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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700317 發表於 2014-7-7 04:47 PM

赤松中學 -【緋彈的亞莉亞.十七】緋彈的敘唱

本帖最後由 498700317 於 2014-7-7 05:40 PM 編輯

【封面圖】:

【內容簡介】:

    東京武偵高中是一所專門培育武力偵探──通稱「武偵」的特殊學校。

    偵探科二年級的遠山金次擁有某種神秘體質,在「某種契機下」會讓大腦細胞活性化,這一點他始終對眾人保密,只求能過平凡的校園生活。

    某天在上學途中他被捲入一起炸彈攻擊,因而和強襲科的超菁英─神崎‧H‧亞莉亞相遇。

    然後,S級的最強武偵亞莉亞,與(平常是)普通人的金次,將組成搭檔迎戰兇惡罪犯! ?

    金次平凡的日常生活逐漸遠離而去…

【原日文書名】: 緋弾のアリアXVII 緋弾の敘唱

【原所屬文庫】: MF文庫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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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700317 發表於 2014-7-7 05:31 PM

第1彈 Gévaudan與哿

    遷徙的蝶群——

    這是夏洛克曾推理預知到的,我和麗莎在命運之時見到的光景。

    「漂亮的推理啊,夏洛克」

    我對著那曾經的強敵消失身影的天空,獻上溢美之詞。

    這片光景,我和麗莎是第二次見到了。

    第一次是在逃亡的最後,在布爾坦赫城的那個風車小屋前。

    沒有讓我見到『Gévaudan之獸』狀態的麗莎,以及沒有讓麗莎見到亢奮模式的我締結主僕契約的那天——我們曾經見到過這遷徙的蝶群。

    然後就是現在,我們再一次見到了。

    在我們互相都讓對方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模樣之後。

    在這將要開始逆轉攻勢的命運的瞬間。

    我騎在變身為金狼之姿,以狗爬式在太平洋裡遨遊的麗莎的背上——

    「是『龍之港』。看到卡羯了,麗莎」

    我以瀕死狀態下覺醒的瀕死亢奮的視力捕捉到了荷蘭的海岸線,直指向那暴雨下的敵陣。

    剛被麗莎用鼻尖推進V-2的脫離密封艙裡的厄水魔女•卡羯仰視著我的指尖開始操控海流。

    就像是順流而下一般,麗莎游到了陸地上。在雲端升起的太陽的照射下有些模糊的V-2發射場,已經看不到任何人的蹤影。

    偷偷地鑽進瀑布,躲在巨大的岩石之後遠望著在那深處的眷屬基地……

    那裡也變得相當混亂了。

    從東奔西跑的的納粹少女們的樣子來看,正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

    本來應該身為其統帥的伊比麗塔,自己都已經乘上U小艇了。

    似乎是觀測到了V-2的墜落後,打算去救出卡羯的樣子……而那個卡羯現在正把兩手當做喇叭大喊著『我在這裡——!有敵人! ! 』。雖然由於身處氣密性極高的密封艙裡,外面幾乎聽不見她的聲音。

    卡羯不停地在密封艙內踹著,但被麗莎弄歪了的艙門根本打不開。而且她還取出了通信器,但從她不停地在用通信器生氣的砸著牆壁來看,那東西在墜落的時候就已近壞掉了。真是個好懂的丫頭。

    (沒有看到閻和塞拉的身影……不知會有什麼麻煩的舉動)

    抬頭看向作為眷屬大本營的那艘大型帆船,在上甲板走得鞋跟叮噹作響的佩特拉說著『把貞德帶到這裡來』,我用讀唇知道她是在說這些後咋了下舌頭。

    佩特拉背後的桅杆上垂釣著一根繩子,那尾端結著一個環。是一個絞刑台。

    「佩特拉大概是覺得麗莎——『Gévaudan之獸』已經死了,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讓作為祭品的的貞德活下去。走吧,不快一點的話」

    我對著整個身體縮成一團躲在岩石後面的麗莎這樣說到——

    但我的身體雖然時間不長,但的確是不穿著防壓服遭到了從地面到高空的急速減壓與增壓的影響,血管和呼吸道多少都有些不太舒服。

    在身體麻痺,呼吸困難的狀況下……就算只是單純的突​​擊,也不是什麼瀟灑的事情。

    「——順便,為了切斷敵人的戰鬥力,稍微還要進行一些破壞工作。麗莎,按我的指示行事」

    我手持名劍迪蘭達爾,再一次騎上麗莎。已經做好了會被眷屬發現的覺悟。

    「在香港可是因為眷屬的『船』吃了不少苦頭。我也想要以牙還牙一下。先跳到船頭上去吧?」

    依照我的命令,麗莎撇下已經毫無威脅了的卡羯的密封艙,對著岩石一蹬腳!以輕柔而順暢的動作,跳上了船頭的海龍像。

    「……!——敵,敵襲!!」

    「是Gévaudan與哿!」

    對著就像是電影​​『幽靈公主』裡一樣的狀態出現的我,站在甲板上的納粹少女們發出了悲鳴。

    然後估計是對麗莎的巨大身軀產生了恐懼感,接二連三的從船上逃跑了。

    這潰不成軍的架勢……看來在這裡的黨員,不過都是一些對眷屬的代表戰士們進行貼身照料的下人一樣的存在呢。

    行吧,想溜的人就趁現在趕緊開溜。雜兵參戰可是違反極東戰役規則的。

    「——餵,餵,你們這群傢伙!臨陣脫逃可是要被槍決的!!」

    對著從海盜船上縱身跳入海裡的黨員,伊比麗塔像是要進行威嚇射擊似的從U小艇的船帆上探出身子——但由於探出過頭,連她自己都掉到水里去了。

    然後貌似還不會游泳的樣子,不停地尖叫著「救命!快救救我!」一邊掙扎著。她到底在搞什麼啊。

    嘛,先把這位搞笑角色放在一邊……我還是按照我這邊的作戰採取行動。

    「麗莎,從前往後把那個繩索遞給我」

    我一邊說著拍了一下麗莎的背,麗莎朝船首像和船首樓,鐺!鐺! ——各踹一腳,落在了將大型帆船綁在大洞窟的岩壁上的繩索上。

    巧妙的運用4足掌握平衡,一邊對著做出走鋼絲狀態的麗莎說著「下一個」,一邊用杜蘭達爾將麗莎一根接一根遞過來的繩索逐一割斷了……海賊船的巨大船身開始產生巨大的晃動。

    在這個『龍之港』裡,有著地下水脈的流動。船體被那所推動著——

    由於剩下的繩索也都被盡數切斷了的原因,開始慢慢地前進了。

    朝著那瀑布對面的大海駛去。

    「……遠山,金次……!」

    對瞪著站在舵輔助帆上的我低聲呻吟的佩特拉,我眨了下眼——

    「——把這裡挖開,麗莎」

    我讓麗莎跳到船尾樓上,然後用爪子敲擊甲板。

    我知道貞德在哪裡。似乎是想乘著混亂逃出來,貞德她將船尾一側的一個炮門蓋,從內側凍住了。

    以那個為目標,麗莎在木質的船內一點點的挖掘前進著……

    朝著被困在中央炮列甲板的砲座室裡的貞德的身邊前進。

    「……遠山!」

    由於貞德似乎沒辦法切斷對超能力者的手銬,所以我從麗莎的身上下來用迪蘭達爾幫她將其切斷了——

    「這是……這就是『Gévaudan之獸』嗎……!」

    我把迪蘭達爾遞到了藍寶石色的眼睛大睜的貞德手裡。

    「是這樣的。但不幸中的萬幸在於,這孩子是個女孩」

    「原來如此,所以也就是說她被你給馴服了嗎。真不愧是女色氾濫的遠山」

    「我——說啊,你剛才雖然一副欣然接受了的表情,那你可就搞錯了……我說的是她不會吃掉貞德的。祭品只能是異性的吧?」

    在苦笑著的我面前,貞德她——

    抱著似乎曾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的迪蘭達爾,一而再,再而三的點頭。

    「謝謝你,遠山……幫大忙了」

    「沒什麼值得道謝的。巴黎戰車戰的時候,貞德也幫了我啊」

    對著緊追而來的敵方氣息,我拔出伯萊塔,再一次騎上了麗莎。

    抬頭看來的貞德,自己將作為祭品的禮服的裙擺給一點點裁斷了。

    看著貌似是打算提高機動力然後親自上陣的貞德那若隱若現的白瓷一般的大腿——補充了亢奮燃料的我說到,

    「貞德•達爾克騎士團的再集結。雖然成員只有團長一人和騎士一名」

    「呵呵,是啊。那就跟我來吧,騎士啊」

    梳理著三股辮,在那個地下倉庫曾近見過的進入戰鬥模式的貞德說著俏皮話。

    打開甲板出去之後,那裡——

    穿著像是泳裝一樣衣服的佩特拉,那眼鏡蛇的金冠正閃爍著光芒嚴正以待。

    哎呀,她也真算得上是女中豪傑了。明明是在與貞德、Gévaudan之獸,還有我正面對峙,居然依舊不退一步。

    解開繩索的大型帆船,朝著瀑布威速前進著。稍微有些晃動,立足點不是太穩。

    「——遠山,那個就交給我」

    迪蘭達爾的劍身上不斷纏繞上冰結,貞德向前走去。

    甲板上開始散發出了女騎士之間一對一決勝負的氛圍,在U小艇裡避難的納粹女孩們也開始聲援起了佩特拉。

    「知道了,其他人就由我來引開」

    坐在船尾突出的桅杆的帆槓上,朝這邊看過來的颶風的塞拉……

    我在察覺到了她那微弱的殺氣之後,驅使著麗莎朝著她那邊過去。

    無論是貞德還是佩特拉,都是自尊心很強的女性。

    我不希望她們倆的決鬥被那不解風情的長洋弓所阻礙,就我個人而言,那孩子和我還有『射子彈』被攻克了的舊恨。雖然我不擅長對付狙擊手,但還是讓我來做你的對手吧。

    「佩特拉,雖說在伊•幽的時候你是我的前輩,但我可不會手軟的。這場決鬥亦是極東戰役中的一戰。你應該沒有異議吧」

    「——當然。貞德,妾身我,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很討厭身為鑽研派的你們。如今夏洛克已經不在了,我可以自由的除掉你們呢。但是,留你一條小命,讓你成為妾身的戰士也不是不可以。不管你再怎麼沒用,一個奴隸該做的事情應該還是可以做好的」

    ——『銀冰的魔女』對『砂礫的魔女』——

    佩特拉就算周圍沒有沙子,也能夠將自己的王冠和首飾化為沙金組成彎刀來使用。以名劍迪蘭達爾為對手的話,純金的刀也太脆了吧。但是,就算有這樣的不利因素——作為魔女來說的存在感,還是佩特拉要更勝一籌。雖說這周圍沒有發現有金字塔形式的設施,但總覺得似乎在哪裡源源不斷的補給魔力的樣子。

    我對著在氣勢上被佩特拉壓倒的貞德……

    「貞德,你已經不是伊•幽時期的貞德了。經過了和我們,還有和卡羯之間的戰鬥,應該已經變得更強。我會在你身邊守護你的,所以就將這一切都讓佩特拉瞧瞧」

    留下這樣的話後,我舉起手槍,讓麗莎朝著塞拉的方向跳去。

    羅賓漢的子孫,操縱風的魔女的塞拉——

    將從帆柱跳起的麗莎就像是用看不見的盾彈擋開了一樣,輕鬆的躲開了。

    絲毫不把猛獸的運動力當一回事,繼續將帆槓和桅杆的守備台當做競技場一般連續跳躍著躲避追擊。

    簡直就像是磁鐵的S極與S極一般,讓塞拉遠離麗莎的那排斥力……我看穿了這其中的機關。塞拉是風的操縱使,在自己和麗莎之間築起了一道空氣墊子一樣的東西。她總是押著那帶羽毛裝飾的帽子不讓其飛走——方格花紋的裙子被吹得隨意飄揚,也很好的證實了這點。

    麗莎的爪牙雖然一直無法攻擊到她,但還是得繼續追下去。塞拉可是個弓箭手。不能被她拉開距離,不能給她使用弓箭的餘地,然後我再用受風力影響較小的手槍射擊——

    ——嘣!雖然我已經開槍了,但塞拉卻率先看穿了我的意圖先我一步放出了弓箭。那箭矢捎帶制導的與我的子彈相撞擊在了一起。

    (『射子彈』……!)

    我居然被這頗有淵源的技能給倒打一耙。而且對方用的還是弓箭。

    雖然對手是位女性,但這還是讓我有些窩火——

    明明是我在將塞拉往船頭逼近,但現在我反而顯得有些急躁了。

    就在我在意著眼下刀劍交錯的貞德與佩特拉,稍微有些走神的時候。

    咚——!

    從船頭樓的內側,站在那上面麗莎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了。

    (——砲擊!?)

    騎在她背上的我雖然看不到,但有下至上有類似於大砲一般的衝擊還是通過麗莎傳達了過來。

    嗚哦……!麗莎發出了悲鳴一般的咆哮——

    ——然後在空中慢慢地變小了。

    「……麗莎!」

    我抱住眼前已經恢復成人形的麗莎,手腳使出了衝擊吸收技•橘花,然後降落在了已經毀壞了的船頭樓上。

    「啊……嗯,真,真的非常抱歉,主人……」

    捂著腹部久久才吐出一句話的麗莎——她身上那金色的體毛已經入煙一般消失不見了,其正面……已經完全呈一絲不掛的狀態。背後那軟綿綿的尾巴倒是還留著。

    金色的長發之間,那尖尖的個狼耳朵也還殘留著。現在這形象完全就是理子最喜歡的漫畫和動畫裡經常出現的獸耳娘的樣子。

    大概多虧了是在Gévaudan的形態下遭到的攻擊,貌似並沒有收到什麼嚴重的創傷……

    用埋在瓦礫下的窗簾遮蓋住麗莎的身體後,我注意到了。

    剛才的那不是砲擊。

    要真是砲擊也就算了。

    「我總想著這趟歐洲之行,會出現什麼樣的牛鬼蛇神……。現在蛇已經有佩特拉的眼鏡蛇了。就算再出現個鬼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回過頭來,一邊站起來的我——

    撿起那剛才擊倒了Gévaudan之獸的,看起來至少有100kg的金棒,盯著那個傢伙。

    身著非洲風情般色彩鮮豔的和服,筋骨隆起的巨大身軀……鬼之女。

    ——閻。

    那高大的身材,無論是我還是蘭豹老師或者車輛科的鹿取一美都比不上,閻是個比起她們還有過之的近2米的高大女子。

    視線的一端,是身材小巧的塞拉……那格子花紋的裙子飄揚著,降落在了遠處的U小艇的甲板上。

    原來如此,雖然一開始我就覺得塞拉是要逃跑的打算,但沒想到她居然利用自己的逃跑路線把我們給吸引到了閻所在的位置。這下又被塞拉給擺了一道。

    這時被海流推動的海盜船的船頭開始進入瀑布之中。

    「主,主人……!」

    用窗簾遮住身體,豎起狗耳的麗莎似乎在擔心我——

    「閻,麗莎已經沒法戰鬥了。作為主人,我也不會再讓她戰鬥下去。所以你能不能過放過她。雖然可能不夠格,但相對的由我來做你的對手怎麼樣」

    我卻反過來擔心著麗莎,對閻提出了這樣的條件。

    而身為女生,卻長著一張帥氣的爺們臉的閻腦袋微微一傾表示不太理解……

    「遠山,你會把要走的路上,所有的蟲子都一隻不剩的給踩死嗎?」

    只是表露出了對變回少女之姿的麗莎不屑一顧的態度。

    雖然從結果上來說,麗莎算是倖免於難了……

    但我無法接受,她居然把我的麗莎當做蟲子。

    麗莎被打倒,本來就讓我有些要進入王者亢奮的趨勢了。勸你不要再繼續激怒我為妙。

    這時……!淋在船身上的瀑布已經開始向我們迫近了。

    「到外海了」

    「好像是這樣呢」

    「那麼,在出了這個瀑布之後就來一絕勝負吧。俗話說鬼出門,閻你也覺得這樣比較好吧?」

    「遠山侍比起過去,有時還真是會說些莫名其妙的的話呢」

    閻一臉認真的表情看著我,將要看起來十分厚重的金棒……就像是拿著鐵煙斗似的,輕輕地敲了敲。

    「在這之前我倒是有話想問你……你,看起來並不是人類呢」

    「不錯,如你所見」

    「請恕我無禮,你是女性沒錯吧?」

    「不錯,如假包換」

    這對話的一部分雖然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從亢奮模式來說,閻是不是女性是非常重要的情報。雖說不知道人鬼之間能否留下子嗣,不知道也就是說——能夠做到,只能是這樣考慮。

    要是這樣,就有必要將閻作為女性……心化如鬼,來進行戰鬥。

    ……沙沙沙……!

    分別位於船頭樓的瓦礫左右兩玄的我和閻,一同開始被傾瀉而下的瀑布所打濕。

    而且,由於水簾雙方現在都看不見對方——

    所以在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舉起伯萊塔指著閻了。

    「那麼,就開始除鬼吧」

    眨了眨眼後——嘎!

    似乎一點也不畏懼吐出火舌的我的槍口,閻她——啪。

    發出細微的聲音,用沒有拿金棒的那隻手抓住了子彈。

    「哼。和種子島那時候相比也沒進步多少嘛」

    全身濕透了的閻,抓住子彈看了過來……

    和我的抓子彈不同,剛才的動作看上去像是把子彈給停止了一樣。

    手幾乎沒看出有減速的樣子。

    「……你怎麼把子彈停住的?」

    作為參考,劉海還滴著水的我詢問到……

    「嗯?這樣飛過來,我就這樣抓住了」

    一臉認真的給了我一個完全無法作為參考的回答。

    嗯。閻難倒是個天然嗎。又或是她腦子不太好使。

    不管怎樣,看來槍已經是沒用了。還是收起來吧。

    「俗話說世間無鬼……但看來這話是騙人的呢。在我的人生里見到鬼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哦,在哪裡,見到了何方鬼神」

    「既然是原•眷屬成員,那閻你也應該知道的?在橫濱和維拉德,在押上則是和名為希爾德的吸血鬼有過一番較量。吸血鬼也算是鬼吧?」

    「非也,可笑至極」

    閻稍微癟了下嘴,

    「鬼比人聰明,比野獸強大,是站在生物定點的存在。那群傢伙根本配不上鬼之名號,不過就是群吸血蝙蝠罷了」

    ……你這麼說,希爾德要是聽到了非得氣炸了不可。

    但是,這番言論——若是出自這個閻之口,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她的確很強,不同於維拉德那般巨大,也不像希爾德那樣華麗。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純粹的,巨大的能量所形成的個體在行走一般。

    對於未知的敵人雖然難以分析出其戰力,但卻能夠對其強度進行在其真實能力以上的盡可能的假設。

    實際上,她也是能夠將在空中和我不相上下的麗莎一招擊倒的對手。

    稍有不慎,估計我也會死無全屍的吧。

    就算是在亢奮狀態下的我額頭也還冒出了冷汗,和剛才的瀑布水混淆在了一起……

    「既然你是鬼……也就是說閻你是和哈比有關聯的人吧。這場戰鬥,也是極東戰役的代表戰士之間的一場決鬥沒錯吧」

    一邊在腦內摸索著戰鬥的辦法,我為了爭取時間繼續丟出話題。

    而閻卻沒有回答我的提問,還是把手呈布的狀態伸向我這邊。

    「區區一個人類也敢直呼霸美大人的名號,不可饒恕,收回你的話」

    「就算是出於女​​性的要求……但一般來說是不會對敵人加尊稱的吧。要是被同伴懷疑有二心可就頭疼了」

    「……侮辱霸美大人,與侮辱上天無異。因此遠山,我閻,必將對汝施以天誅」

    閻但眼睛開始改變顏色,閃爍著血紅的光芒盯著我……

    看起來是被我的話給徹底激怒了。

    時限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啊。

    雖然還沒有想到什麼好的對策,但差不多要開戰了。

    對面的鬼小姐,幹勁十足。剛才也是採取了先制攻擊。

    這個閻,看樣子是去年10月在空地島上見到過的鬼•霸美的部下……而且那份忠心極強。多餘的試探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我來了,遠山」

    閻緩慢的,擺好了架勢。

    但是架勢,更本不存在於人類的格鬥技裡。

    金棒就像是劍道的橫跨一般放下。但那還只有左手。

    將武器藏在背後一般的那是,『振臂高舉』——

    是為了用那超越了智慧的力量,把我打飛到天上才擺出這樣的架勢的吧。到那時,吃了金棒一招直擊的我的身體應該會被破壞的四分五裂,散落在空中。

    和放下的金棒相對應的,右手如棕熊一般伸展開來。那看來是打算用爪子把我給撕碎。這在人類的格鬥技裡也是不曾見過的。

    而更加與人類不同的在於,閻的架勢中好包括了『頭的架勢』『表情的架勢』。一直盯著我側低著頭,額頭中央及左側長出來的那兩隻角朝向這邊,而且還像是鬧變扭的小孩子一樣齜牙咧嘴。

    角是為了朝我突進,牙齒是為了將我咬碎為前提……一切的一切都是明確的架勢。

    ——兼備了人類的智慧的,大型肉食獸。

    這就是,鬼的真身嗎。

    就我的理解來說,但是。

    「……知道了。雖然被眷屬抓住以來一直運動不足有些生硬,但在V-2裡也算是完成了柔軟體操了」

    我擺出了相比鬼更加顯人形的姿勢,左手攤開,右手握拳。兩腿作為自護體,重心稍稍偏後。

    從父親那學來的遠山家的體術,蘭豹教過的武偵格鬥技,還有被亞里亞鍛煉出來的金次流架勢。

    要說特徵的話,也就是稍加計算……以『防守反擊』為目的。

    「……我的金棒•金剛六角的千人力的第一擊——接招吧」

    對著只有一人之力的我,鬼的金棒的閻在踏出一步的瞬間。

    ——啪——!

    我使出了不使用槍時才能見到的——『不可視子彈』。

    我以為看不到開槍的動作的話,自然也就不可能抓住子彈了……但不愧是鬼。揮動著金棒,在被擊中之前把子彈給刪開了。

    從那金棒發出了擁有扭曲撕裂空間一般的力量的漩渦,朝這邊逼近。

    這是我的櫻花的擴大版,超音速的衝擊波……!

    雖然金棒的揮動並未達到音速,我的眼睛還是可以看見的。

    閻在一瞬間將金棒呈螺旋狀高速的旋轉,那上面覆蓋著的尖刺也全部都達到了超音速。

    麗莎因爆音縮著頭,

    「——!」

    我將雙手十字架起擋在臉前,也還是想瓦礫一樣被吹飛了。踢了一腳質量較大的瓦礫,才回到了船頭樓上……

    鬼原來也有中遠距離攻擊手段的。

    那就是用金棒發出像龍捲風一樣的衝擊波,效果有些類似於妖刀的炸牙的巨大版。

    在抬起頭的一瞬間,

    「——!」

    我注意到了閻在離我很近的距離——

    我從她的架勢中看穿了金棒的軌跡,潛伏一般趴了下來。

    嘣——!再一次揮舞著六角柱的金棒,如漩渦一樣的衝擊波將船頭樓的斜牆和斜杠帆給擰斷了。

    衝擊波技能的殺傷範圍是其前方,只在著一定範圍內的產物。把它看成火焰噴射器的話,並不是不能提前預知的。

    接下來的一擊,我雙手雙腳橫著橫跳躲了過去。

    揮空了的金棒,打壞了船頭樓的一角,即使是有著3千噸排水量的nao de China也產生了巨大的搖晃。

    「……!」

    不得已朝著稍微有些傾斜了的船頭帆柱用腳使出了櫻花跳了上去——

    在甲板上戰鬥的貞德和佩特拉似乎也被閻的攻擊發起的爆炸所震驚了。

    我雖然很想對她們笑一個,但現在可沒那個閒工夫。閻就像是旋風一樣朝我追了過來。

    (——好快……!)

    我連蹬帆柱,朝垂著帆布的帆槓上逃竄都做不到。

    閻的怪力看來還在維拉德以上,速度更勝亞里亞。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敵人存在。

    就算是在亢奮狀態下的我也不可能在和大像比相撲的比賽中取勝,也不可能和獵豹去比速度。所以,必須要動腦子。

    「——哈!」

    用沙啞的嗓音振奮氣勢,對著閻揮過來的金棒•金剛六角——

    我輕輕一跳。

    落在了那滿是尖刺的六角柱上。這樣一來那螺旋的大型炸牙也就使不出來。要是想用的話,我就會用櫻花朝反方向踢去。

    笑著的閻,和微笑著的我的視線相交錯。

    啪!利用閻揮動金棒的勢頭,我朝著更上面的帆槓跳去。

    可能是由於停放在了潛水艇用防空壕里的原因,這艘帆船的一些帆柱是成折倒式的。櫟木材質還鋪了一層銅,非常重的帆柱……

    若能精確的折斷接縫口將閻打落到海裡去的話,估計會沉上好一陣子吧。

    閻是打算要淹死我的那群傢伙裡的一員。就讓她也嚐嚐溺水的痛苦吧。

    ——心懷鬼胎的我落在了最上面的帆槓上……

    而在那對面,閻也捎帶旋轉的跳了上來。

    幾乎位於帆柱的最上方的這個高度差不多有40米。

    船在如運河一般短小的河流上運行,開始接近大西洋。

    從雲中探出的旭日,風從陸風變成了海風像是在迎接著這寧靜的時刻。

    站在帆槓一端10米處,越過我的身影看向陸地的閻——

    「——人生五十年——」

    ……開始跳起了舞。

    連個開場白都沒有。

    張開的手臂還依舊拿著金棒,代替扇子。

    「與天地長久相較,如夢又似幻;一度得生者,豈有不滅者乎?」

    那優雅,與美麗……

    連我都忘記了作戰,停下來觀看。

    這是——敦盛。

    人世間五十年的歲月,不過是相當於天界一日的脆弱之物——伴隨著有如此含義的歌詞,是日本最古老的舞蹈。

    居然在決戰之間開始跳舞。

    還真是個……瀟灑的女人啊,閻。

    身體雖然十分堅硬。

    「……為什麼,不動真格。不停地向上逃竄。明明在這下面——這艘帆船裡面躲藏的話,就可以一邊隱蔽自己一邊戰鬥了」

    跳完舞的閻重新扛起金棒,依舊保持著認真的表情詢問到,

    「稍微有些體質方面的原因」

    我一邊對剛才的舞蹈送上掌聲,一邊回答到。

    閻剛才所說的作戰,我也不是沒有想過……

    我之所以不想躲進下面去,是因為我注意到了她的和服下面沒有穿內衣這件事。衣服的裙擺本來就很短,要我從下往上看實在是不行的吧。

    閻,下次你能不能至少穿一套虎皮內褲再來啊。

    「而且我不想讓女性那美麗的皮膚受傷。至今為止我都盡量避免那樣的事情發生,對你也只會輕輕地按倒你的,放心吧」

    「明明就什麼都還沒有做到,不要擺出一副已經取下鬼的首級了的表情」

    一副有些吃驚的表情,閻朝我看來——

    「那麼,我也問你一個同樣的問題。你又為什麼不動真格的?」

    這一次輪到我發問了。

    於是閻一副『原來你發現了啊』的表情瞪大了眼睛,

    「因為我沒有從霸美大人那裡得到能夠戰鬥的正式允許」

    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手掌超前伸出做出像是要壓制住我的姿勢。

    「在大和男子的年輕武士面前,我的喜怒無常也就到此為止了。平息吧,遠山,我們,還沒到時候」

    她背後,從遠方的雲端下,在海面上低空飛行的是——

    (……鳥?)

    不對,是一艘白色的飛機,從北東北的方向直接飛了過來。

    那機身看起來如小艇一般。是可以停泊在水面上的飛行艇。著水的時候,為了避免引擎和水面接觸,那極具特徵的海鷗翼是……毫無疑問,是別名『海鷗』的俄羅斯制Be-12。

    分開水面降落下來的海鷗,螺旋槳旋轉著在水上航行。機翼下搭載著火箭炮和深水炸彈一樣的東西,但卻沒有軍用機的標誌……反而有一個紫水晶紋章的標誌。那是——我記得在那個布魯塞爾的利伯蒂•梅森的隱藏會館裡,有看到過類似的東西。

    幾乎停靠在帆船上的飛行艇打開了艙門,從裡面使用了帶有鋼纜的鉤子的一台電動式滑車,朝著被貞德凍住了的砲門蓋上——

    (凱撒……!)

    在布魯塞爾和我意見破裂,利伯蒂•梅森的代表戰士突入了進來。

    仔細一看,穿著同樣的大衣的華生也轉移到了上甲板上。

    在那甲板上,用盡全力的貞德用迪蘭達爾支撐著身體坐著一動不動。而和她背對著的位置,因腳被凍住而不能動的佩特拉……被華生用SIG Sauer-P226手槍指著,舉起了雙手。

    利伯蒂•梅森——應該是用雷達還是什麼其他手段捕捉到了V-2的發射。

    然後立刻從阿姆斯特丹以這個發射地點為目標行動了。

    能夠運用坐落在那裡的飛行艇這一點來看,我都要對其組織能力低頭。

    「極東戰役——這場遊戲的時間,很快就要結束了。我的任務是關注這場戰爭的最終結局。……在這之後的世間再見吧」

    閻背對著我,

    「但是,沒想到當世還依舊存在能以肉身一人抵擋鬼的勇者。值得稱讚」

    半轉過頭來,露出了連身為男子的我都會感到心動的帥氣的微笑。

    不過,你說我是以肉身抵擋,誰叫槍對你沒用呢。

    「最後再問一句,遠山。汝乃何人?」

    從桅杆開始朝著海裡衝刺而去的閻,我雖然不想讓她跑掉——

    「不過是個在偏差值有些低,十分亂來的學校裡就讀的,普通的高中生罷了。」

    ——我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無奈的忽視掉了。

    要是她來真的話我絕對會被五馬分屍的,在這船裡還有一個人,貌似是被凱撒逼至絕境了……也打算從這艘帆船投身大海的人物。

    站在最上邊的帆槓的我,看到了船體較遠的地方——

    摸著打開了炮門的蓋子的身著白色法衣的女性,打算跳入海中。

    那是利用了梅亞,無論是和眷屬還是和師團都有聯繫的梵蒂岡的祛魔司教,洛蕾塔小姐。

    她好像錯過了從這艘船上逃離的時機,至今一直藏了起來。

    眼睛看不見的她要是穿著那不整的衣服掉到海裡去的話——不對,她本來就是這個打算。

    在那巨大的胸部前劃著十字,一邊暗詠著聖經的一節……

    接下來我稍早一些跳了下來,在空中接住了身著法衣縱身而下的洛蕾塔小姐。

    然後在下落的過程中,我將腰帶中的繩索鉤在了船體上,就這麼吊在了半空中……

    「???」

    我對著看不見的眼睛東張西望顯得十分慌張的洛蕾塔小姐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啊……!」

    然後對著全身恐慌的縮成一團的她的耳畔,

    「基督曾經說過的吧?『要愛你的敵人』。我最擅長這種事了」

    我溫柔的對她低語著……

    我對著舉著手槍從炮門探出半身的凱撒來了一個做作的「喲,好久不見」的微笑,對他就馬虎了事算了,都是男的。

    在那之後許多的『海鷗』降落了下來……

    原本就是前蘇聯的對潛入偵察機,就連打算逃跑的伊比麗塔的U小艇都在河口附近被他們給捉到了。

    塞拉不知何時消失了蹤影,卡羯被華生她們連同V-2的密封艙一起被逮住了,『龍之港』的戰鬥以師團的逆轉取勝而告終了。

    從我曾近乘坐敲打過的U小艇的里面,

    「你……果然……是『被詛咒的男人』啊」

    額頭上冒出倒萬字一樣青筋的伊比麗塔,舉著用不知道是那個部下的內衣做成的白旗。怎麼說也是隊長,一直把部下們擋在身後守護著她們。

    「不對,是『哿』」

    雖說如此,伊比麗塔也真是個了不得的女人呢。連夏洛克、GIII、孫都沒能殺掉的我,居然第一次被人給殺死了。

    在乘坐利伯蒂•梅森的飛行艇飛往阿姆斯特丹的途中,我隨意應付了一下為了布魯塞爾的事前來道歉的凱撒……然後在從龍之港裡弄來的禮服的麗莎那柔軟的膝枕上睡成了一灘死泥。

    然後過了正午到達了阿姆斯特丹,被帶領到利伯蒂•梅森的休息站的期間——從龍之港被解放出來的梅亞和洛蕾塔小姐一起對我磕頭謝罪,由於那場面實在是太羞恥了「好了好了,你們也有你們組織內部的難處啊」這樣子應付了事了。

    ……事實上,會被陷害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太沒用了。

    在武偵高,可沒人會去擔心被坑的學生的感受。

    會被敵人輕易陷害的武偵是缺乏注意力和警戒心的,會得到容易將自己和小隊暴露在危險之中的冒進份子這樣的評價。

    不僅會傷害到來自學生的信賴,讓老師知道了的話還會被體罰。倒不如說讓敵人落入陷阱的傢伙才更加值得信賴,只得被讚譽也就是所謂的實戰。

    這一點……

    我應該要變得更加謹慎才行。

    這就是這次歐洲遠征所得到的教訓之一。

    我可得多加小心了,畢竟都已經支付了死過一回這高昂的學費了。

    利伯蒂•梅森的休息站是在,前幾天和麗莎也一起來過的阿姆斯特丹中央站——港灣的最裡面,15分鐘車程的WTC大樓的最上層。

    那是一棟像是展示著荷蘭的最高等級建築技術而鑲嵌著綠寶石色格子狀玻璃的美麗大廈。

    在那之後,在熟悉的Albert Heijn挑選了大量食材的麗莎大顯身手,我們在休息站的廚房享受了一段豐盛的荷蘭大餐。

    讓投降了的佩特拉、以及伊比麗塔和卡羯等人也一起用餐,於是3人毫不避諱的大吃特吃。餐後甜點的葡萄乾冰激凌連我的那份都一起被她們給吃了。

    「……剛才,梵蒂岡傳來消息。我被調職到了西西里島的聖•弗朗西斯科會修道院去了。能和遠山先生見面,今日就是最後一天了……」

    餐後,洛蕾塔小姐小聲的對我報告。

    「西西里島嗎。我只在『教父』裡見到過,是個美麗的小島吧」

    對年長的美女坐在身邊感到急躁,已經解出了亢奮狀態的我……只能送上這麼一句無聊的臨別贈言。

    梵蒂岡看來是想如蜥蜴切斷尾巴一般把她給流放到小島去。

    對師團和眷屬兩方示好,為極東戰役加上了雙保險——在洛蕾塔小姐完成了這個任務之後,就要求她切腹自盡嗎。

    嘛,組織說白了就是這麼殘酷的東西……在日本的公司裡這種非本意的降職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歸根結底,還是你不夠走運。

    但話說回來,這可能就是你隨意驅使幸運強化戰士•梅亞而遭到的報應也說不定。用貞德的話來說,幸運•不幸都是有其平衡的。

    師團從『龍之港』帶到阿姆斯特丹來的眷屬投降成員,只有乾部級的——佩特拉、伊比麗塔、卡羯3人而已。

    她們是作為歐洲眷屬的代表,和師團來進行停戰交涉的……

    利伯蒂•梅森接受了她們的要求。

    實際上,這也算是幾乎已經算是師團勝利的極東戰役的一次戰後交涉。

    雖然還有在逃中的眷屬,代表戰士級的有閻•霸美和塞拉等人。妖刀•魔劍組合是僱傭兵,停戰後也自然沒有了繼續作戰的義務。

    但總之,這些難搞的話題就交給身為大人的凱撒和伊比麗塔好了。

    腦袋不好使只有隻有戰鬥這一可取之處的我,就趁著這時候趕緊休息的好。

    (士兵的工作已經結束,之後是政治家們的時間了)

    於是我來到了WTC大樓的樓頂,位於27層一角的天台。

    天台的視野非常好……因為經度較高的原因,才剛過4點就已經開始天黑的荷蘭的天空與大地都能夠盡收眼底。畢竟這個國家很少有那種遮蔽視線的高山。

    稍喘一口氣後——

    「餵遠山」

    同樣是除了戰鬥就沒有其他優點的卡羯,肩上扛著埃德加走了過來。

    「……沒問題嗎,翹掉停戰交涉」

    「我不擅長應付那種話題。為了不說多餘的話而是形勢變得不利,伊比麗塔大人就讓我離席了。雖說我已經做好了被槍決的覺悟,但現在看來還有的救」

    一邊說著,卡羯露出了稍微有些害羞的表情……

    「作為交換,魔女連隊貌似以什麼附加條件將好幾個軍事據點轉讓給了師團」

    似乎是對同伴們抱有歉意,繼續說道。

    那個伊比麗塔,為了卡羯,做出了讓步嗎。

    冷血無情的納粹幹部,看來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嘛。

    說起來卡羯無論是在夏蒙尼的親德旅館裡也好,還是在學院的兵器庫也好,都一直是被大家所疼愛著的感覺。

    某種意義上來說,卡羯是被自己的人望所救也不為過。

    老實說這真是件讓人羨慕的事。誰叫我沒有人望呢。

    這時,在這個並不怎麼下雪的國家荷蘭……

    開始飄起了雪花。

    「——Oh, the weather outside is frightful, But the fire is so delightful」

    看到此景的卡羯,開始唱起了Vaughn Monroe的Let It Snow, Let It Snow, Let It Snow。用從納粹黨員看來應該是敵對語種的英語。

    也就是說這首歌是投降的證明嗎。作為乾脆的說『我輸了』這句話的代替。

    十分開朗而又可愛的我的好對手——附和卡羯風格的,俏皮的敗北宣言。

    「It doesn't show signs of stopping——」

    「And I brought some corn for popping——」

    作為電影『虎膽龍威』的片尾曲而廣為流傳,我也用『猾經』暗記了的這首歌,我開始和卡羯一起唱了起來。現在已經互相露出了笑容。

    卡羯。想起來和你之間還真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啊。香港的油輪、從謝皮利NT號跌落、在勃朗峰遇難、互相幫助到達的夏蒙尼、學院戰車戰、以及在V-2的時候。

    惋惜著在下雪的日子裡離別的這首歌的歌詞——

    和只懂得戰鬥的我們倆卻迎來了停戰的這一時刻,是多麼的相似。

    「Let it snow, let it snow, let it snow——」

    最後以不同的八度音和音唱完了歌曲……

    微笑著抬頭看向我的卡羯十分的可愛……

    「這之後遠山你打算怎麼辦」

    「差不多打算要回日本了。學校還要上課呢」

    「是嗎……」

    「你呢 有什麼打算」

    我是打算作為參考打聽一下代表戰士在戰後的處置方法,於是卡羯她……

    「水是順流而下的,遠山」

    給了我一個順應流向,從現在開始考慮這般感覺的答案。

    嘛,這一點也和我一樣呢。

    「啊,還有,這個也算在了交涉的事項當中了,就給你了」

    卡羯從似乎裝了什麼東西的眼帶裡拿出的是——

    ——亞里亞的,殼金。

    她把那個拿出來交給了我。

    殼金是,在伊•幽時夏洛克朝亞里亞射出的『緋彈』的外殼。

    為了使人格不被緋緋色金所吞噬,類似於超能力外套一樣的東西。

    原本是有​​7枚的,其中有好幾枚被眷屬所奪取,現在擁有的只有4枚……而這下終於拿回第5枚了。佩特拉大概也會把自己所持的那枚換回來吧,所以實際上還剩下1枚。

    話說,卡羯,你是多麼馬虎的一個管理者啊……!

    想著要是在勃朗峰的時候要是弄掉了,我想想都覺得後怕。

    「根據具體情況,搞不好什麼時候還會和你聯手呢。畢竟日本是舊同盟國嘛!」

    又在說這樣的話,重新戴好眼帶的卡羯……露出了還沒有放棄將我當做她的使魔的計劃的眼神。雖然如此,但若要在此就一刀兩斷那就太不解風情了。

    現在就還是閉嘴,苦笑著讓這一切都融進阿姆斯特丹的小雪與微風之中吧。

    數日後的午後,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機場。

    在和剛到歐洲的那天在巴黎的機場看到的同樣的,用了塞尚『玩紙牌的人們』的Philips招牌前……

    我坐在長椅上,等待著荷蘭航空861次•飛往成田的飛機。

    這裡雖然是歐洲最大級別的樞紐機場,但我這會沒有迷路到達了安檢門。有了羽田、成田、香港、巴黎等經驗的積累,我也已經完全習慣機場了。或許我就算一個人也可以出國了。

    之所以是或許,是因為這次回國我不是一個人回去。

    貞德和華生為了停戰交涉雖然留在了阿姆斯特丹——

    「主人,給,日清的杯麵。日本的杯麵在荷蘭作為速食品也是廣受好品的呢」

    但這還有一位為我提供速食泡麵和塑料叉子的女僕,麗莎。

    麗莎現在,雖然身著水手服,笑嘻嘻的坐在我旁邊……

    這傢伙似乎也要跟著去日本。

    雖然搞不太清楚,貌似是作為停戰條件被莫名其妙地扔給我了。用凱撒的話說,貌似像麗莎這樣便利的角色作為戰利品接收也是戰役交涉的規矩。而且,麗莎本人貌似也熱烈期盼著到我身邊來。

    這方面就當時妥協了吧,可是完全無視接收方的我的意識,師團的各位,我覺得我對勝利還是有著卓越的貢獻吧?

    但是……嘛,我倒是想過麗莎她有可能會來,而且也沒有攆走她的理由啊。

    在像是步行街一樣的機場裡給我到處做著介紹,看來她也是做了很多準備,作為生活能力低下的我的輔助角色也完全足夠……

    ……不過在日本,這樣類型的角色,應該還有1位。

    不用多說,就是我的那位青梅竹馬•星伽白雪小姐。

    我雖然至今沒搞清楚她的開關到底在哪裡,但白雪有時,會化身成比那個閻還要恐怖的鬼神一般的狂戰士,揮舞著日本刀到處亂砍的大和撫子。

    而那時,受害者一般都是在我身邊的女孩子們(順便,把我也捲進去),就經驗而言,面對著麗莎這樣同類型的女孩,可能會造成白雪火山國難級的大噴發•根據遠山觀測所的嚴密的數據分析後得出來的結論是。

    嗯。

    死定了。麗莎。還有我。

    將死。

    但是我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決不能被她將死。在將棋裡,也有即將要被將死也依舊能夠徹底翻盤驚天大逆轉的方法。我和要對局時曾經做到過。

    對白雪策略,就稍後再想吧。遠山憲章第2條——『難辦的事情就往後推』。

    萬一我的房間爆發了第三次大戰的話,麗莎也能變成Gévaudan之獸來保護自己吧。最後就交給其他人,這一點也明確記入到遠山憲章第3條裡去吧。

    「主人,差不多快到登機時間了。我們走吧」

    對著正在喝著湯汁的我,麗莎把擦嘴用的手絹遞了過來……

    我的歐洲遠征,也到此告一段落。

    背對著畫有用紙牌對戰的2人,塞尚的『玩紙牌的人們』站了起來的——原師團成員的我以及,原眷屬成員的麗莎——

    雖然華生曾用卡牌遊戲比喻過極東戰役,但87年前•大正時代,師團和眷屬之間似乎就用類似的手段展開過『戰役』了。

    (也是說,86年後又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嗎?)

    我留下一道苦笑作為留給荷蘭的臨別贈禮,乘上了青天色的KLM飛機。

    再見了,戰亂的歐洲。

    雖說有以後可能還會再​​來的預感,若到了那時,還請你手下留情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498700317 發表於 2014-7-7 05:33 PM

第2彈 武偵戰友會

    作為賠償之一,雖說從眷屬那裡拿到了免費的回國機票……但和亞里亞當年回倫敦單程200萬日元的超級貴賓艙不同,只是狹窄的經濟艙而已。

    不過因為爆發模式的後遺症,我在回程的飛機上倒頭就睡了。

    在我睡覺的時候,麗莎在雙人座的旁邊,「……遠處的地平線消失了,於深夜的黑暗中讓心靈休息之時​​……在遙遠的雲海之上,毫無聲響流去的氣流……毫不鬆懈的,宣告著天空的自然之態」

    像是在給小孩子讀童話書一樣,述說著不知是從哪裡背下的美麗的日文散文詩。這似乎很能讓人放鬆,砰、砰,以像是心臟跳動的節奏一樣撫摸著我的胸口。自從去年4月亞里亞出現以來,還是第一次睡的那麼舒暢。

    雖說多虧了偏西風,回去的時候比來的時候更快——但也還是花了11小時——

    朝著像是迎接太陽的方向,不斷飛越過時差線的KL861次航班,本來是在喝下午茶的時間從荷蘭起飛,卻在第二天的早上到達了成田機場。這時差換算已經不是我這顆平凡的腦袋能理解的了。總之先將手錶重新調成日本時間吧。

    我一邊對許久未見的日本光景感到安心,一邊乘上京成電鐵進入市中心……

    而麗莎則是雙眼在閃閃發光……!

    她痴迷地從車窗內看向繁華的東京,那瞪的渾圓的綠寶石色的眼瞳正綻放著光輝。

    她合起雙手放在就算是從水手女僕服也很明顯的巨大的胸部上。

    與生俱來的非社交性以及不擅長與女生進行會話的技能的我,總之在電車裡很閒,於是,

    「……啊……有那麼稀奇嗎?高層建築的話荷蘭也有吧」

    我引出了話題,

    「但是主人,像這樣高的大廈竟然有那麼多……!而且,都市一直延伸到地平線那裡誒。這是多麼大的城市啊。好厲害,太厲害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麗莎的閃閃發光的綠寶石色的雙眼看向這邊,連發了好多『好棒』。連高級版本的出來了。

    「你,在伊•幽時沒有來過東京嗎?」

    「雖然有來過近海,但麗莎是留守的。還沒登上過陸地」

    嘿。

    不過也確實如此,就都市圈的主要定義而言,東京也算是世界上最大的都市之一。

    對我來說雖然沒有什麼,但說不定也是讓外國人大吃一驚的要素之一吧。

    在那之後,我們一邊咯吱咯吱地拉著行李箱並打算在日暮裡換乘電車的時候……

    「啊——,現在是高峰時段來著。因為時差發呆而沒有註意到啊」

    也有避開高峰上班的影響,JR山手線的月台上混雜著上班乘客,向這邊駛來。

    「……!……!?……!」

    看到那幅景象的麗莎翻著白眼。

    用那白皙的手拉著我的袖子,慌張了起來。

    「主人,趕緊上車吧!大家都在慌慌張張的乘上電車喲。看那樣子,如果錯過的話到明天為止電車都不會來了」

    「不,這個時間帶的話不用兩分鐘下一班就回來了」

    「……? ? ?」

    看見那些擠了又擠的,像是俄羅斯方塊一樣的工薪階層的身姿——麗莎混亂了起來。

    然後,比時刻表稍晚的三分鐘之後,後面一班山手線來了……

    『——本日因為檢查車輛,而造成了列車的延遲,為此表示歉意』

    聽到車內聲明的麗莎露出了「? ? ?」的表情……

    「沒,沒有誤點吧?電車不是以驚人的速度準時到達了嗎」

    「不,誤點了吧?1分鐘」

    「1,1分鐘……!」

    我們一邊那麼對話,在新橋站下車,來自那個國鐵隨便開開的荷蘭的麗莎難以隱藏吃驚的表情。

    在換乘百合海鷗線的中途,我因為渴了就向Bellmart走去……

    「歡迎光臨!」

    對略微點頭行禮的打工的大姐姐,

    「初次見面。我叫麗莎•亞維•迪由•安珂」

    麗莎微微提起下擺回以微笑,低下頭向她打招呼。

    大姐姐對此只能以苦笑回應,另一個在打工大嬸則是偷偷的笑個不停。

    「餵,餵。一般來說不用特地向便利店的店員打招呼」

    「不,但是,她都那樣禮貌的低下頭了……」

    對一眼看上去有著外國人面貌的舉止可疑的麗莎,

    「沒關係,客人。在日本有『顧客就是上帝』這麼一說嘛」大嬸一邊笑著,一邊告訴她。

    麗莎聽到後,將兩手放在巨大的胸前像是在祈禱一樣合起……

    「好棒……!竟然……竟然是如此充滿服務精神的國家!在時間上也如此精準,禮儀也很端正,不管到哪裡都沒有垃圾掉在地上的愛乾淨的國家」

    她過於感動,以至於那閃閃發亮的眼睛都能晃瞎我。

    從歐洲來的地道外國女僕看來,款待、守時、禮節、清潔等日本文化……像是相當厲害的樣子。

    雙眼漸漸湧現出喜悅的淚光的麗莎她,

    「——主人,麗莎終於知道了自己應該生活的國家,死後應該被埋葬的國家在哪了。那就是,這裡。主人的祖國•日本!」

    說,說出來了,日本永住宣言……!而且還是在新橋的Bellmart。

    我也因為不知為何啪啪鼓掌的便利店的兩名店員而臉紅,推著麗莎的背從便利店逃離了。

    其中也帶著因為我家不爭氣女僕而引起騷動的歉意——我迅速的用西瓜卡買了いろはす

    「主,主人,如果不夠付礦泉水的錢的話。就由麗莎來……」

    麗莎說著就拿出了有著金色狼刺繡的錢包。

    「已,已經付過了。不過是用電子錢包結賬而已,用看的就知道了吧」

    「……太棒了……!這裡真是科技發達的國家呢…….!」

    還有啊麗莎,那個錢包。在阿姆斯特丹看到的時候雖然沒有註意到,那不是成了你真身的提示嗎。還真是馬虎啊餵。

    在那之後,在百合海鷗線裡麗莎問道「主人,哪裡有忍者呢?」對博識卻只有偏頗的日本知識的麗莎雖然我只好說「那種時代錯誤一樣東西已經沒有了。但是我的後輩卻正好是個忍者。下次讓你見見吧」我帶著疲憊的表情回答道……

    到了台場,乘坐本來預定是延伸至羽田飛機場的東京臨海單軌鐵路到達浮島北站,從那裡開始徒步行走……終於到了。東京武偵高校,第三男子宿舍。

    (……有能夠回來的地方,還真是件好事呢。不出去旅行的話,就不會知道呢……)

    我打算用硬派風格來逃離現實,但果然還是失敗了!

    因為麗莎在旁邊笑瞇瞇的站著啊!

    雖然是因為不想考慮這問題所以一直沒有問她,果然麗莎以『女僕住的地方,無需多言,當然是主人的家裡』的氣勢跟了過來。

    怎麼辦啊。

    在男生宿舍的我的房間裡,一匹匹百獸之王——共計四名百獸之王的巴斯克維爾的女生應該是群聚在這裡的。

    如果像是要那時候一樣還來lumberjack決鬥的話還真是讓人受不了啊。

    到了這種地步沒有一個人可以商量的可憐的我,和麗莎乘上電梯……不得已,和自己腦中的小金次(在腦內創造出來的架空商量對象)開起了作戰會議。

    只要在打開門的瞬間,看見粉色•黑色•黃色•淡綠色就做出無迴轉飛撲進入室內。以出乎意料的舉動躲開槍林彈雨,快速的假裝去廁所,再高速飛奔向防彈器具。完美的保住自己的小命——我準備好了以上的行動順序。

    ……我一邊額頭上直冒冷汗,一邊將手放在門把手上……

    要上了。子彈足球日本代表,遠山金次選手。決定勝負的開球!

    我鼓起勇氣的打開了鎖,偷偷地……一邊庇護著背後的麗莎一邊進入……

    「奇蹟,啊……」

    我不禁發出了聲音。

    誰都不在​​。

    因為感到害怕就立刻確認了一下白雪的房間……雖說是白雪擅自做出來的小房間,

    『小金大人 歐洲遠征辛苦了。因為星伽那邊有事,所以先回村子去了。如果有什麼事的話立刻就會回來。白雪』

    留下了用毛筆書寫的事先準備好的留言。

    我拿了起來。

    我做出了本田圭佑決定勝負的招牌表情回頭看向麗莎,真想要一副能隱藏眼中浮現的安心的眼淚的太陽眼鏡啊。

    不過……這個留言讓人有點不安啊。

    不僅僅是因為是青梅竹馬,我雖然多次見過白雪的留言——但平常的話一定會寫上具體什麼時候回來,冰箱裡有葛餅,應該還會寫上一些​​其它的情報才對。

    (白雪她,就算發生了什麼問題……意外的,會獨自一人想辦法呢……)

    然而。

    總之不會爆發第三第四次我的房間戰爭是事實。

    我打算好好享受今天和平的美好而走向起居室,

    「那個,主人。說起來能問一下嗎……您家族的事情」

    是想要打招呼嗎,跟過來的麗莎向我問道,

    「雖然你說不定已經知道了,加奈是——我的姐姐,應該說是哥哥。還有就是異母的笨蛋弟弟,和超級兄控妹妹。父母已經不在了。但祖父母還健在」

    我姑且說明了之後,麗莎一邊搖晃著柔順的頭髮一邊低下了頭。

    「對,對不起。竟然打聽了這種辛酸的問題」

    「沒事」

    我撲通的靠在了沙發上,正打算緩解旅行的疲勞是——

    「……?」

    麗莎她,嗅嗅。嗅嗅。

    看起來有點像是狗一樣,做出像是在聞周圍一樣的舉動。

    然後,她向上看去……

    於是我也向天花板看去,咯吱,咯噔!

    天花板內側開了一個小門,咚吱咚吱咚吱!掉下來了!亞里亞砸到了我身上,在她的上面是理子,再上面是女子坐坐姿的蕾姬嗎!

    從,從意料之外的地方出現了,子彈足球的敵方隊伍……!

    金次國的和平,真是短暫……!

    「呀,本來是打算讓小金大吃一驚才藏起來的呢!反而是理子我們被嚇到了呢!竟然以100%的好感度帶著低出現率角色麗莎回來了呢,挺能幹的嘛,這個色狼!」

    見到用手肘戳著我的腹部的理子,

    「理子大人!好久不見了!」

    同為伊•幽的同期生,麗莎散發出一種與人親密的感覺。

    「嗚——嗯,連愛人的角色都被佔了,理子稍微有點著急呢!」

    雖然盡說一些聽不懂的事,好像是知道麗莎的各種便利特技的理子擺出歡迎的態度。

    我對占領了沙發的亞里亞和蕾姬「呀,呀,我回來了……」強裝笑容的時候……

    「神崎•H•亞里亞大人。蕾姬大人。初次見面。我叫麗莎•亞維•迪由•安珂」

    麗莎輕輕的抓著自己的裙擺微微提起,優雅的行了一禮。

    「嗯——哼。金次,你這傢伙,雇了這傢伙當女僕嗎?」

    一邊用食指指著麗莎的亞里亞用那雙大大的吊眼看穿了麗莎是女僕這件事。

    「……好像是變成了這樣啊」

    我在地板上盤腿坐著回答道,

    「在天花板裡從理子那裡聽說了,是原伊•幽,原眷屬的人來著?但是,將敵人變成自己人就像金次的特技一樣。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將長長的雙馬尾放在手心裡展開整理的亞里亞她

    一邊露出綁在腿上的槍托里的雙槍,一邊盤腿坐著向上看著麗莎。

    太好了。直觀上來看麗莎是相當便利的,連亞里亞大人也保持著好感。

    「正好這個家因為理子而搞的亂糟糟的。你去想辦法搞定吧」

    「好的。很樂意效勞!」

    被亞里亞安排了工作的麗莎她,很高興的將手合了起來,充滿精神的回答道。

    呀——,亞里亞還是和以前一樣習慣趾高氣揚的差遣別人呢。差遣別人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差遣別人卻不知不覺就變得客氣的我,在這一點還真想向她學習呢。

    不愧是麗莎,瞬間就看穿了我和亞里亞的地位關係,表現出服從亞里亞的姿態。她還判斷出讓亞里亞心情變好和我的安全保障有緊密的聯繫。真是個看氣氛能力到達超能力等級的女人啊。

    雖然蕾姬還是和以往一樣毫無表情的看著我們,似乎是立刻明白了麗莎不是壞人的樣子,

    「……金次先生,歡迎回來」

    說完之後,咯嗒咯嗒。

    跑向了自己的房間(雖說是蕾姬擅自做的小房間)消失了。

    蕾姬是個看上去很安全但卻讓人猜不到她想做些什麼的不可思議的女生,我有些不安的追了上去……

    蕾姬的房間不知在什麼時候,搬進了掛著巨大畫布的畫架。

    「……是美術的課題嗎?」

    「是的」

    為了不讓衣服弄髒而穿上圍裙的蕾姬,她的選修課好像是美術。

    就像是瑞士的畫家•吉格爾一樣用寫實的筆鋒畫著鳥和植物,蕾姬的畫,稍微有點恐怖啊……

    「你……真的很擅長畫畫啊」

    用單調的濁綠色加強陰影,是一副相當不錯的丙烯畫。用S級狙擊手的高度集中力編織出來的精緻的筆鋒,那種等級像我這種外行人連怎麼畫出來的都不知道。

    「這可是超高校級的啊。都能拿來賺錢了,說不定螚賣出高價啊。你很有才能喲。乾脆我來當經銷商,把它賣掉吧」

    我做著像是畫商一樣的事情走上前去,一邊蹩腳的誇獎著……

    拿著噴漆站在畫布前的蕾姬她,

    「……還沒有畫完」

    她以以往的沒有抑揚頓挫的聲音說著——

    偷偷地,向我這邊瞥了一眼,啊。稍微有點變紅了。

    視線回到畫布上之後也是,開始散發出「金次先生能不能快點離開啊的氣氛。」她依舊保持著面無表情。

    這傢伙搞什麼。在害羞嗎?明明是蕾姬卻會害羞。

    好——的。那樣的話我就反其道而行,看你畫畫的全過程。死盯著看。

    「……」

    呼呼呼。怎麼樣蕾姬君。害羞了嗎。但是我很高興喲。蕾姬的那種,人類一樣的感情的成長我可是有好好看著的。

    受到我從去香港的飛機上以來的第二次視線攻勢的蕾姬,

    「……」

    ……嘿喵。

    低下了通紅的臉,卻依舊咻、咻的開始畫畫。

    我一邊想著那樣的薄荷醬稍微有點可愛,一邊望著她。

    「超棒!太漂亮了!蕾姬大人是天才。被上天賜予了才能呢」

    來到蕾姬房間的麗莎也來當我欺負蕾姬的援軍了。

    「是超級棒呢。餵,麗莎,你的話能把這幅畫賣多少錢?」

    「畫要看時價,如果是賣給以投機為目的專業人士的話,能賣6萬歐元——800萬日元的樣子」

    擁有商才的麗莎一邊說著那些……發出「嘛」的聲音,發現了在房間的角落裡啃著骨頭的無所事事的銀狼灰松。

    「好可愛的狼啊。是蕾姬大人飼養的嗎?」

    被麗莎投以微笑的灰松「!」的抬起了頭,啪嗒——,翻身。

    當場趴下,最終,將腹部露出擺出服從的姿勢。看來是以動物的本能明白了麗莎的真身——百獸之王。

    「是的。名字叫,灰松。麗莎小姐,請帶灰松去散步」

    她一邊拿筆一邊毫不驚訝地對說高加索銀狼可愛的麗莎提出請求。好像是討厭再被我和麗莎給欺負了。

    「好的!很樂意效勞!灰松,來這邊。一起去外面轉一圈吧」

    被呼喚的灰松嗒嗒嗒嗒的。奔跑著來到麗莎的跟前。簡直就像是被王傳喚的士兵一樣。還是第一次看到,灰松向除了維拉德和蕾姬以外的人馴服的樣子。

    (哎呀,麗莎……)

    這傢伙,真厲害呀。

    包括真正的猛獸灰鬆在內,在巴斯克維爾的猛獸盤踞的我的房間……這麼快就能融入進去。沒有像要那樣經歷戰鬥就友好的融入了。對於和平主義的金次國,是應該結成同盟關係的關係調整國。麗莎國。

    帶灰松去散步就交給麗莎了,我將行李箱裡的東西放到房間里後……

    我這次終於能真正地舒緩疲勞,躺到上鋪進入了讀漫畫時間。理子連刊號過期的雜誌都一起積攢起來放在下舖,如果不把因為在海外而沒有讀的部分補上可不行啊。

    於是我就開始讀起YOUNG GANGAN……

    「——這張照片是什麼。超級美女啊」

    「嗚哇,這傢伙是誰!是女優嗎!?」

    「……真漂亮啊」

    麗莎回來後不久,走廊裡就吵鬧了起來。連從小房間裡走出來的蕾姬都有了反應。

    什麼啊?我起來到走廊裡一看究竟……好像是麗莎在將放有海報的畫框裝飾在牆壁上的樣子。

    「她在荷蘭博得了超高人氣,是絕世的美女哦。麗莎也是她的粉絲」

    麗莎一邊笑瞇瞇的將那大張的照片給亞里亞她們看。

    「……餵,別在我的家裡貼照片什麼的」

    美女的照片對我來說可是地獄繪圖啊。

    因此我本來是想讓拿下來的……但靠近後……

    ……擦……!

    「等、你……!哎,庫,為什麼,麗莎你這傢伙,到底是在哪裡搞到這種照片的……!」

    如果用昭和漫畫來形容的話就是我的眼珠都飛出來的程度吧,我都被嚇傻了。

    這,這個!不是黒梅蒂爾的照片嗎!

    「布爾坦赫城的男性們在臉書上組了一個群上傳上去的哦」

    那個被稱作黒梅蒂爾的我的照片,我想是我在布爾坦赫城的咖啡廳的時候被偷拍的。這可是侵害肖像權啊,荷蘭人!

    「金次你這傢伙,為什麼那麼慌張啊?」

    嗚哇,真是敏銳。亞里亞的雷達捕捉到了我。

    「你遇到過嗎?該不會這傢伙也是你的女人吧」

    「沒有沒有沒有!那種事絕對,肯定,從物理上來說是不可能的!」

    我用能製造殘影的速度揮著手,極力否定。

    「……Hum?」

    亞里亞架起了雙手,歪著小小的腦袋。順便說一下這個「Hum?」是無法回答亞里亞疑問時的發音。

    就算是福爾摩斯4世也不可能知道黒梅蒂爾=金次這件事。

    「收,收起來麗莎。我是不會在家裡裝飾女人的照片什麼的

    被斥責的我的女僕小姐,即便如此也是笑瞇瞇的。

    「主人,您的表現是正確的嗎?」

    好像是在說究竟這張照片是女性的嗎?這麼一件事。

    「在家裡裝飾美麗的人與風景的照片,在歐洲是被說成給家裡帶來幸福感的習俗。統計學的數據顯示,有美麗的照片的家裡,居住人之間的糾紛會減少」

    總覺得……麗莎,好像在生氣啊?

    會不會是因為亞里亞她們在我的家裡吵吵鬧鬧的,讓她看不慣了呢。感覺在不經意間就被抓住了把柄。這女僕怎麼能對主人做出這種事呢。

    總算是將黑梅蒂爾的照片收拾好之後……

    麗莎開始勤快的打掃起屋子,「雖然我不是很擅長做日式的菜」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冰箱裡拿出各種現有的東西做了晚飯。蘿蔔燉魚,芝士竹輪,叢生口菇米飯,高野豆腐和荷蘭豆雞蛋湯,蜆貝味增湯。這,這是,

    「不愧是女僕,真是好吃」

    「麗莎,再來一碗!」

    「……」

    亞里亞、理子,以及蕾姬一致給予好評。

    剛回國的我,正是這日本的食物讓我感到高興。這份菜單給個贊。

    「不用局限於日式的菜也沒關係。日本人也吃各種各樣的食物。不過調味一定要是日本風格啊……啊,理子,那是我的芝士竹輪!」

    我用手扒開理子的嘴,正想要搶回被她擅自吃掉的竹輪時——

    「但是麗莎,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你也要上武偵高嗎?」

    就像是說著事情的根本原因一樣,用嬌小的手捧著飯碗吃飯的亞里亞問道。

    「是的。作為眷屬的賠償,為了讓我今後在日本為主人派上用場——不僅僅是渡航費,學費也一起得到了。入學考試也在網上完成了」

    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啊。

    「主人,在學校裡我也會盡全力侍奉您。請放心,作為女僕的工作和學業兩方都不會落下的」

    看來……

    看到『Gévaudan獸』後眷屬認為,如果在戰後讓這傢伙在歐洲亂晃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於是,為了讓她在日本有個安身之所就塞給我了。

    停戰交涉由歐洲殘留組接手繼續進行著……原來不是全部事情都交給他們了嗎。

    「金次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的偵探科的課題都在這張閃存卡里!順便說一下理子的筆記是收費的,如果付錢的話就讓你看喲」

    對了……不僅僅是漫畫,學校的課程進度也要趕上啊。

    「我會付錢的,之後讓我看一下。價錢你去和麗莎商量一下」

    因為我說了那樣的話,亞里亞半似笑非笑。

    「金次,剛回來就有求學心了嗎」

    「不用故意做出超級驚訝的表情吧。真是失禮啊。我可是要好好學習,成為正經的大人啊。總有一天要成為普通的,一般的警務人員或者是保安之類的給你瞧瞧

    「還在說這種話嗎小金?連珂珂都說過『金次這個存在本身就不一般』,你在S•D•A的排名可是亞洲71——」

    「啊……啊」

    說出美國那個給人添麻煩的排位公司所做的放棄做人排位出來的瞬間,我摀起了自己的耳朵,用自己的聲音掩蓋了情報。去年是89位,還沒問現在是幾位就結束了。為了避免讀唇連眼睛都閉了起來……數秒後……

    「……」

    我微微睜開眼睛,確認理子閉上嘴後……我將小拇指從耳朵裡拔了出來,

    「也就是說比你更不像人的武偵在亞洲只有70人」

    亞里亞又將多餘的情報——是71位啊!聽到了啊!說起來要怎麼樣才能讓那玩意兒下降啊。因為是非正式的數據連申訴都做不到……!

    「小金說的一般人,是指『逸般人』呢。庫呼呼」

    理子一邊用手指在空中書寫著漢字,一邊嗜虐的笑著。我要哭了喲?

    ……然後……

    亞里亞和蕾姬在喝完飯後咖啡之後就一起起身回去了。

    好像是回到亞里亞在女生宿舍的VIP房,就關於停戰交涉的事和師團的成員進行聯絡,以及其他的工作要做。

    那兩個人的關係真好啊。雖然在第二學期的隊伍成立之前還打過架,但在那之前也是摯友啊。

    (雖說沒想到竟然是我先脫離那個隊伍•巴斯克維爾……)

    我一邊想著,一邊用筆記本確認從理子那裡拿來的偵探科的課題……

    理子手裡拿著NDS,咕嚕。

    她在我放電腦的桌子正對面的沙發上滾來滾去,輕飄飄的裙子在我看來處在危險的角度。煩死了、

    「……說起來理子,最近你在做些什麼?」

    我將視線從理子被有著像是櫻桃一樣的裝飾的襪子包裹的腳上移開,隨便問了一聲。

    理子將希爾德攻略之後,稍微對自己的將來有點煩惱。

    戰役停戰後,因為太閒了而走上歪路坐騎壞事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畢竟本來就是壞蛋來著。

    「理子現在不想明目張膽的行動呢。藍幫因為沒有將小金拉過去,現在盯上了理子使勁的勸誘呢。如果理子打算做什麼的話,可能會把己方角色全部給賣掉喲!」

    果然……

    那麼快就和中國的黑道•藍幫交談過了嗎。明明長著一張可愛的臉,真是個糟糕的孩子。

    「藍幫,嗎……你本來就和他們關係不錯的樣子啊。你要去當誰的部下嗎?」

    我這麼試探道——

    「才——不需要呢。如果不是能配得上理子的孩子的話可不行呢。如果不是小金,亞里亞,蕾丘級的作弊角色我連見都不會見呢。所以現在正在絕讚消化積攢的遊戲和動畫!」

    理子帶著理子風的笑容給我看口袋妖怪的畫面。

    ……沒什麼好擔心的吧。對宅而言沒有比閒著更好的吧。

    仔細一看的話,她用我的電腦……這不是臭橙社(柚子社)的『天神爛漫』的『normal☆works』嗎,好像是通過下載購買的15禁遊戲擅自安裝了進去。

    我將電腦的登陸密碼從『kinjikinji』改成『kinjikinjikinji』後……麗莎過來了,

    「主人,理子大人,我來給你們的咖啡續杯了」

    我的是淡淡的美式咖啡,理子的是加入了生奶油的濃厚咖啡,她拿來了符合我們兩人口味的咖啡。

    「麗莎,麗莎,做一個『哎!』的動作!」

    理子一邊接下咖啡一邊做出了要求,作為回答……

    「哎!」

    麗莎雙手握拳,做出給自己打氣一樣的動作。

    做完之後,嘭!

    到家里之後麗莎在頭上增加的髮帶後面,蹦出了犬耳。往裙子的屁股那裡動來動去的地方看去,連尾巴都露了出來。

    話說回來,『哎! 』一下就出來了啊!

    錢包上的刺繡也好,Gévaudan獸的真正身份的提示也太多了吧……!

    對從椅子上滑落的我斜目看著,理子她大喊著「呀——!好可愛——!」抱了上去。在那之後,她對麗莎說了各種各樣有關日本的事……

    啊啊,真是的,吵死了。這邊可是很少見的在用功學習啊。還是戴上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學吧。

    那個煩人的理子回去之後我看了一下鐘,已經是晚上10點左右了。

    結果,一點都沒法集中學習的我……

    不得已,去浴池裡泡澡了。

    將犬耳收起來的麗莎從背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的舉動……

    「那個,主人。您好像在放十分熱的水的樣子……是要煮什麼大魚嗎?」

    「你在說什麼啊。這是浴池。日本人是要泡進這個里面的。還有設定的溫度是41度,是適當的溫度」

    我將手放進從水龍頭里放出來的熱水里確定溫度,咻嚕,麗莎一邊脫下拖鞋也開始一點點的觸碰熱水。

    「真,真的要泡進去嗎。日本人真是抗得了熱的民族呢」

    她一邊用左手打開鈕扣,一邊說著。

    「習慣了啦,習慣。真是的,我敗給了你們的『浴槽』了。就算泡進水里也立刻就冷了,根本用不了啊」

    「通常的話,浴槽不是用來泡澡的——是為了不讓沐浴的水飛濺到地板上的東西。在歐美,所謂的入浴就是指淋浴

    麗莎一邊帶著笑容一邊摘下髮帶……

    「那方面還真的是有文化差異呢……餵你這傢伙!為什麼要脫衣服啊!」

    我因為順勢吐槽而瞬間冷場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麗莎就已經脫完了襯衫,變成了將襯衫抱在胸前的姿勢。雖然胸部周圍被遮住了是不幸中的萬幸,肩膀上,內衣的細繩——純白的吊帶被看的一清二楚!

    「髮帶還是戴著比較好嗎?失,失禮了」

    麗莎重新戴上了帶有輕飄飄的布的像是髮圈一樣的頭帶,對奇怪的地方道歉。

    「才•不•是!我要先泡!你之後再進去!」

    「???」

    被從浴室裡趕出去的麗莎,呆呆的站在那裡。

    咯噔!我將浴室的門關上,一邊嘆氣一邊將脫下的衣服放在外面,終於能久違的好好享受一下日式的泡澡時間了。

    雖然只不過是一體化浴室,但能泡進普通的浴池依舊讓人感到幸福。因為在歐洲想要泡進熱水里都是一件難事,我終於理解了這是一種恩惠。

    泡澡能夠擴張血管去除全身的污垢,在武偵中也是被推崇的行為。

    還有因為身體浸到水里,因為浮力的關係身體的體重感覺只有10%左右。

    這麼做肌肉和關節都能的到休息,連一直管理者它們的大腦也能得到放鬆。入浴能讓身心的疲勞同時得到回復。是究極回復法的一種。

    「……主人。我來為您擦背」

    在日本值得誇耀的這個文化,應該推廣向全世界。

    ……嗯!餵! ?

    因為放鬆過頭了反應慢了一拍!麗莎!在那裡!在浴室的朦朧的玻璃門的另一側……!

    「雖說被命令了『之後再來』,但我還是要為晚到了而致歉。我已經準備了新的肥皂和桃葉沐浴乳——」

    浴、浴室的門,正在逐漸的打開!我癡呆的望著她的身體,出了剛才重新戴上的髮帶,全、全、全裸……雖然在浴室裡是理所當然的事!

    俺這邊可是入浴之後血管擴張了,連血液流動都變得順暢了!我陷入了對亢奮化越來越恐懼的狀態!

    明明有著純真無垢的性格,卻有著相當H的身體的麗莎——進入浴室之前,我用能和櫻花沖刺相媲美的加速飛奔到門前。

    然後一邊從裡面按住門,

    「——『之後』的意思是在我出去之後!後背什麼的我自己也能洗!

    「但是剛才,理子大人說,在日本的浴室里女性應該像這樣……用自己的身體來清洗主人的身體」

    麗莎意外的用了很大的力氣,這是——

    剛才我戴著耳機的時候,理子向她灌輸了謊言幹的好事吧?

    那個笨蛋,給我記著……!?不過在記完筆記之前我會忍著的!

    明明是久違的泡澡……

    因為害怕好不容易拒之門外的麗莎的再次進攻,我無法安心下來。

    麗莎正在鋪寢室的兩張雙層床,我換上了睡衣潛入了右邊的床的下舖。其它的被白痴維爾(盡是些白痴的巴斯克維爾)擅自佔了,上面有女人的味道沒法睡覺。

    「……」

    但是,明明已經很晚了……睡不著啊。是時差的原因。

    從歐洲移動到日本,晚上是無法入睡的。

    已經習慣的CET(中歐)時間的話,還是傍晚吧。

    (和在貞德的公寓裡睡不著的狀況正好相反嗎……)

    但是,明天還要上學。

    感覺不得不起得非常早,現在不得不睡呢。

    就算無法入眠,據說人類只要什麼都不做的躺在那裡有七成的人都能讓身體得到休息。還是不要做什麼多餘的事,乖乖的休息吧。

    ……哐哐。吱……

    「主人,希望能得到您的同情」

    ……我明明,想要,安安靜靜的……又來了嗎……!

    還有那個「同情」。白雪在救護科樓的時候也用過那個迷一樣的詞語。

    不過我明白那大概對金次而言是NG詞語吧,雖然沒有查過!

    「……」

    但是麗莎喲,我早就預想過這種情形了。這裡我就用最擅長的裝睡來應付。如果知道了我已經睡著的話,擁有很高的忠誠心的女僕是不會把我叫起來的吧。

    這個作戰起到了功效,麗莎進入寢室後……

    重新給我蓋上毛巾毯,沒有做什麼特別危險的舉動就走了。很好很好,在我翻身的時候出去吧。

    正當我那麼想時,鏘鏘鏘。我的手機響起了衫良太郎的『すきま風』的旋律。

    「……!」

    裝睡中斷了——我不得已跳了起來!

    這首曲子被我設定為在我的聯絡人裡也是十分危險的人物的來電提示音,是像警報一樣的東西。我一看來電顯示——是蘭豹!

    如果無視的話之後不知道會被M500還是斬馬刀做些什麼,就是那樣暴力的教師啊!

    「是,是的!讓您久等了!我是遠山!」

    麗莎十分驚訝,慌慌張張的,我拿著手機出去後……

    「啊?哦——,我把你和遠坂搞錯了。抱歉抱歉」

    以上,通話結束。

    蘭、豹……!在這種時候竟然打錯電話……!

    才不是道個歉就過去的事啊,這個猩猩女!

    我遠山金次可從來沒有恨誰恨到這種地步啊……!

    我憤怒的都要將手機給捏爆了,醒著的事情完全暴露的我,

    「主人,果然您沒有睡著呢。因為時差而引起的睡眠障礙在第一天是最嚴重的。為了能夠安心的睡覺,就先讓麗莎為您做一下按摩放鬆全身吧」

    麗莎提出了反而讓緊張感一口氣增加的提案……咯吱,她將手放在了主人的床上……!

    而且那個身姿,在布爾坦赫城也見過,連內衣都能看透的,應該說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纖薄的白色睡袍。而且還很有教養的一邊靠過來一邊放到床上的大腿,出現了,傳家寶刀•吊帶——

    「按,按摩什麼的才不需要啊!2,3,5,7,」

    「主人。麗莎……我來到了主人的祖國,現在,感到十分的幸福。我十分高興,非常的,心跳不止」

    顫抖的連手機都掉下來的我的手——

    麗莎用白皙的手指握住,噗扭。

    像棉花糖一樣柔軟,傳來楓糖漿一樣甘甜的芳香,我碰到了胸、胸,胸部……而且還是左胸的前端部分!呀——

    我的表情就像梅圖一雄的漫畫裡一樣,在退後到牆壁的我的前面,麗莎她——

    誤以為我給她留了空間,咯吱的,爬上了我的床。

    被擺了一道!這和理子攻過來的時候不是一個模式嗎!我就不能長長記性嗎!

    「……在按摩之後我會慢慢的花時間來陪睡的……我想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時差了,身體也能得到充足的休息」

    「確,確實爆發模式之後會變得很困——才,才不是呢!那個,說實話我對那方面的事,到底應該做些什麼一點都不明白!那種事情,在保健體育書上也沒有看過……!」

    「那麼就讓麗莎來教您吧。麗莎有看過圖片說明,順序也有在書上讀過……在荷蘭深夜的電視節目裡,也有看過影像」

    一邊女子坐著偎依著靠過來的麗莎,她的不管是哪裡都十分柔軟的上半身——

    以及給對味道沒有抵抗力的我最後一擊的,她那有如外國點心一樣甘甜的頭髮的香味——

    不行了。這樣下去就算是單純的互相以推為進攻我也會被推倒……!

    這麼想著變成第二階段金次的我,

    「說,說到底,如果變成爆發模式的話,那樣子反而會睡不著——如果因為這樣而睡眠不足的話我會很困擾,所以別讓我變成爆發模式!如果說是女僕的話就給我好好聽主人的話!」

    就讓我用迷理論讓你看看在土俵邊的掙扎。

    我那麼說了之後麗莎會對我的『命令』表示一定的理解,

    「我,我知道了……那麼我就朝著不會讓主人HSS的方向,更換侍寢的衣服。請您稍等片刻」

    她暫時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長袖•長褲,她以印有小小的金色狼的睡衣姿態再次登場。

    「這,這件睡衣怎麼樣」

    她為了展示睡衣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一邊抱著自己的枕頭,嗒嗒嗒嗒,跑到床的旁邊可愛的轉了一圈。

    「……還,還好,這樣的話……比剛才的要,好點」

    「我放心了。太好了」

    然後她理所當然的上我的床……那裡我就做出妥協好了。

    這樣子就算是把她趕走,之後也會也被她偷偷潛入的風險。那樣的話還不如一開始就穿那件睡衣進來呢。與其放著不管,不如放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監視。這是管理危險的物品的原則。

    為了以防萬一,我測試了一下在盤腿坐著的我的面前女子坐著的麗莎聽不聽主人的命令。

    「伸手」

    「好的」

    我將手心向上伸了出去,麗莎將手指第一第二關節彎曲的狗狗手放了上來。

    「趴下」

    「汪」

    啪唦,麗莎的頭髮散開變成了趴下的姿勢。

    ……好的。沒問題了吧、

    說起來,我的記憶里以前也有讓白雪做過這種事。雖然前後也有被鎖鏈綁起來的恐怖體驗,但是女僕模式的麗莎是沒有戰鬥技能的單純的順從系女子。也不會想貞德一樣會騎上馬使出刺殺的招數那樣恐怖。

    「好的,那麼睡吧」

    「好的……主人。就由我來擔當陪睡的角色」

    為什麼那裡會發出陶醉甘甜的聲音。

    我背朝著麗莎躺在旁邊,麗莎先把毛巾毯披在我身上然後鑽了進來。

    「……」

    「……」

    沉默著在我的身旁待了數十秒……

    我明白了因為是穿著睡衣就讓麗莎上我的床反而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總覺的這樣,反而是……有等身大的感覺,十分真實。

    雖然與女僕小姐同床的非現實感也是不得了的東西,但是,這個穿著睡衣的女生在旁邊睡覺的感覺。

    怎麼說呢,等身大的男生和女生就像是真的……應該說就是真的……從剛從熱水里出來的麗莎那里傳來的熱乎乎的體溫……啊啊,不行。我感覺到了別的地方的血流在加速。

    ——果然還是趕出去吧!

    我剛想著轉過身,麗莎她……噝——噝——……

    睡著……了。

    說起來麗莎在飛機上沒有睡啊。有那種,通宵後一直都醒著的感覺。是麗莎的體內生物鐘的原因吧。

    看見在我旁邊,非常安心的麗莎的睡臉——

    我也安心的苦笑了起來。在這片祥和的氣氛中,令人煩惱的血流也平穩了下來。

    ……晚安,麗莎。然後,雖然由這種蠢爆的學校的學生而言有點不識趣……歡迎來到日本。

    九死一生的夜晚迎來了黎明……

    果然早上七點我依舊睡意濃濃,穿上了被麗莎用電熨斗完美燙過的西服襯衫和西裝夾克,穿戴整齊的出了家門。

    因為麗莎帶著心情大好的表情跟了過來,沒辦法我只能讓她橫坐到自行車的後座上——我一邊注意不讓她的長裙卡住車輪,出發去學校。

    這座人工浮島全域都是武偵的私路。就算是兩人騎自行車也不用特意繞遠路。

    說起來……麗莎,你要穿著這個水手女僕服去上學嗎。連髮帶都帶著。

    但是,在武偵高改造制服也OK。倒不如說長裙的防禦力十分高,說不定會被老師表揚。笨蛋白痴又蠢的不行的本校的武偵少女們,將本來就是迷你的製服裙改造成更迷你的裙子。為了誇耀自己的戰鬥力而減少防彈面積,簡直愚蠢至極,真是讓人嘆息的習慣啊。希望以麗莎為起點,將那股流行的惡習廢除。

    「你的專業課是什麼?」

    「因為有教務科的推薦,我進了救護科」

    太好了!不是偵探科。

    教務科很少見的發揮了機能。麗莎本來就有護士的素質呢。

    (和望月萌一個學科嗎……)

    一想到轉進武偵高的萌的事我的表情就變得陰暗起來,但是我在武偵高的內網確認過了,萌和鏡高菊代在2年B班。那可謂是不幸中的萬幸。

    另一方面,不幸中的不幸是麗莎和我,亞里亞,理子都在A班。

    因為在第三學期的微妙時間有轉學生,班級裡正處於興奮狀態——

    「我叫麗莎•亞維•迪由•安珂。今後請2年A班以及救護科多多關照。另外,我被高天原老師任命為保健委員。雖然第三學期所剩無幾,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麗莎用流暢的日語做了自我介紹,微微掂起裙子低下了頭。

    因為那個舉動全班同學都『呀吼!好可愛! 』十分起興。

    「這邊這邊!提問!麗莎小姐的生日以及三圍是!?」

    完全無視主持班會的高天原佑彩老師,通信科的白痴•鷹根真奈擅自舉手提出性騷擾的問題。相對的我家的充滿服務精神的女僕,

    「8月2日,三圍是90、58、83」

    笑瞇瞇的回答道……為毛女生會問三圍啊?

    但是,太好了。班級很歡迎麗莎的樣子。麗莎也不像哪個人一樣自我介紹的時候突然就用government射擊。

    之後,作為主人,我只要祈禱好孩子的麗莎不要被那些白痴女生給帶壞就行了。

    週末——完成停戰協議的華生和貞德她們回國了。

    華生還真是個有精神的傢伙,剛回來就要報告順便過來做康復治療。她發來了一封有炸彈和叉子符號(拒絕的話就爆殺的意思)的短信。

    這個『康復治療』是為了讓作為女生不擅長和男生接觸的華生……以及因為爆發模式的原因平時對待女生粗魯的我,以作為普通的女生和男生與他人相處為目標互相進行角色扮演的訓練。

    簡單地說,雖然是有點羞恥的過家家遊戲……但對華生起了一點效果,和我兩個人獨處時能做出像是女生的舉動了。因為她太過可愛了,反而是我的病狀惡化了起來。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話說回來如果吃了一發炸彈我可是會很困擾的。星期五的早晨,我向從單軌電車的浮島北站下來碰頭的華生問道「這次的康復訓練要在哪裡做啊」她卻回答道「在溫泉——」

    「少開玩笑了!那樣的話康復訓練的內容大幅跳躍了吧!那不就像是有關係的工薪階層和OL一樣了嗎!違反道德了!不可能!」

    我紅著臉闡述道,

    「遠山,你,你究竟在驚訝些什麼。要去的地方是台場的溫泉主題公園。難,難不成你想像成混浴和住宿了嗎?你才是H呢!」

    被急性子的華生賞了十連發短叉攻擊後,我被硬拖進了叫做大江戶溫泉物語的像是超級澡堂一樣的設施裡。

    那個內部被裝修成時代劇風格的澡堂——

    真的是非常舒服。

    首先十分寬敞,能夠放開手腳入浴。而且在男浴里女生闖進來的危險性完全不存在。雖然在家裡因為麗莎而沒有安心的泡成澡,原來如此。還有去澡堂這個手段。離武偵高也很近,今後能好好利用。

    當我大意放鬆著時,被父親帶來的幼女光著身子在我的眼前跑來跑去……這裡好像也說不上是絕對的安全啊。不過再怎麼說也不會變成爆發模式。幼女的裸體的話已經看慣玉藻的了。

    ——在那之後,我們去了江戶小鎮一樣的美食廣場……

    穿著源氏車柄的浴衣,像是小鎮姑娘的華生,以及穿著素色便裝像個細瘦浪人的我,拿著小吃進行著對話。

    在這裡客人租借和服逛街好像是理所當然的,像這樣變裝隱藏身份也挺便利的。

    但是坐在我對面的英國人華生醬……

    很意外的適合浴衣。頭髮也是深棕色,穿上和服十分自然。

    但是說到合身的話我也一樣。就算是時代劇的臨時演員我也有自信能演,賭徒之類的。嘛,這邊是日本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說起來,我好像被玉藻之類的長生系傢伙——稱作『遠山武士』)

    我一邊想著那些一邊拿起生金槍魚片紫菜壽司卷。

    「在布魯塞爾那裡,因為你的錯我可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事啊」

    吃著鬆套餐壽司的有錢人華生,首先開始抱怨起來。

    啊——,從利伯蒂•梅森的小屋逃跑的時候我喊的「華生是女的」那件事嗎。還是道歉吧。

    「抱歉」

    「總之我用那是你編出來的蒙混過去了,但是在那之后凱撒開始懷疑我是女生了」

    那不是疑惑而是真的。

    「……你被逼問了嗎?」

    好的!首先是1個,將令人困擾的女生推給別人……!

    我帶著略微的期待詢問道,

    「不,凱撒反而是有點躲著我」

    「……?」

    我從那無法理解的證言裡,揣測那個帥哥暗殺者•凱撒的心理活動——雖然是不擅長的領域,我抱起手臂思考著。

    凱撒以為華生是美少年的時候表現出很大的興趣。

    但是當他抱持著她僅僅是個美少女的疑惑時,卻變得冷淡了。

    這種時候冷靜的,以及有邏輯的思考後……

    ……那——個……

    算,算了。興趣因人而異嘛。

    「那個,有關於極東戰役」

    華生對有點顫抖的我拋出了主要的話題。

    「歐洲因為你的出現事情變得大條了。眷屬那邊抱怨『和被殺了也不會死的傢伙戰鬥絕對是我們這邊輸啊。那是犯規了吧』」

    「……」

    「就像過去師團•眷屬因為伊•幽的出現而合好一樣,只要你的眼睛是黑的就不會陷入戰亂吧。你被認為是伊•幽級別的存在。所以今後,你要注意師團•眷屬兩方的『再戰派』的暗殺喲?」

    「……」

    要注意喲?才不對——啊 。一介高中生不得不提防暗殺過日子這是有多慘啊。雖然是自作孽,胃開始痛了。

    而且我還是和一艘伊•幽是同等級的,高估我也要有個度啊。不過也對,那個伊•幽倒是被我給解散的。但那個還不是被夏洛克玩弄在鼓掌之間嗎。

    但是,一直幹想著那種事情也沒用。於是——

    「——妖刀。還有魔劍怎麼了」

    我順著話題,尋問來暗殺我的妖刀的行蹤以及他對象愛麗絲貝爾的事。

    我還欠著他們。直到還了為止,我想要要以個人理由追那對情侶。武偵可是很重義理的。

    「行蹤不明喲。眷屬也無法掌握」

    「……了解了。今後如果有情報的話就告訴我吧。就算是一點小事也沒關係」

    在那之後……

    從華生那裡聽來的情報得知,不僅僅是師團和眷屬進行了交涉,歐洲師團內部也進行了關於戰後歐洲霸權的交涉——梵蒂岡因為和眷屬串通這件事立場變弱了不少。也就是說那邊是利伯蒂•梅森的獨勝嗎。我對此稍微有點不爽啊……

    「嘛,總之停戰了就好」

    對發表了小學生等級的感想的我——華生她輕輕搖了搖頭。

    「不,情況變得複雜了」

    「……複雜?」

    「眷屬的霸美她們好像脫離眷屬了。無法和颶風的塞拉取得聯絡。不管是哪一邊在停戰交涉時都沒有音信」

    「逃走了嗎?」

    「如果是逃跑的話反而是件好事。這個是三天前不幸的照片」

    華生從袖子裡拿出手機,那張照片……

    「……嗯」

    讓我說不出話來的是,那個閻——在空島上抱著去年見過的叫做霸美的鬼族少女的身影。在周圍還有什麼人和閻她們一起行動。

    她們用洋裝和帽子進行變裝,雖然不明白哪些是和閻是一伙的……

    「眷屬不是毫無條件的投降的,是在停戰協議裡附加件的。雖然師團也有參與交涉,但是還是有幾個不得不接受的條件。其中之一是讓玉藻解除在東京張開的『驅鬼結界』。玉藻執行之後的結果——就是這個。」

    說完,華生收起了手機。

    「……完全沒有結束啊,這樣的話。眷屬不是將情報洩露給那群鬼了嗎?」

    「嗯。但是,還是將這理解為自然的情況比較好。現實中的抗爭不像漫畫和遊戲裡一樣一下子就結束了。在那之後,可能會有更加危險的後續事件。」

    為了督促我提高警戒,華生用那雙滴溜溜的眼瞳注視著我。

    「你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就爆發的印度尼西亞獨立戰爭嗎?在日本戰敗之後,為了讓印度尼西亞再次殖民化而進行軍事侵略的荷蘭和英國以及——站在以獨立為目標的印度尼西亞一邊的舊日本軍的殘黨一直戰鬥著。然後印度尼西亞確實獨立了。納粹的殘黨和成為巴勒斯坦武裝分子的伊斯蘭人的戰鬥也是大戰之後的事。兩方都是,並非是僅僅的民兵或者是恐怖分子——都是受過訓練的,而且還是戰爭中活下來的,強大而又狡猾的人之間的戰鬥……和他們戰鬥的話,不管是誰都會吃上苦頭。」

    因為是在我的面前,稍微說了一點偏袒日本的話的華生她——

    想說的話我已經明白了。

    極東戰役的停戰終究只是交涉上東西罷了。火種依舊殘留著。

    不將火徹底滅掉的話就會有復燃的危險,從伊•幽那裡已經得到充分的經驗了。

    這樣的話……至今為止在一定規定下明確的對立說不定還更好呢。那群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哪裡會有什麼動作。究竟是不是敵人也不知道。我們是冒著這種風險在大姚大搖大擺地走著啊。

    在傳達給我情況之後,華生為了聽取我的意見問道——

    「你怎麼看,霸美她們的行動?」

    這次也換成向我詢問到,

    「……停戰之後眷屬對師團採取敵對行動的話,也就是打破規矩的傢伙。如果碰到的話——如果他們涉及敵對行動或者違法行為的話,就進行戰鬥。僅此而已。」

    我帶著稍微敵視鬼族的口氣回答道。

    還有就是……

    霸美她還拿著那東西逃跑著。

    亞里亞的殼金,那最後一個。

    已經幾乎全都取回來了亞里亞應該沒事了吧。就讓我好好的盡到將被偷走的拿回來的義務吧。這是武偵憲章第8條『要直到最後的最後才算完成任務』的精神。

    拿著殼金的傢伙來到日本的話,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

    (雖說是比蟲子強了不知道多少的對手……)

    我吃著剩下的生金槍魚片紫菜壽司卷,心中嘀咕著。

    我又要——

    因為像燒紅的鐵一樣危險的鬼的蠢蠢欲動,而去賭上性命的賭場了嗎。

    第二天星期天,我……

    確實久違的,有了安全的行程預定。

    ——『武偵戰友會』

    過去組隊解決事件的武偵集合在一起,就像是小型同學會一樣。

    我和在一年級之組過多次隊的武藤•不知火•平賀,有辦那個的打算。是挺久以前就決定的。

    作為讓武偵同事的關係維持•強化的習俗就連教務科也十分推薦,正式申請的話連預算都會撥下來。就讓平​​賀去幹這件事,拿到能吃喝的錢。雖說絕對會被揩油就是了。

    理子從那時起就有在偵探科協助收集情報本來也有參加的權利,但這次因為有Wonder Festival什麼的怎麼都不肯來。

    會議開始後,我來到了同樣是第三男子宿舍的301室•不知火的房間……哢哈哈哈,我聽到了裡面傳來了武藤的笑聲。

    「歡迎,遠山」

    對於遲到的我沒有責備一句,以笑臉迎接我的不知火他——

    還是一如既往的帥哥,待物處事都很柔軟。真是個好男人。

    佔據了整個玄關的跳箱大小的箱子……好像是平賀拿來的東西。

    「餵金次,遲到了喲」

    「武偵要嚴守時間!」

    我坐到充滿清潔感的起居室的桌子旁,被一如既往巨大的武藤和因為太小而在椅子上增加坐墊的平賀吐槽了。

    看到大家到齊了之後,不知火拿出了明明是男人,女子力卻相當高的自製料理。

    因為女士優先而將食物盛到碗裡的平賀她,

    「不知火君自由選修選的是家庭科呢,最近去偷看上課的女生呀呀的說個不停呢!」

    兩手拿著勺子,像個女童一樣還帶著圍嘴兒嘲笑著不知火。

    不知火以苦笑回應,真是的,連料理都會做……你的受歡迎要素要裝備多少才夠啊。但是完全沒有他的八卦,真是不可思議的男人。

    吃完飯後,戰友會……以一起拿走剩下的不知火手製甜點胡蘿蔔蛋糕的武藤&平賀,以及單手拿著咖啡坐在沙發上交流的我&不知火分別分開的形式進行了下去。

    能夠將平日里的事情拋開毫不顧忌的交流的朋友果然能讓人安下心來。

    雖然我的同伴很多,但是朋友的話只有這三人而已。

    特別是不用擔心不知火和武藤會談論性感女優的話題,是十分貴重的友人。

    但是,

    「不知火,你大學的話要上哪裡?要去武偵大嗎?」

    「誰知道呢。我沒有考慮過那麼遙遠未來的事」

    「……中學是在一般中學吧。你那時候是什麼樣的學生呢」

    「誰知道呢。那麼久以前的事,已經忘掉了」

    嗯——。還是老樣子,個人隱私是謎一樣的男人呢。不知火他。

    稍微想要刺探一下,也會被那張笑臉給蒙混過去。

    但是啊……

    我知道一件事。不知火的笑容,有兩種。

    雖然女生不管見到那一種都會呀呀的叫個不停,剛才不知火展示的笑容……那個是過去,這傢伙朝武裝銀行強盜開槍時的笑容。

    那是一年級的第一學期,可以說是我們的初陣的那起事件。雖然有三年級的隊長跟著,去搶劫犯所在的都立銀支店派出所的強行突入班的——只有我和不知火。

    沒有變成爆發模式的我,是真的打算去火拼的——

    然而不知火卻像是去朋友家一樣淡然的進入了現場,一見到武裝著全自動散彈槍的主犯就射了他左右的膝蓋讓他閉上了嘴。臉上還浮現出清爽的笑容。

    我一邊用手槍威嚇從犯將他們綁了起來,內心對不知火的恐懼至今還記得。

    也就是說不知火是武偵高所說的『經驗者』。在入學之前就用過手槍的男人。

    對於不知火而言對人射擊就像是往垃圾箱里扔垃圾一樣,是不值一提的事吧。從高一開始就是這樣。

    但是他不是從附屬校升上來的,也沒有實習經驗,也不像菊代一樣是黑道上的人……謎團越來越深。

    還是將過去的探索放在一邊吧。雖然有點半途而廢的感覺,但那不僅僅是對於武偵而言是不怎麼好的事情。和貞德吵架後的巴黎歌劇院事件就得到了教訓。

    雖然沒有釋放殺氣,但是被這張笑臉看著的話——

    就算是我也會感覺有點害怕。對這個一無所知的男人。

    「說起來,抱歉啊。一年級時候的約定……被我打破了」

    我一邊改變著話題,將之前就避諱的事情對不知火說道。

    一年級時,在強襲科的我……

    在入學考試時打到了教官的事,在那之後爆發模式的身影被目擊過多次,被大家議論紛紛的同時好像也被害怕著。

    那種印像多虧了經常組隊的不知火而緩和了下來。

    所以為了將來的事,我們本來做了『二年級的時候組隊吧』的約定——

    「關於和你組隊這件事,總覺得在一年級末之後就稀里糊塗了。我不得不向你道個歉呢……我一直都很在意這件事。抱歉啊」

    「那是無可奈何的吧。遠山君,那個時候你因為哥哥的是而消沉起來了」

    「啊啊,你可能從理子那裡聽說了吧……哥哥他還活著」

    「我知道。太好了。但是事到如今已經太晚了。已經被神崎同學​​搶走搭檔候補的位子了呢」

    「我在亞里亞出現之前,也認為會和你組隊。況且,現在我被教務科命令擔當貞德小隊的監視角色。遊手好閒的,我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啊」

    好像還沒完的樣子,我說道,

    「沒關係,我會讓你補償的。如果放走遠山君這樣的逸材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是來武偵高幹什麼的了」

    「?」

    「那麼,作為打破約定的代價……希望能延期另一個債。去年的暑假足球比賽出場的報酬——第二學期我的委託不管是什麼都要接受一個那件事,能無限延期嗎?」

    不知火以輕鬆的口氣說著那件事……

    也就是說,能糊弄過去吧。只要不知火忘記的話。

    「可以啊。無限延期」

    「謝謝」

    微笑著的不知火,這個是……不怎麼好的笑法。

    (……踩到地雷了嗎?)

    我這麼想著歪著腦袋,咯吱!以要折斷的氣勢——

    武藤從沙發的後面壓了過來。好重!好大!好悶熱!

    「武藤你丫的干毛啊」

    「金次你這傢伙,白雪同學去哪裡了。最近沒有看到她」

    「為什麼要問我啊」

    「還真像是金次風格的回答啊。你們是青梅竹馬吧?你知道的吧。軋死你哦」

    「……回自家的神社了。大概,是祭典之類的事吧」

    「是那樣啊。我還以為是生病了一直在擔心呢」

    這麼說著的武藤,手裡拿著蛋糕擺出一副想起什麼的表情——

    「說起來白雪同學有戰妹啊。感覺上是氣氛有點相似的一年級學生」

    「我有見到過。是個叫佐佐木的傢伙。好像和亞里亞的戰妹關係很好」

    「你要小心啊。那個佐佐木的父親是武裝檢察官」

    「唉呀……還是對女生的情報知道的那麼詳細呢。我還真不知道」

    「別隨便就出手了喲」

    「出你妹啊。雖然我好像被叫做『小白臉』什麼的,事實上——不是那個意思,是強襲科方面的意思。身為亞里亞搭檔的你被間宮嫉妒,和間宮有同盟關係的佐佐木說不定會對你出手」

    ……有可能……吧。

    間宮明里和要結成了奇怪的同盟,也到了一年級有一定實力也不奇怪的時期了。武裝檢察官的女兒的話,從小被教導戰鬥技術的可能性也有。我家就是那樣的。

    ……頭疼了啊。不管是校內還是校外,敵人怎麼老是自然產生啊。

    「遠山君的父親,也是武裝檢察官吧」

    平賀俯衝了過來,一邊從武藤手上搶走了胡蘿蔔蛋糕一邊說著。

    「遠山君,你也當不就好了!武裝檢察官,很帥氣哦!」

    然後將來,把各種各樣的東西賣給武裝職業的我嗎?

    「……怎麼可能當得上。我能不能當個普通的武偵都是個問題」

    我對像是松鼠一樣將蛋糕放進鼓起臉頰內咯吱咯吱咬著的平賀抱怨道。

    要成為武裝檢察官——

    原則上需要很高的學歷。日本的話東大•京大,最低也要考上早慶的法學部,海外的話要在美國法曹協會認定的靠前的法科大學或者是與其相當的法學教育機關以優秀的成績畢業。

    之後接受司法考試和國家公務員考試,從成為檢察官中的精英里募想要報考的人。

    那之後的實務考試,通稱的『武檢選拔』是難關中的難關。

    智力•體力不用說,精神力•判斷力•統率力,還有最重要的——戰鬥力——作為一個人的綜合能力都會被測試,像是噩夢一樣的考試會一次•兩次•三次的進行。

    大多報考者連一點希望都沒有的考試(好像一次的不合格率有96%),最終合格的人有沒有一人都是問題。就算是多的一年也只有幾個。

    而且,那還沒有結束。

    在那之後,檢察廳會執行殘酷至極的最終審察。

    雖然沒有被公佈出來,思想,信仰,家庭背景和外表都是審查的對象。過去的經歷追溯到小學時代都要嚴格的調查,健康診斷查出有一顆蛀牙也不行。

    那些都通過後——名正言順的被內閣總理大臣任命,被天皇陛下認證。

    那就是武裝檢察官。

    嘛,我也明白不做到那種程度的話是不可能被國家公認為就算是殺人也不會問罪的超法規公務員……實際上,武裝檢察官是被說成是比超能力更稀少的才能。反正我是絕對當不上的。

    但是父親他——那個時候好像還沒有那麼嚴格,通過了那個考試。

    那是相當厲害的,就算是現在我也十分尊敬他。

    但是……武裝檢察官的27% 無法工作到退休。

    這並非是單純的離職率,幾乎都是殉職。父親也是那殉職的一人。

    這也是因為武裝檢察官是在不管是一般的警察還是民間的武警,搞不好連自衛隊都解決不了的國難的面前不得不挺身而出的職業。

    因此,武裝檢查官賺不了錢。因為是公務員啊。轉行成武裝律師的話好像能賺不少的樣子。

    「呀,金次。確實你的運動神經只有一般水平,成績也很差,外表也很陰沉,後輩的評價也很差。但是啊,可能性不是一直與你同在嗎」

    根本搞不懂你是要變我還是要誇我啊,武藤……雖然他沒什麼惡意。

    不過武藤說的事也有道理。雖然不是想武裝檢察官一樣的誇張的目標,為了提高成為『普通的武偵』的可能性,我可得好好乾。普通的學習之類的。

    我一邊下定決心,抬起了頭——

    因為玩追逐遊戲而熱起來的武藤打開了夾克前面的鈕扣,我看到了裡面印有『I Like 演歌』的紅色襯衫後噴了出來。

    「那是什麼啊,武藤」

    「很帥吧。最近我有關注時尚哦。畢竟再過不久就是情人節——」

    ——哈,武藤瞬間閉上了嘴——

    我還有平賀都僵在了那裡。不知火保持著笑容,頭上卻滲出了冷汗。

    「……抱……抱歉,不小心就說出來了……!」

    武藤一邊冒著冷汗,一邊像是看張五在不在向天花板和窗外看去……

    看,看起來……誰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注意一點武藤。光是說出『那個』就有危險了

    提醒他注意的我的聲音,也十分的小。

    光是說出那個名稱就會被教務科拉走,是個恐怖的活動……

    那就是情人節。

    過去猩猩女簡稱猩女的蘭豹,把巧克力送給了喜歡的書店店員——結果那傢伙太過於恐懼而辭去了工作,從此銷聲匿跡就是這件事的開端。

    被蘭豹拿來出氣的不只是強襲科的學生,連情人節本身都被針對了,在那之後,在武偵高有關情人節的一切都被禁止。還以吃下高卡路里的巧克力不容易進行身體調理之類的為理由。並且白色情人節也被禁止了——如果違反的話,等著的就是體罰。

    留學生和轉學生不知道這個規定,粗心的說了出來而被蘭豹揍的悲劇在二月時常發生。

    稍微安靜了一會兒後,戰友會……

    「說,說起來——平賀你是要那個吧?交換留學已經定下來了嗎?」

    武藤為了改善因自己不謹慎的發言而尷尬的氣氛,將話題重新引向有關將來的事上。

    「是,是這樣啊!下一個學期小文文要去華盛頓武偵高中的裝備科了!」

    平賀也說出了愉快的新聞來改善現場的氣氛。

    「工廠的大家給我開了壯行會呢!我要作為研究員去華盛頓那裡的洛斯阿拉莫斯」(洛斯阿拉莫斯洛杉磯國家實驗室)

    平賀將以寫著『文文醬加油! 』的橫聯爲背景,被工廠的大哥們一邊哭著一邊拋起來的手機照片給我們看……

    洛斯阿拉莫斯……又出來NG單詞了。

    之前要也說過,那裡是世界天才集中,開發各種各樣兵器的科學的魔窟。原來如此,平賀同學和那裡有關聯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小文文的商品就算是在美國也能購買,放心吧——!就是這樣!」

    拍起那亞里亞級別的胸部的平賀她……商人之魂還真是旺盛呢。

    「說到國外的話,就是那個吧。遠山君,從意大利那裡得到了獎學金吧?」

    為毛會知道啊,平賀同學……

    在我提問之前,眼睛變成歐元形狀的武器商人從裙子裡拿出一打紙。啊——,還是別在那種地方放東西了吧,武偵高的女生們。

    「在文文去留學之前,正在進行裝備品的清倉大甩賣!用獎學金買一套吧!意下如何?就這樣吧!?」

    她帶著天真爛漫的笑容將熱乎乎的紙給我,在商品名和照片的旁邊寫著需要的數量,就像隨心壽司的系統一樣的訂單。

    斜線後面寫著通常價格,確實是打了七八折的促銷價。

    連我專用道具的紙都給我了,這樣的話確實有可能會買。

    好的,就趁這個機會補充裝備吧。因為極東戰役裝備也有損耗。

    「……這個『大蛇改』是什麼東西?大蛇是手套式的防具吧」

    「是延伸到前腕的手甲形大蛇。鈷合金和鈦的配合率也得到了改善,耐久力也提升了!為了確保隱匿性,手腕和前面的裝甲被收納到前腕的裝甲中了」

    哦哦,那樣的話……停留在亞音速的櫻花說不定能提升到超音速。

    如果是手甲的話就能將手腕當作護盾了,我買了。

    「這個,『空囊彈』是……」

    「就和字面意義一樣,在著彈點展開安全氣囊的子彈。是像饅頭一樣的扁球體,長徑1m,短徑0.8m。超高密度矽脂的厚度算然只有7μm,如果只是瞬間的話能承受38.5t的衝擊呢」

    好厲害。如果是那樣的話在衝撞之前打進對方的車裡,那樣就能在雙方無傷的情況下結束了。買了。

    「這個『反光鈕扣』——通稱•偷拍鈕扣也十分推薦。這個看上去和男生的第二顆鈕扣沒什麼區別,沒想到裡面竟然藏了數碼攝像頭!是哈哈鏡的中空鏡片,又是內部電源,能夠通過衛星無線將拍攝到的圖像畫面傳送到網絡上的雲儲存裡的十分優秀的東西喲。遠山君和武藤君都有偷窺女生的興趣呢,應該會把它當成重寶才對!」

    雖然因為有前科而無法有力的抗議,我還是說著「那是誤會」……

    這個也賣了吧。說不定在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

    「但是,平賀也是女生吧。把這麼便利的東西拿出來賣,你沒關係嗎

    心懷不良動機的武藤好像也打算買的樣子……

    「小文文沒有能被偷窺的東西,反正也不會被盯上」

    做出V的手勢回應的平賀同學喲,你誤會了男人這種生物。在這世上也有喜歡平賀同學這種體形的男人。

    但是因此而停止販賣可就困擾了。我還是閉嘴吧。

    其他還有在鞋底裝了鉤爪的『鉤靴』,開槍之後從槍口到著彈點會伸出化學纖維的繩索的『纖維彈』,這些創意商品——我想著「說不定能用上」而接二連三的決定買了。我被推薦的叫做『攜帶用萬能棒』的像是軍刀的一樣的棒子吸引住了,突然回過神來——

    「啊——,現在我有理財人了。之後讓那傢伙來下單吧」

    我將預​​訂單折了起來。

    我生來就不擅長買東西。將講價一起交給麗莎好了。

    「……玄關的箱子也是商品嗎?那是什麼。讓我們看看唄」

    因愉快的戰友會而興致昂揚的我對平賀同學說道。

    「這是——『YHS/02』!​​飛行裙的改良品。雖然上升性能有了飛躍的提升,但是飛翔時間還是一大課題」

    跳躍到玄關的平賀她打開了設計的像是SF動畫裡一樣的箱子,給我們看了亞里亞專用飛翔單元的改良品。

    哦哦。新的飛行裙,稍微有點彎曲的踏板好帥啊。形狀上來看也有一種能運用自如的感覺。顏色是粉金色,和之前故障的那一個是同一個嗎。

    「和亞里亞約好了來這裡取這個呢」

    平賀同學在說那件事的時候,叮——咚。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代替不知火開門,從玄關進來的亞里亞她,

    「啊啦,金次你也在啊。Hello,平賀同學。但是……在男生宿舍玩到很晚的話會被宿管射擊的喲?」

    你倒是把自己的事束之高閣,還說的出那種話啊。

    然後在玄關像是小孩子一樣蹲下,用赤紫色的大眼睛檢查著YHS。

    「開封過了呢。哼——嗯……哼——嗯……感覺還不錯」

    就像是高級車交貨一樣的氣氛,確認著安全帶的亞里亞她——

    「嗯。我看中了。金次,放回箱子裡」

    站起來壞笑著,向身為奴隸的我命令道。

    對那瞇起吊眼的大人很弱氣的我,稍微有點心動的臉紅了起來。啊——可惡。這種程度的事為什麼要緊張啊。因為在歐洲沒有見到亞里亞所以亞里亞成分不足了嗎。我在搞些什麼啊。

    「不,不要。現在我可是在正式的休息,用你的話來說就是在宴會的座位上。沒有接受你指令的理由」

    也有在朋友面前的原因,我對展現出不服從的態度……

    「NO——,別在那裡閒著快去幹活!」

    不過是貴族大人趾高氣昂的使喚我罷了,我企圖用飛行裙將亞里亞射出室外,找著啟動開關。

    「遠山君,又和女朋友吵架了?」

    帶著笑容,不知火出現了。

    「你,你……女朋友什麼的」

    別說那種話,我本想說下去的——剛才亞里亞那可愛的樣子依舊牽動著我的內心,我說不下去了。

    最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偷偷看著聽到不知火的發言的亞里亞的臉。

    運氣不好的是那個時候正好亞里亞也偷偷的看著我,視線重合了,變成了兩個人的連漸漸變紅的狀態。這種氛圍究竟是什麼啊。

    「金,金次,快點將,那個——」

    被叫做身為奴隸的我的女朋友有那麼痛苦嗎,亞里亞在擅長的空中進行空中拋球。她展示出了在緊張的時候使用的幻影•拳擊的拋球版。好,好快。幻影•拋球,現在有3個4個同時在飛。

    「哦——」

    那時,發出奇怪動畫聲的亞里亞她……手停了下來。

    然後她的手,啪嗒。我靠水手服的朝向判斷了因極度缺乏膨脹而分不清是胸還是背,是放在了胸上。

    「啊,啊咧」

    哢鏗,朝我這邊靠過來的亞里亞她……額頭上,很奇怪的留著汗。

    「——怎麼了」

    第一個察覺到異常的我,看著亞里亞的臉。

    「沒……沒關係。平時就有的事。就像平時發作一樣……嗯,啊咧……?」

    亞里亞的眼神飄忽不定。

    糟糕了。

    亞里亞本人也對突然襲來的身體不適感到驚訝,這是——心律不齊還是別的什麼?

    「——亞里亞!」

    我抱著支撐住她,大聲喊道——沒有反應。已經失去意識了。眼睛還睜著。

    「……神崎同學!?怎麼了,脈搏——」

    「沒關係,剛才測的沒有脈搏微弱或是脈搏上升。但是,意識就……亞里亞!聽的見嗎!?」

    「神崎同學!」

    我和不知火一起喊她,亞里亞還是沒有意識。

    就算用手指掐她給予疼痛也沒有驅趕的動作。

    類似的發作在藍幫城也有看見過,但是那個時候的意識還沒有像現在這樣低落。

    不過胸口疼的話,出血性腦梗塞和蛛網膜下腔出血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到底是怎麼了啊,亞里亞——

    「——武藤君!急救,搬一下神崎同學!平賀同學,聯絡救護科——!」

    在發出指示的不知火的旁邊,我持續叫著亞里亞。

    ——亞里亞!亞里亞!亞里亞! ——

    原因不明的失去意識,之後在被救護科轉送到武偵醫院的時候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恢復了……因為有精密檢查的必要,亞里亞在深夜裡被送到東大醫科學研究所的附屬醫院了。

    ——然後就那樣,直接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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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700317 發表於 2014-7-7 05:35 PM

第3彈 忍者若有半日閒

    亞里亞住院的港區白金台醫科研醫院是——8層樓的,大醫院。

    周圍被鬱鬱蔥蔥的樹林環繞,總覺得給人是封閉的印象。

    然後去那裡探視的我……被冷淡的宣告『謝絕會見』吃了閉門羹。

    一邊在院內1層的便利店裝出買東西的樣子,一邊確認電梯和樓梯的位置——

    (到病房的7層位置,雖然似乎可行……)

    沒有向上層侵入是因為,感覺到上面的情形很奇怪。

    雖然事前就聽說了,特別尊敬著亞里亞的1年生的戰妹.間宮明理比我先行趕到了醫科研醫院……

    在接待吃閉門羹火大的要擅自闖入病房的時候,被穿著制服的姐姐們教訓著趕了出來。那裡面,好像也有白人。

    被趕出來之際間宮從其中一人偷出來​​的飾針是,潦草的寫著『外』字圓環形狀的,外務省的標識。

    ——外務省都出動了。

    大概因為是VIP的亞里亞大小姐身體抱恙,強行要求安靜。間宮看到的白人女性恐怕是英國的駐在武官。駐日英國大使館也聯合起來得話,憑藉一武偵的身份連探望都實現不了了。我在院內感覺到上層方向的模樣也確實不只是普通的文官。

    那——不能用普通方法了。

    從頭再來,先出去是潛入必須的。

    那樣的話,現在不要被隨便的看到臉為好。

    那麼判斷後,因為暫時沒有成果而返回了武偵高……

    向正是在這個案件起作用的理子『你也行動。但是要保密』這樣聯絡,再打出另一手牌。 65

    在放學後的學生食堂的陽台上,被寒風吹拂喝著咖啡等待著——

    莎莎的落葉在北風中飛舞,把身形混在其中,

    「——風魔陽菜參上,聽候差遣」

    我的戰妹,不知不覺間在我的面前單膝跪地垂下單馬尾的頭。

    雖然料想到會從忍者的子孫的諜報科的後輩,獲得院內潛入的建議……

    「這次,再次擔任師匠御用,感激至極。某,必會一心一意——」

    「不用打招呼了抬起頭來。然後,站起來」

    雖說是俯視角度內部看不見,我還是不讓風魔穿著迷你裙單膝貴立著。

    像圍巾一樣的口罩隱藏著半邊臉……實際上風魔容貌端莊,將來肯定會成為美人。像少女漫裡「哎……這傢伙意外的可愛……」之類的一樣,最好現在從內在開始注意這份天真爛漫。

    「——密探到的地方,醫科研醫院,特別是神崎殿住院的7樓警戒森嚴。有4名日英的武裝人員常駐」

    立正直立的風魔,首先帶來那個報告。

    「4人嗎。那麼能讓看到全員集合的空隙的時機很短暫吧」

    相應的,似乎守備很堅固。如何侵入好呢。

    「這件事有諸多難以理解的地方。亞里亞明明應該取回意識了,卻聯繫不上。外務省的動作也快的異常,現在已經給人有被軟禁的印象了。不盡快和本人接觸,帶出來的話……」

    ……注意到就這樣被帶走了。亞里亞。

    原本,英國倫敦武偵局想得到亞里亞追被犯罪者的技術——再加上大概,讓世界中的惡黨顫栗的『福爾摩斯』的知名度。考慮到了即使有神崎香苗阿姨審判這件事,讓虎之子總是一直深陷那一個案件是國家的損失吧。

    「是的。雖說很擔心,但焦急是大忌。讓敵人增強警戒心的話再次增援,亞里亞殿恐怕會被送到更加銅牆鐵壁的地方」

    「話是那麼說,但怎麼辦?」

    「忍者若有半日閒看守無閒。為了應對偷偷潛入一方能在任意的時刻行動,守衛一方通常持續保持警戒。先疲憊的,出現空隙的什麼時候都是守衛一方。接著就是——潛伏在院內,等待剛剛師匠所說的好時機了」

    「潛伏作戰嗎……即使這樣,一直在那個醫院賴著不走肯定會被懷疑吧。還是變裝成醫生潛伏進去?」

    「否。雖然很失禮但師匠的演技太糟糕,不是醫生的風格」

    真是失禮的傢伙。

    「那麼怎麼做?」

    叉著胳膊的我這麼詢問道,風魔用堅定的表情——這麼回答到。

    「——成為便利店店員!」

    ……哈……?

    確實,醫科研醫院的1層建築物內有在都內很多的『便利店9』。對像是患者和探視的人等等,基本上作為院內專用的便利店。

    根據風魔的調查那邊最近一個男性店員好像辭職了,正在募集打工人員。

    潛伏地在便利店這真是有輾轉打工著的風魔一樣風格的提案……

    在詳細的聽的過程裡,明白了那意外的是個很好的提案。正因為打工的履曆書等是由於涉及個人情報保護法不能向外提出。我的真面目,不會暴露給醫院方。

    因此我——按照風魔的推薦,等待著那個便利店打工的機會。然後,取回和亞里亞伴隨著入院被切斷的聯繫。

    但是,也讓風魔注意到了……我……

    一遇到亞里亞的事,有焦慮的傾向。

    若說因為是搭檔理所當然,但焦慮引起錯誤。

    這也是,沒保持平常心來對待。

    可是潛伏這種事不費吹灰之力吧。

    和之前潛入搜查做過精英高校的學生,IT社長,執事不同。從事的只是便利店的打工。普通的高中生也在做著的,簡單的工作。

    ——這樣,我帶著風魔準備的黑綠眼睛做了最低限度的變裝。總覺得,一下子好​​像變成了超廢柴男一樣。和我不相稱吧。眼鏡。

    數日之後,單刀赴會前往醫科研醫院的『便利店9』……

    之前來的時候就想了,店內有點亂啊。商品的陳列也很雜,感覺掃除也不徹底。看起來店員足夠了。

    傳達了來面試的事後,我被安排坐在店內部的折疊椅上……

    (收銀的對面的一側是這樣的啊。一部分,也兼做倉庫)

    對第一看到便利店里屋產生了興趣——

    看了我的履曆書的店長一方,對我不太有性趣的樣子。

    橢圓臉輕浮的感覺的,比想像的年輕的多的小和田店長,

    「哼,男的啊……」

    明明是在醫院內卻一邊吸著煙,一邊發著牢騷。一副非常無聊的表情。

    但是對待看著手游畫面「店長,不是龍係啊」這樣說的打工的女大學生「啊,稍稍等下」用超溫柔的笑臉回答。

    「東京武……高?不清楚。嘛,高中生吶?」

    「是,是的」

    太好了。因為不知道身份調查到什麼程度就如實寫了,但是好像通過了。

    但是,現在……難道,武偵的偵字不認識嗎?店長。

    「你,還做過什麼其他的打工嗎?便利店經驗有嗎?」

    「警備業和調查業……便利店的經驗,沒有」

    「嗯。嘛,有體力也可以……最近OFC也很煩呢」

    那之後,毫無顧慮的教給我說便利店業界用語的小和田店長——向我詢問一周幾次,什麼時間段的彈性安排。

    打算潛伏在醫院裡的我表達了每天晚上到深夜時間段都能來後,似乎給店長留下了好印象——

    「那麼,按照這個安排明天來。絕對要提前10分鐘來接班哦。然後研修期間薪水是75%」

    一邊掐滅煙頭,一邊順利的錄用我了。

    因為勞動法的修改高中生深夜打工被解禁,真是幸運呢。

    在武偵高制服上套穿著借給的製服的我,從第二天起在『便利店9』開始打工了——

    首先是跟前輩的打工店員學習在店內的用語,用貼標籤機在商品上貼標籤的工作,商品的陳列方法,給客人買的商品裝袋,掃除等工作。

    但是,這——

    由於從當天被一件又一件的吩咐了很多工作……沒有都記住。那樣,只一次粗略的說明。因為我的記憶力只有普通人水準。

    「那個……這個檢品終端……來著?這個,收在哪裡比較好?」

    「哈?剛才不是才教過」

    教個毛線啊!

    雖然很想這麼說,這個打工的女大學生,因為我的教育和那個小和田店長在後台玩遊戲的時間減少了而心情不爽。

    惹惱這位的話,本來就不充足的說明就會更加不足了。

    不虛心點就學不到工作的做法的我——

    「不,不會……再,再學一次……」

    這樣,變得語無倫次的小聲說到。

    「你都已經幾歲了自己想一下啊!」

    但是……即使雖說自己也想想起來,但這個工作沒有做過的我也還是無法想像出來。

    因此沒有辦法,我在收銀台的周圍和抽屜一個個去確認。

    為了防止萬一手槍在放進去的時候走火,帶著在武偵高最初慢慢的打開抽屜的習慣的我——被打工的女大學生『夠了! 』喝住。從我手邊把終端奪走,咣!一下子插到了放在架子陰影處的充電器上。

    「抱歉……」

    我這個聲音,不知道能不能聽到。

    女大學生因為教給了我幾個工作,所以打算暫且休息下。

    不爽!超不爽!還能聽到其他的打工女孩子們的尖叫聲,從店長大人氣的後台身處傳來。

    話說,這個便利店……除我之外的店員,都是女大學生嘛。

    而且大家都柳葉細眉,性格暫且不提都是清一色的美人。

    正因為是店長面試,他的的趣味什麼的……對個人來說很困擾吧。

    (可能比想像的更費事。便利店的打工……)

    就這樣,連發呆的空閒都沒有——

    我把亂作一團的店內整理整理,一邊注意客人一邊打掃地板,要是有來結賬的人就先回到收銀台待機,從在深夜被納入來的雜誌……成人向雜誌上移開目光… …擺放在陳列架上——

    這樣的工作不知道重複了幾天期間內,注意到了。

    店員都,從我來了後,幾乎不工作。

    把各種工作都推給我,她們自己以店長為中心玩著遊戲。我現在是和通信科把掃除工作都推給的中空知一樣的狀態了。這可真是不怎麼樣的企業。

    (原來如此……前任辭職的男性打工者,也因為是這樣的原因才辭職的吧)

    但是,可能也就是我給了這些人可乘之機。一到女大學生面前,出於對HSS的恐懼——也不敢正眼看,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應對客人時,女性客人來後也暴露出緊張。

    因此我留下了『弱氣的傢伙』這樣的印象,被輕視著。

    因而很孤立,被讓狠狠的工作。

    現在也,以後也,大家的份都。

    然後令人絕望的是,由我的體質的原因引起的亢奮模式。我先天性罹患的,一種引起交流障礙的病。

    亢奮模式不是想治好就能治的。

    也就是說將來,即使我從事這樣一般性的工作……

    也會變成這樣吧。

    (作為普通人的我,連正經的工作都做不了吧……?)

    可惡。不知為何流淚了。但是在工作中可是不允許哭泣。這可是服務業。

    那麼,我——不能被解僱。

    至今還沒找到機會,在這裡賴著不走,找到敵人的空隙……直到接近亞里亞。

    堅持住。堅持住金次。

    對最初小看這個工作進行反省。沒有工作是沒有艱難的事的。社會上或多或少,工作是很不容易的事吧。

    但是,因此,不能逃脫。現在要賴在這個工作上……!

    對安排只讓我早來,只讓我幹到最後很不能理解。

    那個『黏貼處』,日復一日延長著。現在是已經只有我前後+30分的服務加班添加上去的狀態了。

    而且時間表排在前面的女大學生,是該交接也沒法交接類型的人。以前就是把工作都推給別人幾乎什麼都不做,做法也從也開始就不知道。

    這個很辛苦,我用手機詢問打工經驗豐富的風魔使用非常手段……現在,總覺得變得一個勁的工作。

    因此等到有餘裕環視周圍,就了解了——

    因為這裡是便利店9的FC店鋪而有業主,那位業主是醫科研醫院的醫師。而且是小和田店長的父親。

    總而言之店長是醫生的敗家子,因為靠關係負責這家便利店。

    我想按理說是富二代,給我炫耀最新型的iPhone啊,50萬的手錶什麼的。

    店長反而很小氣,竟然不給研修期間的80小時轉為優秀的我加時薪。

    好像是把加薪的事給忘了的樣子還要剋扣。真過分。

    另一方面,他爸爸是內科醫生的小和田業主來的時候,我警戒著不被看到臉……

    業主明明應該查看營業額或者商品的陳列狀況,監視全體店員的工作態度什麼的,但完全不確認。只是帶著笑臉,給敗家子的店長說去買豐田賽里希歐。

    ……雖然把兒子當成寶無可厚非,但將來會成為廢柴哦。要是用那樣的教育方式。

    (不,已經成廢柴了吧……)

    有我一個人忙不過來的工作,因為給客人添麻煩了希望得到幫助時也……

    店長完全不工作,在後台讓打工女大學生們侍候玩著UNO。

    「比利是懲罰遊戲!搔癢之刑!噢啦噢啦!」

    之後也自然的……直截了當的玩著bodytouch,真激烈啊。

    雖然是通常來說被投訴性騷擾也不奇怪的行為,但女大學生們非但不生氣反而似乎很開心的嬉戲。

    由於我的體質,一點也不羨慕……很受歡迎呢,店長。

    之所以小和田店長這麼受歡迎就因為是富二代。

    雖說世間只是小白臉不會受歡迎——現實卻和看到的不一樣。

    連從古代就被講述的上方落語『碳烤蠑螈』中,都舉例出受女孩子歡迎的男人的類型「1時髦」「2帥氣」「3有錢」「4懂藝術」「5有工作」「6純情可愛」「7口活好」「8有力量」「9有膽識」「評價好」這10種。

    因為店長裝備了那個第三項,因而受歡迎。順便說我哪條都不具備,特別是第10條什麼完全相反,但亢奮模式時倒是符合第七條。

    (因此我日後,能看到地獄在等我了……)

    一想到在HSS時自己的妄言,自己變得鬱悶起來時——

    「餵遠山!買盒煙來!和之前一樣的萬寶薄輕」

    「好,好的」

    ——由於被店長吩咐,偵查醫院內的機會來了。

    因為這裡是醫院內的便利店所以沒有煙賣,用地外有專賣店。雖然是最近即使算跑腿未成年也很難買到的東西,那裡的有些遲鈍的老奶奶卻普通的賣給我了。

    給蘭豹跑腿跑習慣了的我,猛衝起來要買的正是萬寶路.薄荷.輕度——

    用爭取到的一點點的自由時間,爬上了目標在病房上層醫院的樓梯。

    時間已經夜裡10點了。早就不是探病時間了。因此,也沒有擦​​肩而過的人了。

    但是……輕手輕腳前進到四樓附近的地方,我停下了腳步。

    ——有什麼。

    不知怎麼回事,由於在武偵高鍛煉出來的感覺……

    明白了,大概有詐。上面的4個人是,是專業的。

    再往上去的話,100%會被發現。憑現在的我。

    (只能,再找機會了……嗎)

    不得已,消去聲音同時提防著萬無一失的——回到了便利店

    「慢死了!」

    踢開折疊椅一邊撞向我的小腿,小和田店長變得怒不可遏。

    「……抱歉……」

    我交出煙盒,店長一下子奪走吼著『趕快乾活去』。

    他自己就再次回到女大學生們的圈子中心,和大家說著去滑雪旅行的事。

    (這是小和田店長的王國啊……)

    這傢伙春風得意,很現充的感覺呢。店長。

    社會上,那樣的人很一帆風順呢。常常的。

    像我這樣不得要領,這樣游離於關係圈之外,被扔一邊,只有工作會被強加過來——注意到的時候都成了老爺爺,別人的跑腿。

    (像我這樣厚著臉皮也要進入社會從事普通工作的話,就會成為這樣吧)

    這樣……在實地學到可悲事實的我……

    扶正黑綠樣式的眼鏡,重新回到拿出可能因為很冷而大賣的酒的庫存的作業。

    面向入院患者和醫院職員,便利店9姑且是24小時營業……

    但到了深夜時段後,幾乎沒有客人來。

    被配送過來的商品交貨對應,陳列清掃,FF的炸雞和肉包子的調理都做完後……沒有要做的事了。

    雖說偶爾,因為真的是偶爾有客人來,我就沒完沒了的持續站著結賬。

    這相當的辛苦。在精神上。

    (閒下來了……)

    在我的屋里亞里亞開槍,白雪啊來回揮舞著開刃的菜刀,理子讓手榴彈爆炸的時候——我直到由女孩子們產生的風暴過去,無論多久都躲在防彈庫房裡——這個感覺和那時很相似。

    但是,在庫房可以用手機瀏覽電影信息網站,和武藤郵件來往。這裡因為是工作場合所以那些都不行。女大學生們只要客人不在就玩起了手機。

    那個女大學生和店長在為​​了往大杯子裡倒熱水,從後台出來的時候……這下可沒法說平穩的便利店9裡——

    ——不招人待見的客人要來了。

    右手插在朋克的口袋裡,吧唧吧唧的嚼著口香糖,很神氣一樣的進入店裡……大概是初二的,有點矮小的女子。

    雖是美人胚的鵝蛋臉的美少女,但是那個圓丟丟的大眼睛發出凶狠的眼神。

    染成金發的頭髮從髮長出相當量的真髮絲,變成像是放上焦糖的布丁一樣的顏色。

    某次被一起來的老奶奶那麼叫之後起的通稱是,『Y醬』。那是什麼都不干——偷竊的慣犯。

    「歡迎光臨」

    雖說是記載在本店黑名單上的人,因為客人就是客人,我笑臉相迎。

    但是Y醬從我身邊穿過,啪,啪。在口袋裡讓彈簧刀摁扣發出聲響。從聲音就知道了,藤木林買到的相同的通販的傢伙呢。

    好像前臂骨折了左臂吊著,手腳不干淨的Y醬來了後……店長和打工的女大學生『交給遠山你了』變成這種模式逃到了後台。

    雖然對我來說無所謂,對他們來說這樣的麻煩系客人的應對好像是很討厭的。

    不久之後,傳來了店長吸著拉麵的聲音。 Y醬做壞事的地方通過相機屏幕記錄下來,進去準備取得證據吧。

    雖說如此,因為Y醬很擅長這個。沒有通過攝像頭記錄下來偷竊瞬間的例子。

    順便說下,貨架經常減少的是(被偷的是)梅子味口香糖。似乎是愛吃的東西,損失總額也達到600日元。

    在便利店,小偷企圖逃走的情況下——投出防盜彩球在衣服或者腳上留下彩色油漆,防止在抓住之際裝不知道。這樣的事,在指南上記載著。

    但是,即使這次能記錄現場畫面……那個彩色球的油漆的掃除也會推給我做吧?

    因此我就按照同樣指南的前一頁寫的內容來應對。暗中巡視店內,防範於未然。

    我和在雜誌旁站著閱讀的Y醬,眼饞著看著冷凍庫的冰激凌的Y醬,打開又關上擺放果汁和灌裝咖啡的冷藏庫的Y醬……一邊保持一定的距離,一邊自然的工作表示自己存在。

    因為小東西,細微的氣息而敏感——

    「…嘖…哎喲你這傢伙,妨礙我走動了!」

    Y醬突然抓住在擦地的我的便利店制服的後頸。

    似乎是淘氣類型的,但因為入院後沒有能在外面大鬧很焦急吧。

    但是,很危險再接近。不是我,而是你。比如武偵高的休閒上衣,從最初就附帶被抓住衣領的時候裝備的內置毒針。為了能刺到抓的人的手。雖然我為了自己不受傷沒有放進去。

    「啊……非常抱歉。失禮了」

    我苦笑著,向年下的女孩子點頭哈腰。

    但是對於這個沒有對立的態度,Y醬反而焦急的想要過來。

    「哎喲你這傢伙,那什麼態度。要幹啥?餵?要幹啥?」

    這可真是不可思議……為什麼作為新人,要取得那個確認?雖然覺得詢問前先發製人的一方絕對不錯。無論怎麼考慮。

    「啊,非常抱歉……」

    「人家呢,男朋友可是黑社會哦」

    矮油真是奇遇呢,我也和黑社會挺熟呢,還被原組長跟蹤過。

    這麼一瞬閃過腦海,不由得忘記害怕的反應。

    Y醬一定,想讓我害怕而做出剛才的發言吧。但是因為我擺出共鳴的表情,沒有稱心而露出吃驚的表情。

    但是……通過你剛才那個超認真的表情,肯定讀過了少女向雜誌『沒有歷史-年齡的孩子必看!到底如何才能交到男朋友』那頁。甚至在手機上記錄下來。要吹的話,在設定的現實點吧。

    「打架上等,搜查上等。我上等,超上等。再加把勁也不會輸於哪的女性。這就是我!明白不!」

    口齒伶俐說個不停(自認為是)的Y醬,

    「那個,等下,不是很明白……」

    對因為真的是不太明白那麼回答的我「啊?」的怒目而視的靠近,用單手一直抓住我的衣領卻反而累了把手放了下去。抬起細目,

    「哼。我的這個呢,因為抗爭骨折了哦」

    難怪這次是來炫耀吊著的左臂……

    從繃帶露出的擦傷疤痕來看,大概,從自行車上摔下來。

    從胳膊的吊法也能明白了,低速摔倒小骨折吧。

    抖動著的手指的動作也是,基本上痊癒的動作。武偵高的話大概早就被帶回格鬥訓練治好的樣子了。一般人真誇張。

    「那還真不得了呢。抗爭是,實際上,那個……不得了呢。自己,害怕」

    不擅長即興表演的我那樣無可奈何做出評論,認為我相信了謊言的Y醬呼呼的露出笑臉。

    那個笑臉像一般的中學生,天真爛漫非常可愛。

    這樣,稍微一大意就——呸!

    Y醬就把嚼著的口香糖吐到地上,什麼都沒買回去了。

    「謝,謝謝光臨……」

    啊。這個的掃除也是我咯。

    嘛,比起彩球要好的多了。

    那之後的休息時間,在後台的一角吃便當——

    「別吃得這麼磨磨唧唧。回去收銀」

    因為我=男子休息時靠的比較近而不順眼,而且,代替我站在台前的女大學生減少了感到惱火的小和田店長把便當給踢飛了。

    明明對單臂吊著的小太妹中學生感到害怕,對看上去弱氣的對象就橫起來了。店長。

    剛才我,通過應對Y醬為店裡做出貢獻了吧。稍微給點好評啊。

    (而且休息的時間,不是有1小時嗎?休息連15分鐘都沒)

    雖然也這麼想,

    「——抱歉。就回去」

    我拉上鬆開的便利店9的製服的拉鍊,要返回賣場。

    在本店自己買的炒飯便當都撒了一地。

    「去打掃了」

    沒必要被女大學生這麼說,本來就打算的。

    今天光掃除了,我。

    但是,就因為是在這裡……因為安全,因為和平……像我這樣沒有社會性的傢伙也能得到工作,可能寶貴的職場。從下個月的貝雷塔公司即使也能得到不菲的金錢。但能掙到錢,是純粹的感激。雖然會被剋扣。

    那之後也,尋找機會一探樓上的情況——

    將亞里亞軟禁的外務省和英國大使館的專業人員們,還沒讓看到應對像我這樣的外敵的空隙。平時,就轉為全注意入侵者對策的感覺。

    (但是,忍者的空暇另當別論,守衛的空閒而沒有……)

    持久戰的話,對這邊有利。對方不管再怎麼優秀,給發現空隙的時刻一定會來的。我只要抓住就可以了。現在不能焦急,監視起來。

    這樣,一邊工作一邊窺探機會——

    第二天午夜,再一次,Y醬來店了。

    遠山金次vs小偷女中學生,再次決戰。這個遠山櫻花,既然是要散放的東西的話就給我散放吧!我把拖把拿在手裡做出出擊的樣子。

    但是那以後完全把我當作眼中刺的Y醬,從架子的陰影處給正在掃除的我下班子讓我摔倒,

    「哇哈哈!活該!」

    讓迷你裙蹦蹦跳跳,上下翻飛歡笑著。

    那之後也「找零錢的方式不對吧」這樣抱怨,故意將芬達弄灑,然後用扔空罐子的樣子扔過來,積極的來折磨我。

    「你這傢伙,掃的好慢。辭職吧辭職吧。給我辭職」

    重複的說著那件事,Y醬……

    因為我的緣故偷竊不能發洩壓力,就讓我辭職嗎?

    再加上明明不買東西卻到收銀台前,

    「人家呢,為了社會才這麼說的。像你這樣的廢柴讓你辭職是為了社會哦!」

    向夾在收銀台裡邊的我,糾纏不休的給我嘴炮。

    因為現在也沒有其他客人,也就罷了……

    這孩子,意外的有裝社會派的傾向呢。因為自己=正義。

    但是那也是某種中二病,也是人成長的一個過程吧。

    「人家和區長警察署長都是朋友。分分鐘教你做人」

    「……」

    苦笑而不語的我,用很綠框眼鏡的內測……

    (……!)

    看到驚訝的睜大眼睛的Y醬,『終於害怕我了吧』滿足的浮現出微笑……

    我吃驚的是——Y醬布丁頭的對面——

    在這個便利店自動門的對面出現的,對應的存在。

    好想是錯覺。

    但是,門無情地打開——在深夜明亮的開著的便利店的熒光燈,明亮的照射出她的身影。

    ——可惡……沒認錯人吧……!

    (……閻……!)

    在這個便利店9,把自己偽裝成普通的人類,3隻鬼——

    終於來了啊……!為什麼啊!

    雖然從華生那聽說來日的事,怎麼會,在這裡突然遇到……沒能預測到。

    閻的穿戴,以噠,噠的發出足音的革製靴子開始,皮褲,皮夾克,什麼都是全黑的,敞著胸口——無袖背心一樣的襯衫,是和閻頭髮一樣的赤銅色。帶著太陽鏡,黑皮無檐帽,向左偏的犄角看上去是帽子的裝飾一樣。後背上是,金剛六角——背著兇惡形狀的金棒,發出深灰色的光輝。

    被那個閻單臂抱著的,穿著輕飄飄的女兒服的是……

    (霸美……!)

    怪力的,小鬼。空地島宣戰會議以來,很久不見了。

    然後在閻的身旁是,還有一個人——這是初次見到的,短短的犄角從前發之間露出來一眼就知道是鬼了——苗條的美女。

    穿著及膝短裙.深藍單色的水手服的鬼妹子缺乏表情,比閻和霸美更冷靜,然後露出冷酷的表情。在腰上佩戴著不只是花紋連鞘也是皮質塗層,把手也是皮面裝幀覆蓋的皮包太刀拵——通稱,鬼丸拵的太刀。

    (但是,這群傢伙,為什麼在這裡……!?)

    和無語的我對視的霸美,嘻嘻的……變得滿臉微笑,突然,

    「——有壞孩子啊!?啊哈哈哈!」

    用讓自動門的玻璃震動起來的大聲,好像叫著『生剝了』這樣的事。

    Y醬因為那個聲音跳了起來,終於注意到後面的鬼們的存在。

    「——!」

    對理所當然的武裝著的閻們『明顯的不正經,豈止連人類都不是』的模式,布丁頭的頭髮豎立起來害怕的Y醬……

    回過頭在哪個場合,軟綿綿的用女孩子姿勢坐下了。

    看上去後背貼在收銀台用顫聲說著「漏,漏了……」,沒有昏過去的樣子——

    變得抬不起腰動不了的話,就無法自行逃跑了。

    再加上好像覺得霸美髮出驚叫聲音什麼的,店長和打工的女大學生們都從後台出來圍觀。

    可惡。在這裡被群鬼亂鬧的話……就完蛋了。只是通常模式的我,必須要一邊保護大家一邊逃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用太陽鏡下的眼睛尋找著什麼,咚,咚的向這邊走來的閻——

    是礙事嗎,將腳下顫抖這得Y醬,輕輕地,用傳球一樣的腳法踢開。

    但是——我是知道的。閻,無法控制力量。也沒這麼打算。

    自己的腳下有土塊的話,就一腳踢開。就是那樣的做法。這傢伙。

    那時,也不會覺得土塊會變成粉末什麼吧。

    閻,住手,那個踢擊會成為致死傷。對於一般的女孩子來說。

    「——!」

    我已經什麼都不考慮,跳過收銀台——

    抓住Y醬的外衣,要一把揪走。雖然之後Y醬撞上公共端的商品架,但總算是成功讓閻的腳踢空了。

    ——呲! !

    被閻的輕踢掠過的收銀台的正面板被徹底的破壞,打開了甚至連內測的不銹鋼都撕裂一樣的大洞。

    (可惡,重機一樣的女人……!)

    連亢奮模式都不是亂來的我,竭盡全力的調整急劇上升的心跳數和呼吸。

    但是,踢掉從架子上掉下來的一板FRISK(一種薄荷糖)的時候——多虧了因為害怕抱著我的頭部的Y醬,我注意到自己進入了一些亢奮模式。

    雖然很失禮但不是太喜歡的類型,只是吊橋效應產生的。如果生理上心跳數上升,人類的頭腦會把那個心跳加速當做對異性的心跳加速這樣的東西。

    哢噠哢噠顫鬥著「嗚,嗚……」的哭出來的Y醬——雖然想先讓最年少的女性逃走,但無法讀出鬼們的行動,不能採取蹩腳的行動。

    應該暫時按兵不動,看下情況。

    但是亢奮模式的我無視那個想法——看到使出遠超過人類等級的踢擊的閻的店員們,眼看著就陷入了驚慌。

    女大學生們發出悲鳴,要從這家便利店逃出去。

    但是因為在那個地方的鬼門轉來轉去的走著而無法脫走,再次發出悲鳴。

    好吵啊。騷動引起了鬼們的關注……!

    (可惡,為什麼你們……連老老實實的躲起來這樣的事都做不到嗎……!)

    在慘叫的店內最不安的是,

    「店,店長!糟糕了!真的糟糕了!」

    「滾,滾開!這個笨蛋!」

    店長將散亂的茶色頭髮抱住他的女大學生,應該是最中意的她一腳踢飛甩開,自己一個人打算逃走。而且店長因為那個踢擊好像扭傷了自己的腳,一下子摔倒了。

    完全不在意那樣人類的大混亂,閻……

    從放置酒類的架子上,拿走大關酒(兵庫西1964年發售的180ml一瓶的日本酒)。一瓶,兩瓶,三瓶……全部。

    讓懷抱著的霸美用裙子接住,噌,噌。把日本酒和燒酒撿起來。這都是全部了吧……只有鬼殺(一種烈酒)是因為不喜歡這名字嗎而留了下來。

    再加上閻無差別的拿走威士忌和白蘭地的瓶子,交給霸美。

    另一方面,苗條的鬼從米飯的架子上掠奪著飯糰——被走近那邊的閻抱著的霸美髮現嗚嗯,嗚嗯的要拿走放在高處的飯糰……和閻一起,輕輕地微笑著。

    多謝……沒有打算引起大騷亂。

    但是,這個節點來醫科研醫院這件事——

    我,或者是亞里亞是你們的目標吧。

    但是沒有預約就蜂擁到工作現場,沒法開心的露著笑臉迎接吧。

    「人類為什麼,不分配給需要的人——這樣,把東西都存著。每個人都罹患精神疲勞嗎?」

    環視店內的閻歪了下頭,也沒有打招呼就向我問到。

    我對無禮的閻的提問並不回答……

    摘下在幫助Y醬時弄彎了的黑綠眼睛並丟掉,變回素顏。

    然後轉為武偵的目光——

    「——哎呀閻。驅鬼結界一被解開,立刻就來日本了啊。正好節分都結束了的時候。那兩個,就連對於閻來說也是很恐怖的事吧?」

    說了稍微挑釁一樣的事情,來窺探對方態度。因為她的目的是我,在龍之港沒能了結來這料做個了結——為了確認這一個推測。

    「而且閻有點天真了。現在追擊我的話,就能殺掉的。卻沒那麼做」

    一邊很自然的往能保護住店內的大家的位置移動,我這麼說道……

    閻再次歪了下頭。然後,

    「遠山。汝從蜂巢取蜂蜜時,是把一隻隻飛過來的蜜蜂都殺掉嗎?」

    把在荷蘭也這麼說的台詞,用沙啞的聲音還了回來。

    「米和酒。我們是來採摘那個的哦。那兩樣是人類製造出來的佳品。我們從遠古開始就沉迷那兩樣中了。汝們人類製造米和酒,就這樣孝敬給我們——從而生存下去。如養蜂的,蜜蜂一樣呢」

    對於鬼來說,人類是……真的,如螻蟻一樣的東西呢。

    然後還知道了一點。這群傢伙並不是盯上了我。即使這麼挑釁,並沒上鉤。

    (那樣的話……亞里亞嗎?)

    事態,變得更嚴重了。

    「閻姐姐大人。這人,武士。可以吃掉嗎」

    在閻旁邊的,水手服的鬼——

    一邊那麼說著,盯上了我。

    「隨你喜歡,津羽鬼」

    被閻這麼說,被叫做津羽鬼​​的黑色水手服的鬼……唰的……向這邊散發出殺氣。

    那個氣氛——很敏銳。

    動一下的話,會被殺掉。有被喉嚨邊架上刀一樣的感覺。

    (津羽鬼的實力,深不可測……)

    從叫閻姐姐來看,閻以下。但是要按照閻的力量型的這麼假定來應對了。

    那麼的話——

    在這裡亂鬧的話,一般人會被捲入進去。像紙片一樣被切碎。

    那麼考慮的我在津羽鬼行動前,不得已,

    「下班咯!」

    拔出了一直藏在便利店9的製服下面,後方.屁股槍套裡的貝雷塔。

    好像看到了包含威嚇的意義的操作而立起了錘子,聽到嗙的聲音——看到我的槍,而且理解了那是實彈的女大學生們再次吵鬧的發出悲鳴。

    店長無語的臉色發青,Y醬也驚的目瞪口呆了。

    但是我對他們隱藏『真面目』的道歉要稍微推遲下,

    「像今天的例子通常,事前警告,有威嚇射擊的義務,但你們並不適用武偵法第2條。第9條也是。和敲打蟲子的時候,毫不在意是同樣的」

    向剛才把人類當做螻蟻的鬼,把螻蟻還了回去。

    在商店一樣的屋內——比起掛在架子和天花板的太刀,手槍的一方也更有利。

    那麼首先,不讓這裡的一般人捲進去。

    「——『鬼到外面』。從店裡給我出去」

    剛才爬起來前在槍膛裡裝填著的武偵彈,都是去年在梵蒂岡得到的穿甲彈。

    要是抓住單頭的話,就算是鬼手也應該會負重傷。

    對決定瞄準很容易就判斷的水手服鬼的額頭,進行恐嚇的我——

    「無邪志國的武士啊。現在就像蜚蠊一樣跪拜道歉的話,不會受到折磨,從心臟開始吃。要不那麼做的話,要活生生的從手腳開始吃。選擇哪一個」

    被槍口指著的津羽鬼……反過來恐嚇我。

    那個口氣很明顯不是虛張聲勢,因而沉著的表示。

    而且津羽鬼,連拔刀的舉動都沒有表示。

    只是,姿勢優雅的站著。

    和Nao.de.Teena時的閻不同,好像是要認真的打算……

    空手的鬼的一方,比有槍的人類更強嗎。

    「不道歉嗎。那麼首先,從膝蓋以下開始取下吧。但是不錯呢,武士。你不用看到那一幕。因為在要看到前就已經取走了」

    只是平常的說著的,黑色水手服的鬼——

    ——啪——

    ——消失了。

    「!」

    瞬間變的超級慢放的我的世界,嗙!

    之前散落在地板上的Frisk的盒子破裂爆開。那是,腳印。看到眼前,下面——如空間扭曲一樣,有淡薄的人影。這是津羽鬼。不是透明化或者瞬間移動。 ——超速度——!

    對太過超高速的攻擊完全沒有反應,我只是依靠獠牙和自己的膝蓋接觸了一樣的感覺,

    (——橘花——!)

    兩腳釋放亞音速的迴避技,立刻,跳起來向前空翻。

    在那個動作途中,在上下翻轉的狀態下釋放左臂刀的櫻花——

    津羽鬼沒有被騙到——啪——!用右手的貝雷塔,射擊​​。

    ——啪——

    穿過落地後我的地方的對面一側,橫向站著的津羽鬼再次出現。

    因為慣性的法則劇烈的隨風飄動的裙子和長發,再加上發生乳搖的的胸部……我的子彈被那個,並不拿刀一方的手……

    「呼。子彈到來前打了個哈欠」

    抓住了。

    ……理所當然一樣,就這麼抓住了。明明從如此之近的距離射擊。

    而且是抓住穿甲彈這樣的事,並不是像閻一樣憑力氣抓住的吧。

    津羽鬼手抓子彈一樣,讓子彈的速度和手的速度一致後抓住的。

    (武偵彈,敗北了呢)

    但是津羽鬼以敏捷見長,沒有對所有的鬼都能抓住子彈感到絕望。

    也不能保持這樣的射擊姿勢了。一邊空翻上下翻轉,一邊開始射擊。

    「閻,津羽鬼。肚子餓了」

    強拉著閻的皮夾克的胸口,霸美要求著事物。

    「霸美大人,稍等片刻。因為有礙眼的武士在」

    津羽鬼越過我那麼回應道,霸美,

    「肚子餓了!餓,了!餓了餓了餓了餓了——!」

    開始吵鬧起來。

    那個聲音過大了。全然不顧常識的限制。如小孩子的吵鬧方式。

    而且慌張的閻摘下太陽鏡,

    「盡,儘管如此,那個……」

    與性格不相符驚慌失措的要安慰霸美。

    但是,

    「嗚嗚嗚。閻,討厭!最討厭了!」

    在閻的胳膊上,霸美手腳亂蹬。

    裙子敞開了也不介意,來回揮動著兩手腳突入成撒嬌模式了。

    另一方面,被霸美說『討厭』的閻……咣……!

    聽到這樣的聲音一下子而語塞,『玻璃的假面』變成受到了打擊翻白眼的表情。

    「餵,餵。霸美大人。請冷靜。飯糰在這裡」

    扔掉子彈輕輕的抓住長裙的津羽鬼,無視我向霸美趕去。

    然後立刻,把剛才自己放到筐子裡的飯糰從賣場陳列台拿起來交給霸美。

    總覺得……對於那傢伙來說……霸美似乎是相當重要的人物。

    不如說,閻.津羽鬼.霸美是夫婦和孩子一樣的感覺。雖然閻是女的。

    (戰勝不了哭泣的孩子,這樣的傢伙嗎……?)

    多虧如此,戰鬥暫時停止了。

    給完霸美食物,再向我襲來的可能性也不低。

    也有種族的差別,也有津羽鬼和閻的思考很難讀懂的原因。

    而且——

    無論是進入戰鬥,還是讓接受協商,都不能讓難得在我們面前現身的鬼門就這麼回去。

    儘管這群傢伙是眷屬的一派——是並不同意正式的停戰的不講道理的傢伙。

    而且更重要的是亞里亞的殼金,那最後1枚正是被那邊的霸美拿走了。

    如果能取回那個的話,亞里亞就不會成為緋緋神​​了。

    因為我……威嚇鬼們趕走她們似乎很困難,

    「狗腿子就是狗腿子,主人就是主人呢」

    切換為把自己當誘餌帶到外面的方針,一邊把對面似乎特別的存在的霸美當做小笨蛋一邊向後退去。向出入口的方向。

    雖說都是自己的孩子當成寶,但那個效果拔群——

    「愚弄我的家人嗎?只有那個不能聽聽就過了」

    剝掉剛才要咬斷我的膝蓋的獠牙,剛才提到的家庭構成中母親的津羽鬼再次盯上了我。

    然後一邊讓握刀的手顫動,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好。這下總算是引誘出來一隻了。

    閻和霸美留在了店內,要是能痛擊津羽鬼的話就會出來幫忙吧。

    我後退到出口的自動門打開,津羽鬼——啪——!又消失了。那個瞬間,

    「——停下來津羽鬼!」

    如落雷般的聲音在賣場響起,啪,津羽鬼在消失的地方再次出現。

    因為閻的一喝退下的津羽鬼高速的乘著產生的氣流……

    從我的背後,飄飄的,傳來香味。

    那是無法忘記的——

    梔子的,香氣。

    我回過頭,在那裡穿著武偵高水手服的亞里亞仁王站立著。

    ——看到了亞里亞,所以閻制止了津羽鬼。但是,稍微慌張一樣的聲音是為什麼……?

    另一方面,翹起一邊眉毛環視了我的便利店制服和手槍的亞里亞,

    「因為感到心緒不寧就來看看,果然是金次」

    好偉大亞里亞的胸。明明連心緒不寧的胸都沒有,卻很好地帶來心慌。

    「……外務省的監視呢?」

    「撤走了喲。因為那群人只是在外面警戒著,從裡面溜出來簡單得很。話說,你在做什麼呢」

    「稍微,打打工呢」

    「哈?」

    即使這次這邊變成了夫婦漫才,

    「——找到了!」

    霸美從閻的胳膊中,用像捉迷藏的鬼的語氣指著亞里亞。

    果然,那群傢伙的目標是亞​​里亞嗎。

    但是要去確認那一點,變成掩護亞里亞後背的姿勢的我——

    亞里亞本人,嗵的踩地板。出現來到我的正側面。

    然後,睜大眼睛瞪著。用像鬼一樣的眼睛環視店內的群鬼,叉著胳膊擺出架子。

    「你們說是眷屬,非洲的群鬼?這麼無聊,就把胸借給我吧!」

    借胸部,哪裡……?

    雖然在場的誰都這麼想,但說出口的是一下子沒忍住偉大的我。但是,

    「借胸部?」

    因為聲音是從後面傳過來的,我和亞里亞一齊回頭——

    不知不覺間在哪裡,津羽鬼饒了回去。

    「借出去的話就會破產吧」

    津羽鬼自己為了突出還可以的胸部伸展了下,做出將炸藥用火焰發射器點火一般的發言。

    而且津羽鬼,趁機將亞里亞的外衣掀起來——

    「——?」

    向下看的亞里亞雙馬尾成放射狀展開大吃一驚,何,何等的撲克牌花紋的墊高偽裝胸罩……

    全露出來了,看光光了……

    變成這樣的哦,餵!

    「……!」

    全力轉身的我,這個慘劇在4月跳傘救出劇的時候也放生過。亞里亞沒有什麼料撐起外衣,翻起來的時候一下子就都翻起來了。

    嘩啦!兩手按下外衣的亞里亞,緊接著手上做出拔出雙槍的動作。

    「……!」

    握著槍的亞里亞的亞里亞的頭部那一帶開始生氣的紅熱化,向著下吧,臉頰,額頭延續。

    轟。太陽穴浮現出D字形的血管,我對如文字般亞里亞的頭部充血的樣子感到害怕中……

    「還是老樣子呢,閻姐姐大人」

    「嗯。我們,只是稍微操之過急了」

    津羽鬼和閻,隔著我們交換對話。

    「好,見到了!閻,津羽鬼,回去了!緋緋神遲早會來。現在得不到也好!」

    被抱著的霸美也用難以理解的日語下達命令,

    「那個髮飾,很適合哦。亞里亞」

    似乎打算和亞里亞戰鬥的店外的津羽鬼,在背後那麼說道——

    店內的閻,就這麼抱著霸美移動。和津羽鬼兩個人,佔據在出入口夾擊我們的位置。

    我向閻的方向轉過身,將自己的後背靠在對津羽鬼震怒的亞里亞的後背。

    「背靠背。香港的遊輪劫持以來呢,亞里亞」

    「金次,給這群傢伙開洞!」

    燃料供給源的亞里亞和因為剛才的意外事件亢奮模式被強化的我——津羽鬼對亞里亞,閻對我正視的一瞬間——來了。

    就這樣什麼都沒商量,見識下曾經在新幹線劫持中亞里亞和雷姬做過一樣的輪轉。如旋轉門一樣。

    因為我——亞里亞,預感要那麼做。不知為什麼。

    作為對手的這群鬼,因為什麼都很擅長似乎並不意外的陷入苦戰了。

    噠噠!一邊從背後傳來亞里亞瞄準閻發射火箭彈的聲音,我也用改造的貝雷塔的全自動模式攻擊津羽鬼。

    就連津羽鬼也無法抓到連射的子彈,而躲避——向我的胳膊打開一樣的方向,右側本能的一邊描繪曲線一邊追擊。

    但是那個跑動的方法如奔向原野的少女一樣輕快。

    無法相信現在正是沐浴在子彈的齊射中,輕鬆地腳步。

    86對伴隨著槍管出膛收槍的我,津羽鬼從開著的自動門,那個右側-

    啪嗙!啪啪啪啪嗙!

    一邊發出用手撕裂空氣的破裂音,一邊接連不段的反擊。

    那個拳頭是用手指的爪子抓一樣的直立著的獨特樣子,很像中國拳法的虎形拳。

    但是,津羽鬼的——鬼的毆打,用那樣的形狀擺好手的姿勢實質上是以迷惑對方為目的,和人類的招數很明顯的區別。

    用爪子撕裂對手的皮肉,用手掌折斷骨頭。將打中的地方無差別砍掉,附帶刃具的鐵鎚連擊。那個打擊被以比自動射擊還快的亂射過來。

    我用櫻花一次次將那個應付過去——不管怎樣由於是要擊中人體的某處將肉被全部奪走的打擊,津羽鬼的目標是隨機的。很難預測。

    在視野的一端能看到店內,店長和女大學生們,還有,Y醬……

    對我和津羽鬼進行的打擊戰,產生的超誇張的超爆炸音張口結舌。為了讓她們安心即使想暗示下,但現在一瞬間的大意就會丟掉性命。我保持認真的表情,但是很抱歉的內心。

    另一方面,亞里亞——

    以薯條架子當跳板,如小貓翻跟頭一樣側旋迴轉一周。飛過個子高的閻,鐺的,以蹲姿降落到收銀台上。

    然後變成人形砲台,啪啪啪啪!啪啪!

    背對店長他們,瞄準閻,將45ACP彈傾瀉而出。

    「喝」

    就這麼抱著霸美的閻,抓住了即使是亞音速的子彈,或者躲掉——但是向實想自動門一側後退。

    亞里亞——為了保護店內的平民,首先將敵人逼出店外。即使暴怒,但是也作為武偵有著相同的考慮。

    亞里亞射擊閻後,向在那個地方的直線上的我和津羽鬼飛來流彈。

    避免誤傷同伴,在通常課程裡這樣的射擊是要NG的——但要是我和亞里亞的連協力的話,那也是可能的。彈片沒有打中我,再加上射擊的天才的亞里亞在牽制津羽鬼行動的軌道上讓子彈穿過。

    不知不覺間,嗵的,從閻的胳膊上跳下來的霸美——

    捲起來的裙子前面裝滿酒和飯糰,跳到津羽鬼的後面,從店裡出來。

    為了追上去,

    「津羽鬼。雖然只是個小女孩,單是和遠山武士的遊戲把緋緋神大人的玩偶也牽扯進來是意外。就遵照家主命令,走了」

    背對打光子彈拔出刀的亞里亞,閻也經過同樣的地方離開便利店。

    看到那樣,津羽鬼也——對我感到很不甘一樣瞥了一眼,離開了。

    群鬼就這樣,以閻追趕霸美,津羽鬼追趕閻的隊形從醫院出去了。

    總之,從群鬼手上保護了一般人和亞里亞的事非常成功……

    ——要追擊了。

    雖然和想像的不太一樣,但是也和亞里亞成功匯合了。

    再會的喜悅,這是我在戰鬥中無法只用笑臉來表現的命運。現在就這樣跑向了亞里亞,好像苦笑一般。

    「走了亞里亞。我想亞里亞也知道,她們可是持有亞里亞重要的殼金。接下來要開始『捉迷藏』了。

    在把隱藏褲子的下擺的彈夾再裝填上的我的旁邊,

    「我們既然是鬼的話,哪邊都是鬼了」

    亞里亞露出兩顆虎牙笑著,咚。從收銀台跳下來。

    「啊……?哎……?」

    聽到這樣的聲音視線轉過去,小和田電站在收銀裡面顫抖著看著我。

    向平時黑綠眼鏡也沒有了,和那群鬼戰鬥,現在還拿著手槍的我——早已說不出話。

    「店長,抱歉。因為剛才來的客人忘記付錢了,請給我外出許可。還有今天,就獲得可以嗎?」

    「……好,好……qi,請隨意……」

    眼淚和汗水在臉上揉在一起不停地點頭的店長,即使是一般人也很沒出息……

    現在我還是他的店員。作為店員要履行職責。

    不僅是那群傢伙在空地島的殼金,在這個店裡也——做出何止是一般偷竊簡直是強盜等級的搶劫的行為了。我留著汗進行立體陳列,勤勤懇懇的整理整頓瓶酒還有飯糰。絕對不能原諒。

    出離憤怒的我,偕同粉色的雙刀雙槍同伴——

    離開店前,仰視著坐在雜誌架子旁的我的Y醬,

    「小孩子起太晚的話,鬼就走了哦」

    留下了老家的奶奶說過的台詞。

    叮鐺.叮鐺……非常.感謝……

    這樣的道白,從自動門傳來——

    我脫下便利店的製服,變回在裡面原樣穿著的武偵高的製服的樣子。

    ——接下來,鬼客人。你們還沒有付錢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498700317 發表於 2014-7-7 05:36 PM

第4彈 富獄的女帝

    走到醫院外面,我確認了一下手持的武器。帶著麗莎買來的以預防與外務省發生糾紛的平賀製品還真是幸運。之前某件事後也收到了理子『差不多該出場了』的聯絡。

    時間是23點多。外面很冷,加上今晚東京正被濃霧籠罩著。

    醫科研的空地上,從像公園一樣的樹林那裡——向著濃霧的夜空,延伸著一條白色的繩子一樣的東西。在上空,因為濃霧而看不太清楚……晦月和滿月……月亮,有兩個……?

    「金次。這是我的直覺,敵人一定在那月亮上。大概是通過那個白鏈條上去的。我去拿點東西。你在這待機三分鐘。」

    指著滿月的亞里亞一甩粉色的雙馬尾離開了。

    因為濃霧而看不清那個繩子和月亮的全貌,按亞里亞說的那些鬼應該都在那個月亮上面吧。對手是超常的存在——鬼。就像『傑克與魔豆』的系統一樣,雲上存在著鬼島。不過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吃驚的了。

    不管怎樣,如果爬上那繩子的話……我在樹林中站起來往繩子底端走過去。看到繩子底部埋在了地裡,我不禁咂了下嘴。

    想要解開繩子進行干擾,看起來沒辦法很快完成啊。

    那就乾脆切斷它算了,正這麼想著——

    繩子就像亞里亞說的,是軌道電梯等宇宙開髮用到的強化鈕一樣的高分子量聚乙烯和凱芙拉的複合纖維做出來的,必須要用專用的工具才能切斷。

    (而且,在這鏈條上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情況下——在構造上,切斷了導致追不到的可能性也有,只能爬上去追了)

    但是,從雖然有霧但完全看不到鬼的蹤影的情況來考慮的話……

    連她們怎麼爬上去的都不知道,鬼的上升速度非常快啊。

    相對我而言,這樣的一條繩子——什麼器材都沒有要怎麼爬啊。

    就算是爆發模式,用手足攀爬也不會有多快的速度。

    正在皺著眉頭的我的腰間——

    ——咣——咚——

    從骨盤外收到了衝擊,接著,從橫向移動改為了縱向移動,我的移動矢量正在眼花繚亂地變換著。體感時速,早就超過80km/h了。

    有什麼在抱著我,從那梔子花的香味就知道了……

    「平賀同學製作的新型YHS哦。之前平賀同學來給我交貨了——雖然我拒絕了,但是這個集裝箱就這麼放在醫院裡了。就用這個上去吧。金次,用線束和腰帶固定好自己」

    撕裂著濃霧,裝備了飛行裙的亞里亞正在上升中。

    我被亞里亞從背後抱著,沿著那根鏈條向上

    一鼓作氣地朝著月亮前進吧

    不愧是,我的主人,有著不被常識束縛的想像力

    爬上連者部隊一樣的繩子,這樣想的我真是大錯特錯

    「上升的機會只有一次哦,YHS本來就是一人用的,所以燃料很快就會用完,我的病也不知道何時就會發作,把你送到月亮上,後面就全靠你了。 」

    不是『交給你了』而是『全靠你了』——從亞里亞的話語中能感受到她對我的信賴……爆發模式下的我感到很開心

    「亞里亞這種強硬的一面,我也很喜歡哦。了解了。月亮上一定是可怕的鬼界。去那種地方把被偷走的東西拿回來這種事,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上升的風吹亂了我的劉海,我將上半身轉過去笑了一下,然後

    「你在說什麼蠢話,看著上面啊笨蛋金次,——目標接近中——!」

    果然臉全紅了的亞里亞很可愛呢,咚,在我的頭上輕輕打了一下,我遵從命令,仰頭望向天空——看見了

    用左右的豪腕抱著霸美和津羽鬼的閻

    津羽鬼很慎重地抱著閻的靴子,裸足的閻……竟然用腳趾夾住繩子,啪,像火箭一樣向上跳了起來

    閻不停地用兩腳重複著動作,以很快的速度向上攀爬著,表情看起來很輕鬆

    這是什麼怪力啊,體內有原子力引擎嗎? !

    隨著我們不斷上升,滿月看起來正在不斷增大著

    ——鏈條上端在不斷發光的月亮的真面目是——

    巨大的白色氣球

    從內側放出強光,呈球形的氣球……看起來像是用紙糊成的……

    「什麼啊……那個……」

    亞里亞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這個是——

    (……「氣球炸彈」……吧?)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看了一圈後——不會錯的,舊日本軍對美國攻擊時運用的氣球炸彈,這一個還是加大版的

    氣球炸彈就是——用巨大的氣球將炸彈帶起,一直上升到對流層上層後利用噴氣氣流運到美國上空然後進行轟炸的特殊武器

    雖然看起來像普通氣球一樣可愛,但是它的真面目是擁有至今最遠實戰攻擊​​距離世界紀錄的,歷史上最初的大陸間爆炸兵器

    氣球的底部有一個小孔,鏈條就是從那裡穿過去的

    閻她們在眨眼間就上去了

    然後在那裡又放了一個連著繩索的氣球——向上空浮著的氣球比較小,還閃爍著光芒……

    什麼啊……?標記一樣的東西嗎?

    「金次,那個氣球是空中浮標哦。9點鐘方向,有飛機——!那群傢伙打算登上那個哦!」

    提升高度打算飛過氣球的亞里亞叫道,指著與霧之間分不清界線的雲端

    在那對面……

    混雜著風聲,確實,強力的引擎聲愈發清晰

    離得越近那重音就越強,嗶哩嗶哩的震動在體內響著,機體的影子,也能看見了,明明還有很長距離,卻很有存在感。好大……啊……

    「金次,很大啊……那是什麼啊?B-36?嗯,沒見過的剪影呢……!」

    將雲和霧一併捲走,逐漸能看清它的全貌了,這也……亞里亞不知道這個也正常。

    直線錐形機翼,六台發動機,目測幅寬比GⅢ的B-2改還要大……!

    這傢伙是……!

    「……富獄,啊……!」

    「富獄?」

    我也吃了一驚,那個是舊日本軍的——但是,在開發途中就放棄了的超大型戰略轟炸機•富獄。比當時讓日本苦手的B-29大得多,是脫離常識的軍用飛機啊。

    它正面朝向了我們,向這邊低速接近中。

    冠有著日本第一山•富士山異名的名字,富獄——

    全長45m,全幅65m,搭載炸彈重量20000kg,航行距離約20000km,可以無補給無降落繞地球半週,瘋狂的巨大兵器。

    當時的計劃是,從日本起飛——直到美國匹茲堡•底特律•紐約之類的工業地帶•大都市上直接進行轟炸,就這樣橫跨北美大陸,越過大西洋——在同盟國納粹•德國境內降落,補充好燃料和炸彈,再在英國、印度和中國連續進行轟炸,根據情況轟炸完蘇聯後返回日本……也就是在全世界轉圈轟炸,噩夢一般的轟炸機。

    它的性能要求與現在世界最大的轟炸機B-52相匹敵,當時已經超出日本工業規格了,而且,也有部件成本相當高額等問題,直到戰爭結束也沒有開始生產才對啊……

    「本來只是來追小偷的,卻遇到了更危險的東西啊。那個需要好好實地檢查一下啊。」

    這個雖然是鮮為人知的事,說到富獄就有『要在德國降落一次』的深意……

    當時準備在富獄上搭載德國在理論等級開發的新型炸彈——原爆。

    沒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這種傳說中的轟炸機啊。

    「亞里亞,在那飛機上放我下去,做得到嗎?」

    「……我試試看,雖然覺得是你的話應該沒問題,但要平安回來哦」

    「當然啦。我還想見亞里亞呢。不,一定會的。能讓我有人如此決心的女性——除了亞里亞以外就沒有別人了哦」

    「笨……」

    笨蛋!亞里亞的聲音傳來,應該是想說這句吧。我們頭頂上方的富獄的引擎聲消去了——

    富獄垂下了一張降落繖形狀的網——網上到處都有鉤子——將閃爍著的氣球整個包起來了。

    拉著小氣球的繩索,閻她們連著氣球炸彈一起被回收了。

    為,為什麼​​那群傢伙。還有那種回收方法嗎。人類的話身體早就裂開了吧。

    「金次,還剩15秒哦!燃料要用盡了!」

    富獄周圍正在不斷生成亂氣流,亞里亞正試圖接近它的主翼。

    與富獄的距離——還有差不多20m就能靠近了,

    「謝謝了,亞里亞。我過去了哦」

    我把自己的腰帶與YHS的線束連接的鐵環解開,用手槍射出纖維彈。與預料一樣連上了富獄的右翼。

    直徑雖然只有1微米,卻有0.2t的張力的複合芳綸纖維在滯空彈與前進彈頭間張開了,離開亞里亞的我——一邊利用氣流,一邊通過空中的繩索前進。

    在進行激烈的迴轉受身後,平安地到達了機翼的上面。

    然後從鉤爪鞋中放出鉤爪以防滾落下去……

    轉過身時,YHS燃料用盡了的亞里亞打開了英國國旗的降落傘。地上外務省的應該追過來了吧,之後就相信亞里亞自己的力量吧。

    (……但是……)

    近距離看又不禁感嘆,真是令人驚愕的超巨大轟炸機啊。富獄。

    就連螺旋槳的直徑都有5m左右。而且左右各三台一共六台,除了壯觀已經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了,簡直就是,聳立於空中的黑金之城啊。

    但是,感覺到了一點違和感……就像舊蘇聯的K-7一樣,機翼很厚。

    全幅全長基本都跟計劃值上一樣,這架富獄只有機翼厚度比計劃值中的要厚。這是運用21世紀的最新素材在原計劃上進行修改建造出來的。翼面覆蓋著碳素複合材塗料,至少還是保留了隱形性能。

    (……為了不在光學層面上被發現,特地維持在雲中飛行嗎)

    視界糟糕得看不清對面的機翼

    雖然試圖找閻她們的身影,但哪裡都感覺不到氣息,已經進入機內了吧。

    那我也進去吧,正這麼想著一邊想著入口在哪……很快,我就發現那個就沒有思考必要了。機翼的中間有一個艙門。

    而且這個艙門還沒有鑰匙。用根桿子稍微轉一下就開了,打開門後,從機內吹出來一陣暖風。

    完全不怕侵入者的鬼們根本就不需要鑰匙的意思嗎

    就這樣輕易的進入了機內,富獄的機翼內……還有走廊啊。床上還有毛皮的絨毯。

    還令人驚訝的是,牆上還有門——就是說,機翼的里面還有房間啊。

    房間本來是為了從內側控制發動機而造的……居然在這本來空無一物的空間造出居住用的房間

    (簡直就像是一個基地飛起來了一樣啊。真可怕。)

    將貝雷塔握在手中,繼續往機翼的內部前進……

    「……定時報告……富獄,二三OO……到紀伊國為止都在正常飛行中……」

    從大概是在儀器室一樣的小房間的傳來女人——大概是,鬼——的聲音。

    紀伊國?這架富獄是向東的,沒想到是往三重縣的方向飛啊……

    那就這樣,無聲地潛入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至今為止,還不知道機內有多少像閻和津羽鬼一樣的戰鬥類型的鬼。

    一邊想著,我在主翼裡——找到了兩個沒有人氣息的房間,右邊,還是左邊,稍微有點困擾啊——想著稍微試試運氣吧,打開了右邊的門……

    但是,我的不幸技能發動了。

    果然沒有鑰匙,能輕鬆進入的房間裡……

    「……!」

    等等,誒,為什麼,你在這裡啊?

    「……!」

    全部的注意力都警惕起來……在堆成山的水煮西蘭花的另一頭,我看見了藍銅色的眼睛。

    (颶風的,塞拉!)

    穿著日本女高中生一樣的罩衫和短裙——拿著大碗的塞拉,在床上坐著……!

    這傢伙是羅賓漢的子孫,繼承了魔女之血的眷屬的殘黨。

    隨意操縱著風,配合自己的弓術,任何地方都能準確射殺的強敵。

    但是現在,裝著孔雀尾羽的箭筒在門的旁邊。也就是我的旁邊

    弓箭已經分解開,裝進了箱子裡。

    理解了狀況的瞬間,我的身體開始下意識的動了起來。

    「雖然是還你荷蘭的那筆債,但一上來就這麼失禮,不要怨恨我哦。塞拉是個好孩子,應該能理解,不要大聲喧嘩這種事吧。」

    我在她耳邊說道。

    「……本來應該已經死了的男人,金次……」

    比起雷姬還是顯得有點感情,但聲音還是沒有音調起伏,

    「能別這麼稱呼我好嗎?我的確死過一次,但我現在復活了。你在幹什麼呢?」

    維持著我看起來像壞人的體位向塞拉問道

    塞拉刷啦刷啦地甩著頭髮看向我這邊

    「等到極東戰役結束後打算就職。」

    人只要被槍口頂著就會變得老老實實的,嘛,雖然我被搶頂著都不老實呢

    「原來如此,這片黑雲和霧也是塞拉做的嗎?」

    「沒錯。」

    的確鬼不擅長遠距離作戰,雇了個弓手也不是不能理解……

    「為什麼還要做鬼的佣兵呢?」

    「錢。」

    塞拉睜著她青蘭色的眼睛,用極其簡單並且最好理解的語句回答

    先不管那些,

    這孩子密切接觸才感覺到……頭髮好香啊

    有股酸橙的味道呢,這樣一來就稍稍補充了一點亢奮燃料呢

    「問件失禮的事,塞拉你……缺錢嗎?」

    「不是。但是錢無論多少都不會嫌多的。」

    「啊……這種想法我可不認同啊,不是常說人要知足嘛。」

    「將得到的錢拿去接濟窮人,這是福德家畢生的事業,只要世界上還有窮人,我的戰鬥就不會停息。我是職業的佣兵,雇主的人種以及思想都不會過問,為出價高的的人工作。工作的話,不論是貴族還是牧師我都會射殺。金次你是武偵,武偵也是一樣的。」

    「這個,倒也是事實。」

    本來打算說教一通的,結果這個小孩子只用了15秒就把我駁倒了

    「那……假如我出價更高,你會來我這邊嗎?雖然不像亞里亞那麼富裕。但作為參考還是問一下,大概要多少?」

    「我不相信現金,24K金,99.99%以上純度的金塊,60kg。」

    「6,60kg……呃,約2億日元?跟超一流的足球選手差不多啊……是不是有點太貴了啊……」

    「我不管世間的標準,不能立刻答復就取消交易。還有假如金次出70kg我也不能背叛雇主,信用比金錢更重要,我不能毀約。」

    「……我的弟弟現在在務農,可以有怎麼吃都吃不完的優質西蘭花。」

    一瞬間,塞拉……動搖了

    「……我不會毀約的」

    「剛剛一瞬間你猶豫了吧……?」

    「那話是不是真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要親眼驗證才能相信。」

    不管怎樣……從一連串的發言可以看出,塞拉她……

    有著自己獨到的職業精神,挺頑固的。雖然狙擊手很多都是這種類型的。

    讓這孩子成為我們的伙伴,好像辦不到呢。

    「被雇傭的只有塞拉而已嗎?」

    「……」

    「回答我」

    「嗯」

    太好了。妖刀魔劍沒跟來啊,感覺可以放手大干一場了啊。

    「——金次。金次把我放開也沒關係」

    「什麼意思?」

    「沒有收到射殺金次的正式命令。我是職業的。不會做命令以外的事。」

    在龍之港的時候,閻也說了同樣的事。

    在這方面的性格產生了共鳴嗎。塞拉和鬼之間。

    「不是因為剛剛塞拉不信任我而在報復,對不起,不能相信你」

    一邊說著,將槍口重新對準塞拉銀髮的腦袋——

    ……很困擾啊。

    如果放開塞拉,把距離拉開。那樣的話那把弓就會變得很可怕。雖然在機內很難用弓,但是能做到顛覆那些常識的正是代表戰士。

    那就先——

    一邊保持槍口對準著塞拉,一邊去拿那個裝著長弓的箱子,把安全扣啪啪地打開。

    如預料一樣,裡面是分解開的西洋弓……跟普通的弓一樣有把手和上下弓身,我拿起了一根弓身。

    「你……你想幹什麼」

    塞拉那原本白皙的臉逐漸變得蒼白起來,瞪大了她青藍色的眼睛。

    「誒?扔掉啊」

    把敵人的武器破壞掉,解除敵人的武裝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很平常地回答道……

    「嗚哇啊啊啊啊」

    雖然塞拉被用槍指著,還是哭著朝我跑過來。

    然後,啪嗒啪嗒啪嗒!

    現在臉全紅了,用不足亞里亞千分之一威力的拳頭在我胸前不停地打著。剛剛還是很冷靜的,怎麼突然就開始拼命了。

    這個弓,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總覺得……我……好像做了不可饒恕的事啊

    「啊,這樣吧,你到我這邊陣營來。這樣我就不扔它,還給你怎麼樣」

    哭著的塞拉太可愛了,我把弓的部件全收回箱子裡,然後把箭筒裡的箭全部抽出來。

    然後,塞拉她……

    原本是成へ字的嘴巴,現在變成一字,一副不滿的表情……

    我把窗戶稍微打開一點,將箭丟出窗外。

    「那麼,就,還有件事要拜託塞拉,可以嗎」

    我轉身朝向塞拉說道,這次塞拉害怕地躲到了牆邊。

    「要,要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的話,咬你哦」

    「不是哦。想讓你做人質啊。好了,來說聲萬歲吧」

    將傭兵作為人質的話,鬼一定會馬上捨棄掉她吧……沒有人質對她們才更有利。

    這麼想的我,用槍引導塞拉兩手握拳

    被槍頂著的塞拉雙手抱頭——她的衣服看起來並不防彈啊

    用槍頂著她的時候還發出了「呀」的聲音

    然後——

    「啊啊,對了,還有一件事想問一下你」

    「什麼」

    「我又露出死相了嗎?」

    對於我的質問,塞拉她——

    「心情不好,不告訴你」

    塞拉一甩銀髮,不理我了

    得到了人質,我開始向走廊前進……

    面前是從機翼通往機艙的門

    門上用金雕裝飾著——還真是……獨特呢,雕著日本版畫上的鬼,背景——卻有著非洲風的感覺

    但是這是地獄之門啊,門後面是鬼的世界

    從門縫中傳出笑聲,感覺像是猛獸一樣危險

    突入據點的步驟之前沒訓練過啊——就這樣頂著塞拉做肉盾

    衝進去,趁敵人還沒搞清狀況的時候確認敵人數量和武裝、位置關係嗎……

    在腦海裡想像了一下富獄機艙內部的場景,制訂了幾個方案——

    我一腳踢開門,頂著塞拉衝了進去

    「——不要……!」

    剛想說不要亂動的時候……我的臉埋進了什麼柔軟的東西里而發不出聲音

    (這是什麼啊……?)

    用沒持槍的左手抓住那東西從我臉上推開——

    「……!」

    這這這,這不是乳房嗎……? !女性的!

    而且……超大……

    說起胸部能到我頭部位置,個頭很高的女鬼的話——

    「?」

    ……果然是啊……

    閻正以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而且還穿著青領的白色水手服!

    而我正在盡情揉著她的右胸……

    雖然很失禮,但我確信了閻是女性這一點

    就算全身是肌肉,女性的胸部還是很柔軟的啊

    就算是亞里亞那近乎平坦的兩座小山也是很軟的,女性的胸就是柔軟的象徵啊

    「……遠山?」

    「對,對不起」

    我急忙抽回手……回過神來的時候,塞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我身邊了

    比起塞拉逃跑這件事,這個空間——

    富獄上半部分基本沒怎麼使用,形成了一個大空間

    從駕駛席到機尾,為了確保強度還立了幾根柱子

    腳下舖著的應該是非洲的蘆葦編織成的五顏六色的涼蓆

    「遠,遠,遠山……!你,你這個混蛋對閻姐姐在做什麼令人羨……不對……無理的……!」

    津羽鬼像是保護塞拉一樣站著,瞪著我的眼睛已經完全紅了

    與剛剛一樣穿著黑色水手服,氣得渾身發抖

    另一邊,被我襲胸的閻……

    「遠山,這不是遠山嗎。剛剛看到你和亞里亞一起在天上飛了哦……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上了這架富獄。真了不起啊!哇哈哈!」

    一邊呯呯地拍著我的肩膀,一邊豪爽地笑著

    看起來她並不生氣啊,反而感覺她心情不錯

    不如說,那種理由顯而易見。閻她一身酒味啊,還不止她一人,整個空間都瀰漫著酒臭味。

    床邊散落著一堆坐墊,周圍到處都是空了的啤酒罐和紙盒裝的燒酒以及朱色的酒碗。

    那是由閻帶頭開喝後造成的場景。

    津羽鬼也拿著一瓶威士忌,其他的——還有一個人,抱著一個巨大的甕,只露出了頭的上半部分的戴眼鏡的女鬼……她的旁邊也擺了白蘭地的瓶子。

    (這群傢伙……是在開酒會嗎?)

    坐在駕駛席上的機長和副機長好像是一對雙胞胎,穿著女中學生的連身裙,豪邁地拿著酒瓶在灌著。真慘啊,富獄的酒後駕駛。

    然後——最裡面,霸美。

    機尾設置了一個大魔王的玉座,那個小鬼正坐在上面。

    兩旁的侍女也穿著水手服,咕咚咕咚地喝著大吟壤的樽酒……背後是一個與斧頭一起裝飾著的巨大的地球儀。

    地球儀上還插著兩面旗,上面畫的是——

    文字『無』和……日本的,家紋……?

    像是瓜類的斷面圖,木瓜紋啊。但是和平常的木瓜不一樣,是五瓜紋啊。還真少見呢。

    「主人對穿著很有雅趣。如您所見,我把日本市井中的中學生帶過來了,他們的學生服都是我們賜給他們的。但是,你一開始穿這身不就好了。」

    呵呵笑著的閻,在極近的距離仔細觀察著我的衣服。

    「……誒,閻姐姐。男人甚麼的,會毀了你的尊容的……快停下吧,不要弄髒了自己。」

    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了,津羽鬼居然把我叫做污物,真是失禮啊。

    而且,還是看不出鬼的老大她想幹嘛……

    她們都已經喝醉了,反而有種輕鬆的感覺。沒有會展開群戰的感覺。

    跟她們一群人玩槍戰也不是上策。

    之前在荷蘭和便利店交手也有自知之明了,就算是爆發模式跟閻打估計是三戰兩敗,津羽鬼的話應該是三戰一敗吧。

    兩個人分開打的話我還有22%的勝率,但要是同時上的話,數值就令人絕望了。而且周圍還有其他的鬼們,大將•霸美都還沒算進去。就算個頭小,要是小看她的話也會被狠狠修理一頓,這是從孫那裡學來的經驗。

    但我就是身處這種不能保證和牌的情況——

    「霸美,我有點事想跟你談一下」

    ——這群傢伙拿著的重要道具,試試看能不能通過談判拿回來吧。

    「嗯?」

    不知道語言通不通,霸美醬她——

    正在搔弄著插著花型髮簪的頭髮,往這邊看著。眼神就能看出她已經醉了。

    「不行啊。居然把女性扒光後就這麼逃了。」

    「你在說啥啊霸美,聽不懂啊。」

    至少,是能用日語交流的樣子。只是她已經口齒不清了。

    「——亞里亞的殼金的事啊。還記得嗎?去年10月1日,在東京無人島上你們從亞里亞身上搶走的。」

    「嗯——」

    霸美的眼睛朝斜上方看去,用手指頂著櫻桃色的嘴唇,像是在思考什麼的樣子……

    「哦!」

    好像想起來了,露出牙齒笑著轉過身來。

    「聽好了霸美。亞里亞是我的東西。也就是說亞里亞的一部分當然也是我的。所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就好了。」

    因為是要談判,所以我一直在把情況引導向雙方對等的方向——

    噌——一道青光閃過,脖子旁瞬間多了一把刀

    「在這個宴會上做出無理的發言,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在第六天魔王•霸美大人的御前,給我自重。」

    不知什麼時候,津羽鬼擠進我和閻中間,朝我拔出了刀。

    但是這種程度的威脅在武偵高都是家常便飯了,根本不會擾亂我的節奏。什麼什麼大魔王?這種暴走族一樣的稱號還真是陳腐。

    「啊——,金次!總之。你要說什麼?」

    霸美也對我的表達太繞而很不滿的樣子

    「把殼金還我」

    我按她的要求直接說出來了

    然後……至今為止在兩邊給霸美扇扇子、按摩的侍女露出可怕的表情看向這邊。

    她們4個人看起來不像是閻和津羽鬼一樣的戰鬥類型啊……

    一個個都為了保護霸美而站了起來

    「遠山。那東西在霸美大人腹中的鬼袋裡。你剛剛說的話,是想加害於霸美大人的意思嗎」

    閻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心情突然變差了……

    我這邊也是重要的東西就在眼前啊,不能不要了就這麼回去吧

    而且閻剛剛給了重要的情報啊。殼金就在霸美的肚子裡。

    這裡不能讓步。就算不能立刻得出結果,交涉繼續深入也能獲得許多情報。

    「我才不管什麼鬼袋池袋什麼的,吐出來不就好了,那又不是食物」

    「——霸美大人,請下達討伐命令。這傢伙的行為太過度了」

    津羽鬼與閻一起請願到,就像是學生在跟老師說話一樣啊。

    「啊——。那,閻,打吧。津羽鬼的話就太無聊了。霸美不要看無聊的事情。」

    霸美下達了命令,不是津羽鬼而是指派了閻上。

    「——遵命」

    閻簡短的回答到,收起了剛剛的醉態。

    「閻姐姐……」

    「津羽鬼,你退下。你跟遠山打的話,很容易就會傷到的。我不想看你受傷。」

    閻以一副帥臉安慰著津羽鬼。

    至今一直想砍了我的津羽鬼,抬頭望著閻的臉……把刀收了起來,退到了牆邊正坐。

    「好耶!好耶!閻,快打。遠山的頭,拿下來。骷髏,做成酒杯。啊哈哈——」

    霸美啪啪地拍著手,腳也啪嗒啪嗒地跺著。

    靠近來越發感覺到,霸美她……

    是個很難纏的對手啊。和理子和貞德、維拉德和希爾達,佩特拉、夏洛克、珂珂、GⅢ……全都不一樣,每個都是異文化,異種族的敵人,他們的想法都沒辦法讀出來。

    最終的目標,不過就是把殼金搶回來……

    (想把那個拿回來的話,就不能靠蠻力啊)

    但是現在,比起霸美,還是先想想怎麼對付眼前的閻。便利店強盜的主犯可要好好懲罰一下才行呢。

    能像這樣一對一把敵方戰力滅掉,還真是感激。

    把閻打倒後,之後要怎麼辦呢——再說吧

    「——先掉下富獄的人就算輸!」

    身為鬼的霸美開心的放出了鬼一樣的規則。

    毫無計劃性啊。掉下去的話我的骷髏就要被做成酒杯了。那樣令我很困擾啊。

    「知道了。我接受這場比賽。相對的,我贏了的話就把殼金還回來。」

    雖然希望贏了的話她就能乖乖還回來,但還是先捨棄這種天真的想法好了——

    我面向從一開始就進入狀態的閻

    感覺像是格鬥遊戲裡面的角色一樣啊,閻還挺適合穿水手服的嘛

    好大,不管幾次看都覺得好大。加上角的話,估計有1米9了。

    「——如你所願。足夠強的話就能實現。世間力量即是一切」

    對只是單單想要殼金的我,閻輕鬆地宣戰到。

    力量即是一切的理論啊。希爾達也說過類似的話,鬼之間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嗎。

    我與閻互相瞪著對方。

    展開視線戰的時候——

    呃——好恐怖啊。不愧是鬼啊

    我正這麼想著,閻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而皺起了眉頭。

    「我還在想你長得有點像誰,原來是攝津守大人的面影啊……不,簡直就跟本人長得一模一樣啊。」

    「攝津守?」

    「我的祖先•酒吞大人的仇敵,清和源氏的賴光大人,嗯……遠山啊。你是遠山金四郎,景元的後裔嗎?」

    「……啊啊,景元的話,是我的祖先啊」

    「哇哈哈,難怪。加藤氏在被賴義大人夾擊的時候,賴光大人的孩子悄悄跑來助陣也不是巧合啊」(譯:日本史饒了我吧,完全不知道在說什麼)

    不知為何她自己就開心起來了……剛剛她提到的​​加藤氏,是指……『加藤景員』這個武將,平安末期到鎌倉初期的遠山家的先祖。景員作為源氏的同伴戰鬥我是知道的。但具體他們之間的一些關係就沒聽說過了

    「賴光公討伐了酒吞大人和土蜘蛛,你也是打贏了龍悴公姬和九龍猿王的剛勇之人。那份宿命,即便經過千年也會不斷輪迴。與你狹路相逢,緣分還真是個奇異的東西」

    嘻……高興地在笑著的閻——

    「父母是兩人,祖父母是四人。再往前就是8、16、32、64——祖先都是以翻倍的增加的,過了千年就已經是天文學的人數了。在那之中有誰與你某個祖先有仇的話,還真是麻煩呢。祖先的帳要由後代來還」

    「不。也就是說這是,為家人復仇,對吧」

    閻朝著周圍的鬼說道,鬼都——「應!」「噢!」邊叫邊拿著酒瓶往桌子上砸還在不停地跺腳,不停的製造著噪音。

    總覺得,這場合下我成了壞人角色了啊

    連塞拉也配合著發出噓聲。這跟你沒關係吧

    「——鬼也是有各種各樣的啊,我們一族不像人類一樣進行婚姻。所以,也沒有誰是誰的父母的概念。先出生的就是祖先,晚出生的就是孩子。用人類來比喻的話,也可以說是我們由於父輩之間的因緣而成為敵人的。」

    「額……處於生物學以及文化學的好奇而暫且問一下,閻你們一族是怎樣傳承後代的?總覺得,看你們全都是女的啊……」

    「我們緋鬼從一出生就是女性。鬼也不像人類說的到了18歲之後就開始衰老——雖然也有長大的個體差,到了晚年,特別是戰鬥力強的鬼就會變性,繁衍眾多後代後迎來死亡」

    ……厲,厲害。居然還能變性

    但是,這在生物界也是常見的生存戰略。比如在生物課上學過的一些魚類,隆頭魚、鸚鵡魚、美擬鱸之類的。

    從形態來看的話,應該是人類分化出來的種族吧……

    怪不得會覺得很強呢

    從剛剛的話來看,以後會變成男性繁衍後代的鬼,都是戰鬥力高的個體。

    將強大的遺傳因子傳承,經過代代持續——之後的世代會變得越來越強。最後變成強者云集的一族。

    酒吞那傢伙到底是不是閻的直系親屬連她本人都不確定的樣子,鬼都像閻這樣長命,再加上鬼族的亂婚文化——在分不清誰是誰的直系親屬的情況下,就把全部長輩都當做親人一樣尊敬。

    賴光斬了她們的祖先,他的後代也就是我與閻的對決,用人類的文化翻譯就是『數代傳承宿命的對決』。

    「我在那時還是個小鬼,我藏在樹蔭裡看到了賴光大人討伐酒吞大人那一幕」

    閻一下子逼到我跟前——

    距離,基本為零。

    然後昂首挺胸,雙手叉腰,做出很勇猛的姿勢

    「賴光大人用了兩個他秘藏的奧義,才殺了酒吞大人」

    「那也不算秘藏吧。他不是沒殺正在偷看的你嗎」

    我已經要仰視她了,閻接著我的話繼續說道

    「不。賴光大人他抓住了我——但看在我是小孩的份上就放我走了」

    本來能夠斬鬼就已經是超人了,賴光還挺有人情味的啊

    放年紀小的鬼跑了。拜他所賜,21世紀的我可就遭殃了。

    「被人類饒了一命,是我一生的恥辱。今天終於能夠能夠一雪前恥了」

    金棒——金剛六角現在,不在閻的手上。

    是不是放在剛才喝酒的位置附近了

    在我確認完的時候,

    「餵,閻,快點啊」

    霸美一邊喝著酒一邊催到——

    「遵命」

    用一句話回答的閻,

    「——『羅剎』」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唰——!

    從毫無動作到打出掌擊。

    我胸口正中,直接吃了她的掌擊,力道很重啊、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閻的,全力的一擊

    速度和威力都太過驚人,一時沒能用橘花相迎擊——

    (——嗚——!)

    ——那個瞬間,我才發現自己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

    ——連肺也停止了

    心肺,一起,停止運作了

    僅僅只是一擊,我只是站著而已——

    ……突然就死了啊! ……

    ……

    ——砰——

    急忙用了『回天』,還好趕上了

    「——哈!……哈……哈……」

    身體不由的往後倒了一下,我用了之前在荷蘭瀕死時的招式取回了心跳。漸漸地,呼吸也恢復過來

    啊,真危險啊

    雖說只有一瞬間,但還是死了。

    剛剛的……簡直就是一擊必殺的打擊啊

    也有熊孩子在棒球練習中因為胸口被球擊中而突然死亡的案例,人類的心臟以特定的角度•範圍•威力造成的非穿透性打擊而引起的震動,引發稱作『心臟震顫』的致死性脈動不整,導致心臟突然停止

    ——『羅剎』就是引起這種震動的毆打技

    所剩的能量還會造成橫膈膜震顫而造成呼吸停止。

    簡單地說就是『讓對手心肺功能停止的技能』

    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但它的真相,是非常奏效的——正如文字描述那樣,必殺技

    但是我也不是第一次死了。

    吃了必殺技而被殺掉,然後又原地滿血復活,才沒那種事情呢。格鬥遊戲的角色也是中了必殺技就會gameover了啊。

    我已經開始厭惡能跟遊戲角色相比的自己了……

    可以感覺到,我現在已經獲得瀕死爆發模式了……

    閻。雖然被你殺了一次啊。但是我遠山金次是越殺越強的啊。但是還是不要再被殺了比較好。

    對我複活而瞪大了雙眼的閻,我後退一步保持好向前的姿勢——

    「——羅剎——!」

    用爆發模式下的眼睛捕捉到的這個技能,稍稍模仿著打了出去。還是無警告的情況。

    ——砰——!

    右掌底在閻的胸骨下打向心臟……

    這個,手感

    與人類的肉體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礦山作業的大型鏟車用的輪胎一樣。又硬又重。鬼的肌肉纖維密集度不是人類能比的。雖然乳房還是很軟的。

    大概沒用吧,雖然我的羅剎還不至於能讓那個有肌肉鎧甲的閻心肺停止的地步——

    「——嗯,嗚……」

    閻把胃裡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嘴巴緊閉著……一步,兩步,後退了。

    看到這個場景。哇!閻姐姐!全部的鬼——除了正在爆笑的霸美以外——都發出了驚嚇的聲音。津羽鬼站了起來,兩手摀住嘴巴發出了悲鳴。

    「有什麼好吃驚的。後退而已,誰沒經歷過啊」

    閻朝周圍瞪去,然後瞪向像是在嘲笑周圍慌張的鬼的我

    剛剛我的羅剎失敗了。不但沒有讓她心肺停止,反而讓她吐了出來。

    咚,閻用力地跺了下腳……

    「不錯嘛」

    「閻也是啊」

    總之,進行了簡單的交流。

    「……剛剛的羅剎,就是賴光大人在討伐酒吞大人時所用的秘技之一哦。是遠山家傳承下來的嗎。」

    「不,我沒學過。果然我,不是那傢伙的子孫吧?」

    我後退了一步,閻後退了兩步,都是同一個技能造成的,真想這樣就決出勝負啊……

    但是事情不可能這樣發展啊。重新站好的閻,周圍的鬼也在加油助威。

    而且這個技能因為武偵法的原因是不能對人使用的,簡直沒用啊。

    反正都這樣了就讓我看看另一個秘技唄,等贏了以後。

    「下一次就能用羅剎殺了你哦,反正我只需要調整威力而已」

    這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我用羅剎是打不倒閻的……只是稍微威脅她而已

    「我才不怕死啊,地獄裡也滿是鬼呢」

    反倒被她威脅了啊。

    「啊,是嗎。那抱歉了,剛剛是虛張聲勢,我可不想跟女性交手啊」

    「我本來,也不喜歡殺生。那會增加地獄裡鬼的工作量。但是,你不同。我會親手送你過去的,感到高興吧」

    啊,啊。

    我還真是被地獄選上了呢。

    本來臉色就陰沉的我現在表情又凝重了,在我的面前,閻她——

    「那麼……之前在那海裡的決鬥,現在就在這空中分出結果吧……」

    撿起來了,用一隻右手扛在了肩上。金棒•金剛六角

    左手則伸展開做出鉤爪的動作,角朝向我這邊,口中露出了獠牙。

    這跟之前,使用的人類的格鬥技完全不同——

    用爪子撕裂,用獠牙啃咬,角則是以用來突刺為前提的鬼的格鬥術。

    相對的我,則是拔出了那把沙漠之鷹。

    從停戰的眷屬那裡返還回來的自動手槍,槍裡的子彈是一般彈藥裡最強的.50AE彈。在經過平賀的改裝後增加了二連射/單發的並用型,子彈雖然只有7發,但也能達到全自動射擊。能夠感受到有著『鬼之檢察官』別名的父親的樣子的作弊級別槍。

    但是,對手本來就是開掛的鬼。就像獵人有了槍以後,就能和象、熊搏鬥一樣,持有了『鬼之金棒』的閻就不會對槍感到恐懼。

    ——當!像是要把甲板踩穿一樣,閻高高的跳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與振動機內的轟音一起,用.50AE彈齊射來迎擊

    閻用金棒來防禦,或者是躲過去了,但是沒有去抓住子彈。

    我用跳彈將子彈像彈跳球一樣在機內反復彈射,對準平衡崩壞了的閻的頭——

    ——咚!

    被稱作非洲武術源頭的格鬥技•卡普埃爾中的直升踢——用人體最大的破壞力而生的技能,片手倒立後大幅迴轉身體踢出的一擊。

    用力量對抗,通過反力給她的一擊——還是——不行嗎

    本來就有體重的差距,更何況力氣都不是一個層次的。

    就算再怎麼華麗,貓的踢擊也是踢不倒老虎的。人和鬼之間,就是有這麼大的差距。

    用掉了一個大口徑彈倉,造出了絕好的機會,可是……完全沒能對她造成傷害

    相對的閻,哢嚓!發出了大型工具一樣的聲音,差點咬上了我的腳。

    雖然躲開了,但馬上又咬了過來,這次是瞄準了我的頸骨啊。

    接著,砰,像牛一樣用頭頂了過來——這次是,角擊嗎。瞄準的地方還是我的腳。雖然在爆發模式下,但速度還是佔劣勢的。是想封住我的機動力嗎。

    就算躲開了,我也依然處在閻的手腳攻擊範圍內

    「——哇哈哈!你的肉,就讓我好好品嚐下吧!」

    接著用齒突追擊著——!喀嚓!嘭!乓!

    就像是舞獅一樣咬合的連擊,接著是,像鐵鎬一樣的角,刀具一樣鋒利的爪子……!

    形勢完全是一邊倒啊,每一擊都毫無疑問會造成致命傷,更何況現在每一下都是四連擊。

    閻看出我的格鬥術都只是對人用的,所以積極地使用鬼的天生技能。更何況她還沒開始用那根金棒。估計想是等我動彈不得的時候再給我最後一擊吧。

    看穿了閻的作戰後,我——

    迴避,後退,迴避,不斷的重複著。

    無法把握到反擊的時機啊。

    (——眼睛……!)

    想用右手去攻擊她的眼球,不行——右手要防禦閻攻向我頸動脈的爪子,沒辦法用來攻擊。

    哢嚓!反射性地擋下了閻的手臂,我的右手——嘎嘣!

    被咬,住了……!

    人在使用格鬥技中,身體會自然而然根據記憶而動。那份記憶,可沒有包含以鬼為對手的前提啊。

    然後,我就自然的用自己的手臂承受了鬼的手臂,作了一發死。

    「……!」

    「……?」

    咬到了在衣袖內著裝的大蛇改,閻察覺到了『裡面還穿了甲胄』……即使這樣也無所謂地繼續咬著……足以匹敵鱷魚的咬合力正在咬著我的手腕。

    即使是氮化鈦和碳化鎢鈷合金——那副牙也可以咬穿。從閻下顎發出的咬合壓簡直就像是重機械一樣。這樣下去破碎也只是時間問題。必須盡快把手抽出來才行——

    ——但是,閻已經先用手攻擊了

    「……!」

    嘎嘶!我的左手被抓住了。

    左手的大蛇正在承受爪子的壓力。哢,哢哢……從聲音就可以判斷,閻的握力可以把鈷合金握碎,完蛋了……!

    與一隻手被咬著,另一隻手正被握住,兩隻手都被卡的死死的我相比,閻她——

    右手還是自由的啊。而且還是握著金剛六角的那隻手……可惡——要來了!

    咚!

    伴隨著像是虎式坦克88mm炮一樣的爆炸音砸下的金棒——

    完全分不清上下,直接向後飛去

    「——!」

    鐺鐺!聲音還在持續著,有著擠壓氣流的體感——乓,保持著爬行的體式向下看去——暗綠色的鋼板。呼吸——突然,變得困難了。

    馬上就察覺到了,我周圍都是發動機的轟鳴聲。

    我被金棒像棒球一樣被打飛了,然後撞穿了機壁,現在,正在右主翼上。手,手……沒事,雖然大蛇已經變形了,但兩手都還健在。

    回過神來,還有幾秒的朦朧——

    右翼突然開始大幅傾斜了,是想把我甩下去吧。

    (……咕……!)

    加上發動機造成的氣流和傾斜——我已經在往下滑了。我像臉盆裡的玻璃珠一樣滾著,但多虧富獄主翼十分巨大……總算是用鞋裡的鉤爪保持住了平衡,沒有摔下去。

    但鬼的操縱十分鬼畜,迴旋之後將機體極端地傾斜。機翼各處都發出了嘰嘰的怪聲。

    但是這裡是雲層裡面。既看不到地上也看不到星星。

    半規管變得異常了,平衡感開始覺得怪怪的了。

    但是……

    (空戰——在金三的加里奧,卡羯的謝皮林號上已經習慣了。不如說,我還想把閻拉到這裡呢……!)

    邊想著邊死死粘著機翼,結果跟我想的一樣啊……

    閻光著腳走了出來。

    從被我撞穿的洞裡走到了主翼上。

    「說實話,我很吃驚啊。羅剎沒殺死你,這個金剛六角也沒能送你下地獄。」

    不,剛剛已經死了一次了,這次也快死了!

    雖然很想這麼吐槽的,但我不想再被羅剎和金棒打了,只好用苦笑回應她。

    用腳趾插入機翼,一步一步,逐漸靠近的閻……

    她的姿態,引來了機內鬼們的歡呼,但只有霸美拿著酒饒有興致地看向這邊。

    「但是,說到底還只是個人類,手腳並不像你的嘴巴那樣靈活。我很失望。」

    「這樣啊。這樣的話,抱歉。我沒辦法用全力啊。畢竟,對手是女性嘛」

    我一邊承受著亂氣流,一邊在傾斜的機翼上站好。

    「謔……那還真是」

    閻,稍微笑了一下……

    「不用顧慮,全力上吧」

    就像做出本壘打宣言一樣,架好了金剛六角

    嘛,比力氣的話還真不是對手呢……

    現在開始,是智慧的勝負了,或者說是技巧的較量了

    從對手的言行就可以看出——閻,自信過剩了。然後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正直笨蛋的性格。

    所以,是個很容易露出破綻的類型。

    以此為前提,我確立了簡單的作戰……要拉開與閻之間的距離,邊用裝好彈的沙漠之鷹射擊,邊向機翼側邊後退。

    用金棒和手防禦子彈的閻停下了腳步……

    雖然想好好走路,但收到氣流影響只能斜著走。呦西,距離足夠了。

    於是,我……沙,沙。

    將左膝朝前,剛剛差點被咬的右腳向後拉伸。

    兩臂則是大幅揮動右拳,以此造成左掌在視覺上消失的錯覺。

    最後身體向前彎曲,用眼睛瞄準了閻——

    這個短距離衝刺的姿勢,是來自在加里奧機翼上金三使用的『流星』。也就是,『櫻花』。

    雖然大蛇改已經半毀,但來一發櫻花還是沒問題的。

    關於這個突進技,閻還不知道……所以我下個瞬間的行動,她是無法看穿的。

    我皺起了眉頭,朝機頭的方向看去。故意避開了閻的視線。

    但是,那裡什麼都沒有。

    只有被氣流攪亂的雲而已。

    這種情況,沒有武藤和亞里亞的視線誘導的話……

    「……?」

    閻還真是單純,簡單的就上鉤了

    跟我一樣,仰頭看向了天空。

    抓住這個破綻——唰!把右手的大蛇改卸掉——

    鐺!以足以震動右翼的力量衝刺,開始做出櫻花的動作。

    在寬闊的機翼上,這點助跑距離足夠了。超音速的一擊,打出了一發櫻花。

    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趕緊轉向這邊,但已經躲不開了。

    衝刺著的櫻花根本停不下來,直直地向前突刺。

    在爆發模式驅動下的骨骼,肌肉聯動衝刺,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了。

    沒有時間避開也沒有時間反擊的閻——

    只能用金棒擺出棒術的姿勢。也就只能做到這些了。

    在零點幾秒的世界裡——我察覺到了

    (平衡感……恢復正常了)

    閻的身體現在,全部重心都集中到了中間。

    那個姿勢是——

    (——絕牢——!?)

    還沒聽說啊。

    賴光在討伐酒吞時用的另外一個奧義……

    遠山家傳承的絕對的反傷技,『絕牢』

    不行啊。

    這樣下去,就跟加里奧上一樣了——

    簡直就是重現與金三那一戰了。

    那時用流星朝我打來的金三,我用絕牢把傷害返還了回去。

    但是,現在是我在用櫻花攻擊,立場相反了啊。

    絕牢能讓我致死的衝擊力,全都是來自我自己。但是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櫻花根本停不下來!怎麼辦啊——!

    (——櫻花——)

    朝前突刺的手臂,一直延伸到手指的大蛇改的裝甲表面,啪——

    就像是櫻花爛漫飛散一樣,花狀的圓錐形水蒸氣正在亂舞——

    ——嘭——!

    我的大蛇改與金剛六角間摩擦出激烈的火花,兩人間迸發出太陽一樣的閃光。嘎嘎嘎嘎哩嘎哩——我的櫻花劈開金剛六角後,向左偏著錯開了。

    就像是從礦爐裡迸射出的火粉一樣,照亮了金綠柱石色的瞳孔,閻……在爆發模式中所看到的緩慢世界中,閻的動作就像是旋轉門一樣轉著。

    ……果然是,絕牢……!

    迴轉,90度——橫向的閻用流利的動作讓全身迴轉,扔掉被破壞了的金剛六角。身體浮向空中。

    迴轉,120度——看到了。將力量返還用來回擊的是,右腳!閻是打算在空中迴轉180度,向後迴旋後朝​​我踢過來。

    得到了櫻花破壞力的迴旋踢正在朝我靠近。

    那是櫻花的踢擊,沒辦法躲開,絕對會被踢中的。

    全部的威力,整個,會在我身上的某處…….炸裂開。絕對!

    迴轉,150度。進入準備踢的模式的閻的右腳,能看到它的軌跡。目標是,我的頭部,上面三分之一。被踢中了的話,整個大腦就要被踢飛了。

    閻是想把我的頭蓋骨整個踢飛。做成酒杯嗎

    「——!」

    迴轉,180度、1

    巨大的裸足,朝我額頭激突的瞬間——

    (————『絕牢』!)

    我把閻的絕牢,用絕牢來返還

    藉著頭部衝擊的勢頭,就這樣跳起來,在空​​中——翻個跟頭踢過去——!

    這個間隙閻的迴轉已經達到300度以上了,基本是正面面對我的。

    ——閻。

    這個櫻花,原本就是我的力量。現在就返還給你吧!

    ——嗞嘭——!

    因為我的踢擊,之前格鬥戰讓我苦手的角被折斷了。交織著若干橘花,亞音速的威力。

    這是用絕牢反彈絕牢,二重反制技。就取名叫『絕花』。從櫻花開始,用橘花結束,用花解決敵人,我的新技能。

    由於衝擊的原因,我們距離又拉開了……第一次,打倒了啊。

    閻的表情因為激痛扭曲了,被發動機生成的氣流吹得在機翼上滾動著。眼看這就要掉下去了,

    「閻姐姐——!」

    從機體中傳來津羽鬼的慘叫,閻從富獄上掉了下去。

    雖然我也摔到了機翼​​邊緣,但還好沒掉下去——

    「閻,抓住!」

    磅!

    閻掉下的瞬間,我迅速用手槍射出了纖維彈

    我抓住了繩索,強韌的化纖不斷伸展著,前進彈頭繼續朝閻飛去。來得及。在主翼後空中的閻睜開了眼睛,理解了這是救命的繩索後……抓住了。

    但是

    「——哼!」

    閻就勢把繩索向後拉。

    死也要拉人墊背嗎,想拉上我一起死嗎,閻——

    完全沒預料到的我,鞋子裡的鉤爪已經松落了……

    (……!)

    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從富獄的機翼上。

    「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閻高聲笑著放開了前進彈頭,與失去平衡的我一起摔下了富獄

    後方吹來的氣流咕嚕咕嚕地捲著,我就像洗衣機裡的衣服一樣在不斷迴轉著。

    在風中,在黑暗中——已經看不到閻了。

    「——……!」

    下面是,東京。

    從飛行時間計算的話,本來應該是在千葉或者太平洋上空了,因為之前為了把我甩下而進行的胡來的花式飛行,導致方向已經在往回飛了。

    我自由落體的速度,就像文字描述的那樣,加速度在不斷增加著。

    體感速度,差不多200km/h——

    (跟之前與亞里亞一起從ICBM上掉下來相比,這種程度算什麼啊……)

    像是空中跳水一樣地姿勢,朝著東京……大概是文京區落下的我,一邊抵抗風壓一邊給貝雷塔裝彈。

    然後——就像是看擴大谷歌地圖一樣,朝著深夜的後樂園下墜——

    已經習慣墜落的我,從腰間取出槍,砰!

    還好買了,平賀同學手製的空囊彈。雖然地上一團黑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著彈了,嘭!長1m,寬0.8m的氣囊打開的瞬間,我的全身就砸了上去。

    「——好痛……!」

    這個超高強度的矽膠樹脂氣囊……居然說能承受38t的重量,虛假廣告啊。感覺像是全身被打了一樣啊。之後再索賠好了。

    雖然這麼說,但多虧它總算沒摔死,也可以像現在這樣重新站起來

    ——呀!

    這樣的女性尖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

    看下四周,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空間濕度和溫度都微妙的比較高,裸體,裸體,裸體……

    一絲不掛的女性們創造出來的肉色世界。

    看來我死後到了天國——不是,是墮落到了亢奮的地獄了

    雖然這麼想,但感覺好奇怪啊。看起來像OL團體的大姐姐們發出了悲鳴,開始四散逃跑。周圍還有幾個開了燈的大大小小的浴池。

    這裡是……SPA澡堂……!

    後樂園裡設立的SPA設施,一種便利澡堂一樣的。

    看來我是掉到了那邊的露天區域了

    雖說是偶然,但還是厄運纏身啊。話說我最近跟澡堂結下不解之緣了啊。

    想到這裡不禁嘆息,突然我的​​頭,咚!

    一個肥OL拿洗澡木盆狠狠地打了我的頭,一搖一擺地走了。

    就算是閻,從這樣的高空掉下來也不會平安無事吧。

    在空中看不見她之後,在比我還南的地方聽到了墜落音……我趕緊爬牆逃離這個露天浴場,朝著東京巨蛋城樂園前進。

    通過武偵身份進入閉園的遊樂園後……抱著看到遺骸至少也要幫她唱唱佛經的心情開始尋找閻。

    然後,在遍地遊樂設施的地面上發現了彈坑——在中間,閻抱著手抬頭望著天。大概是,富獄的目的地吧。

    誒,多。

    降落傘什麼的,沒看到類似的東西呢……只是很普通的著地了吧。

    那從富獄掉下去的時候根本沒必要救她啊。

    要是留在富獄上的話我應該會被那群鬼們圍毆了吧。

    「從富獄上掉下就算輸。霸美是這樣說的哦,事到如今。閻。兩人都掉下來了,這樣就算平手吧。」

    我這麼跟閻說到,閻轉過身來。

    折斷了一根角的臉,已經沒有攻擊性了。

    「真是……了不起的男人呢。有你這樣的男人在,日本也能安泰了。」

    能感覺到聲音裡稍稍對我抱有敬意了

    世間及為力量——力量就是一切,之前閻是這麼說的。在與我的較量以平手告終後,就把我放在對等的位置承認我了嗎。

    「閻。剛剛的技能。那是絕牢嗎?」

    「沒錯。絕牢就是,賴光大人對酒吞大人使用的技能」

    ……那,果然是我祖先啊,那個人。

    至於羅剎應該是在哪段歷史中被當成封印技了,還是哥哥掌握了這個技能呢。

    這是我從爺爺與父親的交談中偷聽來的,哥哥他不知道這件事——

    父親掌握了100種遠山家的秘技,然後根據我們兄弟的性格……將攻擊用的48種教給了哥哥,防禦•反擊的52種教給了我。

    「話說……你是故意掉下去的吧,閻。閻把我打飛後還追了過來,也預料到我會救掉下去的你了吧」

    我邊想邊說,閻默不吭聲,但也沒反對。

    「不要生氣,聽我說,在我把絕牢返還的時候——閻預料到了自己會輸的可能性了吧。然後萬一那樣的話,留在富獄裡的妹妹們就危險了」

    「……」

    「閻為了保護同伴,所以把我也一起拉下來了。以上就是我的推理。說對了嗎?」

    我朝閻使了眼色,斷角上的血已經止住了。

    「……嘛,隨你怎麼想。怎麼想是你的自由」

    她把結的痂撕掉,果然還是不否定我的觀點啊。

    「鬼也會流淚啊」

    砰,拍了拍閻的肩膀——

    意外的被看穿了為同伴著想的心而害羞著,閻躲開了我的目光。

    然後,從那裡走開了

    走在前往入園口的路上……我邊走邊說到

    「這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去紀伊國。游過去。別擔心,方向我知道。鬼能分辨同族所在的地方」

    閻回答到

    雖然不知道紀伊國是在哪……不放棄追尋同伴,還要游去某個島國。嘛,暫且要給她鼓下掌了。

    但是,放任沒有社會常識的閻在外面,她還會做強盜之類的事吧——

    我帶閻進了一家7-11,給她買了飯糰和酒。

    打工的小哥也是,看到深夜來的我和閻……應該是當成女摔跤手和比她小的男朋友一起出來的吧,連酒也賣給我們了。

    「——對於激戰過的對手,為什麼要給我買東西。不用擔心我,肚子餓了我自己也能獲得食物。」

    閻一邊這麼說一邊收下了塑料袋

    「那就用那個填飽肚子吧。而且勝負已經結束了,現在已經不是敵對關係了。還有,在鬼的世界裡,男的送女的禮物需要什麼理由嗎?」

    在澡堂強化了爆發模式的我,隱藏了自己的原本的聲音朝她笑著說到

    「……」

    「沒有想賄賂你啦,聽不聽都沒什麼關係——我,想拿回霸美那裡的殼金。再這樣下去的話,亞里亞就要成為緋緋神​​了」

    「我們,覺得那樣也行」

    「……原來如此,觀點不同啊」

    「就是這樣」

    又知道了一點。

    鬼們,想讓亞里亞成為緋緋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亞里亞明天又要被送到醫科研醫院,說不定已經成為緋緋神​​了。

    這樣的話——交涉就成立了。說不定還要再和閻打一場啊。

    還有,那個還不知底細的霸美。

    「這麼晚了也不能把女性帶回去,我等等還有事——今晚就這樣吧。啊啊,最後還有件事想問下你……閻和霸美,哪個比較強?」

    我突然想起來便急忙問道,要從這個木訥的閻這裡套出的最重要的情報。

    但是,背對著東京巨蛋用一張帥臉回答的閻……

    看起來,不是我想聽到的情報

    「愚問啊。世間,力量——鬼的位階是由力量決定的。在我之上的霸美大人肯定比我強啦。假設有七個我這樣的鬼,估計,也打不贏霸美大人吧」

    比這個閻的……7倍以上強嗎,霸美

    不知道這是不是誇大其詞,這還真是——感覺到了絕望呢

    世界上才沒有鬼,經常這麼說,那還真是扯淡。

    我的世界裡全都是鬼啊。而且,還全都是強到爆表的傢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498700317 發表於 2014-7-7 05:38 PM

第5彈 乃木坂事件

    深夜0時,正當2月13日邁向14日的時候——

    打算回去以後向亞里亞申請經費的我,用之前拿到的補貼,回到了武偵高。

    (首先,還是不得不和亞里亞再一次會合啊!)

    因為我的電話正被外務省控制竊聽著,爆發模式也解除了的我……

    不知怎麼的,感覺我自己正在走向亞里亞那邊!

    結果還是亞里亞靠自己的力量逃出來了,但看樣子,倘若她一旦從醫院裡面出來,就會笨得被追兵抓走吧!

    一定,是為了和我會合才到「那裡」去的。

    我暫且先回到了武偵高第三男子宿舍……在自己的房間中靜悄悄地補充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彈藥。

    最後,為了不驚醒睡在下舖的麗莎——

    我跪在床的旁邊,看了一眼那美麗的面龐。

    然後,默默在心中低語。

    ……麗莎。

    擅自就把你帶到日本來真是對不住了,說不定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別的辦法。

    說我能夠死而復生什麼的,不過是些過高的不切實際的評價。要是腦袋和身體分家了或者是心臟被吃掉了,那可就真的活不過來了。

    這一次的對手,卻是能夠做出這種讓我腦袋分家或是吃掉我心臟的事情的,鬼。而且它們不單是團體行動,聽說它們的大將霸美還是相當強大的。和她對峙時,能否百分百集中註意力都是個問題。

    而且,這還是極東戰役之後,可能演變成打破停戰狀況的戰鬥。因此,師團中可以依靠的同伴的力量,現在也不能藉助了。

    但是,我不能後退。

    亞里亞的緋彈——在夏洛克攻擊過來的時候,我沒有能夠阻止這一切。

    讓亞里亞不得不陷入變成緋緋神危機的原因,正是因為與伊•幽對抗時我的力量不足導致的失策。

    所以,我必須為此負責。

    將亞里亞的殼金取回,防止她的緋緋神化。儘管如此,緋彈本體還是會莫名其妙地弄出一些其他的事情。

    (為此,我必須有所行動。如今連白雪也不在了……這個家,現在全靠你了。)

    在心中留下這樣一段話,我從寢室裡出來了,然後緊接著,我離開了屋子。

    姑且,我還是在麗莎的枕邊放了一封我在出租車上寫好的「遺書」。 (譯:日文中的遺書,並不是指人死了留下的書信才叫遺書,不過我倒真希望是這樣。)

    雖說在武偵高,殉學啥的會有一點什麼保險金或是慰問金什麼的,但是萬一這些錢充當了償還貝雷塔公司的貸學金……這種無聊的事情也只有他們能做的出來。

    ※

    靜悄悄的冬夜,我走在曾經遭到過自行車炸彈事件的那個放著滿是灰塵的腳踏車的地方。

    在柔和的熒光燈下,我露出了些許苦笑。

    這個無趣的地方,正是這一切事件開始的地方。怎麼說呢?這還真是像我誒。

    那個早晨,我被理子的攝位車(譯:自行百度segway)追得走投無路;而今天晚上,我卻悠然地走在同一條路上。

    我,來到了第一女子宿舍下的溫室。

    燈光籠罩下的,玫瑰園。

    那個當時偶遇的亞里亞將自己名字中間的……『Holmes』向我說明的地方。哈哈,果然在呢,粉色的雙馬尾小姐。

    「……」

    對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站在她身邊的我——

    「如果是你的話,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會到這個地方來。」

    盤著手臂的亞里亞,望著玫瑰說道。

    「嘛,畢竟也認識那麼久了。心有靈犀也說不定。」

    解除爆發模式變回生硬語調的我,毫無語氣地回復了她。

    「因為這裡是我——下定決心,讓你成為我的伙伴的地方。」

    如此說完的亞里亞,還是盯著玫瑰……

    「因此,我也在這裡想在這里分別。」

    非常爽快地,她向我說道。

    「……分別?」

    聽到如此意外的話,我皺起了眉頭……

    亞里亞她,將作為自己標誌的粉色雙馬尾——上面那個如同打著結一樣的髮飾,輕輕地取了下來。

    作為花樣女子高中生的同時,也是一個平時會將備用彈藥等危險品放在那裡隱藏並攜帶的亞里亞……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可以看得到在原髮飾所在的地方,兩邊各一個略小一些的角型髮飾,有點俄羅斯套娃的感覺。

    「這是只能對你說的,非常嚴重的事。我不想讓別人看到。」

    「……?」

    亞里亞握住我的雙手讓我去摸那兩個『髮飾』……因為覺得可能是讓我把它們取下來,就試著拉了一下。

    但是……取不下來?

    「…額…」

    與亞里亞的頭,緊緊地粘在了一起。不,正好相反,是活生生地從她的頭上長出來的。

    和那些鬼一樣的…角…!

    在睜大眼睛說不出話的我的面前,亞里亞嘆了一口氣。

    「不僅僅是發作一點而已,拜這個所賜……我有一種很想和那些大人們發生爭端的衝動。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但看上去這不是一件小事。這個角,唔,金次你也對我感到恐懼了對吧!?感到很不舒服,然後開始疏遠討厭我了對吧……?」

    苦笑著仰視我的亞里亞——有點,在眼角浮現出淚花。

    為什麼亞里亞會長出這小小的角?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

    這些……我通通都不知道,不過我確確實實被震撼了。說起來——

    亞里亞口中的「大人們」,也就是外務省和英國大使館的那群人,會因為這個將亞里亞軟禁起來嗎?

    應該不會吧。怎麼看他們也不是那種會處理這種超常事件的人。

    「剛才我在想……這個,睡覺的時候,會不會因為枕頭什麼的緣故妨礙你睡覺,這類的事情。」

    雖說是夜晚,但我還是只能用一副面癱的表情回應了她。 (譯:這有聯繫嗎!?)

    「啥?」

    「如果這種程度就震驚的話,那就說明我不配當你的搭檔了。不過……這個,你能睡得好嗎?」

    亞里亞是屬於那種一旦陷入睡眠不足的狀況就會增加對我莫名其妙攻擊的人,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然後,

    「我……我基本上都是抱著枕頭趴著睡覺的。」

    話題意外地向著別的方向發展,亞里亞有點混亂地回答道。

    說起來也確實是那樣呢,畢竟我都不知道親眼見過多少次了。

    估計是因為亞里亞因為胸部什麼的完全沒有,因此就算是那種方式也能夠睡得很好吧。

    不過,理子曾經發明那個的裝置,由於惹怒亞里亞結果被直接從五樓扔進了東京灣。

    因此,現在的我就只是做出一副「原來是那樣嗎」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唔……先不說這些,金次。因為這是我身體出現的問題,所以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以及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雖然到目前為止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必須做些什麼。我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我就認了,我不會發任何牢騷的。」

    就這樣,重新戴上髮飾的亞里亞將眼中的淚水擠了回去。

    隨後,她側著身子一言不發。

    ……面對這種完全不像亞里亞的態度,我一下子來了勁頭。

    「你這傢伙啊,稍微有點讓我意外了啊!你要是我的話,被這麼說會怎麼想啊!?」

    稍微有點兇惡地,我說道。

    但是,亞里亞——還是單單地用濕潤的眼睛望著玫瑰園,一言不發。

    喂喂餵,平時你這傢伙倒是這裡那裡對我命令個沒完沒了……

    「……」

    「……」

    時間在沉默中一點點流逝。

    在我還是站在亞里亞的身邊,陪她一起看玫瑰的時候……

    為了能夠讓亞里亞將她的內心很自然表露出來,我還是用英語吧。

    「——Aria, Be honest.(亞里亞,請對我說實話。)」

    在電影中學來的純正發音的驅使下——

    已經收斂住淚水的亞里亞,咻地,身體小小的震顫了一下。

    然後,她向我望了過來,正對上我望向她的眼神。

    「——Help me.(救救我。)」

    她的言語同她的淚水一起撒了出來。

    「Kinji, I need you.(金次,我需要你。)」

    哇,隨著這一哭聲她撲進了我的懷中,亞里亞——

    果然,很可愛啊。在這種最後的關鍵時刻,你還是很老實的嘛。

    回想起那個在伊•幽時亞里亞也對我說「我需要你」的夏天,我——

    「好的,這樣就算是接下正式委託了呢。話說回來,這個是之後需要收費的時間哦。不過看在我們是熟人的面子上,我會考慮給你打打折啦。」

    這個冬天,亞里亞給同「廢柴」作鬥爭的我伸出了援手。因此我有必要提一提那個與現在情況很相似的事件。

    庫,庫,在我的胸前搖晃著粉色雙馬尾點頭的亞里亞……

    「……但是,你……雖然直到現在才問你很讓我覺得難為情,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為了我,甘心被捲進這種事件中,一次又一次地。」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變得面紅耳赤,抱住我的同時向上看著我。

    「為什麼會對我這個冷漠、任性、幼兒體型的……」

    恩恩,你還是有自知之明嘛。

    「有什麼辦法嘛。畢竟我對你——」(譯:此為金次台詞)

    「……?」

    「額,啊, 不是……那個……今年四月,在這個女子宿舍的屋頂上我就已經決定了。雖然事到如今才說出來讓我覺得很難為情,我……」

    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莫名其妙事情的我,稍微有點被自己的話語噎住了——不管怎麼說,要先把正事說了。

    「成為正義夥伴什麼的,不過都是些不切實際的妄想。但是……如果是你的話,沒準能行……什麼的。」

    被這麼說著,亞里亞她……

    啪嗒啪嗒地眨著那雙漂亮的紅紫色眸子,只是呆呆的看著我。

    喂喂,你稍微說些啥啊,怎麼感覺這應該不是什麼值得害羞的事情吧。

    「那,那個……冷漠也好,任性也好,幼兒體型,還有莫名其妙歪曲事實以及把我當成脾氣兇暴的你的奴隸什麼的,都完全沒有關係。這個,只是對你是這樣哦。」

    實在忍受不了沉默氣氛的我繼續了下去,而亞里亞則是在我說了前半和中間的時候露出了想要殺人的表情,而​​在末尾的時候變成了異常感動的表情。

    「謝謝你……真的非常謝謝你,金次……我,不管這件事最終發展成什麼樣子……不管變成怎樣,我都要好好感謝你。」

    「啊……那你就登錄進SDA亞洲版排名吧。能讓我等級下降一名就很感謝你了。」

    「不管怎樣都要感謝你」這句甜蜜而危險的話語在我的心中迴盪,有那麼一瞬間,開始考慮不像是我會去考慮的事情的我——將亞里亞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亞里亞……放心吧。不,也許你可能放不下心……如果是你,我的運氣就會變得很好,一直很好的說。」

    說完我轉過身,對著從背後抱住了我的亞里亞,暗自苦笑。

    但是,亞里亞。

    你有點,太小看這次的情況了。

    「……那麼。雖然被武偵說這件事還是有點怪,偷聽可不是好習慣哦。你至今為止一直擺出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因此,把和這件事相關的事情都說明一下吧。——玉藻」

    從男子宿舍樓下就開始不甚高明地跟蹤我,然後現在又躲在風信子的花盆裡——那個非常「自覺」地正在滴溜溜滾來滾去的吊珠將這一切告訴了我。

    知道被我發現之後,砰……隨著白煙的升起,正體被顯現了出來——果然,是玉藻。

    在極東戰役中勉勉強強算得上是我們師團方面顧問的狐之少女。

    看上去和小學生沒什麼兩樣的玉藻,像小旗桿一樣豎起的那被棕色皮毛覆蓋的狐耳,穿著梅柄的迷你和服(譯:關於梅柄請大家有興趣自行上網查詢)和一齒木屐(譯:還是請大家自行上網吧),打著一頂朱紅色的和傘。

    然後,沒有讓我看漏的是,她掛在腰間的朱鞘中的——和她身材非常匹配的短小的日本刀。由於玉藻擔任的是類似司令官一樣的職務,因此完全沒有進行自我武裝。

    「……唔!」

    似乎變得更加苦惱地,之前完全沒注意到被吊珠窺視的亞里亞在慌亂之中鬆開了我……而我,則首先解開了手槍的安全裝置。

    既然極東戰役已經停戰,現在,玉藻就已經不再百分百是我們的伙伴了。

    而且玉藻的表情,也十分的可怕,是那種到目前為止都沒見到過的尖銳表情。

    「——不要過去,遠山家的。到這邊來。之前將卡羯和佩特拉那裡拿回的殼金返還給亞里亞的時候,很驚訝地發現那個東西……到目前為止,與緋緋神的連結已經完成了。」

    將這一切說出的玉藻——

    「那個叫就是緋緋色金與亞里亞的心連結在一起的證明。那個速度,說明殼金——在極為糟糕的情況下能返回給亞里亞多少就還給她多少,結果反而加速了亞里亞緋緋神化的速度。這個我也沒有聽說過。不過,也有可能希爾達再一次將殼金剝下的緣故。畢竟被2次3次地剝下,被毀壞的殼金也是會有的。只要有1枚壞掉了,這一切就徹底完了。」

    那雙狐眸,十分遺憾地盯著亞里亞。

    「亞里亞,已經沒有救了。」

    一瞬間,為了將我叫到跟前看著的玉藻——

    重新盯著亞里亞,叮,將手搭在短刀上。

    「——遠山家的。星伽巫女的職責,我將和你一齊討伐亞里亞,在她變成緋緋神之前。」

    「等一下,玉藻……!」

    為了庇護亞里亞,我向前邁了半步。

    似乎是為了看清玉藻一樣的同時,我將手槍抽了出來。

    「不能等,如今事態緊急。不只是頭髮,如果角一旦長大的話,就連我也完全做不了什麼了。」

    「頭髮?角?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亞里亞……也會變成和鬼一樣的存在嗎?」

    「否。應該是和緋鬼一樣的,太古緋緋神的子孫。因為緋緋色金的緣由導致身體和外貌的變化屬於後天性的緣故,在普通情況下是不會有任何遺傳的——但如果是壽命比較長的種族,似乎只是色形會有一定遺傳。她的紅發應該也是其中的一種。」

    看起來,玉藻——

    正在尋找時機。

    但是因為我保護著亞里亞而無法主動發動攻勢的緣由,她也沒有動。

    「頭髮——​​猴向孫變化的時候,頭髮是被角所在的地方激發起來的吧。緋緋色金是法與心連結了的女子的頭部內側,向兩個方向放出不可知且不可視的力場。當緋緋色金與心連結在一起的時候,角就會出現。而它們合不來的時候,頭髮的激發就會終止。看起來,亞里亞的心是屬於緋緋色金喜歡的那種類型呢。」(譯:這段話在說啥翻譯菌也不知道)

    這些話,有一部分……在伊•幽,夏洛克似乎也說過類似的事情。

    將緋彈喚醒——也就是可以用內心連結的人格,是那種非常熱情且自尊心很高,怎麼說呢,那種很孩子氣的類型吧。

    而亞里亞,正是那個符合這些條件的少女。

    但是,這算什麼。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並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可是,亞里亞的伙伴。

    就算是沒有進入爆發模式的我,也是能夠輕易明白這種理所當然的事。

    假定玉藻要我和他一起去斬殺亞里亞的話,我的回答就只有一個。

    「——玉藻。我再說一遍。麻煩你等等。這件事情的起因,全都是我的錯。因此,我必須為此做些什麼。我一定會,從霸美那裡將殼金取回來— —然後拯救,亞里亞。」

    制止想要說些什麼的亞里亞,我向玉藻如是宣言到。

    用如同野獸一般的目光,彷彿是要挖空我內心所想般地盯著我的眼睛的玉藻……

    「就算是我……也不會做出斬殺遠山侍的行為。那我就等等吧。不過,雖然是等,也得在春天之前。用太陽曆的說法就是彌生之晦日,3月31號——在那之前,緋緋神化暫時還不會發生。」

    嘶……玉藻將手放開了刀柄。 (譯:我表示再也不會吐槽這些擬聲詞了)

    「那麼,如果只是想迂迴一下來一筆勾銷這次事件的話,我會和星伽巫女一起連同你一併討伐。」

    雖說是很危險的話語,但不管怎麼說……

    延期這個請求總算是成功解決了。玉藻是個有誠意就能夠溝通的對手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遠山家的,霸美是極東戰役中的眷屬。作為師團一份子的你為此去發動進攻的行為——是對徹底「停戰」定下的條約以及師團全員的背叛行為。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且不能對你們提供任何援助。而無法對你提供任何幫助,對師團全員來說都是一樣的。這樣的話,你還是要那樣做嗎? 」

    「……嗯。一開始我就已經想過這些了。」

    我點了點頭。玉藻則是……哎,嘆了一口氣……然後緊張感從她的表情中徹底消失。

    「話說,很早以前遠山侍說過的事情你都沒聽到過。一旦停戰破裂受到來自眷屬那邊的抗議的話,要和他們進行口舌之爭的人是我誒!真是的。」

    「那個,還真是對不住了。話說也會有讓玉藻感到麻煩的事情啊。」

    「之後的話麻煩給我點信心,知道嗎?只是一點善款可不夠了,必須還要帶上一個榻榻米大小的油炸豆腐才行哦。」

    唦唦地,在這種時候將背在身上的賽錢箱朝向我……也就是背朝向這邊,有點扭扭捏捏地說著這樣的話——

    「嗯……和你同年的星伽巫女也好,璃巫女也好,在這之上還有這個幼小體型的亞里亞……我在想你究竟是什麼做到這些的……」

    她似乎在說些什麼,而我則制止了在我旁邊聽到關於自己體型的形容之後額頭上青筋暴起的亞里亞。

    「唔,為了不讓自己的意志改變,不用反著說的方法也許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毫無疑問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對。那個,誒。只是想法可不行。沒準是因為和亞里亞住在一起的緣故吧……」(譯:其實原句還是有那麼一點含義的,不過翻譯過來就看不懂了)

    將這些無法理解的言語像臨別時留下的紀念品一樣扔下,玉藻「呵」地一聲——

    像大跳躍一樣……伴隨著空中的白煙,徹底消失了。

    「……?」

    「……?」

    我和亞里亞,對玉藻話中的什麼以前遭到禁止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完全沒能理解。

    就好像有什麼一次性理不清的事情一樣,雖然有很多想說的話……嘛,似乎不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話也不少。確實是沒有過多真正值得注意的事情啦。

    「——還真是光憑一張嘴就可以做到誒,金次。話說你連會演變成戰鬥的可能都考慮過了吧。」

    在我的身後單方面拔出手槍的亞里亞,又將其放回了裙子內側的槍套中。

    「不過,結果就是……只有兩個人的出擊行動了啊。」

    「最初也就只有兩個人哦,我們。只是回到最開始了而已。」

    不過確確實實我們開始時所在的地方,也正是我們現在腳踩著的地方,我這麼說道——

    亞里亞,噗地,笑了出來。

    「說的也是呢。那麼,該​​行動了哦,只有兩個人的,鬼退治。」

    「啊。沒有任何同伴只限於兩個人的行動。不過,這可一點也不像桃太郎誒。」

    「金次,你可知道那個民間傳說,桃太郎和作為自己夥伴的犬、猿和雉雞?」

    對著屈指的同時自信滿滿說道的亞里亞,我不禁一陣苦笑。

    「不怎麼知道誒。如果是桃色的話,那麼你就是桃太郎,而這一回事件被牽扯進去的嘛……犬是麗莎,猿的話是猴嗎??雉雞我就真不知道了。」 (譯:看到片假名我就知道是男主你了)

    「是金次哦。名字裡的「き」和「じ」是一樣的哦。 」

    在這之後我們就一邊聊著毫無意義的天一邊從溫室中走了出來。

    只有桃太郎和雉雞,與傳說不一致的鬼退治中一隊的——在哪裡我想不起來了,紀伊國。但是,不管怎樣還是踏出了第一步

    對面的第二運動場上,那個自行車傑克……看見了當時使用滑翔傘的亞里亞將我從帶了炸彈的自行車上扯下來的同時,我們掠過的櫻花樹。

    雖然才2月,但樹卻因為從食堂中排出的熱氣開花了。

    (瘋狂綻放著的,午夜的櫻花……)

    將亞里亞救了下來,心情愉快的迎接真正屬於櫻花季節的時候——

    我瘋狂的人生,也稍稍有點期望向著正經的方向修正吧。

    ※

    深夜1點,我們……來到了充滿了回憶的,武偵禁止的——秋葉原。

    這也是考慮到亞里亞現在是從軟禁狀態逃亡出去的身份。因此不僅僅要想辦法從鬼那裡將殼金奪回來,還要時刻注意外務省對我們的搜索行動。

    而相關的對策則是,我和亞里亞仍是一如​​既往地用不習慣的方式……打開了也就是所謂的女僕咖啡、「at home café terrier」的門……

    「萌萌啾!萌萌啾!」

    包租&營業時間大幅度延長的店內,好像有點吵鬧的樣子。

    在店內正中間呆著的亞里亞,和店裡另一個也穿著水手服的「亞里亞」——和一個十分困擾的已經接近半裸的女僕,站在桌子上好像開什麼野球大會似的。

    而周圍則是一群喝醉的女僕們,和,穿著哥特蘿莉女式洋服的希爾達。

    「吼吼吼吼!除了絲襪已經什麼都不剩的女僕哦!」(譯:你在玩什麼play,是被理子教壞了吧)

    傾倒著蜂蜜果酒,夜行性的希爾達……看樣子十分享受女僕咖啡誒。

    咯吱咯吱地吃著像「鈕扣」一樣的東西,那是啥,不是鈕扣電池嗎?你是啥腸胃啊,電氣女。

    而且話說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但這豈不是把女僕咖啡弄成這種像不三不四的酒館一樣的店了嗎?

    然後希爾達對著強忍住陣陣發痛的頭部的我,和目瞪口呆的亞里亞……

    「歡迎回來,遠山。看樣子亞里亞也安然無恙地到這裡了啊。」

    而穿著自製的「at home café terrier」制服的貞德,戴著寫有心形「じゃんぬ」(就是「貞德」的平假名)的姓名徽章登場了。

    用小臂抱著像雪結晶體一樣的托盤,彷彿是對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侍者很是感到快樂。

    「啊,這個,我只是被那個笨蛋理子強行拖過來的。」

    而那個站在桌子上從女僕身上將裙子脫下來的偽亞里亞則一邊用手指著我,一邊,

    「喔!小金君,我來了我來了。喔~~~」

    像體操隊員那樣將雙手呈Y字形揚起,落在了我和真正的亞里亞面前。

    咻咻,用雙手像我們敬禮的「亞里亞版」理子,

    「我是這次接受小金君委託的,峰理子是也。亞里亞,難道是對那些鬼們的狩獵開始了嗎?在這段時間讓我去醫院里當你的替身對吧!」

    「理,理子……?」

    對著好像漸漸有點在意理子完全變裝成自己的亞里亞,她,噗地笑了出來。

    「反過來,去做「化裝成亞里亞的理子在追趕鬼的同時四處活動」的事情?對外務省想要進行的情報操控,只能維持最開始24個小時。這段時間囂張地在外面活動是不行的哦。而在這之後,只需要把理子扔在醫院的話,亞里亞就可以自由的活動了。 」

    這就是,情報怪盜的本領發揮——理子把這種行動方式,用亞里亞的聲音說著。

    這個,替身的任務……最適合現在為了避開藍幫的勸誘而停止一切表面活動的理子。如此說來,我雖然目前把事情委託給她——也不能這麼說。如果把扮演亞里亞角色的任務託付給她的話,就算是專業的看守也沒有辦法察覺吧。

    而且理子身邊還有希爾達。一旦出現緊急情況,那個「龍悴公姬」作為友軍呆在她身邊也能讓我放心不少。

    「就這麼定了。那麼,報酬——總之金次是很想付款給我的吧。只不過這次我也作為一份子,因此就按照我的要價付給我好了。」

    目光銳利的亞里亞(譯:原文這裡的形容很坑,什麼像罐頭一樣鋒利,像棺材一樣鋒利,作死啊!!!),似乎是想要獨自承擔這次行動給錢包帶來的壓力……

    「那麼,我的要價就是,我不會收取任何報酬的。這不過是之前那次東京天空樹得到你們幫助的償還而已。」

    亞里亞版理子,唔,用和亞里亞一樣的姿勢盤著雙臂說道。

    「那個是恩情小偷才會說出的話吧。想要什麼就直說,要是不付錢就這麼完了的話,感覺可是很糟糕的。」(譯:這話是亞里亞說的)

    「從福爾摩斯家的女兒那裡得到恩惠,對我來說可是十分羞恥的事情。那種不需要的東西,偷了之後再還給失主才是魯邦家的習俗。」

    看起來理子的自尊心很高的樣子,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亞里亞似乎也明白理子的這種情況。

    「不過,這次的租金是亞里亞付錢嗎?雖然說不會要什麼報酬,但經費啦經費♪」

    就這樣,亞里亞在這個女僕咖啡一晚的租金支票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譯:理子,這就是你的經費?)從實質上來看,相當於收下了報酬。

    1後面整齊地排著6個0的支票,我的臉已經青色一片了。

    「……真是的。完全不考慮就點了一堆喝的呢!」

    亞里亞只是微微揚起眉毛,然後用自己黑色的Amex Centurion Card——在支票上籤上了名字之後將其還給理子。 (譯:這裡講的太複雜沒看懂,但大概意思就是亞里亞用刷卡的方式給了理子一些錢,有能力的自己去看吧。)

    「但是,我明白的。那個借貸的償還,這次就先收下了。從今以後,你我就真真正正的兩不相欠了。對於福爾摩斯和魯邦而言,都回到了起跑線。這點麻煩好好記住。」

    而理子則是再一次對著雙手叉腰的說出上面那段話的亞里亞用雙手敬了一個禮。

    「哇唔!難道你沒看到我已經好好地記住了嗎?」

    連帶著否定,對著已經說完的亞里亞,0.1秒之間,呼!

    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騎到了對方身上

    「等,亞里亞。化妝要掉啦,亞里亞!」

    亞里亞去襲擊亞里亞這十分罕見的場景……我背對著她們,和貞德一起對著這兩個無論何時都勢同水火的人微微苦笑。嘛,也許那時她們兩個人能合得來的表現也說不定,雖然爭吵不休,但實際上關係卻不錯。

    之後,亞里亞和理子一起去了廚房——好像是要說些什麼類似於交換胖次的不想讓別人聽到的話(譯:赤松,你太紳士了),我則是——

    「那麼,貞德。看過影像了嗎?」

    為了避免進入別的話題,我的腦中開始構想搶占先機的方法。

    我,在富獄——

    從平賀那裡買的「反光鈕扣」,通稱偷拍鈕扣拿過來使用了。

    更糟糕的是,在和閻戰鬥的時候,因為使出的招式而使其從制服內側掉落,然後被遺棄在了飛機上。

    那個鈕扣型照相機將圖像通過衛星通信傳送給網絡上的存儲空間,因此對情報科的貞德來說,那東西是用電話來獲取相關分析的關鍵——

    「啊,已經全部下載好了。你的偷窺癖好有的時候還是蠻有用嘛。拜這個所賜,我們發現了有些意味深長的事情。」

    雖說是略帶誤解向的口吻,但貞德還是一如既往靠得住地回答道。

    「你的照相機好像被誰撿到了,因此再一次工作了起來。現在好像被帶進了什麼地方,只不過那個地方太暗,沒法辨別。」

    就好像為了彰顯輕飄飄的侍者衣裝和穿著短襪的美腳一般走著的貞德——Archos的上網本從書包裡拿出並打開。

    在桌子上放置的迷你PC的屏幕上,和我的想法基本一致的影像……被我的臉埋入過的閻的胸口周圍部位已經再生完成了。這到底是有多強的能力啊。

    「這裡,這個鬼,我知道的,我看過她的照片。」

    將影像暫停的貞德用漂亮的手指示意的,是進到罐子中只將頭的上半部分露出的……戴眼鏡的女鬼。

    「我看過照片只是她進到這個罐子裡的,因此全身像我並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壺。在中世紀的日本便是刀匠和火銃匠,並且還是伊•幽初期成員中的一人。」

    「伊•幽,的,初期成員……?」

    「最終戰之後,第二代艦長,吉爾貝魯特•修塔哈時期便開始任職的兵器技師。壺是兵器工學中——通俗的來講,就是鬼才。利用伊•幽在大戰之後遺留下來的未完成兵器的設計圖,將其完整成功地開發了出來。她所製造的被稱為'震電'的戰鬥機,被作為當時副艦長的愛機,因此她有照片遺留了下來。」

    震電——

    作為舊日本軍最後王牌的B-29,已經開發完成先尾翼型局地戰鬥機,就是震電嗎?

    也就是說,多半富獄也是那個入甕鬼造的吧。真是讓人感到麻煩啊!

    而且在我已經對她們有多了解的情況下,鬼退治仍舊沒有什麼大的進展——

    對著我略有清醒的表情,貞德則是一副面色凝重的表情繼續了下去。

    「這些年來壺在投奔鬼之前,長期呆在伊•幽中。也就是說,她那裡會留下非常多的記錄……而她屬於那種極為天才的類型,似乎又是完全無視階級以及身份的性格。聽說除了接連不斷的將設計圖繪製出來外,其他時間對於艦長啊王族啊什麼的召喚完全不理會。而能夠讓如此不羈的壺聽得進去話的人——就只有一個。 」

    「一個人……?誰啊!?」

    「——夏洛克•福爾摩斯。」

    ……這裡,出現了那個人的名字。

    天才,能被天才所感知——也許是在某些地方,能夠心靈感知吧。對壺,和夏洛克來說。

    但是,夏洛克——那是個已經消失的男人的名字。

    如今那個鬼之大將•霸美說起的事情再次環繞在我的耳邊。也許,只是這樣吧。

    「影像監視還在繼續,如果有什麼進展的話我會及時與你聯絡。遠山,祝你武運昌隆。」

    對著有點陷入沉思的我,貞德如是對我說——以paper company的法人名義,將兩台剛剛入網過的手機,給了我和亞里亞以防不備。

    ※

    之後,趁著亞里亞去衛生間的間隙——

    「餵,理子。」

    我對著化裝成亞里亞的理子招了招手。

    「喲,小金君。你是有點分不清亞里亞和亞理子了嗎?」

    亞理子……亞里亞+理子=亞理子嗎?

    「嘛,因為已經不知道被你騙了多少次了。因此順便說一句,剛才那隻是你的藉口吧。雖說這次亞里亞和你之間似乎已經互不相欠了,但我要向你尋求幫助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吧。」

    「哦?嗯,是這樣誒。從金君那裡得到的幫助,有成為小偷的價值呢。」

    「那麼今天之內,把報酬的事件整理一下。要多少直接跟我說,我還有獎學金的。」(譯:金次,這裡面就你最窮好吧)

    之後在我考慮對方漫天要價之前進行還價時,對著我略帶銳利的目光——

    「那,那就等金君回來之後跟理子交往吧。」

    理子用亞里亞的面容,卻用自己的聲音開出了條件。

    之前被要求用金子付報酬的我現在已經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 (譯:塞拉醬)

    「啊,我知道了。」

    就這樣,OK了。隨後理子——

    「咦?」

    一瞬間,原本平靜的理子的表情意外地凝固了。

    然後開始……我的額頭漸漸浮出汗滴,只能默默苦笑。

    「那個,看來金君有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不是跟亞里亞,也不是跟小雪,要跟理子交往哦?第一次,正式地。」

    像某自​​民黨的政調會長和某戰場上的攝影師一般,非常游刃有餘地,就好像嘴巴中在咬著什麼東西一般地確認著。

    「啊,意思我懂了。那麼,就這樣約定了。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說到底就不就像是在同人周邊展銷會上和賣東西的人員打交道一樣嗎?

    和之前向我索要的100萬比起來,這個還算是能讓人安心的吧。

    當我坦言自己會擔保的時候,理子的雙眼,眨巴眨巴地——

    「哇哦,嘿…嘿,那個,理子,要加油啦!明天也要好好工作,要特意被捉住呢!以亞里亞的替身!嘿…嘿…哇哦!」

    緊緊握住雙拳,嘶嘶!飄飄然的感覺。臉也一下子變得紅撲撲的,就好像是教授亞里亞急速面紅術的老師一般,果然不愧是理子。

    「一定要好好地去辦事哦。——盡情的享受樂趣吧。我一定會回來的。」

    將好聽的讚美話說完,我起身迎接從衛生間中出來的亞里亞。

    ——我和亞里亞面對著那件擺在面前的該死的事情,停戰之後的鬼退治。

    而面對那些傢伙,理子和貞德,包括已經成為師團一員的希爾達,雖然向她們直接尋求幫助不是不可能……但論可以掩護的程度,如果事情一旦暴露,玉藻就會收到來自眷屬方面的抗議。就連這年頭那個頑固不化的自衛隊,也認可什麼集體自衛權之類的東西。

    ※

    草木都沉睡的凌晨三點——

    我和亞里亞,沿著人都能走丟的秋葉原中央大道走著。

    「雖說這樣將那些麻煩的追兵防住了。但,現在我們該做些什麼。」

    吐出白色的水汽,在一片寂靜之中亞里亞說道。

    「剛才已經想過了,不過在我巴斯克維爾時代就已經知道的事——同伴是很重要的。果然,首先不能去依靠別人誒。」

    「有誰是自己這一方的人嗎?」

    「極東戰役的相關人員是不行的,也不能把學校中的同伴帶到麻煩中去。所以,換句話說就只能是自家人才行。明天,一起去到我老家去吧。」

    「額」

    「怎麼了?」

    「額,額。金次的……老家?」

    「怎麼做出一副感染了瘟疫似的表情。和你的父母家比起來要近得多,所以就放心吧。在巢鴨。理子的情報操作大約會有一天,在那之前就暫時在我家潛伏著好了。但是今天已經太晚了,就明天再去吧。雖說從時間上來講已經是第二天了……誒,真是麻煩啊。也就是今天14​​日中午,在巢鴨車站南門再次匯合。你也要整理一下要帶的東西吧,現在我們2人一起行動的話大約就會變得很引人注目——所以,今天晚上就各自分開行動好了。」

    「是…好的。」

    亞里亞,十分罕見第對我留下了類似於敬語的言詞——

    然後叫了一輛的士,從中央大道離開了。

    之後受到了郵件,亞里亞今晚寄身在虎之門的連城律師的豪宅中——就是負責處理亞里亞母親神崎小姐的。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就很安全了。她可是原武偵中的武偵律師。雖說不是塞拉以及妖刀魔劍,但同樣是給了錢就會好好辦事的對手誒。

    ※

    2月14日,晴空萬里。

    (雖有有點,不太想讓別人來叨擾自己的家里人……嘛,是亞里亞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在像密封艙一樣的旅館度過一晚的我,正午,到達了巢鴨車站南門。

    ※

    有些十分少見地,特意自己將雙馬尾綁了起來的亞里亞。

    穿著小姑娘一般感覺清爽的的長袖連衣裙,拎著一眼看過去很有孩童感覺的女士挎包……有種正裝的感覺。裙子也比平時長了一些。

    「充其量不過是來一趟我們家,不用這麼特意地選擇衣裝吧。」

    順著我的聲音,忽地,轉過身來的亞里亞——

    「太慢了!30分鐘之前我就已經等在這裡了,害得我只能在這里幹吃風!」

    噶!露出犬齒,直接危險地對我寒暄道。

    今天也是陽光普照,出身於英國這種似乎極為寒冷的地方的亞里亞雖說是沒有穿外套……都等了30分鐘了啊,你這傢伙! ?

    「可是我有好好地帶上衣服誒。向戰妹借的衣服已經拿到了。餵,你那是什麼眼神啊?眼神很不好,很不適合你現在的樣子。」

    「眼神是天生的吧。不,很可愛哦。那個像大姐姐一樣的外衣也很合適。說回來,你本來就是大姐姐誒。」

    為了得到寬恕,我如是說道。而亞里亞的臉則一下子紅了——

    「怎麼了嘛!制服的我,和私服的我,哪個更好看?對你來說。」

    如此麻煩的的事情向我飛來。不過,

    「哪個都很好哦,你就是你的啦。」

    我用了引以為豪的曖昧應答回應道。

    「話說回來亞里亞你,有好好睡過覺嗎?眼睛下面有點陰影哦。」

    「額……沒、沒什麼,這個只是,我聽那個律師的話聽了一個晚上。說些什麼啦,是想說胸部沒有預想中那樣大嗎」

    額,原來是這樣啊。亞里亞的胸部變大什麼的,在胸墊上面很困擾嗎?

    很成功的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脫口而出,看來我的對亞里亞危機管理能力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領域了。

    「吶,那個已經不在的窩囊貨的屋子——在金次的父母家的時候約好了的哦。你,完成約定了。偉大的金次,在這裡讚揚一下你。」

    亞里亞伸了個懶腰,一臉笑意地對我說道……

    不對哦,那個約定的地方,是在鏡高組的本家。

    但是為什麼亞里亞會對這件事這麼高興呢?實在是搞不懂。

    ※

    帶著亞里亞,商業街、凋零的煙草屋、木材屋——沿著殘留有昭和時代影子的住宅街,向'遠山鐵'——我爺爺住的本家走去。

    為了潛入那扇門,我將像海螺小姐(譯:自行百度海螺小​​姐)家一樣的滑動門打開的時候……亞里亞在門邊磨磨蹭蹭地,揉著自己的雙馬尾自行演練打著招呼,完全沒能進到門裡面去。

    「怎麼啦?在這種時候。」

    「啊,那個。」

    露出完全和自己不符的膽怯的表情,亞里亞好像不知道為什麼對進入我家感覺很困擾的樣子。

    「怎麼了啊?雖說我爺爺被美國列為危險人物並做了相關的記錄,但是多少說來還是個安全人物的。所以不用擔心。」

    「不,不是那樣的。唔,啊啊啊。」

    我將亞里亞的雙手抓住然後生拉硬扯進了門中,而亞里亞則是睜圓了眼睛瞬間處於高熱狀態。

    這傢伙怎麼了?連落在地上的桃饅頭都能撿起來吃掉,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奇怪。

    白髮平頭的爺爺,穿著便裝似短上衣的純和服從門裡面出來了。

    「哦,你回來了,金次。」

    「啊,我回來了。」

    在這樣與我與爺爺進行簡短寒暄,而我的旁邊——

    ——亞里亞她,唔。

    抓著淺紅色的連衣裙(譯:基本上理解成小孩子一樣的就行了)式裙子擺開,右腳的腳尖頂在左腳腳跟後面,用很罕見的大人一樣的表情,雙眼輕闔,額頭低垂。

    為了能表達對我爺爺崇高的敬意,那個動作——不用說我都明白了。英國的淑女對於第一次見面的對方表達的禮儀,是屬於正式的交流動作哦。

    「初次見面。能與你會面是我的光榮。我是神崎•福爾摩斯•亞里亞。」

    雖說是用很有愛的動畫音效,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但亞里亞對人直接將'福爾摩斯'作為自己名字的一部分說出來可是極為罕見的。這好像是我第一次遇到。

    「喔,這邊還有一個像人偶一樣可愛的小姑娘啊。歡迎光臨寒舍,快點進來吧。」

    雖說爺爺也很輕言細語地褒揚了一下亞里亞,但——他似乎已經發現了那個小挎包。那個我早就已經發現了,看得出來包裡面是放著彈夾一類的東西。不愧是,對於原軍人的爺爺,一點破綻都沒有。

    在那之後,和我們一起喝著茶的亞里亞——

    總是對我「和之前一樣的濃咖啡,30秒內」這樣命令的她,居然非常有模有樣地結果奶奶為她泡好的茶,感覺就是一個非常有禮貌的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在巢鴨是布下了什麼能夠讓她老實聽話的結界嗎?

    嗯,到了和爺爺奶奶在被爐裡交談的時間了——

    「我是武偵高,金……遠山君的同班同學。一直以來受到金……遠山君的照顧了。」

    自我介紹和像附和一樣的對話圓潤周到地說著的亞里亞,把我稱呼成'遠山君'。你該不會長蕁麻疹了吧。

    然後……

    完全沒能提升爺爺奶奶對她的好感度的亞里亞,開始慢慢往他們相反的方向挪動——嘶,嘶嘶,從暖爐中挪了出來。怎麼了,額頭上還滲出了不少汗。

    「怎麼了?屋子,太熱了嗎?」

    「……額……那個」

    對詢問只能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來什麼的樣子,亞里亞把那雙穿著短襪的雙腳噗嚕噗嚕地……從正坐轉變成了抱膝坐法。

    「感覺有點不舒服嗎?不過剛才你的奇特行為很引人注目哦。」

    「……麻,只是腿腳麻了而已……」

    對於又變為辛苦坐姿的亞里亞,我趕緊採取了必要的措施。

    因為白人的腳部骨骼構造與亞洲人不一樣,因此不太擅長蹲坐與正坐吧。

    雖說亞里亞有1/4日本人的血統,但總的來說她還是更像英國人。

    長時間正坐的話,腳就會麻木吧。

    中途腳就快麻木得廢了,正坐什麼的肯定就沒法做到了吧。反正不能讓她變成那個樣子。

    「武偵失去機動力什麼的,可是失策哦,亞里亞。」

    這裡是遠山家,說白了完全就是我的家。這可是和男生宿舍也是我的房子但卻只能任由亞里亞胡作非為的我,在自家陣營中就可以將平時對亞里亞的憤怒好好算清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然後,我,嗯……站了起來,將亞里亞罩在自己的影子中。怎麼樣,戰栗了吧! ?

    「幹,幹什麼。你要做什麼?」

    流著汗,用膽怯的目光向上看著我的亞里亞——

    不出所料,雖然由於很討厭的感覺卻完全動不了。勝利確定。

    「為了讓你的腳部取回血液,給你做做按摩吧。」

    於是,身體向前傾的我對著亞里亞的小腳一頓猛抓。 (譯:金次,你爺爺奶奶都驚呆了。)

    「不~~~~~~行~~~~~~」

    亞里亞在別人家中不敢大聲叫喊,不過雖說是沒有叫喊,但不僅僅是小腿,連全身都快苦悶而死了。雙目緊閉,向空中做著掙扎的動作,但完全使不上力氣。

    表示抗議的小腳也連帶著短襪一起向上揚起,哇哦!

    「~~~~~~唔~~~~~~」

    太美妙了。太美妙了ムスカ君。我今天,終於贏了亞里亞了(譯:金次你個變態)。

    「不,不要,不要啊金次……!我,快不行了……!」

    「會在正坐的時候由於腳部麻痺而死的傢伙是沒有的。不過因為不留神就導致自己無法行動的武偵會怎麼樣,讓你親身體驗一下。吼吼吼。」

    亞里亞就好像是快要死掉一般地掙扎著。一直以來都被這個施虐狂人各種虐待,不過今天換了一個角度,我也體味到了這種無上快意的征服感。越是說不要,那我就越不會停下來。

    被我揉弄腳尖和腳脖子也好,被指尖彈額頭也好,亞里亞只是無謂地反抗,呼吸聲像超聲波一樣微弱地喘著氣掙扎著,並在榻榻米上爬著想要從我這裡逃出去似的。可是,哈哈哈,你還能逃到哪裡去啊,在這個小小八個榻榻米的空間內。 (譯:我這是在看裡番對吧。)

    「怎麼樣?」

    順著這種節奏的我,在又一次抓住亞里亞的右腳尖的時候——啊!

    「……治好了哦。按摩,謝謝你啦,遠山君。那我也給你見識一下巴流術的一點點小小的技藝吧。」

    啊哦,我的,手指……!

    隔著襪子的亞里亞的腳趾,非常靈巧的纏了上來。

    用腳趾對著我的手指將關節技發揮到極致,然後……! ?到底是有多麼豐富多彩的巴流術啊!

    「等……!」

    將我那已經變成青白色的右手,喀!從另一側,亞里亞將他的左腳也壓了上來。

    用左右兩隻腳的腳趾將我的右手完全扣住的亞里亞,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喀,喀喀喀!

    「等!亞里亞!疼,疼疼疼疼疼疼!要命了……!」

    「因為手指斷掉就死掉的人是沒有的哦。噗,哈哈哈哈哈哈。」

    喀噠!本來分別朝著一個方向是不能彎曲的我的手指,分別都向著不可思議的方向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彎了過去!

    剛才還像大人一樣的樣子瞬間煙消雲散!亞里亞甚麼的,果然還是亞里亞啊! (譯:你爺爺奶奶掉線了?)

    ※

    ……只是在我家還沒發生像什麼開洞嘉年華還有相撲摔跤大賽這類事,就已經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治療嘛,手指只用了遠山家祖傳的但會伴隨著劇痛的整復術一下子就完全治好了。

    雖說它們還是向著有些奇怪的方向,但是我的話,這點小事沒什麼問題。

    就這樣,用這只引人注目的手拉開隔扇——

    「總的來說,接下來的半天沒辦法'華麗'地活動了。你也適當的放鬆一下吧!」

    對著正在很認真驚異地看著掛在牆上的捲軸和掛畫的亞里亞說道,我便朝著自己的六疊房去了。

    (今天的'戰鬥',差點就要了我的小命啊……)

    就這樣,當我嘎吱嘎吱地打開了放著我的私人物品的壁櫃時——

    在前面,金三一直都很想要的ベナント和木雕熊,以及要一直很想要的將棋盤和銀製天使3枚,分別放置在壁櫃中。

    「這是什麼東西啊?金次。」

    在爺爺奶奶都不在場的情況下回歸到一般稱呼的亞里亞,從走廊那邊聞聲而來。

    「只是弟妹的留下來的東西而已。因為我的弟弟和妹妹是笨蛋,所以如果我陣亡了的話,估計就會在這裡爆發破爛爭奪戰吧。而預防這類事情,也是巢鴨的和平維持活動。」

    只要我還能活著回來的話,就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了吧。

    「噗……哇哦,這個。你這傢伙,完全沒有整理過你的衣櫃誒。」

    「喂喂。說到底這東西不是衣櫃誒。只不過是塞了一些東西而已。」

    「真是沒有辦法,我給你打掃一下吧。」

    果然,在遠山家裡面的亞里亞就完全化身為乖孩子了。一直以來都是白雪和要來負責,就連自己的宿舍都是交給作為戰妹的間宮來處理'掃除'這種事。眼送秋波麼

    但是事實上,壁櫥裡面放著的東西都是自小學時代以來蒐集的破爛然後混在一起了而已。

    好不容易閒了下來,卻還要接受幫助嗎?

    「謝,謝謝哦。」

    就這樣,接受亞里亞的幫忙吧……這樣那樣的整理,花了沒多久時間。

    果然是進入了怠工模式麼,亞里亞暫時靜了下來好像在想些什麼東西……

    「唔,金次你這傢伙,會這麼喜歡這些東西嗎?欸……原來是這樣嗎……」

    好像在嘟噥什麼奇怪的事情,亞里亞在那邊轉過頭來——

    (……嘶……!嘶……!!)

    然後將床疊放起來,瞬間,眉頭便擰了起來,她看到的書是……!

    爺、爺爺似乎藏在這裡的自家爆發模式變化術——'春水車'的秘籍,說白了,不就是繫著泳裝的寫真集嗎! ! ! ? ? ?

    「不、不、不是,那個不是我的,是我爺爺——」(譯:亞里亞神操作)

    亞里亞則完全無視了我的爭辯,徑直解開了寫真集上面扣著的鈕扣。

    沒有想到,最上面的一張,居然是穿著和服的大姐姐被麻繩綁住的迷之寫真啊! ! (譯:爺爺GJ,你成功把你孫子坑了)

    「你這傢伙啊,為什麼會幹出這等齷齪的事?」

    對著就好像見到毛毛蟲一樣看著我的亞里亞,我只能不停申辯著「不,真不是這樣」這一類的話語——

    「……?」

    樓下,想起來爺爺和奶奶的腳步聲。感覺他們是要外出的樣子。

    察覺到我和她會被單獨留在家裡這一情況的亞里亞迅速「感染紅熱病」,因此寫真集的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然後我來到了樓下、

    「爺爺,你們要去哪裡嗎?」

    向著正在接受奶奶為其穿皮革外套的爺爺問道。

    「去金一家。那個笨蛋孫子,每次想起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都是發生了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然後報告給家裡。」

    「……老哥,現在在日本嗎?已經死亡,卻又重新活過來了……沒有這樣的報告嗎?」

    「死而復生什麼的是遠山家男兒的家常便飯,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種像家常便飯一樣的死而復生什麼的,還是不要了吧。我暗自嘟噥道。

    ※

    亞里亞雖然陷入了很奇怪的慌亂之中,但如果和我一起被留在家裡的話就只能以DV為餌食了。

    於是乎,我們便和爺爺奶奶一起,前往老哥現在家所在的乃木坂。

    不知為什麼還能運動自如的年事已高的爺爺,再經由護國寺•江戶川橋的時候……沿著413都道,到達了在乃木會館附近老哥的宅子。

    這裡是,老哥殉職前一直住著的家。

    由於爺爺奶奶要先去參拜乃木神社然後才會過來,因此我和亞里亞就先行一步來到了這裡。

    (對兄長,有這樣那樣各種各樣的話想說。作為​​一個神出鬼沒的人,能與其相遇的機會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下一次還能與他交談是什麼時候,我完全不知道。 )

    這附近的地價相當的高,老哥的宅子也屬於古典氛圍中洋溢著時尚的氣息……但一樓的旅行代理店,如今已經倒閉了。取而代之入駐的是,還沒營業的並且立著寫有'金•白金回收販賣'這樣文字的金店。現金都從消費中轉向投資——這也算是時代變遷啊。

    走廊中飄著一股好像是料理時不知道是什麼的香料飄出來的味道,我按下了1樓•101室對講電話上的按鈕……叮咚叮咚叮咚……

    從屋子裡面,像是小小的銅盤被敲擊時鳴叫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感覺?

    ——嘎吱!從打開的門中前來迎接我們的是,

    「金——一——!」

    拿著大勺子,穿著圍裙,一臉笑意並伸開雙手的是——

    「佩,佩特拉……!?」

    伊•幽的主要成員兼眷屬的代表戰士並於我們多次作戰的,埃及美女。

    她腳邊小小的砂金人偶們,像音樂隊一樣地敲著迷你銅鈸以表歡迎。

    這啥情況。

    充滿著幸福表情將我緊緊抱住的佩特拉,忽地,停了下來……

    「怎麼,是遠山金次啊,感覺太像害的我都認錯人了。你們真是容易被搞混啊。給我弄得不一樣一點啊。」

    面露怒色,用無名指上戴著白金戒指的左手中的大勺子,砰。打了一下我的額頭。

    由於意外人物的出現導致與亞里亞一同陷入混亂狀態的我說——

    「兄,兄弟這點沒法不一樣啊。」

    剛剛說完。

    「麻煩從骨子裡弄得不一樣一點!」

    佩特拉搖了搖額前的劉海,直接向後轉了回去。

    然後在緊身的迷你圍裙襯托下,非常傲氣地走回室內。

    「那個,你為什麼會在金一哥的家裡啊,佩特拉。」

    就好像是追上去似的,我和亞里亞也一同進入了室內——

    「我們同居了。」

    「……額……!」

    對著這個突如其來並極具衝擊性的事實,我直接被嚇癱了。

    亞里亞也,噗!瞬間面紅耳赤到好像要從腦門噴出熱氣一樣。

    「嗯,這樣也正好。亞里亞,金次,不來幫忙準備一下餐具嗎?」

    現在則是瞇著眼睛一臉笑意雙手合十,歪著小腦袋,擺出一副拜託了的姿勢……賣起萌來(譯:這裡絕對忠實原著)的佩特拉,基本上,已經非常友好了。

    對著還沒從震驚狀態清醒過來的我和亞里亞,將從櫥櫃中拿出的平時似乎不會怎麼使用的銀製器皿和勺子遞了過來,一共6人份。

    「……你來下廚嗎?不過,不用這些貴重的器皿也是沒有問題的哦。雖說你好像是知道,但今天要來的人不過是我的爺爺還有奶奶而已。」

    「對年紀大的人需要好好表達自己的敬意。畢竟他們是人生的大前輩。」

    自己也像年紀大的人一樣喋喋不休的佩特拉,開始談論這些天呆在這邊的感受。

    看樣子,在不久之前就已經開始和哥哥同居了誒。

    這個……是在伊•幽偶然相遇,然後歷經各種波折……最後以戰役的停戰為契機,一起開始朝夕相處的情況吧。

    卡羯之前也說過,佩特拉從很早之前就似乎對老哥有意思。

    而亞里亞則指著在廚房中一邊用鼻子哼著歌一邊看著烤箱裡面的佩特拉,

    「……下面哪個金店,一定是佩特拉開的啦。說回來金次,你,完全一無所知嗎​​?還真是讓人吃驚啊。」

    一邊將盤子在桌子上擺好,一邊向我問道。

    「不,要說是完全一點也不知道倒也不是……但是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是真的……」

    「那個佩特拉如今變得這麼會待人處世。佩特拉可不是那種陷入戀愛就會有所改變的人吧。你哥也不是那種人吧?」

    似乎多少亞里亞也是女孩子,因此現在一臉笑意地表示對這樣的話題相當感興趣。

    而對於談論兄弟之事有些難以開口的我只說道——

    「那些我不知道。」

    這樣回答完之後,便帶著勺子回到了桌邊。

    ※

    晚飯的準備終於結束了,亞里亞和佩特拉一起到陽台。這兩個原本是敵人的傢伙正在聊天,看樣子也許是聊戰役的裁決也說不定。

    取下圍裙的佩特拉,做出將胸部託在略高的護欄上這一迷之行為——亞里亞雖然也試圖模仿,但由於沒有可以托住的東西,因此滑了下來,喀的一下把下巴撞了上去,情況慘烈到幾乎可以將她包包裡的東西四處飛散的地步了。人這種生物,還真是沒辦法不在乎虛榮啊。

    就在此時——

    門開了,老哥此時回來了。

    「哥。」

    在回過頭的我的面前,將防彈外套和夾克掛在衣架上的老哥……

    「金次,你也來了啊。好久不見了。」

    用完全沒有變化過的自己的方式,把似乎是重新拿到的武偵守則從背心中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恐怕是佩特拉為其戴上的戒指。

    「哥,戒指在射擊的時候會很礙事的哦。最近又忘記卸下加奈的裝束了嗎?」

    在我試圖進行這樣類似的日常對話的時候——

    瞬間,忽! !有一種臉被分解的感覺向我襲來。

    「——加奈的名字!」

    糟糕了……嘴滑了……!

    「我!我聽到了!在這裡!不要給我亂說啊!」

    於是乎,我被狂暴的老哥騎在身上,然後被咚咚一頓痛毆。

    話說因為好久都沒有見面所以我忘記了!老哥為了進入爆發模式而變成加奈的時候,真心是超羞恥的誒,然後我又不小心把加奈的事情說出去惹得他發火了……!

    對著已經變成胡蘿蔔的我還在拳腳相加的老哥,完全就是個赤鬼嘛!閻的3倍,亞里亞的10倍疼啊!老哥,麻煩你變回加奈吧!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這輩子都不要變回來了啊!

    而將我的性命拯救出來的,

    「歡迎回來金一!」

    忽地,從老哥的旁邊衝過去抱住他的,佩特拉。

    恩恩,我趁此機會從從桌子底下閃人了。

    「妾身也是很喜歡加奈的哦。再變一次嘛」

    佩特拉黏在老哥身上,像惹人憐愛的小貓咪一樣用臉頰蹭著老哥。

    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十分討厭男人的佩特拉,將加奈這種中間過渡狀態放在一邊,然後對老哥這種男性完全沒有抵抗力還不忌諱和他接觸啊!

    但老哥對這樣的佩特拉完全沒看一眼,只是——

    「金次你這混蛋!你好像對梵蒂岡說了些什麼對吧!」

    在布魯塞爾從凱撒他們那裡逃出來的時候,我完全和盤托出。老哥對'加奈是男的'這一事件感到異常憤怒到將左輪手槍拔了出來。欸……!

    「上週,從修道女那里送來了詢問的書信。那個與其說是對我關心什麼的……餵!金次你這傢伙!」

    對著在我面前準備向我「發動進攻」的老哥,我不得不使用在亞里亞那裡修煉的迴避技巧進行躲避。

    ——在這樣一通胡鬧快要結束的時候……

    爺爺和奶奶,來到了門口。

    將子彈打光後回過頭的老哥,被完全沒想到會滿屋子硝煙味道就一頭衝進來的爺爺……一手抓住胸口前的背心——

    ——砰,老哥的臉和爺爺的鐵拳親密接觸。

    「你這個,笨蛋孫子!去年的今天,聽過你因為海難死掉了……可是讓我擔心得要死啊!像你這種的不孝子,真是應該死了比較好。」

    對著放開背心,抱著雙臂轉過去的爺爺……

    「……爺爺,真是對不起了。」

    老哥將鼻血用手背擦了擦,然後謝罪道。

    「爺,爺爺,這麼說不好吧。」

    在好不容易才與老哥相遇卻說出很過分話的爺爺面前,我如此回應道……而爺爺卻……哭了起來。

    那增多皺紋的臉,不斷地抽搐著。看得出來,這是喜極而泣。

    這個樣子,亞里亞也好,佩特拉也好,奶奶也好,都注意到了……然後都默默地苦笑。

    「……」

    本來就應該這樣嘛。本來以為死掉的孫子卻死裡逃生,不可能不高興的說。

    發現自己的哭相被我看到而轉向一邊的爺爺……

    「那麼,重大的報告是怎麼回事?我今天可是特地沒有去看中央競馬的哦。」

    像大發雷霆一樣地,爺爺詢問道。

    然後,

    「……婚,婚約的事。國際婚約的事。」

    ——!

    「什麼!?」

    我震驚得跳了起來。

    「誒?你早就發現了嗎!?」

    亞里亞如是對我說道,

    「什,什麼呀!?」

    「我是說,你早就發現了嗎?」

    回過頭來的爺爺和奶奶,也在一起交流著什麼。

    看見用手整理了一下劉海黑髮,在老哥旁邊笑得燦爛的佩特拉……爺爺,有一次,流下了開心的眼淚。

    「金一。你……不僅僅是活著回來了,還把這樣的一個美人給娶了回來……!然後,我,居然只穿了這件破舊的夾克來。」

    一臉笑意,再一次對著像落雷一般。

    ※

    像奶油一樣柔軟的豆子湯,加了一些植物油然後蒸燒出來的魚,加入了通心粉的炒飯——

    佩特拉的埃及式料理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我也對第一次吃到的東西倍感新鮮。

    爺爺似乎是喝了一些埃及棗酒,然後便心情大好地喝了起來。

    臨時增加了1人的一家人,亞里亞好像也很高興地繞著桌子……我嘛,不管怎麼說也是很高興的。

    吃完飯之後,叫了開車代行服務的爺爺奶奶回去了……

    亞里亞似乎是在幫佩特拉洗著碟子——而我則對老哥說了一句'有點話想對你說'然後便一起來到了陽台。

    想要說的事,以及想要相當了解的東西,可以說多得像山一樣。

    我和老哥兩個人都披上了夾克,許久陽台上只有我們兄弟二人。

    「……婚約,恭喜你了。相信她肯定會成為一個很好的太太的。」

    「謝了。嘛,那也是從伊•幽以後便時不時碰到或是見面的啦。」

    有點難為情似的,老哥松緩了一下那張演員似的臉龐。

    去年的夏天也是,在台場也很微妙地說了些情話。和佩特拉的。

    「在台場的時候,那艘太陽船——那個時候,兄長是覺醒了嗎?」

    雖說與加奈的話題稍微擦了一下邊就會發生很恐怖的事,但老哥只是冷靜地點了一下頭。

    「那時兄長說過了,'緋彈的亞里亞'——這句話的含義,但現在我仍舊怎麼想都想不通。嘛,有相當一部分已經向金三問過了。」

    「……我也只是大概地從夏洛克的'緋色研究'那裡學了一點點。緋彈的亞里亞,並不是她被緋緋神奪取心智,相反,是指亞里亞可以將緋緋色金——緋彈的力量自由使用。」

    老哥——

    將我作為一個武偵認定的表情,如是對我說道。

    「'緋彈的亞里亞'是超極能力者。是完全凌駕於普通超能力之上,擁有可以改變世界力量的人。可以打敗任何人不說,自身也是不老不死,可以穿越時間與空間,甚至可以讓死去的人死而復生。而讓這種力量得到不完全體現的人,正是夏洛克•福爾摩斯。那個男人並沒有被緋緋色金奪取心智,而且從緋彈中還得到了不老不死的力量。」

    針對老哥所說的話,我對爆發模式的自己這一說法有了新的想法。

    「說起其他的例子,應該就是香港的孫吧。如意棒與筋斗雲都是緋緋色金的其中一種力量,而孫的心智只被奪去了一半。在他人的干涉下才會成為緋緋神這一點上,兄長所說的超越者也是不完全的吧。」

    兄長似乎對孫的事也有所耳聞的樣子,點了一下頭——

    「當神明想到展現自己存在的時候,一定就會出現能夠操控它的人。藍幫所使用的佩特拉的鑰匙,便是將緋緋色金適合者的心智強制奪取然後交與緋緋神的道具。其原本的心智復原能力便是不完全的。」

    「白雪的色金殺女,也是製禦緋緋神的道具之一嗎?」

    「是的。那個擁有能夠停止緋緋色金全部機能,如同製禦棒一般的力量。在台場佩特拉向亞里亞攻擊的咒彈,也是將和色金殺女由來一樣的金屬鍍上去的。那個時候並不是由於詛咒使得亞里亞陷入了假死狀態,而是將色金的力量全部停止之後造成的效果。」

    「但是……那個力量重新回來了。那個時候在安培林號上醒過來的亞里亞所使用的能力,也是緋緋神能力的一種嗎?佩特拉將在船上將建造的金字塔的上部轟飛,然後將我們送回到過去……這種事,應該不是普通的超能力者能夠做到的吧。那個時候亞里亞的樣子,與鏡高組本家屋頂上的——那個,猴體內的緋緋神在佩特拉的鑰匙作用下就像是'起床'一樣站起來的樣子,幾乎如出一轍。」

    「嗯。那個時候——由於你觸碰到了亞里亞,緋緋神得到了非常強大的力量。然後由於沒有色金殺女的力量,殼金的力量被一時壓制住了。」

    「我……?」

    雖說這是相當出乎意料的解釋了'緋彈的亞里亞'的謎團,但似乎對我還有什麼不可理解的地方。

    「王子的吻令公主醒了過了,這還需要什麼說明嗎?」

    唔,老哥一臉帥氣地對我說道。

    「不要開玩笑啊。其實,那個……與武偵憲章第六條相悖,很丟人的話什麼的……希望那個,你能告訴我。那種程度就算用爆發模式思考,也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我,會捲入亞里亞的緋緋色金中去?」

    「……真是太年輕了啊。」

    老哥微微一笑,沒給出啥靠譜的回答。

    我和亞里亞的關係,為什麼似乎能夠左右緋緋色金的動向……大家在關係者這件事情上面都只是含含糊糊地。夏洛克也說過'為了你們今後的關係就不說那麼多了',玉藻也是把這樣那樣的內容說得模凌兩可的。

    「……白雪現在在做什麼?」

    沒有告訴我結果的老哥,忽然很唐突地問起了這件事——

    「嗯?啊,她回星伽了。」

    我這麼回答完,老哥不知道為什麼眉頭似乎緊鎖了起來。

    然後在這個沒有別人的陽台,悄悄對我說道。

    「對於你剛才的問題,我也只能回答一半。我們會被捲入緋緋色金這件事,與星伽巫女可以說是密切相關。星伽自遠古以來便在研究和製禦緋緋色金。你可能不知道,將從古代中國引渡過來的猴進行外科手術製造出孫的,便是星伽巫女中的一人。教科書上有所記載的卑彌呼,也是能夠高水平使用色金力量的人。」

    「星伽是……」

    「3年前,有很多星伽巫女得到了'托'——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獲得了預感。'為了救母親於危機之中,有人,帶著可能會對造成巨大災難的緋緋色金的適合者會來到日本'。'托'是巫女們再三進行的具有高度準確性的預測,而東京武偵高也最終找到了這個適合者所在的地方。」

    「……!」

    「星伽預見了亞里亞會來到日本的時間。不用多說,星伽神社和宮內廳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繫。然後便在一開始就使用行政機關的手段,以非常自然的入學形式向武偵高派遣來進行監視的巫女。那個人,就是白雪。作為星伽長女的白雪,雖然沒有執行危險任務的慣例——但為了給妹妹們以身作則,便自願參加的。」

    星伽的守護巫女,'籠中鳥'的白雪是……

    和別的星伽巫女不一樣來到東京,然後還是為了執行這樣的任務嗎?

    「由於對亞里亞是適合者這件事有所疑慮,因此在確認之前還要點時間。不過,星伽神社和與其有鎮守關係的遠山家的人——從你和白雪再會的時候起,你的命運就已經不可能和亞里亞毫無關係。」

    命運——

    雖然老哥比較意外好像是命運論者,但他所說的這些也沒法不引起我的注意。

    「關於'緋彈的亞里亞'——我所知道的事情,所告訴你的事情,也就這麼多了。」

    「謝了……非常感謝。幫大忙了。」

    「還有,金次。我這裡還有不得不對你說的事情。我從現在開始,就要慢慢隱退了。遠山的義士,那個關鍵人物——從今天開始就是你了。」

    「隱退……?」

    「我們遠山一族的HSS,是以性興奮為觸發點,伴隨著人格變化的全神經性的強化。而且這雖然只是主張,但不得不說,戀愛是和性怎麼也沒法分開的。」

    戀愛……性……

    我那開始說著這類不擅長的話語的老哥,應該不可能會說出隱退這種話。

    「所謂的戀愛結婚,夫婦都會是先戀愛。最開始雖然是十分甜蜜的戀愛,但那個感情會將檸檬水一樣慢慢變得甜和苦,最終會向如同水一樣重要而無法欠缺的戀愛發展。愛是平穩安詳的東西,而爆發模式的觸發點卻是別的東西。」

    檸檬水……鄭重其事說著這些的兄長,感覺好像變得十分偉大了。

    「結婚,是向著HSS隱退里程碑一樣的東西。作為一個男人,是十分害怕對別的女性產生性的興奮的。雖說我發明了能夠自由地進行性興奮的方法,但那也是處於灰色地帶。 」

    「加……那個,還真是不錯啊。雖說只是兄長和佩特拉決定的事情……」

    「並不只是那樣。男性性興奮的能力,會隨著人生經驗的不斷積累而不斷減弱。而年齡的增加,也是阻礙性興奮的要素。也就是說歲數越大,我們就會變得越弱。」(譯:意思就是說,弟弟,你這輩子就一個人吧,為了遠山家的振興)

    老哥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雖然表情不錯,不過內容嘛,就有點那個了。什麼性興奮啦,還有性興奮啦什麼的。

    但是……那是,道理也好,從感覺上講,都不是些我聽不懂的話。甚至是我在很小的時候看到電影中的接吻場面都會慌張地背過臉去,不過現在倒是能夠很冷靜地對待這些事了。

    確實,我們是結了婚之後就開始走下坡路衰弱下去的戰士。

    老哥所說的,由於性興奮而'漸漸隱退'——

    我沒有問這是因為他喜歡還是使自己喜歡這樣做,總歸我還是會再來拜訪他的。

    「我知道了。但是兄長,沒有辦法放棄吧。像爺爺和父親一樣的變化方法我倒是想過了,像金三也可以利用音樂和美術品進入爆發模式哦。」

    對著苦笑著說著這些事的我,老哥只是微笑著——

    然後什麼也沒說就返回了屋子裡。

    而陽台上僅留下我,在那裡靜靜地反復思考老哥的話語……

    哢嚓……凋謝的葉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雖然從高約1米的地方聽上去很弱,但確實是在這個陽台的下方。

    「……?」

    由於剛在由於像做夢一樣沉浸交流中,因此不管是我還是老哥都沒有發現,好像是有一隻貓在下面吧。

    這樣想著,於是我便從陽台處直接翻了出去去看個究竟——

    ※

    ——!

    ※

    粉色雙馬尾——我看見了。

    「……亞,亞里亞嗎……!?」

    對我的聲音瞬間起了反應的那個人影,從陽台下衝了出來。

    在一片黑暗之中,我看見了那個逃向庭院的背影……我的血液凝固了。

    是亞里亞。

    亞里亞,全都聽到了。

    剛才,我們的所有談話。

    (……!)

    亞里亞剛才,從這樣陽台上不小心把包包裡的東西散到了外面。在洗完餐具之後,來這裡找掉落的東西。

    但是逃走了這種事……糟糕了……!

    如今,亞里亞,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這個爆發模式的全部!

    ※

    於是我慌慌張張地,從這個陽台上直接跳入了公寓的院子中——去找亞里亞。

    怎麼辦啊?

    該怎麼做才對啊! ?

    亞里亞,已經全部都知道了。我是以爆發模式,換句話說就是以性興奮為觸發的特異體質戰鬥到今天。

    然後不知道多少次,以亞里亞,來將其實現的事情……

    我的腦中一片混亂,全身也都難受得直冒冷汗。

    就好像看到世界正在扭曲一般,好想吐。

    「……額……!」

    似乎是不久前才降下的雪,還已經變得陰涼的庭院中還有少許——

    亞里亞逃跑的路線,從上面的足跡就可以​​立刻判斷出來。

    老哥的公寓旁邊是,乃木神社……

    ……在神社中,有一個水盤窖。

    流著給參拜者洗滌口腔和手的水,用石頭建造的巨大水盤的里面。

    往那裡斜視過去,藏在裡面的,應該是亞里亞。

    (亞里亞……!)

    對著喘著粗氣追過來的我,從水盤的里面少許探了一下臉——

    看到了,果然是亞里亞。

    那雙眼睛,好像在訴說著什麼。

    「……好害羞……」什麼的。

    平時一副英姿颯爽、異常勇敢的亞里亞的臉……如今則是比平時的臉紅還要臉紅,還很困惑的樣子。

    啊,怎麼辦啊!

    我該怎麼說明比較好啊!

    在這些還都不明了的時候,我,

    「……你在這裡,做什麼啊?」

    用已經被清空的沒有任何東西的大腦,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出來了。

    「……在想些什麼事情嗎?在跳箱裡面。」

    我……

    第一次利用亞里亞進入爆發模式,那個時候的事嗎?

    被理子的自走UZI追得走投無路的我,在被亞里亞救助的時候——由於很不講道理地緊抱住我的亞里亞的胸部而進入了爆發模式。

    然後我直接就向UZI的槍口射擊,全自動的,7連擊。

    見識了我這等超人技術的亞里亞,預感到了我體內潛伏的'不知道是什麼的力量'……然後將我選為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搭檔。

    但是想不到的是,其實那是由於對自己產生了性興奮才能發動的力量——這點直到剛才以前,她都完全沒有想到過。

    「……」

    「……」

    一時半會兒,我們兩個保持沉默。然後……

    我用舀子從水盤裡取了冷水洗了手,也漱了一下口。

    這種事什麼的,還是先把身上弄乾淨才說吧。

    「……」

    好不容易亞里亞也站了起來,和我一樣洗了手漱了口。果然不愧是貴族出身,對於在神社應該表現了禮儀也很有心得的樣子。

    隔著水盤,垂頭喪氣的我……重新抬起了頭。

    「……一起走吧?」

    「……嗯,嗯。」

    不管怎麼樣都無法做到有視線上的交互,那麼,還是用語言吧。

    就這樣,一邊十分慌亂地……

    兩人一邊在夜裡的神社走著。

    但是,我還是十分焦躁,冷靜不下來。

    「不管怎麼說你這傢伙,還真是變態啊。對如此幼兒體型的我都……」

    額……

    還真是全都聽到了啊。

    雖然剛才就已經做好覺悟了,但現實如此殘酷還是讓我臉色蒼白。

    那麼,就只好將錯就錯了。只能這樣了。

    「……和體型什麼的完全沒有關係。」

    「誒?那麼,和什麼有關係!」

    「那是因為,那個,因為是你啦!」

    「……!」

    與其說是兩個人一起並排走著,不如說,是一起在往哪裡走。

    彼此,臉都朝下挪了挪……為了不看見對方。果然還是很難為情啊。

    「你果然很可愛嘛!」

    「……誒……」

    「啊,不是,那個,只是從一般論的角度上講……」

    我在不知不覺之間說出這種謊言之後——

    我改變主意了。

    不,不對。應該說我想把自己真正所想的事情說出來了。

    「我,也正在想哦。最初相遇的,那天。」

    本來十分寒冷的天氣,現在一點也不冷了。

    十分難為情的話,人是會感到自己在發熱的。亞里亞現在也是像一個電熱器一樣全身發燙。

    在沒有多少路燈的神社中,天空的星辰映照著我們腳下的路面。

    相當地,安靜。

    「……冷嗎?」

    「……還好。」

    「回去了嗎?」

    「再逛一會兒吧。你哥現在肯定也很希望享受和佩特拉的二人時間。」

    如此,亞里亞說著很擔心他人的話。

    那種擔心,1000分之1也好,也分點給他弟弟啊。

    不,這是……對亞里亞來說,這也許是給予她和我說話的時間吧。

    這件事,可是非兩人之間不能談到的事情。

    就好像是逃避現實一樣,想到了我和亞里亞可能會回去的老哥和佩特拉這個時候在做什麼……一瞬間稍微想了一下,但因為現在奇妙的緊張感而變成各種奇思妙想。對我來說,沒啥可逃避的吧。

    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在這裡被亞里亞斷絕了關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性興奮什麼的已經是事實了。

    「亞里亞」

    「……」

    我停住了腳步,旁邊邁出了一步的亞里亞回過頭來。

    雖說是原來一直都是很冷靜說話的亞里亞,表情也還是流露了出來——其實她現在內心,還在處於咚咚跳個不停的狀態。小小地握住並放在自己胸前的右手,那肯定是為了拼命抑制住這種狀態的行為。

    「你從哪裡開始聽的?」

    「從你哥說要隱退開始。因為要去找掉落的東西,所以就去那邊……絕不是,故意想要去偷聽才去的說……」

    爆發模式的事,被全部聽到了嗎?

    「暑假,的那個最後一天——在偵探科的屋頂上,我想過要向你坦白爆發模式的事。但由於蕾姬將其打斷,於是我就決定向後拖一拖。不過我也確實沒有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你知道……所以我在這裡想向你再一次謝罪。真的對不起。」

    對著誠心誠意,深深低下頭的我,亞里亞,

    「……我沒有在意哦,一直都是。對我來說,這種事情是沒什麼的。」(譯:你確定是沒什麼的?)

    沒有對我攻擊,只是像表示什麼似的把手往後擺了擺。

    「……沒有覺得心情很糟糕嗎?」

    「剛才暫時有那麼一點。」

    對著抬起頭的我,亞里亞——

    擺出好像完全接受了一樣的樣子。

    「我對於男生這樣那樣的事情,雖然不是很了解。但那不是什麼糟糕的感情對吧?」

    然後不知道怎麼地,感覺亞里亞的表情不像是她自己的表情。

    但好像,沒有啥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注意到我的表情稍稍鬆緩了下來的時候,亞里亞則揚起了粉色的眉毛——

    「但、但是!利用什麼的然後做出這種事是沒有辦法的。只是出現意外的場合下,。」

    「……'開槍'沒有什麼輕不輕重不重的問題吧……」

    「然後從現在開始,你一旦變成了那個你,那個,想一想之前那些良心有愧的事就該明白了。但如果是不合適的場合,就要毫不留情地打過去。」

    總之就是要攻擊對吧。

    「還是不要那樣比較好。我也是……很苦惱的誒。」

    我擺出一副悲慘的表情說道。

    「對,對不起哦。也是誒。你好像也不是想變就可以變成那樣子的體質誒。」

    為了正視這個重要的變故,亞里亞也比較老實地採取了順從的態度。

    「那麼,從現在開始——作為搭檔的關係,你覺得應該怎麼辦?擁有這樣體質的我,這種武偵身上的危險性可不小哦。」

    「已經解決了哦金次。你也覺得很頭痛也好,戰鬥的對方是常識以外也好,笨蛋也好,絕世的女裝也好,最終說到底都是這個對吧?果然是最爛的武偵啊。」

    「那,那個剛才那句還是不說為好吧。」

    「——將那樣的金次作為搭檔來選擇的,這個世界上已經不會有人這麼乾了哦。那個……除了我以外。所以……感謝我吧。現在開始也會讓你用的啦。 」

    在武偵高只有2人出發的時候,我說過的話的感覺……

    亞里亞如此說道。

    「你,就是我的華生哦。雖然那個華生也在因此覺得很麻煩……但我們是,21世紀的福爾摩斯和華生。我已經那樣決定了,而決定的事情是一生都不會反悔的。所以,那個,不要擺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揪住我的鼻子骨碌骨碌轉著命令我的,一副主人模樣的亞里亞——

    雖然身體很嬌小,但卻是度量很大的女孩子。

    「……順便,有一個問題可以說給你聽聽嗎?」

    「什麼事?」

    「你覺得……那個我,和這個我,哪個比較好?」

    「哪邊都很好哦,金次就是金次。」

    將之前在巢鴨我說過的話返還給我了。

    果然是,被說過的事就一定要原模原樣返還的孩子呢,亞里亞這傢伙。

    「那麼來拉鉤吧,這是重新簽訂的搭檔契約哦。金次,不管亞里亞怎樣,都是亞里亞的伙伴。亞里亞,不管金次怎樣,都是金次的伙伴。怎麼樣?」

    這樣,向我伸出小指的亞里亞——

    我十分安心且十分高興。為了藏住快要溢出的淚水,我把視線挪了開去。

    「這樣啊,還是像小孩子一樣呢。用絡指什麼的來開始有點那個吧。」

    一邊說著,一邊小小地吸了一下鼻子……喜極而泣似乎是暴露了誒。

    「不過,嘛,和小孩子交流的時候這麼幹吧。我已經是大人了。」

    就這樣,亞里亞的小指和我的扣在了一起。

    「我在沒有你的歐洲,也會與同伴之間互相幫助。但,我會100%放心將自己的後背託付的人——是亞里亞,只有你。」

    「我也是一樣。你不在的時候我就會覺得很不安。我會100%放心將自己的後背託付的人——是金次,也只有你。」

    這樣說完,感覺只有幾秒,也感覺好像是永遠一樣的扣指結束了——

    亞里亞把那隻手,忽然伸入了包包中。

    「那麼,為了證明搭檔之情,送你個禮物吧。」

    對著已經結束扣指卻依然浮在空中沒有收回來的手。

    被很女孩子化的包裝包裹著的,像點心一樣的物品送了過來。

    「今天,是情人節嘛。給你巧克力桃饅啦。才沒有為了做這個而通宵了然後才導致睡眠不足什麼的呢。」

    亞里亞一個人在那裡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全自白出來了……

    一定,因為她是留學生所以不知道。這個在武偵高是違反校規的。

    「……你親手做的嗎?」

    「什麼嘛,一副不情願的表情」

    「啊,沒。沒有不情願哦。我很高興哦,謝謝」

    「嗯,嗯。直率的金次才是好金次」

    亞里亞仰頭朝我微笑道……

    沒想到居然會收到亞里亞的禮物。真意外啊

    但是要吃這個的話可是關乎性命的。亞里亞,完全不會料理——

    「嚐嚐看」

    「…………」

    「為什麼一副大難臨頭的表情啊。不想吃的話我就吃了哦?」

    ——不能把同伴的生命置於危險之中,我……以拆除爆炸物的手法,慎重地把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這就是,巧克力桃饅……!)

    把巧克力攪拌好加上去,棕褐色的,有點桃饅形狀又不太像,是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物質——

    用顫抖的手將它送到嘴邊……外層脆脆的,裡面感覺有點黏……裡面的餡也是加了巧克力的。

    原材料就是巧克力板啊。但是仔細看,調理過程中混入了包裝的鋁紙了吧。

    ——麻煩了!

    「好吃嗎?」

    「只……只能說是普普通通的味道」

    隨口就說了些敷衍的話,看起來不夠充分——

    奇怪,亞里亞保持著笑容,但我的下顎卻被抓住了。

    「好吃嗎?順帶一提,我可以把台球給捏碎哦」

    「超級好吃!我剛剛突然覺得超好吃!」

    「那為什麼一副想哭的表情呢」

    「至今都沒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想起自己的過去就感到無比悲傷……啊……!」

    「誒嘿嘿」

    應該是很滿意我這拼了老命的回答,啪,亞里亞鬆開了我的下顎——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

    然後只好抱著『吃這麼多鋁箔沒問題吧』的心態把巧克力桃饅吃完了

    「太好了。其實這是違反校規的,我還以為你不會收下呢。金次你好好地收下了呢」

    ……原來你知道啊,武偵高禁止情人節的事

    「違反……下個月我也違反一次,好好等一個月哦」

    我邊擦著嘴邊說道,亞里亞她,表情變得像星星一樣明亮了,混蛋,好可愛啊。不管怎麼樣都會原諒她的啊。

    「……那,差不多該回去了吧」

    哥哥家裡應該有胃藥吧,我若無其事地向亞里亞催到。

    「嗯。什麼都沒說就跑出來了呢。吶,說起來金次你,昨天跟我說英語了呢。雖然有很嚴重的南美口音」

    亞里亞邊說著邊往回走了

    「啊,啊啊。在歐洲學的」

    是靠爆發模式的作弊技學會的,我一邊誠實地​​回答一邊跟她一起走。

    「那下一次來英國吧。畢竟我都來你家了,下次就換你來倫敦好了」

    「福爾摩斯家,讓我去你家嗎?」

    「……因為,你不是送了我戒指嗎,我生日的時候」

    為什麼?現在提起這事?

    「嘛……也稍微對歐洲習慣了點,行啊,我去」

    「那就這麼決定了。吶,我……有給金次你家人留下好印象嗎」

    「我覺得挺好的哦。倒是反過來,我家給你的印象挺差的吧」

    「嗯。很讓人放鬆哦」

    辦不到啊我。亞里亞看到我被哥哥打了以後,哥哥又被爺爺打了這種場景,居然還會覺得我們家不錯。真奇妙

    「亞里亞在自己家裡沒有輕鬆的感覺嗎」

    「……在我家的時候,心情不太好啊。之前沒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叫梅努艾特的妹妹。她是純血的英國人,跟我不一樣……」( Aria是詠嘆調,Menuet就是小步舞曲了)

    有妹妹這件事,以​​前偷聽華生和亞里亞的對話時聽到過……

    同父異母啊。

    「不僅是血統的關係,梅努艾特還有曾祖父的推理能力。連女王陛下也找她諮詢過事情,就是天才少女哦……性格雖然有點較真,但很可愛哦」

    亞里亞看起來很喜歡她妹妹,裡面也夾雜著她對妹妹的羨慕,表情看上去很複雜

    「先說清楚了,福爾摩斯家下一任繼承者應該是梅努艾特。即使這樣我的貴族身份也沒被剝奪,只是一生被家族當做『不需要的東西』。抱歉啊,這種事情……還瞞著你」

    「沒關係,我也有瞞著你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意了,我也不去在意了」

    老實說,我對亞里亞在家族裡的立場都不在乎。所以很平靜地回答她,

    「……謝謝你,金次。但是,這些事不直接體會一下是不會清楚的。所以,來英國吧。在那裡,我想讓金次了解,我的全部……」

    亞里亞帶著稍稍的不安說到,即使這樣——

    將至今為止一直不敢說的事情說出來了,現在感覺輕鬆了很多。

    然後,嗒嗒。

    亞里亞往前走了幾步,停了下來。

    「今天真是開心啊。見到了金次的家人,真開心啊。知道了金次的秘密,真開心啊、跟金次勾手指了,真開心啊。金次吃了我的巧克力,真開心啊。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啊」

    背對著我,像是在講童話一樣的亞里亞——

    保持著背對我的姿勢,然後望向了星空。

    就好像,要對我做什麼……就像要把這時間交給我一樣。

    但是我——

    這種時候,不知道該對亞里亞做些什麼好。

    「……」

    「……」

    寂靜包圍了我們

    冬天的夜空劃下一道流星。

    就好像信號一樣,亞里亞看了下手錶——

    「回去吧」

    我們再次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行走

    亞里亞。

    我——

    因為這個體質,一直都是避著女生的……準確的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

    但是,我現在後悔了。

    現在,不向前進的話

    現在,不對你這麼做的話……

    這份感情已經無法抑制了,我從後面追上了亞里亞——

    ——緊緊地抱住了她

    「亞里亞」

    「等等。讓我先說吧」

    因為28cm的身高差,我就像是從後面把亞里亞整個包了起來一樣……

    「雖然一直都對你這麼暴力。你也沒背叛我。信任你哦」

    ……亞里亞低著頭說到……

    「我,一直對你」

    在我的懷中轉身面向我

    「最喜歡了」

    ……不對

    ……不對……!

    「…………哦,遠山」

    不是亞里亞。這傢伙是。

    亞里亞的眼睛失去了光澤,變得像人偶一樣——

    我有印象,這種感覺。

    「——哈哈哈哈哈哈!這傢伙還真是意外啊!本來以為會在戰鬥中覺醒,沒想到是在戀愛中覺醒了啊!」

    明明剛剛還是亞里亞啊。

    你這傢伙是——

    「——緋緋神……!」

    在孫那裡寄生的,那個靈魂——現在,轉移到亞里亞身上了。

    亞里亞的表情,和掙脫我的動作,已經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被取代了啊。亞里亞的,心,被緋緋神!

    為什麼,怎麼會……!

    按玉藻說的,不是還有時間嗎?

    唰啦唰啦地甩著雙馬尾的亞里亞——不對,緋緋神—​​—再次獲得了肉體,心情很好地望向了天空。

    「好久不見了啊,遠山。不,之前也入侵過好幾次了,侵入的時候還為了不弄壞這心臟,還真是難啊。亞里亞好幾次發作,你也看到了吧?那是戀愛心給我造成機會,結果卻試行失敗了,是我努力的體現哦。」

    喵……做出了貓的動作,那是純粹的——純粹邪惡的,笑容。

    住手……住手!亞里亞不是這樣笑的……!

    「真好啊。真好。戀愛真好啊。高昂的戀心,把我喚醒了。特別是,失去心愛的人的時候……雖然當初在安培​​林號上,亞里亞以為你死了的時候侵入也不錯,但在心愛的人告白的時候,那個瞬間才是最棒的啊!來讚美我吧,遠山!」

    在憤怒地顫抖的我的面前,緋緋神—​​—砰!

    從地面跳了起來,砰!在什麼都沒有的空中又跳了一次,跳的更高了。

    然後——用蹲下的姿勢,在石造的鳥居上降落了。

    背對著新月,亞里亞姿態的緋緋神……

    「哈哈哈哈——。這個女的,已經完全變成我的化身了。正好合適啊。餵遠山,現在趴下慶祝吧。現在我的全部,全部技能都可以用哦!不管是如意棒還是歷鏡,什麼都行,多少發都行!」

    為了行動方便,把裙子都撕裂了的緋緋神,她的聲音——雖然是亞里亞的動畫聲,但那種說話方式跟孫從我這搶走我的東西一樣。已經瘋狂了。

    色金是,魔力的核燃料。

    現在緋緋神的宣言是,能無限使用各種各樣超能力的意思吧。

    「啊啊。還有因為你是笨蛋所以我就好好說清楚吧。亞里亞她,喜歡你啊。愛上你了啊」

    這種形式……

    完全沒聽說過啊

    但是,這些事緋緋神說的,不是亞里亞親口說出來的。

    「緋緋色金,一就是全部。全部就是一。然後,這就是最理想的一……!」

    就像是唱歌一樣,緋緋神的周圍——

    樹枝延展到鳥居左右的樹,開始變得喧囂了。

    乒!乒!連碰都沒碰到的枝葉開始裂開了。

    呼啦……亞里亞被撕裂的裙子開始搖晃了。

    簡直就是,無重力空間一樣。

    以鳥居為中心,腳下的沙地開始嘎吱嘎吱地響。沙子開始浮了起來。能將大地剝離的微震開始了。因為緋緋神她滿滿的鬥氣,就連星星看起來都在震動。

    「開始了哦,戰爭。戀愛和戰爭——另一場戰爭哦。現在的世界太無聊了。無聊就是,惡。戰爭就是一場要把惡給毀滅的,正義的神事。正義的伙伴,遠山啊。跟我來吧。引發吧,現在開始這場波及全世界的大戰——!我可是最擅長挑起戰爭了。在外交性上,就從日本對全世界開始吧。首先先把那些能讓我變弱的人一個一個殺掉,像中國的三國時代,日本的戰國時代,暗黑時代的歐洲一樣——然後在全世界,把那些超人級別的傢伙引出來。讓那些像是閃爍的繁星一般的超人們,跟我,還有你,戰鬥吧!一定超燃的哦!很開心的哦!給這個無聊的世界,開一個戰爭的洞吧!哈哈哈哈哈哈!」

    緋緋神一邊放出緋色的光環一邊露出虎牙笑道——

    粉色的雙馬尾,向左右展開著。

    就像,翅膀一樣。

    那個姿態,已經不是人類了。

    孫那時就已經有這種感覺了,雖然很可怕,但卻有有種令人目不轉睛的美……

    不負神之名,很有一副神的樣子。

    相對的我——

    ——咚——

    身體的中心,中央,靜靜地,但卻能感覺到一股很強烈的血流。

    然後,我轉變了。

    變成了另一個,我。

    「——女孩子有著各種各樣的表情,那是很普通的事」

    這麼切開話題,爆發模式的我——抬頭望向緋緋神。

    「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啊。戰爭這種大話。然後——還有一點誤解的地方啊。我不是正義的伙伴」

    「謔,那你是站在哪方的呢」

    這次……難得的直接說出來了。

    「亞里亞那一邊的啊」

    成為那個了。我的,爆發模式。這是——

    因為亞里亞這個存在——被緋緋神奪去了,爆發模式•狂戰士。然後因為亞里亞的人格也被奪走而覺醒的爆發模式•王者——王者的爆發模式。這兩個合到一起。這血流,很強哦。

    那邊是神,而這邊是王。

    神•對•王——作為對手完全沒有不足之處吧。緋緋神。

    「把我的亞里亞,還回來」

    然後——今晚的戰鬥即將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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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700317 發表於 2014-7-7 05:40 PM

後記

    非常感謝大家。我是剪了頭髮卻完全沒有被家人發覺的赤松。

    這個17卷金次也小小地提到過了——故事中金次一族•遠山家的『絕牢』『秋水』『呼盪』『潛林』等等這樣的技藝是代代相傳的。

    但是金一和金次所使用的技藝卻不完全一樣,以及金次並沒有從父親那裡學到秋水等,說明一族的每一代以及同一代的每個人,所使用的技藝都還是稍微有所不同的。

    關於這個到底是為什麼呢,首先是對遠山家來說,由父輩向子輩傳授的技藝不能超過100個,這是上限。比如說,如果金次是很厲害的技藝的發明家或者是收集家,當他學得的技藝超過100個之時——在向下一代傳授的時候,他就有將超出部分封印或者是廢棄的義務。更何況金次的父親需要將100個技藝分成兩半分別教授與金次和金一。

    而對於技藝的傳授,換而言之就是不怎麼積極的遠山家的練習擁有爆發模式這樣特殊體質的自己通過令自己變強的同時,也要注意防止控制自己變得吃力。他們是每個人,每個世代都擁有差別和多樣性的,萬一有誰品性變壞的時候——便可以憑藉未知的技藝,由同族的其他人對其進行討伐。

    金次也感到很為難,一貫作為正義的伙伴——嘴上這麼說的,似乎也沿襲了這種以血洗血的覺悟。話說自己寫出來的想要傳達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哎呀呀,好像可怕的樣子。

    那麼,換個話題——

    本次的『緋彈的亞里亞』,該系列的發售量已經達到500萬冊了!

    漫畫化和動畫化自不必說,『緋彈的亞里亞AA』『緋彈的亞里亞醬』這一類外傳也同樣出來了,台灣•泰國•韓國•中國大陸以及亞洲各地都有翻譯版出版,其相關人物的周邊也都數不清地被製作出來,另外她們也參加到了備受好評的遊戲『超級女主角戰記』之中,成為了遊戲中的一員

    在自己當初最開始寫這個故事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可以將亞里亞的世界擴展的這麼廣闊。

    然後,關於上一卷的書腰處一開始寫到的『新計劃』!

    那些都是編輯部用來給各位讀者打招呼,沾了各位讀者的光。

    在內心中非常感動的將這一卷寫完。真心,非常感謝。

    那麼下次——金次與閻在出現的閃光之中,迎接太陽閃耀之時。

    2014年4月吉日 赤松中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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