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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雲南省的一個偏僻山村,是我爺爺的老家,整個村子加起來不到一百戶。
折騰了大半日,接近傍晚,我和爺爺才到了二叔趙金家。
二叔趙金,二嬸王麗,很是熱情地招待我和爺爺,還把家裡唯一的大公雞殺了。
吃飯的時候,我感覺到二嬸王麗她一直在盯著我看,讓我感到不舒服。
「把這女娃留下配陰婚吧!」王麗突然開口,笑著說道,她的語氣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咳咳咳!」我正在喝水,被水嗆到,不禁劇烈地乾咳了兩聲。
「啪」的一聲,二叔趙金抬起手就給了二嬸王麗一巴掌。
接著,「砰砰」兩聲,趙金朝著王麗的頭狠狠砸了兩拳。
「胡說八道什麼呢!」趙金大聲吼道。
二嬸王麗的左臉被打得通紅,嘴角還流了血,她低著頭,渾身發抖,把臉埋在碗裡。她好像很怕趙金。
「夠了!」爺爺在一旁呵斥道。
我看了一眼埋頭吃飯的二嬸,她也夠可憐的,遠嫁給我二叔,還遭受毒打。
我之前有個堂弟,五歲時掉井裡淹死了,二嬸經受不住這種打擊傷心過度,患上了間歇性精神病。
偶爾嘴裡會說胡話,但沒傷過人。
我注視著埋頭吃飯的二嬸,她蓬頭垢面,身上穿的衣服破舊,我不禁陷入沉思,二嬸,是這落後山村里女人們的縮影。
在這個地方,女人挨打是家常便飯,連我爺爺也這麼認為。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
吃完飯,我陪著二嬸去了爐房刷碗,爐房空間不大,只有一個發黃的小燈泡,光線很暗。
我手裡拿著刷洗的盤子,笑著問道:“二嬸,我聽爺爺說,山上有紅棗樹。”
沒等我說完話,二嬸突然小聲說了句:“這房子有鬼。”
有鬼?我不相信。
我這人從不信鬼神之說,而且愛看各種驚悚、恐怖鬼片,還喜歡順便評價一下「鬼」的演技。
這和我的職業有關,我是表演系的老師。
有些演員,十分地不專業,除了在臉上花心思畫得恐怖些,完全忽視了鬼的肢體動作、鬼的眼神。
更有些天馬行空的鬼片,裡面的鬼會跑,而且速度極快,不像去害人,倒像是去投胎。
「鬼」這種東西,見多了,就不會害怕。
我在心裡犯嘀咕:二嬸是不是又犯病了?
“二嬸。”
「噓,小點兒聲,她聽見我們說話,我見過她!」二嬸湊到我身邊,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話,眼睛還在盯著四周看。
我愣住了幾秒,吞了口口水。二嬸的表情,驚恐中帶著一絲麻木,彷彿已經跟她嘴裡的「鬼」達成了某種程度的妥協。
二嬸的表情讓我想起一句話,我經常告訴表演系學生:“無痕跡表演,代入感最強。”
二嬸此刻的表情,絕對是教科書等級的表情,連身為表演系老師的我,都未必能做出如此真實的表情。
「二嬸,別動,就這個表情,我錄一下。」我拿出手機,快速點開相機,給二嬸錄了短短十秒的影片。
二嬸見我不害怕,急得直跺腳!
「王麗!」灶房外面突然傳來二叔的吼聲。
「來了!」二嬸將手裡刷洗的盤子放下,急忙跑了出去,灶房內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再次觀看了一遍剛才錄製的視頻,學習做出相同的面部表情。算了,先刷碗,晚上再回去再研究。
要不發到班級群組裡,讓學生看看,什麼叫「無痕跡表演」。
我將剛才錄製好的影片發到了班級群組裡,並且囑咐了幾句話,就將手機放下,專心刷碗。
碗筷刷乾淨後,我又把爐頭的地掃了一遍,把東西擺放整齊些。
好了,都收拾乾淨了!
我將身上的圍裙解開,拿起手機,微信顯示有「99+」條訊息,我心想:二嬸的表情,一定會讓這些學表演的孩子讚歎。
我點開微信,從頭閱讀。
“我看到鬼了!”
“我也看到了,就在第六秒!”
“哭唧唧,老師,你嚇到人家,有鬼臉。”
“這是特效嗎?好真實。”
鬼?哪裡來的鬼?我怎麼沒看到?
為了平復群組裡學生們的心情,我在群組裡發了訊息,說是在拍戲,不准「路透」。
我點開剛才錄製的視頻,剛看了兩秒,手機突然自動關機了。
沒電了?我嘆了口氣,目光潰散地看了看四周。
我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牆角處的地面上,有兩個腳印!是腳印,不是鞋印。我剛才明明掃過地,沒人在灶房內打赤腳,那這腳印是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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