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爭斤論兩花花帽 -【朕又不想當皇帝】《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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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1 06:25 AM

180、義女

   手持著魚竿,仰靠在樹上,微閉著眼睛。

    一直沒口,釣不上來一條,氣的他都想甩了魚竿。

    這魚都去哪了?

    去親戚家竄門去了?

    “王爺,”

    小喜子變戲法似得端上來一杯茶,笑著道,“前面有艘船,肯定是她們驚動了魚。”

    林逸睜開眼睛,抿了一口茶后,抬頭看到了一艘在河中的小漁船,兩個女子,一人執著一個槳,在河中划行。

    因為是順溜,眨眼間就過去了。

    “王爺,那是燕十七。”

    小喜子笑著道。

    “燕十七?”

    林逸騰的站起身,眯縫著眼睛,看不真切,只是著急道,“你確定是她?”

    “王爺,”

    小喜子又朝著河里張望了一眼道,“小的這對招子絕對好使,不會看錯的。”

    林逸把魚竿一丟,然后道,“趕緊追上去,看看她們是往哪里去的。”

    “是。”

    小喜子縱身一躍,直接跳過了好几顆大樹,同那順流而下的小船一起消失在了眼前。

    “王爺,你放心,喜公公肯定能追的上的。”

    王棟突然出現在林逸的面前,倒是把林逸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林逸拍拍胸脯,沒好氣的道,“眼神不好,就少到處溜達,掉河里怎麼辦?

    會游泳嗎?”

    “不會游泳,小人會水上漂,淹不死的,”

    王棟笑著道,“總管讓小的出來護王爺周全。”

    “你們啊,還是分不清主次,”

    林逸無奈的道,“你眼前最主要的任務是好好給人算命? 多掙錢? 掙大錢,好娶個老婆? 生個孩子? 以后啊,到老了? 也不會沒人照顧。”

    這種想法很俗氣,三觀也不算太正。

    但是很符合現實。

    王棟不是先天就瞎的? 而是颶風中受傷? 視網膜脫落或者病變引起的,即使是生個孩子,也不會遺傳。

    多掙點錢,流民家的姑娘跟著他就算享福了。

    而且? 老婆、孩子還能做他的眼睛。

    雙贏。

    “謝王爺關心。”

    王棟依然只是笑笑? 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再說,論顏值你也是不錯的,”

    林逸苦口婆心的道,“三觀跟著五官走? 人間處處是舔狗。

    娶個老婆不困難。”

    “王爺說的是。”

    這一點,王棟和別人無二致? 雖然聽不懂,但是不妨礙裝作聽懂的樣子。

    “哎? 跟你這種木頭人說不通。”

    林逸一手拿茶壺,一手抄水? 把臉胡亂洗了? 然后用短褂隨意擦了擦。

    想問王棟擦干淨了沒有? 但是想到對方是個瞎子,也就作罷。

    “王爺!”

    汪旭飛奔了過來,“燕十七去了前面的林子。”

    “這是要野餐?”

    林逸摸摸下巴道,“帶路跟上去。”

    “是。”

    汪旭在前面帶路。

    林逸沒走几步,麻貴和帶著兩名侍衛過來,拿了干淨的衣裳不說,還提著一桶清水。

    林逸把臉扎進桶里,用肥皂搓洗了一遍,待確認洗干淨,換上了衣裳。

    立馬就變成了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正覺得差點什麼的時候,麻貴遞過來一把扇子。

    展開扇子,搖了兩下,問道,“會不會太招搖?”

    麻貴笑著道,“王爺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林逸重新整理下衣裳,合上扇子大步跟上了汪旭。

    上了水泥路,騎上驢子,走了有二里地,轉入一條小徑。

    小喜子迎了過來,遙指道,“王爺,穿過這個林子就是了。”

    林逸點點頭,朝著身后揮揮手道,“你們且在這里等著,讓本王一個人去會會她。”

    “是。”

    林逸等眾人應聲后,回過頭,已經看不見一個人影。

    穿過一片密林后,兩個穿著裙子的窈窕身影漸漸清晰,越來越近,猛地停頓下來,把手里的扇子扔了。

    背著手,好像在散步似得,慢慢的朝著前面走過去。

    兩個女子發現了他,停下了正在拾取柴禾的手。

    好奇的看著他。

    “這麼巧啊,”

    林逸揮揮手道,“燕姑娘,又見面了。”

    面上是笑著的,心里卻異常忐忑。

    兩輩子單身狗,沒談過戀愛,沒撩過姑娘!

    只知道餓漢子的飢,不知飽漢子的虛。

    “參見和王爺!”

    燕十七微微欠身道。

    “你認識我?”

    林逸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

    “開始不知道,”

    燕十七笑著道,“王爺與阿育國一戰后回城那天,小女子倒是有幸目睹了王爺的雄姿。”

    “.......”

    他當時就騎在驢子上,有什麼雄姿?

    確定不是揶揄和嘲笑嗎?

    正還要說什麼,兩個女子嬉笑著遠去。

    只留下地上一地柴火堆。

    林逸悵然若失。

    “王爺......”

    小喜子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要不要再給喊回來?”

    “喊回來干嘛?”

    林逸嘆氣道,“火堆生起來,再去抓只羊,黑色的野羊,本王想吃燒烤了。”

    小喜子道,“小的這就去。”

    附近的野物本來就少了,再加上部落人天天打獵,基本算是滅絕了。

    兔子都不容易抓到一只,何況是山羊,還是黑色的!

    但是,王爺的命令,他們硬著頭皮也得做到。

    只能急中生智,去城里從獵戶手里買了一只回來。

    深夜。

    三和的星星還是那麼亮,月亮還是在天上。

    燕宅燈火通明。

    燕葵生已經七十有三,身体大不如前,按照平日,已經休息了。

    但是此刻卻居中坐在客廳里,眼神不時的飄向兩邊坐著的子侄、小妾。

    三和布政使兼軍務提督善琦要收他燕家女儿做義女的消息傳過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不是害怕,而是高興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是三和的大戶。

    世居三和兩百年。

    與南州、洪州、岳州這樣的大地主不一樣,他們手里雖然良田万畝,性勤于稼穡,但是不是靠收租度日。

    三和到處是荒地,再傻的百姓,也不會來租他們的地種。

    手下强仆眾多,把百姓逼急了,深山里一躲,連人影都找不見。

    他們種地的勞動力主要來自于從南州各地買賣過來的人口,或者本地雇佣。

    而主要收入還是靠販賣私鹽、以及在南州、洪州各地的產業。

    居于三和,只是因為享受習慣了,而且又無律法束縛。

    在三和,他們就是天,他們就是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1 06:28 AM

181、燕家十九姑娘

他們是三和真正的土皇帝,三和的無冕之王。

    但是,自從和王爺來了之后,一切都變了。

    三和皆由這位所謂的“三和之王,白云城之主”說了算。

    他們雖然在開始送了一點銀錢,買賣人口,蓄養奴仆受了限制,但是與和王爺開放海禁相比,這些能算得了什麼事?

    因為這位和王爺,原本靠辛苦積攢家業的地主鄉紳,一個個的身家都在急遽增加。

    海貿確實是暴利啊!

    而且,從來不在三和本地經營產業的他們,也開始在三和大肆開作坊、酒樓、客棧等各項產業。

    許多人已經在期盼著,等三和發展的越來越好后,把外地的生意給遷回來。

    南州、洪州等地動蕩不安,哪里有三和穩當?

    三和是他們的大本營,在三和經營生意,他們也更有優勢。

    甚至發展到不少人為了躲避仇家,都來三和安家了。

    白云城不得擅動刀兵。

    這是白云城的鐵律。

    律法不能使人人平等,但是在律法面前人人是平等的。

    這是和王爺說的。

    凡是對三和條例置若罔聞的,最后都沒有好下場。

    許多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仇人站在自己面前而無可奈何。

    仇人與殺手住對門的奇葩情況,也只有在白云城才有可能。

    和王爺也說過:本王的利益與你們這些土豪的利益是一致的。

    雖然他們不承認自己是土豪,但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這位不著調王爺的王爺說的是對的。

    特別是善琦來到三和以后,三和的形勢漸漸明朗,做什麼都是名正言順了!

    如今,善琦要認義女!

    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以后,有二品大員給自己家撐腰,他燕家在三和的聲勢是不是又能壯大一番?

    “爹爹,”

    燕葵生四儿子燕連意如今也是五十有七,熬死了上面的大哥、二哥、三哥,下面的七弟、十弟,眼前自己亦是老態龍鐘。

    可惜還是沒有熬死自己的老子,他不解的道,“這分明是好事,如何愁眉不展?”

    燕葵生嘆氣道,“善琦只說要收義女,可沒說具体是哪一個?”

    第五子燕連進道,“當然是十一妹了!

    十三妹天生麗質,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善琦大人看上也是正常。”

    “五哥,你又說笑話,”

    一個明艷的女子,嬌羞的掩嘴笑道,“說不定是十九妹呢。”

    場上發出一陣哈哈大笑聲。

    這才是真正的笑話。

    一個庶女,甚至連親生母親都厭惡的女子,怎麼可能入二品大員的眼!

    坐在下手的燕十七低著頭不說話。

    也許她早就習慣了。

    善琦要收義女的消息,傳到林逸耳朵的時候,林逸正在逗弄站在他肩膀上的鸚鵡。

    這只鸚鵡一直桀驁不馴,非常有性格,以前他一伸手,就啄他,手指都破了皮。

    一發狠,直接在籠子里餓了兩天。

    到今天放出來,看到他,居然很是親熱,喂了兩粒小米后,直接站在他肩頭不肯下來了。

    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善琦,淡淡的道,“聽說你收了燕家女儿做義女,這是要做我老丈人了?”

    “不敢!”

    善琦哭笑不得,恨不得把自己的侄孫善因給揍一頓,連個消息都遞不明白!

    “家母過几日就會隨著家眷從東癢島到三和,家母對燕家十九小姐燕十七喜愛有加,欲收為義女!”

    “那就好。”

    林逸點了點頭。

    知道善琦說的是假話,畢竟他老母連燕十七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王爺,”

    善琦接著道,“家母乃是三品誥命夫人,收燕十做義女,也不算辱沒了她。”

    “算你有心了。”

    林逸旋即明白了善琦的意思。

    哪怕是自己看中了燕十七,沒用,燕家再有錢,也是平頭百姓,何況燕十七還是庶出。

    想配上高大上的“和王爺”,必須有個身份。

    否則,和王爺娶了個賤女子,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了,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這是下官應該做的。”

    善琦松了一口氣,他又接著道,“王爺,瓦旦人退兵了。”

    “退兵?”

    林逸皺眉道,“寒冬腊月,補給困難,瓦旦人都沒有退兵,如今春暖花開,為何要退兵?”

    “瓦旦人繞過雍州,直取晉州,太子殿下與瓦旦人達成了盟約,”

    善琦大聲道,“瓦旦這才退兵。”

    “太子給了什麼條件?”

    林逸問。

    下面眾人鴉雀無聲。

    最終齊鵬推著輪椅上前道,“梁國每年給瓦旦一百五十万兩市賞。”

    “自己搶錢固然來得快,還是不如細水長流,何況,他們也沒本事直抵安康城,瓦旦人倒是還算聰明,”

    林逸接著道,“繼續探查消息,估計啊,不止市賞這麼簡單。”

    齊鵬與王慶邦同時拱手應了。

    春耕結束。

    三和的天氣愈發熱。

    熱的許多部落人丟下家里的窩棚,拖家帶口跑山上去了。

    根據經驗,山上的蚊蟲雖然多一些,但是肯定比山下涼快。

    但是,那些參加了三和衛所的部落人就沒有那麼好命了。

    因為他們,三和衛所一時間擴充到了三万人。

    三和衛所每日例行五公里負重,不少人都叫苦不迭。

    不如在邊境打獵,每日無拘無束來的快活。

    但是,又不能隨意退出。

    在三和,這叫“逃兵”。

    凡是逃兵,依例送去修路。

    只有極少數人才敢冒這個險。

    當然,在許多人看來,最舒服的還是那些象兵,象兵每天做的事情只是喂喂大象,摸摸大象的鼻子,偶爾訓斥兩聲。

    啥也不干,每月就能領月錢。

    善琦的家眷是跟著南州的大船過來的。

    男女百十號人,站在大船上看著在江邊洗澡的大象,嚇得掩住了嘴。

    跟小山堆似得,太嚇人了。

    許多人終其一生都未見過這樣的怪物。

    “給老祖宗請安!”

    善因跪在被一群婦人簇擁著的老太太跟前,腦袋著地。

    “這聲音好熟啊。”

    善琦老母親老眼昏花,睜開不睜開都是一個樣子。

    善因的母親笑著道,“老祖宗,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孩儿。”

    老太太恍然大悟道,“善圖啊.....”

    善因臉上一窘,但是又接著笑著道,“老祖宗,善圖是你儿子。

    我儿子是善因,您的玄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1 06:34 AM

182、他强任他强

  “我儿善圖啊,死的好慘啊,”

    老太太突然眼淚婆裟道,“是誰陷害的他,你們要替他報仇啊!

    我可憐的儿啊!”

    眾人臉上又是一黑。

    善圖乃是病死的,真正含冤而死的乃是為晉王所害的善括。

    好在眾人也早就習慣了,這老太太一年比一年糊涂,眾人也就不再多解釋,越解釋越亂。

    所幸不如先裝糊涂再說。

    正常情況下,大船只有一塊薄薄的跳板,走上去搖搖晃晃,得小心翼翼才能到岸上。

    但是,善因心細,想著女眷眾多,還有行動不便的老祖宗,便在大船與岸上加了十几塊跳板,由四個仆人抬著座椅把老祖宗送下了船,直接到布政司。

    無暇親自去接老母親的善琦,一審完案子,直奔后堂,看到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噗通就跪了下去。

    “不孝儿給母親請安!”

    “括儿啊,快過來讓為娘看看,”

    老太太朝著善琦招手道,“好像又清瘦了一些,以后啊,一定要好好吃飯。”

    善琦的眼淚水唰唰的就下來了。

    他老母親早已老邁糊涂,但是始終記得有個儿子叫善括。

    可又不願意相信親儿子早已冤死的事實。

    “母親,孩儿在此,”

    善琦站起身,直接跪在老太太的身下,由著她撫摸自己的腦袋,“倒是不曾瘦下來,還胖了。”

    老太太已經如此,何必戳穿謊言。

    “自小,我家括儿就是最有孝心的,”

    老太太一邊揉著善琦滿頭白發,一邊喃喃道,“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先讓給為娘吃,你二哥就不行,有什麼好東西啊,盡往自己嘴巴里塞。

    也就是啊,因為讀書好,你爹爹慣著他,要我說啊,讀書有個屁用,四六不通的東西,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跟你爹爹一樣,說話都是之乎者也的,書呆子一個,沒一句人話。”

    善琦哭笑不得,自己在老娘心里就是那麼不堪嗎?

    但是,又沒去爭論。

    還是不要多說的好,免得又引起母親喪子之痛。

    掐指一算,自己弟弟善括冤死已有八年了!

    等老母親進后屋安歇后,他又與老妻、媳婦、孫媳婦,侄媳婦等人交代了一番,要不時在老母親耳邊灌輸她還有一個女儿叫燕十七。

    哪怕戲是假的,也要演的真。

    安置完家眷,他又繼續去處理公事。

    從洪州、南州、岳州過來的流民,每日都是數以千計。

    其中大部分都不了解三和條例,以身試法,便宜了卞京,卻是苦了他和衙門捕快。

    一般升斗小民還好對付,捕快拿人,直接干脆,不用有什麼顧忌。

    麻煩就在于逃難中的有兩家世家大族,世代有人為官,朝中關系盤根錯節,且與他善家交情不淺。

    這些人在本地驕橫跋扈慣了,來三和后,依然我行我素。

    開始的時候,善琦還好言好語。

    奈何這些人,用和王爺的話來說,就是“不上道”!

    不得不重拳出擊。

    方家是洪州的名門望族,老太爺曾任都轉運使,從三品,因病致仕,有不少子侄在朝中做官,與善家還是親戚關系。

    按理,善琦多少都得給他一點面子。

    但是,這老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三和的條例。

    之前,對衝撞方家老天爺轎子的本地人隨意鞭笞,善琦只讓方家找了兩個下人代過,算是就此遮掩過去了。

    畢竟自己也是在士林中混的,里面的道道自己也是要遵守的。

    可沒到一個月,這老東西的儿子又强逼女子為妾室!

    實在是不把布政司和他善琦放在眼里啊!

    關監獄吃閑飯,那是不可能的!

    勞改!

    必須勞改!

    方家老天爺方澤在布政司吃閉門羹后,緊接著乘轎子到和王府哭訴。

    和王爺直接命人放狗咬。

    真是大快人心!

    林逸最討厭這類人。

    “白云蒼狗几千回,世事變化無常.....”

    林逸看到葉秋在瞎子面前跟孫子似得,不由得感慨万千。

    葉秋這王八蛋在自己面前都沒這麼乖巧!

    偶爾老實那麼几天,還是因為受洪應的逼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瞎子依然手執竹節,被眾人圍著,面無表情的道,“這是和王爺說的。”

    “這是葉良辰說的,”

    阿呆大聲道,“對手何以拆招,所以唯快不破!”

    林逸臉色一黑。

    明明就是他說的,是他把金庸中的台詞放到了《傲視戰神》里!

    “你們懂個屁!”

    林逸冷哼道,“豈不知還有料敵于先,以不動制万變才是最高明的武功!”

    他是杠精本精,阿基米德門徒!

    論抬杠,他誰也不服!

    凡是他嘴里出來的,一定都是對的,簡直是世界的真理,人間的正義!

    所有人都沉默了。

    包括洪應。

    最后只有瞎子道,“謝王爺教誨,小人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麼了?”

    林逸反而糊涂了。

    一個個都是什麼人!

    瞎子笑著道,“他强任他强,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嗯?”

    林逸皺眉。

    洪應嘆氣道,“這也是王爺中的,王棟,從明日起,你就不用來早課了。”

    語氣中說不出的落寞。

    “腦子都瓦特了。”

    林逸說著眾人都聽不懂的話,轉身就走了。

    小喜子緊隨在身后。

    洪應等林逸轉過院門,才回過頭看向瞎子,嚴肅的道,“你出招吧。”

    瞎子搖搖頭道,“不是總管的對手,小人就不自取其辱了。”

    眾人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身影,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和王府,除了文昭儀外,第二個敢拒絕總管要求的。

    再看看洪總管,向來板著臉的他,居然笑的那麼開心。

    眾人都很是不解。

    只有葉秋明白是怎麼回事。

    自己的徒弟比自己强,也許會有失落。

    但是與和王爺的安全相比,一切微不足道。

    畢竟他是和王爺的天子號狗腿子。

    一切都是為了和王爺。

    方皮道,“總管,瞎子這是?”

    “你再入不了四品,咱家一定揭了你的皮!”

    洪應不但沒回答他的問題,還把他訓斥了一番。

    方皮縮著脖子,終不敢再發一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1 06:38 AM

183、改革

   他終于明白謝贊在課堂上說的那句“人窮莫入眾,言輕莫勸人”的意思了。

    人微言輕,就該少說話啊!

    因為不管怎麼說,他的話都不重要,也沒人會他的。

    更別說去回答他的疑惑。

    眼前這一眾人,不是八品就是九品,甚至與自己一般大的崔耿仁都入了七品!

    就自己最廢,一直在三品上晃著,停步不前。

    不想不知道,一想就想出來了壓力。

    一整天都是愁眉苦臉的的,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崔耿仁和余小時去找他喝酒,他都沒有多少心情。

    他甚至都覺得自己不配跟他們坐一起。

    自己一個三品,憑什麼和他們一起喝酒?

    關在耳房里,閉門練功吧!

    不然都沒勇氣見人了!

    夜深了。

    林逸依然沒有睡覺,不是在,而是在寫基層改革的方案。

    既然決定與雍王,與寂照庵一較高低,他就得認真的對待,是時候展現自己的真正實力了!

    何況之前顧忌朝廷和他老子的反應,他就什麼都沒做。

    現在他老子生死不知,還怕誰?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到時候讓這幫子王八蛋跪在自己面前唱征服。

    首選他廢除了保甲制度,保甲一律改用村名。

    在以往,中央統治權力從來未能深入到普通的鄉村,朝廷律令在鄉村基本上就是一紙空文,不管是什麼事都是當地的宗族和鄉紳說了算,比如梁根、王成這種。

    他們通常就是方圓二十里地的老天爺!

    看誰不順眼了,要殺要剮,皆是他們一言決之。

    林逸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奪了這些鄉紳的權利,把他們關進籠子里,只賦予他們好好賺錢為三和經濟發展添磚加瓦的義務。

    把自己的觸角伸到三和的每一塊土地,時刻掌控基層群眾的最基本情況。

    歷史經驗證明,凡是脫離人民群眾的,最后都沒有好結果。

    其次是衛所軍制改革。

    眼前是沈初和何吉祥統領衛所不假,但是不是朝廷認可的,名不正則言不順,人家喊他倆一聲大人,他倆也心虛。

    畢竟失了所謂的“大義”。

    干脆另起爐灶,按照軍、師、旅、團、營、連、排、班設置。

    一個軍有多少人,一個班有多少人,他都詳細的寫明了。

    最后一項是,三和在安置流民的同時,必須再次深入細致的做“人口普查”。

    一是摸清家底,二是三和往來人員太復雜了,許多人都是社會治安的重大隱患。

    凡是敢在三和犯法的,一定嚴查。

    穩定才是發展的基礎,這個他深信不疑。

    他的終極夢想就是,在三和,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哪怕是大宗師!

    “王爺,時辰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明月走過來,把他杯子里的茶葉給倒了,換上了白開水。

    “不急,漫漫長夜,也是無心睡眠,”

    林逸說著打了個哈欠,“你們去睡覺吧,別管本王。”

    說完又繼續伏案用炭筆補充了一些突然想起來的內容。

    一直寫到公雞打鳴才上床。

    醒過來的時候,太陽正是高掛。

    吃好飯,好像依然睡不夠似得,躺在椅子上,又睡著了。

    善琦過來的時候,沒去打擾,只坐在林逸的對面,抱著茶盞,不時的輕抿一口。

    突然看見林逸睜眼,趕忙站起身道,“王爺!”

    “來的挺巧啊,”

    林逸揉揉眼睛道,“坐吧,還搞那麼客氣干嘛。”

    說著朝著身后招了招手,明月進屋把他寫的手稿取了過來。

    林逸沒接,只是道,“直接給善大人吧。”

    “謝明月姑娘。”

    善琦雙手接過,一頁一頁的翻開。

    林逸用茶水涑口后道,“有什麼不懂的直接說。”

    善琦笑著道,“王爺寫了人數,一目了然,這軍長就相當于指揮使,師長就相當于千戶,倒是沒有什麼讓人費解的,只是名稱上做了變動。”

    林逸點頭道,“如此便好,就按照這個辦吧,讓沈初讓軍長,何吉祥任副軍長。

    至于師長、副師長什麼的,你們自己選。”

    “是,”

    善琦接著道,“王爺說去保甲,下官也是同意的,只是恐怕這村長,鎮長的人選一時間恐怕不好選。”

    “那就慢慢選,德行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能力,盡量從年輕人里面選,”

    林逸笑著道,“厘人就讓他們自己的頭人擔任,不必節外生枝。”

    部落人桀驁不馴,除了頭人,誰也不服,今天一要是派過去一個村長,明天恐怕就能橫死。

    什麼條例不條例的!

    讓頭人不高興了,帶著大部隊回邊境老巢就是了。

    “王爺果然思慮周全,”

    善琦松了一口氣,生怕王爺一衝動就奪了這些頭人的權利,那可是近五万人,隨著時間推移,可能還會越來越多。

    把他們惹惱了,后果不堪設想,“下官自會如此辦。”

    林逸想了想道,“官兵訓練一定要再加緊,一日都不能松懈,錢不夠的話,我也沒辦法了,你自己想辦法吧,走一步算一步吧。”

    “是,”

    善琦苦笑,“下官告退。”

    接下來的日子。

    三和在選村官的同時,展開了轟轟烈烈的人口普查運動。

    上千名捕快划分了職責區域后,進山下鄉,挨家挨戶做登記,最遠的已經深入到了南部放鳥島和南部的金雞山、北部的南州邊境。

    主要還是沿著修過的道路走。

    林逸對他們不抱多大的希望,三和的人口主要集中在白云城,但是周邊居住的就太分散了,能把白云城的人口統計明白就算不錯了。

    人口普查,能統計一個大概,帶差不差就可以了。

    布政司越發窮了。

    善琦按照林逸意見在加大訓練力度,但同時也在不斷的淘汰人,好節省開支。

    每日越野十公里負重,凡是堅持不下去的,都可以淘汰。

    淘汰最多的是那些練習會元功時間最多的部落人。

    他們被淘汰后,不但沒有怨言,反而高興地歡天喜地。

    不過,善琦沒有放過他們,依然把淘汰下來的,放入了民兵,只用偶爾訓練的時候管一下飯,不用給月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2 06:25 AM

184、熱

   熱。

    林逸終于能蒸到不花錢的桑拿了。

    光是喝茶,搖扇子,已經沒法緩解他想冒天下之大不韙換發型的心思了。

    去山上山溪里衝涼?

    這麼大太陽,出門半刻鐘,流汗几個時辰。

    干脆就直接躺在樹蔭底下,生死有命了。

    “你倆別給扇扇子了,”

    林逸朝著身后的明月和紫霞擺擺手道,“你們也累的不輕,沒必要,停下吧。”

    “王爺,不累,”

    明月說話的同時,手中的扇子也沒停下來,“他們都說心靜自然亮,王爺,您要不試試?”

    “熱的靜不下來。”

    林逸嘆氣。

    紫霞道,“王爺,要不乘轎子去山上?”

    林逸道,“不去了,不夠折騰的。

    還是安生在家里窩著吧。

    讓你們別扇就別扇了,別再讓我說第二句,說廢話真的好累的。”

    “是。”

    明月和紫霞這才停住了扇子,站在林逸的身后,又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下去吧,下午你們還要去學校上課。”

    林逸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偶爾還不忘往嘴巴里灌上兩口水。

    小喜子忍不住道,“王爺,可以在山上修個宅子,夏天用來避暑是再好不過的。”

    “是啊,還是你機靈,”

    明月眼前一亮,“這個主意不錯。”

    “白天還行,大晚上的去喂蚊子嗎?”

    林逸第一時間就否決了這個提議。

    北邊的蚊子還能讓人接受,這南方的蚊子,個頂個的大,咬人還疼,往山上去,等于進了蚊子老巢。

    可以頂蚊帳睡覺,還能頂蚊帳上廁所?

    所以,他對那些部落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山上是怎麼活下來的!

    紫霞道,“王爺,那咱們就白天去,晚上回來?”

    林逸沉吟了一下道,“倒不是不可以。”

    小喜子道? “那小的這就去辦。”

    “等下? ”

    林逸喊住他道,“搭個窩棚? 置個灶台就行? 別弄太麻煩,銀子啊? 還有要省著一點花。”

    有了灶台,可以燒水? 隨時有茶喝。

    小喜子笑著退了下去。

    下晚的時候? 林逸得到消息,頂著烈日訓練的官兵,七八個人中暑。

    他只能表示同情。

    停下來是不可能停下來的,這是他們的福報。

    年輕的時候不拼搏? 難道要等到七老八十嗎?

    再說? 做惡人的乃是何吉祥與沈初。

    他和王爺依然寬厚仁慈,英明神武。

    雨女無瓜。

    下晚的時候,甚少登門的石泉過來了。

    “請進。”

    光著膀子的林逸把他迎了進去。

    對于石泉的書法水平他是非常佩服的,現在閑著沒事就跟他練習書法。

    兩人進臥室,明月研磨? 鋪紙。

    林逸揮筆,不一會儿就寫完了。

    笑著道? “請石先生斧正。”

    “提筆風云卷,拂袖天地開......”

    石泉贊嘆道? “王爺真是好詩才!”

    與這位王爺接觸的愈多,他就愈發佩服這位王爺!

    跟傳說中的“不學無术”一點都不沾邊!

    特別是王爺認真起來的時候。

    “我是問你這書法怎麼樣? 誰問你詩寫的怎麼樣了?”

    林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言。

    石泉認真瞅了一眼后? 訕笑道? “王爺字跡工整,分間布白,遠近宜均,上下得所,自然平穩。”

    “得,還是寫的不好唄。”

    林逸嘆氣。

    這就好比誇贊一個人長的有氣質。

    石泉低頭不語。

    自己的學生要是寫成這樣子,他哪怕不打死,也直接逐出門戶。

    林逸只得繼續按照石泉的要求,一筆一划,一板一眼的寫,希望早晚有點進步。

    石泉走后,又練了半個時辰。

    從屋子里走出來,發現天已經黑透了。

    站在院子里,他發現西江南岸一片火光。

    “這又是哪里失火了?”

    林逸真是沒轍了。

    來三和短短几年間,他都不知道遇到多少這種破事了。

    明月道,“剛剛有人來稟報過了,奴婢見王爺在練字,就沒讓人去打擾。

    南岸的煙花作坊爆炸了。

    那倆兄弟不知道在火藥里添加了什麼東西,直接就爆炸了,作坊直接炸沒了,死了兩個學徒。”

    林逸道,“懶得管了,隨便他們折騰吧。”

    等飯菜布上桌子,吃自己的,不再管其它。

    明月突然道,“王爺,您給的教材都教完了,是不是要建初中了?”

    “學完了?”

    林逸很詫異,看來都很努力啊,三年不到的時間就學完了小學五年級的內容。

    “是,”

    明月笑著道,“奴婢做了測驗,大部分都及格了。”

    “化學、格物也是一樣?”

    林逸把初中才需要學的物理、化學都一股腦的塞了小學生。

    明月點點頭道,“還有不少滿分呢。”

    林逸笑著道,“學完的就放暑假,等初中校舍建好。”

    當晚,林逸又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正式開始編寫教材,名義上是初中的,實際上是高中的內容。

    一晚上只寫了几章數學。

    他掐指一算,加上格物、化學,沒有十天半個月寫不完。

    好在語文、歷史這些東西不需要他操心。

    這些自然有謝贊這幫子老夫子去編寫。

    夜里,突然起風了。

    接著雷聲大作。

    林逸也不寫了,站在窗口,終于不是那麼熱了。

    干脆拿出來一瓶酒,等明月端上來小菜后,一個人在那自飲自酌。

    等雨點下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明月和紫霞小心翼翼的的把他挪到了床上。

    這場雨到早上的時候,不但沒有停歇,反而愈發大了。

    白云大廟門前冷落,一個來進香的香客也無。

    孫興站在房門口唉聲嘆氣,看了一眼王棟道,“徒儿,這是沒法出門了啊。”

    “徒儿沒打算出門。”

    王棟笑著道。

    孫興道,“徒儿,你這想法不對,不能因為下雨就不出門。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可不行,你我師徒得喝西北風,你也娶不上師娘啦。

    咱們啊,還是要繼續努力。”

    “師父說的是,”

    王棟笑著道,“徒儿知錯。”

    孫興滿意的點點頭道,“于三水說要打官司,怎麼這些日子就沒消息了呢。

    他們家開茶樓的,現在生意愈發興盛,可是大戶,不從他身上攥點錢,就真的可惜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2 06:46 AM

185、殺人償命

  王棟淡淡道,“于三水的儿子昨日已經出獄了。”

    “怎麼可能,新婚當夜,殺了新婦,人證物證據在,于三水儿子死不承認,那是不行的,”

    孫興愈發不解的道,“于三水找老夫去,老夫也沒有必贏的把握。

    善琦那老東西怎麼會主動放他出去?”

    王棟伸手接了會屋檐下滴下的水,然后笑著道,“因為殺人的另有其人。”

    “茶館的伙計改口供了?”

    孫興詫異的道,“公堂之上,他可是親口說看到于小春拿著帶血的刀子,新婦倒在血泊之中,等秦虎帶捕快過去,那新婦早就死透了。”

    “新婦是被劍刺死的,一劍穿心,”

    王棟淡淡地道,“于小春只是個普通武夫,他有本事殺人,但是沒有這麼高的本事殺的這麼干淨利索。”

    “你什麼都知道?

    那日去查看案情,我好像沒帶你去啊?”

    孫興看向徒弟,旋即又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你沒事就出入和王府,肯定是從和王府里聽見的。”

    他這徒弟的命,他是真看不透。

    說他運氣好吧,偏偏是個瞎子。

    說他運氣差吧,又得和王爺另眼相看,想當初,為了這小子,和王爺親自把自己“請”了過去!

    好言好語,讓自己收這小子做徒弟。

    當時,他真的想拿出一點骨氣出來,想說個“不”字。

    但是,和王爺直接說了一句:不要欺負本王的刀不快。

    他敢不答應嗎?

    和王爺對他這徒弟是真的上心啊!

    “師父,徒儿出去一趟。”

    對于孫興的猜測? 王棟不置可否。

    但是? 他沒有說的是,追查凶手的責任落到了他的頭上。

    這是總捕快陳心洛的要求。

    “哎? 你去哪啊?”

    孫興剛喊完? 王棟的身影被一級級台階遮沒了,消失不見。

    他只能暗自嘆氣。

    王棟手執竹節? 慢慢的下了山,遇到了正等候在此的兩名捕快。

    “神算? ”

    一名膚色黝黑的矮個子走過來道? “昨個夜里我們在醇香樓候了一夜,那人一早上就走了,功力太高,我們倆沒追上。”

    王棟道? “往哪里去了?”

    另一個高個子道? “出白云城一路往北去了。”

    王棟笑著道,“多謝。”

    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兩人的眼里,他走的很慢,但是,沒多大會? 卻看不到了他的身影。

    白云城陰雨連綿,往北去? 卻是艷陽高照。

    入夜,群星璀璨。

    王棟進入了一個小鎮。

    自從三和修了路? 開了海貿,南來北往的客商、流民愈發多了? 漸漸形成了一些熱鬧的鄉鎮聚落。

    這個小鎮在去年之前還是一片荒地? 自從有機靈人在這里開設了茶攤、食肆之后? 接連有了酒樓、客棧,聚集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成了許多南來北往客人的落腳之地,愈發興旺。

    王棟歪著腦袋站在一棟二層樓的客棧門前。

    “客官,你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

    一個穿著灰布衫,肩上掛著白毛巾的小二笑臉相迎。

    “我既不吃飯,也不住店,”

    王棟笑著道,“我來找人。”

    “找人?”

    小二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向了王棟的眼睛,“瞎子,你要討飯的話,就去別處,咱們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你還是不要自討苦吃的好。”

    王棟摸索著從懷里拿出來一塊黃花梨制的令牌。

    小二不用仔細看,都知道那是水獺令,白云城捕快的標配。

    不禁嘆氣道,“你自便。”

    也不疑惑瞎子怎麼能做捕快,轉身就走了。

    哪怕是假的,也與他無關。

    就怕是真的!

    黑皮子他可惹不起!

    在三和,黑皮子管天管地還能管空氣!

    王棟就這樣走進了客棧,客棧人聲鼎沸,天氣悶熱,不少人光著膀子在那喝酒划拳。

    客棧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王棟站在中間,不時的轉著腦袋,沒人注意到他。

    “前日,誰在三水茶樓殺了人?”

    王棟的聲音不大。

    這聲音如重錘似得敲在每個人的心頭,就好像在自己耳邊說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都不禁愕然望向了王棟。

    這是高手!

    他們惹不起,皆是膽戰心驚。

    突然,王棟看向了二樓,飛升上去,也不見怎麼動作,面前的門板炸裂。

    房間內,一個穿著灰布衫的大漢剛剛打開窗戶,猛地回頭看向了王棟。

    “你是誰?”

    大漢把掛在腰間的劍握的更緊了。

    “你要逃嗎?”

    王棟笑著問。

    “在下只是覺得悶熱,打開窗戶透透氣而已,”

    大漢爽朗的笑道,“想必是閣下誤會了什麼。”

    “不,”

    王棟搖搖頭道,“我喊了一聲,誰殺了人,你就緊跟著打開了窗戶。”

    大漢面色緊繃,但還是笑著道,“也許是恰巧呢?”

    王棟依然搖頭道,“不管如何,煩請跟我去布政司走一趟吧,如果真跟你沒關系,想必善大人也不會冤枉你。”

    大漢冷哼道,“閣下非要如此霸道嗎?

    莫要欺人太甚!”

    王棟側開身子,一揚手道,“請!”

    大漢早已蓄勢以待,此刻見無法緩和,長劍出鞘,一聲冷笑后,持劍疾衝而上。

    那劍快如閃電,站在樓底下的食客,都看見了那劍光!

    那大漢至少是七品!

    想不到會有如此高手!

    眼見那劍就要刺到了那瞎子的胸口!

    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提起來了。

    接著他們看到那站在走廊上的瞎子揮了下竹竿,好像揮的很隨意似得,那大漢突然就徑直不動了。

    大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不可思議。

    “你到底是誰!”

    大漢慌張喊道。

    王棟沒有回答他,只是對著樓下道,“小二哥,麻煩你通知捕快來提人。”

    然后在一幫人的注視下,拾級而下,通過大堂,慢慢的出了酒樓。

    “小二哥,解開我得穴道,回頭在下必有厚報!”

    大漢喊道,“否則,我屠你滿門!”

    客棧掌櫃的欲哭無淚。

    這是在家好好待著也攤上事了啊?

    他走上樓去,氣的踢了大漢一腳,罵道,“第一次來三和啊?

    殺人償命懂不懂?

    進了布政司,你還想活著出來屠我滿門?”

    “你!”

    大漢怒不可遏!

    但是自己沒有辦法,被點了穴道,只能一直保持刺劍的姿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2 06:50 AM

本帖最後由 quay01245 於 2021-3-12 06:50 AM 編輯

186、南州指揮使

“七品啊?”

    一個光膀子的瘦小漢子,舉著酒杯,打著飽嗝道,“很了不起嗎?

    居然敢在白云城殺人?

    你老小子的膽子還真不小啊!

    佩服,佩服!

    在下是真心佩服!”

    所有的食客也都跟著哈哈大笑。

    “在三和混的人,誰不知道三和的規矩?”

    一個穿著絲綢長衫,做著客商打扮的中年人道,“別說殺人,就是在三和打架都得去勞改。

    你這人可真是膽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

    哪怕是在安康城,你都能跑得了,在三和,你是沒指望了!”

    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突然又有人高聲道,“掌櫃的,還是趕緊綁起來吧,然后通知捕快,不然到了時辰,他穴道解開了,真屠你滿門。”

    掌櫃的一拍腦袋,趕忙讓兩個小伙計找來了繩子,把大漢給捆綁了起來。

    還沒等到安排小伙計去白云城請捕快,十几個穿著黑衣黑褲的人已經走了進來,為首的是陳心洛。

    他是緊隨著王棟過來的。

    “陳大人!”

    掌櫃趕忙迎了過去。

    在三和混,可以不認識和王爺,布政使,但是不能不認識布政使衙門總捕快!

    陳心洛沒搭理他,看了一眼樓上,一揮手道,“帶走!”

    十几個捕快一窩蜂涌上樓,把大漢給帶了下來。

    陳心洛等大漢到面前,冷哼道,“原來是你。”

    大漢冷笑道,“善琦有膽子殺我嗎?

    我勸你還是趁著放了我,省的回去了善大人為難。”

    “善大人恐怕會真的為難。”

    陳心洛實話實說,南州暗衛指揮使焦恩,不是善琦說殺就能殺的。

    不是不敢殺!

    而是殺了之后,影響就大了。

    意味著三和與暗衛徹底破裂,連緩和的機會都不再有。

    大漢得意的道,“陳大人,識時務者為俊杰,万一江重江大人知道了,以后就不好看了。”

    一聽到江重這個名字!

    便能聯想到暗衛!

    在座的客棧眾人都嚇了一跳,膽子小的甚至想到了拶指、上夾棍、剝皮、舌、斷脊、墮指、刺心、琵琶等十八種酷刑,直接打擺子。

    人的名樹的影,江重的名字簡直能止小儿啼哭。

    他們想不明白,暗衛為什麼會來三和!

    而且眼前這個大漢,還是個七品,放在暗衛,絕對不會是無名小卒。

    至于殺人,那再平常不過了,暗衛做的就是殺人的活。

    如果按照三和的條例,殺人償命,暗衛一個都活不了。

    陳心洛對著焦恩奚笑一聲,轉過頭對著客棧的眾人道,“各位可知眼前這人是誰?”

    客棧里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半晌之后,客棧掌櫃的硬著頭皮接話道,“請陳大人指教,眼前這人是誰啊?”

    他剛剛好像罵了此人?

    暗衛?

    自己滿門可能真的會被屠啊.....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焦恩,”

    陳心洛盯著焦恩道,“焦大人,你要不要對著各位做一番自我介紹?”

    焦恩!

    南州暗衛指揮使!

    眾人都驚呆了!

    什麼樣的人值得遠赴白云城,親自追殺!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焦恩大笑道,“在下正是焦恩!

    南州暗衛指揮使。

    陳心洛!

    你一個小小的總捕頭,在下勸你還是趕緊給我松綁,不要失了自己的前程。”

    聽見焦恩親口承認,旁邊的人一下子嘩然。

    三和布政司衙門怎麼敢把南州布政使綁起來的!

    上至宰相藩王,下至平民百姓,誰敢不敬!

    確實是如焦恩所說,你一個小小的總捕頭,你怎麼敢!

    見到眾人的反應,焦恩更得意了。

    之前,面對那個站在樓底下的瞎子隨便輕飄飄的一句話,他發自心底的膽寒,他知道,那是個真正的高手。

    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所謂的“指揮使”身份,所有的權勢都是沒有用的。

    本能性的就要逃跑。

    可惜的是,瞎子太强了。

    自己沒機會跑。

    但是,現在面對陳心洛這些人就不一樣了,在他眼里,這些人始終只是小嘍啰!

    以勢壓人,他做熟了。

    陳心洛在大廳里來回踱步,漫不經心的道,“想必各位應該不清楚,這位焦恩,焦指揮使為什麼要來我三和這偏僻之地吧?

    而且還帶著十几名好手。

    只因為咱們江重姜大人的義女逃到了三和。

    這位女子自知罪孽深重,不願意與在暗衛同流合污,便于去年逃到了三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恰好遇到了自己心愛的男子,卻在新婚當夜慘遭這位焦恩焦指揮使的毒手。

    真是可惜啊。”

    客棧依然靜悄悄的。

    沒人敢接這話茬。

    焦恩更加得意了,不以為意道,“我暗衛清理叛徒,與你布政司衙門有何相干?”

    “焦大人,在下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有聽明白啊,”

    陳心洛盯著他道,“你暗衛怎麼做事,我三和布政司原本確實管不上,可是你不該在三和殺人。

    殺人償命,這是我三和的條例。

    但是,有一點,你說對了,把你帶回去后,善琦大人會為難。”

    最重要的是,王爺也會為難

    客棧掌櫃的臉直接垮下來了。

    聽這意思是要放走?

    剛剛自己踢了他一腳啊!

    自己全家真的活不了了!

    要不然現在就跑?

    旁邊的人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三和布政司衙門再是猖狂,也不敢得罪暗衛!

    焦恩哈哈大笑道,“陳心洛,給我松綁,保你一個好前程!”

    “放了你?”

    陳心洛笑了,笑的很開心,“在下只是說不帶你回去,如果我直接在這里把你腦袋砍了,想必善琦大人就不會太為難了。”

    焦恩一愣,厲聲道,“陳心洛,你敢!”

    一時間悲怒交加。

    “我有何不敢!”

    陳心洛直接拔刀。

    手起刀落。

    一個碩大的腦袋,直接滾落在地。

    依然直立的身子在汩汩冒血,然后砰然倒地。

    這一切直接發生在這一霎那。

    在場的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都直接愣在當場。

    南州暗衛指揮使,堂堂七品,就這麼沒了?

    嗆啷一聲,刀入鞘。

    “各位記住了,凡是在我三和作奸犯科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陳心洛很滿意眾人的表情,轉過身道,“哎呀,回去了,天熱,這地方也沒什麼好待的了。”

    客棧眾人看著地上的屍体和鮮血,再看看陳心洛遠去的背影,總感覺不是那麼真實,懷疑在做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2 06:54 AM

187、陳鶯

   那可是南州暗衛指揮使,在南州跺一腳抖三抖,一方風云人物!

    即使是南州布政使烏林見了他,也得讓三分。

    好嘛!

    你一個三和小捕頭,頂多是個小吏,連官都算不上,怎麼就敢隨便把人家給砍了?

    從哪里來的膽量!

    不管是朝廷,還是暗衛,到時候追究下來,誰能保你!

    誰敢保你!

    最令他們震驚的是,在三和,七品就這麼不值錢嗎?

    一個瞎子揮一杆子,一個七品就這麼束手就擒?

    要知道,暗衛指揮使江重也只是個八品巔峰!

    “眼睛瞎了啊,還愣著干嘛,趕緊給抬出去,埋嘍!”

    客棧掌櫃的心情煩躁,忍不住大聲呵斥了伙計兩句。

    等兩個小伙計抬著屍身出了門檻,看了一眼依然往地上滴答的血漬,突然又大聲道,“往前面大街找個棺材板子,合緊了,別讓狼給吃了,先放到后院,別急著埋!”

    死者可不是普通人,乃是南州暗衛指揮使!

    要是隨便給埋掉,回頭暗衛的人找過來,自己怎麼交代?

    還是先放著再說吧。

    管他會臭不會臭。

    現在只求滿天神佛,暗衛不要遷怒于自己!

    畢竟這事跟自己真沒有一丁點關系。

    果真是神仙打架,殃及凡人。

    兩個伙計聽見這話后,直接把屍首放在了門口,准備先去找棺材。

    “抬遠一點行不行!”

    掌櫃的掩著鼻子跳腳大罵。

    兩個伙計又不吭不吭氣的抬到了馬路的另一邊,然后去附近買棺材板。

    “掌櫃的,消消氣,”

    那個做客商打扮的中年人拱手道,“在下也是第一次來三和,許多事情也不甚熟悉,這三和的律法當真是如此嚴嗎?

    殺人償命,一點緩和的余地都沒有嗎?”

    “這死人難道是假的?

    瞧瞧那人頭,一點毛刺沒有,光滑整齊,陳捕頭的刀法愈發精進了,想必很快就能入八品了,”

    掌櫃的還沒回話? 便被一個光膀的漢子搶了先? “我三和的條例不是說著玩的。

    和王爺親口說的,看不起三和條例就是看不起他? 看不起他? 他就敢讓你哭。

    殺人的償命,偷盜、打架、尋釁滋事的全部勞改? 一點都不含糊的。

    三和的王成聽過吧?

    他家儿子王興照樣不例外,那以前多猖狂一個人? 和王爺來以后? 差點沒給整死。。

    瞧見眼前這條路沒有,全是勞改犯給修的,一天兩頓稀飯,天天干活? 不是人過得日子啊。”

    邊上的人聽見這話都是跟著哈哈大笑。

    客商跟著笑完? 接著道,“這和王爺倒是有趣之人,只是傳聞.......”

    見眾人的聲色,猶豫了一番,終究還是沒有說完。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

    一個做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把玩著手里的酒杯? 淡淡地道,“我們和王爺自己都說過的? 自己文不成武不就,這也不會? 那也不會。

    如果打架做事都需要他上? 三和離完蛋也就不遠嘍。”

    客棧再次發出一片哄堂大笑聲。

    “是啊? ”

    一個老漢笑著道,“我們王爺何等尊貴,如果連打架這種事情都需要他親自動手,還要侍衛、官兵做什麼用?

    說明他們都不中用,咱們三和啊,肯定也不會有出息。

    總歸早晚也是任人宰割。”

    “是這個道理,”

    商人笑著道,“只是剛剛這位捕快太武斷了一些,南州暗衛指揮使死在這里,恐怕不能善了啊。”

    老漢冷哼道,“那又怎麼樣?

    阿育人那麼凶殘,還不是一樣被我三和人給打了個落花流水?

    他暗衛再强,還能比阿育人强?

    老頭子雖然年齡大了,可是做過民夫的,親眼瞧見,阿育人的腦袋跟西瓜似得,就那麼落地了。

    就怕他暗衛不來,來了,照樣腦袋落地。”

    一提到阿育人,客棧里討論更加激烈了。

    這里許多人都是做過民夫的!

    掌櫃的一句話插不上,親手把那顆死不瞑目——瞪著眼睛的腦袋給提溜了出去。

    等自己回來,見青石地板的血漬已經被伙計擦了干淨,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但是,屋里依然還是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他一咬牙,地上倒了好几碗酒,讓伙計重新擦一遍后,總算把味道遮掩住了。

    第二日一早。

    林逸剛起床,就看到了跪在門口的陳心洛。

    打著哈欠,沒搭理他,等洗漱完了,一邊吃東西,一邊道,“又有什麼事,大早上的,起來吧,低頭看人也挺累的。”

    “王爺,屬下殺了人。”

    陳心洛依然跪著,聲音低沉。

    “你們捕快干的就是殺人的活,得罪人的事情,”

    林逸把嘴里的餅子嚼完后,又接著道,“又不是讓你們做小白兔的,殺人就殺人了唄,有什麼奇怪的。”

    “屬下殺的是南州暗衛指揮使焦恩,”

    陳心洛低聲道,“並未知會善大人,直接砍了腦袋。”

    “南州暗衛指揮使,好大的官啊,”

    林逸疑惑的道,“他來三和了?”

    “正是,”

    陳心洛解釋道,“前日,焦恩在三水茶樓于小春大婚之日,殺了新婦陳鶯。

    按三和律,殺人償命,屬下就擅自做主,砍了他的腦袋。”

    “陳鶯?”

    林逸皺眉道,“這又是什麼樣的人物,值得堂堂指揮使親自過來殺人。”

    “陳鶯乃是江重的義女,”

    齊鵬突然插話道,“暗衛叛徒,江重除之而后快。”

    自從大廳的台階做平后,他已經能自己推著輪椅進屋了,而無需任何人抬著。

    林逸不耐煩的道,“有話全部說完,不要本王問一句,你們就答一句。”

    “是,”

    齊鵬笑著道,“陳鶯自小全家被人殺害,只留下自己一人,江重收其為義女。

    陳鶯由江重請名師教導,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在十八歲就入了五品,后進了暗衛,感念江重恩重如山,一直為其賣命,對其也是忠心耿耿。

    只是恰巧無意間得知,當年殺害自己全家的乃是江重,自己又沒能力報仇,便逃到了三和。”

    “恰巧?”

    林逸笑著道,“天下哪里來的這麼多巧事?”

    “王爺英明,”

    齊鵬拱手道,“向陳鶯透漏這個消息的正是在下,只是沒有想到是,陳鶯會直接來三和。

    陳鶯乃是暗衛的千戶,知道的秘密多不勝數,如果讓她逃了,對暗衛來說,損失無法估量。

    江重不計代價也要殺了她。”

    陳心洛詫異的看了一眼齊鵬,想不到中間還有這樣的事情。

    “原來如此,”

    林逸吃好飯后,接過小喜子遞過來的毛巾擦了下手,然后拍拍肚皮道,“然后這焦恩追過來,就這麼死了?”

    “屬下知罪!”

    陳心洛的腦袋更低了。

    “有啥罪?”林逸不解的道,“殺了就殺了,還能讓他活過來?”

    陳心洛擔憂的道,“恐怕到時候暗衛與我三和的關系無法緩和,皆是屬下的罪過,願以死謝罪。”

    “盡說些沒用的話,”

    林逸淡淡的道,“本王跟江重本來就沒有過好臉,隨便他怎麼樣。

    再說,本王連寂照庵都不怕,還能怕他暗衛?

    你這是有多瞧不起本王?”

    “不敢!”

    陳心洛砰砰磕著響頭。

    “停!”

    林逸趕忙攔住,看著他出血的腦門,愈發沒好氣道,“本王是什麼性子,你們是知道的,別招我煩,該嘛嘛去。

    另外,焦恩應該不止一個人來三和的,剩下的人,全找出來,該殺的殺,該勞改的勞改。

    得讓他們明白,三和不是他們能囂張的地方。

    你們也警點醒,不要落了本王得威風。”

    “是!”

    陳心洛長松了一口氣,“已經斬殺七人,剩下六人,屬下一定盡力找出來,務必不使其逃離三和!”

    林逸突然好奇的道,“這陳鶯居于安康城,見過世面的,功夫又高,這于小春有什麼魅力?

    居然能讓這樣的女子傾心?”

    齊鵬笑著道,“這于小春長相普通,自小跟著于三水在茶攤邊做幫手,后來王爺開了學堂,他就在學堂里上了學。

    沒有什麼才學,學了兩年,也就識得一些字,去年于三水開了茶樓,他便回家打理生意了。

    不過,在武道卻頗有天分,洪總管親自教授,不到十九歲就入了六品。”

    陳心洛道,“論天分,屬下與沈統領與之相比也多有不如。”

    林逸皺著眉頭,總感覺哪里不對,半晌道,“這陳鶯的年齡比于小春大?”

    齊鵬笑著道,“陳鶯比于小春大了五歲。”

    林逸道,“新婚之夜,老婆被人殺了,也是夠倒霉的。”

    陳心洛道,“焦恩擅使劍,七品巔峰,于小春並不是他的對手,夫妻二人聯手,于小春用刀砍傷了他,但是陳鶯依然身死。”

    林逸嘆氣道,“好生安撫一下,這種事放誰身上都不好受。”

    說完就朝著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早上陽光一露頭,便展現了自己全部的威力。

    林逸剛穿上的衣服,又全部脫了。

    光著膀子、露出大腿,坐在樹蔭底下,想努力感受一點涼風。

    可惜,完全是妄想。

    正准備吃個桃子,伸手摸了個空,抬起頭,看到房頂上一個猴子抱著桃子正在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2 06:59 AM

188、設宴

    林逸望向它,它齜牙咧嘴的笑,完全不把林逸放在眼中。

    吃完了桃子,還把桃核砸向了林逸。

    林逸閃避的快,不然真被砸著了。

    小喜子從屋里端茶出來,嚇壞了,毫不猶豫的朝著猴子飛過去,奔上房頂,一腳給踹出了無影無蹤。

    下來的時候,盤中的茶水一滴未落。

    林逸恨聲道,“附近的猴子全部驅趕走,攆出八百里地,一只不留,不能再慣著它們了。

    奶奶個熊,完全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的玩意。”

    他是真被氣著了。

    猴子智力雖然不低,但是報復心未免太强了一些,對它們有十次好,只要有一次不好,就不行了,一定記恨在心。

    它魚池里魚,花園里的花,快被它們糟蹋完了。

    偶爾還會把自己拉完的屎橛子朝他扔。

    他越生氣,猴子們就越開心。

    小喜子高興地道,“王爺,早該這樣了,畜生總歸是畜生,養不熟的。”

    他對這些猴子也是厭惡至極。

    要不是和王爺攔著,他早就打死它們了。

    林逸道,“哎,本王對它們也是仁至義盡了。”

    說白了,就是自己對它們新鮮感過了,而且現在自己也了解了它們的本性。

    小喜子把茶放到林逸的面前道,“王爺英明,確實不能再縱容它們了,不然真的無法無天了。”

    林逸問,“山上的棚子還沒搭好嗎?”

    小喜子笑著道,“王爺,明日就好了。”

    “那就明天去吧。”

    林逸打了個哈欠,正想說什麼,王慶邦匆匆跑了進來。

    “王爺,”

    王慶邦一邊擦汗一邊道,“聖上下詔,要求所有藩王回京侍孝。”

    “聖上?”

    林逸有氣無力的道,“是哪個聖上啊?”

    到底是他皇帝老子? 還是剛登基的太子殿下——正昌皇帝!

    “下詔的乃是太上皇? ”

    王慶邦憂慮道,“恐怕不出一個月? 旨意就會到三和了。”

    “來就來吧? 還能怎麼樣?”

    林逸沒精打采道,“是雍王能回去? 還是老四、老五、老八能回去?

    明知道是龍潭虎穴,回去不是找死嘛。

    都沒那麼傻。

    不過老大這招倒是毒啊? 到時候一個大不孝的帽子扣過來? 還真不好受。

    天下悠悠眾口,不好堵啊。”

    王慶邦嘆氣道,“正是。”

    “看雍王他們怎麼應對吧,”

    林逸笑著道? “他們不著急? 本王也就不著急,耗唄,誰怕誰啊。”

    “王爺說的是,”

    王慶邦正色道,“太子殿下野心甚大? 恐怕不是好相與的。”

    “野心肯定是有的,”

    林逸笑著道? “老大年齡比我大上不少,可本王也甚了解他? 他沒這個腦子,主意肯定是別人給出的。

    說吧? 還有什麼事沒有?”

    王慶邦道? “太子迎齊庸之女齊淑嫻進宮? 冊封為貴人。”

    林逸道,“果然都是好算計。

    暫時都別管了,我三和還是按照既定計划來,高筑牆廣積糧,生則盡力,死則死耳,怕個球。

    另外替本王給老六寫一封信過去。”

    “代王?”

    王慶邦詫異。

    林逸點點頭,然后道,“告訴他,本王對他甚是想念啊,附帶寄上二斤茶葉。”

    “只有這一句?”

    “那還要寫多少?”

    林逸對小喜子道,“去給王大人准備紙磨,另外記得蓋上本王的印信。”

    兩人躬身退下。

    林逸一直在院子里躺到下晚,太陽沒有那麼毒辣的時候,才出來走動。

    騎在驢子上,看著周邊辛勤忙著夏播的農夫,他突然有點汗顏。

    人家為了趕播種,不顧炎熱,從早忙到晚,也沒叫聲屈。

    自己躺著也能躺一聲毛病出來。

    感嘆歸感嘆,他也沒有奮進的打算。

    就這樣甩著魚竿子,又在河邊晃蕩了一天。

    太陽西斜。

    陳心洛在結了于小春的案子后,早早的從布政司衙門出來了。

    “陳頭,案子都結了,王爺也沒怪罪于你,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汪旭不解的道。

    陳心洛搖了搖頭道,“結了是結了,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這案子沒有那麼簡單,你想沒有想過,陳鶯哪里不來,偏偏來三和?

    我三和這些年雖有發展,可終究是偏僻之地啊。”

    “這.....”

    汪旭左右看了看,見再無旁人,便低聲道,“齊鵬不是說過,柳如煙也是暗衛的人,王爺也讓我等小心查探,你說這陳鶯會不會是過來投奔柳如煙的?

    據說這二人情同姐妹。”

    陳心洛皺眉道,“這倒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這陳鶯去年就來了,我等一直也在盯著柳如煙,並未發現二人有接觸啊?”

    汪旭笑著道,“陳頭,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咱們給發現了,人家暗衛還能算得了什麼密探?”

    “莫漲他人志氣滅志氣威風,”

    陳心洛冷哼道,“什麼人能在我等眼皮子等下蹦跶?”

    汪旭啞然失笑道,“陳頭,盯著的都是些化勁、二品的,暗衛要做點手腳還不簡單?”

    “哼,”陳心洛背著手道,“既然如此,我等晚上就去醇香樓一探究竟。”

    汪旭兩眼放光道,“陳頭說的是!”

    陳心洛笑著道,“你請客。”

    “啥?”

    汪旭懷疑自己聽錯了,急忙追上去,“陳頭,我一個月几個錢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哪里有錢請客!”

    他們的月錢不少!

    但是,白云城賭局眾多,斗狗、斗雞、賽馬應有盡有,每一次賭局,他都忍不住下注。

    每個月的月錢基本都輸了個精光!

    陳心洛大笑道,“就這麼定了!”

    “不能就這麼定啊!”

    汪旭著急道,“咱們得問一問醇香樓能不能賒賬。”

    “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陳心洛白了他一眼,“想想咱們身邊人,誰最有錢?”

    “當然是明月和紫霞姑娘......”

    汪旭毫不猶豫的道。

    倆人管著王爺的錢袋子,能沒錢嘛!

    陳心洛大大咧咧的道,“你要是能把這二位主請過去,那也不是不行。”

    汪旭嘆氣道,“你可別坑我了,那只能找王興了。”

    “王興?”

    陳心洛拍手道,“差點把這老小子給忘記了。”

    三和官兵中,還有誰能比王興有錢?

    畢竟人家老子是三和首富啊!

    汪旭道,“那就這麼定了?”

    陳心洛道,“把麻貴也帶著,就說我和麻貴請他吃飯。”

    汪旭點點頭,又折返回了布政司衙門。

    王興雖然只是個民兵隊長,但是在布政司衙門也是有自己班房的,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把手底下的兩個人罵的狗血淋頭。

    面前的兩個人唯唯諾諾,終究不敢頂上一句話。

    “汪兄弟,貴客,請坐,”

    王興看到汪旭走進來,站起身,然后又衝著手下人道,“愣著干嘛,趕緊倒茶啊!”

    汪旭攔住兩個人道,“不用客氣了,我是來說個事的,說完就走。”

    王興拍著胸脯道,“汪兄弟有何指教,盡管說!

    兄弟洗耳恭聽。”

    汪旭笑著道,“今晚陳捕頭和麻統領在醇香樓設宴,請王隊長務必賞臉。

    本來麻統領想給您發個帖子的,還是我給攔下來的,我想著都是自己家兄弟,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反而生分了。”

    王興懷疑自己聽錯了。

    麻貴與陳心洛請客?

    一個是和王府侍衛統領,一個是布政司衙門總捕快。

    這兩人平常都是不會正眼瞧自己的。

    此刻居然請自己吃飯,而且還是醇香樓!

    由不得自己不高興!

    趕忙道,“客氣了,客氣了。”

    汪旭道,“那就這麼定了,晚上見。”

    “慢走。”

    王興親自把汪旭送出了班房門口。

    天黑下來的時候,月亮還沒來得及冒頭,一片漆黑。

    陳心洛、麻貴等人穿了便服,站在了醇香樓的門口。

    即使是化成灰,龜奴也是識得他們的。

    畢竟是這里的常客,當然不是來消費的,而是來查有沒有買賣人口的,把醇香樓弄得烏煙瘴氣。

    嚇得客人都不敢來了,簡直就是災星!

    “陳捕頭,麻統領....”

    龜奴笑著挨個打了招呼。

    陳心洛笑著道,“今日我等是來談風月的,與公事無關。”

    “.......”

    龜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是好。

    陳心洛踢了他一腳道,“愣著干嘛,趕緊的,把你們這里的姑娘都喊出來,大爺差不了你們錢!”

    “哎!”

    龜奴連忙道,“大爺你里面請!”

    手里的白毛巾一甩,走在前面,把几人迎到了樓上最好的雅間。

    茶上齊,擦手的毛巾丟開,陳心洛對龜奴道,“在門口迎著,看看王興隊長過來沒有,過來后直接帶到這里來就可以。”

    “是。”

    龜奴又騰騰的跑了下去。

    沒多大會,王興上樓來,進了房間,衝著麻貴、陳心洛等人拱手。

    “兄弟來遲,各位哥哥海涵!”

    “都是自己家兄弟,”

    麻貴笑著道,“說這些就客氣了,坐。”

    等王興坐下,他還親自幫著斟酒。

    “不敢,不敢,”

    王興站起身端著杯子,“小弟受寵若驚。”

    麻貴道,“我等來三和,都承蒙王兄弟照應,一直無以為謝,今日就特意設宴,對兄弟您表示一下,不嫌棄簡陋就行。”

    “哥哥,”

    王興大聲道,“你這話說的,純心臊兄弟呢!

    哪里敢讓哥哥破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2 07:04 AM

189、暗衛的秘密

   汪旭笑著道,“兄弟,別啊,你這也是看不起麻統領和陳頭了,一頓飯才几個錢,磨磨唧唧的。”

    “哪里,哪里,”

    王興高興地道,“請給弟弟一個機會,給几位哥哥做臉。”

    不由分說,朝著門口站著的小廝喝聲道,“愣著干嘛,趕緊把你家媽媽喊過來啊!”

    小廝慌張跑出去,不一會儿進來一個濃妝艷抹的老來俏,身后是一長串鶯鶯燕燕的女子,皆對著坐在案首的陳心洛和麻貴等人拋媚眼。

    王興一皺眉,老鴇急忙道,“王公子您放心,如煙姑娘稍后就來。”

    “這還差不多。”

    王興點點頭,隨手點了三個姑娘,全都自覺的在橫座上的汪旭、麻貴身邊坐下,而無人往主座上的陳心洛跟前湊。

    這是規矩。

    坐在主位上的人,通常不是她們能伺候得了的。

    王興從口袋里掏出來好几塊銀子,在三個姑娘面前晃了晃道,“瞧見沒有?

    大爺不差錢!

    把几位哥哥伺候好咯,但凡有一點錯處,這銀子啊,大爺寧願扔水里聽個響,也不給你們,明白沒有?”

    他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從南州到岳州,再到三和,就沒有沒去過的青樓,里面的道道門清。

    伺候酒、唱曲的錢,伙計們拿一份,掌櫃拿一份,剩下的悉數都落入了領姑娘們出來的老鴇口袋里,姑娘們想摳都摳不出來。

    姑娘們都拼命的想把客人留住,這樣才有客人肯打賞兩個錢,自己買個胭脂水粉或者小裳。

    對陪酒唱曲,她們都不甚熱心。

    即使他王興再有錢,姑娘們對他也是對平常客人一樣,不管怎麼樣殷勤,王興高興了,又不能把她們娶回家做小妾,頂多豪氣一把,多點消費,可是錢都是進了媽媽口袋里。

    與姑娘們左右不相干。

    反正做好做壞都是一個樣。

    所以,王興把話說到了前頭,不丟人,反而凸顯了自己的財力。

    伺候好了,另外有打賞。

    “謝王公子!”

    三個女子喜不自勝。

    王興得意的坐在汪旭的下首,等著邊上的白淨女子給自己斟滿酒后,笑著道,“承蒙各位哥哥看得起,實在是不勝感激啊!”

    陳心洛笑著道,“客氣了。”

    話音剛落,門口的卷簾拉起,款款走進來一個明艷的女子,她對著几人躬身道,“原來是陳捕頭、麻統領,如煙給各位見禮了。”

    陳心洛笑著道,“都是老熟人,何必見外,如煙姑娘請坐。”

    柳如煙輕移蓮步,隨風擺柳,緩緩走向陳心洛邊上的座位。

    汪旭睜大眼睛看著,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王爺說的對,這女子果然是天生妖孽,看的人心癢癢的。

    但是,包括王興在內的三和土豪們,也只敢找她陪著喝喝酒。

    畢竟,傳聞這是和王爺的女人。

    誰敢不要命了?

    柳如煙坐在陳心洛的右手邊。

    等身后的侍女給斟滿酒杯后,她舉起杯子道,“奴家先敬陳捕快一杯。”

    “多謝。”

    陳心洛同樣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柳如煙喝完后,再次站起身舉杯道,“麻統領,奴家也敬你一杯。”

    然后又依次同汪旭、王興喝了一杯。

    汪旭笑著道,“吃菜,別光顧著喝酒。”

    眾人歇了半晌,王興又學著柳如煙,挨個敬了一番。

    酒過三巡。

    汪旭開始有意無意的談起了最近發生的案子,之后就不自覺的聊到了陳鶯。

    柳如煙的臉色陡然變換了一下,隨后恢復正常。

    “這陳鶯只是個小小的五品,”

    麻貴冷哼道,“居然讓南州暗衛指揮使親自來追殺,再怎麼樣,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子,這里面的事情太可疑了。”

    柳如煙的的嘴角再次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五品?

    還是小小的?

    這是有多看不起五品!

    要知道,放眼天下,五品是可以橫著走的。

    但是,隨即想到這里是三和,又不禁嘆氣。

    她完全想不明白,這三和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高手!

    難道這會元功真的這麼了不起?

    連個老嫗都能化勁?

    汪旭笑著道,“這焦恩也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敢在我三和撒野,最后還不是被陳頭一刀剁了腦袋。

    只能拋屍荒野喂野狗了。”

    焦恩死了?

    柳如煙心駭!

    那可是七品巔峰,怎麼可能被人隨意一刀殺了呢?

    即使對上陳心洛,哪怕不勝,也不至于逃跑不了。

    除非,和王府那個死太監出手了!

    陳心洛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柳如煙,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酒喝到酣處,柳如煙看了看王興,又看看汪旭和麻貴,突然出聲道,“小女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汪旭站起身,攬住王興的肩膀,舌頭跟打結似得,結結巴巴道,“兄弟,人有三急,哥哥不熟悉這里,你給哥哥帶路。”

    王興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道,“弟弟一定陪著你,多大個事。”

    兩人出去后,旁邊的女子也跟著出去了。

    這點眼力勁都沒有,早就讓人給打死了。

    偌大的雅間,一時間只剩下柳如煙和麻貴、陳心洛三人。

    陳心洛笑著道,“柳姑娘,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我等也是老熟人了,沒有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你說是不是?”

    柳如煙把手中的酒再次一飲而盡,咬牙道,“其實你們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我也知道你們知道我的身份。”

    麻貴皺眉道,“姑娘為何如此說?”

    “我剛來三和的時候,見到王爺對我的態度,我開始還有不解,和王爺一向是憐花惜玉之人呢,與之前在安康城的態度就突然不一樣了,”

    柳如煙淡淡地道,“接著發現有人盯著我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泄露了。”

    陳心洛鼓掌道,“姑娘果然是慧心麗質之人,不錯,姑娘的身份在我等這里算不上秘密了。”

    他不得不佩服齊鵬。

    如果不是齊鵬,他們也決然想不到這樣嬌滴滴的女子會是暗衛的人。

    麻貴接著道,“我們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姑娘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姑娘就不怕?”

    “怕?

    當然怕,”

    柳如煙恨聲道,“可死在你們的手里,總比死在暗衛的手里要强上許多。”

    陳心洛與麻貴對視一眼,麻貴道,“姑娘,這話如何說?”

    “不瞞二位,陳鶯來三和是投奔我的,”

    柳如煙突然淚如泉涌,“只是想不到,最終還是我害了她,魂斷三和,我也沒有機會送她最后一程。”

    “姑娘節哀,”陳心洛遞過去手帕,面無表情的道,“在下砍了焦恩的腦袋,也算是為她報仇了。”

    “多謝陳捕快,”

    柳如煙擦了眼淚,慘笑道,“你們能想象的到當得知自己的恩人便是自己的仇人的時候,這是什麼感受嗎?”

    陳心洛和麻貴沉默不語。

    柳如煙繼續道,“陳鶯得知自己的親生父母皆是被江重殺害后,整個人痛不欲生。

    好在她在暗衛這麼多年受到的教導是遇事冷靜,沒有急著去找江重報仇。

    我二人自小交好,情同姐妹,她便悄悄出了安康城,來到了三和。

    我聽到這種事情后,自然也氣憤異常。

    自小,我也是孤儿,江重說我父親上山采藥,摔下了懸崖,母親抑郁成疾,也跟著去了。

    我便有了懷疑。

    我二人調查出一個暗衛驚天的秘密出來。”

    陳心洛沉聲問道,“什麼秘密?”

    “你們可曾想過,暗衛為什麼有這麼多好手?”

    柳如煙反問。

    麻貴道,“這我倒是聽人說過,暗衛很少從外面招人手,跟那些名門大派一樣,從孩子開始練起,保證他們對暗衛忠心不二。”

    柳如煙道,“武學一道,二位覺得是天分重要還是勤苦重要?”

    “自然是天分。”

    麻貴回答的毫不猶豫。

    他想到了洪總管、瞎子、小喜子、葉秋.....

    自己這些人再是怎麼努力,也是沒法追趕上的。

    “你們可又知暗衛最神秘的是什麼地方?”

    柳如煙接著問。

    陳心洛道,“自然是暗衛的大牢,據說許多人進去了,都甭想著出來,可謂是有死無生。”

    “不是,”

    柳如煙道,“暗衛最重要、最神秘的乃是育嬰堂。

    網絡天下最有天分的孩子,授其武藝,最后為暗衛所用。

    這些孩子表面上都是孤儿,其實卻都是被暗衛殺光了家人。”

    “什麼!”

    麻貴與陳心洛目瞪口呆!

    “怎麼?

    你們也想不到天下居然還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吧?”

    柳如煙凄然道,“當我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差點瘋了。”

    陳心洛恨聲道,“以暗衛的實力,如果他們要招孩子過去,他們父母又豈能不同意,何必用如此手段!”

    “因為他們需要的殺人的工具,沒有羈絆,沒有感情,”

    柳如煙的眼淚水又下來了,“暗衛中的驛卒都是孤儿。”

    暗衛的驛卒既負責送信,也負責給人送葬。

    麻貴嘆氣道,“難怪暗衛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陳鶯,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忠心耿耿的手下都會變成仇人,暗衛也就不復存在了。”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陳心洛看向柳如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2 07:10 AM

190、三省吾身

  “不,”

    柳如煙輕輕搖了搖頭,“如今麻統領和陳捕快都已知道,和我就沒有區別了,你們一樣危險。

    暗衛又如何能放過你們?”

    麻貴哈哈大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與陳捕快不往外說,姑娘還要往暗衛告密不曾?”

    柳如煙道,“我與暗衛已然決裂,自然不會告密。

    可是自從二位進入醇香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機密甚大,暗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的。”

    “來了正好,正愁找不到他們,只要他們敢動手,自然讓他們有去無回。”

    陳心洛臉色陡變,倒不是怕,而是氣憤,想不到暗衛的人居然還敢留在這里!

    只是大多喬裝打扮,一時間無從查找。

    柳如煙端起酒杯,又重重的悶下去一口,淡淡地道,“二位還是小心的好,暗衛的手段,我比二位要了解的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麻貴笑著道,“那就多謝了,這里是三和,暗衛再是猖狂,也甭想蹦跶。”

    柳如煙猶豫了一下子,站起身,朝著二人躬了躬身子道,“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二位應允。”

    陳心洛與麻貴對視一眼,然后道,“姑娘請說,如果能做到的,在下一定盡力。

    如果做不到,也請姑娘海涵。”

    “我想見王爺,”

    柳如煙一字一句道,“還望二位代為引見。”

    “見王爺?”

    麻貴皺了皺眉頭,嘆氣道? “這種事恐怕不是我二人能做主的。

    再說? 姑娘自可進府找人通報,何須我二人傳達?”

    柳如煙再次躬身道? “只盼二位向王爺傳達? 至于王爺見不見,想必王爺心中自有決斷。”

    麻貴道? “行,但是得看情況? 我得撿著王爺心情好的時候說? 要是趕著王爺心情不好,你啊,就慢慢等著吧。”

    “如煙明白,”

    柳如煙笑著道? “麻統領多費心了。”

    說著從衣袖里掏出來兩張銀票? 放在了桌子上。

    麻貴毫不客氣的揣到了自己口袋里。

    和王爺說過的,只要不把他給賣了,在外面千万不要虧待了自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柳如煙笑著道,“全擺脫二位了。”

    陳心洛拱手道? “我等自然竭盡全力。”

    汪旭回來,先從簾子里伸出來了腦袋? 見三人談妥,便重新坐下。

    几個人又重新喝了一番? 此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也就不再多坐逗留? 拱手告辭了。

    王興丟下兩塊銀子? 引得几個女子道謝不止。

    此刻卻是醇香樓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

    許多人坐在大廳里? 把女子抱在腿上,帶著强烈的好奇心,正准備伸手探索一下人体的奧秘,突然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三人,樓上樓下一時間鴉雀無聲。

    一個是布政司衙門捕頭、一個是民兵隊長,一個是和王府侍衛統領!

    最不濟的汪旭,那也是和王爺的眼前人。

    可都是三和的煞星啊!

    隨便得罪一個都不是好受的!

    等四人的身影出了醇香樓,所有人長舒一口氣。

    王興的兩個屬下一直在門口候著,見他出來,立刻牽馬過來。

    麻貴笑著道,“今日讓兄弟破費了,著實不好意思啊。”

    “客氣,客氣,”王興高興地道,“能與几位哥哥一起酣飲,實在是人生快事!”

    陳心洛道,“你們隊長喝多了,趕緊扶上馬,回去歇息。”

    兩個屬下胳膊交叉成“井”字形,王興踩上去,翻身上馬,拱拱手后,策馬而去。

    兩個屬下也趕忙上馬緊跟了上去。

    陳心洛三日人沿著長長的街道往回走,汪旭不時的把手往麻貴的胸口里伸。

    麻貴拍下他的手,沒好氣的道,“干嘛,干嘛!”

    “麻子,你可別裝啊,”

    汪旭笑嘻嘻道,“我可親眼瞧見了,銀票你揣懷里了,見者有份啊,你可不能獨特。

    陳頭,你說是不是?”

    麻貴踢了他一腳道,“你小子倒是眼尖。”

    陳心洛道,“他說的對,見者有份,趕緊拿出來吧,別藏著掖著了。

    身為花魁,出手應該不會那麼小氣的。”

    麻貴在兩人的注視下,停住腳步,依依不舍的從口袋里掏出來銀票,故意朝著身心吐了一口唾沫,總共就那麼几張,但是還是認真一張張數起來。

    汪旭湊腦袋過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數,等他數到最后一張的時候,便低聲笑道,“這麼多銀票,才一千兩,也忒小氣了些。”

    “咱們三個人平分下來,”

    麻貴沒好氣的道,“抵得上你一年的月錢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一人一百三十兩,剩下十兩,明天啊,咱們再搓一頓。”

    汪旭和陳心洛都滿意的點了點頭。

    麻貴從口袋里掏出來零散的銀票,遞給了汪旭,然后勸誡道,“省著點花,你還沒成家立業,再不存點錢將來可怎麼辦?

    別再去賭了,沒好下場,真生出什麼事來,總管可饒不了你。”

    汪旭嘆氣道,“這還用你說,總管早就警告過我了,說我與那些商人走得太近了。

    吾日三省吾身,有米乎?

    有水乎?

    有柴乎?”

    “你的閑事我們也懶得管,自己有點數就行,不然真像王爺說的,凡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你一件都解決不了。

    還是安心做事吧,”

    陳心洛拍拍他的肩膀,“現在別急著回府,趕緊去安排十几個好手,把醇香樓盯死了,如果柳如煙在死在這里,我等就成笑話了。

    不然都會以為我三和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汪旭道,“焦恩都死了,無非剩下一些蝦兵蟹將,我就能解決了,何必那麼大張旗鼓。”

    麻貴又踢了他一腳,罵道,“小心無大錯,別磨蹭了,你從衛所調五名七品,我再把余小時那兩個呆子招呼過來,到時候七個七品,除非大宗師親來!”

    三和窮。

    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這方面了,調動起來的高手,完全有可能比一個安康城還多。

    “行,我現在就去。”

    汪旭說完后就疾馳而去。

    不一會儿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2 12:12 PM

191、真人不露相

  麻貴突然道,“你這是想把小子留在衙門里?”

    汪旭原本是留和王府的,偶爾在和王爺跟前伺候,只是被陳心洛借過去以后,就沒再回來過。

    陳心洛嘆氣道,“也是為他好,不長心眼的玩意,再留在府里,早晚會讓總管給打死。

    何況,你也管不住他,在我這里,好歹肯聽我兩句。”

    “這倒是,”

    麻貴笑著道,“以前都是在一起玩的兄弟,面子有時候抹不開。”

    其實讓汪旭跟陳心洛身后,他也跟著少了麻煩。

    陳心洛道,“他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哦,對了,王成那小子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可不能由著他在外面敗壞王爺的名聲。”

    “這不用你說,我自然都會做,”

    麻貴冷哼道,“早就想找機會收拾他了,你放心吧,主意我都想不好了,就讓余小時和阿呆這兩個呆子去。

    把他揍了,他也說不出什麼,打又打不過,說理又沒法說。”

    “還別說,你這招可以,就這麼辦吧。

    哪怕是找到王爺那邊,王爺也不會懲罰這倆呆子,”

    陳心洛拍手道,“這倆貨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實在不行,葉秋或者瞎子也可以。”

    “葉秋那小王八蛋可不會聽我的,”

    麻貴沒好氣的道,“瞎子還差不多。

    你說這瞎子功夫到底有多高,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呢?”

    瞎子是跟著他們一起從松陽來三和的,因為沒有眼睛,行走不便,一路上他照應了許多,后來到了和王府,他也照顧的甚好。

    哪怕是最后進了孤儿院,他也沒有少了關照。

    雖然這些都是和王爺要求做的,但是瞎子也必須念他好。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孩子成長的這麼快!

    不知不覺中就成了高手,讓人不敢置信。

    “這就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陳心洛跟麻貴一樣,很慶幸當初沒有虐待過瞎子。

    “我突然看明白了......”麻貴莫名嘆氣道。

    “看明白什麼了?”陳心洛不解。

    “你看看瞎子、總管,還有葉秋這王八蛋,”

    麻貴嘆氣道,“欲練神功,身上總得缺點什麼.....”

    陳心洛笑著道,“那葉秋缺什麼?”

    “王爺說了,葉秋缺人性。”麻貴回答的毫不猶豫。

    “說的挺對啊.....”

    陳心洛居然無法反駁。

    走著走著,他突然止住了步,麻貴也跟著站住了,漆黑的夜空中望了兩望。

    麻貴罵道,“王坨子你要是敢再裝神弄鬼,信不信我抽你。”

    “別,別,”

    黑暗中,從邊上的屋頂上跳下來一個黑影,“我就鬧著玩呢。”

    陳心洛呵斥道,“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王坨子訕笑道,“頭,你不是讓汪旭傳話調人手盯著柳如煙嘛,我這就來了。”

    陳心洛沒好氣道,“其他人呢?”

    王坨子道,“我腿腳快,就先來了,他們磨磨蹭蹭的,還在后面呢。”

    陳心洛的道,“只要七品之上的,你來做頂什麼用?”

    王坨子道,“頭,我跑的快,打探消息還是有點用的。”

    “你可悠著點,少蹦跶,”

    麻貴罵道,“別讓巡夜的兄弟誤會了,給射成刺蝟,你連哭都沒機會。”

    “......”

    王坨子愣了半晌。

    他怎麼沒想到這個事情呢!

    真是大意了啊!

    “行了,”

    陳心洛朝他擺擺手,“盯緊一點,柳如煙出了事,肯定扒你皮。”

    “曉得了。”

    王坨子一溜煙的跑了。

    陳心洛笑著道,“過些日子我也得讓田世友幫我把家里人接過來了。”

    “這麼著急?”

    麻貴詫異的道,“之前不是說暫時不接嗎?”

    “今時不同往日,”

    陳心洛背著手,一邊走一邊道,“你麻侍衛已經是麻統領,我一無名小卒,居然也成了什麼勞子總捕頭。

    你不是曾經的你了,我也不是曾經的我了。

    王爺欲成大事,我等不能給他添堵。”

    “哈哈......”

    麻貴大笑,“你小子現在考慮的越來越長遠了。”

    他們原本就是和王爺的親近人,如今又領兵,將來也有可能手握實權。

    如果將來王爺的敵人要對付王爺,肯定要從他們這些身邊人下人。

    而他們這些身邊人几乎各個都有家人,這些都是他們的死穴。

    為了以防万一,還是提早把家人接過來為好。

    省的以后自己這些人被逼迫做錯事。

    陳心洛接著道,“韓德慶、包奎的家里人馬上也要到了。”

    “這是商量好的?”

    麻貴是緊隨著孫邑,第二個人把家人接來三和的,倒是從來沒有與人商量過。

    陳心洛搖頭道,“都不是傻子。”

    第二日一早。

    林逸吃好早飯,趁著天不熱就去釣魚了。

    麻貴幫著穿餌,提桶,等林逸喝水的功夫,得著機會把柳如煙的事情說了一遍。

    “殺人全家,還把人培養成殺人,”

    林逸恨聲道,“暗衛的無恥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麻貴道,“屬下已經派人在醇香樓暗中把守,保證這柳如煙不出意外。”

    “你們几個挺不錯的啊,一人賺了三百多兩銀子,”

    林逸笑著道,“讓柳如煙過來吧,誰讓你拿了人家的錢呢。

    既然拿人錢財了,就得替人辦事,這是最基本的素質。”

    手底下的人拿別人的錢,他沒有意見,又不能高薪養廉,管的太死,誰還肯跟他混?

    忠義之士也得吃飯,也得養老婆孩子。

    當然,前提是不能損害他的利益,不能違三和律法,不能昧良心。

    還有一個就是不能貪,貪布政司的錢,貪他的錢。

    這些都是底線。

    麻貴陪笑道,“王爺說的是。”

    林逸接著道,“保護好她也是對的,不然死在三和,本王多沒面子,讓葉秋去貼身跟著。”

    “是。”

    應話的是小喜子。

    漸漸地熱起來,林逸站起身,麻貴幫著收起來魚竿。

    回到府里,林逸早早地把中飯吃了,帶著一群人往山上避暑去了。

    他對小喜子選的地方很滿意。

    地勢開闊,風景如畫,熱了的時候,走几步路旁邊的就是山溪,可以衝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2 12:18 PM

192、棄暗投明

  木頭搭的涼棚,竹子做的床雖然簡陋,但是舒服啊!

    山上涼風習習,真要去衝澡,還有點涼嗖嗖的。

    他躺在竹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府里睡覺可沒在這里舒服,入夏以來,熱的就沒睡過什麼好覺。

    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低眉順眼站在他對面的柳如煙。

    “你們也真是的,如煙姑娘過來了,也不知道早點喊醒本王,讓如煙姑娘久等了,再怎麼樣也得給如煙姑娘搬個椅子,”

    林逸衝著小喜子訓斥了一句,然后又對著柳如煙道,“真不好意思,春困夏乏,這不知不覺局睡著了。”

    “王爺客氣,”

    柳如煙欠了欠身子道,“王爺肯見小女子,已經是小女子的造化了。”

    “這話說的好像本王多刻薄似得,”

    林逸接過小喜子的茶盞,輕抿一口道,“本王這里,如煙姑娘想來,自然隨時可以來,何必還讓人傳話呢。”

    “不敢,”

    柳如煙直接跪下道,“小女子欺瞞王爺,罪該万死。”

    林逸笑了。

    不管這女人心里怎麼想的。

    但是這態度很讓人受用。

    “起來吧,”

    林逸再次捧起茶杯,笑著道,“那邊有個椅子,自己坐吧,有什麼話直接說。”

    “請王爺為小女子做主,”

    柳如煙依然未起身,跪著道?    “暗衛草菅人命?    傷天害理,實當罪該万死!

    請王爺為我等伸冤!”

    林逸道?    “本王遠在三和?    朝中的事情又豈是本王能做主的?

    你真要申訴,你應該進京找聖上?    也就是我那位大哥。

    眼前啊,都是他說了算。”

    柳如煙道?    “小女子恐怕剛出三和?    就得死于非命。”

    “本王問你,”

    林逸好奇的道,“你身為江重的義女,在暗衛中是什麼職位?”

    柳如煙道?    “小女子與陳鶯一樣?    乃是行首,領千戶俸。”

    “行首,刺探消息的?”

    “正是,之前小女子負責的便是南城,”

    柳如煙如實道?    “與驛卒一樣,自小為暗衛所撫養長大。”

    “驛卒又是做什麼的?”

    林逸接著問道。

    “驛卒乃是暗衛的殺手?    是暗衛最大的殺手锏,很少為外人所知?    其戰力在緹騎之上。”

    柳如煙跪直了身子道。

    “殺手?”

    林逸想著這驛卒大概和齊鵬的剃頭是一個性質的。

    柳如煙道,“正是。”

    “只要你在三和一日?    本王就保你一日安全?    ”

    林逸淡淡地道?    “本王一向說話都是挺好使的。”

    “謝王爺!”

    柳如煙凄然道,“王爺,那些冤死的人就白死了嗎?”

    林逸道,“這種事情本王倒是想管,也得看本王有沒有那個能力吧?”

    柳如煙默然不語。

    林逸擺擺手道,“就這麼辦吧,少出門溜達,不然出現個什麼意外,本王也沒轍。”

    “小女子知道了。”

    柳如煙黯然走了。

    林逸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對身旁的麻貴道,“盡快把那些暗衛的人找出來,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晃蕩,本王沒有一丁點安全感。”

    “王爺放心,”

    麻貴表忠心道,“屬下一定在三日內全部找出來。”

    “那便好了。”

    林逸點點頭。

    下晚的時候,太陽落山,空氣也沒有那麼悶熱了。

    他便帶著人下山。

    剛走上大道,便看到一對迎面而來的三和官兵。

    “一二一!”

    訓練的口令聲驚起了山澗的小鳥。

    步伐整齊統一,精神氣飽滿。

    林逸對何吉祥的訓練愈發滿意了。

    天色慢慢的黑下來。

    按照和王爺的命令,葉秋貼身保護柳如煙,此刻他百無聊賴的斜靠在房間窗台邊上,不時的朝著樓下張望一下。

    在醇香樓對面賣草鞋的阿呆一邊啃著豬蹄子,一邊對著他咧嘴笑。

    “葉公子果然是正人君子。”

    柳如煙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

    自己剛才要換衣裳,自然要攆葉秋出去。

    想不到葉秋依然一動不動,說和王爺的命令是貼身保護,她不能離開他的視線,否則就是違背了王爺的命令。

    柳如煙氣急。

    好在她在風月場上是廝混慣了的,也不拘小節,真當面脫了小裳。

    令她想不到的是,葉秋居然都沒有正眼看她一眼。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他的眼中,也許只是個物件,也許只是個屍体,居然不能在他的心里掀起一點漣漪。

    如果不是出于對自己的自信,她當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夜之間變老了,變丑了,沒有了以往的魅力。

    好在,她想起來關于這位三和第一劍客的傳說,凡是影響了他劍心的人,他都勢必要殺之而后快!

    “君子?”

    葉秋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柳如煙不以為意道,“葉公子,你要是累了,就上床歇息一會吧。”

    “你耽誤了我練功,”

    葉秋嘆氣道,“睡覺值當什麼。”

    “皆是小女子的錯,”

    柳如煙笑盈盈道,“承蒙葉公子厚愛,小女子置一桌子酒席,算是給公子賠罪吧。”

    “沒功夫。”

    葉秋再次轉過頭,這次又看到了阿呆身邊的余小時。

    兩人同時衝他揮手。

    柳如煙氣的輕咬貝齒,這樣的男人真的是油鹽不進啊!

    深夜。

    葉秋盤坐在柳如煙的房間里。

    正修功之時,眼睛猛地睜開,騰的站起身。

    柳如煙問道,“葉公子,怎麼了?”

    她雖然是煙花女子,可依然是處子之身,深更半夜,房間里多個男人,還是不怎麼習慣,一時間睡不著,見葉秋起身,便急著追問了一句。

    不等葉秋回話,她便聽見了一陣吵鬧聲,隱約間聽見有人喊走水了。

    “老老實實地睡你的,”

    葉秋拎起茶壺,給杯子里倒滿,一邊喝一邊慢慢悠悠的道,“除非大宗師親來,否則你死不了。”

    “謝葉公子。”

    柳如煙這時候才想起,眼前這男子是九品巔峰!

    即使是江重親來,也沒什麼用處。

    接著,她又聽見了廝殺聲。

    突然,她抓起懸掛在蚊帳邊上的劍,大聲道,“葉公子,有人來了。”

    “除非是八品巔峰。”

    葉秋依然是一動不動,守在窗戶底下的是兩個七品巔峰的呆子。

    兩人同時揮舞起錘子的時候,自己有時候也得費點手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2 12:23 PM

193、想家的人

  廝殺聲中最響亮的果然是那兩個呆子,他似乎還聽見了錘子的破空聲,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聲。

    底下喊叫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

    砰砰兩聲,窗戶被火把砸中了,窗門大開,火把在屋子里燃起來。

    葉秋站起身,拿了插在花瓶里的花枝,在手中一顫,火把熄滅,兀自冒著煙。

    抬起頭看到正飛進來的火把,又是一提花枝,火把在半空中又原路落回了窗外打斗的人群中。

    他站在窗口,看著底下烏泱泱的一片人,手執火把、大刀正對著兩個呆子圍攻的同時,不忘往樓上扔火把。

    他皆一一掃落下去。

    看到站在窗口的葉秋,五六個人縱身舉刀扑了過來。

    葉秋拿樹枝當劍,直接朝著几人橫削,几人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紛紛落地。

    柳如煙看得心驚不已。

    剛剛那几人可都是三品、四品,皆是暗衛中的好手,想不到在此人手中居然沒走過一招!

    而且,他用的是柔軟無力的花枝!

    此人功力可以說是深不可測。

    “一二一…….”

    “官差辦案,閑雜人等避讓!”

    不遠處火把彙聚的一條長龍,由遠及近。

    三和捕快來了。

    迅速地以壓倒性的優勢平息了這場刺殺。

    “五十多人,一個活口都沒有?”

    陳心洛臉色鐵青。

    “頭,”

    汪旭無奈的道,“這些人對自己真夠狠的,一見事不可為,要麼自己抹了脖子,要麼咬牙,把牙齒里面藏的毒藥給咬碎了,直接毒發身亡。

    想阻攔都沒機會。”

    “這便是暗衛了,”

    柳如煙好像見慣了似的,臉色平常,“任務失敗不做俘虜。”

    “可真舍得下手,”

    汪旭縮著脖子道,“我就沒膽量朝自己抹那一刀子,疼不疼啊。”

    陳心洛道,“有逃跑的沒有?”

    “頭,這你就放心吧,”

    汪旭接著道,“這里進進出出的? 哪怕是一只蚊子都要仔細瞧出公母? 保證沒有一個人逃出去。”

    “不能放松,繼續盤查? 勢必要把暗衛在三和的勢力連根拔起? ”

    陳心洛咬牙切齒的道,“三和? 他們就不該來。”

    三和捕快收攏完屍体,接著辛苦的便是白云城打掃衛生的環衛工了。

    三更半夜的? 抬水清掃路面的垃圾、血跡? 二十几個人一直忙到天明。

    孫邑的老娘也是環衛工的一員,畢竟全家五口人,在三和要吃要喝,不能全指望儿子。

    做環衛工? 雖然累了一點? 一個月好歹有几十個銅板,能補貼一點家用。

    到家后,她老頭子孫渡已經做好了早飯,滿滿的一鍋粥,招呼她吃飯? 她捂著嘴擺擺手道,“吃不下去。”

    打掃衛生的時候? 早就被那血腥味惡心壞了,現在吃什麼都想犯惡心? 實在是吃不下去。

    孫渡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實在不行? 咱就不干了? 三個半夜地去打掃衛生? 這純心不讓人安生啊。”

    他是趕車的老把式,在哪里都能混口飯吃,如今就幫著白云城商戶運送貨物,一個月怎麼也能掙一兩銀子。

    所以說話底氣倒是十足。

    “是啊,不行就別做了,”

    孫邑打著哈欠從里屋出來道,“咱不差你那几個銅板。”

    他有點后悔去做什麼勞子教頭了!

    官兵總教頭,聽著風光,讓人看上去也場面,實際上沒油水!

    一個月的月錢都沒王府侍衛多。

    更遑論與之前做門子相比了。

    做門子的外快多,要不然他也不能起這麼大的宅子。

    孫老太道,“你說的容易,家里哪里不是開銷了?

    你那點月錢夠你在外面應酬隨份子嗎?”

    孫邑訕笑。

    老娘說的對,根本就不夠!

    認識的人越多,交際面就越廣,別人娶老婆、辦喪、生孩子、過壽,都得隨禮。

    要不然別人都去了,就自己不去,像什麼樣子?

    他可是官兵總教頭!

    要臉面不要了?

    這就是大人物的煩惱啊。

    他終于明白那些官員為什麼要拼命貪錢了,沒錢行嗎?

    上官不得給你穿小鞋?

    以后活不活了?

    和王爺都感慨過: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孫渡擺擺手道,“行了,別說了。

    按我說,這里比安康城好多了,房子住著大,寬敞,后院子自己種菜,養牲口,不用另外買菜了。

    親戚們也不打交道了,省了多少花銷。

    這里啊,做啥事都有規矩,要少受多少窩囊氣。

    人一輩子啊,圖個什麼,不就圖個舒坦。”

    “你咋不說天熱,連布料錢都省了?”

    孫老太白了他一眼后,進屋補覺去了。

    孫成耷拉著腦袋,萎靡不振地走到院子里,孫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趕緊洗漱,吃早飯,然后去坐船,晚了就沒船了。

    到了放鳥島好好做,別丟了我的人,那可是我貼了老臉找你韓德慶大哥求過來的。

    你要是再不上心,我以后可就不管你了。”

    弟弟來三和這麼長時間,他對弟弟繼續科舉已經不抱希望了。

    何況,眼前朝廷的形勢他也是清楚的,做了官又能怎麼樣?

    干脆求著韓德慶,幫著弟弟在市舶司謀了一份書辦的活計,好歹有月錢,餓不死人,總比在家里呆著强。

    “知道了,”

    孫成嘆氣道,“想我滿腹經綸,如今居然淪為一小吏,可悲可嘆啊。”

    孫邑咬牙道,“少放屁,去了就好好做,遇到事情就聽你韓大哥的,要是聽見你犯倔,我非過去揍死你。”

    “是啊,”

    孫渡叮囑道,“你大哥說的沒錯,你年輕沒經過事,切莫衝動,還是要多請教人。”

    “哎呀,我這腦袋真是健忘,忘記你今日要走了。”

    原本准備補覺的孫老太又從屋里出來了。

    開始幫著孫成收拾大包小包,一邊收拾一邊眼淚水就跟著出來了,“你說你一個人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怎麼是好。”

    孫渡沒好氣的道,“孩子都多大了?

    有本事你栓腰帶上。”

    “你這老頭子好狠的心,那也是你儿子啊。”

    孫老太的眼淚水越來越多。

    爺三個一臉無奈。

    孫成借口洗涮,趕忙逃開了。

    等他吃好早飯,穿戴整齊,他老子和哥哥已經套好馬車,幫他把行李放了上去。

    剛踏出屋門,便被他老娘一把拉住,老太太朝著外面張望了一眼,偷偷摸摸地把一個手絹包裹著的銀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外面不比家里,什麼都要錢,多帶上一點,窮家富路總是沒錯的。”

    “我這有,夠花了。”

    孫成見老太太欲哭,只能無奈接了。

    方皮趴在牆頭上,把這一切都瞧在了眼里,突然眼前一酸,從牆頭上下來了。

    心里憋著一口氣,實在是出不來。

    孫家父子趕車到了西江邊上,早已有一艘客船停在了岸邊。

    隨著放鳥島與白云城的往來愈發頻繁,有聰明人購了客船,做往來的生意。

    每個月只有三趟,都是在固定時間候客。

    此刻岸邊已經排上了几十號人。

    放鳥島現在是自由港,往來大船多,上貨下貨,需要極多人,去了不愁找不到活計。

    這個時候,才凸顯出孫邑這教頭的用處,他只跟船家交代了一聲,就和他老子幫著弟弟把行李提上船,為了防止逃票,是不准一般人輕易上船的。

    孫邑等他老子對孫成交代了一番后,才下船。

    看著大船漸漸遠去后,兩人才折返回家。

    太陽高掛,白云城又進入了燒烤模式。

    方皮眼睛紅腫,無精打采。

    洪安陪他坐在河岸邊,良久才問,“你怎麼了?”

    “我想阿娘了。”

    方皮的眼淚水再次出來了。

    洪安默然不語。

    她不知道是該想,還是不該想。

    看著哭出來響聲的方皮,她遞過去手帕道,“你阿娘打你嗎?”

    “嗯。”

    方皮抽噎著點了點頭。

    “那就別想了,”

    洪安道,“她打你,你為什麼還要想她?”

    方皮高聲道,“我阿娘是世界上最好的!”

    “我也想家了,”

    洪安兩只胳膊抱著膝蓋,腦袋枕在胳膊上,”但是,我就不想回去。

    從小,爹打我,娘而已打我,把我打得可狠了。

    我娘讓我去死,我沒死,把我賣給了師父。

    我叫洪安,不姓孫了。”

    方皮擦下眼淚,紅腫著眼睛道,“那你恨你娘嗎?”

    他與洪安認識了有三年,第一次聽洪安談到自己的家里人。

    “恨。”

    這一次洪安回答得毫不猶豫。

    眼淚水順著清秀的臉龐滑落了下來。

    兩人說話間,聽見了哭聲。

    回過頭,余小時和阿呆早已哭成了淚人。

    方皮問,“你們又怎麼了?”

    阿呆道,“我也想阿娘了。”

    余小時一邊用胳膊擦眼淚一邊道,“阿娘的蚵仔煎做得可好吃了。”

    “那我們都不想了吧,”

    方皮强笑道,“我們去攆猴子吧。”

    第一個站起來身來。

    自從和王爺下令驅趕猴子以來,白云城的人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見著猴子就打!

    白云城苦“猴”久已!

    現在閑著沒事就是吃飯、睡覺、打猴子。

    短短數日,白云城方圓几里地,已經找不見一只猴子了。

    基本都往更深處的老林子里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2 12:29 PM

194、女捕快

  除了那些被豢養起來耍猴戲的。

    現在的白云城廣場上,愈發熱鬧得很,從早到晚,都有耍猴的,賣把式,演雜技的,唱小曲的,其中大多都是從北邊逃難過來的。

    白云城比他們想象中的好太多,掙錢多少先不說,最主要的他們得到了以往從來沒有過的“安定”。

    靠手藝吃飯,從來沒有捕快、街痞流氓來找他們麻煩。

    交完所謂的垃圾清理費后,每日掙得的錢都是歸自己的!

    這放在以往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在這里是真正的太平日子!

    當然,偶爾進大戶人家表演,也免不了被人瞧不起。

    不敢,他們卻不以為意。

    畢竟他們是靠討主顧歡笑吃飯的,挨兩句罵算什麼?

    這也不代表他們就是窩囊好欺負的。

    白云城的規矩,他們比本地人還熟稔,誰敢把他們逼急了,他們就花一個銅板找訟師,直接告上去!

    所以,布政司衙門的官司越來越多。

    善琦實在疲于應付,干脆知會王爺后,把石泉給拉了過來。

    石泉畢竟是做過雍州通判的,在訴訟這一塊比善琦强上不少。

    有時候,善琦不懂的案子,還要請教石泉。

    現在布政司衙門,是二人輪流坐堂,時不時的謝贊、陳德勝等人還會過來幫著審兩件案子。

    有些案子,一天兩天還判決不了,又不能直接送去砍頭或者勞改。

    原來都指揮使司的監獄已經滿足不了需求了,不得已又在距離布政司附近新建了監獄。

    如今三和監獄,已經成了不少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以為喜歡來布政司衙門溜達瞧熱鬧的人都愈發少了。

    方皮陪著洪安站在布政司衙門的門口,不時的往里面伸下腦袋,不解的道,“洪安,你真的要做女捕快啊?”

    洪安點點頭道,“我十五了,已經跟明月姐姐說了,不想再讀書了,我看書頭疼。”

    方皮點點頭道,“我也看書頭疼,做女捕快一定威風得很。”

    他今年已經十七了。

    不知不覺中,他來三和已經三年了。

    兩人說話間,身后又多了一個女子,穿著一身勁裝,對著衙門院子里影壁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出神。

    “將楨姐姐!”

    洪安驚喜的叫道。

    兩人在女校本來就是同學? 彼此並不陌生。

    “將楨妹妹!”

    方皮跟著喊道。

    “方皮? 你又欠揍了。”

    將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方皮嚇得縮了縮脖子。

    這娘們打人可狠了,他惹不起。

    洪安道? “你也是來做女捕快的?”

    “今日不是正式報到的日子嗎?”

    將楨嘆氣道? “家里我是呆不下去了,去黎三娘那里? 我爹爹也天天去鬧,倒是給三娘添麻煩? 所以啊? 只能來這衙門了,我就不信他還敢來衙門搗亂。”

    洪安道,“你也不讀書了嗎?”

    “讀書?”

    將楨道,“初中的校舍還沒建好呢? 即使建好了? 爹爹也不准我去了,他讓我嫁人,我可不喜歡那些腌臜貨色。”

    洪安道,“時辰不早了,我們進去吧。”

    將楨應了聲好? 兩人就進了衙門,方皮一個人在外面等著。

    門口值守的捕快都是認識這倆姑娘的? 讓她們進去后,直接給她們指了捕房的位置。

    二人左拐右拐? 繞過三道小門后,眼前陡然開闊。

    “汪大哥。”

    洪安衝著站在院子里舉著石鎖的汪旭打了聲招呼。

    汪旭朝著一個房間努努嘴道? “頭在里面呢? 你們自己進去吧。”

    洪安看了一眼石鎖? 不解的道,“你這是?”

    不等汪旭回答,將楨便笑著道,“挨罰了唄,還能怎麼著。”

    “你這姑娘說話……”

    汪旭咬牙道,“跟你老子一個性子,嘴巴不留情。”

    將楨癟癟嘴道,“我才跟他不一樣呢!”

    拉著洪安的手,徑直進了屋子里。

    陳心洛仰躺在椅子上,兩手不停地揉著眉頭,聽見腳步聲響,坐直了身子。

    “陳捕頭……”

    “陳大哥……”

    洪安詫異地看了一眼將楨。

    大哥?

    兩人有這麼熟嗎?

    “坐吧,不用客氣,”

    陳心洛站起身,親自為兩人倒了茶,“天熱,喝茶好。”

    一個是洪總管的愛徒,一個是明月的得意門生,他可是一個都惹不起。

    “謝陳大哥,”

    將楨笑著道,“我倆人都來報道了,以后麻煩陳大哥多多照應了。”

    “相互關照,”

    陳心洛重新坐下后,笑著道,“女捕快眼前有二十三人,捕頭是曹小環,加上你們二人,以后就是二十五人。”

    將楨道,“吳曹氏?”

    “什麼吳曹氏,”

    陳心洛笑著道,“曹小環已經與其夫吳德邦和離了。”

    將楨道,“原來真的是她。”

    想當年,西街的吳曹氏把男人吳德邦給揍了,然后布政司衙門打官司要求和離,可是驚動了整個白云城的。

    陳心洛點點頭道,“以后你們就跟著她吧,什麼都聽她的。

    衙門不比你們在家里,在學堂,這里有這里的規矩,不然我也保不了你們。”

    心里又默默補了一句,除非你們師父保你們!

    “是。”

    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那便好。”

    陳心洛朝著外面喊了一嗓子道,“汪旭!”

    “哎,來了!”

    汪旭嘭嗵一聲扔了石鎖,跑進了屋里來,一邊擦汗,一邊道,“頭,你找我?”

    陳心洛冷哼道,“先饒了你,先帶她們去曹捕頭那邊。”

    “謝謝頭,”

    汪旭高興地一揚手道,“二位姑娘,跟我來吧。”

    兩人跟在他的身后,居然出了布政司衙門。

    將楨道,“我們以后不在衙門?”

    汪旭道,“按照王爺的要求,監獄設了男監和女監,男監自然全是男人,女監自然全是女人,男人由男捕快看守,女人由女捕快看守。

    你們女捕快人少,只夠看守女監,所幸也就住在那邊了。

    雖然就在衙門后面,但是不是一道門,須得從這邊轉一圈過去。”

    將楨笑著道,“汪捕頭,你這說話也太繞了。”

    洪安道,“那我們以后只能守監,不能出外辦案?”

    汪旭笑著道,“這也是對你們的照顧,女孩子打打殺殺的不好。”

    洪安慢慢悠悠的道,“汪大哥,我已入七品。”

    “這是王爺說的。”

    汪旭看著洪安這吃癟的神色,很想暢懷大笑。

    有本事你去找王爺啊!

    看你師父會不會敲斷你的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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