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爭斤論兩花花帽 -【朕又不想當皇帝】《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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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6:39 AM

165、馴象衛

  這一路上,爬的太艱難了。

    急行軍不存在的,能活著就算不錯了。

    車馬散架、牲口傷都是小事。

    民夫、官兵生病、摔傷,其中不少不得已中途折返或者原地找個部落修養。

    幸虧大部分都學過一招兩式,有功夫傍身,身体也不錯,要不然這次麻煩就大了,不等敵人到,自己就先倒下了。

    “文昭儀呢?”

    林逸看向旁邊的洪應。

    洪應笑著道,“文昭儀先行一步,此刻大概正在陳心洛的帳中。”

    “哎,”

    林逸沒好氣的道,“她就是喜歡搞特殊,每次都是這樣。”

    眾人在找了一處山溪,林逸干脆也湊過去在山崖底下洗了一個澡。

    雖然這些日子異常小心,但是還是免不了被不知名的蚊蟲叮咬,此刻沾上水,渾身又癢又疼,好在持續時間不長,一會就好了。

    廉人部落的陳大水送過來宰殺好的山羊,林逸等火堆架好,親自上手烤。

    一邊吃烤肉,一邊喝酒,酒足飯飽之后,才有時間看眼前這美景,側耳諦聽億万年來的寂靜之樂。

    第二日一早,同新加入進來的兩千多廉人,再次啟程,三千余人一起往金雞山方向去。

    一路平坦,林逸輕車簡行,終于越過了了一隊又一隊拖著輜重的民夫。

    到達金雞山的時候,林逸赫然發現,這麼點路,他們居然走了近一個月!

    平均每天都沒走到二十里地!

    這行軍速度,簡直低的令人發指!

    金雞山不是一座山,而是綿延几十里的群山,中間的一道峽谷是翻越大山的必經之路。

    漫山遍野,插得都是水獺旗。

    何吉祥在此扎了營帳,光著身子,瘦骨嶙峋? 一根根骨頭都是凸出來的。

    林逸進了營帳后? 見他要穿衣服,便擺手道? “別穿了? 太熱了,我也受不了了。”

    隨手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

    仰躺在一個用樹根掏空做的椅子上? 望著頂上白色的帳篷發呆。

    經過此次,他懷疑歷史書里那種揮斥方遒? 羽扇綸巾? 都是騙人的。

    只有“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礡走泥丸”才比較真實。

    “多謝王爺,”

    何吉祥把擦完臉上汗水的毛巾直接搭在肩膀上,大聲道? “據探馬回報? 阿育國還在源源不斷集結大軍,此刻已經有五万人。

    除了這三千先鋒,后面又有一万大軍進了十万大山。

    附近的黔人頭人已經率部來投。”

    林逸點點頭道,“來了就好生安置,務必不要出什麼亂子。

    潘多呢?”

    齊鵬畢竟是坐著輪椅的? 行動不便,所以這次林逸把齊鵬身邊的傻大個潘多帶了出來。

    陳心洛道? “潘多去收消息去了,昨日去的? 至今未歸。”

    林逸笑著道,“他們倒是有點本事? 用信鴿的方式? 居然也沒人能尾隨的上。”

    信鴿傳遞消息的優勢是快? 但是對齊鵬這樣的隱秘組織來說,並算不得安全,據文昭儀說,七品高手稍微費點力氣,就能順著信鴿,找到收信之人。

    “王爺,想必這齊鵬有自己的訣竅,”

    同樣隨軍而來的沈初笑著道,“屬下倒是問過王慶邦先生,王先生也只說不知。”

    “誰沒有一點自己的小秘密了,”

    林逸笑著道,“就比如你,現在又娶了個小老婆,安康城里的老婆不知道,要不然肯定跟你吵翻天。”

    “王爺.....”

    沈初愕然,說好的秘密呢?

    怎麼你們都知道了?

    林逸指著孫邑道,“他不說本王還不知道呢。”

    孫邑見到沈初投過來的要吃人的眼神,恨不得找地縫鑽。

    心里叫苦不迭。

    他們王爺真不靠譜,怎麼隨便就把人給賣了?

    “行了,你這點破事誰不知道,”

    林逸看著面紅耳赤的沈初笑著道,“何必藏著掖著,再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本王還沒恭喜你呢。

    回頭本王也給你包個份子錢。”

    他很少以自己的道德標准要求別人,這也是他對自己頗為欣賞的一個地方。

    除非特別過分的,比如那種販賣人口、擄掠、殺人放火、打老婆孩子的。

    “謝王爺。”

    沈初終于松了一口氣。

    “行了,本王跑了這些日子,實在太困了,你們出去吧,本王好好休息一會。”

    至于軍事上的事情,林逸決定不插手,外行指導內行,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躺在堅硬的板床上酣然入睡。

    下晚的時候,他是被一陣喊聲吵醒的。

    天中飄著几團淡火,粉紅粉紅的,然后一絲一縷的,收起了原本的光芒。

    一大群人圍著,替正在打架的廉人與黔人叫好。

    廉人和黔人雙方各有百十人,沒有用任何武器,混戰在一起,到處塵土飛揚,偶爾還能發現濺在地面上的血跡。

    何吉祥、沈初等人在邊上,也沒有做阻攔。

    林逸洗了把臉,也操心這些破事。

    想必何吉祥等人這麼做一定有他們自己的考量。

    洪應搬了把椅子到帳篷外面,林逸就坐在椅子上,抱著茶杯,眯縫著眼睛。

    “王爺,廉人與黔人本就不睦,此刻大概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沈初走過來道,“倒不如讓他們直接在此解決了恩怨,分出勝負,省的日后再生出波折。”

    林逸道,“你們看著辦吧,不要鬧出人命就好。”

    話音剛落,大地發出了震動。

    林逸騰的站起身,以為發生了地震。

    結果人群中的黔人爆發出了興奮地尖叫聲。

    沈初騰的躍到一棵大樹上,張望了一圈,跳下來道,“王爺,黔人的馴象衛來了。”

    “馴象衛?”

    林逸不解。

    但是看著成片成片倒下來的樹林,以及愈來愈近的大象叫聲,也意會了一點。

    邊上的包奎道,“立國之時,三和初設都指揮使司,高祖皇帝令黔人專捕象,每象以一奴畜之,俟其馴擾,入貢都城,后來便漸漸廢弛。

    而這黔人卻把這馴象衛留存至今,每與人征戰,象兵衝撞,所向披靡。”

    “那見了阿育人何至于跑?”

    林逸問。

    沈初苦笑道,“阿育人和南谷人也皆有象兵。”...<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6:44 AM

166、黔人

  大地晃動的越厲害,大象的蹄聲和嘶鳴聲就越來越近。

    大家已經能看見蒲扇般的大耳朵,一根根雪白的象牙,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胳膊粗細的大樹,直接被它們一腳踏倒。

    衛所官兵列隊,千余人拉弓搭箭,原本歡呼雀躍的黔人趕忙衝到象兵前面大聲呼喊,示意象兵停下,他們又不傻,絕對不想看到自己的部族同胞被射成刺蝟。

    成百上千的黔人,有老人有婦孺,擋在象群與衛所官兵的中間,象兵終于停住了。

    被塵土和壓倒的樹木遮掩住的象兵,一眼望不到頭。

    廉人頭領康寶學著沈初拱手道,“王爺,別看有兩百頭大象,這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他們廉人和厘人部落曾經也嘗試過馴像,但是大象並不聽話,連續發生大象踩死人的情況,最終不得不放棄了。

    看著象兵這驚天動地的氣勢,林逸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他娘的,要是上了戰場,別說步兵,就是騎馬的騎兵,也不是對手!

    他沒搭理康寶,只對著沈初道,“一視同仁,好生招待,不要寒了他們的心。

    告訴他們,如果這次能破了阿育國的大軍,本王給他們一千擔糧食,一千把弓箭、一万匹布。”

    蠻荒之地,糧食、布匹、鐵器才是硬通貨,效果比金銀要好!

    沈初帶著康寶和陳大水走到象兵前面,沈初說一句,康寶跟著喊一句。

    黔人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吼聲,伴隨著的是大象的嘶鳴聲。

    因語言不通,林逸沒與黔人頭領見面的打算,全部事情都交給了何吉祥和沈初等人。

    沒兩日。

    漫山遍野的營地,儼然成了一個小集市。

    三和的民夫是帶著不少好貨過來的,就地在此擺起了攤位,一匹布、一把剪子就能從廉人、黔人手里換指甲大的金粒子,拳頭大的銀子!

    全天下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賺的錢了。

    有些人為了賺錢,把手里的切菜刀、斧子、鍋碗瓢盆換出去不說,連身上的衣服都脫給了本地部落的人。

    要不是羞恥心作怪,恨不得連褲衩子都脫給人家。

    此地與世隔絕,對廉人、黔人來說,無用的金銀可以換東西,是再好不過的。

    他們比三和的民夫還要高興百倍。

    一時間,上万民夫,除了女子,大多數都是光著膀子和大腿的,渾身上下只有一條褲衩子,甚至有的只用毛巾裹著。

    習慣光著膀子的林逸,站在人群里,反而沒有那麼突兀了。

    本地部族反而穿的相當整齊,走在人群中趾高氣揚。

    三和的官兵看的眼紅,奈何被軍紀所限,他們沒辦法把手中的刀劍、盔甲、里衣給廉人換錢。

    潘多終于回來了。

    “王爺,三千先鋒出了十万大山后,並沒有繼續前進,只派出了几十個斥候,小的已經全部給解決了。”

    “你受傷了?”

    林逸看到了他胸口殷紅的血跡。

    “一點小傷,不足掛齒,”

    潘多拍拍胸脯大笑道,“如果不出意外,三日后,阿育國另外一万大軍就能出十万大山,與先鋒三千人彙合,加上民夫,大概兩万余人。”

    林逸笑著道,“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找胡是錄擦點傷藥。”

    “謝王爺!”

    潘多拱手退下。

    何吉祥大聲道,“王爺放心,老夫已經在金雞山兩邊設伏,哪怕是象兵,也是有去無回。”

    林逸道,“梅靜枝南征之時,十万大軍,也只與阿育國三万人打成了平手。”

    “王爺有所不知,”

    不顧眾人勸阻,也隨軍而來的陳德勝道,“十二年前,梅靜枝號稱十万大軍,其中民夫卻有四万人。

    而且,軍中多北方人,不適應三和的氣候,當時軍中還爆發了瘟疫,士氣消磨殆盡,辛得三和本地部族鼎力相助。

    我三和不同,軍中多本地人,雖有不少外地流民,可也都是修過功法的,阿育人再是凶悍,我等亦是不懼!”

    “陳大人說的是,”

    包奎因為之前大錫城敗北,還沒從失敗的陰影里走出來,一直寡言少語,但是此刻還是忍不住道,“屬下與阿育人交過手,其廝殺皆憑一股蠻力,兩軍對壘,我三和大軍亦不是吃素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熱火朝天,洪應替著林逸斟滿杯中茶后,悄悄的出了營帳。

    徑直走到了坐在一塊石頭上閉目養神的潘多身邊。

    潘多睜開眼睛道,“總管有何吩咐?”

    洪應道,“你已是八品巔峰,何人能傷你?

    莫非這阿育國大軍中有什麼高手?”

    潘多沉吟了一會道,“在下一個腳夫為阿育人所擒,前去營救,對方人多勢眾,受了一點傷,倒是讓總管費心了。”

    “你死了不打緊,別誤了王爺大事。”

    洪應陰沉著臉,突然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潘多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臉上的錯愕驚恐漸漸的變成了平心靜氣,不再做抵抗。

    半晌之后,洪應收回掌,潘多也放下了分置兩膝上的手。

    “多謝總管。”

    雖然外傷還在,但是內傷已經基本痊愈。

    他不得不佩服這死太監功力之高强,給自己運功這麼長時間,對方的額頭上居然見不到一滴汗。

    洪應道,“你在學咱家的會元功?”

    潘多心下慌張,在武林中,偷學武功乃是大忌,咬牙道,“要殺要剮全憑總管處置,只是請總管寬宥一些日子,等在下回白云城跟掌櫃的交代完事情之后,在下再無二話。”

    “哼,”

    洪應對跟隨自己左右的葉秋道,“總今日開始,你便教他完整的會元功法。

    他去哪里,你就去哪里,隨他左右。”

    不管滿臉苦澀的葉秋,轉身就走了。

    等洪應走進了營帳,葉秋拍著潘多的肩膀道,“兄弟,你真是把我坑慘了。”

    不但要教這家伙武功,還得跟在后面做保鏢!

    “多謝葉兄。”

    潘多自然高興地無以復加。

    畢竟他以往學的會元功都是殘缺的,此刻有人悉心教授,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更進一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6:49 AM

167、地尊

  葉秋上下打量了一眼潘多,兩個人平時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但是並無過多的交集,攏共說過的話,都不超過十句。

    此刻潘多入了洪應的眼,葉秋終于肯正視他。

    “其實在下建議你跟著小喜子學辟邪劍法,”

    葉秋一臉認真的道,“據說辟邪劍法練至高深處,可以一劍勘破生死路,直入大宗師。”

    “多謝葉公子的好意,”

    潘多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和王府是個人都知道,想練辟邪劍法,需要一刀斬斷是非根!

    他是有妻儿老小的!

    再是武痴,也不會做這種蠢事。

    接著拱手道,“在下用的是鞭,覺得劍更適合葉公子。”

    這家伙在沒有內功的情況下,劍术還能這麼高!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如此不世天才,洪總管不讓他學辟邪劍法真是可惜了。

    “你也敢取笑我?”

    葉秋臉色一寒。

    那日的場景在他心中都是一輩子的痛。

    “不敢,”

    潘多淡淡地道,“在下也是為公子著想罷了。

    公子本就擅長使劍,如果修這辟邪劍法大成,在下實在想不出這天下還有誰能擋得住公子一劍。”

    “總管可以,寂照庵可以,文昭儀可以....”

    這麼一瞬間,葉秋就想到了四個人。

    不入宗師,終為螻蟻。

    入了宗師,自己好像還是螻蟻。

    原本驕傲自負的他,自從見到洪應之后,突然產生了自我懷疑,而且越來越嚴重。

    阿呆伸著脖子走了過來,看了看他的好朋友葉秋,又看看潘多,然后道,“你受傷了?

    會死嗎?”

    潘多笑著道,“無礙,多謝關心。”

    “哦,”阿呆一臉失望道,“你要是死了,你那個鞭子就留給我吧,我弟弟很喜歡你的鞭子。”

    潘多張張嘴,想破口大罵,但是想到這是和王爺的身邊人,終究還是忍住了,咬牙道,“死不了,總管已經替我療傷了。”

    “哎,這麼重的傷怎麼就不死呢。”

    阿呆搖頭晃腦嘆著氣走了。

    潘多無奈。

    換做別人,他早就一鞭子給打死了。

    哪里還會多說一句廢話!

    深夜,星空燦爛。

    蚊蟲多的可以吃人,都不得不在高溫的夏季里生上火堆,里面加上加上艾草,一時間方圓十几里地都是彌漫的煙霧。

    山谷下方,煙霧散不出去,不是一般人都忍不了這煙霧。

    林逸躲在帳篷里,依然咳嗽個不停。

    可也不能跑的太遠,畢竟到處都是蚊子,甚至還有各類毒蛇。

    據不完全統計,已經有二十多人被毒蛇咬了,運氣好的,活下來了,卻落了個殘疾。

    運氣不好的,中毒后直接變成了屍干。

    林逸從來不認為是胡是錄無能,即使是放到現代社會,被眼鏡王蛇咬了一口,沒有血清及時治療,不死也得半殘。

    戰爭中,有時候更大的敵人是惡劣的自然環境。

    天不亮,急促的大鼓聲、響亮的號角聲把林逸吵醒了。

    連番几日睡得都不是太好,此刻又起來這麼早,迷迷糊糊地坐在床沿上,眼皮子都睜不開。

    “怎麼回事?”

    林逸問。

    只覺得身邊有人,也不知道是誰。

    小喜子道,“王爺,何大人出征,說是要帶人往十万大山推進,按照王爺的意思殲滅敵人有生力量。”

    “這麼快?”

    林逸猛地睜開了眼睛。

    隨便在水盆里抄水洗了把臉就出了營帳。

    一出營帳,入眼便是遮天蔽日的水獺旗,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居然把水獺旗綁到了大象背上的座椅上。

    二百多頭大象在象兵的驅使下,有節奏的踩著步子穿過峽谷,繼續往南去,身后是揮舞著大刀長槍的黔人、厘人部落。

    自從前日把手中個竹竿、長棍換成鐵器以后,他們的戰意比三和官兵還要强。

    鳥槍換炮,他們覺得自己可以用阿育人一戰。

    之后才是衛所兩千騎兵,不顧炎熱,披著厚厚的皮甲列隊跟在后面。

    接著便是拖著輜重的万余民夫,最后是五千余衛所兵和五千余民兵。

    林逸對小喜子道,“你追上何大人,告訴他,一切由他全權做主,不決之事,不用知會本王。”

    他真怕因為自己隨便說了几句瞎話,就讓何吉祥等人束手束腳。

    自己矮人看戲何曾見,都是隨人說短長。

    “是。”

    小喜子三步並作兩步,林逸都沒主意,人就消失了。

    何吉祥率軍出發已有十日。

    林逸沒有再得到任何消息,看著愁眉苦臉的方彬道,“一只鴿子都沒了?”

    為了方便沿途傳遞消息,這一次王慶邦的徒弟方彬帶過來了兩百多只鴿子,但是這都沒一個多月,放飛出去后,就沒再回來過几只。

    只因深山老林里的猛禽、蛇類過多,到如今,居然鴿籠空蕩蕩,別說進來消息,連傳都傳不出去。

    “小的知罪!”

    方彬羞愧的無地之容。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人家潘多的鴿子都養的好好地呢!

    來之前,自己師父千叮万囑,還是讓自己給弄砸了。

    只怪自己學本事不到家!

    林逸擺擺手道,“不能全怪你,也不用太自責。”

    “謝王爺。”

    方彬只能紅著臉,去把正在養傷的潘多喊了過來。

    潘舟大踏步走進來道,“王爺,何大人那邊依然在趕路,所以小的也一之沒給王爺回稟。”

    “還在趕路啊,這路可真難走。”

    林逸下定決心,等戰事穩定了,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路!

    不能因為擔心阿育國犯境就不修路了,那是因噎廢食。

    而且決定戰爭勝負的,最終不一定是實力,也有可能是后勤保障。

    沒有路,就沒有后勤。

    文昭儀走了進來,眾人都倒退了出去。

    他們早就了解這位了,比他們王爺事還多,說話的時候不喜歡外人在場,哪怕是當面不說,事后也絕對會找麻煩。

    “吃了嗎?”

    林逸笑著道,“一個多月不見,甚至想念啊。”

    文昭儀坐下,自顧自的倒下一杯茶,淡淡地道,“這次阿育國的主帥乃是兩名地尊。”

    “地尊?”林逸不解。

    “相當于大梁國的九品吧,”

    文昭儀面無表情的道,“梅靜枝手下的副將九品巔峰譚倫便是為被至尊所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6:53 AM

168、對陣

  “那地尊之上是天尊?”

    林逸想當然的認為應該是如此。

    “不,地尊之上乃是至尊,”

    文昭儀淡淡的道,“阿育國的皇帝李佛,便是至尊。”

    林逸接著問,“那這阿育國有几個至尊?”

    文昭儀白了他一眼道,“這些蠻夷之地,我哪里知道?”

    “你當真不知道?”

    林逸能感覺到文昭儀的鄙夷。

    “我應當知道?”

    “那這何老頭子很危險啊,”

    林逸毫不猶豫的大喊道,“葉秋!”

    “王爺!”

    葉秋身后是隨著一同進來的阿呆和余小時。

    林逸道,“你們三人追上何大人,保護他的周全。”

    葉秋道,“是。”

    余小時和阿呆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上了,他們就不該進營帳來湊這個熱鬧。

    但是,王爺的命令,他們又不敢說個“不”字,不然回頭總管能打死他們。

    等三人出去后,林逸又看向文昭儀笑著道,“姐姐如果有空,也可以多多關照一下,你也知道,這高手要是襲營,憑著何老頭子那几個人,估計活不了。”

    “我想吃烤羊腿,”

    文昭儀嘆氣道,“三個月沒吃了。”

    林逸拍拍胸脯道,“這多大事,馬上就烤。”

    當即讓人送羊肉過來,在帳篷外面烤起來羊肉。

    可惜林逸烤完后,文昭儀只吃了兩口,便徑直走人了。

    五日后。

    林逸收到了阿育國一万大軍出了十万大山的消息。

    “這次怎麼會走的這麼快?”

    林逸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何吉祥之所以只帶了那麼點人過去,是因為考慮阿育國的大軍不會那麼快趕到,己方大軍一万多人,消滅三千多先鋒部隊,自然不在話下!

    潘多拱手道,“阿育國先鋒部隊一路來修整道路,后面的大軍暢通無阻。”

    林逸看向邊上的陳德勝道,“陳大人,你覺得該怎麼辦?”

    陳德勝拱手道,“王爺,你也說過,拳頭攥在一起才有力氣,我等還是不該分散兵力,應盡快追上何大人,與其兵合一處。”

    “那就這麼辦吧。”

    林逸覺得打仗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好的設伏金雞山,最后還是起了變化。

    就是不停的趕路,趕路。

    大軍拔營。

    林逸騎在驢子上,沈初騎馬追過來道,“王爺,小的已經派了探馬,同時讓潘多飛鴿傳書,給何大人傳了書信,讓其等候咱們。”

    “行,”

    林逸點點頭道,“就這麼辦吧。

    別什麼事都來問我,你們自己做主。”

    他真的只是出來打醬油的!

    贏了,他英明神武。

    輸了,出海當島主。

    得益于民夫提前修了道路,這一次速度很快,只用了十日的時間,就追上了提前半個月出發的何吉祥等人。

    林逸發現象兵又多了不少,附近的黔人基本都在此彙合了。

    “王爺,”

    何吉祥道,“阿育人距此不過五里,占據險要之地,與我等對峙。”

    “要戰便戰吧。”

    林逸揉著眉頭道。

    “是。”

    何吉祥大聲道。

    第二日早上。

    三和官兵與阿育人好像心有靈犀似得,同時吹響了號角。

    從山上衝下來的阿育人象兵,少數也有五六百頭大象,踩得大地在晃動。

    蹲在地上拉著弓箭的三和官兵看著越來越近的大象,手心都在出汗!

    “放箭!”

    象群距離不過千米的時候,包奎一聲令下,万箭齊發,漫天飛舞的箭鏃朝著象群和它們身后的阿育人射過去。

    堅硬的箭鏃把大象射疼了,雖然上面的象兵沒了,無人指揮,但是依然在嘶鳴聲中發了瘋似得衝過來。

    何吉祥提前挖的坑、絆象索根本沒發揮出用處。

    “撤!”

    兩輪弓箭后,包奎又是一聲令下,官兵退下,露出了身后的黔人象群。

    又是一陣獨特的號角聲。

    黔人象兵發出嘎嘎的怪叫聲后直接對上了阿育人象兵。

    一時間,人仰象翻。

    到處都是血。

    阿育人的騎兵動了。

    沈初大喊一聲,縱馬衝鋒在前,兩千余騎兵緊隨其后。

    阿育人的矮馬與大象日久相處,並不懼怕大象,沒有絲毫膽怯,四蹄翻騰,長鬃飛揚。

    而三和騎兵的馬,看到大象后,就是本能的想后退,驚叫聲彼此起伏,不管騎兵如何叫罵,拍馬肚子都不敢上前一步。

    不少官兵不得不跳下馬,仗著功夫與坐在馬上的瘦小阿育人廝殺。

    即使是化勁高手,也經不住戰馬的衝擊。

    己方漸漸落了下勢。

    阿育人的士氣越來越高!

    “戰!”

    已經老邁的說不出話來的何吉祥突然大吼一聲,兩万衛兵和民兵兩翼迂回,形成合圍之勢。

    越來越多的阿育人從山上衝下來。

    林逸站在高高的山頂上,不管是大象,還是人,都跟螞蟻似得。

    但是,那血肉模糊的場面,他能想象的到,閉著眼睛不敢看。

    象兵從大象身上滾落下來,被大象踩上一腳還能活嗎?

    戰爭,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沒有什麼暗度陳倉,沒有什麼聲東擊西,沒有絲毫的花哨和技巧。

    就是直接簡單粗暴的肉搏。

    太陽越掛越高。

    阿育人終究寡不敵眾,大部分被殲滅、俘虜,剩余的都在號角聲中慢慢的有序退回了山上。

    林逸正想下達不得殺俘的命令,阿育人已經被本地的黔人、厘人一刀又一刀的剁下來了腦袋。

    每個人都舉著鮮血淋漓的腦袋,大聲嘶吼著。

    盡管語言不通,林逸也能明白他們在告慰死去的親人。

    阿育人已經侵擾了几代三和邊民。

    要不然他們憑什麼不要命般的衝鋒在前?

    如今,能報血海深仇,如何不讓他們興奮?

    何吉祥從馬上摔了下來,此刻躺在營帳中不停的咳血,胡是錄親自把了脈,給喂了一副藥,他才漸漸平緩下來。

    林逸進來,他要起身,林逸把他按了下去,笑道,“好好休息吧,不用搞這些虛禮。”

    “謝王爺.....”

    何吉祥說話已經非常艱難。

    林逸出了營帳。

    看著眼前一片渾身是血的傷兵,死不瞑目的屍体,聽著痛苦的哀嚎聲,很是難受。

    他們都是為了自己,才變成這樣子的。

    他們都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責任。

    自己還要逃避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6:57 AM

169、厘帥

  一灘爛泥,即使仰望星空,也要站在最高處。

    這一仗,三和官兵因為大多數都有功夫在身,只折損一百余人,剩下受傷的三百余人,還是因為戰馬和大象的衝擊。

    而折損最多的是衝鋒在前,悍不畏死的黔人和厘人等,足有一千余人殞命,受傷的也多達一千人。

    但是,他們卻是戰后最興奮的,砍了俘虜的腦袋不算,還搶在三和官兵之前奪去了所有的繳獲,從馬匹、騾子、大象、糧食、鐵器,都是毫不客氣。

    甚至阿育人身上破舊的滿是血跡的衣服都被他們給剝了下來,在部落營地里堆積的老高。

    各個歡天喜地。

    三和官兵和民夫不高興了,憑什麼都歸你們?

    前一個時辰,大家還是一個戰壕里的兄弟,現在立馬就發生了衝突,開始拔刀相向,沒有一個肯后退一步。

    林逸對沈初道,“全部讓給部落的兄弟。”

    沈初笑著道,“他們也真沒出息,這麼點破東西居然也能看得上。”

    沈初走上前去,自然把自己這邊人大罵了一頓。

    林逸看向身邊的陳心洛道,“通知下去,所有屍体盡快掩埋,免得發生疫病。”

    “是。”

    陳心洛同樣退了下去。

    “王爺!”

    葉秋把手里提著的腦袋朝著林逸晃了晃,深怕林逸看不清腦袋上的人臉,還把黏在臉上的亂發給撥拉到了一邊,“這便是阿育國的一位地尊,在下替王爺砍下來了他的腦袋。”

    小喜子鄙夷的看了一眼葉秋,要不是洪總管出手,你能跟在后面撿這麼大便宜?

    令人惡心的腥臭味鑽進林逸的鼻子,他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掩著鼻子道,“知道你的功勞了,趕緊埋了吧。”

    葉秋笑著道,“王爺,何大人說等撒了石灰后,要挑在旗杆上示眾,好打擊這阿育人的氣焰。”

    “行,那就快點拿走? 別在本王面前礙眼。”

    葉秋走了,但是,林逸依然不敢大口的喘氣。

    血腥味、屍臭味、牲口的糞便、燒火的焦炭、煙霧? 全部混合在一起? 彌漫在空氣中? 說不清道不明。

    干脆撒手,什麼都不再管,騎著驢子? 由小喜子牽著? 遠離戰場,跑到了一處山澗下。

    在清澈的溪水里,上下搓洗了好几遍后?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早晨到現在沒有吃一口東西? 就地烤了一只野兔子? 放到嘴邊? 腦子里全是那些皮開肉綻的屍体。

    嘆了口氣? 這是有心理陰影了。

    小喜子眼尖? 進山摘了一些野果子,林逸這才勉强吃了几個。

    眯縫著眼睛,在樹蔭底下躺著,小喜子就蹲在林逸的邊上,瞅著石頭? 看有不長眼睛的蟲子之類的? 一巴掌給扇飛。

    “哎? 算了? ”

    林逸朝著小喜子擺擺手道,“這鬼地方,真不是人能待的? 等阿育人退了,就把這周邊老林子全給燒了,修出路來。”

    而且還要鼓勵多生孩子多砍樹!

    大自然要給人讓路!

    “王爺英明,樹多了,蚊蟲就多了,”

    小喜子來三和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但是依然受不了這里的悶熱潮濕的環境,“小的也覺得還是多砍去一些的好。”

    林子外面傳來了說話聲,是陳德勝的,林逸不等侍衛通報,便道,“讓他們過來吧。”

    小喜子朝著外面喊了一嗓子,不一會儿,陳德勝就帶著康寶和一個背著大弓的壯實中年人走了過來。

    “見過王爺!”

    中年人單膝跪地,朝著林逸施了一禮。

    “厘帥請起,無須多禮,”

    林逸虛扶了一下,這是厘人的厘帥,也就是部落頭人,他是見過的,“想不到厘帥居然會官話。”

    “王爺,我等雖流落三和,”

    厘帥站起身,傲然道,“但亦是梁國人。”

    陳德勝見林逸不解,便解釋道,“高祖皇帝立國之時,在三和設了三和衛所,衛所軍士通稱為旗軍。

    而旗軍又分為屯軍和守軍,總數有四万余人,到英宗皇帝,屯軍不堪勞役,紛紛逃亡,雖有屯田之名,卻已無屯田之實。

    厘帥祖上乃是守軍,盡忠職守,世代居于此,未曾離開。”

    “本王實在是欽佩不已,乃祖實乃忠義之人,”

    林逸站起身拱手道,“今日又見識了厘帥的風采,算是不虛此行了。”

    “多謝王爺誇獎,”

    厘帥拱手道,“在下愧不敢當。”

    林逸笑著道,“不知厘帥來找本王,可以什麼事?”

    厘帥道,“王爺兵强馬壯,在下嘆為觀止,王爺為何不率軍直接進入十万大山,直搗阿育國都城!

    在下願率儿郎,替王爺鞍前馬后!”

    今日這一戰,他對三和官兵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以往在他們眼中不可戰勝的阿育人,居然就這麼輕易敗了!

    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林逸笑著道,“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眼前雖然有六七万人,可是大部分都是民夫,真正有戰力的不過兩万人左右。”

    “王爺,據在下觀察,很多民夫也有化勁的實力,”

    厘帥急不可耐的道,“阿育人雖然悍勇,可也不堪一擊!”

    再說,他部落中人,化勁的高手寥寥無几,尚敢拼死一戰!

    林逸笑著道,“厘帥的意思本王明白了,還是從長計議吧。”

    翻越十万大山,再走個把月的路?

    開什麼玩笑!

    別說沒那個實力,就是有那個實力,也不能去。

    不說別的,糧草輜重,根本就補給不上!

    餓死在半路上?

    陳德勝一揚手道,“厘帥請吧。”

    “還望王爺再認真考慮。”

    厘帥不甘心的跟著陳德勝一起走了。

    何吉祥修養到下晚的時候,命人開始攻山頭。

    一輪又一輪的箭矢朝著躲在山上的阿育人射去。

    阿育人露頭不出,沒有一點動靜。

    厘帥看的心疼不已!

    這麼多好箭全浪費了,忍不住大吼道,“何大人,你要是怕死,在下帶儿郎上!”

    “厘帥莫著急。”

    何吉祥接連咳嗽了兩下后,手一揮,官兵退下,露出了他們身后鄧家作坊剛剛組裝好的拋石機。

    十五架拋石機同時開始拋石頭,轟隆聲中,樹木東倒西歪。

    官兵又發射裹了油布的火箭。

    山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阿育人這才發現,山底下的敵人不止拋了石頭,還拋了火油。

    終究沒法躲藏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7:04 AM

170、鐘乳石

  此刻他們只有一個感覺。

    三和人真有錢!

    這一桶又一桶的的火油,一輪又一輪的箭矢,都不要錢的嗎?

    放家里點煤油燈不好嗎?

    這麼糟踐!

    那麼一大桶油下來,估計夠一戶人家用個十年八年了。

    再說,很多阿育國老兵都是與梁國官兵交過手的,梁國人是什麼水平,他們都很清楚!

    哪里會像現在這麼難纏!

    今日陡然一照面,他們就損失了一半的人馬。

    而且,在他們眼中英勇無敵手的主將身亡。

    更讓他們此刻忐忑不安。

    三和人的石頭越來越多,眼前的火勢越來越大。

    終于,他們聽見了一陣接著一陣的嘶吼聲。

    敵人攻上來了,他們不得不丟下輜重、牲口逃跑了。

    阿育國士兵、民夫在一起跑,一万多人,擠在狹窄的羊腸小道,跑不及的,全被自己的同伴踩在了腳下。

    三和人,這一次上陣的不止有官兵、部落,還有三和的民夫,他們參戰的原因只有一個,近水樓台先得月,早一步到達戰場,早一點拿繳獲!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再願意便宜廉人和黔人、厘人部落。

    但是,他們又失算了。

    民夫的紀律和官兵是一樣的,戰場未結束前,是不能拿繳獲的,他們奮力的在追擊著敵人,部落眾人已經不管不顧,停下腳步在搶奪繳獲!

    三和人氣憤之下殺敵更奮勇了,趕緊殺完敵人回去奪繳獲!

    沿著崎嶇的山谷,追擊了敵人五里地。

    余小時被自己人擠在山道上,進不得,退不得,看著不少阿育人爬上了兩側的山頭,干脆縱身一躍,追上了山上落單的阿育人。

    阿呆緊隨其后,他不傻,何吉祥說了,一個人頭有三個銅板呢!

    其他人也有眼尖的,立馬就跟上了他倆。

    兩人追上后? 發現有二三十人呢? 可惜,所謂“悍勇”的阿育人? 一看到他們? 立馬就放下了手中武器,抱頭蹲下。

    正好奇怎麼回事的時候? 百十個民夫越過他們,直接把阿育人給綁下了。

    如果不是和王爺提前下了命令? 不得殺降服? 這些阿育人的腦袋早就落地了。

    降俘的腦袋是不算錢的。

    所以這一次活著的俘虜很多,烏泱泱的一大片,足有四千多人。

    仗贏得這麼容易,是林逸沒有想到的。

    戰前准備用了近兩月? 趕路用了一個多月時間? 打仗只用了一天。

    “王爺高瞻遠矚,運籌帷幄,”

    何吉祥跪在大帳的中間,大聲道,“斬首万人? 俘虜五千人!”

    至于敵人的糧草輜重、牲口,全都被部落眾人給搶光了。

    別說官兵? 就是民夫都沒落到多少。

    “王爺英明!”

    陳德勝一跪下,帳中眾人也跟著一起跪下。

    包括廉人、黔人、厘人部落頭領也不例外。

    異口同聲的道? “王爺千歲千千歲!”

    “不錯,”

    林逸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也覺得是因為自己調度有方? 知人善用? 才贏了這一仗,“你們再接再勵。

    都起來吧。”

    “謝王爺!”

    眾人接連起身。

    林逸看向何吉祥道,“何大人,接下來,咱們當如何?”

    何吉祥道,“王爺,自當先行休整,嚴陣以待。”

    林逸點點頭道,“那就以不變應万變,等著他阿育人過來。”

    如此,三和官兵又在平緩地帶休整了下來。

    附近有一處高原湖泊,綠瑩瑩得一塵不染,深遂不見底,每日,林逸早上吃好飯,就去釣魚。

    一坐就是一天。

    附近都是鐘乳石洞,美輪美奐。

    林逸不忍心破壞了,嚴禁任何人隨意在里面大小便,甚至是休息生火。

    這些跟森林樹木不一樣,破壞了,十輩子都長不出來了。

    雖然命令是下達了,但是總有不明就里的,把里面的石蓮、石珠、石佛當做什麼奇珍異寶,非要拿個鑿子給敲下來。

    為此,林逸不得不安排人整日守在洞口。

    可惜,喀斯特地貌區,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溶洞。

    林逸越禁,手底下人的好奇心越是强,他們就去了別的溶洞。

    林逸不得不放大招:擅進溶洞者勞改。

    趁著眼前到處都是石灰岩,三和的匠人和民夫一起開始修路,他們的目的是貫通白云城。

    不是勞改犯一樣要修路,但是做了勞改犯,就沒了自由。

    在戰場上,沒了自由,想發財就難了!

    這趟就等于白來。

    林逸為了徹底杜絕這種現象,就把被人損壞的鐘乳、石筍、石柱拿給人看,這玩意就是石頭!

    敲下來賣不了錢!

    別再去禍禍了!

    本王不讓你們破壞,只是因為本王喜歡。

    眾人將信將疑,但是還是停下了毒手,附近的鐘乳石洞終于得以保存。

    因為聚集的人太多,山林大火從早燒到晚,綿延几十里,看不到盡頭,到處是煙霧,到處是焦黑一片。

    林逸每日都提心吊膽,深怕被大火給烤熟了。

    這才是他每日待在湖泊邊的主要原因。

    真被大火包圍,大不了跳水里!

    蘆葦杆做的魚漂一直沒有動靜,他百無聊賴的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只聽見小喜子道,“王爺,胡神醫來了。”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林逸在小喜子的攙扶下起身盤坐在石頭上,看著已經瘦了一圈,眼睛發黑的胡是錄,笑著道,“讓你招徒弟,你也不招。”

    “王爺,”

    胡是錄毫不顧忌的癱坐在林逸的邊上,“小的已經從學校招了十几個孩子,最終留下的就只有三個,這次全帶了出來。”

    林逸道,“那就一次性招一百個,說不定最終就能留下十個。”

    不管是什麼年代,郎中都屬于很吃香的職業。

    只要有人教,就不怕沒人學。

    “王爺,那是要管飯的。”

    胡是錄很想朝這位王爺翻個白眼,家里有多少錢啊?

    一下子養一百多個學徒!

    而且按照三和的條例,學徒還得給工錢。

    林逸拍拍他的肩膀道,“回去就建個醫學院,讓布政司拿錢!

    你去當院長。”

    “醫學院?”

    胡是錄沒明白意思。

    “就是專門教人家學醫的地方,”

    林逸笑著道,“當時候人家學有所成,全是你的徒弟。”

    “謝王爺。”

    胡是錄總感覺哪里不妥,可具体又說不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7:08 AM

171、敵襲

   “所以啊,你看看這多好的事情,一不用出錢管飯,二不用你多管閑事。

    每天只要去上上課就行,有什麼事的話,學生還能幫你打打下手,等于就是免費的勞動力,”

    林逸再次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同時你也能為三和培養人才,為三和做貢獻。”

    “王爺說的是,王爺之前說這水玉磨出來可以觀察到肉眼看不見的細菌和病毒,就是不知道這水玉如何磨?”

    胡是錄說完從胸口小心翼翼的掏出來一個布頭裹著的東西。

    林逸等他掀開布,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笑著道,“玻璃啊,做的還不錯。”

    “王爺,這是小的委托田世友從南洋洋夷手中購得的,這麼一小塊,足足五十兩銀子。”

    胡是錄見林逸再次把水玉放到了自己手中,長松了一口氣,不用提心吊膽擔心這位大大咧咧的王爺給摔碎了,重新卷起來,貼胸口放好后道,“購之不易啊。”

    “放屁,”

    林逸笑著道,“那是你沒見過世面,安康城里的典當行就有玻璃鏡子,想要多少都行。”

    梁國雖然海運不盛,但不完全是與外部世界隔絕的,還是有不少傳說中的西洋奇珍進來的,其中就包括玻璃。

    他一直想“發明”出來。

    只是他按照穿越前輩的方法,燒了一年多沙子,沒有一次成功!

    每次燒出來的都是灰色的漿糊,跟玻璃完全不沾邊!

    胡是錄苦笑道,“王爺,典當行里的水玉動輒几百上千兩,小的哪里買得起。”

    即使是買得起,他婆娘也不能同意,那得几近傾家蕩產。

    林逸笑著道,“眼鏡店去過沒有?

    鏡片就是玳瑁這類的水晶石做的,還有放大鏡,那個鏡片都是磨的,與其問本王,你還不如尋訪那些做眼鏡的匠人。”

    這些都是梁國的人根據實際生產生活總結發明出來的。

    胡是錄一拍大腿,笑著道,“王爺英明。”

    “行了,少些廢話,這些本王都聽膩歪了,”

    林逸擺擺手道,“就這麼著吧,眨眼就秋天了,怎麼還這麼熱呢。”

    他想著白云城大概要秋收了。

    這麼多人出來,秋收人手夠嗎?

    日子就這麼一天又一天的過著。

    厘人、廉人、黔人等部落空地上的糧食、牲口等繳獲物越來越少了。

    大多數都移到了三和民夫那邊。

    民夫和供應商居然用鹽巴、醋、醬、火油、銅燈,甚至因修路損壞的馬車、犁鏵、鐵鍬等東西,把部落人的東西換了個干淨。

    許多部落孩子、婦女身上穿的居然都是絲綢!

    林逸哭笑不得。

    這種手法何曾相似。

    工業剪刀差?

    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幫子人學的越來越精了,都會薅羊毛、割韭菜了!

    但是,兩方人都興高采烈,他也不好說什麼。

    夜深人靜。

    站在帳篷外面值夜的沈初很詫異道,“狗叫了,鳥沒叫喚?”

    路上毒蛇猛獸防不勝防,許多民夫這次都是帶了狗過來的,川州青犬、骨嘴沙皮等至少有百十頭。

    晚上,只要有人起夜稍微弄點動靜,一條狗叫喚,百十條狗就一起跟著叫喚。

    偶爾牛羊牲口、部落的大象也會跟著一起叫。

    甚至附近的鳥都跟著一起喳喳個不停。

    現在這麼安靜,一點不正常。

    “好像是啊,”

    本來懶洋洋的孫邑,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眯縫著眼睛,四處張望,地上是篝火,抬頭是滿天繁星,“是不是附近的老林子被火燒干淨了,鳥沒了窩,都跑了?”

    “最近几個晚上,哪個晚上沒鳥叫了?”

    沈初搖頭說完,小心掀開了帳篷的簾子,對著里面坐著假寐的小喜子招招手。

    小喜子猛地睜開眼,瞧了一眼身后熟睡的林逸,悄悄走了出來。

    小喜子低聲道,“總管已經出去了,我等在這里好生守著就是了。”

    “難道總管剛剛出去就是因為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孫邑恍然大悟道,“難怪呢。”

    與沈初對視一眼,兩人都放心了。

    他們對洪應都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只要有總管出面的事情,就沒有搞不定的。

    沈初拍拍坐在邊上熟睡的余小時。

    余小時茫然的睜開眼睛。

    沈初道,“去把葉秋喊過來。”

    說完又踢了一腳旁邊睡得流哈喇子的阿呆。

    “干嘛!”

    阿呆還還沒來得及憤怒的大喊,就被小喜子捂上了嘴巴。

    小喜子瞪眼道,“王爺在睡覺,吵醒了王爺,有你好受的。”

    阿呆這才平息了憤怒,拍下小喜子的手,沒好氣的嘟噥了兩句。

    沈初道,“起來,站直了,警醒一點,万一有什麼意外,總管一定扒了你的皮。”

    他也是無奈。

    不提總管的名字,余小時和阿呆這兩混蛋,就聽不進一句人話。

    突然,距此不遠扎營的民夫隊伍那邊先傳出來了動靜。

    狗吠聲響徹山谷兩岸,不少人已經舉起來火把、銅燈爬上了山查看情況。

    接著更多的營地的篝火亮了,一陣接著一陣的喊叫聲。

    沈初都擔心隨時會炸營,黑燈瞎火的,老子對著儿子砍,弟弟對著哥哥攮,到時候那樂子就大了。

    好在不一會儿,他就聽見了若有若無,輕不可聞的暗號聲,松了一口氣。

    “天王蓋地虎!”

    “小雞燉蘑菇.....”

    “蚍蜉撼大樹!”

    “一動也不動....”

    “吾不能為五斗米折腰....”

    “六斗就行!”

    “子系南州狼?”

    “我乃三和虎!”

    每個小旗都有自己的口令。

    這是和王爺特意設置的。

    光回答對口令沒用,還得帶上必要的語氣聲音,比如假裝打噴嚏,擤鼻子。

    外面人的人猛然一進來,很難摸清這些細節。

    稍微一有不對,立馬就會有人圍上去。

    除非是六品以上高手,否則入了軍營,插翅難逃。

    火把漸漸地彙成了一條長龍,朝著一個方向過去。

    “侍衛隊不要亂動。”

    沈初低吼,生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很明顯,這次敵人的目標應該是和王爺。

    “有什麼好慌的。”

    文昭儀一襲白裙,突然出現了。

    “是。”

    沈初看到她,忍不住興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7:14 AM

172、刺殺

他一下子就安心了。

    他對和王爺忠心不假,也願意舍棄性命。

    但是絕不肯輕易,毫無理由的舍棄性命。

    他老沈家四代單傳,到他這代是務必要生出儿子的,不然真的對不起列祖列宗。

    可惜,他老婆接連生了五個閨女,無一男丁。

    最糟糕的是又不准他娶小妾。

    眼看著他沈家就要斷根,老天保佑,他隨著和王爺來了三和,偷偷摸摸的娶了一個,懷胎十月,滿心歡喜,但是依然是個閨女。

    時也命也!

    和王爺也說過,想生儿子的,除非家里有皇位想繼承。

    把所有人都說的膽戰心驚,面紅耳赤。

    他已經打消了生儿子的打算。

    可六個閨女,兩個媳婦不能就輕易丟了吧!

    自己要是死了,她們還怎麼活?

    至少有生之年,得給六個閨女賺個嫁妝錢吧?

    再說,他不在了,這几個閨女還能嫁到什麼好人家?

    想到這里,他替著文昭儀搬了把椅子,小喜子幫著沏了茶。

    文昭儀抱著茶杯,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得。

    文昭儀手里的茶蓋一合一起,猛然停下了,看向了在那哈欠連天的葉秋。

    葉秋耳朵一聳,趁著余小時不注意,奪下他手里錘子,飛升上了林逸的帳篷,迎上了一柄在月光下發著寒光的鐵鉤。

    錘子直接砸向了鐵鉤的主人胸口——穿著黑衣羅裳,滿臉胡須的大漢。

    咣當一聲中,大漢不停的倒退,最后落地。

    月光下,兩人一動不動。

    “至尊?”

    大漢不經意皺了皺眉頭。

    “來了,就別走了。”

    葉秋直接扔了鐵錘,余小時已經趕了過來,一把接過,然后憤恨的看向葉秋。

    “王八蛋!”

    余小時揮舉鐵錘,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向了大漢。

    大漢躲都沒躲,鐵鉤直接對准了余小時鐵錘的錘柄。

    正要作勢用力,眼前又多了一柄錘子。

    阿呆騰起,一錘子砸向了大漢。

    這一次,大漢不得不撤回了鉤子。

    同時面對兩名七品,他不敢托大。

    終究是退了一步,也僅僅是一步!

    他是至尊!

    但是,葉秋出手了。

    大漢這一次放棄余小時與阿呆,一跺腳退開了几十丈。

    正要落地,突然脖子一疼,伸手一摸,感覺到了一股溫熱。

    那是熱血的感覺。

    看著朝著自己走的越來越近的女人,正要說什麼,突然就直接倒地了。

    脖子、身体分成了兩半。

    “多謝文昭儀!”

    同樣跟隨而來的沈初朝著文昭儀道謝。

    文昭儀沒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山巔。

    “你們照看好這里,不要亂走。”

    文昭儀說完就直奔山巔之上。

    沈初看著文昭儀的影子消失后,面色又漸漸地凝重了起來,疏影橫斜中走出來一矮一瘦兩個人。

    “這就是阿育國的至尊?”

    善因帶著洪安、方皮、崔耿仁、潘多等人從陰影里走出來,對著葉秋笑著道,“葉公子,至尊就是九品?”

    葉秋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看向一矮一瘦兩個人。

    潘多走上前來,與葉秋對視一眼,二人一起,同時出手了。

    葉秋直接對上那個矮個子。

    潘多以八品巔峰,直接對上那個瘦高個。

    善因、余小時几乎也同時跟上,幫著潘多左右圍攻。

    噗通一聲,方皮第一個倒地,吐出了一個血,氣的哇哇直叫。

    深夜。

    嘶吼聲。

    慘叫聲。

    牲口的驚叫聲。

    所有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林逸睡得再死,終究還是被吵醒了。

    “王爺,”

    小喜子趕忙扶起他,“外面的人沒了規矩,回頭小的一定好好訓斥他們。

    這麼不曉事,擾了王爺休息。”

    “不對,”

    林逸搖頭,他又不是真的是傻子,“有人偷襲了?”

    小喜子訕笑道,“王爺放心,宵小之輩,不堪一擊。”

    林逸起身,坐在案子邊,等小喜子泡好茶,輕抿了一口,笑著道,“出去看看吧。”

    小喜子道,“王爺,外面亂糟糟的,回頭再出去吧。”

    林逸端著茶杯,正要說話,看到了出現帳篷門口的一個黑影子。

    “大膽!

    你是何人!”

    小喜子站在林逸的身前,把他護的緊緊的。

    林逸心也一凜。

    人都死哪里去了?

    怎麼就隨意讓不認識的人進來了?

    黑衣人從頭包到腳,進入燈火通明的帳篷后,摘下斗篷,露出了一張女子的臉。

    林逸跟當初看到杜隱娘一樣,想不出成語,如何形容這絕世容顏。

    “姑娘,這麼漂亮,打打殺殺的不好吧,”

    林逸的眼光一直在女子手中的劍上,“和氣生財,你好我也好。”

    “你是和王?”

    女子即使充滿殺氣,也是聲如鶯啼,細聲細氣。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

    林逸再次端起杯子,笑著道,“在下正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才高八斗,人稱一朵梨花壓海棠,人送綽號玉面小飛龍的和王,林逸!

    不知美女有何指教?

    再多說一句,在下尚未婚配!

    美女,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天知道,看到那冒著寒光的劍,他有多緊張!

    女子冷哼一聲道,“果然是巧言令色之徒!

    死不足惜!”

    小喜子與女子几乎同時拔尖,但是,終究慢了一步,女子的劍快要刺到了他的胸口。

    小喜子毫不驚悚,兩只手直接握在了劍上,鮮血淋漓。

    “小喜子!”

    林逸嚇得目瞪口呆!

    正要毫不猶豫的,爪牙舞爪的扑向女子,頭頂的帳篷撕裂開,一道影子直接朝向女子。

    女子在剎那間就退開了。

    小喜子終于躲過一截。

    “總管!”

    小喜子大喜。

    “小應子,你來的真巧。”

    林逸看到是洪應后,終于松了一口氣。

    “小的來遲,讓王爺受驚了。”

    洪應突然淚流滿面,朝著林逸噗通噗通磕了好几個響頭。

    “能活著再說吧。”

    林逸突然有點絕望,眼前就倆太監,這女子功夫好像還不低。

    此刻,沒有大喊大叫,已經是他最后的矜持和倔强!

    “謝王爺!”

    洪應起身,看向女子,冷冷道,“不知天高地厚東西,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7:18 AM

173、引蛇出洞

   “就憑你嗎?

    你忘記了,你本就是手下敗將,”

    女子看向洪應,面無表情淡淡地道,“上次本座沒殺了你,讓你跑了,這次你沒那樣的機會了。”

    洪應冷哼道,“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師太還是不要大意的好。”

    “上次?”

    林逸隱隱地抓住了什麼,皺眉道,“你是寂照庵的人?”

    “你還不算太笨,”

    女子笑吟吟的道,“本座已經三十年未曾下山了,想不到第一次下山會來到這里。

    但願蒼生俱保暖,不辭辛苦出山林,也是值了。”

    “你們寂照庵果然好的很啊,”

    林逸咬牙切齒的道,“居然勾結外族!

    其心可誅,其罪難免!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拯救天下蒼生?”

    居然和阿育人一起來刺殺他!

    這還要臉不要了!

    “和王爺想必是誤會了,本座與阿育人也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女子笑著道,“本座雖然自負武功了得,可也不能隨意出入這營帳之中,想不到今日這阿育人給了本座機會。

    要怪就怪王爺自己倒霉吧。

    本座今日是要取你性命的。”

    “得,”

    林逸嘆氣道,“師太,即使是讓本王死,也得讓本王死個明白吧?

    是誰讓你來殺本王的?

    雍王?

    老子沒得罪他吧!

    何必苦苦相逼!”

    除了雍王,林逸再也想不出別人了。

    “寂照庵行事,何曾受過他人指手畫腳?”

    女子傲然道,“再說,雍王宅心仁厚,又怎會對和王爺發難?”

    “那你跟老子過不去?”

    林逸是真的怒了,“你們的膽子這麼大嘛,老子是藩王,你殺了老子,等同于謀反!

    你們寂照庵就這麼迫不及待?”

    “雍王不殺你,可我寂照庵不得不為雍王考慮,雍王的障礙自然是越少越好,”

    女子話鋒一轉道,“說到膽量,還是和王爺的更大,與布政司勾結,擅賦,王爺在三和所作所為,與謀逆又有什麼區別?”

    林逸聽見這話更不服氣了,沒好氣的道,“論威脅,不是太子威脅更大嗎?

    舍近求遠,來找老子的麻煩,何必呢?”

    怎麼自己不知不覺中就成了雍王的對手呢?

    這劇情發展的有點不對勁啊!

    女子意味深長的道,“太子可不會親征。”

    “嗯?”

    林逸瞬間明白了。

    太子沒有軍權,沒有一兵一卒,更何況老皇帝病重,又沒法借勢了,就是個紙老虎。

    而自己手中不但有封地,有兵,有錢糧,還有一個手握重兵的舅舅。

    雖然那個舅舅更親近雍王,但是也是一個變數。

    “那七皇子南陵王呢?”

    林逸突然有點好奇了,人家同樣去了封地,外公還是梅靜枝。

    梅靜枝可比自己那親舅舅靠譜多了,是七皇子的鐵杆。

    “哼,”

    女子冷笑道,“南陵王可沒有和王爺你這樣籠絡人心的好手段,連本座那好師姐都與王爺相厚,全力幫襯王爺。

    而且,這白云城的人都對王爺交口稱贊呢。”

    說完后便回過了頭,看著從帳篷門口緩緩走進來的文昭儀。

    文昭儀笑著道,“想不到會在這里遇到師妹,真是可喜可賀。”

    “師妹?”

    林逸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當“師姐,師妹”這樣的稱呼從兩人嘴里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還是被震驚了。

    這些娘們都是吃什麼長大的,一個個長的跟小姑娘似得,如花似玉,水嫩光滑!

    “不錯,她正是寂照庵的首座靜寬,我的好師妹,”

    文昭儀繼續道,“我大梁國為數不多的大宗師之一。”

    “失敬,失敬!”

    林逸突然有點慌!

    上次葉秋和洪應就是被這娘們給打傷的,洪應為此還差點送掉半條命。

    林逸拱手道,“師姐師妹都是一家人,何必打打殺殺,你看我等化干戈為玉帛可好?”

    “那你覺得呢?”

    靜寬突然揮掌,直奔林逸而去。

    在林逸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洪應直接擋在了中間,同樣一掌揮過去。

    “咦?

    想不到你這公公進步如此神速,倒是本座失算了,”

    靜寬一邊說話的同時,右掌對上了夾攻而來的文昭儀,左掌逼退洪應,“今天更留不得你了!”

    被兩人圍攻,依然氣定神閑。

    “說打就打,不講道義啊!”

    林逸看著全部變成碎片的桌椅,嚇得癱倒在了身后扶著他的小喜子身上。

    每次靜寬朝著林逸過來,洪應總是及時的擋在中間。

    三人越打越是激烈,身形很快,林逸只能看見道道殘影。

    不一會儿三人已經撞破帳篷,跑到外面打了。

    “王爺,你沒事吧?”

    小喜子趕忙安撫道,“王爺放心,文昭儀和總管一起,肯定讓這女人有去無回。”

    “我沒事,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

    林逸看著小喜子的手腕處一片血肉模糊,擔憂的道,“趕緊去找葫蘆包扎,這麼繼續流血,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真死了,本王也沒功夫去給你燒紙。”

    “王爺放心,”小喜子從衣服下擺上直接撕了一塊布,包扎在手腕上,笑著道,“你看看,這就行了,小的是習武之人,這種傷算不得什麼。”

    他的心情很是沮喪。

    自從練了辟邪劍法,他功力突飛猛進。

    但是,想不到今日,只一招,就被人敗了!

    這就是大宗師的威力嘛!

    看來平時師父與自己喂招,是可以留手的,如果下死手,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還是不要大意的好,”

    林逸望著被裝出大窟窿的帳篷,嘆氣道,“真她娘的操蛋,沒事非來找老子麻煩。”

    說著出了帳篷,值守在門口的十几個侍衛全部躺在地上,他趕忙走過去一個個試了呼吸,然后直接癱坐在地上。

    “王爺節哀,”

    小喜子道,“能為王爺盡忠,也是他們的福氣。”

    “寂照庵!”

    林逸氣的渾身發抖,“此仇不共戴天......”

    “王爺,”

    沈初扶著渾身是血的麻貴走過來,“除了兩名地尊逃跑,其余人等已經全部伏誅!”

    營地、山上到處是火把,到處是歡呼聲,牲口的嘶鳴聲。

    林逸道,“受傷的趕緊治療,其余兄弟火化了,帶骨灰回去安葬。”

    等著沈初等人退下后,他就坐在營帳門口,看著星空發呆。

    對于站在自己面前的何吉祥視而不見。

    “王爺.....”

    小喜子在林逸身前重新置了桌子,沏上了茶。

    “這是誰的主意?”

    林逸突然問。

    何吉祥跪下道,“老夫知罪,請王爺責罰!”

    “引蛇出洞,”

    林逸這會終于想明白了,“拿本王做誘餌,這沒什麼問題,但是不該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他們舍家棄業跟著本王來三和,本來就是虧欠他們。

    現在又丟了性命,本王該怎麼跟他們的家人交代?”

    按照平時的防衛,里三層外三層,暗哨明哨遍布,任靜寬武功通天,也沒機會這麼堂而皇之的走進自己帳篷的。

    只有一個可能,自己是誘餌。

    而十几個侍衛本來可以不用死的!

    “王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何吉祥大聲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王爺何須如此悲傷。”

    “哎,你辛苦了,下去吧。”

    林逸不好責怪何吉祥,人家也是為了自己。

    說白了,罪魁禍首還是自己。

    所有人都是在替自己受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7:22 AM

174、歸程

戰爭。

    死人在所難免。

    何況,他已經見了多次了。

    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感覺。

    但是,這次不一樣,死去的侍衛都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親近人。

    看著他們悄無聲息的死去,自己很是不好受。

    小喜子安排人重新搭完帳篷,收拾好里面衛生,走過來道,“王爺,夜深了,還是早點就寢吧。”

    林逸點點頭道,“有了那臭娘們的消息,早點通知我。”

    剛才帳中,洪應與靜寬能打個不分伯仲,他很是驚訝。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一直小瞧了洪應。

    真如文昭儀所說,他可能真的入了大宗師.....

    但是他依然不指望能留下靜寬,只要這次洪應不要再出事就好了。

    躺在床上,一夜碾轉反側,沒有睡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從小喜子那里還是沒有得到關于洪應的消息,便吃了點東西,又接著躺下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接近午時。

    起來后,整個人神清氣爽,一掃昨晚的抑郁。

    相反的是,他身邊人因為帶傷,几乎各個沒精打采。

    除了沒心沒肺的余小時和阿呆,受傷也不影響他倆在那大口大口的啃骨頭,林逸在邊上瞧了半天,也沒看出是什麼。

    “王爺,熊掌!”

    余小時舉起來道,“你吃嗎?”

    “不吃。”

    林逸直接拒絕了,只是替方圓左右的動物感覺悲哀。

    “王爺,”

    何吉祥一邊說一邊看著林逸的表情道,“昨晚死傷三百余人,老夫已經妥善安置了。”

    林逸問,“昨晚,阿育國到底來了多少人?”

    何吉祥道,“三百余人,皆是高手,其中有四名地尊高手,一名為洪總管所殺,一名為文昭儀所殺。”

    “地尊,”

    林逸苦笑道? “阿育國是真的下本錢了啊? 最可惡的還是這寂照庵,居然趁火打劫? 老子早晚要摁死她們? 記住了,將來寂照庵要雞犬不留!”

    漂亮又怎麼樣?

    他臉盲? 想殺人的時候,從來不管對方漂亮不漂亮!

    對敵人的仁慈? 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何況是這種隨時想殺自己的。

    何吉祥高興地道? “王爺英明。”

    林逸見何吉祥還不走,就問道,“還有事?

    直接一起說完吧,本王能承受的住。”

    他已經做好了聽最壞消息的打算。

    何吉祥道? “昨晚那些南洋土人受驚? 慌亂間到處跑,已經走失了兩千余人。”

    “放烽火吧,想回來的自然會回來,”

    林逸笑著道,“不想回來的? 就隨便吧,深山老林里? 看他們能跑到哪里去。”

    前些日子與阿育人作戰,這些土人跑的最快? 連搬運物資都做不到,所以現在壓根就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

    這些人哪怕是學了功夫? 也就只配看看孩子? 種種地了。

    吃好中飯? 林逸局抱著茶杯,一直端坐在營帳門口,不時的朝著遠處張望。

    功夫不負有心人,太陽堪堪落山的時候,他看到了文昭儀的身影。

    “小應子呢?”

    林逸騰的站起身,左看右看,沒有見到洪應的身影。

    他有點慌張。

    小喜子也跟著伸著脖子到處張望,然后等文昭儀回話。

    文昭儀沒好氣的道,“你就這麼擔心這個狗奴才?

    也不問我有事沒事?”

    林逸笑著道,“姐姐能好好地站在這里,自然是無事了。

    小應子武功低微,不能與姐姐相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文昭儀冷哼道,“你放心吧,那奴才現在功夫比我還高,死不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

    林逸又往前面走了几步,不一會儿就看到了洪應蹣跚的身影。

    “師父!”

    “總管....”

    小喜子與沈初等人急忙跑過去,把他攙扶了過來。

    “你這是又受傷了?”

    林逸皺眉,氣憤的道,“每次都是瞎逞能,打不過不會跑啊,本王這是什麼命,遇到你這種蠢貨。”

    洪應陪笑道,“讓王爺操心了,小的受的是輕傷,修養兩天就好,沒大礙的。”

    “那娘們呢?”

    剛剛文昭儀根本就不給林逸問話的機會,林逸只能問洪應了。

    “王爺,她的功夫很高,我與文昭儀聯手,也沒能奈何她,但是她想殺我二人,也是難比登天,”

    洪應嘆氣道,“讓王爺失望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讓她蹦跶几天,”

    林逸看向旁邊的卞京道,“炮轟寂照庵,將來全指望你了。”

    卞京急忙道,“老夫一定不會讓王爺失望。”

    林逸對小喜子道,“扶你師父下去好好休息。”

    小喜子再次走上前去,對上師父要吃人的眼神,趕忙低下了頭。

    他這次真的讓師父失望了!

    居然沒有撐過人家一招!

    如果不是師父來的及時,自己死不足惜,万一王爺有什麼意外,后果不堪設想!

    洪應正欲張口,就聽見林逸不耐煩的道,“要教訓徒弟以后有的是時間,現在別廢話,趕緊去休息。”

    三和的營地再次恢復了平靜。

    但是眾人經過昨夜之事,內心卻受到了震撼。

    特別是葉秋。

    昨夜文昭儀一招殺了一名地尊——九品高手!

    那場景,現在都難以忘懷。

    九品面對大宗師,只能任由宰殺,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他又不能想起當初洪應追自己的場景,那是留了余地的。

    要不然現在自己已經是骷髏了。

    以往自己引以自傲的身手,現在看來就是個笑話。

    林逸在此停留了十日,阿育人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這一日早上,正准備去釣魚的時候,潘多走進來道,“王爺,阿育人集結在十万大山的大軍退了。”

    “退了?”

    林逸喃喃道,“就這麼退了?”

    “是!”

    潘多大聲道,“腳夫蹲守了三日,確認消息以后才送回來的。”

    “那咱們?”

    林逸看向何吉祥。

    何吉祥笑著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阿育人一定是聽說了王爺的威名,自知不敵,這才退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實乃上策!

    老夫這就下令班師。”

    “行,明日啟程。”

    林逸簡直有點不敢相信,是不是因為自己太能干,顯得梅靜枝有點無能了?

    想當年,梅靜枝十万大軍,在這盤桓了近兩年才班師回朝的!

    能回白云城,大多數人都很高興。

    可大家對本地的部落卻是依依不舍。

    這世道聰明人太多了,像廉人、黔人這樣淳朴、誠懇的人,不多了。

    交往短短這些日子,几万民夫,多多少少都賺了一點!

    臨走之前,拍著胸脯保證,下次還會再來!

    不來才是傻子喲!

    一塊鹽巴換一粒金豆子,一瓶酒換一塊銀子,一本万利!

    沒有比這更好賺的錢了。

    回程林逸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左右是洪應和文昭儀。

    秋末,冬天將近,楓樹、山烏桕及槭樹等已經開始紅艷起來,色彩豐富絢爛。

    林逸心情大好,偶爾來一場小雨,也讓人覺得無傷大雅。

    但是路過一處山峰,氣溫急遽之下,一路冰掛,連瀑布都被凍住了,成了大冰坨子。

    那些把衣服換給部落,此刻光著膀子的民夫們,各個把帳篷、麻袋、布簾裹在身上御寒,縮著脖子,大罵老天爺不正常。

    許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雪長啥樣,何況是冰。

    好在路程不長,而且來的時候路面做過平整,此刻回去的時候,一路暢通。

    大家都熬了過去。

    沒用一個月,林逸騎在驢子上就看到了白云大廟高高地塔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7:27 AM

175、三年計划

   多少日月流轉,多少歲月流逝,西江水依然晝夜不停。

    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候鳥格外的多,大概是北方比往年冷的太多吧,河兩岸,密密麻麻的鋪的全是,大雁、鷺鳥、野鸕鶿,叫喚個不停。

    許多鳥類都是會潛水的,大魚小魚一把抓。

    “不科學啊,今年怎麼會這麼冷?”

    林逸吹著江風,不自覺的把袍子緊了緊。

    洪應走過來道,“王爺,要不再披上一件吧?”

    林逸笑著道,“沒那麼誇張,用不著,到家再說吧。”

    緩緩穿過西江大橋后,這次沒用他催促,向來又懶又倔的驢子,跑得格外的快。

    最先迎過來的是在河岸公路上曬稻谷的孩子。

    白云城的壯勞力都去打仗了,留下的大多數是婦女和孩子,他們是這次秋收的主力。

    “和王爺回來了!”

    “打贏啦!”

    “......”

    一群孩子發瘋似的圍著大軍前后奔跑呼叫。

    有眼尖的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父親、舅舅、爺爺,也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直接扑了上去。

    還沒找到親人的,就撒開腿往大軍的后面跑,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

    整個白云城成了一片歡騰的海洋,不經意間就把那些死者家屬的悲痛給遮掩住了。

    “死者家屬好生安撫,”

    林逸對著迎過來的善琦道,“另外,擺万人宴,今晚本王請所有人吃飯喝酒。”

    “王爺英明。”

    善琦笑不出來。

    你請?

    還不是布政司的錢!

    “哈哈.....”

    藍天、白云、川流不息的河水,熱鬧的人群。

    林逸內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不知不覺中,他對白云城原本的抗拒,慢慢的變成了一種歸屬感。

    “我是誰?”

    他突然回過頭問。

    “和王爺?”

    善琦和謝贊等人一臉懵逼。

    這話問的,讓人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是和王爺啊!

    當朝的第九皇子!

    你還能是誰?

    沒睡醒吧?

    還是打仗打糊涂了?

    “王爺乃是三和之王,白云城之主!”

    明月和紫霞異口同聲的道。

    這聲音在寂靜的人群中顯得那麼突兀。

    所有人看向林逸,見他滿臉的笑意,就立馬明白過來了。

    “三和之王? 白云城之主!”

    謝贊和陳德勝先跪下? 緊接著是善琦、卞京等人,身后是上万民夫、官兵、土人。

    “三和之王? 白云城之主!”

    一聲高過一聲。

    受這氣氛的感染? 跟隨而來的黔人、厘人也從大象、馬匹上下來,學著人群一起跪著。

    “我是三和之王? 白云城之主!”

    林逸突然意氣風發的道,“那有人來搶怎麼辦?”

    “殺!”

    “殺!”

    “.......”

    身震蒼穹。

    驚起了兩岸的候鳥? 飛起來的時候遮天蔽日。

    “我想好了? ”

    林逸看向謝贊等人道,“我不想把這個世界讓給那些討厭的人。”

    寂照庵!

    雍王!

    厚顏無恥!

    讓人惡心。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退。

    何況退了,他們都不會放過自己。

    橫豎都是一個結果。

    “王爺英明!”

    一眾老頭子激動的熱淚盈眶。

    這和王爺怎麼突然開竅了?

    不敢置信!

    “他們要戰? 那便來吧。”

    林逸有時候真的想做個傻子。

    做錯了事情? 一想到自己是個傻子,就能安慰了。

    但是一想到寂照庵的所作所為,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當自己是包子啊,想咬就來咬一口。

    “戰!”

    “戰!”

    “......”

    這一次,不分男女老幼? 皆跟著一起喊!

    “三和人永不為奴!”

    余小時突然舉著錘子,冷不丁的在剛剛安靜下來的人群里喊了一嗓子。

    “三和人永不為奴!”

    “........”

    一浪高過一浪。

    這一次喊得最起勁的是那些部落人。

    “哈哈.....”

    林逸大笑而去。

    回到府里后? 林逸沒吃東西,躺在自己懷念已久的躺椅上? 抱著茶杯,看著下面跪成一排的眾人道? “本王離開几個月? 沒發生什麼大事吧?”

    “王爺!”

    齊鵬推著輪椅? 越過眾人,拱手道,“聖上宣諭:內禪,傳位太子,歸政退閑。”

    “退位?”

    林逸冷哼道,“我老子可不是這麼大度的人。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今日才跟我說?”

    齊鵬道,“王爺,在下也是今日夜里才收到的消息。”

    “太子還是太著急了些,”

    林逸搖了搖頭后,抿了一口茶,“他也不想想,掌握了一個安康城,就能掌控天下嗎?

    我這些兄弟,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善琦道,“一切由王爺定奪。”

    “高筑牆,廣積糧,靜觀其變,先看著本王的其他兄弟施展手段,”

    林逸笑著道,“我那老子一世英明,想不到臨老居然讓儿子給幽禁了,估計這會啊,正后悔的扇自己嘴巴呢。

    不過,這會除了自扇嘴巴玩,也沒別的好做的了。”

    下面的人靜默不語。

    怎麼接話茬?

    難道和他一起罵皇帝?

    “本王記得你們吹過的牛,三品成軍,化勁成軍,怎麼怎麼樣,”

    林逸冷哼道,“我希望你們為你們吹過的牛負責,能不能變成現實?”

    何吉祥趕忙道,“王爺放心,老夫一定竭盡全力!”

    其實這次與阿育人一戰,三和大軍的表現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畢竟傳說中凶悍的阿育國大軍,也只堅持了一日。

    都這樣了,還要怎麼樣?

    想當初,梅靜枝十万大軍,與阿育人大小戰百場后,才平定下來的。

    “那就這麼辦吧,”

    林逸打著哈欠道,“本王躺一會。

    把那些黔人、厘人看緊了,別讓他們到處惹事。”

    等眾人退下去后,躺在椅子上,一直睡到下晚。

    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伸手摸桌子上的茶盞,溫熱的。

    一口灌下去,微閉了一會眼睛,然后睜開,站起身道,“本王要去洗澡,太臭了。”

    明月笑著道,“王爺,早就准備好了。”

    林逸擺擺手道,“不在家里洗,去山上泡溫泉。”

    木桶里就那麼點水,洗來洗去,都是喝自己洗腳水。

    出了府門,上了備好的馬車,直接往山上去。

    前后左右百十名護衛,他實在是被寂照庵弄出了心里陰影。

    不管護衛們有用沒用,人多一點,有安全感。

    “從此以后,本王就不能自由自在的在這白云城行走了,”

    林逸嘆氣道,“沒皇帝的命,卻得了皇帝的病,這叫什麼事。”

    “小的知罪!”

    洪應羞愧的道,“都是小的學藝不精。”

    “這是本王的宿命,”

    林逸笑著道,“你真的入了這什麼大宗師?”

    到現在,他都有點不相信。

    “是,”

    洪應一下子高興起來,天見可憐,他身上的功夫,再次引起過王爺的關注,“小的會元功快至圓滿了。”

    “你是怎麼學的?”

    林逸是真的非常好奇,在他的眼里,洪應一直只是個聽他生出錯覺的書迷。

    “王爺的書里都有上乘的修習功夫呢,”

    洪應陪笑道,“小的一直就是跟著書上學的。”

    “你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林逸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相信吧,學功法,有點鬼扯。

    說不相信吧,事實就在眼前。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畢竟,穿越,這麼不靠譜的事情都發生在他身上了。

    到山腳下,馬車停下,山路崎嶇潮濕,行走不便。

    林逸在洪應的攙扶下,一邊走一邊道,“回頭跟卞京再說一下,到山頂的路要修。”

    洪應笑著道,“王爺,您放心,回頭就讓卞京修。”

    溫泉的泉眼不大,林逸整個人躺下去剛剛好,兩只手趴在岸邊的石頭上,仰著腦袋,偶爾抿口茶,吃個糕點。

    一直洗到天漸漸變黑。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下葬的隊伍,老人和孩子哭的不成樣子。

    林逸不忍心看,讓洪應駕馬車繞著走。

    晚上,有氣無力的吃了點東西,一覺睡到第二天自然醒。

    這是一年中蓋被子睡覺最舒服的季節。

    善琦等人一早就候在了外面。

    林逸洗漱完后,才走出來道,“有什麼事,一早就過來?”

    善琦笑著道,“王爺,已經午時了。”

    “午時了?”

    林逸望了一眼高掛的太陽,“本王一點感覺都沒有。”

    善琦道,“田世友飛鴿傳書,大船在送雍王大軍回雍州的路上為齊州水師圍攻,所幸脫險,預計后日就回來了。”

    “齊州?”

    林逸皺著眉頭道,“這水師提舉是何人,是瘋掉了,還是投靠了太子?”

    善琦道,“水師提舉乃是梅靜枝的舊將趙朝留。”

    林逸笑著道,“原來是老七搞的鬼,狗咬狗一嘴毛,隨便他們折騰吧。

    咱們啊,在旁邊先看熱鬧。

    眼前,先顧著自己,三和最缺人,人才是第一生產力。”

    始終困擾三和發展的就是勞動力!

    千里沃野,荒著太可惜了。

    眼前厘人、廉人拖家帶口,已經有兩万多人過來。

    但是,他們算不得勞動力,一是不會種地,二是生性狂野,不受拘束,肯定不會進作坊。

    根本沒機會享受九九六的福報。

    這些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發揮出用處,算得了戰力。

    卞京猶豫了一下道,“王爺,通往阿育國的路可以暫緩,老夫建議先修通到洪州的路。

    到時候洪州的瓷器到我三和就更容易了。”

    洪州的瓷器通過大船帶到南洋,換回來的都是一船又一船的金銀珠寶。

    “行,”

    林逸沉吟了一會道,“韓輝這些流匪去哪里了?

    還有我那好舅舅呢?”

    王慶邦道,“韓輝依然與袁將軍大軍對峙,不過朝中已經下令,要求袁將軍和梅靜枝一起班師回朝,參與內禪大禮。”

    “我舅舅這個老實人大概是不會抗旨的,”

    林逸嘆氣道,“梅靜枝就說不准了。”

    “正是,”

    王慶邦點點頭道,“袁將軍正准備鳴金收兵,而梅靜枝率軍一路追著叛軍,已經出了南州,依老夫看,方向大概是南陵。”

    林逸笑著道,“老七真是好福氣,有這麼一個罩著他的外公,”

    王慶邦又接著道,“梅靜枝在臨行前,給南州水師提舉蔣侃定了十八條罪狀,蔣侃帶著家人上了水師大船,至今不知所蹤。”

    “嗯,梅靜枝不愧是殺伐果斷之輩,是個狠人啊,”

    林逸樂了,“通知張勉和杜三河,下次見到蔣侃這王八蛋不用客氣,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歸順本王,要麼就得被本王砍。”

    “是,”王慶邦清了清嗓子道,“和順郡王帶著家小,往江南去了。”

    “老東西,自己跑就算了,何必帶上本王那未過門的妃子。”

    想到這里,林逸咬牙切齒!

    他討個老婆容易嘛!

    讓他受這麼多波折!

    下面的眾人都忍住了笑。

    見林逸再沒有交代,都躬身退下。

    自從林逸確定不再讓著那幫王八蛋后,他拿出了部分精力出來,開始思考三和的發展。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拿出來了一份“三年計划”:

    三年內,三和要擁有百万人口;

    人人吃飽飯;

    實行三年義務教育,適齡儿童强制入學;

    全民皆兵,常備軍保持在兩万以上;

    之后,他下達的第一個命令便是重置馴象衛。

    他是見識過象兵威力的,化勁高手都經不住粗壯的大象蹄子踢一下,如果到時候運用到戰場上,那效果,完全能想象的到!

    最高興的莫過于黔人。

    來三和這些日子,他們已經發現了金銀的無窮妙用,只要手里有這玩意,醇香樓里的白淨的的跟仙女似得姑娘就能對他們開眉展眼。

    就能過上神仙般的日子。

    他們可算長了眼界了,什麼頭人老婆,閨女,長的也就那樣,黑不溜秋的,讓他們放棄幻想的同時,也改變了他們的審美。

    唯一可惜的是,他們手中積攢的金銀早就讓那些可惡得三和人給騙了個干淨。

    原本的好兄弟,現在見面分外眼紅。

    恨不得一叉子攮過去。

    在三和,做啥都要花錢,沒錢簡直寸步難行。

    以往他們都習慣了捕獵,活見鬼的是,白云城附近的山頭,除了猴子就是水獺,找只野豬都不容易。

    居白云城大不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1 03:25 AM

176、內禪大禮

  生活困難,許多黔人頭人已經在商量回老家。

    這時候,和王爺重建馴象衛,包吃住。

    由不得他們不高興。

    可是從他們身上賺過錢的三和人卻非常不高興,原本是指望從他們身上繼續賺錢的,可他們不僅跟到了三和,還准備定居,這就不那麼好了。

    這些人到處打架惹事,隨地大小便,本來就夠可氣了。

    更可氣的是白云城捕快雙重標准,居然不罰他們勞改!

    好在隨著黔人加入了馴象衛,厘人、廉人入了三和衛所,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這種情況在慢慢改變。

    今年的冬季比往年格外冷。

    白云城老人說,這輩子沒遇到過這麼冷的天氣。

    躺大街上的懶漢,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每日睡覺都提心吊膽,生怕第二天醒不過來。

    不得已,許多人都進了修路的隊伍,能吃飽飯不說,晚上有住處,有被子蓋。

    “真他娘的冷,這天根本就不正常啊。”

    林逸在院子呆不下去,干脆進了客廳,望著外面突然飄起來的濛濛細雨。

    現在他出門的次數愈發少了,每次出門都是前呼后擁,折騰別人,也是折騰自己。

    還是安安穩穩的窩在家里比較好。

    想著,早日滅了寂照庵那群娘們!

    自己也可以重新在陽光下行走。

    “王爺,”

    明月又給林逸重新沏了茶,笑著道,“聽說那些廉人天天嚷著要回去,就是因為凍得受不了。”

    “這會安康城不知道冷成什麼樣呢,”

    林逸不自覺的又想到了老娘和妹妹,“三和再冷,凍不死人,安康城會凍死人的。”

    每年冬季的早晨,安康城兵馬都會拉一車又一車冰冷的屍体出城,大多數是無家可歸的乞丐、流民。

    紫霞附和道,“所以奴婢更喜歡三和,王爺治理有方,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人人開心? 奴婢每日也跟著歡喜。”

    “你這小嘴啊? 越來越會哄人了,”

    林逸樂不可支的道?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田世友帶著三十几艘大船回來這天? 他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下晚,太陽的光芒散盡? 冷風嗚咽,光著膀子的他?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包統領? 好久不見!”

    田世友迎上包奎,拱手道,“近來可好?”

    “托你的福還成,”

    包奎笑著道? “按照你上次的信? 十日前你就應該回來的,想不到今日才回來。”

    弄得和王爺天天讓他在這岸上守著。

    田世友嘆氣道,“路上遇上了颶風,只能找個小島躲著,吃不好喝不好? 折騰了這麼些天。”

    包奎笑著道,“能平安歸來便好。”

    田世友道? “在下洗漱一番再去見王爺?”

    包奎笑著道,“王爺不是在乎那些虛禮的? 還是現在就跟在下去吧。”

    田世友點點頭,從邊上的捕快手里牽過來一頭馬? 徑直騎上? 跟上了包奎。

    到大門后? 先是看看方皮,然后又看看崔耿仁,對著崔耿仁道,“衣服借用一下。”

    在和王爺面前凍得渾身發抖,像什麼樣子?

    崔耿仁脫了衣衫直接扔給了光著膀子的田世友,叮囑道,“記得還回來。”

    “一定。”

    田世友跟上包奎大笑著進了府里。

    “王爺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林逸看了他一眼,繼續專注于罐子里的蛐蛐。

    這是他呆發霉之后,另外想出來的娛樂。

    只是沒想到,不到兩日,白云城就開始了第一屆蛐蛐大賽,賭徒們紅著眼睛下注。

    弄得他都想把蛐蛐給扔了,敗壞三和風氣,談和發展?

    “王爺,”田世友站起身道,“在下已經把雍王的軍隊送回雍州了。”

    “給錢了嗎?”

    林逸現在后悔也沒用了,只關心有沒有拿到錢。

    “拿了,”

    田世友道,“雍州漫天大雪,天寒地凍,海面結冰,許多軍士一下船就凍傷凍死。”

    “那也挺慘的,”林逸漫不經心的道,“瓦旦人退了嗎?”

    “這個在下不清楚,”

    田世友小心翼翼的道,“聽說楊長春已經為雍王所用。”

    “還有呢?”

    林逸接著問。

    田世友把大船被齊州水師攻擊的事情說了一遍后道,“依在下的淺見,這齊州水師並未付諸全力,要不然在下也沒機會回來。”

    “哦?”

    林逸詫異了一下,“這麼說本王還要欠那個提舉,叫什麼來著,欠他人情了?”

    “趙朝留,”田世友接過明月遞過來的茶,道了謝后,又道,“似乎並不願意與雍王為難。”

    “不知道是我三和的船嗎?”林逸好奇的問道。

    “王爺,我三和水師初建,水獺旗的名聲還沒有傳出去。”

    田世友總感覺這位和王爺跟之前不一樣了,但是具体哪里變了,又說不出來。

    “那就是看雍王的面子了,不是看本王的面子,”

    林逸淡淡的道,“本王也不欠他,以后見著他也不用客氣。”

    田世友道,“正是。”

    林逸道,“本王知道了,一路勞頓,回家休息吧。”

    “是。”

    田世友躬身退下,剛到手的熱茶,也沒來得及喝一口。

    出門見葉秋與小喜子在那比試劍法,你來我往,劍影縱橫,他忍不住叫了聲好。

    葉秋笑嘻嘻的道,“田當家的,我覺得你與這辟邪劍法有緣,要不在下跟總管說一聲,明日一起來學。”

    “放你娘的屁!”

    田世友氣急敗壞的大罵一聲后,急匆匆的跑了,再不敢停留。

    開玩笑,好好地去做太監!

    那真是腦子有病了!

    眾人望著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一個穿著白衣,手執竹節的年輕人突然道,“葉公子,你近日有血光之災,不得不防,我勸你今日還是不要在府上多停留的好。”

    “王棟,王爺讓你跟著孫興那老道士學摸骨算命,是誆別人錢的,不是來消遣自己人的。”

    一向自傲的葉秋,面對這個瞎子,居然不敢下狠話。

    因為這瞎子每言必中。

    真是邪了門了。

    越是未知的東西,越是讓人恐懼。

    王棟搖搖頭道,“我從不打誑語,公子不信也罷。”

    “老子已經是九品?還能有什麼血光之災?”

    葉秋有點氣急敗壞。

    這家伙就是烏鴉嘴啊!

    向來是說什麼來什麼。

    “天機不可泄露。”

    王棟搖搖頭,拄著竹節,直接走了。

    雖然是瞎子,但是好像跟長了眼睛似得,在沒有任何人引領,也沒有任何人攙扶,快速的出了和王府。

    當晚。

    葉秋挨了洪應的揍,額頭出了血。

    王棟再次讓眾人驚為天人,這真是神算子啊。

    不服氣又不行。

    他們真的擔心孫興這老道士教會徒弟,餓死自己,本事跟徒弟比差了老遠了。

    孫興自己當然也苦惱。

    白云大廟的香火愈發盛了,生意愈發好了。

    可是大部分人都是奔著他這個徒弟來的。

    畢竟神算子這個名頭已經響徹白云城了。

    到如今,他這個師父居然要給徒弟打下手。

    但是,他這個徒弟也是有優點的,對錢財沒有一點概念,賺上來的錢,大部分都在他的手里。

    為了錢,他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徒儿,來洗洗腳,真是辛苦了啊。”

    孫興帶著徒儿從胡板泉家回來,賺了十兩銀子,高興地找不著北,主動給徒弟打水洗腳。

    “謝師父。”

    王棟一動不動,由著師父給自己脫鞋子拖襪子。

    等腳落到盆里,一邊搓,一邊道,“師父,胡家以后莫要再去了。”

    “為什麼?”

    孫興不解的道,“這白云城的大戶人家,還有誰家給錢比胡家大氣爽快的?

    徒儿,咱們師徒再努力努力,等賺著錢,師父給你娶個老婆。”

    “師父,平地登雪上九霄,”

    王棟淡淡的道,“師父,你比徒儿還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平地登雪上九霄.....”

    孫興渾身一震,喃喃道,“這他娘的誰也救不了啊。

    行了,那就不管了,以后再找咱們,就托病吧。

    奶奶個熊,不能去找晦氣。”

    “是,徒儿謹遵教誨。”

    王棟滿意的笑了。

    “聽為師飛話自然是不會錯的。”

    孫興大笑。

    年關將近。

    一艘接著一艘的大船回到了白云城。

    二百多艘大船擠滿了西江,一眼望不到頭。

    一到下學的時間,白云城的孩子就一窩蜂的跳上大船,跟猴子似得,在上面攀來爬去。

    孩子的世界比成人的世界單純,但是矛盾卻是同樣多。

    孩子之間也拉幫結派,不管有沒有學過武功,免不了互相斗毆,群毆規模,通常都是三十人以上。

    按照白云城的律法,打架是要送去勞改的。

    但是,面對這些半大崽子,捕快們都下不了手。

    去請教林逸,林逸只說孩子們都是閑的。

    凡是犯錯的孩子罰抄一百遍。

    年三十這天,齊鵬終于送來了關于都城的消息。

    “太子登基,年號正昌,尊德隆皇帝為太上皇帝,訓政。

    禮部恭宣正昌皇帝欽奉太上皇帝,傳位詔書,金鳳頒詔,宣示天下.....”

    林逸讀完后,直接扔了手里的紙條,“鬧吧,使勁鬧吧,本王倒是要看看,最后誰是漁翁,誰是黃雀。”

    “王爺,”

    齊鵬接著道,“娘娘與公主無恙,請王爺放心。”

    “老大要是敢做混賬事,一定與他鬧個頭破血流,”

    林逸又接著道,“明天就是就是新的一年了,正昌元年,真是改朝換代咯.....”

    善琦道,“王爺,梅將軍的七万大軍已經入了南陵。”

    “我那舅舅呢?”

    林逸端起來茶盞,“他不是要做忠臣嘛,回安康城沒有?”

    善琦道,“此刻大軍恐怕已經到了江南。”

    “盯著一點,”

    林逸嘆氣道,“本王舅舅多,死個一個兩個倒是真無所謂,但是我老娘最與這位舅舅親厚,他要是死了,我那老娘還不知道會怎麼傷心呢。

    還是讓他活著吧。”

    “王爺英明!”

    善琦正色道,“想必太子殿下不會出這種昏招。”

    “未必,”

    林逸搖頭道,“老大在太子的位置上呆了三十年,早就不算正常人了,還是小心為上。”

    正常人就不會冒這麼大風險,把他老子給幽禁了!

    善琦道,“是。”

    林逸好奇的道,“這宇伯須,宇文涉父子背叛我還能理解,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是這何瑾,為什麼要擔這麼大的風險?”

    有三朝元老。

    何曾有過三朝宦官?

    一個宦官終生也只能依附一人。

    善琦道,“想必太子應該是抓住了何瑾的把柄。”

    陳德勝搖頭道,“何瑾手握廷衛,位高權重,豈是太子能要挾的?”

    卞京點頭道,“所言甚是,何瑾絕不是如此輕易妥協之人。”

    “猜不透就不猜了,”

    林逸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那江重眼前是什麼意思?

    據本王所知,他跟太子可沒那麼好的關系。

    兩人以前就互相不對付,恨不得互相給砍了。”

    齊鵬拱手道,“江重的態度還不是那麼明朗。”

    林逸騰的站起身道,“哎,頭疼,先別管了,今日是年三十,大家一起過年吧,本王與眾位痛飲,不醉不歸。”

    “謝王爺賞!”

    眾人再次跪下,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三和大船回歸,布政司的財政緩解,林逸手里也富裕起來。

    不差錢。

    這一夜,大擺筵席。

    隨著和王府得煙花升空后,白云城的煙花也跟著一響跟著一響。

    林逸端著酒杯,高聲道,“與各位共飲此杯,感謝各位的鼎力相助!”

    “謝王爺!”

    眾人異口同聲后,仰頭喝完。

    “本王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安生日子,做爛泥挺好的”

    林逸放下酒杯,罵罵咧咧道,“他們不讓,我也沒辦法。

    除非我變成臭狗屎,他們才不會踩在我頭上。

    但是,本王不願意做臭狗屎。”

    做爛泥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

    四面人的只聽他靜靜地說著,無人敢插話,也不知道怎麼插話。

    “從此以后,本王要是哪里做的不夠好,你們盡管說,千万不要憋出病來,”

    林逸再次喝完一杯酒,“反正本王也不會改!”

    很好笑的話,但是沒有一個人笑。

    什麼叫“不會改?”

    這是一言九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1 06:12 AM

177、銀票

善琦笑著道,“王爺金口玉言,言出如山,正是此理!”

    “知道就好,本王這輩子其實沒多大的追求,”

    林逸突然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不時的看上在那低著頭的眾人兩眼,“最大的夢想就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隨心所欲。

    沒有雜亂喧囂,沒有紛紛擾擾,沒有世俗名利。

    所以這才千里迢迢來到了三和,想著以后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但是,他寂照庵,撐著竹竿過茅房,過糞了!

    弄得老子現在想出個門都不敢,生怕被她們一劍給捅到心窩子上!

    死了就死了,但是不能死的這麼窩囊。”

    這位和王爺時不時蹦出兩句惹人發笑的話,眾人再是厲害,終究還是忍不住。

    王慶邦背過身子笑完后,拱手道,“王爺息怒!”

    “平時都看本王笑嘻嘻的,都說本王平易近人,好相處,但是真惹急了本王試試!”

    真是越想越氣。

    再也享受不到空調可樂西瓜,已經是夠委屈的了!

    現在還得被人到處追殺!

    恨不得原地爆炸!

    炸死這幫子跟他搗亂的!

    “老子一定要把她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讓那兩個呆子一錘一錘的給敲碎,”

    林逸咬牙切齒的道,“以后你們就全部跟著本王混,混不好,你們就慢慢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眾人一愣。

    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這他娘的說是人話嘛!

    但是,眾人總不好當面反駁。

    善琦苦笑道,“王爺英明神武,運籌帷幄,大事可成!”

    “最好如此。”

    林逸突然笑了,“要不然寂照庵會笑。”

    眾人異口同聲道,“是!”

    和王爺的意思很明白,不能讓寂照庵看笑話。

    林逸端起杯子道,“本王同眾位再飲一杯,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謝王爺!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終于聽見一句人話了,激動的熱淚盈眶!

    林逸朝著眾人擺擺手,示意大家不用拘束,各自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一時間,客廳里觥籌交錯,各自相互敬酒。

    林逸踢了一腳蹲在地上抱著酒壇子的余小時,沒好氣地道,“酒不要錢啊,這麼使勁喝?”

    “.......”

    余小時訕笑,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確實是不需要他花錢啊!

    “外面的酒沒王爺的好喝!”

    阿呆大聲的道。

    他跟余小時每個月的月錢大部分都花在了酒錢上。

    花了也就花了,但是外面的酒不好喝啊!

    完全沒有和王府的酒有甘醇味。

    “本王非從你們月錢里面扣。”

    林逸瞪了他們兩人一眼,就沒再搭理他們。

    一直喝到深夜,眾人才慢慢散去。

    正月剛過,白云城正准備春耕的時候,一批又一批的厘人、廉人、黔人騎著大象,趕著牲口,馱著糧食北上,抵達了白云城。

    原本隨著白云城大軍先行來到白云城的部落人,開始生活困難,但是來了不久之后,漸漸的感受到了這里的好處。

    說什麼都不肯走了。

    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精神,他們中的許多人跑回來了老家,呼朋喚友,能帶來了全帶來了。

    每日少的時候二三十人,多的時候上千人,都是部落組團過來的,鍋碗瓢盆、陶器,一應俱全。

    別說林逸沒想到,就是白云城的人都沒想到。

    世代居于白云城的人都不知道三和的邊境大山里居然會藏著這麼多人!

    許多部落的名稱不像黔人、厘人那樣,大家耳熟能詳,而是根本連聽都沒聽過。

    什麼闊人、耳人?

    誰聽過啊?

    陸陸續續又涌進來四五万人,林逸頭疼。

    這些人要是放任不管,立馬就會生出亂子。

    他們是真的放蕩不羈愛自由的!

    什麼三和條例,什麼勞改,人家不管,拿刀子就跟捕快對著干。

    促進再就業才是根本。

    林逸把南岸以南五十里附近的地塊划給了他們,出借農具、種子給他們,並且安排白云城的種田能手教他們種地。

    强制要求,滿五歲的孩子,必須送到學校。

    他原本以為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想不到卻遭到了部落人的强烈反對。

    按照部落的規矩,五歲的孩子就要學打獵,下陷阱的。

    孩子不會用弓箭,不會打獵,怎麼好意思稱“森林之子”?

    包吃住都不同意?

    林逸不信邪!

    直接在部落聚集地搭棚子建了一個新的學校,剛剛勉强完成三年義務教育的學生韓進任校長。

    他按照林逸的吩咐,連續三日在學校門口煮飯、燉肉。

    香噴噴的氣味到處亂飄,引誘一些孩子吃。

    不說色香味,最關鍵的是,油鹽醬醋俱全,孩子吃一頓,還想著繼續吃。

    但是,到第四日,大灶停了,肉沒了,美味的糖果、糖葫蘆也沒了。

    充當翻譯的康寶對著孩子們喊:以后只有讀書才有飯吃,不讀書就沒飯吃。

    孩子們的哭聲響徹整個寨子。

    大部分父母都妥協了,孩子哭鬧算個屁事,揍一頓就好了。

    主要還是看在吃食的份上,那飯食是真的舍得放鹽啊!

    他們是親眼見到的!

    這年頭鹽巴有多寶貴,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當然,最后還是有一批頑固派,有全部都不送的,有只送儿子不送女儿的。

    對于少部分頑固不化的份子,林逸終于出了鐵拳。

    采取頭人負責制,凡是有一個孩子不上學的,全部都是部落頭人的錯。

    他也不嫌棄麻煩,居然借著厘帥在邊境的虎威,把這些頭人一個個喊了過去,做了深入交流,做不好的,統統攆回邊境。

    這些頭人向來也是驕橫跋扈之輩,此刻在林逸這里受了氣,自然全部撒到了那些孩子的父母身上。

    自此,三年義務教育的計划才得以在部落展開。

    接下來的重點是,林逸開始在三和推廣銀票。

    首先是布政司賦稅只接受三和錢庄的銀票,不再收銀錢。

    大家想交稅,還必須先到三和錢庄換銀票。

    第二就是,從官兵到王府護衛,發月俸只發銀票,包括供應商、修路匠人,全部給銀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1 06:17 AM

178、瞎子

   想拿銀子去三和錢庄兌換。

    有人持懷疑態度,拿了銀票就迫不及待的去三和錢庄去換銀子。

    畢竟還是銀子拿在手里,揣在口袋更有安全感。

    三和錢庄的門口,從早到晚都排著長隊。

    錢庄掌櫃的柏麟忙得腳不沾地,甚至還有點忐忑,按照這個情況,繼續擠兌下去,銀庫里的銀子根本就不夠用。

    林逸卻是不以為意。

    信用是需要時間去證明的。

    不打仗的日子。

    白云城一片歲月靜好。

    正是大中午的時候,將屠戶在太陽沒露頭之前就把肉賣光了。

    此刻抱著桔皮水在那嘆氣道,“都說姑娘是小棉襖,老子這個大概是漏風的。

    成天成天不著家,跟著黎三娘湊什麼熱鬧啊。”

    對于姑娘將楨很是讓人頭疼。

    說理吧,上過學堂的,嘴皮子比他利索。

    打吧,姑娘是三品。

    他揍不動。

    “嘿嘿.....”

    對門的豬肉榮斜靠在將屠戶門口的木頭柱子上,“怎麼樣?

    論教孩子,你跟我差了遠了吧?

    瞧瞧我那小子,老子讓他抓雞不會攆狗,讓他往東不會向西!”

    話音剛落。

    他家小儿子突然站在肉鋪門口扯著嗓子喊,“爹,我要吃糖葫蘆!”

    “來了,來了!”

    豬肉榮一邊應聲,一邊急忙跑了回去。

    將屠戶看著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剛抬起頭,發現兩個人到了自己門口,一個提著木桶,一個扛著竹梯子,熟練的把自家牆上原來“三和是我家”的標語用白石灰給刷了,重新涂上了紅色的“三和錢庄,存錢有行息”的標語。

    三和錢庄,在白云城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三和第三屆發明創新大賽開始了。

    奪得頭等的是改進了織布機的女子,創造性的在織布機上加了鉤簧,從此織布機的腳踏踩起來不再費力。

    獎金一百兩,戴大花游街。

    “二等獎給這個肥皂、犁鏵。”

    所有的獎項評判都是林逸做決定。

    令林逸遺憾的是,所有人所做的都只是改進,沒有一項真正的發明。

    “是,”

    善琦接著道,“洪州、岳州皆為叛軍所破,韓輝自立為王。”

    “我舅舅和梅靜枝都走了,這也是早就能預見到的事情,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怕就怕在這背后是雍王和寂照庵搞的鬼,洪州、岳州離三和這麼近,等于懸在本王頭上的劍啊,”

    林逸笑著道,“只希望這韓輝識趣一點別來惹本王。”

    “王爺,近日流民又多了。”

    為此善琦傷透了腦筋,原因只有一個:缺錢。

    “分配田地給他們,還是按照以往的政策來,”

    林逸接著道,“錢不夠的話,再去借吧。”

    他也頭疼。

    之前為了與阿育國打仗,從梁根等人那借的三十万兩銀子,現在一兩都沒還呢。

    舊債未去,新債又來。

    原本答應胡是錄籌建醫學院的,因為沒錢,只能把王府隔壁廢棄的孤儿院給了他們,暫且充作醫學院。

    至于醫學學生,全是由胡是錄親自從學滿兩年的學生里面精心挑選的。

    “是。”

    善琦無奈,除了這麼辦,還能怎麼樣?

    林逸等善琦走后,走出了客廳,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前院的花園里,一群人正圍著瞎子王棟算命。

    瞎子隨便說兩句,一個個就歡天喜地的,好像以后真的能做大官似得。

    “奶奶個熊,”

    林逸踢了王棟一腳,“在府里搞封建迷信,真有你的,有本事給本王算一卦!”

    “王爺頭角崢嶸,自然是貴不可言,何須小子多言?”

    被踹了一腳,王棟沒有絲毫著惱,依然笑著。

    他原本是從松陽過來的孤儿,父母在颶風中雙亡,如果不是和王爺,自己就真的無依無靠了。

    恐怕此刻大概是黃土一捧。

    他最好的朋友是方皮、余小時、阿呆兄弟。

    但是他最敬重的人只有和王爺。

    “算你識相,”

    林逸接著道,“不出去好好賺錢,天天在府里瞎轉悠什麼?

    本王知道府里的飯好吃,也不能天天來蹭吧?”

    說到這里,他就更來氣了!

    孫邑出去了,衛所天天管飯,也不在衛所吃,天天跑回來吃。

    方皮、崔耿仁這些人更是,不值守的時候,也過來吃飯。

    真當他有礦啊?

    王棟道,“小人是來跟著總管做早課的。”

    “哎,學功夫哪里有算命有前途。”

    林逸實在不好打擊他!

    你一個瞎子,學功夫有什麼用?

    能養家糊口嗎?

    實在是枉費當初一片苦心讓他跟著孫興那道士學算命!

    “王爺說的是。”

    王棟未做反駁。

    “知道就好,”

    林逸淡淡的道,“你那個師父太鬼了,賺的錢不能讓他一個人拿了去,你也得想辦法存錢,不然你師父給你娶了師娘,你自己還沒娶到老婆。”

    “師父對小子愛護有加,小子毫無怨言。”

    “當我白說。”

    林逸沒轍。

    只在邊上看他們做早課——練功。

    瞎子手執竹節對上了拿著鐵錘的阿呆與余小時。

    以一敵二?

    林逸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這瞎子學算命學瘋了吧?

    正想阻攔,阿呆與余小時已經舉起鐵錘,一邊哇哇直叫,一邊衝了上去。

    瞎子的竹節在空中發出顫聲,跟蟬鳴似得,嗡嗡聲不斷。

    忽的,林逸都沒注意瞎子是怎麼繞到阿呆與余小時身后的,竹節抖動,快速的在兩人身后各自點了一下。

    兩人舉著錘子,跟雕像似得,靜止不動。

    “承讓了!”

    瞎子說完,又用竹節在兩人身后點了一下。

    兩人穴道解開,手中的錘子從手里脫落到地上,氣的渾身發抖。

    小喜子手持長劍,霎時就把瞎子裹在一片劍光之中。

    瞎子一動不動,竹節直接敲在了小喜子的手腕上,小喜子長劍脫手,跌倒在地。

    瞎子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這麼干淨利落。

    旁邊的人大概都習慣了,面無表情。

    只有林逸目瞪口呆。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林逸終究忍不住問了一句。

    打敗阿呆余小時這兩個二貨,他還能理解。

    可小喜子卻是七品巔峰啊!

    “王爺,小的是瞎子,”

    王棟淡淡的道,“雖然看不見,但是小人的心比他們好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1 06:21 AM

179、無招勝有招

  林逸白了他一眼道,“你沒唬我?”

    這些人沒事就搞一些神神叨叨的玄學,讓他對這世界都有點懷疑。

    到底要不要講科學了?

    “不敢,”

    王棟淡淡的道,“小人始終記得王爺說過的獨孤求敗的故事,不滯于物,不為物役。

    喜公公手中有劍,眼中有招,小人是心中無招勝有招。”

    “無招勝有招......”

    林逸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明明是他說出來的故事,為什麼他不會!

    而是全讓這幫子王八蛋學了去?

    老天爺公平嗎?

    “王爺英明,”

    王棟不經意咧起嘴角,笑著道,“功夫是用來殺人的,不管他用什麼武功,什麼招式,小人只要比他快就夠了。”

    “快到敵人根本動手的機會,”

    葉秋突然有感而發道,“你他娘的,關鍵怎麼才能快,你倒是說說啊!”

    以前,對于這個瞎子,他是從來沒有關注的。

    更多時候,都不會瞧上一眼。

    一個瞎子而已!

    還能找他去算命?

    畢竟自己這輩子的命已經注定如此了,沒什麼好算的了。

    但是,自從前些日子,王棟進和王府參與了每日例行的早課。

    他這個和王府的第三高手,直接變成了第四高手!

    令人氣憤的是,他這個高手,根本就沒在人家手里走到十招。

    男儿膝下有黃金,除非迫不得已,那一竹節,直接敲在自己膝蓋上。

    大宗師打自己只需要一招,瞎子打自己用了九招?

    瞎子是什麼段位?

    如果自己和小喜子是天才,對方就是妖孽了!

    最關鍵的是,這人還是個瞎子。

    一想到他一個四肢俱全的人比不過瞎子,就忍不住氣餒。

    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大概就是進了和王府!

    弄得現在一點自信也無。

    用善因的話來說,都是可憐的阿堵物罷了。

    王棟淡淡的道,“你想快,你的劍自然會快。”

    “說了等于沒說。”

    葉秋白了他一眼,不再多問。

    “哎? 跟你們扯不出名堂。”

    林逸背著手轉身就走了。

    站在府邸的大門口? 看了一眼方皮道,“最近門庭冷落鞍馬稀? 就沒人給本王送銀子嗎?”

    “沒有? ”

    方皮搖搖頭,然后道? “王爺,您要出門嗎?

    我去備馬車。”

    “出門啊? ”

    林逸掐指一算? “有半個月沒有出門了吧?”

    方皮點頭。

    林逸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道,“那就出去釣魚。”

    單身與貧窮選擇了他的同時,現在還讓寂寞與他相伴。

    長此以往在府里悶下去? 真怕得抑郁症。

    不過? 他也厭煩了出門前呼后擁,干脆喬裝打扮了一番,讓侍衛暗中保護,不得命令,不得出來。

    穿著灰色短褂? 短褲,趿拉著黃草編織的拖鞋? 提著漁具,就這樣一個人走到了大馬路上。

    太陽底下? 走了有二里地。

    突然在路邊樹蔭下擺飲子攤的老太太咧嘴道,“王爺? 井水冰的綠豆湯? 要來一碗嗎?”

    “嗯?”

    林逸愣了半晌? 摸了一把特意抹上鍋底灰的黑臉,“你怎麼認出我的?”

    老太太笑著道,“別人我會生錯,王爺是万万不會認錯的。

    這白云城用金絲線釣魚的,除了王爺,還能有誰?”

    說著還指了指林逸手里的魚竿。

    “老太太,你可真聰明啊!”

    林逸嘆氣,這不去做福爾摩斯都可惜了。

    老太太笑著道,“王爺客氣了。”

    “行了,你忙著吧。”

    林逸氣的把手里的木桶往身后一扔。

    小喜子忽的從林子里竄出來,穩穩地接住木桶,瞪了一眼老太太后,屁顛屁顛追上了林逸。

    “那老太太好眼熟,”

    林逸頭也不回的道,“好像在哪里見過?”

    “王爺,”

    小喜子陪笑道,“據說好像是秦班頭老娘。”

    “秦班頭又是誰啊?”

    林逸漸漸沒了耐心。

    “秦虎秦班頭。”

    小喜子趕忙道。

    “原來是這奇葩,”

    林逸想到這貨帶著老娘和妹妹見自己時候的場景,就忍不住笑,“在衙門里做的怎麼樣?”

    “秦班頭剛入了四品,功夫一般,”

    小喜子笑著道,“但是因為講義氣,在一眾捕快中,口碑還是不錯的。

    不過前些日子因為把人打傷了,激起民憤。

    陳心洛陳大人很是不痛快,給訓斥了一番。”

    “為什麼打人?”

    烈日炎炎,林逸盡量選擇在樹蔭底下走。

    “王爺,”

    小喜子抱著木桶,緊隨在身后道,“這秦虎長的歪瓜裂棗,可他妹子,那真是水靈的很啊。

    女校門口,一天到晚都有不少小崽子堵著,就專門為看上一眼。

    也有一些不曉事的,免不了言語上輕薄几句。

    秦虎脾氣暴躁,不由分說,就直接揮拳頭打人。

    挨打人中有一個公子哥乃是梁家的人,梁家乃是本地大家族,便同那些挨打的孩子親屬們,一同到布政司上告了。”

    林逸皺眉道,“三和條例有不得調戲婦女,他們以身試法,還有臉去上告?”

    “王爺,”

    小喜子道,“訟師乃是孫興,他直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因為沒有攔截女子,只是在言語上表達了愛意,算不得調戲。”

    “那也是騷擾,”

    林逸沒好氣地道,“后面善琦怎麼判的?”

    小喜子道,“善大人罰了各家一兩銀子,念其初犯,領回家反省。”

    林逸好奇的道,“那秦虎做的對,陳心洛跟他有什麼為難的?”

    小喜子笑著道,“陳大人說下手太輕,沒有給打殘了。

    敢調戲捕快的家眷,是沒把捕快放在眼里。”

    “確實輕了,”

    林逸話鋒一轉道,“不過呢,荷爾蒙爆發期追女孩子也很正常,只要合情合理合法,倒是也沒什麼。”

    妹妹几歲了?

    可也上過學?

    現吃什麼藥?

    才是正常追女孩子的行為!

    “王爺說的是。”

    小喜子聽不懂,但是不妨礙他應好。

    兩人穿過水泥路,進入了一條雜草叢生的小道。

    小喜子擔心有蛇,跑到了前頭觀察。

    林逸來回走動,觀察水草,最后在一處榕樹底下下鉤。

    這是一條彙入西江的支流,即使是枯水期,最深處也有三十几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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