以會扶他,是因為他不小心跌倒,所以我才會扶住他啊!」

  再度聽到一成不變的解釋,憤怒的火焰不斷地燃燒著黑韌修僅存的理智。「媽的,還說不是那樣!我親眼目睹妳和他兩個人親密地抱在一起,還敢說妳和他根本沒那樣的關係。依我看來,妳這女人說不定早就背著我和他上床做愛了。」只要一想起她那亟欲隱藏事實的神情,他便忍不住口不擇言地傷害她的心,唯有如此,才能稍微撫平自己已被她傷透的心。

  想不到!他萬萬想不到,當自己將全部的愛意徹底地奉獻後,得到的竟是這樣的回報。如此晴天霹靂的結果,怎不令他抓狂跳腳呢?難道這是女人變心的前兆,他不安地想著。

  「你別再無理取鬧,難道我和你相處這麼長的時間,竟抵不過你眼中那無關緊要的一幕?再說,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你要我如何違背自己的良心說有?你說啊!」

  獞葒鄞因他的話徹底感到心寒,毀了她原有的理智,斷了她對他深厚的情感。她從沒想過韌修竟是這樣看待她的為人,難道以往兩人交往時的甜蜜全都是虛假的嗎?

  「好,我說!除非妳在我面前發誓,說妳這輩子絕不再與他見面。這樣的話,我才會相信。」去他媽的!一想到那傢伙的臭手摸過葒鄞的肩,他就氣得想殺人。

  累了!她真的累了……

  不知為何?面對他那霸道的情愛,她感到好疲倦、好想逃脫。

  「對不起,你要我永遠都不跟逸雲見面,這……我絕對辦不到。但我有個很好的建議,或許我們之間該冷靜個幾天,徹底地、好好地想一想,我們究竟該不該再繼續……交往下去。」

  其實,她自己也很清楚,這輩子她根本無法逃離他,只因他是——狂闇六帝中最亦冷亦邪的「邪殤修王」,同時也是個集權力於一身的男人。也許她從前是因為他的金錢、權勢而假裝愛他,但……現在卻不同了,在和他交往後她才發現自己已深愛上他。

  由他具深度的言談舉止中,完全透露出他是個相當有才氣、具成熟度的男人,深深吸引著她,以至於他的笑容、他的倔強、他的怒火……只要是有關他的一切,統統都烙印在她的心中,早已磨滅不了。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漸漸地發覺到他和她之間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就連彼此的意見也都越來越分歧,存在兩人之間的裂痕也就越來越深。小吵漸漸地演變成大吵,就連一向絕不動手打女人的他也動手打了她。

  原本熱情如火的心,在他如此對待之下,越來越感到冰寒……

  也許再過不久,她和他之間曾有的甜蜜終將會化為苦澀。

  但……如果她現在跟他提出分手,依他的個性,肯定不會同意這件事;說不定還會以其他人的性命威脅她不得離去。

  所以,離開他的最佳方法,在她看來,可能就只有……

  也唯有這樣,自己才能徹底逃脫開來,否則就只能一輩子受限於他。

  「什麼!?葒鄞……妳……」黑韌修憤怒的火焰頓時因她無力的話語而稍稍滅了幾分,然而不安的心總覺得她好像快要消失似的。

  「沒事!只是突然間覺得好累。」蒙矓又帶些似水柔情的黑眸,佈滿了濃濃的倦意……及分離前的不捨,深深地凝視了他的綠眸一眼後,便別開了頭。

  不願再看他那充滿疑惑及不信的眼神,她執意選擇就此離去,只因——現今的她,真的不知該對他說些什麼?或許只要他倆分開一段時間,她就能想得更清楚,想通究竟彼此之間的問題是出在哪裡。

  再度淡淡地看了眼她曾深愛過的男人,悄悄地嘆了一口氣,獞葒鄞帶著極度悲傷的心情,就這樣離開了他的視線。

  但……不知為何?心底卻有一道聲音似乎在告訴自己,這一離去,將永遠也見不著他。

  可能嗎?她自問。

  望著她急欲離去的身影,他竟無力挽留。

  該死的,他算是個男人嗎?

  此刻他真的好氣好氣自己。也許就如她所說的吧!分開一段時日,或許能讓他倆好好想清楚,究竟彼此之間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緊緊地握住雙拳,徹底壓抑住想留住她的衝動。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少了些什麼?他心底十分清楚——現今唯有「分手」一途,才能徹底解決他倆之間的問題。

  也許吧!他無力回答。

  想到上次,他被她的話氣到失去所有的理智,因而失手打了她,雖然最後他們又和好了,但……他感覺得出,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另一個人,再也不是他之前所認識的那個溫柔可人的葒鄞。

  為什麼?他無法理解,真的。

  如果,他還有一絲絲的勇氣,或許會將她拉回來詢問,在她的眼眸中究竟隱藏著什麼他所不知道的情緒?然而在他的心中,卻存在著另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放了她吧!

  這……究竟是代表什麼意思?

  第一次,他真的迷惘了。

  ※※※※

  幾日後的夜裡,突然因燈光莫名地閃爍了一下,令黑韌修想起了最愛的獞葒鄞。

  不知為何?他就是有股慾望想見她一面,於是他派了他最得意的手下月行喬要去把她給找回來,誰知傳來的消息竟是她在三天前便已上吊身亡。

  想不到……他作夢也想不到葒鄞會用這種方式來離開他,是他不好嗎?還是他愛她愛得還不夠深?

  「為什麼妳要離開我?為什麼?」一接獲這個令人傷心的事實,他不禁大聲地朝天嘶吼。

  對於這個問題,他早已自問不下上百次,內心的煎熬、痛苦,如同利箭般毫不留情地刺傷他的心,讓他徹底明白,「愛情」這兩個字對他而言,原來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直到他從手下的手中接獲她寫給他的信時,才終於解開這個困擾他已久的疑惑。

  韌修,你好嗎?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走了……

  這一次,我終於可以永遠地擺脫你。和你從學生時代開始交往至今,你從不曾在乎過我的感受,你愛的是一個有著美麗軀殼的葒鄞罷了!我從不知你的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我好想瞭解你的想法,但你卻總是冷冷地潑我冷水,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不可能。難道,我和你之間的愛,就只能到達這樣的關係嗎?長久以來,我一直不斷地問著自已。

  我累了!

  面對我倆既奇怪又複雜的關係,我真的好想在你面前痛痛快快地哭出來。但是倔強的我,從不肯在你面前表現出這樣軟弱的自己,所以,我唯有放棄才能夠徹底的擺脫壓在自己內心許久的沉重包袱。也因如此,我才知道原來……你竟然不懂得愛人與被愛。

  五年了,你耗費一個女人的青春,已有五年的光陰。

  你應該最清楚,我是個輸不起的人。當然也沒辦法獨自一人面對分手的痛楚,所以,唯有死亡,才能真正救贖我的心,解放我的情。

  再見了,我的愛。

              獞葒鄞 絕筆¯

  在看完信後,震驚兩個字絕不足以形容黑韌修現今的心情。

  為什麼?是他不夠好嗎?

  天!太可笑了,他最愛的人只有她啊!除了她以外,他從不曾正眼看過另一個女人,難道這樣還不夠令她感覺到他對她的愛有多深嗎?

  最令他感到心死的是——她竟然選擇用自殺的方式來遠離他,這像是他所愛上的女人嗎?

  他已心灰意冷。

  他已經不想再懂愛了。

  心死了的他,無法理解為何愛一個人所得到的結果竟是如此。

  頭一次,他嘗到了心痛竟是這麼難捱。

  也許是被她傷得過深過重吧!讓他封閉了自己的感情。

  總之,他已經不想再愛人,只因——他真的怕了。

  ※※※※

  季庭恁墅 邪殤居

  看著主子那張冷到極點的俊臉,月行喬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萬分,任誰也料想不到,在主子徹底將自己的心交給了最愛——獞葒鄞後,她竟然用那樣極端的方法來宣告她對主子的不滿。也因為如此,間接害得他們這些做人家手下的可憐到了極點。

  本來,以主子那極為高貴的身分,是絕不需要去處理任何事務的。偏偏主子為了要忘記關於她的一切,找來大大小小的工作,每天不斷地荼毒他們這些做手下的。每個人身上皆背負著十幾件艱難的任務,等到完成任務回到狂闇界後,還得打出一份將近五十頁的報告。

  近一個月以來,他們總共的睡眠時間根本不超過三小時,一想到這兒,他就恨不得把那個叫獞葒鄞的女人給宰了。

  要不是因為她的關係,他們也不需要天天這麼累,一天二十四小時當成四十八小時來用,過著非常人所能過的生活!

  話雖如此,但一想起那天夜裡獞葒鄞邊哭邊下跪地哀求他的情景,他便又心軟下來。「她想離開修王,所以想藉由詐死的方法來遠離他,希望能夠求得他的幫助。」

  也許是他的心腸太軟了吧!所以才會幫她。

  畢竟是遲早要失去的戀情,還不如早日讓他們脫離感情的苦海。

  唉!真不曉得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雖然一方面埋怨她,可是另一方面卻又忍不住想替她解圍。

  只是,自己幫她欺騙主子,讓她藉由詐死遠離主子的決定到底正不正確?

  「做人真難」這句話,倒是在他身上得到印證了。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再埋怨了,只因在他們叫苦連天之時,正巧出現一位超級大救星,那人是誰?答案正是——黑魅靖。沒錯,正是他。

  他,「桀風靖王」黑魅靖,年方二十二歲,是「狂闇六帝」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堂堂七尺之軀,臉上不時掛著平易近人、大方豪爽的笑容,而那往往是他騙人的最佳武器,他最擅長的偽裝面孔。

  黑魅靖在「狂闇六帝」中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形於色,同時也是最調皮、搗蛋的傢伙,尤其是惹人發火的本事,更是高竿到令人不由得甘拜下風。

  只因他可以不著痕跡地讓人莫名發火,當然啦!滅火對他而言也是挺容易的,只是,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惹人發火的機會。

  酷到極點且留著小平頭的他,卻長得相當的眉清目秀,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膚,活脫像個女人似的,反倒不如其他五帝來得粗獷。總令女人們無不稱羨,男人們則以鄙視的目光看他。正因為如此,他開始戴起銀色面具,一來可以令人看不清他究竟是何模樣?二來可以阻斷所有不必要的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目光帶著陰冷狂焰的藍灰眼眸,彷彿代表著:全天下縱有再艱難之事,再難纏之人,終會屈服在他桀風靖王黑魅靖的手下。

  在聽到黑韌修被女人拋棄一事後,他便帶著欣喜、高興的心情,馬不停蹄地趕到「季庭恁墅」,準備好好給他來個兄弟之情的安慰。

  黑魅靖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他實在是太瞭解黑韌修的個性。他明白那傢伙對愛情有著無悔的執著,一旦心愛的女人早一步離他遠去時,他便會化悲傷為力量,而間接害得他的手下可憐到極點。

  不過……也真虧他們能撐一個月不眠不休地執行任務。

  所以,就讓他行行好,幫助他的好兄弟治療情傷吧!

  「靖王,你應該知道本人現在心情十分不爽,沒耐心聽你在那邊說教。再說,感情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犯不著借助你的力量。」瞧他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根本不像要來安慰人的樣子,反倒像是在諷刺他不行似的。媽的!簡直是越看越火大、越看越想殺人。

  嘿!照這情形看來,這傢伙恐怕早猜到他此行的目的了。沒錯,對於好兄弟失戀一事,本來就不干他的事。

  他會來這兒,是因為他最近發現了一個挺有趣的女人,或許可以將她送給他,就當作是他這個兄弟好心送給他的失戀禮物吧!

  「修王,唉……我還真可憐,好心好意地開導你,卻被你講成這樣,看來這世上的好人還真難做啊!」黑魅靖表面上裝得很哀怨,實際上卻是拼命地憋著笑,生怕一個不小心笑了出來,那……可就會前功盡棄、毀於一旦。

  他媽的,在狂闇六帝中,有誰不知靖王骨子裡裝的全都是垃圾,他只要一聽到誰的心情不好就立刻往哪兒衝,簡直就是個……去他媽的大禍害一個。

  「喔!是嗎?靖王,照這樣看來,你是個心存善意的好人囉!」該死的傢伙,他會信的話,那才有鬼。

  「對啊!要不然呢?」

  黑魅靖一副本來就是如此的模樣,更是氣煞了黑韌修。

  去他媽的,這個該死的爛傢伙,一大早把他給挖起來那就算了,還說要開導他。與其說是開導,還不如說字字帶「沒」、句句帶「用」,一想到這兒,令他胸中的怒火宛如火山爆發般亂竄。

  「媽的,快把你此行的目的給我統統說出來,你再給我繼續裝傻下去的話,小心我的拳頭可是不長眼的喔!」

  憤怒的火焰狂燃,燒毀他最後的理智,只因他已經快被黑魅靖給弄瘋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他恐怕會是「狂闇六帝」中第一個手刃親兄弟的人。

  喔哦……看來黑韌修似乎快被他氣傻了。呵!這樣才好玩,不是嗎?

  瞬間,黑魅靖的藍灰眼眸快速地閃過一抹闇沉又狡獪的灰光。

  早已被黑魅靖氣到快瀕臨抓狂地帶的黑韌修,根本就無心猜測他眼底閃過的笑意代表著什麼,腦子裡想的是該如何把這小子打發走。畢竟禍害就是禍害,無論時間經過多久,江山易改但本性難移。

  「好吧!那我就說囉!其實……」黑魅靖故意拉長尾音,稍微停頓了一下,藍灰眼眸冷冷且頑皮地微瞄了眼身旁的黑韌修,隨即輕瞇起雙眸,眼中冷冷的眸光彷彿在暗喻著:時候到了。

  呵呵呵……真正的好戲才剛要開演呢?

  奇怪,他的腦子怎麼越來越混沌,越來越意識不清?

  該死!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才一下子,就變得……好……好睏,一定是靖王……不知在什麼時候對他……下藥……

  再也沒有任何力氣的黑韌修,昏睡前大聲怒斥了一句:「去他媽的!」

  最後終於因為無力抗拒那強效的藥力,而倒入剛好支撐他整個人的沙發。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atbibis 發表於 2013-12-9 03:20 PM


第二章

  唉,可憐的黑韌修,竟然毫無防備地吸入自空調所釋放出來的安眠藥,只好自認倒楣地任由他擺佈囉!

  「月行喬,你可以進來了。」

  在確定過黑韌修完全昏睡過去後,黑魅靖便立刻叫黑韌修的貼身手下進來。

  月行喬一聽到救星黑魅靖的聲音,便火速地衝進房裡,瞠目結舌地盯著正昏睡在沙發上的主子。

  「這……主子,你……」奇怪?剛才主子在罵他的時候不是還挺有精神的嗎?怎麼才一下子就變成這樣?難道是主子的體力變差了嗎?還是……他看錯了。

  嗯,一定是這樣子的沒錯。月行喬抬起手揉揉眼,準備再次看清狀況時,突地發現站在一旁的黑魅靖冷冷地扯開一抹無害的笑容,令他看了不自覺地全身發毛。

  難道……這……這……

  天!靖王未免也太大膽了吧!難道他不怕主子在醒來後宰了他?

  「怎麼,不認得我啦?喬。」

  戴在黑魅靖臉上的銀色面具,更加烘托出他冷酷又邪魅的氣息,令月行喬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不,我怎麼會不認得鼎鼎大名的桀風靖王呢?」該死的,一見到令人聞風喪膽的桀風靖王,他仍然還是那麼沒用的猛冒冷汗。

  「不錯嘛!還記得我是誰。現在將你主子帶到最後一間房間去,記得順便把門反鎖上。容我提醒一下,沒有到隔日清晨,絕對不准開門,要不然的話,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惹火我的後果是怎樣!」黑魅靖談笑風生地說著,彷彿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但……任誰都十分清楚,誰要是敢無視他的話,便得等著承受被他惡整的後果。

  「是。」可悲啊!看來他還是識相點照靖王的話去做,要不然的話,下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月行喬立刻將主子扛在背上,十分穩健、快速地走到最後一間房間,當他將黑韌修放在床上時,才發現原來還有另一個女人赤裸著身軀正熟睡著。

  「看來……這就是桀風靖王的目的。」月行喬終於明白黑魅靖的用意,只是得犧牲床上女人的貞操。

  唉!他還是別再待下去的好,免得他一時心生善意,恐怕會為自己招來禍端。離去前他仍不安地回頭望了望,輕輕搖了搖頭便將門給反鎖上。

  沒多久後,因被下春藥而全身燥熱的女人,因承受不了而醒了過來。「奇怪,這是哪裡?」在說這話的同時,她的身子也呈現粉紅色的反應,像是個極需被愛的女人似的。

  纖細的小手在不小心碰觸到身旁男人的胸膛時,竟讓她感到一絲絲的愉悅,這樣從未有過的感受,令她好想再繼續撫摸下去。至於會有什麼後果,她根本就無暇多想,現在的她只希望趕緊解除身上的燥熱感。

  火紅如玫瑰般的嫩唇,好似有自我意識般地主動親吻著男人。

  那原本毫無反應的唇,一會兒後竟狂炙地回吻著她那極甜的紅唇。

  怪了!這是什麼感覺?竟會火辣地焚掠他的心。究竟是什麼樣的魔力能夠令他的心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感受;似乎想沉溺下去,卻又想逃避開來。

  那不知纏繞在他心房上多久的死結,竟在這一刻,彷彿被施了魔法般地解開,但……不知這樣的好夢,能不能夠持續到永恆。

  也許,是安眠藥的藥力還不夠吧!沒多久,黑韌修便漸漸地清醒過來,同時發覺身旁有一個赤裸的女人正吻著自己。

  因全身燥熱而不斷地用雙手揉捏著自己的胸脯,也許是力道恰到好處吧!竟使那小巧又誘人的乳尖漸漸硬挺起來,令黑韌修看得不禁口乾舌燥。

  但……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行為,絕對不是他這樣的君子所會做的。

  該死的!一定是那個爛人黑魅靖,也只有他才會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情來。

  「解……解救我,我……我好難受。」

  女人不由自主地低囈出聲,微微地睜開美眸時,才發現身旁的男人正以著既灼熱又狂野的綠眸狂傲地看著她,令她灼熱的心,因闇夜如星辰般的凝視而狂跳。

  「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妳到底是誰?」黑韌修雖然嘴巴上兇惡地怒罵著,但下體的腫脹感卻強烈到令他無法忽略它的存在。

  「我……我……」女人不願多說什麼,扯開床單直直地撲上他的身子,伸出粉紅小舌描繪著他的唇形。

  半掩星眸的嬌柔樣,更是令黑韌修原先的慾火狂燃。

  「不行。」瞧這女人一副嬌嬌柔柔的模樣,想不到力氣竟會這麼大,尤其當那粉粉香香的氣味傳入他的鼻中時,更令他不由自主地愣了愣。頓時,他的腦子停止運轉了幾秒,只因這女人的臉在近看之下,竟與葒鄞有些相似。

  說不定,她是上帝好心送給他的禮物吧!要不然的話,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怎麼可能會有人長得這麼相像。

  幽黑的手推開她那雙白皙無瑕的小手,悄然地接續它的工作,以著輕柔無比的力道撫上那雪白般的酥胸,冷然無比的綠眸陰森地盯著她半掩的美眸。「睜開眼,要不然的話就別想得到解脫。」

  見女人一臉難耐、痛苦的模樣,黑韌修知道這女人肯定是誤吃了春藥,才會變成這副如浪女般的悶騷樣。不過不要緊,既然她想獲得解脫,所應付出的代價,相信她自己應該也是最知曉的吧!

  「知道我是誰嗎?女人。」通常只要是雌性動物,他統統以「女人」作代稱,除了他曾愛過的獞葒鄞例外。

  「不,我不知道,可是我好難……難受,能不能請你救救我?」該死的,她明明已經跟他說了好幾次,怎麼他還是聽不懂啊!莫非是她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動也不動的毫無反應。

  好玩!要他救她?行!但得照他的方法來救。

  「喔!那妳要我怎麼救妳,是這樣呢?還是直接佔有妳來得快一些?」黑韌修邊說邊封住女人的唇,伸出小舌徹底侵佔了她,不斷汲取著她口中的甜蜜,彷彿久旱逢甘泉般地越吻越欲罷不能,越吻越放不開她。而她那生澀的接吻方式,更引起他前所未有的慾望。

  殘存的理智告訴著女人:拜託!千萬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要不然……

  但此時有另一道聲音卻硬生生地插入:如果現在不給他的話,妳才會後悔呢!

  然而,不斷傳來的燥熱感淹沒了她僅存的理智,任由自己沉溺在慾望的深淵中。誰教她自己笨!被黑魅靖騙進來也就算了,居然還笨到喝下春藥,真是笨到極點。

  更慘的是,她居然還在黑韌修面前做出那種撩人的姿勢。

  她既已點燃他的慾火,當然得負責替他滅火才行,黑韌修的腦中除了佔有她身子的念頭外,什麼也不願再多想?

  逃啊!快逃離這個地方。

  當女人見到他綠眸中的危險眸光時,才意識到此時的氣氛十分不對勁,可是身上的燥熱感卻不斷地攀升,難過地緊揪著她的心。

  她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肩,十指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膚中,嬌乳不斷地在他的身上磨蹭,試圖趕走這些怪異的感覺,酡紅的小臉閃過痛苦和愉悅的神情。

  他很快地脫下身上的衣物,頭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露出他黝黑、壯碩的身軀,與她那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一白一黑的映照下,彷彿她天生就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

  黝黑的手轉眼間來到她的禁地,以著最熟練的方式進到密穴,隨即強力地扯動小核。密穴漸漸地濕潤起來,沾濕了他的手,但他卻不以為意,仍然持續地逗弄、亟欲掏盡她體內所有的一切。

  好痛!女人因他突如其來的進入而疼得哭了出來,雙手不斷推拒著他的手要他撤離。

  誰知她的推拒舉動越是明顯,如星辰般的綠眸則越晦暗。

  率性又迷人的黑韌修嘴角噙著一抹笑,這樣的笑令她驚怕不已。然而,或許是幽穴漸漸地習慣了侵入的手指,她的體內竟然感到一絲絲的欣喜。

  見女人俏臉上的痛苦神情漸漸地轉為愉悅時,他在不自覺中又微微地扯開一抹狂佞的笑容。

  在失去葒鄞後那種既痛苦又難熬的日子,令他幾近抓狂,只因他不知究竟有什麼辦法能夠再度挽回她。

  也許真如她信上所言,他從不曉得該如何愛人與被愛。

  但今天他竟會因為這個女人的快樂而笑,他也發現她與葒鄞根本是屬於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

  他的葒鄞有著細長的黛眉,黑白分明的美眸。凡是被那雙眸子看過的男人或女人,絕對沒有一個可以破例逃過她所布下的網,就連他修王黑韌修也是一樣因她的美而深陷不已。

  但眼前這女人,不僅長得比葒鄞更美更脫俗,剪剪美眸仿若不食人間煙火般,就連喘息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扯動他心底的某個角落。一見鍾情的事,從不曾發生在他的身上,可是偏偏該死的她就是有這種能耐,也許在他得到她之後,這樣的感覺就會自然消失吧!

  黑韌修俯下身輕輕親吻著她的下體,雙手則壓住她的雙腿,伸出火辣辣的舌頭,輕輕地勾畫著其間的花瓣,只因他想要慢慢地品嘗合該是屬於他的一切……

  突然,他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在顫抖,她是如此的嬌弱,好像他稍微一用力,就會把她的身子給捏碎了似的。

  他抬起身子,邪惡的綠眸輕掃過她的胸脯,大手也順勢撫上她的酥胸,火熱的唇饑渴地侵略她挺立的乳蕾,並順著粉頸一直吻至大腿內側……

  一場火辣辣的纏綿隨即展開……

  ※※※※

  采絳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喂!采芸,我問妳一個問題喔!如果有一天當妳被強暴時,妳會怎麼辦?是自殺,還是報警?」育思珞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如其來地丟出這麼一個具爆炸性的問題。

  霎時,唐采芸整個人像快被她嚇破膽似的,就連緊握在手中的筆也不小心地掉落。

  只見唐采芸嬌怯又柔媚的黑眸中,竟帶著一絲絲的愁緒。

  他人眼中的唐采芸,宛若天仙般有著如絲般秀麗柔軟的短髮,凝脂般的雪白肌膚,纖細修長的雙腿,柔情如水的個性,對每個人更是既有禮又謙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近視度數高達千度以上,平時她都戴上隱形眼鏡,沒戴眼鏡的她,只能看見霧濛濛的一片。

  生長於單親家庭的她,只有母親和她相依為命。她從不想與人爭奪任何東西,只因她認定:是自己的,別人拿不走;不是自己的,就算強求也得不到!

  原本想要抱持著這樣的想法過一生的她,卻因為一場料想不到的意外改變了她的一生。

  三個月前,她和朋友李曉筑一同到pub去跳舞,不知是誰趁她去洗手間時偷偷在她的飲料裡下藥,讓她在喝下沒多久後便昏睡過去。在她醒來後,所有不該有的錯誤就這樣發生了。

  隔天,一大早醒過來的她,發現自己竟全身赤裸地依偎在一名陌生男子的壯碩臂彎中,就在她想悄悄離去時,卻發現那名陌生男子的慾望竟還深深地嵌在她的體內,好似整晚都不曾離去。

  那番情景對她而言,簡直有如晴天霹靂般令她震撼得不能自己,淚水也不聽話地淌下。雖然心疼自己的純真被他給掠奪了去,但……在發洩過後,她一向以冷靜自持的腦子,便催促著她趕緊穿好衣服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每當她一思及那荒唐的一夜,她就害怕得幾乎睡不著覺。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她只是一時逃離了那名陌生男子,並沒有永遠的逃開。

  雖然事情已整整過了快三個月,可怪異的是,不知為何,自那天開始,不論是報紙、電視、雜誌……等的頭條新聞,除了強暴外還是強暴,就連她的好友愉靜如竟也難逃被強暴的厄運。

  每天光是接觸這些事,她就快要崩潰了。直到現在,她仍然難以忘記那錯誤的一夜。為什麼連她工作的時候也要回答這敏感的問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是她的宿命嗎?還是她合該如此……

  「嗯,思珞,妳……問……嗯……妳問這個問題,要做……什麼?」難不成那天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不可能啊!

  奇怪,采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只不過是問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罷了!她怎麼會臉色蒼白得要命?「沒做什麼啊!只是想民調一下嘛!呃……采芸,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喔!」

  「思珞,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今天頭有點痛,所以想先回家休息一下,至於請假方面的事,就麻煩妳了。」

  語畢,唐采芸拾起地上的筆放回桌面後,便拿起她的粉紅色小包包,二話不說地直接掉頭離開公司。

  這一刻的她彷彿快要崩潰了似的,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已經緊繃到極點。

  「好吧!我就幫妳向公司請個假好了。」育思珞雖然明顯感覺到唐采芸的不對勁,但既然她表態不願多回答關於「強暴」之類的問題,她也只好算了!反正她這個人一向不強人所難。

  ※※※※

  唐采芸在狂奔出公司後,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掉落。

  為什麼她一定要面對那件悲慘的事?那對她而言明明就是一種徹底的傷害。既然如此,上天又何必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提醒她過去曾有的可恥、不堪的記憶。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狠狠地痛哭了一番後,她這才發現,原來那一夜對她而言,早已在她的心中深深烙印,再也磨滅不去。

  感受到空氣中傳來的涼意,無助的唐采芸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男友——浚柏則。

  一想起他,她的整顆心頓時溫暖了起來。她從沒有見過這般癡情不悔的男人,即使身旁出現再多比她還棒的女人,他統統都不看在眼裡,要的只有她一個人。

  就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她更加愧對於他。她唯一能回報他的癡情的,也只有獻上自己那純潔的身子,然而事到如今,她已喪失了這個權利。

  但現在也只有柏則才能夠幫助她徹底的走出那困擾著她的可怕夢魘。

  「咦,采芸,妳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低沉又具磁性的男性嗓音,突地在她耳邊響起。

  好熟悉啊!難道會是……

  她一抬頭,便看見浚柏則正站在她面前,這……難道是她看錯了嗎?

  她努力地拍打著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采芸,妳……」

  浚柏則快速地拉下她的小手,不讓她繼續打下去。

  「我……嗚……柏則,我好難過。」原本早已止住了的淚,卻在看到他的剎那再度潰堤。

  當他一見到那掛在她小臉上的嬌柔淚水時,整個人都慌了。「采芸,妳怎麼了?別哭好嗎?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采芸從來不曾這麼脆弱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竟令一向堅強的她哭了,想來必定是很嚴重才對。

  「別……別問我……好嗎?」

  即使是男友,她還是沒有勇氣對他坦白那荒唐的一夜。

  見她不願回答,他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他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夠讓她瞭解他對她的一片心意呢?

  「好吧!」

  看采芸這樣子,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創傷,要不然的話,就算發生了天大的事,她也絕對不會用哭泣這種脆弱又膽小的方式來宣洩情緒。

  許久……

  唐采芸沒頭沒腦地蹦出一句:「我們結婚好嗎?」

  也許只是為了逃避那一夜的事。總之,只要能夠遺忘那夜的事,什麼事他都願意做。

  浚柏則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他心愛的采芸會說出這個他渴望已久的提議,彷彿怕她會反悔似的,他立刻允諾:「好。」

  幸好他如今事業有成,根本就不怕養不活老婆。更何況,以他們交往多年的感情,早該到了結婚的時候。

  「真的!?」她欣喜地靠在他的肩上笑得燦爛,彷彿幸福就在眼前。

  浚柏則緊緊地擁她入懷,靜靜地沉浸於這美好的時光。

  看來這一次,他終於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

  魅庭靖墅 桀風居

  「去他媽的!靖王,你給我死出來。」

  這個該死的欠扁傢伙,居然在幹下了那件惡事後,還讓那個女人走掉。

  奇怪!他為什麼要在乎那女人是否離開的事,難道……

  黑韌修用力的甩甩頭,試圖把這奇怪的念頭甩掉,只因他不想讓多餘的情感,侵入早已被人傷過的心房。

  「誰啊?」

  究竟是哪個不識趣的傢伙,居然敢打擾他休息,難道是嫌活得不夠久、想折幾年的壽是吧!

  「死靖王,那個女人呢?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不知怎地,他就是有股想見到她的渴望,即使是一面也好;但在見她之前,他要先宰了眼前這個垃圾。

  「哪個女人啊?」

  黑魅靖隨意地伸伸懶腰,藍灰色的眼眸快速地閃過一抹興味。

  「就是……」一說到這兒,黑韌修不由得頓了頓,認真地思索起那夜……

  對啊!他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他該用什麼身分去質問靖王她的去處?不過,那個女人不是他安排的嗎?怎麼……

  他突然忍不住低咒一聲:「去他媽的。」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這輩子才會和這傢伙是親兄弟。「該死的,你這傢伙再給我繼續裝傻看看。」

  「修王,我根本就不懂你究竟是指哪個女人啊!」

  好笑,他何必用裝傻的手段來欺騙自己的親兄弟呢?再說,那個女人早已失去她的純真,找她還能做什麼?是要重溫那夜的美好,還是把她綁在身邊繼續享用?

  「就是……那個被你下藥的女人啊!」哎呀!管他的,乾脆就一口氣說出來吧!反正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她再說。原本理直氣壯的黑韌修,俊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紅潮。

  「你找她做什麼?」黑魅靖一臉促狹地盯著他。

  奇怪!這傢伙在臉紅個什麼勁啊?怎麼一談起那一夜的女人,就變得跟平常不一樣,莫非……

  對啊!他找她做什麼?他的這個問題問得還真好。

  但仔細一想,這小子根本就是在問廢話嘛!找她當然就是要把她綁在身邊啊!不然還能做什麼?

  算了,現在可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

  「媽的,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喔,那我勸你還是別找的好,因為你口中的那個女人——唐采芸,她明天就要步入禮堂嫁給另一個男人了。」

  黑魅靖冷冷地丟下話,彷彿拋出一顆炸彈般,炸得黑韌修臉色發青,怒火高張。

  去他媽的!那個該死的女人,把他當作什麼?精子供應所是吧!可以任由她愛用就用,不用就丟。

  只要一想到那女人竟是以這種玩玩的心態玩弄他的身體,他就一肚子火無處發洩。

  當他從靖王口中聽到她明天要結婚的消息時,他真恨不得把她那未來的老公給狠狠的踹到死。啐!想結婚還得看他願不願意點頭,他肯定把這百分之百的機會統統化為零。

  呵,眼見修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恐怕……

  呵!不過,怪的是,他們不是才只有一夜情而已嗎?怎麼修王竟這麼急著非要找到她不可?難不成……

  看來,這下事情可好玩了。

  「該死的靖王,還不快說出她家在哪裡?」等他再見到她,他絕對會很樂意擰斷她纖細的脖子。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地址是……」

  黑魅靖很快地念出一大串住址,牢牢記下地址的黑韌修,二話不說地立即離開。

  他雖然想感謝這傢伙,不過,一想起如果這傢伙把……啐,現在可不是在想這個的時候,他得趕緊找到那個女人才行。

  哼!想嫁給其他男人,門都沒有!

  這輩子她除了嫁給他以外,就別無選擇了,誰教她要把自已的純真給了他。

  抱持著滿滿的自信,黑韌修朝著已知的目標準備去搶人。

  邪肆的綠眸,狂傲地閃爍著詭譎的光芒。他邁開步伐,仿若走出以往的哀愁,變得更加愉悅、快樂。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atbibis 發表於 2013-12-9 03:21 PM


第三章

  結婚當天——

  終於讓他等到這一天了。

  想不到一向獨立自主的采芸,竟會想要結婚,接受他的保護直到天荒地老。

  走到新娘休息室前的浚柏則,帥氣的輕輕敲叩門板,引來新娘的注意。

  「采芸,妳難道沒有婚前恐懼症嗎?」身著淡紫色禮服的她,看來不僅比以前美上萬分,連那剪剪水眸、如凝脂般的肌膚、可口又甜蜜的小唇都惹得人又愛又憐,美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

  「沒有啊!」見他集俊逸、體貼……種種優點於一身的一臉滿足又欣喜的神情,看來這一次,她真的是為自己的終生做對了選擇。

  然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感覺這一切平順得令人感到害怕、驚恐。

  「那真是太好了。」一聽到她那句宛如定心丸的話,浚柏則頓時心情開朗、信心百倍。

  幸好她沒有這方面的問題,要不然的話,今天的婚禮恐怕就要泡湯了。

  站在暗處的黑韌修和他的得意手下月行喬,冷眸絕狠地看著眼前這對男女親密的交談模樣。

  男人在訴完情話後,便揚著滿臉的笑意離去。

  眼見礙眼的人離開後,黑韌修冷凝的眸光立即射向伊人,果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這樣的美麗,只有他一個人能夠欣賞,其他男人休想有這種特權。

  黑韌修隨即用眼神暗示身旁的月行喬,要他跟在男人後面。

  他則悄悄地走進房中,並用力地將門給踹上。

  突然砰的一聲,嚇得唐采芸急忙轉身回頭看。

  「是你!?」唐采芸緊張的小手輕捂著顫抖不已的雙唇,驚恐、慌亂的神情彷彿是看到了兇神惡煞一般,她真不敢相信他竟會出現在她眼前。

  「媽的,誰准妳嫁給他?妳要嫁也只能嫁給我!」

  他邊說邊將門鎖上,步步直逼向她,並用力捏緊她的下巴。他並不願看見她那痛苦、畏縮的表情,只想好好地從她嬌柔的眸中,看出她是否藏著一顆與他同樣脆弱的心。原本害怕的心情,漸漸演變成憤怒的火焰。

  他以為他是誰啊?叫她嫁給誰她就得嫁誰,簡直霸道得過分。

  「對不起,我不懂你剛才所說的意思。如果沒事的話,可否請你先出去好嗎?」她試圖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憤怒,但照這情況看來,好像很難。

  「為什麼不懂?難道需要我們再重溫那夜的美好嗎?」淩厲的眸光漸漸轉柔,只因他發現她是個挺單純的女人,他隨口的一句話就能輕易的逼得她凜著臉。

  「我們沒有必要再度重溫那夜,因為那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夜情罷了!今天是我的結婚大喜之日,你應該對我說的是『恭喜』才是。」

  該死的,他的眼神怎麼越來越放肆、越來越邪惡,讓她的心跳在無意識中狂飆數百下。

  「恭喜?他媽的,妳竟然敢叫我對妳說恭喜,不錯嘛妳!」狂燃的綠眸緊瞅著她,他箝住她的身子,將她徹底拉進他的懷中,極具魅力的雙唇突地貼近她的朱唇。「告訴我,妳愛他嗎?還是為了逃避我和妳曾有過的一夜情,妳才決定嫁給他的?」

  聞言,她不禁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氣。

  他居然把她的心事全數猜透,一個只不過與她有過一夜情的男人,竟能如此簡單的看透她的心思。相較之下,柏則就沒有那個能力。如果她能與他早日相遇的話,或許她就不會嫁給柏則……怪了,她怎麼會想到這裡呢?

  「沒錯,我的確是為了逃避我和你之間曾有的一切才決定嫁給他的,但關於我愛不愛他這個問題,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你根本就沒那個資格來質問我!」

  她著實害怕與他在這個房間獨處,她總覺得彷彿有事快發生似的。

  「那妳再告訴我,為什麼在那夜的溫存後妳要逃走?」一股男性特有的魅力,強烈地圍繞在她的周遭,霸道的氣勢壓迫得令她快喘不過氣來。

  「沒有什麼為什麼?」她無措得不敢再看他一眼。

  「喔,妳很不誠實哦!」她已緊張得快要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緊緊抓著胸前的衣領,才能確保自己還能活著呼吸。

  「夠了!先生,關於你的問題,我已經如你所願的回答完了,現在可否請你出去一下?」

  不論是那一夜,還是現在當面面對他,總會令她神經緊繃得快受不了。只因,面對他這樣亦正亦邪的男人,她除了想逃之外還是想逃。

  「好啊!但先讓我辦完一件事之後再走也不遲啊!」

  他的手掌輕撫著她嬌嫩的臉頰,眼底的無邪,在她眼裡看來卻猶如惡魔般可怕。「什……什麼事?」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要這一刻的妳——屬於我。」

  黝黑的大掌隔著衣服撫摸她的渾圓,直到感受到乳尖輕微的顫抖。另一手則箝住她的身子不讓她亂動,誘人的唇則不安分地往她纖細的頸子烙下吻。

  突然,箝住身子的手用力一撕,將她身上刺眼的紫色禮服給毀了一半,令她不由得尖叫出聲;伴隨著尖叫聲,他隨即徹底地封住她的紅唇。不一會兒,她全身上下幾近赤裸,全然呈現在他的綠眸底下。

  狂野的撬開她那兩片柔軟醉人的唇瓣,汲取那甜美又香醇的蜜汁,大掌則持續地愛撫她的酥胸。火熱的唇遊移而下,饑渴地侵略她的乳尖,直至頂端的蓓蕾挺立綻放……

  身子無力承受他那極為誘人的魔手,眼眶含著羞愧的淚,她竟感到一絲絲不可思議的歡愉,可見「性」是引人下地獄的魔法。

  眨著濃密的睫毛,凝視著他那雙盛滿慾火的黑眸,她按捺不住突來的興奮感而呻吟出聲。

  不……今天的她是柏則的,不是屬於眼前這個和她只有一夜情的男人。

  「不可以。」她勉強吐出一句拒絕的話語,想打消黑韌修不良的念頭。

  「妳剛才說什麼?」他輕瞇利眸,凜著俊臉。

  「我說你實在很白癡。」她改口道,特意將最後兩個字的語氣加重,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該死的!妳……」他氣得想殺人,綠眸中卻快速地閃過一抹笑意,彷彿她言語上的刺激根本對他無用。

  「用這種方式來證明男人比女人強,根本就是野蠻人的行為。」她毫不留情地批評他此刻低下、無恥的行為。

  「喔,那妳說什麼才叫作文明人的行為?」他倒是挺好奇這個女人的腦袋是用什麼做的?

  帶著魔力的大掌悄然地伸向她的私密處,撫過黑色叢林,狂野地探入她的密穴,緩緩地刺入、抽出、旋轉、索求……種種磨人的方式,逼得她簡直快要尖叫哭喊出聲。

  無奈的是,一旦對上他那雙亦正亦邪的綠眸,她的心就開始慌亂,全身騷癢難耐,令她痛苦不堪。

  「下……流……」滴落一滴夾帶著羞愧的淚水,她感到此刻的自己竟是如此無能為力。

  「哦!會嗎?」口中雖這麼問,但他手下的動作卻不曾停止,反倒更加極盡所能的穿刺。

  宛如受到魔魅蠱惑似的,她忍不住發出嬌吟聲,並斷斷續續地說:「不該……再……這麼……錯下去了……」

  黑韌修再度用著最熾猛的方式吻上唐采芸,帶著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勢,佔領了屬於他的她……

  ※※※※

  徹底的哭吧!無奈的是,唐采芸眼中竟然連一滴淚水也流不出來。

  只因,哭泣在她看來,已經不能解決任何事,唯有麻木、凍結感覺,才能真正的保護自己。

  「夠了吧!你已經達到你的目的,可以放了我了吧?」她強忍著淚水,心中卻不斷地吶喊著:已經做錯的事,他又何必再做一次?

  狂邪的綠眸冷冷地瞄了她一眼,彷彿剛才他們所做的事只是小事一樁,算不了什麼。對他黑韌修而言,多的是一大堆女人巴不得能上他的床,與他共度一夜的纏綿。但他誰都不要,只要眼前這個女人。

  黑韌修漾著狂野的笑意,拿起一旁他剛脫下的那件黑色大外套,輕輕地蓋在唐采芸身上,擁著她的身子。

  「甜心,我相信妳待會兒應該會很樂意看到一個人出現。」他現在十分期待某人親臨現場。

  一聽完他的話,她心頭立刻泛起一絲絲的疑慮及深深的害怕,清澈如水般的黑眸緊盯著他,彷彿要從他眼中看出什麼。但他那饒富興味的綠色眼眸卻令她害怕,她的第六感十分肯定地告訴她,有件很嚴重的事快要發生。

  過沒多久……

  唐采芸看到浚柏則被一名全身上下散發冷酷氣息的男人給硬拖進來,並當場表演一幕拳打腳踢的戲碼給她看。

  只見鮮血自浚柏則的頭上不斷流下,他全身上下被揍得沒有一處不是傷痕,讓她看得不禁為他心疼萬分。

  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

  為什麼他要讓她看到這一幕?除了令她心痛以外,還能怎麼樣?

  「求求你,叫他不要再打下去了好不好?再這樣打下去,一定會出人命的,趕快叫他停止啊!」

  她那悲痛哀傷的模樣,令黑韌修心底的某處被扯痛,但在事情還未完成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喊停的。

  被人揍得全身都是傷的浚柏則,看到唐采芸的小手竟緊緊地握著另一個男人的手,繼而震驚地見到她身上沒穿著紫色禮服,反而隨意套上一件男人的外套,頭髮淩亂,那一副模樣簡直不堪入目。

  「采芸,妳怎麼穿成這樣?」天!都快成為他的新娘了,竟然還背著他與另一個男人歡愛,這……這教他如何承受得起!

  「我……」她該如何解釋呢?除了無助的以眼神傳達心意外,她還能如何?此刻的她竟什麼也說不出來。

  「喔!原來這就是妳未來的老公啊!」黑韌修輕挑眉梢,冷冷地注視著被打得全身都是傷的浚柏則。

  「求求你放過他好嗎?」無止境的淚不斷地滴下,浸蝕了她的心,如同被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般難以承受。

  這一刻,她只想要讓浚柏則不要再受拳腳之苦。天!每見一眼就會令她好心痛、好痛苦。

  「行!當著妳那未來老公的面吻我,這樣我或許可以考慮放過他。」惡魔般的笑容一直浮現在他臉上。不知為何,一看到她那仿若葒鄞的臉,他就想要讓她心傷、痛苦。

  「我……」

  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難道他剛才對她所造成的傷害還不夠嗎?

  「不准!采芸,我不准妳吻他!」即使居於下風,浚柏則仍然不願自己愛著的女人去吻別的男人。

  「快!再不快點的話,妳的愛人就快死了。」真美,即使才剛經過那場前所未有的歡愛,她仍然美得令他想繼續探索她的所有。

  「為什麼要這麼逼我,為什麼?」

  她哭了,映入她眼簾的是模糊的影像,他那俊逸的臉龐變得異常邪惡、可怕。

  「誰教妳要長得像她——獞葒鄞,所以這輩子妳就得背負著她所欠我的情債,懂嗎?甜心。」每見她一眼,他心中的愛火就如同火山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但……他不能公然的愛她,只能讓她恨他。

  「什麼?」

  驚愕的小臉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第一次心動的對象,竟是個恨她長得像另一個女人的他。

  緊咬著牙根,斂下眼眸,掩去眼底無盡的悲傷,無助的淚水再度溢滿眼眶,一顆顆豆大的淚隨即滴落。

  「再不快一點的話,愛人的命就要因妳的遲疑而斷送了。」他訕笑著,用眼神指示月行喬將浚泊則先綁住之後再離去。

  月行喬在收到指示後,立即綁住浚柏則,隨後便快速離去。

  在月行喬走了之後,黑韌修將唐采芸身上唯一一件大衣脫下,令她赤裸著全身,並迫使她站在浚柏則的面前。

  「不……還我!」她雙手緊緊遮住自己的胸前,震驚他竟會做出這樣下流的事情來。

  「看清楚吧!你的女人全身上下印滿了我的記號,現在……我要和她在你面前表演一段前所未有的精采熱吻。」

  黑韌修殘酷的笑容,令唐采芸的心冰冷到極點。

  「什麼?采芸……妳真的和他……」

  恨啊!想不到他苦心守候的佳人,竟是如此的不堪。早知道他就該聽司敦的話,別和這個女人結婚。

  浚柏則還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是雙性戀,可以兩性都愛。所以即使他失去了唐采芸,還有帝司敦相伴,但他就是不甘心還沒有得到她,就被別人捷足先登。

  「柏則,我……」天!為什麼要讓她面臨這樣的情況呢?

  「吻還是不吻?」

  他撫著她的香肩,遊走至細嫩白皙的小手,再輕觸她的乳尖,邪魅的綠眸,將她小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完全表現出「惡劣」兩個字。

  「好,我吻。」

  她沒有辦法置浚柏則於不顧,見他被人打成這樣,就算再怎麼不願意,她也只能照他的話去做。

  「很乖,吻這兒。」黑韌修用食指輕觸自己性感又魅惑的雙唇,指示著她待會兒該吻的地方。

  「等一下,我要先問清楚,是不是等我吻完之後,你就會放了我們?」

  「也許吧!但是……如果妳再拖下去的話,恐怕就不是一個吻便可以解決的。」

  第一次,他被一個柔弱的女人給說服,那是一雙帶著傷痛的眸子,深深地打動他的心。

  強烈的羞愧感緊緊地包圍著唐采芸,她抬起白皙無瑕的小手輕撫俊顏,下一秒立刻送上自己的紅唇,閉上雙眸強迫自己貼上他的唇後,便立刻想要移開。

  但黑韌修卻不讓她如願,立刻反手將她的身子拉近並狂吻著她,如同舔咬著一個十分可口的甜點般,盡情地在她唇舌間纏繞、品嘗,只想讓她在這一刻全然屬於他。

  看著眼前吻得難分難捨的兩人,浚柏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將他整個人給包圍。他從未想過要恨一個女人,但……

  頭一次,他決定要恨她恨個徹底。

  等著吧!唐采芸,我一定要讓妳得到應有的教訓!

  ※※※※

  經歷過那樣幾近纏綿的熱吻後,唐采芸竟意外地感到一絲絲的虛軟及愉悅,身體彷彿有自我意識般地緊緊靠著黑韌修,好似不願就此分開。

  黑韌修輕挑俊眉。「我相信將來有那麼一天,妳一定會屬於我的,但……可惜不是現在而是將來。至於今天的婚禮,我就看在妳那張甜美的小嘴份上,大方地讓妳和他繼續進行婚禮吧!拜拜!」

  無論還得等待多久的時間,她終究是屬於他的。

  什麼?她微仰著震驚的小臉,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看。

  黑韌修魅然一笑,繼而拿起身旁的大外套,套上她那雪白如凝脂般的身子,接著輕輕地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如同君子般對她彬彬有禮。隨即快速地穿上自個兒的衣物後便很快地離去,彷彿剛才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夢幻。

  只留下唐采芸一人獨自去面對正以憎恨的目光盯著她看的浚柏則。

  「對不起!柏則,我想……」

  不貞的事實已經被未來的丈夫給看見,她根本就無法開口要求他娶她。

  「想什麼?」

  可悲啊!自己守候多年的佳人竟公然地在他面前與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眉目傳情。恨意頓時充滿他全身上下,腦中產生了一股想報復的念頭。

  「我們的婚禮還是取消好了。」雖然這麼說會令她心頭如針刺般地疼痛不已,但她卻只能這麼說。也許上帝早在冥冥之中為她安排好一切,她將永遠得不到最完美的幸福。

  「為什麼要取消婚禮?難道妳認為我只是因為妳是處女才想娶妳的嗎?」

  他恨啊!即使她失去了處女膜,他還是堅持要她,發了狂似的想要個徹底。

  強忍住頭昏目眩的感覺,他執意要仔細的看著她。

  「難道不是嗎?」雖然明知自己一問出口肯定會傷了他的心。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要她不這麼問也難!

  「妳錯了。」浚柏則試圖以最心平氣和的語氣緩緩說道:「我絕不會因為任何意外的發生而不要妳或者捨棄妳,我們的婚禮仍會舉行,只是今天這種狀況並不適合繼續婚禮,所以婚禮改期舉行,懂嗎?」他眼中狠毒的光芒一閃即逝,換上的是深情款款的神情,細細地觀察她的俏臉上因他的話而感動的神情。

  「為什麼?」

  她不解,既然她已非純潔之身,他為何仍願意與她長相廝守?事到如今,他依舊深愛著她嗎?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她就真的太對不起他了。

  「只因,今生我真的不能沒有妳!」

  報復!他一定要好好報復她,折磨她的身心,直到他甘願喊停的那一刻為止。

  她無法置信地瞠大眼,到這個節骨眼,他卻依舊愛著她,這樣的癡情人,她怎能再傷害他呢?

  天!她實在是恨透了自己的情不自禁,恨透了自己竟深戀著那宛若惡魔般的男子。

  為了補償自己的過錯,她決定用下半輩子的人生,來好好補償她對浚柏則的愧疚。

  「對不起,我……」

  嗚咽般的哭泣聲斷斷續續地傳來,淚水不停地自眼眶流下,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對他的愛真的比不上他的萬分之一。

  「沒關係,只是……」

  天!頭怎麼開始昏了?眼前俏麗的人兒突然間一個變成好幾個……他話還未說完,一股昏眩感急遽包圍著他。

  「柏則,你醒醒啊!」

  伴隨著她的尖叫聲,失血過多的他終於昏了過去。

  因那尖銳的哭叫聲,很快地引起眾多客人的注意,一群人急忙衝進新娘室,只發現新娘隨意地披上一件男人的外套,身上那身紫色禮服不知被誰撕得破爛,早已被丟在一旁。更令眾人感到恐懼的是,新郎的頭上正不斷地流著紅色的鮮血,整個人昏倒在新娘的身上。

  雙方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變成這副模樣,皆紛紛承受不住地也昏了過去。

  沒多久,救護車來了,急忙將這對準新人和雙方的父母快速地送往醫院急救。

  一場原本該是盛大而喜悅的婚禮,就這樣黯然落幕。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atbibis 發表於 2013-12-9 03:22 PM


第四章

  季庭恁墅 邪殤居

  「修王,你真的不把她綁回來自己留著用嗎?」

  怪了,這小子怎麼突然間變得那麼沉穩起來,害他不禁好奇起他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靖王,你怎麼可以用『綁』這個字,多難聽啊!我是要她自己主動來找我。」

  黑韌修寓意深遠地笑談著,不知為何,自從遇到那個女人後,他的脾氣漸漸變得收斂許多,不再像以前一樣火爆。

  「難道……你已經……」不會吧!天!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的腦袋竟可以轉得那麼快,莫非是……

  「靖王,你一天到晚都沒事做嗎?拜託!可不可以請你去找一些屬於你自己的事來做啊!別一直來煩我,我簡直快被你給煩死了。」

  自從他從那場婚禮回來後,這個混蛋就開始住在這裡,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簡直把這個地方當作他家一樣。他媽的,真的快被靖王這小子給氣死。

  「沒事,我就是沒事才來這個地方的啊!」

  黑魅靖無辜地眨眨眼,臉上淨是戲謔的神情,他意外地發現原來修王這小子也挺幽默的嘛!

  「你沒事,但我可有事啊!」第一次,他真恨不得把這小子丟到太平洋,只因每見他一次,怒火就持續攀升。

  「什麼事?」好好奇喔!修王究竟有什麼樣的大事,需要趕他出去後才能夠辦。

  「就是……」

  哼!就算有事,他也不屑跟他講。

  「快說啊!」太好奇了,狡獪的藍灰眼眸快速地閃過一抹邪光,彷彿在暗示著他一定有事似的。

  「憑什麼你叫我說我就得說出口?」這小子以為他是誰啊!全世界就只有他最大啊!

  「唉,我還以為你已變得穩重許多,想不到我的幾句話便能引發出你的怒火。」

  嘖嘖!原來這小子只是故作沉穩罷了,害得他還一直滿心期待。

  「媽的,你再給我說一次!」

  只見黑韌修握緊雙拳,憤怒的火焰狂燃,大有玉石俱焚之勢。

  「有嗎?我剛才有說什麼嗎?」故作無知一向是黑魅靖最拿手的把戲。

  「行!看在你比我小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沉穩、沉穩、他一定要沉穩,絕不能再受他的挑釁。

  「喔!那真是謝謝你的原諒了。」

  呵,再憋下去啊!他倒要看看這小子能撐多久。

  「不客氣。」簡直快氣死他了。

  他媽的,有一天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宰了他。

  「別這麼說嘛!我也會不好意思的。」在打太極拳啊!行,他就意思意思陪他過一、兩招吧!

  呸!這傢伙也會不好意思?說謊好歹也打點草稿行不行啊!

  「靖王,你到底想要怎樣?」

  夠了吧!他已經這麼低聲下氣了,他還想怎樣?

  「不怎麼樣啊!只是好奇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黑魅靖眨了眨無辜的眸子,下意識地覺得這小子肯定有事才對。

  呵!他這個人是沒有什麼長處,短處就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非得要問出個名堂來不可。

  「沒有。」黑韌修咬牙切齒的說。

  「真的?」他可不信。

  「要不然,你到底想怎樣?」

  怒火衝天的黑韌修,恨不得一拳把他揍昏,直接丟到太平洋去喂鯊魚算了,省得繼續惹他心煩。

  「我……」

  正當黑魅靖想解釋時,月行喬突然衝進房內,來到黑韌修的面前,汗流浹背地道:「主子,我……已經……已經……完成你的吩咐了。」

  「很好,接下來只要等魚兒自己上鉤就行了。」看來,她專屬於他的時日就快來臨了。

  「莫非……你……」該不會是他所想的那樣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呵呵……可有好戲瞧了。

  「難道你已經猜出我的目的了?」

  靖王果真是靖王,還真是不容小覷呢?

  一想到他被葒鄞那女人背叛時的心痛,他就一肚子的氣想找人發洩。對象是誰呢?不用多講,當然就是長得極為像她的唐采芸囉!

  他要先徹底玩弄她的身子,然後再恣意折磨她的心靈,把獞葒鄞那女人帶給他的痛苦一併加諸到她身上。

  「要不然呢?你以為桀風靖王可以任由誰想當就當的啊!」黑魅靖沒好氣地回答。

  「應該是吧!」黑韌修隨口敷衍。

  媽的!簡直就像個牛皮糖,怎麼甩都甩不掉。

  「呵!」

  黑魅靖無言的笑意,卻讓黑韌修越看越火。

  ※※※※

  還好他們及早將浚柏則送至醫院。

  在急救、輸血過後,主治大夫李醫生宣佈:「病人已經脫離險境,接下來只要稍微休息個幾天就可以出院。」

  一群人那不安、彷徨、恐懼的心,在聽到李醫生的話後,頓時安心不少。

  幾天後,浚柏則在醫生的准許下終於出院,經過了彼此的溝通、協調後,他和唐采芸達成一個共識,決定不再談起婚禮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如此,他仍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口頭上對她保證,絕不在意她不是處女的事,但不知為何?她直覺就是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總之,好像有某件大事要發生似的……

  即使如此,在浚柏則的堅持及精心安排下,唐采芸在最後還是嫁給了他。

  新婚的夜晚,彷徨不安的感覺,依舊在她心頭縈繞,直到要將自己交付予他的前一刻,她終於知道令她不安的原因究竟出自何處。

  「柏則,我已經洗好了,換你囉!」本來在新婚之夜應該要穿上紅色的睡衣,但是她還不太習慣,隨意找了別件衣服穿上。

  沒有聽見回應,唐采芸沒有多想地抬頭,不料卻看到一幕她想也想不到的畫面——

  兩個大男人竟緊擁在一起,浚柏則一手還輕撫著另一個極度俊美的男人,表情顯得十分滿足、欣喜。

  「柏則,你……」唐采芸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丈夫。

  「唐采芸,難道妳還看不出來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帝司敦戲謔地親吻著浚柏則,輕佻的雙手則不停地在他身上燃火。

  邪穢的呻吟聲一陣陣地蕩入唐采芸的耳中,逼得她不得不捂著雙耳。

  「你們……天!不可能的。為什麼?柏則,你曾說過你愛我的,不是嗎?」心早已寒了,這一刻的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笑,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妳竟然當真,真是夠笨的了。」浚柏則冷冷的扯開一抹冷寒的笑意。

  「我在乎你啊!」

  原來他從一開始便在欺騙她,太令她心痛了。

  「在乎?一個不懂得自己究竟在愛誰的女人,居然跟我談在乎?哈哈……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嘛!」浚柏則笑得更加倡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柏則的態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淡、無情?

  「什麼意思?難道妳敢否認妳自己沒有愛上那個曾佔有過妳的男人嗎?」佈滿血絲的黑眸,狂怒地鎖住她的眼。

  「我……」

  她一時無語,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心,竟然有一絲絲的想念那個侵犯她的男人。

  「為何不敢承認?妳說啊!」看到她的表情,浚柏則心痛如絞。他曾經如此細心守候的伊人,竟然愛上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情敵。

  「看來,你在心中早就為我找了一個答案,那麼我又何必再多說什麼?」她累了!關於愛情,她真的不知道,她究竟該給柏則和自己什麼樣的答案?

  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事,對她來說已不重要;眼前的柏則,才是她真正關心的人。

  「是就是,何必再說這麼多廢話呢?」對於這個已是二手貨的女人,他根本不屑要。

  「你要怎麼想都行,但我鄭重地告訴你,我現在愛的人只有你一個。」

  忍著亟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唐采芸轉身跑離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

  「無論妳現在說出多少感人的話,柏則都不會相信妳的,妳死心吧!」

  見到浚柏則似乎軟了心試圖想喚回她,帝司敦立刻惡意的補上話,讓傷心欲絕的她,還得再去承受這麼無情的話語。

  天……

  為什麼她會這麼不幸,是她的錯嗎?

  想喚回他的心的念頭瞬間消失,不知道為什麼?她真的不想再去想其他事了,就當這是一場不該發生的錯誤吧!

  抹掉臉上的淚水,唐采芸卻發現自己的心仍然不斷地淌血。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真的不懂。

  現在的她在這一刻隻想好好痛快地哭一場,不願去想太多事情,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懲罰嗎?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如果成長必須以這樣的痛苦換取,那麼她寧可不要。

  ※※※※

  唐采芸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孤寂感強烈地包圍住自己的心,從以前到現在所發生過的事情,一一浮現在腦海中無法抹去,過往的記憶也一再地提醒著自己的不幸。

  一陣心傷湧上心頭,迫使她不得不緊捂著唇,快速地蹲在路旁,眼底的濕意很快地氾濫成災。

  「小姐,我想請問一下『凱颯飯店』要怎麼走?」

  略帶冷冽寒意的男性嗓音突地在唐采芸耳邊響起。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她以著哽咽的聲音回答。

  「呃……可是,我……」

  真是夠了!這人怎麼這麼遲鈍,光聽聲音也知道她在哭,他竟還拼命猛問。

  當唐采芸一抬起頭想大罵之際,卻看到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清野毅執。

  他是她的兒時玩伴,當時也不知是何緣故,突然間就和他失去聯絡,直到這一陣子才又開始有聯繫,並互寄照片給對方。要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認得出他。

  「毅執,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在這兒遇見兒時玩伴。

  「采芸,我才要問妳為什麼在這兒呢?對了!妳是怎麼了?為何眼睛紅紅的?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清野毅執關心地詢問,他要知道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竟敢讓可人的采芸傷心、淚流。

  「我……」淚如雨下的唐采芸立刻抱緊他,將心頭所有的委屈全都向他傾倒。

  「好好好,別哭了好嗎?」清野毅執這一輩子從沒安慰過任何女人,只除了眼前的唐采芸。

  女人真是麻煩!

  清野毅執,外號「滅煌」,主要任務是剿滅「狂闇六帝」。

  濃眉大眼的粗獷味、性感的嘴唇,令人不得不猜想,他曾以這張嘴吻過多少美女?而高挺的鼻樑更是令人想去碰觸。

  平時看似個無害的善良老百姓,在執行任務時便會六親不認,即使為了任務犧牲某人也在所不惜。直到最終完成任務時才會恢復本來的模樣,算是個極度可怕的雙面人。

  「不要,我就是要哭,我就是要哭!嗚……」

  受不了殘酷打擊的唐采芸,緊緊依偎著清野毅執,似乎想找個可以依靠的避風港,讓她暫時停留,以忘卻一切的傷痛。

  「喔,好吧!那我的肩膀就可憐一點,借給妳哭好了。」

  清野毅執略帶玩笑意味地將肩膀給靠過去,只見唐采芸用雙手緊緊抱住他,盡情流著淚水,未曾察覺到他眼底閃過幾許痛苦的神情。

  只顧著發洩情緒的唐采芸,根本不明白自己早已陷入另一個恐怖的陷阱裡。

  許久過後……

  等唐采芸的情緒稍微平息了些,清野毅執才緩緩地開口:「妳啊!淨把所有的淚水往我的衣服上倒,看來這下子一定可以擠出幾百桶淚水了,看妳怎麼賠我?」

  「哪有那麼誇張?」

  一聽到他那逗趣的話語,她忍不住笑了開來。

  「哪沒那麼誇張?好,那……我就證明給妳看。」說著說著,他作勢要把衣服給脫掉。

  見狀,她立刻出聲制止:「不用。」不會吧!她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誰知他居然當真。

  「哦!是妳說的哦!到時可別說我唬妳。」清野毅執揚起酷酷的笑容,輕牽起她的小手,溫柔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采芸尷尬地搖頭。一股愁緒頓時湧上心頭,逼得她眼底的淚水又再度氾濫。

  「沒有。」她雖然不願說出令自己心傷的事,但語氣仍顯得傷痛不已。

  想起自己才剛從家中衝了出來,現在哪有臉再回去?更何況她也不願再去面對那個可怕的雙性戀丈夫。如今想來,也許她該把自己的終生托負給那個早已得到她的男人吧!

  「為什麼要哭呢?」

  他雖然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原因而躲在這裡暗自飲泣,不過,巧的是他剛好得到邪殤修王準備掠奪唐采芸的消息,所以……呵!好戲馬上就要登場囉!

  禁不起他再三的追問,她緩緩地說出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今晚是我的新婚之夜,原該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我卻發現了一個大秘密,我丈夫其實是個雙性戀。他以前曾對我說過的甜言蜜語全都是假的,也是騙我的……」說到這兒,她的心頭像被萬馬踩過般,疼痛得令她受不了。

  「難過的話就別再勉強自己說下去了,如果妳不想回去的話,那麼就先去我家住好了。」

  「這樣不會太打擾嗎?」她疑惑了。

  「拜託,我還沒有娶老婆啦!妳擔心什麼?」看來這小妮子一點都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單純。

  「什麼?」她不敢置信地提高音量。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竟然還沒有被任何女人綁住,真是太可惜了。

  「難不成妳要做我的老婆嗎?」清野毅執開玩笑地問道。

  能有這樣的美人長陪左右,倒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才不呢?」回話的同時,她的腦中又浮現一道俊逸的男人身影,彷彿在對她微笑般,令她的心頭一陣小鹿亂撞。

  「哼!不要就算了,這可是妳說的哦!以後如果後悔的話,我可不管妳。」他無所謂地笑著。

  「好呀!」

  真好,在這個傷心時刻能有個貼心朋友陪著她,即使有再多的悲傷,也顯得微不足道。

  「情緒發洩完了,可以回家了嗎?」瞄了瞄手上的錶,他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

  「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跟你回去好了。」也許暫時和他在一起,可以忘了之前所有的煩惱吧!

  「算了,我比不過妳的口才行了吧?」

  清野毅執隨即帶領著唐采芸走向他的車子,在坐進車子後,他隱約發現到有個男人正在暗處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他不禁笑了笑,彷彿不甚在意般,發動車子後,立刻回到他的住處——飛毅大廈。

  他們離去後,月行喬才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冷冽的道:「看來這一次,主子看上的那個女人肯定也是個不安好心眼的女人。」憤怒的怒罵完後,他踩著沉重的腳步離去。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atbibis 發表於 2013-12-9 03:23 PM


第五章

  季庭恁墅 邪殤居

  「喬,你剛才說什麼?」

  黑韌修簡直不敢相信他剛才所聽到的事情,他準備掠奪的唐采芸竟然跟另一個陌生的男人回家。

  媽的!該死的女人,全天下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那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

  只要一想起那女人赤裸著身軀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懷裡,他便恨不得將那男人給千刀萬剮。

  「恕屬下無能。」糟糕,他只記得為主子生氣、抱屈,倒忘了最重要的事,看來免不了要被責罵一頓了。

  「去他媽的!你真的是笨到了極點。」這小子肯定是上帝派給他的剋星。要不然的話,怎麼會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對不起。」現今也唯有道歉才能止住主子的怒火。

  聞言,黑韌修更為火大。「對不起有啥屁用,人都被你跟丟了!媽的,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簡直是越看越火大,越看越想殺人。

  「是!屬下立刻去辦。」與其在這裡被胡剮猛剮,倒不如出去外面透透氣找人算了。

  「還不快去,愣在這裡做什麼?」黑韌修用著最大的嗓音,對著眼前的月行喬怒吼,他發現自己總有一天會被這小子給活活氣死。

  「是!」應答了一聲後,月行喬便快速離去,不敢再久留,省得待會兒又遭殃。

  「媽的,簡直快氣死我了。黑韌修憤怒地握緊雙拳,難以置信唐采芸竟跟水性楊花畫上等號。

  「怎麼?是誰那麼大膽又惹得咱們修王生氣啦?」黑魅靖一派優閒地走到黑韌修的面前,偽裝成很惶恐的模樣,彷彿很怕他似的。

  但……只要是人絕對知道,向來只有人怕靖王,從未聽過有靖王怕人的。

  「哼!」除了他那名笨手笨腳的手下外,還會有誰啊?然而,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個女人。

  「哦!該不會是喬惹到你了吧,是不是?」他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這個答案,不過真正引起他的憤怒的應該是另有其人吧!

  「知道就不必說出來了。」黑韌修沒好氣地回道。

  「可是,我只是隨便猜猜,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猜對了還是猜錯?」黑魅靖嘻皮笑臉地說。

  黑魅靖身後突然出現四個人,他們正是狂闇六帝的「佞狂雲王」、「索徒霄王」、「冽火焱王」、「絕焰摯王」。

  「修王、靖王,你們這陣子跑去哪兒玩啦?可要給咱們從實招來哦!」雲王黑霽雲深邃的黑眸,特意朝黑韌修身上瞄了瞄,緩緩地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

  奇怪喔!修王似乎跟平常有些不一樣,莫非……

  「我哪有去玩?」真冤枉啊!他只不過才消失幾天罷了,就得被黑霽雲問東問西的,媽的,夠煩的了。

  「是嗎?」霄王黑叡霄可不信他黑韌修所說的話。

  黑韌修十分巧妙地將話題轉移,只因他此時絕不想提起那個女人。「廢話!對了,雲王、霄王,我聽喬說你們已經結婚了,是不是?」該死的,性情最乖戾的雲王和霄王竟然也會踏上婚姻這條路。看來他還是離他們遠一些,要不然的話,說不定下一個踏上婚姻墳墓的就是他。

  「當然。」

  雲王和霄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異口同聲地回答。

  「真的還假的?快告訴我,我真好奇究竟是哪個可憐的女人,肯犧牲自己的幸福嫁給你們。」黑魅靖不懷好意地笑問。

  「靖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長不大嘛!」

  焱王黑魃焱如同以往般,一語道出他真正的性格。

  「你呢?也好不到哪兒去。」黑魅靖不屑地睥睨了他一眼,同時不甘示弱地回道。

  哼!光只會說他,他自己還不是一樣,把許多國家的機密資料當作遊戲般玩弄來玩弄去的,搞得每個國家個個人心惶惶,生怕哪一天自己的國家沒了。

  「你……」該死的小子,論輩分明明就比他還小,講起話來倒是比他還大聲。

  「夠了、夠了。難道我們狂闇六帝就不能夠跟一般兄弟一樣和平相處嗎?」

  摯王黑魈摯頗愛好和平,想要平息這場即將發生的戰爭。

  「不行!」五人異口同聲地應了一句。

  突然一陣靜默,一會兒後六人皆哄堂大笑。

  「說得好!咱們六帝好久沒在一起好好聚聚了,難免會一見面便想要鬥鬥嘴、解解悶嘛!好了,靖王,關於我和語瑄及霄王和亦瑜的事,有空再慢慢跟你說好了。」黑霽雲笑著說。

  「說得好,這點我同意。」黑魅靖笑了笑,這才像是六帝的相處之道嘛!

  「沒錯,全體贊同。」全部的人皆異口同聲地道。

  「但是,我們來這裡,還有另一個目的!」黑霽雲斂起笑容。

  一見到雲王的表情產生變化,其他人看似不甚在乎地等著聽,其實耳朵早已豎得老高。畢竟,能讓雲王變得跟以往不一樣,那代表著有大事要發生了。

  「是什麼?說吧!」黑叡霄淡淡地道。

  「就在修王的身上。」

  話一說出口,每個人皆驚訝地看向黑韌修。

  「在我身上?我又跟誰犯沖啦?」黑韌修憤怒不已地怒罵,卻也忍不住想,自己今年可能犯太歲也說不定。

  「別急,你緊張什麼?」

  呵!他什麼重點都還沒說,他緊張個什麼勁啊?

  「你再隨口說一句,我看我待會兒就得去吃胃藥了。」黑韌修沒好氣地回道。

  「哈,別氣、別氣!我話又還沒說完,你捺著性子聽聽看嘛!」

  黑霽雲試著安撫著黑韌修的情緒,不料卻引來他更大的抗議。

  「媽的,我這人本來就沒啥耐性,雲王你竟然還叫我捺著性子,不如叫我去跳海還比較快一點。該死的,有話就快說啦!我等不及了。」

  「好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我可沒逼你。」

  呵!逗弄這小子真是太有趣了,不過,怕的是,他這麼烈的性子恐怕會為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廢話!有屁快放行嗎?」搞什麼?究竟有什麼樣的大事會讓雲王變得如此小心翼翼?

  「小心清野毅執,他向來殺人不眨眼,別太大意。」黑霽雲意味深長地道。

  「媽的,我連他是誰都不認識,怎麼小心提防?」黑韌修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好笑地說道。

  「清野毅執,外號滅煌。據說凡是他想殺的人,沒有一個能夠苟活的,當然也包括我們狂闇六帝在內。他是大陸私下培養出來的殺手,所以我要靖王回去好好整治一下自己的地盤,給他們一次深刻的教訓,讓那些愚蠢的人們知道惹到我們的下場是如何?」黑霽雲緩緩地道出自己的安排。

  「呵!簡單,這事交給我辦就行了。」黑魅靖藍灰色的眼瞳閃了閃,眼底那嗜血的殺意表露無遺。

  「哦!什麼時候又出了這號大人物?不如由我來會會他好了。」黑魈摯笑得十分和藹,但其他幾人都十分清楚,此刻他心頭的憤怒絕非殺一個人就可以平息的。

  「不需要了,我一個人就行。如果真如黑霽雲所說的那樣,那麼他會隨時將大門敞開歡迎他大駕光臨。

  「你一個人行嗎?」黑魃焱不屑地瞄了眼他全身上下,彷彿他受一拳就必倒似的。

  「媽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黑韌修怒氣難平地罵道,如果連這號小人物他都解決不了的話,那他就枉為狂闇六帝的一份子了。

  「對啊!那又怎樣?」

  一想到兄弟即將面臨危機,他就無法置之不理。該死的,清野毅執下手的目標怎麼不換成他?

  「你……」他實在是很想一拳將他揍昏,這小子怎麼老愛挑釁他的耐心?

  「哼!」黑魃焱狀似不屑地輕哼了聲。

  ※※※※

  沒多久後,月行喬氣喘吁吁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主子、主子,我剛才從手下那裡查到了他們現今的住處,要現在出發去找尋他們嗎?」

  「媽的,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快說。」他絕對要第一個砍了他才行,敢碰他的女人,他是不想活啦!

  「清野毅執。」月行喬回道。

  「哈,該來的總會來。走吧!喬,我們得好好去會會這號人物。」黑韌修笑著說道。他眼底的狂烈殺意無法抑制地熊熊燃起。

  「是。」

  怎麼主子變得跟平時不太一樣,難道又發生什麼大事嗎?

  「修王,別太大意。」黑叡霄不甚放心地叮嚀。

  「我知道。」

  黑韌修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副「一切都交給我」的神情,之後便偕同月行喬一同消失在兄弟們的目光中。

  「雲王,你想修王一個人應付得了嗎?」黑魅靖好奇地問道。

  他不是不相信修王的能力,只怕他會為愛情而不顧一切地犧牲自己。

  只因,他明瞭他絕不想再承受第二次的背叛與傷害。

  「相信他吧!我想他一定有能力可以應付的。」黑霽雲相信修王那小子應該不會任意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才是。

  「也對,現在我們只要在旁邊靜觀其變就好。私底下,我會派『四浚佞剎』暗中進行保護工作。」

  四浚佞剎的成員為「冷赦」、「寒遨」、「項霆」、「俞翊」,這四個標準的美男子主要的工作是負責保護狂闇六帝,至死方休。

  當然,平時他們從不現身,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唯一知道的是,他們都特別偏愛男性,尤其是越難搞定的男人他們越愛。

  「呵!有必要到勞師動眾的地步嗎?」黑魃焱倒不覺得有這個必要。

  「等著看吧!」黑霽雲別具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其餘四個人深有同感地互看彼此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信任。

  ※※※※

  飛毅大廈

  怪了!

  怎麼今天眼皮一直跳個不停,難道會發什麼大事嗎?還是……

  唐采芸努力地想著,卻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惜毅執在稍早前就離開了,要不然的話,她就可以和他談談心事。

  突然,大門被一個高大且俊逸的男人給狠狠踹開。

  由於近視度數高達千度以上,加上她今天沒戴上隱形眼鏡的緣故,唐采芸只能以著模糊的視線,看向來者,蒼白的臉色透露出她的不安。

  「你……你……是誰?現在馬上給我出去,要不然的話,我就要告你擅闖民宅喔!」抿著粉紅的小嘴,唐采芸強迫自己得堅強面對這突發狀況。

  「喔,妳儘管當著我的面馬上報警啊!」冷邪的狂笑聲,彷彿在告訴她她的不自量力。

  奇怪!她見到他應該會惶恐不已才是啊!怎麼反而變成一副潑婦樣?呵,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嗎?不過,我可以好心地給你一次機會。請你自動離開這間屋子。」

  該死的,他究竟想做什麼?

  「難道妳忘了嗎?我們之間曾有過一夜纏綿。」

  黑韌修淡淡地扯出一抹冷笑,陰邪綠眸頓時如雷電般射進她的心中。

  「什麼?是你!?」

  她的驚恐、不安,全然呈現在他眼前,令他毫不遺露地盡收眼底。

  轉眼間,她換上另一張面孔。

  「那又如何?反正只是一夜情罷了,你又何必計較那麼多呢?再說真正吃虧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不是嗎?」

  「喔,妳分析得倒是沒錯,但……若是我想要妳再吃虧一次呢?」他輕挑起她的下巴,箝住她的身子,並用腳快速地將門給關上,在她的香肩上噴著熱氣。

  「不行!」就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會讓柏則誤會她,害她如今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一想到這兒,她使盡全力想推開他,誰知他卻快一步地吻住她的唇,並橫抱起她的身子,不管她怎麼用力拍打,他仍然毫無反應,只想在這一刻徹底地愛她一番。

  他走到房門前,二話不說的便把門給踹開,並將她整個人往床上扔去,再把門反鎖。

  此舉令唐采芸的心降至冰點。「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完了,這下子她真的完了。

  「我想做什麼?妳應該比我還要清楚,不是嗎?我的采芸。」他戲謔道。

  「我不是你的采芸,求你放了我吧!你不能對我做那件事,就是因為那樣柏則才不要我的啊!」

  天!看見他那益發黯沉的綠眸,她的心就更加冰冷。

  「那與我何干?反正……現在我只想要妳,相信妳應該會很樂意配合吧!」他笑得無害,彷彿一切並非他的過錯。

  「不行,我們已經錯了兩次,再也不能錯第三次了。」

  奇怪!她為什麼要跟他辯這些,現在的她得先逃離他的身邊才是啊!

  「喔,如果我堅持要呢?我的采芸。」

  不願再給她說話的機會,黑韌修撬開她的小嘴,狂索起她口中的甜蜜。輕柔的力道,令她不由自主地為他沉淪,任由他恣意地吸吮她那柔嫩的小嘴。

  為什麼?她真的好想弄清楚,這從未有過的感覺,令她感到既興奮又痛苦,一思及柏則她就好有罪惡感,好對不起他!

  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唐采芸竟能輕易地推開他。她緊緊地環住自己的身子,彷彿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般。

  怒火和慾火不斷地交互燃燒他的理智。一想到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推開他,他就憤怒得想殺人。

  放了她吧!

  她現今什麼都不求,只願他能高抬貴手,別再勉強她了。然而,一看到他那張黑到極點的臉龐,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兌現他所說的話。

  「很好。」他冷冷一笑,一步步地將她逼向牆角。

  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看著他那陰冷的笑容,她的心已逐漸被恐懼淹沒。

  「我不懂你的意思。」為什麼他要用那種邪惡的眼光看她?她的一顆心感到好惶恐、不安。

  「我不需要妳懂,我只要妳配合就行了。」語畢,他大手一揮便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毀了一半。

  無助的淚水不斷地淌下,唐采芸因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嚇得完全喊不出話來,只能無助地任他扯下自己胸罩、褻褲……直到全身□為止。

  「夠了吧!這麼羞辱我,你是不是就很快樂?」他為何還不放過她,難道真要得到她,他才肯罷手?

  「當然!」黑韌修殘酷地冷笑。他想要怎麼做是他的事,她根本無權過問。

  「你……」

  這個渾球!她從不曉得原來一個人可以惡劣到這般地步,尤其眼前的他更是下流到極點。

  黝黑的手悄悄地撫上她的胸,令她全身頓時竄過一陣電流。

  唐采芸下意識地打掉他的手,水靈靈的大眼不斷地四處梭巡,試著尋找出口,赤裸的身子不斷地顫抖著,只求能逃離他的魔掌。

  誰知他竟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綠眸狂傲地盯著她不放。

  「我怎麼了?那晚如果不是我解救了妳的話,恐怕妳的小命早就不保。」

  狂妄的口氣,聽在唐采芸的耳裡,更是將她內心的憤怒給掀至最高點。

  「我又沒求你救我……嗚……」

  當她想要逞口舌之快,狠狠地回敬他數句時,他那狂暴的雙唇立即恣意地蹂躪她的幼嫩唇瓣,霸道地灌進屬於他的氣味,想要徹徹底底地讓她專屬於他。

  這個笨蛋,就算她不求他救她,他也會讓她主動哀求他的。

  無論事情怎麼演變,她終究會成為他的人。

  沒有人可以躲開他,就算是她也一樣!

  狂闇的綠眸冷冷地凝視著她,他更加狂妄地深深吻住她,只想封鎖住她所有的呻吟。

  發覺只是深吻已無法滿足自己,黑韌修抱起她柔弱的身子,毫不猶豫地走向合該屬於他們的天地……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atbibis 發表於 2013-12-9 03:23 PM


第六章

  在被黑韌修丟至床上的剎那,唐采芸恐懼不已,顫抖的粉紅小唇想要吶喊出聲,藉以求救,可惜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千萬別這麼做,求求你。」

  她哭了!她竟然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落下難以自抑的淚水。

  「為什麼?」哼!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好理由可編!

  「我已經是柏則的老婆了,所以我絕對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來。」

  「可是妳別忘了,早在妳喝醉酒的那一天,就已經把自己給了我,日後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我想要妳,妳就得二話不說地奉獻出身體。」黑韌修說得淡然,彷彿無論她是誰的人,終究還是得這麼做。

  「不要!」她生氣了,世上怎會有這麼講不通、冥頑不靈的男人。

  「放心吧!我們只是私下做做罷了,又不是公開,所以我不會讓妳的柏則知道這件事。但是,如果妳執意不聽話的話,那麼……我就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了。」

  呵!反正女人嘛!只要隨便放個話,誰敢不聽?除非是不要命了。

  「你真的是惡魔,好可怕!」纖纖小指顫抖地指著眼前的男人,她真想在下一刻殺了他。可是於情她卻不能,於理卻不行。

  「惡魔嗎?不!應該叫我『邪殤』才對,而妳則喚為『弄愛』好了,挺適合我倆的不是嗎?邪殤弄愛……不錯、不錯。」

  只要一把她逼得失去理智,他的心就會異常冷靜,並懂得如何取得優勢,不如以往般那麼毛躁。

  「我管你叫什麼?總而言之,我要你現在放了我,且立刻滾出我的視線。」

  為什麼每當她獨自一人面對他時,她的心跳就開始紊亂不已,彷彿心就快要跳離胸口似的。

  「好凶喔!難道妳們女孩子都是這副強悍樣嗎?還是只有妳才這樣?」黑韌修調侃道,表現得完全像個痞子。

  唐采芸見狀,恨不得立刻剁了他以洩心頭之恨。

  「你到底想怎樣?」反正她一時半刻也逃不開他的手掌心,倒不如以智取勝,說不定可以找出一條活路。

  「不想怎樣?只是想要重溫舊夢罷了。每到夜裡,我就會想起妳那可愛又嬌小的胸脯一上一下的喘息樣,誘惑地攫住我所有的目光,彷彿要求我解脫它、解放它……」說到後面,低沉的男音漸漸變得越來越曖眛。

  唐采芸則是越聽越憤怒,眸子越瞪越大。

  卑鄙!無恥!下流!

  氣在心底卻無處發洩的無奈,完全顯示在她的神情中。

  黑韌修對於「性」事,彷彿一點也不以為意,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普通。

  「不要再說下去了……」

  被逼得臉紅不已的唐采芸,用小手緊緊捂住雙耳,試圖想要找回一絲絲剛才早已被踐踏一空的自尊。該死的是,偏偏他說的就是事實。

  「為什麼?這種美好的事,妳我不是早已經歷過了,那麼為什麼不能夠談論呢?」呵!繼續氣吧!妳越是生氣,我待會兒得到的快感就越多。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沒什麼為什麼!」

  她已經氣瘋了,根本就沒想過她的命現在在誰的手上。要她生要她死,全歸那人所管,任誰也插不上手。

  「好吧!既然妳要我不說的話,那麼我們就做點別的事吧!例如……我們剛才所討論的事。」他大步一跨就來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秀麗的瓜子臉。她急忙打掉他的手,生怕自己那不該有的癡戀會被他給挖掘出來。

  「怕自己忍不住受到我的引誘,還是怕自己會愛上我?」瞧那宛若彩霞般的俏顏,瞬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征服慾。

  怪了!一旦面對她,他內心便想要她想要個徹底,彷彿不這麼做的話,她很快就會飛走似的。害怕受傷的心卻又不時地提醒他過去曾有過的傷害,所以這一次他絕不能再付出任何真心。

  該如何是好呢?他懊惱不已。該選擇前者好,或者是為了保護自己而選擇後者呢?他媽的!愛情怎麼那麼麻煩,究竟是誰發明這種無聊的東西啊?

  太好了!趁他在想事情之際,她得趕緊離開才是!

  唐采芸輕輕緩緩地移動腳步,屏著呼吸,生怕一個大動作會驚擾了他。

  幸好雖然此時他正面對著她,但並沒有把精神全然放在她身上,現在只差一個小轉身,她就可以徹底地離開他的面前。

  吸!呼!一二三,轉身跑!

  太好了,她真的成功了。

  正歡喜於可以逃脫的唐采芸,根本就沒料到,黑韌修早就看見她剛才一切幼稚的舉動,更明瞭她心中的想法。

  當然,這雖然是過程中的一小步,卻是向前跨進的一大步,因為她總算可以往門的方向走去……正當唐采芸想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她才發現早在他們一進來之際,門就已經被反鎖。

  完了!她在心底大喊。

  突然,一隻大掌輕撫上她如凝脂般的香肩,「開心了嗎?享受一時可以逃脫的快感,感覺怎樣?」

  「該死,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她簡直快被他這般惡劣的行為氣炸了。

  「怎麼?難道這樣不好嗎?妳剛才不是逃得挺開心的?既然如此的話,我只好成全妳這個小小的願望囉!」

  黑韌修快被她剛才的舉動給笑死了,哈……原來這小妮子私下還有這樣的一面啊!不錯、好玩!也許她可以陪他玩一陣子,但這並不代表這場遊戲對他而言具有任何意義。

  要不是他剛才故作沉思狀,他怎能看得見這場千載難逢的好戲呢?

  其實早在一開始,當他瞧見她眼睛發亮之際,他心底就十分清楚這小妮子的腦袋瓜在想些什麼。

  「逃走」絕對是她腦中第一個念頭。

  「既然如此,何不讓我逃得痛快?」哼!反正她剛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工夫了。

  「等我們正事做完之後,看我的心情如何再說,好的話,就放妳走;不好的話,妳就得繼續服侍我,直到我滿意為止。」

  語畢,他快速地將她的衣服給掀起,大掌立刻覆上胸脯,恣意的揉搓、玩弄,另一手則箝住她的雙手,邪惡的綠眸不住地凝視著那雙恐懼不已的黑眸。

  具有東方美人之稱的唐采芸,害怕得連講話的力氣都沒了。因為,她根本就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怎樣?選一個吧!是要順從我呢?還是要繼續反抗到底?」哼!女人還不都是先耍個幾招欲擒故縱的伎倆,讓男人感到征服的快感。

  「不選。」為何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難道他非得要她要個徹底不可?

  「不錯。我的弄愛就是要有點個性,要不然玩起來的話肯定不好玩……」黑韌修話未說完,在內衣內的大掌即隨意一個反手,立刻把粉紅上衣扯破。

  她無助又悲傷的淚水頓時滑落,深深地擰疼了他的心。

  「我再給妳一次機會,選一個吧!」黑韌修對於心底的痛苦不願多想,執意到達他渴望許久的情慾世界。

  ※※※※

  怎麼辦?現在的她究竟該如何是好?

  難道,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她一定要順從他才行嗎?

  秀眉凝聚,幾番反覆的思考後,唐采芸發現黑韌修眼眸中的情慾之火越燃越盛,彷彿只要再一團小小的火苗,便會立即引燃一切。

  「想要我的話,就來吧!」算了!事到如今,她還能怎麼做呢?除了臣服於他外,還能如何?

  「爽快,我就愛這樣的女人。」綠眸瞬間黯沉下來,繼而命令道:「把衣服全部脫下來,記住,要慢慢來,懂嗎?」

  恨啊!她真的好恨眼前這個男人。

  可惡的是,她連他的名字都還不曉得,就莫名其妙地受他一再蹂躪。天!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害怕的眸子不敢直視那獨特的綠眸,小手緊張得根本就不知下一步要做什麼。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會把她身上所有的衣物給毀得面目全非,遲疑了近五分鐘後,她的小手才開始慢慢的動作。

  纖纖小手輕撫上腰間的皮帶,緩緩地拉開它,直到它落地的那一刻,強忍在眼中的淚水也不禁頻頻掉落。

  她用力咬住紅唇,直逼得鮮紅的血醒目地呈現在他眼前。

  「怎麼?想要咬舌自盡,還是故意演一段林黛玉的戲碼給我看?妳是想讓我心生愧疚,進而放了妳是吧?唐采芸!」黑韌修越說越火大,為什麼美好的性愛情慾,在她看來竟然是那麼的下流、無恥?

  好!既然她這麼不願,那麼他就非要她點頭說好不可!

  因為在他的世界裡,除了「是」的答案之外,其餘的他統統不要。

  「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我吧!」他突然道。

  「什……」

  俏臉酡紅不已的醉人姿態,令黑韌修不由得愣了一下。媽的!她怎麼越看越像獞葒鄞。

  可是不對啊!該死的,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難道,他已經不愛葒鄞了嗎?

  還是他早已經變心,卻渾然無所覺。

  管他的,反正那種事以後有的是時間想,現在他該擔心的是該從何處下手開始吃起,是唇呢?還是幽穴?

  猛然將唐采芸摟在身前,輕呵著灼人的氣息,漸漸迷惑她。黝黑的大掌反手將她整個人壓進自己懷中,黑韌修只想在這一刻徹底地擁有她的全部。

  「你……你……要做什麼?」

  天!他抱得好緊好緊,緊得令她不由得紅透了臉蛋。

  強而有力的臂彎裡殘留下淡淡煙味,令她剎那間迷失了自己,想要一輩子都依偎在他的懷裡,不再受到任何的風吹雨打。可是她知道,自己早在結婚後就失去了這項權利。

  「妳懂的,不是嗎?我的弄愛。」低沉渾厚、夾帶著吸引力的魔性嗓音,親密地喚了一句他早已替她決定好的小名。

  她靜默不語。

  黑韌修低頭,以著具有魔力的熱吻,悄悄地吻上她最敏感的耳背,輕輕地吸吮著,順便汲取那藏在短髮間的香氣。

  大掌霸道地帶些力道,揉搓著早已被解放的胸脯。綠眸緊緊地鎖住她酡紅間又帶點絕美的面容,在不自覺中已被她深深地擄獲了心。

  另一手則悄悄地褪去她身上所穿的褲子,直到她一絲不掛地站在他的面前。

  「好美!想不到妳仍然那麼的美。」

  他忍不住讚美一番,想像著那雙玉腿緊緊地扣住他的腰的美好畫面,享受著被包圍的感受。

  「別看。」好羞啊!看著他那雙盈滿淫慾的綠眸,唐采芸在心底忍不住直呼:快點結束吧!小手則緊緊地捂住胸前的盛開蓓蕾。

  「為什麼不能看?」

  黑韌修用力將她的小手拉開,黯沉的慾望*火焰快速地焚毀他僅有的理智。

  帶著深沉又醉人的氣息,他大口大口地吸吮著她嘴中如櫻桃般的甜蜜,為了不讓她的頭恣意亂動,他用一手緊緊固定住它。

  火熱的氣息,似要焚毀她似的噴灑在她的臉上,逼得她紅透了臉。

  見她仍然不語,他則持續逼問:「難道在妳的心裡有了另一個男人,是不是?」突然想起了屬下月行喬所說的話,他的腦中頓時燃起無數憤怒的火焰。

  「沒有。」

  她明明人都已經給了他,為什麼他還要在這裡胡亂指控她?

  「沒有?哼!是嗎?那就讓我好好看看。妳在被其他男人玩過後,性愛的技巧應該比以前更高一層了吧!」黑韌修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機會解釋,自以為是地為她冠上了「蕩婦」的稱號。

  「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剛才所說的話?沒有就是沒有!你少在那邊說一些莫須有的事。我明白的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了,而且,我也不想再承受任何的壓力。我走!行了吧?」

  他根本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她所說的話,那她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留在這兒給他糟踏、繼續作踐自己?

  「該死的,妳……瘋了嗎?」黑韌修震驚極了!他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難道他不在她身邊時發生了什麼事嗎?「該死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快說!」

  黑韌修緊緊地箝住她的雙肩,大力地搖晃她的身子。他心疼她的痛楚,所以決定要從她的口中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

  「哈……事到如今,你竟然問我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不覺得已經太晚了嗎?事情已經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一個女孩子又能怎麼樣?能求誰幫助?你嗎?事情會變成這樣,你能說你沒有責任嗎?」

  唐采芸已無力再承受任何一絲傷害,沒有任何人能夠伸出援手來救她逃出那個可怕的地獄。

  淚一點一滴溢出她的眼眶,無助的心彷徨不已,深深揪痛了他的心。

  「別再想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跟我說,所有該背負的責任都讓我一個人幫妳扛,好嗎?」

  輕輕擁著她,他無法想像如果她再不說出來的後果會是如何?發瘋呢?還是……天!一想到有失去她的可能,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望著嬌弱的人兒睡倒在他的懷中,他決定不再讓她獨自一個人去承受那巨大的壓力。不為什麼,因為在這一刻,他才深知自己對獞葒鄞只是單純的迷戀罷了!

  他真正愛的人是——唐采芸。他愛的只有她一個人。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atbibis 發表於 2013-12-9 03:24 PM


第七章

  翌日。

  微微的春風飄飄然地吹拂著兩個沉睡的人兒。

  黑韌修緩緩醒來,並仔細地觀看著唐采芸極具美幻的睡顏。

  突然,他想起了昨日她邊哭泣邊吶喊的不平話語,不由得為她心痛萬分,難道……是她的丈夫浚柏則傷了她的心?

  該死的!早知道那個傢伙會這麼做的話,他當時就該狠狠地給他一槍,讓他死個痛快算了。更該死的是,他竟然沒有在她身邊守護著她。

  大掌輕輕撫摸著她微皺的秀眉,深情的神情表露無遺。

  他算什麼?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啊!完了……他怎麼可以承認自己已經愛上她的事實!

  沉溺於左右為難的思緒之中,他不知該如何解釋這複雜又悶痛的感覺,雖然他想要明目張膽地愛她,卻又害怕她會像葒鄞一樣,到了最後還是背叛他。

  不!他絕對不承認這個可怕的事實,絕不!

  「我和你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麼?告訴我,好嗎?」唐采芸低喃。

  突然傳來的問話,喚回了黑韌修的神智,瞥見她眼角仍掛著些許的淚水,硬生生地扯疼了他的心,令他難掩深情。「妳醒了?」難道采芸也愛上了我嗎?突如其來的問句,徹底將他給問倒了。

  這……這太不可能了吧!

  她連他姓什麼、叫什麼都還不知道,而且他還強佔了她的身子,而她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愛上了他未免太傻了啊!

  沉浸於愛情河流裡的她,真是傻得令他既歡喜又開心。

  「為什麼你始終不回答我的問題?」見他仍舊不語,她頓時感到一陣陣的心痛,往事歷歷呈現在她眼前。

  「什麼問題?」奇怪!她剛才是問了什麼問題,怎麼他都沒聽到?

  「裝傻!」

  「算了,當我沒問好了。」她微怒地起身想離開床上。

  正當她起身之際,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子彈與她擦身而過,直接射中她身後的衣櫃,同時也驚得她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的命就毀在不知名的人手裡。

  黑韌修立刻拉下她的身子,兩人低頭暫時躲在床的邊緣。

  不懂得女孩子心理的黑韌修低咒道:「妳是笨蛋還是智障?有人要殺妳,妳還給我愣愣地站在那邊,是不是不想活了?」

  黑韌修越罵越大聲、越罵音調越高亢,旁人一聽便可以輕易察覺出他話裡的擔心與焦急意味。

  可是,仍處於震驚中的唐采芸就是不懂他的用心,只是不斷地落淚,柔弱的小女人模樣表露無遺。

  「你好可怕。」含淚的雙眼中充滿了對他的指責,霎時,她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看著她哭成淚人兒的模樣,讓他心痛如絞。「算我不對,行了吧?別哭了好嗎?」搞什麼啊?明明就是她的錯,為什麼到最後得由他來道歉?

  「你……你……好凶、好凶哦!」唐采芸吸吸微紅的鼻子。

  見她滿腹委屈的神情,讓黑韌修更加無奈。

  「好好好,我不凶妳行了吧?」女人真是既麻煩又可愛的動物!

  「真的?」

  原來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欺負她,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所以才大聲斥喝她的。

  「是的,因……」

  在他想繼續講下去的同時,一把冷冷的手槍出其不意地抵住他的太陽穴。

  「哼!邪殤修王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談情說愛,不錯嘛!」清野毅執冷言諷道。

  「你是誰?」這人肯定不簡單,難道會是雲王所說的清野毅執?

  唐采芸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最熟悉的人。「毅執,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她無法相信原本單純如白紙的他,竟會變成一個嗜血的殺手。

  一聽到她的驚呼,黑韌修立刻確定了來者的身分。

  「哈……我為什麼會這麼做?因為——我要替葒鄞報仇。」

  神情有些錯亂的清野毅執,精神異常地狂吼,如從地獄傳來的聲音直逼而來,令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葒鄞!?」

  這名字迅速痛擊著黑韌修的心。

  一個曾令他為愛而痛不欲生的女人,竟在死後還派了一個殺手來殺他,哈……枉費啊!枉費他為她付出了那麼多的愛。

  「修王……」

  唐采芸第一次看到他不像以往那般冷靜自持,反而像隻迷失的羔羊般,無助得令人心疼;雖然如此,她卻不禁有絲喜悅,她終於知道了他的稱號——邪殤修王。

  「哼!想起來了吧?那個因你而死的女人、那個死不瞑目的女人、那個為愛而犧牲的女人——獞葒鄞。」

  恨啊!在他努力地成為一個可以配得上她的男人後,她竟然因邪殤修王的關係,而不幸地走上自殺一途。

  他肯定要斃了這個渾小子以慰葒鄞在天之靈。

  管他的權力有多大、勢力有多廣,總之他今天非要他的命不可。

  清野毅執趁著黑韌修沉思之時,拿起手中的槍,冷冷地瞄準他最愛的女人唐采芸,瞇眼邪笑。「去死吧!」

  回過神來的黑韌修為了保護唐采芸,迅速抱住她,以肉體擋住那致命的兩槍。

  「你要對付的人是我不是她,更何況……她在這場遊戲中只是一個無辜的角色,根本就……」就因為他稍一分神,讓清野毅執有機可乘,他絕不能讓這麼卑鄙無恥的小人傷了采芸分毫。

  唐采芸淚眼蒙矓地緊緊抱著他。「求求你別再說了,再……」她心疼他身上滾燙的血液無情地一滴滴流淌下來,內心開始慌恐不已,生怕他在下一刻就撐不住。

  「乖……流這點血……不算什麼,別哭了……好嗎?」如身處煉獄般的椎心之痛,狠狠地刺向他的胸口,他不禁悶哼了一聲。

  「可是……」我擔心你啊!最後這句,她鼓不起勇氣說出口,唯有擺在心上獨自品嘗其中的苦與澀。

  他不愛她的淚水,只愛她的笑容。「采芸,只要……妳……收起……淚水,對我……就是一大幫助。」他深情地望著她的淚顏,因她的淚更加心疼不已。

  此時,清野毅執冷冷的吐出一句令人憤恨不已的話:「別再演出那種令人噁心的戲碼了。」冷冽的殺氣,仍濃濃地充斥在空氣中。

  「該死的,你……」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他會傷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哼!你連救你自己都有問題了,還敢跟我談條件?無疑是在跟死神作對。再說,如果我執意要她死的話,你又能怎樣?」清野毅執說得冷酷,彷彿殺掉一個人,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

  黑韌修聞言,無力再多說什麼,只是把唐采芸擁得更緊。

  ※※※※

  站在門外的獞葒鄞,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漠視下去。前幾天,當她得知清野毅執打算取黑韌修的性命時,她就每天偷偷地跟蹤他,直到今日……

  「住手!毅執,如果你殺了他們,我這輩子永遠也不會感激你。」

  獞葒鄞的叫聲,果真制止了清野毅執的舉動。

  好……好熟悉的聲音啊!難道是葒鄞復活了?

  不,應該說她根本沒死!

  一見到心愛的人兒活生生地站在眼前,清野毅執怔怔地沉溺於欣喜之中,並未料到黑韌修會反擊。

  趁著清野毅執失神之際,黑韌修立刻反擊,將他手上的槍給打掉。

  黑韌修這小子果真不簡單,身中兩顆子彈,竟還能單憑空手就輕而易舉地把他手上的槍給打掉。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輕輕鬆松地打掉他手上的任何東西,就只有他。

  看來,狂闇六帝並非浪得虛名。

  這樣的鐵血男兒,他清野毅執佩服不已。

  「毅執,不准傷害韌修。否則的話,我今生今世絕不原諒你!」

  雖然心底十分恨他,但她卻又不願自己深愛的他受到任何傷害。唉!矛盾的心真是痛苦。

  「葒鄞……為什麼?反正他身中兩槍,我想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乾脆現在直接送他上西天算了。」清野毅執拾起地上的槍,再度指向黑韌修的頭顱。

  唐采芸突然開口哀求:「不要!不要殺他,求求你……」天!血怎麼一直流個不停?

  她真的好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強忍著痛楚,自己卻不能為他做些什麼。淚水不聽話地流下,她唯有緊緊地回抱著他,給予他無形的勇氣。

  「要殺就殺吧!」

  黑韌修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平靜神色,令唐采芸看得心驚不已,生怕他在下一刻就會被殺,趕忙叫道:「如果殺一個人可以消除你的怒氣,那麼……就殺我吧!」可以為了心愛的他而死,她做鬼也心甘情願。

  「采芸……妳……」

  該死!難道事情真的已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令他非得動用那把從未殺過人的手槍不可嗎?

  「別再說了……」小手強抹去臉上的淚水,她無力代他疼痛,唯一能做的只有代他死。

  「毅執……你敢動手?」

  獞葒鄞無法忍受清野毅執竟不聽她的話。

  「不必替我求情了,總歸一句,要殺就快。要不然若讓我有機會存活下來,那就代表你的死亡之日即將來臨。」即使處於劣勢,黑韌修仍不改其色地保持著狂闇六帝應有的氣勢。

  剛才要不是為了保護采芸,他怎麼可能會花費那麼多的時間跟他周旋?早在他把槍抵住自己的太陽穴之際,他就可以輕鬆地打掉他手中的致命武器,直接送他上西天。

  呸!什麼中國殺手,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黑韌修突然瞥見正站在窗外的「四浚佞剎」——冷赦、寒遨、項霆、俞翊四個標準美男子。

  只見每個人臉上皆帶著和藹又可親的笑意,卻冷得令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他們皆手執一把手槍,帶著嗜血的殺意直指清野毅執的方向,彷彿暗示著此人再過不久即將消失在這世上。

  冷赦:有著才高八斗的特性,金銅色的面具底下,唯有——喜。

  寒遨:有如雷厲風行的特性,銀銅色的面具底下,唯有——怒。

  項霆:有著離群索居的特性,紫銅色的面具底下,唯有——哀。

  俞翊:有如脫韁野馬的特性,白銅色的面具底下,唯有——樂。

  突然派出四浚佞剎出來,難道是為了他的安危著想?

  該死的!他不是說了他一個人可以應付的嗎?媽的!如果被手下救出去的這事被傳了開來的話,那他邪殤修王從此就要在眾兄弟面前抬不起頭了。

  「好吧!既然你這樣要求我的話,那我就大方的送你上西天好了……去、死、吧!」清野毅執的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緩緩地扣動扳機……

  突然間,黑韌修咬牙忍住如煉火般的痛苦,比他還快一步地拿出手槍,十分準確地射中他的雙肩,讓他因疼痛而不得不丟開手槍。

  最後,黑韌修因失血過多且體力不支而昏了過去。

  下一秒,冷赦、寒遨、項霆、俞翊四個人立即打破玻璃,一同來到黑韌修的面前。

  項霆和俞翊先暫時將他身上的血給稍微止住,然而再將受了傷的他抬起,打算就此離開。

  唐采芸突然朝他們跪下,且拼命地哭吼:「求求你們……讓我去陪陪他好嗎?拜託……」只要能夠陪在他的身邊,哪怕只是一分一秒也好。

  項霆緩緩地開口:「讓她去吧!我想應該沒有人會反對才是。」他緩緩地瞄了下其他人,只見每個人皆以點頭表示同意。

  「謝謝。」太好了,她還能陪在他的身邊。

  心痛絕對是獞葒鄞現在的心情寫照。

  詐死雖然換來了自由,可她卻因此而失去了最愛的男人。

  其實,她原本只是想讓他跟她一樣,嘗試一下被傷害的痛苦滋味罷了!誰知這中間竟然跑出了個神似於她的女人。

  哈……這或許是上帝的捉弄、故意安排吧?

  也許,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她頭也不回、帥氣地離開這片傷心地。

  而留在現場的,只剩下冷赦和清野毅執兩人。

  「為什麼你要殺害邪殤修王?」

  清野毅執不予回應,四周一片靜默。

  「我一定會讓你吐出答案的。」語畢,冷赦的眼中充滿了饒富興味的光芒,對他產生前所未有的興趣。

  「哼!」

  雖然情勢不利於他,他仍是一副威武不能屈的高傲姿態。

  突然,冷赦出其不意地打昏清野毅執,將他整個人扛在肩上,拍拍他的臀部,消失在這個地方。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atbibis 發表於 2013-12-9 03:24 PM

本帖最後由 fatbibis 於 2013-12-9 03:29 PM 編輯

第八章

  望著黑韌修胸前的血不停地流,唐采芸除了一直流著淚外,小手則輕撫著他那黝黑又顯得火爆的臉龐。她好恨自己為什麼反應不快一點,要不然也不會如此。

  「葒鄞……不要離開我,我……」

  突然由他口中喚出的人名,令她不由得震驚萬分。

  原來他對舊愛還是如往常一般的愛戀,那麼她又該以什麼身分來面對他?

  情人?朋友?

  天!上天還真愛捉弄人,在她以為可以從此與他長相廝守之際,竟又蹦出了一個獞葒鄞。她該跟她爭嗎?

  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幕她永遠不願再去想的畫面。她想起當他聽到清野毅執喊出「葒鄞」後,他整個人即變得恍恍惚惚的,迷戀的神情表露無遺。

  原本打算冷眼旁觀的項霆,因透析出她心底那莫名的恐慌而緩緩說道:「相信我,修王心中只有妳一個。」

  「是嗎?」

  美眸中淨是不敢相信的神色,猶豫著自己該繼續留在他身邊或離開。

  「呵……從不安慰人的項霆居然破天荒的開了尊口,還真是難得啊!」俞翊那酸溜溜的口氣,彷彿十分不屑他對其他人表現得太親密。

  「怎麼,你有意見?」項霆冷言道。

  他生平最討厭別人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要不是看在他是同伴的份上,他早就一槍讓他斃命。

  「忍耐」這種東西絕不適合他這個人。

  「求求你們別吵了好嗎?」

  唐采芸一掃無精打采的模樣,聽到他們兩人你來我往的訕罵,原本心煩意亂的心變得更加煩躁。

  「哼!」兩個俊逸挺拔的男人,因憤怒而獨自生著悶氣。

  不到五秒,兩人相視而笑,彷彿剛才的爭吵沒發生過般。

  「你們……」

  驚訝於他們這樣奇特的相處模式,唐采芸愣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展露笑顏。

  「別太驚訝!這就是我們四浚佞剎的特色,吵架跟合好只相隔一分鐘,習慣了我們的處事方式後,妳就會習以為常。」寒遨好心地替她解釋一番。

  「原來如此。」

  原來他還有這樣的好兄弟啊!

  一路上,像是上帝刻意安排似的,在十分鐘的路程中,竟然沒有任何車子,讓他們很快的來到「博文醫院」。

  就在四浚佞剎的壓迫下,博文醫院出動了最好的醫生幫黑韌修動手術。在費了好一番工夫後,終於將人救活。

  古醫生高興的對所有人說:「我們好不容易才將病患給救起來,這幾日還要留在加護病房觀看,之後就可以轉至普通病房休養。」

  「真的?」

  唐采芸在歷經重重刺激的情況下,一聽到這個好消息,頓時松了一口氣,昏倒在項霆的懷中。

  ※※※※

  幾日後,在唐采芸細心的照顧、調養下,黑韌修漸漸恢復了以往的生氣,臉上的笑容從未消退過。

  「采芸,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黑韌修用著最深情的語調向她詢問。

  正忙著整理東西的唐采芸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只是一逕地忙著。

  不會吧!她是沒聽到嗎?

  還是根本就故意裝作沒聽到。

  好吧!那他就好心的再給她一次機會,一次哦!就一次。

  「采芸,忙了那麼久會不會累?」他抬起俊顏面向她,他就不信她真的沒聽到。

  他緩緩地在心裡倒數——一、二、三。

  但她卻還是一樣不理他,就連回頭也不屑。

  這、這、這……她到底是……

  算了!他可是個有度量的男人,才不會與這個小女子計較。

  為了表現出自己是個十分有度量的男人,他就大方的再給她第三次……對!就是第三次機會,請她回頭看他就行了。

  「采芸,我……」

  他才剛開口,唐采芸卻突然冒出話:「我想,等到你的傷一好,我立刻就走,絕對不會耽誤你和葒鄞的好事。」

  她該做的不是爭取這份愛,而是忍痛割捨。

  什麼!?這小女子在胡說些什麼?

  什麼叫作不會耽誤他和葒鄞的好事?

  一想到這兒,他心中猛地升起一股想殺人的衝動。

  媽的!究竟是誰造謠生事,讓她誤會了他。

  「不准,我不准妳走,這一輩子妳休想離開我的身邊。」他霸道地宣告。

  「不准是什麼意思?」

  他好殘忍啊!明明就已經有了一個愛人,還執意不讓她走,難道非得要她傷心痛苦他才肯甘休嗎?

  黑韌修認真地回答:「意思就是,除了我的懷抱以外,妳再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難道我不想留下也不行嗎?」

  除非他有過人的財力和權力。但……可能嗎?對於他的真實身分她開始感到懷疑。

  「對!」

  時機到了,該是讓她知道他身分的時候了。

  一聽見他剛才所說的答案,她一時怔愣住。

  他簡直霸道得過分,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雖然如此,她心中仍然因他的話而感到溫暖、快樂……也許,這便是愛情吧!

  「你高興怎麼做都行,反正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明知這話一定會傷了他的心,可是她原本就不該讓他抱持著任何希望與期待才對。

  因為,她這一生中想要的是份完整的愛,而不是那種殘缺不全的愛。

  也許,該是讓他自由的時候了。

  再說,她已經成為柏則的老婆,於情於理她絕不該再把心系在他身上。

  「妳剛才說什麼?」

  氣憤兩字已難以形容他那被傷害的心。他不懂,他只想要維持他倆的愛情,難道這樣也不對嗎?

  「我說什麼你的心不是最清楚的嗎?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愛著葒鄞?」

  雖然要她這麼問出口對她而言是件殘忍的事,但她仍想從他口中得知真正的答案。

  「沒有。」他一口否絕。

  「是嗎?我不信。那天我們送你去醫院的路上,昏迷中的你不斷地喊著葒鄞,這不就表示你的心中還是愛著她?」事實勝於雄辯,也許早些日子讓她看清他的心,她也就不會像今日那麼心傷了。

  「我……」有嗎?怪了,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他在說夢話,還是……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還是心虛?」望著他毫無愧疚之意的臉龐,她的心徹底絕望。

  「我沒有!拜託妳,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計較這種小事。」不論他有沒有說出那個名字,他絕對得抵死不認帳。

  「小事?你說這是小事?那麼我當場脫衣服給其他男人看也算是小事囉?」痛徹心扉的傷害正逐漸擴大。

  「妳敢?」

  只要誰敢看她的身子,那個男人肯定跟死亡畫上等號。

  「為什麼不敢?身體是我的,我高興給誰看就給誰看,任誰也管不著!」她被他氣到什麼樣的話都敢說出口。

  「采芸,妳……簡直是無理取鬧。」他從未見過這麼無理的女人。

  兩人的冷戰由此刻展開……

  同一時間,獞葒鄞的內心正痛苦地掙扎著,不曉得自己該不該去看黑韌修。

  他的身旁早有了一名俏佳人,她該以什麼身分去看他呢?

  朋友還是過去的情人?

  真是難以決定啊!

  終於,她決定了——她要去看他。

  由她臉上的神情,彷彿可以預知到一場爭戰即將到來……

  ※※※※

  翌日。

  灰暗的天色中彷彿帶著些許憂鬱,就像唐采芸此刻的心情。眼看著黑韌修的傷勢就快完全恢復,也該是她離去的時候了。

  唐采芸拿起皮包,正打算來個不告而別時,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唐采芸,妳給我站住,聽到了沒?」

  看來,她果真非得實現她那日所說的話不可。

  「有事嗎?」

  停住腳步的她,努力在心中告訴自己,她不能再對他流露出任何情感,了斷情緣才是她現在最該做的事。

  照顧他的這段日子裡,她終於知道一件天大的秘密——他竟是狂闇六帝裡的邪殤修王。

  正因為如此,她更加惶恐。

  她真的好怕他會因為執行任務而丟了性命,更無法想像自己在失去他之後會如何?是否還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不!她不願再想下去了。

  「沒什麼事,只是我想知道妳到底在害怕什麼?」一語中的的問話,徹底把她的心事再度挖掘出來。

  「我……」

  她能說嗎?還是……該繼續保持這個秘密直到永遠。

  「為什麼妳總是不肯把自己的痛苦告訴我?」他真的好想替她承擔所有她背負的苦,可是偏偏這個女人就是不肯說出口。

  「可能是你想太多了,我……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困擾。」語畢,她第一次覺得,要看著他的眼眸說出違背良心的話,真的好困難啊!

  「是嗎?那麼告訴我,妳拿皮包是什麼用意?」他不是說過了,他絕對不會讓她走的嗎?她怎麼都聽不懂?

  「你的傷勢已經痊癒,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唐采芸的淚水如同洪水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

  熱燙無比的淚,浸濕了她的雙頰,更引起他前所未有的心疼。

  「既然要離去了,那又何必流淚?」她的心擺明瞭捨不得他,執意離去是否代表著她想遺忘他。

  不,她怎麼可以忘了他?他不准,絕不允許!

  「你沒必要管那麼多吧!」也許今後,她該開始學習獨處,這樣才能漸漸忘了他,並給自己一個機會創造屬於自己的幸福。

  「什麼叫作你沒必要管那麼多?妳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簡直太可惡了。

  突然間,獞葒鄞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獞葒鄞開口輕喚:「韌修……」

  她的出現不僅嚇著了唐采芸,同時也令她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疑惑。

  「葒鄞,妳怎麼會在這兒?」

  糟糕!最不該出現的人竟然出現了。

  「我是來看看你的傷勢究竟有沒有怎樣?」

  獞葒鄞擔心地打量他全身上下一番。

  此舉更是引起唐采芸前所未有的醋意,「為什麼不親密些?害怕被我看見嗎?」她難掩氣憤地罵道。

  呵!終於吃醋啦!

  黑韌修將興奮之情藏在心中,單手撫著胸口故作哀號、痛苦狀,試圖引起唐采芸的關懷、注意。

  果真,唐采芸立刻丟下手上的包包,立即衝到他的面前,抓起他的手開始檢查傷勢,擔心之情表露無遺。

  他順勢緊緊地抱著她,「芸,妳在吃醋嗎?」

  她頓時無言,只因,她真的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剛才話中帶有的強烈醋意。

  「為什麼妳不說話?是被我猜中了,還是妳答不出來?」呵!被心愛的人在乎的感覺果然不一樣。

  「就算是我吃醋好了,那又如何?」他都明知她的心早就屬於他的了,他竟還在別人面前這麼問他。

  「當然是高興啊!」他樂得忘了繼續掩飾下去。

  「你……」

  還在那兒嘻皮笑臉,實在是令人越看越氣。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他們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一次,他們是真的傻了眼。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atbibis 發表於 2013-12-9 03:30 PM


第九章

  「呃……韌修,你跟她解釋。」唐采芸真的不知該怎麼跟獞葒鄞說才好。

  「我?」黑韌修看著他。

  「當然!誰教她是你的過往戀人呢?」為什麼每回一說起這樣的話,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好!」看來他乖乖聽她的話好了,勉得待會兒又引起戰爭。「葒鄞,總而言之呢,就是采芸她在吃妳的醋。」

  「吃醋!為什麼?」

  雖然很想從她的手中奪回他,但這樣的小人行徑她卻不屑做,再說見到他們倆這麼甜蜜,她已打算退出。

  「剩下的就讓我來解釋吧!因為韌修對妳還是念念不忘,懂嗎?他心中最愛的人不是我而是妳。」

  「對不起,我想這可能是妳會錯意了,因為我和他現在只是純友誼,根本不可能再成為男女朋友的。」獞葒鄞明白直接地告訴她。

  「真的嗎?」看來是她誤會他了。

  「真的。」

  「妳為什麼這麼認定?」她想知道她怎能如此釋懷。

  「從他肯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救妳這點,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從愛與不愛的泥淖中掙脫出來。

  「犧牲自己救我……」唐采芸愣愣地重複她的話,發現自己的心正開始暖和起來。

  「對啊!」

  「那麼他喜歡我囉?」

  「這我就不清楚了,妳應該問他本人才對。」獞葒鄞俏皮地對唐采芸眨眨眼,頭也不回地走人。

  「韌修,你……」

  該問嗎?可是如果不問的話,自己心中的大石又無法放下。

  「怎麼?」

  這一次他絕對要逗逗她不可,誰教她一開始便誤會他,即使是他想解釋她也聽不進去。

  「我想問你一件事。」她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毛了他。

  「說啊!」

  「呃……該怎麼說呢?就是……那個……那個……」哎呀!真難為情。

  「到底有什麼事?一口氣說完行嗎?別老是一直吞吞吐吐的,讓人聽了就火大。」

  黑韌修故作憤怒狀,試圖引起她的怒意。不料她的神情卻依舊自若,彷彿完全不受剛才他所說的話影響。

  「你火,難道我就不火嗎?」事情還不都是你引起的,現下又來審問我,真是過分!

  「那麼我想知道妳到底想問什麼?」呵!好期待她能親口問出來啊!他已不清楚自己等這一刻究竟等多久了。

  「我……」不管了啦!「你究竟是不是喜歡我?」總算問出來了。

  「沒有。」黑韌修直截了當地回答。

  瞬間,她彷彿聽見心已破碎的聲音,她覺得自己悲哀到極點。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她在自作多情,所以才會造成今日這種結果。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他又何必捨命救她呢?為什麼不讓她乾脆死在清野毅執的槍下?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明白了,那……我走了,再見。」雖然傷心,但她也清楚了在他心中並沒有任何地位的自己早該離開。

  「等一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明知這麼說肯定會惹她傷心,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快說吧!」也罷!這算是最後一次聽他說話了,就聽聽看他怎麼講吧!

  「我愛妳,這輩子就愛妳一個人。」黑韌修深情地訴說著,光為了這句話,他已暗自練習了不下一個月。

  淚水再度不聽話的流了下來,不為什麼?只因她等這句話等了好久好久,只因她也深愛著他啊!

  「別哭了好嗎?」

  女人是水做的嗎?怎麼隨便一句話就能讓她哭個不停?雖然他這麼想,但內心可是快樂不已。

  「那你剛才是……」

  太惡劣了,怎麼可以連這種事都拿來開玩笑呢?

  「我愛妳就好了啊!為什麼還要喜歡妳?」難道這樣講也不成嗎?真是的!

  「我不管,我要你喜歡我也要你愛我。」這樣才算是一份最完整的愛。

  「什麼?妳也太貪心了吧!這樣的話,我的整顆心不就完全屬於妳了?」

  話雖如此,他卻心甘情願被她綁住,直到天長地久。

  「對啊!要不然呢?」她反問,眼中彷彿再度重燃起妒意。

  「好,一切都聽老婆大人的話,可以嗎?」

  無限的濃情蜜意,開始在兩人之間蔓延……

  「呃……」

  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默認便是代表允許。

  「怎麼?難道芸妳不愛嗎?」

  「沒有啊!我沒有不愛啊!」

  為什麼他要這麼問?

  「那麼妳為什麼不說話呢?難道我又說錯了什麼?還是……」他實在是沒辦法不去在意她心中的感受,畢竟,他是多麼地在乎她啊!

  「你說的很好,是……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懂了,妳是不是覺得我的話太大膽,即使妳再怎麼愛聽,可是卻還是希望我們之間能夠慢慢來,妳說我說的對不對?」黑韌修一口氣把她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來。

  「嗯!」他真瞭解她的想法,她突然因他的話而深深感動。

  「答應我!千萬別再輕易對我說出妳要離開我的話,懂嗎?」他可以失去全世界,就是不可以失去她,絕對不可以!

  「懂。」

  她也覺得自己的話太過不成熟,也太幼稚了一點。

  「那真是太好了。」

  黑韌修緊緊地擁她入懷,像是怕她會走似的,深深地、緊緊地抱著她。

  ※※※※

  幾天後,當醫生宣佈黑韌修可以回家休養時,他立刻帶著唐采芸回到邪殤居。

  也許是因為禁慾過久,一到家中,他便與她瘋狂地做愛,直到他覺得夠了才肯放過她。

  寂靜深夜……

  不知為何,他就是睡不覺。雖然經歷了多次的歡愛,早已經令他疲倦不已,但他就是沒辦法使自己睡著。

  他搖醒沉睡中的唐采芸,「我們今晚去歐洲。」語畢,他也不管她願意與否,便執意帶她去歐洲。

  在遠處,彷彿正傳來一首悠揚的結婚進行曲,回蕩於他倆的心中……

  ※※※※

  歐洲 聖維特大教堂

  教堂塔頂有著文藝復興式的大鐘,自鐘樓俯瞰全城,美景盡收眼底,教堂外牆則裝飾著很多人物、花鳥雕刻。

  離教堂不遠處,即為古風猶存的「黃金小路」,人們走在石塊鋪砌而成的狹窄街道上,看著由街燈發出的昏暗光線,路邊小酒鋪裡的昔日煉金士的塑像,使人有置身於中世紀之感。

  來來往往的人群,莫不朝這對俊男美女多看一眼。

  唐采芸抬起頭來,望著黑韌修那俊逸不凡的身影,不禁好奇地問:「修,你怎麼帶我來這裡?」

  「妳覺得這裡怎樣?」黑韌修別有深意地問道。

  「很好啊!」她愣愣地答道。

  她從未見過這麼大型的教堂,給她的感覺不太一樣。

  「我們結婚吧!」

  他猶如往她心湖裡投下一顆紅色炸彈,讓她震驚不已。

  「你在胡說些什麼?」她雖然很想嫁給他,但在法律上她已經是屬於浚柏則的人了。

  「結婚啊!」

  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他才發現他是真心愛她。更何況,他沒有辦法忍受別的男人隨意看她。

  「你明知我在法律上已是柏則的人,怎麼可以跟你結婚呢?」為什麼他總是不把事情考慮清楚就莽撞行事?

  「我老早就讓他簽了離婚協議書。」

  令人震驚的消息,讓她又驚又喜。

  「真的?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真是的,害她一直在擔心這件事。

  「因為我想等到我開口向妳求婚那天再告訴妳。」黑韌修開心地說。

  「什麼?」太過分了,竟讓她擔心了這麼久。好吧!那她就晚些日子再答應他好了。

  「唐采芸小姐,請妳嫁給我好嗎?」他突然半跪在地上,手中拿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深情地說出他今生最真摯的請求。

  四面八方來了眾多路人圍繞在他們周遭,老人、大人、小孩皆替那名半跪在地上的男子吶喊著——

  「嫁給他……」

  原本打算想晚些日子再答應的唐采芸,見到眾人這麼支持他,不由得泛起一股想嫁給他的衝動。

  猶豫了許久,最後她終於決定了,「好。」

  聞言,黑韌修不禁心花怒放。

  在場所有的人,皆為這場即將到來的婚禮而雀躍不已。

  毫不疑遲的將手上的花遞向前,只等打動可人兒的芳心。

  羞怯地從他手中接過玫瑰花,唐采芸欣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原本想要懲罰他一番,可是一看到他那深情款款的模樣,再怎麼鐵石心腸的女人,都會融化在他的懷裡。

  為了顯示出自己的溫柔大方,她禮貌性地說:「謝謝你的花,好美!」

  「真的嗎?」

  開心不已的黑韌修根本就忘了要把早已準備好的結婚戒指套在她手上,直抱著她那纖細的小蠻腰,在原地轉啊轉的。

  突然間,修王的手下紛紛出現,並立刻要求圍觀的人離開。

  不一會兒,所有的人全數離去,連他那些手下也不例外。

  「修,我有句話想對你說,你可不可以放我下來?」

  唐采芸展露出小女人嬌柔的模樣,立刻令他想好好的再愛她一場。

  「是。」

  他聽話地放她下來,大手開始不甚規矩地在她身上遊移,就像是在找尋寶藏般地輕觸、撫摸。

  「別鬧了啦!請你認真聽我說好嗎?」這一次,她非得先將所有事情說清楚不可,要不然婚後可就難說了。

  「在我嫁給你之前,你必須先答應我三個條件,否則我就不嫁!」別的不提,光是那張俊逸的臉龐就足夠吸引大批女人來追求,就因為如此,所以她才要事先和他約法三章。

  「只要妳肯嫁給我,無論幾百個條件我都答應。」為了這朵小花,縱然要他放棄整座花園,他也心甘情願。

  「話可別說得太滿喔!要不然的話,你肯定會後悔的。」又是那副狂傲的模樣,總是令人又恨又愛。

  「不會。」他毫不考慮地直接回答。

  「真的?」她逗他。

  「當然!好了,快說出妳的第一個條件吧!」他已迫不及待地想直接把她綁進教堂去。

  「第一,不准對其他女人產生任何興趣,也不許看她們。」這可是為了要維護自己的權益,所以不得不率先提出。

  「簡單!我答應妳。」輕輕擁著她的肩,在她的頸項上噴灑著屬於他成熟男人的氣味。性感又迷人的唇,出其不意地吻上她的香頸,像是要在那兒烙下深刻的印痕似的,深深地吻著。

  「你別鬧了啦!」

  討厭!他每次都喜歡用這一招讓她招架不住。

  「好香啊!妳身上怎麼會有玫瑰花的花香?」他太過專注地吻她,根本就沒料到她手中的花早已被他壓碎。

  「討厭!你看你把花給壓碎了啦!」美眸緊鎖著他的綠眸,唐采芸嗓音嬌柔地輕斥著屬於他的錯誤。

  「那算什麼?明天我再買一萬朵玫瑰花送妳好嗎?」為了今天的私慾,即使犧牲了幾千朵花,他也不在乎。

  「不要,我就是要它。」她就是執著於它。

  「為什麼?」他有沒有聽錯啊?

  「我就是要它。」唐采芸再度重複。

  「可是花都已經壓碎了,我怎麼變得回來?」她怎麼開始無理取鬧起來了?

  「不管,我偏要!」

  雖然乍聽之下挺不合理的,但如果仔細看她眼中的狡黠眸光,即可明白她在逗弄他。

  聰明如他,怎堪被她如此戲弄。突然,他的態度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笑道:「好吧!那我就如妳所願。」

  「真的?」

  怪了!難道他是看出她在捉弄他嗎?這應該不太可能吧!

  「當然,難不成妳不信?」

  「對啊!你又不是魔術師,怎麼可能會讓玫瑰花起死回生?」這也未免太扯了吧!

  「等妳把所有的條件全講完,我再告訴妳。」

  黑韌修寓意深遠地說著,眼底曖昧的笑意,更是引起她的好奇。

  「好,那第二個條件就是絕對不許你去出任務。」她可不想天天活在可能失去他的恐懼當中,那樣太難熬了。

  「可以。」他一口應允。

  「真的嗎?你真的可以不用出任務?」她不敢置信地問。

  他自豪地對她說:「當然,我可是邪殤修王耶!怎麼可能親身去出任務?」

  「真是太好了。」

  唐采芸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因為她永遠不用去承擔失去他的後果。

  「怎麼?難道妳在擔心我會出事?」他的小女人真是太可愛了。

  「嗯!」她輕輕點頭,接著道:「也許吧!在我還沒愛上你之前,我從來沒有考慮過會失去你這件事。直到最近,在我發現自己已愛上你之後,才開始想到這類的問題。你說我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

  「不會,我一點都不覺得。」

  「太好了,真是謝謝你。」原來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道什麼謝?我們就快是夫妻了,還在那兒謝東謝西的不嫌煩嗎?」他可不希望婚後還得一直聽到這種客氣話。

  「為什麼?這可是做人的基本禮貌耶!」她不服地回道。

  「是是是,芸妳說的都對,我聽妳的好嗎?」

  「這才對嘛!」

  看來他真的滿聽她的話的,這不禁讓她感到嫁給他是幸福的開始。

  「好啦!趕快講第三個條件吧!」

  天!他迫不及待想跟她……

  「確定嗎?可是我怕你聽了之後會後悔。」

  她才不信他有那麼大的度量。

  「當然,我可是六帝裡度量最大的一個,其他人跟我沒得比。快說吧!」她還真龜毛耶!要嘛就一次說清楚,要不就……不過,看在她是他的心肝的份上,他就再次原諒她的無知好了。

  「好,那我要說囉!婚後我還要再加開三個條件。」這應該不算過分吧!

  「什麼?」黑韌修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不過無妨,他肯定自己絕對有那個本事可以讓她沒有時間去想起這件事。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答應的,算了,我不勉強你一定要履行我的條件。」低頭數著地上的石頭,哀怨的聲音彷彿在控訴著他。

  「我沒說不答應啊!只是太驚訝罷了。」好在她只加開三個條件,要不然的話……

  「真的?」她疑惑了。

  「對!請別懷疑我好嗎?」

  婚後他一定要克服她心中的不安才行。

  「好……吧!」她刻意拉長語音,彷彿答應得不是很情願。

  「什麼口氣嘛!好像我說的話很不可信似的。」黑韌修不服地道。

  「沒有啊!」她裝傻。

  「真的嗎?」他可不信。

  「當然!」她肯定回道。

  「好吧!我信你。」

  聞言,她開始相信,自己把一生賭在他的身上是值得的!

  「接著,換我把玫瑰花給變回來吧!」

  他出其不意的把她抱起,直接衝往賓士車裡,並按下黑色暗窗,開始脫去衣服,令她看了不禁瞪大了眼。

  「玫瑰花呢?」她好奇地問。

  「告訴妳,就在……這裡。」

  他看向她胸前的某個部位,惹得唐采芸霎時紅透了俏臉。

  「討厭啦!」

  她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深深地吻住他。

  一場火辣的戲碼,即將在這對戀人之間展開……

【全書完】

  狂闇六帝系列——

  想得知黑霽雲如何掠情奪愛,請鎖定非限定情話F598 佞狂炙愛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