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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l79977 發表於 2014-4-28 09:32 PM

蕭宣 -【愛情夢工廠之三】二分之一穿越

本帖最後由 蝶柔 於 2014-5-1 09:34 PM 編輯

【小說封面】


【內容簡介】
哇靠,誰可以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只不過騎車騎快了一點,出了場車禍
醒來之後,卻發現她的靈魂竟然穿越異次元空間
掉進她天馬行空所寫的小說裡,變成了書中的女主角!
照理說,她是作者,所有的劇情發展她都能準確的掌控
可詭異的是,她卻完全摸不透這裡每一個人的心思
甚至還莫名蹦出一堆她根本沒寫過的人物
還有,她記得很清楚,床戲橋段她明明是一語帶過
現下怎會和男主角「真槍實彈」上演,甚至還欲罷不能
像飛蛾撲火一樣的愛上他,心甘情願當他的將軍夫人?!
這本書她才寫到第八章,停筆在女主角被毒殺的情節
而現在,她果真也中毒了,這表示她要離開他了嗎……

【出版日期】2013年11月29日
【出版社名稱】禾馬文化
【書系及編號】紅櫻桃 RC1154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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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l79977 發表於 2014-4-28 09:33 PM

本帖最後由 april79977 於 2014-5-1 11:59 PM 編輯

第一章

  轟!轟隆隆……

  悶雷一聲,劃亮了夜空。

  「咳咳……」慘遭鴆殺的弱兒,正奄奄一息地臥於榻上,當瘦弱的小手圈住雷狼大將軍孔武有力的手掌時,淚水猶如氾濫的黃河般不斷滑落,「將軍,我就快要離開你了……」

  「不會的!」雷狼將她納入懷中,激動的聲淚俱下,「該死的,究竟是誰如此狠心,竟毒殺我的弱兒,我定找出兇手,將之碎屍萬段。」

  「一切都是天意啊……我與你相隔數千年,卻穿越時空與你相愛,我們之間的愛,奮不顧身、不可思議,美得恍若夢一般……咳咳……我已經很知足了……」弱兒咳出了鮮紅的血,染紅了雷狼一身,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滾出更多晶瑩酸楚悲愴的淚珠,「唔!」

  弱兒嘔出更多的血……

  「恰北北!」男人的咆哮驀地不識相的響起。

  擾人心思,壞人靈感,朱若兒氣炸了。

  起身,椅倒,轉身,推窗,拉嗓,開罵,「雷小狼,你找死!」

  以上,一氣呵成。

  叫畢,若兒探頭望向對街那間老屋子。

  老屋子門窗緊閉,門前,只有一隻搖著尾巴的野狗。

  倏地,那扇緊閉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一條長腿踹開了。

  「該該……」可憐門前那只野狗無辜受累,痛得牠唉唉叫,衰到透頂。

  男人高大俊朗的好體格幾乎擋住了整扇門,而一張俊美到足以撼動女人心的狂野臉孔,則勾勒著一抹恍若嘲諷似的嘴角,且屌到極致的叼咬著一根香菸,並整了整套在手上那雙乾淨到完全一塵不染的白手套。

  噗!果然!

  這傢伙難道不曉得現在是她的寫作時間嗎?

  她可是很專注的呀!

  因為她正在寫一本苦情到極點、悲劇到掉渣的愛情小說,整個情緒陷入大將軍即將痛失心愛的女人而悲傷到不能自已的情境當中。

  孰料,關鍵時刻,生死之間,這傢伙一聲鬼叫,便把她醞釀了一整個上午的悲苦情緒全給吼飛到九霄雲外去,剩下一肚子火。

  當今世上,放眼天下,唯他最帶種,敢在她身上貼上恰北北的金字標籤!

  啥?她算哪根蔥?

  敢這樣叫她的人,必然天南地北比比皆是?

  不不不,她十分確定,敢這樣靠腰她的,除了這個宇宙無敵超級有夠帶賽的大男人,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果然又是你這個疑似有嚴重潔癖,又帶賽,且跩個二五八萬似的臭男人,壞了本大小姐的好靈感!」若兒決定大開殺戒,左斬他個臭屁,右劈他個怪癖。

  「喂,恰北北,說話可要憑良心,老子我從不是個帶賽的人。」男人扯開嗓子朝著對街吶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黑.逆十字集團的首腦——姓雷,名狼。

  沒錯,雷狼和她小說裡的男主角同名同姓。

  其實會借用「雷狼」的名字做為主角,與江郎才盡無關,更不是暗戀他。

  套一句她常掛嘴邊的話:沒有寫不出來的題材,只有不想寫的題材。

  啥?太臭屁了?好,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會借用他的名字是有個很刺瞎眼的小原因。

  若兒是個專職作家,自創作迄今已有三十餘本作品問市,所以,她超宅,簡直宅到天花板長壁癌,分明不食人間煙火……呃,不好笑。

  因此,她缺友,朋友少之又少,用十根手指頭便可數盡,故,很珍惜。

  總之,她苦惱得很,每每寫一本小說,總是為了取一個像樣的男女主角名字而煩到歇斯底里。

  這次索性偷懶,男主角馬虎借用了「雷狼」之名(雖說這傢伙的罪狀自小就罄竹難書,名字卻很像樣,所以勉強可用),女主角擬得更加草率,索性改了自己的名字「朱若兒」,取個同音不同字的「朱弱兒」,一來省事,二來她覺得「雷狼」這名字威到掉渣,與「朱弱兒」搭,呵呵,挺匹配。

  哇哈哈,想不到懶人也有懶人的好處,把男女主角取了個這樣的名字,寫起來竟然還挺順手的。

  怪不得有人說,作家總是有點小聰明,哇哈哈,認同的請舉手,她臭屁朱若兒第一個先舉手。

  只是她覺得自己何止有點小聰明,簡直聰明到能看見外星人偷偷坐飛碟降臨在地球上,簡單來說,就是聰明到家了,哈哈哈……

  只是這個姓雷的傢伙,難道不知道她這本《穿越時空生死戀》已進入到第八章節,只要她肯努力一點,很快就可以完稿了嗎?

  而這是一本走在流行尖端的夯小說,故事概梗是這樣的,女主角因發生重大車禍,靈魂出竅,從二十一世紀穿越時空到古代的世界去……

  啥?老套?

  該來點新梗?

  車禍常被作者拿來用?

  天啊,說什麼呀,她不寫車禍,難道寫女主角掉進馬桶裡,被水沖到古代去?

  所謂同款功夫,不同款師父羅,就別太計較了。

  好吧,扯遠了,總之,故事是個架空的朝代,「朝陽皇朝」VS.「北暮年國」,兩個王朝戰亂不斷,驍勇善戰的雷狼大將軍乃朝陽皇朝的護國大將軍,崢嶸一生。

  北暮年國因不願受朝陽皇朝封建之約束,自立為王,被視為北方蠻夷。

  朝陽皇朝的天子傳下旨意,要雷狼大將軍帶領大軍退敵,於是雷狼大將軍便在兩國邊界之間築起一道厚厚的城牆,後來在沙場上操練士兵時,與穿越時空的女主角朱弱兒相遇,最後在朱弱兒的協助之下,結束兩國戰爭,簽訂盟約,而男女主角亦交織出一段纏綿悱惻,並永結連理的愛情故事。

  話說愛情小說的小格局本來就比不上戲劇的大格局,不過格局小有格局小的寫法,不能太過失控,把情節搞得十分複雜。

  若兒目前寫到第八章,她打算第八章以小悲劇收場,有意讓讀者在看到女主角被壞人鴆殺之處,就先把壞人恨得牙癢癢。

  想不到靈感正順著呢,卻被這個姓雷的傢伙無緣無故對著她窗口大吼大叫,害得她「悲情」的情緒和感覺全跑光光了,殊不知是皮在癢,還是忘了她穿幾號鞋?

  思及此,見雷狼的香菸還叼咬在嘴裡,悠悠哉哉的吞雲吐霧著,若兒氣呼呼的把雙手攏在嘴邊做出一個喇叭手勢,扯著喉嚨回應,「你這隻小狼全身都帶賽,簡直欠揍!好端端的靈感,全被你這張嘴裡總吐不出象牙的大嘴巴給叫飛了!快把我泉湧不止的靈感還給我!」

  笨蛋就是笨蛋,搞不清楚狀況,難以了解靈感這玩意兒向來都是可遇不可求。

  「恰北北,教你別再這樣子叫我,你還叫,斃了你,砰!」

  顯然這個集團老大,很討厭被人這樣稱呼,帥氣的做出一個無形的舉槍動作,還自己配音效,幼稚。

  「我中彈了!啊!唔!」若兒一副中彈模樣……好吧,她承認自己比他更幼稚。

  「真愛演。」雷狼臭著一張俊臉,瞇起細長的黑眸,「笨蛋,你是沒聽到雷聲嗎?」

  打雷了?

  有嗎?

  若兒把腦袋伸到窗外,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

  「快收衣服!要下雨了!笨死了!」雷狼話落,大雨轉眼傾盆而落。

  「哇!不早說,完蛋了!」若兒忙不迭把腦袋縮回來,火速衝出臥房,往陽臺狂奔而去。

  雷狼濃密的長睫毛往上一揚,目光瞟向由天空飄下來的雨絲,一腳把門用力踢上,聲音隔著一扇窗,依然充滿穿透力的傳遞而去,「宅女就是呆,老是慢半拍!」

  「可惡的雷狼,你才慢半拍,明知會下雨,也不早說,害我的衣服得全部重洗了。」若兒趕忙把晾在衣架上的衣物全部收下來,抱著衣物衝回臥房。

  只因太擔心靈感拋錨,一味顧著寫作,家事才做得七零八落。

  寫作就是會上癮,癮一發,六親不認,沒完成一段落,鐵定翻來覆去睡不著,躺著繼續想,閉眼還是想,作息不正常,三餐沒胃口,咖啡卻喝了數十杯,好不容易有睏意了,這指尖才摸到床,靈感卻莫名其妙的跑出來擾人,便捨了床,繼續埋頭苦寫,沒人逼她,總是作者愛自虐。

  若兒把目光望向窗外,發現雷狼早把門關上。

  哼,誰管他了。

  趁靈感還未完全消失,她還是趕緊去寫她的小說吧!

  若兒把衣物擱在沙發上,火速坐回電腦前,專注的打著字……

  「咳咳……緣起緣滅,自隨天命吧……」弱兒困難的喘著氣。

  雷狼的俊臉蒼白不已,拚命的想拭掉弱兒身上的血,但,血多到令雷狼感到莫大的恐懼。

  「我不曾求人,現在我求你了,弱兒,我求你別離開我,失去你,我活著還有何意義?」當他陷入兒女私情的羅網,百鏈鋼早化成繞指柔。

  「傻瓜,咳咳……想你是個大將軍,壯志凌雲,戰功彪炳,從無一敗……」弱兒虛弱的喘著氣,一臉痛苦又不捨的看著雷狼,氣若游絲的說:「怎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別說了,弱兒。」雷狼吻她又吻,哽啞吼道:「我對你的愛,已用誓言密封,留存在咱們彼此心中,你不可狠心棄我離去!」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唔!」弱兒嗟嘆命運捉弄,最後悶哼了聲,「永別了,吾愛……」

  小手無力垂下,弱兒容貌美麗依舊,卻恍若與世長辭。

  「弱兒——」雷狼心碎……

  鈴……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寫作靈感二度遭到強大破壞。

  「殺千刀的!」若兒氣呼呼的接起手機,超級有夠用力的狠狠喂了一聲,「喂!找哪位?」

  「姊姊,嗚……」是妹妹朱雲兒,一出聲便哭不停,「姊姊,我好怕!」

  妹妹的哭聲,頓時嚇著若兒,氣全消了,「雲兒,天都黑了,你怎麼還沒放學?是不是忘了帶傘啦?快告訴姊姊,你人在哪裡?姊姊現在就騎車去接你。」

  雲兒會晚歸,通常是被老師留下來罰寫功課,想必若兒是猜錯了,不然雲兒不會在電話中哭個不停。

  說起這個妹妹,若兒就擔心,雲兒今年才升國二,天生懦弱膽小,常在學校遭同學霸陵,若兒好幾次代表忙碌的父親去學校處理妹妹的事情,但是若兒發現,學校的懲治對那些壞學生來說,壓根兒不痛不癢,反而變本加厲。

  「我今天一放學……嗚嗚嗚……他們就把我帶到學校附近的鐵皮屋裡,我的頭髮都被他們剪光了。姊姊,我好醜……姊姊,我不要……嗚……」雲兒害怕的哭了起來,「姊姊,你快跟爸爸說,我以後都不去學校唸書了,姊姊,你快幫幫我,姊姊,你快來,我好害怕……嗚嗚……」

  若兒清靈脫俗的小臉兒上,寫滿了憤怒,「他們實在太過分了!雲兒,你別怕,姊姊現在就去載你回家。」

  看來不把雷狼這個大火炮請出來以惡治惡,這事恐怕永遠會沒完沒了。

  收線後,心裡又急又氣的若兒,慌慌張張的披上雨衣,取走掛在門邊的一串鑰匙和安全帽,衝到屋外,立刻朝對街那扇緊閉的門窗喊道:「雷狼!雷狼!」

  窗子被雷狼推開了,「恰北北,幹嘛?」

  「雲兒又被同學欺負了,我爸不在家,你……」

  「我準備一下傢伙。」

  若兒話語未竟,雷狼已撂下狠話,接著轉身,高大俊朗的身子隨即消失在窗前。

  「喂!」若兒後悔極了。

  不該叫雷狼出面幫忙的,就怕妹妹這事,會讓雷狼再次惹出難以收拾的禍端。

  思及此,若兒決定不等雷狼,趕忙騎上她的小綿羊,油門直催到底。

  小綿羊超速破表,在馬路上瘋狂奔馳,連續幾個高速轉彎後,兩道刺眼的強光倏地直射了過來,刺得若兒幾乎睜不開眼睛。

  吱——

  車子發出驚人的煞車聲。

  砰!

  車禍了,天地間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碰撞聲。

  若兒感覺自己整個人彷彿被震飛了地球表面,與地面之間的距離似乎已遠到難以評估的地步。

  一陣天旋地轉,讓若兒難受到好想吐,她努力地想要把空氣吸入肺部裡。

  氧氣在她體內流竄,迅速衝上她腦部。

  若兒幾乎要窒息,完全分辨不出,自己的生命是否正在流失中,為何肺部正強烈收縮中呢?

  轟!

  令人震撼的爆炸聲響起,周圍釋放出大量氣體,溫度高到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地步。

  若兒忍不住閉上眼,感覺有一股強大無比的恐懼在體內爆發開來。

  當她再張開眼,映入眼底的儘是一片教人怵目驚心的火海!

  火焰吞噬了週遭,濃煙四起……

  若兒驚懼不已。

  此時,她強烈的感覺到有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氣,正將自己的靈魂狠狠地抽出體內,掉入了一個極其可怕,恍若深淵的漩渦裡。

  這一刻,若兒覺得自己似乎快要死去。

  隨著漩渦般的旋轉,若兒彷彿進入了一個冗長的時光隧道,她的雙手觸摸過歷史的痕跡,她的靈魂在漫長的旅程中飄蕩……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有一世紀那麼久,若兒終於聽見了鼎沸的人潮聲,聽見了千軍萬馬的吶喊聲,聽見了馬蹄踏過沙漠的噠噠聲,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聽見了週遭忽高忽低、似有似無的說話聲……

  穿越,是時間與空間的交錯。

  匡當!

  砰——

  「哎喲!」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若兒整個人跌坐在炙燙如火的沙漠裡,頓時有數百隻小鳥在她的頭上追逐,吱吱喳喳的繞圈打轉,一隻追著一隻,害她一時昏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天啊,她還沒嫁人,今年才二十幾歲,她可不想這麼早就領便當。

  接著,一道如火焰般炙烈的光芒,刺得若兒睜不開眼睛。

  「火!不!」若兒小小的身子連忙整個蜷縮成一團,就怕熊熊火焰把自己燒成灰燼。

  她忽然感覺到似乎有許許多多的人圍繞在她身邊,吵得她耳根不得清靜。

  「啟稟將軍,朱若兒又昏倒了!」

  昏倒?她幾時昏倒啦?不對,她幾時「又」昏倒了?她不是正在騎摩托車嗎?

  是呀,她明明就正要騎車去接妹妹回家,然後……

  思及此,若兒的心猛地一跳。

  沒錯,沒錯,她是應該被撞昏的。

  當時她騎很快,途中被一輛汽車給撞飛了,就在她被撞飛的那一瞬間,她彷彿聽到一陣驚人的爆炸聲,接著她就看見了火焰。

  現在她努力睜開眼一看,根本就沒有火,那如同火焰般炙烈的光芒,居然是來自於天上的太陽。

  怪,剛剛不是在下大雨嗎?怎麼轉眼間就冒出一個大太陽?若兒納悶極了。

  「又昏?混帳,搞什麼名堂!」男人的聲音如平地一聲雷。

  咦?她認得這低沉又富磁性的聲音,這是雷狼的聲音!

  若兒緩緩地把視線瞥向雷狼,然而太陽太大,刺得她眼兒有些睜不開,她猛眨著睫毛……

  「醒了!朱若兒醒過來了。」

  她是醒了,但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喵的咧,太陽真大。

  若兒把手放在額前,視線漸漸清晰起來。

  哈!果然是雷狼!

  哇塞,雷狼今天的打扮也未免太勁爆了吧?害她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請問有誰能夠跟她解釋一下,眼前這個雷狼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大熱天的,竟然穿著一身質地堅硬、華麗無比的大將軍鎧甲!

  這老兄真是好樣的,竟把完美無瑕的體魄襯托得格外邪魅好看,迫使原本老大的氣質眨眼變得十分的尊貴非凡,卻又不失威嚴呀,而如刀雕的英俊五官,沒有一絲柔和的線條,霸氣到差點刺瞎她雙眼。

  老實說,雷狼這身裝扮簡直欻爆了,雄赳赳又氣昂昂,如果他在背上插上五令旗,應該會很像被擺在廟宇裡的神明。

  不過奇怪,雷狼的眼神和過去的他似乎有些不同,此刻他雙眼銳利如鷹,俊美的面容寫滿憤怒,好像她欠他很多錢一樣,卻意外撩拔了她心弦,而她知道這種感覺並非幻覺,因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奇怪情愫悄悄地佔領她的心……

  不對,不對,事情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雷狼有很嚴重的潔癖,雙手不時更換白手套,但現在他卻不戴白手套了。

  最重要的是,這是哪兒?

  瞎眼的都知道這兒是沙漠!

  廢話,只是為什麼她會置身在沙漠之中?

  哇靠!真他媽的活見鬼了,農曆七月早過了,整人節目的遊戲也過時了,少用老招來唬人,如今,她不得不借用星爺的梗了。

  「雷狼,你趕快回火星去吧,地球實在很危險。」她說。

  「放肆!膽敢直呼本將軍名諱!」雷狼手中那把銳利無比且雙面開鋒的劍,倏地指著她,並瞇起細長的黑眸直勾勾的瞅著她。

  若兒自沙地爬起身來,不明所以的上下打量著雷狼,「雷狼,你是怎麼了?我是若兒啊!你不認得我了嗎?還有,你老大不做,跑來當演員啦?哇,看來你欠錢欠很大喔?請問一下,你在拍哪一部古裝大戲?」

  「住口!本將軍所率領的眾將士中,就數你最不中用,陣前操練八陣之法,你沒有一日不昏倒,本將軍尚未問罪,你這小將士竟還膽敢在本將軍面前胡言亂語!」雷狼怒不可遏的道。

  「哇咧!小將士?」詭異!反常!「你一向都叫我『恰北北』的,幹嘛忽然改口叫我小將士啊?我又什麼時候變成男人,又什麼時候跑來當兵了?拜託!這什麼爛戲啊?亂演一通!」

  還有,今天的雷狼講起話來文謅謅的,聽起來怪不習慣,說到底,她還是比較習慣他每兩句就夾帶一句臟話,白癡又欠揍的臭屁模樣,雖說她自己也挺臭屁,不過跟他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咦?不對,仔細一想,雷狼所說的每一句話怎麼聽起來都十分的耳熟呢?彷彿在哪裡聽過或看過,還有他的眼神超不對勁的,一點都不像平常開玩笑的樣子,認真到快要掉渣了呢!

  天啊,天啊,他入戲太深了。

  看來不用話嚇唬、嚇唬他,他肯定是打算把戲演完,並繼續和她裝模作樣到底了。

  「雷狼,你不要以為自己所幹的事,別人都不知道喔,你敢再對我裝模作樣,我就揭穿你的惡行惡狀!」若兒威脅似的看著雷狼,卻見他無動於衷,她這下子急了,「我要說了喔!咦?我真的要說了喔!去你的!我真的說了!你最近老是偷偷摸摸,賊頭賊腦,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發生在你身上……

  「千萬別笨得以為我什麼事都不知道,你這傢伙忽然從臺北,跑到侖背這種鳥不生蛋的鄉下小地方,沒問題才有鬼,雖然你始終都不肯說出原因,不過我早有預感,你這傢伙在臺北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果然被我一猜即中!

  「前天,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上網去搜尋新聞……說到這兒,我不得不抗議一下,是誰說宅女、宅男不知天下事的?我可是宅到很用功呢!臉書、痞客邦、噗浪……我沒有一個不精通的,若不,我也不會從網路新聞上發現一樁和你有關的綁架案。」

  雷狼蹙緊劍眉,眾人也一臉傻樣的張著嘴望著她,好像她是個怪胎一樣。

  現在是什麼情形?用這種怪異眼光看著她。

  她可不是在說故事,她是在揪出雷狼的狐貍尾巴,準備陳述出一宗可怖又驚人的綁架案啊!

  咦?好啊,雷狼肯定以為她不敢把事情抖出來是嗎?所以才故意不鳥她是嗎?

  看她敢不敢說!哼!

  「我知道嚴氏集團的總裁嚴澤堂的爸爸,吞了你好幾億的貨,你因找不到人,一氣之下使出非常手段……記者還逕自在新聞稿上臆測你的行徑,懷疑你預定綁架的對象應該是嚴澤堂,有意引誘嚴父出面,後來發現嚴父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不可能會為了救兒子,而犧牲自己,你這才改變計畫,將目標鎖定在嚴澤堂的妻子曹末末身上,對不對?若以上有誤,你可以反駁我!」

  若兒等雷狼反應,他卻沒反應,這麼看來,他是承認了?壞人!休怪她要伸張正義,對他不客氣了。

  她繼續說:「後來,嚴澤堂向各大媒體發佈離婚的消息,震撼了政商兩界,然而你卻認定嚴澤堂離婚的消息是假的,故執意按原計畫進行,想不到嚴澤堂早有防備,聘請『包君滿意保鏢公司』的女保鏢,也就是嚴澤堂的舊情人喬霜,二十四小時保護著他老婆,這造成你的計畫徹底失敗不說,你的弟弟竟還被抓去坐牢,於是你動用黑白兩道的關係,給自己弄到一個假名『雷陽』,並暗中對外放出假消息,讓人以為你已經離開臺灣,其實你早就暗中請了國內最知名的律師團隊,替自己和你的弟弟脫罪,而你暫且回到侖背這種鳥不生蛋的海口地方。」

  也難怪他做此決定,因為臺灣雲林侖背地方小,空氣乾淨,環境清幽,警察也就只有那幾個,夜間少有巡邏,他又幾乎足不出戶,行蹤自然不易被發現。

  若兒覺得雷狼應該是苦無良策,才會一個人從臺北回到侖背,若兒當時不敢多問,也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當雷狼找上她那個成天只會下田耕耘,從不看電視的父親,開口想要租下朱家對街那間又老又舊的小破房子時,不知情的父親自然一口就答應了。

  說到這兒,她就生氣,又開始嘩啦啦的教訓起他,「你這傢伙自小就很叛逆,幼稚園就學會欺負女生,國中抽菸又蹺課,高中組樂隊又蹺家,大學開始成立幫派,還拉你又呆又笨的蠢弟弟雷虎入幫派湊人數……那一年,幸好你改變主意搬去臺北,要不然啊,我朱若兒肯定也會被你拖入幫派湊人數,相信我,依你雷狼的個性,百分之百絕對會逼我誤入歧途的!」

  「放肆!」雷狼終於開口了,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讓人從老遠就感到危險,「還不快給本將軍住口!」

  已然聽故事聽到快變成傻子的眾將士們,被雷狼這麼一吼,頓時統統回過神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pril79977 發表於 2014-4-28 09:34 PM

本帖最後由 april79977 於 2014-5-2 12:00 AM 編輯

第二章

  哎喲,這群手下都很怕他的樣子。

  也難怪啦,他是老大嘛,不過他雖是黑逆十字集團的首腦,她卻一點都不怕他,因為侖背原本就是他的老家,他們自小一起長大,稱得上是青梅竹馬,沒人比她更了解他。

  「我為什麼要住口啊?你的罪狀罄竹難書,我說到明年的今天也說不完啦!」她就是不怕他,拿她怎樣?

  「好大的膽子!膽敢挑戰本將軍的權威!來人啊!把這名滿嘴胡謅的小將士,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雷狼威風凜凜的下達一道命令。

  什麼!

  望著握在雷狼手中那把看似鋒利無比的寶劍,再見兩名小兵過來左右將她架在半空中,她被狠狠的嚇了一大跳。

  「雷狼,你瘋了?居然叫別人打我?」若兒對雷狼抗議。

  「難不成本將軍懲處士兵,還得經你同意不成?」雷狼臉色混雜著壓抑的憤怒,額上一根青筋痙攣地跳動著,語氣嚴肅的道:「你該好好鍛練自己的體力和戰鬥力,否則一上戰場,你還沒摸到敵人,已被敵人砍下腦袋,還有,你得記住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漢你個屁!」若兒死命掙扎著,但兩名小兵箝她死緊,她一時之間掙脫不了,「雷狼,你快把我給放了,我趕著去接我妹妹回家啊!我妹妹被霸陵了,我要去替她討公道,你聽到沒有?雷狼,可惡!你們放手!一群豬八戒!全都欠揍了嗎?雷狼,你給我記住!」

  「今日,本將軍要你記住四個……軍紀嚴明!」雷狼一聲命下,「行杖軍士在哪?還不快給本將軍重重的打!」

  「遵命。」長滿鬍子的行杖軍士不敢違命,即刻肩頭扛杖上前。

  「不可以!救命啊!」若兒狂掙扎,可沒用,不見果效,簡直浪費力氣和口水。

  幾名將士將若兒壓在一塊像木床的板子上,屁股朝天。

  行杖軍士舉高手杖,重重落在若兒的屁股上,痛得若兒呼天喊地,叫到快要沙啞。

  當二十大板打完,若兒近乎昏死過去。

  「扛進去。」雷狼冷情的拂袖而去。

  兩名小兵立刻把若兒扛進營帳內。

  「呵,才二十大板就受不了了,怪不得動不動就昏倒,這傢伙真夠娘兒們的。」小兵譏諷一番後,留下她一個人,便走了。

  「什麼?只會說風涼話,你們來挨幾個大板看看,很痛的,知不知道?」若兒可憐兮兮的哀號著,「要死了,我是招誰惹誰了啊?我不就是騎車騎快了一點嘛!出了場車禍,並莫名其妙的發生了一場爆炸,接著感覺靈魂好像飛出了體內,掉到一個漩渦裡,然後落在地上,等我再眨了個眼,已置身在這支軍隊中了……」若兒回想著。

  真的很不對勁,她發生車禍,還是那麼大的車禍,按理說,就算沒死,也該重傷,可是她……

  若兒忙不迭檢查自己的身體,卻錯愕的發現,她身上除了方才被打爛的屁股稱得上是傷之外,其他的地方一點皮外傷都沒有,最令人摸不著頭緒的是,為什麼她穿著鎧甲,手裡還拿著一根有夠瞎的長矛?

  奇怪,為何當她看到車禍現場的那一場火焰之後,就掉入了一個漩渦裡,接著她就在這裡,並變成一個小兵,還被別的小兵恥笑她娘兒們?

  她本來就是個娘兒們不是嗎?

  還有,怎麼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十分的耳熟呢?似乎在哪兒聽過?難道……

  莫非……

  不,不可能的……

  若兒努力的伸出一隻猛顫抖個不停的小手,一把掐住自己的胸部。

  「啊!」她鬼叫一聲。

  她沒胸!她居然沒胸部!

  她變成男生了?

  不不不,她絕對不是沒胸部,也不是個男人,而是她女扮男裝了!

  一定是!

  她摸摸鎧甲。也對,這鎧甲這麼厚重,當然摸不到胸部了。

  若兒使出吃奶的力量,用力扯開鎧甲,錯愕的發現她裡頭還有兩件衣服,而且她感覺胸部好像被什麼勒住了,害她很難喘氣。

  看看她這一身穿著,沒被打死,也會熱死吧?

  若兒見帳內四下無人,便偷偷解開那像是只有古代人才會穿的交叉領,而且一包就是兩層那麼厚……

  她把手伸入衣襟內,掐掐自己的胸部。

  果然,她是有胸部的。呼,幸好她沒變成男人,剛才真是快嚇死她了。咦?她的胸部好像變小了許多?

  她猛地打開自己的領口,往胸部一看……

  「啊!」若兒鬼叫一聲,一臉黑線,差點昏倒,因為如她所料,她真是女扮男裝了!

  因為她的胸前被綁了一大?很像紗布的東東,難怪她覺得呼吸很困難,胸部很小,原來是這東西在作祟,把她勒得快要斷氣。

  慘了,慘了,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會無緣無故變成一名小士兵,還是個女扮男裝的小士兵呢?

  最恐怖的是,她不是猜中了事情的發展,而且所有的畫面在她眼前是那麼的熟悉,好像在哪兒看過……

  沒錯,因為緊接著,她能猜想到的是,雷狼賞罰分明,重視軍紀,卻也十

  分關心將士們的身心健康,即使將士犯錯,杖打一番後,仍會派軍醫醫治。

  所以,她料想雷狼已在另一頭仁慈的下令,要一個名叫「楊懷」的老軍醫,前來查探她的傷勢,然後……

  才想著,一個雙手捧著醫箱的老軍醫就在一名小兵的陪伴下走入了帳內。

  若兒趕忙整理著自己的衣著,深怕被人發現她女扮男裝。

  咦?老軍醫?不會吧?若兒臉上的黑線又多出了三條。

  實在太準了,啥鬼事都被她猜中了!

  老軍醫很有禮貌的道:「將軍恩威並重,杖責之後,不忘關切,命老夫前來治療軍爺你的傷勢,請軍爺卸甲上藥。」

  「哪有人這樣的?先把人家打一頓,再給人家糖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再說,你這老頭子教我脫衣,我就要乖乖脫衣嗎?別傻了,我又不是爬帶!」若兒焦急又緊張的爬到角落去,而且實在碰不得屁股,她的屁股痛死了,「去去去,我無大礙,用不著大費周章,我保證,只要休息個幾天就沒事了。」

  「朱若兒,二十個大板還不夠你受嗎?還敢違抗將軍的命令嗎?」老軍醫喝道。

  就連他也叫她朱若兒!見鬼了!他怎會知道她的名字呢?莫非她真的是……

  不,不可能的!這太離譜了!

  「我是叫朱若兒,但請問一下,是哪個豬?哪個弱?哪個而?」若兒的臉色逐漸蒼白中,「是不是豬八戒的豬?弱不禁風的弱?而且已經快要起肖的而?」

  「待老夫觀來。」老軍醫把將士們的竹冊子甩開來仔細詳看,「非也,乃朱門的朱,倘若的若,兒子的兒,朱若兒。」

  朱若兒?!怎麼可能!

  青天霹靂!若兒震驚。他喊的竟然是她的本名!

  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她用不敢確認的口吻問道:「楊懷,你的名字叫楊懷,對不對?」

  「正是。」不茍言笑的楊懷回道。

  天!快用水潑醒她,她猜自己大概中邪,產生幻想了。

  她的靈魂怎麼可能會穿越過難以測度的異次元空間,掉進自己天馬行空所寫出來的小說裡,變成了這本書的女主角?!

  最詭異的是,她原著作品中的女主角名字明明是朱弱兒,為何變成了她的本名朱若兒?

  穿越小說已流行了好一陣子,喜好者的熱度依舊不減分毫,大概穿越時空的幻想空間大到足以令人癡心嚮往那有如謎一般的神秘世界。

  她的穿越小說不至於紅到發紫,倒也衝出不少賣量,這穿越文大賣,自然就有人搶著寫,每個作者想像空間不同,風格迥異。

  所以光她自己就已經寫過五本穿越小說,加上這本《穿越時空生死戀》,剛好是第六本穿越小說。

  只是她作夢也想不到,這神秘的異次元空間,居然是千真萬確的,而非作者天馬行空胡亂瞎掰虛構。

  若非她親身經歷,打死她都不會相信人真的是有靈魂,且靈魂確實可以穿越時空到另一個世界,附在某一個和自己有切身關係的人身上。

  只是她的穿越經驗,未免太過離奇,與眾不同了一點。

  「雷狼大將軍」與「朱弱兒」分明是她虛構出來的角色,「朝陽皇朝」是架空朝代,所以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朝陽皇朝」的存在,也無這幫小龜孫。她掉入書中這事,就算她想破頭,恐怕一輩子都想不通。

  唉,這下怎麼辦才好?難道說她穿越過異次元空間之後,附在女主角「朱弱兒」的身上了?

  不對,是她朱若兒身上,這女主角的名字居然和她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明明寫「朱弱兒」的呀!怎會莫名其妙的被這一群老古董一致認定她就是朱若兒?

  搞不好不是中邪所產生的幻覺,而是她在作夢?若兒如是安慰著自己。夢醒了,眼前的景色全都會消失不見……

  不過,這個夢也未免太長了一點吧?

  而且她剛才被人活生生的打了二十個大板,不但不見醒,還痛得要死,扶她入帳的小士兵,他們的手是有體溫的,現下又被她料中,來了一個恐龍老軍醫,奉命行事的他,硬是要她露屁股給他上藥。

  所有擺在眼前的事實,足以證明非她幻想,也不是在作夢!

  天啊,太不可思議了吧?

  早知如此,她就把這恐龍軍醫寫得年輕外加帥氣一點,起碼她會脫得心甘情願……

  哎哎哎,離題了,她這蠢腦袋究竟在胡思亂想什麼啊?現在她應該要想辦法逃出這本書中,可不是在這兒白白挨疼,兼作可笑又無聊的白日夢。

  她的腦袋該不會在穿越異次元空間的時候,變成爬帶了吧?

  她才不要買這次穿越的單!像這種阿殺不魯的穿越,一點都不好玩。

  廁所沒現代方便,水一壓,什麼臟東西都被衝入化糞池,月經來了更不方便……若早知道自己會穿越,身上必然多帶幾包衛生棉……

  咦?不對,她是魂穿,可不是身穿,就算身上帶一萬包衛生棉也沒個屁可用。

  再說,她應該很了解這本書的故事情節,因為這本書是她寫的,故事從女主角由現代穿越時空到古代而起,因女主角能預知一切,便協助一向用兵如神、所向披靡的雷狼大將軍大破敵營,最後平息兩國的戰爭。

  又因預測得實在太準了……本來就應該很準的,這書是她寫的,不準也未免太瞎了,雖然她並不曉得主角怎會換人當,但劇情到目前為止還尚未走樣。

  也由於書中的女主角預測準確,便被大夥兒誤以為她是開天闢地的女媧娘娘,許多人都想得到她,就連天子都對她起了莫大的興趣。

  啥?很像少女漫畫《尼羅河的女兒》?咦咦咦?哪兒像?凱羅爾穿越時空到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讓統治上下埃及的曼菲士王對她一見鍾情,而她朱若兒則是掉進自己所撰寫的小說裡。凱羅爾只要掉進尼羅河裡,就有機會回到現代的世界,但她呢?

  這沙漠酷熱無比,別說是河,連一條臭水溝都很難找得到。

  所以,就算她有心模仿凱羅爾,成為神的女兒,恐怕比登天還要難吧?

  呃,好吧,等她找到河,她願意試跳一回,看那神秘的河水,能否將她帶回現代?希望她嘗試的結果不會被淹死,換來一具水腫屍才好。

  而這片熱情的沙漠,必定是處於烽火連天的漠北,因北暮年國屢犯邊疆,朝陽皇朝的天子為此苦惱不已,雷狼因自幼習兵書,十六歲封將,十八歲成為護國大將軍,如此驍勇善戰,自然受天子重用,此次征戰,雷狼成了不二人選。

  雷狼脾氣雖然不怎麼好,卻是個軟心腸的傢伙,懲處將士,卻又關心將士的安危,畢竟打仗是件苦差事。雷狼恩威並用,愛惜每一位將士的性命,因為一個人打不了仗,總得號令這班小士兵,方能擺陣殺敵。

  總之,倘若接下來的發展,一切都如同她所撰寫的故事內容,那麼明天夜裡,雷狼必然要橫掃千軍,銳不可當了,因為雷狼將要單槍匹馬夜闖敵軍大營,一劍割斷敵軍統領的腦袋……

  等等,似乎還有更多不對勁的地方,容她好好想一想,究竟又有哪兒不對勁……對了!

  第一、女主角的名字由「朱弱兒」變成朱若兒。第二、女主角「朱弱兒」的脾氣、性情與她朱若兒大不相同,「朱弱兒」的性情溫柔可人,柔情似水,而她朱若兒則恰北北,脾氣頗為暴躁,寫作時還帶些許的神經質,發起威來活像隻母老虎,偶爾還有點兒小臭屁。

  所以……咦?怎會這樣呢?

  「老夫不敢違抗將軍的命令,請軍爺即刻卸甲上藥,再不卸甲,老夫便要去向將軍據實稟報。」

  楊懷囉唆得要死,始終不肯死心離去,雖年事已高,卻聲如洪鐘。

  這死個性倒和她所寫的楊懷簡直一模一樣。

  不行,死了她都要再三確認事情真偽,「請問現在可是朝陽皇朝?」

  「正是。」楊懷道。

  果然是真的!

  冏很大。

  「完了,一切都完了……」悲泣啊,經她再三求證後,證明她確實穿越過異次元空間,掉進自己的小說裡了,怎麼可能啊?這世上可有這等怪事?天啊,地啊,她要如何是好?

  楊懷納悶的看著若兒,「朝陽、北暮兩國已鏖戰多年,加上漠北氣候炎熱,運糧難進,取水不易,將軍為避免斷糧缺水之危,隨時都可能出險招,你若不肯接受治療,如何上戰殺敵?倘若臨陣脫逃,可是死罪一條,所以請軍爺卸去……」

  「不必再說了!」若兒決定使出大絕招,讓他知難而退,「楊大人,拜託你不要這樣,你人都這麼老了,還這麼好色,硬要看人家的裸體,既然你有斷袖之癖,何不去把將軍看個夠本呢?將軍長得又高又帥……」

  「你你你……」楊懷大概被她的話給氣著了,滿臉通紅,「你這虎頭虎腦的小士兵,居然口無遮攔,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來!譭謗老夫在先,羞辱將軍在後,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因穿越而腦殘,你大人有大人量,休要見怪,休要動怒啊!」若兒真擔心他會腦充血,血壓高到要中風,「你年事已高,氣壞了身子不好,萬一氣到中風……抱歉,我只會CPR,不會治中風。」

  「你……你……」雖不知眼前的小將士在怪言怪語些什麼,楊懷卻莫名的感到非常生氣,直覺朱若兒根本就是在嘲諷他,「老夫今日若不狠狠告你一狀,對不起自己,若你因而受罰,也絕對不冤。」

  「有那麼嚴重嗎?算了算了,反正不管我說什麼,楊大人你都不會明白的,你想告狀就去告狀吧。」若兒悲哀的嘆氣,「現在請你留下醫藥箱,讓我自個兒看著辦吧。」

  「豈有此理!聽著,刁鑽小兵,休怪我要將你的乖張,一五一十向將軍稟報!哼!」楊懷捧著醫箱,怒氣沖沖的離開營帳,去找雷狼打小報告了。

  「喂,請留下你的醫藥箱……」

  這老傢伙真夠無情,她只怪自個兒在下筆的時候,沒把楊懷寫得仁慈厚道一點。

  楊懷這個「爪爬子」也不好好想想,是誰創造了他,竟然打她這個「創造者」的小報告。

  唉,得了吧,人家楊懷哪兒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怪人家嗎?

  反正接下來的事,她都預想得到了,再一次強調,這本書的作者是她朱若兒。

  她猜想,不一會兒,她就要被扛去見將軍了。

  「朱若兒!」

  說曹操,曹操就到,她真是唱衰了自己。

  兩名小兵衝入營帳,不由分說就把若兒扛起便走。

  「好痛!兩位軍爺,請你們輕點、慢點,拜託!」她的屁股已經痛得快要開花了,這下子被他們粗魯的扛起,又扯痛了傷口,這幾天她恐怕要痛到睡不著了。

  這兩名小兵完全不鳥她,迅速的把她扛入將軍的營帳,扔在地上。

  「哎喲!」若兒慘叫一聲,抬起小臉,望著坐在案前的雷狼。

  雷狼看起來氣宇軒昂,好不威風,簡直帥到令人流口水。

  若兒竟然一時看傻了,因為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帥的雷狼。

  「大膽朱若兒!」雷狼一掌重擊在案上,「楊大人為維護將士們的健康,一路隨行至漠北,如此辛苦奔波,你居然膽敢出言羞辱!」

  楊懷看著她,冷笑著,一副好像她很不識相,活該找死的樣子。

  就說吧,楊懷這死老頭,總愛打小報告。若兒翻了一個大白眼,「你若不杖責我二十大板,今天也用不著楊大人來煩心了,懂了嗎?」

  「放肆!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本將軍出言不遜,不怕本將軍再重賞你幾個大板嗎?」

  「你再賞板,我豈不是要被你活活打死了嗎?」若兒喃喃自語著,整個人趴在地上,屁股痛得她不知道該不該叫?

  不叫的話,雷狼以為她不疼,叫的話,又怕雷狼說她放肆,真是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這足以證明一點,這已經不是「朱弱兒」的情緒,而是她朱若兒本人的情緒了。

  就因為是她朱若兒自己的情緒,才會猜不中雷狼的心思嗎?

  可是這明明是她杜撰出來的小說,按邏輯逐一去推敲,雷狼心裡在想什麼,或任何人心裡在想什麼,她理應都能夠猜得到才是,畢竟她是作者嘛,她掌控所有角色的思想與個性。

  然而,她不但完全摸不透這裡每一個人的心思,有時候別人的回答,也會讓她覺得十分的詭異,彷彿她已經化身成女主角,她是站在女主角的角度去看待這個世界,雖然可以事先預料到即將會發生的事件,卻猜不透別人的心思意念,也不曉得對方下一句會說什麼。

  這事實在太奇怪了,看來她的靈魂確實附在女主角的身上了,如今她已不是作者朱若兒,而是直接取代了女主角的身份,成了貨真價實的女主角,但,有誰會去碰她的電腦,更改這本書的女主角名字?

  還有,既然小說中每一個人物都有其靈魂之存在和心思意念,那麼,為何當初她所創造的「朱弱兒」卻不見了?「朱弱兒」的肉體被她所霸佔,現在靈魂又飛到哪兒去了?她又要如何才能順利的回到現代的世界去呢?

  算了,她不想再思考下去了,這詭譎空間的扭曲變化,和令人難以理解的穿越問題,實在太煩人了。

  「請將軍把消毒藥水和擦外傷的藥賞賜給我,我自己的傷自己擦就行了,不用你們來雞婆。」若兒實在不肯在這兒做垂死掙扎,她自己的傷自己顧,雖然她的雙眼都沒長在後腦,不過用不著他雞婆就對了。

  「在說什麼?」雷狼起身,高大俊朗的身子來到她面前,「你的傷勢雖不是很嚴重,但三日後,將會有一場激戰,試問,到時你如何上陣殺敵?本將軍命你即刻脫去鎧甲,讓軍醫為你療傷。」

  「我不要脫衣服!你走開啦!」若兒瞄了楊懷一眼,忍著痛,爬呀爬的爬到了案桌底下。

  「放肆!」雷狼怒吼,兩道濃眉朝額心一攏。

  左一句放肆,右一句大膽,聽了真刺耳,他是沒別個臺詞嗎?

  咦?這好像是她寫的說,天啊,好白癡的文筆,當初她在想什麼啊?

  「來人啊,把朱若兒拖出來!」雷狼又吼。

  「是!」幾名小兵硬是要將她從案底下拖出。

  「不要!不要!不要!哎啲!痛死我了!」桌子底下的空間實在太小了,把若兒臀上的傷擠出如痙攣般的痛。

  雷狼揚起弧度優美的冷情薄唇,目光冷冽且猛銳的瞅著她笑,並逼近她,「該死的小兵!」

  雷狼的大手往桌子底下一揪,狠狠地把她給揪出來。

  「好痛喔!我快痛死了啦!」若兒胡亂慘叫一通。

  雷狼粗暴的扛起她,然後翻過她的身子,讓她整個人橫著趴掛在他的雙腿上,兩三下就解去了她身上的鎧甲。

  「下流!無恥!救命啊……」她死命捶打著雷狼的大腿,並張嘴咬他。

  「該死!」雷狼低咒一聲。

  「將軍,老夫瞧這小兵刁鑽得很,不如別管他死活了,任由他去吧!」不

  堪入目的畫面,楊懷羞於多看一眼。

  「不行!」雷狼語氣嚴厲的咆哮著,「有功當賞,有罪必罰,但若非戰死沙場的,本將軍麾下將士則一個都不準少。」

  撕的一聲,若兒內層的第一一件衣衫被雷狼用力的撕毀了。

  嗚!雷狼好蠻力。若兒掙脫不了他的箝制,而且她就要春光外洩了。

  「啊!不要!住手!」若兒死命抱住自己的胸部,就怕一個不小心,被他看光光。

  「嗯?」雷狼的大手卻比若兒搶先一步到達她的胸口,當他感覺到掌心的觸感軟嫩異常,頓時沉思了起來,開始懷疑起握在掌心裡的小東西。

  「你這個死變態!嗚嗚嗚……救命!非禮啊!」若兒大哭大叫的掙扎,偏偏就是掙脫不了雷狼的箝制,他的大手居然好死不死的落在她的胸部上。

  「果真是非禮勿視啊!雖同是男兒身,但這般光景,卻令人羞矣。」楊懷又是一聲驚嘆,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

  「難道……」雷狼起疑,大手隨意掐了掐,軟的。

  「把醫箱擱下,你們全退下。」雷狼已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便下令喝退所有人。

  「遵命。」楊懷將醫箱放在案上,低垂著頭,和其他人一同退出將軍的營帳。

  「本將軍要驗身。」雷狼翻過若兒的身子,動作粗魯且野蠻的摘下她的頭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pril79977 發表於 2014-4-28 09:35 PM

本帖最後由 april79977 於 2014-5-2 12:00 AM 編輯

第三章

  若兒耳邊彷彿聽見杜德偉那首歌:脫掉,脫掉,脫脫脫脫……

  「不可以!色狼!變態!救命啊!非禮呀!」她發了狂似的掙扎。

  雷狼硬扯下束著若兒髮絲的玄帶,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頓時如瀑布般披下。

  雷狼滿臉不可思議,急忙拉開?在若兒胸前的束帶,一圈又一圈,不管她怎麼掙扎,他就是有辦法解開那厚到不行的束胸帶。

  「啊!」慘了!束胸帶落地,若兒的雙手急忙往胸前一抱,卻來不及了,兩團椒乳登時嬌豔欲滴的呈現在男人眼前。

  雷狼拿開她想要遮掩胸前春光的小手,錯愕的望著她胸前那兩團美麗誘人的山丘,「果然……」

  雷狼終於明白,為什麼她寧死都不讓人脫去鎧甲,原來她是個姑娘!

  怪不得他老覺得這個矮不隆咚的小士兵娘到不行。

  其實平常在操練士兵的時候,雷狼就很難不去注意到她的存在,因為她站在一群大男人之中,顯得格外的嬌小瘦弱,且時常動不動就昏倒在地,拿個刀矛也沒力氣。

  若不是他今日忍無可忍,打算給她一個小小的懲處,也不會打她二十大板,目的只為逼她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免得一上戰場就被敵人打死。

  「不許看!大色狼!再看,我就學周星馳的絕招,戳瞎你的雙眼!」若兒哭著彎起兩根纖細的指頭,作勢要戳他的眼睛,卻反而戳他的鼻孔,「說是戳瞎你的眼,卻是要挖你的鼻屎,看招!」

  「笨蛋!」他一手擒住她的指頭,並故意拔劍威脅她,「你好大的膽子,女扮男裝混入我軍營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偷襲我!說,你是不是北暮年國派來打探我方軍情的奸細?只要你肯說實話,我保你安然無虞。」

  奸細?雷狼覺得自己真是瘋了,他怎會懷疑起她的身份?敵軍有可能派出像她這種說體力沒體力,說耐力沒耐力,說力氣沒力氣的女人來當臥底刺探軍情嗎?除非敵軍的統領瘋了。

  「我才不是奸細呢!」若兒氣急敗壞的道。她可不想因一個奸細之名而丟了腦袋,「我來自於二十一世紀,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作者朱若兒,而你和所有的人,包括皇帝,都是我所創造的角色,朝陽皇朝是不存在的,全是我虛構瞎餅出來的。」

  「胡言亂語!」雷狼將劍尖逼近她,存心嚇唬她,「你就不怕我把你吊在烈日底下嚴刑拷打,直到你吐出實話為止嗎?」

  「我真是有理說不清了我!」若兒快被氣哭,覺得自己好慘,「算了,算了,是我不知好歹,想學花木蘭代父從軍,了不起我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你若有意向皇帝告發我,就去吧,反正等我回到現代的世界,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我一定把你修改成一個人緣極差,又找不到老婆的醜八怪……哎喲!我的屁股……好痛喔……嗚嗚……」

  「誰是花木蘭?」雷狼真不知道這魚目混珠的小傢伙在說些什麼,倒是她淒苦又可憐兮兮的模樣,莫名的激發出潛藏在他內心深處不曾為任何女人釋放的心疼與愛憐,也同時引起他極高的興致。

  真是怪了,就算她是個女人,也沒道理令他產生憐恤之心,因為他從不曾為女人心動過。

  「花木蘭都不認識?真是遜斃了!」她要用力笑話他的愚蠢無知。

  「遜斃?何意?」她每一句話都教雷狼納悶到極點。

  「就是遜腳的意思。」她要繼續恥笑他的「天真無邪」。

  「遜腳又是何意?」雷狼的俊容快擠成像小籠包了,因為還是不解其意。

  「你……我懶得跟你解釋,你什麼都不懂!」若兒不想再嘲笑他了,因為真的很不好玩,「總之,我不是奸細就是了,如果我是奸細,出去立刻被天打雷劈,五馬分屍,又死無葬身之地!大將軍,我發這麼重的毒誓,你總該相信我了吧?哎喲喂啊,我的屁股好痛喔……」

  雷狼緩緩地把劍放下,鉅細靡遺的打量著她。他早就選擇相信她不是奸細了不是嗎?只是為何,發在她嘴裡的毒誓,聽入他耳裡,會令他感到非常的心疼與害怕?

  「這明明是朱弱兒該受的罪,為什麼變成我朱若兒來承擔這一切?名字差一個字,可以是差很多喔?」若兒哀怨極了,自怨自艾的悲鳴著。

  「你到底在說什麼?」雷狼又再次聽糊塗了,「不過我曾經聽過一句話,誰人種因,誰人受果。」

  「屁啦!」若兒抗議的大叫。

  然後,她開始自言自語了好長一大串,明知是對牛彈琴,牛不入耳,硬是要如連珠炮似的嘰哩呱啦。

  「我不過是一枚小小作者,了不起就稱上作家,謙虛一點便自稱作者,再微降一點點尊嚴便說是文字工作者,商業一點就自稱寫手……哎呀,反正我管它是作家,還是作者,或是文字工作者,甚至是寫手,究竟與我何干啊?寫個小說而已,天馬行空,自娛娛人嘛!犯誰惹誰了?要用這種方法來折磨我?

  「天啊!現在誰能告訴我,該怎麼回到現代去?我這本小說可還沒寫到朱弱兒回去現代的方式,因為這本小說還沒寫完嘛!啊,這麼說來……不不不,千萬不要告訴我:瑞凡,我回不去了,更不要奄奄一息的望著我說:啊,回不去了,啊,嫘嫘,回不去了,啊,回不去了……

  「哇哩咧,我既不是瑞凡,也不是甄媢傳裡那個被毒死的雍正皇帝,我想回去啊!蒼天啊!別給我這麼瞎的命運,救救我吧!聆聽悲劇到極點,哀怨到谷底的呼求吧!求禰了……啊!你又要做什麼?」

  若兒正打算好好的自憐一番,想不到雷狼竟然趁她在說話時,偷偷地脫起她褲子來了。

  偷襲,簡直卑鄙魅恥下流。

  才想著……

  「啊啊啊!死變態!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啊!」若兒又是一陣鬼吼鬼叫。

  雷狼兩三下就把她全身脫光光了。

  真是奇了,雷狼不但相信她不是奸細,且掛心著她的傷勢,這實在太不像他一貫的作風了,他應該對她嚴刑拷打,而非泛起憐惜之心。

  「啊……啊啊啊啊!」若兒差點把喉嚨叫破。

  「敢問將軍發生何事?」帳外傳來楊懷的關切聲。

  「沒事。沒本將軍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雷狼瞪著若兒道。

  「遵命!」

  「瞧你叫得那麼大聲,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女扮男裝混入我軍中?」雷狼更怕她成為一個麻煩人物,畢竟軍中全是男人,唯恐男人見了她起了色心,為了爭搶她,惹出他不敢預測的事來。

  思及此,雷狼決定先治好她的傷,再把她關在他這兒,就算她要出去,也得繼續女扮男裝。

  雷狼將她的身子翻過去背對著他,打開醫箱,拿出藥膏。

  渾身光溜溜,赤身裸體的被展示在他前面,羞得她好想去撞牆喔,「哪有將軍是道樣子的?我才不會寫出像你既白目,好色又白目的將軍呢!」

  「你休再胡說八道。」雷狼把藥膏小心的塗抹在她的傷口上,「幸好這事被我發現得早,否則不知會惹出什麼禍端?假若傳到皇上的耳裡,你的小腦袋恐怕要丟了。」

  「你說什麼鬼話啊,我豈會讓自己活不成命?」若兒打算把話攤開來講,就算說了他不相信,她仍決定一試,「我再一次鄭重的對你表示,我不屬於你的世界,我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類,我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掉進自己的小說世界裡的,總之,我想回到現代的世界去拯救我的妹妹。」

  「打的是臀兒,壞的卻是腦袋,從方才就胡說八道到現在。」雷狼替她抹好藥後,有意替她包?,可他左看右看……「我已不知該如何了。」

  「什麼?」她敏感的豎起耳朵。

  「不知該如何包?你這個圓潤潤的爛臀兒才好了。」雷狼嘆氣道。

  沒禮貌,居然嫌她的屁股爛,「你的才是爛屁股呢!」

  「還敢頂撞我!」雷狼瞇起黑眸,差點一掌就拍在她的爛屁股上,「若不是念在你是個姑娘,又受傷的份上,我必定讓你的臀兒開花。」

  「你……」若兒掙扎著要離開他的雙腿,但他把她揪得死緊,也不害羞,「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知道,若不是我寫了這本小說,你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朝陽皇朝,根本是我瞎掰的朝代,所以,沒我,就沒有你,沒你,我卻還在!」

  「詛咒我,該打!」雷狼狠起心來,也不管她是否受了傷,竟一掌朝她的屁股打下。

  「哎喲!痛死我了!可惡!我咬你!」若兒用力咬他一口,還咬在他大腿。

  雷狼要扒開她的小嘴,她卻咬得死緊,簡直把他的大腿當成雞腿在啃了。

  「放肆!」雷狼怫然咆哮,「再不鬆開你的牙,我不但會賜你死罪,還要寫摺子上奏給皇上,說你女扮男裝,混入軍營裡,將你朱家滿門抄斬!」

  若兒連忙鬆開咬在嘴裡的肉。

  呸呸呸,人肉很不好吃,咬不動,只隱隱浮現出殷紅的齒印,天知道是她牙齒不夠利,或是他的肉太硬?

  「我才不怕皇上抄我全家,倒是怕你當真現在就賜我死罪,亂改我小說的劇情,如果我現在就死了,就當真回不去了,如果我可以活到被惡人鴆殺,起碼還有一絲回去的機會。對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得事先警告你,你千萬別愛上我,因為我會被人毒死,接著你會因為我翹辮子而傷心欲絕,所以我勸你……」

  「翹辮子又是何意?」怎麼她的話句句都很深奧?雷狼很難懂。

  「死掉。我若死了,你就會復仇,最後自殺,這是我預定的故事走向,雖然很老梗,但老梗新意嘛,對不對?還有,我才寫到第八章,尚未寫到你復仇後自殺的情節,不過……」

  又來了,真是夠了!雷狼一氣之下,用力翻過她的嬌軀,讓她面對自己,「你這張小嘴,還真會胡言亂語,而我竟然犯傻,選擇相信你不是奸細。」

  「我本來就不是奸細,方纔我就發誓了嘛!真是豬八戒,本大小姐說了老半天,你還是沒聽明白嘛!」

  若兒翻了一個大白眼,一副遇到白癡的樣子。早知道她會這麼倒楣的魂穿到這個世界來,她一定不會動筆寫這本書的。唉,唉聲嘆氣有什麼用啊,人生根本就沒有早知道。

  「啊!」她尖叫是因為自己的身子被他凌空抱起,橫抱在懷。

  「你你你你……」她舌頭近乎打結,戰戰兢兢地瞄向他俊美的臉龐。

  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令人臉紅心跳,她都可以嗅到他身上散髮出的特殊體香。

  「你又要做什麼?」隨著他隱約透露著些許邪魅氣息的視線,她望向自己一絲不掛,未著寸縷的嬌軀。

  剎那間,她的臉興起了一陣燥熱,雙頰紅得像浸在酒缸裡的蘋果,玫色的紅暈迅速染遍整個雪白的頸子,「不許再多看人家一眼!」

  她趕緊用雙臂抱住自己的身子,但不知為何,處在這般曖昧的氛圍裡,外加他溫暖的懷抱裡,她理應大力掙扎,以表抗議才是,怎奈心頭反而難以抑制的溢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與安全感,害她一時臉紅心跳。

  雷狼將她輕放在他的床榻上,讓她趴在灰褐色的柔軟床褥上,「你若乖,傷口就好得快,你若不乖,傷口就會潰爛。」

  她急忙用被褥包住自己的身子,縮到床角去,「怎樣才算乖啊?」

  她實在沒必要相信他的鬼話,還企圖問個明白,可是她好痛呀!

  他嘴角一揚,「乖乖在我的帳裡養傷,哪兒都不準去,你若讓其他人發現你是個女兒身,我一定把你吊起來打。」

  「你敢揍我,我就先把你給打扁!」若兒毫不客氣的還擊。

  「難不成我還怕你的威脅不成?」都栽在他手裡了,還敢威脅他,他不禁感到好笑,該說她勇氣十足,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算了,咦?奇怪,你不向皇帝告發我啦?」若兒懷疑的瞇起美眸,「你已相信我不是奸細啦?」

  「我可沒見過笨得跟豬一樣的奸細。」不僅笨,還肆無忌憚,甚至可以直接批評她太古怪,總讓他弄不清楚她話中的含意。

  注視著眼前這張俊美的臉孔,若兒的心跳又加速了起來,「算你還有點腦袋。」

  雷狼被她的話搞得是氣也不是,笑也不得,有些痛恨她就算見識到他的威嚴,也能擺出不當一回事的挑釁態度。

  試問他軍中有多少個士兵畏懼於他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氣概,但為何她連半點恐懼都沒有?

  「你聽著,以後我說話,你的態度若膽敢再如此無禮,我必定懲罰你。」雷狼的笑容邪惡得像個食人不吐骨頭的大惡魔,漸漸朝她湊了過去。

  「男生欺負女生,不要臉!」她氣憤的尖叫。

  「你絕對會後悔惹毛我的!」他捧起她的小臉,猝不及防地用嘴封住她即將噴出口的咒罵聲。

  「唔!」若兒杏眼頓時睜得老大,強烈的抵抗著,狂亂的轉動頭顱欲閃避他的侵犯。

  卑鄙!無恥——人!色狼!變態!

  嗚嗚嗚……她的初吻居然被人這麼不浪漫的奪走了。

  是說這個既卑鄙又無恥兼小人且色狼外加變態的傢伙是她朱若兒所創,她該恨死自己的腦袋和雙手才對,若不是她手賤兼腦殘,也架構不出這種故事情節,那麼她也不必受此活罪。

  都怪她不好,都怪她不好……

  咦?討厭,討厭,為什麼她有感覺?為什麼他的嘴如此溫暖、甜蜜?為什麼穿越時空的她,對自己的初吻如此的有感覺呢?

  糟糕了,他吻得她今夕不知是何夕了。

  不好了,他吻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了。

  頭暈了,他吻得她小腦袋一片空白了。

  死定了,他吻得她腳趾全都蜷曲在一塊了。

  媽呀,她快喘不過氣了,身子好敏感啊,酥麻到快要提不起半點力氣,舒服到差一點點就要忘記屁股上的痛了。

  真的,本來是差一點點就要忘記屁股上的痛,可是她才激動了一下下,屁股就發疼了,「好痛喲!」

  他立刻鬆開她的身子,「我弄疼你了嗎?」

  「廢話!奪人家的初吻,還好意思裝傻喔?」她疼得哎哎叫,「你快再幫我抹藥啦,我屁股上的肉快裂開來了。」

  「趴下。」雷狼掀開她裹在身上的被褥,望著她的爛屁股。

  唉,不應該啊,若早察覺她是個姑娘家,他也不會打她,瞧這白嫩嫩的俏臀,幾乎被打花了。

  「好痛,輕點……」若兒怕他又亂瞄、亂摸,立刻警告著,「不許你亂瞄,更不許你亂摸。」

  「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用不著你來指揮。」雷狼故意撫摸她的大腿。若兒敏感的打了一個哆嗦,「你再亂摸,我就光溜溜的跑出去見人!」

  聞言,他的俊容隨即變色,「你好大的膽子,又再次威脅我,信不信我會重重打你一百個大板,讓你一年都下不了榻?」

  他在她的臀上再次抹上藥膏,見她痛得瑟縮起秀肩,他心中莫名泛起一陣自責、心疼與不捨。

  「你……」真是可惡,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吃虧,「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痛呀!這是什麼藥膏?弄得我傷口痛死了。」

  若兒雙手揪緊被子,痛得皺起眉頭。

  「我的動作,已經十分溫柔。」他仔細的在她的傷口上抹藥。

  「咦?」若兒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奇異的念頭。

  「又怎麼了?」雷狼真不知道她這張小嘴又會噴出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話語。

  若兒情緒略顯激動的接著道:「我想到一個足以證明我是現代人的好辦法了!」

  「什麼辦法?」雷狼半信半疑的瞇起黑眸。

  「其實,若要你相信我,就是預測兩國的未來。」她真是太聰明了,哈哈哈,「如果我的電腦沒被砸壞,那該發生的事情,仍然會發生,若我預測錯誤,便表示我的電腦有可能已遭人破壞,換句話說,我就真的回不去了。」

  「電腦?」雷狼劍眉一挑,把藥膏擱在床邊,見若兒仍繼續趴在榻上,他拉起被褥蓋在她背上。

  「對,電腦,你聽不懂,我知道,欸,拜託,別再問我,我不想解釋,夠煩了。」若兒淘氣的皺了皺鼻頭,呵呵呵的直笑。

  「我知道你雷大將軍一向用兵如神,所向披靡,但北暮王帶統領御駕親征,所以這段日子裡,你一直都只守不攻,也想不出退敵之策。你若想大破敵營……」若兒遲疑的頓了一下。

  雷狼此去,頂多只能拿下統領,擒不住北暮王,且雷狼會受傷,因為雷狼會被「奸細」出賣,而她所預言的事,雷狼甚至不敢居功,反而會將她「未卜先知」的能力公諸於世,到時就麻煩了,所以,她該說嗎?

  「不可猶豫,繼續說下去。」雷狼已被勾起濃濃的興致,就算她胡謅又如何?他已為這場戰事煩心許久,早就忘了笑為何物。

  偏偏在此時,老天爺替他送來這個非常奇怪的女人。與其說她奇怪,倒不如用與眾不同來形容,因為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逗笑。

  她給他帶來了希望與快樂,彷彿只要有她在身邊,以後的日子,他就再也不會覺得苦悶。雖然她老是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又牙尖嘴利,個性更是與其他女子大不相同,但他卻覺得十分新鮮有趣。

  「你先答應我一件事。」若兒決定協助他,但有條件。

  雷狼瞇起黑眸,「什麼事?」

  「你不答應,我不說。」

  「你不說明白,我怎麼答應?」

  「你……」算他厲害。若兒瞪著他,「若我預測的結果奇準無比,你不能向任何人提及我的事,連皇帝都不準。」

  「為什麼?」

  「我若預測準了,大夥兒便會誤以為我是開天闢地的女媧娘娘,到時就會引發更多的戰事,因為很多人都想搶奪我,就連皇帝都會對我感興趣。」

  「真的?」雷狼實在有點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這本書可是我寫的耶!沒人比我更了解劇情走向了。」若兒笑得得意洋洋。

  「瞧你這得意的模樣。」雷狼忍不住想笑,「果真萬事皆如你所料,那麼我向你保證,除了我之外,別人休想得到你。」

  若兒莫名的臉又紅了,「我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

  「說來參考。」

  雷狼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而他的笑,竟讓她有一種天旋地轉的錯覺……「你想將我佔為己有。」她臉紅的道。

  「我馳騁沙場多年,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不知有多少個名門閨秀住等著我的青睞,我何故要將你佔為己有?」他……有心事。

  「因為我是寶。」她知道他會想得到她,至於愛不愛她……

  他是會愛上原本女主角那種溫柔賢淑的性子,但女主角的身體目前被她霸佔了,她的個性可是和原本所設定的女主角大不相同,那麼,他還會愛上恰北北的她嗎?

  「大言不慚。」

  「哼!當你砍下敵方統領的腦袋,逼退三十萬大軍,你就會知道我是不是個寶了。」

  「說!」

  「聲東擊西。」

  「嗯?你要我以計利誘敵軍,牽動敵軍,使敵軍產生錯覺,我再伺機深入敵營,取下那統領的腦袋?」

  「果然是常勝大將軍,不用我說得太明白,就深知其意。」她愣了一下,「咦?我會不會太奸詐了?」

  「會。」但那又如何?兵不厭詐,再說,戰爭本無情,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那……」早知道會被認定是個奸詐的女人,她就不寫戰爭的橋段了。

  嘖,現在不是遺憾的時候,她該想辦法讓他相信她。

  但,就算他相信她,又能怎樣呢?回得去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不是嗎?她幹嘛去在乎他對她的看法啊!

  「何時行動?」他問。

  若兒的表情像是活見鬼似的看著他。咦?他不是認為她太奸詐了嗎?怎麼……

  看來他已經選擇相信她了,嘻!

  咦?不對喔,她一顆心為什麼興奮到評評評枰的狂跳呢?甚至有點心花朵朵開……

  「過凌晨十二點即可行動,必勝無疑。」她愈是想藏住自己的情緒,卻愈是藏不住,笑得不知有多開心,多自信滿滿。

  「十二點?!」見她姣美的小臉上掛著一抹可愛又淘氣的笑容,不知怎地,也許笑真的會感染別人的情緒,雷狼發現自己比她更開心百倍,而他不曾如此開懷過,這些年來,不斷的征戰沙場,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等等,別吵我,我算一下……子丑寅卯……哎呀,我算不出刻,一刻到底是幾分鐘啊?算了,不管了,你乾脆子時一到就立刻行動吧,反正不差那一個時辰……咦?」

  若兒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幾點了?」

  「幾點?」雷狼有聽沒有懂。

  若兒幾乎可以看見雷狼的腦子裡浮現出許多問號。罷了,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掉進書裡,遇上這個不怎麼文明的古代人。

  「唉,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還麻煩得很,問個時間而已,明明三個字就可以解釋的芝麻綠豆事,居然要用到八個字,如果再加上「請問」,不就十個字了?落落長,麻煩。

  雷狼望了一眼正在慢慢滴水的十二地支,「亥時近子時,怎麼了?」

  「快差人提水去東營。」這麼晚了,怪不得她覺得困了。若兒悄悄地闔上沉重的眼皮。

  「為何?」雷狼蹙起劍眉。

  「東營失火了。」若兒無精打彩的碎語著。她打算先睡個美容覺,暫且把自己極度悲催的穿越命運丟在一旁,等她睡飽了,再做打算吧!

  「快來人救火啊!走火了!東營走火了!」

  雷狼驚跳起來,外頭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銅鑼敲得咚咚作響,大夥兒似乎已驚慌成一團。

  而他的先鋒劉佐詔,已經急急來報,「啟稟將軍,不好了!東營走火了!」

  雷狼腳如飛箭的跨出營帳,「劉佐詔,多派些人手前往東營滅火。」

  「遵命!」劉佐詔火速點兵,「你,你,還有你,速往東營滅火。」雷狼轉身回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臥榻上的若兒。

  而她,竟然睡著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pril79977 發表於 2014-4-28 09:36 PM

本帖最後由 april79977 於 2014-5-2 12:01 AM 編輯

第四章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謎一般的女人,自稱是這個朝代的創造者,來自於二十一世紀。二十一世紀在哪?

  莫非是超越凡人的仙界?

  不然怎會她才開口說東營失火,東營就真的失火了?

  這女子當真有未卜先知的超凡能力嗎?

  目前已是子時,他應該按照她所說的去行動嗎?

  會不會太冒險了?

  萬一方纔那場火,是她湊巧猜中的……

  「嗚……」沉睡中的若兒倏地蹙起秀眉,「屁股好痛……」

  雷狼望著她,緊緊地蹙起劍眉。

  想起她臀上的傷,又見她連睡覺都睡得極不安穩,他感到無比的心疼與自責,她的夢囈聲、不安寧的睡容,在在激起他的愛憐與保護慾。

  雷狼充滿憐惜的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

  他懊悔自己對她的懲處,二十大板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太重了一點。唉,曾幾何時,他竟成了憐香惜玉的男人了?

  雷狼緩緩起身,穿上盔甲,整裝待發,一邊注視著沉睡中的若兒。

  他瘋了嗎?

  他竟把她的話當真了,萬一行刺失敗,他很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永遠也逃不出敵軍的手掌心。

  雷狼坐到床邊,沉思似的輕撫著若兒的臉。

  他為何如此相信她?

  他告訴自己,就姑且信她一回吧!

  雷狼放下臥榻上的紗帳,掩住沉睡中的人兒,起身取下寶劍,離開營帳。外頭將士們正忙著趕往東營滅火,場面十分混亂,劉佐詔於一旁指渾,卻有些控制不住場面。

  「劉佐詔,除東營將領,即刻召集其他四營的將領,前來聽本將軍號令。」雷狼下令。

  「遵命!」劉佐詔領命離去。

  不一會,西南北中營的將領已率兵來到,成千上萬的將士,氣勢雄壯威武,隊伍排列整齊。

  雷狼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眾將士們,不怒而威的道:「漠北白日酷熱,夜裡寒冷無比,取水不易,運糧難進,我軍這些日子以來,只守不攻,如此下去,我軍必敗,是故,本將軍決定鋌而走險,夜襲敵軍。西營將領聽令!」

  「遵命!」西營將領低頭拱手。

  「你帶三萬兵馬,分成兩小隊,一隊在敵軍帳前百里處設埋伏,另一隊則埋伏於死亡谷,無我軍令,不準鳴金收兵。」雷狼當機立斷的下達第一道軍令。

  「遵命!」西營將領領兵離去。

  雷狼銳利如鵝的黑眸望向北營將領,「北營將領聽令!」

  「遵命!」北營將領低頭拱手。

  「你帶兩萬兵馬,繞著敵軍帳營打圈,只準挑釁,不準開戰,待敵兵追出,便將敵軍一路引向死亡谷。」雷狼下達第二道軍令。

  「遵命!」北營將領領兵離去。

  「南營將領聽令!」

  「遵命!」

  「你兵分兩路,一路設埋伏於敵軍帳前,待北營引敵軍殺出之後,你細觀察敵營尚存多少兵力,若上萬以上,即刻縱火,另一路則前往敵軍糧倉,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務必燒盡敵軍所有糧草。」雷狼再下第三道軍令。

  「遵命!」南營將領領兵離去。

  「中營將領聽令!」

  「遵命!」

  「一見敵營火勢猛攻,你即率領五萬兵馬殺入敵營,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雷狼以第四道軍令完成所有夜襲敵軍之計畫。

  「遵命!」

  「其餘兵馬留守大營,無我軍令,誰也不準擅離職守,違令者,斬!來人,備馬。」雷狼伸手抓住小兵牽來的坐騎,俐落的躍上駿馬,「劉佐詔,隨本將軍前去殺敵。」

  「遵命!」劉佐詔也隨即上馬。

  雷狼氣勢如虹的揮動手中的寶劍,渾身是膽,與劉佐詔兩人策馬離開,駿馬鐵蹄之神速,令人驚愕,失去蹤跡,幾乎只一瞬。

  沉睡中的若兒,忽然甦醒過來。

  「雷狼!」

  她望了望四周,雷狼還沒回來。

  現在到底是幾點了?

  若兒穿上鎧甲,一衝出營帳,便看見兩排守衛兵和在帳外來回徘徊的楊懷。

  若兒嚇傻似的盯著楊懷一直看,因為楊懷不應該在這裡,他該隨軍出征的。

  「楊懷,你在這裡做什麼?」

  「關你何事?倒是你,一直待在將軍的營帳裡做什麼?」楊懷起初是一臉尷尬,然後反控她。

  「也不關你的事好不好?!」若兒臉紅得像豬肝,「現在幾點了?」

  「什麼?鬼才聽得懂你在說什麼。」楊懷表明了鄙視若兒。

  「什麼時辰啦!」麻煩。

  「你不會自己抬頭看天色嗎?老夫又不是你養的狗,有事沒事還得對你搖搖尾巴呢!我呸!」楊懷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個楊懷真是個愛記恨的小人!說話又刻薄得要死!

  算了,不和他計較了。

  若兒抬頭望著天色,此時天色已微亮,她驚慌的跳了起來。

  不對!雷狼卯時就該回營的,怎麼天都快亮了,他還沒回來呢?難道她預言失敗,他被擒了?

  不,不會的,這本書是她寫的,她知道他一定會凱旋歸來……

  但,她為什麼這麼擔心他的生死?她真的好怕自己預言失敗,真的好怕他會死掉。

  天啊,她瘋了嗎?

  雷狼的生死與她何關啊?

  當務之急,她應當想辦法回到二十一世紀去,她得確定妹妹平安無事才

  對對對,她不可以貪戀此地,她該返回現代的世界,妹妹需要她這個姊姊來保護。

  讓她好好想想……

  她因發生重大車禍而造成靈魂出竅,如果再出一次車禍,她的靈魂諒必會彈回現代去對吧?

  不過,這種鬼地方,哪來的車子可以讓她再出一場車禍啊?

  這時,幾名運糧兵各駕著四輪馬車進了軍營,上面載滿了糧餉。

  「有了!」

  若兒急呼呼的奔上前去找帶頭的運糧兵,「軍爺,您辛苦了,將軍為了慰勞辛苦的軍爺您,早已在帳內備好了上等的酒菜,您快入帳去歇息,好好吃一頓,這糧車呢,就交給小的來處理吧,小的替您運去糧倉放著。」

  帶頭的運糧兵聞言下馬,哈哈大笑道『『「將軍果真如傳說中仁慈大方啊!好吧,那就交給你處理了,記住,萬不可有任何閃失!」

  「不會的,請軍爺放心。」

  若兒迅速的跳上馬車。

  啊,她的屁股好痛,忍忍忍,對,她要忍住疼痛……

  但,要怎麼駕駛馬車啊?

  她騎過摩托車,開過汽車,就是沒駕駛過馬車。

  咦?這韁繩……

  是呀,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鞭一抽,再拉起馬兒的韁繩指揮牠方向不就成了?小意思!

  「馬兒呀馬兒,萬事拜託了!駕!啊……」

  天知道用想的很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卻十分困難,若兒鞭子才一抽,馬兒就失控了。

  「啊啊啊啊!馬兒發瘋了!救命啊!」

  馬兒在軍營裡到處橫衝直撞,嚇得若兒又驚又叫,看得後面那幾個運糧兵簡直是瞠目結舌。

  「停下來!停下來!」其中一名運糧兵見情勢不對,火速衝上去,想要阻止若兒,將馬車攔下。

  「我停不下來!怎麼停啊?救命啊!啊啊啊啊!」若兒轉頭看著那名運糧兵,「救我!快救我!嗚嗚嗚!好恐怖!啊啊啊……」

  運糧兵終於攔截在若兒的前頭……

  砰!

  兩輛馬車撞在一起,若兒從馬車上滾下來,摔得她七葷八素。

  「哎喲,疼死我了,屁股開花了……」若兒疼得哎哎叫。

  本以為這場車禍會讓自己再度穿越時空,回到二十一世紀,可是……只見馬鞍上的雷狼渾身是血,手提敵軍將領的頭顱,與先鋒劉佐詔一同回營。

  不消片刻,所有被調動出征的軍隊一一凱旋而歸,見將軍提高敵軍將領的頭顱,馬袋上還插著敵軍大旗,眾將士們發出歡呼之聲。

  「咱們擊退敵軍了!雷狼大將軍天下無敵!」

  若兒聞聲睜大眼,嚇傻似的看著被眾人包圍的雷狼,「我的天啊,失敗了,穿越失敗了……我還在這裡……雷狼凱旋歸來了……」

  不過,當若兒見雷狼平安回營時,鬆了好大一口氣。

  「朱若兒!朱若兒在哪裡?丄雷狼躍下馬,將人頭往地上一丟,四處尋找若兒的縱影。

  若兒嚥下一口口水,隱忍著屁股上的痛,慢慢的站起身,從人群裡走出,她的嬌小瘦弱在眾男人中顯得特別顯眼。

  「朱若兒在此……」

  「若兒!」一看見若兒,雷狼的情緒略顯激動,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雙臂敞開,用力將若兒擁入懷裡。

  眾人愣住,一旁的劉佐詔頓時也傻了,兩個大男人居然抱在一起……

  劉佐詔用怪異的眼光打量著若兒。

  若兒被雷狼這麼一抱,嚇得不知所措,臉紅得活像是煮熟的蝦子,一顆心評評評的狂跳個不停。

  雷狼緊緊的抱住她,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你太神奇了,事情的發展果真應驗了你的話,老天,你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是,我沒有那種能力,我只是……」她已解釋幾百遍了,現在又要解釋,唉,好累。

  雷狼根本不想聽,「敵軍死傷慘重,敵軍統領的腦袋被我斬下後,那些將士們一個個落荒而逃,諒必是逃出漠北邊界,逃回他們的國家了。」

  若兒摸到他身上的血,嚇了一大跳,「啊!你流血了!哪裡受傷了?快叫軍醫來,楊懷,楊懷……」

  「不必叫了,我沒受傷。」雷狼推開她的身子,雙手搭在她的秀肩上,一

  手揩了揩額上的汗水,狂喜的道:「我身上全是敵軍的血。」

  「沒受傷?你確定?」怎麼可能?

  她明明寫他受重傷了,可是他沒受傷?

  若兒不信,忙不迭檢查他的身體。

  「嗯。」雷狼兩道濃眉朝額心一攏,「只是不知何故,北暮王事先接獲消息,早被人掩護逃出漠北,這不禁令我懷疑,軍中藏有奸細。」

  劉佐詔退了一步,轉身離去。

  「對,軍中一直都有奸細。」若兒小聲的說。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那麼你知道是誰嗎?」雷狼狐疑的看著她。

  「那是我預留的伏筆,其實這本書還沒完稿,許多細節都需要在完稿後,重新修潤一遍,但是我有打算在第九章時就公佈奸細是誰,只可惜我只寫到第八章。」若兒嘆氣。

  「所以你不知道是誰?」

  若兒思考著,「我打算寫楊懷是奸細,他行為鬼祟,又很愛記仇,根本就是奸細的咖。」

  「等一下,你說楊懷?」雷狼有些吃驚,「不可能,楊懷根本沒隨軍出征,而且我在調兵遣將時,楊懷並不在場。」

  「難怪……」若兒起疑了。

  她明明安排楊懷隨軍出征的,為何楊懷不但沒跟去,反而在將軍的營帳外鬼祟的來回徘徊?

  「先別管這些,你臀上的傷怎麼樣了?」

  「好多了。」

  「嗯。」雷狼回頭威武的下令,「即刻拔營,班師回朝。」

  眾將士們興奮的喧嘩,「終於可以回家了!」

  若兒憂心的看著四周。

  她的思緒有點混亂,感覺事情愈來愈詭異,愈來愈不像她小說中的劇情,怎麼回事呢?

    ☆  ☆  ☆  ☆

  趕了數十天的路,雷狼的軍隊終於離開漠北,而若兒身上的傷口也已經完全痊癒。

  雷狼策馬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奔馳,轉眼進入深山野嶺,經過一間破廟,冷風迎面刮來,雷狼攏緊了若兒身上的披風。

  「累嗎?」

  「好累。」她快累死了,趕了數十天的路,怎會不累?若兒疲憊的依偎在他懷裡,「不如在破廟裡休息一夜,明日再起程。」

  雷狼觀察著四周,「這間破廟被群山環繞,地勢又低,是埋伏的好地方,怕有危險。」

  若兒搖著頭,「這本書是我寫的,如果這裡有危險,我會不知道嗎?」

  雷狼見她倦意甚深,心裡極為不捨,只好吩咐軍隊在破廟周圍?營留宿。「我真不應該相信你的鬼話。」雷狼躍下馬,將若兒抱下,兩人走進破廟。

  雷狼對若兒的行為,眾人看在眼裡,尤其是楊懷,經常帶頭評頭論足,現在索性和大夥兒在廟前低聲討論起來,劉佐詔聽在耳裡,卻不多語。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將軍有斷袖之癖,和朱若兒已發生不尋常的關系。」楊懷小聲的道。

  「這是真的嗎?」所有人急著向楊懷打探八卦。

  劉佐詔一臉驚愕的看著楊懷。

  「當然是真的,那日朱若兒被抓去給將軍懲治,後來我就離開將軍的營帳,不久,營帳內就傳來很奇怪的聲音。」楊懷繼續八卦著,「我還記得將軍伏擊的那一天,我特地守在將軍的營帳外,就等著那朱若兒幾時才肯離開,結果,朱若兒竟然天亮才出來,翌日,我還在無意間發現,將軍不準任何人靠近朱若兒,還與她同騎一匹馬,由此可見,兩人的關係並不尋常。」

  「怪不得這朱若兒活像個娘兒們似的,經常動不動就昏倒,原來是有斷袖之癖,鐵定勾引了將軍。」

  「就是,朱若兒那日被將軍杖責二十大板之後,就不必再上戰場了。」

  「而且將軍是聽了朱若兒的建議,才打了勝戰的。」楊懷小聲的道:「老實說,我偷聽了不少,剛開始我很懷疑,不過經過東營失火、夜擊敵營成功,我已十分確定朱若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未卜先知?那不是天神了嗎?真的假的?」

  劉佐詔沉思似的看著楊懷。

  雷狼忽然出現在楊懷身後,「楊大人,你和大夥兒在聊什麼?聊得如此起勁。」

  「將軍!」楊懷轉身嚇了一大跳,「老夫只是隨便聊聊,沒什麼……」

  「放肆!」雷狼怒斥。

  「將軍息怒!將軍饒命啊!」楊懷雙膝一軟,即刻帶領眾人跪地,向雷狼礎頭請罪。

  雷狼瞇起黑眸,銳利的打量著渾身直發抖的楊懷,「楊懷,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在本將軍背後評頭論足。給本將軍聽著,你膽敢再多嚼舌根,本將軍鐵定拔了你的舌頭,記牢了沒有?」

  「記牢了,老夫記牢了,多謝將軍開恩。」楊懷嚇得直磕頭。

  雷狼瞥了一眼劉佐詔,「劉佐詔,連你也跟著起哄了嗎?」

  「末將不敢。」劉佐詔穩重的握拳躬身,年輕的俊容上不帶一絲懼怕。

  「你們不打算?營、起火嗎?」雷狼喝道。

  「要要要!」眾人你推我,我推你,找事忙去,「快?營,起火燒飯去,快快快——」

  雷狼轉身走入破廟裡。

  劉佐詔皺起眉頭,望著雷狼的背影沉思著。

  若兒坐在地上,身子倚在牆上,疲倦的閉著眼睛。

  雷狼一靠近若兒,她馬上睜開眼睛。

  「雷狼,破廟不遠處有條河川,我想去那邊洗個澡。」幾天沒碰到水了,她實在快受不了了。

  以前她一天不洗澡,就難受得好像要死掉,現在根本不敢細算自己究竟有幾天沒洗澡了,真的很怕自己臭到連鬼都不敢靠近。

  「真的有河川?」雷狼不相信她連地形都算得出來,這女人真的是天神下凡來的嗎?

  若兒無力的抬起臉,指著後方,「就在破廟的後方。」

  「我陪你去。」雷狼替她披上披風。

  「不必了,我自己去……」

  「少囉唆。」雷狼拉著若兒走出破廟。

  眾人在破廟周圍?營起火,劉佐詔則帶了一支軍隊在附近來回巡邏著。「走。」雷狼躍上馬,順勢將若兒拉上馬鞍,駕馭著馬往若兒所指的方向奔馳而去。

  劉佐詔抬起頭,看到雷狼的馬往破廟後方的小山路奔去,「將軍要去哪?

  你們繼續巡邏,我去保護將軍。」

  「是。」

  劉佐詔躍上馬,迅速策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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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l79977 發表於 2014-4-28 09:37 PM

本帖最後由 april79977 於 2014-5-2 12:01 AM 編輯

第五章

  流水潺潺,夜色朦朧,原本透著一派月光的蒼穹上,漸漸被黑雲掩上。

  若兒才不在乎一會兒後是否會下大雨,她一看見清澈的河水,隨即興奮的大叫,「看見沒?水!有水!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洗澡了,耶!萬歲!」

  「小心!」雷狼幾乎抓不住若兒,因為她一見到水,已興奮到整個人昏了頭。

  「放心,不會有事的。」若兒踩著輕快的步伐,往水源處狂奔而去。河水清澈透明,隱約可見水中藻荇交橫,魚兒戲水,若兒脫去一身笨重的鎧甲,剩下褻衣,她順手摘下頭盔,解開束著長髮的玄帶,一屁股坐在水邊,把一雙白嫩嫩的小腳丫浸入水裡。

  一股清涼感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她好不開心的輕笑著。

  「真舒服,太好了……」反正她暫時回不去現代的世界,不如先把煩惱放下,好好享受這片刻的舒坦吧!

  思及此,若兒唇邊帶著一抹笑容,回頭看著也正在卸除鎧甲的雷狼,「你洗你的,我洗我的,誰都不準偷看誰。」

  雷狼沒說話,默默的脫去鎧甲,然後縱身躍進清澈見底的水裡,濺起水花,弄濕了若兒。

  「壞死了!」見他不知游到哪邊去了,若兒再次說道:「你在這邊洗,我去那邊洗,誰也不犯誰。」

  若兒拎起地上的衣物,連忙跑到大石的另一邊去。她慢條斯理的解下身上僅存的褻衣,美麗的胴體在朦朧月光的輝映下,白皙光滑的肌膚恍若披上一縷輕紗,色澤透明到宛如琉璃,白嫩嫩的玉臂隨波舞動著,嬌嫩的臉龐有著說不出的美,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嫵媚撩人。

  躲在草叢裡偷看的劉佐詔幾乎看傻了眼,「朱若兒居然是個女人!」若兒躺在水中,讓晶瑩剔透的肌膚接受水的洗禮。

  劉佐詔用劍偷偷勾走了若兒的衣物。

  巨大的水波聲驀地驚動了劉佐詔,他抬起頭,一顆心頓時跳得難以抑制的快,「糟了,是雷狼……」

  雷狼高大挺拔的身軀筆直聳立在嬌小無比的若兒面前,一雙銳鷲黑眸狂野的瞅著她,片刻後,他咆哮出內心的狂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躲到這兒來,害我為你擔心!」

  「奇怪耶,幹嘛擔心啊?這裡又沒野獸,你在那頭洗,去去去,別偷看。」若兒嬌羞的用雙手環住自己的雙乳,怕她光溜溜的身體被他一覽無遺。

  「我不準你離開我的視線。」雷狼一手攫住她纖細的腰身,光滑軟嫩的赤裸嬌軀隨即落入他粗獷的胸懷裡。

  為何他只是輕輕的碰觸她的身子,就足以教她整個人輕顫不休呢?

  當他粗獷的肌膚觸及她柔嫩的肌膚時,她渾身熱血沸騰,心如擂鼓,評評評評的疾跳著。

  雷狼的唇很快就直落了下去,以銷魂蝕骨的吻吞沒了她梗在喉間的所有抗議,再用火熱沸騰的吻慢慢的蝕掉她的理智。

  劉佐詔兩眼直勾勾的瞅著一身赤裸裸的若兒,幾乎看癡了眼,「真美……」

  「唔唔唔!」若兒柔軟的雙峰被迫貼上雷狼結實的胸膛,點燃了男女之間最折磨人的情慾。

  雷狼炙熱的唇剎那間迷亂了若兒的心,理智也同時被他的吻燒成灰燼,她渾身酸軟無力,只能癱倒在他的懷裡,任由他予取予求。

  「天啊,若兒,你讓我瘋狂了。」雷狼吻她,一開始是要她閉嘴,懲罰她出言不遜,誰知道一碰到她柔嫩的雙唇,就彷彿乾柴碰上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能力,瞬間被這個女人破壞殆盡,讓他的情慾高張到難以克制的地步。

  她身上究竟有什麼樣的魔法?為何可以令他一下子就失去所有的理智?浮現在他腦中的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那就是他要她,而且是非得到不可。

  「若兒,我要你,現在就要得到你。」在雷狼體內的狂慾熱潮,很快的就被這個吻給喚醒,讓他難以自禁的直想擁有她、佔有她,甚至霸道的想要把她留在身邊,不願和別的男人分享她的美麗和嫵媚。

  思及此,他的俊容立刻埋進她渾圓富有彈性的酥胸裡,手掌托起椒乳,把粉紅色的小蓓蕾含進溫熱的嘴裡吸吮。

  可愛小巧的乳首頃刻間在他的嘴裡挺立,若兒竟然抗拒不了他的魅力……

  這本書雖然是她所寫的,可是每當她寫到有情色的橋段時,都會直接跳過,因為她不擅長寫床戲,而將軍長期征戰沙場嘛,鮮少見到女人,因而「母豬賽貂蟬」,才會有這場床戲出現……

  呃,不對,她又不是母豬!她可是把女主角寫得很美呢!美得好像仙女下凡一般,男人見了心動,女人見了心妒,所以、所以……然後、然後……呃,然後怎麼了啊?

  天啊天啊,她的腦袋開始不清不楚了,都是他害的啦!

  啊啊,她想起來了,所有的床戲,她明明皆一語帶過,篇幅極少的直接跳到下一個橋段,也就是女主角會因失去處子之身而悲哭不已的橋段。

  怎麼此時此刻,理應早該中斷的床戲,沒跟上小說的腳步,跳往下一幕,反而十分詭異的,自動把她故意點到為止的「炒飯」橋段繼續演下去呢?

  該不會她擱在家裡的電腦,不小心被人砸壞了吧?所以《穿越時空生死戀》這本小說已經被毀了?故,她非但回不去,所遭遇到的事情,也難以按昭訓原本小說的情節往下走了嗎?

  可是誰會去碰她的電腦啊?

  天啊,她已經夠衰小了,不會繼續一直衰下去吧?

  「啊!」若兒情不自禁的嬌吟出聲,心思頓時全亂,因為雷狼技巧極好的用舌尖搔弄著她的乳首,並用手輕輕愛撫著她細如凝脂般光滑的肌膚,引起她一陣酥麻與輕顫。

  老天,她壓根兒抵抗不了他的熱情,他嘴裡狂野的吸吮著她挺立的乳首……

  這敏感不已的小小身子,從未被男人如此邪佞的挑逗過,她當然知道原本的女主角「朱弱兒」冰清玉潔,可連她這個作者本人也是個處女啊,雖然寫的是愛情小說,但所有的愛情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那個在二十一世紀的雷狼老是嘲笑她沒人要,說她活到二十幾歲還不曾交過男朋友,沒有初戀的經驗,簡直是個恰北北又沒人要的老處女……

  若兒用僅存的微薄意識試圖推開他,「不要……色狼……」

  「真的不要嗎?」雷狼笑了,「讓我們來驗證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什麼真話假話?他又想幹嘛?

  啊!若兒尖叫。

  雷狼輕而易舉就抱起她的嬌軀,坐在一塊大石上,讓她整個人橫趴在他的腿上,渾圓的臀兒高高翹著,而他不安分的大手,則滑過她大腿的肌膚,滑過臀溝,慢慢探向她的陰阜,指頭精準的牴觸於緊窒的小穴上,靈活的描繪著紅嫩的濕潤。

  「啊!癢!」若兒被逗弄得渾身酸軟,無力抵抗,整個人恍若無骨似的癱在他的大腿上,任由他予取予求。

  「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小嘴誠實多了。」這敏感的小傢伙,才逗弄她一下,竟濕成這樣,讓他對她更加愛不釋手,甚至失去自控能力,難以壓抑住心中那一股想要立即就能夠全部佔有她的衝動與慾望。

  「哪有!」若兒就怕被他發現,他的撫摸令她感到舒服無比,還有,不知是什麼東西,極硬、極碩大的頂著她的肚子。

  「沒有嗎?瞧你都濕成這樣了,還敢說謊,很喜歡我對你這樣嗎?」雷狼怕弄疼了她,非常溫柔的將一指慢慢的推入她緊窒又濕潤的小穴裡。

  「啊!」若兒顫抖著。

  「你喜歡嗎?會疼嗎?」雷狼把推入她緊窒中的指頭慢慢抽出又再次擠入。

  「我……啊!你……不……啊……」若兒頭昏腦脹,四肢無力,愛液流淌不止。

  「你的聲音真好聽,不過得小聲點,免得被別人聽見了。」他用另一隻大手扳開她臀腿邊上的嫩肉,黑陣望著自己的指頭在她的緊窒中來回進出,「不過我發現,你的這兒更美。」

  她紅嫩的小壺,被他的手指這麼一撥弄,濕漉漉又軟膩膩的,好不迷煞他。

  「住……住手……」若兒受不住剌激,嬌軀活像觸電般不停戰慄著。

  她不敢相信,她竟然寫出一個大色狼將軍,她更不敢相信,她居然因他邪惡的侵犯而感到無比的歡愉。

  「好。」雷狼抽出指頭,愛液立刻源源不絕的由緊窒之中流淌出來,宛如氾濫的江水,「老天,你真是淫蕩,濕透了。」

  「你……」若兒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他的大腿上,一副快昏倒的樣子。

  「趴著,別亂動。」雷狼輕輕的將她抱落在大石上,讓她乖乖躺著,「你若不聽話,又或者做不好這個姿勢,你就會掉進水裡。」

  「你又想做什麼?」天啊,她為何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又為什麼如此期待他下一個動作呢?她該躲著他才是,而不是乖乖聽他的話。

  「別說話。」他的俊容俯近她的雙腿之間,用嘴折磨著、蹂躪著她的敏感私處。

  「啊!」她驚喜又興奮的嬌吟出聲。

  她的反應讓他血脈債張,慾火熊熊燃燒著他的男性慾望,迅速蔓延過他全身,他靈活的吸吮著含苞的嬌花,愛液流出,全被他吃進嘴裡。

  若兒意亂情迷,放蕩嬌吟,酥麻感於全身流竄,「好舒服……」

  薄舌往她的緊窒中推進,卷跳,她歡愉的閉上眼睛享受。

  這時,雷狼抬起頭,用雙手掰開她窄小的濕穴,狠狠塞入一指。

  「你……」若兒渾身一顫,蜜穴濕潤光滑。

  他的指頭極其順暢的在她緊窒內淺抽輕插,直搗濕潤,來來回回的扣弄著。

  抽送的速度愈來愈快,她的愛液源源不絕的流淌而出。

  忽然,嫩穴一陣顫抖、痙攣,醉人的嬌吟聲不絕於耳。

  雷狼的情慾再也難以自控,他拔出指頭,撥開濕潤,硬挺抵著花穴,腰桿粗暴的往前一挺……

  痛!被刺破的處子薄膜,讓若兒頓時回過神來。

  「我弄痛你了嗎?天啊,你好緊。」充實的快感令他陷入發了狂的境地裡,他一掌握住她兩團高聳的玉乳,揉搓推擠。

  「好痛……」若兒痛吟,他的堅挺好大好粗好長好硬。

  「你想要停下來嗎?」雷狼用萬縷柔情包圍著她,在她體內緩緩的推進又送出。

  「我……」她竟然不希望他停止,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我會溫柔待你。」雷狼溫柔的磨著花壁四周,深入淺出的輕刺著,慢慢的抵入,再緩緩的推出。

  直到她完全適應了他的碩大強壯,直到她歡愉的吐出迷人的嬌吟,他的動作才開始逐漸狂野起來,猛然衝撞花心,如疾風暴雨一般,熱情如火的長驅而入。

  她直覺渾身無力,身子快要趴在地上的時候,雷狼的手臂由她的胸前抱住了她。

  躲在草叢間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劉佐詔,眼神倏地閃過一絲強烈的渴望……

  在臉頰上來回撫摸的指尖,使若兒慢慢的恢復意識。

  她睜開迷濛的雙眼,雷狼抱起她,將她輕輕擁入懷裡。

  「我被嘿休了!」若兒滿臉通紅的開始捶打他,「找死!大色鬼!居然嘿休我!這是我的第一次耶!你可惡!你該死!你欠揍!我警告你,以後你若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揍扁在地上!」

  想起方才與他嘿休嘿休的畫面,她的雙頰頓時紅得像浸在酒缸裡的蘋果,玫色的紅暈迅速染遍整個雪白的頸子。

  他竟讓她意亂情迷……

  思及此,她忍不住呻吟,因為她不誠實,嘴巴雖在痛罵著他,腦海裡卻不斷地盤旋著與他纏綿的羞人畫面,莫名憶起那甜蜜又折磨人的激情,促使她體內的情潮又難以抑制的溢湧出來。

  天啊,她怎麼了?簡直像個淫蕩的女人。

  「活力可真旺盛,不過你這潑辣的模樣,我非常喜歡。」雷狼箝住她的雙手,俊容湊近她的小臉,「我有點好奇,嘿休是何意?」

  「就是做……」正要說出口,若兒頓感羞愧,說不下去。

  「做什麼?」他饒富興味的凝視著她。

  「我不說了!」若兒氣呼呼的道:「我曾在網路上看過一篇博君一笑的文章,說只要社會環境允許,男人恨不得娶盡天下美女,這個時代當然允許男人三妻四妾,你今日佔我便宜,明日不知找誰佔便宜去!」

  「我佔誰便宜,與你何關?再說,是你勾引我在先,可不是我存心佔你便宜,我從來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若不是你堅持來這兒,故意在我面前把自己脫光,不安分的躲起來讓我找不到,我又怎會失去自制能力,被你勾引?還有,我若是你想像中的那種男人,早就妻妾成群,不至於到今日尚未娶妻。」

  雷狼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跟她解釋那麼多,但不知為何,他就是忍不住想跟她解釋。

  「我十幾天沒洗澡了耶,好不容易可以洗澡,我當然……反正,這才不叫勾引好嗎?你不要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欺負我……吼!我不說了啦!」她又羞又氣的吼著,「總之,你是個無恥又下流的臭男人!早知我會掉進書裡來,必然不會鋪陳剛才那一個橋段。」

  還有,明知會發生,她還是來了,可是她真的無法忍受十幾天不洗澡的痛苦嘛!她以為只要躲起來,就可以避開的,哪知竟然I找到了。

  他的黑眸深深地望進她寫滿羞意的眼裡。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個書中人,你來自於二十一世紀,又誇口說這整個世界都是你所創造的,那你豈不成了天神?」想起那場戰役,雷狼頓了一下。

  難道她說的全是真的?不,也有可能只是湊巧罷了。

  「我不是天神,但我也沒有澎風。」若兒回視著他。

  「澎風?」又來了,她怎麼老是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煩耶,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聽不懂,每一句都要我費唇舌解釋。」

  「你敢對我不耐煩!可惡。」雷狼不喜歡她的態度,低下頭,再次埋入她雪白如玉又軟嫩豐滿的雙乳裡,薄唇一張,含咬住點綴在上的粉紅小嫩蕾,饑渴且迫不及待的納入嘴裡大力吸吮。

  他要把嬌乳上方的小嫩蕾弄得挺立而美麗,要它們綻放出誘人的瑰麗色澤。

  「呀!」若兒發出了一聲充滿歡愉的嬌吟。

  若兒的表情讓劉佐詔的內心悸動不已,不久前,他親眼看見雷狼是如何占有她迷人的嬌軀,那令他慾火沸騰,那令他羨慕嫉妒,恨不得自己可以立即取代雷狼,膜拜她一身的潔白與姣美。

  「誰在那裡?」雷狼聽到絆倒石頭的奇異聲響,連忙將若兒擁入懷裡,以免若兒被他人看見。

  若兒躲在他懷裡顫抖著,納悶的蹙起秀眉,「有人嗎?不可能的……」

  「我聽見奇怪的聲音。」雷狼將若兒的身子壓入水底,「你先躲進水底,我過去看看。」

  劉佐詔抱著若兒的衣物,慢慢的往後退,然後轉身拔腿就跑。

  「劉佐詔!」雷狼躍出水面,欲追上去。

  「雷狼,別追!我的衣服不見了!」若兒抖著雙唇,驚慌的找尋著原本擱在河邊的衣物。

  雷狼痛恨的咬著牙,「該死的劉佐詔,搞什麼鬼!」

  「劉佐詔?」若兒背脊一涼,害怕的發著抖,「劉佐詔是誰?」

  「我的先鋒將領,你看過的。」雷狼連忙取起他的衣物,包裹著若兒的嬌軀,「暫時先披上我的衣服。老天,你很冷嗎?怎一直發抖?」

  「不……」若兒害怕的投入他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

  唯有在他的懷裡,她才能找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可是她的身子仍然止不住的顫抖。她發抖成這樣,並非她冷,而是……

  「這本小說,並沒有劉佐詔這號人物啊!」這下子悲劇了!愛情小說變成了懸疑小說,「雷狼,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若兒絕望的試著思考,卻想不出原因。

  「你又要開始說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話,別再說了,我老是弄不懂你的話意。」雷狼抱她上馬,「咱們快回去,你可能受風寒了。」

  她的思緒亂成一團,難以重整,「雷狼,你聽我說,我以為自己掉進小說裡,現在卻驚愕的發現,我可能猜錯了,也或者只是我的電腦故障,又或者我書裡的劇情遭人修改,因為我的小說中沒有劉佐詔,真的,我十分確定,我並沒有撰寫這號人物啊!」

  雷狼雖然聽不懂她的話,卻感覺得出她內心的恐懼,他抱緊她的身子,「你別急,也不要太擔心,不管怎麼樣,還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你不明白,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我的預料,我的小說中不但沒有劉佐詔,也沒有這一個橋段……」見他一臉狐疑,若兒的語氣有些虛弱的道:「你還不明白嗎?我會知道破廟後方有一條河,正因為我安排了這一個場景,但女主角去那裡洗澡,除了你之外,並不會遇見任何人……不不,容我再想想……

  「我可能不是掉進自己的小說裡,而是掉進一個連我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時空當中……不對,不對,我若不是在自己的小說裡,又怎會知道東營會失火,破廟後方有條河呢?不過劉佐詔這事又怎麼說?老天,我若不是在自己的書中,那究竟在哪裡?我又要如何才能夠回到現代的世界去呢?」

  回去……不。若兒依偎在雷狼的懷裡。

  想起分離,她感到更加害怕的抱緊雷狼。她竟捨不得離開雷狼,她竟想和他在一起,難道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已經愛上他了嗎?

  會嗎?有可能嗎?才多久的時間而已,她就已經愛上了他?

  二十一世紀也有個雷狼,與她青梅竹馬,也許她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的青梅竹馬雷狼,而非眼前的雷狼,所以,這只是寄情作用嗎?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雖然同名同姓,並有著同樣一張俊美的面孔,卻有著不一樣的性格與命運,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男人。

  那麼,她愛上的究竟是誰呢?是眼前的雷狼?還是二十一世紀的雷狼?

  「若兒,我不管你來自何處,就是不準你離開我。」雷狼嚴肅如昔的凝望著她。

  「為什麼不準我走?」若兒就像個等著糖吃的小女孩,紅通通的小臉佈滿殷盼。

  她竟渴望他說他已愛上了她,他希望她為他留下,這麼說來,她如此渴望得到他的愛,又捨不得離開他,難道她愛上的人是他?

  「若兒……」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嗎?雷狼心碎得近乎死去。「你喚我若兒,你認為我的名字是哪個若?哪個兒呢?」

  如果他不愛她朱若兒,那她也不願意多浪費一丁點時間在他身上,她覺得毫無留下來的動力,是不是太現實了呢?

  幸福二字美得人人都愛,以前她不敢去追求幸福,是因為她沉迷愛情小說的浪漫之中,現實中的愛情,與幻想出來的愛情,總是差一大截,而現在她更不敢去追求了,因為開始覺得幸福是件很奢求的事。

  「倘若的若,兒子的兒。」

  「你真把我當成若兒?」但她的小說卻寫著「朱弱兒」,雷狼自始至終,心裡只鍾情一個女人,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女主角「朱弱兒」,而不是作者朱若兒啊!

  是她霸佔了「朱弱兒」的身體,那真正的「朱弱兒」如今在哪呢?靈魂是否與她交換,附在二十一世紀的她身上?

  她應該回去找答案……不,就算她有回去的打算,也已經找不到回家的路,甚至除了待在他身邊,她根本無處可去。

  「不然呢?」雷狼擔心的輕撫著她的秀肩,「若兒,先別說了,咱們先回去,你必須取暖,你的身子好冰。」

  若兒拚命的搖著頭,「我好得很,真的,我真的沒事,我保證。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拜託!」

  雷狼痛恨的咬著牙。該死的劉佐詔!若不是劉佐詔前來擾亂,若兒也不會害怕成這樣,他巴不得將劉佐詔碎屍萬段。

  雷狼不將若兒的抵抗放在眼裡,在破廟前將她抱下。

  將士們正在起火燒飯,聞聲,全驚愕的望向若兒。

  若兒不斷地躲躲藏藏,最後把臉偎進雷狼的懷裡,「糟糕,被發現了。」「沒關係。」雷狼輕拍她的腦袋。

  「朱若兒!」楊懷臉上寫滿不可思議,「朱若兒居然是個姑娘……」

  見楊懷眼都不眨的直盯著若兒,佔有慾強的雷狼,心中立刻燃起一道讓人難以想像的妒焰,感覺自己嫉妒得快抓狂,竟一時控制不住情緒,咆哮出聲,「誰敢再多看本將軍未來的夫人一眼,本將軍就賜誰死罪。」

  朱若兒是將軍心儀的女人?楊懷嚇得連忙低垂下頭,再也不敢多看若兒一眼。

  雷狼銳利的目光緩緩地環視過眾人,「本將軍的先鋒將領劉佐詔在哪?」眾人左右看了看,就是不見劉佐詔。

  「就算得翻了整座山,也要將劉佐詔給本將軍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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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l79977 發表於 2014-4-28 09:37 PM

本帖最後由 april79977 於 2014-5-2 12:02 AM 編輯

第六章

  雷狼攔腰把若兒橫抱在懷,步入破廟裡。

  「睡吧。」雷狼將若兒擁入懷裡,輕輕撫摸著她一頭如絲綢般的秀髮。若兒憂心得闔不上眼,「我睡不著,我心裡很害怕。」

  楊懷帶了兩個小兵進來,一個提著一盆爐火,一個抱著棉襖。

  「將軍,這盆爐火和這個棉襖是給將軍和夫人暖身子用的,在下看夫人的身子像是凍壞了,我倒是可以替夫人煮碗姜茶,?寒氣,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楊大人有這番心意,本將軍很高興,只是有劉佐詔的下落了嗎?」

  「還沒。」

  「那就派人繼續去找。」

  「遵命。」

  楊懷領著小兵離開後,若兒無力的嘆著氣。

  雷狼搓著她冰涼的小手,「有這盆爐火,你的身子很快就暖和了。」

  「我一點都不冷,只覺得害怕。」若兒心慌的說:「還有,我知道你是想保護我,才謊稱我是你的夫人,但是我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我覺得你並非真的愛我。」

  「為何如此認為?」雷狼用棉襖裹住她的嬌軀,抱她到火爐旁,自己亦陪她在爐邊坐下。

  「要不然呢?」若兒一下子臉就紅了。

  他愛憐似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別想了,快睡吧。」

  「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咱們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到京城?」

  「快了。」他取來火鉗,翻攪著木炭。

  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他拉著若兒起身,跪在已有些殘破的神像面前。若兒側著臉,不解的問:「咱們跪在這裡做什麼?」

  「拜堂成親。」雷狼笑咪咪的道。

  「你想假戲真做?」若兒暗自調整著呼吸,試著壓抑急速竄升的歡喜,心狂跳著,小臉紅到不能再紅。

  為何她如此高興呢?

  「等一下,你先別衝動,我還沒準備好,萬一我的靈魂突然被拉回去,那你豈不是……」

  「別說了,我本來就有娶你的打算,可惜這裡沒有紅燭、湯圓,也沒有喜宴,請將軍夫人將就一下。」雷狼笑道:「咱們拜堂成親之後,你便可順理成章的住在我的將軍府。」

  「雷狼……」若兒看見有只蛾飛進了廟裡,繞著燦爛的火堆打轉,「瞧,那只蛾好笨,明知危險,仍要撲火。」

  「天性。」雷狼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最後像是在她眼神中發現什麼似的道:「你似有所指?」

  若兒輕輕的搖著頭,「沒有。」

  楊懷在此時端來姜茶,並送來幾道佳餚美酒,見兩人跪在神像前,吃驚的看著他們,「將軍……」

  「楊大人來得正好,可以當咱們的證婚人。」雷狼誠心誠意的跪拜,並舉起手起誓,「我雷狼,今娶朱若兒為妻,我承諾她將成為我唯一的妻子,我願用生命去愛護她,與她攜手共度此生,白頭偕老,今生今世,永不負她。」

  不知為何,若兒感動得落淚,這情緒也不知打哪兒來,總之,她覺得自己不能失去他,不能離開他。

  而她就要結婚了,她的丈夫竟然不屬於二十一世紀的人類,他遠在一個充滿神秘的空間裡,需要她的靈魂穿越時空,才能夠找到他,與他共結連理,這是她連作夢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的荒唐事。

  思及此,若兒激動的跟著跪拜,舉起手也跟著發誓,「我朱若兒,今嫁雷狼為妻,我承諾不論生老病死,或貧窮富貴,我將珍愛他,直到地老天荒,他往哪裡去,我就往哪裡去,他的國家就是我的國家,今生今世,永不負他。」

  雷狼將若兒扶起,「從今起,你就是我的娘子,我就是你的相公。」

  「嗯。」若兒頓時感到莫名的幸福,乖巧得像只小白兔,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裡。

  「恭喜將軍,賀喜夫人。」楊懷連忙把佳餚美酒擱下,「今夜是將軍大喜之日,老夫即刻讓人去獵幾隻山豬回來,讓大夥兒好好慶祝一下。」

  「好,順便幫夫人準備一套乾淨的衣裳。」

  「遵命。」楊懷領命離去。

  雷狼脫下身上的臟衣物,露出結實又雄壯的上半身。

  若兒偷瞄著他的身體,卻被他發現了,她臉紅的別開頭,他卻笑了。雷狼習慣性的掏出銀針試毒,確定飯菜沒問題,才替若兒添了一碗白飯,也替自己添了一碗。

  吃飽了之後,若兒撒嬌似的偎進雷狼的懷裡。

  「來,躺下休息吧。」雷狼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另一手也沒閒著,把用剩的膳食推到一旁,接著在地上鋪稻草,並要她躺下,再替她蓋上棉襖。

  「謝謝。」她咬著下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睡吧。」雷狼在她身邊躺下,輕輕撫摸她的粉腮。

  她明顯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電流由她的粉腮透過她的粉頸,在她全身流竄。為何他輕輕一觸,便能把她逗弄得慾火難耐,帶來一種難以自制的鑽心奇癢?

  若兒全身如失去力氣般酸軟無力,雙眼如癡如醉的凝視著他,「你也是。」

  雷狼脫下身上的臟衣物,露出錯貫又雄壯的上半身。

  若兒偷瞄著他的身體,卻被他發現了,她臉紅的別開頭,他卻笑了。

  雷狼習慣性的掏出銀針試毒,確定飯菜沒問題,才替若兒添了一碗白飯,也替自己添了一碗。

  吃飽了之後,若兒撒嬌似的偎進雷狼的懷裡。

  「來,躺下休息吧。」雷狼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另一手也沒閒著,把用剩的膳食推到一旁,接著在地上鋪稻草,並要她躺下,再替她蓋上棉襖。

  「嗯。」雷狼緩緩地閉上黑眸。

  不一會,雷狼的呼吸變得沉重而緩慢,這表示他已經進入熟睡狀態。

  若兒卻是睡不著,靜靜地凝望著他沉睡的俊容,眼中不自覺的泛起一抹充不知為何,若兒感動得落淚,這情緒也不知打哪兒來,總之,她覺得自己不能失去他,不能離開他。

  雖然她沒親眼見過希臘神話故事裡的美男子究竟長得有多美,但當她望著他的睡容時,就直覺聯想到希臘神話故事裡的美男子。

  他充滿立體感的五官宛如經過刀刻般完美無儔,劍眉有著不易妥協的剛強與頑固,而糾結著肌肉的結實體魄,每一個線條在在展現出他的陽剛,他實在俊美到勾人心魂。

  詭異的是,為何她一嗅到來自屬於他特有的男性體香,便有種意亂情迷的感覺呢?甚至渾身奇癢難受。

  若兒情不自禁地挨近他,悄悄地偎進他赤裸的懷裡,緊緊的摟著他,感受他肌膚的溫度,然,按捺不住的熱愛情狂如同催命符似的不斷騷擾著她的理智。

  她仰起小臉,貪婪的湊近他的頸窩,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彷彿想要把只屬於他的味道牢牢記在心上一樣。

  她小小的身子像蟲似的在他身上輕輕蠕動,一腳跨過他的身體,疊趴在他的身上,情難自禁的伸出粉嫩的小舌,輕劃著他誘人的雙唇……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如此貪婪和飢渴,然後,令人驚喜的事情發生了。

  她的小舌被雷狼吸入嘴裡。

  舌與舌之間,開始相互推放、糾纏,緊接而來的是令人神魂顛倒、飄飄欲仙、春心蕩漾的激情……

  雷狼的大手滑至若兒圓潤的美臀,將她的褻褲脫去,雙手掰開她的臀溝,長指由她後臀穿過大腿內側,愛撫著她粉嫩的肌膚。

  「你真是個貪婪的小壞蛋,今晚我倆早已洞房,你還不滿足的誘惑我。」雷狼的話聽起來像是抱怨,事實上,他也想再次擁有她、疼愛她。

  若兒阻止他的動作,臉上滿是紅霞,看來煞是嬌媚,「不要,我只是想吻吻你而已。」

  「你以為如此便能了事?不,你已經挑起我的慾火了。」他拍開她的小手,使自己的長指可以貪婪的滑入她濕潤的雙腿之間,靈巧的愛撫她溫熱的潮濕,並拉起她的小手,摸向自己傲人的男性象徵,它正激動地鼓脹著。

  「啊!」好大!

  「是不是?我又再次為你瘋狂了。」他長指突地一刺,進入那緊窒又濕潤的窄小縫裡。

  她情不自禁的嬌吟出聲,欲夾緊的雙腿反而被他掰得更開。

  「你逃不掉的。」他把她的嬌乳握在掌心裡揉搓,沒入她體內深處的長指則加快抽送的速度。

  「不可以……啊……好舒服……」她整個人是歡愉的,為他挺立的乳尖不爭氣的湊到他嘴邊,盼能得到充分的滋潤。

  他解開她的上衣,張口就把那顆紅艷的小櫻桃吞進嘴裡吸吮,他的長指則揉磨著她濕漉漉的核心,她的俏臀隨著他手指的律動輕輕擺動。

  「雷狼……」她不自覺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他大力吸吮著乳尖,口手並用帶給她身心無比的舒暢。

  突然,他毫無預警的撤出他的長指。

  「別離開我,求你……」若兒哀求著他。

  他抱起她。

  「我不會讓自己的小妻子等太久的。」他讓她騎在他偉岸的雄軀上。

  他威風凜凜的硬挺早已迫不及待,一觸及她柔膩而敏感的潮濕地時,便往那被他拱起的俏臀向上一頂,再將她的俏臀往下一壓,潮濕的緊窒一下子就套住了硬如鋼棍的男性象徵。

  充實的快感,有著直攀天堂的歡愉,令兩人不斷的嬌吟粗喘。

  窄小的密道將他的碩大包裹得密不透風,他雙手摟住她的腰,帶領著她緩緩搖擺……

  直到她渾身無力,他才猛力的挺起硬臀,往上挺入小穴內,又迅速地抽出。

  他每一次的撞擊都讓她亢奮的顫動,動作狂野的直達花心深處,讓她難以自拔的深陷情慾當中。

  經過一陣瘋狂的猛抽急送後,他粗嗄的嘶吼著,盡情的在她體內釋放……

  沙!

  一聲踩在乾草上的細微聲響起。

  「雷狼!」若兒微驚的睜開已然闔上的眼,身子緊緊的偎在雷狼的懷裡。「乖,別吵,睡覺。」

  雷狼迷迷糊糊的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片刻後又沉沉睡去。

  「別睡,醒來,你聽見了嗎?」若兒百分之一百確定,她的小說並沒有寫

  這一個橋段,那詭異又細碎的聲音,令她深感不安與惶恐。

  雷狼仍是睡意甚濃,「什麼?」

  「雷狼,雷狼……」若兒搖不醒他,可那聲音卻愈來愈大。

  若兒的臉從被褥中冒出,張望著四周,「奇怪,沒人。」

  若兒悄悄的離開雷狼的懷抱,披上披風之後,慢慢的走出破廟,看見坐在廟門前打瞌睡的楊懷。

  若兒的小臉驀地一紅,猜想楊懷會在這裡,鐵定又想八卦些什麼,但她不打算理會,她聆聽著那怪異的聲音,正要舉步離去……

  「夫人,三更半夜的,你要上哪?」幾名正在巡邏的士兵走上前來,關心的問道。

  「你們沒聽見奇怪的聲音嗎?」

  「夫人,我們即刻分隊去查探。」

  「好,那我去那頭看看。」

  「夫人,請勿獨自行動,危險。」

  「不會的。」她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劇情走向到完全不一樣的地步。

  若兒循著聲音來源,一路往破廟後方那條河川而去。

  當她發現有腳步聲自身後傳來,開始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時,一把長劍抵住她的後背。

  「不準動。」

  這聲音很耳熟,若兒的頭皮瞬間麻了。

  「你是誰?」

  「北暮太子。」男人的聲音異常低沉。

  什麼?!若兒的心狂跌了一下,像漏跳了一拍。這劇情走樣得未免太過離譜,壓根兒沒有北暮太子這號人物好嗎?

  「不可能!」若兒大叫,「北暮沒有太子!」

  「是沒有,因為他自十六歲就被安排在雷狼大將軍的身邊,一直到現在。」男人笑道。

  若兒倏地轉身,驚愕的睜大雙眼,「劉佐詔!」

  天啊,北暮年國的太子是劉佐詔?這傢伙是打哪裡冒出來的?她小說裡根本就沒有他——

  「懷疑嗎?」

  「原來你是來當臥底的!你這個無恥又下流的奸細……」她原本打算寫楊懷是奸細,想不到劇情走板到這種地步。

  「住口!」劉佐詔忍無可忍的怒斥,「不可對我辱罵!你要知道,這天下本來就是屬於我父王的!」

  「胡說!這不是你父王的天下!」若兒崩潰的尖叫,她已經不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

  「喔,對了。」劉佐詔饒富興味的打量著她,「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必然能助我父王一統天下,一旦我父王得天下,也就是我得天……」

  「你別胡來,我可是護國大將軍的妻子,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若兒驚恐的退了一步,「別過來!你別過來!」

  「只要能得到你,你是否為清白之身,誰會在乎?」劉佐詔逼近她,「跟我走,這是命令,否則我就殺了雷狼。」

  「你殺不死雷狼的,因為他才是主角,而你根本就不存在!」若兒瞪著他,表情十分不快。

  「我殺不死雷狼?呵……」劉佐詔冷笑著,「當你離開破廟,我就已經在雷狼的營區內放了迷魂煙,包括雷狼,所有人皆已陷入昏迷,還有誰敢保證,雷狼能否活著見到明日的太陽?但假若你答應跟我走,做我的愛妃,我跟你保證,雷狼必然平安無事。」

  劉佐詔將她抱進懷裡,低下頭,想強吻她。

  若兒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劉佐詔,你已經把我惹毛了!」

  他迎視著她的怒目,不以為忤的表示,「那又如何?今晚你就會成為我的女人。」

  「你敢碰我,雷狼絕不饒你……啊!」被他攔腰抱起,若兒恐懼不已,死命的掙扎著,「放手!放手!雷狼,救我!雷狼,雷狼……」

  劉佐詔將她扛在肩上,往河的另一頭走去,「你就算叫破喉嚨,他也不會來救你。」

  驀地,咻的一聲,劉佐詔腰部中箭。

  「唔!」劉佐詔的嘴角溢出血絲,一臉痛苦,雙手頓時失去力道,「該死……」

  他的身子直挺挺的倒下,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啊!」若兒也跟著從劉佐詔的肩頭掉入了水裡,「唔……」

  若兒雖然深諳水性,然而她突然掉入水裡,一時之間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便看到劉佐詔在水中不斷的掙扎,第一時間就想去救他……

  不,她不該去救他,他是個大壞蛋……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就快在她眼皮子底下活活被淹死了。

  該死,她無法見死不救。

  她伸手抓住劉佐詔的手,他卻反手將她緊緊抱住。

  水一下子就灌進了若兒的七孔裡,她被水嗆到毫無招架之力,便跟著劉佐詔一塊往水裡沉下去。

  死神彷彿就埋伏在她的四周,等著她兩眼一閉,索取靈魂。

  果然,這個念頭才剛從腦海中閃過,她就被河水淹沒,而劉佐詔的雙手仍緊抱著她,不肯鬆開。

  就在她即將失去知覺時,眼前出現了一雙粗獷的大手拉住了她。

  她努力睜開眼睛,看見一張熟悉俊美的臉孔。

  劉佐詔的雙手緊纏著若兒,似乎怕若兒會突然消失不見,扔下他不管。

  雷狼將若兒抱上河邊,並用力的將劉佐詔纏住若兒的雙手扒開,寶貝似的

  緊緊將若兒擁入懷裡。

  「沒事了,若兒,沒事了。」

  「咳咳……」若兒難受的直咳嗽,「劉佐詔……他是北暮太子……咳咳咳……」

  若兒吐出了許多水,然後委屈的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好難受,我好難受……咳咳咳……」

  「有我在,沒事的。」雷狼拾起披風披在她的身上,愛憐的用手揉著她冰涼又蒼白的臉頰。

  若兒見劉佐詔痛苦的躺在地上,似乎快要沒有意識,雙眼也慢慢的闔上……

  若兒連忙抹去淚水,手指著劉佐詔,「他會死……快扶我過去……」

  雷狼望向劉佐詔,忽然靈機一動。他或許可以將劉佐詔交給皇上當人質。思及此,雷狼便扶起若兒,上前探查劉佐詔的狀況。

  若兒跪在劉佐詔的身旁,十分難受的用力喘著氣,「咳咳咳……」

  「什麼?」雷狼沒弄懂若兒的意思。

  「我來……咳咳……」若兒俯下臉,想替劉佐詔做。

  雷狼見她要吻劉佐詔,憤怒的喝道:「若兒,住手!」

  雷狼將若兒奪回懷裡。

  「我要救他……」若兒喘著氣。

  「混帳!我不準你親吻他!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你是我的妻子。」雷狼絕不讓若兒這麼做。

  「那你來……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咳咳……快,遲了,他就活不成了。」若兒無力的偎在雷狼的懷裡。

  「這……」雷狼可不想去吻一個大男人,那多噁心,而且他也不相信接吻就能把人救醒。

  「將軍!」楊懷忽然帶兵前來,「天啊!將軍,你們沒事吧?」

  見若兒身體不適,楊懷連忙自懷裡掏出丹藥,讓她服用,「請夫人即刻服下丹藥。」

  「嗯。」若兒虛弱的接過丹藥服下。

  「楊懷,你不是中了迷魂煙嗎?」雷狼不解的蹙起劍眉。

  「老夫是中了迷魂煙。」楊懷急忙回道:「不過打仗嘛,總是兵不厭詐,沒點防備,老夫也不安心,所以不只將軍天天服用解藥,連老夫也是,這才沒被完全迷昏過去。當老夫發現將軍和夫人失去蹤影,而守在廟門口的士兵全都被迷昏了,我就循著地上的腳印而來。」

  「楊懷……快……」若兒看著楊懷道:「快救劉佐詔……咳咳……」楊懷立刻查探劉佐詔的傷勢,以小刀割斷劉佐詔腰部的箭身,接著檢視劉佐詔的意識情況,「劉佐詔中箭又溺水,老夫恐怕束手無策。」

  「本將軍要你救活他!」雷狼下令道:「劉佐詔是北暮太子,本將軍要將他交給皇上作為人質,逼北暮王與我國簽定休戰盟約。」

  「咳……好,你做得對。楊懷,快,按我的方式去做。」若兒當機立斷的指揮道:「你用臉頰貼近他,看他的胸部是否起伏,是否有呼吸聲,是否有氣自口鼻呼出……咳咳……」

  見若兒氣喘得厲害,雷狼憂心的將她擁在懷裡,輕拍她的背部。

  「瀕臨死亡邊緣。」楊懷查看後回道。

  「那就表示還沒死,你一手抬高他的下巴,另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並打開他的嘴巴,以口對口慢吹兩大口氣,接著以食指及中指順著他的肋骨下緣往上滑至胸骨下端,以此往上兩指寬,另一手掌根部靠攏置其旁,原手掌根疊加上面,手肘打直,兩肩在他的胸部正上方,以上身之力下壓約五公分,連壓十五下,與口對口吹氣二比十五下之比例,持續四次循環。」若兒一口氣說完。當若兒在說時,楊懷也同時按照她的指示去做。

  雷狼不解的看著若兒,「若兒,你說這叫什麼西踢呀?」

  「是CPR」若兒糾正雷狼的咬字。

  「C……PR?!」雷狼像個牙牙學語的孩童,困難的捲著舌頭。

  「是的,你講得好極了。」若兒忍不住笑了。

  「啊!天啊!」楊懷猛地驚喜的大叫,因為他發現劉佐詔的胸部出現起伏,咳出許多水來,逐漸出現薄弱的意識,「真是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劉佐詔居然活過來了!夫人難道有讓人起死回生的神力嗎?」

  雷狼微蹙起劍眉,一臉不可思議的打量著若兒。

  「不,我沒有,那是因為……」若兒真不知該怎麼解釋,「學校有教……唉,不管我怎麼說,你們都不會明白的。」

  「那就別說了,若兒。」雷狼心疼自己的妻子,不忍她多說話,「楊懷,快將劉佐詔?回營中治療,不得讓他逃跑,也務必保全他性命安然無虞。」

  「遵命。」楊懷命士兵將劉佐詔?綁後扛走。

  「若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雷狼橫抱起她。

  「我很好。」若兒哭著抱住他的頸子,「劉佐詔說你中了迷魂煙,我以為你再也活不成了,雷狼,你讓我擔心死了!嗚嗚嗚嗚……」

  「別哭,若兒,別哭……」雷狼心疼而愛憐的緊緊抱著她,慢慢的走回破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pril79977 發表於 2014-4-28 09:38 PM

本帖最後由 april79977 於 2014-5-2 12:02 AM 編輯

第七章

  若兒躺在乾草上,淚眼汪汪的凝望著雷狼。

  雷狼發現她原本蒼白的小臉漸漸恢復血色,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嗯。」她感到無限幸福的笑瞇了眼,「你不應該為了救我,身犯險境,你要知道這樣做很危險,萬一劉佐詔沒中箭……」

  「已經沒事了不是嗎?」雷狼找來一套乾爽的衣物,替她更換一身的濕衣。

  「雷狼,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不見的?」她看著他,等待答覆。

  他卻只是靜靜地凝望著她,兩人默默無語的相望著。

  片刻後,雷狼脫去靴子,平躺在乾草上,一副準備閉目就寢的模樣。若兒恨不得能讀出他的心聲,她瞧著眼前的男人,輕聲道:「雷狼,你怎麼不回答我的話?!」

  「我根本就沒有睡著,我聽到怪聲時,故作熟睡狀,有意引出細作。」雷狼單手枕著頭,一臉慍色的望著她,「但我萬萬沒想到,你竟敢單獨行動,幸好我及時趕到,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雖然我是造成你情緒欠佳的罪魁禍首,但是……」

  他兩道劍眉朝額心一攏,板著俊容,「還敢頂嘴?」

  她發現自己十分在意他的心情,他的情緒已經不知不覺地影響她了。

  嘆了一口氣,若兒一臉無辜地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

  「啊!」倏地,她驚呼一聲,轉眼已落入他的懷裡。

  雷狼將她抱得很緊,像是怕他一鬆手,她就會逃掉似的。

  若兒芙蓉低垂,偷笑著,卻被他發現了。

  「我在生氣,你卻在偷笑?」他撫摸著她柔軟的秀髮。他明明很生氣,卻對她發不了脾氣,他愈來愈不了解自己了。

  她匆匆抬起臉瞥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頭竊笑,一句話也不說。

  他抬起她的下巴,粗糙的指尖撫著她小巧豐潤的唇瓣,撫過她尖潤微勾的下巴,她的肌膚柔嫩細緻,宛若白玉。

  緩緩地,他的唇邊揚起一抹淺笑。

  為何這男人的笑,會讓她感覺世界變得很美好呢?

  當他不笑的時候,對她而言彷彿是一種酷刑,但當他對她展露笑容,她便覺得自己好快樂,原來她的生命要有他才顯得璀璨,只要有他在身邊,就連車輪底下的小石子都變得十分的俏麗可愛。

  啊,曾幾何時,他已把愛鐫刻在她的心上,讓她的心裡填滿了他的影子,小小的心房,藏著一份大大的愛。

  只是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失去他呢?這不好的預感令她不安,她小說中的劇情大大的走樣,嚇得她已經不敢再預測未來了。

  這讓她驚恐,讓她害怕,驚恐未來,害怕失去他。

  「雷狼,我願嫁你為妻,是因為我……我愛上你了。」她說,心裡卻很想問他:你呢?

  「真的?」他笑意濃濃。

  「對啊,愛上自己小說裡的男主角,很詭異的說……如果我忽然消失不見了呢?」應該說,如果她返回二十一世紀,他會著急嗎?

  「你為什麼會消失不見?」

  她正經八百的說:「我不是這裡的人,也許一個陰錯陽差,我就回到二十一世紀去了。」

  「二十一世紀是神國嗎?!」

  她笑了,「不是,但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釋,也許,我是說也許我會回去,從此以後,你再也找不到我了呢?」

  「我會盯著你,再也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半步。」

  「如果我死了呢?」穿越前,她正在寫第八章,她思索著小說裡的劇情:慘遭鴆殺的朱弱兒,正奄奄一息地臥於榻上……

  她若不是掉入自己的小說裡,自然不會毒發身亡,但她如果一直處在小說當中,那麼她最後的下場必然會死,只是她是被誰毒殺的呢?

  她故意把梗埋在最後面,尚未動筆的情節,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最後會遭誰鴆殺。

  「你不會死的。」他語氣堅定,好像他才是掌管生死的閻羅王一樣。

  她深深地望進他的眼裡,半晌,他雙臂敞開,她投入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我愛你,我不敢奢望你也愛我,只盼你心裡留一個小位置給我就行了。」

  忽然間,她身子僵住了,因為他溫柔的俯下頭吻了她,她沒掙扎,任由他吻著……

  她被他吻得渾身發熱,意識逐漸模糊,慢慢失去思考能力。

  他在她唇邊低語,「傻瓜,不愛你,為何要娶你?」

  淚水湧進眼眶,她感動莫名的看著他。

  她覺得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恰似作夢一般,她的真愛和幸福,竟然要穿越時空才找得到。

  她再也不會責怪和埋怨老天爺對她的惡作劇了,因為命運之神,已經把這個男人放入她的生命裡,補償了她穿越時空之後所損失的一切。

    ☆  ☆  ☆  ☆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日落西山,雷狼帶領數十萬大軍由漠北凱旋歸來,馬蹄踏進了繁華的京城。

  天子龍心大悅,諭令雷狼班師回朝時要大開城門,亦會偕同文武百官,迎接雷狼凱旋而歸。

  雷狼帶領大軍叩謝皇恩,並將五花大綁的劉佐詔交給天子處置,劉佐詔被囚入獄之後,雷狼便帶著若兒返回將軍府。

  有個穿著打扮都十分有氣質的姑娘正坐在大廳裡刺繡,一見雷狼回府,立刻放下繡針,起身單腳跪地相迎,「湘湘恭喜表哥凱旋而歸。」

  雷狼親自上前扶起湘湘,「湘湘,快起來。你身子好些了嗎?」

  湘湘害羞的點頭微笑,「好多了。」

  湘湘拿起繡了一半的作品給他看,「表哥,你快看,這是戰服上的剌繡,湘湘熬了好幾個夜,才繡出半成品,你說好不好看?」

  「你繡功好,繡什麼都好看。」

  「是表哥不嫌棄。」湘湘歡喜的挽住雷狼的手臂,「表哥,你快跟我來,人家還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

  「這……」雷狼偷瞄了若兒一眼。

  若兒一走進將軍府,不知道有多麼的開心,萬物在她的眼裡都顯得十分的新奇有趣,一雙眼兒忙碌的張望著四周,根本沒注意到旁人。

  當若兒看到湘湘時,她興奮得活像隻猴子,一下子就撲上前去握住湘湘的雙手,歡天喜地的尖叫著,「好漂亮的衣服喔!哇塞!這是什麼料子?看起來

  質感好好喔!」

  若兒的舉動嚇得湘湘的心險些蹦出來,湘湘笑容尷尬,又覺得奇怪的上下打量著若兒,「你這模樣……男不男,女不女……」、「你好,我叫朱若兒,是位姑娘,你叫我若兒就行了,很高興認識你,不知你如何稱呼?」若兒興奮過度,早把自己的身份給忘了。

  雷狼連忙上前,一把抓住若兒的後領,硬生生的把若兒給摶回來,「你是怕全天下的人都不曉得你朱若兒女扮男裝混入我的軍中嗎?」

  「對厚,我忘了。」若兒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巴,一副闖大禍的模樣。

  事到如今,雷狼不得不說實話了,「湘湘,這事你出去別亂說,我自己會向皇上稟明一切。朱若兒女扮男裝雖然罪不可赦,但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若不是她從旁協助我,這場戰恐怕一時勝不了,甚至擒不到北暮太子,所以功過相抵,皇上不會降罪於她。」

  「明……明白了。」湘湘愣愣的點著頭。

  「雷狼,你答應我不胡說的!」雷狼沒事幹嘛在別人面前亂說話!若兒急了。

  雷狼沒好氣的看著若兒,「是你逼我的。」

  「我哪有逼你啊!明明就是你自己愛說,還怪別人呢!」若兒想了一下,忽然興奮的看著湘湘笑道:「其實呢,將軍是托皇上的鴻福,才打了勝戰,所以皇上必定大人有大量,不會和我計較,因為我是……呃,我是學花木蘭代父從軍,哈哈……呃,抱歉,我又錯了,你不要瞪我。」

  湘湘覺得有趣,驀地笑出聲,「原來是個巾幗英雄,依我看,皇上不但會恕你無罪,還會加封你呢!」

  「我才不要被加封呢!」若兒淘氣的摸摸鼻子,「我不會打仗,頂多只會模仿蔡依林跳舞,雖然不是學得很像,但是……」

  「閉嘴!你這個大笨蛋,又開始胡說八道了。」雷狼差點一掌拍在若兒的腦袋瓜子上。

  「我哪有胡說八道啊!」若兒覺得自己很倒楣。

  「難道你真的會跳舞?」雷狼板著一張陰陽怪氣的臉。

  「會啊!我真的會跳喔!」若兒激動的說,就怕他不相信她的話。

  湘湘笑著環住雷狼的手臂,表現得十分親密,「表哥,你們別吵了,你快跟我來嘛,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若兒吃味似的死瞪著湘湘白皙的手,忽然像是想到什麼,指著湘湘大叫,「不對!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湘湘被若兒嚇了一跳,「我叫湘湘,是將軍的表妹。」

  「不是吧?又來了!天啊!哪來的湘湘?又哪來的表妹?」若兒快昏倒了。

  她的小說裡也沒有這號人物啊,就像沒有劉佐詔是一樣的道理。

  「我爹爹說,表哥自小就失了爹娘,怕表哥日子難熬,所以我十三歲就和表哥住在一起了,這些年來,都是我陪伴在表哥身邊,表哥很疼我。」湘湘不好意思的看向雷狼,對他撒嬌,「表哥,你說是不是?」

  雷狼揉著湘湘的頭,「是,多虧有你了。」

  若兒看在眼裡,心裡很不是滋味,「雷狼,你……」

  不對,她哪有閒工夫吃醋啊?現在最奇怪的是雷狼有表妹。她是作者,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雷狼有表妹?

  慘了,到底發生什麼事?而且他們好親密喔!湘湘挽著雷狼的手臂,雷狼都不會拒絕,真是讓人看了好生氣。

  若兒氣呼呼的瞪著雷狼。她就是沒辦法不吃醋。

  「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雷狼不解的回瞪若兒。

  「色狼!」居然在妻子面前,和別的女人親熱!若兒醋意大發,亂罵一通。

  「你……」原來是吃醋了。雷狼沒好氣的說:「剛才你也聽到了,湘湘是我的表妹。」

  「是啊!表哥最疼我了,我也最疼表哥了。」湘湘猛對雷狼撒嬌。

  噁心!肉麻!若兒氣炸了。可惡,她最不會撒嬌了,看得她又氣又急。湘湘感到好笑的斜睨著若兒,「對了,方纔你說會學什麼林的跳舞?」

  「蔡依林!」講到偶像,若兒整個精神又回來了,興奮的道:「我跟你說,她超紅的,她……」

  「閉嘴!」雷狼臉上露出不豫之色,比霜還冷,甚至用手掐若兒,「你這張小嘴,又要胡說八道了。」

  「痛死了!」若兒氣呼呼的把雙手叉在腰上,一副準備和雷狼大吵一架的樣子,「你敢偷掐我,欠揍……」

  湘湘伸手把若兒推開,「若兒,你若沒事的話,可以回去了,別打擾我們,我和表哥有很多話要說。」

  「我……」若兒臉紅了,撓了撓頭,露出苦悶的表情。

  因為「朱弱兒」有家,可她朱若兒卻無家可歸,再說,她現在是將軍夫人,這裡自然成了她唯一的家

  「我要在將軍府住下的。」若兒笑道。

  雷狼正要開口,湘湘已搶先說話,「呵,表哥不會答應的啦。」

  「若兒本來就應該住在將軍府的。」話畢,雷狼便當著湘湘的面,將若兒攔腰抱起。

  「應該?為什麼這麼說?」湘湘不明白的追問著,「表哥,人家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晚些時候再聊。」雷狼抱著若兒,轉身往廂房踱去,「走。」

  「走去哪?你幹嘛啦?」若兒臉紅的大吼大叫,「快放我下來!啊啊啊……」

  湘湘傻眼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表哥是怎麼了?居然不陪她聊天了!以前每當表哥出征回來,都會陪她聊天聊到天亮,現在是怎麼了?不但不理她,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朱若兒身上,甚至答應讓朱若兒在將軍府住下。

  難道……

  湘湘的心猛地往下跌。

  不可能的,表哥不可能會喜歡朱若兒的,瞧朱若兒那怪裡怪氣的模樣,男不男,女不女,樣子又呆又蠢,又兇又焊,表哥才不會喜歡這種女人呢!表哥喜歡像她這麼溫柔得體的姑娘。

  再說,表哥一直都是她一個人的,那個奇怪的朱若兒憑什麼把她的表哥搶走!

  湘湘掄起雙拳,渾身氣得直發抖,「我要去看看怎麼回事。」

  湘湘立刻往雷狼的廂房走去。

    ☆  ☆  ☆  ☆  

  「咦?你不是很會胡扯嗎?怎不當著我的面繼續說下去,倒成了啞巴了?」雷狼坐在圓桌旁,對若兒怒目相向。

  「我才沒有胡扯呢!」若兒氣得快爆炸了,「二十一世紀確實有蔡依林這個歌手嘛!氣死了,人家說真話,你卻當人家瞎掰,難道你定要逼我扯謊才滿意嗎?」

  「若兒,瞧你緊張的,我只是想叮嚀我的娘子你管好自己的舌頭,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你的相公絕對不允許你在外人的面前說起,就算半句也說不得,免得被當成瘋子看待,在你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雷狼伸手扯了扯她身上的鎧甲,「瞧你,還捨不得脫下嗎?你也該恢復女兒身了。」

  若兒嘟著嘴。早就猜到就算她說破嘴,他也不會相信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類,明知人家不信,她卻偏要解釋,惹得這男人不快,見他一副好像她再不安分一點,她以後的日子就會很難過的樣子,她忍不住跺了一下腳。

  「知道了,你就別囉唆了,快讓我洗澡更衣去。」

  「嗯。」雷狼挑了挑眉,「來人啊!」

  「啊!」正躲在門外偷聽的湘湘,忙不迭躲起來,見丫鬟進房,她才探出頭來。

  門內傳來雷狼的聲音……

  「帶夫人去沐浴更衣,順道替夫人準備幾套質料上等的新衣服,讓夫人可以替換。」雷狼給丫鬟使了一個眼色。

  「是。」丫鬟扶著若兒離開廂房。

  在門外偷聽到淚流滿面的湘湘,一看見若兒和丫鬟出來,立刻衝入雷狼的寢室裡。

  「湘湘?」雷狼蹙起劍眉,「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

  「嗚嗚……表哥……」湘湘泣不成聲的投入雷狼的懷裡,「表哥為什麼不要湘湘了?表哥為什麼不再疼愛湘湘了?嗚……」

  「傻話,表哥怎會不要你、不疼你呢?乖,別哭了。」雷狼安慰著湘湘,用拇指抹去她臉上的痕淚。

  「那表哥為什麼叫朱若兒娘子,要下人稱她夫人呢?」

  雷狼笑了,「這事我忘了跟你提,我已和若兒拜堂成親,以後若兒就是你的表嫂……」

  「我才不要叫她表嫂!我也沒有表嫂!」湘湘的情緒顯得十分激動,「表哥,你為什麼要娶朱若兒,不娶我?」

  「什麼?」雷狼以為自己聽錯了。

  忽然之間,雷狼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湘湘對他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間的感情。頓悟之後,雷狼連忙把湘湘推開,就怕湘湘會錯意。

  「表哥?」被推開的湘湘愣住了,因為他不曾這樣對待過她,他變了。「湘湘,我疼你,是因為你是我的表妹,長久以來,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不曾有過半點非分之想。」雷狼鄭重的表示,有意劃清兩人之間的界線。

  「騙人!」湘湘傷心的哭吼起來,「你騙人!你那麼疼我,怎麼可能只有兄妹之情?我不相信!嗚嗚……表哥,我愛你!我要嫁給你!就算是做你的妾,我也無所謂,只要能和你永遠在一起。」

  說著,湘湘又撲進雷狼的懷裡,雙臂摟住他的頸項,自動湊上小嘴欲吻他。

  「湘湘,你在做什麼!」雷狼一時忍無可忍,用力將湘湘推開,「簡直胡鬧!」

  「啊!」湘湘踉蹌的跌坐在地上,盈滿淚水的雙眼滿是無辜的望著雷狼,渴求著他能將她自地上扶起來。

  雷狼卻不肯,俊容混雜著壓抑的憤怒,額上的青筋痙攣地跳動著,「你再繼續這麼胡鬧下去,我今晚就把你送回家去!」

  「表哥,你別生氣,別狠心趕我回去好不好?我想待在這裡,嗚……算我求你了,表哥,嗚……」湘湘哭得更加委屈了。

  雷狼背對著她,閉上黑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已屆破瓜之年,該嫁人了,我會讓你的爹娘為你找一戶好人家。」

  「我不要!」湘湘扶著牆,無力的站起身,「我不要嫁給別人!我要嫁給你!因為我只喜歡你亅.」

  「湘湘!」雷狼轉身憤怒的看著她。

  湘湘固執的放聲大哭,「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你!朱若兒有什麼好?我又哪裡比不上她?她那麼古怪……」

  「湘湘,我愛若兒。」雷狼打斷她的咆哮,「就算她樣樣不如你,我的心裡還是只有若兒一個人,她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在我腦海裡盤旋,我睜開眼,第一眼最想見的就是她,我所有的快樂、悲傷、痛苦都是因為她……」

  「住口!住口!我不想聽了!」湘湘睜大淚眼,「騙人!我才不要聽你的鬼話!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啊……」

  湘湘蒙住雙耳尖叫。

  雷狼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我現在就差人送你回去!來人!」

  「我不要回去!」湘湘傷心欲絕的放聲大哭,「表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嗚嗚嗚……」

  湘湘轉身衝出廂房。

  雷狼懊惱的抹了一把俊容。太意外了,他若早知道湘湘的心意,他就不會答應她爹娘,讓她在府中長住。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

  湘湘會不會想不開呢?或做出傷害若兒的事?

  雷狼愈想愈擔憂,開口喚道:「來人啊!」

  下人火速的衝入房內,「將軍有何吩咐?」

  「多派些人手盯著湘湘小姐,別讓她做出傻事,她的一舉一動都要一一向我回報,不可隱瞞。」

  「是!」下人領命離去。

  
  「哇!好大的浴缸!好多的花瓣呀!真香……呼,好舒服呀!」難得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一次澡,若兒真想永遠泡在浴池裡。

  浴池中飄滿了花瓣,若兒開心的捻在掌心裡玩著,一邊看著在一旁服侍的丫鬟,笑道:「你也一起下來洗嘛,反正這浴池很大。」

  「朱若兒!」

  丫鬟努著嘴正要說什麼時,湘湘忽然怒髮衝冠的闖進來,眼眶還紅紅的,

  一看見若兒,她便呆住了。

  「沒禮貌,人家在洗澡,你怎麼……咦?」若兒疑惑的看著湘湘,「你好像哭了,怎麼了?」

  湘湘也同樣用疑惑的表情打量著若兒,「你真的是朱若兒?」

  「我是啊!」若兒蹙起秀眉,「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

  真美……湘湘不敢相信恢復女兒身的若兒竟然如此清麗可人,和剛才在大廳裡那又蠢又呆的小兵模樣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湘湘慢慢的把視線落在若兒的胸部上,眉頭猛地一皺。

  「幹嘛這樣看我?」若兒被她看得渾身不對勁,雙手往胸部一抱,「你該不會是個Gay吧?我先說喔,我不是……」

  湘湘完全聽不懂若兒在說些什麼,她也沒興趣理解。

  「我方才得知,原來你是我表嫂,只是表嫂這稱呼感覺真是生疏,不如這樣,你和我結拜成姊妹,以後咱們以姊妹相稱,你意下如何?」湘湘緩緩地抬起眉,頗有心機的直視著若兒。

  若兒心頭微驚,也有點開心,因為她在這裡都交不到知心好友,「真的嗎?」

  「不知表嫂今年多大?」湘湘的唇邊悄悄地浮上一抹詭異的笑。

  若兒呆頭似的想半天。她好像沒清楚的寫下女主角的年齡耶,不如說她在現代世界裡的實際年紀,「我已是花信之年,應該比你年長吧?」

  「是,我才瓜字初分。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喚你姊姊,你喚我妹妹,好不好?」

  「好啊!」太爽了!若兒開心的拍著手,玩著水花,「耶!我有好朋友了!萬歲!妹妹,來,咱們一塊洗澡,姊姊我幫妹妹你搓背。」

  「好。」湘湘脫掉衣裳,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若兒睜大眼猛盯著湘湘的胸部看,「哇!你身材真好!肌膚好嫩!胸部好大喔!個性又溫柔,又有氣質,天啊,你真是太完美了!」

  「妹妹怎樣也比不上姊姊。」湘湘游到若兒的身邊,摸著若兒的肌膚,「姊姊膚如凝脂,羨煞妹妹。」

  若兒忍不住笑了,想不到自己這麼快就交到一個好朋友了,「妹妹講話一定要這麼文讅謅嗎?你可以學我說話的方式,比如說:靠!你他媽的搞屁呀!哈哈,酷吧?」

  「呃……什麼?」

  湘湘聽得迷迷糊糊,若兒卻愈說愈起勁,還狂講笑話,逗得湘湘表面上是笑呵呵,實際上對若兒早已恨之入骨。

  湘湘故意親近若兒,目的就是要趁若兒一個不備,將若兒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

  等著瞧,誰也不能奪走她最心愛的表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pril79977 發表於 2014-4-28 09:39 PM

本帖最後由 april79977 於 2014-5-2 12:03 AM 編輯

第八章

  「我就這樣和湘湘結拜成姊妹了!」

  若兒一回到雷狼的寢室,便開始哇啦啦的對著雷狼說個不停,能在這裡交到朋友,她實在太興奮、太激動了,一時之間冷靜不下來。

  得知湘湘去找若兒結拜,雷狼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湘湘的情緒轉變會不會太大了一點?

  不過雷狼現下無暇去想湘湘的事,他的心思全放在若兒身上,因為換上女裝的若兒太楚楚動人了,只是動作顯得粗魯了些,但他一點都不在意她偶爾會抱怨裙擺過長,妨礙她走路,只好把裙擺往上捲起,塞入腰帶裡,露出一雙修長均勻的美腿。

  若兒模樣淘氣,卻顯得格外誘人,黝黑亮麗的長髮在她背上飄散,偶爾會落在她誘人的雙峰上。

  她真是個性感的女人,他則是被她誘惑的男人。

  「我跟你說個笑話,這是我在網路上看到的。」若兒開心極了,一勁兒的說笑話說個不停,也不管雷狼愛不愛聽,「等一下,我清清喉嚨,咳咳!我改一下故事人物的名字好了,從前有兩個醜女人,一個叫阿朱,一個叫阿花,有一天,阿朱問阿花說:『阿花,你聽過沉魚落雁的故事嗎?』阿花回答沒聽過,阿朱就說啦:『沉魚落雁的故事是說:西施長得太美了,連魚都自覺比不上,所以魚都沉到水裡面去啦!』阿花頓悟過來,大手一拍,大叫:『怪不得我每一次都釣不到魚,原來是我長得太美了!』哈哈……笑死我了!好好笑喔!哈……」

  雷狼本來不覺得好笑,但說故事的人實在是太好笑了,竟然講笑話自己先大笑,還整個人笑趴在桌上。雷狼單手撐在額上,看著看著,竟忍俊不禁的笑了。

  「你也覺得好笑吧?哈哈……」若兒紅嫩的臉從自己的手臂上抬起來,笑咪咪的凝視著他的俊容。

  他攬住她的小蠻腰,將她摟入懷裡,「若兒,我有你真好。」

  她敏感的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的腰間撫摸,她仰起頓時變得紅通通的小臉,對上他一雙深邃的陣子。

  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離不開他了,原來幸福愛情專屬的感覺,令人嚮往。

  「雷狼,我一直很好奇,你明明不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為何卻執意娶我為妻呢?」她故作迷惑貌,「還有,你和湘湘的互動看起來很親密,很不像表兄妹,你們之間……呃,關係單純嗎?」

  「你一下子問我兩個問題,我很難回答。」

  「不想說就算了。」她推開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腮幫子,不高興的嘟著嘴。

  「你別亂猜,我和湘湘只是表兄妹,很清白的表兄妹。」但他卻不想將稍早前發生的事告訴她,免得她胡思亂想,「至於我為什麼會娶你,這個問題你好像問過了,我嚴重懷疑你是故意的,因為你愛聽?!」

  「你在說什麼呀?我都聽不懂。」像是被看穿心事,若兒的臉好紅。

  「別裝了,你愛聽甜言蜜語對吧?」他的俊容倏地湊近她鼓得圓圓的小臉。

  「哪有?」她睜大眼,心評評評的跳個不停。

  「騙人。」

  他的唇覆蓋在她微張的紅唇上,把舌餵入她嘴裡,那像是會傳遞魔力的舌,勾動了她的慾望。

  他抱起她走向床榻,讓她躺在床上,他也跟著在她身邊躺下,然後再次親吻她。

  他溫暖的大手沿著她的臉頰,溫柔的滑落到她的雪頸,那厚實的大手令她覺得自己好嬌小。

  他拉開她胸前交襟的蝴蝶結,露出一對豐盈挺立的嬌乳。

  她敏感的顫抖著,他的指尖輕輕地劃著她的乳首,甚至趁她不注意時,卸去包裹在她身上的每一件遮蔽物。

  當他的大手摩擦到她的肌膚,她嬌吟一聲,挺起胸脯更加貼近他的指頭。

  她的反應透露出蠢動的慾望,笨拙的脫著他的遮蔽物。

  「我的娘子似乎很迫不及待。」瞧她連脫衣都笨手笨腳,他只好自己來。

  她笑著堵住他的嘴,舌頭以折磨人的速度舔弄著他,然後沿著他有如刀裁般俊逸的臉龐,鑽到他滾燙的頸窩,像蛇似的舌尖以畫圈圈的挑逗方式一路往下滑,直到她含住他腫脹的硬挺,在嘴裡上下套弄著。

  一股聚集的熱流燃起他的慾望,使他下腹抽緊,呼吸急促,他飢渴的抱住她,轉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回應著他的需求,雙手輕輕的愛撫他結實強壯的胸肌。

  當硬挺與濕潤緊緊結合在一起,兩人同時為這份銷魂的快感粗喘嬌吟,近乎瘋狂的歡愉,已然攀上最高峰……

  夜,更深了。

    ☆  ☆  ☆  ☆  

  無聊!無聊!這種日子過得真是太無聊了!她快悶死了。

  自從回到將軍府後,若兒頂著將軍夫人的頭銜,每天過的日子不外乎就是起床、吃飯、睡覺。

  不然就像現在一樣,像個呆子似的坐在偏廳,欣賞樂師們彈奏那些老掉牙的古曲。不是說古曲不好聽,而是他們選的曲子都太沉悶了,弄得她心情特差。

  然,雷狼的生活過得可比她精采至少十倍以上,每天上完早朝,他就到軍營操練士兵。

  聽說他下午的節目更精采,常常被幾個朋友邀去四處做客,要不就是去客棧或酒樓喝酒打屁。

  想到這兒,她就有氣。雷狼的日子過得這麼逍遙快活,她卻得整天待在家裡過這無聊透頂的日子,他竟死也不肯帶她出門去玩!真小氣!

  害她無聊到不是聽曲子,就是去跟湘湘學剌繡和畫畫,天啊,這種生活不是想折磨死她嗎?

  咦!她想到樂子了。

  若兒跳起來奔到樂師們面前,「停停停!」

  樂師們小心翼翼的問:「夫人,請問咱們是不是彈得不好?」

  若兒瞇眼一笑,「好!好極了!」

  樂師們鬆了一口氣。

  「只是……」若兒的眼骨碌碌的轉動著。

  樂師們的神經又繃緊了。

  此時,雷狼忽然踩著無聲無息的步伐而來,見到這個場面,他停下腳步,沒直接走進偏廳,而是默默地望著若兒,有意偷偷觀察她平常都在做些什麼。

  「只是你們彈奏的曲調都太悶了,不如換新一點的流行樂,如何?」他們再不換個曲風,她恐怕要睡著了。

  又來了,又準備要開始胡說八道了,這小傢伙,就是講不聽。雷狼沒好氣的看著若兒,搖著頭。

  「流行樂?」樂師們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哼唱,你們試彈看看,好不好?」若兒可憐兮兮的拜託著,「拜託啦,求你們了,我快無聊死了啦。」

  「小的們願意試試看,只要夫人開心。」

  「太好了!」若兒高興的拍著手,「說好的喔,不可以賴皮。」

  「小的們不敢。夫人,請吧!」

  「嗯,聽好了,要開始了,咳咳!」若兒清清喉嚨,「跳針跳針跳針跳針跳針跳針跳針跳,咚吱咚吱咚吱咚吱咚吱咚吱咚吱咚吱咚咚咚咚……」

  樂師們全都聽傻了。

  雷狼也聽愣了。這什麼曲子?節奏真快,他長這麼大,從來沒聽過這麼奇怪的歌,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會彈嗎?」若兒興奮極了,毫不猶豫的把話挑明,「這可是謝金燕那首紅到炸熟蝦子的跳針舞曲『姊姊』喔,不知你們這幾個老古董聽過沒有?」

  「呃……似乎有那麼幾分耳熟。」還真是從來都沒聽過。樂師們怕惹夫人不開心,硬著頭皮說謊。

  「真的?」吹牛!二十一世紀的歌,他們耳熟?真是瞎掰。若兒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

  樂師們一個勁兒的猛點頭,傻笑個不停,「小的們必把曲子牢牢記在心上,請夫人繼續哼唱。」

  見樂師們的表情,雷狼差點笑出聲來。

  「好的。」若兒開心的轉著圈,跳起舞來,「跳針跳針跳針跳針跳針跳針跳針跳,咚吱咚吱咚吱咚吱咚吱咚吱咚吱咚吱咚咚咚咚……不要再叫了,叫我什麼姊姊,海X你一拳,你還跟我謝謝……愛死我電趴你的世界界界界界界界界界界界界……姊姊……」

  節奏太快了,樂師們手忙腳亂的彈奏著,又似乎有找不到音符的嫌疑。

  雷狼的目光隨著若兒奇怪卻曼妙的舞姿移動,耳邊迴盪著在她小嘴裡哼唱的歌,他有些傻眼。

  這究竟是什麼歌?她跳的又是什麼舞?

  若兒的玉容佈滿了煽情的笑容,眉宇間流蕩著狐媚與嬌柔,玲瓏有致的嬌軀以挑逗姿態,帶出迴旋的舞步,妖嬈的肢體隨著她的歌聲時而陰柔,時而以拙咄逼人的氣勢舞起律動的美感,每一個舞步都具有相當的震撼力,又翩然若仙,雷狼實在無法把目光自她身上移開。

  然後雷狼看見她一個跳躍,她恍若化身成一隻美麗的蝴蝶,飄逸而起的裙擺,隱約可見她兩腿之間的奧秘,十分性感誘人。

  就在她忘情的一個大跳躍中,準備落地時,她的身子往擺設古董花瓶的方向而去……

  「小心!」雷狼心一驚,瞬間以輕功躍去,伸手接住落地的若兒。

  匡啷!

  花瓶碎了一地,雷狼成了若兒的肉墊,手掌不慎被割破了。

  樂師們嚇得全跪在地上。

  「天啊!」若兒急忙握住雷狼的手,「不要動,你流血了!」

  她回頭看著已然嚇壞的樂師們,「快去請楊懷來!快!」

  「是、是!」樂師們火速衝出偏廳。

  見他的手掌全是鮮紅的血,若兒渾身直發抖,「天啊,不知道傷口裡是否有異物……很疼是嗎?一會兒楊懷就來了,你不要怕,我會守在你身邊照顧你的,你別怕喔!這死楊懷怎麼還不來呀?」

  「楊懷不在府裡,趕過來需要些工夫。你怎樣?有沒有受傷?」「我沒受傷,你別緊張。」

  「那我就放心了。」雷狼牽著她的小手起身,走到櫃子前拿出藥膏。

  「讓我來。」若兒拿走他手中的藥膏,小心翼翼的檢查傷口是否有異物,才替他止血、上藥,「疼嗎?」

  「不疼。」雷狼用另一手充滿愛憐的揉揉她的頭。她平安沒事就好。

  「這傷口這麼深,我才不信你不疼呢!」若兒包?著他的傷口,「你幹嘛撲過來啊?」

  見他沒出聲,若兒抬頭望向他。

  他懾人的目光在她心湖底投下一塊巨石。

  「你沒看到那裡有個大花瓶?」

  「呃……」她一臉慚愧,「沒有耶!都怪我不好,沒多長心眼,才害你……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回來有一會了。」

  「那你……」若兒一下子就臉紅了,「那你什麼都看見了?」

  「嗯。」他笑道:「我的若兒方才好忘情,歌舞十分特別,我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別取笑我,羞死人了。」若兒好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但一看見他的傷口,她又覺得非常的抱歉,「對不起,是我害你受傷的。」

  「沒事,小傷而已。」

  「幸好我身形不胖,方才也沒有跳很高,不然你會成為因被穿越人士倒楣壓扁而領便當的可憐將軍。」

  「胡說八道。」雷狼用手梳著她的秀髮,「你真的很無聊?」

  若兒點點頭,「真的。」

  「你不是在跟湘湘學刺繡和畫畫嗎?怎會無聊?我本以為你很開心。」「那是因為我太無聊,逼不得已才去學的,結果發現,我不但沒畫畫的天分,就連刺繡也學不好,湘湘的手好巧,而我的手則笨死了。」

  「表哥,你的手沒事吧?」

  湘湘衝進來,身後跟著面色難看的楊懷。

  「表哥,你太不小心了。」湘湘想握住雷狼的手,雷狼卻不領情,令湘湘既傷心又氣憤,轉而責罵若兒,「姊姊,你怎能讓表哥受傷?」

  「我……」若兒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慚愧的低下頭。

  「不關若兒的事。」雷狼護著若兒,望著楊懷道:「楊懷,你來得真快。」

  雷狼拉過若兒的手,向楊懷說著,「你先替若兒把脈,她可能受到驚嚇了。」

  見雷狼對自己的態度依舊如此冷淡,甚至愛理不理,且刻意與自己保持拒離,湘湘為此傷心欲絕。

  「我是被你嚇到的。」若兒嘆了一口氣。

  「少囉唆。」雷狼輕瞪了若兒一眼。

  楊懷幫若兒把脈,然後臉上露出一抹驚奇,「恭喜將軍,老夫診到夫人是喜脈!」

  「真的嗎?」雷狼喜出望外,「太好了!」

  若兒有孕了……若兒怎麼可以懷有表哥的子嗣!湘湘幾乎站不住腳,臉色蒼白的看著若兒。

  「什麼是喜脈啊?」若兒不解的看著雷狼。

  「你有孕了,傻瓜。」雷狼愛憐的把若兒擁進懷裡,親吻著她的額頭。

  「怪不得我那個老是不來,我還以為是亂經呢!」若兒又驚又喜的道。

  湘湘臉色蒼白的看著如此親密的兩人,簡直心如刀割。

  為什麼被疼惜被愛憐的女人不是她呢?朱若兒憑什麼搶走原本就屬於她的一切呢?

  她一想起朱若兒懷孕了,便有種近乎死去的痛苦感。

  「表哥,你的傷口……」湘湘呢喃似的道。

  「沒事,若兒替我包?好了。」雷狼望向楊懷,「對了,楊懷,你怎來得如此迅速?」

  「老夫正趕著來找將軍,想不到半路就遇見將軍府裡的樂師們。」楊懷想了一下,「還是讓老夫先好好檢查將軍的傷勢吧。」

  「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雷狼堅持道。

  「是,不瞞將軍,地牢發生劫獄事件,北暮太子被人劫走了,皇上已下令封鎖所有城門,不準任何入進出。」

  聞言,若兒心微驚,湘湘蹙起眉頭。

  「什麼?」雷狼俊容大變,「難道皇上差使者前往北暮議和失敗了嗎?」

  「想必是如此。」

  雷狼伸手抓住若兒,「若兒,從今起,不準你踏出府邸一步,聽到沒有?」

  「聽到了。」若兒真是頭好痛,她完全不能掌握事情的發展。

  「你要聽話。」雷狼再三囑咐著若兒,「劉佐詔一定躲在城中某個角落。楊懷,替我傳令下去,堅守各大城門,我這就去把人給搜出來。」

  雷狼取走掛在牆上的寶劍,不放心又道:「若兒,你千萬別亂跑。」

  話落,雷狼便和楊懷火速離去。

  「雷狼!」若兒追出去時,已不見雷狼的身影。

  若兒憂心得坐立難安,來回踱步不已。

  「姊姊。」湘湘走近若兒,伸手握住若兒的手,「恭喜你有喜了。」

  「謝謝。」若兒的精神有些恍惚不安,「我想去前院等他……」

  「別。」湘湘卻纏住她,不讓她走,「外頭風大,你有身孕,不能受到風寒,你要懂得如何照顧自己的身體。來,你坐下,我這就讓廚娘去燉雞湯,給你補補身子。」

  「你表哥受傷,還去犯險,我怎吃得下呢?」若兒憂心忡忡的道。

  「放心,表哥不會有事的。你啊,不餓也得吃啊,一人吃,兩人補嘛。你快回房休息,廚娘燉好雞湯後,我再親自為你端過去。」

  湘湘離去時,眼中閃過一抹詭譎。

  若兒走到門邊,目光望向遠方。

    ☆  ☆  ☆  ☆  

  「夫人的雞湯燉好了嗎?」湘湘走進廚房,見廚娘正在忙著。

  「再半個時辰就好了,我會給夫人端過去的,請湘湘姑娘放心。」廚娘連忙笑道。

  「教我怎放心得下?這雞湯可是要給夫人補身安胎的,不小心點怎行?這樣吧,你去忙,這雞湯交由我來顧就行了。」湘湘接過廚娘手中的湯瓢,望著那一鍋正用小火慢燉的雞湯。

  「是,那就麻煩湘湘姑娘了。」廚娘轉身離開廚房,到後院去挑菜。

  湘湘見四下無人,忙不迭掏出懷中的小藥包,將小藥包中的粉末偷偷摻入

  「呵,朱若兒,我且看你如何保住你肚子裡的胎兒,呵……」湘湘唇邊帶著笑,仔仔細細的攪拌著眼前這一鍋雞湯。

  殊不知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

    ☆  ☆  ☆  ☆  

  「姊姊,你快趁熱喝了,涼了可不好喝。」湘湘舀了一口雞湯,湊到若兒的嘴邊。

  若兒不好意思麻煩人家,連忙接過湯碗,「我自己來就行了。謝謝,你真有心。」

  「哪裡的話,咱們是自己人啊!」湘湘硬擠出一抹美麗的笑容。

  「是啊。」若兒用湯匙自起雞湯,正湊到嘴邊時,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又把湯匙放回碗裡,「對了,有你表哥的消息嗎?」

  「沒有,你別擔心,表哥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你快趁熱把湯給喝了吧!」湘湘只關心眼前這碗雞湯。

  「好。」若兒再舀起一口雞湯,慢慢湊到嘴邊……

  「若兒!」雷狼滿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衝入廂房,一手揮掉若兒捧在手上的……湯碗。

  匡啷!湯碗落地,碎了一地都是。

  湘湘不甘心的怒瞪著地上的碎片,抬頭一見是雷狼,嚇得尖叫起來,「表哥!」

  「雷狼!」看到雷狼渾身沾滿了鮮血,若兒嚇得渾身直發抖。

  「天啊!」雷狼一把將若兒擁入懷裡,緊緊的抱著。

  「你在流血呀!」若兒扶著雷狼上榻,緊張的問:「你怎會滿身是血?哪裡受傷了?快,快脫下衣服,讓我檢查看看……」

  若兒心疼得幾乎要死掉,巴不得是自己受了傷。

  一脫下雷狼的衣服,多處刀傷令人觸目驚心,若兒心疼的哭了起來,「嗚嗚……我不要你疼,快叫楊懷……」

  雷狼一臉痛苦的握緊若兒的小手,「楊懷死了。」

  「死了?不可能的!」若兒摀住嘴巴。楊懷死了?怎麼可能?

  「我該死,我不該帶楊懷去,他沒功夫底子,是我害死了楊懷,若兒,是找齊死廣他。當我們發現劉佐詔的行蹤,同時也中了埋伏……若兒,兩國議和失敗了……我好後悔,後悔當初的決定,若兒,我們不該救劉佐詔……」雷狼川幻抱,身體微微抽動。

  緊緊的抱住他,卻只會陪著他哭,不知如何安慰他。

  「快去請大夫給表哥療傷啊!」湘湘著急的提醒著。

  「對,對,請大夫,我去,我這就去請大夫!」若兒轉身要走,雷狼一把抓住若兒的皓腕。

  「派人去,你不可以出門。」雷狼眼裡儘是紅絲,近乎咆哮的道。

  若兒猛點頭,「好,派人去,我這就派人去。」

  「多派幾個可靠的人,到處散播我即將身亡的消息,一旦劉佐詔卸下心防,便讓人將劉佐詔引入將軍府,而你必須事先布下天羅地網,再帶著湘湘,迅速離開府邸,然後在咱們拜堂成親的那間破廟等我,明白嗎?」雷狼看著若兒道。

  若兒用力推開他,離開床邊,手指著他,憤怒的哭泣著,「才不!他在暗,我們在明,你想引蛇出洞,我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的,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而且散播消息的速度太慢了,不如由我去引劉佐詔上鉤。」

  「不準!」雷狼將手伸向若兒,「若兒,你敢冒這個險的話,我立刻在你面前死去,我寧願死,也不讓你去犯險。」

  見他身受重傷也要保護她的安危,她雖感動,卻也心如刀割,整個人不知所措的哭了起來。

  這明明是她寫的書,她卻不知劇情走向,無法協助雷狼擒住劉佐詔。湘湘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雷狼粗喘著氣,蹙著劍眉凝視著若兒,「照我的話去做,若兒,聽話,和湘湘一起離開。」

  若兒用力喘著氣,好半晌才道:「好,湘湘,咱們走吧!」

  說完,若兒轉身跑出廂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pril79977 發表於 2014-4-28 09:40 PM

本帖最後由 april79977 於 2014-5-2 12:03 AM 編輯

第九章

  「湘湘,你還愣著做什麼?去啊!」雷狼坐起身,欲把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湘湘喚走。

  湘湘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猜想是若兒發現自己沒跟上,所以又折返回來找她,她連忙偎進雷狼的懷裡。

  「不!我不要走,我要留下來陪表哥。」湘湘死命的纏摟著雷狼的頸子,湊上自己的唇,吻住了雷狼。

  若兒發現湘湘沒跟上後,很快就折返回來,然而裡頭的親暱景象,把她原本就恐懼不安的情緒提升到最高點。

  由她的角度望過去,雷狼和湘湘是正在擁吻彼此的,湘湘的雙手勾著他的頸項,腦袋輕輕擱放在他的肩頭上,兩人親密的接吻著。

  「不!」若兒的胸口恍若被一把刃刀狠狠戳刺著,暈眩的她頓時感到頭重腳輕,她慌亂的想要抓住一樣物品,以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

  雷狼用力推開湘湘,錯愕的看著若兒,「若兒,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說謊!你這個大騙子!你說你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若兒心神恍惚的呢喃自語著,「我知道這時代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我不是你們這時代的女人,我無法接受一夫多妻的制度。如果你真心喜歡湘湘,跟我說一聲便是,我會成全你們的,可是你現在和湘湘在床上依依不捨的吻別是什麼意思?你若存心欺騙我,就一路騙到底啊!為什麼要傷害我?為什麼?」

  這劇情的走向不是她小說裡的內容,癡情專一的將軍去哪了?除了名字相同外,全都走樣了,走樣了……

  若兒慢慢移動著步伐,哭著奔出了廂房。

  「若兒,危險!回來!」雷狼下床欲追,「若兒,若兒……」

  湘湘卻由身後緊抱著他,不肯放手,「表哥,我愛你,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滾開!離我遠一點!」雷狼拉開她的手,憤怒的指著她,嘶吼著,「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忽然間返回府邸?因為楊懷死了?因為我中了埋伏?因為我受傷,所以我需要療傷?不!那是因為我要阻止你做壞事!

  「當我明白你的心意,而我拒絕你的那一日起,我便擔心你會做出傻事,更害怕你傷害若兒,所以我早就派人暗中盯著你的一舉一動。想不到你竟然假情假意的親近若兒,趁若兒不防時,在她的食物裡下藥!你好狠毒的心!」

  湘湘驚慌的睜大眼,「表哥,我……我……我不是……我沒有要毒殺朱若兒,那不是毒藥……」

  「我自然猜到那不是毒藥,而是打眙藥!」雷狼極為憤怒,「你想害死我的孩子!我方纔之所以不追究此事,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是念在你是我表妹的情分上,也不忍見若兒因你而傷心,結果你竟然故意拖延時間,逼若兒折返回來找你,存心要她誤解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簡直混帳透頂!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把若兒逼入險境之中?聽著,我要你永遠在我眼前消失,我這輩子不想再見到你!」撂下狠話,雷狼腳步踉蹌的離開廂房,追若兒而去。

  湘湘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為自己不被接受的情意,感到無比的痛苦,又為自己所做的事東窗事發,而感到無比羞愧的悲泣。

  當湘湘絕望的離開將軍府,那雙一直盯著她的眼睛,也跟著悄悄離開了她的身邊……

    ☆  ☆  ☆  ☆  

  與若兒擦身而過的人們一一向她打招呼,然而她卻置若罔聞,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走著,不停的走著。

  張愛玲說過:每個男人心裡都有兩朵玫瑰,一朵紅玫瑰,一朵白玫瑰。真的嗎?那她在雷狼的心中是屬於哪一種玫瑰呢?他又喜歡哪種多一些呢?如果喜歡她多一些,想必會追上來吧?

  思及此,若兒停下腳步,回頭望了望身後,「居然沒追上來,他心裡最在乎的女孩是湘湘,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嘛!氣死了!嗚……」

  若兒既生氣又傷心的抽泣著,繼續往前走。

  此刻她的心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撕裂了,隨著那淌血的心,她身上所有的神經也跟著一塊絞痛起來,整個人痛得不得了。

  「我要回家……嗚……」誰能幫她離開這個傷心地?誰能讓她的靈魂回到現代的世界去呢?

  也許她一輩子都回不去了……

  可憐的她,如今無家可歸,已不知該何去何從。

  難道她要這樣漫無目的走下去嗎?

  「朱若兒,好久不見!」

  劉佐詔的聲音突然在她背後響起。

  「天啊!我不會這麼倒楣吧?快躲起來!」若兒慌張的衝進小巷子裡躲起來,她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身子,整個人瑟縮在角落中,捂著發疼的胸口,傷心不已的痛哭不停。

  忽然間,有雙粗獷的大手將她自地上橫抱起來。

  「啊!」若兒睜開淚眸,一臉倉皇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驚恐的大叫一聲,「劉佐詔!」

  「正是我。想我嗎?本太子可是很想念你。」劉佐詔冷笑著,施展輕功,抱著若兒從屋簷飛躍而過。

  「若兒!」已追上大街的雷狼,猛然發現兩人的行蹤,雙腳一蹬,施展輕功躍上屋簷,猶如狂風般追逐而去。

  劉佐詔雙手一鬆,若兒便落在花海當中,眼下有紅、白、紫、藍等顏色,濃艷華美無比。

  「原來這兒就是你的藏身處?」若兒冷哼一聲,「真虧你想得出來。咦?怎麼只剩下你一個人?來救你的人都被雷狼收拾掉了嗎?可憐,只剩下你孤單單的一個人,如何逃得出京城呢?也好,躲在這兒可以欣賞這片美麗的花海,若不幸喪身此處,也算是塊好墳地。」

  「呵……」劉佐詔邪笑著,並脫去自己的上衣,「是呀,也是個洞房的好地方呢!多詩情畫意呀!」

  「你不要過來喔!」若兒驚恐的急退數十步,「早知道你死性不改,當初就不應該救你,應該要讓你活活被水淹死。」

  劉佐詔一步步逼近她,「雷狼讓我飽受牢獄之苦,而你,朱若兒,也算是他的幫兇,我原本打算納你為太子妃,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想不到你不懂珍惜,還讓雷狼將我囚入地牢,這筆帳,我得找你,以及雷狼好好的清算。」

  「你真是沒智商!雷狼將你交給皇上處置,是為了平息兩國之間的戰爭,並不是要拿你來作為威脅的武器啊!只是要你父王答應簽下聯盟協議,終止兩國干戈,不興兵刃,締結盟約。」若兒見他逼近,又急退了好幾步,盡量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誰知你父王執迷不悟,死也不肯締結盟約,而你,劉佐詔,北暮太子,未來的國君,難道不希望自己的百姓過上好日子嗎?難道你不想成為一個深受百姓擁戴的好君王嗎?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協助你返回北暮說服你父王平息這場無謂的戰爭,因為唯有天下太平,國泰民安,才是百姓的福氣。」

  「好主意。」劉佐詔挑了挑眉,「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讓雷狼寫表上奏,讓朝陽天子封你為朝陽公主,嫁來北暮聯親,藉著我和你之間的婚姻,締結兩國盟約。」

  「這怎麼行?我已是雷狼的妻子了。」若兒腳下一個不穩,跌在花海裡,一腳深陷泥坑,一時情急拔不出來,「糟了!」

  「天意。」劉佐詔走近她,伸手撕裂她的上衣,露出她半邊酥胸,「朱若兒,這是你逼我的。」

  「不要!啊!救命!不要!雷狼,快來救我!」若兒在瘋狂掙扎中,喊出了雷狼的名字。

  因為她還是忘不了雷狼,她心裡最愛的人依舊是雷狼,她不能沒有他。「啊!」若兒被劉佐詔推倒在地。

  「呵呵……」劉佐詔龐大的身軀已將她壓在身下。

  「不要!」若兒對著劉佐詔狂踢狂打,忽然間,她一手抓到了一種花草,「嚼?這是……仙女蒿!」

  若兒腦海中閃過一些文字……

  百科全書記載:仙女蒿全株有毒,內含有毒生物驗,誤食後會引起抑制中樞神經中毒,誤食果實汁液會有昏睡、心跳加速等癥狀,嚴重可致生命危險。

  若兒隨手拔起幾株仙女蒿,猛往自己的嘴裡塞。她寧願死,也不要被人羞辱,受人糟蹋。

  「你吃什麼?快吐出來!吐出來!」劉佐詔用手指掰開她的雙唇,要逼她把仙女蒿吐出來。

  「唔……」若兒卻用力推開劉佐詔,不斷將仙女蒿往嘴裡塞,不知吃下了多少。

  「吐出來!混帳!」劉佐詔情急的猛拍她的背部,手指甚至伸到她嘴裡,挖她的喉嚨催吐。

  「嘔……」若兒反胃的嘔吐起來,「嘔……不……住手,嘔……」

  「該死!喝!」雷狼眨眼來到,一掌擊落在劉佐詔的背上。

  「啊!」劉佐詔中招,吐血倒地,一把抱住毒性已逐漸在體內發作的若兒,「朱若兒……我只是要嚇唬你……你不可以死……」

  「放開我的若兒!你這個該死的狂徒,竟敢覬覦我的妻子,找死!」雷狼從劉佐詔的手中搶回若兒,然後脫下身上黑色的披風,若兒整個人被雷狼那寬大的披風包裹得密不透風,「若兒,你怎麼了?為什麼抖成這樣?你很冷嗎?若兒!」

  雷狼試圖以唇溫熱她冰冷的雙唇,用披風更加緊緊的裹住她冰冷的身子,希望能止住她的顫抖。

  「雷狼,快幫她催吐!若不是有毒,她不會吞下那些花草。」劉佐詔痛苦的趴在地上,咳出一灘血。

  「什麼?!」雷狼急忙掰開她的嘴,卻什麼都看不到,他輕拍著她的臉頰,擔心她已陷入昏迷,「若兒,你聽得見我說話的聲音嗎?」

  她點頭。

  「若兒,聽話,快吐出來,快!」雷狼將手指伸入她的喉間。

  「嘔……」若兒痛苦的反胃吐出,喉嚨似火在燒,淚水狂流。

  「不,我無法見你如此痛苦,若兒,你忍著,我立刻帶你去找大夫。」雷狼哽咽著,狂抖中的大手激動不已的將她的嬌軀緊緊的擁在懷中,縱身一躍,以輕功飛出了花海。

  若兒覺得自己此刻好幸福,微顫的手指撫摸著他俊美的臉龐。

  她好傻,她該相信他才是,不該懷疑他的真心,不該負氣而離開他,害他如此擔心。

  這些日子以來,他曾幾何時拋下她不管呢?沒有的不是嗎?他天天守護著她,而她,也唯有在他的懷裡,才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與幸福感。

  是的,她想要永遠待在他的懷中,她愛他,愛得如此之深,她不想死,她也不想回現代的世界去了,她要堅守在破廟裡與他許下的承諾,和他長相廝守到老,一輩子永不分離。

  「唔……」若兒的嘴角溢出些許黑血,她緊緊偎在他的懷裡,「洗……胃……大量……水……大量的奶……催……吐……」

  她不想死,儘管她可能就快要死去,她也要努力活下去!

  而她中毒一事,也足以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她確實是掉入了小說裡,雖然劇情和她所寫的大不相同,女主角「朱弱兒」是遭人鴆殺,而她這個朱若兒則是自己服毒而死……

  總之,不管怎樣,她總得死上一回。

  她還記得自己寫的這一個橋段,她記得自己是在她穿越前幾分鐘所寫的,她就快要死了……

  可是她錯了,她以為中毒的人可以說很多話,所以小說中的「朱弱兒」用許多話來和雷狼大將軍訣別,因為她喜歡浪漫的氣氛。

  沒想到當她親身經歷中毒的滋味,方知毒性的厲害,她的喉嚨和胃如同被火燒一般,痛苦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若兒,你要撐住,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淚滾出了雷狼的眼角,滴在她泛白的唇上。

  她用舌舔了舔,是鹹的,她努力的睜開眼,奇異的景象觸動她的心弦。

  「別……別哭……」她心疼他的淚,她不要他為她的死而傷心,她要更改劇情。

  若兒動了動蒼白的雙唇,想要開口,卻開不口了,觸目所及是他一雙溢滿水氣的迷人黑眸,曾幾何時,這雙黑眸也會哭泣嗎?

  不,別這樣,看得她心好疼,不知為何,有股熱流頓時漲滿她的心,一股酸意迅速湧上她的鼻頭,眼眶一熱,立刻盈滿晶瑩剔透的淚水,再也抑止不住的一串接著一串淌下,怎麼也不聽使喚。

  她把手落在他的俊容上,驚動了他,他低頭凝視著她那雙失去靈氣的美眸。

  「我……」她氣若游絲,努力的把話自嘴裡擠出,「好愛……你……」

  若兒在他的懷裡,緩緩地閉上眼,耳邊似乎聽見雷狼近乎哭泣的嘶吼……

  啊啊啊啊——

  恍若經過一條非常冗長的時空隧道,驚得若兒瘋狂的尖叫。

  「啊!」若兒的頭像被人打了一下,頃刻間站穩了身子。

  喇叭聲發狂乍響,嚇得若兒張望著四周。

  「天啊!我怎會在馬路正中央?見鬼了!」

  「找死啊!」司機破嗓開罵。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會站在馬路中央,對不起,我立刻走開。」天啊!怎麼一回事?她怎會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馬路正中央,被一大堆車子包圍呢?

  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她努力的想著……

  雷狼!

  想起來了,她什麼都想起來了,她穿越時空,掉進自己的小說裡,並和大將軍雷狼相愛,最後為了守身,服下有毒的仙女蒿而失去意識……

  沒錯,她應該死了不是嗎?怎會置身在現代的世界裡?

  她摸摸自己的身子,望著聳立在眼前的高樓大廈及車水馬龍,她明白了,在瀕臨死亡邊緣的時候,她的靈魂再次穿越時空,回到現代的世界裡。

  靈魂回歸本體,她理應開心才是,然而,她卻沒一絲一毫的開心。

  因為她的愛在那裡,她只要一想到雷狼的痛、雷狼的淚、雷狼的傷心,她就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不行,不行,她愛他,她無法忍受雷狼傷心欲絕的模樣,她得馬上回到雷狼的身邊去!

  「朱若兒,你又在耍什麼白癡了!存心想把我搞死就對了?非要我二十四小時盯著你就對了?你欠揍啊你!」

  男人的咆哮聲在她耳邊刺耳的響起。

  她眨眼定睛一看,「雷狼!」

  不對,瞧他這副屌樣,就知道他是現代版的雷狼,並非她心愛的雷狼。雷狼嘴角叼了一根菸,懶洋洋的瞥著她,「幹嘛?看到我像見到鬼似的。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自從發生那場車禍之後,你彷彿變了個人似的,真的很像一個神經病。」

  「你才神經病呢!」她現在沒空理他,她得好好想想,怎麼穿越時空再度回到書裡去。

  雷狼拉住她的手,「我可沒冤枉你,你把馬桶水當開水喝,又把洗衣粉當作麵粉拿來做大餅,若不是想毒死人,肯定是你的腦袋秀鬥有問題。」

  若兒傻了。他到底在說什麼?她什麼時候做過那麼白癡的事?他有病呀?

  「去你的,我現在忙得很,沒空理你這個宇宙無敵的超級大瘋子。」若兒甩掉他的手,轉身就走。

  「小瘋子罵別人大瘋子,看來,你真的是瘋了!」雷狼在她身後鬼吼。

  「去你的王八蛋!」若兒頭也不回的罵回去,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

  「這才像朱若兒嘛!恰北北。」雷狼又補上一句。

  難道過去的她,一點都不像朱若兒?若她不是朱若兒,誰是朱若兒?肖仔!

  若兒快步奔跑離去。

    ☆  ☆  ☆  ☆  

  「靠!怎麼回事啊?」

  望著電腦裡的文字,若兒極其納悶的抱頭尖叫。

  「怪不得劇情整個大走樣,到底是哪個手賤的,胡亂修改我的小說?而且我的女主角名字怎會由『朱弱兒』變成『朱若兒』啦?『朱弱兒』不見了!『朱弱兒』這個名字為什麼會在這本小說裡徹底消失?天啊!見鬼了嗎?真的有劉佐詔和湘湘這兩個人耶!哇咧!果真讓楊懷領便當了!不會吧?救命啊!到底誰改的啊?」

  「你自己啊!」

  雷狼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她驚跳起來,轉身一看,「喂!雷小狼,你來我家做什麼?」

  「你爸爸拜託我照顧你,你忘了?」雷狼瞇起黑眸,怪異的看著她。

  「我爸去哪了?還有,我妹呢?」

  「你失去記憶了嗎?天啊,你妹在學校常被同學霸陵,你爸只好帶著你妹搬家、轉學,而你呢,出院之後,一直纏著我不放,死也不肯跟你的家人走,你爸只好把你交給我了。還有,你突然忘記自己的身份,不會電腦,不會打字,還是我教你打字,幫你想劇情。不過你很聰明,學得很快,瞧,這本小說已經被你修改得差不多可以丟了。」雷狼一副得意的模樣。

  「什麼?」哇哩咧,怎麼一回事?她有這麼白癡嗎?為什麼她半點印象都沒有?咦?莫非「朱弱兒」的靈魂附在她身上,變成了她的身份,修改了她的小說劇情?

  若是如此,那……

  「朱弱兒」有危險了!

  她為了守身,不惜服下仙女蒿,如今她的靈魂回到自己身上,那附在她身上的「朱弱兒」,靈魂也極有可能已經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了。

  不知雷狼有沒有救活「朱弱兒」?也許「朱弱兒」已經死了……不,她得趕快回去,萬一「朱弱兒」死了,她就永遠休想回到雷狼的身邊了。

  「好了,你繼續寫作吧,我要去睡覺了。」雷狼轉身離去。

  「啊!」若兒抱住頭,發出慘烈的尖叫聲。

  這果然不是她愛的雷狼啊!他倆的個性實在差太多了。

  「雷狼,人家好想你啊!」若兒忍不住激動的大喊。

  「叫春啊!沒空被你想,再吵老子睡覺,我馬上衝過去,賞你一個……」雷狼的聲音從隔壁間曖昧的傳來,「吻。」

  他剛說要賞她一個什麼?好像是……吻?

  若兒立刻閉嘴。

    ☆  ☆  ☆  ☆

  若兒熬了三個夜晚,終於把小說的最終回完成了。

  她安排女主角在回到現代的世界之後,因為急著返回古代,所以……呃,「不小心」被一顆籃球砸到頭,接著她就眼冒金光,頭頂似乎出現許多母雞追逐小雞的繞圈圈畫面,然後她就昏倒,結果就真的很順利的魂穿到古代去了。

  為什麼這樣寫呢?因為她要安排自己回去,但又不能把自己搞得太慘,籃球應該砸不死人的吧?

  OK,完稿了,她可以安心的去籃球場給籃球砸了。

  雙手推開大門,冷風迎面吹來,若兒做了一個深呼吸。來吧!朱若兒,準備體驗神奇之旅,再一次穿越時空去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pril79977 發表於 2014-4-28 09:40 PM

本帖最後由 april79977 於 2014-5-2 12:03 AM 編輯

第十章

  命運之神,我的幸福在禰手上。

  若兒閉上眼睛,在心裡默數一二三,接著提起右腳,準備踏出門檻……

  等一下!她寫「不小心」被籃球砸到耶,現在她卻是要故意到籃球場去被籃球砸,應該不容易成功吧?

  而且,奇怪,她怎麼走不出大門呢?

  「大白癡,你要去哪?」雷狼發出如雷的咆哮聲。

  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她到底欠他多少啊?

  若兒氣炸了,甩掉他摶著她後領的大手,「你別壞我的好事!滾開!」

  「哎喲,敢兇我了?又變成恰北北了?」雷狼差點把她抓起來過肩摔,「兇屁啊!明明是個大路癡,現在出門是想去哪?你是嫌這些日子以來,給我添的麻煩不夠多就是了?見我四處找你,找到快起肖,你很樂就是了?」

  「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變成路癡了?你有毛病呀!況且我要去哪,與你何關?管那麼多!你別跟來喔,不然我就揍扁你。」

  這傢伙真是有夠愛管閒事,乾脆去管太平洋好了。

  懶得理他,若兒冷哼一聲,一腳踏出大門,走在通往籃球場的街道上。「給我站住!」雷狼追了上去,用力扳過她的身子,「靠!不敢承認自己是大路癡也就罷了,還敢威脅我?」

  雷狼怪異的打量著她,「不對,你有點怪怪的……咦?也不對,是你車禍之後就變得怪裡怪氣的,是現在才恢復正常,但你恢復正常之後,換我不習慣了。」

  「真的?」他說話才奇怪,她出車禍後,就魂穿到書裡去了,怎麼他現在的意思好像是說她一直都存在著,只是車禍之後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難道全被我猜中了?」

  「猜中什麼?」雷狼瞇起黑眸。

  「朱弱兒……」她該怎麼解釋才好?「就算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相信什麼?」雷狼蹙起劍眉。

  「我說了,你肯定不會相信的,世上也不會有一個人肯相信我的遭遇。」她嘆氣。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會相信?說說看。」他倒很好奇。

  「本來我小說裡的女主角名字是叫朱弱兒,弱是弱女子的弱,結果被更改成我的本名朱若兒。」

  「然後呢?」

  「那場車場之後,我的靈魂和小說裡的女主角朱弱兒對調了,我的靈魂穿越時空,掉到書裡面去了耶,我是三天前才回來的,你相信嗎?」她準備露出「看吧,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以為我在說什麼天方夜譚」的表情。

  他愣了好久好久,她也盯了他好久好久……

  終於,他用一種十分神秘的眼神凝視著她,然後似有所悟的緩緩點著頭,「相信。」

  「你真的相信我?」太吃驚了!簡直是奇蹟啊!

  「懷疑啊?所以咧?現在呢?」雷狼提出了過分冷靜的問題。

  她真的懷疑啊!

  「我把小說的最終回完成了,安排自己『不小心』被一顆籃球砸昏了頭,然後就真的很順利的穿越時空了。」

  「有這麼瞎?」換他懷疑了。

  「會瞎喔?」她小小震驚。

  「超瞎的好嗎?你會被讀者罵到臭頭。」

  「呃……我寧願被讀者罵到臭頭,也要……嘿嘿,反正我怕疼嘛,而且我不想再出車禍了,那種體驗實在太恐怖了,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永遠都不想再來一次了。」

  若兒擔憂的道:「還有一件事,我在那邊,服下許多有毒的仙女蒿,現在我的靈魂回到自己身上,那原本附在我身上的『朱弱兒』,想必正在承受毒發時的痛苦。雖然我沒把『朱弱兒』……不對,不對,是朱若兒才是,我沒把女主角寫死,然而世事難料,萬一她不幸嗝屁,我就永遠也回不去了。」

  「靠!真的假的?你是白癡啊,幹嘛亂吃毒花!自己服毒,卻讓別人來承受毒發時的痛苦,你真他媽的卑鄙、無恥、不負責任!我不管,你即刻按照劇情安排,立刻去籃球場!」他忽然變得十分激動,怒不可遏的嘶吼,活像變了個人似的。

  若兒怪異的看著他,「你剛才不是不準我出門?還十分擔心我迷路呢,現在不但亂罵人家卑鄙、無恥、不負責任,甚至催人家趕快去,有病!肖仔!」

  「少囉唆,你去是不去?不去我就……」雷狼一臉威脅似的看著她。

  「你就幹嘛?」這個雷小狼真是怪到極點了,難道……

  「我就押著你去!」

  「啊……」若兒還沒來得及破解這個神秘的謎團,就被他摶起後領,氣得她大吼大叫,拚命掙扎,「雷小狼,幹嘛拎著我?放開我,你這死殺千刀的,我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放手!啊啊啊啊……」

  若兒掙脫了雷狼的箝制,但腳步卻一時踉蹌,身子站不穩,叫了幾聲,彈退了幾步,便砰的一聲落地。

  誰也料想不到,意外的發生往往令人措手不及,天知道路邊怎會擱著一顆破破爛爛又有些消氣的籃球,她就這樣好巧不巧的撞上那顆籃球,並非籃球來砸她。

  然後,她就莫名的頭暈目眩,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恰北北,你怎麼了?」雷狼緊張的蹲下身子,輕拍她的臉頰。

  「我的頭好暈……」慢慢地,若兒的意識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神秘莫測的時空隧道,再一次發生未知的變化……

  當若兒的靈魂穿越過時空隧道,抵達時空隧道的盡頭時,她看到一道光束,意味著她已結束這趟神秘的旅程。

  痛苦!痛苦!好痛苦啊!她瞬間感到強烈的痛楚,胃如火在燒,渾身極不舒服……

  她的耳邊聽見有人在說:「將軍,夫人的湯藥熬好了。」

  將軍?

  啊,她回來了,太感動了,她終於回到雷狼的身邊了!可以偎在他溫暖的懷裡,聆聽他的心跳聲,聆聽他富磁性的溫柔嗓音。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緩緩溢滿了她的心。

  「若兒,來,喝藥,喝完藥就舒服了。」雷狼摟著若兒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然後接過下人遞來的湯藥,吹涼了,才餵她喝下。

  汁液滑進她的嘴裡,好苦……不,她不要喝,太苦了。

  「不可以吐出來,這是解毒湯藥,你一定要喝完,乖,聽話。」

  不,不要喝,雷狼,不要強迫她。若兒把嘴裡的湯藥吐出來。

  「若兒,你怎麼開始抗拒喝藥了?你這幾天不是都很乖巧聽話的嗎?」見她不肯喝藥,雷狼手指撥開她臉上的發,抬起她的小臉,自飲了一口湯藥,熾熱的唇貼近她,硬是把湯藥由他嘴裡餵進她嘴裡。

  他的唇好熱,把她堵得無法開口,嗚……苦……

  汁液滑過她的喉間,一口接一口,他緊緊抱著她,逼得她動彈不得,直到她把湯藥喝完。

  「咳咳……」若兒痛苦的咳嗽著。

  「嗆到了嗎?」他溫柔的輕拍她的背。

  她搖頭,一直咳個不停,害他心疼不已。

  雷狼憂心忡忡,伸手探了探若兒的額頭,感受到的溫度讓他鬆了一口氣。總算退燒了!這三天,若兒持續高燒不退,他擔心得吃不下也睡不著,無論坐著、躺著,總是覺得不對勁,天天祈求上蒼讓她得以早日康復。

  他實在十分擔憂這個小女人,因此照料她這個病人,竟成了他當下最為要緊的事,從餵藥、餵食到沐浴……他完全不肯假他人之手。

  若兒不知咳了多久,才感覺到舒服,她睜開眼睛,凝望著雷狼變得十分憔悴的俊容,她恍若被萬針穿心般的心痛,她輕觸著他溫熱的臉頰。

  「我總算……總算回到你身邊了,我好想念你……我再也不回去了,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若兒,我的若兒,你總算可以說話了。若兒,你怎捨得讓我如此心疼與不捨呢?」雷狼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內心滿是恐懼,就怕失去心愛的妻子,而這是他有生以來初次恐懼的滋味,還如此的強烈。

  「劉佐詔什麼都跟我說了,原來你是為了守身,才……若兒,你好傻,好傻,我若失去你,你要我如何活下去?幸好毒發當天,幫你催吐時,你吐了不少,不過仍有毒液殘留在你體內,所以你要每天都服用解毒湯藥,聽到了嗎?不管湯藥有多苦,你都要乖乖的喝,為了我,你要盡快好起來,好嗎?」

  「好……」失而復得的愛情,令若兒忍不住激動得流淚。

  「若兒,怎麼哭了?不哭,乖,笑一個。」雷狼輕撫著若兒白嫩的臉龐。

  若兒硬擠出一抹笑,「我哭,是因為我太想你了。」

  「傻瓜,我天天陪著你,對你寸步不離。」

  是啊,他不知道她回現代的世界去了,所以他一直以為他們都在一起,殊不知她的靈魂早已離開肉體。

  天知道她有多麼的想念他呀,雖然她離開他只有短短幾天,可是她卻覺得有一世紀那麼久。有句話足以形容她苦不堪言的相思之情,那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若兒溫柔地輕撫著他極為好看的出色俊容,「瞧你,我才幾天沒見到你,你就變得如此憔悴,鬍子也不刮,眼眶又這麼紅,這幾天你是不是都不眠不休的照顧著我?」

  她直覺雷狼一定是不眠不休、不分晝夜的照顧著她。想到這兒,她的心中溢滿了感動與愛憐。

  「我擔心你……」

  「那也得吃飯、睡覺啊。」若兒看了看廂房的四周,「咦?怎麼不見湘湘呢?」

  「她回她爹娘的身邊去了。」

  「你怎捨得讓她離開?我可以……接受她成為你的……」她深知他們成長的環境、時代、背景不同,若不想失去他,就得接受他納妾的事實。

  雷狼的長指壓在她的唇上,不讓她繼續往下說,「相信我,若兒,我心裡除了你,沒有別人,今生今世,我愛你的心,不會減少一分一毫,只會愈來愈無法自拔,愈來愈疼愛你。若兒,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每一刻都牽掛著你、思念著你,我對你的愛,天地可監。」

  「雷狼……」她感動得淚流滿面,「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對你亂發脾氣,亂吃飛醋,還任性的跑出去,害你為我擔心,我、我……」

  「都過去了,別再提了。」雷狼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我讓廚娘替你燉了十全大補湯,一會兒餵你喝。」

  「十全大補湯?」她忍不住笑了,「你讓我吃這麼補,不怕我流鼻血啊?」

  「說這什麼傻話,你的身子太虛弱了。」雷狼愛憐的摸著她柔軟的髮絲。他怎捨得在她最虛弱的時候告訴她,她腹中的孩子已經沒了的事呢?

  「怎會呢?你和劉佐詔都搶在第一時間幫我催吐,那麼殘留在我體內的毒素並不會很多,只要休息個幾天,然後多喝水、多吃水果,幫助新陳代謝,便會不藥而癒的,根本不用喝十全大補湯。」有他在身邊,她很放心,可是看他如此憔悴,她卻感到非常的不放心,她極憂心他的身子,「倒是你,為了照顧我,僬悴了許多,所以,該喝十全大補湯的人,是你才對。」

  「我壯得像頭牛,放心。」傻若兒,她什麼都不知道……雷狼心疼的吻著她的額頭、臉頰、鼻樑……

  似乎有水滴在她的手背上,她迷惑的看著手背上的水痕,猛地抬頭看著他,「你……」

  若兒頓時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你有事瞞著我,對嗎?」

  雷狼將她擁入懷裡,「沒有,什麼事都沒有。」

  「劉佐詔回北暮去了?他起兵攻打過來了?!」她猜著,硬要找到事情的真相。

  「若不是你,劉佐詔也不會說服他父王與我國簽訂和平盟約,若兒,兩國休戰,你功不可沒。」

  「太好了!」若兒高興到差點驚跳起來。以後她再也不必擔心雷狼的安危,因為兩國休戰,表示以後都不會有戰爭了……

  不對,兩國既然已經休兵,雷狼為何難過?

  若兒繼續想著。

  良久,她猛地往腹部一抱,並感受著身體有何不適。

  倏地,她睜大眼睛。難道是……

  「孩子!」若兒驚慌的看著他,「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若兒,以後有的是機會,你不要太難過。」他該死,沒管好自己的情緒,才會讓她發現事情不對勁。

  不,他要看她快樂,他要挪去她的痛苦,挪去她的傷悲……

  若兒極其自責,又非常傷心的痛哭起來,「嗚……都怪我不好,我若不任性妄為,也不會失去我們的孩子,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太任性,孩子在我腹中,我這做母親的,理應要好好保護他……嗚……你罵我、打我吧!我不會跟你頂嘴,也不會還手,我會乖乖的讓你揍……」

  「若兒。」雷狼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我責罵你,就能喚回孩子的性命嗎?更何況我從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要你把身子養好,只要你身體健康,咱們要有幾個孩子,就有幾個孩子。」

  為什麼他幾句話就安慰到她了?

  若兒偎入他懷裡,輕聲哭泣著,「好,以後我會聽你的話,乖乖喝解毒湯藥和十全大補湯,我會把自己的身子養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因為我要為你生下屬於我們的愛的結晶。」

  「這才是我的好若兒。」雷狼捧起她的小臉,深深的凝視著她,「生十二個,你覺得如何?」

  若兒回望著他,破涕為笑,「當我是母豬啊?」

  「你若是母豬,我豈不是變成豬公了?」

  「錯,是種豬。」

  「哈……」雷狼縱聲大笑,俊容上寫滿迷人的笑意。

  若兒圓溜溜的杏眼也跟著笑瞇了。

  穿越時空,得此夫君,今生足矣。

  她想,自己應該是這世界上,最受幸運之神眷顧的女人。

【全書完】

  註:

  欲知嚴澤堂和曹末末的愛情故事,請翻閱紅櫻桃961「愛情夢工廠」系列之一《二分之一人夫》

  欲知喬霜和尹谷裔的愛情故事,請翻閱紅櫻桃1127「愛情夢工薇」系列之二《二分之一小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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