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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09 AM

石秀 - 馭妻在床【單】

本帖最後由 siobhant1010 於 2014-9-28 09:09 AM 編輯

【小說封面】


【內容簡介】

追女人的情話,不用太多,一句我愛你就夠了;
纏男人的甜言,不能太多,一句我想你就可以。

柏瀚,性格強勢霸道,雖然是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男人,
可多金帥氣的他,也總是教女人無不想方設法地爬上他的床。
高高在上的他,向來習慣被女人追捧,可在於悠雪面前,
他卻破天荒地主動討好。對她的小哄,對她的小寵,
只為了讓她當自己的女人,可於悠雪這不識好歹的女人,
不但對他的好視若無睹,還壓根不想跟他沾上邊。
柏瀚自認,他不是風流的男人,也不玩男歡女愛,
生平第一次看上個女人,先是被她不理不睬,
又見她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頓時心中妒火一燒,
大老闆的面子也不要了,索性直接撂下他要她的狠話。
他這人一向獨裁慣了,沒習慣被人拒絕,更何況,
他對她的獨佔欲,哪是她躲得了的?既然她敢躲,
那他的霸道、他的蠻橫,她最好招架得住,
因為他的情慾,在床上沒得到滿足前,別想他會放她干休!

【出版日期】 2013年7月25日

【出版社名稱】 喵喵屋工作室

【書系及編號】臉紅紅BR624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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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0 AM

  楔子
  
  叮的一聲,飯店一樓的電梯門緩緩地打開,一手提著便當盒,另一隻手提著裝著制服的塑膠袋,肩上夾著手機正在跟媽媽通話的於悠雪走進了電梯。
  
  「我今天會乖乖把便當吃光,不會浪費糧食了可以嗎?我保證,一定一定不會再把吃剩下的飯菜帶回家,媽,你好囉嗦,我不會餓到瘦好不好?
  
  還說,還不是你上次三分鐘熱度,做義大利面失敗了,害我拉了一天的肚子,脫水了當然就瘦了,還是說你女兒我本來就那麼苗條?好,明天晚上回去吃烤肉,掰羅。」於悠雪掛斷電話,用雙膝夾著塑膠袋,把手機放進口袋裡。
  
  與她同時走進電梯的還有一個男人,穿著白色休閒運動裝,像是剛從外面運動完回來,定睛細看,他身上有著雜誌封面人物才會有的那種成熟與沉穩的貴族氣質。
  
  相較於他,自己這一身的打扮則顯得遜色多了,一件T恤配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牛仔吊帶短裙,整個鄰家女孩形象,跟他的高貴沾不上邊。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帥的男人,於悠雪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直到看到他嘴角那抹弧度,才意識到身邊這個男人除了成熟與沉穩更有一種邪惡的氣質。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警覺性太高產生了錯覺,但安全第一,還是不要靠得太近比較好,她下意識地挪一下腳步,終於與他維持勉強算是「安全」的一步之遙。
  
  她不知道就在她偷看他並做出那麼白癡的動作時,柏瀚也透過電梯鏡面在看著她。
  
  從那朦朧的美感之中看到她那張乾淨的臉還有清純的形象,經過他監定的結果是姿色尚可。
  
  「等一下。」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之際,有人從門外大喊著。
  
  門再次打開,一個燙著大波浪捲發、身材豐滿、穿著時尚的女子走了進來,看到她身邊的男人,立刻眼前一亮。
  
  「瀚哥,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光哥在騙我呢,好開心,我是專程過來找你的耶。」那個女子一臉欣喜,張開雙臂想要撲進那個男人的懷抱。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於悠雪只感覺提著制服的那隻手被重重地拉了一下,緊接著她整個人已經被那個男人拖到他面前,擋在那個女子與他中間,嘴唇還被他吻住了。
  
  淡淡的薄荷香氣是那個吻給於悠雪的第一個感覺,除此之外便是一顆心撲通亂跳,好像快要從喉嚨跳出來了。
  
  她用力地推開他,可是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卻更用力地將她抱緊,臉頰上迅速染上一層薄薄的緋紅,慌亂之中她顯得不知所措,可是那個男人吻了好久,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瀚哥,你……她是誰?」那個女子氣急敗壞的瞪著那個男人,頓時四周充滿了火藥味。
  
  男子終於放開了她,於悠雪嚇傻了,只看著眼前兩個人上演的戲碼,一臉木然。
  
  「她是誰?你動動你的腦子,你覺得她是誰,她就是誰。」邪氣的笑容浮現在那張臉上,於悠雪終於知道這個男人果然如她想像的那樣危險。
  
  「告訴我她是誰?」那女子生氣地質問,非要一個清楚的答案。
  
  「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漫不經心的口吻卻無法讓人懷疑。
  
  因為他吻了、他抱了,他還牽著她的手,兩人儼然是情侶。
  
  「你有女朋友了嗎?為什麼沒告訴我?瀚哥,你好殘忍。」那個女子生氣地大吼大叫。
  
  「笑話,我的私生活有必要跟你交代嗎?」身邊那個男人冷漠的語氣足以讓週遭的溫度驟然降至零下。
  
  「我恨死你了。」那個女子一個跺腳,轉身猛按開門鍵,門一打開,她便怒氣沖沖地跑了出去,身邊的男人直到確定那個身影不會再回來才鬆開她的手。
  
  「謝謝你的吻。」那個男人利用完她,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下便轉過身望著電梯內的樓層顯示器,他一臉的泰然,好像前一刻發生的事壓根沒有發生過一樣。
  
  於悠雪在被他鬆開後便退到一旁,一直怔怔地看著他的側臉,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直到電梯到達五樓的餐廳,男子走出了電梯,電梯門關閉又緩緩下降,於悠雪依然怔怔地站在原地,腦子仍舊一片空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0 AM

  第一章
  
  這是一家位於海邊的沙灘度假飯店,傍海而建,從窗外望去可以看到銀色沙灘,鹹鹹的海風撲面而來,讓人無比愜意。
  
  主修餐旅管理即將畢業的於悠雪被學校安排到這裡實習,只要度過最後一個月的實習,回校通過考核、領到畢業證書,她便可以全身心投入職場了。
  
  想到這裡,於悠雪對著鏡子裡穿著白襯衫、及膝窄裙,一身職業裝扮的自己微微一笑,烏黑而柔軟的長髮被她盤起,齊眉的瀏海被她梳理得很整齊,員工證已經佩戴好掛在胸前,她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
  
  雖然她現在不過是一個房務人員,但能夠在這樣一家聞名遐邇的飯店實習可以說是是她最大的理想,只要她累積了足夠的經驗,她總有一天能成為一個出色的飯店管理人員,想到這裡她握緊拳頭,暗暗給自己加油。
  
  可是清晨那一幕在她看到自己的粉嫩唇瓣時又再次浮現,她心裡如同電流流過一般,指尖輕輕地觸碰唇部,直到這一刻她還不太相信那一切是真的,難道是作夢?她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
  
  「痛。」她對著鏡子蹙眉低呼,這才相信是真的,後知後覺的她真的被人奪去了初吻。
  
  她的初吻真的沒了,而且是被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奪走的,想到這裡她無比地揪心,她曾經幻想過初吻一定要給另一半的願望就此落空。
  
  於悠雪搖了搖頭,不再糾結於這件事情,看了一眼時間,該準備工作了,她把早晨發生的意外拋在腦後,離開員工休息室。
  
  搭了電梯上了頂樓,走在鋪著紅地毯的走廊,兩側牆上懸掛著色彩斑斕的油畫,平時沒事的時候她會停下來細細欣賞,可是今天她沒什麼心情去欣賞這些。
  
  因為早上的事情讓她心情低落,失去了初吻她竟然還如此後知後覺,但就算她及時反應過來又能怎麼辦,難道叫他還她一個吻?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想再多也無法改變事實,現在的她只想永遠、永遠不要再見到那個可惡的人,而當下工作要緊。
  
  她這段時間要負責整理清潔的頂樓只有一間總統套房,聽飯店的老前輩說這間套房平時大多是沒人住的,因為價格昂貴,住一個晚上的費用令人咂舌,也因為這個原因,打掃這間套房是最容易的,只要將灰塵打掃乾淨就好。
  
  於悠雪想著早上的工作流程,她這間套房打掃乾淨後,在董事會結束後要馬上把會議廳打掃乾淨,既然這套房沒人住,那麼她敲門就顯得多餘,於是她拿出房卡打開了房門。
  
  偌大的空間呈現在她眼前,寬敞的客廳、寬敞的臥室,裡面的每一處擺設都豪華而氣派,落地玻璃門外是一個寬敞的陽台,透過那裡可以看到全方位的海景。
  
  「好美!」她驚歎於目光所及那一片藍,卻聽到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了水聲。
  
  她轉過身看到緊閉的浴室門,嘩啦啦的水聲從裡面傳出來,難道有人入住了嗎?還是她幻聽?她瞇著眼睛湊到門邊,耳朵貼在門板上想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就在這個時候浴室的門嘩的一聲打開了,她一個不小心便跌了進去,沐浴乳的香味撲面而來,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撞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裡,她驚叫一聲同時後退兩步,慌亂之間低垂的眼看到一雙拖鞋,往上是修長的腿和裹著下半身的浴巾,她倒抽一口涼氣,猛一抬起頭赫然看到一個赤裸著上身、高大帥氣的男人。
  
  看到他那張冷峻的臉,男人驚訝的程度並不亞於她。
  
  「是是是是是……是你!」
  
  於悠雪的牙齒開始打顫,她記起來了,他不就是在電梯裡面偷襲她、奪走她初吻的男人,她最不想見到的人竟然還是出現了,他還真是神出鬼沒呢,他明明在五樓用餐,怎麼又出現在這裡?只是偏頭一想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從他去吃早餐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再怎麼細嚼慢咽也該吃完了。
  
  不過於悠雪很明白一件事,就是他吻她是為了甩掉那個後來跟進電梯的女子,她望著他,很顯然他已經忘記被他利用過的她了,儘管憤怒至極,她卻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
  
  「對不起。」她意識到自己犯了房務人員最不應該犯的錯誤,那就是在沒有徵得客人的同意下隨意進房,她低頭道歉同時也克制著自己不斷上湧的怒意,握著掃帚的手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害怕。
  
  如果客人投訴,她一定會被領班狠狠罵一頓的,現在她最擔心的是這可能會影響到她畢業,可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他不經允許就強吻別人,這種行為實在讓人發指,不過衡量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她還是將工作放在第一位。
  
  她抬起頭,澄澈的雙眸迎上他深邃的眼睛,「能不能不要投訴我?」
  
  他好像還沒理解她話裡的意思,只是用一雙冷凜的眸子盯著她。
  
  米黃色的陽光從落地窗透進來,他看著眼前的女孩肌膚如雪、清新可人,再看到她手握著掃帚,終於明白她的意思。
  
  看她的頭越來越低,而她看到他的雙腿時又急忙將視線轉移,臉上浮起兩抹紅暈,這讓他覺得,眼前這個房務人員跟平時那些有點不同。
  
  「投訴你什麼?」這段時間有太多女房務員想趁工作之便對他大獻慇勤甚至投懷送抱,想方設法地討好他、想要爬上他的床,因此他對眼前這個女孩的矜持有些意外。
  
  「這段時間輪到我來負責這一層樓的清潔,我真的不知道這間房間已經有人入住了,才擅自用房卡進門打掃,可不可以原諒我一次,我、我不會再犯了。」於悠雪抬眸,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半赤裸的男人,一臉的期待。
  
  柏瀚的視線再次落在她的臉上,於悠雪低下頭不敢再看他,而柏瀚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當視線觸及到她胸前的員工證,他一個伸手便準備拿起。
  
  「不要。」於悠雪警覺性極高的後退一步,同時用手摀住胸口,驚慌地看著他。
  
  撲空的手懸在半空,柏瀚終於確定這個房務人員跟之前不同,他丟下她轉過身走進臥室,於悠雪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連房間走進來另外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
  
  「老闆,會議要開始了,我們下去吧。」走在前面那個女的說。
  
  一陣風拂過,夾雜著屬於他獨特的香味,他再次從她面前走過,三個人漸行漸遠,只留她杵在原地。
  
  「對了老闆,剛才那個女孩是誰?」喜歡八卦的蘇絲好奇地擠眉弄眼道。
  
  「不知道。」盯著電梯門,柏瀚淡淡的口吻,但那抹身影的確闖入了他的視線,而且對於那張清秀可人的臉他似乎有點印象,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
  
  「剛才嚇了我一跳,以為你剛回來就有艷遇,想想或許東方女孩更容易俘虜你的心。」另一旁的米高靠在牆上,臉上有一抹不經意的壞笑。
  
  電梯門打開,柏瀚首先走了進去,一邊淡淡地說:「就是個房務員而已,別想太多。」看他們一唱一和的,他還真拿他這兩個手下沒轍。
  
  因為父親想要把家裡的飯店交給他打理,所以他不得不從美國回來,可是這件事卻遭到他三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反對,他們以他不熟悉飯店經營與管理為由,非要他在台灣成家立室才能由他接管,關於這一點,據說他們已經替他物色到了某位千金,那人便是他的青梅竹馬何馨,那個蠻橫霸道、目中無人的兒時玩伴。
  
  他從不理她,而她卻總纏著他不放,而且這種惡劣的習慣一直延續至今,就像今天早上,他剛從外面回來,她就不知道從哪跳出來還纏上了他,幸好他利用了跟他搭同一部電梯那個姿色尚可的女孩擋了回去。
  
  一想到那個何馨,再一想到哥哥們說他們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他就不免覺得可笑。
  
  他知道哥哥們將他在國外的生意調查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不可能放棄他那更具發展潛力的生意,順從父親的意思在國內定居,才這樣故意刁難他,不過他也承認,如果不是母親苦苦哀求,他也不可能回來。
  
  隨著電梯門打開,他邁開步伐,逕直向會議廳走去。
  
  整個晨會以不歡而散作結,會議過後他讓司機開車,載著他在這座久違的城市轉了一圈。
  
  不知道為什麼,早上出現在房間裡那張清純的臉始終在他眼前浮現,輪廓也變得清晰,他想起在電梯裡被他利用的就是她。
  
  想起吻她時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想到她傻傻地跌入他懷裡那副可愛的模樣,只是那樣的投懷送抱大概不會有第二次了吧,想起她柔軟的身體撞進他懷抱時那種親密的感覺,他真的好久沒有感覺過了。
  
  當柏瀚意識到自己在想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時,他忽然覺得很好笑,回過神來將視線放在車外的景致,但心思卻又不由自主的飄到那個小女人身上。
  
  等到柏瀚回到飯店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飯店的大廳佈置得相當金碧輝煌,豪華的水晶吊燈懸吊於大廳上方,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四周流光溢彩、氣派十足。
  
  就在那美輪美奐的燈光之下,一抹身影映入柏瀚的眼簾,他看到了那張臉,那張可以算是只有一面之緣的臉,那個清晨被他利用過之後出現在他房間並請他不要投訴她的那個女孩,現在正抱著一大迭乾淨並摺迭整齊的浴巾從他面前走過,認真走路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這讓他有種很特別的感覺。
  
  「小雪。」她的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嗨。」於悠雪停下腳步回過頭,對著那個男房務員笑了笑。
  
  這是柏瀚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她笑起來一張臉如明媚的花朵,雪白的牙齒清新動人,那甜甜的笑讓他整個怔住,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小雪,這些東西太重了,你這麼瘦弱,讓我幫你拿吧。」那個男服務生不由分說就將她懷裡那些浴巾搶了過去。
  
  「謝謝你。」眼前的女孩微笑望著那男生。
  
  「對了小雪,晚上下班之後我們去吃宵夜怎麼樣?我聽說有一家店的東西很不錯。」男生微笑望著於悠雪。
  
  「嗯,好啊。」於悠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們一起走進了電梯。
  
  看著那女孩跟男生有說有笑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柏瀚無來由地感覺心裡特別地不爽,回到房間之後柏瀚解開領帶半躺在沙發上,那一張帶笑的臉一直在他眼前縈繞不散。
  
  下班後去吃宵夜?一想就知道那個男生是別有企圖,而那個女孩卻欣然接受他的邀約,一副完全不知道人心險惡的單純模樣,讓柏瀚頓時感到不舒服。
  
  眉頭一皺,無論如何他都要阻止她跟別的男人單獨出去約會。
  
  想到這裡他撥通了客服電話,電話那頭客服人員態度很好,並跟他解釋現在是交接時間,等交接完畢後會馬上讓接班的房務員過去,但柏瀚冷冷地拒絕了,口氣堅決地要今天負責他房間清潔的房務員上來。
  
  當於悠雪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柏瀚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請問今天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需要重新去做嗎?」於悠雪揪著一顆心,望著眼前的男人。
  
  「嗯,這麼亂,難道不需要再重新打掃一遍嗎,你今天真的有認真工作嗎?」柏瀚望向凌亂的衣櫥還有床鋪,連原本放在沙發上的抱枕也被扔了一地。
  
  於悠雪記得早上這間房間沒有這麼亂,而她也確實整理過了,可是身為房務員,儘管知道這是客人在惡意刁難,她也要謹守「顧客至上」的服務原則。
  
  「很抱歉,我馬上為您收拾。」於悠雪輕應一聲,轉過身走向衣櫥。
  
  將他的西裝、襯衫一件件掛好,再半蹲下將他的領帶還有各種貼身衣物分類好放進抽屜裡。
  
  忽然間於悠雪感覺到耳邊拂來一陣暖流,她緩緩地回過頭,赫然驚見他蹲在自己身後,幾乎將她整個人圈在他懷裡,她微微一驚卻不動聲色。
  
  他拿過她手裡的衣物,一件件一絲不苟地迭放好。
  
  柏瀚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看著她半蹲在那裡收拾東西的樣子,他忽然有想抱一抱她的衝動,雖然他的想法只能以這種姿態來實現,但他的確與她拉近距離了。
  
  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看到她雪白的臉龐、如玉的耳垂還有那粉嫩的唇瓣,不知不覺間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如果再繼續維持這個姿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也沒有把握了,不想過分驚嚇到她,他只好加快手中的動作。
  
  於悠雪只感覺耳畔他的氣息快要讓她的臉灼熱起來,等到他收拾好離開自己時,她才敢站起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
  
  既然都自己動手了,幹嘛還要叫我上來?想到同事還在等她,於悠雪心裡有些焦急,既然都已經收拾好了,自己應該也可以離開了才是,於是她走到他身邊恭敬的說:「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我的床鋪還沒有弄好。」柏瀚轉頭看著電腦螢幕,一點都沒有放人的意思。
  
  於悠雪望向那張大床,歎了一口氣。
  
  她走至床邊將棉被抱到一旁的沙發上,接著握著被單兩角用力甩開,再將四個角牽整齊,她屈起雙膝跪在床邊輕輕地拍打著床鋪,把每一個褶皺都理平,她沒有流露任何的不滿,每一個動作都相當溫柔。
  
  看著她的動作,柏瀚想到平時過來整理房間的那些女房務員都會在整理床鋪的時候在床上擺一個很曖昧的姿態,還會向他拋媚眼,通常他都是冷著臉讓那些恬不知恥的女人滾蛋,而眼前這個恬淡如水女孩真的不同,令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慾望。
  
  看著她一絲不苟的樣子,柏瀚不忍心再為難她,但一想到如果此刻放人她就會跟別的男生去約會,他就一萬個不願意,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她綁在這裡一夜。
  
  「先生,我已經把床鋪好了,如果沒什麼事……」
  
  「我口渴了,幫我從冰箱拿瓶飲料過來。」柏瀚打斷她的話。
  
  「好的,請您稍等。」於悠雪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汽水走到他面前。
  
  「那麼我……」於悠雪向他再次請示。
  
  「我還沒洗澡,幫我放好水,等一下我要洗澡。」柏瀚喝起汽水來。
  
  於悠雪傻眼了,她還真沒遇過這麼難纏的客人,可是她有把柄在他手上,不管怎麼樣她都得乖乖聽他的吩咐。
  
  看到她還沒動身,柏瀚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放心,今天早上的事情不會再上演一次。」
  
  「好,那麼請您等一下。」於悠雪走進浴室,趁著等水的時間,她偷偷拿出手機跟約好要一起去吃宵夜的同事說一聲。
  
  同事堅持要等她,她想著把水放好大概就可以走了,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
  
  「水放好了沒?我要洗澡了。」柏瀚穿著拖鞋走進來。
  
  「可以了。」於悠雪站起來與他擦身而過,一想到終於可以擺脫他去赴同事的約,她便鬆了口氣。
  
  「對了,外面客廳有點亂,麻煩你收拾一下。」
  
  身後的聲音徐徐傳來,於悠雪望向半空翻了個白眼,「好的。」
  
  直到這時候她終於確定這個男人是來找碴的,可是她有把柄在他手上,只好忍氣吞聲把工作完成,好讓他心情好了放她一條生路。
  
  於悠雪看著凌亂的客廳,只想趁男人沐浴完出來之前離開,所以她手腳俐落地加快動作,當她將整個總統套房還原然後躡手躡腳地向門口走去時,浴室的門一下子打開了,「房務員,幫我把我的髒衣服收拾一下。」
  
  果然遇上「奧客」了,於悠雪轉過身瞪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的不樂意。
  
  「怎麼,有意見?」柏瀚雙手環胸,看著眼前這個用眼神來抗議的房務員。
  
  「為什麼你不讓這個時段的房務員來做,偏要找我,找我就算了,為什麼故意找碴讓我忙個沒完沒了?」於悠雪一連串的質問。
  
  「很簡單,我看上你了,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生出去約會。」柏瀚絲毫沒有隱瞞。
  
  「你……咳,這位先生,你明明知道我跟別人有約還故意刁難我?」於悠雪不再跟他客氣,生氣地雙手插腰。
  
  「脾氣還挺沖的,不過有個性,我喜歡。」柏瀚顧左右而言他,嘴角一揚露出一抹邪魅笑容。
  
  「我可以走了嗎?」於悠雪無視他所說的喜歡,因為那是她所聽過最大的玩笑。
  
  柏瀚緊緊握著她的手說:「不可以。」
  
  「很抱歉,我已經下班了,請你放開我,你這樣子讓我很困擾。」於悠雪一想到有人還在等她就覺得很自責。
  
  「讓他先走就好,沒什麼好困擾的。」柏瀚冷冷的口吻,他可是鐵定心思不讓她跟那個同事走。
  
  「先生,請你不要無理取鬧,我的同事已經等很久了。」於悠雪看看手錶,都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怎麼好跟人家說她不去。
  
  「他等了多久我一點都不關心,可是你,我不許你跟別的男生出去約會。」柏瀚認真的口吻。
  
  「先生,我又不是你的誰,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面對眼前執拗的男人,於悠雪快瘋了。
  
  「說不定很快你就是我的誰了。」柏瀚淡淡一笑,眼神裡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要吩咐那我就先走了。」於悠雪不想再跟他爭執下去,因為他說的話讓她覺得越來越莫名其妙。
  
  「回來!」柏瀚一把握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拉進他的懷裡,下一秒便低頭吻上她的唇。
  
  於悠雪杏目圓睜與他四目相對,嘴唇上承受著他霸道的吻,瘋狂而熱烈,幾乎讓她整個人都像要燃燒起來一般。
  
  等到於悠雪從驚嚇中回神,她猛力一推,毫無防備的柏瀚被推了開來,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飛也似的跑出了房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1 AM

  第二章
  
  咖啡色深V休閒服搭配一件休閒長褲,柏瀚隨意地將洗過的濕發擦拭一遍便坐在客廳綿軟的蘇格蘭地毯上,一隻手肘支著桌面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操控滑鼠慵懶地瀏覽網頁。
  
  桌上的手機響起,他戴上耳機接通蘇絲的來電。
  
  「什麼事?」他蹙了蹙眉頭,語氣裡有點責備蘇絲忘記他獨處時不喜歡被打擾。
  
  「昨天出現在你房裡那個小綿羊好像遇上了麻煩喔。」蘇絲在電話那頭顯得相當的興奮。
  
  柏瀚眼神一凜,停下手邊的動作,「你怎麼知道?」
  
  「這你就別管了,別忘了我最擅長的就是追蹤,我馬上把影像傳送給你。」蘇絲的警覺性很高,任何一個接近她老闆的人她都不會放過,因為那是她的職責。
  
  滑鼠輕輕點了兩下打開蘇絲傳送過來的影像,柏瀚一眼就看到那個女孩,她此刻正在十二樓的走廊上,姿態躲躲閃閃的,神色有點怪異,那樣的她讓他不免產生一絲好奇。
  
  緊接著他看到轉彎處走出一個大聲嚷嚷的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原來是遇上發酒瘋的客人了。
  
  看著她閃身躲進轉角處的角落裡,柏瀚的眉心擰成一個結,如果那個喝醉酒的男人從那裡經過就一定會發現她,因為她已經沒有退路了,看到這裡他的心不知為什麼竟然為那個女孩隱隱不安起來。
  
  蘇絲的聲音傳來,「老闆,要不要我去……」
  
  「嗯,無論如何確保她的安全。」柏瀚盯著監視器的影像,這是他第一次為一個不相關的人如此擔心。
  
  很快蘇絲也出現在螢幕上,受過專業訓練的她輕易就制伏那個喝醉酒的客人,將女孩帶到安全的地方,看著蘇絲順利地幫助那個女孩脫離魔爪,他輕舒一口氣。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清純的一個女孩會選擇在飯店做這種又累又髒的工作,還要不時忍受一些無賴客人的騷擾,但每次看著她的臉,他對她的好奇就增加一分,他第一次對一個陌生人產生如此的好感。
  
  把事情處理得乾淨俐落,蘇絲回到她的房間向他匯報情況。
  
  「那個女孩叫於悠雪,二十三歲,念的是餐旅管理學系,是被分發到這裡的實習生。」蘇絲言簡意賅地交代完畢。
  
  「於悠雪。」終於知道她的名字,柏瀚喃喃自語。
  
  「老闆,你不會是看上她,對她一見鍾情了吧?」蘇絲逗著他。
  
  柏瀚難得地一笑但沒有表態,如果他說他吻過她,蘇絲一定會直接暈倒。
  
  很多人都知道他不近女色,如果有人知道他用女色擺脫女色,肯定會讓他們嚇一大跳,更不用說他還為她吃醋了。
  
  「我可以幫你們製造機會喔。」蘇絲挑挑眉頭。
  
  「你別搞花樣。」柏瀚瞪了蘇絲一眼,而後轉身離開房間。
  
  電梯口,於悠雪跟另一個房務員正在等電梯,兩人有說有笑的。
  
  柏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腳,在飯店裡走了許久就只期盼著看能不能跟她偶遇,就在剎那間他又看到那張清秀的小臉,很明顯她也注意到他了,可是她卻裝作沒看到他的樣子,繼續跟身邊的男同事聊天,看著她忽略自己忽略得如此徹底,柏瀚忽然覺得有些受傷,如果她能夠把她的友善分一點點給自己的話該有多好。
  
  柏瀚走到他們身後,雙手環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的側臉。
  
  看到有客人在身邊,男房務員伸出手將於悠雪拉到一旁,對柏瀚禮貌地笑一笑,然後兩人繼續小聲交談著,只是柏瀚的視線落在遲遲沒放開於悠雪的那隻手上。
  
  「拿開你的髒手。」他低罵一句。
  
  於悠雪尷尬地縮回手,卻仍然裝作沒有看到他。
  
  柏瀚向來是天之驕子、是受人追捧的對象,從來沒有人敢把他當空氣,現在忽視他的是他有好感的女孩,他頓時感到一種強烈的挫敗感,他不知道怎樣去贏得她的好感,只知道自己很想把她身邊的蒼蠅全部趕走,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他一把拉了於悠雪就走了進去。
  
  「這位先生,您這是在幹什麼?」後面的男房務員衝上前來,想要拉住於悠雪。
  
  「出去,現在是我們的私人時間。」柏瀚一把將他推了出去,而電梯門也正好關上,將那礙事的男同事隔絕在外。
  
  於悠雪抬頭望著他,眼裡有著複雜的感情,「我跟你又不熟,你為什麼要一直糾纏我?」
  
  柏瀚粲然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喜歡這樣黏著你。」
  
  「你這人很無賴耶,我跟你非親非故,幹嘛老是這樣纏我,還有上次、上次……」於悠雪想起他吻她那一幕,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上次怎麼了?」柏瀚湊近她,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的臉。
  
  於悠雪手捂著嘴唇,抬眸望著他,「上次,還有上上次,你、你親我了。」
  
  柏瀚垂眸看著她的眼眸,扭頭笑了,「我承認第一次是利用了你趕走我不喜歡的人,而第二次實在沒辦法,你太吸引人了。」
  
  「就算是這樣也不可以隨便親吻別人啊。」看著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於悠雪氣得抓狂。
  
  「如果我非要呢?」柏瀚握著她的雙肩,幾乎又要親上她的唇。
  
  於悠雪怔怔地望著他,瞪著一雙眼,雙手摀住自己的嘴唇,堅決不讓他得逞,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頓時響起。
  
  柏瀚鬆開她接著拿出了手機,他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出電梯,還不忘回頭跟她揮手道別。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過度緊張的於悠雪這才靠在電梯扶手上,支撐著自己發軟的手腳。
  
  飯店的董事長辦公室傳來激烈的爭吵聲,爭吵到最激烈的時候忽然一陣靜默,只是這短暫的沉靜並不能平復憤怒的心緒,柏瀚轉身甩門而去。
  
  離開董事長辦公室之後,柏瀚一個人在地下室的酒吧裡喝個酩酊大醉,等到米高跟蘇絲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如同一灘爛泥癱在吧檯上。
  
  兩個人一左一右將他架回套房,將他重重地放在沙發上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喘著大氣。
  
  「老闆,我知道你長得好看,但也不用這樣欺負人啊,我們兩個費了多少力氣才將你從那個色女多多的地方抬了回來。」蘇絲大發牢騷,其實她對柏瀚沒有任何不滿,只是他害他們找了一下午、擔心了一下午,她此刻才會將心裡面的情緒發洩出來。
  
  柏瀚喝得滿面通紅,他從來沒有那麼不自製過,看來他是真的很煩惱才會喝醉。
  
  米高雙手插腰,「拿解酒液給他喝吧,不然明天他會很難受。」
  
  低頭看了柏瀚一眼,蘇絲也歎了口氣,「找房務員送上來吧。」
  
  「你看著他,我去打電話。」米高準備去打電話。
  
  「不用,我有合適的人選了,也只有她可以好好「照顧」我們這個惡劣的老闆了。」蘇絲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她事先保存的號碼。
  
  「于小姐對嗎?頂樓總統套房的客人喝醉了,他需要功效最好的解酒液,還有房間也需要你清理一下,那麼他就交給你羅。」掛斷電話,蘇絲沖米高壞壞地一笑。
  
  「沒我們的事了?」米高看著蘇絲。
  
  「嗯,沒事了,我們撤吧。」蘇絲拉著米高往門外走去。
  
  「你確定我們的老闆交給那個人很安全?」米高放心不下,關切地問。
  
  「對,你放心好了,說不定明天老闆還會給我們加薪。」蘇絲偷笑,雖然她不敢在自己老闆房裡安裝針孔攝影機,但她能夠想像接下來的畫面一定相當地香艷。
  
  根據女人的直覺,蘇絲已經嗅到老闆對那個女孩非常在意,所以製造機會讓他酒後亂性,如此難得的機會,以他們的老闆的帥氣有哪個女人能夠抗拒,她希望她的老闆能夠就此順利得到美人。
  
  於悠雪輕敲三次門,說明自己是房務員後,拿著解酒液跟水杯走進房間並帶上門,要單獨面對他這個危險人物,她的心裡多少有點不安,可是這畢竟是她的工作,所以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走進這間總統套房。
  
  從剛才的電話中得知他醉了,這讓她有點疑惑,先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才過沒多久就醉了。
  
  當於悠雪走進客廳便看到他躺在沙發上,滿身濃烈的酒氣,看到那張臉,於悠雪有點怯步,但因為工作她不得不上前。
  
  「先生,您沒事吧?」她將解酒液跟水杯放在茶几上,半蹲在沙發前輕輕地拍著他的臉。
  
  好燙,略高於常人體溫的溫度讓她蹙了蹙眉頭,看著他一張紅通通的臉,她決定讓他先吃藥,「先生,起來喝點解酒液吧。」她環顧四周發現房裡沒有其他人之後,她坐在他身邊,將他的頭輕輕托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別管我,我還要喝。」柏瀚輕聲呢喃。
  
  「先把解酒液喝下去,不然明天你會頭痛的。」於悠雪將解酒液送到他嘴邊。
  
  「好渴。」柏瀚聲音有幾分嘶啞。
  
  「先把解酒液喝了,馬上給你喝水。」於悠雪在他聽懂她的話張開口之際,將解酒液倒進他嘴裡,並端起水杯送到他嘴邊。
  
  他很快喝光一杯水,而且在喝光水以後,滿足的他慵懶地張開雙眼在她臉上打量片刻,他的表情有著別人無法參透的意味,他好像認識她又好像不認識的樣子,但看著她的眼神別具深意。
  
  他坐起來背靠著沙發,自己伸出手想要解開鈕扣,可是手臂很快垂了下去。
  
  「脫掉衣服。」他微仰著頭,聲音有著吸引人的磁性。
  
  於悠雪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摀住胸口站了起來,面對這個輕易就奪走她初吻的人,她不知道下一個意外會是什麼,來照顧他已經是她最大的寬容。
  
  她傻傻地搖了搖頭,「我不脫。」
  
  「幫我脫掉衣服,全部脫掉,真的好難受,扔了,全部扔掉。」他微仰著頭卻緊閉雙眼,顯得很不舒服的樣子。
  
  原來是幫他啊,於悠雪暗暗地吐了口氣,對自己的胡思亂想忍不住想笑,但她知道此刻不是笑的時候。
  
  「可是我……」於悠雪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做。
  
  「幫我脫掉,馬上。」柏瀚無法忍受身上的酒氣。
  
  這是她工作範圍以外的事,但不管怎麼說,通知她來的那個女生為她解過圍,她是知恩圖報的人,必須回報她,於悠雪咬咬牙,硬著頭皮伸出手為他解開襯衫的鈕扣。
  
  一顆、兩顆、三顆……從來沒有給男人脫過衣服的她此刻紅著臉,雙手是顫抖的,因為她已經隱約看到他結實的胸肌還有胸口那一處紋身,她修長白皙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肌膚,霎時間如同觸電般引起她內心的顫抖。
  
  她緊握著他的衣領,傾身上前費力地想幫他從他背後將衣服脫下來,他卻一下子重重地趴到她懷裡,一個重心不穩,她跌坐在地毯上,頓時場面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啊。」腦袋轟的一下,她想後退抽出自己的身體,但她只要一往後移,他就會重心不穩而跌倒,迫不得已她只好維持原狀,用自己的身體穩住他。
  
  關切地看了一眼他仍然微紅的臉,她試圖用力將他抱回沙發上,可是當她試著「抱」他的時候才知道他有多重,光她那點力氣是絕對搬不動他的。
  
  「繼續脫啊。」柏瀚坐在地毯上脫離了她的懷抱,繼續閉著眼睛指揮她,卻完全沒有讓她感到不安,他只是想要一個人幫他處理好一切,並不是想要搞曖昧。
  
  「什麼,褲子也要嗎?」她臉上已經開始發燙,咬咬牙,她伸出手解開他的皮帶。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在她的手無意觸碰到他某處時終於慢慢地睜開雙眼,酒醒了好幾分,他睨著雙眼看著眼皮底下的女孩。
  
  低垂的眉眼、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唇,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衫,在領口處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肌膚,及膝的窄裙緊裹著她,讓人不覺對她有些想入非非。
  
  是她!原來一直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的是她。
  
  柏瀚忽然覺得身體深處不斷的躁熱了起來,該死的,她竟然能這麼輕易地就挑起他的慾望。
  
  「讓我來就好了,你去幫我放洗澡水,我想洗澡。」柏瀚把帶著酒味的衣服扔到一旁,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幫自己脫褲子。
  
  看著他的動作,於悠雪雙手捂著臉站起身,快步向浴室奔去。
  
  半蹲在浴缸旁,看著水嘩嘩地流淌,浴缸裡的水慢慢地漲起,柔和的燈光下泛著一抹淡淡的光暈。
  
  於悠雪不知道那算不算是跟一個男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但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她從來沒有過那種感覺,帶著小女孩的青澀又帶著某種讓人面紅耳赤的幻想,想要探索一下那樣美好的男性身軀,但又不得已要小心翼翼地將內心的羞怯掩藏。
  
  「水放好了嗎?」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於悠雪的所有遐想,她回過頭恰好看到只穿了一件內褲的柏瀚,這樣一個身體線條優美的裸男嚇得她差點沒咬到舌頭。
  
  她轉過臉,「可、可以了。」
  
  於悠雪不知道身後那個男人因為解酒液已經清醒地認出她了,看到她害羞的模樣,柏瀚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她眼角的餘光可以看到他的側面,接著她便聽到水聲。
  
  「我先出去了。」她站起身,手卻突然被他抓住,一個用力她便被拉進了浴缸裡。
  
  於悠雪在浴缸裡拍打了幾下,當她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正攀著他的胸口,她坐在他的懷抱中,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水滴不停從她臉上淌下,她艱難地睜開雙眼,不顧眼睫上懸掛著的水滴模糊了她的視線,像只受驚的小鹿般圓睜雙眼看著他,這張臉真的太好看,可是臉上的表情真的太邪惡。
  
  他雙手扶著浴缸邊沿,細細地看著她,頓時間空氣中充滿曖昧的氣息,凝滯的空氣中有著某種異於尋常的氣氛,她感覺到週遭的時間好像停止了,只有他和她,唯一的聲音只有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她雙手一推退到浴缸另一側,與他遙遙相對,呈現一種自衛的姿態,「你你你……你這是在幹什麼?」她警覺地望著他。
  
  水珠從她的瀏海滑落,再從她的眉睫滑下她的臉龐,一顆顆晶瑩剔透,她的頭髮早已經散開,濕濕地披在她肩上,顯得狼狽不堪。
  
  「我心情不好,需要人陪。」柏瀚泡在水中,他承認自己的做法真的太衝動了,他想自己一定是嚇壞她了,可是當她說要走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
  
  「可是你……我……」於悠雪看看他又瞧瞧自己的模樣,真的想哭了。
  
  看著於悠雪要哭不哭的樣子又聽到她的哭腔,柏瀚心有不捨,緩緩地走到她面前,溫柔地將她散亂的頭髮理到她耳朵後面,他輕輕地托起她的臉,他的視線掠過她水面上誘人的鎖骨,再看到水面下她濕透的白色襯衫底下那抹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時,他感覺到小腹處的躁熱向他湧來。
  
  而她怔怔地望著他,眼前的一切由模糊變得清晰,這一張臉實在太好看了,只是太過冷酷,雖然在她面前有幾分柔和,但她知道他平時是一個相當冷漠的人。
  
  於悠雪用力地搖搖頭,現在不是看帥哥的時候,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她應該要逃掉才對吧。
  
  想到這裡,她雙手扶著浴缸邊沿顫巍巍地準備站起來,只是當她站起來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衣服正緊緊地貼在她身上,用肉眼就可以看到她襯衫底下的內衣是什麼顏色。
  
  這個時候才要逃,她又能逃到哪裡,她又怎麼對上級作交代,難道要她說是幫客人清理浴室時不小心跌進浴缸了嗎?太糗了,於悠雪欲哭無淚,連忙坐回浴缸裡維持原來的姿態。
  
  「你別過來,不然我會喊非禮的。」她一臉嚴肅地與他僵持著。
  
  柏瀚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出浴的美男讓於悠雪趕緊用雙手摀住眼睛,畢竟看到了就是罪過啊。
  
  「先把衣服脫了吧,我幫你拿浴巾。」他站起身來走到浴缸旁的櫃子前,幫她拿來一條浴巾。
  
  「不用了,你出去。」於悠雪背對著他,雙手環抱在胸前,此時此刻孤男寡女的太危險了。
  
  「是不是要我幫你脫?」他挑挑眉頭,表現出一副痞子的樣子。
  
  「不需要。」於悠雪嘴裡說出這三個字時已經捏緊了拳頭,這個人實在太可惡了,她真的好想好好教訓他,她此刻非常後悔,早知道就讓他醉到天亮算了。
  
  「你這樣全身濕淋淋的怎麼回去,難道你打算在我這裡待上一晚?」柏瀚從她身後將臉湊到她耳邊,「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誰說要在這裡過夜了,我會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於悠雪回過頭想要狠狠地捶他,可是當她握著拳頭,他的視線卻落在她胸前。
  
  白色的襯衫濕透了,正服貼在她的肌膚上呈現一抹淡淡的粉色。
  
  「你不許看。」於悠雪伸出手摀住他的眼睛。
  
  柏瀚在那一刻笑了。
  
  於悠雪雙手環著胸,「你笑什麼?你可不許有什麼壞主意,不然、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柏瀚向前一步,輕輕地抹去她臉上的水滴,懷著惡作劇的心情湊到她面前,緊盯著她圓睜的雙眼,「說實話,我真的真的很想吃了你。」
  
  「走開。」於悠雪雙手一推想要將他推開,可是他卻越挨越近,讓她的背已經緊緊地貼在浴缸邊沿上。
  
  他低頭看著她胸前那一抹誘惑,舔了舔嘴唇,痞痞的直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捉弄她讓他覺得很心情很愉悅,連日來的煩惱好像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心裡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
  
  「走開啦。」於悠雪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鼻子,用力將他推開。
  
  「啊,好痛,我的鼻子!」柏瀚吃痛地後退一步,摀住自己的鼻子。
  
  接著又重重的一腳踩在他的腳上,趁著這個機會,於悠雪趕緊退到浴室另一角。
  
  「我的腳,痛!」柏瀚抱起自己的腳。
  
  柏瀚盯著眼前讓他出盡洋相的女人,他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這讓他更想要狠狠地教訓於悠雪一頓。
  
  他壞笑著上前一把握著她的肩膀,將她拉到懷裡,正準備要好好地教訓她時,卻在那一剎那看到她眼中的淚水,她哭了……
  
  柏瀚看著她的眼淚,頓時玩心全無,人也顯得不知所措,他很喜歡她的笑,卻不知道她的眼淚會那麼讓人心疼。
  
  「對不起。」他將她抱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地安撫著。
  
  於悠雪在他懷裡抽泣著,柏瀚終於知道自己嚇壞她了,頓時自責不已。
  
  抽空打了電話給蘇絲要她找來一套乾淨衣服,衣服送上來之後蘇絲很快退了下去,而於悠雪也換好衣服迅速地離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1 AM

  第三章
  
  一連幾天,於悠雪都在逃避著柏瀚,雖然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柏瀚的監視之下。
  
  他三番四次想找她道歉,可是每當他接近她,她總是飛也似的跑開。
  
  此刻坐在總統套房客廳的真皮沙發上,他通過監控設備看著那抹身影,想到國外那些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有多麼不屑,在台灣女人們對他拋眉弄眼他也視而不見;而她於悠雪卻對他的熱情一再逃避。
  
  他真的搞不懂這個女人,可是他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對她的朝思暮想,不管是微笑的她、生氣的她還是脆弱流淚的她,對他猶如一個致命的誘惑,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那麼親近,可是當他小心翼翼靠近她,她卻拚個頭破血流也要逃開。
  
  好幾天過去了,她身上的馨香、她誘人的軀體仍然在他眼前不斷重現,他很懊惱自己對她所做的舉動,如果當初他用另一種友善、含蓄的方式去接近她,先讓她默許自己的接近,再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愛意,或許現在也不至於鬧得那麼僵,現在的他很後悔自己忽略了追求東方女孩時不能忽略的那些步驟。
  
  看到老闆對一個小小的女孩魂不守舍的模樣,蘇絲在他身邊坐下,與他一同望著那個身影。
  
  「老闆,要不要我將她五花大綁架到你面前?」蘇絲輕聲問。
  
  「不要驚動她,我只想向她對那天晚上的事表示歉意。」柏瀚阻止蘇絲,如果再這樣胡鬧一次,他永遠都別想再見到她了。
  
  蘇絲望向柏瀚的側臉,在他身邊多年,多少女人想對他投懷送抱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一直很悲哀地以為那麼血氣方剛又帥到爆的老闆是同性戀,又一直很浪漫地幻想著,老闆可能有一個無法忘懷的初戀,他的身邊沒有女人的原因是他在為她守身如玉。
  
  而現在她終於見識到,以前沒有只是老闆還沒有遇上而已,遇上了他就正常了。
  
  那個女孩在她眼裡看來柔柔弱弱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雖然身上有著青春的資本,但那些圍繞在柏瀚身邊的鶯鶯燕燕似乎更好;至於身材,她的身材雖然很不錯,但比起夜店那些身材火辣辣的女人又差遠了。
  
  她真搞不懂這樣一個純情的鄰家小妹是怎樣點燃她老闆的熊熊慾火的,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她的老闆就從休火山變成一座隨時會噴發的活火山,閱人無數的她不得不佩服那女孩的功力,而且她看得出老闆對這個女孩是認真的。
  
  「站在女人的立場,被霸王硬上弓怎麼說也不好受,老闆,你那晚真的強了她?」蘇絲隨口一問。
  
  「是……差一點。」柏瀚雙手交握托著下巴,如果不是因為她哭了,他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了自己。
  
  「差點?那就是沒有了,不會吧,你別跟我開玩笑。」蘇絲大叫起來。
  
  「句句屬實。」柏瀚一雙冷漠的眼睛望向她。
  
  「真可惜。」蘇絲不得不信,她只好歎了口氣,她真的意料不到都脫光了還鴛鴦戲水了,沒想到老闆居然沒成功,想要卻要不到最可憐了,蘇絲同情地點點頭,「不如我去幫你道個歉。」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柏瀚只想自己負起責任,他知道自己在於悠雪心裡的印象已經差到了極點,可是他想努力地補救一下。
  
  原來對在乎的女人一定要懂得尊重她,一向習慣遊戲人生從不理會別人感受的他,第一次認真地意識到這一點。
  
  想到於悠雪的工作性質,柏瀚已經想到讓她必須出現在他面前的方法,看著她那套已經晾乾並折迭整齊地放在桌面上的制服,他只想把這交還給她。
  
  而此刻於悠雪正站在客房部的休息室裡,對著一旁的夏雨死纏爛打。
  
  「小雨,拜託了,幫我一次忙嘛。」剛剛她接到房務中心分派的任務,頂樓總統套房的客人需要房務員過去收拾一下,於悠雪知道那個男人是想單獨見她,可是她不想讓上次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夏雨一直很排斥人長得比她還美的於悠雪,她跟於悠雪是大學同學,她比於悠雪早一個月進這家飯店實習,憑著年輕貌美還有身材火辣,她一開始是飯店很多同事追捧的目標,可是自從於悠雪來到飯店實習後,在大學被公認為校花的於悠雪便憑著她那張清純的臉和柔弱的外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對於悠雪特別的照顧與愛護讓她受不了,她感覺她的鋒頭全部都被於悠雪搶走了。
  
  甚至前幾天於悠雪在工作時間消失了一個多小時,害得客房部人手不足而鬧個人仰馬翻,而她回來後也只是跟客房部的經理道個歉便什麼事都沒有了,所有人都在護著她,夏雨全看在眼裡。
  
  冷落她這朵紅玫瑰,反而對那朵白玫瑰眾星捧月,她想不明白的同時也很不甘心,所以她暗地裡讓於悠雪吃了好多次啞巴虧,只是於悠雪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這讓她氣憤不已,就像她上次跟一個飯店VIP會員多說了幾句,那個出了名的色鬼便不停地騷擾於悠雪,可惜每一次都讓她逃脫魔掌,現在於悠雪有求於她,她當然要好好刁難她一下。
  
  「既然是你接到的任務,自然是你去完成了,關我什麼事?」夏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身體真的有點不舒服,拜託你幫一下忙好不好?之後下次、下下次,我都會幫你完成指派任務。」於悠雪握著夏雨的手哀求道。
  
  「你這個人很奇怪耶,下次、下下次你的身體就沒事了?」夏雨睨了她一眼,一臉的不情願。
  
  「小雨,就幫我一次,拜託拜託。」於悠雪雙手交握哀求著。
  
  「去哪間房間?」夏雨沒好氣地說,要是下面幾層平價經濟房,她才不要去,又髒又亂的,客人還特別難搞。
  
  「是……頂樓的總統套房。」於悠雪困難的說出口,那是她心裡一直在逃避的,她恨不得抹去那晚的記憶。
  
  「什麼?頂樓的總統套房?」夏雨雙眼一亮,猛地站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動作差點沒把桌上的杯子給撞翻。
  
  頂樓的總統套房,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聽說內部裝潢是由國外知名設計師親自設計,氣派豪華如同英國皇室,她還聽說那房間是由飯店未來的接班人,剛從國外學成歸來的柏家少爺居住,說不定她還有機會見到那個據說超帥、超酷的男人。
  
  這麼好的機會於悠雪竟然推掉了,果然是蠢到家了,想到這裡夏雨故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可以是可以,不過以後我有什麼事要你幫忙,你不可以推托。」
  
  「嗯。」於悠雪認真地點點頭。
  
  「對了,你應該不知道現在是誰住那裡吧?」夏雨故意地試探她一下,不管怎麼說,這麼好的機會她才不相信於悠雪會讓給她。
  
  「呃,不、不知道,你注意一點,收拾好就回來吧。」於悠雪支支吾吾地說。
  
  她想清楚了,要是夏雨十分鐘以後還不回來,她就去敲門,她絕對不會讓上次的事情發生第二次,如果讓夏雨像她一樣陷入絕望,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而夏雨雖然察覺到於悠雪說話有點吞吞吐吐,好像有什麼事隱瞞著自己的樣子,但能夠看到帥哥又可以進那麼豪華的套房見識一下,夏雨覺得像是撿到了一個大便宜一樣高興。
  
  夏雨嘴裡哼著歌,在到達頂樓總統套房前她站在門口再度檢視、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之後禮貌地敲門並說明自己的身份。
  
  而這一切柏瀚都看在眼裡,他知道於悠雪是鐵了心要躲他,但身為她世界裡的一個陌生人,他真的沒有權利要求她什麼。
  
  柏瀚神情冷峻地打開門。
  
  「先生您好,我是房務員,請問……」
  
  「不需要了。」冷冷的聲音傳來,接著門便砰的一聲關上。
  
  夏雨還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清楚便已經吃了個閉門羹,霎時間一種嚴重的挫敗感與羞恥感向她襲來,都是因為於悠雪,夏雨握著拳頭、沉著臉,對於悠雪的憎恨再次往上提升了一個層級。
  
  於悠雪一定是故意的,夏雨惡狠狠地想,她一定是知道這個客人有多難侍候才把這燙手的山芋扔給自己,怪不得她那麼大方,把接近未來董事長的機會讓給自己。
  
  重重地推開休息室的門,夏雨黑著臉走到於悠雪面前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你是故意的吧?」夏雨這麼一句讓於悠雪的心震了一下。
  
  「怎麼了?」她關切地望著夏雨。
  
  「別給我裝無辜,你讓我到頂樓總統套房去是不是故意等著看我的笑話?」
  
  「小雨,你能不能冷靜點,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那位客人讓我吃閉門羹了!」她從來沒有被異性這樣冷落過。
  
  知道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後,於悠雪輕輕地吁了口氣。
  
  「告訴你於悠雪,這一次我一定會要你還的。」夏雨惡狠狠地瞪著她,像是要用眼神將她撕成碎片。
  
  「可能他心情不太好,所以對你的態度就惡劣了點,我們做服務業的忍一下就過去了。」於悠雪努力地解釋著。
  
  「我不用你跟我說教,明明這段時間是你負責那間套房的清潔的,我還覺得奇怪呢,你會這麼好心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我?原來是得罪人了,於悠雪你給我聽著……」
  
  一抹狡猾的笑容躍上夏雨的唇角,她湊到於悠雪的耳邊,「接下來一星期,我負責的十二樓清潔工作就交給你了,就當作是補償我這次所受的精神傷害,不然別想我會原諒你,我不為難你,你只要負責晚上這個時段就好。」
  
  於悠雪怔怔地望著她,夏雨這是刻意地在為難她,因為那個一直不懷好意盯著自己的VIP貴賓就住在十二樓。
  
  她聽別人說過那個男人已經有妻兒了,但還是經常在外面拈花惹草,仗著自己是飯店的VIP客戶、是柏家大少爺的座上賓,就在飯店裡肆無忌憚地調戲女房務員,不少女房務員受了委屈去找主管哭訴,卻都被以「做不下去就辭職」之類的話給壓了回來,因為飯店的薪水跟福利真的很好,所以很多女房務員仍然忍氣吞聲默默堅持著。
  
  於悠雪不記得自己已經被那個男人偷偷跟蹤多少次了,每一次都嚇出一身的冷汗,而夏雨的要求無疑是在為難她。
  
  見於悠雪一言不發,夏雨湊上前盯著她的臉,「怎麼,不願意?」
  
  於悠雪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夏雨一定會在更多事情上為難自己,所以她咬咬牙,「好吧。」
  
  「那就從今天晚上開始羅。」夏雨轉過身去,心裡已經在默默盤算著要怎樣讓於悠雪中她的圈套,當然她還是要先通知那個色鬼,只要讓他在一周內得手,她就能借助那個叫阿雄的色鬼拉攏到柏家大少爺,如此一來她實習過後馬上轉為正式員工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了。
  
  按捺住心中的竊喜,夏雨走到洗手間偷偷撥了個電話給阿雄,她相信這一切都會按照她的計劃悄無聲息地進行。
  
  晚上管理比較鬆散,其他人都在各自樓層的休息室與客房之間忙碌著、奔走著。
  
  因為傍晚的時候於悠雪已經趁頂樓總統套房的客人離開用餐時偷偷進他的房間打掃過了,之後應該也沒她的事了,所以她在十二層的休息室候著,如果客人有什麼需要,她隨時都能服務。
  
  而夏雨則在旁邊偷偷玩手機,其實一開始夏雨心裡也有些忐忑,這招雖然是她轉正職跟升職的捷徑,但畢竟手段相當骯髒,她擔心於悠雪如果真遇上什麼麻煩,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是那個叫阿雄的男人拍著胸口說這家飯店是他的好友開的,堂堂柏家大少爺,有什麼事情都能讓掩蓋過去,所以她才如同吃了顆定心丸那麼淡定。
  
  果然很快地桌面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而且是阿雄的來電。
  
  「悠雪,1218號房的客人需要收拾一下床鋪。」
  
  「好。」於悠雪起身往門外走。
  
  看著於悠雪的背影,一抹邪惡的笑容浮現在夏雨的臉上,不管結局怎樣,她的陰謀就要得逞了。
  
  而在這個時候,頂樓套房裡的柏瀚正對著電腦跟國外的助理瞭解公司最近的經營狀況,而米高則在一旁用他的專業技術幫柏瀚擴展業務,讓他們公司慢慢向國內市場滲透。
  
  每個人都在忙,只有蘇絲半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對著監控設備留意每個樓層的走道。
  
  與其緊盯著十二樓,不如不時地切換一下鏡頭,看看十二樓以外走道上那些來來往往的人,那樣更加好玩,可是她很快又切回十二樓,因為那是柏瀚特別交代給她的任務。
  
  整個房間裡她的工作最閒,可是她的工作又是最重要的。
  
  「老闆,我寧願去找個人幹場架也不願意對著這個玩意浪費我的青春。」
  
  「閉嘴,給我好好看清楚。」
  
  「你的小綿羊一整個晚上都在十二樓,奇怪,明明被安排在頂樓的,她怎麼到十二樓去幫忙了?」蘇絲已經暗中透過柏瀚的關係讓客房部經理將最閒的工作安排給於悠雪,至於她為什麼到十二樓去……雖然頂樓沒有休息室,但這種情況她通常會待在房務中心啊,對此她感到相當地疑惑。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柏瀚沉聲道,雙眼專注地看著電腦螢幕上助理傳給他的業績表。
  
  「咦?」蘇絲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緊緊地盯著手中的監控設備皺了皺眉頭,「你的小綿羊耶。」
  
  柏瀚一張冷峻的臉轉向她。
  
  「她好像遇到了麻煩,有一個男人,對,就是上次那個男人在騷擾她。」蘇絲雙眼一亮,磨拳擦掌站了起來,「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不行了。」
  
  「我去吧,順便跟她解釋一下上次的事。」柏瀚站起身來。
  
  想著於悠雪一直逃避自己的老闆,米高跟蘇絲都心照不宣地把機會留給他,而且憑著他們老闆深藏不露的武術底子,他們也完全放心,只是那個女孩能夠讓老闆如此用心真的滿讓人意外的,畢竟他們跟隨老闆多年,他們都還沒有看過老闆對哪個女孩這麼在意過。
  
  於悠雪正被阿雄糾纏著,她從客房裡跑了出來,幸好經歷過上次的事她開始提高警覺,連進房門都必定要把門開著,所以這次她才能夠在阿雄想要非禮她的時候順利逃出來。
  
  整個走廊靜悄悄的,阿雄緊追不捨,還威脅她如果不好好聽他的陪他一晚,就要向她的主管投訴她,於悠雪知道他是惹不起的貴賓,但她不可能為了這份工作犧牲自己,哪怕這份工作對她的前程真的很重要。
  
  「請您自重。」於悠雪連連後退。
  
  她知道身後是走廊的盡頭,可是那扇門在晚上會上鎖,她已經退無可退,如果要往走廊另一頭逃跑,她就得從面前這個男人身邊經過,這樣跟自投羅網一樣,到時候他要是把自己拖回房間,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隨身攜帶的對講機好像沒電了,在這一刻於悠雪想到了夏雨,她就在走廊中間那間休息室裡,她將手伸進口袋想要拿手機打電話呼救,卻發現口袋是空的,這才想起她把自己的手機借給夏雨玩了。
  
  「乖乖聽我的,不然等我抓到你就有你好看的。」阿雄嘿嘿笑著,他很快就要得償所願了,再也沒有比得到眼前這個身材正點又年輕貌美的房務員更讓他興奮的事了,想著能得到她含苞待放的第一次,他忍不住撲了上去。
  
  於悠雪沒命的跑著想要甩開他,一路跑一邊拍著一側的房門,希望有人能夠解救她,可是還沒到就寢的時間,加上這一層樓多數房間是用來招待貴賓的,因此現在十二樓幾乎處於無人狀態。
  
  眼看著前面就是那扇緊鎖的大門了,絕望充斥在於悠雪的心中,忽然身後的男人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她聽見關節被折斷的聲音,她猛然回過頭,看到柏瀚一臉陰冷的反折阿雄的手,接著還將他重重地甩在地上,痛得阿雄癱軟在地上爬不起來。
  
  於悠雪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這一切,一時之間還有點不敢置信,她連日來一直在逃避的人竟突然從天而降救了她一命,此刻他身穿一件黑色休閒裝,全身散發著神秘的氣息,那種獨特、冷凜的氣質是她所認識的男人裡面沒有的。
  
  柏瀚走到於悠雪身邊笑看著阿雄,吐出的話語卻冷得令人打顫,「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對她意圖不軌,下次就不是骨折這麼簡單了。」
  
  忽然之間他感覺到手臂一緊,低頭一看,於悠雪正緊緊抱著他,身體還微微顫抖著。
  
  「別怕。」他輕聲安慰她。
  
  差點被侵犯的恐懼還圍繞著於悠雪,此刻他的溫言安撫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看著她柔弱無助的模樣,柏瀚的心情很複雜,「跟我走。」
  
  於悠雪還來不及反應,柏瀚拉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去,經過阿雄的時候看見他還不怕死的想攔人,怒氣未平的柏瀚又補給他兩腳,這才讓阿雄徹底安靜下來。
  
  柏瀚帶著於悠雪坐上電梯,直接按下頂樓的按鍵,安靜的電梯裡只有並肩而立的兩個人。
  
  於悠雪不停地喘著氣,一切發展得太快,她來不及釐清一切,但身邊這個男人真的幫了她一個很大的忙。
  
  「謝謝你。」她猶豫好久,終於將那句感謝的話說出口。
  
  柏瀚望著她,看到她一雙水眸裡的驚恐已經轉變為感激,內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感,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想要保護好一個人,他一把將於悠雪拉入懷裡,讓她的不安與恐懼都在他懷裡化解。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於悠雪一跳,但雙手攀在他胸前,臉埋在他胸膛之中,她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令她感覺到一股心安。
  
  他的手滑到她的腰際環抱著她的腰,他忽然覺得雖然她對他還是有防備的,可是他感覺得到她對自己已經有了些許好感,這算不算是成功的開始?從來不懂妥協、不懂退讓的柏瀚小心翼翼地想。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摩挲著,輕嗅著她發間的香味,他真想讓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讓他可以一直摟著她,忘記這世界的複雜與喧囂。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柏瀚牽著於悠雪的手走了出去,她有些害怕地想掙脫他的手,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因此他沒有帶她回房,而是走向旁邊偌大的陽台。
  
  風從四面八方吹來,遠處海面上有著點點燈光,柏瀚一直握著於悠雪的手不願意放開,他很享受這一刻的寧謐,而這種安詳的感覺只有她能夠給予。
  
  也不知道這樣站了多久,於悠雪忽然想起現在還是工作時間,於是急忙掙脫他的手,「對不起,我要回去工作了。」
  
  柏瀚一雙眼緊鎖著她,緊接著他伸出手握著她柔弱的肩頭,「上次的事情……」
  
  聽到他提起上次的事情,於悠雪的臉立刻浮出兩片紅暈。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是我無意冒犯了你,我鄭重道歉。」他的態度很誠懇。
  
  她搖了搖頭,眼神閃爍,不敢迎上他的雙眼,「你、你喝多了。」她咬咬嘴唇,「我可以原諒你,但請你以後不要再那樣。」
  
  聽到於悠雪願意原諒他,笑容在柏瀚的臉上綻放,「你原諒我了嗎?謝謝你。」柏瀚高興得無法言喻,只能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
  
  「那麼我回去了。」她輕輕地說,可是手仍然被他握著讓她無法掙開。
  
  「我叫柏瀚。」柏瀚介紹自己,握著她的手隱隱用力了一下然後鬆開。
  
  「我叫於悠雪。」於悠雪終於拿回自己的手後,她轉過身快步離開。
  
  伸手按著胸口想要扼制自己狂亂的心跳,於悠雪用力地吸了一口氣,想著從他出現到他緊擁著她的一幕幕,全都符合她對未來另一半的所有憧憬。
  
  她想要的就是一個能讓她有安全感的男人,可是還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讓她無法輕易地靠近他,是他身上的光芒過於耀眼,還是她從來沒有與一個男人如此接近過?每次回想起他酒醉後的那一晚,她的心跳總會不由自主地加快。
  
  於悠雪加快了腳步,飛也似地逃離身後的男人,卻看不到身後那灼人的目光,正一路追隨著她的背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2 AM

  第四章
  
  「你跑到哪裡去了?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多忙?」於悠雪一進十二樓的休息室,夏雨凌厲的聲音便劈頭蓋臉而來,緊接著還將她的手機重重地往她腳邊砸來,承受不住撞擊的手機頓時裂開,她一抬頭就看到夏雨氣呼呼的臉。
  
  於悠雪蹲下將手機撿起,看到碎裂的手機時蹙了蹙眉頭,隨後站了起來。
  
  「對不起,小雨,我……」於悠雪猶豫著要不要將那件事說出來,畢竟她不太想讓身邊的朋友為自己擔心。
  
  「你什麼你,你不用再跟我解釋,你害我吃了閉門羹就算了,還要害我被客人投訴是不是?於悠雪,我不過是先你一步用學校的名額到這家飯店實習,你有必要這樣害我嗎?後來學校不是又增加了一個名額給你。」
  
  夏雨知道這家飯店只有一個實習名額,而且她還知道導師有意將這個機會給於悠雪,所以她私底下求了於悠雪好久才得到這個機會,可是後來學校又幫於悠雪爭取到了一個,本來她在飯店風調雨順的,所有人都很照顧她,可是當於悠雪進來以後很多人都向著於悠雪,對此她早就不爽了,因此她處處跟於悠雪作對。
  
  於悠雪沒想到夏雨對她有那麼深的誤會,她想要解釋可是夏雨先聲奪人,「你知道剛才有客人在投訴嗎?你知道我有多忙嗎?答應我的事沒有做到還跑去跟別的男人幽會。」一時失言讓夏雨急忙摀住嘴。
  
  「我不是去幽會。」於悠雪百口莫辯,但忽然又察覺到了什麼,一雙眼疑惑地看向捂著嘴的夏雨,「小雨,你怎麼知道?」
  
  「喔。」夏雨眼珠子一轉,「是客人來投訴你了,說你工作到一半就跟一個男人離開了。」
  
  「我不是,小雨,你聽我解釋。」於悠雪拉著她。
  
  「好了,我不想聽你的藉口,我要去忙了。」夏雨打斷她的話,甩開她的手往門外走去。
  
  於悠雪懊惱地靠著門,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接下來的時間夏雨都在冷落她、避著她。
  
  一向與人為善的她雖然受到很多關愛與擁護,但心情終究不是很好,她真的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讓周圍的人心存芥蒂,可是讓每一個人都與自己保持良好的關係,她又真的做不到。
  
  休息時間沒人跟她聊天,她只好一個人到樓頂吹風,吃著從家裡帶來的便當,喝杯果汁讓自己靜一靜。
  
  這時她才發覺自身所處的這棟大樓是一棟相當別緻的建築,樓頂別出心裁的設計就像一雙張開的翅膀,讓人置身其中如同在天空飛翔,而遠處的海洋就像是身心嚮往的所在,那麼寧謐、那麼遼闊,站在這裡好像什麼煩惱都消失無蹤,
  
  她喜歡這個地方,好像風可以帶她去翱翔,讓她忘記所有的紛雜煩擾,拿起一個壽司細嚼慢咽,再輕啜一口沁涼的冰鎮果汁,她瞇起雙眼感受風的輕柔和舒適。
  
  忽然身後有一道聲音傳來,讓於悠雪警覺地豎起耳朵。
  
  「如果我接管飯店就必須拆除這棟大樓,這個附加條件會不會太過分?」對方的語氣顯得很不滿。
  
  「對,又是三個哥哥的意見,那麼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這是我媽一生的心血,當初是我媽一筆一畫、一磚一瓦的將這棟建築從一幅藍圖變為現實的,而且這棟大樓又不是危樓,你們有找人監定過嗎?為什麼要按照你們的設計圖去改變,他們分明是在刁難我,難道您看不出來嗎?」
  
  於悠雪不敢置信,公司要拆掉這間飯店嗎?這是她從小就嚮往的地方耶,好好的為什麼要拆?她繼續側耳傾聽,好知道更多端倪。
  
  「爸,飯店我一定要爭取回來,我並不是在貪圖些什麼,但我真的必須遵照媽媽的叮囑,現在飯店內部烏煙瘴氣,早已經不復輝煌,我會用實力扭轉這個局面,現在我沒有實權但那並不代表我不可以行動,至於那些附加條件,讓它們見鬼去吧!」像是結束通話了,四周又回復到安靜的狀態。
  
  一陣腳步聲傳來,讓於悠雪一驚,急忙躲到角落裡。
  
  「誰躲在那邊?出來吧。」一道聲音傳來,淡淡的令人聽不出喜怒。
  
  於悠雪怯怯地走了出來,抬眸看到眼前是那個叫柏瀚的男人。
  
  看到是於悠雪,柏瀚也頗為意外,沒想到他的秘密竟然讓她無意中聽到了。
  
  「剛才的事你聽到了吧。」他站到她身邊,看著眼底下藍色的大海。
  
  於悠雪點了點頭,「嗯。」
  
  「可笑吧。」柏瀚搖著頭苦澀一笑,努力地壓抑著內心某種複雜的情緒。
  
  於悠雪再次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一點都不可笑,為什麼要拆掉這棟大樓?」
  
  「其實如果我不回來,它或許還能繼續在這裡,不會有任何人想拆掉它,可是我回來,它就被強加了這樣的命運。」柏瀚緩緩地說。
  
  「我不明白。」於悠雪覺得自己好像個傻瓜。
  
  「手段,懂嗎?呵呵,那些勾心鬥角的複雜人性,你怎麼會懂?」他看著她,她眼裡純粹不帶一絲雜質,根本就是不經世事的模樣。
  
  「可能你爸爸也有難言之隱。」於悠雪努力寬慰他。
  
  「難言之隱,可笑,你知道嗎,他們覺得我一直在國外生活與工作,不瞭解台灣這邊的情況,所以他們認為我沒有能力管理飯店,更加荒謬的是他們覺得我還沒有成家,所以一致認為一個尚未成家立室的男人沒辦法主持大局。
  
  雖然我還沒搞清楚我那幾個兄長是什麼思維邏輯,但對於這家飯店我是不會撒手不管的,雖然這家飯店比起我在美國那些產業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風從四面八方吹來,於悠雪認真地看著柏瀚。
  
  「這家飯店是我母親一生的心血,我怎麼能不保護?我答應過她要幫她保護好的。」
  
  於悠雪點點頭,認真傾聽著。
  
  「我母親是一個女強人,女強人注定活得比較累,我寧願她像你這樣,柔弱一點,讓一個男人好好保護,我想那樣會更加幸福,可是她沒有機會去體會那種幸福了。」
  
  聽著柏瀚的話,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她有些猶豫地開口問:「你母親……」
  
  「她死了。」
  
  「對不起。」
  
  「傻瓜,陪陪我。」他伸出手摩挲她的臉,有一親芳澤的衝動,但他怕會再次嚇壞她,只好轉移目光,卻正好瞥到她放在一旁的便當盒,「你親手做的壽司嗎?」他不經她允許就拿起一個放進嘴裡。
  
  「是我媽媽做的,其實我也會,不過我最近沒空。」於悠雪眼睜睜看著他將壽司一個接著一個地放進嘴裡,吃得津津有味。
  
  「喂,不要再吃了,你吃光了那我吃什麼啊?」於悠雪拍了拍他的手。
  
  「等一下我請你吃飯不就好了,幹嘛那麼小氣。」他從她的食物裡吃出了家的味道,轉眼將便當盒裡面的壽司一掃而光,然後轉頭盯著她,好像她臉上有什麼東西一樣。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於悠雪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地問。
  
  他奪過她手中的果汁喝了一口,「沒有,你臉上很乾淨。」
  
  「你、你幹嘛喝我的果汁?」於悠雪一臉無奈地看著面前的大男人。
  
  「很甜,可是我覺得你比果汁更甜。」話音剛落,柏瀚俯首吻住了一臉錯愕的她。
  
  讓那些該死的擔憂煩惱都見鬼去吧,他心情不爽的時候就喜歡折騰人,而她符合他全部的條件,他含著她柔軟粉嫩的唇瓣,吮吸著她的甜蜜,大掌輕按在她背後,將她拉近自己,世界像是靜止了一般,安靜得好像全世界只剩他們兩個一樣,那麼地寧靜、那麼地美好。
  
  於悠雪只感覺心跳在加速,劇烈的響聲撼動她,她用力地掙扎,直到發現她所有的動作都於事無補,只會讓他更用力地吮吸她,慢慢地她的掙扎變成了順從,她沒有了頑抗的力氣,全身像是僵住了一般任由他細品慢嘗。
  
  吻了好久,柏瀚終於鬆開了她,於悠雪後退兩步瞪了他一眼,接著像逃命似地跑掉,他舔舔嘴唇,臉上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整整三天過去,那個吻仍然在於悠雪唇上殘存著柔軟的感覺。
  
  此刻的於悠雪正站在頂樓總統套房的客廳,手中拿著吸塵器清理房間,如果不是因為看到掛在門外的牌子,她也不敢貿然進來,但其實她是期待見到柏瀚的,就算是遠遠地看著他,只是最近他似乎很忙,每天都來去匆匆,很難遇得上他。
  
  雖然那些期望裡有著他愛情萌動的心,但她又害怕見到他,畢竟他的吻很霸道、很蠻橫,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吻了,真的讓她招架不住。
  
  其實房間很乾淨,根本不用打掃,但這是例行公事,她只想趕快結束清理然後離開,不然碰到他回來就不好了,但是隱約中她似乎又聽到浴室傳來水聲,這讓她想起他喝醉的那一晚,她臉又紅了。
  
  可是怎麼會有水聲,門口不是掛著「無人在房」的牌子嗎?於悠雪覺得很奇怪,難道是水龍頭沒有關好?她走過去想一探究竟的時候,手還沒伸到門把上,門一下子從裡面打開了。
  
  半身裹著浴巾的柏瀚出現在眼前,他的頭髮還是濕的,看起來有些凌亂,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傭懶,而他結實的胸肌、頎長的身軀呈現出性感而優美的線條,意識到自己毫無避諱地欣賞著男性的身體,於悠雪一張臉迅速沸騰,她急忙摀住雙眼,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這是第二次了,你是偷窺狂嗎?老是偷看別人洗澡。」柏瀚見是她,劈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讓她又是氣又是急的話。
  
  於悠雪紅著一張臉,不回應他的話。
  
  「又不是沒見過,你害羞什麼?」柏瀚從她身後將她整個人扳過來面對著他。
  
  「你不是出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於悠雪疑惑地看著他。
  
  「如果不這樣,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啊。」柏瀚伸手拉下於悠雪的手,直視著她的雙眼,她純澈如水的眸子不揉雜一絲雜質,他總能在裡面找到一份寧靜。
  
  而她的肌膚也因為看到他半裸的身體而染上一層緋紅,沿著她的頸項一直到她胸前,從她白色襯衫的領口看到底下那一抹春光,視線一滯,他忙將視線轉回盯著她的雙眼,擔心自己會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他一定要得到她,但必須是在她默許時。
  
  「你幹嘛?」看著他不停地盯著自己看,於悠雪聲音低到不能再低。
  
  「為什麼老是躲著我?」
  
  「我……」不敢看他的雙眼,她急忙移到一旁。
  
  「難道我就那麼可怕?」柏翰揚揚眉頭。
  
  「不是。」她心急,但又害怕自己慌不擇言。
  
  「看著我。」他盯著她姣好的小臉柔聲地說。
  
  聞言於悠雪緩緩地抬眸,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我喜歡你。」
  
  聽到柏瀚的表白,於悠雪心跳漏了半拍,緊接著因緊張而胸口起伏,看著她誘人的模樣,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或許現在你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喜歡上我。」柏瀚信心滿滿的宣示。
  
  看著他勝券在握的樣子,於悠雪一陣怦然心跳,她不知道他會做些什麼,但一個男人在她面前公然說要征服她,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
  
  「你、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於悠雪紅著臉問。
  
  「不知道,從第一眼看到你那一刻開始,我就對你有好感,接著對你心動,可是你總是在逃。」他握著她的雙肩,感受著她薄薄的白色襯衫底下瘦削的肩頭,回想起那夜醉後窺視過她的美好,最後視線回到她的雙眼,「可以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嗎?」
  
  「我……」她感受著他大掌緊捏著她肩頭所施加的力度,還有傳遞到她內心的那種顫抖,這樣的親密讓她頭腦一片混亂,讓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可能是我所做的一切太過倉促,導致你一時沒辦法接受,我不介意你的心慢半拍,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對我心動了,一定要讓我知道,如果你不知道怎麼說,那麼你就主動牽一下我的手或者直接對我笑一笑,讓我知道你不再害怕就可以了。」柏瀚說完一俯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深深一吻。
  
  於悠雪被他的吻又弄得措手不及,再次嚇得花容失色,整個人僵在那裡。
  
  看到她這模樣,柏瀚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伸出手摩挲她的臉,真摯的眼神與她對視,他低沉的嗓音拂過她耳邊,「把你的害怕、懷疑、憂慮全部都扔掉,我等著你對我笑一笑,等著你對我心動,而且……最好是現在。」
  
  於悠雪心裡一驚,如果她現在真的顏面失調抽了一下讓他以為她對他笑了、她默許他了,那會有什麼後果?
  
  相較於平時他眼裡如有一座冰山的模樣,此刻他的眼神含情脈脈的樣子真的好嚇人,她抬眸迎上他的眼又迅速移開視線。
  
  空氣裡頓時滿是曖昧的氣息,於悠雪又覺得自己臉上好像燃燒一般,抬頭看著他立體的五官再到他結實的胸膛,她不由自主的嚥了一下口水,一邊努力地思考著該怎麼逃出去又不會惹火他。
  
  於悠雪不露聲色地往後挪了一下,眼角餘光瞄向門把,她想只要速度夠快,她應該可以逃離他的手掌心,可是她那種小伎倆、小心思,見慣世面、閱人無數的柏瀚又怎麼會不知道。
  
  他知道她又想逃了,可是他真的希望她能夠好好陪陪他,因為有她在,面對再大的困擾他都不怕,好像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就算她什麼也不說、不做,只要她靜靜地待在自己的身邊,他就覺得很滿足了,這就是他故意讓蘇絲跟客房部經理溝通好,讓於悠雪專門負責頂樓清潔的原因。
  
  一個在害怕惹火上身,一個擔心打草驚蛇,一個在後退,一個捨不得放但又不敢進一步行動,兩個人都僵在原地。
  
  「我還要忙,先走了。」於悠雪迅速地說完準備轉身,可是柏瀚強而有力的手臂卻從她身後一把圈住她,硬是將她扯回他的懷抱。
  
  一天又一天的煎熬實在是挑戰他的耐性,他從沒這麼有耐心地對待一個人或是一件事,他只不過想要她陪,可是當他一隻手臂環上她胸前高聳的柔軟,另一隻手臂環上她的腰,他的慾望又無法控制地沸騰起來。
  
  他剛一低頭想要吻她白皙的頸部,門外驟然響起幾聲敲門聲,他低罵一句,鬆開了懷中的她,走上前去開了門。
  
  米高跟蘇絲走了進來,一臉驚訝地盯著柏瀚跟於悠雪看,忍不住幻想在他們進門之前,這兩個人進展到什麼地步,但一想到這裡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摀住嘴並準備後退,因為很明顯他們壞了他們老闆的好事。
  
  「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柏瀚望了一眼低著頭一動也不動的於悠雪,知道她還在害怕,他拉起她的手,緊緊地將那只柔軟的小手攥在他的掌心。
  
  看著一向飛揚跋扈、冷漠無常的老闆竟然對一個小女生如此溫柔,兩個人不禁對於悠雪刮目相看。
  
  「找我什麼事?」柏瀚望向兩人。
  
  米高的思緒被打斷,他用手握拳輕掩在嘴邊輕咳一聲,「是這樣的,想問一下你今天晚上的週年慶晚宴要怎麼安排。」
  
  「我會出席的。」柏瀚握著於悠雪的手,像是陷入某個回憶裡。
  
  很多年以前他第一次牽著母親的手,在眾人的掌聲之中走進金碧輝煌的飯店大廳,那一天是飯店的開業慶典,他一下子被周圍的氣氛給吸引了,在眾人的祝福聲之中,他知道媽媽為此十分自豪。
  
  飯店是她最珍貴的寶物,他怎麼可以不替她好好保護,想到這裡他不覺手指用力,而被他緊握著的於悠雪手有些痛,讓她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如果這裡沒我的事,那我先去忙了。一於悠雪看著幾個人的臉怯怯地說。
  
  柏瀚的手被她用力地掙脫了,他顯得有些無奈。
  
  三個人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眼前,蘇絲終於回過頭,「老闆,發展得挺快的嘛。」
  
  「我們剛才是不是壞了你的好事?」米高壞壞笑著。
  
  「你們真會挑時間,說吧,事情進展如何了?」柏瀚撥了撥頭髮,坐在沙發上。
  
  「如果沒有估錯,你的哥哥晚上會引薦那個他們物色好的富家千金給你,因為你們兩家是世交,到時礙於面子及周圍壓力會讓你表個態,至於你的答案是肯定還是否定的,都不能避免傷害。」
  
  「很好,這一招夠黑。」柏瀚一雙手臂舒服地展開放在沙發背上,點了點頭。
  
  「不過老闆,我們也可以先發制人。」蘇絲靈機一動。
  
  柏瀚望向她,「說。」
  
  「剛才那個女孩子,晚上應該可以當你的舞伴吧。」蘇絲微微一笑。
  
  「可是我不想牽連她,不想讓她捲進我們的利益角逐裡。」柏瀚搖了搖頭,對一個柔弱的女孩來說那太危險了。
  
  「難道說你不喜歡她?這可是很好的機會啊,如果你真的任由你的哥哥們胡作非為的話,很可能會永遠失去她喔。」蘇絲不願意放棄這個方法。
  
  柏瀚知道,就算家人當著再多人的面想撮合他跟別的女人,他也不可能同意,他不是回來爭什麼家產的,他不過是為了保護他媽媽最重視的寶物,而他真正想要的是他心儀的人,他不會任由人擺佈也不想讓他所愛的人誤會,於悠雪是那麼單純,如果受了傷一定無法輕易復原,他要保護母親的飯店也要保護心愛的女孩。
  
  他用力地按了按眉心,「你跟她說一下,如果她願意,就幫她準備好晚禮服,如果不願意也不要勉強她。」
  
  「遵命。」蘇絲跳起來,迅速地離開了套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3 AM

  第五章
  
  金碧輝煌的飯店大廳,熱鬧的程度不減當年。
  
  此刻柏瀚西裝革履站在二樓的樓梯扶手前,縱觀大廳,各界名流攜眷款款而至,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時光好像一下子將他帶回童年。
  
  突然間他看到站在門前做接待人員的於悠雪。
  
  她穿著一襲紅色旗袍,貼身的衣服將她豐滿勻稱的身材勾勒至極致,而她的肌膚也顯得雪白,她正微笑著迎接這場盛大晚宴的嘉賓。
  
  臨時安排的任務讓她婉拒了蘇絲的請求,讓辦事一向無往不利的蘇絲碰了一鼻子灰,這讓柏瀚笑了好久,而蘇絲興沖沖為她準備的晚禮服現在正放在柏瀚房間的客廳裡。
  
  旁邊同樣擔任接待人員的女生不知道跟她說了些什麼,她微微一笑,仰頭正好迎上柏瀚那張臉,笑容頓時僵住,他說過的話在她腦海裡快速閃過,如果她主動對他笑就說明她對他心動了。
  
  柏瀚似乎也料到於悠雪在想什麼,竟然對她粲然一笑。
  
  她要怎樣才能讓他知道她不是在對他笑?於悠雪不敢看他,轉過臉去認真地工作,而她專注工作的樣子讓柏翰不捨得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隔了好久,於悠雪忍不住偷偷瞄他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嚇了她一跳,那麼長的時間裡柏瀚似乎沒有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過,因為在她偷瞄他那瞬間,他再次對她粲然一笑。
  
  她臉上一澀,又覺得他一個人在笑的樣子好傻,她想到他傻笑的樣子,努力地不讓自己笑,但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笑了,笑完又很快地低下頭去,這一幕看在柏瀚眼裡,竟然讓他有些無措。
  
  身後的蘇絲跟米高都莫名其妙地看著老闆跟那個小女生眼神交流,那感覺更像是在眉目傳情,頓時對一直在國外生活的老闆學會了東方人的含蓄頗感意外。
  
  這時身材肥胖的阿雄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於悠雪的身影時還不太確定,但當他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是於悠雪後,腦中立刻浮現一個念頭。
  
  上次因為夏雨的安排,這個小房務員差點就被他得手了,誰知道天不從人願,一個陌生男人突然出現將她帶走,他心情極度不爽,而現在她竟然在大廳,他忍不住想好好羞辱她一頓好出那一口惡氣。
  
  阿雄走上前一把將於悠雪拉到大廳經理面前,當著眾人的面劈頭蓋臉地指著於悠雪破口大罵,大廳經理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一時無所適從,直到他從這一連串難聽的指責中聽出於悠雪在工作時間跟別的男人幽會,棄客人的要求於不顧。
  
  為了不影響晚宴進行,大廳經理極力勸說阿雄冷靜下來,等晚宴結束後會依照她的過失進行懲處,可是阿雄恨不得馬上看於悠雪出醜,他當然不肯罷休,大廳經理嫌惡地望了一眼於悠雪,他平時對這女孩還挺有好感的,此時因為她得罪了VIP客戶而對她產生了反感。
  
  為了平息阿雄的不滿,大廳經理聽信了阿雄的一面之詞,當著眾人的面對於悠雪一番指責,而夏雨之前一直陪在大廳經理身邊,看到機會來了便不停地煽風點火、落井下石,讓大廳經理對於悠雪的誤會又加深了,而周圍那些知道於悠雪本質的同事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可是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愛莫能助。
  
  這一切落在二樓的柏瀚眼裡,身後的蘇絲和米高早已經按捺不住,摩拳擦掌準備把那個無事生非的奧客收拾掉,可是柏瀚制止了他們,逕直向一樓走去。
  
  父親與兄長們已經跟何馨一家步入大廳,看到柏瀚便急忙叫著他的名字,可是柏瀚對他們的叫喊充耳不聞,只顧著向於悠雪的方向走去。
  
  在大廳經理、客人還有夏雨的數落之下,於悠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她百口莫辯,只能咬著嘴唇忍受著這不公平的對待。
  
  忽然之間於悠雪的手被人握住並將她護在身後,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她抬起頭一看發現站在眼前的男人是柏瀚,他冷眼掃過這幾個氣焰高張的人,用冷漠的語氣生氣地說。÷她是我的女人,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
  
  大廳經理嚇了一跳,抬頭望向眼前據說即將要成為這家飯店接班人的柏瀚,全身顫抖不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夏雨狐疑地望了柏瀚一眼,頓時就被柏翰的氣勢所懾,後退一步想慢慢退入人群逃離這個場面。
  
  「身為一個經理傾聽客人的抱怨沒有錯,但不應該只是聽從客人的一面之詞,一味地指責自己的下屬,若真的是下屬的錯,那麼身為主管的你第一個動作也應該是檢討自己,既不信任下屬也沒有將飯店的信譽擺在第一位,你這樣還有資格當一位主管嗎?」話一說完,柏瀚就拉著於悠雪走進電梯。
  
  頂樓的總統套房裡,柏瀚將淌著淚的於悠雪擁入懷裡,溫柔地安慰著她。
  
  香檳色的晚禮服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著溫柔的光芒,柏瀚將於悠雪的淚水拭去,衝著她一笑,「我已經找人幫你請假了,既然工作被搞砸了,那就做我的舞伴吧。」
  
  「舞伴?可是……」我不會跳舞啊,於悠雪來不及把話說完,柏瀚的指尖已經抵著她嘴唇制止她往下說。
  
  「不需要你做些什麼,只要微笑著陪在我身邊就好了。」他對她微微一笑。
  
  於悠雪對他的話有些半信半疑,但又禁不住他眼神裡的苦苦哀求,還是拿起禮服走進浴室,換好衣服出來後,她簡直不敢相信鏡子裡的人是自己,當她走到客廳時,正在喝茶的柏瀚也驚艷於她這一身時尚華貴的美,這件晚禮服完全襯托出她高雅的氣質。
  
  「不好看嗎?」她看著他詫異的臉,有點不好意田i地問。
  
  「不,很好看,過來這邊,我幫你戴項鏈。」他伸手拿起首飾盒裡的項鏈對她說著。
  
  於悠雪款款走了過去,他繞到她身後將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鏈戴到她的頸上,柏瀚對她這一身打扮相當的滿意,伸出手示意於悠雪挽上,兩個人一同出現在晚宴大廳。
  
  他知道何馨不過是哥哥們安排的工具,如果他為了顧全自己的面子而默默接受何馨,對他的哥哥們來說未必就稱心如意,相反的他們更希望他能當眾翻臉,甚至是直接跑回美國,這樣他們就可以繼續瓜分這家飯店,正是因為摸透了他的個性,哥哥們才會想出這一招,殊不知他在這家飯店遇到讓他心動的人。
  
  在所有人艷羨的目光之下,柏瀚領著於悠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著,他知道他的哥哥們一定會為這樣戲劇性的一幕跌破眼鏡,他這是明擺著告訴他們,他不只會在台灣安居樂業,他還會一步步實現自己的目的。
  
  柏父並不知道幾個兒子的計謀,看到小兒子帶著一個不錯的女孩前來,他自然笑得合不攏嘴,當柏瀚跟所有人介紹身邊的女伴即將畢業,是一個學習餐旅管理的大學生並且在自家飯店實習時,柏父覺得他的選擇是對的。
  
  幾個兄長吃了癟,還沒等晚宴結束便紛紛離席,對柏瀚有著無限嚮往的何馨,之前因為柏家幾兄弟輪番誘惑加上她愛慕虛榮,在看到柏瀚第一眼後便對他產生了好感。
  
  雖然他總是不冷不熱地對待她,但她從小就特別喜歡這個瀚哥,之前在電梯裡看到他親吻一個女生,她不過是覺得他是因為煩她、不想理她才那樣做,而且柏家哥哥們也說過柏瀚還是單身,沒想到幾天不到,眼前的柏瀚竟然真的有了女朋友,她氣得咬牙切齒,本想大鬧一場,可是柏家大哥拉住了她,說是來日方長。
  
  柏瀚與父親主持大局,他與於悠雪也被所有賓客公認為郎才女貌的一對。
  
  當晚宴結束,柏瀚拉著於悠雪回到自己的房間,於悠雪拿起自己的衣物準備到浴室換衣服然後離開,可是柏瀚拉著她的手不願意放開。
  
  「我該回去了。」於悠雪扭了一下手腕試圖掙脫他,可是柏翰的手死死地箝著她,硬是將她拉到沙發旁,她重心不穩跌坐在他身旁。
  
  其實她一方面掩藏著對他的心動,另一方面又無法控制自己對他的思念,此刻他就坐在她身邊,她能夠看到他的眉、他的眼,感受到他的呼吸與溫暖,但她還是刻意逃避著,她總覺得自己跟家世顯赫的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不想捲入那些是非之中,況且她尚未畢業,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沒有時間交男朋友。
  
  「陪我一下。」天知道晚上帶著她出現在那麼多人面前、得到那麼多人的認可,他有多興奮。
  
  「可是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於悠雪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很晚了,還有謝謝你幫我解圍。」
  
  她當然是記得的,跟他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特別的危險,可是當她想站起來的剎那,柏瀚再次握緊她的手腕。
  
  「你知道的,我並不需要你的感謝。」柏瀚一張臉近在咫尺,神情很凝重。
  
  於悠雪望著他,「那你要什麼?」愛他,她還做不到,雖然這張臉自初次相見就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不散。
  
  「吻我,敢不敢?」他抬起頭,一臉的邪氣。
  
  於悠雪嚇呆了,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會去做。
  
  柏瀚冷冷的聲音帶著威脅的意味傳來,「如果想離開就必須吻我。」
  
  他還不敢妄想她能夠馬上愛上他,但如果能夠索取到她一個吻,或許他們之間的感情就能夠邁開第一步。
  
  於悠雪不想在這裡久留,尤其是與他單獨相處,她皺了皺眉頭,看著他薄薄的嘴唇咬了咬牙,只要輕輕碰一下就好了吧,她傾身上前,踮起腳尖碰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轉過身準備離開。
  
  蜻蜒點水般的速度,可是那個香香軟軟的觸感在柏瀚的唇上迅速地升溫,她的主動讓他驚訝,本來只是嚇嚇她,沒想到她真的照辦,這個出乎意料之外的動作讓他的心近乎狂喜,一把攬住她的腰不肯讓她離開,他的臉上露出乎得寸進尺的痞子相,「這就是你所謂的吻嗎?」
  
  於悠雪一臉錯愕地看著他,柏翰壞壞一笑,「先前對我主動微笑,現在主動吻我,謝謝對我心動的你。」
  
  「可是……」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可能已經紅了,一顆心也跟著顫動不已。
  
  沒有耐心等她繼續說下去,柏瀚已經含著她的唇,迫不及待地霸佔、吮吸、蹂躪著,於悠雪被吻得暈頭轉向,一顆心快要躍出喉嚨,手被他交握著,她動彈不得,事情跟她預期的不太一樣,可是他的霸氣讓她沒有抗爭的餘地。
  
  柏瀚無法壓制小腹處躐起的慾火,將她按倒在沙發上,身上的衣物變得多餘,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迅速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及白色襯衫,赤裸著上身欺上她的身。
  
  他狂熱地吻著她,讓她幾乎沒有換氣的機會,他的大手不經意滑到她背後,緩緩地拉開了裙子的拉鏈,隨著裙子鬆開,他看到她胸前粉色內衣緊裹的圓潤,她的身材比他幻想的要豐滿、要美好得多。
  
  於悠雪嚇得花容失色,伸出手想拉起裙子擋住胸前卻被柏翰迅速地剝下,裙子沿著她胸前滑至小腹,很快就被他脫掉扔到一旁,她的身上只有貼身內衣遮掩著,他已經脫去自己的褲子並將她打橫抱起。
  
  她在他的懷裡掙扎著,他不當一回事,將她放置在他臥室綿軟、舒適的大床上。
  
  「雖然很想跟你洗鴛鴦浴,但還是等一下吧。」他躺在她身邊支著上身吻著她的臉,她微微顫抖著,在他的吻剛剛離開她的唇之際,她爬起來想要跑掉。
  
  「傻瓜,還想跑?」他一把抓住她的腳踝,一點點地攀上來,整個籠罩在她背上。
  
  他伏在她肩頭輕輕地啃著她的肩胛處,如同品嚐美味的食物一般,他的大掌從她的腰背滑到她平坦的小腹,一點點地往上移讓她飽滿的胸脯在他掌心盈盈一握,隔著柔軟的內衣布料,他的五指一張一馳,把玩著她柔軟的胸脯。
  
  背後的內衣扣子被輕輕地挑開,她的雙乳被釋放出來,可是緊接著已經在他雙掌之間被牢牢地緊握著,他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努力地讓雙乳在他雙掌之間,但飽滿的乳肉還是從他指縫間擠了出來,他的食指與拇指開始捏著她的乳頭玩弄著,那充滿彈性的蓓蕾更加吸引他的興趣。
  
  在柏瀚的挑逗下,於悠雪險些發出一聲呻吟,她的指尖緊緊地抓著床單,努力地將身體深處就要逸出的呻吟聲給控制住,然而柏瀚卻將她整個人翻了過來。
  
  柔和的床頭燈光灑在她身上,他細細地觀賞著她,她胸前兩團雪白的豐滿早已染上緋色,兩顆飽滿如櫻桃的蓓蕾在燈光下輕輕地顫抖著,看到柏瀚緊盯著自己的胸前,於悠雪發出一聲驚叫,她雙手環抱遮掩著胸前的飽滿,他扳開她的手,大掌輕按在她一側豐滿上輕輕地揉搓著,她的豐滿都隨著他的動作緩緩地顫動著。
  
  柏瀚一俯首吻上她的唇,手中的動作仍然沒有停止,只是揉搓的力度逐漸加大,於悠雪圓睜雙眼,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他將濕濡而狂熱的吻移到她的耳朵時,一陣呻吟聲從她嘴邊逸出,幾乎讓人意亂情迷,她不敢相信那種聲音是自己發出的,急忙伸手摀住自己的嘴巴。
  
  柏瀚的嘴角泛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大掌滑到她的小腹將她的內褲輕輕地扯了下來,他樂於聽到由她身體深處發出的那種讓人興奮的呻吟,他很快就會讓它連綿不斷地逸出來。
  
  他滾燙的大掌滑到她的大腿內側,指頭輕輕地觸碰那早已經濕潤的私密處,指頭慢慢地探進那緊窄的入口,於悠雪嚇得一陣顫抖,雙腿合攏上不讓他繼續。
  
  他支起雙手細細地打量著她,反省自己是不是操之過急了,但一看到她胸前雪白的乳峰上翹起的兩顆粉紅,他再度俯首含住其中一枚。
  
  於悠雪攀上他的雙肩,乳房也隨之晃動了一下,而那飽滿堅挺的柔軟在他嘴裡甜蜜得像是要化開一般,他的舌頭繞著那一小團旋轉著,感覺它在嘴裡慢慢膨脹起來,他忍不住輕輕地吮吸起來,另一隻手也迫不及待地撫上另一側。
  
  當他鬆開那枚腫脹,發現顏色已經由之前的粉紅變成深紅,被他含住的乳暈也濕潤了,他以手覆上,讓那團柔軟在手心輕輕地搖晃,緊接著又去吸吮另一側,待他心滿意足地從她胸脯前抬起頭,他發覺她的雙腿已經不經意為他張開,而他的堅硬挺拔已經直抵著她的花穴口,呈現蠢蠢欲動的姿態。
  
  柏瀚將她的雙腿抱起,一挺身就進入她的穴口,那種神秘的驅使讓他一點點地向前。
  
  於悠雪在他身下皺著一張臉,在他觸碰到她的處女膜時,兩個人都不免顫動不已,輕輕地一挺身,他進入了她,而她也在他身下發出一聲毫不保留的呻吟。
  
  兩人忘情地配合著,柏瀚不停地對她的身體進行衝刺,直到那律動變得規律而節奏,她的呻吟才得以平緩而規律。
  
  於悠雪豐滿的胸脯在他的衝擊下晃動著,刺激得柏瀚更加激動,幾次猛烈的衝刺後他顯得有些疲累,他停下動作卻沒有從她的身體離開,趴倒在她胸前,繼續對她細品慢嘗。
  
  於悠雪雙手慢慢地從他的腰背移到他的頭顱,修長的指尖插入他的頭髮裡,讓他如嬰兒一般吮吸她,她移動一下身體卻發現他仍然在她體內,但因為她輕微的一個移動再次觸碰了他的敏感處,他的慾望又如潮水般湧來,他支起上身在她柔軟的內壁用力地撞擊著。
  
  於悠雪柔軟烏黑的髮絲早已經散亂在枕畔,她白皙的臉因為性愛變得潮紅,她一雙無辜的雙眸因他變得迷離,她甜蜜而粉嫩的唇因他而微微泛紅,她白皙的頸上、精緻的鎖骨處已經印上他的點點吻痕,她高聳的雙峰因他而充滿了母性,她身上的每一處都留下他的烙印,而此刻他正將體內的種子散播到她體內,他要她是他的,兩個疲累不堪的人相擁而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3 AM

  第六章
  
  當於悠雪睜開她明亮的雙眸,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落在凌亂的大床上,於悠雪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雙手緊緊搗嘴才沒讓自己叫出來,她輕輕地拉開他的手臂,不動聲色地溜下床走到浴室。
  
  她全身像是要散架一般疼痛,站在梳妝鏡前,她一頭黑色的髮絲披散在肩上,而她的耳邊、她的頸項、她的胸前,星星點點的全是他留下的吻痕,她雪白的肌膚因為一夜的蹂躪仍然泛著一抹淡淡的緋紅,她身上屬於他的味道仍未散去。
  
  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氣,她還在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才能逃過其他人審視的目光,當她緩緩地張開眼睛時驀然地一驚,柏瀚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
  
  柏瀚在她毫無防備之際已經走近並將她箝入他的懷裡,他掬起她的一縷髮絲,輕輕地嗅著香氣,而他的另一隻大手從她的小腹緩緩地往上移,輕罩在她一側飽滿的乳房上。
  
  「怎麼不多睡一會?」他瘖啞的嗓音傳來。
  
  於悠雪臉上一紅,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他的指尖輕輕地劃過她身上的點點吻痕,在她淡粉色的乳頭上輕輕地打轉,「是不是很滿意我的藝術品?」
  
  她羞澀地低下頭,正好看到他輕捻她乳頭的手指,急忙伸手去按住他的手。
  
  「喜歡我這樣做嗎?」他伸手抬起她的頭與她四目相對。
  
  於悠雪趕緊移開視線,「我、我要回去了。」
  
  「先陪我泡個澡。」他拉著她的手將她帶進浴缸裡。
  
  她感覺自己像一個布偶一般被他放進水裡,他與她四目相交,忽然之間他潛到水裡,她正想問他有沒有事的時候,他又從她面前浮了出來。
  
  「你啊你,是不是打算看我淹死也不理我?」他捏捏她的鼻子寵溺地說。
  
  看著他淘氣的樣子,她微微一笑又搖了搖頭。
  
  「你又在對我傳達你心動了的訊息喔,我是不是應該親親你以作獎賞?」他湊到她面前,不由分說地托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水花飛濺,於悠雪感覺自己像是在雲朵上漫步般,如夢似幻的感覺,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輕易奪走她初吻又霸佔她初夜的男人,羞怯之中將臉埋到他的胸前,溫軟滿懷的柏瀚緊緊摟住懷裡的人,吻著她的頭髮。
  
  「傻瓜,讓我照顧你好嗎?」
  
  「可是我總覺得我們的速度太快了。」
  
  「嗯?」
  
  「來得太快、去得也快,我擔心。」於悠雪坦露出自己的心事。
  
  柏瀚用力地撫摸她的腦袋,他的寵溺表露無遺,「傻瓜,我馬上就公開你是我的女友,這樣可以了嗎?」
  
  於悠雪窩在他的懷裡搖搖頭,她想要用多一點的時間去瞭解他、認識他,直到她確信他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不要。」於悠雪掙脫他的懷抱坐起來,「能不能先不要公開我們的關係。」
  
  她還沒有畢業,不知道要怎樣跟家裡說,身為一個乖乖女她被很多男生追求過,可是她都沒有點頭,如果不是因為柏瀚的霸道,她可能會一直單身,專心地追求自己的夢想。
  
  柏瀚意外地看著她,很多女人會莫名其妙地接近他,然後迫不及待想要他承認那些無中生有的關係,唯有她是不同的,她竟然不想讓他公開他們的關係,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他還是勉強地點點頭,哪怕她是他唯一想要公開關係的女人。
  
  柏瀚輕輕地摩挲她的臉,「有時候我真的很搞不懂你,可是你就是那麼吸引我,真拿你沒辦法。」
  
  她抬眸,一雙明亮的眸子迎上他,「幹嘛這樣說我,有時候我覺得你更加神秘啊。」
  
  「好吧,我們都很神秘,天作之合。」柏瀚滿足地笑了笑。
  
  「我喜歡看你笑,看起來才不會那麼凶,以後要多笑好嗎?」於悠雪的臉輕覆在他臉上。
  
  「那要看你的本事羅,如果你能讓我滿足、讓我開心,我自然就會笑了。」柏瀚摟緊她。
  
  「好了啦,我要起來了,快到上班時間了。」於悠雪在他雙臂之間蹙蹙眉頭,推開了他,從浴缸中站起,離開浴室便開始換衣服。
  
  當於悠雪換好衣服,打開房門準備離開時,門外站著的身影嚇了她一跳。
  
  「瀚哥呢?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房間裡?」何馨雙眼直勾勾地瞪著她,眼神中充滿了狐疑,沒等於悠雪回答,她伸手推了於悠雪一把,穿過客廳走進了房間。
  
  一看到柏瀚裹著浴巾走了出來,何馨馬上向他撲了過去。
  
  「你來這裡幹什麼?」柏瀚看到是何馨便一把將她推開,逕直走到於悠雪身邊。
  
  「瀚哥,昨天晚上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是她嗎?你不要我了嗎?」何馨語氣裡透著淒涼。
  
  雖然不清楚他們過去是什麼關係,可是於悠雪仍然為何馨那一句「你不要我了嗎」感到心痛,她很在意,如果眼前這個女子是柏瀚曾經交往過的女人,那麼自己呢,會不會是他下一個曾經?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傻,她忘記了男人的話不能盡信,她應該有所保留,可是覆水難收,她把自己的身與心都毫無保留地交給他,纏綿了一夜,她會為他感到心痛,那就是愛的感覺嗎?
  
  「何馨,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從來沒有過任何的關係,你從來就不是我的誰。」柏瀚知道何馨想要讓於悠雪誤會,於是他也不留情面的駁斥她。
  
  「可是我真的好愛你,我們才是門當戶對啊,我們兩家是世交,你哥哥們很希望我跟你在一起,我也是從小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那時候你那麼疼我,為什麼現在就不理我了呢?」何馨上前拉著柏瀚的手,想順勢撲到他懷裡卻被柏瀚一把推得遠遠的,她跌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望著柏瀚,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瀚,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喜歡你的人嗎?」於悠雪為處於弱勢的何馨打抱不平,她認為如果不喜歡拒絕就好了,不應該那樣粗暴對待,她走過去想要扶起何馨,可是何馨一把拍開她的手。
  
  「別假惺惺的裝好人了,如果真的為我著想,你就不應該勾引我的瀚哥,你天還沒亮就從他的房裡出來還衣衫不整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什麼事嗎?想靠著出賣自己的身體來達到你的目的,哼,我就看你能跟他好上多久。」
  
  想到柏家大哥跟她說過的話,他們會讓柏瀚娶她,何馨不想把事情鬧大,她站起身來走到柏瀚面前用力地推了他一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
  
  那一刻於悠雪的內心也揉合著很複雜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能夠跟柏瀚堅持多久,那種不安又開始攫住她的心讓她透不過氣。
  
  她從柏瀚身邊經過,他拉住她,將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心臟的位置,「雪,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你都不要理會,你只要知道我只愛你就足夠了。」
  
  她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便快步跑掉,淚水從她眼角滑落,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歡他,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很不安,這讓她受盡折磨,她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客房部的休息室裡一片沸騰。
  
  夏雨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絞盡腦汁編織謊言,向同事們繪聲繪色地描述於悠雪出賣身體討好上司,只為躋身飯店管理階層的種種,所以才會有昨晚那一幕。
  
  所有的同事都聽得目瞪口呆,有人對夏雨的說法沒有任何懷疑,有人則堅信於悠雪的人品,不相信她是那種不潔身自愛的女孩子,頓時休息室裡分成兩派,形成劍拔弩張的態勢。
  
  夏雨邪惡地笑了,昨晚她親眼看到柏瀚在晚宴之後將於悠雪帶回總統套房,漫漫長夜又孤男寡女的,任誰也不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只要等一下於悠雪出現了,她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指責她靠陪睡獲得升職的機會。
  
  「因為相處的時間比較短,你們不知道而已。」夏雨打斷正在劇烈爭吵的兩派,「我跟她當了四年的同學,我非常瞭解她,在學校的時候她就是那樣的人,因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她經常跟那些男生走得很近,我還聽說她家裡的條件不是很好,所以經常出去做援交。
  
  她當初不是比我晚來實習一個月嗎?聽說就是玩大了在家休養呢,結果等身體養好了又急急忙忙到飯店來物色新目標,我就等著看她能被柏家少爺、即將上任的老闆看重多久,我看到最後啊還不是被人給甩了。」
  
  「夏雨,我們很清楚小雪的為人,你別胡說八道,她能讓柏家少爺看上是她有能力,心地又善良,這完全是她的本事,你不要因為自己沒有那種好運就到處抹黑她,太缺德了。」支持於悠雪的那一派之中,一個平時跟於悠雪很要好的女生站出來維護於悠雪。
  
  「對啊,小雪平時都很樂意幫我們的忙,你這樣詆毀她是不是因為你嫉妒她?其實跟小雪比起來,你的身段、外貌也不差,可是說到人品你就差一大截了。
  
  如果說小雪會贏,那是因為她的性格善良、樂於助人,上次我生病了,明明她自己也有很多工作,卻還是幫我做了很多事,可是那時候你明明很閒,我拜託了你多少次,你理都不理我。」另一個弱弱的女生也出來幫於悠雪說話。
  
  「一點小恩小惠的,你們就圍著她團團轉了,她值得你們這樣維護她嗎?告訴你們吧,你們是被她籠絡人心這招收買了,別再傻乎乎地圍著她轉了。」夏雨趾高氣揚地說。
  
  在雙方爭持不下的時候,於悠雪推開門走了進來,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看到她時夏雨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她走到於悠雪身邊一把掀開她的襯衫衣領,她白皙的頸上仍然有星星點點的紅痕,看起來觸目驚心,夏雨笑嘻嘻地說:「如果說有什麼能夠證明她的人品,答案昭然若揭嘛。」
  
  站在夏雨那一邊的人都哄堂大笑,而站在於悠雪這一邊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於悠雪急忙拍開夏雨的手整理好衣領,臉上越來越難看。
  
  「不管怎麼樣,我相信小雪,夏雨你別欺人太甚。」
  
  「都跟人家同床共枕了,關係卻還是那麼神秘莫測,搞不懂耶,到底是各取所需的情人還是情投意合的戀人,怎麼對方也不表個態?憑你單方面一句你跟柏家少爺在交往,我們還真沒辦法把嘴給閉上啊,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嘛。」夏雨繼續在人群中煽風點火。
  
  「小雨,你太過分了。」於悠雪望了夏雨一眼,不相信她會這樣對自己。
  
  「我過分嗎?我只是實話實說,那麼用功地在未來的董事長面前出賣色相,昨晚在晚宴上出盡鋒頭又賣力地陪他睡了一晚,不是為了保住這份工作,讓自己在實習過後能夠繼續留下來工作嗎?」夏雨緊緊地盯著於悠雪。
  
  「不是這樣的。」於悠雪聽著夏雨說出那麼難聽的話,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好了,我去忙了,跟輕易出賣身體以達到目的的人相比,我們還是要加把勁啊。」夏雨站了起來。
  
  忽然門被重重地推開,客房部經理神情嚴肅地走了進來。
  
  看到於悠雪時她頓了一下,臉色柔和不少,當目光轉移到夏雨身上時,再次變得嚴厲,「夏雨,剛才有個客人打電話來投訴,說他在客房裡面丟失了一隻很貴重的寶石戒指,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經理,你說什麼?」夏雨難以置信地望著經理,只感覺脊背發涼。
  
  「把話給我講清楚,你是負責那一層樓的,發生了什麼事你會不知道?」經理的話彷彿對夏雨劈頭蓋臉地潑了一頭冷水,將她剛才的得意忘形全都澆滅了。
  
  她記得的,那枚紅寶石戒指就放在客人的床頭櫃上,她進去打掃的時候,覺得很漂亮就順手拿起來戴在自己的手指上看了一看,可是她明明記得離開的時候她摘下來放回原位了,怎麼會無端消失?她顫抖著嘴唇,實習即將結束,她不想功虧一簣,而那枚戒指也不可能碰一下就消失。
  
  「不是我,我、我只是碰了一下,我根本沒有拿。」夏雨努力為自己辯解。
  
  聽到她說碰了一下客人的私人物品,經理狠狠地瞪了她一下,因為她從實習員工進來工作的第一天就警告過他們,不要不經客人允許就擅自亂動客人的東西,如今她已經事先看過了監視器,可是這件事牽涉到柏大少爺,很多事她沒辦法馬上下定奪,只好先來質問夏雨。
  
  「如果監視器查出你就是最後碰到戒指的人,你會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等一下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客房部經理給她警告以後轉身離開。
  
  夏雨手足無措,看到於悠雪站在一旁關切地望著她,她走到於悠雪面前一把拉著她的手,「小雪,剛才是我錯了,請你幫幫我。」
  
  「小雨,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也不用擔心,清者自清,我相信結果會還你一個公道的。」於悠雪柔聲安慰她。
  
  只是這樣的安慰對夏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仍然是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讓於悠雪忽然感覺她的確動了客人的東西。
  
  「小雪你跟我來。」夏雨一把拉著於悠雪的手離開了休息室。
  
  在安靜的樓梯間,夏雨停了下來,握著於悠雪的手,聲音微帶哭腔說:「小雪,求你幫我。」
  
  於悠雪被她那麼強烈的反應嚇壞了。
  
  「小雪,我真的有碰過那枚戒指,可是我沒拿,拿走它的人可能是柏光,柏家大少爺,我們的客服部經理。」夏雨知道自己平時得罪的人不少,但要是有人想栽贓嫁禍給她並不可能,因為飯店有監視器。
  
  可是這一次她知道事實沒那麼簡單,因為那天她照平時的順序進房整理,當她彎著腰去試戴那枚戒指時,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緊緊地抱著她,本來她還想大喊救命,可是那個人摀住她的嘴,她在驚慌之中發現那個人竟然是柏光。
  
  在飯店的週年慶上,柏光在她從洗手間出來時拉住她要她陪他一晚,還拿升為正式職員作條件,當下她心動了,可是想到他有老婆、兒女,她最後還是拒絕了他。
  
  沒想到柏光瞄準了時機,想趁她打掃客房時強暴她,但其實那天拒絕他以後她馬上就後悔了,畢竟這是一條升職的捷徑,於是在柏光的眼神示意下,她點了點頭默許了他。
  
  完事之後,她穿好衣服便匆忙離開,可是她明明記得戒指放回原位了,畢竟那麼貴重的東西,以她的經濟能力是賠不起的,而她不想讓她的實習評估泡湯,可是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擔心自己跟柏光之間的事情也會跟著敗露,這樣她一定會被趕出飯店的,她不想前功盡棄她只好向於悠雪求救。
  
  她知道於悠雪跟柏瀚的關係,她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於悠雪身上,「小雪,請你幫我求求柏先生,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
  
  於悠雪不計前嫌地握著她的手,「我去找他看看,就算不能封鎖消息,也要想辦法幫你保住工作。」
  
  站在總統套房門前,於悠雪的內心其實很不安,畢竟她早上才因為何馨的關係對他說了不好聽的話,結果現在又來求他……深吸一口氣後,她舉起手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蘇絲將門打開,一看是於悠雪,對她笑了笑就讓她進來。
  
  柏瀚正對著電腦忙碌著,看到是她便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浮起一個難得的笑意,「怎麼,又想我了?」
  
  於悠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很快又望向他,「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過來。」柏瀚坐在沙發上對她伸出手。
  
  於悠雪緩緩地走了過去,當著所有人的面,柏瀚伸手一拉便讓她坐在他的膝蓋上,雙手環住了她,「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麼幫不幫的,說吧,到底什麼事?」
  
  於悠雪將夏雨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聽完之後柏瀚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你是笨蛋嗎,等監視器畫面出來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如果監視器畫面調出來,那她可能就保不住這份工作了。」於悠雪喃喃地說。
  
  柏瀚蹙了蹙眉頭,望向一邊的蘇絲,「看一下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監視器畫面。」
  
  蘇絲拿起桌面上一台精密的設備,認真地看著螢幕上的畫面。
  
  「咦,在夏雨進去之後有另一個人進去了。」
  
  柏瀚與於悠雪不約而同望向她,她將手中的設備拿了過來。
  
  「你們看,先是夏雨很正常地進去,後來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跟進去,夏雨出來的時候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但那個人倒是神態自若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還會用手遮臉,好像知道這家飯店每一個監視器的角度一樣,而一個是房務員,另一個看起來並不像客房的房客,他們在房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蘇絲充滿狐疑的樣子。
  
  「看來情況對你的同學相當不利哦。」柏瀚望了於悠雪一眼。
  
  「可是那個人……」於悠雪咬咬嘴唇,「說不定是那個人對夏雨做了什麼,讓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只能看到一個背影,看來對這家飯店相當熟悉,如果不是我們的人,那就是飯店的常客了,看來客房部經理早就看過監視器畫面了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是當著眾人的面想給你同學留幾分尊嚴才沒有揭開,你放心,清者自清,如果你的同學真的做錯了,我們也無能為力。」
  
  柏瀚輕描淡寫的口吻,他對夏雨的惡行早有耳聞,知道她總喜歡無事生非、挑起事端,所以對她沒有什麼好感。
  
  「不能讓她順利完成實習嗎?」一時情急,於悠雪拉著柏瀚的手。
  
  柏瀚看到她第一次那麼主動觸碰他,興奮地將她摟緊,「那麼關心別人的事幹嘛。」
  
  「我覺得她其實挺可憐的。」在學校的時候,因為這家飯店的實習名額只有一個,學校推薦了她,夏雨知道後便苦苦哀求自己,希望自己能把這個機會給她。
  
  而她由於還有一門課程沒修完,便答應夏雨的請求,等她的課程完成以後,學校說這飯店還有一個名額便讓她來了,看著夏雨那麼努力,她不想看她前功盡棄。
  
  「換一個角度,看清楚那個人是誰。」柏瀚吩咐道。
  
  蘇絲照辦,很快的那個人的真實面容浮出水面。
  
  「柏光?」柏瀚相當地驚訝。
  
  「其實……夏雨有說過。」於悠雪有點不知所措。
  
  「各取所需很正常,不過在客人的房間裡面做那種事,誰都不會高興,可能是客人知道了故意把戒指藏起來,好讓飯店不得不曝光這樣的內幕,我的大哥真是太不謹慎了。」柏瀚忍不住笑了。
  
  「這件事遲早會曝光,如果她是受人欺凌,我們會為她主持公道,如果是她以職務之便謀一己之私,那就只能秉公處理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對夏雨很不利,身為同學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卻不幫她一把,哪怕是求求情。
  
  於悠雪握緊柏瀚的手,「夏雨她也很可憐,你就幫幫她吧。」
  
  柏瀚聽了一笑,湊到她耳邊輕輕地說:「幫她可以,可是你得陪陪我。」
  
  天知道自她坐在他膝蓋上起他有多難受,還有她拉著他的手對他來說就像是某種暗示,看著她白皙的肌膚,他的慾望來得又快又急。
  
  看著老闆曖昧的表情和於悠雪尷尬的臉,略一思索,蘇絲馬上識趣地退了出去。
  
  在於悠雪的默許之下,柏瀚吻上她的粉唇,她的甜蜜真的讓他回味無窮,他吻著她的唇,溫柔地品嚐她的柔軟,於悠雪伸出手臂環上他的脖子,認真而努力地承接他的吻。
  
  柏瀚喘息著,大掌已經滑到她的胸前,隔著薄薄的布料輕揉慢捻著,他的吻也慢慢滑到她的衣襟前,隨著襯衫的鈕扣一顆顆解開,他看到被粉色內衣包裹著而呼之欲出的雪白兩團,他將臉埋進去,同時輕輕拉下她一側的內衣肩帶。
  
  於悠雪微仰起頭,任他的頭顱在胸前聳動,直到他的手滑到她的裙擺探了進去並觸碰她幽秘之處,她的身體如電流通過般顫抖了一下。
  
  她猛然睜大雙眼,想起夏雨正在等她的答覆,一下子握住他不安分的大手,「停一下,先幫夏雨好嗎?」
  
  柏瀚抬起頭看著她寫著不可以的臉,儘管自己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伸手為她拉好肩帶,並為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襟,他的手摩挲她的臉,戀戀不捨地看著她的雙眼,「傻瓜,你真的太過善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4 AM

  第七章
  
  五分鐘以後,他們一起出現在經理辦公室門口。
  
  經理正在盤問夏雨,夏雨在看到於悠雪的和那有如見到希望之光一般眼前一亮,將求救的眼神投向於悠雪。
  
  可惜愛莫能助的是經理根據尾隨她的男人衣著發現他並不是那間房的客人,看樣子好像是跟夏雨有什麼內情,可是夏雨說什麼也不肯坦白,大大增加了調查的難度,而很明顯的如果不是夏雨拿走了戒指,自然就是那個神秘男人拿走的,至於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還有待調查。
  
  於悠雪看到夏雨被經理訓得那麼慘,扯了一下柏瀚的衣角讓他求求情。
  
  柏瀚望向夏雨,「說吧,把真相告訴大家,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可以保密但同樣會還你一個公道。」
  
  夏雨望向柏瀚,動了動嘴唇卻什麼都沒說。
  
  「飯店的信譽是大局,身為管理者我們必須從大局來考慮問題,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們說,可是請不要保持沉默。
  
  你是唯一的知情人,等到把那個客人找出來,事情會變得更複雜,所以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之前,你最好把一切坦誠相告,這樣我們可以對你作出一些保護措施。」柏瀚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是這是他拉柏光下台的第一步。
  
  剷除異己是他商業手腕最厲害的一個手段,誰叫柏光被他抓住把柄了呢?
  
  「小雨……」於悠雪知道柏瀚想套出柏光的事,為夏雨憂心不已卻有心無力。
  
  「於悠雪,你別假惺惺地裝好心了,我是讓你求他幫忙,不是讓你們一塊來逼我,既然你什麼都幫不了那就算了。」
  
  「好,既然你不配合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等事情真相出來,你該負的責任還是要負,柏先生很忙,能親自給你提供幫助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你不要不知好歹地把情緒發洩到與這件事無關的人身上。」經理嚴厲地斥責夏雨。
  
  夏雨氣得咬牙切齒,「於悠雪,你不就是想讓我不能順利畢業嗎?我知道你現在前途一片光明,說說回來你還不是靠出賣色相,我只是比你倒霉一點點罷了,說實話我很想向你學習、向你看齊,從學校到這裡,你都喜歡搶我的鋒頭,我很用心、很努力得來的一切,憑什麼你可以輕鬆獲取,說你比我好命,你家裡的條件並不好;說你比我好運,你也的確是攀上了一棵搖錢樹,憑什麼你有的我就不能有?」夏雨歇斯底里地大喊。
  
  「小雨,你不要這樣好嗎?」於悠雪上前拉著她的手。
  
  「走開啦。」夏雨一把推開她。
  
  門被輕敲幾下,蘇絲走了進來,在柏瀚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柏瀚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沒多久他的大哥柏光走了進來。
  
  夏雨看到柏光眼前一亮,閃爍的目光裡流露幾分期許。
  
  柏光上前拉著夏雨的手,回過頭望向經理冷斥道:「這是怎麼回事?」
  
  經理將事情詳細告訴了柏光,柏光望向柏瀚,繼而將視線移到經理臉上,「公司內部的事情怎麼讓一些沒有實權的人來處理?去問那個客人丟失的珠寶價值,我們還他一枚一模一樣的或是賠償現金就好。」
  
  「那不就默認了我們公司內部有小偷嗎?」柏瀚望向柏光,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攏子上,那個標誌很清楚,只是服裝跟鞋子換了,柏瀚頓時瞭然於心。
  
  「既然客人不滿意那就滿足他好了,說不定是他自己弄丟的,隨便找個藉口冤枉我們的員工,我在這裡已經工作十年了而你才剛來,而且你的實權還有待商榷,這裡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有空還是去看看那個對你一片癡心的何馨,別總跟那些野花野草在一起貶低自己的身價。」柏光的話很難聽,而柏瀚拳頭緊握,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動手。
  
  柏瀚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的笑容,「謝謝大哥對我的關心,我的婚姻大事我自然會處理,至於你,一個有家室的人又是飯店的經理,跟一個小員工在客人的房間裡面耳鬢廝磨,如果傳出去,是說飯店的經理沒錢開房間好,還是說他利用職權強暴員工的好?」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柏光惡狠狠地望向他。
  
  「說實話,我的助手剛才跟我說她安裝的監視器拍下了發生的一切,雖然你現在已經換了衣鞋,可是相當地遺憾,她還是拍到了你的正面,明人不做暗事,當時助手這麼一說我還是很替你擔心的,不如大家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阿瀚,是她先勾引我的。」柏光的氣勢馬上就沒了,對柏瀚也變得地客氣起來,如果柏瀚將監視器畫面給他老婆看的話,他就必死無疑。
  
  他什麼都不怕只怕他的老婆,因為他有太多把柄在她手上了。
  
  「是嗎?剛才你叫囂說我沒實權的時候好像不是這個態度呢。」柏瀚一點都沒有周旋的餘地。
  
  「是那個賤人一直勾引我,我才會一時糊塗做錯事,四弟,實權我總會交給你的,可是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老婆。」柏光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哀求著。
  
  剛才因柏光的幫助還神態高傲的夏雨看到眼前的局勢急轉直下,知道自己沒戲唱了,於是默默地向外走去,而於悠雪怕她想不開也追了出去,直到轉彎處,夏雨衝她破口大罵,她才停下自己追逐的腳步。
  
  柏瀚趕上來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輕聲安慰,可是她卻用力地掙脫他的懷抱。
  
  「你的愛太沉重了,我承受不起,以後我們不要再來往了。」於悠雪轉身匆匆離去。
  
  柏瀚追上前一把握著她的手,「雪,你不要這樣。」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引來那麼多的非議,不管對誰都不好。」她聽到他大哥說的話,他要柏瀚去找那個富家千金,這如同給她一記當頭棒喝。
  
  不管怎麼說柏瀚是有錢有權的人,他應該去找門當戶對的女孩而不是她,她不過是野花野草,根本沒有資格走進柏家的大門,到底是自己太天真還是他太輕率?她不知道,她只想趁自己還沒有完全陷進這段感情的時候趕緊跳出來。
  
  「我愛你,你別管別人怎麼想、怎麼說,你只要知道我愛你就夠了,懂嗎?」柏瀚生氣地大吼。
  
  於悠雪像小貓那樣縮起來,看著他的眼神有幾分防備,這樣的他太可怕了,「可是我不愛你,我一點都不愛你,所有……都是你逼我的。」於悠雪同樣生氣地回敬他。
  
  「你胡說,我不相信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柏瀚看著淚珠不停滾落的於悠雪,心裡異常憤怒。
  
  「你走,我不想要再見到你。」於悠雪用力地掙脫他。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柏瀚鬆開她轉身離去。
  
  回到套房,柏瀚生氣地癱坐在沙發上,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飯店的經營權他志在必得,加上大哥有把柄在他手上,他目前可以先把飯店的事情放在一旁,只是美國的生意他必須回去處理一下,而在離開之前他最不捨得的還是她。
  
  柏瀚怪自己怎麼那麼笨,在於悠雪傷心跑開的時候他沒有拉著她,而是一個人走掉。
  
  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在她心裡的位置,他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是否有一席之地,有時候他覺得她是個任性而胡鬧的小孩,處處要他遷就,有時候他又覺得她很脆弱、很需要保護,他無法放下她,只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或許他該給彼此多一點時間。
  
  他願意等她,讓捉摸不透心思的她慢慢流露對他的真實感情,他懊惱地想,可能自己真的是太心急了,都沒有考慮她的感受。
  
  他歎了口氣,「我們收拾一下,晚一點訂機票回美國。」
  
  「老闆,她怎麼辦?」蘇絲擔心的口吻。
  
  一安排好一切,在美國我也要看到她在國內的一舉一動。」柏瀚交代。
  
  蘇絲歎了口氣,她就知道,哪怕發再大的脾氣,她的老闆都已經被那個柔弱的女孩吃定了。
  
  一連幾天,表面上裝作很平靜的於悠雪其實心亂如麻,她努力地用工作來填補內心的空虛,拚命地工作只想努力地驅散思念。
  
  這一天她接到任務走到二十樓的某間客房時,被裡面凌亂的場面嚇了一跳。
  
  這房間好像剛開完party,裡面一片狼藉,還有一群淫靡的男女東倒西歪地躺在地毯上,不時發出嬌聲笑語。
  
  「看什麼看,打掃乾淨啊,是不是要我投訴你?」身後一道女聲傳來讓於悠雪轉過身。
  
  是她?於悠雪看著眼前的何馨,她身上穿著一件真絲睡裙,性感而誘人,而何馨也認出了於悠雪,臉上忽然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
  
  「是你啊,又打回原形做灰姑娘了?瀚哥回美國是不要你了吧,以為他看你幾眼就是愛上了你,別高興得太早。」何馨醉醺醺地走到她身邊,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他回美國了?」於悠雪喃喃地說。
  
  「騙你有什麼好處?告訴你,瀚哥在美國有公司,說不定啊還有情人,你不過是他在國內解決需要的工具罷了,所以我後來想想也沒什麼好生氣了,仔細一想,你比我還要可憐,因為你被他玩膩了而且還被他拋棄了。」何馨想到這些大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跌坐在地。
  
  原來他一直沒有露面並不是他在生氣,而是他根本就不要自己了。
  
  於悠雪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當下便奪門而出,她其實很後悔自己拒絕了他的愛,每當回想起那一天他失望的神情就刺痛了她的心。
  
  這是她拒絕他以後的第五天,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想要感受一下他在她生命裡的痕跡。
  
  於悠雪踏進他的房門,這段時間她請經理作了調整,所以一直沒有到這一層樓打掃。
  
  房間裡靜悄悄的,落地窗沒有關好,風吹了進來,窗簾隨風飄揚,於悠雪坐在客廳裡,她真的很想見他一面,想跟他鄭重地道個歉,雖然她也很清楚已經不可能實現了,因為他已經離開了。
  
  於悠雪也沒有料想過,為什麼在聽到他哥哥說要他和他們看中的女孩在一起時,她會有那麼強烈的牴觸情緒,與其說她不想要他的愛,不如說是她在他的愛裡很沒有安全感,總是擔心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她選擇傷害對方,用心痛去驗證是否真的有愛情存在。
  
  這幾天她的心真的很痛,她很想打電話給他懇求他的原諒,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他的電話號碼,她打過電話到總統套房,可是電話打不通,而他的助手蘇絲的手機停話。
  
  她找不到他……原來他真的離開了,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此刻置身在他所處的空間,空氣中屬於他的氣息好像稀薄了,她這才深深地感受他有多麼珍貴。
  
  過往每一次都是他有意無意地出現,甜蜜地親吻她的他、帶她驚險地走出險境的他、在她挨罵受罰的時候挺身而出的他,她才意識到短短的時間裡他一直在默默守護著她,可是她卻不分青紅皂白對他說出那麼殘忍的話,讓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於悠雪環顧四周才驚覺屬於柏瀚的物品都不在了,房間裡飄浮著微小的塵埃,他真的走了嗎?她站起身來,走到衣櫥前打開門,發現裡面只有一件白色襯衫。
  
  她抓起襯衫跌坐在地上,抱著襯衫哭了起來,而那一幕定格在蘇絲拿給柏瀚看的監視器畫面裡。
  
  「小綿羊來找你,找不到就哭了。」蘇絲一臉無奈地看著她的老闆。
  
  柏瀚一張冷峻的臉盯著螢幕上那張一直牽掛的臉,眉宇間一陣暗痛閃過,他緊鎖眉頭,再沒有什麼比他此刻的心情複雜與難受,他很自責,恨自己沒有跟她說一聲就匆匆離開,他恨不得飛到她身邊,抱緊她、安慰她、吻乾她的淚水。
  
  他讓她傷透了心,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停止流淚?他手足無措,拿起手機才驚覺自己沒有她的聯繫方式。
  
  這時一支手機遞到他面前,蘇絲眨眨眼睛,「別忘了我有她的號碼,或許現在的她更需要你的安慰,而不是你遠遠的看著她一個人傷心流淚。」
  
  向蘇絲道了聲謝後,柏瀚接過手機撥通了於悠雪的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於悠雪傷心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當她看到顯示的是陌生的國外號碼時,她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擦乾眼淚接通了電話。
  
  於悠雪猶豫了一下,「喂?」
  
  「雪,是我。」聽到她的聲音,柏瀚差點沒能控制內心那股欣喜。
  
  看到是陌生的來電,她便猜到會是他,沒想到下一刻真的聽到了他的聲音,於悠雪又是高興又是委屈,哭得更慘了。
  
  柏瀚手足無措,在電話的那一頭急忙安慰著她。
  
  「你、你到哪裡去了?」於悠雪不停地抽泣著。
  
  「對不起,我在美國,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處理,所以走得有點倉促……」柏瀚不停地解釋。
  
  看著平時做事淡定的老闆此刻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蘇絲忍不住在旁邊偷笑。
  
  「為什麼離開也不告訴我?」於悠雪在那頭生氣地問。
  
  「對不起,是我的錯,沒有告訴你、沒有跟你道別,因為我很想知道我在你心裡……到底有多少份量。」柏瀚緊盯著監視器上於悠雪小小的身影,頓時懊惱不已。
  
  「我不知道你有多少份量,只是我很清楚,知道你不在這裡了,我心裡很難過,好像缺了一塊般難受,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於悠雪無法控制自己,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孩。
  
  「等事情辦好,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訂機票回去,傻瓜,你不用難過,對你所做的一切是因為我真的愛著你,我會對你負責的,等我好嗎?」柏瀚真恨不得馬上抱她入懷。
  
  過往的柏瀚如同一條巨鯊,從來不會將情感放在第一位,他將無數生意上的敵手弄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殘忍,覺得那不過是弱肉強食的一個縮影,可是讓她流一滴眼淚,他便覺得自己很殘忍,他並不疑惑,因為他愛了。
  
  因為愛,所以堅硬的心也終於有了柔軟的一處,小心翼翼地盛放著她,她的小情緒、小脾氣,他都能慢慢學著包容,那麼在乎她讓柏瀚開始思考他未來的定位,他決定將重心轉栘到國內,因為再多的利益也比不上身邊有一個陪伴與溫暖的人,現在他遇上了,在國外的事業與國內的所愛之間他必須作出取捨。
  
  知道他打算回國發展,很多長期合作的夥伴都扼腕表示可惜,連他合作多年的助手都不敢相信他願意放棄在美國發展順利的生意,甚至勸他婚後將他的老婆帶到美國生活。
  
  或許他早已經習慣這種飄泊的生活,無論到哪裡都可以無牽無掛,但她的家在台灣,她的家人也在台灣,她是一個很戀家的人,他不想讓她那麼為難,讓她可以時不時回家裡跟爸媽撒撒嬌,跟弟弟鬧一鬧,吃媽媽親自下廚做的美食,這才是他最希望的,而不是將她從她家人身邊奪走,變成兩處牽掛。
  
  這一點他現在深深地體會著,因為她不在身邊,所以他不想有一天她也承受這種思念之苦。
  
  他們兩人在情感與日俱增之餘也達成了很好的默契,他們雖然相隔兩地,沒辦法化解相思之苦,但每當他們之間有煩惱都會一起分擔,開心的事也會一起分享。
  
  於悠雪終於順利地結束了實習生活回到了久違的大學校園,只要完成畢業論文,把相關的手續辦好,她就可以正式成為社會新鮮人了。
  
  到圖書館還了書,她走在林蔭道上感受著校園濃郁的學習氛圍,四年的點點滴滴在她眼前一幕幕地重現,她是一個比較念舊的人,她珍惜每一份情誼也感恩每一次相遇,可是夏雨在回校以後始終沒有原諒她。
  
  於悠雪略微抬抬頭,看到四周人來人往都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流言蜚語傳得很快,夏雨說她在實習期間跟飯店主管睡過了,現在又被人甩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在校園內傳得沸沸揚揚的,但因為一直跟柏瀚緊密的聯繫,她並不把夏雨的話放在心上,一心只想趕快把學業完成然後踏入社會。
  
  可是這天於悠雪一進教室便看到夏雨坐在教室中央的位置,跟不少對她有敵意的同學講她的壞話而且越說越誇張,人群中不時傳來幾聲輕笑。
  
  「悠雪,聽說你實習期間跟客人發生了一些不光彩的事,後來計劃失敗了,是不是真的啊?」幾個好事的同學走上前來,見縫插針的攻擊她。
  
  「清者自清,你們不要聽人胡說。」她跟柏瀚是有真感情的,不是他們所想的那麼骯髒。
  
  「對你自己的行為還敢自認為清嗎?」夏雨穿著迷你裙走了過來。
  
  因為柏瀚無故出國,所以這段時間柏光總背著家人開著名牌跑車偷偷來學校接夏雨,讓她變得很不可一世,簡直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
  
  「如果我不能自認為清,那麼你也不見得有多光彩。」於悠雪終於不再忍氣吞聲,其實柏瀚一直默默鼓勵她,要她努力培養自己的氣魄,這樣出了社會之後才有助於自己在事業上取得更好的成績,「他只是去處理國外的生意,很快就會回來的。」
  
  聽到於悠雪這麼說,夏雨多少有幾分心虛,怕她把自己跟柏光糾纏的事抖出來,在驚覺於悠雪不再是過去那個溫馴的小綿羊的同時,她也懷疑她的話是否屬實,因為柏光知道柏瀚離開台灣之後暗地裡高興了好久。
  
  「於悠雪,你一直說你的男人會回來,那麼他人呢?我們都快要畢業了,難道你希望在我們的回憶裡留下你是被拋棄的女人的記憶嗎?」夏雨說完掩嘴笑了起來。
  
  其實她的話多少有著試探的成分,她想知道柏瀚是否真的會回來,好讓她能在柏光面前好好地表現一番,柏光答應過她,她畢業以後馬上讓她做他的助理,而且往後還會有升職的機會。
  
  可是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於悠雪真的不是以前那個乖乖牌、那個柔弱的小綿羊了,她嘴角勾起一個動人的笑容,「我們約好了,把各自的事情忙好就會再見。」
  
  「你別以為你這樣一句就能唬弄我們,那個消失以後就毫無音信的男人只會是你人生最大的笑話。」夏雨抬起頭不再理會她。
  
  「隨便你怎麼說吧,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出現在我面前,就像我相信永遠的幸福一樣,我不會短暫地追逐名利,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愛情的真諦,你就會明白,現在你拚盡全力去緊握的不過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因為你從沒努力追求過自己想要的東西,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是最沒有勇氣的。」
  
  這樣的一番話讓夏雨的心動搖了一下,相較於柏瀚的優秀與魅力,柏光真的不是她追逐的目標,但柏光能夠給她現在想要的,比如物質、金錢。
  
  有時候她也很困惑,她不知道用身體去交換那些是不是她內心所想,她跟柏光不過是各取所需,她知道總有一天柏光會甩掉她,但她真的不想跟身邊這些即將畢業的同學那樣,用很多的時間跟很多的精力在社會上艱難求生。
  
  她走捷徑、鏟而走險,只因為她想走在最前面,哪怕那樣的代價很大很大。
  
  「於悠雪,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乖乖當灰姑娘,王子就會從天而降給你戴上美麗的皇冠嗎?」夏雨冷冷一笑,繼續掩飾自己的心虛,而攻擊別人則是她掩飾內心的手段。
  
  「我沒有想過要做等待王子的灰姑娘,在現實的世界,王子也有王子的煩惱,世間上所有的幸福與財富都是自己努力去爭取的,當有一天你碰上另一個努力的人你就明白了。」
  
  夏雨冷冷一笑,「努力?憑努力能夠擁有自己想要的奢侈品、豪宅、跑車,那要花多少年才能擁有?我的青春很短暫,我不想在青春消逝後還是一無所有或原地踏步。」
  
  「小雨,為什麼你滿腦子就是奢侈品、豪宅、跑車,難道你不覺得一個人充實、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嗎?在創造物質財富的同時收穫精神財富,我們才會覺得踏實。」在實習期間於悠雪深深地體會到這一點,由於在飯店工作,看到的幾乎都是有錢人,那紙醉金迷的世界讓他們的生活奢靡而毫無節制,讓人覺得相當空虛。
  
  她寧願自己貧窮一點,能夠知道上進,當然進取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些人機關算盡想要不勞而獲,而有些人願意努力奮鬥獲取財富,幸好她從小在普通的家庭長大,懂得怎樣去勞動收穫,怎樣去知足常樂。
  
  「小雨,其實小雪說的很對,我們快要畢業了,還是好好努力承擔起我們的責任,不要作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很多人都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接送夏雨的是一個已婚的男人,夏雨甚至將她本來感情很要好的男友給甩了,所以當夏雨在學校跟別人說於悠雪的壞話時,很多人都不以為然甚至更加討厭她,因為最起碼於悠雪不會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是夏雨卻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你們這些沒有本錢、沒有美貌的貨色當然以為嫁入豪門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對我來說那是我必經的道路。」
  
  她想過了,就算沒有柏光她也要攀上另一個有錢人,維持現在的生活,想到這裡她望向已經被柏瀚拋棄的於悠雪,「當然,有的人剛被有錢人拋棄所以想修身養性,說很多頭頭是道的話,可是有誰會將財富往外推呢?」
  
  「小雨,我不是要你把財富往外推,而是想告訴你別想不勞而獲。」於悠雪不想再跟她多費唇舌,轉過身離開了教室,只留下一大群人瞠目結舌地回味於悠雪留下的話。
  
  而於悠雪走出教室也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她從來就不懂該怎麼控制場面,可是剛才她覺得自己似乎也有能力辦到了,想到這裡她就迫不及待地想把這樣小小的進步告訴柏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5 AM

  第八章
  
  回到家裡換了拖鞋,於悠雪走上二樓自己的臥室,倒在床上撥通了柏瀚的電話,儘管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柏瀚都會忙裡偷閒打電話給她,聽她說一整天遇到或看到的事情。
  
  「剛才你有打電話給我嗎?」於悠雪盯著天花板,剛才她無意中好像看到一個未接來電。
  
  「沒有啊。」柏瀚一邊看文件一邊回答她,死不承認。
  
  「哎,不知道哪隻豬在想我呢。」於悠雪歎了口氣。
  
  「喂,怎麼可能是豬?」柏瀚知道她在暗罵自己,不由為自己申訴。
  
  「我又沒說你,你那麼緊張幹嘛?」於悠雪忍不住想笑。
  
  「好吧,我承認剛才我是想你了,打了電話給你,可是為什麼沒接?」柏瀚惡狠狠的語氣,同時停下手中翻閱文件的動作。
  
  不管他現在是否在處理重要事務,面對於悠雪,他總是先停下手邊的工作,選擇將全部的心力擺在她身上。
  
  「剛才我教訓了夏雨一頓,她好像越走越偏了,雖然我不知道我那樣說有沒有用,可是我已經很努力糾正她的想法,你知道嗎,我今天在那麼多人面前說話,一點都不緊張耶。」於悠雪像一個孩子般興奮。
  
  「嗯,有進步了,要好好獎賞一下,一個吻好不好?」柏瀚想起她粉嫩的嘴唇。
  
  「你的嘴又沒有那麼長,可以從美國伸到台灣來獎賞我。」於悠雪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忽然很認真地說:「瀚,你什麼時候回來?」
  
  「想我了嗎?」柏瀚在那頭笑,淡淡的口吻。
  
  「想你了。」於悠雪坦言,知道他在那頭洋洋得意,她話鋒一轉,「如果再不回來就不要你了。」
  
  「不要我你要誰?」柏瀚為她賭氣的話認真起來。
  
  「你管我!」於悠雪很不服氣地將臉埋在枕頭裡。
  
  「如果見面的時候你敢吻我,我就答應你馬上回去找你好不好?」柏瀚微笑地跟她談判。
  
  「如果有很多人在呢,我會不好意思。」於悠雪無法想像那種情景,她也知道柏瀚一定會在所有人面前索取她那個主動的吻。
  
  「那你就默默祈禱,我們會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相見啊。」柏瀚微微一笑。
  
  「如果你耍賴怎麼辦?」於悠雪有點動心,但又覺得有點不安心。
  
  「不會耍賴,但我想看到你是不是真的有進步。」柏瀚岔開話題。
  
  如果性格含蓄的於悠雪真能夠大膽地在公眾場所親吻他的話,那麼就算讓他放棄所有他也要和她在一起,因為那意味著這個傻傻的、害羞的小丫頭終於發自內心地接受他了。
  
  下課時間,大學校園裡學生們三五成群地走在林蔭樹下,陽光從樹葉縫間細細碎碎地落下來,呈現出耀眼的光芒。
  
  「悠雪,畢業以後你打算到哪裡去找工作?」走在於悠雪身旁的高大男生認真地問。
  
  「到台北啊,因為我實習的飯店就在那邊,到時候一定要大展拳腳。」於悠雪開始憧憬跟柏瀚一起工作的情景。
  
  「很好啊,已經找到目標了,我還沒決定好呢,有時候感覺很迷惘。」男生歎了口氣。
  
  「怎麼會,你就沒有特別感興趣的事?」於悠雪好奇地問。
  
  男生抬頭望望半空,「好像沒有耶。」
  
  「你有沒有讓你想努力的人?」於悠雪繼續好奇。
  
  「讓我想努力的人?有啊,大一的時候很努力想要追到你,誰知道競爭太激烈,我從來沒有成功過。」說完男生揚起一抹傻笑。
  
  「笨蛋,你也可以想想要怎麼努力向上,讓你的爸爸、媽媽為你驕傲啊。」
  
  「呵呵,對哦,悠雪,跟你聊天真的很開心,你總是可以讓人找到向上的力量。」高大的男生摸摸鼻尖。
  
  於悠雪笑了,「其實以前我也很膽小,可是有一個人一直鼓勵我,讓我學會主動,可能這就是影響力吧,你會慢慢地發現,人與人之間如果有正能量在互動,就會對工作跟生活產生很大的動力。」
  
  「你說那個影響你的人就是夏雨說的那個人嗎?」男生忽然停了下來。
  
  「對啊,就是他。」於悠雪點點頭。
  
  「有機會真要見見他,那麼容易就把到你了,我可是追了你整整四年啊。」那男生有點沮喪。
  
  「走了啦。」於悠雪笑著向前走。
  
  「告訴我他是怎麼追到你的好不好?」那男生忽然很認真地說:「總要學個一兩招起來,要出社會了,再這樣慢吞吞的,我就真的只能當孤家寡人了。」
  
  「呵呵,那真的很難說,每個人都有他的際遇嘛。」於悠雪笑了。
  
  這時一輛豪華黑色跑車在陽光下劃出耀眼的光芒,車上的人戴著墨鏡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但他所展現出來的氣質足以讓經過的女生們為之瘋狂,柏瀚對那些瘋狂尖叫聲置之度外,他的視線正往道路兩旁搜索著。
  
  一下飛機他就迫不及待地往這裡趕,他想看看她在學校是什麼模樣,當然他更想讓她實現他所提出的要求,可是當他的目光鎖定在他要找的人時,不免有一絲失望。
  
  因為他所愛的女孩正跟一個身穿T恤與牛仔褲的男生走得很近,他們肩並著肩,不時地說說笑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一對,他們旁邊經過一群人,不知道在他們身邊說了些什麼,大家都笑了起來,讓於悠雪頓時尷尬。
  
  柏瀚心裡無來由地變得煩躁,久別重逢,她的身邊卻有了別的男人,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他將車子開了過去,一陣尖銳的剎車聲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他的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摘下眼鏡,他打開車門向於悠雪走了過去。
  
  「瀚?」於悠雪一時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只看著徑直向她走來的人。
  
  一片驚呼聲中柏瀚走到於悠雪面前,一把將她扯入懷裡,一邊惡狠狠的警告那男生離她遠一點,周圍都沸騰起來,所有人開始懷疑夏雨的說法,對於悠雪都羨慕起來。
  
  於悠雪簡直嚇壞了,看著面前朝思暮想的面孔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出現得太突然又表現得太霸道,她簡直招架不住。
  
  他點點她的鼻尖,「我一不在你就不乖了,看我等會怎麼懲罰你。」
  
  「瀚,你回來了。」於悠雪仍然怔怔地望著他,不敢相信是真的。
  
  「嗯,不是在你面前了嘛。」柏瀚看著眼前的她。
  
  下一刻於悠雪一把捏住他的臉,「回來了也不說,討厭。」
  
  「欸,幹嘛捏我的臉,好像應該捏你自己的臉才對吧。」柏瀚抓開她的手,寵溺的一笑。
  
  「呵呵,不好意思,捏錯了。」於悠雪捂嘴笑。
  
  「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還沒做。」柏瀚認真地望著她,眼神充滿期待。
  
  「重要的事,什麼事?」於悠雪剛問完馬上就想起電話中的對話,她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吻他。
  
  「能不能回家再說?」於悠雪捂著瞬間緋紅的臉。
  
  柏瀚一把拉著她的手臂,「不行,我要現在,馬上就要。」
  
  於悠雪望了一眼周圍越聚越多的人潮,再看看柏瀚那張冷峻帥氣的臉,動了動嘴唇。
  
  「嗯?我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就是期待這甜蜜的一刻呢。」柏瀚眼前的世界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他專注於她,在等著她主動獻吻。
  
  身旁所有的女生都瘋狂地尖叫起來,期待著她們平時或羨慕或嫉妒的校花與一個帥氣又高大的男子當眾親吻的情景,那一定是唯美又動人的。
  
  於悠雪抬頭看到柏瀚正微瞇著眼,站在她面前等待她主動獻上一吻,周圍的呼聲越來越強烈,於悠雪覺得自己處在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她真的很想吻他一下,因為這段時間的思念對她何嘗不是折磨,或許她真的應該鼓起勇氣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了。
  
  她踮起腳尖,嘴唇輕輕地碰一下柏瀚薄薄的嘴唇,柔軟的唇相觸,兩個人的身體如有電流通過,心裡都不約而同地顫抖著。
  
  柏瀚那雙冷凜的眼睛驀然睜大,眼底如有暖流淌過,他緊緊地抱住了他心愛的人,周圍爆發一陣如雷的掌聲,所有的流言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們都覺得於悠雪遇到了一個對的人,而不是像夏雨說的那樣被拋棄了。
  
  「跟我走。」柏瀚拉著於悠雪的手,驅車帶她離開那些仍然雀躍不已的人群。
  
  市郊黃金地段一棟風格獨特的別墅,柏瀚將於悠雪拉到客廳裡,偌大的房子有著別出心裁的設計,優雅而舒適。
  
  「喜歡這裡嗎?我特意為我們購置的別墅,以後我們就在這裡生活。」柏瀚跟於悠雪
  
  一起坐在沙發上,臉上浮起一抹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你不用到美國了嗎?」於悠雪很意外。
  
  柏瀚神秘地一笑,「我已經將美國的事業交給助理打理,我準備長駐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妥善安排好的。」要知道在回國之前,他已經讓幾個心腹管理他在美國的公司,現在他在國內也即將成立新的公司,不管他在哪裡辦公,那些地區負責人還是在他的管轄之中。
  
  「你會一直陪著我對嗎?」聽到他的答案,於悠雪已經瞭然於心了,但他放棄他的心血選擇來到她身邊,這教她怎能不感動。
  
  「我會陪著你、愛著你,不會再丟下你了。」柏瀚坐在她身邊抱緊她,吻著她的頭髮。
  
  「瀚……我愛你。」於悠雪抬起頭主動親吻他,那麼青澀而羞怯卻又飽含深情。
  
  她柔軟的唇瓣觸碰著他,她飽滿的胸脯在他胸口起起伏伏,柔軟的觸滅讓他差點就失控了,努力地壓抑著被她惹起的慾望,他享受著她的吻,她屈膝跪坐在他面前,雙手攀著他的眉頭,讓她的吻如潮水般覆蓋他。
  
  他輕輕地湊到她耳邊對她說:「雪,你進步了。」
  
  這樣輕輕的一句卻讓於悠雪不好意田i起來,停下了原來的動作,本是攀在他胸前的手也慢慢地、一點點地往下滑,不敢再觸碰他。
  
  有人跟她說過,喜歡一個男生不要太主動,不然會變得很廉價,他會慢慢嫌惡自己,哪怕再喜歡也要矜持一點,好讓他捉摸不透,讓彼此可以走得更長遠些。
  
  「嗯?」感覺到她正在一點點地退縮,柏瀚好奇地望著她,心裡疑惑自己有哪裡講得不對讓她不開心了。
  
  「我、我先回去了。」她點到即止,想要抽身回家,於是隨便編了個藉口,「媽媽讓我今天晚上早點回家,我還要輔導弟弟功課。」
  
  那種淺嘗輒止的感覺在柏瀚心裡並不好受,他做事喜歡不留餘地,既然想要當然得要個徹底。
  
  「我不許你回去,陪我。」他結實的手臂環到她腰間將她撈入懷裡。
  
  於悠雪跌入他結實的懷抱,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她已經知道,迎上柏瀚微笑著的臉,一俯首,柏瀚的吻霸上她的唇,大掌迫不及待地從她的小腹滑到她高聳的胸部,隔著薄薄的布料緊握著她柔軟的胸部。
  
  坐在柏瀚的膝蓋上,雙手緊緊地攀著他,於悠雪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他撩撥逗弄得渾身無力,她目光迷離,身體卻因為他大掌的撫弄充滿了慾望。
  
  柏瀚的手沿著她的胸部滑到她的小腹,一點點往下,由她的大腿滑到小腿,然後脫掉她的鞋,於悠雪被他吻得有些混亂,小腿腹處劃過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禁不住從喉嚨間發出一聲呻吟,她目光迷離地承接著他的吻,一雙手不經意滑到他的胸前,亂抓亂摸之間解開了他的襯衫鈕扣。
  
  柏瀚鬆開被他吻得鮮艷欲滴的唇瓣,臉上浮起一抹壞壞的笑容,「你好像比我還要急哦。」
  
  於悠雪垂下眉睫,臉上浮起紅暈,他的手移到她的胸前開始解她的鈕扣,隨著鈕扣一顆顆解開,她那性感的酥胸呈現在他面前。
  
  柏瀚一隻大掌輕撫在她胸前,另一隻手已經慢慢地滑到她的小腹,開始解開她那件緊裹著她的窄裙,隨著喘息聲越來越重,他的動作變得粗暴,在用力地扯掉她內褲的同時,緊裹著她胸脯的那件胸衣也被扯掉。
  
  細細地打量著她,他如同覓到獵物的狼,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他穩步走上二樓臥室。
  
  將於悠雪重重地放在綿軟的大床上,眼前的她一絲不掛,處處都充滿著小女人的嫵媚與誘惑,披散在肩上的柔軟黑髮、飽滿圓潤的兩團柔嫩、光滑平坦的小腹以及修長白皙的雙腿,她身上的每一處對他而言都是致命的誘惑。
  
  柏瀚從床尾爬到床上再爬到她身上,一點一點地覆蓋她,與她身體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兩個赤裸裸的身體交迭,分離許久讓慾望來得又快又猛,他沒有耐心跟她溫柔纏綿,將下體直接粗暴地進入她。
  
  於悠雪張開雙腿承接著他的瘋狂衝刺,她身體顫抖著,胸脯在劇烈地晃動,還有努力忍著最終卻還是逸出的呻吟聲,他盯著她的一張小臉,他近乎瘋狂地掠奪著、攫取著、滿足著,好像永遠都要不完。
  
  快要承受不起他的狂暴,於悠雪伸出手緊緊攀上他的肩背藉以穩住自己,而他卻因彼此的緊密而更加用力。
  
  「啊,瀚,我快不行了。」於悠雪在他身下求饒。
  
  粗重的動作慢慢地放緩了節奏,汗水滴落在她雪白的乳房上,慢慢地滑進她的乳溝裡,柏瀚的視線緊鎖著那兩團凝自如脂的香軟及兩顆因情慾燃燒而變得鮮艷欲滴的蓓蕾,他的大手撫上她一邊的酥軟,指尖在雪白柔嫩的乳肉上輕輕地撫弄著,當手指頭輕輕地觸碰那枚緊繃挺翹的蓓蕾,於悠雪整個人輕輕地顫抖著。
  
  看著她微小的反應,他的指頭繼續把玩著那枚蓓蕾,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他一邊輕捻慢揉一邊觀察她的反應,看到她粉唇微張卻努力地不讓自己呻吟出聲,這樣的她讓他覺得很好玩,他輕托起她一邊的乳房,俯首含上那枚蓓蕾。
  
  充滿質感的胸部在他唇齒之間瞬間充滿與膨脹,他輕輕地吮吸著,好像能吸到奶水一般不時發出甜蜜的吮吸聲,而他的另一隻手也很快地覆上她另一邊乳房搓揉著,讓它更加豐滿挺拔。
  
  聽到於悠雪的呻吟聲越來越無所顧忌,柏瀚體下又開始蠢蠢欲動,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得到巨大滿足感的兩個人才終於停了下來。
  
  柏瀚斜躺著讓於悠雪枕著他的手臂,而他則輕輕地啃咬著她光滑的肩頭,她緊握著他覆蓋在她小腹處的手,看著他好看的眉宇。
  
  「飯店的事情處理好了嗎?」指尖輕輕地揉著他的眉心,她柔聲問。
  
  「嗯。」柏瀚輕輕地應她一聲。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她關心地問,卻頓覺胸前一涼。
  
  「再要你一次。」他一翻身欺上她的身。
  
  「不是在說這個啦。」她雙手握著他的雙臂,在他懷裡掙扎著,「我指的是你家裡……」話還沒說完,於悠雪的聲音變成幾聲嚶嚀,她在他強壯的兩臂之間慢慢地下沉。
  
  直到柏瀚感覺到最大的滿足以後,終於從她身上支撐起自己,「你是指那幾個沒事找事的哥哥?你放心,他們現在都在為自己的事情煩惱,沒空煩我了。」
  
  「為什麼?」她知道柏瀚的哥哥們有多囂張,於悠雪不相信他們會放過柏瀚,不過最近柏光的確沒有來接過夏雨,這讓她有點疑惑。
  
  大哥的網站被他駭了,二哥的公司他要求他的供應商終止跟二哥合作,而三哥被簽約的娛樂公司給冷凍了,他冷冷一笑,一想到那幾個哥哥們被他搞得焦頭爛額,他就覺得無比的開心,因為這就是與他作對的下場。
  
  他不想讓於悠雪知道太多,怕她會胡思亂想只好轉移話題,「肚子餓了,做飯給我吃。」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她真的很好奇嘛,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有柏家三虎之稱的柏家三兄弟收手?
  
  「笨蛋,說了你也不會懂,乖乖去準備我們的燭光晚餐好不好?」柏瀚伸出手在她翹起的可愛臀部輕輕一拍。
  
  於悠雪坐起身來才發現全身酸痛,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這時從她的包包裡傳來一陣鈴聲,柏瀚望向她,她將手伸進包包裡,看到是媽媽的來電。
  
  她背著柏瀚,紅著臉接通了媽媽的電話。
  
  柏瀚的目光落在於悠雪凹凸有致的身體上,輕輕掃了一眼,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於悠雪小心翼翼地撒著謊,跟媽媽說她就要回去了,可是忽然間小腹一緊,一隻大手緊緊地按在她的小腹上,緊接著是一陣曖昧的撫弄,讓於悠雪險些呻吟出聲。
  
  她一邊應付著媽媽的問題,一邊用力去扳開那只轉移到她胸部並用力揉搓著兩團柔軟的手,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他根本不打算停下來,開始把玩著她的乳尖,引得她全身酥麻。
  
  斷斷續續地跟媽媽喃完電話。在掛斷電話那一刻,她低下頭用力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啊!痛。」柏瀚痛叫一聲,來不及察看傷口,一把抓住於悠雪的手腕將她整個撲倒在床上。
  
  「看來我得好好教訓你一番。」柏瀚裝出很凶的樣子。
  
  「你已經教訓我好多次了,不要!」於悠雪蹙著眉頭在他身下求饒。
  
  「不怕,反正你最欠的就是教訓。」柏瀚作勢要吻她,她掙脫他,一下子滑出他的懷抱。
  
  看著獵物逃走,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去抓住她。
  
  「哈哈,不要追我。」於悠雪想起衣服在樓下,拿起一條薄被裹住自己便往樓下走。
  
  柏瀚作勢嚇她,找來浴巾裹好下半身,一步一步隨她下樓。
  
  在客應裡於悠雪撿起散落滿地的衣物,一件件穿上。
  
  柏瀚纏上她,下巴抵著她的肩頭,「留下來住一晚不行嗎?」
  
  「不行,我得回家了。」於悠雪搖搖頭,「明天再來陪你好嗎?」
  
  「不好。」柏瀚在她面前就像一個不妥協的小孩。
  
  「你想怎樣呢?」於悠雪咬著嘴唇點點他的鼻尖。
  
  他緊緊抱著她,在她耳邊說道:「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於悠雪揉著他漆黑的髮絲,在他額上輕輕地一吻,「以後好嗎?等我開始工作以後一定會好好陪你,每天下班回到家就陪著你。」
  
  「不如現在就同居。」柏瀚提議,他恨不得跟她天天黏在一起。
  
  「可是我爸爸、媽媽不會答應的。」於悠雪眼裡有幾分擔憂,不敢想像爸爸、媽媽如果知道她有了男朋友還發生了親密的關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她一定要找個時間跟家人介紹他。
  
  「想讓他們答應很容易,走吧。」他起身。
  
  「走?」於悠雪站起來看著他。
  
  「我陪你回家,跟伯父、伯母講清楚。」柏瀚嘴角是不懷好意的笑容,他認真地考慮過了,他想安定下來,因為於悠雪,他對「家」開始有了期待。
  
  「什麼講清楚啊?」於悠雪緊張起來。
  
  「就是帶我去見你父母啊笨蛋。」他一把將她拉到身邊,摟著她的腰。
  
  「可是……」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啦。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要再猶豫了,遲早是要面對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6 AM

  第九章
  
  柏瀚的車子在一棟有著院子的二層樓房前停下,此時於悠雪將哀求他離開的眼神投向他。
  
  「到門口了也不請我進去,你很沒禮貌耶。」柏瀚解開安全帶,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見面禮。
  
  「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啦,拜託你先回去好不好?」於悠雪望向一樓的燈光,知道家人正在等她開飯。
  
  「肚子真的好餓,不知道伯母有沒有準備我的飯菜,吃過她做的壽司,我就喜歡上伯母的手藝了。」柏瀚轉身下車,他眷戀家的感覺,雖然那種感覺在他印象裡已經變得稀薄,甚至再也不能憶起。
  
  於悠雪咬咬嘴唇也下了車,她門剛打開一隻大狗便跑了出來,讓柏瀚嚇了一大跳。
  
  看到那一幕,於悠雪捂嘴直笑,「哈哈,沒想到你會怕狗。」
  
  「誰說我怕了?」柏瀚很大方地伸出手去摸摸那隻大狗的腦袋。
  
  大狗搖著尾巴,好像很歡迎柏瀚的樣子。
  
  「看來它知道我會是你未來的老公、它未來的家人,所以對我那麼友好。」柏瀚臭美地說。
  
  「你別想太多了,進去吧。」氣氛變得輕鬆,於悠雪推著他進門。
  
  「小雪你回來啦,等一下吃完飯要教一下弟弟的功課哦。」於媽媽慈愛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只是當她回過頭不由嚇得怔住了。
  
  女兒的身邊居然站著一個帥氣高大的男生,而他正客氣地望著她。
  
  「我們家有客人嗎?門口怎麼停著一輛車?」於爸爸從門外進來,看到於悠雪身邊的柏瀚也嚇呆了。
  
  「爸、媽,我替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柏瀚。」於悠雪連忙替父母介紹柏瀚,臉卻開始紅了。
  
  「伯父、伯母您們好,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柏瀚很禮貌地跟於悠雪的父母問好。
  
  於媽媽微笑著,「你是小雪的同學還是朋友?歡迎歡迎。」她一把將女兒拉到門後面,「小雪,那個人是誰?你的男朋友?」
  
  「嗯。」於悠雪點點頭。
  
  「可是你從來沒有提起他,這麼突然出現在我們家,媽媽一時接受不了。」於媽媽拍拍胸口喘了口氣。
  
  「那我讓他回去好不好?」於悠雪有點害羞。
  
  「人都進家裡了,不吃飯就讓他回去,有你這麼當女朋友的嗎?」於媽媽數落女兒一番,然後看著女兒滿意地一笑,「長得很帥,配得起我的漂亮女兒,也符合於家未來女婿的形象,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看他人品怎麼樣了。」
  
  「媽……」於悠雪嬌嗔地望了媽媽一眼。
  
  「好了,小雪,家裡準備的菜可能不夠,你跟阿瀚出去買點小菜回來。」於爸爸想將他們支開,好讓家裡準備準備,他現在這副隨興的打扮很難樹立家長的威信。
  
  「好吧。」於悠雪拉著柏瀚便往門外走。
  
  「你突然出現讓我爸媽好像有點消化不良,怎麼辦?」於悠雪牽著柏瀚的手有些不安。
  
  「我會讓他們慢慢接受我的。」
  
  柏瀚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溫馨的家了,橘黃色的燈光、滿桌飄香的飯菜,雖然房子不大,可是於爸爸、於媽媽很樸實、很友善,於悠雪在這個充滿愛的家庭長大,她的善良與美好讓他對她的依戀更加深刻,他一直想要一個家,一個屬於他溫暖、幸福的家。
  
  「其實我爸媽很好相處,不過我的弟弟就調皮了一點,你可能會拿他沒轍喔。」於悠雪輕笑。
  
  「人小鬼大的小孩我最喜歡了。」柏瀚衝她眨眨眼。
  
  各種特色小吃飄香,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踏足黃昏市場的柏瀚徹底地感受到一種踏實的幸福,他們買了好幾樣熟食,在昏黃的路燈下步行回家。
  
  小巷子裡,於悠雪挽著柏瀚的手,「等一下到家不要在我爸媽面前亂講哦。」
  
  「知道啦,好囉嗦的老婆。」柏瀚沒好氣地應她。
  
  「我才不是你老婆,告訴你,等一下絕對不可以提到這兩個字,尤其是在我爸媽的面前。」於悠雪家教很嚴,她要讓父母慢慢接受他。
  
  「伯父、伯母那麼熱情好客,相信他們一定會認可我這個未來女婿的。」柏瀚自得其樂。
  
  「誰說要嫁你了?」於悠雪眼裡冒出火焰。
  
  一把將她霸道地扯入懷裡,他吻了一下她額頭,「總歸是要負責的啊。」
  
  在於悠雪家,柏瀚度過了平凡又溫馨的晚飯時間。
  
  飯後,於悠雪把她的弟弟交由柏瀚來輔導功課,然後她跟媽媽說著柏瀚在她實習期間幫助過她的事,但對於曖昧的那一段她是不敢提的。
  
  於小弟的房間裡,這個被柏瀚懷疑是過動兒的弟弟問了一些讓柏瀚瞠目結舌的問題。
  
  「你怎麼認識我姊姊的?」於小弟咬著筆桿問。
  
  「在她實習的飯店。」柏瀚言簡意賅,畢竟面前的男孩很明顯是一個小鬼。
  
  「我姊姊很難追的,可是我姊姊身材很正點哦,如果你泡到她一定會很幸福。」小鬼頭一本正經地說。
  
  「幸福?」柏瀚雙手環胸背靠著椅子背墊,頗感興趣地看著他,他想知道一個讀小學三年級的孩子對幸福的定義。
  
  「嗯。」於小弟將嘴巴湊到他耳邊,手捂著他的耳朵以防外人聽到的樣子,「就是信裡說的那樣。」
  
  「什麼信?」柏瀚好奇地問。
  
  於小弟抽屜一拉,裡面嘩啦啦地冒出一大迭信件。
  
  柏瀚隨手拿起一封,仔細一看原來是別人寫給於悠雪的情書,裡面的肉麻程度是兒童不宜的,可是很明顯於小弟的理解能力已經不是兒童階段了。
  
  「裡面寫的內容是,如果能夠跟你交往,我會很幸福,你現在是姊姊的男朋友,所以你會很幸福。」
  
  柏瀚點點頭,微微一笑望向他,「對,我很「性」福。」
  
  等到家人各自休息以後,柏瀚被於悠雪帶到二樓她的房間,小小的卻可以看到滿天的星星。
  
  滿天星光在漆黑如緞的夜幕閃閃發亮,於悠雪將手中的冰啤酒遞到柏瀚手中,自己也打開一瓶果汁喝了一口。
  
  柏瀚湊到她耳邊,「你不怕我不勝酒力、酒後亂性?」
  
  「那還給我吧。」於悠雪瞪了他一眼,想要把給他的那瓶啤酒奪回,他卻一個仰頭喝光了。
  
  「我弟弟不好應付吧。」於悠雪笑嘻嘻地望著他。
  
  「還好,只是小孩子問的問題總是不按牌理出牌,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得好好想一下。」
  
  「什麼問題?」於悠雪好奇地望著他。
  
  「我看到不少情書,沒想到我有那麼多情敵,看來我要好好考慮一下。」柏瀚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
  
  於悠雪臉一紅,「討厭,你幹嘛偷看我的信?」
  
  「是你弟弟告訴我的。」
  
  「臭小子,明天我要好好教訓他。」於悠雪握緊拳頭。
  
  「你跟你弟弟感情真好,不像我家裡……」柏瀚陷入沉思,這段時間他一直很煩惱,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對不對,因為他輕易地粉碎了哥哥們打造的商業帝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他們就已經招架不住了。
  
  「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一家人,無論如何都該坐下來好好談談,不要用你的方式傷害了自己的至親。」
  
  「手下留情這種事我沒試過,而且我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柏瀚握緊拳頭。
  
  「他們為什麼一定要霸佔屬於你的那一份財產?」於悠雪很疑惑。
  
  「沒有人會拒絕財富。一柏瀚淡淡一笑。
  
  「就因為這個理由?」
  
  「當然,而且就算我娶了何馨,他們還是會再三刁難的,更別說我不會去娶一個我不
  
  愛的人了。」柏瀚不屑地一笑。
  
  「可是你媽媽不會希望你們兄弟自相殘殺的,難道就沒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妥善處理這個問題嗎?」於悠雪拍拍他的腦袋安慰他。
  
  「除非我不想要這家飯店,但這意味著我媽媽最看重的寶物要交給不珍惜它的人隨意地破壞,如果讓你取捨,你會怎麼做?」柏瀚望向於悠雪,「我從來不會任人宰割。」
  
  於悠雪望著他點點頭,「以前我被人欺負的時候,總覺得忍一下就會過去了,誰知道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欺負我的人往往會變本加厲,利用我的善良讓我更加難堪,現在我會鼓起勇氣,保護自己也保護我在乎的人,所以不管你採取怎樣的做法,我都會站在你身後支持你,只是你也要答應我,盡量把傷害減到最低。」
  
  「嗯,我會帶你回去正式見我爸一面跟他商議婚事,如果我按照他們所說的在國內定居,或許他們就不會再對我進行干涉了。」柏瀚將於悠雪擁入懷。
  
  這一夜兩人就擠在於悠雪臥室小小的床上暢聊了一個晚上,把他們的童年時代、學生時代發生的故事都分享了一遏,柏瀚在這個小而溫馨的家裡重拾家的溫曖與美好。
  
  夜已深,看著於悠雪熟睡的容顏,他作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他要帶她回去見父親然後跟她父母提親。
  
  柏家位於郊區的一棟豪華別墅,傍晚露水很重,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玉蘭花香。
  
  柏瀚牽著於悠雪的手走在久違的別墅花園裡的小徑上,很多年前與母親走在這裡那一幕似乎在此刻重現,他記得玉蘭花是他媽媽最喜歡的花,而眼前的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
  
  當傭人為他們打開門,柏父與哥哥們已經等候多時,柏瀚擁著於悠雪走進房子裡,柏父認出於悠雪便是飯店週年慶的晚宴上出現的女孩,笑著對她點了點頭表示歡迎。
  
  柏瀚的哥哥們則沒有那麼輕易地認可她,儘管他們都不得不佩服柏瀚的眼光,這個叫於悠雪的女孩猶如一朵白玫瑰,氣質高貴動人,與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果他們真的是情侶關係甚至決定步入婚姻,那他們就無法再打沙灘飯店的主意,不過只要事情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他們會想方設法阻止他們結婚的。
  
  從利益方面考量,他們當然想撮合柏瀚跟何馨,何馨有大小姐脾氣又很難侍候,如果柏瀚跟她婚後感情不順,兩家一定會鬧翻,到時候不管柏瀚是留下還是離開,對他們而言都是坐享漁翁之利的機會,相反的如果他娶了於悠雪,他們夫妻一定會聯合起來將他們掃地出門,所以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們的婚姻。
  
  「爸,如果您沒有什麼意見,我跟悠雪打算結婚,不管怎麼說我已經準備在國內長期發展,一方面接管飯店,另一方面能好好照顧我所愛的人。」
  
  「好、好,你幾個哥哥都已經成家立室,就只剩你一個,如果你把終身大事定下來,這樣我也可以放心了。」柏父不停地點頭,閱人無數的他第一眼便看出於悠雪跟自己的兒子相當匹配,知道她是學餐旅管理的,對她更加認同,因為這樣一來她便可以成為柏翰的賢內助,幫他打理飯店。
  
  「可是門不當戶不對的,以後生活上總會有分歧。要是何馨的話就沒有這個問題,他們從小一塊長大,對彼此有一定的瞭解。」二哥努力地撮合著,卻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異議,柏瀚握握於悠雪的手,「我跟悠雪因愛而結合,就算生活上有磨擦也會懂得包容與理解。」
  
  「不要是一時頭腦發熱用這樣的方式來自作主張就好,何馨有什麼不好,是個豪門千金又知書識禮的。」柏光毫不留情地發表他的意見,卻突然想起他有把柄在柏瀚手上,聲音馬上小了下去。
  
  「是我娶老婆又不是大哥,你不是我,怎麼知道誰對我才是最好的,平心而論,你跟大嫂又真的做到情比金堅了?」柏光最近在跟夏雨亂搞男女關係,很多人都早有耳聞,只是在國外的大嫂還被蒙在鼓裡,而柏瀚這麼一句話馬上讓柏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哥是為了你好,何馨是我們的青梅竹馬,我覺得她最適合你不過了。」三哥說話了。
  
  「對我來說悠雪就是最適合我的,你們一直要我娶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我真的很疑惑,如果你們對我有什麼不滿就直接說吧,反正悠雪我是一定要娶的,飯店我是一定要接管下來的。」柏瀚直接攤牌。
  
  「你別作夢了,一回來就跟我們爭飯店,告訴你,那是我們一直在打理的產業,絕不可能落到你手上。」二哥很不爽地嚷嚷,如果由柏瀚來管理飯店,他的次級品就沒辦法找到銷路了。
  
  「夠了,你們幾兄弟得到的已經夠多了,阿瀚小時候就被你們幾個逼著送到國外,到他媽媽病逝,他都沒辦法得到他媽媽最想留給他的飯店,你們搞清楚了,這家飯店是阿瀚的媽媽一手打拚來的,我們只不過是在她離開以後幫她保管而已,它最終還是阿瀚的。
  
  你們提過阿瀚要成家了才放心交給他,現在他有一個相當優秀的女朋友,還有你們說過飯店要拆A棟樓,我已經請專業人員替A棟樓進行監定,發現各項指標都是達到安全標準的,完全沒有拆掉重建的必要,等到阿瀚結婚,我便將飯店正式交由他來接管,你們任何人都不可以有意見。」柏父站起來,生氣地喝住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柏瀚冷冷地笑著望向他幾位兄長,「你們不要再氣爸了,我接管飯店以後你們可以繼續擔任原來的職位,可是我會整頓整個飯店,特則是財務的部分,我調查過飯店內部矛盾很嚴重,不得已的話我會進行裁員的動作。」
  
  「你憑什麼!」柏光氣憤至極,因為他安插了很多心腹在飯店裡,如果撤掉這些人,他就只剩下虛權了。
  
  「如果你阻撓我,我敢保證一個月之內我會讓你受到應得的懲罰。」柏瀚拉著於悠雪走到父親面前,「爸,飯我就不吃了,先回去了,您保重身體。」
  
  於悠雪察覺到柏瀚握著她的手在顫抖,她知道他在生氣,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緊緊握住他的手,透過交握的雙手,讓他明白他不是一個人,她在他的身邊,一直都在。
  
  出了門,柏瀚開著車在夜色中一路前行,於悠雪知道他此刻有多難過,因為她親眼見識到了他的兄弟對他的殘忍。
  
  「瀚,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因為是我勸你回來好好談的,可是我不知道他們會這麼不講道理。」
  
  「傻瓜,與你無關,你根本不需要道歉,我想如果不是你拉著我,我早就把他們全部揍得鼻青臉腫了,也或者我會告訴他們我對他們的生意做了什麼小動作,逼著他們早早認輸投降,可是我也想過,他們畢竟是我的家人,雖然我跟他們之間的親情很淡薄,可是在被你勸說之後,我還是想試著換一種方式跟他們談談。」
  
  柏瀚望向她,「可是很遺憾,家和萬事興的情況不可能在我家裡發生。」
  
  「現在怎麼辦?」於悠雪擔憂地望著他。
  
  「我爸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飯店會交給我,只是我的兄長們大概也有些坐不住,在出謀劃策了吧。」柏瀚淡淡地說。
  
  如柏瀚所言,他的幾個兄長正在一處秘密書房內長談。
  
  「沒想到是柏瀚那小子讓我們的生意幾乎翻船,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在最緊要的關頭又收了手。」二哥抽著雪茄,想起那段時間所有的供應商都終止跟他合作,不免又是一身冷汗。
  
  「他在國外有一家相當不錯的上市公司,而且子公司已經滲透到歐洲國家,現在正在向東南亞滲透,我們不要小看他的能耐。」柏光面容冷峻,搖晃著手中酒杯裡的血紅色葡萄酒。
  
  「我喇接到一部戲,竟然被那小子讓人封殺我,他來陰的,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總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三哥咬牙切齒。
  
  現在他們把焦點一致放在柏瀚身邊的於悠雪身上。
  
  「那個女孩之前在我們飯店做房務員,要找到她的資料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柏光端起葡萄酒喝了一日。
  
  「找她有什麼用?」三哥疑惑。
  
  二哥望向他,「老三,這你就不懂了,於悠雪在整件事裡扮演的角色表面上看起來毫不起眼,可是實際上她的作用是最大的,因為她現在是柏瀚心裡最重要的人,只要他們結婚在台灣定居,我們就不能食言,得讓柏瀚接管飯店了。」
  
  「哦,那我們可以拆散他們。」三哥恍然大悟的樣子。
  
  「拆散?不至於,就算我們拆散了也阻止不了柏瀚接管飯店,不過我聽夏雨說阿雄對她可是極度的渴望,只要製造一次幽會讓於悠雪身上沾了污點,柏瀚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一定會受不了這個打擊收拾包袱回美國,那麼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從接管飯店以來,柏光一直很清楚這家飯店最後還是屬於柏瀚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才以權謀私想要掏空這家飯店,可是他還沒有得到滿足柏瀚就回來了,他心有不甘才會出此下策,他要讓柏瀚得不到這家飯店,好讓他拿到長期的高額利潤。
  
  「阿雄,是你那個朋友?他可以嗎?」三哥想起阿雄又笨又呆的樣子。
  
  「如果我們把他跟那個於悠雪鎖在同一個房間裡,我想就是再傻他都有動物的本能撲倒她吧。」柏光奸險地笑著。
  
  二哥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何馨最近老是問起柏瀚,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
  
  柏光搖了搖頭,「當初給她的承諾太美好了,誰知道柏瀚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能怎麼辦,隨便唬弄一下就好,要不然就說她沒本事,搶不過於悠雪,我看她性格那麼要強,一定會去找於悠雪麻煩。」
  
  「不如明天吧,明天的展會,老爸會安排他最寶貝的兒子來主持這個晨會,柏瀚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我們就趁這段時間找到於悠雪,讓她到飯店客房,就是柏瀚之前住的那間,這樣她一定不會有所警惕。
  
  我們就安排阿雄在那等她,只要阿雄得手了,我想柏瀚怎麼也不可能接受一個有污點的女人吧,只要讓他離開這個傷心地,我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柏光想到柏瀚慘敗而逃的那副模樣,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6 AM

  第十章
  
  清晨柏瀚開車載著於悠雪到飯店,要她在飯店大廳等他,他便匆匆趕去開會。
  
  於悠雪本來不打算跟他過來,因為她學校還有事,可是他說開完會之後要去試婚紗,沒有辦法她也只好跟他來了。
  
  飯店大廳擺設的蘭花開得正好,整個大廳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她站在一盆蘭花前聞著它所散發出來的香氣。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高跟鞋跟輕敲地板的聲響,她警惕地回過頭,來的是穿著與妝扮很時尚的何馨,她一反常態地卸下她平時的傲慢無禮,一臉笑盈盈地望著於悠雪,好像跟她關係很好的樣子。
  
  「于小姐,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何馨朱唇微啟卻暗藏險詐,她正與柏瀚的幾個兄長醞釀一場好戲,反正從小到大,只要是她得不到的她就要毀掉,雖然她毀不了背景不凡的柏瀚,但她可以毀掉柏瀚的最愛。
  
  眼前的於悠雪就是週年慶上親密地窩在柏瀚懷中,讓她美夢成空的那個人,也是後來柏瀚倉促趕回美國,讓她以為被柏瀚拋棄了的人,可是她猜錯了,柏瀚為了她公然與三個哥哥對抗,還堅持要和她結婚,眼前溫柔似水的於悠雪是她最痛恨的人,她根本就不想戴著微笑的面具走向她,但為了配合柏家三兄弟,她只好努力掩飾自己的真面目。
  
  看著於悠雪身上穿著一件淡雅的棉布裙子便將她勻稱美好的身材襯托得那麼美好,何馨忽然對自己身上價格不菲,由名設計師親自操刀設計的品牌服飾感到無比嫌惡,相比之下,她似乎比於悠雪還要失色許多。
  
  於悠雪對何馨的友善感到很意外,但還是禮貌而大方地伸出右手,「你好。」
  
  何馨的手與她交握,因憎恨與嫉妒用力有些過猛,「我是何馨,相信你也聽說過我。」
  
  於悠雪當然聽過這個名字,對她的印象更是清晰,她就是柏瀚的哥哥們要介紹給他的那個富家千金,眼前的她微笑得很有禮貌,但握著她的手力道有些大,握得她的手都有些痛了。
  
  重重地鬆開她的手,何馨站在她面前,「恭喜你,聽說你要跟瀚哥結婚了。」
  
  「謝謝。」於悠雪沒有放鬆警惕,何馨那麼突然地出現在她面前,如果不是偶然,那一定是有什麼陰謀。
  
  「對了,什麼時候請客呢?到時候一定要發喜帖給我唷,不管怎麼說,瀚哥身邊的位置本來應該是我的。」何馨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話語裡開始有諷刺的意味。
  
  於悠雪點點頭,「只要你願意來,我們會很歡迎你的。」
  
  「其實我是想跟你取取經。」何馨一雙媚眼在於悠雪身上打量著,她在想著如果按照柏家三兄弟的計劃,讓那個色鬼阿雄糟蹋她的身體,那麼柏瀚一定很痛苦,而且她百分百肯定柏瀚不會再要這個不清白的女人。
  
  於悠雪望著她打量自己的神情,「取什麼經?」
  
  「我只是很想知道你是怎樣從一個小小的房務員變身未來董事長的老婆的,在某些方面你一定很不簡單,只是不知道是床上功夫了得還是甜言蜜語誘人?所以很想跟你取經,看能不能也釣個金龜婿,那麼以後的生活就不用愁了。」何馨冷笑著,語氣裡已經透露出她深深的敵意。
  
  「何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於悠雪不再是過去那個柔弱的女生,清楚何馨故意來刁難她,她也變得嚴肅。
  
  「尊重?你要我跟一個庸俗低賤的人表示尊重,當你躺在瀚哥的床上慢慢俘虜他,讓我跟他被眾人公認的感情付諸東流,害我的癡心無處寄托,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尊重你?」何馨的聲音越來越高,將周圍的客人都吸引了過來。
  
  「何小姐,請你不要把我跟阿瀚的感情說得那麼不堪,愛是雙向的,不可以勉強別人去愛,如果一個人不愛你,你最好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我身上沒有任何問題,是你把原屬於我的東西搶走了,還想要我尊重你,你當我是傻瓜嗎?說實話,今天我就是專程在這裡等你,要跟你把事情說清楚的。」何馨臉上有幾分扭曲,她雙眼緊緊地盯著於悠雪,如果眼神會殺人,她早就將於悠雪千刀萬剮了。
  
  看到何馨跟一開始的態度截然相反,於悠雪知道她是故意來找自己碴的,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轉過臉去不再理會何馨。
  
  何馨看到於悠雪對自己這種不理不睬的態度,身為天之嬌女的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用力抓著於悠雪的肩膀,將她整個身子轉過來面對著自己,「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於悠雪淡淡地說。
  
  「你搶我未來的老公、搶我最喜歡的人,我問你為什麼?」何馨臉上的濃妝讓她此刻顯得猙獰。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不知不覺間於悠雪與何馨已經被人群團團包圍。
  
  於悠雪輕輕地拍開何馨握在肩膀上的手,「阿瀚不是物品,他是有思想、有情感並且獨立的一個人,如果他喜歡的人是你,他自然會在你身邊,根本沒有搶不搶的道理,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這樣子只會自貶身價,不如去尋找真正愛你的人。」
  
  「你利用職務之便爬上瀚哥的床,用色相引誘他,這難道不是搶?我只能說你這招實在太噁心了!」何馨毫不讓步。
  
  「我沒有,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於悠雪因為何馨絲毫不留面子的說法憤怒不已。
  
  「哼,真心相愛有那麼簡單嗎?是覬覦他將來手中所掌握的資產吧,他是飯店的董事長,只要攀上了瀚哥,你馬上就能從小麻雀搖身一變成為鳳凰,這不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盤嗎?」何馨冷哼。
  
  於悠雪無奈地一笑,知道何馨有意挑釁她,她再怎麼解釋都只會被何馨越描越黑,乾脆息事寧人。
  
  「無話可說了對吧,像你這種趨炎附勢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柏瀚在一起?」何馨越說越激動,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於悠雪不知道應該怎麼辯解,只覺得一個人很無助,因為沒有人能夠為她說一句話,她想離開但何馨沒打算放過她。
  
  「如果小雪沒資格跟柏瀚在一起,那還有誰有這個資格?」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走出來擋在於悠雪面前,神情高傲地望著何馨,「你別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就很了不起,他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你會被踢出局證明了是你沒本事。」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感情講的就是你情我願,別人是真心相愛的,你嫉妒人家就出來亂說一通,害我們一個個都那麼同情你,差點冤枉了這位小姐。」人群中開始傳出指責何馨的聲音。
  
  「小雨?」於悠雪驚訝地望著面前為她主持公道的夏雨。
  
  「小雪,我們走。」趁著現場陷入一片混亂,夏雨拉了她就往電梯方向走。
  
  電梯裡,夏雨鬆開了於悠雪的手。
  
  「我最討厭那種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人了。」夏雨呼了口氣,按下頂樓的按鍵。
  
  於悠雪絲毫不在意這些,只是將目光落到夏雨的臉上,「謝謝你幫我解圍。」
  
  夏雨微笑著擺擺手,「這沒什麼,同學一場幫個忙罷了,其實我有認真想過你所說的話,你說得很對,很多時候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不能寄托在別人身上。」
  
  「對了,你來飯店有事嗎?」於悠雪看著這個時間應該在學校的夏雨,忽然開口問道。
  
  被她這麼一問,夏雨的臉色稍稍一變,「沒有啊,就是到總統套房去嘛,我跟柏光在那裡同居,最近他在美國的老婆要回來了,趁他在開會,我來拿回我的東西好準備去找工作。」
  
  「哦。」於悠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而微笑看著夏雨,「那祝你找到理想的工作。」
  
  「小雪,陪陪我好不好?」夏雨緊握著於悠雪的手,四年的時間裡於悠雪第一次感覺夏雨那麼友善。
  
  如果她真的想通了,一定能夠憑著她的美貌與能力找到一份好工作,希望她能夠好好地照這條路走下去,於悠雪暗暗地想。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總統套房門口,夏雨打開了門。
  
  「你一直住在這裡嗎?」於悠雪看著夏雨。
  
  「對啊,之前走錯了路,以為柏光看得起自己又很想住到這裡,所以一直跟他在這裡同居,誰知道他老婆一回來他就不要我了,所以我很後悔當初沒聽你的勸告。」夏雨的聲音在身後徐徐地說。
  
  於悠雪並不是很在意,看著眼前的擺設,久違的總統套房讓於悠雪想起與柏瀚的點點滴滴,踩在客廳的地毯上,風仍然從不遠處的海面上吹來。
  
  「小雨,到時候我可以跟瀚說一下,讓你到公司來上班啊,我們的成績一直不相上下,資歷也差不多,我覺得你絕對能夠勝任飯店的工作。」於悠雪微笑回過頭望著夏雨。
  
  夏雨輕笑,「呵呵,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在柏光身上已經付出太多了,如果我只差小小的一步就可以從他身上把我付出的一切全部連本帶利的要回來,我又何必繞遠路從小職員做起呢?」
  
  「什麼意思?」於悠雪蹙眉,正準備回頭,身後的門卻一下子被關上,她猛然回過頭,夏雨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是那個經常騷擾她的客人。
  
  於悠雪心跳漏跳了半拍,難道是夏雨跟他串通起來要害她?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於悠雪警惕地看著來者,全身戒備起來。
  
  「小美人,沒想到是我吧?今天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啦,你的朋友已經出賣你了,嘿嘿。」滿臉肥肉的阿雄在柏家三兄弟的安排之下很快就要得償所願,他一時興奮莫名,發出淫邪的笑聲。
  
  阿雄將門反鎖後揉著雙手,色迷迷地看著身材豐滿的於悠,露出一別垂涎三尺的樣子子,而於悠雪看了身後一眼,開始慢慢地往後退。
  
  夏雨在門外默默地說:「小雪,對不起了,為了爭取柏光對我的信任,我不得不這樣做。」說完她便到會議室去交差了。
  
  「告訴你,如果你敢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阿瀚絕對不會放過你。」於悠雪顫抖著嘴唇,看著眼前鬼迷心竅、一臉淫笑的人發出警告。
  
  「只要我得手了,自然會有人幫我擺平所有的麻煩,小美人,乖乖躺下來吧。」阿雄一點點地向於悠雪逼近。
  
  於悠雪繞過沙發閃躲著他,只是每當眼前的男人逼近一步,於悠雪便多一分絕望。
  
  海風從落地窗吹進來,這裡是飯店的最頂樓,隔音效果也很好,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向外求救,情急之下她拿出了手機,只要打給柏瀚,他一定會來救她。
  
  但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還沒看清楚到底是誰打電話給她時,阿雄便撲了過來,於悠雪被嚇了一大跳,而手機也跟著掉落到地上,摔成了兩半。
  
  看於悠雪失去最後的求救機會,阿雄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品嚐她的美好,他心情大好,玩心也被挑了起來,耗著時間與她轉圈圈,看著她身上穿著質地柔軟的裙子,幻想著她的豐胸、翹臀,他恨不得讓她立刻赤裸裸呈現在他面前,這是他覬覦了多久的美好啊。
  
  想到這裡血液衝了上來,他不想再浪費時間,跳上沙發猛然撲向了她,她嚇得後退一步,撞到身後擺放著花瓶的桌子,身後一陣破碎聲響,地上頓時一片狼藉,她急忙繞到另一邊,想衝到洗手間去卻又慢了他一步,他嘿嘿地笑著,揉搓著雙手恨不得馬上將她身上的衣物撕得粉碎。
  
  看著阿雄一步步逼近,於悠雪在心裡哭喊著,阿瀚,快來救我!
  
  彷彿有心靈感應一般,坐在會議室裡的柏瀚一直心神不寧,在他發現自己的手機因為會議而調成了靜音,與此同時他看到夏雨從會議室外經過,伸出手對柏光做了個OK的手勢,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他們之間有什麼陰謀嗎?柏瀚產生了懷疑,同時拿出自己的手機,低頭一看發現上面竟然是一連串的未接來電,這時候蘇絲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一點也不把在場的人臉上的不滿看在眼裡。
  
  柏光開始冷嘲熱諷,「管好你的人,別不分場合。」
  
  剛下機趕來飯店的蘇絲在柏瀚身邊耳語幾句,柏瀚的臉色變得冷凜,握緊了拳頭,這些董事們都是會看臉色的人,他們知道柏瀚遇到了麻煩,只是他在這種情況下表現出的冷靜也讓所有人吃了一驚,不禁為之折服。
  
  他們不得不承認,比較起來柏家這個麼子比他三個哥哥真的出色得多,如果他真能接管這家飯店,相信飯店很快就會有突破性的成長。
  
  柏瀚跟蘇絲說了句什麼,她若有所悟地走了出去。
  
  「很抱歉各位,我有點事,先離開了。」柏瀚站起來,放棄這個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會議,但離去之前他冷冷的眼神掃過柏光的臉,一臉陰沉地往門外走去。
  
  柏瀚前腳跨出辦公室便馬上衝向電梯,猛按電梯按鍵,恨不得能馬上直奔頂樓。
  
  握成拳頭的指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他再也沒有先前的冷靜與沉穩,此刻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到達頂樓,並在心裡發誓,如果於悠雪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他會讓他那幾個所謂的哥哥一起陪葬。
  
  電梯門一打開,柏瀚馬上衝到總統套房門前,可是房門被上了鎖,他根本進不去,隱約可以聽到裡面傳來哭泣聲還有一個男人肆意的叫囂,他像瘋了一樣猛踢房門,於悠雪聽到了,馬上失聲痛哭起來。
  
  而阿維知道有人來阻止他了,馬上收拾起遊戲的心態,猛然撲向他的獵物,如果到嘴的肉再次跑掉,他想他再也沒有臉面在柏光面前出現。
  
  被困在門外的柏瀚緊握著拳頭,一邊瞪著眼前這道礙事的門,一邊想著要等蘇絲拿來房卡那就太遲了,眼角餘光忽然瞄到走廊盡頭的陽台,他靈光一閃,馬上朝著那個陽台跑去。
  
  他看著與陽台遙遙相對的房間陽台,他知道只要他順利從這裡翻過去,她就會沒事。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望了一眼樓下,知道自己如果摔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但她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因為她,他才能領略到金錢世界以外平凡生活的真諦,他不想讓他內心深處最渴求的東西從此消失。
  
  用力的深呼吸,他雙手攀著圍欄,踩著外牆上只夠腳尖觸碰的一點突出的間隙,一點點地攀爬著,因為緊張而冒汗的手讓他一隻手突然一滑,讓他差一點就掉了下去,他努力找著平衡點,一點一點的前移,直到他終於來到房間陽台的圍欄,立刻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才剛在陽台站穩,耳邊馬上傳來於悠雪的哭叫聲,抬頭一看就看到那個男人正用手箝著她,伸出手準備撕開她的衣服,他立刻衝上前去一把將那個男人踹開。
  
  眼看到嘴的肉飛走了,阿雄不甘心,衝上前想跟壞他好事的柏瀚拚命,沒想到他卻被柏瀚一把揪住,頓時成了人肉沙包,直到他倒在地上哀哀叫,等到門被打開,米高跟蘇絲走了進來,柏瀚才終於放開這個被他揍得半死的男人,讓米高一腳踩在腳底下。
  
  柏瀚回過身,血紅的雙眼終於流露出對所愛之人的疼惜,他張開了雙臂,將受到驚嚇的於悠雪擁入他的懷裡,讓她在他的懷中宣洩恐懼的情緒。
  
  他幾乎是用盡力氣將她緊鎖在懷裡,大掌撫著她的頭髮,安撫著她,「沒事了,不怕,已經沒事了。」只是受了驚嚇的於悠雪完全沒辦法停止抽泣。
  
  柏瀚不停地安撫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他懊惱著也慶幸著,看著安然無恙的於悠雪,他只感覺自己的眼眶濕潤了。
  
  昏暗的酒吧包廂裡,暗紅色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舉起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將空酒杯重重地砸到地面上,頓時碎片四濺。
  
  米高與蘇絲將兩個女人押到包廂裡並一腳踢向她們的小腿,兩個人齊齊跪下,地面上的玻璃碎片瞬間讓她們的膝蓋滲出血來,昏暗中她們看不清楚眼前柏瀚的表情是怎樣,但她們能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一刻的氣氛。
  
  危險的氣息將她們包圍,她們如同面對著死神一般全身發抖。
  
  柏瀚冷笑著望向她們,「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們做這種卑鄙的事的。」
  
  兩個人互相推托著,誰也不願意說。
  
  「死到臨頭了還不開口?」蘇絲用力地抓起夏雨的頭髮,將她的腦袋重重地往前一推。
  
  她一下飛機打開監視畫面一看就看到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如果不是黑道出身的她立刻跟米高搶來一輛車,並在高速公路上與警方上演飛車追逐戰,一心想趕回來阻止事情發生,柏光的計劃恐怕已經成功了,她真的沒辦法想像後果,不過最歹毒的是柏光買通了打手,知道他們是柏瀚的人還攔著不讓他們進飯店,還是米高與她兵分兩路才及時通知柏瀚這件事。
  
  這些人的重重陰謀不過是想讓柏瀚離開,可惜事與願違,此刻柏瀚已經不想再對他們手下留情,只想揪出幕後黑手。
  
  柏瀚不想再看到眼前兩個讓他感覺噁心的女人,他站了起來對著米高和蘇絲說:「給她們半個小時讓她們交代清楚,如果她們不肯說,那就灌藥讓外面那些野男人一個個糟蹋一遍。」
  
  柏瀚拂袖而去,而夏雨與何馨都爭相把真相說了出來,他當然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他只是想聽她們親口交代事實,不管怎樣他都不想看到隔天的頭條新聞上出現柏家兄弟自相殘殺的消息,反正他有更加厲害的手段,可以不動聲色地讓他們一個個破產。
  
  至於那個強姦未遂的男人,柏瀚也已經跟監獄裡面的黑道打好了交道,讓他們在裡面好好地「照顧」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obhant1010 發表於 2014-9-28 09:18 AM

  尾聲
  
  臥室裡的床頭燈散發著柔和的淡黃色光芒,柔軟寬敞的大床上,柏瀚輕覆著於悠雪雪白的胴體。
  
  一頭黑色的髮絲散落在枕畔,臉上如桃花般嬌柔欲滴又泛著淡淡的紅暈,一雙迷離的眼睛如會勾人心魂般,而那微啟的粉唇香軟飽滿,充滿誘惑的味道,一雙細長白皙的手臂緊緊地攀著床單,承接著身上結實強壯的男性身軀,一條修長的腿伸長,而另一條腿屈起,柔軟的身體剛好與身上的身軀緊密相貼。
  
  他幾乎將她全身吻了個遍,除了他,不許別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哪怕是碰一下也不可以,所以當那天救下她,他差點沒把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給殺了。
  
  所以這幾天只要一到晚上,他都要將她吻個遍,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因為她是他的。
  
  身體底下的人兒發出輕輕淺淺的呻吟,雖然慾望來得又急又猛,但他並不急著進入她,除非她跟他說想要,看著她被他挑逗得全身緋紅但仍然咬著粉唇不願意向他索要的樣子,他的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蘇絲跟他說讓一個小綿羊變得主動會相當地困難,可是他覺得他很快就會成功了。
  
  大掌一次又一次地撫過她圓潤凝白的酥胸,她的兩枚乳頭早已經高高翹起等待他的吮吻,雖然身體深處對她也強烈地渴求著,但他偏要等她開口。
  
  在他的慢節奏之下,於悠雪終於張出雙臂緊緊地攀上他的胸肌,她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一翻身將他壓在她下面。
  
  她的吻細細碎碎地落在他胸前,那柔軟的觸感讓柏瀚發出一聲低吟,他努力地壓抑著自己早已經勃起的慾望,他展開雙臂呈現出大字形躺在床上,接受著於悠雪的主動。
  
  她柔軟的頭髮輕輕在他身上拂動,她的吻開始如雨點般落在他臉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他靜觀其變,雖然慾望滾燙得讓他快要失控了。
  
  於悠雪輕輕地將頭髮撥到腦後,調整一下位置,跪坐在他的小腹處開始吮吻他的唇,她柔軟濕滑的舌頭撬開他的唇齒,學著他平時吻她的樣子與他的舌頭纏綿,她柔軟的胸脯在他胸膛起起伏伏,致命般撩撥著他。
  
  柏瀚這才發現她的功力絕對不在他之下,只是簡單的幾個動作便輕而易舉的將他征服。
  
  他閉起雙眼,一邊控制著自己,一邊讓她在自己身上四處點火,當她的小手不小心觸摸到他某個不能觸碰的地方時,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一陣喘息。
  
  一個翻身輪到柏瀚將她壓在身體底下,他對她晚上的主動表現相當的滿足,於是毫不猶豫地將胯下早已經發痛的慾望送入她的體內,緊緊地握著她雙手手腕,他湊近她的臉÷以後想要的時候直接地跟我說要,懂嗎?」
  
  「嗯。」於悠雪輕輕地點點頭,眼裡閃爍著羞怯。
  
  整張大床頓時發出粗重節奏的響聲,柏瀚已經迫不及待地深入她,不停地對她發出撞擊並發出沉重的喘息,而於悠雪不再掩飾自己,發出一聲聲醉人心魂的嬌喘。
  
  素白淡雅的百合花在典雅的花瓶裡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位於台北的某家婚紗連鎖店裡,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
  
  柏瀚站在落地窗前,雖然還沒有正式舉行婚禮,但他已經是飯店的董事長,此刻柏瀚正在跟電話那頭的人叮囑著什麼,在他準備掛斷電話之際,試衣鏡前的人兒叫住了他。
  
  他回過頭,看到眼前於悠雪身後跟著捧著婚紗長長裙擺的店員走了出來,他不自覺地看癡了,黑色的髮絲斜斜地綁成一根麻花辮,鬆鬆地披在她一側肩膀上,她的頭頂上是一束淡雅的花環,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雪白的婚紗讓她看起來典雅迷人。
  
  「瀚,這件婚紗好不好看?」鏡子前的於悠雪牽著裙擺轉了一個圈,那樣子就像一個跌落凡間的天使。
  
  經歷那次事件,柏瀚更加喜歡這樣的她,善良樂觀,不管遇到什麼挫折都會很快就拋在腦後,臉上永遠掛著讓人心情愉快的微笑,她就像一個小小的太陽,溫暖著身邊的人。
  
  而明明是心動,可是西裝筆挺、一臉帥氣的柏瀚還是搖搖頭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說道:「再換一件看看。」
  
  於悠雪嘟著嘴,「那只好換下一件羅。」
  
  「新娘,看這邊笑一個。」攝影師按照柏瀚的要求,將那一刻的於悠雪定格在他的照相機裡。
  
  當於悠雪穿著這家婚紗店最後一件婚紗走出來的時候,柏瀚站起身來,於悠雪身穿婚紗的美好幾乎讓他沉醉,想到她穿每一件婚紗美麗的模樣,柏瀚滿足地點點頭,而他安排的攝影師已經幫他把於悠雪試穿婚紗或端莊或典雅的美麗模樣拍攝了下來,以供他日後回味。
  
  「已經是最後一件了,如果還是不好看那我就沒辦法了。」她攤攤手。
  
  他微笑著走到她身後,下巴抵在她嫩滑的肩膀上,雙手環在她小腹處,「其實你穿每一件都很好看。」
  
  「那你又讓我換了那麼多件,換穿婚紗很累的耶。」她苦著臉抱怨著。
  
  「沒辦法啊,因為這樣我才能把每一個美麗的你都留住啊。」柏瀚低頭吻上她的額頭。
  
  於悠雪含著笑,轉過身來雙手攀上柏瀚的雙肩,踩著高跟鞋踮起了腳尖,她緩緩地抬起頭吻上他的唇。
  
  兩個人都幸福地瞇起雙眼,而幸福在這家典雅的婚紗店靜靜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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