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庚不讓 -【俗人回檔】《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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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05 AM

第076章 我敬你一杯

隨著交往的深入,單嬈清醒地知道自己越來越傾心邊學道。

相處越久,這個男生身上的閃光點就越多,她對這個男生的愛戀也隨之加深,越來越難以自拔。

一向眼光甚高、保守自珍的單嬈,在游泳館時甚至對邊學道產生了性幻想,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所以單嬈現在越來越不敢去邊學道家,她害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時激起邊學道的**,而她自問似乎抗拒不了邊學道的求愛。

傳媒學院女多男少,女生部又比藝部有實權,凡是能在傳媒院坐到女生部長位置的,沒有易與之輩。 單嬈馬上決定藉這次飯局,檢驗一下邊學道和自己的感情,這將影響單嬈對兩人關係尺度的把握和定義。

單嬈打通了徐尚秀寢室電話,找到徐尚秀。

“徐尚秀麼?我單嬈。說話方便吧?​​哦,是這樣,學院今晚有一個大型聯誼活動,幾個部門都要派人參加。高見主席要求女生部派幾個女生幹部,我查了一下你們系課表,今晚你們沒課,我想你跟我一起代表女生部參加聯誼,怎麼樣?有困難嗎?”

徐尚秀拿著電話略略一想,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而且單嬈話裡話外,似乎還是在抬舉自己。 加入女生部這一年,徐尚秀真切感受到了學生會的好處,可以說,目前她在寢室的地位,她在班級女生的地位,大部分來自於女生部部員的身份。

從加入女生部以來,部長單嬈一直對她青眼相看,讓她在女生部內如魚得水,所以徐尚秀覺得自己必須支持單嬈工作。

徐尚秀爽快地答應了單嬈。

下午4點半,高見和楊恩喬提前到場,安排佈置一些細節。

這個時候高見才發現,讓楊恩喬當個體育部長實在有點屈才了。

一進包房,看見兩張大桌上分別擺著一號桌、二號桌的桌牌,楊恩喬就跟高見建議,撤掉桌牌,換上不一樣的假花用以區別。

楊恩喬的原話是:“大家心裡都清楚每個人對比賽的貢獻值,但既然帶上了替補隊員,就盡量別讓人心生疙瘩,進門只需提醒坐牡丹桌還是百合桌就可以,更禮貌一些。”

到了座位安排,楊恩喬建議把牡丹桌正對著門的主位安排給年紀最大的吳天,然後高見坐在吳天左手邊,當做主陪,單嬈坐在高見對面,當做副陪,這桌再安排一個愛說笑話的紀檢部長活躍氣氛。

楊恩喬作為領隊到百合桌當主陪,藝部長當副陪,再把生活部長和外聯部長安排過去,以示傾斜。

高見不是剛進大學的小白,他知道楊恩喬把自己安排到百合桌當主陪的含義是什麼,但高見不想否決這個建議,因為楊恩喬確實是領隊,這次學院球隊拿冠軍他一路帶過來,功不可沒,而且聽說還為拉來贊助打下了基礎。

其次,就衝今天楊恩喬安排事宜這兩下,這人畢業後似乎也差不了,可以深交一下,多個朋友多條路。

在高見的通知裡,院學生會要比球隊隊員早到半個小時。

單嬈跟楊恩喬問清楚了座位安排,就拉著徐尚秀坐到了牡丹桌,她知道邊學道一會兒也要坐這一桌。

坐在椅上聽了一會兒,徐尚秀知道晚上是跟剛剛拿了“東森杯”冠軍的球隊聯誼,她馬上想到了邊學道,心裡慌亂起來。

徐尚秀編了幾個理由想跟單嬈請辭回寢,但看著一臉笑意的單嬈終究沒勇氣說出口。

在傳媒院女生心裡,這屆女生部長單嬈是個笑面虎。 徐尚秀知道,單嬈雖然看起來面相帶笑、一臉柔和,但骨裡心機頗重,手段剛強。 自己如果一開始就找理由拒絕不來還好,現在來了再走,單嬈面上不露,心里肯定不滿意,得罪了單嬈,在學生會不說寸步難行,反正肯定不好乾了。

徐尚秀兩隻手無意識地攪在一起,​​看著面前的餐布發呆。

包房里人越來越多,球隊成員們互相打招呼、互相恭維球技。 徐尚秀胡思亂想著,她甚至想,若是讓單嬈知道邊學道之前追求自己的事兒,會不會帶來什麼負面影響。

看到身旁徐尚秀的表現,單嬈可以確定邊學道和徐尚秀接觸過,甚至當面求過愛,但顯然邊學道求愛失敗。

單嬈想不明白,是邊學道的對手也就是徐尚秀現在的男朋友太強大,還是徐尚秀目不識珠?不過徐尚秀不識人也好,她要是早看出了邊學道的不凡,自己到哪找這樣的如意男友去?

見邊學道還沒到,單嬈掏出電話打給他。

徐尚秀看見單嬈貼在耳旁的手機,認出是邊學道曾經想要送給她的那款,心裡一時悔怒交加。

徐尚秀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莫非單嬈早知道邊學道和自己的事?

單嬈打通電話的時候,邊學道和許志友三個已經到飯店門口了。 讓他意外的是,吳天坐在飯店大堂,看到他們四個進門,過來熱情地打招呼:“我先到了會兒,但我化少,老實說跟那些學生幹部沒什麼共同語言,咱幾個都是外援,還是咱們一起進去合適點。”

按前世算,邊學道和吳天年紀相仿,讓他喊吳叔那是不可能的,喊老吳又沒親近到那個程度,他笑著說:“吳大哥真幽默。”

電話裡聽邊學道說已經到門口了,單嬈起身到包房門口等他。

包房裡的人看見單嬈起身了,就知道正主到了。

所有人類群體都沒有秘密,大半個學生會已經知道開始楊恩喬沒請動邊學道,是後來聽人說邊學道似乎跟單嬈有點曖昧,高見親自打電話給剛從隔離樓當志願者回來的單嬈,求她幫忙,才讓邊學道答應當外援,甚至拉來另外三個強力外援。

尤其是看了整場決賽的人,都清楚這個跑不死又能強力遠射的邊學道是比賽致勝的關鍵。

邊學道進包房的時候,單嬈沒有挽著他,但所有人都能從兩人神情、距離和步態看出兩人是一對。

出於對功勳外援的尊重,包房裡坐著的人都站起來歡迎五個外援。

邊學道坐到座位上時,才看見桌斜對面的徐尚秀,他一下愣住了。

“徐尚秀怎麼會來?”這是邊學道的第一反應。

邊學道聽單嬈說過,她把徐尚秀招進學生會了,現在徐尚秀出現在這裡,他知道肯定跟單嬈有關。

現在的邊學道,對徐尚秀的感情十分複雜。

邊學道既為徐尚秀拒絕自己時的絕情而感到自苦,又覺得徐尚秀終究是自己命注定的女人。 然而最近一段時間,單嬈已經全面佔據了邊學道因徐尚秀而失意落寞的心靈,給了他另外一類女性的愛情感覺。

年之後的單嬈什麼樣,邊學道不知道,但他對比得出,2003年的單嬈似乎比徐尚秀更適合自己。

邊學道也曾在夜深人靜時反思過,徐尚秀出現後,自己的追求方式是不是過於自我,過於粗暴,過於張揚,過於無視徐尚秀的實際情況和感受,或者,自己給徐尚秀的時間不夠充分?

但邊學道已經不敢嘗試了。

他曾經妄圖改變兩人宿命的距離,報了國貿專業,結果徐尚秀落榜復讀一年。 雖然最後還是來到東森大學,但卻是和男朋友結伴來的。 邊學道怕自己再試圖改變兩人的關係,又會產生什麼不可預知的不好變化。

還有一點同樣不可忽略,單嬈像一株美麗的紫藤,用她獨有的愛人方式將邊學道緊緊纏繞。

單嬈覺得自己對邊學道的愛戀日益加深,邊學道又何嘗不是如此。

最近邊學道一直在刻意迴避一個問題,他不知道前世的宿命軌跡對今世的自己有多大束縛力,他想嘗試,又怕碰壁。 他還害怕自己跟單嬈情深一場,最後以緣淺告終。

所以他準備帶單嬈和大家一起去北戴河遊玩一次,因為他比身邊的所有人都更珍惜再次得來的大學時代的友情、青春時代的愛情。

在邊學道心裡,無論他和單嬈的愛情能走到哪裡,無論宿命會將兩人推向何方,至少兩人曾真心真意地深愛過。 愛過,就不枉此行。

邊學道還明白,大學同學,即使是最要好的室友,畢業若干年後,也會被時間、空間和階層拉得越來越遠,直至杳無音訊。 眼下這種相對純淨、無利害糾葛和攀比心沾染的友情也許兩年之後,就再無處尋覓。

飯局很熱鬧。

大學裡能在學生會混得一官半職的,酒量都差不了,對酒桌化大多也熟稔其道。

幾個部長就不說了,女生部和藝部的幾個女生,那也是酒經沙場。

剛開始時大家都放不開,待吳天這個足球油幾瓶啤酒下肚,各種葷素小段齊出後,大家臉不紅心不跳地哈哈一笑,然後順利接棒。

牡丹桌上的20幾號人,使盡渾身解數,也沒能讓邊學道喝一口酒。 大家把目光投向單嬈,單嬈直接說:“我護著他還來不及呢?你們別想!”

整場都很安靜的徐尚秀,突然拿起酒瓶,把自己的杯倒滿,站起來衝邊學道一舉杯:“你踢球很厲害,我敬你一杯。”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08 AM

第077章 不要打了

桌上的聲音一下低了,大家眼含意味地看著徐尚秀,心說:“部長剛說要護著自己男友,部員就站起來敬酒,單嬈怎麼帶的兵?”

徐尚秀這個舉動,讓邊學道又喜又苦,喜的是徐尚秀似乎對自己和單嬈的關係有些醋意,苦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邊學道怎麼都不能對不住情深意重的單嬈。

邊學道使出了前世喝酒時同事常用的招數,打岔。

邊學道對徐尚秀說:“你先把酒放下,我說個段,你要是猜對了謎底,咱倆都喝一杯酒。你要是猜不對,我不喝,你也不用喝了。”

高見怕壞了氣氛,立刻附和說:“快說快說,我也跟著猜猜,我這人就是饞酒,猜對了,我陪一杯。”

邊學道開始講了:兩個男孩同時追求一個女孩,女孩很難選擇,她對兩人說“你們周遊世界後再來找我。”一男生立馬收拾包裹準備出發,另一男生繞女生轉了一圈,說出歷史性的一句:“你就是我的世界!”女生好感動,最後……你們猜女生選擇了誰?

看大家聽得很專注,邊學道有意把“你”換成了“你們”。

徐尚秀微皺眼眉,她在想邊學道跟她說這個段有什麼含義,難道他當著單部長的面暗示那句“你就是我的世界”?

不等徐尚秀開口,大家紛紛猜是原地轉圈的,因為他很睿智,也有人猜是立刻回去收拾包的,因為他真誠有行動力。

見大家幾乎忘了徐尚秀敬酒的事兒,邊學道笑著揭開謎底:“最後選了家裡最有錢的那個。”

“咦!”大家紛紛拍桌說:“你不厚道,你這明明是腦筋急轉彎。”

邊學道平時不太愛在這樣的場合多說話,今天為了岔開徐尚秀的事兒,他算破例了,笑著說:“行,下面說個不算腦筋急轉彎的。不過要搶答,只限3秒思考。”

說完,邊學道煞有其事地把手錶摘下來,放在眼前,然後說:這是一件真事兒。 朋友弟弟考考語,需寫“恩惠”兩字,可“惠”字不會寫,左思右想無果……忽驚喜想到,考試時帶了一瓶飲料進考場,瓶蓋內常有“謝謝惠顧”字樣,此惠應和恩惠同一字。 忙假裝喝水,擰開瓶蓋一看,差點暈過去,猜他看到了什麼?

聽邊學道說完,桌上好幾個人,向前伸出左手掌,做制止狀,右手伸出食指,在臉旁邊虛點著,嘴裡喊:“你別說,你別說,我知道,我馬上就想起來了……”

邊學道看了一眼表,然後不等別人想起來,平靜地說:“他看見瓶蓋內赫然印著再來一瓶。”

至此,徐尚秀敬酒的事兒徹底被打岔過去了。

大家開始紛紛獻寶似地講自己知道的段。 可是講了一圈,幾乎沒有一個能難住邊學道的。

沒辦法,邊學道工作近10年,天天跟電腦打交道,且時間有的是,網絡上各種段大多打過照面,2003年的這幫人想在這方面難住他,難度非常高。

隨著楊恩喬帶著百合桌的人過來敬酒,原本以桌為單位的格局立刻打亂,兩桌人紛紛捉對廝殺,這個時候只有邊學道最清淨。

單嬈也被三年來一直跟她較勁的藝部長纏上了,看樣不喝幾杯絕對不會放人。

吳天拉著許志友三個,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問他們跟誰學的踢球。

當吳天聽到許志友姐夫前些年是甲A一線球員,因傷退役,現在靠租書勉強糊口時,藉口酒勁,感慨非常。

說著說著,當著三個男孩的面,捲起褲腿,指著左腳踝和右小腿迎面骨說:“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傷,我這還算是輕的。錢沒賺多少,落得一身傷,聽我的,足球這玩意,平時玩玩鍛煉個身體就得了,別當真,不值得。尤其是國內這足球環境,哎……”

吳天分別指點了一下三個男孩技術上的弱點,然後把自己摸索出來的一些訓練竅門和技術要領傾囊相授。

所謂“鴛鴦繡了從教看,莫把金針度與人”。 吳天這麼做,一是酒後一時興起,二是通過比賽,他看到三個孩身上超常的足球天賦。

吳天這一代人,從骨裡愛足球才走上這行的,雖然已經心灰意冷,但還是發自真心地希望國足球圈裡能多出幾顆好種。

吳天這人身上有幾分江湖義氣,末了,跟三個男孩要到了聯繫方式,約定過幾天去看看許志友姐夫。

雖然未曾謀面,但在一個圈裡刨過食吃,聽說了就要去看看。 吳天還把自己經營的室內足球訓練場地址告訴了許志友三個,說:“歡迎你們去玩,免費。”

酒過三巡,不少人原形畢露,追著幾個學生會的女生說心事。

單嬈被藝部長磨出了真火,跟幾個酒量好的部員,架著藝部長和她們部的幾個女生,不停灌酒,看樣是鐵了心要在這頓飯上把對方喝服。

雖然沒喝酒,但也喝了不少茶水,邊學道起身去衛生間。

單嬈這會兒已經顧不上邊學道了,她正死命拉著不知真醉還是裝醉的藝部長,堅決不讓她到一邊休息喘口氣。

心情不好又喝了不少酒的徐尚秀,看見邊學道單獨走出包房,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搖搖晃晃地跟了出去,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問問邊學道: “你去年找我是什麼意思?你天天坐在10A後門是什麼意思?你抄一張歌詞給我是什麼意思?你送幾次禮物就消失是什麼意思?看我是新生耍我?”

酒精上頭的徐尚秀決定今天一定要跟邊學道問個明白。

可是出門走到走廊拐角,她沒追上邊學道,卻見到了陶慶。

陶慶看到徐尚秀,激動地一把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秀秀,你怎麼喝這麼多酒?誰讓你來陪人喝酒的?”

徐尚秀看到陶慶,傻傻地一笑,“咦,陶慶,你怎麼來了?他們邀請你了?你來得太晚了,都快吃完了。”

陶慶用力扶穩徐尚秀,“走,跟我回學校!”

徐尚秀似乎被握疼了,扭著胳膊想要掙脫陶慶的雙手,“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我不回去,我還要找他問個明白。”

陶慶立刻從徐尚秀的話裡捕捉到了什麼,“誰​​?你要問誰?”

徐尚秀沒有回答,加大了掙脫的力度,“陶慶,你,你放開我!”

“放開她!”

陶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氣呼呼地回頭看,看到是邊學道,他鬆開一隻手,另一隻手仍死死抓著徐尚秀胳膊,雙眼狠狠地看著邊學道,身體用力,拉著徐尚秀向樓梯走去。

看見陶慶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著徐尚秀,看見前世的老婆,無助地努力掙脫陶慶的手掌,邊學道覺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他追上去,右手直直地抓向陶慶的脖,“我讓你放開她,你聽見沒有?”

見邊學道動手,陶慶鬆開徐尚秀,解放雙手要打邊學道,但他明顯不擅長打架。

邊學道前踢開路,一腳將陶慶踹到樓梯扶手邊,改抓他的衣領,腳下一絆,陶慶“咣當”一聲撞到走廊牆上。

挨了打的陶慶紅著眼睛站起來,再次向邊學道撲來。

邊學道側身,一腳踢在陶慶小腿上,陶慶一個趔趄失去平衡,邊學道抓著陶慶的後脖頸,腰部發力,直接把陶慶的臉磕到了牆上。

看見陶慶被打,徐尚秀似乎一下清醒了,驚叫著撲向邊學道,邊推他的胸口邊喊道:“你幹什麼?動什麼手啊?不要打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10 AM

第078章 我叫邊單氏

徐尚秀的聲音很大,很快各包房裡的人和服務生都被驚動了,高見和生活部長出來看到是他們的人發生矛盾,很意外,立刻把三人都帶進了包房。

陶慶陰著臉坐在一張椅上,用狠毒得不能再狠毒的眼神看著邊學道,偶爾還看徐尚秀一眼。

邊學道無視高見等人的詢問,拿出電話撥到李裕手機上。

“我老邊,你在哪?開車呢麼?你幫我個忙,一會兒到金豪飯店門口,拉個人回學校。對,送到寢室樓裡,看著上樓。”

接到邊學道電話時,李裕剛和李薰在外面吃完飯,邊開車兜風邊往學校走。

坐在副駕駛位的李薰問李裕:“誰?邊學道?”

“嗯。”李裕明顯提速了。

李薰問:“他這個點兒找你幹什麼?”

“讓我開車去拉個人回學校。”李裕說。

兩人天天膩在學校,難得出來一次,李薰有點不高興:“什麼人那麼金貴?邊學道自己不能送?還非得你開車送?打個車不就完了?”

李裕看著路,“老邊既然打電話了,肯定有原因,他不是不靠譜的人。”

李薰說:“他是靠譜,可你也不能隨叫隨到啊,你又不是他跟班,我叫你都沒見你這麼積極。”

李裕扭頭看了一眼李薰,笑著說:“我說,你這酸味是從哪兒來的啊?他是我哥們,真心結交的哥們之間就該是隨叫隨到的。相信我,老邊是我見過人最靠譜的,咱們對他好,他也會對咱們好。沒準以後咱倆還得託他的福呢!”

李薰不是不通情理的姑娘,剛才也只是覺得被人破壞了獨處的氛圍,“行了,誰跟你咱們咱們的,你還是跟你的老邊咱們去吧,一會兒把我放到校門口就行,我自己走回去,到寢室我給你電話。”

“得令!寶貝!”

李裕趕到時,包房裡的氣氛很古怪。

陶慶要帶徐尚秀走,徐尚秀低著頭跟著要走,邊學道攔在門口不讓出門,“我找了車,一會兒到了送你回學校。”

陶慶抬頭看著邊學道:“有車了不起?我們有腿。”

邊學道直直地看著陶慶的眼睛說:“我知道你有腿,壓根也沒想送你,你走隨便,沒人攔著你。徐尚秀是跟我們一起出來的,我們有責任把她安全送回學校。”

陶慶再也壓抑不住情緒,幾乎是吼著衝邊學道說:“你算老幾,憑什麼聽你的?”

邊學道忽然笑了,笑容很純真無害的樣,“你這句我記著,你早晚會知道我算老幾。”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邊學道笑,周圍幾個人心裡就是一突突。

包房裡吳天閱歷最廣,他知道,只有非常自信的人,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露出這樣的笑容。

怕兩人越說越僵,單嬈走過來說:“我是徐尚秀的部長,徐尚秀是我邀請過來參加學院活動的,我們確實要為徐尚秀的出行安全負責。”

陶慶聽人說過傳媒院女生部長跟邊學道談戀愛的事,鬆了口氣之餘,恨屋及烏,連帶著單嬈也看不慣。

陶慶盯著單嬈問:“你們學院的活動就是男男女女大吃二喝?”

不等單嬈接話,高見不干了:“這位同學,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們這是學院為冠軍球隊舉行的慶功宴,不知道情況你可以問,亂說話非常不好。我今天喝了酒,你再往傳媒院學生會頭上潑髒水,我就對你不客氣。”

見陶慶一句話把大半個學院的學生幹部都得罪了,徐尚秀心裡這個氣啊,她真想立刻出門,可邊學道那個門神鐵了心不放她走。

李裕終於來了。

看見邊學道,李裕直接問:“送誰,這就走。”

邊學道用力拍了一下李裕肩膀,指著徐尚秀說:“她,送到寢室樓,看著上樓。”

徐尚秀聽了,一下拉起陶慶,站在門口。

邊學道指著陶慶,“這個願意跟著,也捎上吧!”

李裕來去匆匆,只是簡單地跟單嬈打了一個招呼,領著徐尚秀和陶慶走了。

楊恩喬拍著手說:“插曲已經結束,請大家回歸主旋律,我剛數了一下,還有24瓶酒。剛剛高主席說了,什麼時候喝完什麼時候走。希望大家能者多喝,今天兄弟我是捨命陪君了。”

在幾個學生幹部和女生的帶動下,最後一輪酒開始了。

有些人實在扛不住,要麼找個理由先撤了,要麼躲在衛生間不出來,要麼歪在沙發上裝睡,要麼去大堂聊天等這幫酒鬼完事。

單嬈差不多又喝了三瓶多,這下終於快探到單嬈的酒量極限了。

雖然還沒醉到吐的程度,但臉頰紅紅的,眼睛亮亮的,偎在邊學道旁邊的椅上,一根一根地挑著吃她剛點上來的清湯麵,看樣是在用食物強制保持自己清醒,只是就算在數麵條,單嬈還是不忘時不時給邊學道一個笑臉。

已經吐了三次的藝部長有點緩過勁兒了,看到單嬈似乎也快倒了,奮起餘勇,拎著瓶酒坐過來,要和單嬈分盡瓶酒。

看見單嬈的樣,邊學道說:“今天就這樣吧,沒盡興哪天我和單嬈再請你。”

藝部長哪里肯罷休,“男人的事女人不管,女人的事男人也別管。再說,你現在還不是她老公,等你是她老公了再管她的事。”

單嬈忽然放下筷,雙手緊緊挽住邊學道的胳膊,扭頭對藝部長說:“誰說他不是我老公?我現在就叫邊單氏!沖你這麼沒眼力見兒的話,今天就得讓你再出去吐一次。”

單嬈說到做到,又是一人兩瓶酒下去,剛剛緩過來的藝部長又壓不住胃了,捂著嘴衝出了包房。

邊學道這回真的有點吃驚了,單嬈不僅酒量好,而且喝酒快,最厲害的是似乎看不到她的極限,每次看她都是再喝一點兒就要不行了,可幾次喝完都沒事。

不過這次喝完,單嬈真有點不一樣了。

她抱著邊學道的胳膊,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著別人三一夥倆一對地喝酒,看到誰出醜了,看到誰耍賴了,看到誰碰一下杯灑掉半杯酒,會咯咯地笑,會輕聲告訴邊學道誰在偷偷地往腳下灑酒。

單嬈忽然不說話了,抬頭對著邊學道的耳朵吹了口氣兒,然後說:“我想聽你講段,像給徐尚秀講的那種……”

邊學道聽了心頭一緊,想了想說:“還真有一個差不多的段。某富翁想要娶老婆,有三個人選,富翁給了三個女孩各一千元,請她們把房間裝滿。第一個女孩買了很多棉花,裝滿房間的1\/2。第二個女孩買了很多氣球,裝滿房間的3\/4。第三個女孩買了很多蠟燭,讓光線充滿房間。於是,富翁選了……”

接下來邊學道不說了,看著單嬈。

單嬈想了一下說:“選了最漂亮的。”

邊學道說:“差不多,但標準答案是選了胸部最大的那個。”

單嬈繼續把腦袋搭在邊學道肩膀上,問:“若是你,你選哪個?”

邊學道發覺自己有點給自己挖坑了,說:“我不是富翁。”

“我說假如。”

“我選和我性情相投,愛好相近,能過到一塊兒的。”邊學道說。

單嬈安靜地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聽說你那個空姐同學身材就很好,剛才說段時有沒有想起她啊?”

邊學道覺得頭有點大,喝了酒的女人怎麼變得這麼不依不饒。 不過有那麼一秒,邊學道真的想起了董雪賴在他床上不走的樣,想起了那激情的摩天輪。

單嬈見邊學道半天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見周圍沒人注意她倆,抬手摟著邊學道的脖,在他腮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小貓一樣把腦袋藏在邊學道懷裡:“我錯了,別生氣,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歡大胸的女生。其實,其實我的也不小的,我是C,要不你量量?”

聞著懷裡單嬈身上的女人香,想著單嬈話裡的刺激,邊學道有點把持不住了:“你再這麼說,我可真不淡定了。”

單嬈抬頭問:“怎麼不淡定?”

邊學道沒轍了:“別鬧了,周圍還有人呢。”

單嬈俏皮地說:“你別理他們,就管我就行了。”

邊學道覺得不鎮住她不行了,看了一眼自己小弟弟的位置說:“要不晚上去我家?”說完還故意給單嬈一個壞壞的眼神。

誰知懷裡的單嬈根本不吃這套,仰著紅撲撲的臉說:“行啊,不過,來……先硬一個給姐瞧瞧……”說完直勾勾地看著邊學道的褲。

邊學道徹底明白了,今天算是調戲不過單嬈了。 於是他打定主意,五分鐘內不跟單嬈說話。

不論單嬈說啥,邊學道都不接茬。 這下單嬈沒招儿了,只能投降。

“你別不說話啊,你跟我說話吧!”

“餵,真不說了啊?我不逗你了,說話吧!”

“跟我說話吧,我可以讓你偷偷的摸一下。”

邊學道立刻決定十分鐘之內不跟單嬈說話。

酒後是非多,外面又傳來吵架聲。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11 AM

第079章 初步計劃

藝部長在衛生間吐了半天,有點虛脫,怕單嬈在門口抓她,就靠在門板上休息,好長時間沒出來。

衛生間外站著幾個外地口音的年女人,看樣也喝了酒,等著用衛生間,見藝部長那個門裡始終不見人出來,也沒聲音,就用手重重地砸門。

藝部長開門問:“誰啊?有沒有素質?”

年女人說:“有人啊!這都多長時間了?在裡面生孩呢?”

藝部長一下打開門,看著離門最近的年女人說:“你管我多長時間?掛著牌兒說限制使用時間了麼?你怎麼說話呢?你在衛生間生過孩?”

年女人說:“小姑娘長的不賴,怎麼說話這麼不聽!”

藝部長說:“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我長什麼樣關你什麼事?大娘你頂著標準的國字臉都敢出門,還不讓我用一會兒衛生間?”

“大娘”二字一出,吵架立刻升級。

幾個知道部長在衛生間的女生循聲趕到,其一個女生以牙尖嘴利聞名全學院,小女生和年女人都喝了不少酒,雙方立刻口水紛飛。

年女人說:“你怎麼能罵人呢?”

女生說:“我罵你了麼?你媽貴姓?還是處女吧?”

年女人說:“說話這麼損,小心生兒沒屁眼。”

女生說:“你說話好聽,祝你生兒有兩個屁眼。”

兩邊的男伴聞聲都趕了過來。

幾個外地男人本想教訓一下跟自己老婆吵架的女生,但隨後看到女生這邊近乎兩支男足球隊的陣容,立刻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

楊恩喬和高見笑呵呵地跟對方賠不是,兩邊男的拉著女的往包房裡走。

對方的年女人明顯氣壞了,捂著心口說:“說話太損了,說話太損了,哎呦我的心髒啊!”

飯吃到這兒必須得走了。

邊學道幫吳天打了一輛車。

又給許志友三個打了一輛車。

跟大家打了個招呼,扶著單嬈要去下一個路口打車。

剛轉過路口,身後響起喇叭聲。

李裕從車上探出頭說:“你倆要是現在去賓館,就當沒看見我。要是回學校,就上車。”

邊學道扶單嬈上車的時候,看見李裕車的前保險槓壞了一塊兒,單嬈在身邊,也就沒問。

這時候單嬈已經進入半昏睡狀態了,軟軟地靠在邊學道懷裡,噴著酒氣。

車進了學校後門,單嬈醒了,跟邊學道說:“去你家,我喝成這個樣,回寢室樓被人看見不好。”

李裕在後視鏡看著邊學道笑,邊學道當沒看見,摟著單嬈說“好”。

把兩人送到邊學道家樓下,李裕開車走了。

把單嬈抱進門,開燈,放到臥室床上,脫鞋,然後,邊學道看著仰躺在床上的單嬈愣了好一會兒。

君不欺暗室。

把單嬈安頓好,在衛生間洗漱完,邊學道去了東臥室。

沉沉睡了一覺,天濛濛亮時,他就醒了。

換上晨跑的裝備,繞著校園跑了兩圈,一時興起,進到主樓,爬到樓頂。

從主樓天台望出去,邊學道看到了一個甦醒的城市。

馬路上是因為各種原因、從事各種工作,早起忙碌的人們。 邊學道意識到,下面的人,很多人拼盡全力,也不過是有吃有住,大多數人埋頭工作一年,也沒有餘錢或者捨不得花錢出去旅遊散心,他們像被無形鎖鏈栓住手腳和心靈的工蟻,用一輩的時光為一些人為創造的東西奔波奮鬥,比如房、比如票、比如車……而事實上,有些東西完全不值得一個人用半生時光去換取。

邊學道知道,自己是幸運的,今世的自己再不會有重生前一夜聊天時,宋明沒有早買地鐵房的遺憾。 可是最近,自己似乎有點偏離軌道“不務正業”。

錢,賺錢,賺很多錢,利用有時限的先知先覺賺到盡可能多的錢,這才是自己的“正業”。 至於其他,等過了2014年,賺夠了足夠多的錢再說也不遲。

邊學道開始整理自己當下最應該著力的幾樣事。

首先,my123的推廣還要加強,該花錢搞合作一定要搞,抽空還要設計幾個適合網吧網管用的小軟件,免費下載使用,一定要把my123做大,這個可能是自己幾年內最大的收入源。

其二,銀行里的錢要動一動,100多萬去北京囤房有點虛,但松江市的地鐵房,和一些重點商圈房、學區房​​,可以下手了。

其三,吃飯時聽吳天訴苦說了室內足球訓練場的事,邊學道知道幾年後因為霧霾問題,室內運動館在松江市很受歡迎,有合適的地段合適的價格,可以投資一下,當然現在的財力肯定不夠,具體要看my123能否賣出一個好價錢。

其四,這幾天就去溫從謙那,把近期的錢算一下,湊點錢,守著公園或者江邊,再買一套房,誰也不告訴,專門存放重要物品,當做自己的靜思房。

其五,年初,雙色球已經出現了,等市場認可度再高一高,可以在人流密集地段買門面,申請台彩票機,到時把父母接過來,老人願意弄就給老人經營,老人不願意弄就僱人幹。

邊學道對自己以後能賺到多少錢一點底都沒有,所以他盡可能想一些細水長流型的投資方式。

本質上就是一個小市民,只要邊學道能想到,再小的錢都不會放過。 至於出入豪門大族,結交巨商顯貴,隨便賣弄個概念就讓商界巨納頭便拜,三五年之內從草根一躍而起跟封疆大吏平起平坐,這些事,邊學道懶得想,也不會去期待。 他早已經過了做夢的年齡,哪怕重生了,他也清醒地知道,只要一個人到了一定層次,必然要接觸一些特定圈,那個時候,你就必須得臟,你不髒,有人會讓你臟,你還不髒,有人就會把你打落塵埃。

通常來說,一個人台前有多風光,背後就有多骯髒。

對了,還有出租車,現在出租車個體買斷還不貴,15萬上下,邊學道知道2012年時,一台個體出租車能賣到50萬。 想到李裕家的40多台出租車,有點羨慕,看來李裕這個富二代算是當定了。

回家進門時單嬈還在熟睡,臥室裡瀰漫一股酒氣。

邊學道看出,單嬈半夜顯然醒來過,喝了酸奶,脫了衣服,看露在被外面的一截胳膊,應該是穿著內衣睡的。

輕輕掩上門,邊學道去廚房熬雜米粥、攤雞蛋,快做好時,一扭頭,看見單嬈披著衣服靠在門旁正看著他。

“把你弄醒了?”邊學道說:“杯裡有溫水,喝點,準備吃飯,不舒服吃完再睡。”

單嬈沒動,邊學道繼續翻動雞蛋。

單嬈走到邊學道身後,雙手環住他的腰,身體貼在他的背上,問他:“我身上還有酒味麼?”

“有!”

“那我去燒水,吃完飯我要洗澡,上午有課。”

單嬈上課去了,邊學道躺在床上,枕頭上還有單嬈的餘味。

本想補一覺,李裕來了。

這時邊學道才注意到李裕的嘴角壞了,問他:“你嘴角怎麼了?”

李裕說:“昨晚就想跟你說,看你跟單部長甜得不行,就沒說。”

邊學道:“現在說。”

李裕說:“昨晚送你另外一個小心肝時……”

李裕見邊學道瞪了他一眼,改口說:“昨晚送你夢情人時,可能是吹風了,路上她下車吐了兩次,結果你夢情人的男朋友……”

雖然邊學道又瞪了他一眼,李裕還是堅持說:“結果你夢情人的男朋友不下車幫忙,都是我下去的。第二次吐完上車,她男朋友一路數落她,我聽不下去了,就說是不是男人?能不能嘴別這麼碎?也不知道之前他在你身上受了多大氣,那小瘋了一樣,從後座給我了一拳。”

“他這一拳太突然,我沒把住方向盤,撞到了人行道上的垃圾桶。我停車讓那小下車滾蛋,他居然要跟我動手,我就動手了。不過你放心,他比我慘。”

邊學道說:“修車多少錢,我給你報了。”

李裕說:“沒多少錢,不用,我來不是說這個事。我是想告訴你,你夢情人的男朋友挺不是個東西,你防著他點。”

邊學道問:“他在車上都說徐尚秀什麼了?”

李裕想了一下,“別問了,反正挺難聽,好像徐尚秀給他戴綠帽了似的,男女朋友而已,至於麼?我覺著這人心理八成有點問題,佔有欲還強,你都有單部長了,還是離徐尚秀遠點吧,不然這人就算不敢對你怎麼樣,肯定會難為徐尚秀,弄不好會出事兒。”

把李裕送走,邊學道睡不著了,他坐在沙發上想了很長時間。

是時候把陶慶從徐尚秀身邊弄走了,這傢伙不定在幾年復讀落下了什麼心理疾病,聽李裕的描述,加上邊學道看見的情形,背地裡保不齊就是個安嘉和。

雖然現在邊學道和單嬈好得蜜裡調油,但不妨礙他對徐尚秀懷有一種特別的感情。 哪怕以後他和別人結婚,不再和徐尚秀一起生活,但他不能看見徐尚秀不幸福,甚至被人欺負,徐尚秀這個人在他心裡,終究有著特殊的地位。

所以,陶慶必須除去。

翻了下日曆,邊學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12 AM

第080章 要我怎麼做?

恐嚇、毆打、仙人跳等低級手段邊學道直接過濾了,雖說以邊學道現在的財力找人幹這些事很容易,但難保不會帶來法律後果。

在邊學道心裡,弄死、弄殘陶慶,那是法盲二百五幹的事兒。

打陶慶一頓容易,讓陶慶疼一輩卻不容易。

邊學道想的是怎麼讓陶慶疼一輩。

看著桌上的台歷,邊學道想到了一個算計陶慶的辦法。

陶慶高考考了三年才進到東森大學,這是陶慶最脆弱的軟肋,邊學道決定衝陶慶最疼的部位出拳。

要實施這個計劃,邊學道需要人幫忙,這個人是陶慶的室友,他的初同學,王德亮。

當初鼓搗誠信自行車時,邊學道就給了王德亮一把收款箱鑰匙,在他身上投了本錢,現在是動用王德亮這顆閒的時候了。

把電話打到王德亮寢室,沒人接,估計都去上課了。

邊學道坐在沙發上,一點一點梳理完善自己的思路,午的時候,邊學道設計了兩招。

第一招馬上就可以使,但需要一定條件;第二招要明年這個時候才能用。

在邊學道眼裡,這兩招,陶慶一招,不死也得脫層皮,要是兩招全,他的大學基本也就讀到頭了,可以回去接著復讀準備參加成人高考了。

兩招的核心,都是王德亮。

沒有王德亮的配合,半招也使不出來,除非在陶慶寢室發展其他眼線。 但少了老同學這層關係,用起來很難放心。

當初媒體來學校採訪誠信自行車,邊學道把陳建和單嬈推出去接受采訪,就是防止陶慶從王德亮維護收款箱這件事上聯想到自己和王德亮的關係,現在看來,當初的小心是有意義的。

陰謀設計者的興奮勁兒讓邊學道蠢蠢欲動,他急切地想聯繫上王德亮。

下午,終於打通了王德亮寢室電話,接電話的不是王德亮,也不是陶慶,王德亮被喊過來接起電話:“餵,誰啊?”

邊學道說:“我說你聽,除了嗯,一個字也別說。”

停了一下,邊學道繼續說:“一會兒四點,你打車到天香茶樓,我定好了203房,不用問在哪,出門打車,司機都知道。聽出我是誰了吧?”

“嗯。”王德亮回了一聲。

邊學道說:“好,四點見。放心,只有好事沒有壞事。”

放下電話,王德亮一頭霧水。

他和邊學道在一個學校讀書,整這麼神秘幹什麼? 弄得跟地下組織接頭似的。 開玩笑?惡作劇逗他? 也不像啊! 今天不是愚人節,而且聽電話裡邊學道的語氣也不像逗悶呢。

雖然十萬分的拿不准,但王德亮還是決定去,原因很簡單,邊學道給他的那把誠信自行車收款箱鑰匙,第一次就收回來2100多。 隨著夏季到來,學生活動時間延長,加上封校的影響,5月收回來近3000。

這錢都歸了王德亮。

因為邊學道當初把鑰匙給他時就明確說了,不讓王德亮還他一分錢,只要還錢,就收回鑰匙。

王德亮不傻,他知道無功不受祿的道理,也知道邊學道給他這麼大好處肯定有求於他。 為此王德亮想了一個多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一天晚上聽寢室同學閒聊,他猛然想到,邊學道不會是同性戀看上自己了吧? 可是隨後馬上推翻。 王德亮人機靈、性格好、還很幽默,但就是一點,長的實在困難點。 他覺得就算有些人性取向有問題,但也不至於審美跟著顛覆吧!

而且上了一個學期大學,王德亮充分認識到大學跟高的不同之處。 在大學裡,學習成績只有在學期末和學期初被人關註一下,其餘時間根本就是個屁。

想要跟寢室同學處好關係,就要肯花點錢。 想要追上仰慕的漂亮女生,要麼有錢,要麼高大帥氣,要麼有體育強項,要麼會甜言蜜語。 最後一項王德亮沒問題,但長相太拉後腿,結果就是他這學期開學時追求班上一個排名前三的女孩,被人家委婉地拒絕了。

可是自從他有了自行車那塊兒的收入,約女孩出去玩了幾次,砸進去4000多塊後,女孩的態度就不同了。 王德亮再約會逛街,女孩不再左推右推,時間也從遲到30分鐘變為遲到5分鐘以內,兩人最近已經有捅破窗戶紙的意思。

這個時候,面對給自己錢的老闆,王德亮哪敢說個“不”字?

真要是被收回了鑰匙,之前花的4000弄不好就打了水漂。

如果不是出於下屬對老闆的高度注意,王德亮剛才也不會邊學道一張嘴就聽出是他,立刻聽話照做了。 換了電話那頭是別人,這麼裝神弄鬼,王德亮早調戲回去了。

儘管已經成認為邊學道不是看上了自己的男色,王德亮出門前還是特意換上了自己最土的衣服,從床下找出一雙一直沒洗的臭襪穿上,在考慮自己要不要換上一條脫下來還沒洗的內褲時,王德亮自己差點都吐了。 心里長嘆一聲,該來的擋不住,就此作罷,毅然決然地上了出租車。

出於對老闆的尊重,王德亮3點40到了地方,一進門就有服務員上前招呼:“先生幾位?”

王德亮說:“203。”

女服務員禮貌地說:“先生請跟我走,這邊請。”

王德亮本以為自己是先到的,結果開門就看見邊學道正坐在那兒打電話。

服務員添了一套茶具,轉身走了。

邊學道給王德亮倒了一杯茶:“沒想到你來得這麼早,夠朋友。嚐嚐,220塊這麼一小壺,我也是第一次喝。”

也許是錢的威力,也許是邊學道成年人的氣勢漸漸生成,王德亮居然有點無措,趕忙雙手接過茶杯,用力聞了一下說:“真香!”

見王德亮喝一口茶,放下,看著自己,邊學道從身旁的包裡摸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推給王德亮:“亮,我需要你幫我個忙,這是一萬,不論你答應不答應,事情成不成,都給你。”

看著桌上的信封,王德亮咽了一口唾沫。

一萬! 這裡是一萬! 給我?

而且答不答應、事情成不成都給我?

邊學道什麼意思?

讓我打架頂包? 作弊替考? 當眾裸奔? 出早操時扒女生褲?

王德亮遲遲沒有伸手接,但他的眼睛一直沒從信封上挪開。

邊學道這次本想拿五千出來,可是略略一算,自己給王德亮的那把鑰匙這幾個月的進項也得有五千多了,邊學道怕見過了錢的王德亮不那麼好打動,乾脆拿了一萬。

2003年的一萬塊,還是很有購買力的。

絕大多數大學生,絕對拿不出一萬塊。

果然,看王德亮的樣,估計讓他出去裸奔100米他都會嚴肅考慮一下。

邊學道又強調了一遍:“不論你答應不答應,事情成不成,都給你。”

王德亮心裡很清楚,邊學道既然肯拿出一萬,這件事對他一定很重要,自己要真拿錢不辦事,這一萬估計就是自己預支的醫藥費。

想到自己剛交的女朋友,想到自己給女朋友花錢買禮物時女孩亮亮的眼睛,想到不久前女孩剛向她開放的手和腰,王德亮一咬牙,伸手按住了錢。

見王德亮拿錢,邊學道踏實了。

王德亮拿著錢,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放在哪兒好。

邊學道看見了,拿過自己的小挎包,掏出裡面的手機和錢包,隨手倒了倒,見沒東西了,把包遞給王德亮:“放包裡帶回去吧,不然太顯眼,也不安全。送你了,我還有備用的。”

一萬都收了,包也就沒客氣。

收了錢,王德亮不說話,有滋有味地喝茶,等著邊學道說話。

這個沉穩勁兒,邊學道很滿意。

邊學道開口說:“其實肯定沒你想的那麼艱難危險。我跟你們寢室的陶慶有仇,我準備對付他。”

王德亮終於說話了:“要我怎麼做?”

這是王德亮聰明的地方,他不像大多數人第一反應問“怎麼結的仇?”

而是問需要自己做什麼。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14 AM

第081章 錢的妙處

王德亮問邊學道:“要我怎麼做?”

邊學道說:“我想你幫我打聽一下,陶慶報名今年的英語4級考試了麼?”

王德亮說:“這個不用打聽,他報名了,我們寢室全報名了。”

邊學道說:“等過幾天你們的准考證發下來,你第一時間把他的考場號和座位號告訴我。”

王德亮說:“這個沒問題。”

邊學道看著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的王德亮問:“你猜到我要怎麼乾了?”

王德亮說:“猜不太準,大致猜到。應該是想讓他在考試時出什麼意外吧?不過我很好奇你具體怎麼弄。”

到這個時候,跟王德亮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於是邊學道把自己的設計跟王德亮和盤托出。

卻不想,王德亮比他還有算計人的天賦。

王德亮否決了邊學道在陶慶考場找人的想法,而是另幫他出了個主意,又補充了周邊的備用方案,邊學道一想確實更可行、更安全。 不禁感嘆:果然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末了,王德亮給自己也加添了任務,顯然,他想讓邊學道覺得自己的一萬塊是物有所值的。

至此時,兩個陰謀者完成初步合流,開始了他們合作之旅的第一站。

看看時間,邊學道先走了,走之前讓王德亮盡快去買個手機,方便聯繫。

邊學道走後,王德亮一個人坐著,從二樓窗戶看著邊學道在路邊站了兩分鐘,然後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10幾分鐘後,把一壺茶喝得一滴不剩,王德亮施施然走出了茶樓。

離開茶樓時,邊學道很滿足,有了王德亮的幫助,陶慶萬無幸理,尤其是邊學道發現王德亮身上似乎有智囊的潛質。

王德亮也很高興,忐忑了許久,終於確定邊學道不是同性戀,也不是讓他殺人放火裝癡呆,而是要他幫忙對付寢室的陶慶,摸著挎包裡硬邦邦的一疊錢,王德亮心想:如果包裡是五千,我可能還考慮考慮,這可是一萬啊! 陶慶,同學歸同學,也只能對不住你了。

回到寢室,王德亮把路上買的水果放到公用桌上給大家分,不動聲色地把挎包放進自己的櫃,鎖好。 把身上的髒衣服臭襪統統脫下來,到水房洗了一把臉,然後拿了一個蘋果,躺在床上,邊啃蘋果跟大家扯淡,邊琢磨邊學道的事兒。

陶慶回來了,臉上的烏青還沒消,陰著臉進門,關門的聲音很大。

寢室裡一直跟陶慶關係不錯的老七說:“老陶,桌上是德亮買的水果,嚐嚐。”

陶慶立刻換了一副鄉鎮幹部的派頭,牛逼哄哄地點一下頭,掰下一根香蕉,咬了兩口,說:“德亮,出息了啊,知道買水果了。”

王德亮這個氣啊! 心說我好歹買了幾次,你他媽一次都沒買過,還好意思說我?

心裡怒歸怒,王德亮臉上卻笑嘻嘻地說:“這不是看老陶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嘛!怎麼樣?和女朋友和好了吧!”

聽王德亮提起徐尚秀,陶慶先是閃過一絲提防神色,然後一臉成功狀:“小女生,愛撒嬌,幾句話就哄好了,沒事了。”

比陶慶小了足足4歲的老七一臉崇拜,王德亮心裡一肚不屑:還他媽吹呢! 午給人家打電話時,差點都跪下了。

王德亮不再搭理陶慶,只是覺得幫著邊學道把這個貨收拾走了,自己在寢室能住得更順心一點兒。

王德亮沒有錢,但他是個能花錢的主兒。

晚上,王德亮買了一大兜時下最貴的水果給女朋友送去,在女生樓下,王德亮約女友明天上街。

第二天,王德亮拉著女友打車直奔松江市最大的手機賣場。

女友有點蒙,王德亮不去江邊,不去公園,來這兒乾什麼? 買手機? 難道是要給自己買手機? 女孩僅僅想了一下,立刻否決了。

雖說2003年時手機在大學里普及率差不多達到50%,但絕大多數都是家長給買的,或者學生自己攢錢買的二手機器。 當時手機市場正處於蓬勃發展階段,和弦、照相、雙屏、彩屏、旋屏、彩信……各種設計換代很快,要是哪個男生能給女朋友買一台新款手機,那絕對算是“校園土豪”了。

雖然校園里傳說去年在11A有人送女朋友一台2萬多的筆記本電腦,但所有女生都知道,就算自己長得跟院花一個級別,也得碰上有實力的男友才行,絕對可遇不可求。

手機賣場里人很多,但是可以確定,看的人多買的人少。

王德亮領著女友來到三星手機專櫃,擠出一個位置,跟女友說:“你上次說看人用一款三星很漂亮,知道什麼型號麼?”

女友搖頭。

王德亮問:“還能認出來嗎?”

女友點頭。

王德亮說:“過來挑。”

女友問:“幹什麼?”

王德亮特別享受此時的感覺,尤其是女友那種既期待又不敢相信的語氣。

“你先挑吧,我看看什麼樣,讓你念念不忘的。”王德亮說。

女友站在櫃檯前仔細看了一會兒,然後指著一台標價4260的手機說:“這個。”

王德亮湊過去一看,好傢伙,真不便宜啊!

他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裝大了,但現在不能露怯,不然一會兒就算買別的型號,也不是這個調調了。 好在邊學道給的一萬塊都帶來了,還能扛得住。

王德亮湊過去,讓櫃員把女友指的模型機拿出來。

櫃員瞄了一眼王德亮,立刻看出就是一學生,本不想太搭腔。 但王德亮要看的這台三星S308屬於高端機型,賣一台頂別的手機兩台,看在錢的份兒上,櫃員好頓給王德亮介紹手機特點和優勢功能,什麼雙彩屏啊,什麼低耗電啊,然後看了一眼王德亮身旁的女友,又補充一句,非常適合女士使用,簡直就是量身定做。

王德亮不置可否。

看了一會兒,看不出什麼,說:“拿台真機來。”

櫃員看著王德亮說:“先生真看好這款了?”

王德亮一臉坦然地說:“啊!看好了。”

女友在旁邊偷偷拽了一下王德亮衣角。

王德亮沒理女友,跟櫃員說:“拿啊!你們沒有真機?”

真機拿來了,手感比模型機好多了。 王德亮隨便看了一眼,把機器遞給女友,“你看看,喜歡嗎?”

女友這會兒彆扭極了,就怕看了一溜十三招,王德亮轉身說“我不太喜歡這款,咱再去別家看看”,那可丟死人了。

女友接過手機隨便翻開蓋看了一眼,還給櫃員說:“我拿著有點大,我再看看。”

說罷,假意看櫃檯裡其他樣機。

櫃員一臉鄙夷,剛要把手機裝盒拿走,王德亮按住了手機盒,說:“這台我要了,開票吧。”

說完,從兜里摸出一疊錢。

櫃員眼尖,一看就知道5000上下,立刻換成笑臉:“現在就給您開。對了,賣場現在有活動,買手機送禮品,滿4000還有額外禮品相送,拿著發票,去一樓還可以參與現場抽獎。”

櫃員刷刷地開著票,問王德亮姓名,聯繫電話。

王德亮和女友都沒有手機,但他不想丟份兒,把自己二伯的手機號改了末尾兩位,留給櫃員。

王德亮有苦自知。 其實這5000是他準備買自己和女友兩台手機的錢,結果一台就消滅了。

身旁的女友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王德亮真給她買手機了,還是一台4000多,眼下最時髦的雙彩屏手機。

拿著票,王德亮去交款,讓女友繼續在原地看手機有沒有瑕疵,讓櫃員給她演示操作。

排了好一會兒隊才交上款,王德亮回來時,手機已經重新裝盒,女友連禮品都選好了,一個保溫杯,一個熱水寶。

女友一手拎著購物袋,一手緊緊挽著王德亮,像小鳥一樣依偎在他身旁,半邊白寶寶偶爾會碰到王德亮胳膊一下。

看女友要往門外走,王德亮拉住了她,說:“姐姐,你的買了,我的還沒買呢。你有了,我沒有,咱倆咋聯繫?”

女友一下不好意思了,賭氣地踩了王德亮一腳,看著狠,但下腳很輕。

王德亮帶著女友轉了兩圈,給自己買了一台索愛T618。

送佛送到西。 王德亮又買了兩張手機卡,各存了300塊錢。 一張自己用,一張給女友。 參加完現場抽獎,兩人出去吃了頓麥當勞,打道回府。

這下,女友徹底被王德亮降服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21 AM

第082章 王德亮的愛情故事

買完手機當天晚上,兩人就在學校的小樹林裡接了吻。

買完第三天晚上,在體育館後的陰影裡,王德亮攻陷了女友的胸部。

買完第五天晚上,家屬區的小亭裡,慾火勃發的王德亮腦一熱想把女友就地正法,但被女友死死按住了雙手。 王德亮衝動極了,用上了蠻力,女友沒辦法,一把將他推開。

戀愛的男女智商都不高,發情的男人智商尤其低下。 明明是時間地點方式都不對,明明委屈了女友,王德亮卻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羞辱。 他直直地看了衣衫不整的女友一會兒,轉身走了。

亭裡立刻傳出女友的哭泣聲,但王德亮一步沒停,直接走回寢室。 關掉手機,告訴室友只要是女的找就說自己不在。

女孩哭著回到寢室,委屈得哭到熄燈。

僅僅一周,她向男友敞開了自己身體的幾道防線,可是男友還不滿足。

其實看到王德亮給自己買手機時的慷慨和毫不猶豫,女孩心靈上已經繳械了。 不是因為手機,也不是因為錢數,而是王德亮當時的表現和態度。

可是總不能讓男友覺得自己是因為一部手機才跟他好的​​吧!

總得有個緩衝的時間吧!

哭累了,女孩開始回想兩人在一起的時光。 王德亮雖然不太好看,但並不招人厭,相反總是笑嘻嘻的他很有人緣。 而且他聰明、幽默、大方,大多數時候都很體貼女生的心思。

只是,今晚除外!

說實話,兩人處到這個份上,女孩是一萬個不想和王德亮分手。 這裡除了感情因素,當然也包括寢室女生看到她新手機時愛不釋手、艷羨無比的表情,以及寢室另一個女生過生日,男友送的是一個生日蛋糕和一兜水果。

有些東西就怕對比。 大家誰的男友長的帥很好對比,大家誰的男友有錢也很好對比,而且往往後者更實惠。

女孩擦乾眼淚,拿起手機,躺著給王德亮發了條短信:睡了麼?

放在往日,短信過去不到1分鐘,王德亮必回短信。 可是今天,過去10分鐘​​了,手機悄無聲息。

女孩又發一條短信:還生氣呢?

沒有回復。

女孩翻身趴在枕頭上,使出心目的殺手鐧,又發了一條:別生氣了,我愛你!

沒有回復。

女孩咬咬牙,點開王德亮號碼,按下撥打鍵——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女孩的眼睛一下又濕了。

早上6點,女孩醒來第一件事,撥王德亮電話,還是關機。

女孩帶著紅腫的雙眼到王德亮樓下,讓阿姨用呼叫器喊王德亮,結果寢室同學說王德亮不在。

早上6點半王德亮就不在,明顯騙人!

整個週末,女孩都在找王德亮。

兩個寢室的同學都意識到兩人之間出了問題,而女孩在主動挽救。 同寢男生勸王德亮,差不多就行了。 可是王德亮卻像吃了秤砣的王八,似乎鐵心分手。

週一上午,有一堂整個系誰都不敢逃的課,院長的課。 女孩終於在教室看到了王德亮。

女孩站在桌旁不動,本來跟王德亮一桌的室友立刻識趣換座了。

女孩坐下,也不說話,拿出教材一頁一頁地看著。

課上到30分鐘的時候,女孩拿出一個本,在上面刷刷寫了一會兒,把本推給王德亮。 坐在後排一直關注兩人動向的同學知道,開始了。

女孩問王德亮:為什麼不見我?

王德亮:不想見。

女孩:你想怎麼樣?

王德亮:分手。

女孩:因為什麼? 就因為那件事?

王德亮:不全是。

女孩:還因為什麼?

王德亮:你不夠愛我。

女孩:我怎麼樣才算愛你? 在亭裡滿足你就算愛你?

王德亮:我不想說了,就這樣吧,分手吧。

女孩:你誠心的?

王德亮:誠心。

女孩:好,我答應你。

王德亮傻了!

怎麼一不小心弄成人財兩失了? 這怎麼鬧的?

也不管院長會不會點名,課間休息時女孩收拾東西走了。

輪到王德亮神無主了。

他倒不是心疼錢,他是捨不得這個人。 大一開學分班第一天,王德亮就看上了這個女孩,女孩屬於那種切合王德亮審美和眼緣的女人,他才狠下血本,連電腦都不買,一心討好女孩。

結果手也牽了,吻也接了,胸也摸了,眼看可以水乳交融一起欲仙欲死了,娘的耍性格雞飛蛋打了。 還有更操蛋點的事兒嗎?

後半節課王德亮是真不想上了,管他院長還是校長。

可就算屁股上長了釘一樣坐不住,王德亮還是沒有翹課追出去。 他要維護自尊心。 半個系的同學都知道他是分手主導方,如果現在追出去,豈不立刻顛倒過來了? 臉面往哪擱?

王德亮食不知味地過了一白天,晚上在學超市買東西時,好巧不巧地迎面遇上了女友。

兩人深深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分開各自尋找貨架上的東西。 王德亮一直在交款台附近的貨架轉,看到女友過來排隊交款,王德亮噌地一下竄過去,排在女友身後。

輪到女友交錢時,王德亮一把攔住收銀員:“先別結,跟我的一起算。”

收銀員詫異地看著王德亮,然後用眼神詢問女孩,女孩低著頭想了一會兒,輕輕點了一下頭。

人類的愛情就是這樣,吵吵鬧鬧,分分合合,可是一個眼神,一個小禮物,就能撥雲見日,重歸於好。 其實這裡面物質只是個橋樑,真正分不開的是心,是感情。

王德亮把女友送回寢室樓。 一路上兩人甚麼也沒說,但什麼也都不用說。

第二天下午沒有課,午女孩破天荒地主動讓王德亮請她吃飯,女孩說要去校外吃,地點要她來選。 王德亮有愧于心,知道也該女友發發脾氣了,百依百順地答應了。

離開學校走出好遠,女孩才選定一個小飯店,名字叫“好合飯店”。 女孩沒問王德亮吃什麼,自顧自點的菜,末了還要了兩瓶啤酒。

吃完飯喝了酒,女孩挽著王德亮在路上游盪,然後問他:“帶錢了嗎?”

王德亮點頭:“帶了。”

“帶了多少?”

“還有……不到700。”

女孩不說話了,繼續走。

在一家型規模賓館門前,女孩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進去吧。”

王德亮有點呆:“幹啥?”

女孩酒量明顯不好,喝了三杯臉就已經紅了,“去賓館啊!你跟我鬧,不就是想要我嗎?我給你!我都給你!”

本來臉挺白的王德亮,一下紅得跟什麼似的,心說完了,徹底讓女友瞧不起了。

王德亮拉著女友就往回走,“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學校。”

女孩卻不走,“不,我給你,只要你以後好好愛我,我給你。”說完,女孩大庭廣眾之下,青天白日之下,人來人往之間,親上了王德亮的嘴。

王德亮一下覺得周圍的時間似乎凝固了,照在身上的陽光感覺也不一樣了,遠處花壇的幾朵花格外的紅,一個拄著拐的老頭看見他倆,嘴裡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繞開走遠了……

王德亮夢遊一樣進了賓館,開了房間,然後跟女友坐到了床上。

也不管賓館的杯幹不干淨,從水瓶裡倒了一杯水,仰頭咕咚咕咚都喝了。

然後看著床上的女孩說:“周虹,那天我太激動了,我就是一時小孩脾氣,你……你別生氣了……”

周虹由坐改躺,側著身說:“我不生氣了。你呆在那兒乾嘛?你真想什麼也不做走出去?”

王德亮什麼都不說了,跪在周虹身邊,一點一點解開……反復尋覓,卻不得要領。

終於,周虹的頭一下抬了起來,咬著嘴唇說:“疼。”

不到一分鐘……

正宗地道的小處男王德亮,成了速射比賽新一屆冠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33 AM

第083章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看著床上新鮮的落紅,兩人都有點傻眼。

周虹想的是讓賓館服務人員看見太難為情,王德亮想的是自己要是把這玩意弄回去當紀念品,周虹會不會覺得他是變態以後不跟他玩了。

最後還是決定拿回去紀念這一歷史性的第一次。

可是王德亮又覺得捧著一整個床單回去目標太大,恐怕逃不過寢室同學的眼睛,於是,他先摸摸錢包,預計一旦被打掃房間的發現,能夠拿出補償的錢。 然後,拿出身上唯一的一把刀——指甲刀,硬是用指甲刀把落紅那一塊給剪下來了。

周虹看著他在那鼓搗,看也不是,幫忙也不是,坐立不安不知道怎麼樣才好。

看王德亮把布剪下來,周虹本以為王德亮會給她,結果王德亮問都沒問,直接揣進自己兜。

周虹狠狠掐了王德亮一把:“給我。”

“不給。”

“為什麼?”

“戰利品。”

兩人到大堂退房,本以為會先驗房再退押金,結果前台的年女人看了周虹一眼,可能以為這個年齡的女生,頂多落上點汁汁水水的,沒往落紅上想,沒等服務員報告,就把房間給二人退了。

倆人穩穩噹噹地走出賓館門,走到大堂視線之外,向學校方向撒丫就跑。 生怕對方看到床單上的窟窿,在身後追著他倆喊:“前面那兩個剪人床單的缺德玩意兒,給我站住!”

跑出兩條街,剛戰鬥完的倆人腿都有點軟,扶著一棵樹在那喘氣。

周虹靠在樹幹上問王德亮:“以後還欺負我不理我麼?”

王德亮說:“絕對不會。”

周虹說:“以後還甩手就走留下我一個人哭嗎?”

王德亮說:“絕對不會。”

周虹說:“你會一直愛我照顧我嗎?”

王德亮說:“絕對不……變心。”

看見王德亮差點咬到舌頭,周虹狡黠地笑了,然後特別自然地摟著王德亮的胳膊,“走,回學校吧!”

走到半路,王德亮期期艾艾地跟周虹說:“我在網上看到過資料,說男人第一次……那個……時間……時間都挺短。”見周虹咬著嘴唇想笑,王德亮趕緊接下去說:“不過你放心,下次,下次就好了。”

周虹鬆開他,一下跑到前頭,“沒有下次了。”

王德亮一臉苦瓜相:“啊!?真的,你要相信我,下次就好了,你要相信我的實力。”

把周虹送回樓,王德亮哼著小曲回到寢室。

也不理眾人,躺在床上一會兒咂摸咂摸嘴,一會兒嘿嘿傻笑,過一會兒,把毛巾被橫折一下蓋在小腹處,顯然這傢伙想到剛才跟周虹**時的妙處,又旗幟飄揚了。

想完了美事兒,王德亮開始想邊學道交代的事兒。

邊學道給他的一萬,眨眼就要見底了,可事兒還沒給人辦呢。

擁有了周虹,一種叫責任的意識在王德亮身體裡覺醒了。

當然,現在他腦海裡的責任,是以後跟周虹出去開房的錢要自己出,要讓周虹每學期能換兩套好看衣裳,一周好歹帶周虹去吃一次麥當勞,平時水果不能斷,另外最好寒暑假時兩人還能一起出去旅個遊……

幸福生活從哪裡來? 幸福生活從自行車收款箱裡來! 幸福生活從邊學道邊老闆的錢包裡來!

王德亮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漂漂亮亮地幫邊學道把陶慶給辦了。

邊學道想到的,自己要辦好;邊學道沒想到的,自己要發揮主動性、查缺補漏把事情辦好。

邊學道在天香茶樓等王德亮那天,接到的是李裕的電話。 出了茶樓,上李裕的車直奔愛樂工作室。

原來最近幾天,范紅兵給李裕打了三個電話,說的都是邊學道和李裕三首歌的事。

范紅兵之所以找李裕不找邊學道,是覺得邊學道太精,李裕更好說話一些。

自從范紅兵當了遇到兄弟的經紀人,跟他聯繫的人就沒斷過。 有音樂網站要跟他簽約彩鈴下載業務的,有詢問翻唱費用的,有讓他牽線遇到兄弟參與商演的,有媒體聯繫他要採訪遇到兄弟的,還有一個電影劇組聯繫他要用《突然的自我》當電影主題曲的……

范紅兵本著邊學道留下的話,能推就推,能拖就拖。 後來拖不下去了,用出了絕招——漲價。

商演出場費,參照一線標準。

採訪? 不好意思,本人低調。

剩下翻唱請求和誠心用歌的電影劇組,范紅兵實在拿不了主意,就求助李裕。 李裕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湊數的,果斷找邊學道出面解決。

在愛樂工作室,邊學道從范紅兵和唐濤口了解了圈裡正常收費的標準,把採訪和商演的路全部堵死,一點商量都沒有。

另外三項都給出了議價區間。 當然,如果市場全面波動,他們再一起商量。

臨走,邊學道給范紅兵留了個銀行賬號,告訴他,這個賬號不能提供給第三方。 范紅兵收到錢,按約定好的比例存到這個賬號就行。

王德亮在周虹身上摧城拔寨的時候,邊學道正十分君地天天陪單嬈一起練習游泳,開發方便網吧管理員批量下載軟件、升級軟件、更新遊戲的管理型輔助軟件,篩選確定一批流量大的論壇和小說網站,通過電話與對方溝通付費推廣事宜。

唯獨一樣,因為最近單嬈太粘人,邊學道抽不出時間出去踩點,沒法了解現在地鐵1、2號線周邊的房價是什麼情況,不過不急,離確定路線還有兩年多呢! 離動工還有五年多呢! 離正式通車還有十一年呢!

6月17日,邊學道收到了王德亮發來的陶慶英語4級考場編號、座位號、準號證號和證件號。

一些見不得光的事,邊學道不願意親手幹,也不會讓李裕參與。

這次算計陶慶,邊學道第一時間想到了於今。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邊學道最近自己不再編寫外掛,卻從溫師哥那兒要到了兩個工作室淘汰下來的外掛,給了於今。

並不是所有人都捨得花錢用功能最多、最高端的外掛,於今的外掛也好用,加上低價多銷,還是賺到了錢的。

這筆錢邊學道一分也沒拿,都給了於今,現在是於今出力的時候了。

邊學道找於今說完,於今二話沒說,全接下了。

英語4級的准考證就是一張小紙片,很好偽造,而且進考場不同於開考前核對信息,不會太嚴。

於今找人制了4級准考證上的印章,找張紙印了一下,肉眼很難看出問題。

然後按照王德亮提供的信息,偽造了一張跟陶慶手裡的准考證一般無二的准考證。

最關鍵的人,也是於今找的。 邊學道身邊有朋友,但乾這種事不合適。

邊學道的要求是,最好是校外的,要穩當,嘴嚴,最好是手裡有對方把柄,可控的那種人。

於今說你放心吧,這人跟我混了幾個月了,絕對保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36 AM

第084章 別問我是誰

於今找的人,也是東森大學的人,叫杜海。

按理,2002年7月杜海就已經畢業了。 可是因為掛科太多,直到畢業都沒補完,學校不發畢業證,無奈只能重修一年。

學校不能住了,家裡也不敢說,杜海只能在校外租個小房間,泡在網吧混日。

租房、生活、上網,家裡給的錢很快就不夠用了。

很偶然地,杜海在網上認識了於今,提出要幫於今賣外掛賺提成。 本來於今人手已經夠了,但幾句聊下來,發現居然是校友,兩人就出來見了一面,喝了一頓酒。

各地幫於今賣外掛的人不少,但現實的小弟一個也沒有。 有了些錢的於今迫切需要一個幫忙跑腿的,就收下了杜海。

於今的資助,極大改善了杜海的生活狀況。

找工作無門,打零工被剋扣,吃了大半年苦,又無人傾訴的杜海,認識了社會殘酷的一面,於是他很努力地幫於今推銷外掛,經常坐著公交,一個網吧一個網吧地走,不僅跟網吧老闆談,跟網管談,跟收銀員談,甚至只要看到有人玩《傳奇》和《奇蹟》,就找機會上前推銷。

銷售成績很好,於今和杜海的收入都很理想。 杜海也徹底成了於今身邊第一個幫手。

於今跟邊學道說:“考試那天我讓杜海拿假准考證進考場,要不我現在把他叫來讓你看看?”

邊學道搖頭說:“不用見。你說行,就他吧。這次事辦成了,我再給他個活兒,把全市網吧走一遍推銷個軟件,不論效果如何,我都會給他一筆錢。”

於今說:“錢不用你給,我都給過了。”

邊學道說:“不一樣。做人有仇要報,有恩也要報。”

走之前,邊學道拿出一個很小巧的女款BP機給於今,“到時就用這個,一定要確保是鈴聲狀態。縮印的小詞典我手頭沒有,你幫我弄一本吧。 ”

於今說:“沒問題。”

邊學道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忘說了,考4級前一天晚上,還得請你家周玲幫忙,去7號樓A區,在一樓讓看門阿姨喊一下525的陶慶,就說她姓徐。具體我再給你電話。”

於今點頭說:“好。”

世上的人就是這樣,大多數時候,關係受制於利益。

因為邊學道給了王德亮一把收款箱鑰匙,王德亮嚐到了錢和女人的滋味,所以在找到新的財源之前,他鐵了心聽邊學道的安排。

於今也是如此。

在周玲和杜海面前,於今是財主,可是於今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邊學道帶給他或者說分給他的。 他個人的能力在這些錢裡沒有多少體現。

所以,於今要想保持自己在周玲和杜海面前的強勢地位,他必須配合邊學道的要求。 邊學道是很大方,可是剛才邊學道看似無意地說了句“有仇要報,有恩要報”,於今知道,這是在提醒他。

於今看上去有點混不吝,但他絕對不是個混人。 相反,他很聰明。 他跟邊學道這些日,學會了一點,該花的錢絕不吝嗇。 而他本性裡還有一個突出優點,就是有豪氣、重義氣,這也是他能很短時間徹底收服杜海的原因。

單嬈完全不知道邊學道運作的這些事,邊學道也不會讓她知道。 畢竟告訴現任女友他在收拾前任夢情人的現男友,實在容易讓人吃飛醋。

兩人一起游泳,一起逛街,一起逛公園。 有時候,坐在公交車上,邊學道會指著路邊新建的樓盤,問單嬈:“你覺得這個位置的樓怎麼樣?”

單嬈會隔著車窗看出去,說:“我還是喜歡在繁華的地段買房。”

在這一點上,兩人第一次出現了喜好分歧。

邊學道喜歡安靜地段的房。

不過在濃情蜜意的兩人眼,這些都不算問題。 邊學道覺得,有錢了,多買幾個房就是了,市心買一個,城郊買一個,一個城區買一個也行啊!

6月20日晚,4級考試前一天。 這天的白天非常長,已經19點了,天還是亮的。

知道是邊學道找她幫忙,周玲早早地就到東森大學校園裡待命,拿著手機等邊學道的電話。

於今去年買的手機已經給周玲了,他自己換了個最新款的摩托羅拉。

作為於今的枕邊人,周玲遠比杜海和909其他人更清楚邊學道和於今的真實關係。

特別是,周玲還很感激邊學道。

909的朋友圈,周玲是唯一一個沒學歷的人,而且她平日里生活的氛圍跟其他人也不一樣,準確地說,她能進入這個圈完全是個意外。 所以,最開始的幾次聚會,周玲很局促,她跟大家沒有太多共同話題,很多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是邊學道一直很照顧她。

不但幾次邊學道主導的飯局都叫上了她,而且每次飯桌上邊學道都會圍繞周玲說幾句,關心她一下,絕不冷落她,再就是讓於今好好對周玲。

正是在邊學道的引導下,909其他人以及909的家屬,才慢慢地真正接納周玲,把她視為內部一員。 尤其是不久前,單嬈、蘇以、李薰和南嬌四個女生上街買衣服,單嬈出發前給周玲打電話,喊她一起去。

放下電話,周玲都哭了。

周玲覺得,邊學道需要她幫忙,她一定要幫。 何況於今說了細節,其實很簡單,就是說句話而已。

周玲在等邊學道電話,邊學道在等王德亮電話。

王德亮想盡辦法把寢室的同學一個一個往外調動,好方便他行動。 有些人實在調不動,就只能找合適的機會。

終於,上自習的、會女友的、打夜場籃球的、去其他寢室聊天的,能走的都走了,整個寢室還剩三個人——陶慶、王德亮和老五。

王德亮看得出,自從陶慶臉上帶傷回來那晚,陶慶跟女朋友就一直在鬧矛盾,所以陶慶最近晚上很消停,不再十分風騷地梳妝打扮出門。

只剩三個人,時機已到。

王德亮給邊學道發了條短信:行動。

邊學道回:收到。

兩三分鐘後,王德亮寢室的呼叫器響了,裡面傳來一樓阿姨的聲音:525陶慶,樓下有個姓徐的女生找你!

聽到“姓徐的女生”在樓下找他,陶慶像坐在彈簧上一樣從椅上跳起來,二話不說,拎起衣服就往門外跑。

陶慶剛出門,寢室電話響了,王德亮趕緊接起來,問了一句,把電話遞給老五:“老五,找你,女的。”

“女的?”老五將信將疑地接過電話:“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好聽的女聲,帶著湖南腔:“是吳強嗎?……那就對了……別問我是誰……你沒見過我,但我見過你……的照片… …”

老五拿著電話,柔聲細語地去了陽台。

見老五背對著寢室窗戶打電話,王德亮迅速從陶慶床頭找出他準備好的考試袋,翻出陶慶的4級准考證,在書架上隨手拿出一本書,將准考證夾在裡面,把書放回書架,封好考試袋,放回原位。

然後王德亮鎖上門,拿著手機進了樓層的公共衛生間,給邊學道發短信:第一步完成。

邊學道回: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41 AM

第八十五章 考場裡的傳呼聲

沒多一會兒,陶慶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往床上一躺,開始生悶氣。

王德亮在衛生間裡吸了兩根煙才回寢室,他回去時,陶慶已經回來了,老五卻還在打電話。

老五的電話終於打完了。

一臉不可思議地把電話放回原位,歸攏好長長的電話線,老五跟王德亮說:“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王德亮問:“怎麼了?”

老五說:“就剛才,打電話找我那個女的,我都不認識,是我高女同學的大學室友,她從我同學的高畢業照上看到了我,就跟我同學要了我的寢室電話,說要跟我交個朋友。你說多神奇啊!我都沒發現我這麼有女人緣!”

王德亮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還是按照往常的套路逗老五:“你小心點啊,別是個超級恐龍。真正美女身邊的男生都應付不過來,哪有閒工夫跟你個沒見過面的扯淡。”

老五一臉陶醉地說:“那可不一定,萬一有緣千里來相會呢!”

吳強幻想電話美女的輪廓,想入非非的時候,邊學道正靠在沙發上,收攏信息,反復設想明天可能遇到的狀況。

在樓下自稱姓徐把陶慶調下去的,是周玲。 周玲跟阿姨說完,就走出宿舍樓回家了。

跟吳強在電話裡扯淡的女人,是周玲的老鄉朱丹。

朱丹隔斷時間就來找周玲玩,這次她是恰逢其會。

知道有這麼個人可以藉助後,邊學道本想讓朱丹執行周玲的角色,但於今說:“不行,周玲看著還像學生,朱丹在夜場工作,怎麼看都是社會人。”

況且,在電話裡勾著男生說話,朱丹無疑是專業級的。

一夜無話,各有思量。

6月21日,英語4級考試日。

考試上午9點開始。

王德亮寢室的男生,考場全部打散,最心急的7點半就出門了。

8點10分,陶慶也待不住了,拿起考試袋就要出門。

王德亮看見陶慶要走,趕緊喊住他:“老陶等我一下,咱​​倆考場近,一起走。”

說完,王德亮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

陶慶有點不耐煩,但畢竟王德亮平時性格好,跟他沒衝突,輕易交惡犯不上,就在門口等他。

穿好衣服,王德亮開始收拾考試用具,左翻翻右翻翻,忽然叫了起來:“娘的,我的准考證呢?我記得就夾英語書裡了啊!”

王德亮開始包裡包外、床頭床尾、衣服兜褲兜地找准考證。 找了半天,王德亮抬頭問室友:“你們誰有印象,看沒看見我把准考證放哪了?”

大家都搖頭,安慰他:“別著急,時間還早,在寢室就丟不了,還是放哪忘了。”

王德亮開始在床底下翻。

終於,王德亮在床底下找到了准考證。

“幸虧找到了,不然還考個屁了。你們也檢查檢查東西,別到了考場發現落了哪樣,再折騰回來。”王德亮邊從准考證上摘灰嘟嚕,邊嘟囔。

沒走的幾個室友,想想也是,紛紛檢查自己的考試物品。

陶慶拉開自己的考試袋,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把所有東西都放到這個袋裡了。

翻了一遍,又翻了一遍,陶慶蒙了:准考證呢?

陶慶急忙從門口走回桌旁,把考試袋倒空,一樣一樣翻,還是沒有准考證。

這下陶慶傻了,喃喃地說著:“准考證呢?我記得放在袋裡的,哪去了?”

寢室同學一看,王德亮剛找完准考證,怎麼陶慶的證也放忘地方了?

陶慶開始翻箱倒櫃地找准考證。

陶慶找准考證的時候,考場已經開始往裡放人了。

兩個監考老師一起在門口把關,檢查考生准考證上的考場號,考場對的,才讓進門。

杜海是第一波進考場的,無驚無險。

他很快找到陶慶的座位,穩穩噹噹地坐下。 趁別人不注意,從兜里摸出BP機、縮印詞典、強力絕緣膠布和小剪,在桌堂裡操作,把BP機粘在自己椅下面,把詞典粘在課桌底部。

杜海把兩樣東西都固定好,兩個監考還在門口核對准考證往裡放人。

一切搞定,杜海大大方方地出了考場。 走廊裡鬧哄哄的,考場裡一直有人走動找座位,沒人注意到杜海這麼個人。

陶慶終於在床頭的書裡找到了自己的准考證,他心裡有些疑惑,准考證怎麼跑書裡去了? 但大家都說“肯定是他放忘了”。

還有10幾分鐘就開始考試了,幾個人一齊出門向各自的考場跑去。

陶慶坐到座位上時,已經打了第一遍預備鈴。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快極了,怎麼壓也壓不住。

其實這是陶慶一直有的毛病,不論平時學得怎麼順溜,進考場就哆嗦,所以才復讀了三年。 本來就是個怕進考場的人,這次還是一路跑著過來的,陶慶坐在椅上,臉色發白,一頭冷汗,兩條腿不自覺地抖動著。

過來檢查准考證的監考,對了一眼陶慶的照片,看他緊張成這樣,心裡好笑:“考個4級緊張成這樣,高考是怎麼過來的?”

同一時間,邊學道也坐在英語4級考場裡。

去年邊學道參加了4級考試,成績是59分,按學生間流傳的說法,屬於可過可不過,運氣差而已。

今年邊學道本不想再考了,他壓根不在乎這張證書。 可是單嬈知道邊學道還沒過4級,反復跟他說4級證書對一個大學生的重要性,尤其是對畢業找工作的影響,拎著邊學道耳朵讓他把名報了。

坐在考場裡的邊學道莫名想起前世聽到的一個段:雖然姚明在美國生活9年之久,能說一口地道的英語,回國到**上學,英語4、6級卻成了畢業難點。 在4級考場上,一雙大手突然拍拍你,低沉的聲音傳來:“唉,同學,借我抄抄,介紹你和科比認識……”

考試永遠是乏味的。

邊學道最近幾個月事情太多,考試狀態非常一般。

陶慶的考試狀態卻是前所未有的好。 答題間歇,他已經開始幻想自己第一次考4級就通過,寢室同學肯定會崇拜自己,說不定徐尚秀也會更加認定自己是個人才。

監考老師十分負責地來回游走,看似無意,卻重點關注幾個考生,陶慶不在此列。

除了偶爾傳來的汽車喇叭聲,考場裡很安靜。 監考老師像深夜裡捕食的貓,走路無聲,神出鬼沒。

考試過了一小時,監考提醒大家注意分配時間,考場又歸於安靜。

10點50分。

離考試結束還有30分鐘,監考第二次提醒大家時間。 考生們抬頭看看牆上的表,繼續悶頭答題。

突然,考場裡響起一陣急促的“嘀嘀嘀嘀”聲。

在安靜的考場裡,這聲音是如此之響,如此之尖,甚至穿透牆壁,在走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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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45 AM

第086章 苦肉計VS栽贓嫁禍

整個考場的考生都停下了筆。

兩個監考的眼睛裡帶著憤怒的火花,站起來尋找聲音來源。

走廊裡,腳步聲響起,顯示流動監考正向聲音源頭趕來。

陶慶也停住了筆,一臉茫然地抬頭看著監考。

他周圍的考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像看英雄,又像看白痴,眼神裡既有佩服,也有不解。

監考很快確認了聲音來源。

一個站在講台上狠狠地註視幾個想趁亂摸魚的考生,一個迅速走到陶慶桌前,毫不客氣地說:“你站起來。”

陶慶聽話地站在一旁,監考開始檢查他的桌堂。

考試袋全看了,沒有別的。

監考伸手在桌堂裡摸了一遍,沒東西,又在桌下面摸了一遍,忽然停住了,眼神尖銳地看了陶慶一眼,蹲下去,把粘在桌下面的縮印詞典撕了下來。

陶慶一下傻了!

周圍的考生也傻了!

這是什麼樣的神人啊! 膽還真大啊!

縮印詞典是不會“嘀嘀嘀”叫的,這點大家都清楚。 監考看著陶慶,不帶感情地說:“拿出來吧!”

陶慶腦裡已是一片空白,他完全沒注意監考跟他說什麼,只是盯著監考找出來的那本英語詞典。

見陶慶不動,監考開始搜查椅。

這時,流動監考到了,看見考場裡的樣,就知道這個考場出事了。 流動監考向陶慶座位走過來的時候,監考找到了BP機。

標準的人贓並獲!

監考和流動監考交換了一個眼神,什麼也沒說,收拾起陶慶的東西和考卷,拉著陶慶就出了考場。

剩下的考生難受極了!尤其是幾個身上帶著手機、BP機等著傳答案的考生,把陶慶全家幾代都問候了個遍。

大家都在想:這得是什麼樣的傻B,進考場不把作弊工具調振動?

陶慶兩眼無神地跟著流動監考走到樓門口,流動監考和另一個老師交代了幾句話,帶著陶慶到了教務處。

陶慶站在教務處門口,一動不動。

流動監考跟教育處的人交接,不時指陶慶一下。

現在陶慶腦裡嗡嗡響得厲害,耳朵裡像小時候調廣播,夾在幾個頻率間時傳出的混雜聲音,一下這個聲音清晰,一下那個聲音清晰。 狠狠地閉了幾下眼睛,陶慶多麼希望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境,因為這個經歷太奇怪了。

流動監考離開了。

教務處的老師拿起從陶慶椅下找到的BP機看了一眼,“啪”的一下扔在桌上,雙手虛握,放在面前的辦公桌上,看著陶慶:“說說吧。”

監考回到考場,像跟其他考生有仇一樣,看誰稍有動作,直接收卷。

這個考場實在太壓抑了,離考試結束還有10分鐘,差不多都交捲走了。 大家急著回去跟同學說自己考場的神奇見聞:一個開著鈴聲作弊的傢伙。

事實上,考試當天,除了同一考場的考生知道,幾個監考知道,以及附近考場聽到BP機鈴聲的人會猜測一下,陶慶的事還沒有擴散開來。

王德亮急切地想知道結果,同時他知道絕不能在面上表露出一絲異常。

午,陶慶一直沒有回來。

大家也沒太在意,畢竟人家有女朋友,萬一4級考得好,兩人出去慶祝了呢!

下午,陶慶還是沒有回來,王德亮估計陶慶八成招了。

晚上8點多,陶慶終於回來了。

看見陶慶失魂落魄的樣,王德亮已經可以確定陶慶這下慘了。

果然,陶慶對寢室同學的問話不搭不理,睜著眼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嚇得最愛跟陶慶套近乎的老七都躲開了。

一直到寢室熄燈,陶慶一動沒動。

第二天是周日,寢室全天給電。

電視裡正在播一期《同一首歌》,一個室友拿著遙控器加音量,陶慶突然蹦起來,搶過遙控器,狠狠摔在寢室門上。

“啪!”遙控器摔得四分五裂,碎片蹦了半屋。

陶慶踩著遙控器碎片走出寢室。

晚上,陶慶醉醺醺地回到寢室時,大家已經知道他4級考場作弊被抓的事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幾乎整層樓都知道陶慶就是那個BP機不調振動在考場接收答案的神人。

大家談論著、猜測著、嘲笑著、引以為戒著……

下午班長跟王德亮他們說過這事後,王德亮立刻用短信跟邊學道確認了消息。

邊學道回的是:過幾天咱倆單聚。

這是王德亮最想看到的回復。

整件事,他毫無疑問是第一功臣。 王德亮甚至隱隱期望邊學道能再給他點獎賞,因為最近王德亮剛吃到周虹,正是蜜意情濃之時,他出手又極大方,很是給周虹買了幾樣禮物表達愛慕。 眼下手裡的錢在全寢來看肯定是富裕的,但要支撐跟周虹出去開房、吃飯、逛街,半個月後就得彈盡糧絕。

一身酒氣的陶慶在床上呼呼睡著,寢室裡其他人都小心翼翼地盡量不弄出聲響。

大家聽班長說,4級不同於校內考試,屬於國家考試,處分格外嚴厲。 這樣當場被抓到,不僅以後幾年都考不了4級,一般都是開除學籍處分,最輕也是留校察看。

無論平時在寢室里和陶慶的關係怎麼樣,現在陶慶落到這步田地,就像健康的人看著時日不多的絕症患者,多多少少心裡都有點同情和憐憫。

能忍就忍一下,能讓就讓一點,能遷就就遷就一會兒,說不定過幾天他就打包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天剛濛濛亮,陶慶起床,從櫃裡找出一堆東西,拿著出了門。 出門前,陶慶踢到了不知是誰放在地上的一個空飲料瓶。

好一會兒不見陶慶回來,寢室一個心細的、被飲料瓶聲弄醒的男生出去看看情況,結果看見陶慶站在公共陽台欄杆邊,正在一張一張撕著他給大家看過的高時候的考試大榜,邊撕邊做天女散花狀,向樓下灑著碎紙片。

從側面看過去,陶慶的小半個身都探出了欄杆。

這可是5樓啊!

男生立刻就清醒了,他沒聲張,悄聲回寢,喊醒寢室的其他同學,跟大家說:“老大要跳樓!”

“什麼?”兩個上舖的男生“噗通”一下蹦下床,嘴裡喊著“在哪在哪”,光著腳就往走廊跑。

王德亮也一頭汗,這要真把陶慶逼死了,自己以後還怎麼踏實睡覺?

寢室男生一起跑到水房陽台,二話不說,大家撲過去就死死抱住陶慶,抬手抬腳,抬回寢室。

然後派人去班長寢室拍門,把班長喊過來。

班長到了王德亮寢室,聽大家一說,也嚇得夠嗆。 立刻安慰陶慶說:“老陶啊,千萬別想不開,多大個事啊?我跟你說,大學跟社會一樣,凡事都有商量。你沒看法律都能討價還價忽緊忽松嗎?可別鑽牛角尖啊!你放心,教務處我說不上話,導員那兒,我一定幫你說好話,讓導員去跟教務處說。你信我的,只要誠懇認錯,好好商量,沒有一棒打死的,都會給個機會。”

聽了班長的話,陶慶居然哭開了。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淒淒切切的哭法。 所有人都被他哭傷心了,只有特別關注陶慶表情的王德亮,捕捉到了開哭之前陶慶眼睛裡的一絲狡意。

我操,苦肉計!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49 AM

第087章 下次讓他直接離場

教務處一天都沒找陶慶。

第二天大清早,又有人看到陶慶在水房陽台欄杆邊上發呆。

很快,整層樓都開始傳作弊被抓的陶慶可能要跳樓。

徐尚秀也知道陶慶的事了,是陶慶寢室老七告訴她的。

自從那天晚上陶慶在飯店得罪了差不多整個學院的學生會成員,在車上不停數落她見酒就沒有矜持,又不顧車上三人的安全,攻擊開車的李裕差點弄出車禍,徐尚秀是真的對陶慶有點失望了。

所以之後很多天,無論陶慶怎麼找她,怎麼跟她賠不是,徐尚秀都不為所動。 她倒不是下決心要跟陶慶分手,而是要給陶慶一個深刻的教訓,讓陶慶快點成熟,別遇事就衝動,別發火就口不擇言。

兩個寢室一起聯誼過,徐尚秀認識陶慶寢室的每個人。

聽老七跟她說陶慶作弊被抓,可能面臨嚴重處分,有跳樓傾向時,徐尚秀一下拉住老七,讓他帶她去找陶慶。

誰也不見的陶慶,下樓見徐尚秀了。

看著陶慶虛弱的樣兒,徐尚秀一下哭了。 她想起復讀時陶慶給她的鼓勵、對她的幫助;她想起高考前陶慶幾乎放棄自己複習的時間,一遍一遍給她講他幾次高考的經驗;她想起報誌願時,估分成績高出一截的陶慶毅然決定跟她上同一所大學;她想起陶慶幫她遮風、幫她擋雨、跟她一起自習、用紙條互述心事;她想起幾個月前,當汽車撞過來時陶慶一把推開了她……

徐尚秀抓著陶慶的胳膊,“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這麼傻?”

教務處終於找陶慶談話了。

在教務處,陶慶還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兒。

陶慶這樣兒,讓教務處的老師也很頭疼。

陶慶的導員已經反映過了,據說這個陶慶在寢室時有跳樓傾向,幾乎半個樓都知道他要跳樓。

教務處的老師調閱了陶慶的檔案,發現這個學生大學考了3年。 且不說他這個大學上得太過不易,單說3年復讀裡有沒有落下什麼心理疾病,誰也說不准。

這個學生很可能是在利用跳樓輿論給學校和教務處施壓,可萬一真是個潛在偏執狂或者抑鬱症患者呢?

教務處不是那麼好嚇唬住的,不過陶慶的高考經歷讓人舉棋不定。

本來學校是主動方,結果一著不慎,反被學生抓住了輿論,教務處再惱火,也得考慮後果。 對一個已經表露出自殺傾向的學生嚴厲懲處,哪天“噗通”一下跳下去了,雖說按章辦事沒毛病,也難免惹來一身騷。

更讓教務處頭疼的是,以後作弊的學生有樣學樣,都用跳樓傾向威脅學校,可怎麼辦?

教務處長最終決定,這次讓陶慶撿個便宜,以後盯緊他,再犯什麼事兒,兩罪併罰,一起算賬。

幾天后,陶慶的處分公佈出來了:記大過。

所有人都知道這絕對是輕饒了!

在陶慶之前,同樣考試作弊的人,最低的處分都是留校察看。

自從出了這麼一檔事兒,徐尚秀和陶慶的矛盾立刻冰釋,徐尚秀又像從前一樣陪著陶慶自習、吃飯。

一些熟人在食堂看到坐在椅上等著徐尚秀打飯,一臉愜意的陶慶,也都悟出點兒當初跳樓傳言的門道。

王德亮這次算是見識了陶慶的道行。

一個苦肉計,不僅化解了開除的危局,順帶還把心善的女朋友拉了回來,標準的一箭雙雕。

王德亮也明白了存在許久的疑問,徐尚秀怎麼就看上了陶慶。

儘管沒錢,但憑陶慶這幾下,真要是上了心,絕對能讓女生覺得他是個好男人。

不過王德亮並不羨慕陶慶,也不看好陶慶,陶慶是有點聰明心機,但他的大學注定不會太平,因為他被邊學道盯上了,被一個更加有心機的人惦記上了。 雖然這次英語4級的謀劃沒能讓陶慶被開除,但還是讓陶慶背上了一個記大過處分,直到畢業都再拿不到英語4級證書。

最近一段時間,王德亮一直在觀察陶慶,看他有沒有調查事情的來龍去脈,看他有沒有發覺是誰在算計他。

幾天下來,發現陶慶沉醉於死裡逃生的欣喜,享受著女友的溫柔照顧,甚至刻意迴避前段時間的痛苦回憶。

似乎苦肉計已經是陶慶的巔峰之作。

然而不論陶慶表現得多麼與人無害,王德亮一直深深防備著陶慶。 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他會反復思考自己行動時有沒有考慮不周的地方。

反觀邊學道,這次算計陶慶,把栽贓嫁禍、調虎離山、借刀殺人用得熟練之極。 事後王德亮仔細想了一遍整件事,算上他自己,邊學道最少動用了4個人參與進來,但王德亮完全不知道另外3個人長什麼樣,由此可見,邊學道把他自己保護得有多深。

兩人第二次在天香茶樓見面時,王德亮把陶慶的最終處分和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細節告訴了邊學道。

原以為邊學道會失望,結果邊學道好像已經很滿意了,笑呵呵地告訴王德亮:“這次讓他領黃牌,下次就讓他直接離場。”

看邊學道說話時的神情,王德亮感覺邊學道似乎已經想好下次對付陶慶的辦法了,只是在等待什麼條件的成熟。

一時間王德亮覺得現在的邊學道太他娘變態了,當年一起讀初時怎麼沒發覺?

離開茶樓前,邊學道又給了王德亮5000。 對這筆錢,王德亮來之前既期待又不敢奢望,沒想到邊學道真的會體貼到這種程度。

尤其是邊學道體諒人,會說話。 給錢的時候,說的理由是上次他讓王德亮買電話方便聯絡,這電話錢就該他出。 話說到這個程度,既給了王德亮錢,又給了王德亮面。

犒勞完王德亮,邊學道找到於今,給了於今3000塊錢,跟於今說:“這次的事,周玲、杜海、朱丹,每人1000,算你給的。咱哥們,我就不打賞你了。”

於今說:“你真給我錢,我當你面撕了。”說著把3000遞還邊學道,說:“周玲和杜海的錢我負責。朱丹還是算了,她就是動動嘴,沒出什麼力。而且這個女的混社會的,真要是見到這錢,不定以為裡面有多大利呢,一旦瞎琢磨,保不齊反而出什麼麻煩。”

邊學道想想也是,把3000放在桌上說:“拿出來了,就沒有揣回兜的道理。那就周玲、杜海每人1500,別跟我爭了。那個朱丹,當我欠她個人情,以後她有事找到你,你告訴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來辦。”

於今看著邊學道說:“邊哥,你這仗義得過分了吧?”

邊學道笑著跟於今說:“有恩報恩是美德。”

於今翻了一下眼睛,“真讓朱丹認識你,就不是你報恩的事兒了,而是她奮不顧身投懷送抱的事兒了。”

時間走到6月下旬,校園進入了考試模式。

這一學期邊學道忙忙碌碌乾了不少事,就是課沒怎麼好好上。

單嬈在隔離樓里呆了20多天,但人家是志願者,在學校眼裡,其他人逃避,單嬈卻主動申請,這完全是高素質高覺悟的表現,這完全是大愛大美的表現,堪稱“愛的奉獻”。

所以,考試前,校長助理親自給傳媒院領導打電話,建議在學期末考試上和各項評優上,照顧一下優秀勇敢有擔當的單嬈同學,不能冷了好學生的心。

傳媒學院領導很巧妙地傳達了校領導的意思,各科老師聞弦音而知雅意,心裡都有了定數,不僅平時分全滿,有幾個老師甚至把單嬈喊去了辦公室,提前把考題劃給了單嬈。

邊學道就不一樣了。 他因為觸犯校規被關了15天禁閉,要不是他讓陳建和李裕拿板藍根當禮物送出去一批,加上後來在足球賽上表現出色,算是為學院爭光,估計最少也是個警告處分。

處分可免,加分免談。

不僅沒有加分,幾門課的平時分他都是0。

單嬈把學院對她的優待私下里跟邊學道說了,看著一身輕鬆的單嬈,再看看自己要背的剛複印完的好幾本筆記,邊學道心裡有點小郁悶。

坐在沙發上,邊學道摟著單嬈的腰說:“小娘得了這麼大的優待,怎麼感謝大官人我?”

單嬈扭身坐到一邊說:“姐姐這玲瓏嫵媚小蠻腰都讓你摸了,你還想怎樣?”

邊學道笑嘻嘻地說:“好吧,剛才沒注意手感,讓我再摸摸。”

邊學道家裡好吃的東西太多,單嬈待了一周多,結果長了兩斤肉。

加上最近兩人蜜得不得了,邊學道對單嬈的身體格外有興趣,單嬈覺得自己越來越危險。 兩相結合,單嬈做出決定,暑假前邊學道不許在家複習,都要跟她去圖書館背題。

這個時候,圖書館是必爭之地,寸土寸金,據說每天早上5點多,圖書館門前就開始排隊了。 但作為女生部長,手有權,手下有人,單嬈自有她的辦法。

每天早上,都會有傳媒院的女生,或者傳媒院女生的男友,去圖書館門口排隊,在圖書館搶到兩個挨著的座位。

等上午8、9點鐘邊學道有看書情緒了,就跟單嬈一起去圖書館。

路上單嬈會打幾個電話,然後領著邊學道直奔某處座位,看見他倆,早上來佔座的女生男生就會讓出座位,另找地方復習。

看見收拾東西讓座位男生女生偷瞄自己的眼神,邊學道覺得自己像極了靠女人的軟飯男。 也是經歷了這半個多月的圖書館複習,邊學道第一次見識到單嬈的厲害之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55 AM

本帖最後由 saladin2000 於 2015-9-12 06:57 AM 編輯

第088章 政治經濟學

這個生物年齡比邊學道大一歲,在他身邊時嫵媚依人的女人,在學院裡,在其他人眼裡,其實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就拿圖書館佔座這件事兒來說,不知單嬈放出什麼風聲,竟然有好幾撥人搶著要幫單嬈佔座,幾天之後,單嬈去誰的座位自習,讓座的人居然覺得體面而欣喜。

真是奇了怪了!

邊學道能猜到成原因,但還是忍不住問單嬈,單嬈說:“很簡單,她們有求於我。現在我手裡有權力,有人脈,有她們想要的,下學期我不當這個部長了,等新部長上任,就不是這番光景了。”

在圖書館裡複習的效率果然很高。 但對邊學道來說,還是有一樣很不好,不能跟單嬈來一些小親熱。

幾天下來,邊學道看書時的專注程度讓單嬈很驚奇。 而期末考試之前,單嬈不看筆記,天天做公務員考試模擬題,也很讓邊學道無語。

圖書館的日是枯燥的。 單嬈做題時不喜歡別人打擾她,邊學道也不行。

背題背累了,邊學道就會舉目四望,有好看的女生就看幾眼,沒好看的就閉上眼睛渺渺神遊一會兒。

安靜的複習氛圍終於打破了。

這天,邊學道和單嬈座位對面,是個看上去相當儒雅帥氣的男生,男生旁邊的位置沒有人,但桌面上放著書。

男生看見原本坐在對面的兩個人把位置讓給了新來的人,好奇地看了邊學道和單嬈一眼,嘴角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繼續低頭在筆記本上打字。

一般來說,平時看見哪個男生拿個筆記本電腦在圖書館用,其神情和做派多少會透出一點土豪味兒,讓周圍的人很不爽。 可是這個男生卻沒有給人那種感覺,反而覺得他打字的“嚓嚓”聲帶有某種好聽的韻律感。

兩人坐定後,單嬈給了邊學道一組相當複雜的眼神。

單嬈以為邊學道不會懂,起碼需要她在紙上給點提示什麼的,沒想到邊學道直接讀懂了她的眼神。

單嬈眼神裡的意思分幾層:其一告訴邊學道,對面這個男生很帥,比邊學道帥。 其二告訴邊學道,以後對老娘好點,不然老娘換個帥哥。 其三讓邊學道猜對面帥哥身旁的位置是男生還是女生。

邊學道自知自己的眼睛沒單嬈那麼靈動傳神,直接在紙上刷刷寫上幾筆遞給單嬈:少操別人的心,胡思亂想,家法伺候。

見邊學道居然心有靈犀一樣完全讀懂了她的眼神,單嬈沒有一絲挫敗感,反而十分高興,原本就微微上翹的嘴角,翹得更好看了。

不一會兒,對面的帥哥接個電話,站起來看向樓梯口,然後揮手,一個人裊裊走來,把包放到桌上,在帥哥旁邊的椅上坐下。

謎底揭曉,帥哥旁邊的位置是給廖蓼留的。

單嬈和邊學道都認識廖蓼,廖蓼也認識她倆,但三個人都沒開口打招呼,只是點了一下頭。

單嬈何等聰明,她馬上從廖蓼看邊學道的眼神看出,廖蓼認識邊學道。

難道是看過邊學道踢球? 單嬈和廖蓼是一個學院的,去看傳媒隊的比賽很正常。 可是直覺告訴單嬈,這不是真實答案,她覺得廖蓼看邊學道的眼神很不同。

果然,廖蓼低聲跟身邊的帥哥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復習自己的筆記。 可是沒過多一會兒,單嬈就發現廖蓼的目光在她和邊學道之間遊走,甚至停留在邊學道身上的時間要更多一些。

單嬈暗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廖蓼。

廖蓼的與眾不同之處在於,她自戀得很明顯,不怕也不在乎別人的說法、看法和目光。

見廖蓼總是盯著邊學道,單嬈看向她的目光裡已經帶有某種雌性動物之間互懂的東西,​​換一個女生,成會移開目光,裝作看書。 但廖蓼不,她把目光從邊學道身上轉移到單嬈的眼睛,不僅沒有一點退縮之意,反而用眼神直接跟單嬈對話。

廖蓼眼神裡的意思不是“你看我幹嘛?”

而是“你男朋友我不能看?”

看了一會兒,廖蓼跟旁邊的帥哥要到便籤紙,寫了幾個字,遞給邊學道。

這次連旁邊一直心無旁騖打字的帥哥都停下了打字的動作,在廖蓼、邊學道、單嬈之間看來看去,目光最後落在邊學道手裡的便籤上。

邊學道看了一眼便簽,上面寫著:哈里介紹我進沙龍了。

邊學道心想:跟我說這玩意幹什麼?

但出於禮貌,還是寫了一個“哦”,遞還給廖蓼。

廖蓼看了,又寫了幾個字,再遞給邊學道:最近你怎麼沒去?

邊學道在單嬈和對面帥哥不太友善目光的注視下,在便籤上寫下:忙。

廖蓼看了單嬈一眼,在便籤上寫道:旁邊是你女朋友?

又遞給了邊學道。

邊學道心裡這個苦啊。

心說大姐我不就撞過你一下? 沒啥深仇大恨,這麼玩我幹啥啊?

剛想在便籤上寫:是,我還要復習,不說了。

沒等他落筆,便簽被單嬈拿過去了,看了一眼,在上面寫道:他是我男人。

然後把便簽還給邊學道。

接過邊學道遞過來的便簽,看了上面的字,廖蓼把便簽對折一下,隨手夾進正在看的書裡,開始低頭看書,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帥哥不再淡定了。

他實在太好奇廖蓼夾進書裡的便籤上都寫什麼了,可他不能跟廖蓼要。

這一天單嬈做題的進度很慢。

邊學道和廖蓼是怎麼認識的?什麼關係?這個問題佔據了單嬈大部分思維。

身為女生部長,身邊耳目眾多,她很清楚廖蓼平日里對男生是多麼的不假顏色,雖然對面的男生看上去很優質,但單嬈猜他在廖蓼心裡,可能就是個佔座幫手。

有一段時間甚至有追求不成的男生放言廖蓼是同性戀,可是看今天這樣,廖蓼分明對邊學道興趣很大啊!

難道她也知道邊學道的底? 不應該啊!以廖蓼露出來的家境,邊學道那點錢還入不了她的法眼。

單嬈心底里還有一個擔憂,自己明年這個時候就畢業了,可是邊學道卻還要再讀一年,這個廖蓼跟邊學道同屆,萬一自己不在旁邊,被這個女生鑽了空怎麼辦?

要不……我申請留校?

單嬈胡思亂想著,題也做不進去,索性收拾東西,沒喊邊學道,起身走了。

邊學道見了,趕緊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一路小跑追了出去。

廖蓼抬頭看了一眼,像完全跟自己無關一樣,繼續悶頭看書。

圖書館外,邊學道追上了單嬈,笑嘻嘻地要幫她拎包,單嬈不讓,自顧自繼續往前走。

如此幾次,單嬈站住轉身,跟邊學道說:“把房門鑰匙給我,我回紅樓,你回寢室,我不允許這幾天不許你進門。”

邊學道苦著臉把鑰匙遞給單嬈,看著單嬈走了。

他回到寢室時,909人很全,除了孔維澤和童超不在,連於今都在。 一問,原來是朱丹到他家跟周玲住幾天,把他趕出來了。

邊學道放下包問:“老老八呢?什麼時候這麼用功了?”

陳建說:“用個屁功!老給老闆娘當義務送餐員去了,這小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別人都是說說而已,他還玩真的。老八陪他那個瘋婆又出去采風去了,天天採,天天瘋!”

大家看書都看得頭昏腦漲,就一起躺在床上聊天。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眼下的考試,大家一起訴苦:“你說現在考這些玩意有啥用?是找工作能用還是工作後能用上?”

“就是,有些課完全就是充數的課,卻把咱們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你們一個個的,省點力氣背題吧!”

李裕在床上問:“老邊,複習咋樣了?好幾科老師說了,你沒有平時成績。”

邊學道說:“就那樣。大不了下學期補考唄!”

說到補考,補考健將於今來精神頭了:“就是,給老師送點禮,一補一個過,要是掛的人少,老師都幫你找答案抄,多好!現在背這些玩意幹啥?浪費腦細胞,一點用沒有。”

邊學道說:“不能說一點用沒有。雖然一部分課脫離社會現實,但有幾門課還是有必要聽的,比如這學期的《政治經濟學》,其實也不用背內容,只要能吃透這門課的名字,畢業後就能混得不錯。”

楊浩問:“為啥?說說,說細點。”

邊學道搖頭,說:“不可說,大家還是自悟吧!”

“我去!”整個寢室一齊討伐邊學道。

下午3點多的時候,童超回來了。 一段時間沒見,童超明顯曬黑了。

邊學道嘖嘖幾聲,說:“這才多久啊,你就曬成這色了,你家那位還能看了麼?”

童超放下相機,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說:“人家基因好,怎麼曬都不黑,白著呢!”

過了4點,剛剛明明還是艷陽高照,一會兒的功夫天竟陰了,風也大了起來。

樓前的大樹被風吹得左右搖擺,樹簌簌地響著,對面女生寢室樓陽台上不知道誰晾的衣服掙扎了一會兒,一咕嚕被風吹離了晾衣桿,飄出好遠,落在地上。

“轟隆”一聲,悶雷在遠天炸響,聲波追著滿天烏雲滾滾而來。

就在大家以為雷聲很遠的時候,忽地,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響,這雷聲給人的感覺是如此之近,寢室裡的所有人都驚得一縮脖兒,整個樓體嗡嗡了好久,似乎它也被這聲雷嚇得夠嗆。

對面的女生開始緊張地收回晾在外面的衣服,於今見了,趴在窗台上,衝窗戶外面大喊:“打雷了,下雨,快收衣服啊!”

李裕湊過去,按著於今肩膀,在他頭頂上探出身,大聲衝外面喊:“打雷了,下雨了,抱大樹去啊!”

大雨將至!

就在這時,邊學道的手機響了,是單嬈。 邊學道趕忙接起,沒等他說話,單嬈在電話裡說:“給你十分鐘,到我面前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6:57 AM

第089章 更耐聽的《黃昏》

邊學道拿著手機就往門外跑。

楊浩在身後喊他:“要下雨了,你幹什麼去?帶傘啊!”邊學道已經顧不得回答他了。

從9樓下到1樓,走出寢室樓時,豆大的雨點漫天墜下。

把手機放進兜里,用手摀好,邊學道冒著雨大步向紅樓跑去。

雨幕像他一樣奔跑的學生不多,大多數見雨太大,都找地方避雨。 邊學道猜想一定是剛才的雷聲嚇到單嬈了,他一定要盡快趕回去。

單嬈打開門看到的,是渾身濕透的邊學道。 她到衛生間拿出毛巾,親手給邊學道擦頭髮和臉上的雨水。

“給我吧,我自己擦。”邊學道說著,伸手去拽單嬈手裡的毛巾。

單嬈不給他,直到幫他把露在外面沾了雨水的皮膚都擦乾了,才轉身放他進屋。

邊學道在臥室換了一套衣服,出來時,單嬈抱著一個大狗抱枕,正窩在沙發里看他。

邊學道說:“剛才的雷真響,嚇到你了吧。”

單嬈點頭。

邊學道說:“下次還攆我走嗎?”

單嬈搖頭。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劈啪劈啪”打在窗戶上,像無數條鞭在抽打著人間。 單嬈靠在邊學道肩頭,兩人坐聽雨聲,誰也沒有說話。

其實回到家想了一會兒,單嬈就想通了。

邊學道跟廖蓼根本不可能有什麼。 且不說邊學道沒那個時間,單說兩人的性格就不怎麼合拍。 廖蓼很傲,邊學道骨裡更傲,只不過平時他隱藏得很好,但瞞不過單嬈的眼睛。 這樣的兩個人,在一方臣服之前,是不會有本質性發展的。

真正讓單嬈心生戚戚的是她比邊學道早畢業一年,她實在有點捨不得離開邊學道,她恨兩人相見太晚,她怪自己浪費了相識後的半年多時間沒有早早抓住邊學道。

6月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雨停風歇,陽光重新灑了下來,被雨洗刷了一遍的甬路,積水星星點點地反射著太陽光。 恰巧趕上下午第二節課下課時間,校園裡的人一下多了起來,單嬈拉著邊學道要出去走走。

樓下的空氣裡瀰漫著雨後特有的味道。 邊學道問單嬈要不要去租一輛自行車,單嬈搖頭,緊挽著邊學道的胳膊,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裡游盪。

因為已經是晚餐時間,校園廣播台播起小剛的《黃昏》,單嬈說這首歌真不錯,聽了多少遍也不膩。 邊學道點頭說,這是首好歌,羅有一首同名歌,比這個還耐聽。

“是嗎?”說話時,單嬈的思緒似乎已經融進了歌聲裡,這是在機械地回答邊學道。

邊學道感覺到了今天的單嬈有點不一樣,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心裡想著,可能是大姨媽來了,​​要不要回去在日曆上偷偷標一下呢?

在食堂吃過飯,單嬈就回寢室了。 受單嬈情緒影響,邊學道也不想自己回家獨守空房,也回了寢室。

晚上孔維澤回來後,909的人算是全了。 這樣的日最近很難得,經常不是缺邊學道,就是缺於今。

孔維澤進門時,大家看見他白襯衣上掛著好幾塊黑灰,問他:“送餐還需要鑽煙囪?”

孔維澤說:“屁啊!剛才回來路上,路口有人燒紙,一陣小風剛好吹我一身紙灰。”

於今說:“行啊,換位思考一下,你這跟撿錢差不太多。”

孔維澤翻著白眼說:“屁個換位思考,你咋不去揀點花呢?”

童超問:“你說外國人祭祀不燒紙錢,他們那兒去世的人花什麼啊?”

楊浩合上手裡的書說:“我也時常很擔心他們。”

邊學道躺在床上聽著,覺得寢室這幫小實在太他媽歡樂了。

晚上大家的談性都很高,於今繼續扮演話題製造者的角色:“今天你們上網看新聞了麼?一個英語學校保安,娶了一個洋妞外教,那洋妞長的還相當不錯呢!我就看了新聞摘要和照片,誰看新聞了,說說細節。”

李裕說:“我看了。兩人的情節很浪漫,開始時語言不通,在紙上畫張嘴是想聊天,畫條街是想一起逛街,畫個碗是想一起吃飯。”

於今用怪怪的聲音說:“沒說畫個床嗎?”

李裕說:“滾!人家挺好個事兒,你別胡說。”

於今說:“真的,等以後我有錢了,也找個洋妞。”

陳建問他:“你不是有周玲了麼?還瞎惦記啥?”

於今說:“誰說處對象就一定得結婚了?”

艾峰說:“你都跟人家住一塊兒了,還說不結婚,你這屬於耍流氓啊!”

於今服氣了,不再糾纏周玲的問題,“我就是想整點難度高的,你想啊,走在外面,身邊跟著美洋妞,小鳥依人的,多帶勁兒!”

陳建繼續打擊他說:“小朋友,制定目標的時候切合實際一點,跳一跳夠得著那樣的就可以了,不要想著摘月亮。”

於今說:“那怎麼就成摘月亮了呢?”

李裕接話說:“歐洲和美洲女人,一般估計不會對亞洲男人感興趣。以後你要是真有錢,黑妞倒可能跟你,你喜歡嗎?”

於今說:“先別管啥色的,我就說從小生活的環境和觀念都不一樣,怎麼追?”

陳建說:“其實也簡單。你沒事多看看外國愛情片,看老外男人怎麼追洋妞的,吸收經驗就行。女人嘛,不分外,只要讓她愛上你,就沒區別了。 ”

於今一拍床板:“對啊,還是老二……呃……還是二哥足智多謀、老成持重!”

週一考兩科,剩下的隔一天考一科,足足考了一周試,還有兩科沒考完。

邊學道覺得自己都快烤糊了。

週日回到家,掐指一算,考完的五科,三科基本沒問題,兩科在可過可不過的線上,就看老師心情了。

回到家是單嬈給他開的門。

自從下雨那天單嬈憂鬱了一個下午+黃昏,就在邊學道家開闢了自習根據地,佔據了一直閒置的東臥室。 她不在邊學道的房過夜,每天邊學道還沒睡醒的時候,單嬈買了早點自己開門進屋,晚上熄燈前半小時回寢室。

單嬈雖然不在這裡過夜,卻在這裡午睡。 因此她的部分換洗衣物,和洗漱化妝用品都放在這裡,整個房的佈置沒有什麼變化,卻里里外外透著一股有女主人在的氣息。

雖然單嬈很真心誠意地買了兩本菜譜,但折騰半個月後,瘦了5斤的邊學道終於跟單嬈說:“以後我在家就我做飯,我不在你就叫外賣,我剛讓李裕把附近餐館的訂餐電話攏了一個單,後面標著每家的特色,想吃啥你點,月底我給你報了。真的,姐,我跟你說真的。”

最後兩科考試都安排在5天后,邊學道決定明天不看書,放鬆一下腦,去地鐵1、2號線幾個主要站點附近考察一下房源和價格行情,若是發現合適的房考完試就去買了。

早上出門時,邊學道跟單嬈說“出去見一個朋友”。

單嬈現在就是個宅女,整天喜歡待在家裡鼓搗鼓搗花、鼓搗鼓搗魚,然後做兩套公務員考試模擬題,“嗯”了一聲,就放邊學道出門了。

邊學道出門一小時後,董雪站在邊學道家單元門口,給李裕打了個電話,問李裕邊學道搬家了嗎? 李裕說“沒搬”,董雪就掛了電話。

董雪手裡拎著一兜水果,是準備用來賄賂房東老夫妻的,她上樓找到了記憶裡的那扇門,輕輕敲門。

李裕放下電話,愣了幾秒鐘,趕緊給邊學道打電話,電話那頭邊學道周圍鬧哄哄的,李裕一聽就知道邊學道不在家,言簡意賅地告訴邊學道:“董雪去你家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ladin2000 發表於 2015-9-12 07:00 AM

第090章 不知道歌變沒變

正拎著水壺澆花的單嬈聽到敲門聲,以為是李裕,或是蘇以,拎著壺過來開門,結果她看到了門外一臉職業微笑的董雪。

董雪看到開門的單嬈也是一愣,隨後看到單嬈手裡的水壺,以為是房東的女兒或是親戚,客氣地說道:“你好,我來過你家的,我找邊學道。”

單嬈疑惑地問:“你是?”

董雪笑著說:“我叫董雪,邊學道的同學,沈老師見過我。”說完董雪向屋裡面看了一眼:“我能進去嗎?”

單嬈側身把董雪讓了進來,回手關上房門。

單嬈問董雪:“邊學道知道你來嗎?”

董雪看著變了格局的房說:“不知道,我昨天剛從學校回家,今天過來看看他。”說完董雪衝單嬈擠了一下眼睛,“我是突然襲擊,看這小有沒有金屋藏嬌。”

單嬈徹底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董雪在屋裡轉了一會兒說:“變化好大啊!跟去年完全不一樣了。對了,你是沈老師什麼人?女兒?不太像,你太年輕了。”

單嬈從廚房給董雪端來水果,沒有接話,只是坐在沙發另一角,笑瞇瞇地看著董雪。

她已經想起來了,眼前這個就是自己跟邊學道探了幾次口風的空姐同學。

單嬈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董雪鼓鼓的胸上,心裡跟自己對比了一下大小,稍稍有點氣餒,但隨後就恢復了自信。

單嬈找了一個最紅的蘋果遞給董雪,說道:“你誤會了,我跟沈老師沒什麼關係,我是邊學道的女朋友,我叫單嬈。”

董雪看單嬈的眼神立刻從打量變成端詳,眼睛裡像帶了一個掃描儀,在單嬈身上“唰唰”掃著,放下手裡的蘋果,董雪問單嬈:“你是他大學同學?”

“嗯,是的。”

單嬈起身找到電話,隨口跟董雪說:“他出去見朋友了,我告訴他你來了,讓他早點回來。”

說完,單嬈撥通了邊學道電話,董雪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手拿電話的單嬈。

電話通了:“學道,董雪來咱家了,嗯,現在就在咱家,沒什麼事你快點回來,路上買點菜,嗯,好,我知道。”

放下電話,單嬈笑著對董雪說:“他正在回來的路上,反正你也放假了,別著急走。你倆一年也見不上幾次,大家一起吃頓飯。我不會做菜,邊學道做菜很好吃,不知道你嚐過沒有?”

董雪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知道從拿起電話,單嬈就一直在向她傳遞信息,跟她示威,這個叫單嬈的一臉笑瞇瞇的女生肯定聽說過自己,不然不會第一次見面就表現出這麼強的戒備之意。

董雪不是膽小、愛羞澀的女生,她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單嬈的吃飯邀請。

兩個女生從東森大學的校園環境開始,說到屋裡的裝修風格,單嬈關心邊學道高時是什麼樣,有沒有點風花雪月的往事,董雪則問單嬈是怎麼和邊學道談上戀愛的,誰追求的誰。

表面上看,兩個女生聊得棋逢對手,言語上不相上下,直到單嬈找機會帶董雪去了一趟屬於她的東臥室,才從董雪眼睛裡看到了失落。

單嬈心裡有點小得意:任你身材再好,人再漂亮,不在一個城市也是白搭。

屋裡兩個女生聊無可聊時,傳來了開門聲。

最先進門的是李裕,然後是李薰,最後面是邊學道。

屋裡的兩個女生一齊看向邊學道,就看他先跟誰說話。

誰知邊學道放下手裡的東西,嘴裡嘟囔著“憋死我了,憋死我了”,直接衝進了衛生間。

李裕和李薰開始分頭對付屋裡的兩個女生。

好一會兒,衛生間傳出一陣沖水聲,邊學道走出來,在客廳里四個人的注視下說:“嬈嬈去把我買的菜分出來,回來路上我訂了外賣,一會兒就能送上來,我跟董雪說兩句話,就來做菜。”

單嬈對邊學道喊董雪原名,喊她“嬈嬈”很滿意,她自己再跟董雪鬥智鬥嘴,都比不過邊學道這一聲“嬈嬈”有說服力。

於是單嬈聽話地拿著菜去了廚房。

李薰看著董雪,眼裡全是同情。

不知道為什麼,李薰就是跟董雪對脾氣,今年春節的時候,兩人還互相電話拜了年。 要知道整個603,也就蘇以、南嬌有這待遇。

董雪在電話裡問過邊學道的事,李薰沒敢照實說。 因為6月之前,邊學道和單嬈還只是走得近一點,傳一點緋聞,兩人誰都沒有明確跟身邊朋友確認戀愛關係。

誰承想,邊學道從隔離樓裡出來,立刻對單嬈好得不得了,603寢室裡的李友成和張萌,為此消沉了好幾天。

後來李裕跟李薰說了單嬈為的什麼去隔離樓當志願者,李薰對單嬈的勇氣佩服歸佩服,但心裡還是向著董雪。

剛才單嬈在,李薰不好表現得太過,單嬈去了廚房,李薰坐過去握住董雪的手,輕輕拍了幾下,以示安慰。

董雪不像大家想像的那麼脆弱,整頓飯,從言談表情上看不出董雪有什麼不自在和不高興。 冰箱裡的幾罐啤酒根本沒夠喝,董雪就看著邊學道,讓他下去買。 李裕見了,立刻自告奮勇說他去。

上了兩年大學,董雪酒量突飛猛漲,但很不幸,她的對手是單嬈。

董雪知道這種事要適可而止,就不再抱有把單嬈喝倒的想法,飯桌上的話題轉移到董雪記憶僅有的幾件關於邊學道高時的糗事。

說著說著,董雪說到了高三離校前夜那次理班對歌,說那天晚上邊學道唱的歌很好聽,可惜她回去上網怎麼搜也沒搜到叫什麼名。 說著還用筷敲了一下自己的碗:“那天問你你就不說是誰的歌叫什麼名,這次該告訴我了吧。”

單嬈和李薰聽董雪這麼說,都好奇地看著邊學道。 只有李裕猜到,董雪說網上搜不到,八成又是邊學道自己寫的歌。

邊學道避重就輕地說:“歌名叫《再見》。”

董雪說:“切!真俗!”

單嬈問李裕:“你聽他唱過這首歌麼?”

李裕想了想,搖頭。

董雪見單嬈和李裕似乎都沒聽邊學道唱過,就問單嬈:“這裡有吉他麼?”

單嬈點頭:“有吉他。”

董雪說:“讓他給咱們唱一遍,我也跟著回憶一下。一晃兩年了,什麼都變了,不知道歌變沒變。”

聽董雪這麼說,邊學道知道今天不唱不行了。

找來吉他,在客廳窗台邊上坐下,想了一下歌詞和曲,時隔兩年再一次彈唱出張震嶽的《再見》。

單嬈和李薰都是第一次看見邊學道自彈自唱。

她們聽得出這首歌旋律很順,歌詞上口,感情也有,是首不錯的歌。 沒等好奇的單嬈問邊學道這首歌的由來,董雪起身跟大家告辭,說歡迎大家去她家做客。 李裕和李薰也站起來說要走。

把三人送到樓下,邊學道跟李裕說:“還得麻煩你,開車把董雪送回家。”

李裕點頭說:“你不說我也會送,放心吧!”

回到樓上,邊學道本以為單嬈會問他一些關於董雪的事情,結果單嬈收拾桌,擦了地板,像往常一樣跟他窩在沙發里看了一會兒電視,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寢室了。

邊學道拿著電話,想撥給單嬈,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 想打給董雪,又覺得說什麼都多餘。

一個人坐了一會兒,邊學道打開電腦,搜索張震嶽的專輯,發現這首《再見》還沒有發布,他決定抽時間找范紅兵把歌錄製發佈出來。

不提前發布不行啊!

當初一時興起,當著半個年級的同學唱過這歌。

萬一哪天張震嶽發布了詞曲一模一樣的《再見》,又宣布完全是他原創的,聽過這歌的人怎麼想? 自己怎麼說? 怎麼跟人解釋相差幾年卻一模一樣的歌?

現在邊學道的原則是,再小的風險也要提前規避,絕不因為惰性,放過已經想到的任何一點疏漏。

邊學道終究沒有打電話給董雪,只是在李裕電話告訴他已經順利把董雪送回家後,給董雪發了一條“晚安”的短信,董雪沒有回復他。

隨著最後一科考完,標誌著邊學道的大二學年結束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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