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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4-10-4 02:06 PM

梁海燕 - 把嬌妻撲上床【單】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14-10-4 05:32 PM 編輯

【小說封面】



【內容簡介】

他的女人不懂愛,只好夜夜佔有讓她明白;
她的男人不說愛,只好讓他愛到不捨離開。!

金頌然自認自己長得還不錯,身材外貌一把罩,
雖然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
好歹也會拋個嬌羞迷人的媚眼給他,
畢竟像他這種型男,女人可是很哈的。
可他老媽像是怕他娶不到老婆,
天天逼他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小姐們相親。
直到張寒雲這遲鈍的大小姐出現,
不但不將他這型男放在眼裡,還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他都娶她進門當老婆了,她卻說只想當他的假老婆,
想上床,看看摸摸可以,想要她,愛上了再說。
這下子高傲的金頌然哪裡肯了,反正這婚是離不了,
不過是他的一顆心,那就給她吧。畢竟他可是熱血男人,
看著床上老婆動人的曲線,他沒要個盡興哪肯罷休?

【出版日期】 2014/03/06
【出版社名稱】喵喵屋
【書系及編號】臉紅紅BR699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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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4-10-4 05:07 PM

楔子

五歲的張寒雲是這個社區裡最有名的孩子,不是因為她有多漂亮,也不是因為她有多聰明乖巧,而是因為她奇怪的性格。

她小小的腦袋裡總是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無數個為什麼,每次都能把大人問倒,就連她的父母都拿她沒轍。

身為知識分子的張氏夫婦,越來越難以應付女兒各種天馬行空的問題,導致最後他們都以「小孩子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為由,搪塞女兒。

正因為這樣,社區裡的小孩都不跟她這個性格古怪的女孩玩,使得張寒雲小小年紀就懂得一個人自娛自樂。

公園的一角,張寒雲坐在石凳上,圓圓的石桌上還有一隻已經翻肚的青蛙,只見小女孩拿著一把小刀和一把小鑷子,在青蛙的肚子上劃來劃去。

她圓溜溜的黑眼珠認真地盯著手上的動作,神情也像個小大人一樣,沉穩得不像話,神情專注,連有人靠近都毫無察覺。

「小妹妹,你在幹什麼?」一個身穿牛仔服裝,十歲左右的男孩往她身旁一探,好奇地問道。

畢竟還是年紀小,儘管張寒雲性格沉穩,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她還是被嚇到了,張寒雲的手一抖,小刀和小鑷子「匡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她轉身一看,只見一個大哥哥正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嘴角微微上揚,眼裡的笑意怎麼也掩藏不了,而他全身上下最顯眼的,莫過於他穿著的那條到處都是破洞的牛仔褲。

「這麼多洞,你不覺得冷嗎?」現在可是冬天,張寒雲怎麼也無法想像會有人穿著破了洞的褲子,抬起小臉很認真地問道:「你很窮嗎?」

「蛤?」金頌然的嘴巴就這麼張著,樣子很滑稽。

許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頓時放聲大笑,「哈哈哈!太有趣了,看來我今天蹺掉那無聊的課是值得的。」

金頌然說完一屁股坐在張寒雲旁邊的石凳上,「這叫有個性,知道嗎?」

十歲的金頌然好像忘了,坐在自己旁邊的小女孩可是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孩子,用平等的口吻開始跟她討論破洞褲子的話題。

「哦。」張寒雲淡淡回了一聲之後,沒有再理會他,逕自彎下小身子,把地上的小刀和小鑷子撿起來,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實驗。

金頌然很好奇她的行為,尤其是看到這麼小的女孩子,竟然拿著小刀在死去的青蛙上開膛破肚,連他看了都覺得很噁心,她卻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真是太奇怪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在幹什麼呢?」敵不過好奇心,金頌然一臉期待地看向比自己小的女孩。

「做實驗。」張寒雲酷酷地回答,手上的動作雖然不嫻熟,但是看起來有模有樣的。

「實驗?」金頌然一頭霧水,忍不住自言自語道:「現在幼稚園也有實驗課了?」

「是我自己要做的。」張寒雲扭過頭瞥了他一眼,正經地回答道:「如果沒有什麼事,請不要打擾我。」

金頌然再次傻住了,這哪是一個小女孩該說的話,怎麼聽起來比他年紀還大?

「你要做什麼實驗?」金頌然再次忍不住問道。

「我想知道青蛙肚子裡有什麼,為什麼它的肚子總是鼓鼓的?」張寒雲很好奇青蛙的肚子裡是不是裝了什麼東西,所以她要切開青蛙的肚子看個究竟。

「啊?」金頌然徹底被打敗了,小小年紀就因為這點好奇,而動手把青蛙開膛破肚,真是了不起!

「哎……」金頌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之中,張寒雲突然發出長長的一歎,只見她開始收拾石桌上血肉模糊的屍體,在樹下挖了一個小洞,把屍體埋了進去,然後走到公園的小池塘旁,把自己的小手洗乾淨,一副準備要走的樣子。

金頌然急忙跟上去,「你剛才為什麼歎氣?」

很少糾結於什麼,喜歡隨興而為的金頌然,竟然被她的行為弄糊塗了,一心想要問出個所以然。

「青蛙的肚子裡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害我白忙了一場。」張寒雲像個小大人一樣,雙手往兩旁一攤,神情嚴肅地感歎道。

天啊,這個小女孩到底是從哪個星球來的?金頌然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她的思路,他可是被大人誇獎聰明的小孩耶,怎麼現在卻覺得自己很笨,根本就聽不懂這個小女孩在講什麼呢?

張寒雲輕輕地睨了金頌然一眼,覺得眼前這個大哥哥很奇怪,表情總是很誇張,覺得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沒有多想,張寒雲開始小跑步,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等到金頌然回過神來的時候,張寒雲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他站在原地傻愣了好久,久到他以為自己走進了愛麗絲的夢境,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小女孩,然後作了一個奇怪的夢,現在夢醒了,小女孩也消失不見了。

「奇怪……」金頌然真的有些不明白,伸手搔了搔頭,慢慢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還邊嘀咕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不會是剛才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曬到睡著了吧?」

直到很多年以後,他再想起這個畫面,才知道原來是真的,不是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4-10-4 05:08 PM

第一章

美國紐約。

「嗨,Rick,我們過兩天要去跳傘,怎麼樣,有興趣一起來嗎?」幾個穿得很龐克的男子來到一名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帥氣男子面前,對他提出邀請。

「跳傘?」搖晃著酒杯的金頌然漫不經心地挑了一下眉峰,似乎沒有什麼興趣,「沒什麼挑戰。」

金頌然早就玩膩這類運動,對於朋友的提議一點也不心動,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

酒吧裡的音樂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熱情,他向來很享受這種無拘無束的夜生活,今天卻顯得有些百無聊賴,從皮夾裡掏出一張大鈔往桌上一放,然後起身準備要離開。

「嘿,你要走了嗎?」幾個男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珠,金頌然這個標準夜貓子,竟然在這個時間就撤了,簡直是匪夷所思。

「嗯。」金頌然無視那幾個狐朋狗友詫異的眼神,神情自若地步出吵雜的酒吧。

夜晚的紐約是個不夜城,到處都是燈紅酒綠、霓虹閃爍,微風徐徐吹過,讓金頌然不由得拉了拉衣領,緩緩走向遠處,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沒有了興致,不由得感到淡淡的寂寥。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最起碼對愛好玩樂、崇尚自由隨興的他來說,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寂寞,今晚卻沒來由地湧現出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現在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公寓,好好大睡一場,醒來之後又像之前一樣隨興而活。

金頌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正在前進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原本灰暗無神的雙眸倏地一亮,緊緊地盯著某一處。

在繁華熱鬧的紐約,一個身穿套裝的東方女子站在街頭,更加詭異的是她手裡還拿著碼表,不時地按下碼表,然後低頭在筆記本記錄著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大街上人來人往,金頌然一眼就捕捉到她,這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金頌然腳步的方向一變,緩緩向那個奇怪的女人走去。

就在此時,張寒雲正努力寫著筆記,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她,直到一道粗喘的呼吸聲從她身後傳來,她才猛地發覺自己身後站著一個人,她一轉身就撞上一雙探究的黑眸。

「呀!」張寒雲忍不住低叫一聲,她雙手抱著筆記本和碼表往後退一步,警覺地看著他。

「我很好奇你在幹什麼。」金頌然雖然覺得問一個陌生人這麼突兀的問題很奇怪,但是他真的很好奇,就像心裡有個東西在搔著他,讓他心癢難耐,不吐不快。

張寒雲一聽到熟悉的中文,警惕的心竟沒來由地放鬆,沒有之前的緊繃。

「這個……好像不關你的事吧,先生。」冷靜下來的張寒雲恢復昔日的冷淡,不打算理會這個冒出來搭訕的男子,即使他長得很帥。

金頌然微微一笑,對於她的冷臉並不在意,反而更加有興趣地追問下去,「我好像看到你手上拿著碼表,為什麼?」好奇心真的能害死貓啊!

張寒雲白了他一眼,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有點莫名其妙,轉身就往另外一邊走。

金頌然見狀趕緊追上她,緊跟在她身旁,邊走還邊追問:「聽你的口音應該是台灣來的吧,我也是,看在我們是同胞的份上,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為過吧?」

天啊,要是他那些朋友知道,他竟然這麼低聲下氣地搭訕一個女人,他們肯定會嚇得眼珠子都掉出來。

從來都是女人主動找他聊天或引誘他,曾幾何時,在這紐約街頭,他金頌然成了找人搭訕聊天的厚臉皮?哎,真是好奇心害死人,現在連他的自尊心都被踩在腳底下了,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弄明白,要不然這樣厚臉皮纏著人家,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我已經在美國生活快十年了,哪裡有好玩的地方,我都瞭若指掌,怎麼樣,需要我做嚮導嗎?」金頌然發揮裝熟的本事,開始天南地北地說起來,而張寒雲偶爾瞟來一記眸光,算是回應他的自言自語。

兩個人不知不覺往前走著,張寒雲沒有出聲趕他走,但也沒有回應他的問題和他所說的話,金頌然一路上就像是對著空氣說話一樣,得不到她一句回應,但他也沒有放棄,反而跟著她一路走著。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或許是今天晚上心情本來就糟,而遇到這個感覺很特別的女人之後,他糟透的心情似乎沒那麼糟了,這一路雖然是自己在自言自語,但光是看她的反應,他就覺得很有趣,一點也不會覺得無聊。

張寒雲在一家溫馨的餐廳門口停了下來,走進去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後,便開始向服務生點餐,金頌然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饒富興趣地盯著她看。

如果剛開始只是好奇她的行為,那現在他就是好奇她這個人了,他自認自己長得還不錯,身材外貌一把罩,雖然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但好歹那些女人都會對他露出迷人的笑臉,不像眼前這個女人,從剛才到現在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這讓他的男性自尊受到嚴重的傷害,說什麼他都要扳回一局。

「先生,我們不認識。」張寒雲的言外之意就是請他離開。

張寒雲一路上一直忍著對他視而不見,本以為她不予理睬,他就會自動離開,沒想到他竟然一路跟著她來到了這裡,現在的男人都像他這樣嗎?隨隨便便就在街頭跟女人搭訕,不管對方理不理會,都要纏著人家不放?

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厚臉皮的男人,張寒雲在心裡暗暗鄙視坐在對面的男人。

金頌然並不知道此時坐在對面的女人正在心裡鄙視自己,他還一臉笑意,「你終於開口說話了,再不說話,我都以為你是個啞巴了。」

金頌然知道自己今晚的行為很反常,但或許是在他鄉待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同鄉,而且是他不討厭,相反地還有些興趣的小女人,就忍不住纏著她了,或許他真的寂寞了。

「先生,我不認識你,請你離開。」這次張寒雲不再委婉,直接趕人,她又不是什麼鮮花,不想被一些煩人的蒼蠅盯上。

金頌然是什麼人,怎麼會看不出此時她臉上的厭惡與不耐煩,要是平時他早就甩手走人了,哪會在這裡受她的嫌棄,不過今晚剛好遇上他心情不好,需要眼前這個奇怪的女人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所以他才會這麼厚臉皮地纏上她。

「這裡是公共場合,你不能趕我走。」金頌然說完也招手向服務生點餐,今晚他打算做一次無賴。

「你可以坐到別的位置。」張寒雲耐著性子說。

「可是我就是喜歡這個位置。」金頌然依舊是一副痞痞的樣子。

看到他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張寒雲放棄了,既然他都厚臉皮地跟著自己走了這麼久,又怎麼會輕易走人,張寒雲加快咀嚼的速度,想要盡快吃完,好擺脫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這時金頌然的餐點也送上來了,他開始享用今晚的晚餐,一邊吃一邊不死心地問:「你站在街頭拿著碼表,到底在幹什麼?」

「不關你的事!」張寒雲幾乎是咬著牙對他低吼道。

她在做什麼關他什麼事,為什麼大街上有那麼多人他不去管,來關心她做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張寒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討厭他探究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她從小看到大,不管是親戚還是同學,都用那種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她,她真的討厭極了,她孤僻又怎麼樣,她舉止奇怪又怎麼樣,關他們什麼事!

她的世界就連家人都無法理解,更何況是這個陌生的男人,所以她也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你該不會是在研究,有沒有外星人混進地球人裡吧?」金頌然隨口一說。

張寒雲猛地一愣,瞪大雙眸看向他,彷彿在看怪物一樣,她迅速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美鈔放在桌子上,撈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東西,全都放進包包裡,在金頌然反應過來之前飛奔出餐廳。

「喂!」金頌然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跑掉,急忙追出去,只見她飛快地消失在轉角處,而餐廳門口有一本書,是她逃跑的時候落下的。

他彎腰撿起來一看,頓時傻住了,許久之後,只見他拿著那本書站在餐廳門口哈哈大笑,那是從心底發出的朗聲大笑,愉悅的大笑。

那本書的書名在燈光下隱約可見,外星人解剖學。

金頌然在心底發誓,要是再遇到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好好研究她腦袋的構造,這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不久的將來遇見她……

又是一個靜謐的夜晚,凌亂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帥氣的男人,一身古銅色肌膚,看得出來他酷愛運動,若隱若現的腹肌讓人看了不禁血脈賁張。

刺耳的手機鈴聲把沉睡中的男人吵醒,英挺的眉峰不自覺皺了起來,一絲不悅的氣息正在他身上散發,他長手一伸,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按下接聽鍵。

「該死的!是誰?」金頌然玩到凌晨才回來,才剛剛躺下不久就被人吵醒,口氣十分不爽。

「兒子,你是在罵我嗎?」手機的另一頭,金母一副天塌下來的口吻,彷彿受到了多大的打擊,震驚不已,「媽媽好傷心,你竟然這樣跟媽媽說話。」

金頌然一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完全清醒,從床上坐了起來,抬手揉揉眉間,神情很無奈,語氣也放緩了不少,「媽,我沒有在罵你。」

他嬌弱的媽媽是水做的,動不動就能哭上一兩個小時,他怕死她這一招了,於是他趕緊放低姿態,誘哄道:「媽,我怎麼會捨得罵你,我剛才以為是之前打電話騷擾我的推銷員,所以口氣才會那麼差,你就別生氣了,還是說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吧。」

「還不是你這死小孩,都不接你爸爸的電話,讓他氣壞了。」金母在太平洋彼岸抱怨道:「兒子啊,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金頌然一聽到這個話題,立即發出一聲呻吟,「哎喲,媽,我頭有點暈,我現在這裡是凌晨,媽,讓我睡一會,等我醒了再打電話給你吧。」

「不行。」金母哪會不知道兒子打的小算盤,「你一掛斷電話,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接通,今天說什麼都得把話說清楚,不准掛,你爸爸要跟你說話。」金母說著就把話筒遞給一旁的丈夫。

「爸。」金頌然無可奈何地對著電話那端的人喊了一聲,還真是心不甘情不願。

「哼,還記得我是你爸啊?」金父沒好氣地冷哼道:「要是你還認我這個爸的話,就馬上給我回國,你說你在外面玩這麼多年了,該回來盡盡金家子孫的責任了吧?」

「爸,我對繼承公司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已經成為這幾年來他們父子倆唯一的話題了,「再說不是還有浩然嗎?」

他這位堂弟可是比他更適合繼承金源集團,他不喜歡朝九晚五的生活,他愛自由、不受拘束,把他綁在一個地方,他會受不了的。

「你才是我兒子!」金父終於受不了地對他大吼。

金頌然在這一頭猛翻白眼,又來了,每次談到這個問題,他這個爸爸就沒有往日的冷靜,總是暴跳如雷,哎……

「爸,我雖然是你兒子,並不代表你可以安排我的人生。」金頌然始終堅持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想法,「我對繼承公司沒有興趣,硬是要我去坐辦公室,我也做不來,爸,你是想要讓金源毀在我手裡嗎?」

「你……這個臭小子,這是在威脅我嗎?」金父氣得漲紅了臉,恨不得飛到金頌然面前,把他痛打一頓,「這是多少人想要都沒有的,現在讓你少奮鬥三十年,就能繼承這麼大的公司,你竟然還嫌棄。」

金父對於要兒子回國繼承公司也始終執著,不只是因為金頌然是他的親生兒子這麼簡單,還因為兒子完全遺傳了他的經商頭腦,甚至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然而兒子從小就對經商不感興趣,除了玩他那些破爛相機,其他他都不放在眼裡,偏偏這個不孝子對科技、投資的資訊十分敏銳,小時候就不經意展現出這方面的才能來。

金源只有在兒子手裡,才能更進一步發揚光大,這也是他多年來始終不放棄說服兒子,要兒子回國繼承家業的重要原因。

「爸,我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在告訴你我的決心。」

金頌然不喜歡被束縛,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都不願回國的原因,自由自在是他所追求的,只有不受拘束的靈魂才能有無限遐想,才能拍出最棒的照片,或許在父親的眼裡,他那些相機、照片都是敗家玩意,但他卻視為寶貝,他生活的原動力。

金父還想說什麼,話筒突然被妻子搶了過去,「兒子,你要是不回來,媽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向來嬌弱的金母也下了最後通牒。

「你在外這麼多年,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不知道媽一個人多擔心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讓媽日夜為你操心呢?」說著說著,金母在電話那頭掩面哭泣了起來。

「是不是要等到媽死了,你才會回來?」金母越說越傷心,哭得不能自已。

「老婆,別哭了,就當我們沒有這個不孝子。」金父也在一旁火上加油,這一番話使得金母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我真是命苦啊,有兒子卻跟沒有一樣,好不容易養這麼大卻不在身旁,想見一面都難如登天。」金母一邊哭泣,一邊哀怨道。

「媽……」金頌然雖然知道老媽是在使苦肉計,他卻不能不孝地駁斥她,只能忍下來。

「兒子,媽身體不好,說不定沒有多少時日了,你快點回來,讓媽安心好嗎?」金母不僅柔弱,而且身體也不太好,一直被嬌養著,這次真的是豁出去了,說什麼都要把兒子逼回國,「繼不繼承公司,我們以後再說,你先回來吧,媽真的很想你。」

即使金頌然再熱愛自由,骨子裡還是孝順的孩子,金母的溫情攻勢讓他不得不正視這個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終於他不得不妥協退讓了,「媽,我會回去的。」

金母一聽立即停止抽泣,顫抖著聲音問:「真的嗎?」

「真的。」金頌然感到無奈極了,但還是鬆口答應,「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就回去,先這樣吧,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再見。」

金頌然說完不給金母反應的時間,立即掛斷電話,將手機關機,倒頭就睡。

一個月後,金頌然提著簡單的行李,還有自己最寶貝的攝影器材回國了,原本以為回國為的是安撫一下嬌弱的老媽,只是短暫停留,沒想到竟然又被她擺了一道。

利用他的愧疚心理逼他去相親,該死的,光是想起那些數不清的飯局,他就想吐,尤其想到那些濃妝艷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的心情就跌落谷底,差得不能再差了。

「該死的!」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只怪他當初心軟,答應老媽回國,弄得現在自己想走都走不了,金頌然真是悔不當初。

偌大的金家大廳裡,金母正用柔弱的表情望著一臉怒氣的兒子,彷彿有多大的委屈,眼裡漾著閃亮的水潤,這種情況讓原本心情就煩躁的金頌然更加暴躁,站起來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媽,我已經跟你一起吃過很多頓相親飯了,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會再去了,你別這樣看著我。」

「兒子,什麼相親飯,說得好像是媽故意拐騙你一樣。」金母抬起手,佯裝擦拭眼角的淚珠。

金頌然毫不猶豫地給她一記「就是如此」的眼神,對於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視而不見。

「這次跟前幾次都不一樣。」金母以嬌滴滴的嗓音努力說服自己的兒子,美眸熱切地望著他,「這次是媽好姐妹的女兒,人家可是醫學院的高材生,現在還是一名醫生。」

金母回想著好姐妹跟自己說過的話,好像是那個女孩子有個很特別的職業,不管是什麼,反正也是個醫生,至於是什麼醫生,好姐妹支支吾吾,說得也不太清楚,所以她也沒有記得很清楚。

「兒子,你這次一定會喜歡那個女孩的。」金母打包票,「張家夫妻怎麼說也算是高知識分子,家教很好,他們的孩子差不到哪裡去,我聽說寒雲還燒得一手好菜,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賢妻良母,這樣的女孩配你正好。」

「媽!」金頌然停下來回踱步的腳,扭頭看向自己的媽媽,很不爽地低吼了一聲。

「喊什麼喊,這是對你媽該有的態度嗎?」金父見狀急忙對兒子怒吼,一點也不捨得嬌妻被不孝子亂吼。

金頌然無力地拍了一下額頭,最後雙肩一垮,悶悶地回答道:「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立刻走人。」

「好好好,最後一次。」金母一聽到兒子讓步,高興得連連點頭答應,哈哈哈,真是太好了,這下可以跟好姐妹結成親家了。

瞥見母親的笑臉,金頌然心頭再次湧現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真是被自己那看似柔弱的老媽給欺騙了,哎,他真是後悔。

為了怕兒子反悔,金母的動作非常迅速,很快就跟好姐妹約好了雙方見面的時間地點,讓金頌然想要找借口拖延都沒有機會。

第二天,金頌然在金母的殺手鑭,淚水攻勢的攻擊之下,不得不乖乖地跟著金母來到雙方約好的地方。

高級典雅的日式料理餐廳,隱私性特別好,在一間包廂裡,張家母女早就規矩地坐在那裡,等候他們的到來。

「麗梅,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一拉開門,金母就趕忙出聲道歉。

「沒關係,我們也是剛到。」張母對金母微微一笑,視線很快被金母身後的男子攫住,心想這位就是今天的男主角了。

上下打量著他,這位丈母娘越看越滿意,心裡已經對這個未來女婿產生了好感,看來她這個性格古怪的女兒真的遇上一個優質的男人了,哎,就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她這個古怪的女兒。

「伯母你好。」金頌然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一進門便向坐在位置上的張母主動問好。

張母笑著點點頭,手肘還不著痕跡地頂了頂身旁的女兒,示意她也出聲跟人打招呼。

正在神遊的張寒雲被媽媽這麼一撞,回過神來,「阿姨好。」她站起來對金母微微頷首問好。

「好好好。」金母趁機打量著張寒雲,雖然對她的打扮感到有些疑惑,但是看到她那雙清澈的水眸後,便放心了許多,擁有這麼漂亮清澈的眼眸,肯定是個好孩子。

金頌然聞聲望去,只見一張有點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蛋出現在面前,一幅幅畫面突然閃過他的腦海,黑眸倏地瞪大,情不自禁地喊出來,「是你?」

張寒雲抬眼看向出聲的金頌然,一臉茫然,彷彿他剛才出的那一聲「是你」根本就不是在跟她說話。

「你不記得我了?」瞧她一臉陌生,完全沒有記起的模樣,讓金頌然感到無比挫敗。

天啊,這個女人是天生來打擊他的嗎?要不然為什麼每次遇到她,他都表現得十分熱情,而她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怎麼了,你們認識?」金母首先出聲問道,眼睛不由得一亮,看來他們兩人見面的情況比她想像中要好很多。

「見過一次面。」

「不認識。」金頌然跟張寒雲同時出聲,截然不同的回答讓雙方的母親面面相覷,露出不知怎麼回事的表情。

「張寒雲小姐是嗎?」金頌然揚起一抹足以融化人的燦爛笑容,卻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我們的確見過一次面,一個多月前在紐約的街頭,我們還一起吃過一頓飯,你不記得了嗎?」

經他這麼一提,張寒雲開始努力地回想一個多月前去紐約時所發生的事,她對於不想記得的人或事,向來都不會放在心上,「很抱歉,我對於一些不重要的人或事,通常都不怎麼記得。」

其實張寒雲說的事實,可是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像是打了金頌然一個耳光,讓他臉部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額頭微微跳動的青筋顯示著他正在努力地隱忍怒氣,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說出這樣的話,太不給他面子了,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竟然一句不記得就這麼完事,而且還說他是不重要的人,真是有夠氣人的!

「呵呵,寒雲說話真是太可愛了。」

看到所向披靡的兒子吃癟,金母不由得掩嘴低笑,竟然能惹她那個高唱自由和平的兒子生氣,看來這個女孩真是不簡單啊!

「麗梅呀,看來孩子們有事要自己說清楚,我們這兩個老太婆就不要在這裡當電燈泡了。」金母對好姐妹眨了眨眼睛,「我們好久沒見了,到隔壁聊聊天,這裡就讓給他們吧。」

「那是當然,我們走吧。」

張母明白金母的意思,立即起身跟著她往外走,臨走前還不忘扭頭叮嚀女兒,「寒雲,要好好跟頌然聊聊,不准悶著不說話哦。」

知女莫若母,女兒孤僻悶騷的性格,她可是很清楚的,要是不叮囑她開口,這丫頭一定會一句話都不說,完全在自己的思緒裡神遊。

就這樣,一場詭異的相親開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4-10-4 05:09 PM

第二章

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金頌然當然知道媽媽是故意幫他製造機會,讓他跟張寒雲獨處的,原本這樣的把戲是他最討厭的,但這次他卻欣然接受,甚至覺得媽媽這麼做還不錯。

「難道你打算坐在這裡跟我大眼瞪小眼嗎?」金頌然一臉調侃的笑意,彷彿置身事外,一點也不受影響。

反觀張寒雲,小臉蛋上佈滿了陰雲,尤其是媽媽離去前特地叮囑,更讓她頭痛不已。

她向來最討厭跟男人這種生物待在同一個空間,這會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甚至會覺得有點噁心,不過眼前這個叫金頌然的男人並沒有讓她產生噁心的感覺。

「張寒雲小姐,你該回神了。」這女人竟然能在聽他說話的同時恍神,真是佩服她。

金頌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張寒雲相處,對於女人他總是游刃有餘,可對於張寒雲,他突然沒這麼有自信了,哎……

「抱歉。」張寒雲把視線調回來看向他,一本正經地跟他道歉。

「你都是這麼正經的嗎?」金頌然涼涼地問道,身子隨意往前傾,黑眸炯炯有神地緊盯著她。

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張寒雲竟感到有些不自在,身子不自覺往後挪了挪,這細微的動作全都被金頌然看在眼裡,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弧度,眼眸中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這個問題我選擇不回答。」張寒雲的小臉還是面無表情,漂亮的眼眸掃向他,「金先生,我們今天是來相親的,不是來探究正不正經的問題。」

「No,你錯了。」金頌然伸出修長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笑著說:「既然是相親,那就表示我們要互相瞭解,這樣的問題正好能促進我們更快速地瞭解對方,不是嗎?」

張寒雲本來就是個寡言的人,對於這種辯論式的對話,她從來都佔不了上風,聰明的她只好選擇沉默以對。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對於這個問題,金頌然一直耿耿於懷,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張寒雲不知道他為什麼緊抓著這個問題不放。

「比你想像中重要。」這關乎他的自尊面子問題,當然重要了,可是他不會把這點表現出來,以免被她笑話。

「不記得。」張寒雲簡潔有力地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可以的話,金頌然的額頭肯定會浮現三條黑線,他嘴角微微顫抖,一副隱忍著,即將要爆發的樣子,這個女人……真是有夠直接的!

「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不跟小女子計較,金頌然自我安慰地說。

「那麼我們現在重新來認識,希望你不會再有『不記得』的情況了。」他特地加重「不記得」這三個字,可見他多麼在意被她就這麼隨意忽略掉,「記住了,有可能成為你未來丈夫的我,叫金頌然。」他邊說還邊用手指著自己,生怕她沒記住自己的臉。

「嗯,你好,我叫張寒雲。」相對於金頌然的激動,張寒雲還是那副冷靜得過分的模樣。

金頌然徹底服了她,決定不再跟她計較這些事了,要是繼續計較,他只有氣得吐血的份。

「你知道我們今天的相親是以結婚為目的嗎?」金頌然小心翼翼地問,這個小女人看起來總是一副狀況外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一樣被硬逼來的?

「知道,相親不就是為了節省雙方的時間,最後達到結婚的目的嗎?」張寒雲把話一口氣說完,氣都不喘一下。

金頌然真是傻眼了,她……這是在背公式法則嗎?為什麼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解釋什麼叫相親一樣?也虧她解釋得出來,金頌然哭笑不得地望著她,哎,算了,說好了不跟她計較的。

「那就是說你不排斥結婚了?」

「排斥我就不來了。」張寒雲覺得這個男人的智商有點問題,總是問一些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秀眉不由自主地微蹙著。

捕捉到她皺眉的細微動作,金頌然笑了,這個老成的小女人終於有其他表情了,看來他剛才的「戰果」還不錯嘛。

「張寒雲,你確定要嫁給我嗎?」他忽然湊到她眼前,笑得一臉曖昧。

「你確定要娶我嗎?」她的反應也不慢,眼角一挑,有些挑釁地回他。

「呵呵,有趣。」如果是跟這個小女人結婚,生活應該會很精彩吧。

可是一旦結婚,他有可能會永遠失去他的自由,一想到他有可能被綁在金源一輩子,每天朝九晚五,過著死板的生活,還要和各式各樣的人應酬,出席各種煩人的宴會等等,他就感到一陣惡寒,天啊,他真的想好了嗎?

這次輪到金頌然沉默了,張寒雲沒有出聲追問,反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悠然自得地品嚐了起來,看來對於婚姻,往往都是男人比女人害怕,要不然眼前這個男人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了。

或許這場相親會提前結束吧,她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沒有結果的事情上。

正當張寒雲想要出聲提出告辭的時候,金頌然開口了,「張寒雲小姐,我們結婚吧。」

雖然不知道怎麼了,金頌然頭腦一熱,這句話就從他嘴裡脫口而出了,等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兒子,你說的是真的?」金母一直在隔壁偷聽他們談話,一聽到金頌然說的話,立即推開與他們包廂相連的門,急切地問道。

「媽?」金頌然還以為媽媽已經離開,沒想到她們竟然沒走,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籠罩上來。

「麗梅啊,太好了,我們要成為親家了。」金母無視兒子冒火的雙眸,轉身拉住張母的手,興奮不已,「我兒子都說要結婚了,快快快,我們趕緊選個好日子,把他們的婚事辦了,說不定明年我們就可以抱孫子了,你說呢?」

「當然好。」張母也跟著連連點頭。

兩位當事人被徹底地忽略不計,沒有人問他們的意見,兩位母親就這麼熱烈地討論起來。

「你說我們要辦什麼樣的婚禮,中式還是西式?還是……」兩位母親熱烈的談論聲,金頌然已經聽不見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金頌然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被自己的話困死,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婚姻就這麼草率地被定了下來。

他不得不佩服長輩們的行動力,竟然在短短一個月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好,讓他們這兩個還稱不上熟悉的男女走入婚姻,真正地成為一對夫妻。

張寒雲很少對什麼東西有慾望,正因為這樣,她對什麼事情都是淡然處之、清心寡慾的樣子,除了對於堅持的事物喜歡探究到底之外,沒有什麼野心。

婚姻也是,她一直覺得自己會結婚,而且應該會是在父母的安排下結婚,或許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所以當婚姻真的來臨時,她反倒沒有一絲不悅或不安。

遵循父母的意願去相親,然後聽他們的話跟金頌然結婚,她都沒有異議,即使她對這個男人稱不上認識,因為在她心裡,就算是結婚了,她的生活也不會產生太大的變化,所以這一切對她的影響很小。

可是事情似乎出乎她意料,並不是沒有影響,譬如現在的新婚之夜。

張寒雲褪去一身繁瑣的婚紗,在浴室裡享受了舒服的按摩水療後,精神百倍地走出來,看到躺在床上翻閱雜誌的男人,才猛地想起今晚要跟這個男人睡,而且還會做一些男女之間會在床上做的事情。

她的秀眉不由皺了起來,要怎麼辦呢?她不習慣有人睡在旁邊,更何況還是一個陌生的丈夫,哎,看來還是有所改變和影響,張寒雲在心底微微歎氣。

「洗好了?」金頌然發現張寒雲就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一副很困擾的模樣,放下手中的雜誌關心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算有,以她的性格也不會說出來。

「可是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沒有什麼。」金頌然可不是瞎子,難道會看不到她眉毛微蹙的樣子?

張寒雲沉默了一會,似乎終於下定決心。

「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她一邊說還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哦?」金頌然這可來興趣了,沒想到她也會有主動的時候,「什麼事?」

「我們……能不能先熟悉適應一下,然後再……」張寒雲第一次這麼支支吾吾地說話,她平常要嘛想什麼說什麼,要嘛什麼都不說,竟然也會有這麼尷尬的時候,真是難得一見。

金頌然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突然明白她為何一直支支吾吾了。

「再什麼?」金頌然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給生吞了一樣,露出的笑容很曖昧,「再上床?」

張寒雲在聽到他這麼露骨的話後,白嫩的臉蛋頓時染上一片緋紅色,很誘人,看到這幅美景的金頌然黑眸微微一暗,不由得心潮澎湃,感覺到有些蠢蠢欲動。

天啊,這個行為奇怪、性格沉悶的女人竟然能挑起他的慾望,真是不可思議!

金頌然從床上下來,慢慢地走向她,張寒雲用警惕的眼神瞅著他,他每前進一步,她就不由得退後一步。

「老婆,你這樣的眼神讓我很受傷。」金頌然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佯裝難受地說:「好像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你的答案呢?」張寒雲的聲音微微顫抖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如果我不願意呢?」金頌然停住前進的步伐,雙眸盯著她不放,「再怎麼說這是我的權利,我沒有理由放棄,除非……你有更好的理由說服我,或者是你告訴我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要不然我豈不是虧大了?」

放著美美的嬌妻,只能看卻不能碰,這是最慘無人道的事情!

「我……」張寒雲語塞,一時間根本就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能說服他,更想不出有什麼好處能給他,最後只好歎一口氣,悶悶地問:「那要怎麼做,你才會答應?」

金頌然走近她,倏地伸出手猛地一拉,把她拉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吹氣,「我可以答應你,在你沒有適應之前,我們先保持這樣,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總不能讓我這個丈夫守著你這麼漂亮的妻子,什麼都不做吧?」

「什麼意思?」張寒雲抬起頭望向他,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金頌然猛地俯下身,狠狠地含住她的嫩唇,毫不客氣地撬開她的貝齒,鑽入其中肆意翻攪吮吸著。

「唔……」張寒雲雙手本能地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

金頌然哪裡會給她機會,雙手緊緊摟住她,將她困在懷裡動彈不得,火熱的舌尖勾弄著她的粉舌,吮吸著她口中的蜜液,嘖嘖作響,幾乎要把她的靈魂給吸出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金頌然才緩緩鬆開她,張寒雲被吻得紅腫的小嘴微微張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小臉也變得通紅,魅惑極了。

「你出爾反爾,你不是說要等我適應再……」張寒雲漲紅著小臉,那麼羞人的話她說不下去了。

金頌然一隻大手依然緊緊地扣住她的腰,另外一隻手則輕輕地撩起她的髮絲,放在鼻尖嗅聞著,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誘惑的味道。

「我說等你適應再讓你成為真正的金太太,並不代表我不碰你,親愛的,要你的方法有很多種,就算不做到最後,我也可以讓你快樂。」

他的氣息吐在她的脖頸上,醇厚的聲音像是魔鬼在誘惑人犯罪一樣,讓張寒雲的身子微微顫慄,幾乎酥軟在他的懷裡。

「你……」她感覺到自己已經渾身無力,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靠在他懷裡,任由他上下其手。

「我答應不要你,但是碰你是一定的。」要不然今晚他要怎麼過,這點甜頭他是一定要的。

在張寒雲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再次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紅腫的唇瓣。

「唔……」金頌然狂猛的吻,讓有些迷糊的張寒雲腦袋變成了一團漿糊,虛軟無力地承受著他火熱的吮吸,一團熱火開始在她的體內燃燒,燥熱不已。

「這是今晚的代價,所以你只能接受,否則我們的談判條件就只好作廢了。」她在他懷裡掙扎,讓金頌然不由得低聲提醒道。

「你……」張寒雲的臉幾乎可以滴出血了。

「想反悔嗎?」金頌然笑得十分邪魅,黑眸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

張寒雲知道自己該拒絕他,否則如此充滿情慾的觸碰跟最後一步有什麼差別?可是他的神情是那麼明白地告訴她,一旦她拒絕,那麼就沒得談了。

然而金頌然根本就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封住她的紅唇,火舌在她嘴裡肆虐著,舌尖突破她軟嫩的唇瓣,緊緊地糾纏著她的小香舌,猛烈地在她口中翻滾著。

「唔……」張寒雲被迫雙手攀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會虛軟得往下滑落。

金頌然則不客氣地扣住她的腰,用力壓向自己,更加瘋狂地吮吸著她嘴裡的甜蜜。

「好甜。」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出乎意料的甜美,幾乎讓他欲罷不能。

張寒雲覺得口中的空氣幾乎要被他吸走了,那炙熱的火舌拚命地吮吸著她口中的甜蜜,與她的香舌相互追逐嬉戲,這一切的感覺是那麼陌生,陌生得讓她有些害怕。

張寒雲雙手緊緊摟住金頌然的脖子,生怕自己會這麼暈厥過去,「嗯……」

就在張寒雲迷迷糊糊的時候,金頌然將她打橫抱起,往大床走去,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俯身壓上去,毫不猶豫地含住她的紅唇,繼續汲取她口中的甘泉。

天啊,真的好甜,這個小女人甜得不可思議,他體內的燥熱幾乎要把持不住了,大手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牢牢地扣住她的纖腰,使她柔軟的身軀緊緊貼著自己昂藏結實的身體。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就像催情藥一樣,不停地誘惑著他體內叫囂的慾望。

他真的不應該答應她這麼不人道的條件,現在好了,苦的是他自己,不行,不能再繼續了,否則自己真的會後悔死。

金頌然用盡力氣才使得自己離開她的唇瓣,雙手緊緊摟住她,就再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了。

張寒雲從迷情中逐漸清醒過來,見他沒有繼續,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他。

金頌然的大掌蓋住她誘人的水眸,粗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睡覺。」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遵守對她的承諾,可這個小女人竟然還用那麼魅惑的眼神看他,這不是想讓他的自制力瓦解嗎?

「你……」張寒雲被他弄糊塗了,本以為今晚保不住貞操了,沒想到他竟然戛然而止。

「閉嘴,再說一句,我現在馬上要你。」慾求不滿的男人粗聲粗氣地警告道。

張寒雲立即沒了聲音,緊閉雙眼強迫自己趕緊睡著,僵直的身子像根冰棒一樣,硬邦邦地窩在金頌然懷裡,努力想辦法使自己快點睡著。

或許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又經過今晚這麼刺激緊張的互動,張寒雲一旦鬆懈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而擁她在懷的男人可就沒有這麼好過了,一整晚都在跟自己體內的慾望作鬥爭,幾乎到天微微亮才緩緩地閉上眼睛……

金頌然跟張寒雲的婚姻生活就這樣開始了,除去他不能要她這一點,其他對他來說都算是不錯的開始,但是他之前擔心的問題很快就來了。

果然在半個月之後,金父開始有意無意地把公司的高層主管介紹給他認識,更不時在他面前討論公司的運作情況,再假裝無意地詢問他的意見。

才剛沉靜下來的自由靈魂又開始在體內蠢蠢欲動了,尤其是他看到自己心愛的寶貝攝影器材時,那陣渴望就更加強烈了。

是啊,他是不受拘束的鷹,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就被綁在這裡呢,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裡閃過,或許他可以帶著她一起走?

「有什麼事嗎?」

從金頌然坐下來吃早餐開始,這傢伙就一直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著張寒雲看,要不是她太熟悉這樣的眼神,她還以為他又在覬覦她的肉體,在腦子裡想著要怎麼摧毀之前說好的約定。

「沒什麼,只是看到你用餐刀切麵包的技術很嫻熟,看來你是個優秀的外科醫生。」金頌然不打算讓她這麼快知道自己的計劃,看到她的動作就這麼隨口一說。

「外科醫生?」張寒雲一臉疑惑,隨即很正經地糾正他,「我不是外科醫生。」

「你不是醫生嗎?」這半個月來她也是早出晚歸,他還在心裡小小地抱怨了一下,為什麼醫生這麼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媽當初跟我說你是個醫生,沒錯吧?」

「呃,可以這麼說。」法醫應該也算是醫生的一種吧,張寒雲在心裡思索著,然後對他點點頭。

「那你到底是什麼醫生?」金頌然像是想到什麼,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該不會是什麼難以啟齒的泌尿科醫生吧?」

「哦,這倒不是。」張寒雲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露出尷尬的神情,反倒一派從容地揭曉答案,「我是法醫。」

「匡啷」一聲,金頌然手裡的刀叉掉在餐桌上,發出了清脆刺耳的響聲。

「法……醫?」金頌然腦海裡立刻閃過美劇裡那些解剖屍體的恐怖畫面,聲音竟然有些顫抖,「是……解剖的那種法醫?」

「嗯,難道還有別種法醫嗎?」張寒雲一臉奇怪地反問道。

「呵呵……」金頌然可以肯定自己此刻臉部是僵硬的,這個小女人性格奇怪也就算了,連職業也跟常人不一樣,真是讓他有點頭痛。

金頌然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平復內心的震撼,試著接受妻子的特殊職業。

「你沒事吧?」張寒雲知道很少人能接受她的職業,就連她的家人都沒辦法理解和接受,更何況是他這個與她不熟的丈夫,「我的工作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困擾。」

這是她唯一能保證的,如果他要讓她辭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放心,我沒有要干涉你工作的意思。」金頌然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更不會要求你辭職。」

「謝謝。」張寒雲水眸一閃,毫不掩飾地直視著他,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弧度。

第一次見到她笑的樣子,竟如此迷人,幾乎讓他移不開眼,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容易討好,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她笑了,真是沒有野心。

「我吃完了,要去上班了,你呢?」這是他們結婚半個多月以來,張寒雲第一次主動問他的行程。

她其實並不清楚金頌然的工作是什麼,她之前出門上班的時候,也看過他扛著那些攝影器材開車出門,聽婆婆說他是去攝影,不過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拍的照片,所以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尤其是因為他,她的生活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變化,本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改變,這段日子下來,竟然也開始一點點地改變了,習慣每天晚上身旁多一個人,甚至覺得窩在他懷裡一覺睡到天亮,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也因為他,她的生活忽然變得多采多姿,原本孤單一個人的她,現在一回到家就有人纏著自己說話,而且還說個不停,讓孤僻的她每天也被迫跟著說這麼多的話。

就這樣,張寒雲開始對這個「活生物」產生了興趣,不由自主想要研究他,就像她遇到很棒的人體想要研究的那種慾望一樣,想要徹底瞭解這個男人。

只不過根據她的研究日誌,他有很多行為都是她不能理解的,譬如現在。

「我?」金頌然眉峰一挑,接著對她露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我今天打算當一個模範老公,送親愛的老婆去上班。」

「什麼!」張寒雲小嘴一張,微微愣住了,他唱的是哪一出啊?

「不用懷疑,你聽到的是真的。」金頌然說著還體貼地替她拿起包包,牽著她往外走。

「喂,等一下!」張寒雲回過神,叫住他,「我記得公公好像要你今天去公司找他,等到中午一起吃午飯的。」

「這哪有送老婆上班重要。」金頌然痞痞地笑道。

笑話,那哪是去吃午飯,說是送入虎口還差不多,要不是他聰明,忽然想到有她在,估計今天還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推托這個明顯的午餐陷阱。

有她來當擋箭牌,想必他那位狡猾的老爸也不好說什麼,這主意真是太妙了。

「不、不用了。」張寒雲才不想讓他送。

金頌然哪裡容得她反對,強行讓她上車,快速地發動車子,飛馳而去。

他對這個小女人也是很感興趣的,要想實行他的計劃,那就得知己知彼,才能讓她好好跟著自己,一同飛向自由。

這個主意越想越不錯,真期待一起離開這裡的逍遙日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4-10-4 05:11 PM

第三章

跟張寒雲相處越久,金頌然越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奇怪,是我想太多了?」

又是一天休假,張寒雲休息在家,而他也沒有出門拍照。

兩個人難得自在地待在家裡,金頌然一手拿著雜誌,靠在沙發上悠閒自在地隨意翻閱,視線還不時往隔壁望去,只見張寒雲正在研究著一張張血淋淋的照片,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會覺得噁心,哎,但如果像他這樣三天兩頭就看到的話,想必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也是先從震驚到噁心,再到現在的淡定無視,這個過程一個月就夠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她拿著刀叉在切牛排或其他肉類的時候,他都有種錯覺,這樣的畫面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可是他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到的,久而久之,他都快以為自己也因為她而變得神經質了。

「什麼想太多了?」雖然正在研究自己手中的照片,張寒雲還是聽到他那麼大聲的自言自語了。

金頌然把手中的雜誌一放,然後坐正身子,很認真地看著張寒雲。

「我想知道你除了這些……」他說著用手指了一下她手裡的照片,「奇怪的興趣愛好之外,還有什麼?」

「奇怪?」張寒雲漂亮的秀眉挑了一下,正經地回答他,「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我的工作就是這個,喜歡看這些照片有什麼不對嗎?」

「你不會覺得……不舒服?」金頌然挑了最委婉的字眼來說。

「不舒服?」張寒雲明白他的意思了,水眸望向他,「那你覺得你拍的照片會讓你不舒服嗎?」

「當然不會。」金頌然想都沒想就否認道。

「那不就得了。」張寒雲一副「你也是吧」的模樣,讓金頌然一時語塞,反駁不了她的話。

「女孩子不都是柔柔弱弱的,一看到血就尖叫連連,一副要暈倒的樣子嗎?」金頌然不由得搖搖頭,「你不僅沒有這些狀況,反而一看到這些就兩眼發光,興奮不已的樣子,哎……」

張寒雲轉過頭,用若有所思的表情直直地盯著他,「你今天怎麼這麼關心我的事情?」

「我們是夫妻,難道不應該互相瞭解嗎?」金頌然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這個遲鈍的女人,竟然一點都沒有把他的魅力放在眼裡,或者可以說他對她根本沒有魅力可言。

「嗯,也對。」張寒雲思索了一下他的話,覺得頗有道理,點頭贊同,「我也想要好好地研究一下你,這樣吧,我們來個一問一答,這樣比較快瞭解,怎麼樣?」

「蛤?」金頌然再次被她弄糊塗了,她的思路跳躍得太快了吧,「研究我?」金頌然聽到她這麼有趣的用詞,不由得挑眉看向她。

這下有趣了,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有同樣的想法,雖然被自己的妻子說要研究自己,實在是件很奇怪的事,但現在他已經學會處變不驚了,與這個隨時出乎人意料的妻子生活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要不然苦的可是自己。

「好,女士優先,你先開始問。」他再次靠回沙發,挑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張寒雲見狀把手上的照片收拾好,然後從旁邊拿起一本筆記本和一支筆,一副準備認真記錄的樣子。

「你確定要作筆記嗎?」金頌然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這個妻子總是做些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當然,好記憶不如爛筆頭,記在紙上的東西才能記得最牢固,這是我的習慣。」張寒雲老實地回答道。

「OK,隨便你。」金頌然雙手一攤,隨她高興。

「那我們開始了。」張寒雲出聲問:「你喜歡吃什麼、討厭吃什麼?」

「我喜歡吃的太多了。」金頌然對她這麼正經的問答方式感到好笑,「不如我直接告訴你我討厭什麼好了。」

「嗯,這樣也可以。」張寒雲腦袋一偏,同意他的話,「那你討厭什麼?」

「我討厭胡蘿蔔、黃瓜、馬鈴薯,還有噁心的沙拉醬。」金頌然隨即又說出了一大串他討厭的東西。

張寒雲快速地在本子上記下,等到他說完後,她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男人討厭的東西還真不少。

「你還真挑食。」她輕輕地說,那副神情彷彿在看一個偏食的小孩,充滿了不贊同。

金頌然臉一熱,有些不爽地反問:「那你呢?」哼,他就不信她不挑食,女人通常都是最麻煩的,他半躺在沙發上,雙手還環抱在胸前,一副等著看她回答的樣子。

「沒有。」

「沒有?」聽到這樣的答案,金頌然當然不滿意了,「張寒雲,你這樣很不配合,我都毫無保留地跟你說我的喜好,你卻這樣敷衍我,太沒有誠意了。」

「我沒有。」張寒雲的水眸直直望向他,「我的確沒有什麼不喜歡吃的。」

其實說白了,她根本就不在乎吃,所以對於食物的喜好,她沒有多大感覺。

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金頌然有可能會懷疑,但如果是眼前這個女人,他就不得不相信她說的是真話了,因為沒有哪一個人說謊能像她這樣說得理直氣壯,而且眼神是那麼清澈無瑕。

哎,再繼續這樣問下去,他很懷疑自己能夠瞭解她多少,思至此,金頌然從沙發上起身,快步走向她,一把將她拉起來,往門外走去。

「金頌然,你要幹什麼?」被他拉著往外走的張寒雲急切地喊道。

「去互相瞭解。」金頌然大聲回答。

張寒雲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直到被他拉上車才反應過來,「不是一問一答嗎,現在這樣怎麼互相瞭解?」

「這樣問來問去不如出去走走。」

瞭解對方最快的管道只有待在一起,只有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才能瞭解對方,他想把這個小女人拉到自己的陣營來,就得在最短的時間內瞭解她,這樣才有把握讓她成為他的同伴。

「你確定?」張寒雲很懷疑,這個男人做事總是很隨興,喜歡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從來沒有計劃,難怪婆婆會說他就像一陣風,讓人琢磨不透。

張寒雲沒有察覺到自己其實也是讓人很難琢磨的人。

「確定。」金頌然給她一記再肯定不過的眼神,「想去什麼地方,說吧。」

張寒雲回他一記白眼,「不是你決定出去的嗎,現在怎麼反倒問我?」

「女士優先,給你選擇你想去的地方,不是很好嗎?」金頌然痞痞地回答道。

張寒雲再次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任性,在心底歎了口氣後,說出了一個地點。

「動物園?」金頌然驚訝地大喊:「親愛的金太太,你整天對著屍體和那些血淋淋的照片還不夠,還要去看那些稱不上可愛的動物嗎?」

「它們很可愛。」張寒雲可不認同他的話,硬是出聲維護道。

金頌然倍感無力,不再與她爭辯,「OK,就去動物園。」

哎,早就知道這個女人與眾不同,根本就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愛逛街血拚,根本就不是人類!

一天相處下來,金頌然徹底被張寒雲打敗了。

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女人像她這樣的,來動物園不是看動物,而是研究動物的生長趨勢,甚至是什麼鬼動物屍體解剖的深入探索。

「走了。」他終於再也看不下去了,帶她來真的是他的失策,不應該給她選擇的,要不然就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些骨骼化石標本上了。

「我還沒有拍完。」張寒雲根本就無視他那張難看到極點的臉,拿著手機在那些展覽的標本化石上狂拍。

不過這次金頌然沒有順她的意,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金頌然!」張寒雲想要掙脫他的大掌。

「再掙扎,我就在這裡吻你。」金頌然扭過頭對她露出一抹威脅的笑容。

「你……」張寒雲不敢相信自己會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小嘴張得大大的,震驚不已。

「很好,我們走吧。」終於安靜下來了,金頌然很滿意地拉著她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看來這個方法很管用,他決定以後就用這個方法,讓她乖乖聽自己的話。

「這不是回家的路。」張寒雲看著車窗外陌生的街景,轉過頭對金頌然說道。

「我知道。」金頌然視線望著前方,不慌不忙地回答。

「不是應該回家嗎?」張寒雲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先是說出來互相瞭解對方,可是一天下來他都頂著一張鬱悶的臉,在一旁看著她研究標本,現在又不知道要帶她去哪裡。

「到了,下車。」車子在一座溫泉度假村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這裡?」張寒雲一下車就看到偌大的招牌,不由得皺起眉頭,「來這裡幹什麼?」

「你要去的地方我們已經去了,現在輪到我要來的地方了。」金頌然理所當然地說:「既然是互相瞭解,那就要相互才對吧?去你想去的地方,也要到我想來的地方,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張寒雲頓時語塞,沉思了好一會才開口,「那好吧……不過你竟然想來這種地方。」她有些不能理解,竟然會有人想要來溫泉度假村,「真是奇怪。」

「親愛的,不比你的動物園奇怪。」金頌然突然伸出手摟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懷抱裡一拉,緊緊困住她。

「可以不要動手動腳嗎?」張寒雲很不習慣在外面這樣,尤其還是被他這麼親密地摟住。

「我們是夫妻,有這樣的舉動很正常,你不要大驚小怪。」金頌然笑得很賊,黑眸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今晚他們可是要在這裡過夜的,他決定要「真正」地瞭解他的妻子一番,這一次是徹徹底底、裡裡外外的瞭解!

單純的張寒雲此刻並不知道,金頌然正在密謀著這一切,還以為是他想來泡泡溫泉而已,已經羊入虎口了還不自知。

金頌然帶著張寒雲來到早就訂好的房間,「這裡有衣服,去換一下。」

「為什麼要換衣服?」這下張寒雲總算有些緊張了,雙手不由得揪緊自己的衣領,防備地看著他。

「不換衣服,你想穿著這身泡溫泉嗎?」

「你泡就好啦,我就不用了。」

「我陪著你去動物園,那麼你是不是也應該配合我泡一下溫泉呢?」金頌然故意誘導她。

「這……」好像也是,張寒雲的心思一向很單純直白,哪會像金頌然肚子裡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好啦,我知道啦。」張寒雲妥協了,拿起放在床上的衣服走進浴室裡換,換上日式浴衣走出來的她,就像個降落在人間的天使,漂亮極了。

金頌然的黑眸倏地變得深沉,一團無名的火焰在體內燃燒著,他就知道這件粉色櫻花圖案的浴衣穿在她身上會很漂亮,果然,讓他幾乎都移不開眼了。

「漂亮極了。」也已經換上浴衣的金頌然忍不住出聲讚歎道。

從來沒有男人像他這麼直接稱讚自己,張寒雲不禁有些羞赧,把視線轉向別處。

「走吧。」金頌然莞爾一笑,牽著她的手來到房間的另一處,拉開門,只見外面是一處溫泉,熱氣在不斷地往上冒,獨立而幽靜。

「好棒的地方。」看到這景象,張寒雲也不由得驚歎道。

「下去試試更棒。」

金頌然轉身準備褪下張寒雲身上的浴衣,卻被張寒雲拒絕了,「可以不要脫嗎?」

「泡溫泉本來就不能穿衣服,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金頌然笑了笑,繼續手上的動作。

在兩人都褪下浴衣之後,金頌然牽著她的手步入池內,摟她在懷,靠在池邊享受著這靜謐的時刻。

「金頌然,你放開我啦!」就這麼靠在他懷裡,張寒雲感到很害羞,不自在地扭動著。

「你最好不要動,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金頌然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張寒雲聞言全身僵硬,不敢再亂動,生怕他一時衝動獸性大發,那就慘了。

「小雲兒,你想過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走走嗎?」金頌然親匿地叫她,手指把玩著她的髮絲,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聽他這麼親密地叫自己,張寒雲的臉頰頓時感到燥熱不已,努力在心裡默背人體穴位表,才使自己冷靜下來。

「我每年都會出國走走。」她很認真地回答他的問題。

「我說的是歸期不定的看看走走,而不是短期的旅行。」金頌然在試探她的反應,「例如一年或兩年,甚至更多年。」

「你想說像你這樣一去不回嗎?」張寒雲再遲鈍也知道他的意思。

「聽你這口氣,好像很不贊成?」金頌然的眉峰一蹙,低頭看懷裡的她。

「聽你的口氣,這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張寒雲淡淡的語氣裡有著些許嘲諷。

這個任性的男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虧他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我沒有這麼想,但也不是件壞事,人生苦短,總不能被人操縱過一生吧?」自由,那是他的最愛,現在他十分想念無拘無束的日子。

「金頌然,你真的很任性,你知道嗎?」張寒雲轉過身看向他,「你還有父母,還有金源集團這麼多員工要養,可是你卻一句不想被操縱,就抹殺掉你身為人子的責任,真是太不孝了。」

金頌然愣住了,從來沒有人像這個小女人一樣,這麼正氣凜然地教訓他,就連他的父母也沒有,他一時間竟然沒有話能反駁她。

他應該生氣的,可是凝視著她因為訓斥他而漲紅的小臉,他竟覺得此刻的她迷人極了。

金頌然冷不防地伸手把張寒雲抱起,慢慢走出溫泉池,為了怕她著涼,將浴衣披在她身上,簡單地將帶子束起,向房間內的大床走去。

「你幹什麼?」他該不會因為剛才的話而惱羞成怒,想要對她動手吧?

「你的話我聽進去了。」但是他天性愛自由,這裡是束縛不了他的,總有一天他會飛走,從來沒有牽掛的他,現在卻惦念著這個小女人,所以才會有帶著她一起走的念頭,這可是他對其他女人從來都沒有過的念頭。

金頌然把她輕柔地放到柔軟的大床上,覆在她的上方,黑眸閃著慾火。

「或許你可以在床上說服我改變主意,讓我為你停留下來。」他的手掌輕輕撩撥著她頰邊的髮絲,嗓音溫柔地呢喃道。

「你真的……會改變嗎?」聽到他說的話,張寒雲竟然有股衝動,想要讓他為自己停留下來。

「你說呢?」金頌然猛地俯下身,準確地含住她的嫩唇。

「唔……」張寒雲倏然瞪大眼珠子,直直地瞅著吻住自己的男人,呻吟聲情不自禁地從嘴角逸出,「嗯……」

「喔……」她的呻吟像是催化劑一樣,讓金頌然不自覺地低吼一聲。

他的大掌驀地扣住她的後腦,更加狂猛地加深了這個吻,靈活的長舌一伸,直接纏住她粉嫩的小舌,激烈交纏,連曖昧的唾液都止不住,從他們緊緊相貼的唇舌間緩緩淌下。

「嗯啊……」張寒雲濃重地喘息著,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是金頌然霸道地不准她離開,硬是佔有她全部的氣息。

「唔……」輕吟聲在房間內迴盪,張寒雲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雙手本能地抱緊他的脖子,想要更多,他的氣息和溫暖的體溫讓她很有安全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頌然才緩緩鬆開張寒雲,看著她重獲空氣,大口大口呼吸喘息的樣子,他的眼睛不由笑彎了。

「真漂亮。」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上輕輕撫摸著,水潤紅亮的唇瓣漂亮極了,讓他忍不住再次傾身,烙下深深的吻,「老婆,你真是美極了。」

雙眼矇矓的張寒雲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只知道現在的她身子熱得很,像是要把她給燃燒殆盡,體內燃起的熱火讓她有股想要緊緊貼住他的衝動。

已經失去理智的張寒雲勾住金頌然的脖頸往下拉,情不自禁地送上自己紅腫的唇瓣,然後順著他的下巴,一點點吻上他的喉結、頸項……

「喔……」她這樣不自覺的舉動讓金頌然發出一聲聲舒服的呻吟,「呃,你這個小傢伙,是想要我繳械投降嗎?」

「嗯啊……」張寒雲仰著頭,雙眼微瞇,小嘴微微開啟,吟哦著,「嗯……」

凝視著身下的人兒那誘人的嬌態,金頌然的眼眸變得更加幽黑不可測,小腹一緊,一股蠢蠢欲動的熱流在體內亂竄,難受極了。

心一動,金頌然再次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那柔嫩的紅唇,肆意地在她的嘴裡翻攪著,吮吸著她的小舌,彷彿要把她的魂魄吸出來一樣。

「唔……」熱烈的法式熱吻使張寒雲的臉紅潤不已,體內燃起一股熱火在血液裡流動,幾乎要把她整個人給燒盡了。

「老婆,要我停下來嗎?」金頌然今晚沒有打算要放過她,但他還是忍不住要逗弄她一下。

「嗯……你要留下來。」張寒雲還是念念不忘他們之前的談判。

金頌然莞爾一笑,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還在想這件事,留下來是不可能,但是帶她一起走則未嘗不可,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的好時機。

「看你的表現了。」他說完笑得十分勾人,再次狠狠蹂躪她的紅唇,伸出舌尖鑽進她軟嫩的唇瓣裡,緊緊地糾纏著她的小香舌,猛烈地在她口中翻滾著。

「唔……」那炙熱的火舌拚命地吮吸著她口中的蜜汁,與她的香舌相互追逐嬉戲著,兩人都沉浸在相濡以沫的交纏裡。

「真甜。」金頌然伸出舌尖舔弄她的唇瓣,一臉陶醉其中的樣子。

張寒雲嬌媚的模樣,讓他的慾望更加強烈,情不自禁地伸手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大掌牢牢地扣住她的纖腰,使她柔軟的身軀緊緊貼著自己昂藏結實的身體。

「天啊!」懷裡的柔軟像是催情藥一樣,不停地誘惑著他,這個小女人的影響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啊……唔……」金頌然厚實的大掌沿著張寒雲的背脊輕輕撫摸,引起她一陣陣輕顫,身子不由得蜷縮在他懷裡,小嘴也忍不住逸出呻吟聲,「嗯……」

金頌然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扯掉浴衣的帶子,赤裸的身體瞬間就展現在他的面前,他的黑眸更加暗沉,炙熱的眼神直直地盯著白晰的胴體,他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老婆,我喜歡你穿日式浴衣。」因為這可是他的眼福,穿這樣的浴衣,裡面是什麼都不穿的,光是想到那畫面,他就忍不住蠢蠢欲動了。

張寒雲赤裸的嬌軀誘惑著他全身的感官,火熱的視線順著圓潤的肩頭慢慢往下移,最後停留在那誘人渾圓的頂端上。

「嗯……」張寒雲不敢睜開眼,尤其他那炙熱的視線讓她幾乎要融化了,情不自禁地吟叫出聲。

雖然是法醫,見過無數的裸體,但是在這方面,張寒雲只是一個新手,根本沒有任何經驗,如今被金頌然這樣的老手挑逗,很難不投降。

已經完全被他帶著走,任由他擺佈了,她只能憑藉著本能攀上他的脖子,緊緊地貼上他的胸膛,想要緩解體內的燥熱,「啊……嗯……」

「喔……」她不自覺地磨蹭,讓金頌然幾乎要忍不住了,想要狠狠地撲倒她,闖入她那誘人的花穴內肆意律動,光是想像,他就已經慾火焚身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瘋狂地吻住她的唇瓣,猛烈地吮吸著。

「啊……」張寒雲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回應他的吻,粉嫩的小舌與他的緊緊糾纏著。

這樣的回應讓金頌然再次失控,更加狂野地吮吸,啃咬她的嫩唇。

「唔……啊……」伴隨著她的呻吟,金頌然的大掌罩住了她胸前的渾圓,輕輕地揉捏著,手指不時輕扯著雙峰上的紅莓,引來她陣陣嬌吟。

「啊……嗯……不……」天啊,這太刺激了!胸口傳來的酥麻感使張寒雲虛軟無力。

金頌然再次把她放倒在床上,在她赤裸的嬌軀上烙下一個個吻痕,所到之處都伸出舌尖舔舐,最後停留在那誘人的紅莓上,輕輕含住,像個孩子一樣吮吸著。

金頌然臉上的神情很陶醉,彷彿那是最甜美的食物,讓他捨不得鬆口。

「啊!」他輕啃著乳尖,一陣顫慄讓張寒雲忍不住尖叫起來,強烈的感官刺激讓她的腳趾都蜷縮著,整個身子在不停顫抖……

「真甜。」金頌然忍不住讚歎道,張嘴繼續吮吸著,彷彿怎麼也要不夠似的,沉溺其中,「喔……」

然而張寒雲體內卻更加空虛難耐,雙腿緊緊合攏在一起,私處隱隱泛出的滑膩,這陌生的情慾讓她羞赧不已。

看到她如此嬌媚的模樣,金頌然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大掌迫不及待地摟住她,赤裸的兩個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

他拉起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脖子,頂開她的雙腿,讓她的雙腿纏在自己的腰上,毫不猶豫地低頭吮吸她的櫻唇。

「唔……」張寒雲摟著他的脖子,情難自已地回應他的吻,

她整個人就這麼掛在他身上,雙峰的頂端上下摩擦著他厚實的胸膛。

「噢……」金頌然忍不住呻吟出聲,這簡直就是折磨,尤其是小腹傳來的緊繃,讓他的慾望更加腫脹疼痛。

「老婆,你這是要弄死我嗎?」金頌然的大掌用力揉搓著她的豐滿,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強烈的慾望。

「啊……嗯……」張寒雲的腦海早已一片空白,小嘴嬌吟連連,整個身子緊緊貼在他胸前,像是要把人往他身上送一樣,「頌然……」

金頌然聽到她的呼喚,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柔軟在他手掌裡變化成各種形狀,而她的嬌吟響徹整個房間,兩人就這麼緊緊糾纏在一起,任誰都分不開。

他的大掌慢慢順著小腹,緩緩來到那散發著幽香的小穴口,手指輕輕撥開兩片嫩瓣,往那溫熱的甬道探進去。

「啊!」緊窒的甬道裡突然闖入異物,張寒雲一陣寒顫,甬道頓時收縮得更緊。

一陣收縮幾乎讓金頌然把持不住,「天啊,老婆,你這是要我的命!」

他忍不住在那溫熱的甬道裡緩緩抽動起來,滑膩的蜜液漸漸氾濫,濕潤了她臀下的被單。

「啊……嗯……」張寒雲摟緊他的脖頸,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他手指的抽動前後移動,腦袋忘情地往後仰,小嘴微微張開,低聲吟叫。

「喔,你真是棒極了。」她情不自禁地隨著他律動,讓金頌然舒服得呻吟出聲,手上的動作更加狂猛,頻率也越來越快。

張寒雲幾乎要被這美妙的感覺給淹沒了,「啊……」

「老婆,跟著我。」金頌然低下頭在她紅腫的唇上輕輕吻著,他的大手輕輕扣住她的纖腰,把她的雙腿向兩邊拉得更開,抽出手指,讓自己置身於她的雙腿間。

他早已火燙腫脹的慾望緊緊地抵住她濕潤的穴口,低頭愛憐地在她耳邊呢喃著,「乖,忍一下。」

張寒雲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猛地闖入那溫熱的甬道,撕裂的痛楚讓張寒雲大聲喊了出來:「啊,好痛!」

「乖,忍一下下。」金頌然停在她體內,手在他們的結合處輕輕揉搓著,以緩解她的痛楚。

張寒雲漸漸不再感到疼痛,反而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臀部不由自主地開始擺動著,她的舉動讓金頌然知道她已經適應了自己,便不再壓抑,開始瘋狂地律動。

「啊……啊……」張寒雲覺得自己就快要死掉了,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背部,隨著他的律動拚命地擺動著,而金頌然像是被放出匣的猛獸,狂野地抽動著,像是要把她給吞沒了一般。

美妙的感官刺激讓兩個人彷彿置身於天堂。

「啊!」

「喔!」

金頌然緊緊抱住她的嬌軀,一股強烈的快感衝擊著他,終於在一陣猛烈的抽動後,一股熱流灌進了她溫暖的花穴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4-10-4 05:12 PM

第四章

金頌然與張寒雲兩人一夜沒有回家,尤其是第二天看到張寒雲回來時眼神閃躲,還忍不住連連打呵欠,金氏夫婦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呵呵,真是太好?說不定明年他們就可以抱孫子了,想到這,金氏夫婦就忍不住咧開嘴笑。

相對於他們的樂觀,張寒雲就顯得理智多了,雖然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但她可不認為金頌然會乖乖地留在家,承擔起金源集團的責任,畢竟這個男人像風一樣,無拘無束才是他的天性,要是讓他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他會受不了的。

時間就這麼慢慢溜走,張寒雲依舊是工作井然有序的法醫,而金頌然卻開始有些煩躁不安了,他多次向張寒雲透露要離開這裡,可是都被她一次又一次用肉體交換條件,讓他留了下來。

他甚至主動遊說她一起離開金家這座牢籠,只是有著強烈責任心的她選擇留下來。

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離開的。

張寒雲翻閱著手裡的筆記本,那裡面記錄著她對金頌然的研究筆記,三個月的婚姻生活對金頌然來說幾乎已經到極限了。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手機傳來了陣陣鈴聲。

「香香?」按下接聽鍵聽到是好友的聲音,張寒雲原本沉悶的心情不由得開朗了起來。性格古怪的她沒有什麼朋友,除了這個大學室友香香外,基本上沒有可以交心的朋友。

「親愛的,我終於解放回國了,出來為我慶祝一番吧。」香香在電話那頭興奮地呼喊。

「你回國了?」

好友也是學醫的,只是專攻的方向不一樣,大學畢業就選擇出國留學,期間她們的聯繫也沒有斷過,所以感情才能維持得這麼親密。

「對呀,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要來喔,我有好多話要問你。」香香知道張寒雲結婚了,而且還是最老套的相親結婚,哎,果然是這個性格古怪的好友會做的事情。

掛斷電話後,張寒雲簡單地整理了自己的情緒,便出門赴好友的約了。

這是一家已經有將近十年歷史的蛋糕店,位置比較偏僻幽靜,很適合聊天。

「云云,這裡。」香香一見到張寒雲走進來,立刻向她招手呼喊道。

張寒雲才剛走到她身旁,就被香香一把抱住,「云云,我好想你啊!」

張寒雲向來都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感,只能站在原地,任由好友熱情地擁抱,許久後她才輕柔地出聲,「抱夠了嗎?」

「厚,你還是那麼會潑人家冷水。」香香放開她,坐回原來的位置,噘起嘴對她嬌嗔道:「這麼久不見,你不應該熱情地回應我的擁抱嗎?」

「你應該知道,人體每天都會沾染上無數的細菌,擁抱只會增加人體細菌數,從而……」

「停!」香香猛翻白眼,毫不猶豫地打斷張寒雲的滔滔不絕,「親愛的,可以不要講你

那些理論了哪?我們是來聚會的,不是來討論什麼細菌數的,OK?」

香香真是無奈,她這個好友還是那麼古怪,做事講話往往出乎人意料,不過這也是她的可愛之處,很真實。

「快,你為什麼閃電結婚?從實招來!」香香的視線忽然飄向她平坦的小腹。

張寒雲順著她的視線一看,小臉不禁一黑,「你在看哪裡,不要胡思亂想啦!」

「你該不會是有了吧?」香香一臉狐疑,眼裡全是懷疑的意味。

「沒有啦,你不要亂說。」張寒雲小臉微紅,羞赧不已。

「那你怎麼突然結婚了?」張寒雲的性格本來就比較特別,想不到結婚也快得這麼驚人。

「我到該結婚的年紀了。」張寒雲那輕描淡寫的口氣,就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簡單。

「就這樣?」

拜託,現代的女性哪還有這種古板的想法,「你就因為這個理由,把自己送進了婚姻的墳墓?天啊,誰規定到這個年紀就該結婚?」

「這是自然定律,入到什麼樣的階段就該做什麼樣的事。」張寒雲又是一副準備長篇大論的樣子,「而且我爸媽希望我嫁,那就嫁囉。」

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正婚姻就是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的結合,然後孕育小孩,最後一起生活下去的模式罷了,只要遵循這個模式,就應該不會有什麼錯。

「天啊,你怎麼還是這麼奇葩啊?」香香大拍額頭,仰天長歎,無奈不已。

「香香!」張寒雲瞪著香香,不滿地低吼道。

「算了,說說那位成為你丈夫的男人,我真是無限同情他啊。娶了張寒雲這麼特別的妻子,會不會得憂鬱症啊?」

張寒雲無視香香誇張的表情,認真思索著,在想要怎麼回答她才妥當。

「他呀,是一個身材非常完美的男人,以人體的五官來說,稱得上是極品。」張寒雲一邊說,還一邊回憶她最初見到金頌然裸體的畫面,那真是讓她都快忍不住要噴鼻血了!

「停!」

感覺張寒雲又要開始講她的人體研究學了,香香想都不想就立即喊停,「你只要回答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你好不好、為什麼會娶你這類的問題就好了。」

「哦。」張寒雲瞭然地應了一聲,「他很隨興,做事喜歡由著心情來,給人吊兒郎當的

感覺,卻很細心,他其他都好,就是……」

「就是什麼?」香香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哎,他就是沒有責任感,總是想逃離家族的責任。」張寒雲不由得歎了口氣。

香香才不理會那個男人有沒有責任心,她關心的是張寒雲竟然會歎氣,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太不可思議了!

「云云,你知道你剛才在歎氣嗎?」

張寒雲向來對什麼事都淡定對待,從來都不會歎氣,更不會露出一副擔心的表情,可是現在她竟然會為一個沒認識多久就結婚的男人歎氣擔憂,天都要下紅雨了。

「我……」張寒雲頓時語塞,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些日子心思全都圍繞在金頌然身上?

「云云,你怎麼了?」看到張寒雲似乎受到了打擊,香香不禁有些擔憂。

「沒、沒什麼。」張寒雲努力甩去心中那股異樣的情緒,對香香揚起一抹微笑,把話題轉移,「說說你這幾年在國外的精彩生活吧。」

「我跟你說……」

香香很快就被她把話題帶到另一邊,忘記追問她跟新婚丈夫的關係,開始眉飛色舞地講起這幾年在國外多采多姿的生活,時間就在香香滔滔不絕的分享下流逝。

晚餐過後,張寒雲便跟香香分手道別,坐在計程車裡,她思緒萬千。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金家大宅。

月亮早已升到樹梢上,張寒雲卻輾轉難眠,白天跟香香的談話內容一直在她腦海裡縈繞著,身旁躺著讓她煩惱的泉源,金頌然。

張寒雲微微一側身,看到他睡得那麼酣然,心裡不由得有些惱怒,但又無可奈何,不由得又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你再動來動去,我就不客氣了。」睡在她身旁的男人一把扣住她的腰,困在自己的懷裡,讓她無法動彈。

「你醒了?」張寒雲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親愛的,被你這樣翻來覆去的折騰,能不醒嗎?」沙啞的男聲涼涼地調侃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你失眠了。」

這可不像是她會有的狀況,全世界的人都會失眠,就她張寒雲不會,他從沒見過像她這麼沒心沒肺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失眠。

「我……沒有。」張寒雲第一次在面對他時感到心虛。

「沒有?」金頌然的黑眸閃過一絲不相信,「沒有你會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翻來翻去?」

他突然想起,張寒雲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直到晚上才回來,只要是休息日,她都會待在家,尤其像她這種懶得出門的女人,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是絕對不會出門的。

「你今天去哪裡了?」金頌然雙手摟住她的腰,讓她緊緊靠在自己懷裡。

「沒有去哪裡,是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回國了,跟她小聚了一下。」張寒雲沒有隱瞞,簡單地交代了一下,至於她們之間聊天的內容就閉口不提。

「朋友,男的女的?」金頌然的腦子瞬間清醒了,轉過她的身子,直視她的臉蛋,隱隱含著絲絲怒氣問道。

「女的。」張寒雲感覺到他的異樣,不禁疑惑,「你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金頌然意識到自己的反常,悶悶地說:「睡覺,不。再翻來翻去,否則我不介意跟你來個床上運動。」

張寒雲聽到他這麼露骨的威脅,臉頰瞬間一片緋紅,好在黑暗中誰也看不到她臉紅,否則她一定羞死人了。

她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不敢再動彈,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漸漸進入了夢鄉,不一會就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而摟著她的金頌然則是一陣煎熬,尤其是懷裡的嬌軀是那麼柔若無骨,真是讓人心馳神往,哎……

清晨的陽光灑進屋內,床上的人兒慢慢睜開眼睛,張寒雲抬手輕輕揉了一下眼睛,回想起昨晚失眠的原因,臉色不由得暗了下去,怎麼會這樣?好在她今年的特休假開始了,不用去上班,否則就沒有時間在床上想這些有的沒的。

張寒雲掀開被子,走進浴室開始打理自己,等到她出房門的時候,卻被樓下客廳的怒吼聲嚇到了,她停在樓梯口,沒有立即走下去,而樓下的吼聲越來越大,想要裝作聽不見都不行。

「你這個不孝子,要是再不去公司上班,我就把你那些破爛機器給扔了!」金父的怒吼從樓下傳來。

「爸,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想繼承金源。」金頌然再次感到無奈,這樣的爭吵他已經厭煩了,「我對公司沒有興趣,你覺得把公司交給我可靠嗎?」

「你這個臭小子,一句沒興趣就要推卸身為金家長子的責任嗎?」要不是妻子在一旁抓他的手臂,金父說不定早就衝上前去,暴打金頌然一頓了。

「爸,金家的長子就要繼承公司嗎?」金頌然依舊叛逆地反抗,「金家有這麼多人可以繼承金源,他們甚至都比我更有興趣繼承金源,為什麼非得是我呢?」

「因為你是金頌然,是我的兒子,就得承擔這一切。」金父怒髮衝冠,扯開嗓門大吼道。

「老公,不要這麼激動,小心血壓升高。」金母在一旁擔憂不已。

「爸……」金頌然還想再說什麼,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拉了一把,一時沒有防備,被扯到了後面。

只見張寒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面前,扭過頭對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示意他不准再開口,而他竟然破天荒地沒有反駁,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爸,你不要生氣,頌然沒有要推卸身為長子的責任。」張寒雲對金父揚起一抹微笑,試圖緩解他們父子之間的衝突,「他的表達有誤,所以你不要生氣,我來跟他好好說。」

金頌然聽到張寒雲這麼一說,立即瞪向她,眼裡全是不悅的怒氣,這個女人竟然替他自作主張!

張寒雲無視他帶著怒氣的視線,繼續安撫金父。

「爸,先喝口茶消消氣。」她把桌上的茶端給金父。

金父接過茶喝了一口,在她的安撫下,怒氣才漸漸消去。

「寒雲,這臭小子就靠你了。」金父看向張寒雲,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

張寒雲笑而不答,用眼角偷偷瞄了一下身旁的金頌然,果然見他臭著一張臉,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此時的金頌然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把拉過她,怒氣沖沖地往樓上走去。

一進房間,金頌然就轉過身來對張寒雲怒吼:「該死的!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做啊。」張寒雲一臉無辜的模樣。

「還說沒有,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金頌然怒氣沖沖地質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張寒雲淡定地回答他的問題。

「張寒雲,你現在是在跟我玩文字遊戲嗎?」金頌然皺著眉峰,粗聲粗氣地說。

「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金頌然心中的怒火更甚,「什麼時候你成為我的發言人了?要知道我們只是相親結婚,你有什麼資格來替我說話?」

金頌然被張寒雲的自作主張氣得失去理智,口不擇言地對她說出一些傷人的話。

然而話才一出口,金頌然就後悔了,張寒雲小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就這麼直愣愣地望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你……我……」金頌然想要解釋,卻被張寒雲打斷了。

「對,我是沒有資格,這次是我多管閒事了。」張寒雲的嗓音異常冰冷,「以後再也不會了。」

張寒雲說完,立即轉身飛快地離開了他們的房間,金頌然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許久之後才暗暗地低咒一聲,「該死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4-10-4 05:13 PM

第五章

金頌然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煩躁,向來隨興的他都是隨遇而安,很少為什麼事而煩惱,然而今天對張寒雲說了那些話,讓他的心情一直處於鬱悶的狀態,拿著自己最愛的相機,竟然拍不出一張理想的照片。

漫無目的亂逛的他,忽然發現偏僻小巷裡的咖啡館,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就是一直讓他心神不寧的張寒雲。

只見她一個人坐在角落,手裡拿著一本書慢慢地翻閱著,她面前的桌上還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漂亮的臉蛋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慘白,一副從容淡定,甚至可以說是冰冷。

金頌然眉峰不由自主地皺起來,才剛剛好轉的關係,被他今天這麼一說又打回原形了,他估計現在這個小女人不會想要見到他。

可是今天那些話真的不是他的本意,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都不想讓她誤會,也不希望她為此難過。

張寒雲正心不在焉地翻看著手中的書,忽然發現一道陰影遮住了面前的陽光,不由得抬頭仰望,一看到面前站著的男人,她臉色一沉,合起書本,起身想要離開,卻被眼明手快的金頌然給抓住了。

「對不起。」金頌然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張寒雲一愣,沒有再掙扎,就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我為今天說的話道歉。」金頌然拉下面子向她道歉,「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嗎?」

他眼裡的請求,讓張寒雲沒辦法把拒絕的話說出口,於是她默許了他的請求,主動坐回原來的位置。

金頌然知道她願意跟自己聊聊,緊跟著坐在她對面。

過了好半晌,金頌然才慢慢開口,「我知道我今天早上說的話有些過分,但那是因為你擅自答應我爸,我太生氣了,才會一時脫口而出。」

張寒雲只是看著他,一直沒有說話--金頌然見狀繼績往下說:「從小到大,我受夠了我爸那一套繼承公司的理論,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不願意回國,就是不想按照他幫我安排的路走,我熱愛攝影,對繼承公司一點興趣都沒有,說實話,我總有一天還是會離開這裡,所以你今天跟爸說的話才會讓我那麼生氣。」

這是金頌然第一次對她表露自己的心聲,也把自己的想法毫無顧忌地說給她聽。

「我說的話有錯嗎?」張寒雲閃亮的黑眸直視著他,完全沒有一絲愧疚,「你身為金家長子,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這傢伙只想輕輕鬆鬆把所有的事情都拋開,然後自由自在,怎麼可能!

「我……」金頌然無法否認她的話,對於金家他的確是有責任的。

可是這個責任對他來說太過於沉重了,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他不能接受自己一輩子就這麼被金父安排,真的不能接受。

「對,我有責任。」煩躁的金頌然忽然對她大喊:「就因為我是金家的長子,所以我就一輩子都掙不開這個責任,可是該死的,你知道我有多痛恨這個壓在我頭上的名號嗎?我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不能去我想去的地方,也不能過我想過的生活,就因為這樣,我就必須留著這裡,然後結婚生子、接管公司,一輩子都要這樣生活,這不是我想要的,完全不是!」

「那現在你想要怎麼做?」張寒雲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失控,向來無慾無求的他也會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離開!」金頌然堅定地說道,黑眸緊緊地盯著她看,「而且要帶你一起走。」

張寒雲的心猛地一縮,摔動的感覺特別強烈,從來沒有過的情感衝擊著她,幾乎讓她有些眩暈,「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金頌然終於露出一抹平日裡痞痞的笑容。

「你……」這傢伙竟然幼稚到拿她的話來反駁她,「你就這麼肯定我會跟你離開?」

「為什麼不?」金頌然開始認真地遊說她,「你呢,一輩子都當父母眼中的乖寶寶?他們說什麼,你從來都不反抗,甚至連機會都不願意爭取,他們要求你去相親,你就去;要求你結婚,你就結,難道你就沒有自己的想法嗎?」

「有。」但是她覺得父母為她安排的這些,她都能接受,為什麼要拒絕呢?

「而且我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並沒有被強迫,所以是你想太多了,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這麼的……」張寒雲把最後幾個字吞回肚子,黑眸直直地看著他。

「你是想說這麼不負責任吧?-金頌然一副瞭然的模樣。

「你就是,不是嗎?」張寒雲白了他一眼。

「OK,我們先不討論這個。」金頌然舉起雙手向她投降,「現在先說說,你要不要到外面去看看?你已經循規蹈矩地活了這麼多年,難道就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嗎?」

「喔,我有去啊。」張寒雲又變回以往的單純直接,「每年年假的時候,我都會去旅遊。」

這段對話怎麼那麼熟悉?張寒雲想起來,他們以前也曾經討論過,看來這個男人還是不死心,一直想要說服她跟他一起走。

可是為什麼呢?如果他們是恩愛的夫妻,他這麼做還有道理,但他們根本就不是啊,他們頂多算是關係比較好的夫妻罷了。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金頌然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些字眼。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張寒雲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她硬是耍賴說不知道。

張寒雲很詫異自己竟然也有這一面,小小的不講理,還有小小的故意。

「既然你不願承認,那我就再明明白白地說一遍。」金頌然可不准她裝聾作啞,「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你要跟我一起想辦法,然後一起離開這裡,至於要去哪裡,我去哪你就跟去哪。」

「所以你現在一定要拉著我加入你的「逃家計劃」囉?」張寒真的有點哭笑不得,這傢伙真的把她當成沒有主見的女人了。

「如果我說不呢?」張寒雲冷冷地對他說道。

「不?」金頌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就拒絕,「為什麼?」

「我的家在這裡,朋友、工作都在這裡,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走?」張寒雲從來沒有想過要走,更何況像他一樣遊蕩在外,像個無家可歸的遊子,這種感覺太淒涼了,可惜這個男人從來都不這麼認為,反而覺得這正合他的心意。

「你……」那種無力感再次湧向金頌然,讓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反倒是張寒雲一臉平靜,水眸望著他,緩緩開口,「金頌然,你知道嗎?你心裡其實很清楚,爸之所以會堅持要你來繼承公司,不僅僅是因為你是金家的長子,更重要的是你有這個能力,你看似吊兒郎當卻很聰明,而且你也不像你所說的那樣,不關心金源集團,不是嗎?」

「你……」金頌然驚訝地看向她。

「跟你結婚到現在,怎麼說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你還是有一些瞭解的。」張寒雲毫不掩飾地解開他的疑惑,「更何況你總是在看財經新聞,甚至不時在網路上瀏覽金源的網站,如果你真的不關心公司,為什麼還關注它呢?」

金頌然尷尬地把視線移向別處,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動作竟然被她發現了,他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這不關你的事。」他不自在地對她低喊:「總之我是一定要走的,你幫我的話最好,如果你不幫的話,那就不要阻擋我。」

「我幫你。」就在這個男人正轉身離開的時候,張寒雲開口了。

已經轉身的金頌然頓時停住,轉過身直勾勾地看著她,「真的?」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當然。」張寒雲用力地點點頭。

「這可是你說的,要幫我。」金頌然以為自己還要繼續費口舌說服她,沒想到她就這樣答應了。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張寒雲向他提出要求。

「好,你說。」

「要走可以,但是要半年以後。」張寒雲像是沒有看到他立即變黑的臉色,繼續說:「我們才結婚不久,還沒有好好盡孝,就這麼走了我會不安心的,所以這半年你要好好待在家,好好孝順爸媽,半年之後我們再走,行嗎?」

金頌然沉默了許久,「好,我答應,可以了吧。」

心不甘情不願的語氣,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氣一樣,金頌然氣沖沖地離開了。

望著他消失在轉角的身影,張寒雲不由搖搖頭。

哎,這個任性的男人啊!

自從金頌然說服張寒雲,跟自己一起想辦法離開這裡之後,他突然沒有了先前的暴躁,反而變得越來越愉悅,尤其是看到張寒雲被逗弄後臉紅的模樣時,他的心情就更加舒爽了。

利用張寒雲休假的時間,金頌然拉著她到處去玩、去瘋,就像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剝去張寒雲老成穩重的面孔,讓她露出這個年紀該有的笑顏。

「怎麼樣,好玩吧?」熱鬧嘈雜的電玩中心裡,金頌然扯著大嗓門,對玩得不亦樂乎的張寒雲喊道。

張寒雲正在跟模擬遊戲裡的人物大戰,哪聽得進他的話,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大螢幕,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緊張,雙手還緊緊地抓住武器,爭分奪秒地掃射著。

終於她喊了一聲:「啊,我又死了!」

這已經是第五次了,玩五次死五次,她就不信邪,她竟然贏不了!

金頌然在一旁,看著這個小女人露出既懊惱又忿忿不平的表情,黑眸閃過絲絲笑意,還有些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寵溺。

「夠了,你已經挑戰五次了,再玩下去天就黑了。」還沒來之前她非常抗拒,現在倒好,變成她依依不捨,不想走了。

「可是我……」張寒雲正想要爭取再次挑戰的機會,一個妙齡愛郎向他們走了過來。

「嗨,好久不見了。」穿著清涼的妙齡女郎一手搭在金頌然的肩膀上,親密地在他耳邊打招呼,那動作說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金頌然不著痕跡地撥開肩膀上的手,轉頭對女郎揚起一抹微笑,「好久不見。」

「有好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以為你結婚就不出來玩了,沒想到現在又來了。」

女郎在說話的時候,用眼角瞄了一下他身旁的張寒雲,笑得十分柔媚,「怎麼了,現在換口味了?」

金頌然淡淡一笑,拉起坐在位置上的張寒雲,「這是我太太。」

妙齡女郎臉色一變,笑臉直接僵住,久久才反應過來,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嘿嘿,你好,金太太,那你們兩位好好玩--我就不打擾了。」

女郎可是很識相的,立即轉身就走人了。

「我要回去了。」張寒雲甩開金頌然的手,心不知怎的一直往下沉,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

張寒雲的臉色是從來沒有過的難看,整個人都陰沉下來,金頌然一扭頭就看見這樣的她,心竟沒來由的一動,泛著絲絲甜意。

「怎麼了,吃醋了?!」金頌然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誰、誰吃醋了!」張寒雲神情慌張地對他大喊:「我才不會吃你的醋!」吼完,她氣沖沖地往外跑。

金頌然見狀立即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張寒雲生氣地對他吼道,小手使勁想要甩開他。

「不放。」金頌然笑著對她說:「你是我老婆,牽手很正常,我為什麼要放?」

金頌然說完,硬是牽著她的手放慢腳步,慢慢地地向停車場走去。

「你……」被他無賴的舉動氣得說不出話來,張寒雲只能怒瞪他一眼,被迫跟在他身後走。

回到車上後,金頌然再次轉過頭來問:「真的一點都不吃醋?」

「哼,關我什麼事!」張寒雲冷冷一哼,視線一直望著前方,就是不看他,「金先生,請你不要忘記,我們是相親結婚,沒有感情基礎,我為什麼要吃你的醋呢?」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張寒雲的心裡卻在冒火,剛才那個妖嬈的炱人把手搭在金頌然肩膀上時,她幾乎忍不住衝上前去,一把推開那個女人。

金頌然聞言,笑臉倏地一變,嘴角抽搐,眼裡立即冒出絲絲火苗。

「張寒雲,你一定要說這樣的話嗎?」他咬緊牙根,一字一字從嘴裡吐出。

這個倔強的女人就不能讓他心裡舒服一點嗎,為什麼總是說一些煞風景的話,一些讓他氣得吐血的話呢?

張寒雲心裡還鬱悶著,她扭過頭看向窗外,不理會他的咬牙切齒,金頌然頓感無力,發動車子迅速駛離,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家之後,張寒雲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句話,走進房間拿著換洗衣物就衝進浴室,許久之後才走出來。

「喂……」金頌然想要叫住她,誰知張寒雲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金頌然被她漠視的態度惹火了,走到床邊把被子用力一扯,不准她假裝睡覺。

「生氣就說出來,不准你作這種沉默的抗議。」

張寒雲水眸瞪得圓溜溜的,就這麼望著他,一句話也不說,雙手扯過被子,把自己全部蒙住。

「張寒雲!」金頌然真的生氣了,被她的態度氣的,「說你吃醋有這麼難嗎?」

「我沒有!」悶在被子裡的女人對他低吼道。

「你……」金頌然一口氣堵在喉嚨,怎麼也吐不出來。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後,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既然沒有,那就沒有吧。」

金頌然說完後立即轉身走出房間,一整晚都沒有再回來,而躺在床上的張寒雲卻失眠了,徹夜輾轉難眠。

第二天,張寒雲頂著一雙黑眼圈起床,望著天花板許久,她才慢慢起身,打理好自己後,她步出房間,剛走到樓下就看到金頌然從外面回來。

張寒雲頓時愣住了,思緒百轉千回,一個個畫面瞬間閃過她的腦海。

他一整晚都在外面玩?女人、酒吧等一切複雜混亂的場景,讓張寒雲的腦袋幾乎要爆炸了!

「我……」金頌然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張寒雲,一時間沒有想好要怎麼跟她解釋,昨天一整晚都沒有回來的事情。

然而看到張寒雲像沒事一樣,走到飯廳開始用餐,他心裡的愧疚頓時消散,一股怒氣從胸口湧上來,也沒有開口解釋,邁著重重的腳步上樓,好像要把怒氣都發洩出來一樣。

張寒雲的心猛地揪痛,吃進嘴裡的早餐味同嚼蠟,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樣,沒有了精神。

心有絲絲的痛,甚至比絲絲還要多一點……

一連幾天,張寒雲都跟金頌然鬧彆扭,誰也沒有主動好好談一下的打算,直到這一天,張寒雲在咖啡館再次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之後,她就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美美,她就是Rick被迫娶的老婆?」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紅衣女郎眼角一挑,斜晚著坐在位置上的張寒雲。

張寒雲依舊低著頭看手中的書,像是沒有聽到她們的嘲諷一樣

終於有一個女人忍不住了,一巴掌壓下她手中的書,很不客氣地瞪向她。

「喂,我們在跟你說話,你怎麼這麼沒禮貌?」藍衣女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哼,還以為Rich的老婆有多了不起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沒有禮貌的應該是你們吧。」張寒雲抬起頭,從容淡定地望向她們,「還有我不認識你們,請你們不要打擾我看書,可以嗎?」

「你很囂張嘛!」先前在電玩中心遇見的那個妙齡女郎,口氣很不佳地瞄向張寒雲。

張寒雲記得這個女人,就是那一天把手搭在金頌然肩膀上,表現得很親密的那個女人,也是讓他們至今還沒有說話的罪魁禍首,一想到這,她的臉色不由儔往下沉。

張寒雲收起自己的書,起身準備離開,然而卻被這幾個女人擋住了。

「喂,你別以為Rich娶了你,你就可以這麼自以為是。」紅衣女郎不滿地指了指她,「Rich他是風一樣的男人,誰也抓不住,所以你別想一個人獨享他,就算你是他老婆也不可以,因為他是我們大家的。」

「對!」另外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支持紅衣女郎的話,「他是我們大家的。」

金頌然不僅風趣幽默,對每個女人都是一視同仁,身為鑽石男的他讓認識他的女人都為之神往,聽說他結婚後,她們這一幫女人心都碎了一地,可是很快又振作起來,因為她們相信,那個像風一樣的男人是不可能為一個女人而停留的。

尤其她們在見過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之後,她們就更加認定,這場婚姻都是長輩搞的鬼,跟她們的沒有關係。

張寒雲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女人圍攻的一天,而且還是因為一個男人。

「讓開!」很少生氣的她也冷靜不了了,「要想獨享金頌然,那你們就自己跟他說,不要來煩我。」

用力推開擋住去路的女人後,張寒雲氣沖沖地離開了。

「氣死我了。」張寒雲一邊走還一邊低罵,恨不得金頌然就站在她面前,讓她大卸八塊。

張寒雲氣沖沖地回家,忘了自己還在跟金頌然鬧彆扭,一進房間就張口對他大吼:「去告訴你那些女人,不要再來煩我!」

從沒看過張寒雲發這麼大的火,金頌然也被嚇了一大跳。

「什麼……我的那些女人?」他一頭霧水,這麼沒頭沒尾的話,他哪裡聽得懂,「誰啊?」

「我哪知道你那些鶯鶯燕燕叫什麼阿貓阿狗!」張寒雲已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哼,女人太多了,你都記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金頌然雙肩一聳,真的很無辜。

「不知道?」張寒雲一點都不相信他說的話,「你敢說那些女人跟你沒有關係,要是沒有關係,她們會特地跑來跟我嗆聲?還左一句右一句叫得多親熱啊,不知道?騙鬼吧!」

張寒雲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氣憤,語氣有多酸,就像是喝了陳年老醋一樣,整個人都酸掉牙了。

這下金頌然總算明白她在氣什麼了,看來是以前和他一起玩的女人們找上這個小女人了,不過她不知道的是,他對那些女人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每個人都以禮相待,紳士得不得了。

只可惜她們自己會錯意了,以為每個人都有機會坐上金太太的位置罷了。

現在他反倒很感謝那些自以為是的女人,要不是她們,他可沒有機會見到這個小女人這麼人性化的一面,這麼富有「活力」的一面真是難得一見。

「她們只是以前在酒吧喝酒的時候認識的,真的跟我沒有什麼關係,要說有,頂多算是酒友罷了。」金頌然笑著說,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而這樣的回答並沒有讓張寒雲的心情變好,反而更加怒火中燒。

「你的意思是不管她們了?」一想到自己可能還會被這些女人圍攻,她心裡就極度不舒服,像是有根刺一直拔不掉,難受極了。

「她們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拿什麼管人家?」金頌然說得好像自己很委屈。

「你……」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湧上張寒雲的心頭,眼眶情不自禁地變得濕潤。

金頌然見狀不由得慌了手腳,「該死的,你哭什麼?」

「我沒有哭。」倔強的女人硬是把眼眶裡的水氣給逼回去。

「好了好了。」金頌然投降了,向她保證,「那些女人不會再來煩你了。」

「為什麼?」張寒雲很好奇,「你要怎麼做?」

一想到他有可能去找那些女人,張寒雲的心泛起一陣酸楚,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搶走了一樣。

「幹嘛好奇我要怎麼做?」金頌然瞥見她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由得產生興趣,黑眸瞅著她直逼問道:「還是你其實在擔心……我去找她們?」

「誰、誰擔心啦。」張寒雲支支吾吾地辯解道:「你愛找誰就找誰,關我什麼事。」

「哦,是嗎?」金頌然走近她,俯身湊到她面前,「說實話,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在吃醋?」

「我沒有!」彷彿喊得越大聲,越能說明自己沒有心虛,張寒雲的視線不敢直視他。

「真的沒有嗎?」金頌然冷不防扣住她的纖腰,把她壓向自己懷裡,「可是你的反應一點也不像是沒有。」

「你幹什麼?放開我!」張寒雲被他突然困在懷裡,臉頰不由得冒起熱氣,努力掙扎著,「我……才沒有,你不要亂說。」張寒雲嘴硬,死辯到底。

金頌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彷彿是在原諒她的小任性,寵溺地撫摸著她的腰身。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呵氣,「重要的是……我可以告訴你,那些女人從來都不重要,最起碼對你來說,她們什麼都不是。」

「你……什麼意思?」張寒雲的心猛地跳動,好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多麼讓人期待。

「意思就是你是我老婆,永遠都是,誰也取代不了。」他說完俯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的標唇。

「唔……」張寒雲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努力想要掙脫他。

金頌然一臉饜足地放開她,笑容一直都掛在臉上,怎麼都抹不掉,像只偷腥的貓,笑得十分得意。

「你還沒有解釋清楚,不准碰我。」張寒雲的聲音微微顫抖,軟軟的聲音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我偏要碰。」金頌然像個無賴一樣,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她,在她頸邊摩挲著,好像貓在撒嬌一樣,「老婆,你忍心看我這樣不管嗎?」

「什麼?」張寒雲一時間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側頭望向他。

誰知下一刻,金頌然竟抓住她的手覆在他腫脹的慾望上。

「你……」張寒雲的臉瞬間爆紅,不敢相信自己手心碰到的是他的那個。

「你忍心嗎?」金頌然像是沒有看到她的羞赧,「它需要你,你再不安慰它,它就要爆炸了,老婆,這可是你的性福,怎麼忍心這樣對待它?」

「你快點放開我。」天啊,張寒雲都不敢看他了,這……太羞乂了。

「不放!」金頌然耍無賴,像個孩子一樣,硬是抱緊她,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低頭在她耳邊曖昧地吐氣,「圈住它,先幫它消消火。」

「什麼!」張寒雲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金頌然笑得十分曖昧,握住她的手,隔著褲子覆住自己的慾望,緩緩來回摩擦。

「你、你……」張寒雲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了,紅著一張臉被動地摩挲著他的腫脹。

「喔……」這種隔靴搔癢的感覺讓金頌然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對,就是這樣。」

握住她雙手抽動得越來越快,金頌然幾乎就要洩在她手裡了。

從來沒有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張寒雲的心不由得一緊,小腹微微發熱,雙腿間汩汩流出蜜液,讓她燥熱難耐。

「啊……」她的小嘴微微張開,呻吟著。

為了不讓自己丟臉,金頌然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她的手。

張寒雲的臉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體內燥熱不已,小手不自覺地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把體內的熱氣散掉。

天啊,這樣的畫面實在太誘人了,尤其是她若隱若現、白皙圓潤的肩頭,金頌然的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了一下。

「該死的,你這是在誘惑我嗎?」金頌然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性感,他的小腹一緊,體內的慾火在不斷地燃燒著。

他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聲音因慾望變得沙啞,俯下身在她耳邊呢喃道:「不過沒關係,今晚我本來就沒打算放過你。」

他伸出手在她滑嫩的臉蛋上輕輕摩挲著,那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老婆,你今天逃不掉了。」她嬌嫩的胴體讓他眷戀不已,當然不能放過了,他說完再次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瓣,狂猛地在她嘴裡翻攪著。

「嗯啊……」張寒雲小嘴微微張開,情不自禁地回應他的熱吻,伸出舌尖與他緊緊糾纏著。

「天啊,你這是要我的命……」被她這麼無意識地逗弄,原本就已經慾火焚身的男人黑眸一沉,狠狠地含住她伸出的舌尖,捲進自己的嘴裡吮吸著。

那股酥麻如電流般的感覺瞬間流遍彼此的身軀,金頌然緊緊地抱住她,像是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一樣。

「嗯……」聲聲呻吟讓金頌然體內的慾火燒得更加旺盛,理智都快崩潰了,他的大掌也沒有閒著,拚命地撕扯彼此身上的衣物,不一會,兩人就赤裸地相擁在一起了。

滑膩的觸感讓金頌然愛不釋手,厚實的大掌在她的嬌軀上來回撫摸著,心猛地跳動,情難自已地低下頭含住她的柔唇,伸出滾燙的舌尖鑽入她軟嫩的小嘴裡,緊緊與她的小舌糾纏在一起。

「唔……嗯……」張寒雲的理智漸漸消失,口裡的空氣變得稀薄,嘴裡的蜜液來不及吞嚥,從嘴角流下一絲絲曖昧的銀絲。

「哦……天啊,你真甜。」這個小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甜呢?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覆在自己火燙的慾望上,「再幫幫它。」

張寒雲的臉發燙不已,不敢看向他,身子僵硬,隨著他的大掌來回抽動,私處的蜜液也越來越氾濫,體內的空虛侵蝕著她,讓她搔癢難耐。

「哦……」金頌然忍不住呻吟。

他一把抱起張寒雲,往大床走去,輕輕地將她扔到床上,隨即壓上去,毫不猶豫地打開她的雙腿,火燙的碩大抵住她濕潤的花穴,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關入滑膩的花穴。

「啊……」突如其來的充實感讓張寒雲逸出滿足的嬌吟。

金頌然把她拉起來,讓她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大掌扣住她的腰,開始猛烈地上下擺動著,每一次的撞擊都撞到最深處。

「啊……啊……」張寒雲一直壓抑,此刻卻已經控制不住喊了出來。

律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張寒雲彷彿被拋向雲端,全身軟綿綿的,虛軟無力。

「夠了,我不行了……」她抓緊他的肩頭,出聲求饒道。

「不,你行的。」他還沒要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完事。

他們冷戰的這段時間,他的福利瞬間少了很多,這一次說什麼都要把本給要回來。

猛烈的抽動之後,金頌然低吼一聲,一股白濁流入了她溫暖的花壺裡。

「啊!」張寒雲仰著頭,吶喊出來。

就在張寒雲以為結束時,金頌然卻把她的身子一轉,從身後猛地衝入她的花穴。

「老婆,還沒有完。」他渾厚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來,輕輕咬住她的耳垂,虎腰則慢慢地抽動,像是故意一樣,折磨著張寒雲。

「嗯……」他緩慢的抽動讓她心癢難耐,臀部不由自主地搖擺著,想要他加快律動的速度,「金頌然,你……」哽咽的聲音像是在嬌嗔一樣,無聲地抗議著。

「想要我動得快一點嗎?」金頌然故意在她耳邊說:「想要的話就表現給我看。」

「我……」張寒雲不知道怎麼做,扭過頭去,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配合我。」金頌然說完雙手握住她的腰,開始瘋狂地抽插,每次都頂到最深處,張寒雲配合著他的律動,兩人瘋狂猛烈地抽動著。

「啊……」張寒雲的嗓子開始有些沙啞,這樣太瘋狂了,她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天啊,這個小女人對他的影響力遠遠超出他所以為的,他甚至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了。

金頌然的大掌繞到張寒雲前面,罩住她豐滿的渾圓,肆無忌憚地揉搓著,沉甸甸的雙峰在他手掌裡變換成各種形狀,手指還不時輕輕地拉扯頂端上的紅莓,引得她尖叫連連。

「啊……啊……」

「舒服嗎?」伴隨著他的抽動,他的大掌也更加猛烈地揉捏,他低頭在她的耳邊曖昧地呢喃道:「還想要更多嗎?」

「不……要了。」張寒雲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要還是不要?」金頌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然而這樣的律動弄得張寒雲太舒服了,即使嘴上喊不要,身子卻像是有意思一樣跟著擺動,她張開小嘴呻吟著,雙眼還情不自禁地閉上,似乎在享受他的服侍。

「哦……嗯……」

他的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扭向自己,狂猛地吻住她的嫩唇,用力地吮吸啃咬著。

張寒雲順著感覺,張開嘴熱情地回應他的吻,兩人熱烈地糾纏在。一起,「啊……嗯……」許久後金頌然才緩緩鬆開她的唇瓣,紅腫的小嘴讓他的黑眸又暗沉了不少。

他伸出一隻大掌在兩人的結合處輕輕一勾,沾染著蜜液的食指碟到她的唇邊。

「親愛的,嘗嘗你的味道。」食指塞進她軟嫩的唇內,輕輕與她的小舌勾弄嬉戲。

「唔……」情慾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口腔,張寒雲羞赧的小臉幾乎要被燒穿了。

「甜嗎?」金頌然在她耳邊親暱地問:「我也來嘗嘗。」

他說完抽出手指,吻上她的唇瓣,伸出舌尖鑽進她的嘴裡,品嚐著她動情的蜜液,肆虐地翻攪了許久,他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甜極了。」金頌然說著舌尖還舔弄了一下唇瓣,黑眸直直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他身下虎腰抽動得更加猛烈,幾十下的律動後,一股熱流注入了她溫熱的花壺裡。

「啊!」張寒雲忍不住尖叫出聲。

而金頌然被一股強烈的快感衝擊著,像是抒解了一樣,讓他舒服得發出滿足的低吼「喔……」

激情過後,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平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4-10-4 05:15 PM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14-10-4 05:16 PM 編輯

第六章

張寒雲沒想到金頌然會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讓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一想到自己在床上就這樣被他說服,讓那些女人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就別提心裡多鬱悶了。

為了抗議金頌然使美男計誘惑她,張寒雲把他趕到客房,讓他一個星期之內都不准碰自己,這對身為肉食動物的金頌然來說簡直是酷刑,尤其是在嘗到張寒雲這道美味的食物之後,讓他禁慾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老公,頌然最近脾氣好像很暴躁?」金母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尤其是今天一大早就看到兒子一個人臭著臉出門,怎麼喊都像是沒聽見,「這一點也不像他,這孩子最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了,永遠都是一副笑臉迎人的表情,最近是怎麼了?」

「哼,大概是碰釘子了。」金父的語氣充滿了幸災樂禍。

「碰釘子?」金母很快就會意通來,「你是說寒雲給他釘子碰了?」

「你說呢?」金父眼角一挑,悠然自得地翻閱手裡的報紙,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哈哈,看來我們這個兒媳婦真不簡單啊,竟然能治住這個浪蕩子,還能讓他坐立不安、脾氣暴躁。」金母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笑得十分開心。

雖然他們住在一起,但是為了隱私,金氏夫婦住在樓下,而金頌然和張寒雲住在樓上,所以金氏夫婦也不知道兒子被兒媳婦趕到隔壁的客房去睡,而金頌然覺得太丟臉,自然也不會主動說出去,最後就成了他們夫婦現在看到的這個局面。

「那臭小子是該受點教訓了。」金父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反而覺得張寒雲這麼做太對了。

「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金母不由得感到有些心疼。

「好了,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去解決了。」金父打斷妻子要說的話,下定決心要給兒子吃吃苦頭才行。

看見這樣的情形,金母沒有再多說什麼,但心裡卻思索箸……

「我去公司看看。」金父放下手中的報紙,轉頭對妻子說。

金母一聽,趕緊去拿丈夫的公事包和外套,將他送到門口,她回到客廳時抬頭看了看樓上,若有所思。

「媽,早安。」張寒雲從樓上緩緩走下來,看到站在客廳裡的金母。

「寒雲啊,快來吃早餐吧。」金母熱情地招呼她。

張寒雲坐到餐桌旁,金母也跟在她後面走進飯廳,坐在她的旁邊。

「寒雲,你跟媽說,是不是頌然那小子欺負你了?」金母一邊遞麵包給張寒雲,一邊小心地探個底,「要是他敢欺負你,你告訴媽,媽幫你去教訓那小子。」

「沒……沒有啦。」張寒雲不知道為什麼金母會突然這樣說,急忙解釋道:「他沒有欺負我。」

張寒雲心裡一驚,難道是這幾天他們的冷戰被金氏夫婦看出來了?

金母直直地盯著她,久久不語,看得張寒雲有些心虛,視線不自覺地往別處移。

許久之後,金母溫柔的嗓音才響起,「寒雲,你知道頌然他爸爸為什麼這麼極力要求頌然回來繼承公司嗎?」

張寒雲微微一僵,側頭看向金母,不太確定地說:「因為他是繼承公司的最佳人選?」

「呵呵,你也這麼認為?」金母一臉笑容地望著她。

「呃,其實是我自己猜的。」張寒雲靦腆地笑了笑,「頌然他很聰明,反應很快,而且對資訊的敏感度很高,電視上那些財經新聞他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雖然嘴上總是說對金源沒有興趣,但他其實還是很關注公司的發展。」

「看來你對他觀察得很仔細。」金母輕輕地感歎道:「這孩子的脾氣就是這樣,越是要求他,他就越要反著來,從小到大,他爸爸為他安排的一切,不管是什麼他都拒絕。

其實這算是他跟他爸爸唱反調的習慣,他在經商上明明很有天分,可就是因為他爸爸要求他繼承公司,他就偏偏背道而馳,在外面玩什麼攝影,而且一去就是好多年不回來,哎,這孩子是故意的。」

「媽……」張寒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頌然從小就是個沼非常高的孩子,很少看到他有負面情緒,總是一副笑臉。」金母想到這幾天兒子暴躁的情緒,不由得會心一笑,「可是這幾天,他卻像只暴躁的獅子到處發火,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這……」張寒雲尷尬地望著金母,「媽……其實我不知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金母笑得賊兮兮的,神情曖昧極了,「寒雲,說實話吧,我那笨兒子是因為你才會變成這樣的吧?」

「其實……對啦。」張寒雲終於承認了,臉頰羞赧不已,「我們國為一些「小事」有些爭執,就這樣而已。」

「小事?」金母笑得更加燦爛了,「想必這件「小事」一定讓頌然徹夜難眠吧?要不然他也不會每天都帶著黑眼圈出門了。」

張寒雲尷尬得說不出話,如果繼續往下說,就好像她在欺負人家兒子,無理取鬧一樣。

「哈哈,別害怕,我一點責怪你的意思都沒有。」

金母放聲大笑,伸手在張寒雲的肩上輕輕拍著,「我這個兒子早就應該有人來管管他了,我很高興他娶了你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老婆,有你在,我們都很放心。」

張寒雲聽得很心虛,尤其是想到金頌然跟自己約定的事,要是他們知道自己要幫金頌然逃離這個家,他們二老一定對她很失望。

想到這,張寒雲不由得感到有些難過,內心也在掙扎,自己真的要幫金頌然嗎?這一刻,她忽然拿不定主意了。

「媽,對不起。」張寒雲情不自禁地對金母說出抱歉的話。

「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金母以為她是因為跟兒子鬧彆扭而道歉,溫柔地握住她的手,「我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高興,因為你,我才會看到頌然這麼豐富的情緒。」

「只是……」畢竟心疼自己的兒子,金母不由得為金頌然說好話,「我瞭解頌然,他雖然隨興、不愛拘束,但他絕對不是那種會跟女人計較的男人,所以不管他做錯了什麼,我都希望你能給他一次機會,好好坐下來談一談,好嗎?」

「這……」張寒雲怎麼忍心拒絕金母的要求,「媽,你放心,我們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金母看得出張寒雲已經開始心軟了,「寒雲,媽想求你一件事。」

「媽,你別那麼說。」張寒雲急忙地說:「什麼事?」

「千萬要看著頌然,別讓他再離開了。」金母緊緊握住她的手,殷切期盼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金源需要頌然,真的。」

望著金母那期盼的眼神,張寒雲根本就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媽,我會盡力的。」張寒雲就這麼脫口而出,等到她回過神來,話都已經說出口,收不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金母笑得十分開心,雙手緊緊地握住張寒雲,久久才放開。

然而此時張寒雲心裡卻是百轉千回,她竟然就這樣答應了金母的要求,那她就不得不出賣金頌然了,要是被他發現,他豈不是恨死她了?

不知為什麼,張寒雲一點也不希望被金頌然怨恨,可是金母那企盼的神情不時在她面前閃過,她又怎麼捨得讓金母失望呢?更何況金父也不會這麼容易再讓金頌然逃離金家了。

這一天晚上,原本還猶疑不定的張寒雲看到金父的雙鬢有些白髮,心裡頓時湧起一股酸楚,終於下定決心,要把金頌然牢牢扣在金家。

「有空嗎?」張寒雲來到隔壁的客房,看到房門敞開,她敲了敲。

金頌然沒有想到她會主動來找他,還以為要跟他冷戰到底。

「什麼事?」金頌然悶悶地回應。

「你……可以搬回房了。」張寒雲神情忸怩地說,一直東張西望,就是不看他。

「什麼!」金頌然猛地站起來,快速來到門邊,一副自己好像聽錯的樣子,「你……不生氣了?」

「哼,你也知道我生氣?」張寒雲嬌嗔,那語氣帶著絲絲的撒嬌,連她自己都不曾發現。

「對不起。」金頌然一把抱住她,在她的脖子上輕輕摩挲,就像貓咪在撒嬌一樣,「那些女人我一個都沒有碰過,我發誓,真的。」

聽到這句話,張寒雲一直堵在胸口的氣全都順暢了,這幾天來鬱悶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

「誰在乎你有沒有碰過她們,關我什麼事?」張寒雲嘴上逞強,心裡卻美滋滋的。

「是嗎?」金頌然笑得賊兮兮的,「不在乎還生那麼久的氣?」

久到他快要瀕臨極限了,要是她再不來求和,他就要爆發了,好在這個小女人在他的忍耐快到極限的時候主動來求和了,真好。

柔軟的嬌軀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真讓人懷念,他有多久沒有抱這個迷人的身體了?每天晚上得洗冷水澡才能睡覺的他終於要解放了。

金頌然倏地把張寒雲抱進客房裡,長腿一踢,把門關上了。

「你……幹什麼?」被他壓在床上的張寒雲顫抖著聲音問,尤其是對上他那幾乎要把她給吃了的火熱眼神,聲音抖得更厲害了,「你、你……不准亂來。」

「怎麼樣才算亂來?」金頌然笑得十分曖昧,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白皙滑嫩讓他愛不釋戶,流連忘返。

「你……」張寒雲的臉蛋像是能滴出血一樣,紅通通的,支支吾吾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我怎麼樣?」金頌然的手慢慢往下游移,慢慢地解開她的衣扣,俯下身在她的臉上烙下一個個輕吻,「是這樣……還是這樣?」

他厚實的大掌罩住柔軟的渾圓,輕輕揉捏、輕扯著。

「唔……」張寒雲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發出這麼嬌媚的聲音,嚇得用雙手摀住自己的小嘴。

金頌然見狀莞爾一笑,用另一隻手撥開她摀住嘴的手,毫不客氣地吻上那誘人的紅唇。

「唔……」張寒雲瞬間瞪大眼珠,直直地望著含住自己櫻唇的男人。

「老婆,我們一起洗澡吧。」金頌然才說完,不等張寒雲是否答應,拉著她一起走進客房的浴室裡,從身後一把抱住她,「很早以前我就幻想過我們一起洗鴛鴦浴的畫面。」

「你……幹嘛幻想這個?」張寒雲嬌嗔,伸手往他的胸口一捶,「我不要。」

張寒雲努力掙扎著,想要逃跑,可是金頌然怎麼可能給她機會,雙手緊緊圈牢她,他長手一伸,打開蓮蓬頭,水瞬間從頭上噴灑下來。

「啊!」張寒雲猛地跳起來,大聲尖叫。

「老婆,我們洗澡吧。」金頌然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笑著用一雙濕淋淋的大手從她身後緊緊地環住她。

「你……」張寒雲怎麼覺得他變得很無賴,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耍詐。」

「我哪有。」他索性把蓮蓬頭的水開得更大,頓時引來她一陣歡呼,「老婆,反正都濕了,那就濕得徹底一點吧。」

「啊……」他什麼時候把衣服全都脫了?張寒雲一臉驚訝地望著他,「你……什麼時候脫衣服的?」

金頌然笑得很曖昧,還朝她眨眼睛,「放心,這裡只有我跟你,還是你想穿著衣服洗澡?」

「誰會穿衣服洗澡!」張寒雲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話一出才驚覺自己上當了,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哈哈,沒錯,沒有人會穿衣服洗澡,所以我脫衣服很正常,你穿著衣服才是不正常。」

金頌然說完還故意瞟了一眼她身上完整無缺的衣服。

「你……」這樣的語言陷阱,張寒雲根本就不是金頌然的對手。

張寒雲嬌嗔的女兒姿態,讓金頌然的黑眸一暗,更加深沉地凝視著她,彷彿要把她吃掉一樣。

「那不就對了。」他說著快速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張寒雲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他已經把她身上的衣服剝個精光,整個人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在誘惑他。

「老婆,我有沒有說你今天好美?」金頌然沙啞的嗓音在浴室內迴盪。

他的黑眸緊緊盯著她那柔順的烏髮披散在白嫩的嬌軀上,小腹不由得一緊,尤其是她的粉頰像花一樣嬌艷迷人,羞澀的紅暈讓他心動不已,視線久久黏在她身上移不開。

「你……不要說了。」張寒雲的臉頰像紅透的蘋果,羞赧極了。

「我就是要說,不僅說,我還要做。」話音一落,他就低下頭給她一個霸道又溫柔的吻,而張寒雲體內的慾火被他不安分的大手點燃了。

「老婆,叫我的名字。」她很少叫他的名字,只有激情到極致的時候,她才會情不自禁地喊出來,可是她總是在壓抑,不輕易呼喚他的名字,這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頌然……」張寒雲不由自主地順從他的意思,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的小雲兒。」金頌然自然地喊出對她的暱稱。

他伸手覆住她光滑又柔軟的酥胸,並用手指在迷人的峰頂搓揉拉扯,引起陣陣令她無法抗拒的穌麻感,他低下頭將她已經變硬的粉紅色乳尖含入口中。

「喔……天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

這太刺激了,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水灑在他們身上也澆不滅兩人高漲的情慾,他靈活的舌尖貪婪地吮吸著她的乳尖,時不時輕啃著、舔舐著……

「嗯啊……」張寒雲輕柔的嗓音,就像是在誘惑人一般的歡愉吟哦,讓金頌然的理智瞬間崩潰。

「天啊,你真甜。」他的大手拉住她的柔胰貼在他堅挺的火熱,「感受它,它是多麼渴望你。」

張寒雲羞赧不已,握住他的硬挺,不敢看他。

「老婆,幫幫它。」她想抽回手,他卻不肯鬆開,硬是要她上下撫弄他腫脹的硬挺,青澀的動作讓他幾乎要崩潰了。

「哦,太棒了。」他強忍住陣陣直上雲霄的快感,輕聲感歎。

金頌然享受的表情鼓舞了張寒雲,她竟著魔般的開始快速抽動,最後金頌然終於受不了了,解放在她的手裡。

「你……」張寒雲瞪大眼珠,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再低頭看看手掌裡的東西,整個人都愣住了。

「該死的!」他竟然忍不住釋放在她手裡了,金頌然一陣懊惱,立刻抱起她,讓她的雙腿環住自己的腰,猛地闖入她滑膩的花穴裡。

「唔……」充實的感覺讓張寒雲逸出滿足的呻吟聲,「啊……」

巨大的硬挺在她的小嫩穴不斷抽送,而她的小穴也因此泌出甜美的蜜液,使得他的進出更加順滑也更加猛烈。

「嗯啊……」張寒雲不住地吐出嬌吟。

金頌然空出一隻大手罩住她挺立迷人的酥胸,並用手指不斷玩弄她的小乳尖,低下頭用口含住她已經變硬凸出的乳尖,以舌頭不斷刺激逗弄著……

「啊……」她配合他的律動,扭動著她的臀部。

如絲絨般的花穴緊緊吸住他的硬挺,幾乎讓金頌然再次繳械投縣。

「你這個小妖精,真是要我的命!」金頌然低頭在她耳邊呢喃道:「說你要我。」

「我要你、我要你……」張寒雲失去理智,對他忘情地喊出心中的激情及渴望,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肩頭,烙下了道道指痕。

不過這些指痕對他無法造成任何影響,他專心把所有歡愛技巧全都用在她身上,讓她可愛的嬌吟聲將兩人的情慾燃燒到頂點。

「天啊,你真是太棒了。」虎腰的律動更加狂猛,每一次衝撞都把張寒雲頂向雲端,進入了情慾的天堂。

張寒雲被他的巨大塞得滿滿的,難以言喻的甜美感覺充斥在她體內,她頓時只覺得腦海塞滿他的身影,無法隱瞞在乎他的心。

「啊……啊……」陣陣的火熱隨著他上下的抽送傳遍了全身,令她忍不住發出銷魂的嬌吟聲。

金頌然驀地低吼一聲,加快律動的速度,幾十下之後將自己所有火熱的種子灑入她的體內。

兩人都忍不住發出滿足的歎息,金頌然緊緊地抱住香汗淋漓的張寒雲,久久不捨放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4-10-4 05:16 PM

第七章

「親愛的,你找我出來就是看你發呆歎氣?」香香訝異不已,她可從來沒見過好友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她還以為張寒雲是個冷感的女人呢,沒想到今天寒雲表情這麼豐富,看來她是遇到真愛了。

「我……」張寒雲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問題,內心是前所未有的混亂煩躁。

「是關於你老公的?」香香側著頭小心地問。

「你怎麼知道?」張寒雲脫口而出,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拜託,你表現得夠明顯了,我要是不知道,那就是眼睛瞎了。」香香白了她一眼,真是被她的遲鈍給打敗了。

「香香,你說這是怎麼了?」張寒雲把自己這幾天心情煩躁,還有一看到金頌然就會不自覺感到不自在、心臟狂跳的感覺,都一一向香香訴說。

「我以前不會這樣的。」張寒雲的小臉不由得染上一絲憂慮,「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以前面對金頌然她可以很自在,根本就沒什麼多餘的想法,可是自從在客房裡的激情之夜後,她再見到金頌然,感覺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心會猛跳、手會顫抖、臉會發熱,天啊,她真的沒救了!

「你沒有病,只是愛上你的老公了。」香香笑著對她說:「親愛的,你連自己戀愛了都不知道嗎?」

「我……」張寒雲指著自己,震驚不已,「愛上金頌然?」

張寒雲身體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然後大喊:「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愛上金頌然呢?」

「為什麼不可能?」香香直視著她,「他是你老公,是你往後五十年要一起生活的另人,再說我也看過有關他的報導,你老公長得很帥耶,現在的女人最哈他這一類型了,你要是不抓牢他,小心被別的女人勾走。」

「你在亂說什麼?」張寒雲沒好氣地白了香香一眼。

「我說的是很現實的問題。」香香對她的不以為然表示抗議,「別不相信,他身邊圍著那麼多女人,你難道就不會吃醋?」

聽到這句話,張寒雲不禁想起之前他們冷戰的原因,正是因為女人。

「你……哎呀,現在不是這個問題。」張寒雲有些煩躁地說:「我……怎麼會愛上金頌然呢?」

這才是現在最讓她煩躁不安的問題,這對她來說太震驚了,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愛上什麼人,就算他們已經結婚了,但畢竟他們是沒有感情基礎的聯姻,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就是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

現在卻出現了這麼大的一個問題,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她……愛上金頌然了!

「事實擺在眼前,你想不承認都不行。」香香勸她接受自己戀愛的事實,「你是個正常的女人,雖然對感情遲鈍了點,並不代表你不會愛上某個男人,好嗎?所以這很正常,你順其自然地接受就好了,而且你還不用跟別的女人搶,金頌然已經是你的老公了,多好啊!

「你……亂說什麼啊?」張寒雲秀眉一皺,斜睨著香香,看到她笑得十分曖昧,不由得搖搖頭,「你可以不要想這麼多嗎?」

「我哪有想太多,是你想太多吧。」香香依舊笑得十分燦爛,還對張寒雲擠眉弄眼,「要不然你就不會在這裡為他煩惱了,你可從來沒有為哪個男人這樣魂不守舍、春心萌動。」

「香香!」張寒雲羞赧地低吼。

「害羞啦?」香香取笑道。

「你不要再說了。」張寒雲的臉頰熱得發燙,頓時覺得跟香香說這些事非常失策。

「好,我不說了。」香香舉起雙手向她保證,但下一秒她又湊到張寒雲面前小聲地問:「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向金頌然表白嗎?」

「你別那麼八卦。」張寒雲沒好氣地瞅向她,「算了,我還是回去了。」

張寒雲起身準備離開咖啡館,被香香一把抓住,「喂,怎麼現在就走?還沒有聊完……」

「很晚了,你還是回去洗澡睡覺吧。」張寒雲像是在哄小孩一樣,挽起香香的手,拉著她一起往外走。

兩人肩並肩,漸漸消失在黑夜裡……

回到家,張寒雲站在房間外停住了,手一直僵在半空中,沒有轉開門把。

現在的她思緒太亂,她還沒有釐清對金頌然的感情,香香說她看上金頌然了,可是她卻感覺那麼不真實,彷彿作夢一般,有些恍惚。

站了許久,她緩緩轉身向隔壁的客房走去。

「哎……」張寒雲知道自己在逃避,不敢回房間面對金頌然,她膽怯了。

原本以為金頌然只是她的研究對像而已,可是現在一切都變質了,她的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落在金頌然身上了。

她的世界不再只有工作和興趣,金頌然入侵了她的生活,讓她無法忽略,第一次知道怦然心動的感覺,第一次感受什麼叫悸動、什麼是害羞,這一切都變得如此陌生,陌生得讓她害怕。

「在想什麼,怎麼連燈都不開?」一個熟悉的男聲出現在門口,金頌然倚在門口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她。

「你怎麼……還沒睡?」張寒雲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裡好,身子微微緊繃,緊張不已。

「你沒有回來,我哪睡得著。」金頌然來到她身旁,輕輕地摟住她,與她耳鬢廝磨,「老婆,我現在沒有你,根本就無法入眠。」

「你……」張寒雲的臉瞬間泛紅,好在是黑夜看不到她臉紅,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

「我們回房。」金頌然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還是你喜歡在這間客房睡?」

「我…一回房啦。」張寒雲從來沒有這麼羞赧過,她猛地站起來,慌張地掙脫他的懷抱,小跑回他們的臥室。

金頌然的黑眸緊緊盯著逃離的倩影,嘴角往上一勾,笑意不減,呵呵,看來她越來越有趣了……

張寒雲在面對金頌然時越來越不自在,曖昧的情愫在他們之間蔓延,而金頌然越來越放肆,不管有人沒人,動不動就抱著她,各種親密的動作做得越來猶自然。

金氏夫婦把他們兩人日漸濃郁的情愫看在眼裡,但誰也不點破,讓他們兩人自行醞釀。不過很快金母就看不下去了,「寒雲,最近又跟頌然鬧彆扭了?」

「媽……沒有啦。」張寒雲可不想讓金母誤會,急忙搖頭解釋道:「真的沒有。」

「那你們是怎麼了?」金母好奇地問:「前一秒還摟摟抱抱,親密得不得了,可是下一秒你又故意躲著頌然,這是為什麼?」

「呃……」張寒雲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寒雲,你喜歡上我們家那良小子了吧?」雖然是疑問句,金母眼裡卻是肯定的笑意,「看你見到那小子時的樣子,媽就知道了,媽是過來人,比你們兩個局內人要清楚,正所謂旁觀者清嘛。」

「媽……」張寒雲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不好意思地嬌嗔。

「哈哈,不用不好意思,媽高興都還來不及呢。」金母開心地笑出聲來,「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都是我們父母輩的主意,我們還一度擔心你們兩個的感情能不能培養得起來,現在看來一切都可以放心了。」

「寒雲,媽真的很喜歡你。」金母很喜歡性格沉穩的張寒雲,所以才會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兒子娶她,「因為媽覺得你是最適合頌然的,只有你這樣特別的女孩,才抓得住頌然那風一樣的心,真的,相信我。」

自己生的兒子,金母可是最瞭解金頌然適合什麼樣的女人,這麼多女人在金頌然身邊來來去去,卻沒有一個能留住他,他之所以定不下心,都是因為沒有一個女人能拴住他的視線,讓它牢牢地停留在她身上。

可是當她看到好姐妹的女兒之後,立刻明白這個女孩就是她兒子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媽,你真的這麼覺得嗎?」張寒雲很沒有自信。

「當然。」金母揚起溫柔的笑容望著她,「寒雲,你能改變頌然,我知道頌然那孩子始終在想辦法離開,可是金源真的需要他,所以你一定要把他留下來,好嗎?」

金母期盼的眼神再次打動了張寒雲,使她不由自主地頷首答應了。

「媽,我會想辦法讓他留下的。」

然而張寒雲的心情卻沒有那麼輕鬆,想起之前自己答應金頌然,要跟他一起想辦法離開,要是金頌然知道她背地裡這麼做,一定會恨死她的,可是金家真的需要他,就算會被他恨,她也要把他留下來。

就在張寒雲思索著要怎麼把金頌然拐進金源集團上班的時候,金頌然卻比她早一步行動了。

「你說什麼!」張寒雲猛地從床上跳起來,驚訝地望著走出浴室的金頌然。

「我們下個月就離開,我計劃好了。」金頌然以為她是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才會露出這副表情,便向她解釋道:「我們不是還沒有去度蜜月嗎?所以我們要利用度蜜月的機會離開,你好好準備一下。」

「我……」張寒雲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應他,「我的假期就快要結束了,要去上班,哪來的時間去度蜜月啊?」她硬生生地掰出一個理由來。

「你還要上班?」金頌然狐疑地望著她,「我們要離開了,你不應該辭掉工作嗎?」

「這……工作不是說辭就辭,總要提前說吧,這樣突然離職,會給別人帶來不便的。」

張寒雲努力尋找藉口推托,「再過一個月,一個月後,我把手上的案子交接完成後,我們再走,好嗎?」

「一個月太久了。」金頌然擔心計劃有變,眉峰微微一蹙,「最多只能半個月,再拖下去,我爸很快就會察覺到。」

金父的精明可不是假的,跟自己的父親斗了這麼多年,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半個月?」張寒雲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急,她根本就來不及想拖延的對策,天啊,到底要怎麼辦?

「對,最晚半個月後我們就要走。」金頌然的口氣再堅定不過,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見他如此篤定,張寒雲沒有再開口反駁,只能暫時沉默,暗暗在心裡提醒自己,趕緊想辦法把他留下來。

這樣的機會很快就來了,張寒雲怎麼也沒有想到契機會出現得這麼巧,一場大雨幫了她。

「怎麼會這樣?」金頌然在房間焦急地走來走去,擔憂地望向床上昏迷的女人,而家庭醫生在一旁承受著他掃過的肅殺眼神,「發高燒?」

「是的,少奶奶是因為淋雨受寒而引起的高燒,我已經幫她打退燒針了,今晚應該就能退燒了,請少爺放心。」家庭醫生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小心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金頌然揚起手一揮,讓醫生離開房間。

金頌然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伸出手在張寒雲通紅的臉頰邊溫柔地摩挲著,心沒來由的揪痛,修長的手指在她滑嫩的臉蛋上眷戀不已,黑眸直直地盯著她,眼裡全是掩飾不了的憐惜和心疼。

「你這個傻丫頭,怎麼照顧自己的?」他低聲呢喃道:「怎麼會淋雨呢?」

金頌然的心從來沒有如此恐慌,這個女人帶給他太多複雜的感覺了,每次只要與她有關,他的心總是得不到平靜,為她波瀾起伏,真的太折磨人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金頌然凝視著昏迷中的張寒雲,自言自語道:「為什麼你能影響我這麼深?」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這麼牽掛,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沒有哪個是特別的,可是現在他的心卻為這個女人牽動著,心情隨著她的喜怒哀樂不斷變化,每天醒來第一個閃入腦海的面孔就是她,腦袋空閒的時候就不自覺想起她。

一股隱約的情愫在他心底蔓延滋長,而他也隱約感覺到自己的不一樣,但是他不敢面對,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承認這份感情,那麼他以後的生活將會不一樣,他也會失去自由。

可是他的心現在就真的自由了嗎?

張寒雲這一病拖了好久的時間,金頌然原本要在半個月後離開,因為她的病不得不往後推遲計劃,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正是張寒雲故意使的計,為的就是要打亂他離開的計劃。

她在心裡對金頌然說了無數次抱歉,可是為了金家,她不得不這麼做。

「寒雲,今天怎麼樣,頭還暈嗎?」金母端著補品走進她的臥室,把東西擱在旁邊的矮桌,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已經不燒了。」

張寒雲這一次燒得很厲害,一直反反覆覆、時好時壞,都把他們嚇壞了,金家的家庭醫生帶著護士直接住在大宅裡,隨時守候著,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張寒雲知道自己把大家嚇壞了,但又不能對金母說實話。

「說什麼對不起。」不明所以的金母安慰她,「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你這個孩子為了

留住頌然,竟然用自己的健康當賭注,真是太亂來了。」

「媽……」張寒雲驚訝地望著金母,沒有想到她會知道真相。

「你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嗎?」金母握住她的手心疼地說:「你這麼穩重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淋雨這種事情,更何況是讓自己生病,你怎麼說也算是醫生,自然懂得保護自己,可這一次卻輕易地讓自己生病,太不應該了。

所以我就問了當天送你出門的司機,他告訴我,是你早早就讓他離開,他明明留了一把傘給你,可是你卻還是淋了雨,實在太奇怪了。」

「媽,我……」張寒雲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一切。

金母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樣,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媽知道你是因為頌然才這麼做的,頌然要離開了,對吧?」

張寒雲說不出話,最後只能點點頭。

「哎,我就知道,這孩子不可能因為結婚就定下心來,沒想到這些日子看似安分,其實都是障眼法,為的就是要讓我們放下戒備。」金母不由得深深地歎氣,「辛苦你了。」

「媽,我答應過你要把頌然留下,相信我,我會把他留下的。」張寒雲微微一笑,向金母保證,「您放心,我沒有事,生病能讓我爭取更多的時間,想出一個最好的辦法,讓大家都滿意。」

「傻孩子,怎麼可能讓大家都滿意。」金母不由得笑她傻氣,果然是個善良的好女孩,才會想著讓兩邊都滿意,但這注定是無法達成的。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一道充滿怒氣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正在聊著的兩人一驚,紛紛轉頭望向門口,只見金頌然一臉陰鬱地瞪著她們。

「張寒雲,剛才你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金頌然快步來到床邊,一把抓起張寒雲的手,抑制不住地大吼:「說啊!」

「頌然,你在幹什麼?放開寒雲。」金母急忙對兒子喊道。

「媽,你出去!」金頌然的臉色十分難看,語氣冰冷極了。

「你……這臭小子,寒雲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金家,你……」

「媽,請你出去!」金頌然冷冷地打斷金母的話。

「媽,你先出去吧。」張寒雲對金母搖搖頭,示意她不要爭辯,「我來跟他談,沒事的,你出去吧。」

金母不情願地站起來,慢慢走向門口,要出去時還不忘轉過身來警告兒子,「頌然,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媽讓寒雲這麼做的,有什麼事就來找我,不要為難寒雲,她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金母說完就走出房間,順手關上了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4-10-4 05:27 PM

第八章

張寒雲抬頭看向金頌然,表情十分平靜,語氣不由得放緩,請求道:「可以先聽我解釋嗎?」

「什麼解釋,你表面答應我要一起離開,背地裡卻是苦肉計,拖延我的計劃嗎?」金頌然被怒火沖昏了頭,根本就聽不進去,對躺在床上的張寒雲冷冷地嘲諷,「你甚至為了要拖延時間,不惜淋雨讓自己生病,張寒雲,你的犧牲真是太大了,我都不得不為你鼓掌了。」

「你……」張寒雲被他的諷刺傷到了,不由得感到委屈,「金家需要你,金頌然,你不能為了你所謂的自由,就推托應盡的責任,你明明有天分、有能力,為什麼就不能幫爸分擔呢?你所謂的自由其實都是你逃避安排的藉口,你只是不想被爸安排一生,你只是為了反對而反對,這樣的你其實很幼稚,知道嗎?」

「住口,你知道什麼?」金頌然的眼睛幾乎要冒火了,對她怒吼:「我的人生不是為了金源而活的,難道除了金源,我就不能有別的人生嗎?」

「繼承金源真的讓你這麼痛苦嗎?」張寒雲毫不膽怯地迎向他的怒視,「其實沒有對吧?你心裡很清楚,繼承金源對你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你就是不願意如爸的願,說到底,你自始至終都是在跟爸鬥,才會不願繼承金源。」

「不管你說得再冠冕堂皇,你背叛了我對你的信任。」金頌然的語氣瞬間降到冰點,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陰鬱,「甚至對我使計,這樣的你……我還能相信嗎?」

「我是你的妻子,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你好。」

張寒雲這句話徹底引爆了金頌然的怒火,童年時期的回憶如潮水般湧現出來,金父從小就針對金家的責任對他耳提面命,為他安排的道路也全都是為了他好,金頌然極度厭惡他們打著為他好的名號,這樣讓他感覺就快窒息了。

「我不需要,我一點都不需要這樣為我好。」金頌然咬緊牙根憤狠地說。

他倏地伸出手緊緊扣住張寒雲的下巴,幾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了,明明是想要懲罰她的,可是望著床上柔弱的她,他竟然狠不下心。

神情狼狽的他俯下身狠狠咬住她的下唇,直到嘴裡嘗到絲絲血腥味,他才肯鬆開,他低頭凝視著唇角冒著血絲,眼神迷離的女人,金頌然的心猛地一動,再次低下頭含住她的唇瓣。

「唔……放開我……」怒火中燒的金頌然讓張寒雲感到害怕,「你不能這麼對我。」

他黑眸露出的熊熊慾火讓她有了想要阻止他的衝動。

「頌然,我們好好談一下,好嗎?」張寒雲企圖跟他講道理,但感覺自己被背叛的金頌然根本就聽不進她的話,只想狠狠地蹂躪她,以發洩心中的怒火。

他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躺在床上的張寒雲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擺佈,他另一隻手一把扯掉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毫不客氣地撕裂她身上的睡衣。

「不……」張寒雲的身子微微顫抖,他的雙眼已然被恨意蒙蔽,這樣的他太可怕了。

她在床上不斷地掙扎著,身子努力地往後挪,想要逃離他的箝制,可是她才剛剛病癒,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整個人被他按住床上。

他毫不猶豫地頂開她緊閉的雙腿,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沒有任何前戲就猛地衝入那乾涸的甬道。

「啊……」張寒雲發出疼痛的喊叫,倍感屈辱的委屈湧上心頭,她的淚水不由得從眼角滑落。

金頌然已經氣得紅了雙眼,不顧她的反抗,在她體內瘋狂地律動著,每次撞擊都像不要命一樣,撞到最深處。

「啊……啊……」張寒雲的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掉,身體的痛比不過心上的痛。

「痛……」她小嘴微微張開,秀眉緊皺,不斷地逸出聲聲痛楚,「呃……好痛……」

「痛?」金頌然伸出一隻手緊緊扣住她的下巴,手指用力一收,幾乎要把她的卜巴給捏碎,「有我痛嗎?」

他一直把她當成自己最信任的人,卻遭到了她的背叛……這種感覺就像最信賴的人從背後捅一刀,痛苦極了。

金頌然咬緊牙根,像是看到仇人一樣陰狠,「這是你背叛我的結果。」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張寒雲努力開口解釋,但金頌然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夠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金頌然怒氣沖沖地對她吼道:「說你沒有算計我?說你沒有表面上答應我,背地裡卻跟我媽一起拖住我?」

「對不起。」張寒雲的小臉變得慘白,「你說的這些我都做了,但我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讓你將來不會後悔。」

「所以說我還要感謝你,謝謝你為我著想、為我好囉?」金頌綠冷冷地嘲諷道。

「為什麼你就聽不進去呢?」張寒雲心痛地望著他,「明明就是你錯了,為什麼不願意承認呢?或許爸用錯了方法,但是不能否認這的確是你的責任,你一味責怪爸,為什麼就不想想他們年紀這麼大了,還要為你的任性操心,為你撐起金源,你難道就不能為他們二老想一想嗎?」

他不是那麼冷血的人,她知道的,但他就是太固執了,太執著於追求自由了,才會忽略身邊最重要的家人,她真的不希望等到將來,他才來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閒事!」金頌然已經氣到口不擇言,他加快身下的抽動,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她撞飛一樣,用力地頂入她的最深處。

「嗯……」張寒雲體內的痛楚漸漸消失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慾淹沒了她,小嘴情不自禁地逸出呻吟聲,「啊……」

「怎麼,有感覺了?」金頌然沒有昔日溫柔的目光,冷冷地嘲諷道。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下巴,用力往自己身上一拉,狠狠地咬住她的嫩唇,血腥味再次在兩人的口腔內蔓延開來,唇瓣傳來的痛楚讓張寒雲再次緊蹙娥眉。

而金頌然像發了瘋似撬開她的唇瓣,鑽入她的口中猛烈吮吸,相濡以沫間散發著一絲血腥味,他不僅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狂猛,另一隻大掌按住她的後腦,不允許她掙扎。

他火熱的舌尖勾纏著她的小舌,如饑似渴地汲取她口中的甘泉,虎腰的律動更加狂猛,像是要把兩個人都搾乾了一樣。

金頌然猛烈地衝擊著,完全不顧她的感受,肆意地在她的體內抽插,嬌嫩的花瓣早已被他的硬挺摩擦得紅腫不堪,花穴口汩汩流出的蜜液氾濫不已,她的臀下一片狼藉泥濘。

「啊……啊……」張寒雲全身無力地倚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擺弄。

明明兩個人是那麼親密無間,心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唔……」細微的呻吟聲從她的嘴角逸出。

金頌然的大掌罩住她的渾圓,用力揉搓著,胸口傳來的痛楚讓張寒雲黛眉緊蹙,淚水幾乎要掉了,然而她卻倔強地忍住了,任由他在自己的身體上發洩……

金頌然冷不防抽出自己的硬挺,就在張寒雲以為這痛苦的折磨轉將結束時,他猛地把她翻過身去,從身後毫不留情地衝入早已紅腫不堪的花穴裡。

「啊!」張寒雲痛得叫了出來,雙手緊緊抓住被單,手指都泛白了,可見她抓的力道有多大。

金頌然的雙手繞到她身前,狠狠罩住她的雙峰,加重掌心揉捏的力度,食指與拇指捏住雪峰頂端的紅莓,拉扯著……

「夠了!」張寒雲虛弱地開口向他求饒,「我不要了……」

「不要?」金頌然不以為然地挑眉,嘴巧一勾,冷嘲熱諷:「真的不要嗎?」他說著又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她深處的軟嫩。

「啊!」她尖叫起來。

金頌然再次加快律動,幾十下抽插後,他低吼一聲,一股熱流灌進她的花壺裡……沒等兩個人從激情中緩過來,金頌然就猛地抽出來,絲毫不留戀地離開她的嬌軀,走進浴室打理好自己,當他從裡面走出來之後,看到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女人,心不由得一緊。

金頌然的理智瞬間回籠,望著她赤裸的身體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他的心猛地一揪,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出傷害張寒雲的事情,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看著蜷縮在被子裡的女人,他伸出手張口想要道歉,但張寒雲卻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下,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深深地刺痛了金頌然。

他閉上眼,臉上佈滿了痛苦,最後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彷彿身後有猛獸在追趕,慌忙地逃離。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張寒雲的視線才緩緩移向門口,眼裡全是淡淡的哀傷,原來被心愛的人傷害這麼痛啊……

淚水在張寒雲眼眶裡打轉,很少流淚的她這次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撲蔌簌地往下掉。

「嗚……」張寒雲輕微的哭聲在偌大的房間裡迴盪,久久不停……

金頌然狼狽地逃了,連夜拿著護照,倉皇地飛往了美國。

而他這一走也把張寒雲的心給帶走了,當她得知他離開了之後,彷彿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任何知覺,她就這麼愣愣地站著,金氏夫婦說的話,她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在之後的幾天,她都過得渾渾噩噩的,就像是失了魂魄一樣,直到她終於承受不住暈倒了,這可把金家人嚇壞了。

「怎麼樣,我兒媳婦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緊吧?」金母一看到家庭醫生走出房間,就焦急地迎上去詢問。

「太太,少奶奶會昏倒都是太過憂心引起的,還有少奶奶懷孕了,情緒波動太大的話會影響胎兒的發育,還請先生、太太好好開導少奶奶。」家庭醫生對金氏夫婦道出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什麼,寒雲她懷孕了!」金母驚訝地低吼,既高興又憂心,「那現在要怎麼做?」

「保持好心情,一切就會好了。」

聽到醫生的話,金母的眉頭一皺,轉向金父,「老公,怎麼辦?想想辦法把頌然找回來。」

「你覺得我能找到那臭小子嗎?」金父一提起那個不孝子就滿心氣憤。

「那該如何是好?」金母憂心忡忡地說。

「還能怎麼辦,要是那小子有良心就會自己回來,要是不回來,那我就當他死在外面了。」金父怒氣衝天,臉漲得通紅,甩手一揮就轉身離開。

「哎……」金母望著金父的背影,不由得深深地歎了口氣。

她輕輕敲了一下緊閉的房門,轉開門把走了進去。

「媽。」靠在床上的張寒雲已經清醒了,看到金母走進來,對她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容。

「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金母快步來到她的床邊,坐下來握住她的手,面露憂色,「你可把大家嚇壞了。」

「媽,對不起。」張寒雲對金母抱以歉然的一笑。

「傻孩子,說對不起的是媽,我沒有教好自己的兒子,讓他做出這麼傷人的事情,甚至還這麼不負責任,就這麼拋下你離開了。」

講到這裡,金母都快沒臉見她了,「要不是因為我當初跟你說那些話,你也不會被頌然那孩子誤會,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媽,其實跟你沒有關係。」張寒雲淡淡一笑,眼裡卻是讓人心疼的惆悵,「說到底是他對我不夠信任,我們之間的感情基礎太薄弱,如果我們是因為相愛而結婚的話,或許今天他會為了我留下,可惜我們不是,我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傻孩子,我看到的不是這樣。」金母可不認同她的話,正所謂知子莫若母,金頌然如果對她沒有感情,就不會因為她欺騙他的事情而大發雷霆。

「他真的對你沒有感情嗎?我不這麼認為。」金母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如果他對你沒有感覺,就不會生這麼大的氣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生氣,尤其是對一個女人,我那兒子對待女性都是很紳士的,一視同仁,可是唯獨對你,他最真實的一面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才會看得到,這樣的他怎麼可能對你沒有感情呢?」

「媽,你這是在安慰我嗎?」張寒雲淡淡一笑。

「寒雲,你跟媽說實話,你愛頌然嗎?」金母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

「我……愛。」張寒雲直視金母,水眸裡有著堅定的神情,「我愛他。」

「好孩子。」金母張開雙臂抱住她,「頌然那小子能娶到你,是他修來的福氣,寒雲,給頌然一次機會,我相信那孩子會回來的,等到那個時候,你給他一次機會,好嗎?」

「我……」張寒雲望著金母,沉默了。

「就當看在你們兩人的孩子份上,好嗎?」

「孩子?」張寒雲雙眸一瞪,震驚不已。

「對,你懷孕了。」金母握住她的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你要當媽媽了。」

「我……懷孕了?」張寒雲還處於震驚狀態,她似乎還不敢相信,手掌不由得覆在肚子上輕輕撫摸。

「雖然我兒子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但我還是想請你原諒他,給他一次機會。」

「媽,你不要這樣。」張寒雲急忙安撫金母,面色為難,「我……」

「寒雲,還是你想要離婚?」金母不由得提高聲音,生怕她真的點頭。

「媽,我不會主動提出離婚的。」張寒雲對她保證,「除非有一天,頌然告訴我他愛上別人了,要跟我離婚,我才會放手。」

「你這傻丫頭,就算有那麼一天,你也不能放手,別便宜了那臭小子。」金母義憤填膺地對她說,還順便把馴夫的招數全都傳授給她。

聽得張寒雲掩嘴發笑,「媽,那可是你的親兒子,你確定要教我這麼做嗎?」

「哼,你才是我認可的兒媳婦,誰都別想搶走你的位置,要是頌然那小子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金母可是站在她這一邊的,更何況還有她的寶貝孫子呢,兒子算什麼!

「呵呵。」看到這情形,張寒雲一掃之前的陰霾,輕輕地笑出聲來。

「對,就是要這樣笑。」金母也跟著揚起笑臉,「你心情開朗了,我的孫子才會長得好。」

「遵命。」張寒雲難得要一次寶,向金母行了一個禮,「我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開心,讓你的孫子在我肚子裡住得安安穩穩的。」

「好好好!」金母朗聲大笑,彷彿看到九個月後白白胖胖的孫子在對她笑。

「媽,要是生的是孫女,你可不能偏心。」向來沉穩的張寒雲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跟金母一來一往地開起了玩笑。

「孫女才好。」金母笑容不減,「你看我生個兒子,跟沒生一樣。」

金頌然帶給她的傷害在這一刻全都消失了,張寒雲摸著自己的肚子,心終於沒有那麼痛了,她相信有了肚子裡的孩子,以後不會再那麼心痛了,她真的可以忘卻那些痛,真的可以。

美國紐約。

金頌然倉皇逃離之後飛到了紐約,回到了他熟悉的地方,然而他的心境卻和過去不一樣了,至少跟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本以為自己會高興、會興奮,獲得了自由,重新回到無拘無束的日子,這都是他之前想要的,可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心好像空了一樣,彷彿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嗨。」金頌然正在酒吧喝悶酒,忽然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肩膀。

一個他熟悉的酒友坐在他身旁,一臉訝異地望著他。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酒友不明所以地間:「今晚可是有很多美女喔,你不下場獵艷?」酒友說完還朝他拋了一記曖昧不已的眼神。

「沒興趣。」金頌然淡淡地掃了酒友一眼,又開始獨自飲酒。

「沒興趣?」酒友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張大嘴巴驚訝不已,「你生病了?」

除了這個,他想不出金頌然有什麼理由不去玩,「你消失了幾個月,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不然你怎麼會說你沒興趣?」

「滾!」一直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吵得他頭痛,他終於受不了了,轉身對酒友怒吼道。

酒友瞬間愣住了,沒料到他會做出對人大吼這麼失禮的事。

見酒友愣在原地,金頌然眉頭一皺,把口袋裡的鈔票往桌上一放,起身就離開了酒吧,無論酒友怎麼在身後叫喊都不予理會。

金頌然獨自走在街道上,被微風迎面吹著,有些微醺的他漸漸清醒了,不夜城紐約第一次讓他有種陌生的感覺,尤其是望著燈光璀璨的街道,他沒來由的感到空虛。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沒有以往的興奮,也沒有以往的熱情,甚至自己最在乎的自由,竟然也沒有那麼重要了,內心深處隱約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他,但是他不願意面對。

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那個瀟灑、狂放不羈、不受拘束的自己再也回不來了,他已經習慣了有張寒雲在身邊,每次起床他都會不自覺往旁邊一摸,每次行走在街上都忍不住停下腳步,想著她會不會喜歡這些商家販售的商品。

路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金頌然又停了下來,看著櫥窗裡的慕斯蛋糕,思緒不由得飄到了昔日相處的情景。

那時她一口氣吃掉五塊慕斯蛋糕,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不顧形象地狂吃甜食。

他還以為張寒雲跟大多數女人一樣,對甜食又愛又恨,可偏偏那個奇特的女人卻只有愛沒有恨,老天爺給她很好的優勢,怎麼吃都不會胖。

「先生,要來一塊慕斯嗎?我們的慕斯蛋糕可是招牌喔,來一塊吧。」店員對他親切地微笑,向他推薦店裡的招牌,「這一款蛋糕有很多人喜歡,就連怕胖的女性也很喜歡,帶一塊回去,您的女朋友一定會喜歡的。」

「不是女朋友,是妻子。」金頌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竟然對陌生人脫口而出地解釋,彷彿在宣告她是屬於他的。

「那就買一塊回去,慰勞一下您的妻子。」店員依舊帶著笑對他說。

「給我一塊。」金頌然回以淡淡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鈔票遞給店員。

「我們的慕斯蛋糕真的很好吃喔。」店員特別熱情,一邊把蛋糕裝進盒子,一邊找話題跟他聊,「帶回去給您太太的話,相信她一定會喜歡的。」

「是嗎?」金頌然不自覺地問。

望著被裝進盒子的蛋糕,他不禁想起那個遠在太平洋彼岸的女人,現在她在幹什麼呢?是不是還在哭泣,對於他的離開是不是很慶幸?會不會有一點想念他?

一連串疑問在他的腦海裡閃過,英挺的眉峰不由自主地緊蹙著。

「先生給您,謝謝,歡迎再次光臨。」店員笑得十分燦爛,「祝您跟您太太像這塊蛋糕一樣,甜甜蜜蜜。」

「能甜甜蜜蜜嗎?」金頌然自嘲地一笑。

「為什麼不能?哪對夫妻不吵架,你今天拿塊蛋糕回去好好哄一下,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店員隱約感覺到他的異樣,揚著笑臉開導他,「只要心中有愛,一切都不是問題。」

金頌然的心猛地一震,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一樣,混沌的腦袋頓時清醒。

「謝謝你。」金頌然的黑眸散發著亮光,接過店員遞過來的蛋糕盒,轉身就飛奔而去。

「歡迎再次光臨!」店員在他身後熱情地喊道。

金頌然狂奔回到住處,東翻西找,從角落裡找到那支自己棄置已久的手機,自從他再次踏上美國的土地,因為害怕從家人那裡聽到張寒雲的消息,他把手機關掉,再也沒開過機。

開機後,無數通留言塞爆了他的收件匣,他一則一則收聽,一開始全都是家人打過來罵他,漸漸地越來越少,聽完大半,金頌然有些失落地把手機丟到床上。

他想要聽的聲音沒有出現,看來她真的很恨他,他離開或許讓她鬆了口氣吧。

「該死的,我到底在做什麼?」金頌然用力在床上捶打一拳……自己當初傷害張寒雲的舉動後悔不已,要是能回到過去,他一定會好好控制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她。

他是那麼愛她,怎麼會如此傷她的心呢?

是的,他愛她,直到現在,他才敢承認自己心底最真實的聲音,這些日子,他的心早已被張寒雲給馴服了,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他一直拒絕承認自己被她吸引,即便如此,他的心還是在不知不覺中陷落了。

今天那位店員的話讓他徹底地清醒過來,是啊,只要有愛,那麼一切都不再是問題了。他熱愛巋由,但他發覺跟張寒雲比起來,自由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他可以沒有內自由,但不能沒有張寒雲陪在身邊。

「她還會原諒我嗎?」想到自己做過的事,金頌然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他再次拿起手機,在那個熟悉的號碼上停留許久,想要按下,但在下一秒又猶豫了,掙扎了許久,他按下另一個號碼。

「金頌然,你這個臭小子到底在哪裡,立刻給我回來!」金母很少對兒子生氣怒吼,一接通電話就立刻炮轟金頌然。

「媽,對不起。」金頌然這一刻才徹底地明白自己有多任性。

張寒雲說的都該死的對,他就是個任性又不負責的人,是個十足的不孝子。

「你……」兒子放軟了聲音,讓金母要罵的話全都堵在喉嚨口,最後輕輕歎氣,「快回來吧,你知道寒雲為了你這個臭小子,吃了多大的苦嗎?」

金母一想起張寒雲孕期的反應比普通人都嚴重,就不由得感到心疼,尤其是金頌然不在身邊,雖然張寒雲嘴上不說,面對他們二老時也總是掛著笑臉,可她知逍張寒雲是在硬撐。

懷孕的女人總是敏感脆弱,可她這個臭兒子還不懂得珍惜,太讓她生氣了!

「她怎麼了?」一聽到張寒雲的消息,金頌然不自覺著急起來。

「哼,還不是你幹的好事。」金母氣沖沖地說:「她懷孕了,現在孕吐得很厲害,每天都吃不下東西,吃什麼吐什麼,整個人都瘦一圈了。」

「媽,你說什麼!」金頌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她……懷孕了?怎麼會?」

「怎麼不會,你是當事人,難道還要我來說為什麼嗎?」金母狠不得飛到兒子面前痛打他一頓,「你這個臭小子,對寒雲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不知道有多傷她的心嗎?你就不怕她跟你離婚嗎?」

「她……想要離婚?」金頌然的聲音顫抖不已,拿著手機的手也微微抖動著,就怕聽到金母說是的聲音。

「哼,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沒有良心?」金母總算聽出兒子害怕的聲音了,不由得會心一笑,「只不過你再不回來就說不准了。」金母下猛藥,非要兒子立刻回來不可。

「媽,我現在馬上訂機票,你千萬要留住她。」天啊,他還有好多話要對她說,不能就這麼讓她離開。

金頌然害怕母親的話成真,不敢再耽擱時間,立即訂了最早的航班飛回國。

而此時,電話這一頭的金母露出一臉得逞的笑容,看來她的藥下得夠猛,她這個笨兒子終於有危機意識了……

張寒雲的孕吐特別厲害,但是為了孩子,她每次都會勉強自己把東西吃完。

她一直以為為了孩子,自己可以變得很堅強,可是每到深夜她就特別想哭,那種委屈難受的心情一直困擾著她,她知道是因為懷孕了,自己才會變得這麼愛哭,這麼敏感脆弱。望著醫院走廊上等候產檢的孕婦們,她們身邊都有丈夫陪著,而自己卻是一個人,她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淒涼。

「你真的自己一個人來做產檢?」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張寒雲轉身一看,發現是好友香香。

「你……怎麼會知道?」今天是自己產檢的日子,張寒雲特別瞞住所有人,沒想到香香會知道。

「哼哼,你忘記上次是我陪你來的,醫生叮囑下次檢查的日期,我記住了。」香香心疼張寒雲的故作堅強,「我還在想你怎麼沒有打電話給我,誰知我打電話去金家,你們家的人說你出去散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跑來醫院了。」

「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張寒雲對香香微微一笑,「更何況這也沒什麼,一個人又怎麼樣,有誰規定孕婦不能自己一個人來醫院做產檢?」

「你這笨蛋,明明心裡難過得要命,還在那裡強顏歡笑。」香香向前一把抱住她,「那個該死的金頌然,要是敢出現在我面前的話,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香香義憤填膺,表情是誇張的凶狠,張寒雲原本心頭還有一絲陰鬱,看到香香這麼精彩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綻出微笑。

「喂,我是為你打抱不平耶,你竟然還給我笑?」

張寒雲。

「對不起,我錯了,請香香小姐不要跟我計較。」張寒雲連忙賠罪,但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減少。

「現在談到金頌然,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了嗎?」香香小心翼翼地問。

張寒雲輕輕拍她的手背,微笑道:「不用這麼小心,我沒有這麼脆弱,而且我為什麼要在意,他是我老公,有什麼好在意的。」

「可是那傢伙跑了呀!」香香十分氣憤。

「他是害怕了,所以才會逃。」

這段時間張寒雲想了很多,她跟金頌然從相識到結婚,相處的畫面二閃過眼前,她相信金頌然對她不是沒有感情的,只是他習慣了自由,不習慣感情的束縛,所以他才會逃跑。

「那他也太膽小了,愛上你有這麼可怕嗎?」香香知道她話裡的意思,對金頌然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他只因為不敢承認對你的感情,就這麼傷害你,不負責任地逃了,就連現

在你懷孕了,都讓你一個人孤單地來產檢,他都沒有出現,哼,真是個懦夫!」

「他不知道我懷孕了。」張寒雲忍不住為金頌然辯解。

香香徹底無言,白了張寒雲一眼,「你真是沒救了,這麼快就幫他說話,是不是早就原諒他對你所做的一切?」

「其實我也有錯。」張寒雲實事求是地說:「當初如果我不答應他要一起離開這裡,就沒有所謂的背叛了。」

「拜託,什麼背叛啊,哪有這麼嚴重,你只是站在長輩的角度為他著想,這有什麼錯?」香香可不這麼認為,「再說你這麼做還不是因為他,不想讓他的才能白白浪費掉,也不想讓他將來後悔不是嗎?而且你愛他,這比任何事都重要。」

張寒雲莞爾一笑,選擇沉默。

「她說的是真的嗎?」一道醇厚的嗓音忽然插入她們之間的對話。

張寒雲的身子猛地一僵,不敢回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你是愛我的嗎?」金頌然走到張寒雲面前,不然她無視自己的存在。

「金頌然,你還敢出現?」香香一見到剛才還在討論的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就忍不住對他怒吼。

金頌然的眼裡根本就沒有香香的存在,黑眸緊緊地盯著張寒雲,望著她消瘦的臉龐,他心疼極了。

張寒雲緩緩抬起頭看向他,隨即轉頭對香香說:「香香,你先回去吧。」

「可是……」香香還想繼續教訓金頌然,但看到張寒雲乞求的眼神,她只好忍住了。

「沒事的,回去吧。」張寒雲向香香保證,要她放心。

「我不會再傷害她,請你放心。」金頌然也開口向香香保證,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張寒雲臉上。

「好吧。」香香尊重張寒雲,側頭對金頌然很很地警告,「你要是敢再傷害她,我一定讓你好看。」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醫院。

「你來了。」張寒雲嗓音淡淡的,彷彿他只是出了一趟遠門而已。

金頌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輕易就消氣,從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生氣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金頌然始終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因為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對他到底有沒有感情。

「這對你來說有意義嗎?」張寒雲眼角一挑,語氣依舊淡然。

就在金頌然再次開口的時候,護士出來叫號了,剛好到了張寒雲。

「對不起,我先進去了,有什麼事等我出來再說。」張寒雲說著起身往護士的方向走去。

「我也一起去。」金頌然想都不想就轉身跟上去。

「你確定?」她終於像別人一樣有老公陪了,感覺真的很奇妙,但是她卻有點不確定。

「為什麼不?我是孩子的父親。」金頌然的口氣裡儼然帶著驕傲。

張寒雲沒有再說什麼,跟著護士走進診療室內,金頌然緊跟在後面。

在檢查的期間,金頌然全程緊跟在旁,醫生叮矚的事情還有注意事項,他都認真地聽,甚至還拿出手機在上面作筆記。

產檢完之後,金頌然才發覺自己有多麼可惡,竟然錯過了張寒雲這麼多次檢查,讓她一個人獨自承受這麼多,而他竟然什麼都不知情。

金頌然小心地替她繫好安全帶,沒有馬上開車,「對不起。」

張寒雲一愣,知道他為什麼說這句話,然而當她真的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時,她一直壓抑著的委屈全都爆發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只要一眨眼,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我知道我的做法傷害了你,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腦海全都是你的背叛,被最愛的人背叛的怒火讓我失去了理智,才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老婆,真的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金頌然說完伸出手把她抱住。

張寒雲的淚水終於忍不住了,嘩啦嘩啦往下落,「最愛的人是我嗎?」

「當然,除了你還能是誰?」金頌然想都不想就肯定地說。

低低的抽泣聲從他的胸口傳來。

「不要哭,是我的錯,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卻固執地想要否認這一切。」

金頌然回想起當初,自己真是太可惡了,「當我看到你因為我的粗暴而害怕地躲開我時,我就徹底清醒了,但是我不敢面對你,所以逃走了,我以為離開之後得到自由,自己應該會很開心,但是我一點都不開心,不僅開心不起來,反而很難過,沒有你在身邊,我做什麼都開心不了。

在美國的那段時間,我明白了一件事,我是很喜歡自由,但是沒有了你,自由就不再童要,我想要停留的地方是有你在的家,所以我哪裡都不會去,你想讓我繼承金源,那我繼承,你想讓我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離開你,小雲兒,我愛你。」

金頌然說完,低頭輕柔地吻掉張寒雲臉上的淚痕。

「我也愛你。」張寒雲雙手緊緊地抱住他,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

兩個人終於把話說開,緊緊地相擁在一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pigbaby0426 發表於 2014-10-4 05:32 PM

尾聲

金頌然為了彌補之前對張寒雲的傷害,加上自己在她懷孕時沒有陪在她身邊,他對張寒雲有求必應,簡直把她當成太后在伺候。

「再吃一點,乖。」金頌然拿著一盅補品在張寒雲身旁打轉,就是不讓她有機會逃過進補。

「不要了,這段日子我吃得快吐了。」張寒雲伸出手擋住他遞過來的補品,現在光是聞到補品的味道,她就噁心反胃。

「老婆,為了孩子,你一定要吃。」金頌然想起那一天醫生說的話,不由得直冒冷汗,竟然說她營養不良,再這樣下去有可能會流產。

他趕回來見她的那一天,她真的瘦得不像話,說她是個懷了孕的女人,真的沒有人信,那時的她不僅沒胖起來,反而比之前還瘦,讓他心疼死了。

所以之後的日子,他拚了命幫她進補,為的就是把她養得胖胖的、健健康康的,他金頌然的老婆,怎麼可以營養不良?

「哼,你現在眼裡就只有孩子,是吧?」張寒雲嬌嗔,語氣很不滿。

「傻瓜,怎麼會只有孩子。」金頌然放下手中的補品,上前輕輕地抱住她,「我的眼裡只有你,我會這麼緊張也全都是因為你,孩子只是我的藉口罷了。」

「真的?」張寒雲口氣帶著疑問,心裡卻美滋滋的,感覺幸福極了,這樣的情形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彷彿這一切只是夢,太不真實了。

「想什麼?」金頌然從身後輕柔地摟住她,大掌輕輕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語調十分溫柔。

「想以前的我們。」張寒雲淡淡地說:「現在想來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事,當初我會答應跟你結婚,除了是我爸媽的要求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是因為我長得太帥?」金頌然厚臉皮地問。

「臭美。」張寒雲嬌嗔,眼角微微一挑,白了他一眼,「是因為你的身材體格很棒,適合我做人體研究。」

「什麼!」金頌然一想起她的本職,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老婆,你……該不會是把我當成你的那些屍體了吧?」

「你說呢?」張寒雲笑而不答,神情俏皮地朝他眨眨眼。

「哼,從你的笑容裡,我已經知道答案了。」金頌然沒好氣地說,然而眼裡卻全是寵溺。

「是嗎?」張寒雲笑得十分燦爛。

「那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娶你嗎?」金頌然神秘兮兮地問,一副「快來問我吧」的期待表情。

偏偏張寒雲不打算如他所願,表現很淡定,並不是很著急,佯裝隨口問問:「還好吧,你想說就說,我無所謂的。」

「你……」金頌然徹底覺悟,自己這輩子注定要栽在這個小女人手裡。

「哎……」金頌然深深歎了口氣,雖然很無奈卻感到很幸福,「直到知道你是法醫之後,我才發現,當初吸引我的就是你那奇特的個性和古怪的舉動。」

「我哪有。」張寒雲不滿地抗議,「你亂說,人家才不像你說的那樣。」

「你確定你沒有嗎?」金頌然一臉調皮地低頭凝視著她,「我聽到的和看到的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張寒雲小臉微微泛著羞赧,知道自己在外人眼裡的確是個怪人。

「哼,你現在還這麼認為嗎?」他要是敢回答是,今晚就別想進房睡,張寒雲眼睛微微一瞇,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當、當然不是。」金頌然急忙解釋道:「你一點都不怪,只是太認真了,所以那些人才無法理解你的想法。」

張寒雲的心一揪,被認可的感覺真的很好。

「你真的那麼認為嗎?」她的語氣有些激動,聲音都哽咽。

「傻瓜,我當然這麼認為。」金頌然雙臂微微收緊,「原來你也不是不在乎。」

「當然在乎。」張寒雲想起從小到大,自己在別人眼裡都是乖小孩,心裡不由得一陣難過,「可是如果每次都在意,我早就得憂鬱症了。」

活著就是要讓自己過得舒服開心,她從小就學會如何對那些不好聽的話充耳不聞。

「小時候,我對那些解剖就很感興趣,所以經常拿一些死掉的小動物做研究,我那些同學看到都會離我遠遠的,好像我是怪物一樣。」張寒雲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老婆,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你的舉動,他們肯定會覺得奇怪。」經她這麼一提,他好像也想起小時候遇到的一件怪事。

金頌然的雙眸倏地瞪大,把張寒雲轉過來,仔細地打量她,嘴裡喃喃自語,「真的很像。」

「什麼很像?」張寒雲聽得一頭霧水。

「我小時候曾經在公園裡,看到一個小女孩正在為一隻青蛙做解剖,現在想起來那個女孩很像你。」金頌然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怎麼可能?」她的確在公園裡做過這樣的事,但因為做過太多次,對他說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為什麼不可能,或許老天爺早就把我們牽在一起了,你注定是要嫁給我的。」

金頌然說得慷慨激昂,神情都激動起來,「所以說你注定是我的。」

「這樣也行?」張寒雲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什麼歪理都是你說的。」

「絕對不是歪理,是真理。」金頌然把張寒雲摟在懷裡,「因為我愛你,所以這就是注定。」

張寒雲的心瞬間感到甜甜的,伸出手緊緊抱住他,「頌然,我愛你。」

動人的情話聽在金頌然耳裡是那麼美妙,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下去。

張寒雲開啟小嘴迎接他的吻,「唔……」

「老婆,今晚我們來個兩人世界吧?」他湊到她的耳邊,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充滿了誘惑。

「什麼?」張寒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就我們兩個人,當然還有你肚子裡的小寶貝。」

在金家大宅,走到哪裡都有他媽媽跟著,生怕他會衝動把她撲倒,傷害肚子裡的寶貝孫子,要他這段時間過得像個和尚一樣,太鬱悶了。

金頌然充滿慾望的眼神灼燒著她,讓張寒雲渾身一顫,體內開始燃燒了起來。

「我……」她頓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然而身體早已出賣了她,不自覺地頷首答應了。

「太棒了。」金頌然得意忘形,毫不客氣地抱起她,在原地轉圈圈,好一會才把她放下來,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去,坐上他的車飛快離去。

「這裡是……」望著熟悉的招牌,張寒雲心底湧起一陣感動。

「我們的新婚夜是在這裡過的。」金頌然摟著她的腰往裡面走,「今天再來重溫一下,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不一樣?」

「是啊,有種感慨萬千的滄桑感。」張寒雲非常感歎。

「親愛的,跟我一起來怎麼會有滄桑感?」金頌然佯裝皺眉,「不應該是滿滿的幸福感才對嗎?」

張寒雲掩嘴輕笑,「你這是在自誇嗎?」

「不是自誇,是自信。」金頌然昂起頭驕傲地宣佈。

兩人checkin之後,來到他們曾經住過的蜜月套房,一進房,金頌然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放倒在床上,像是被蠱惑了一樣,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輕輕吻住她嬌嫩的紅唇。

「唔……」彷彿被他的柔情蜜意融化,張寒雲雙眼迷離,小嘴不由自主地張開,熱情地回應他的吻。

兩人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就在金頌然拉扯她的衣服時,張寒雲的理智稍稍回歸了一些,「孩子……」

「不會有事,我會很溫柔。」要是現在喊停,他一定會死。

金頌然稍稍離開張寒雲微腫的櫻唇,溫柔地替她褪下身上的衣服,望著她誘人嬌嫩的胴體,他小腹一緊,體內的慾火燃燒得更加猛烈,他伸出手在她滑嫩的臉蛋上輕輕摩挲著,那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老婆,你今天逃不掉了。」她嬌嫩的胴體一直是他眷戀不已的,更何況他飢渴了這麼久,今晚就更不能輕易放過她了,「你等著接招吧。」

他說完再次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瓣,狂猛地在她嘴裡翻攪著。

「唔……嗯……」張寒雲忍不住伸出舌尖舔舐,嬌聲低吟著,並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攀上他脖子,還用力地往下拉,更加熱情回應他的吻。

「嗯啊……」

張寒雲如此熱情,讓金頌然的慾望徹底地燃燒起來,他也毫不客氣地含住她的唇,伸出舌尖鑽進她軟嫩的唇瓣裡,緊緊地糾纏著她的小香舌,猛烈地在她口中翻滾著。

「唔……」

「哦,天啊,老婆,你真甜。」金頌然幾乎被她的甜美融化了,欲罷不能地吮吸著,忍不住呻吟出聲,「哦……」

他輕柔地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動作十分溫柔,從身後抱住她,大掌牢牢地扣住她的纖腰,使她柔軟的身軀緊緊貼著自己昂藏結實的身體,而她身上散發出的馨香就像催情藥一樣,不停地誘惑著他體內叫囂的慾望。

天啊,他快要忍不住了,可是理智告訴他要溫柔,動作要輕,不能傷害到她肚子裡的小寶貝。

他的大掌來到她的胸前,毫不客氣地罩住那團柔軟,輕輕地揉起來,手指還不時輕輕拉扯頂端上的乳尖。

「啊啊……」胸口的剌激讓張寒雲尖叫不斷。

「舒服嗎?」他的另一隻手也加入其中,雙手直接在兩團綿乳上揉搓著,動作十分緩慢。

張寒雲舒服得張開小嘴呻吟,雙眼還情不自禁地閉上,享受著他的服侍,「哦……舒服……」

她的嬌吟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折磨,他終於忍不住了,輕輕一轉讓兩人直接面對面,他俯下頭含住雪白豐滿的頂端上那顆紅莓,不時伸出舌尖舔弄輕啃……

「啊……」乳尖被他含在嘴裡,那種感覺讓張寒雲的花穴收縮,汩汩甘泉從裡面流出,瞬間讓臀下的床單濕透了。

金頌然的大掌悄悄來到花穴口,手指輕輕一勾,沾染著蜜液的食指放到自己的嘴裡,神情曖昧地凝視著她,「老婆,你的味道好極了。」

天啊,看到他邪惡的舉動,張寒雲敏感的身體更加難受,小穴溢出的春潮更加氾濫,「啊……」

他輕柔地將她再次轉過身,從身後頂開她的雙腿,將火熱的堅挺抵住她的花穴,緩緩進入她溫熱的甬道。

「哦……」體內被充實的感覺讓張寒雲情不自禁地呻吟出來。

那種彷彿被絲絨裹住的感覺幾乎讓他把持不住,這個小妖精是想讓他崩潰嗎?

金頌然極力忍住狂猛律動的衝動,緩緩抽動著,讓她先享受到快感,他才能釋放,張寒雲漸漸忍受不了他的慢動作,不自覺地扭動自己,讓他加快律動的頻率。

「快、快點……」

「可以嗎?」

「可以……」

得到她的回應,金頌然終於徹底釋放了,加快抽插的速度,兩人瞬間進入了情慾的燦爛天堂。

「啊……」

「哦……」

激情過後,金頌然把她輕柔地摟在懷裡,讓她枕在自己胸膛上,享受著此刻的平靜。

而他們幸福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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