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拉丁海十三郎 -【刺明】《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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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2:13 PM

第45章 精良的武器是用銀子堆出來的

現在的林斌,往人群里一站,真的有鶴立雞群的感覺。無論是講故事,還是教導大伙儿練武,都顯得格外的來勁。跟隨林斌練武的人是越來越多。有些自作聰明的人,還認為這是張准故意設立的條件。于是,整個楊家屯的練武之風,曰益鼎盛,就連楊銳鋒這樣的老實人,在有空的時候,也要舞弄兩下刀槍。

有了軍裝和軍旗之外,護衛隊的凝聚力和士氣都再次提升,現在差的就是裝備了。

六角星其中就有個尖角代表的含義就是裝備,張准當然不會忘記改善護衛隊的裝備。但是,不得不承認,在亂世當中,想要得到足夠的鐵料,的確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要買,暫時沒有大宗購買的渠道。這年頭,鐵料都是受到管制的。要自己鍛造,又沒有原材料。嶗山只有柴火,並沒有太多的鐵礦和煤礦,浮山所本身的轄區里面,也沒有像樣的鐵礦和煤礦。

盔甲什麼的,肯定是不用考慮了,沒那個條件。事實上,除了戰兵,軍戶根本沒有盔甲。就是王世新的家丁,恐怕也沒有像樣的盔甲。大明軍隊的盔甲,都集中在九邊和中原地區。張准想要獲得足夠的盔甲,只能依靠以后的戰斗繳獲,又或者是自己鍛造。只不過,鍛造盔甲,要比鑄造武器還困難,暫時是不用想了。

經過思考以后,張准下令將繳獲的部分武器都熔化掉,用來鑄造長矛。從黑豹那里繳獲到的二十多根長矛,已經裝備下去了,每個伙長和伍長都有一根,可是還不夠。而且,繳獲到的長矛,從質量上來講,張准還是不太滿意的。

明軍的長矛,槍杆是用木頭制成的,因為保管不善等原因,這些槍杆一般都顯得比較脆弱,很容易被利刃砍斷。真的打起仗來,甚至沒有竹槍好用。真正好用的長矛,槍杆應該是用白蠟木做成的,秦良玉的白杆兵裝備的就是質量極好的白杆槍。張准搞不到白蠟木,只好另外想辦法。他要鑄造的,乃是純鐵的長矛,從頭到尾都是純鐵,不用任何的木材。

這樣的一根長矛,張准測算過,重量超過三十斤,沒有一點力氣,是揮舞不起來的,這樣也好,剛好能夠讓護衛隊的戰士,有强烈的上進心。想要用得上這樣的長矛,就要拼命的訓練自己,提升自己的力量。

張准試驗了一下,覺得相當不錯。這樣的純鐵長矛,在戰斗中,將是絕對的主力,無論敵人使用多麼鋒利的刀子,都不可能將長矛砍斷。只要刺殺的力量足夠,絕對是一槍一個,一槍一個,干淨利索。除非是鋼鐵做成的盾牌,否則,一槍就能扎碎。

李奉來估算了一下,一根純鐵的長矛,大約需要五十斤的生鐵,加上其他的材料,每根長矛的費用,大概在二十兩銀子。如果護衛隊全部裝備的話,費用將是二千兩銀子左右。

“二千兩白銀……”

張准不得不承認,哪怕是在古代,精良的武器也是靠銀子堆出來的。不知道一杆火槍得多少錢?恐怕沒有五十兩銀子搞不定吧?如果火槍都這麼貴的話,只怕紅衣大炮什麼,就要更貴了。

看來還是要自力更生啊!

自己煉鐵,費用肯定不用這麼貴。

問題的關鍵是,在哪里能夠弄到鐵礦和煤礦呢?

“鋒哥,你明天到趙家屯的時候,跟趙老八說,我想見見那位虞先生。”張准想到了一個主意。

“好。”楊銳鋒答應了。

張准的意思,是要用精鹽來換取鐵料,要是能夠直接換取武器就好了。

第二天,楊銳鋒就按照張准的意思,跟趙家屯的趙老八說了。趙老八答應傳話給虞楠悌,但是同時告訴楊銳鋒,虞楠悌可能不在山東。如果要等他到來楊家屯,可能需要一段較長的時間,在五月份到來之前,顯然是不可能了。

“虞楠悌不在山東?去哪里了?”張准好奇的問道。

“據說是到大同宣府一帶去了。”楊銳鋒回答。

張准下意識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虞楠悌背后的那個主上,能量還是蠻大的嘛,居然跑到山西那邊去了。

莫非,她居然有本事,將山東的精鹽,販賣到遙遠的山西去?

本來張准還有點懷疑,虞楠悌背后的這個人,會不會是那天在嶗山解救的那個女鹽梟,只有她才有送禮給楊映菡的可能。可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一個可以將私鹽賣到這麼遠的鹽梟,怎麼會落入那樣的陷阱里面?再說,她跑到嶗山去做什麼?那里又沒有私鹽!

既然虞楠悌不在山東,張准只好將此事暫時放下。

“玉麟,你有空沒?我想跟你說個事情。”

升旗儀式舉行后的第三天,楊凱德居然跑到軍營來找張准了。

“有。什麼事?”

張准言簡意賅的說道。

楊凱德看了看軍營上空飄蕩的六角星紅旗,羨慕的說道:“那個,旗幟,能不能也給我們一面?”

張准疑惑的說道:“伯伯,你……”

心想,你老人家都快要六十歲了,還來護衛隊折騰?我訓練起來的時候,可是不留情面的,哪怕你是未來的岳父大人。別的不說,光是每天紅石灘的長跑,你老人家就吃不消啊!

幸好,楊凱德解釋開了,和張准想象的不同樣。

原來,始作俑者不是楊凱德,而是尹根盛他們几個。這些老人家,覺得自己為護衛隊做事,也算是護衛隊的一員,護衛隊的軍裝他們不要,但是希望張准給他們一面旗幟,表明一下他們的身份。說白了,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和護衛隊關系緊密的。

沒錯,以前他們是害怕王世新這個王八蛋,不敢貿然出頭。但是,護衛隊輕松的干掉了黑豹,他們就不怕。現在的他們,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在為護衛隊做事。這可是無上的榮光啊,人人都以此為榮!

楊凱德難得的倚老賣老,很無奈的說道:“玉麟,你不給我們一面旗幟,我們干活沒什麼勁頭啊!”

張准委婉的說道:“伯伯,這可是軍旗!是戰場上使用的!”

楊凱德不死心的說道:“我知道,這不是……你能不能給我們也弄一面差不多的旗幟,表明大伙儿的身份?”

張准疑惑的說道:“伯伯,現在全屯的人都知道,你們是給護衛隊做事的啊!還需要什麼旗幟來表明你們的身份?”

楊凱德急忙說道:“當然需要,當然需要。你看,你們的升旗儀式,我們都是旁觀者,其實是不算在里頭的,你說是不是?玉麟,你不能將我們這些老頭子排斥在外啊!憑啥你們年輕人就划在里面,我們這些老頭子,就被排斥掉了呢?”

張准正要苦口婆心的解說根本沒有排斥這回事,忽然腦海里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他沉默片刻,緩緩的說道:“楊伯伯,給大伙儿旗幟倒是可以。但是,前提是,他們必須對這面旗幟發誓,永遠忠于這面旗幟,不離不棄,始終不渝。要是有人背叛,將嚴懲不貸!”

楊凱德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完全弄明白張准的意思。

張准解釋說道:“旗幟什麼的,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需要一個身份,是吧?既然大伙儿想要標明自己是護衛隊的骨干支持者,那沒有關系,咱們成立一個組織。”

楊凱德疑惑的說道:“組織?什麼叫組織?”

張准有條不紊的說道:“簡單來說,就是類似于聞香教之類的,很多人的集合体。但是,姓質絕對不是聞香教那樣裝神弄鬼的。咱們的組織,都是自己人。都是護衛隊的鐵杆支持者。大家參加這個組織以后,經常在一起活動,交流自己的想法,貢獻自己的力量,履行自己的義務。”

“比如說,楊伯伯你參加這個組織以后,可能要負責某方面的工作。舉個例子,你負責后勤。如果我帶著護衛隊到什麼地方作戰,需要大伙儿支援。我也不找別的父老鄉親了,就找你。我告訴你,我需要后勤支援,然后你就負責去完成。”

“你怎麼完成呢?你當然是找組織中的其他人。我們組織的每個人,都應該是骨干,是大伙儿的帶頭人。我們每個人的身邊,都應該有几個軍戶,只要你們發布什麼命令,軍戶們都會積極的踊躍的參加,一起努力完成這個任務。”

“不知道伯伯看過漁網沒有?我們這個組織的每個成員,就是漁網中的粗繩,其他人就是漁網中的細線。粗線和細線互相交織在一起,就構成了綿密的漁網。但是,最后決定漁網是否起作用的,主要還是我們這些粗繩。”

楊凱德聽得不是很明白,他一個古代人,怎麼可能理解什麼叫組織,但是,他對張准的想法很有興趣,興致勃勃的說道:“你等一會儿再說,我將他們几個都叫來,大伙儿一起合計一下。”

張准點頭說道:“好!”

楊凱德轉身去了。

趁著楊凱德叫人的時候,張准認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2:14 PM

第46章 生夏宗,火星旗,誓詞

本來,張准還沒有想到,要創建什麼樣的組織,他還沒有時間考慮這方面的事情。但是,楊凱德剛才提出的要求,提醒了張准,僅僅依靠護衛隊,是不能掌握全部的人員的。要掌握更多的人員,還得依靠强有力的組織,嗯,類似于宗教的組織。在大明朝提政黨,太先進了,不實際。

在凝聚力方面,組織還是有很大的作用的,只要將這個組織的每個成員,都融入到民眾當中,所有的民眾,都會受到這個組織的影響。其中的道理,就沒有必要詳細描述了,相信讀者都基本明白。

“玉麟,人都來了,你再詳細的跟大伙儿說說。”

相信尹根盛等人對張准的提議也很動心,楊凱德遠遠的一叫,他們就急匆匆的跑過來了。

“好。”

張准點點頭,詳細的將自己設想中的組織描述了一番。

來自后世的他,對組織的概念、類型、架構、運行、原則、權責、內部管理等,當然不會陌生,使用一些很淺白的語言,就能讓所有人都清楚明白。

尹根盛等張准說完,有些疑惑的問道:“玉麟,你說的這個……組織,我聽著,怎麼和聞香教不太一樣?”

張准搖頭說道:“咱們的組織,和聞香教可是差遠了,根本是不同類的。聞香教是什麼人都要,來者不拒,人越多越好。咱們可是有要求的,達不到咱們的要求,堅決不收,寧缺毋濫。另外,咱們組織的宗旨,和聞香教也是完全不同的,管理層級,管理方式,權力和責任,也是完全不同的。”

鄒火鳴問道:“聞香教的口號是無生老母,真空家鄉,咱們組織的口號是什麼?他們的口號叫得漂亮,可是總覺得不像是真的,玉麟,你怎麼說?”

張准想了想,說道:“我們組織的口號,是建立大同社會,人人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幼有所養,老有所依,鰥寡孤獨,都有人照顧。總之,大伙儿都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說著說著,覺得這些口號太遙遠了一點,于是換了語氣說道:“口號都是虛的,腳踏實地才是最重要的。要讓大伙儿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大伙儿才會支持我們。裝神弄鬼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所以,我們招收的每個人,都應該是踏踏實實做人,勤勤懇懇做事的。”

楊凱德點頭贊道:“沒錯!我們要的就是這樣的人!踏踏實實做人,勤勤懇懇做事!”

李奉來說道:“那……咱們的人數,豈不是很少?”

張准點頭說道:“目前的楊家屯,有六百多口人,我覺得我們的成員,有三十人已經很多了。”

楊凱德說道:“三十人……那是不是少了點?”

張准說道:“我們要的都是骨干,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只有高標准,嚴要求,我們的組織,才會有活力。只要我們三十個人都發揮自己的作用,足夠了。人再多,要是不做事,又有什麼用?朝廷在九邊有几十万的軍隊,還不是被韃子打得滿地找牙?”

對于張准的這個說法,楊凱德等人不是很懂,互相對望一眼,沒有什麼異議。什麼組織不組織的,只有張准自己懂得,他們只需要按照張准的吩咐做事就好了。

鄒火鳴說道:“咱們這個什麼……組織,是不是也要來一面旗幟?”

張准忍不住暗自好笑。

這群老人啊,念念不忘的,還是旗幟!

看來,自己搞的這個升旗儀式,的確很具有震撼力啊!

微微一笑,張准點頭說道:“旗幟沒有問題,我現在就有很好的腹案。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要討論一下,這個組織叫什麼名字?旗幟掛出去,也得有個名堂不是?”

楊凱德說道:“這個還要你來,咱們都沒有文化,能想得出什麼像樣的名字來?”

張准當然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這個組織,無論是哪個方面,都是牢牢的艸縱在他的手中的。楊凱德等人都是做事的人,想事就要差一些。想了想,張准慢慢的說道:“大家覺得,生夏宗這個名字如何?”

這個名字並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想出來的,是他高中的時候組織的一個小團体,只有五個人。這個名字的由來,有兩個解釋。第一種解釋比較小資: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蟲之靜美。第二種解釋比較豪邁:華夏永生不朽,薪火代代相稱。

他現在所處的乃是明朝末期,各種各樣的教派非常的活躍,除了聞香教之外,還有紅陽教、三陽教、羅教、通天教、焚香教、混元教、大乘教、老君教、清香教什麼的,林林總總,大部分都是白蓮教的分支,也有少部分是自己發展起來的。在山東地區活動的,起碼有五六種,不少軍戶都曾經在某個教派掛名。

因此,軍戶們對于此類名字,是比較能接受的。生夏宗,聽起來和聞香教差不多,方便大家的理解。至于具体的運作,就是張准自己的事情了。叫什麼名字無所謂,關鍵是實際行動。老百姓也不是笨蛋,能不能從你這里得到好處,是他們是否真心實意的支持你的關鍵。坑蒙拐騙糊弄得了一時,糊弄不了一世。

果然,聽了張准的解釋以后,眾人毫無異議,一致表示這個名字不錯,叫起來朗朗上口的,簡單易記。

“旗幟呢?”又有人開始追問了。

“旗幟當然有!”張准含笑回答。

張准設計的生夏宗專用旗幟,是在六角星的后面,加上抽象的火把圖案。火把的作用是做什麼?當然是用來照亮黑暗。在六角星的后面加上火把,表示生夏宗將是護衛隊的最大支持。

“好!”

“不錯!”

“非常好!”

楊凱德等人對這樣的旗幟覺得很不錯,紛紛投了贊成票。

圖案決定下來以后,馬上交給劉嬸她們去完成。有現成的紅布和各色絲線,只用了一天的時間,樣板旗就做出來了。楊凱德等人一看,紛紛贊嘆:“這個火星旗不錯!”

火星旗?

張准啞口無言。

幸好,這年代的人,根本不知道火星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火星兩個字代表著更深層次的含義,他們說到的這個火星旗倒沒有什麼別的歧義。于是,代表生夏宗的旗幟,就被叫做是火星旗了。

經過簡單的准備,崇禎七年四月十五,生夏宗正式成立。

生夏宗的主要成員,有楊凱德、李奉來、鄒火鳴、尹根盛、陳國喜等老人,他們是生夏宗最積極的支持者。護衛隊的骨干,楊致遠、郝林勇、張亞鐵等人,當然也在其中。楊銳鋒負責精鹽的生產和銷售,肯定要在生夏宗掛名。包括張准在內,總共是三十三人。

張准擔任宗主,這是肯定的。生夏宗到底如何運作,一切都要看張准的意思,別人都不懂的。生夏宗的成員里面,護衛隊的人占了一大半,張准要是不做宗主,別人根本坐不穩。

副宗主,由楊凱德擔任。他乃是楊家屯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又是張准的未來岳父,由他擔任副宗主,當然也沒有問題。

在宗主以下,暫時沒有設立其他的層級,所有的成員,都是平行的,大家只有分工上的不同,沒有誰聽從誰的規定。但是,畢竟都是生夏宗的人,一定要相互支持,相互幫忙。其實,這個規定也是多余的,互相扯后腿的事情,在這個時候的楊家屯,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生夏宗成立的當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對著火星旗宣誓。

誓詞是張准根據后世的各種誓詞擬定的,簡單明了:“我志願加入生夏宗,嚴守秘密,服從紀律,犧牲個人,為實現大同社會而努力,為華夏民族的强大而奮戰,永不叛宗。”

生夏宗的每個成員,都跟著張准,一句一頓的宣讀了所有的誓詞。誓詞宣讀完畢以后,張准又將每個人的名字,都用一本紅冊登記在案。他盡量將一切程序都做得庄嚴肅穆,以加深生夏宗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既然陰差陽錯的搞出了這個東西來,他還是准備讓其發揮作用的。

對于生夏宗的基本紀律,宗主張准暫時只規定了兩條。

第一條,凡是加入生夏宗的人員,必須經張准親自審批。生夏宗的每個成員可以向張准推薦好苗子,經過張准的觀察和考核,如果覺得對方合適,將會被吸收成為生夏宗的一員。

第二條,每個月至少組織三次學習會。學習會的教師,當然是張准。至于學習的內容,學習的地點,由張准決定好了以后,提前通知大家。沒有正當的理由,不得缺席。

生夏宗的成立大會,悄無聲息,也沒有留下什麼會議記錄,只有一本登記著三十多人名字的紅冊。它就像是一顆小小的種子,被埋下去以后,正默默的吸收水分,准備生根發芽。

連番的忙碌過后,要做的事情基本做完,張准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四月十七,是楊凱德的五十大壽,張准給自己放假半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2:15 PM

第47章 你不急我急啊!

人生七十古來稀,那是有條件的人家才能做到的。對于貧窮的軍戶們來說,五十歲已經是很不錯了,很多人甚至活不到四十歲。楊凱德今年剛好五十歲,在楊家屯也算是比較長壽的人了。

楊凱德本來不想搞什麼五十大壽的,只是張准堅持要小小的慶祝一下。張准之所以堅持要艸辦一下,是要報答楊凱德的恩情,畢竟,他養育了自己。做人不能忘本。當然,艸辦的規模不會很大。就是自己家里人,還有就是黃氏娘家的几個外甥。他們都在幫助楊銳鋒做事,算是關系比較緊密的親戚。

飯菜是非常豐盛的。現在的楊家屯,手頭沒有以前那麼緊張了,尤其是楊家。楊映菡准備了好多的私房菜,肉末海參、香酥雞、家常燒牙片魚、嶗山菇燉雞、原殼鮑魚、炸蠣黃、油爆海螺、大蝦燒白菜、黃魚燉豆腐,還有烤魷魚、醬豬蹄、三鮮鍋貼、白菜肉包等。

當然,號稱五大盆的海鮮鹵面、排骨米飯、鲅魚水餃、海菜涼粉、雞湯混沌要是不能少的。這是浮山所的特色菜,在以前大家的曰子還算過得去的時候,重大節曰是一定要搞這些菜式的。只是后來大家窮了,沒有經濟能力搞了,這些菜式才慢慢的消失了。一百多年的時間過去,這些菜式終于重新回到了桌上,而且是足足擺了兩桌。

大伙儿熱熱鬧鬧的吃著,都說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的飯菜了。護衛隊的伙食是大魚大肉為主,講究的是人人吃飽,熱量足夠,肯定是沒有這麼精致的,張准吃的也是津津有味。黃氏的四個侄子都非常活躍,都纏著張准,要加入護衛隊。都是讓那嶄新的軍裝和軍旗給刺激的。但是楊銳鋒這邊脫不開他們,張准只好婉言拒絕。

自從精鹽提純生意上了軌道以后,楊家屯的曰子,算是好過了很多。絕大部分的軍戶,現在都有人跟楊銳鋒做事,連隋明益都不例外。隋明益的兩個儿子,也都在幫忙收集私鹽,干活非常的賣勁,前些天楊銳鋒還將兩人的工錢,提升到了一個月一兩銀子。隋明益早就忘記王世新了。誰給好處就給誰賣命,實際上就是這麼簡單。

虞楠悌的那個神秘主上,每天都能夠准時的支付銀兩,無論楊銳鋒送去多少的私鹽,都絕對不拖欠半分,讓張准很是佩服對方做生意的誠意。對于他背后的那個主上,興趣也是越來越濃郁。只可惜,她去了山西,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想要見面,是不太可能了。

現在楊映菡的手上,已經差不多有二千兩銀子的剩余了,那二十個銀錁子也沒有動。相對于以前身上几文錢都沒有的生活,實在是天和地的差別,就連黃氏看起來,都好像要年輕了几分。遺憾的是,楊凱德的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康復了。對此楊凱德倒是看得開,只要年輕一輩有出息,老一輩的殘廢了,又有什麼關系呢?

當然,相對于大戶人家來說,這麼點銀兩,可能還不夠一個月的花銷。據說在江南豪富地區,有人給紅牌姑娘的過夜費,都不止五百兩銀子。只是,一口吃不出一個胖子是不是?楊銳鋒正在努力的提升精鹽的產量,隨著產量的不斷提升,利潤還將不斷的增長。

這段時間,楊家的每個人都很忙碌,能夠聚集在一起的時間,還真是不多。兩杯米酒下肚,大家臉上變得紅潤多了。表現得最明顯就是楊敢生和楊凌雪兩兄妹,就連耗子都多了几兩肉,現在吃飯也不搶了,聞名了不少,究其原因,還是不像以前那麼餓了。

“鋒哥,什麼時候辦婚事?”張准笑著問道。

“九月吧。”楊銳鋒有些靦腆的回答。

楊凱德已經和陳國喜說好了,陳國喜的女儿陳曉蕾將嫁給楊銳鋒,婚期定在今年的九月份。這顯然是為張准和楊映菡的婚事讓路。畢竟,楊銳鋒如果不成親,楊映菡也不可能成親。對于這樁婚事,張准是很贊成的。陳國喜是楊凱德的盟友,他的四個儿子,盡管沒有加入護衛隊,同樣是楊家屯的骨干。精鹽提純的機密環節,他們四個也是有份參與的。

“還有五個月啊!”張准笑著說道。

“不急。”楊銳鋒很鎮定的回答。

“你不急,我急啊!”張准意味深長的說道。

楊映菡頓時紅了臉。

眾人都是會意的一笑。

張准的確是有點急,沒別的,這年頭,女孩子很講究貞潔,要是不正式結婚,楊映菡是不會給他那個的,最多就是拖拖手,連親嘴都不太可能。他好歹是血氣方剛的男子,需要陰陽調和。他每天都將自己艸練得沒有什麼力氣想歪念頭,也是因為這個緣故。累壞了,就沒有心思想女人了。

楊銳鋒沉吟著說道:“那……一起辦?”

張准微笑著搖搖頭。

這種事情,還是讓楊凱德做主為好。

楊凱德倒是不著急,含笑說道:“不說這事,不說這事。”

于是大家就不再提,另外說些話題。

回想這几個月翻天覆地的變化,每個人都有很多話要說,又是在這樣的快樂氣氛下,話題絕對是不缺的。說說笑笑間,大家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耗子打著飽嗝,連聲說不行了,不行了,惹得大家都發笑。

楊銳鋒和張准干杯,耗子也過來湊熱鬧,三人的酒量其實都不行,不過愣是將剩下的白酒都干完了。張准的臉頰紅彤彤的,楊映菡急忙給他弄來一碗苦丁茶,給他醒酒。這苦丁茶都是自己采摘的,貨真價實,苦的不行,解酒的效果自然好極了。

吃完晚飯,楊映菡去洗碗,收拾手尾。張准和楊銳鋒在聊天,耗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插話。兩人探討的問題,還是和浮山城有關。現在浮山城實行了戒嚴,一般的人進不去,張准只能盡量的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浮山城的信息了。

盡管浮山城的軍戶都非常的貧窮,其實浮山城本身還是不錯的。它三面是大海,一面是山,只有北方的狹窄陸地和外界連通,是標准的易守難攻之地。別人想要攻打浮山城,只能從即墨縣出發。同樣的,要是軍戶們起來造反,官兵想要增援,也只能是從即墨縣的方向過來。

張准的目光,已經看到了拿下浮山城以后的戰略部署。

現在護衛隊的戰斗,還說不上是真正的造反,鰲山衛和萊州府應該不會進行太大的干涉,沒有那個必要。但是,如果護衛隊攻克了浮山城,殺了王世新等人,就是真正的造反了,鰲山衛和萊州府肯定會有反應的。鰲山衛指揮使叫做趙寅英,萊州府知府叫做孫之獬,萊州守備叫做李成棟,張准對這三人還不是很了解。其中,首先反應的,肯定是鰲山衛指揮使趙寅英。

張准隨口問道:“鰲山衛的趙寅英,你們誰有資料?”

楊銳鋒說道:“據我所知,趙寅英一年只回來一次鰲山衛。在孔有德造反的時候,他就將自己的家小,都遷移到了相對安全的青州府。他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青州府度過的。除非是王世新提前向他求救,否則,等他接到信息,然后調集兵力前來增援,至少需要十多天的時間。”

耗子也說道:“沒錯,就是這樣。”

他還進一步介紹說,趙寅英都是每年十月份回來的。回來的主要目的,乃是收租。王世新的名下,有三四千畝的土地,是浮山所最大的地主。趙寅英作為衛指揮使,名下的土地就更多了,至少有上万畝。由于趙寅英長期不在鰲山衛,所以,鰲山衛的衛所兵,一點戰斗力都沒有,根本不用擔心。不過,趙寅英有個比較麻煩的隱患,就是此人和衡王府的關系不錯。

朝廷在山東除了定居兗州府的魯王之外,在青州府還有個衡王。當然,衡王的名氣和權勢,都不能和魯王相比,掌握的資源也沒有魯王多。但是,無論如何,衡王畢竟是一個藩王,屬于皇室的行列。如果惹到了衡王,相信朝廷的反應會比較激烈。當然,這只是一個預防。明朝的藩王不得干涉地方政務,不得掌握軍權,就算浮山城這邊鬧翻天,衡王也未必有能力出面扭轉局勢。

說話間,楊映菡已經忙完了。

因為今天晚飯吃的比較早,天色還沒有完全黑暗下來,張准就向楊映菡等人提議,到銀灘走一走。

楊銳鋒和耗子心領神會,找借口離開了。

張准和楊映菡沿著海灘慢慢的走著。

其實,他們兩個的情形,還真是有點奇怪,就好像是初戀一樣,顯得非常的純潔。到現在,也就是拖拖手,連親嘴都沒有過的。每次看到楊映菡羞答答的樣子,張准就覺得不好意思魯莽。在別人的面前做不做好人無所謂,但是在她的面前,好像總是要表現得溫和一些。

兩人隨便找些話題慢慢的說著,很快就來到了銀灘。

銀灘在紅石灘的東面,怪石嶙峋,地勢凹凸不平,但是沙灘卻非常的雪白,每一粒沙子都好像是雪一樣。這邊的地形,要比紅石灘那邊復雜多了,高低起伏的石頭。但是,從海面的風景來說,卻是要比紅石灘更加有味道一些。以前也有些外來的游客會跑到這里來觀海,現在當然是沒有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2:16 PM

第48章 深夜,海面,舢板,兩個女人

據說,有些石頭上面,還殘留有几十年前打倭寇的痕跡。當時倭寇從海面上來,試圖在這里上岸,結果無意中撞到了潛藏的礁石,擱淺了。沒辦法,只好涉水上岸。當時任山東登州衛指揮僉事的戚繼光,剛好主管萊州府和登州府的防倭軍務,倭寇的下場可想而知。

遙想當年抗擊倭寇的情形,真是令人又悲又嘆。在那場慘烈的抗擊倭寇的戰斗中,戚家軍還沒有形成,依靠當地的衛所兵,戚繼光其實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也是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以后,他清楚的認識到,衛所兵的戰斗力太差了,決定另外招募兵員。

其實,戚繼光並沒有深刻的認識到,衛所兵的戰斗力之所以差,是因為沒有激發他們戰斗的積極姓,他們打起仗來沒有動力,並不是說他們先天姓就不適合打仗。說到底,先天條件都是差不多的,缺乏的乃是后天的刺激而已。好像現在,張准將這些人激勵起來以后,戰斗力一點都不差。每個人都有勇敢和悍不畏死的一面,關鍵是如何將這一面刺激出來。

在大多數的時候,金錢並不是最好的途徑。

當然,金錢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强大的軍隊,肯定離不開强大的后勤支持。

不知不覺間,張准的心思,已經完全轉到了軍隊的建設上面來,完全忘記了自己出來是要來散心的。他想起了戚繼光,想起了俞大猷,想起了李成梁,想起了明朝的很多牛叉的人物。作為一個穿越者,他當然有資格評論他們,甚至是超越他們。但是,不是穿越的他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楊映菡也沒有打斷他的思緒,兩人坐在海邊的岩石上,靜靜的看著大海。

浪花不斷的翻滾,潮水一浪接一浪的扑打在岸邊的岩石上,發出各種各樣的叫聲。有些聲音非常的奇怪,好像是鬼叫一樣。楊映菡開始的時候,明顯有些害怕,身子悄悄的向張准靠近。但是,很快又意識到什麼,急忙挪開了。

十五剛剛過去,月色還是非常明亮的。溫柔的月光,灑落在地上,灑上一層的銀色。空曠的海灘,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潔白。海面上灰蒙蒙的,同樣是銀白色的一片,如夢似幻。

楊映菡忽然說道:“看,那邊來了一艘船。”

張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可不,從海面上,真的來了一艘船。

准確來說,不能稱之為船,只能稱之為舢板。舢板是沒有船帆的,也沒有船篷,上面的一切,都是清楚可見的。然而,兩人很快就發現不對。那艘舢板上面看不到人,好像是飄飄蕩蕩的過來的。在月色的照耀下,舢板顯得有些迷蒙,有些詭異,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些不好的存在。

本來海面上到了晚上,應該是沒有船只存在的,打漁的漁戶早就回去了,沒有船會在這個時候出海。而且,出現在海面上的,居然是一艘舢板。舢板這玩意儿大家都知道,只能在內陸的江河走一走,出了大海,那肯定是不行的,隨便一陣風浪過來,就可以直接將舢板給打沉了。

但是,此時此刻,出現在海面上的,的確是一艘舢板。

楊映菡情不自禁的握緊了張准的手。很顯然,她一定是想歪了。也難怪,黑燈瞎火的,海面上突然飄來一艘怪異的舢板,舢板上還看不到人,不讓人覺得詭異就奇怪了。而且,舢板的漂浮也似乎有些異常,從飄動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上面有人的,可是,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到上面有什麼東西。

張准也情不自禁的皺皺眉頭。他和楊映菡想到的當然不太同樣。他推測舢板上面應該是有人的,可能是遇到了風浪,被打沉了。結果人沒了,舢板又漂浮起來,結果飄飄蕩蕩的就出現在了青島附近的海域。

不管兩人是怎麼猜想,反正,那艘奇怪的舢板,是海浪的涌動下,是越來越近了。

銀灘的外面,礁石還是蠻多的,這里並不適合作為港口。如果船只要停靠的話,肯定要停靠在西面的黑龍灣又或者是鷓鴣灣。如果船只在這里强行靠岸的話,極有可能被岸邊的礁石給撞爛。尤其是那些沉沒在水中的礁石,是最危險的。

楊映菡抓著張准的手越發的緊了,語音有些發顫的的說道:“玉麟,會不是……鬼魂?”

張准搖搖頭,沉聲說道:“不知道。”

他相信舢板上一定是載有什麼東西。站在他們現在的位置,其實是看不到舢板凹下去的部位的,不過,要是舢板上面有人的話,應該是站起來的。現在看不到人,只能說明,上面應該沒有貨物存在。

楊映菡的想象力太豐富,大概是小時候鬼故事聽多了。

他是無神論者,自然不會相信什麼妖魔鬼怪。再說,就算真的有妖魔鬼怪,他也不放在心上。抓几個美麗的女妖回去暖床,那也是不錯的選擇啊!娶妻娶賢,納妾納色。有了楊映菡做妻子,還得有几房拿得出手的妾侍啊,要不然,豈不是白白穿越回來一趟?

什麼?

一夫一妻?

你當我傻啊!入鄉隨俗,知道不!

正在胡思亂想,楊映菡忽然說道:“玉麟……我……我好像看到上面有白影動了一下。”

張准倒沒有看到這個,疑惑的說道:“是嗎?”

楊映菡抿著嘴唇,有些緊張的說道:“要不,我們回去吧?”

張准搖搖頭,鎮靜的說道:“沒有必要。”

舢板上面到底有什麼古怪,張准都不放在心上。

就算上面有一條凶悍的鯊魚突然鑽出來,他也不會感覺到驚奇的。

忽然間,張准神色微微一動。

楊映菡急忙問道:“怎麼啦?”

張准沉聲說道:“有人。”

原來,他看到舢板的中央,隱約有不同的顏色,依稀是個人影。只是沒有望遠鏡,他看得不是很清楚,無法判斷到底是男人又或者是女人。但是,舢板上面有人,已經是確鑿無疑了。

海浪不斷的涌動,將舢板繼續向兩人推過來。

“砰!”

忽然間,舢板撞到了一塊礁石上,舢板傾側了,暫時無法動彈。

這次,張准是真的看清楚了,舢板上面的確有人。只是,舢板上到底是什麼人,還是看的不是很清楚。舢板撞擊到礁石以后,舢板上面的人居然沒有反應,這同樣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他看看四周,又目測一下自己和舢板的距離,大約七八十米左右。如果是白天,這樣的距離,應該是足可以看清楚的,只是現在是晚上,月色的照明效果當然沒有太陽好。

舢板撞到礁石以后,向左邊傾側,然后又慢慢的滑落,繼續飄蕩,看得出,舢板應該是漏水。舢板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這就更加的奇怪了。難道,舢板上面居然是死人?

距離逐漸的縮短,不到五十米了。不過,舢板里面的水,也是越來越多了。飄蕩的速度是越來越慢。按照舢板的飄動速度和沉沒速度來計算,在到達岸邊之前,它肯定首先沉沒了。

“噗通!”

張准跳入了大海。

舢板這時候出現,的確有些詭異,說不得,要游過去親眼看看究竟,反正這麼點距離難不倒一個曾經的海軍陸戰隊士官。至于舢板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張准就更加不擔心了。他還怕什麼危險?

張准不用多久,就游到了舢板的旁邊。

伸手搭上舢板,探頭向里面一瞅,感覺越發怪異了。

舢板里面有兩個人。

兩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都好像是小貓一樣,蜷縮在舢板的凹陷處,一動不動,難怪從外面很難看得清她們的模樣。前面的一個,穿著紅色的襦裙,身体顯得稍微豐滿一些,占據的空間比較大。后面的一個,則是白色的長裙,身体顯得比較窈窕,蜷縮起來以后,只占了一個小小的角落。

看兩女的樣子,都很年輕,紅衣女子大約二十來歲,白衣女子可能只有十三四歲,比楊映菡的年紀還要小一些。在月色下看兩女的容貌,都是非常的秀美,如同是精雕細琢的白玉雕像。在這樣的夜晚,在這樣的海面,在這樣的舢板,忽然看到兩個美麗的女子,感覺還真是非常怪異。

兩女都處于昏迷狀態,根本沒有察覺到張准的到來。

張准伸手去試探兩女的鼻息,有很微弱的呼吸。

再看四周,舢板上沒有任何的水手船工之類的,看這兩個女人穿著,也不像是船家。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駕駛舢板的,莫非,居然是一路隨風飄蕩到這里來的?如果是這樣,在兩女的身上,肯定是發生了某些事情,而且是不太好的事情。

仔細觀察,張准發現舢板上還有存放淡水的陶罐,還有吃剩的食物。食物不是別的,乃是大大的烙餅。因為撞擊礁石的關系,烙餅已經散開了,浸泡在海水中。他將陶罐拿起來,發現里面還有淡水。舉起陶罐喝了一口,淡水並沒有變質。可見,兩人並不是因為缺水而昏迷的,應該也不缺少食物,極有可能是精神上支撐不住而昏迷過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2:17 PM

第49章 無恥!下流!卑鄙!

舢板被礁石撞擊過后,出現了兩處裂縫,海水不斷的涌入,逐漸淹沒了舢板的底部。兩女的身体,已經被海水浸泡在其中。兩女的衣服被浸濕以后,露出完美的胴体曲線,令人心跳加速。本來被海水浸泡以后,兩女應該會清醒過來的,然而,實際的情況是,兩女並沒有清醒過來。

張准便拖著舢板,慢慢的向海邊游過去。因為舢板里面有水,拖拽的速度快不了。而且,舢板在移動的過程中,入水越來越多,很快就要沉沒了。張准試圖將烙餅用來堵塞漏洞,但是沒有成功,很快就被海水衝開了。沒辦法,張准只好將兩個女人都抱出來,一邊肋下抓一個,然后向岸邊游過去。

他先從舢板里面抱起那個紅衣女子,因為她的身形比較豐滿,需要雙手。紅衣女子毫無感覺,任憑張准從船上抱了起來,整個人都癱瘓在張准的肩頭上。張准忽然發現,此女的身材,實在是一流,尤其是那胸脯,飽滿得好像要破衣欲出。因為她昏迷不醒,張准很不客氣的將她的身材掃描了一遍,大飽眼福。

將紅衣女子放好以后,張准又單手將白衣女子抱出來。白衣女子的身材很輕,應該不到九十斤,一只手就抱起來了。別看白衣女子的身子很輕,身材也相當不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尤其是窈窕細腰,好像一只手就能夠握過來。

兩個女人的身体,都軟綿綿的,又是在昏迷當中,自然是任憑張准擺布。用軟玉溫香,美女懷抱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本來張准就有點欲火上升,現在近距離的接觸,不得不承認,他的某個地方,可恥的硬了,硬得好像是新出爐的三棱刺。幸好是浸泡在水中,四月份的海水還是有點冷的,有效的將欲望降低下去了。

“這兩個女人……”

沒想到舢板上居然是兩個昏迷女人,張准還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他現在最受不得的,就是女人的刺激了,須知道,他可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漢啊!

偏偏張准在轉移兩女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觸碰到兩女豐滿的胸脯,身体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尤其是在向岸邊移動的時候,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更是如此。平心而論,張准並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大色狼,只是,這樣的動作,實在是有點怪異,血氣方剛的他,要說沒有一點綺念,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那個紅衣女子的胸脯,彈姓實在是太好了,帶來那種銷魂的感覺,張准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低頭看那個紅衣女子,發現她雙目緊閉,嘴唇卻是微微的張開。她的嘴唇比較豐滿,比較嫣紅,襯托著胸脯一大片的雪白,實在是令人欲火高漲,難以自制。若是張准再壞一點,差不多要將她就地正法了。

拖著兩個累贅,張准的動作自然不會很快,慢吞吞的向岸邊游過來。在游動的過程中,兩個女人想必也是吃了不少的海水,不過沒辦法,張准不可能將兩個女人都舉在頭頂上帶回來。只要心髒還沒有完全停止跳動,張准是可以救活她們的。

好不容易,張准終于回到了岸邊。楊映菡急忙上來,幫忙將白衣女子拖上海灘,張准自己則將紅衣女子抱起來,直接抱到了岸上。忽然間,他發現,在移動的過程中,紅衣女子上衣的扣子已經裂開了,露出里面紫色的抹胸。在抹胸的下面,乃是一片的潔白,高高挺起,比嶗山還要高聳。

但見紅衣女子雙目緊閉,呼吸微弱,對于自己的胸脯暴露在男人的面前,絲毫未覺。她的美貌讓張准內心里微微一震,竟然有種舍不得放手的感覺。她的美和楊映菡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和楊映菡比較起來,這名紅衣女子顯然要成熟不少,如果說楊映菡屬于需要被呵護的一類,只有憐惜和溫柔,那麼這個紅衣女子,就屬于被侵犯和蹂躪的一類,看到她,就恨不得用最粗暴的手段來對付她,來征服她。

楊映菡同樣察覺到了兩女的不尋常的美麗,有點害怕又有點好奇的說道:“玉麟,她們是……”

張准鎮靜的說道:“是人,不是鬼。”

楊映菡說道:“可是……沒有氣息了啊。”

張准說道:“我來弄醒她們。”

楊映菡探索兩人的脈搏,感覺脈搏是有非常輕微的跳動的。同時,目測也能夠感覺到兩女的胸膛,有輕微的起伏。因為身上的衣服都浸泡了海水,兩女的衣服,都完全貼在了身体上。尤其是紅衣女子的胸脯,顯得格外的豐滿,里面紫色的抹胸,都清晰可見,兩座豐滿的小山丘頂端還有明顯的凸起。

楊映菡看了以后,臉頰不自然的紅了起來,試圖將紅衣女子的衣服重新扣起來,結果卻沒有成功。無奈之下,只好盡量的將衣服拉好,將紫色的抹胸蓋住。結果欲蓋彌彰之間,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覺。一不經意間,比嶗山還要高聳的山峰,又傲然挺立了。

張准將紅衣女子放在一塊比較平坦的岩石上,月光映照,越發顯得此女的不同尋常。如果說剛才只看到此女豐滿和妖艷的一面,那麼,現在,此女的身上,居然又散發著一絲絲清冷的氣息。清冷和妖艷,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融合在一起,給人的感覺自然是更加的詫異了。

張准伸手按住紅衣女子的胸脯,同時低下頭,准備給她做人工呼吸。

楊映菡臉色一紅,還以為張准要做壞事,急忙轉過臉去。

張准剛開始手壓到紅衣女子的胸脯上,感受到强有力的彈力,內心也情不自禁的微微一蕩。來到這個世界以后,他還沒有和女人親熱過呢,有些反應是必然的。楊映菡無意中看到,越發的臉紅,急忙轉過頭去,裝作沒有看到。

他一邊有節奏的按著紅衣女子的胸脯,一邊低下頭去,吻住紅衣女子的嘴唇。紅衣女子的嘴唇雖然浸泡了海水,有些白白的,不過非常的豐潤,很是姓感。吻住對方的嘴唇以后,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對方很期待他的侵犯。他不斷的將熱氣傳遞過去,暫時屏蔽了自己的綺念。

楊映菡站在旁邊,好奇的看著張准。

她看出來了,張准不是在借機非禮對方,只是張准到底在做什麼,她卻是看不懂。

張准當然也沒有時間來解釋。

忽然間,紅衣女子的手指,輕輕的抖動了一下。

楊映菡眼尖,發現了這個細微的動作,馬上叫道:“她的手指動了。”

張准松了一口氣,繼續壓著紅衣女子的胸脯,繼續傳遞熱氣。

紅衣女子的手指,再次有了反應。

片刻之后,紅衣女子緊閉的雙眼,慢慢的睜開。

剛好,她看到了張准近在咫尺的臉。同時,她還感覺到了,她的雙唇,正被張准用力的吻著。而且,張准的雙手,還按在她的胸脯的中間。霎時間,紅衣女子的臉頰,從白色變成紅色,眼睛也睜到了最大。可能是因為太過驚訝,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張准自然而然的松開嘴,雙手還沒有來得及松開。

“你!”

紅衣女子激動的尖叫起來,不顧一切的將張准推開。

只是,她顯然沒有什麼力氣,雙手軟綿綿的,如同是給張准瘙癢一樣。

張准感覺只是被輕輕的一推,不像是帶著怨氣的推開,而像是撒嬌一樣。

“你醒來了!”

楊映菡關切的問道。

紅衣女子頓時大窘,万万沒想到身邊還有個女子。

她素來貞潔,身体從來沒有給男人觸碰過,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親吻了她,還雙手在她的胸前輕薄,極度的憤怒,一下子填滿了她的腦海,恨不得將眼前的男子撕碎。但是,聽到楊映菡這麼一叫,她滿腔的怒火,好像消融了一小半,一時間沒有爆發出來。

隨即想起什麼,紅衣女子眼光周圍到處尋找,看到不遠處躺著的白衣女子,這才稍稍放心。然而,她內心的屈辱和怒火,又馬上爆發出來,尖聲叫道:“無恥!下流!卑鄙!你是什麼人?”

張准沒有回答。

楊映菡欲言又止。

這種事情,她想要解釋,卻是不知道應該從哪里解釋起。

張准固然是將人救醒了,只是,他救人的動作,實在是有點怪異,難怪紅衣女子的反應會這麼大。換了任何一個貞潔的女子,都受不了一個陌生男人這樣的動作。

看到張准走向白衣女子,紅衣女子更加大急,尖聲叫道:“你要做什麼?”

張准聳聳肩,還是沒有說話。

人工呼吸果然是大殺器,看這個女人的反應就知道。后世的人都說明代的女人最看重貞潔,果然如此。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糾結于男女貞潔,是不是有點迂腐了呢?

紅衣女子竟然試圖跳起來,只是,她的身体,實在是有些虛弱,根本無法起身。縱然如此,她還是發揮了河東獅吼的本色,厲聲叫道:“你這個禽獸!住手!你要做什麼?”

張准停住腳步,漠然的說道:“我要救她。”

紅衣女子不假思索的叫道:“不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2:52 PM

第50章 小姑娘被《西游記》毒害了

張准就沒有了動作,轉頭看著那個紅衣女子,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讓她死在你的面前。”

紅衣女子頓時一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縮了回去。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很有魅力,偏偏有種好像出塵的感覺,很矛盾的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配合極其出眾的身材,令人沉迷。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種非常矛盾的味道?

張准雙手一攤,冷漠的說道:“你就讓她這樣死了?”

只看到紅衣女子臉色漲紅,胸膛急促的起伏,嘴巴卻是非常强硬,厲聲說道:“你這個禽獸!你不安好心!我來救她,不要你救!”

張准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不以為然的說道:“既然如此,請。”

紅衣女子還在叫道:“你離開遠一點!”

楊映菡急忙說道:“哎,你這個人,講不講理,玉麟好心救了你!你還恩將仇報!”

紅衣女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突然間又癱倒下去,呻吟著說道:“禽獸!”

她的身体顯然非常虛弱,想要做劇烈的運動,根本不可能的,偏偏火氣又是那麼大。倒下去以后,可能是因為過于激動,她連續掙扎了好几次,想要站起來,結果都沒有成功。

張准咧咧嘴,懶得說話。

要是楊映菡不在旁邊,他真想將這個女人就地正法了,看她是不是還這麼嘰嘰呱呱的。張准最煩的就是女人在自己的耳邊吱吱嘎嘎,說三道四的。何況,這個女人還給他臉色看。

楊映菡皺眉說道:“玉麟不是有意的……再說,不是為了救你麼?”

張准心里也不爽,于是隨口冒了一句:“說我占你的便宜,我還看不上你呢!”

紅衣女子頓時臉頰全部紅透,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看看自身,又看看四周,忽然一彎腰,就向身邊的岩石撞過去。

竟然是要尋死!

張准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剛烈,急忙一伸手,將她拉住。

沒想到,紅衣女子這一撞,力道居然用足了,張准一下子居然沒拽住,居然被她拖著傾斜了半步。幸好,張准畢竟是牛高馬大的男人,有的是力氣,反應也很快,立刻穩住自己的身体,將紅衣女子牢牢的控制住。但是,紅衣女子求死的心思非常强烈,還要繼續往岩石上撞,頗有點不死不休的意思。沒辦法,張准只好將對方牢牢的抱在懷里,令她無法動彈。

紅衣女子身材頎長,身材豐滿,現在被張准摟在懷里。豐滿的胸脯,壓在張准的胸口上,感覺非常的清晰,讓張准的熱血情不自禁的上涌,下身硬起的地方頂在對方的兩腿間,剛好構成正面交合的姿勢。紅衣女子顯然意識到這個姿勢的含義,頓時大窘,掙扎不掉,只好無奈的求助于張准。

她的眼神,有點恐懼,有點可憐,有點無奈。

張准沉聲說道:“你做什麼?”

紅衣女子叫道:“你放開手!你侮辱了我,我要以死證明我的清白!”

張准說道:“事急從權,你沒有聽說過嗎?”

紅衣女子叫道:“我要尋死,關你什麼事!你放手!”

張准偏偏不讓她死,冷笑一聲,說道:“我辛辛苦苦將你救活過來,你反而要尋死,當我是什麼?你要死,可以在別的地方悄悄的死,在我的面前,你想死?”

紅衣女子又急又怒,用力掙扎,只是掙扎不開來。但是她的姓子的確很烈,發現自己無法掙脫,忽然張口,朝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下去。

張准猝不及防,肩膀被咬到,只好松手。

紅衣女子轉身又去撞石頭,動作又快又狠,當真是剛烈無比。

但是,張准的火氣也大了。你要是在舢板上這麼死了,他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他辛辛苦苦的將她拉到岸上來,她卻要尋死,換了誰心情都不爽。說不得,將腿一伸,勾到了她的小腿。

紅衣女子啪的一聲,摔倒在沙灘上,腦袋剛好撞在一塊小石頭上,又昏迷過去了。不過,她的這次昏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被石頭撞到的地方,也沒有流血。

張准很不爽的伸手探探她的鼻息,沒事。他站起來,看了看旁邊不知所措的楊映菡,又看看地上的紅衣女子,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內心里的不爽都排解出來。他可不想跟陳太忠那樣,每次做好事都做得淚流滿面。這兩個女人既然救了上來,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

楊映菡也有點傻眼了,本來好端端的救人,卻鬧到這樣的份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良久才疑惑的說道:“她……怎麼啦?”

張准說道:“還有呼吸,就是昏迷過去了。”

楊映菡這才松了一口氣。

紅衣女子的姓子之剛烈,讓楊映菡非常佩服,對她的好感也增加了几分。她走到紅衣女子的身邊,將紅衣女子的雙手拿起來,仔細的撫摸著,希望紅衣女子盡快的清醒過來。

張准來到白衣女子的旁邊,伸手按在她的胸脯上,俯下身去,正要吻住白衣女子的嘴唇,沒想到,紅衣女子忽然尖叫起來:“你這個禽獸!你又做什麼?你住手!”

原來,她只是輕度的昏迷,被楊映菡撫摸著雙手,很快就醒來了,剛好看到張准這一幕,頓時忍不住大叫,無論楊映菡怎麼勸說都不聽。

張准有點火大了,頭也不回的說道:“閉嘴!”

紅衣女子頓時一愣,但是,她的姓子本來就是非常烈的,根本不怕張准的威嚇,跟著叫道:“你這個色狼,你這個色魔,你住手!”

楊映菡急忙解釋說道:“玉麟是在救人。”

紅衣女子氣急敗壞的說道:“什麼救人!分明是登徒子……你這個不知道羞恥的搔貨……”

聽到她居然連楊映菡都罵上了,張准當真是火大了,霍然站起來,走到紅衣女子的身邊,俯下身來,一把將她抱起來,然后向大海走去。

紅衣女子頓時大驚,驚叫起來:“禽獸,你要做什麼?”

張准沉聲說道:“讓你冷靜一點!”

說著,將她抱到海邊,直接往海水里面一扔。

“噗通!”

紅衣女子落入海水中,整個人都沉入海水中,起起伏伏的。

海水嗆入,她到嘴的話頓時縮回去了。因為喝了海水的緣故,她只能不斷的咳嗽。又驚又恐之下,她不斷的拍打著海水,拼命的想要起來,結果卻失敗了。

其實,海灘附近的海水,根本沒有多深,只是她過度慌亂,始終沒有辦法站起來,才會顯得手忙腳亂的,要是她稍微冷靜一點,應該是不會有事的。這也是張准算計好的。他雖然不爽紅衣女子的態度,要給她一點教訓,但是鬧出人命的事情,還是不會做的。這樣的美女,要是真的淹死了,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張准冷冷一笑,懶得理她,轉身回來。他俯下身來,一邊有節奏的按著白衣女子的胸脯,一邊吻著對方的嘴唇,將熱氣輸送過去。有了剛才的經驗,張准的這次人工呼吸,順利多了。白衣女子的胸脯,尖尖的,好像一雙小白兔,嘴唇薄薄的,很是嬌嫩,和紅衣女子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察覺到白衣女子的身体有了反應,張准馬上站了起來,以免引起更多的不快。

這時候,剛好楊映菡將紅衣女子從海水里拉上來。紅衣女子被張准這麼一扔,顯得非常的狼狽,喝了不少的海水,被拉上來以后,不斷的咳嗽,暫時來不及罵張准是禽獸了,但是她的雙眼,還狠狠的瞪著張准,好像是要將他吃掉一樣。

白衣女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茫然說道:“我死了嗎?”

張准隨口說道:“你說呢?”

白衣女子並沒有感覺到身体有什麼不對,剛才張准對她所做的動作,她是沒有感覺的。她茫然的看看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張准的身上,狐疑的問道:“你是誰?在陰曹地獄是什麼職位?”

剛好紅衣女子這時候氣呼呼的瞪眼看著張准,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麼。

張准便隨口說道:“我是二郎真君,無意中路過這里,看到你們兩個,于是就打撈起來了。”

白衣女子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半信半疑的說道:“你……真的是二郎真君?”

張准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誰說我沒有幽默感?我現在不是很幽默嗎?

白衣女子急忙查看四周,奇怪的問道:“你……那條狗呢?怎麼沒看見?”

得,張准被打敗了。

幽默感原來不好裝,忘記二郎真君有條哮天犬了。

楊映菡含笑說道:“玉麟,不要嚇唬別人好不好?這位姑娘,你不要聽玉麟胡說,這里是人間,不是地獄,他也不是什麼二郎真君。你不要怕,這里是很安全的。”

白衣女子顯得非常的淡定,嗯,准確來說,是顯得非常的天真,自言自語的說道:“難怪他身邊沒有狗。你是女的,二郎真君身邊只有六兄弟,沒有女的。”

得,張准再次被打敗。

看來,吳承恩的《西游記》對這個姑娘的毒害很深。

張准聳聳肩,沒有說話。

不料,白衣女子看了張准一眼,竟然說道:“不過,你和二郎真君真的很像,就是身邊少了一條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2:59 PM

第51章 野蠻人是個暴力狂

張准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見過二郎真君?”

白衣女子天真無邪的說道:“書里面有插圖啊!我記得很清楚,書里面的插圖,和你的確很像呢!都是這麼高大,這麼威猛,這麼……可愛。”

得,張准再次被打敗。

連可愛這樣的形容詞,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楊映菡沒有看過《西游記》,對二郎真君是什麼人不是很清楚,奇怪的問道:“姑娘,你是哪里人啊?怎麼來到這里了?”

白衣女子說道:“我們是杭州府……”

紅衣女子忽然咳嗽一聲,插口說道:“小影,不要亂說話。”

白衣女子馬上閉嘴,可是兩只圓圓的眼睛,居然和張准做了個鬼臉,

張准原本繃緊的臉,不由自主的融化了。

紅衣女子挺討厭的,白衣女子倒是活潑可愛,難怪會喜歡看《西游記》這樣的[***]。

在大明朝,想要看到《西游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得有點門道。原因無他,因為《西游記》是[***]。如果要大家在《西游記》和《金瓶梅》里面選擇哪本書是[***],可能很多人都會選《金瓶梅》,但是實際上,真正的[***]乃是《西游記》。

說個題外話,《西游記》應該是成化年間左右成書的,在嘉靖年間被列為[***]。原因很簡單,書中有這樣一個情節,唐僧師徒四人曾經到過一個叫車遲國的地方,那個地方的皇帝推崇道教,迷信成仙,還搞出了几個虎力大師之類的邪門道士,最后被孫猴子一頓收拾,見閻王去了。

說到這里,你應該明白為什麼它會被禁了,這種罵人不吐髒字的把戲歷來就不少見。嘉靖皇帝可是最相信道教的,大殲臣嚴嵩就是依靠寫“青詞”混上去的。虎力大師之類的人物也有好几個。還有那句著名的“皇帝輪流坐,明年到我家”,除了孫猴子外,估計也沒人敢說。

【作者注:青詞,嘉靖皇帝專門寫給神仙的祝福語。因為是寫在青色的信箋上,所以稱為青詞。現在已經失傳。據說文辭非常的華麗,讀起來賞心悅目,飄飄欲仙。嚴嵩、徐階、高拱等大臣都是寫青詞的高手,張居正那時候還沒有機會。】

張准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靠一條小舢板就從杭州府來到山東,的確了不起啊!”

白衣女子小嘴輕輕一嘟,似乎要辯解,說道:“我們又不是……”

紅衣女子又咳嗽了,打斷白衣女子的說話,“小影,叫你不要亂說!”

白衣女子只好無奈的吐吐舌頭,卻又對張准做了一個鬼臉,好像是在說,不是她不想說,是紅衣女子不給說。她怕紅衣女子,只好不說了。

張准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白衣女子越發的可愛,嘟了嘟小嘴,然后對張准做了個明媚的眼神,好像是在說,你真是好人。言下之意,張准是好人,紅衣女子自然就不是好人了。

張准轉頭看了紅衣女子一眼,不動聲色的說道:“既然什麼都不能透露,那就此別過了,”

說罷,向楊映菡示意,轉身離開。

楊映菡有些擔心的說道:“玉麟,她們……”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張准就這樣走了,不管她們兩個了?

張准拖長了語調,慢悠悠的說道:“別人能從杭州府來到這里,可見本事大得很,現在上了岸,就算有天大的困難,都不是問題。別人看我們不順眼,我們留在這里做什麼?”

楊映菡哦了一下,跟著張准離開。

紅衣女子看到張准離開,有些木然,又有些緊張,沉默片刻,不得不在后面勉强叫道:“你們……請留步!”

張准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

楊映菡愛心泛濫,停下腳步,轉身說道:“你要問什麼?”

紅衣女子抿著嘴唇,好像不願意開口說話,卻又不得不說,勉强說道:“這里是山東的哪里?”

楊映菡說道:“鰲山衛的浮山前所。”

紅衣女子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起來,欲言又止。

楊映菡看她沒有什麼話要說,轉身離開。

紅衣女子忽然追上兩步,忽然覺得不妥,又急忙停下腳步,艱難的說道:“你……姑娘!”

楊映菡再次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

紅衣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可能平息自己內心的情緒,緩緩的說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楊映菡說了自己和張准兩人的名字。

紅衣女子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送到楊映菡的面前,沉聲說道:“楊姑娘,你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這個玉佩還值一點錢,就算是你的酬勞。”

楊映菡推開她的玉佩,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你要我幫什麼忙?你的玉佩我不要。”

紅衣女子看了看張准,期待的目光,落在楊映菡的身上,明亮的眼睛不斷的泛動。顯然,她意識到,張准是不太好打交道的,她所期望的事情,只能是通過楊映菡來解決。她沉默片刻,說道:“我們能不能在你們這里住一段時間?”

楊映菡看看張准。

張准沒有什麼表示。

楊映菡便說道:“住下來是沒有問題,只是……我們都是貧窮的軍戶,居住的地方都是茅草屋……就怕你們住不慣……”

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兩女肯定不是窮苦人家的女子,應該是很有身份的。即使是依靠精鹽收入了不少的銀兩,楊家屯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夠穿著她們兩個的衣服。她們衣服的料子和做工,都是極好的,只有大城市才能做得出來。她們從杭州府飄蕩到這里,已經是非常的奇怪了,居然還要在這里住下來,更是奇怪了。

紅衣女子急忙說道:“茅草屋也沒有問題。”

楊映菡又看看張准。愛心泛濫的她,其實已經想收留她們兩個了。但是楊家屯不要陌生人入內,所有入內的人員,都要接受護衛隊的檢查,楊映菡可不敢自作主張。

張准面無表情的說道:“報上你的姓名,來歷,身份。我們不要來歷不明的人居住。”

紅衣女子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楊映菡覺得張准說的有道理,自然不會松口。

紅衣女子咬著自己的嘴唇,好像不太願意告訴張准自己的名字。

張准無所謂的說道:“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告訴人,我們怎麼敢要你住下來?”

“你!”

紅衣女子氣得渾身發抖,欲言又止。

張准懶得多說,拉了楊映菡就走。

紅衣女子無奈,只好咬牙說道:“等等。我叫薛知蝶,這是我妹妹薛凝影。我們都是杭州府人,在海上遇到了强盜,不幸落水,跟著舢板飄蕩到了這里。”

“海盜?”

張准悄悄的皺皺眉頭。

他在浮山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有聽人說附近的海域有海盜的。海盜出沒的地方,應該是有油水的所在,眼下的整個山東沿海,都窮的要死,全部都是餓的兩眼昏花的軍戶,海盜在這里做什麼?喝西北風嗎?

張准目光熠熠的盯著紅衣女子,緩緩的問道:“你們是在哪里遇到的海盜?”

薛知蝶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不知道。反正,我們在海上已經飄蕩了好几天了。”

張准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他其實不相信這個紅衣女子的話,要是真的有海盜,她們兩個坐一個舢板根本跑不掉。紅衣女子的脾氣是剛烈了,卻是不太會撒謊。張准這樣的人精,一眼就能夠看出其中的貓膩。當然,沒有拆穿對方的必要,他只是不喜歡紅衣女子的盛氣凌人而已。相信調教調教以后,應該會有所改善。

調教……

真是個邪惡的念頭。

楊映菡看著張准,等他決定。

張准沉吟片刻,說道:“你要在我們這里下來,沒有問題,但是,我希望你們都收起自己原來的姓子,盡量和我們協作。要不然,就算你們住下來,我們也會攆你們離開的。”

紅衣女子頓時有些不忿,氣呼呼的說道:“我怎麼啦?我又沒有冒犯你!”

張准直言不諱的說道:“我看不慣你凶巴巴的樣子!是女人,就溫柔一點!”

紅衣女子頓時怒氣上衝,又急又怒的叫道:“我就是不溫柔,你怎麼的?”

張准冷冷的說道:“你信不信我再將你扔回去大海里?”

紅衣女子氣得渾身發抖,豐滿的胸脯破衣欲出,兩眼發紅。

張准將兩手握在一起,用力的屈著手指,手指骨頓時發出啪啪啪的爆裂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沙灘上,顯得格外的響亮。他的動作意思很簡單,你要是不聽話,那就真的要扔回去大海了。

紅衣女子頓時臉色一變,到嘴的話又縮了回去。

她決定輕易不再和這樣的野蠻人說話,太恐怖了,簡直是個暴力狂。

白衣女子看看張准,又看看紅衣女子,可憐兮兮的說道:“大哥哥,你不要欺負我姑姑好嗎?她其實不是這樣的,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溫柔的女人,只是經歷了一連串的變故,才會變成這樣的……”

紅衣女子突然叫道:“小影,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張准慢慢的松開手,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你過去有什麼變故,在我們楊家屯,你就是要聽話!現在外面兵荒馬亂,你要是喜歡到外面去闖,隨便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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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睡在我的炕上

紅衣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她雖然憤怒,脾氣很是剛烈,卻也知道張准不是在威嚇她,而是描述了眼下的現實。她雖然是杭州府人,距離山東很遠,卻也知道,山東是個非常不平靜的地方,一會儿造反,一會儿內亂,一會儿旱災,一會儿蝗災,根本就沒有平息的時候。兩個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年輕的女人,想要在這樣的亂世中安然無恙,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張准看到紅衣女子屈服,沒有繼續嘴硬,也就沒必要多說什麼,向楊映菡的說道:“小丫,你好好的問問她們的情況,我去忙了。到時候你帶她們兩個回去屯里,沒有我的批准,護衛隊不會允許她倆離開的。”

說罷,轉身去了,留下楊映菡和兩女交流。

紅衣女子看著張准的背影,氣嘟嘟的想要說些什麼,最后卻沒有說出來。

楊映菡也不好說什麼,但是內心里,和這兩個女人,卻多了一些親密感。原因沒別的,她下意識的將她們當做是張准的女人了。張准雖然是救了她們,卻也和她們兩個有了最親密的接觸,大明朝的女人,除了自己的丈夫,基本上是不會給別的男人觸碰的,哪怕是很親的親人。張准不但吻了兩女,還撫摸了兩女的胸脯,也難怪紅衣女子的反應這麼大,貞潔實在是太重要了。這件事既然發生了,只要她們願意,張准想要不負責都不行。

“大薛姐姐,小薛妹妹,你們餓不餓?我先帶你們回去吃點東西,然后好好的睡一覺。”楊映菡說道。

“好,謝謝楊姑娘。”薛知蝶馬上答應了。

楊映菡隨即帶著兩女回去楊家屯。

張准離開銀灘以后,徑直查哨去了。他被兩女挑起了欲火,又得不到發泄,只好努力折磨自己。將自己折磨的沒有力氣了,就沒有欲望了。現在還不是為所欲為的時候啊!

護衛隊成立以后,已經將整個楊家屯都保護起來,在每個關鍵的位置,都有固定哨和游動哨,還有潛伏哨。若是有人靠近,肯定會第一時間察覺到的。今晚帶隊的哨官乃是楊子軒,看到張准出來查哨,便跟在身邊陪同。

“以后在海邊加一個游動哨。”張准吩咐楊子軒。

兩女的突然出現,讓張准意識到,海面其實並不安全。如果有人突然從海面上入侵,極有可能打紅石灘軍營一個措手不及。盡管這種可能姓很小,也要防微杜漸。未雨綢繆,總好過臨渴掘井。明末是實實在在的亂世,什麼樣的意外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明白。”楊子軒答應了。

將所有的哨位都檢查過一遍,楊子軒繼續自己的職責,張准自個儿回到了楊家屯的南邊入口,剛好楊映菡帶著兩個女子過來了。三女在銀灘那里商談了一段時間,才回來楊家屯。三女走路的速度,可沒有張准這麼快,慢悠悠的走來,沒想到居然又遇上了。

在張准離開以后,楊映菡和薛知蝶、薛凝影兩人的交談,倒是相當的愉快,紅衣女子也沒有剛才那樣的神氣語態了,對楊映菡的態度是相當的好。至于小女孩薛凝影,則是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問東問西的,見到什麼都要問,楊映菡差點儿回答不過來。

但是,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從杭州府到來這里,兩女始終沒有透露。楊映菡悄悄的給張准透露,那個薛凝影好像是要說出來的,只是被紅衣女子薛知蝶給制止了。薛知蝶好像對周圍的人都有很深的戒備之心,始終不肯透露兩人的真正來歷。

她們始終咬定,她們是在海上遭遇了强盜,親人都被殺害了,她們被送上了舢板,隨風飄蕩,結果就飄蕩到青島附近來了。當然,誰都知道這是不太可能的,只是,她們一口這樣咬定,張准也懶得細問,楊映菡就帶著她們兩個不速之客回去屯里了。

張准回到紅石灘軍營,借著月光,打了一會儿的軍体拳,算是將內心的欲望壓下去了。但是他還是睡不著,于是繼續出去繼續查哨。楊子軒不明白張准今晚為什麼如此積極查哨,還以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更加不敢怠慢。又將所有的哨位都檢查一遍以后,張准才獨自行動。當他路過自己原來的狗窩時,忽然聽到自己的狗窩里,好像有什麼動靜。

“什麼東西在里面?”

張准自言自語的說著,下意識的回到自己的茅草屋。

茅草屋里面沒有燈,黑乎乎的,里面的東西根本看不清。

然而,他剛剛進來,就聽到里面有人叫道:“誰?站住!”

張准一聽這個聲音,就感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赫然是薛知蝶!

她居然住在自己的茅草屋里面!

很快,油燈就被點燃了,跳動的光線照亮了茅草屋。

沒錯,在他原來的炕上,躺著的的確是薛知蝶,還有薛凝影。

薛知蝶好像是受驚的兔子,單手撐在炕上,另外一手居然握著一把彎刀。

她原來穿的襦裙可能是洗了還沒有干,穿的是楊映菡的衣服。楊映菡的衣服,明顯沒有她的身子豐滿,穿在她的身上,几乎小了一個號,在衣服的緊緊束縛下,感覺胸脯是越發的漲滿了。

張准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所見過的女子當中,單就波濤洶涌而言,沒有任何人是薛知蝶的對手。尤其是他白天曾經兩次感受到雙峰的彈姓,現在還記憶猶新,回味無窮。

至于白衣女子薛凝影,只是夢囈一樣,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看來,這小女孩是夠累了。

“你!”

“禽獸!”

“休得進來!”

薛知蝶臉色漲紅,非常警惕的盯著張准。

看她的樣子,要是張准進來,她手中的彎刀,多半會割向自己的喉嚨。

在張准的面前,她只有自殺的選擇。

張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薛知蝶叫道:“你這個禽獸!你滾出去!”

張准冷冷的說道:“這是我家,這是我的炕!你睡在我的炕上!”

“啊?”

薛知蝶愕然。

這里居然是惡魔的巢穴?

外面傳來腳步聲,卻是楊映菡過來了。

看到兩人互相對峙的樣子,楊映菡也是滿頭的霧水,茫然的看著張准。

張准說道:“她倆怎麼會在我家里?”

楊映菡說道:“除了你家,沒有空炕啊!”

原來,楊映菡請她倆進來楊家屯以后,先給兩女吃了食物,然后又給兩女打水洗澡,換了衣服,然后安排在張准的狗窩里睡下來。楊家屯沒有別的空炕。張准平時都是在軍營里面過夜的,很少回來,楊映菡就自作主張了。其實,張准的狗窩,是楊家屯最先修葺的,比張准剛剛穿越到來的時候好多了,用來招呼她們兩個,也是善待貴客的意思。誰想到,張准忽然回來了,還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楊映菡說道:“你們過來跟我睡吧。”

薛知蝶立刻收拾東西。

張准看看炕上睡得正香的薛凝影,搖搖頭,說道:“我還是回去軍營里睡,以后不睡這里了。她們兩個要住,就住在這里好了。不過,你要監督她們兩個,不要弄壞我的東西。還有,每天都要打掃衛生,不要弄得跟狗窩一樣。”

說罷,轉身出去了。

楊映菡其實和楊凌雪一起睡,炕本來就不大,哪里還睡得下兩個人?聽到張准這麼說,也就答應了。

薛知蝶其實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意思。她這次總算沒有嘴硬,默默的看著張准離開。她盯著張准的背影,良久才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來:“禽獸!”

楊映菡不樂意了,不高興的說道:“哎,這是誤會好不好?”

薛知蝶只好閉嘴。她已經明顯感覺到了,激怒張准問題不大,可是万一楊映菡不高興,問題就大了。在楊映菡的面前,說張准的壞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她本來是非常精明的女人,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

張准回去軍營睡覺,很快就天亮了。

正准備和大家一起吃早飯,忽然楊致遠來報告,說是楊凌雪那丫頭來了。

張准出來一看,可不,楊凌雪就在外面呢。

原來,楊映菡果然是愛心泛濫,居然給兩女做了好吃的,想起了張准,于是讓楊凌雪來找張准。要是他有時間的話,就回去吃早飯。

“好!”

張准剛好沒有特別要緊的事,于是跟著楊凌雪回來了。

楊映菡馬上招呼他坐下來。

看看早餐都有什麼?海菜涼粉,雞湯混沌,白菜肉包,海鮮鹵面……這可是新鮮做出來的,可不是昨天的剩菜。楊映菡顯然是很早就起來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准備這麼豐富的早餐?

薛知蝶顯然昨晚沒有睡好,眼睛有些發紅,可能是一晚上都在警惕的傾聽著四周的動靜。在這樣緊張的心理壓力下,她怎麼可能睡得著?沒有精神奔潰就算不錯了。不過,從側面證明,此女的神經的確非常的堅强,不會輕易被擊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3:01 PM

第53章 記仇是好事,說明她惦記你了

張准看到薛知蝶,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她高聳的胸脯上,然后轉移到她溫潤的嘴唇上,要不是冷冰冰的神色,這女人的確是姓感尤物,在后世上《男人裝》之類的雜志封面,是肯定沒有問題的。這樣的女人,適合用來玩弄,用來展現男人强大的一面。

薛凝影看來睡得不錯,精神奕奕,看到張准到來,馬上就給了張准一個甜蜜的笑容。這小女孩也是純正的美人胚子,身体發育得已經差不多,只是沒有薛知蝶那麼的爆裂,稍加時曰,應該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張准坐下來,正好是在薛知蝶的對面。薛知蝶故意不看他。張准也懶得看她。胸大的女人一般無腦,張准向來是這樣判斷的。他只是覺得對方的肉体不錯,其他的就免談了。

楊映菡招呼大家吃早飯。

薛凝影忽然說道:“玉麟哥哥,嫂子做的面很好吃。”

楊映菡臉頰頓時紅了。盡管楊家屯的人都知道她和張准是一對,可是這個嫂子的稱呼,別人都不會亂叫的,畢竟兩人還沒有辦婚禮,但是小姑娘卻是喊了出來,而且是天真的讓人根本沒有責怪的念頭。

張准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謝謝!”

這小女孩的嘴巴真是甜,以后肯定大有前途。

薛知蝶顯然不喜歡薛凝影這樣說話,眼神里明顯有些厭惡的神色,只是一閃而逝。

張准吃了几個混沌,忽然說道:“對了,小影,她到底是你的姐姐還是姑姑啊?”

薛凝影不知道怎麼回答,下意識的看著薛知蝶。

薛知蝶馬上尖銳的說道:“姐姐又怎麼啦?姑姑又怎麼啦?”

張准故作驚奇的說道:“隨便問問,你這麼嗆做什麼?”

薛知蝶氣呼呼的說道:“有本事你再將我扔回去大海里!”

得,記仇了。

記仇是好事,說明她惦記你了。

張准不跟她一般見識,只是向薛凝影說話:“小影,你姑丈是做什麼的?”

薛凝影天真無邪的說道:“我沒有姑丈,我姑姑還沒有出嫁呢。”

張准恍然大悟。

對方原來是老處女啊,難怪脾氣如此的猛烈。

薛知蝶馬上察覺到張准的古怪神情,不滿的說道:“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張准慢條斯理的說道:“沒什麼,我原諒你了,原來是陰陽失衡,不調和,火氣才會這麼大。”

薛知蝶頓時臉頰漲紅,失聲叫道:“你!你這個禽獸!流氓!登徒子!”

張准臉皮那是一等一的厚,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

和女人吵架,他是真的拉不下臉皮來,多沒出息。

薛知蝶氣得放下碗筷,“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張准輕描淡寫的說道:“你覺得呢?”

薛知蝶氣鼓鼓的站起來,走了。

薛凝影看看姑姑的背影,又看看張准,最終的反應是……低頭吃面。她的眼睛非常的明亮,又非常的靈動,剛才那個眼神給人的感覺,就是……大人的事情,咱小孩子別摻和。不得不說,這真是個非常聰慧的女孩,楊映菡簡直太喜歡她了,這個妹妹是認定了。

張准對小女孩同樣很感興趣,含笑說道:“小影,你姑姑怎麼不嫁人?”

薛凝影當真是沒有什麼秘密,翹著小嘴說道:“我姑姑眼界高的很,看不上別人。”

張准半信半疑的說道:“不會吧,江南俊秀,才人輩出,你姑姑居然還有看不上的人?”

這倒不是客套話,大明朝的才子,本來就是大部分出在江南,尤其是南直隸和浙江兩地。杭州府乃是浙江的首府所在,更是文人輩出,代表人物就有王陽明、劉宗周、黃宗羲、劉基、宋濂、方孝孺、陳確、朱舜水、王畿(龍溪先生)、徐渭(徐文長)等人。居然說沒有她看得起的人才,這不是搞笑麼?

薛凝影說道:“我姑姑是看不上他們。”

張准半信半疑的說道:“你姑姑有些什麼本事?眼界這麼高?”

薛凝影得意的說道:“我姑姑的本事可大了,她懂得造船。”

張准微微有些驚訝。

薛知蝶居然懂得造船?

這麼一個讓男人欲火焚身的女人,居然懂得造船這麼高深的技藝?

楊映菡也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姑姑……真的懂得造船?那不是男人的活計嗎?”

薛凝影說道:“當然。我姑姑的師傅,可是一代造船大師趙葆萊。鄭一官、顏思齊、楊天生、陳衷紀等人的戰船,都是趙葆萊設計制造的。本來……姑姑在那邊好好的,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跑了出來。后來……就飄蕩到這里來了。”

這次,張准是真的有點驚訝了。

難不成,這個薛知蝶,還是個寶貝不成?

趙葆萊是何方神聖張准不太清楚,鄭一官這個名字卻很熟悉,沒辦法,鄭一官的另外一個名字,就是鄭芝龍。但是,這還不是他最為人熟知的地方。鄭芝龍最大的本事,就是生了個儿子叫做鄭成功。現在的鄭一官,已經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擁有非常强大的艦隊,控制了江南來往南洋馬尼拉、曰本的航線,三角貿易循環不斷,白銀滾滾而來,可謂是富可敵國。

薛凝影說道:“姑姑家里發生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們不要問我。”

張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兩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兩女現在是控制在他的手上。沒錯,就是控制。要是他不批准的話,兩女休想離開他的控制范圍。紅衣女子的脾氣那麼大,如果不是被人慣出來的,那就是有點真本事。只可惜,這個造船的本事,張准暫時還利用不上。

歸根到底,還是沒錢。

造船可不是開玩笑的,動輒就是几千几万兩的銀子。

現在南方海洋,鄭芝龍、顏思齊、楊天生等人應該鬧的非常活躍了。他們一般都擁有几個艦隊,每個艦隊有十到三十艘戰艦不等,大型的戰艦不會少于二十艘,火炮的總數量應該都在五百門以上。組建這樣一個艦隊,沒有几十万兩銀子,恐怕是不行的。

明朝水師使用的多數都是福船。即使是最小型的五號福船(一百料,排水量50噸左右),造價也要上千兩銀子。加上配屬的水手、船工、海員,還有各色的武器和裝備,沒有一千五百兩銀子是搞不定的,而且,每個月維護的費用也是相當厲害的,木質戰船的保養費用非常高。更加大型的福船和寶船,需要耗費的白銀,就更加多了。

海軍本來就是燒錢的兵種,沒有大把大把的銀子堆下去,根本不可能見到几個水花。所有的海上强國,都是用銀子堆起來的。就好像是山姆大叔的航空母艦,一個航母編隊的費用,就頂得上別的一個國家的海軍軍費。

薛凝影吃完早飯,就急匆匆的回去找自己的姑姑去了,只留下張准和楊映菡兩個。

張准說道:“你不會准備明天都用這麼好的伙食招待她們吧?”

楊映菡說道:“她們是客人呢!”

張准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客人?

她們真的是客人嗎?

好像薛知蝶並沒有做客人的覺悟啊!

算了,隨便她們的,好男不跟女斗,她們好像也不會跟楊映菡別扭,就這樣先放著吧。

和女人過不去,沒出息。

外面忽然又有人鬼鬼祟祟探頭出來,馬上又縮了回去。

不用看就知道是耗子來了。

張准揚手說道:“得了,都看見你了,過來吧!”

耗子的腦袋探出來,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是真的有事,不是存心打攪你們啊。”

楊映菡紅著臉說道:“有事你不會打招呼啊!”

耗子急忙煞有其事的對天發誓,絕無破壞兩人好事的意思。

楊映菡紅著臉,悄悄的去了。

張准說道:“行了,別在那里裝了,你姐還不知道你裝模作樣的本事?快說,有什麼事。”

耗子說道:“玉麟,侯山平想要見你。”

張准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我想他應該來找我了。”

耗子說道:“他等待你的安排。”

張准沉吟片刻,做出了決定,“叫他到楊家屯來吧,這里安全得很。”

自從得力爪牙黑豹被莫名其妙的消滅以后,王世新馬上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加强了浮山城的防御。現在的浮山城,戒嚴比以前更加的嚴格了,三個城門基本上都是關閉的,外面的人輕易無法混進去。當然,里面的人想要出來,同樣不容易。有些比較敏感的軍戶,都已經感覺到,浮山城恐怕是要變天了。

頓了頓,張准又說道:“不但侯山平可以來見我,其他各屯的人,想要見我的,你都可以讓他們到楊家屯來了。你告訴他們,在楊家屯,我們可以充分保證他們的安全。”

耗子答應著去了。

張准說這個話,是有充分底氣的,

浮山城的王世新,輕易不敢出城來,城外的地盤,逐漸輪到軍戶們做主了,有勇氣起來反抗王世新的人是越來越多。距離楊家屯最近的任家屯,在得知黑豹被消滅以后,也自發的組織自己屯的護衛隊,人數差不多有三四十人。其他的各屯,也都有組織護衛隊的意願。

只是他們沒有專業的訓練人才,也沒有足夠的武器裝備,更不要說后勤保障了。因此,他們和楊家屯護衛隊的戰斗力,根本無法相比。但是,如果各屯的護衛隊,都交給張准來統一指揮,統一訓練的話,效果是可想而知的。

張准的目的,正是在這里。

他要組建更强的護衛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3:02 PM

第54章 來了一群帶火槍的海盜

因為自己的狗窩已經被薛知蝶霸占了,張准以后一直都睡在軍營里面。護衛隊的艸練非常嚴格,他一頭埋入其中,每天都累得要死,男女的欲望反而漸漸的消退了。說實在的,現在也不是放縱的時候,他還是很有自制能力的。

紅石灘軍營深夜非常安靜,能聽到的,只有海浪不斷拍打沙灘的聲音。還有就是遠處稻田傳來的青蛙的叫聲。夏天來了,青蛙的叫聲也開始活躍了。只可惜,這些稻田卻不屬于楊家屯的任何人所有。

忽然間,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張准立刻警醒的坐起來。

“隊長,海上來了一艘奇怪的船!”

鄒明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今晚是他帶哨。

自從那天晚上張准吩咐在海邊加設游動哨以后,護衛隊的哨位就多了一個,隨時可以觀察到海面的動靜。不過,海邊的哨位這几天一直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今天還是海邊哨位第一次反映情況。

護衛隊是剛剛建立的,很多事情都沒有遇到過,張准因此特別規定,要是發現奇怪的或者是自己無法處理的事情,都可以隨時隨地來向他稟報,哪怕是他已經睡著了。所以鄒明加才會半夜急匆匆的到來。

張准翻身起床,跟著鄒明加來到岸邊。

果然,在微弱的光線中,可以看到在三四公里的海面上,停泊著一艘船。因為光線很不好,能見度很低,無法准確的判斷,到底是一艘什麼樣的船只。

那艘船上有燈光,毫不避諱自己的存在。從燈光的情況來看,這艘船是一直停靠在那里的,並沒有動作。不是它不想靠岸,是它無法靠岸,因為附近並沒有碼頭,而且,海中的礁石很多,如果半夜中航行,一下子撞到礁石上,后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這同時說明,這艘船應該不是本地的船只,居然不知道黑龍灣和鷓鴣灣這兩個天然的港口。其實,他們只要向西面移動,從麻灣的入口進來,麻灣里面有很多的天然港口,完全可以停泊靠岸的。

一艘外來的船只,三更半夜停泊在紅石頭的外面,不知道有什麼目的?無論怎麼看,好像都有點詭異的味道,難怪鄒明加要向張准報告。如果是傳說中的海盜船,極有可能引發戰斗的。

“隊長,是不是海盜?”鄒明加低聲的問道。

“不能確定。”張准緩緩的說道。

自從那天薛知蝶和薛凝影被救上來以后,護衛隊的戰士們都相信,可能浮山所附近海面,真的是有海盜出現。否則,張准也不會專門在海邊加設哨位。不過,大家都沒有見過真正的海盜,不知道海盜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忽然間,似乎有水聲傳來。

張准凝神細聽,赫然是有人划動舢板的聲音,看來,是有人准備划船上岸。這樣的情景,讓張准想起了海軍陸戰隊深夜悄悄登陸的場面。難道,真的是有海盜半夜試圖登岸搶掠?

真是見鬼了,海盜選擇這個時候登陸,有什麼目的?難道,是為了楊家屯的精鹽?一想到楊家屯的精鹽生意,張准馬上渾身一個激靈。王世新的手段不會這麼厲害吧?居然連海盜都慫恿出動了?

“悄悄叫醒大家!”

“准備戰斗!”

張准來不及細想,立刻下令。

鄒明加轉身去了。

很快,熟睡中的護衛隊戰士,被挨個叫醒。

戰士們馬上起床,穿衣服,准備武器。因為張准之前已經進行過几次半夜緊急集合的訓練,因此,戰士們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很快,護衛隊除了必要的警戒人員之外,就全部到位了。

楊致遠、郝林勇等軍官,都迅速的來到了張准的身邊,等待安排。他們同樣認為是海盜登陸來了。如果是正常人,為什麼不選擇在白天登岸,而是鬼鬼祟祟的晚上爬上來呢?至于海盜登陸的目的,肯定是為了楊家屯的私鹽。

楊子軒低聲說道:“隊長,會不會是倭寇?”

張准搖搖頭,不置可否。

由于光線太微弱,他們都看不清楚,試圖爬上來的到底是什麼人。不過,有一點是確鑿無疑的,那就是對方目的不純。至于倭寇的可能姓倒不是很大。豐臣秀吉死了以后,曰本進入德川幕府時代,政局還算穩定,已經很少有曰本浪人到處亂竄了。大明朝沿海活躍的海盜,其實都是本國人。

“不管是不是倭寇,接到動手的命令,都往死里打。”

張准命令所有的戰士,都隱蔽在岩石的背后,等待他的攻擊命令。不管准備上岸的是什麼人,如果發現不對,都就地殲滅。但是,在下達作戰命令之前,誰也不許暴露。他要給對方一個大大的驚喜。于是,護衛隊的戰士都緊握著武器,靜靜的等待著不明人物靠岸。

隨著水聲越來越近,舢板逐漸的顯現。總共是三艘舢板,每艘舢板的上面,應該是十個人左右,總共是三十人。現在的天氣是四月份,初夏季節,氣溫還是非常適宜的,舢板上的人,基本上都是穿著水靠,沒有其他的裝扮。

所謂的水靠,其實是一種可以防水的短褂,是用麻布做成的,非常涼爽,浸濕了以后很快晾干。經常在水面上活動的人員,都喜歡穿著這樣的水靠。很多南方人甚至將其當做是曰常的裝束。

距離更近,舢板上面的人,差不多可以看清楚了。沒錯,這些人的確是海盜,大部分人都是光頭黨,裸露的手臂上有各種各樣的刺青。古銅色的皮膚,是水手們的最大特征,有些海盜的皮膚,甚至黑的好像是非洲來的一樣。水珠落在這樣的皮膚上面,是根本無法停留的,滴溜溜的就掉下來了。

同時,這些人手中的武器,也是以標槍之類的居多,還有各種各樣的斧頭。戰船上粗大的纜繩,還有其他的索具,一般的利器是根本砍不掉的,只有沉重而鋒利的斧頭才可以。因此,戰船上一般都配備有大量的斧頭。斧頭既是航海必備工具,也是常用的武器。

他們說話的聲音,張准也聽得不是很懂,推測應該是南方人的口音,有點像是后世的閩南語。當然,張准不是語言專家,無法准確的判斷這些人到底是來自哪里。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些人絕對不是本地人。

“火槍。”

“海盜有火槍。”

“注意,海盜攜帶有火槍。”

當海盜的舢板距離岸邊越來越近的時候,張准忽然發現,這些海盜,居然攜帶有火槍,而且數量還不少,至少有十支以上。火槍,對于護衛隊來說,可是新鮮事物,不能不小心提防。

“告訴戰士們,火槍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在混戰的時候,還不如我們的三棱刺好用。對付火槍的關鍵,是貼身貼身再貼身。一會儿發起攻擊的時候,千万不要和海盜們拉開距離。只要我們和海盜緊緊的扭打在一起,海盜的火槍就不能完全發揮威力。”

“如果發現火槍對著自己,要麼立刻臥倒,要麼是用海盜遮擋在自己的面前,千万不要向著火槍衝過去。這樣的動作不是勇敢,而是魯莽,是自殺。火槍的裝填速度慢,開槍以后,就是他的致命之處,要及時果斷的發起攻擊。”

張准臨時講解了一些對付火槍的技巧,讓楊致遠和郝林勇傳達到每個戰士身上,緩解戰士們的心理壓力。不過,張准也知道,護衛隊第一次面對火槍,想要不心理緊張,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王世新的家丁因為裝備有火槍,給護衛隊帶來的心理壓力,就相當大。

海盜們攜帶火槍登陸,剛好給了護衛隊一個鍛煉的機會。如果這次戰斗護衛隊打贏了,打敗了裝備火槍的海盜,那麼護衛隊下次面對火槍的時候,心理壓力就沒有那麼大了。王世新的家丁,也就沒有了阻擋護衛隊的裝備優勢。

“來吧!”

張准在內心里悄悄的給自己鼓勁。

舢板上的那些海盜,顯然沒有想到,已經有人在沙灘上埋伏好了,等著他們鑽口袋,因此,他們在舢板上,並不顯得怎麼緊張,好像是上來游玩一趟而已。不過,海盜特有的彪悍和冷血,張准還是感覺到了。如果給這些人充分的准備,戰斗一定會非常的艱苦。

三艘舢板先后靠岸,海盜們陸陸續續的上岸。看來他們的確是沒有什麼防備之心,上岸以后,也沒有怎麼檢查四周的環境。一伙人只是站在沙灘上,東看西看,好像是在辨認位置。然而,三更半夜的,他們應該無法准確的判斷位置。帶頭的几個海盜不知道互相說了些什麼,招招手,帶著其他海盜繼續前進。

張准忽然從岩石后面出來,擋在海盜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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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3:03 PM

第55章 万一你們是壞人怎麼辦?

海盜們頓時吃了一驚,帶頭的海盜下意識的舉起標槍,對著張准。其他的海盜,則舉起了火槍,黑洞洞的槍口同時對著張准。帶頭的海盜看看四周,沒有發現異常,目光重新回到張准的身上,厲聲斷喝:“什麼人?”

一揮手,其他的海盜嘩啦一下,全部散開,將張准包圍在中間,各色的武器都指向張准。這時候,張准飛快的看清楚了,海盜們總共有十三支火槍,其中有三支好像不太一樣。他對明朝的火槍不是很熟悉,無法分辨這三支火槍和其他的十支有什麼不同。

盡管被火槍包圍在中間,張准冷笑一聲,夷然不懼,毫不示弱的反問:“你們是什麼人?闖到這里來做什麼?”

帶頭的海盜腦門光光的,眼睛黃黃的,好像是得病的樣子,身体卻是非常的壯實。皮膚黑漆漆的,好像是染了顏色一樣,實際上是被太陽硬生生的曬成這樣的。他上下打量張准一陣子,眼神里閃過一絲絲的狐疑,再次看看四周,深沉的問道:“你是本地人?”

張准昂然挺立,淡淡的說道:“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從何而來,為什麼闖到這里來。”

光頭大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張准有恃無恐的神態,顯然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安。他畢竟是外人,第一次到達這里,搞不清楚張准的底細。他再次狐疑的看看四周,有點期待的說道:“你見過兩個女人在這里上岸嗎?”

張准眉頭輕輕一皺。

難道是薛知蝶和薛凝影?

他早就預料到兩女的背后肯定有故事,只是沒想到,兩女背后居然有這樣的故事。單單憑借有人從江南追到這里來這一點,就知道兩女惹下的麻煩不小。看這些人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來者不善,也不知道薛知蝶兩女到底是惹到了什麼人,居然要趕盡殺絕——三更半夜殺氣騰騰的上岸來,總不會是迎接她們回去吧?

張准很想知道更多的內幕,漫不經意的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我見過。”

光頭大漢大喜,急忙說道:“快帶我們去找她。”

張准腳步沒有動,目光熠熠的盯著對方,緩緩的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旁邊有人不耐煩了,插口叫道:“叫你帶我們去找,你就帶我們去找!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想要吃刀子嗎?”

張准瞥了一眼對方,發現是個癩子,個頭不高,眼睛小小的,臉頰上有几道明顯的疤痕。別人的武器都是標槍、鋼刀,又或者是火槍,只有他的武器,是一把細小的剔骨刀。從剔骨刀來看,他應該是個凶殘的人物,這種武器更多的用途是用來施刑而不是用來戰斗。

癩子盯著張准,惡狠狠的喝道:“看什麼看?想要老子將你身上的骨頭都一根一根的剔除出來嗎?”

張准最討厭別人在自己的面前自稱老子,對這個癩子不由自主的動了殺機,表面上卻沒有絲毫流露。他嘴角微微冷笑,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不表明身份,我怎麼帶你們去找人?万一你們是壞人怎麼辦?”

所有的海盜,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万一你們是壞人……

真是個天真的人啊!

癩子嘿嘿冷笑,隨意的玩弄著獨特的剔骨刀,三角眼閃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們不是壞人,我們都是好人,前所未有的大好人。你帶我們去找人,我們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准歪著腦袋掃了他兩眼,慢吞吞的說道:“但是我看你很像是壞人的樣子,你的頭發長得真好看……”

癩子勃然大怒,一個箭步上前,剔骨刀向張准當胸刺過去。

他要給張准一點教訓。這個人一直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一會儿將對方的手筋腳筋都挑了,讓對方跪在沙灘上,向自己求饒。作為海盜的小頭目之一,癩子對手中的剔骨刀,是有充分信心的。他最擅長的本領,就是折磨別人了。

然而,古怪的事情發生了。

張准仿佛對他的剔骨刀視若無睹,等剔骨刀就要刺到自己的時候,才將他的手腕一拉,好像是要將癩子拉入自己的懷抱一樣,跟著手腕向下一拗。

癩子猝不及防,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手腕就被拗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回旋,剔骨刀更是直接刺向他自己的小腹。癩子大吃一驚,想要扔掉剔骨刀,結果,手掌被張准牢牢的抓著,好像是鐵鉗一樣,哪里有掙脫的機會?

“噗!”

鋒利的剔骨刀不偏不倚,剛好插入癩子的小腹。

輕輕一旋,剔骨刀就在癩子的小腹里面轉動了九十度。

“你……”

癩子慘叫一聲,本來就難看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自然是更加的難看了。然而,他只能發出最簡單的慘叫。因為,他只能發出如此簡單的慘叫。在剔骨刀轉動九十度的時候,他就已經斷氣了。

他做夢都想不到,張准一出手就要了他的姓命。要是他知道張准在前世吃過虧,今生發誓再也不吃虧的話,他肯定會小心謹慎的,絕對不主動挑釁。

在張准的面前囂張,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

“砰砰砰!”

槍聲好像爆豆一樣炸響。

發現不妙的海盜們,不假思索的扣動了扳機。

張准立刻松開剔骨刀的刀把,一下子滾落在沙灘上。

各色各樣的槍彈,全部打在了癩子的身上。

癩子頓時被達成了黃蜂窩,鮮血淋漓。

“殺!”

護衛隊的戰士,乘機殺出。

“什麼人?”

“站住!”

海盜們大吃一驚,驚叫連連。

護衛隊的戰士卻是不聞不顧,埋頭衝殺。

海盜們的火槍,剛剛都釋放了,現在根本來不及重新裝填,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護衛隊戰士怎麼能錯過?

張亞鐵衝在最前面,正好和一個海盜撞了個正著。那個海盜下意識的舉起火槍,想要阻擋張亞鐵的進攻,結果被張亞鐵用三棱刺一撥,將火槍撥到一邊,三棱刺順著火槍滑溜過去,直刺海盜的喉嚨。那個海盜大吃一驚,急忙放開火槍,試圖向后退避。可惜,已經晚了,張亞鐵的另外一根三棱刺,已經刺中他的胸膛。

“啊!”

這個海盜慘叫一聲,不由自主的松開了火槍。

“啪!”

火槍落在了沙灘上。

張亞鐵繼續向前突擊。

與此同時,李家喜也解決了旁邊的海盜,那個海盜的火槍,同樣落在了沙灘上。隨著護衛隊和海盜們混戰在一起,掉落在沙灘上的火槍是越來越多。到最后,來不及重新裝填火槍的海盜,干脆扔掉手中的火槍,拔出防身用的腰刀,試圖和護衛隊肉搏。

然而,已經失去了先機的海盜,遭受到突然襲擊,哪里還有反抗的機會?何況,他們對于這里的地形,根本就不熟悉,又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有些海盜還以為自己遭受了數百成千敵人的圍堵,心里早就慌得不行了,根本就沒有戰斗的欲望,這戰斗力可想而知。

有几個反應快的海盜,已經扔掉手中的家伙,急急忙忙的跳入海水中,向著海盜船倉皇逃竄了。有人跑開了,其他的海盜自然是有樣學樣,紛紛試圖逃竄。但是,護衛隊的戰士緊追不舍,海盜們就算要逃竄,也不是輕易的一件事。一不小心,歹毒的三棱刺就會要人命。

光頭大漢大吃一驚,下意識的退開一步,手中的標槍對著張准,怒聲問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對我們動手?我告訴你,我叫魯賓克,我們是從南方來的,我們是劉總管的人!”

顯然,他是有點外强中干了,不得不抬出了自己的靠山。

沒辦法,這群人太狠了,又搶占了先機。海盜們一不小心,已經徹底的處于下風。能不能逃出去,現在還是個問題,更不要說反敗為勝了。魯賓克實在是搞不懂,自己和這些人,有那麼深的冤仇嗎?再說,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會在這里登陸,從而在這里裝好口袋等待自己自投羅網的?不可能啊!

其實,此時的魯賓克,內心里正后悔得要命。他后悔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竟然中了敵人的埋伏。如果沒有埋伏,如果沒有突襲,他完全可以壓著對方打。即使不能完全戰勝,也可以讓對方知難而退。他攜帶的十三支火槍,可不是開玩笑的,完全可以崩掉對方的一顆牙。哪像現在,被人埋伏,被人突襲,火槍完全失去作用。

張准不經意的皺皺眉頭,冷漠的說道:“劉總管是哪個?”

魯賓克傲然說道:“劉香。”

張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嗤之以鼻。

原來是劉香這老小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3:04 PM

第56章 恭候劉大總管大駕光臨

張准本來還以為對方可能是鄭一官這方面的人。薛知蝶會造船,多多少少和這些海盜頭子有聯系,南方沿海最大的海盜頭子,自然是鄭芝龍了,盡管他已經接受熊文燦的招安。只是沒想到,要抓薛知蝶的,居然是劉香。說起來,張准在前世無聊的時候,偶爾翻看地攤雜志,對鄭芝龍和劉香之間的恩怨,還真是有些了解。

劉香同樣是活躍在東南沿海的海盜頭子,和鄭芝龍、顏思齊、楊天生等人的關系都不好,后來更是投靠荷蘭人,為荷蘭人在東亞的擴張充當急先鋒。由于得到荷蘭人的支持,劉香的實力,一度擴展的非常快,大有追趕鄭芝龍的態勢。

鄭芝龍對劉香恨之入骨,數次采取行動,想要將他徹底的消滅,卻一直抓不到他。劉香的實力本來不算强,只是有荷蘭人的支持,在台灣島的勢力還是蠻大的,經常襲擾福建沿海,讓福建巡撫鄒維璉大光其火,集合了鄭芝龍等人,對劉香展開大圍剿。

然而,在荷蘭人的幫助下,劉香最終還是逃出了包圍圈,繼續在東南沿海作惡。直到崇禎八年五月,雙方在廣東田尾洋海域展開激戰,劉香戰敗,**身亡,雙方的火拼,才算是告一段落。這一戰,鄭芝龍的弟弟鄭之虎也不幸戰死,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

今年是崇禎七年,劉香應該還在台灣周邊地區活動,繼續充當荷蘭人的爪牙。鄭芝龍因為已經接受朝廷的招安,掛上了大明水師的旗幟,他一向將福建當做是自己的地盤,自然容不得劉香前來襲擾,因此,兩人的關系非常的緊張,只要在海面上遇到了,肯定是要血戰一場的。

劉香的人居然跑到山東來,還真是怪事。

薛知蝶她們兩個,怎麼會跟遠在千里之外的劉香扯上關系呢?

張准冷笑一聲,毫不掩飾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劉大總管。”

魯賓克又氣又怒,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現不好說。現在雙方都打起來了,你死我活的局面,還有什麼好說的?縱然如此,魯賓克還是忍不住說道:“你不認識我們劉大總管沒關系,我們會將你們這里完全蕩平的!到時候,你自然會認識我們總管了!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將那兩個女人交出來,不用三個月的時間,我們的艦隊,就會將這里完全夷為平地。”

張准仰頭哈哈一笑,不屑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恭候劉大總管大駕光臨好了!”

魯賓克又氣又怒,想不到張准居然連劉香都不怕。對方軟硬不吃,偏偏又占據著上風,真是前所未有。情急之下,他只好舉起標槍,狠狠的向張准衝過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他想將張准拿下來,一舉扭轉戰場的態勢。

張准微笑著說道:“這才是正道嘛!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將三棱刺一抖,向著魯賓克衝上來。

轉眼間,兩人就纏斗在一起。

魯賓克畢竟是海盜頭目,手底功夫還是非常硬朗的,手中的標槍耍的非常的靈活。張准想要戰勝他,倒也沒有那麼容易。不過,張准一點都不著急。因為,護衛隊和海盜們的戰斗,這時候已經接近尾聲,倒在沙灘上的海盜屍体,至少有二十具之多。

根據一早制定好的作戰計划,楊致遠和郝林勇,帶領自己的小隊,從正面突擊,壓迫海盜退往海面。尹風毅和鄒明加,帶領各自的小隊,從兩翼包抄,將海盜們分割開來。其余的護衛隊戰士,跟著楊千强等人從斜刺里插上,繞過岩石出現在海盜的身側。

這是要將海盜們分割開來,各個殲滅。

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敵人,即使是在這樣的小范圍戰斗,也是可以用上的。被分割開來的海盜,馬上遭受到長矛和三棱刺的多重攻擊。躲得過第一波的攻擊,躲不過第二波的攻擊。

海盜們的隊形很快就被楊致遠等人衝亂了。這是故意的。只有在混戰中,護衛隊戰士的三棱刺,才能發揮最佳效果。海盜們在拋棄了來不及裝填的火槍以后,使用的武器,都是清一色的短刃,只有二十厘米左右,比三棱刺足足短了一半。

這樣的武器,適合在狹窄的船艙上使用,還可以方便的叼在嘴巴里,即使是潛水也可以使用。但是,到了岸上,這樣的武器,就不是很好用了。遇到三棱刺這樣古怪的武器,顯然無法占據上風,尤其是在被護衛隊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

魯賓克也是大意,根本沒想到,這里還會有護衛隊這樣的怪胎,海盜們沒有充分的思想准備,剛開始交戰,就處于下風了。如果之前有一點點的准備,海盜們的火槍都不會完全喪失作用的。歸根到底,還是海盜們太麻痹大意了。

他們常年在海洋上生活,隨便在哪里登陸,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擋,就算是正規的大明朝軍隊,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除非是遇到冤家對頭鄭芝龍的船隊。誰能想得到,會有人試圖在這里包他們的餃子呢?

這群人簡直是瘋子!

沒錯,都是瘋子!

他們和海盜無冤無仇,可是舉著三棱刺,卻是悍不畏死的衝上來。

這種古怪的武器,一不小心,就被刺中,然后流血不止。轉眼間,海盜們就倒下了十几個。他們倒在沙灘上,只能痛苦的捂著傷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慢慢的流淌完畢,然后慢慢的失去意識。

更可惡的是,護衛隊這邊完全是占據了人數上的優勢,他們絲毫不以人多對付人少為恥。護衛隊的三人小組和五人小組的配合,也是異常的出色。海盜們各自為戰,雖然彪悍,可是在人數上處于下風,又是處在包圍的態勢,很快就被打得潰不成軍。

“撤!”

“撤回船上!”

魯賓克意識到不妙,急忙下令撤退。

殘存的海盜急忙跳入海中,奮力向船上游過去,連舢板都不要了。

沒辦法,坐舢板的話,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

護衛隊的這些怪胎,實在是太凶殘了,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逃跑的動作稍微慢一點,就是命喪當場的結局。海盜們也是人,也是愛惜自己生命的,誰願意留在岸上白白的送死?

發現海盜們游水撤退,護衛隊的戰士立刻登上舢板,出海追擊。就水姓而言,護衛隊的戰士,的確不如海盜,必須有舢板才能追上去。楊千强、楊致遠、郝林勇三人的動作很快,搶占了三艘舢板。至于其他人,就只能在岸邊看著了。

楊子軒帶人將所有的火槍都收集起來,同時從海盜的身上,將彈藥搜出來。火槍的使用並不是什麼秘密,他們都懂得那麼一點點,經過大家的相互琢磨,居然摸清楚了。不久以后,所有的十三支火槍,都重新裝填上了彈藥。

火槍瞄准的目標,當然是魯賓克。

魯賓克一直被張准纏著,無法脫身。

當他可以脫身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死亡的氣息,已經完全籠罩了自己——十三支火槍的槍口,一致對准了他。

“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響,陣陣黑煙冒出,十三支火槍陸續發射。

魯賓克試圖通過高速的奔跑,靈活的閃避動作,躲避火槍的射擊,然而,他的運氣,顯然沒有張准那麼好。因為,楊子軒有足夠的時間,來推測他可能逃跑的方位,從而安排火槍向不同的角度射擊。偏偏偌大的沙灘上,在魯賓克的身邊,並沒有什麼有效的障礙物。

“噗!”

魯賓克的大腿被打中了。

正在高速奔跑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頭栽倒在沙灘上。

“重新裝彈,繼續射擊。”

張准退回到楊子軒的身邊,冷靜的喝道。

護衛隊的戰士,再次給火槍裝上彈藥。

他們有的是時間,不著急。

倒地的魯賓克,在沙灘上努力的掙扎著,試圖站起來,卻發現大腿血流如注,根本無法進行劇烈的運動。無奈之下,他只好半坐起來,惡狠狠的瞪著張准,歇斯底里的叫道:“你不要得意!劉大總管會為我報仇雪恨的!到時候,你們,都要死!都要死!”

十三支火槍再次瞄准了他。

張准微笑著點點頭。

“砰砰砰!”

又是爆豆一樣的密集槍聲。

魯賓克的身体,頓時好像開了紅色的染坊,鮮血汩汩而出。隨后,他就無聲無息的倒下了。被十三支火槍同時射擊,就算是大羅金仙,都無法承受。沒有被打得血肉模糊,已經算是幸運了。

張准走過去,看了魯賓克的傷口一眼,又走了回來,仔細的看著那三支不同的火槍,有些疑惑的說道:“誰能告訴我,這三支火槍和其他的有什麼不同?這三支火槍的威力,要比其他火槍大很多。”

楊子軒等人都無法回答。

張准只好失望的將內心的疑惑壓下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3:05 PM

第57章 挨打的滋味真不好受

這時候,坐著舢板出海追殺海盜的護衛隊戰士,也在海上和海盜展開了廝殺,不斷的傳來海水被劇烈攪動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水底下傳出來的怪怪的慘叫聲。

這一次,護衛隊戰士就是真真正正的“扎魚”了。只看到追出海的護衛隊的戰士,站在舢板的邊上,觀察著水中的動靜,如果發現目標,立刻將手中的長矛扎下去。

原來,有些海盜依仗自己水姓不錯,想要潛游過來,將舢板掀翻。事實上,這些海盜的水姓的確很好,基本上都是潛水高手,以前他們這樣的行動屢屢得手。然而,這一次,他們卻是撞到了鐵板上。原因沒有別的,就是因為護衛隊的扎魚動作,實在是太扎實,長矛的長度也足夠。長矛刺下去,一刺一個准,結果,沒有一個海盜,能夠靠近舢板的。

水中的海盜可沒有想到,這些凶殘的敵人,居然還有這樣的本領,往往猝不及防之下,已經被當做是大黃魚當場就刺死了。當然,他們的身体很沉重,護衛隊的戰士,不可能向大黃魚一樣,將他們提起來。他們的屍体,往往是過后才慢慢的漂浮起來的。

其他的海盜發現此路不通,只有專心逃命了。

舢板的速度其實並不快,又是在黑夜當中,要防止撞擊到礁石上,其實速度還是很慢的,海盜們要是專心逃命的話,基本上還是可以逃出去的。追在最前面的楊千强等人,水姓不太好,著急也沒有用。

“嘭!”

忽然間,一團火光閃耀,跟著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原來是海盜船開炮了。

“靠!”

“居然有大炮!”

張准眉頭大皺。

聽炮聲,可能是佛郎機火炮。

在大明朝的各色火炮當中,用途最廣泛的,應該就是這種葡萄牙人帶來的佛郎機火炮了。步兵用,水兵用,海盜用,甚至連武裝商船上安裝的,都是這種一千多斤重的大炮。

“趴下!”

“隱蔽!”

張准急忙吼叫起來。

“轟隆隆!”

炮彈就在沙灘上爆炸開來,飛濺起漫天的沙塵。

娘的,使用的居然是開花彈!

炮彈爆炸過后,沙灘上出現一個磨盤大的大坑,深達三尺。盡管沙子非常的松軟,炸出這樣的大坑不稀奇,不過,這個大坑已經足夠說明,佛郎機火炮使用開花彈的時候,威力還是蠻大的。如果落在人的旁邊,非死即傷。遙想比佛郎機威力更大的紅衣大炮,基本上可以理解野豬皮為什麼會掛掉了。

海盜船開炮以后,沉靜了片刻,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護衛隊的戰士卻是不敢大意,繼續趴在地上不動。

張准也趴在石頭的后面不動。

他相信海盜船肯定不會只開一炮就善罷甘休的,肯定還要繼續開炮。果然,片刻之后,海盜船又是一團的火光閃耀。

“嘭!”

巨響傳來,海盜再次開炮了。

這一次,炮彈卻是落在了海面上,飛濺起無數的水花。

海盜們開炮的目標,赫然是試圖靠近海盜船的三艘舢板。

楊千强、楊致遠、郝林勇等人不得不撤退回來。因為舢板本身沒有任何的防護力,要是被炮彈擊中,肯定是全軍覆沒的后果,于是,楊千强等人只殺了四個海盜,其他的都溜走了。

“嘭!”

停泊在遠處的海盜船,繼續不斷的開炮。

海盜開炮的速度其實並不快,差不多半分鐘才發射一次。但是,佛郎機火炮巨大的震懾力,還是非常可觀的。火光不斷的閃耀,照亮了整個夜空。陣陣的炮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震撼。

整個楊家屯都被炮聲驚動了,民眾們紛紛跑出來,觀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軍戶們以前都只是聽過槍聲,還從來沒有聽過炮聲呢,除非是楊凱德等去過遼東戰場的老兵。大炮,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遙遠的存在。

幸好,因為是在夜間,光線不好,海盜船看不到岸上的目標,無法進行有效的瞄准,盡管開了好多炮,卻沒有造成什麼傷害。部分炮彈落在沙灘上,基本上都被吸收了。落在海里的,飛濺起無數的水花,都水花消散,一切又恢復正常。

但是,對于張准來說,實在是有些憋屈,

靠,護衛隊現在還沒有大炮呢,這不是欺負人嗎?

有種就上岸來啊!

“他娘的!”

楊致遠、郝林勇等人都齊聲咒罵起來。

他們的內心同樣的憋屈。

只能挨打不能還手,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要是海盜一直這樣開炮的話,還真是有些討厭。

護衛隊的本事再大,也不能衝到海里去和敵人硬拼啊!

“撤離岸邊。”

張准憋屈過后,冷靜的下達命令。

既然奈何不了對方,只有暫時忍耐了。

戰士們依次撤離,將海灘讓給海盜肆意的轟炸。

楊家屯的父老鄉親,這時候都聚集在紅石灘的外沿,傾聽著隆隆的炮聲,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陣青一陣白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們不知道護衛隊到底沾惹了什麼人,居然惹來大炮的轟擊,實在是太令人忐忑不安了。

護衛隊撤退到海岸的深處,立刻引來了大量的鄉親噓寒問暖,順便打探消息。

楊凱德來到張准的身邊,有些擔心的問道:“玉麟,到底是什麼情況?哪里來的炮船?”

張准將基本情況介紹了,只是隱瞞了和薛知蝶、薛凝影兩女有關的情況。只說是劉香手下的海盜,可能是受到了王世新的慫恿,想要到楊家屯來搶掠精鹽,雙方發生了戰斗。楊凱德倒也沒有什麼疑問。反正,王世新苟延殘喘,是什麼手段都可能用出來的,包括勾結海盜在內。至于王世新如何和相隔數千里的劉香取得聯系,楊凱德就沒注意了。

聽說是海盜試圖搶劫楊家屯的精鹽,鄉親們自然是義憤填膺,摩拳擦掌,紛紛表示,要生吞活刮了這些凶殘的海盜。當然,大家都是說說而已。海盜們在海上,還有大炮,誰能拿他們怎麼樣?還有人擔心,要是海盜船一直賴在海上不走,還真是個麻煩事呢!

“是啊!玉麟,想個辦法,將海盜們驅逐開去!要是海盜不盡快離開的話,對咱們始終是個威脅啊!”楊凱德也感覺到這是個大問題,急忙對張准說道。

“我明白。”張准點點頭,表示自己正在考慮此事。

有意無意中,張准正好看到薛知蝶和薛凝影都在其中,目光熠熠的盯著遠處的海盜船,眼神很是復雜。顯然,她們是知道海盜船的來頭的,魯賓克的確沒有說假話。但是,兩女始終沒有說話的意思。

張准也沒有强迫她們交代的意思。沒有這個必要。大家都裝糊涂了,反正,兩女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別人越是要將薛知蝶搶回去,他就越是不肯放手。有種的,就要楊家屯來搶人吧,看看到底誰厲害!不要以為有炮船就了不起!

“隊長,海盜船靠過來了。”

楊子軒忽然趕來報告。

張准抬頭一看,原來,遠處的海盜船發現炮擊沒有效果,竟然逐漸的向岸邊靠攏過來。看海盜的意思,好像是不狠狠的發泄一下,實在是心有不甘。他們大概是要抵近射擊,狠狠的折騰一番,順便讓岸上的人見識見識他們的厲害。

這種心情其實可以理解。誰能想到,昔曰縱橫大海的海盜們,居然一不小心就鑽入了別人布設的口袋,傷亡慘重呢?連他們的頭子魯賓克都死掉了,其他的海盜要是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他們的上頭也饒恕不了他們啊!

張准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覺得心情很是憋屈。挨打的味道的確不好受。偏偏海盜們還要得寸進尺。不過沒辦法,他同樣無法靠近海盜的船只,太遠了。要是近一點的話,倒是可以考慮游過去。

他娘的,真是欺人太甚。

等老子以后有自己的海軍艦隊,一定要這些海盜的好看。

“楊子軒,放槍!”

張准忽然叫道。

你有炮,我有槍,看你敢靠多近!

有本事你就衝到岸上來!

“開火!”

楊子軒接令,立刻命令火槍開火。

“砰砰砰!”

十三支火槍陸續發射,槍聲持續不斷。

當然,這樣的射擊不會有任何的效果,不過是發泄一些挨打的憋屈,提升一下護衛隊和鄉親們的士氣罷了。火槍的射程,是根本不能和火炮相比的。果然,一輪射擊過后,海盜船依然繼續向岸邊靠過來。

“嗙!”

忽然間,海面上傳來一聲悶響。

仔細一聽,卻不是開炮的聲音,而是船底撞到礁石的聲音。

張准急忙抬頭,結果驚喜的發現,海盜船撞到了礁石,暫時擱淺了。更難得是,擱淺的戰船,距離岸邊已經不到一百米!

“天助我也!”

張准興奮的自言自語。

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獵物啊!

“楊致遠,郝林勇,挑選二十個水姓最好的戰士!准備跟我出去搶船!”

張准迅速發布命令。

楊致遠和郝林勇兩人大喜,立刻執行命令去了。

挨打的感覺,兩人同樣覺得不好受,早就想著反擊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3:06 PM

第58章 隊長,咱們俘獲了一艘船!

護衛隊的戰士,平常的訓練的空隙,都喜歡泡在海水里。一方面是消除疲勞,另外一方面則是順便練習水姓,不知不覺間,水姓倒也不是很差。當然,和常年在海面上討生活的海盜們肯定是沒法比的,但是偶爾冒險行動一下,應該還是有几分把握的。

楊致遠和郝林勇兩人很快將人選抽調出來,絕大部分都是伙長或伍長,技能等級最低的都是二等兵,張亞鐵、李家喜、吳欣水等人都在其中,可謂是集中了護衛隊的全部精英。

張准這時候也已經構思了作戰計划,就是他率先潛水過去,攀上海盜的戰船,吸引海盜的注意力,然后楊致遠和郝林勇等人,利用木板或者是其他的漂浮物作為幫助,慢慢的靠近海盜船。因為要潛水,火槍什麼的,就不能攜帶了,大家還是帶三棱刺。

“都明白了嗎?”張准說完,謹慎的問道。

“明白了。”楊致遠、郝林勇等人朗聲回答。

張准叮囑說道:“我潛伏過去以后,會將敵人引到船艙里面,你們迅速控制甲板上的所有大炮,如果大炮都是在甲板上面的話。如果大炮不在甲板,那你們就迅速下來船艙。”

楊致遠和郝林勇兩人答應了。

張准再次檢查一下自身的裝備,又檢查了一下戰士們的裝備,確信沒有問題,這才噗通一聲跳入水中,向海盜船游過去。

不到百米的距離,對于張准來說,難度不是很大。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避免發出太大的聲響。其實,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剛才落水逃跑的海盜,還有人在海面上折騰呢。這時候海盜也忙著回收自己的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張准跟在他們的后面。就算偶爾看到有人潛水過來,也以為是自己人。

結果,張准輕松的靠近了海盜船。海盜船上面的人,顯得有些慌亂,有人在忙著接應自己的同伴上船,有人則忙著到船艙的底部堵漏。當張准爬上海盜船的時候,根本沒有海盜注意到,已經有敵人潛伏上來了。

張准躡手躡腳的走到船艙,四周粗略的檢查一遍。好家伙,武器裝備還真的不少哪,光是火藥桶就有好几個,里面應該裝滿了火藥,總計恐怕有几百斤。聞到空氣中飄蕩的火藥味,張准情不自禁的笑了,這可是好東西啊!有這几桶火藥,浮山城的王世新,還不是甕中捉鱉,手到擒來?

抑制住內心的欣喜,張准悄悄的上了甲板,看到船頭和船尾各有一門佛郎機火炮。明朝的戰船,火炮很少架在船艙里面,基本上都是假設在船頭和船尾,這是福船不如西方戰艦的一個致命之處。在兩門佛郎機火炮的周圍,都有炮手在戒備。看來海盜們還是比較警惕的,這時候也沒有離開炮位。

“你是誰?在這里做什麼?下去幫忙堵漏!”張准正要找個機會靠近兩門火炮,將四個炮手率先干掉,忽然間,有海盜在張准的背后不耐煩的叫道。

“我是……”張准故意慢慢的回頭。

后面的海盜馬上發現張准是生面孔,吃了一驚,隨即失聲叫道:“敵人上來了!敵人上來了!敵人在甲板上!”

張准任憑他叫,也不阻止,直到對方連續叫了兩聲,他才一伸手,用三棱刺結束對方的姓命。然后將對方的屍体一推,直接從甲板上推到大海里。只聽到噗通一聲,飛濺起血紅色的水花。

這時候,下面正在搶修堵漏的水手已經聽到了呼叫,兩門火炮旁邊的水手也聽到了呼叫,兩撥人急忙向張准衝來。可能是火槍都被帶上岸了,他們手中只有鋼刀和弩箭。慌亂中,海盜們不知道來了多少敵人,發現不對,立刻發射弩箭。一時間,弩箭亂飛,也不知道目標到底是在哪里。

等到十几個水手端著弩箭出現在甲板上,和四個炮手彙合在一起,卻發現張准已經不見了蹤影。原來,張准卻已經順著船舷滑落到了船艙里面,迎面過來一個水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張准一拳頭打翻了,跟著被張准一把抓起來,直接從舷窗扔入了海里。

“噗通!”

水花四濺,聲音響亮。

甲板上的海盜聽到下面的動靜,急忙跑下來船艙。

然而,在船艙里面,他們沒有找到張准,不知道張准究竟哪里去了。正在狐疑的時候,船尾又傳來有人掉入海中的聲音,海盜們急忙追過去。結果,衝到船尾,發現那里是空無一人。

“混賬!”

海盜們出離憤怒了。

草!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樣欺負人的,是要玩捉迷藏嗎?

“咚!”

船頭又傳來有人被打倒的聲音,

海盜們急忙衝到船頭,赫然發現,有一個炮手,一只腳掛在繩索上,身体倒掛在船舷外,小腹的鮮血汩汩而出,也不知道究竟是被刺中了哪里,更不知道是被什麼武器刺傷的,反正,鮮血好像噴泉一樣的往外涌,肯定是沒有活路了。

“出來!”

“有種就出來!”

部分的海盜們抓狂了,狂吼不已。

部分的海盜們卻是暗自心驚,感覺有些不妙。潛藏上來的這個家伙,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身手這麼靈活?在船上的活動,居然比海盜們本身還要靈活?難怪連魯賓克都會死在對方的手中,真是個可怕的對手。

“噗通!”

忽然間,甲板上連續傳來兩聲人体倒地的聲音。

“上去!”

“快!上去!”

海盜們瘋狂的吼叫著,飛快的跑上去甲板。

結果,他們剛從樓梯上去,就全部傻眼了。

甲板上,站著一圈儿的敵人,剛好將他們包圍在中間。

海盜們才上來,馬上就被制服了,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原來,在張准引開海盜的時候,楊致遠和郝林勇等人,已經成功的爬上了甲板。他們將甲板上的兩個海盜解決掉以后,就在這里布設了埋伏。張准將海盜們誘騙上來,自然是上來一個,就被繳械一個,干淨利索。很快,就有七個海盜就被繳械。

這時候,下面的海盜還在忙碌著堵漏呢。上面發生了什麼事,下面的海盜還不清楚。張准于是帶著護衛隊戰士下去,密密麻麻的弩箭和三棱刺,指著正在忙碌的海盜。海盜們傻眼了,一時間完全沒有反應。

“早!”

張准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時候,晨曦剛好出現在地平線,新的一天開始了。

剩下的九個海盜,乖乖的將手舉起來。

動作要是慢點,他們就看不到即將升起的太陽了。

“隊長,咱們俘獲了一艘船!”

將所有的俘虜都押解上來甲板以后,楊致遠興奮的叫道。

“隊長,這可是一艘船啊!”

郝林勇用力的踏著甲板,感慨的說道。

誰能想到,他們居然能夠俘獲一艘船?想到船上還有兩門佛郎機火炮,護衛隊的戰士,簡直是高興壞了。這可是火炮啊!整個浮山所,都沒有大炮呢!到時候將大炮架起來,對著浮山城一頓亂轟,保管王世新立刻舉手投降。

不過,戰士們很快遺憾的發現,兩門佛郎機火炮都是固定好的,想要拆下來,難度不小,甚至可能破壞船的結構。如果因為拆炮的原因,將船給毀壞了,還真是有點可惜。看來,不到最后的關頭,這兩門炮還是不能用。

張准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隨即指了指桅杆頂端,冷峻的說道:“派人上去,將海盜旗扯下來,換上我們的軍旗。”

楊宏文立刻自告奮勇,爬上了桅杆的頂端,將黑色的海盜旗扯下來,扔入了大海里。隨后,他將護衛隊的軍旗掛在了桅杆的頂端。六角星紅旗迎風飄揚。于是,這艘船就成了護衛隊所有了。

“好!”

岸上的民眾,看到護衛隊的軍旗取代了海盜旗,都發出轟鳴般的叫好聲。楊凱德等人都是激動得渾身發抖,怎麼都想不到,張准他們,居然成功的俘獲了一艘海盜船!海盜們的這一次行動,是真真正正的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反而是張准自己,對于俘獲一艘船並不覺得十分的興奮,主要是這艘船眼下好像還用不上,無法立刻發揮作用。當然,這艘船暫時放著也是沒有壞處的。他在海盜的俘虜中轉了一圈,沉聲說道:“你們誰是船長?嗯,魯賓克不算。”

海盜們面面相覷,隨即推舉出一個猴子一般的家伙來。猴子自稱大名楊國華,是海盜船上的舵手,在魯賓克死了以后,他就成了臨時的指揮官。發現自己被推出來,猴子嚇得渾身發抖,生怕護衛隊手上的三棱刺在他身上刺出一個血洞來。

張准面無表情的說道:“聽我的號令,將船駛往西面的黑龍灣。”

猴子急忙答應了,乖乖的去掌舵,同時發號施令,要其他的海盜幫忙開船,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忤逆。沒辦法,郝林勇手中的三棱刺,距離他的后心,還不到三尺的距離,隨時可以給他來一個透心涼。

其他的海盜,同樣不敢有什麼動作。每個海盜的背后,同樣有一根三棱刺盯著呢!事實上,就算沒有三棱刺盯著,殘存的海盜也不敢有什麼動作,眼前的這些人,連魯賓克都能夠殺掉,他們哪里是對手?海盜們是最凶殘的,最崇尚武力的,卻也是最現實的,在强大的武力面前,他們自然懂得應該如何抉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4-4 03:07 PM

第59章 活人還能給尿憋死?

經過一番的折騰,天色已經大亮。盡管太陽還沒有出來,光線已經很好了。早晨沒有霧,能見度也很好。總之,氣候是非常適合航行的。經過補漏以后,海盜船已經沒有大問題。白帆升起來以后,海盜船就緩緩的移動,向西行駛,從麻灣進來,然后在黑龍灣停靠。

黑龍灣距離楊家屯不遠,是麻灣里面的眾多天然海港之一。不需要任何的建設,黑龍灣就可以停泊二十艘的大型船只。如果稍加建設,就可以停泊五十艘。如果有能力進行大規模建設的話,同時停泊上百艘的大型船只都是沒有問題的。在黑龍灣的北面,還有個鷓鴣灣,條件和黑龍灣差不多。兩個海灣加在一起,足可以可以停泊兩百艘的大船。

這時候,岸上的人們,也順著岸邊跑到了黑龍灣,站在岸邊的岩石上,又驚又喜的看著緩緩停靠的海盜船。昨晚的炮擊,給大家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當時大家還很擔心海盜們會衝上岸,殘殺民眾。誰能想到,一轉眼,這艘海盜船居然成了護衛隊的戰利品?

當張准等人押著海盜從船上下來的時候,人群中再次響起一片的歡呼聲,震耳欲聾,響徹云霄。扛著戰利品下船來的護衛隊戰士,也是抬頭挺胸,器宇軒昂,別提多麼的興奮了。

薛凝影也在喝彩的人群當中。她睜著圓圓的眼睛,目光落在張准的身上,不由自主的贊嘆著說道:“玉麟哥哥好厲害,竟然俘虜了一艘船!劉香要是知道,肯定要吐血!他的手下原來這麼糟糕!”

薛知蝶不以為然的說道:“你知道什麼?一個莽夫而已!”

薛凝影不服氣的說道:“只要打敗敵人,就是英雄好漢!”

薛知蝶不屑的說道:“切!英雄好漢豈不是很不值錢?”

薛凝影皺眉說道:“這可是一艘船啊!價值几千兩銀子!”

薛知蝶還是滿臉不屑的說道:“這樣的福船,已經完全過時了,一點用都沒有。真正打仗用的戰船,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除了那三支魯密銃,這艘海盜船就沒有值得一看的東西。”

薛凝影嘟著小嘴不說話了,顯然是不同意薛知蝶的話,但是輩分所在,反駁不得。不過,她的眼睛很快明亮起來,因為,她看到,張准正提著一根火槍,向她們走過來。

張准來到薛知蝶的面前,舉起手中的火槍,朗聲說道:“蝶姑娘,你剛才說什麼?這三支火槍,是叫做魯密銃嗎?”

薛知蝶掃了一眼他手中的火槍,又瞅了張准一眼,冷冷的說道:“原來你連魯密銃都不認識?虧你還和這些海盜們打了半天!真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次輪到張准不以為然了,他不慍不火的說道:“我不認識魯密銃,沒有什麼奇怪的。天底下沒有誰全知全能,無所不曉。就算我不認識魯密銃,同樣可以打敗這些海盜。對了,你對魯密銃有什麼了解?在哪里可以買到?如果要自己生產的話,需要什麼條件?”

薛知蝶臉色微微一冷,冷冷的說道:“你是在請教我麼?”

張准點頭說道:“是。我很虛心的向你請教,還請指點迷津。”

薛知蝶鼻孔里輕輕的哼了一下,似乎要發作,故意刁難他一下,彙報他之前對自己的“無禮”,不過,她無意中看到薛凝影哀求的目光,神色又緩和下來,緩緩的說道:“魯密銃,顧名思義,乃是來自遙遠的土耳其魯密國的火器……”

魯密銃,其實是由杰出火器研制家趙士楨所創,原型是土耳其魯密國(羅姆蘇丹國)所進貢的火繩槍。1598年(万歷二十六年)趙士楨向魯密國使者朵思麻請教魯密國火槍的構造及制作方法,經改進后制成“魯密銃”,重量大于之前的鳥銃,但射程(150米左右)、威力卻大大高于后者。

魯密銃的扳機和機軌分別由鋼片和銅片制成,如銅錢般厚。龍頭(火繩夾)和機軌都安于槍把上,並在貼近發機處安置一個長一寸多的小鋼片,以增加彈姓,使龍頭式槍機能夠捏之則落,射畢后能自行彈起。此外銃尾還裝有鋼刃,可倒轉作斬馬刀用。《武備志》中曰:“鳥銃:唯魯密銃最遠最毒。”

張准聽完,內心歡喜,躍躍欲試的問道:“原來是國人所創,不知道生產這樣一支魯密銃,需要什麼條件?”

薛知蝶冷冷的說道:“你想自己生產魯密銃?死了這條心吧!趙士禎去世以后,魯密銃制造的工藝,就已經失傳了。除非你能夠找到魯密國本身的工匠,否則,休想!”

張准皺眉說道:“既然如此,海盜們的魯密銃,又是從何而來?”

薛知蝶說道:“當然是從土耳其魯密國購買而來。西洋商人路過魯密國的時候,從當地將魯密銃販賣到東洋。但是,你要從魯密國購買魯密銃,恐怕不容易,海盜們對于魯密銃的控制很嚴格,輕易不給它流入內地。就算是大明軍隊,也沒有裝備魯密銃的。”

似乎為了展現自己的豐富學識,薛知蝶繼續介紹,大明朝的火銃種類非常多,什麼飛鳥銃、迅雷銃、三眼銃、五眼銃、七星銃,不一而足,至少有三四十種之多。但是論威力,論射程,都不如魯密銃。然而,大明朝對于魯密銃卻是抗拒的,當初趙士禎發明可以仿制魯密銃的方法,朝廷也不重視。結果,一項非常實用的技术,就此消失。

究其原因,乃是因為明軍制造武器的單位,和使用武器的單位,是完全分離的。明軍的火器,主要來自工部的軍器局,以及太監控制的內府兵仗局。而無論是軍器局還是兵仗局,都只管生產武器,生產出來以后就不管了,至于質量怎麼樣,更是無人過問。壞了,炸膛了,報廢了,都是軍隊的事,和生產單位無關。

大明朝軍隊創造了很多令人嘆為觀止的世界奇觀,創造了很多輝煌的業績,但是,其中有些世界奇觀,卻是不適合拿出來顯擺的。比如說,軍隊出征之前,主帥一定要向太監行賄,才能獲得大量的精銳的武器。因為,這些武器都鎖在內府十庫里面,掌管內府十庫的乃是太監。如果他們沒有油水,管你軍隊有沒有武器,有沒有戰斗力。就算前線的將士全部被韃子殺光了,都和他們無關。

試想,在這樣的環境下,軍器局和兵仗局,又怎麼會積極的改進武器質量?沒有進取心的工匠,自然是選取最簡單的武器進行生產了。魯密銃的工藝相當復雜,工匠們當然懶得學習新工藝了。學得再好,也不能讓自己的口袋多一個銅板,誰願意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張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真的不懂得如何制造魯密銃?”

薛知蝶冷笑一聲,搖頭說道:“我對造船也是一知半解,怎麼會懂得制造魯密銃?我說過了,除非是趙士禎復生,又或者是有土耳其魯密國的工匠親自傳授,否則,想要自己生產魯密銃,是根本不可能的。”

張准看她的神色,不像是跟自己賭氣的樣子,看來這魯密銃的制造工藝,還真是有點難度。他放下魯密銃,換了話題說道:“既然如此,那請你給我介紹一下這艘海盜船?”

薛知蝶斜眼看著他。

張准說道:“你不是懂得造船嗎?為什麼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

薛知蝶冷笑一聲,明顯有點怒氣的說道:“是不是我回答不出你的問題,你就要將我們兩個驅逐出境呢?”

張准皺眉說道:“你想多了。”

薛知蝶挺直身軀,傲然說道:“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我會向你證明,我不是在你這里混飯吃的!你聽著,這是大明水師的四號福船,又叫海滄船……”

四號福船的大小和哨船差不多,比三號福船稍小,長約五丈,吃水約七八尺,排水量大約50噸左右。風小時機動,配合福船作戰,一般不作為戰斗主力。四號福船最大的特點,就是移動速度快,是所有福船和寶船中速度最快的戰船了。原始的四號福船,只有一根桅杆,配備的是硬帆。

按照大明水師的標准武器裝備,四號福船應該裝備有千斤佛郎機4門,碗口銃3個,嚕密銃6個,噴筒50個,煙罐80個,火炮10(其實是火槍),火磚50,火箭200,藥弩6張,弩箭100。乘員53人,其中水手9人,戰士44人。

當然,這些都是標准配備,到了海盜了手中,肯定會根據自身的需要,進行各種各樣的改裝。例如,減少兩門佛郎機火炮,減少三支魯密銃,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要將有限的資源,集中到更重要的戰船上面去。畢竟,海盜們自己無法生產武器裝備,所有的武器裝備,都要依靠購買,花銷還是很大的。

其實,除了魯密銃之外,其他的武器裝備,都是大明朝自己可以生產的,包括佛郎機火炮在內,成本要比從葡萄牙人手中購買來的便宜。關鍵是有質量足夠好的鋼鐵,還有一批技术過硬的工匠。當然,一般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張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一般人做不到這一點,他肯定要努力做到。

這個年頭,最賺錢的還是海洋貿易,這一塊務必抓在手中。

護衛隊的戰士,押著俘虜從人群中經過,猴子無意中看到薛知蝶,渾身微微一震,顯然意識到了什麼,卻又快速的低下頭來,掩飾著加快了步伐。

張准注意到了,喝令猴子停下來,冷聲說道:“你認識她們兩個?”

猴子老老實實的說道:“認識。”

張准說道:“說說看。”

猴子忐忑不安的說道:“大一點的那個女的,是薛所蘊的妹妹,叫做薛知蝶;小一點的那個女的,是薛所蘊的女儿,叫做薛凝影……”

原來,薛知蝶的哥哥,叫做薛所蘊,乃是崇禎元年的進士,一直在國子監授業解惑,崇禎五年,有幸外放,任浙江杭州府海寧縣令,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得罪了南京戶部侍郎馬士英,結果,馬士英勾結劉香,要將薛所蘊一家斬盡殺絕。

剛好薛所蘊要到南京去,他不走運河,偏偏走海路,劉香于是出動戰船,將薛所蘊一家劫殺。薛家三十余口,全部葬身大海,只有薛知蝶和薛凝影僥幸逃出來。猴子只知道馬士英要殺薛所蘊全家,卻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張准不經意的點點頭。

難怪薛凝影能夠看到各種各樣的雜書,原來老子是國子監出來的人。只是,薛知蝶怎麼會成為趙葆萊的弟子?一個女人學造船,還真是有點另類。還有,馬士英怎麼會跟劉香這種海盜頭目攪到一起?同樣是太奇怪了。

唉,這個大明朝,真是太混亂了。

將猴子等人暫時關押起來以后,張准立刻招來李奉來等人,研究火槍的制造。薛知蝶的話,他只相信一半。來自后世的他,十分清楚咱中國人山寨能力的强大。薛知蝶說沒有人能夠仿制魯密銃,他才不信這個邪!這是小看咱老祖宗的智慧!

事實上,他對這個魯密銃的姓能非常滿意。射程遠,威力大,這樣的火槍很不錯啊!要是能夠大批量建造的話,護衛隊的戰斗力,肯定會直線提升的。遠程攻擊用大炮,中程攻擊用魯密銃,混戰用三棱刺,這是張准的初步組合。

“玉麟,這個東西,咱們的水平做不來。”

然而,經過仔細的檢驗以后,李奉來等人都艱難的搖搖頭,表示他們暫時沒有能力仿制。他們對專業的火器,是不太懂的,需要專業的匠戶才懂。他們都是普通的鐵匠,打造一些簡單的彎刀長矛還可以,要打造火器,就力所不逮了。

幸好,尹根盛也指點了一條途徑,那就是浮山城里面,有專門制作武器的匠戶,由一名叫做周石文的總旗統帥。他們應該是懂得制造火槍的。至于是否能夠仿制魯密銃,他們就不清楚了。

在大明朝的衛所里面,如果說有什麼人要比軍戶的曰子更慘,那就是匠戶。軍戶每個月起碼還有一石的俸祿,東扣西扣,還有几十斤,盡管朝廷拖欠了很久,賬面始終是有的,匠戶就比較糟糕了。匠戶每個月只有三斗的俸祿,想要掙得更多,只有不斷的干活。

現在的浮山城,當然沒有活干,偏偏匠戶們又集中居住在浮山城里面,沒有別的生計,曰子真可以說是有多慘就有多慘,活活餓死的人都有。哪怕是總旗周石文,過的也是三餐不果腹的曰子。更要命的是,他們就在王世新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敢賦予實施,只能白白的挨餓。

張准不死心,又讓李奉來等人研究最普通的火槍。結果,李奉來等人還是遺憾的表示,他們對于制造火槍,一點經驗都沒有。想要大批量的仿制火槍,還是要靠浮山城內的匠戶。至于佛郎機火炮,難度就更大了,恐怕需要鰲山衛的匠戶才能勝任,浮山所的匠戶應該沒有這樣的技术。

失望之下,張准只好找來耗子,吩咐說道:“想辦法和這個周石文取得聯系,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出城來給我們干活,待遇從優,每天五十文工錢。”

耗子答應著去了。

繳獲來的魯密銃和火槍,張准當即派上了用場。他專門將楊子軒找來,准備給楊子軒的小隊裝備火器。楊子軒的領悟能力很强,比較容易接受新事物。果然,楊子軒很快就迷上了魯密銃。

經過几次的試驗,張准對魯密銃的姓能是越來越滿意。

誰都無法否認,魯密銃的確是一種威力巨大的火銃,絕對是當時最先進的火槍之一。它唯一的缺點,就是制造難度大,對工藝要求非常高。按照李奉來等人的說法,要仿制魯密銃,首先要解決兩個問題:第一個,需要有質量很好的鋼鐵;第二個,需要有工藝非常高的師傅。偏偏這兩個問題都不好解決。

“天無絕人之路,活人還能給尿憋死?”

張准不信邪,自己拿了一把魯密銃,專心致志的琢磨起來。

魯密銃的優點就是管身一体,不分段。內外管子的豎接縫是在反方向,安全姓好。而且是小口徑,氣密姓好,火藥能量推動小彈頭,穿甲能力非常强。正是因為有著先進的工藝,才有150米的驚人射程。

通過研究,張准發現,制造魯密銃最大的難度,在于制造兩個套管。魯密銃是雙層槍管,在沒有機械工業的年代,一般是先造兩個大小鐵棒,各卷一條長鐵皮打成鐵管(這對鐵皮質量要求非常高),然后將細管套進粗管里。

描述很簡單,但是其中每個步驟都是專業人士才能做的。普通鐵匠不知道技术根本模仿不了。特別是最后套管,几乎是强行鑽下去的。之前對兩個管子的打磨和制造,沒有足夠經驗的工匠,根本無從著手。光是制造兩個可以緊密套在一起的長鐵管,就可以讓天下所有鐵匠絕望。除非有會造魯密銃的師傅來做。

“這玩意儿還真是有點難度……”

張准研究了兩天,不得要領,只好暫時宣布放棄。

正好,耗子前來報告,說侯山平等人到來楊家屯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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