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爭斤論兩花花帽 -【朕又不想當皇帝】《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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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3:16 AM

150、攻城

   “何大人!”

    何吉祥每次出征,陳心洛都是跟隨在后,對他自然敬佩不已,而且自己跟別人不一樣,不喊他先生,直接喊大人。

    此刻看到他跟見到親人似得,差點就沒哭出來。

    “帶老夫到處看看吧,”

    這次出征,何吉祥沒有穿在身上哐當哐當響的盔甲,他老了,穿不動了,只有一件灰布衫罩在枯瘦如柴的身体上,跟普通老人沒有絲毫區別。

    下馬后,看了一眼左右的人,拱了拱手道,“各位辛苦,大家的苦楚,王爺已經知道了,特命老夫過來。”

    豬肉榮大聲道,“何大人,你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

    “參見何大人!”

    官兵率先半蹲行禮,接著一群不喑禮節的民夫也皆跟著跪下了。

    “請起,都不需多禮。”

    何吉祥伸手虛扶,等眾人起來后,在營帳中查看一番后,又聽了陳心洛的彙報,當即道,“明日辰時攻城!”

    陳心洛大驚道,“大人,是否太過倉促?”

    張勉也跟著道,“是啊,大人剛到,還是休息一番為好。”

    “兵者,勢也,因其勢而導之,”

    何吉祥大聲道,“我万余大軍,千余三品,同仇敵愾之時,正當一鼓作氣!

    城中只有五千余人,又有何懼之!”

    “喏!”

    張勉等人不再反對。

    何吉祥滿意的點點頭,晚飯也未吃? 在帳中合衣躺下。

    眾人見如此? 便輕輕退下。

    丑時。

    何吉祥睜開了眼睛,對著邊上的王坨子道? “吩咐埋鍋造飯? 辰時攻城!”

    王坨子小心翼翼道,“大人? 這會太早了些吧?”

    但是,何吉祥突然瞪眼過來? 他一縮脖子? 立馬傳令了下來。

    民夫和官兵開始一起埋鍋造飯。

    這邊火焰明亮,引得城牆上的敵寇升起來了越來越多的火把。

    丑時未過,怨聲載道的三和官兵把飯填進了肚子。

    之后各自繼續打著呼嚕睡覺。

    大錫城的城牆上的火把也漸漸黯淡了。

    只剩下一隊又一隊衛兵在城牆上來回巡邏。

    何吉祥的大帳中黑漆漆一片,卻站著張勉、包奎、豬肉榮等人? 相顧無言。

    挨到卯時。

    何吉祥突然大聲道? “點燈,攻城!”

    “啊......”

    這話把張勉等人都嚇了一跳。

    不是說好的辰時嗎?

    蠟燭、銅燈點起來后,他們看到了何吉祥滿是皺紋的臉。

    何吉祥道,“三品以上全部攻城!

    張大人,由你領軍。

    未有命令而后退者? 擾亂軍心者,斬!”

    “是!”

    大帳中響聲震天!

    沒有傳令號和旗幟? 但是一切卻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三和官兵的火把很突兀的在城牆下亮起來。

    城牆上巡邏的敵寇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了一簇簇箭矢朝著自己飛過來。

    死里逃生的? 還未來得及僥幸,面前就多了一柄柄大刀? 和一杆杆長槍!

    千余名三品跳上城牆? 猶如入無人之境!

    一時間殺聲、喊聲響徹大錫城。

    等何吉祥騎著瘦馬? 隨著大軍晃晃悠悠進入城門的時候,門口是一堆又一堆的屍体。

    千余名騎兵不等挪開屍体,縱馬一躍屍堆,衝殺在前!

    騎兵在前,一簇簇長槍在后,大錫城徹底亂了。

    豬肉榮看著城內衝天的火焰,看向旁邊的黎三娘等人道,“何大人說讓咱們留守,有啥好守的啊,要不咱們也進去殺他娘的!”

    黎三娘冷哼一聲,不做回應,修長的雙腿一夾馬肚,舉刀徑直衝入了城內!

    身后是她的一幫子伙計,各個手持木棍長刀。

    “哎,你這婆娘,等等我啊!”

    豬肉榮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看著遠去的黎三娘,同樣學著拍馬肚子,屁股下的馬原地繞圈子,未前進一步,氣急之下,直接跳下馬,手持砍肉刀衝入了城內。

    身后是他的兩個無所適從的伙計,也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心有膽怯的將屠戶原本不願意進去,可是看到豬肉榮進去了,生怕之后被嘲笑揶揄,也硬著頭皮衝了進去。

    其他民夫,有樣學樣,仗著自己學了點功夫,也同樣抄起各種不同的武器進入了城內。

    據說,很多流賊連化勁都不是!

    他們怕個球!

    同那些官兵一樣,他們衝進城的時候,隊形也沒有一絲散亂。

    畢竟,他們都是在衛所和學校操場上訓練過的人,保持隊形的觀念已經入了骨子里。

    有敵來,一起揮刀!

    不落單!

    有聰明的,直接跟在騎兵身后,被馬衝擊后,趁著敵人倒下,直接補上一刀,開始搜羅屍体上的財物。

    大錫城,這座千年古城,到處是哭聲,喊聲,以及牲口的嘶鳴聲。

    朝霞從山頭出來,亮在大錫城的時候,依然穿不透一層層霧氣。

    何吉祥坐在大錫城府衙的主位上,不停的咳嗽著。

    王坨子端過來茶,不停的給他順背。

    “大人,你沒事吧?”

    “無妨!”

    何吉祥抿一口茶后,躺在椅靠上道,“黃四方呢,抓到沒有?”

    王坨子為難的看向張勉。

    張勉拱手道,“大人,我等攻進來的時候,黃四方見勢不妙,從南門跑了,在下已經派人去追了。”

    “這霧氣太大了些,”

    何吉祥握拳在嘴唇邊,一邊咳嗽一邊道,“跑了就跑了吧,黃四方也是五品,他想跑,大概很容易的,也不必追了。”

    “那王爺那邊.......”

    張勉怕沒法子向和王爺交代。

    何吉祥慢慢悠悠道,“咱們王爺是個慈悲人,黃四方真的死了,他也未必開心。”

    “.......”

    這話有問題,但是張勉又不知道從哪里反駁。

    “何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包奎直接道,“欺瞞王爺?”

    窮寇而已,追上去就是了!

    何必網開一面!

    “不!”

    何吉祥笑著道,“你跟著王爺的時間比老夫長,你該了解咱們這位王爺的性子。

    說句不恭敬的話,屬驢子的,不打就不會走一步。

    如果咱們王爺停了下來,不管太子還是雍王,誰能放得過王爺?

    你即使不為王爺想想,也得為你全家老小想想,你生是和王爺的人,你全家死,也是和王爺的人!

    真為王爺著想,就不要再多說了。”

    “希望大人說的是對的!”

    包奎冷哼一聲,轉身出了府衙。

    太陽越掛越高。

    霧氣散去。

    清點傷亡,三和死傷過千。

    其中大多數是民夫,因為爭搶財務,被敵寇得了機會,一刀殞命。

    殲滅敵寇三千人,俘虜敵寇一千余人,余下皆隨著黃四方跑了。

    何吉祥開了府庫,成山的糧食,成堆的金銀。

    “這次不虧本了。”

    包奎終于難得笑了一次。

    “搬!”

    張勉大手一揮,官兵入了府庫,開始往馬車上放。

    整整盤點了三日。

    得了這麼多東西,各個喜氣洋洋。

    這一次死的人更多,但是好像大家都刻意忘記似得。

    “看到洪總管沒有?”

    何吉祥倒不是擔心洪應,而是怕唐缺不死,“再停留一日,如果總管還不回來,咱們就回白云城。”

    “喏!”

    帳下的回答異口同聲!

    白云城的天氣越來越熱。

    林逸光著膀子躺在白云山的山溪下,聽說何吉祥得勝回來的消息,精神為之一振。

    “不虧錢?

    那就是極好的了!”

    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喜子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林逸接著道,“傷亡如何?”

    小喜子猶豫半晌后道,“民夫們不守軍令,進城哄搶財物,讓人得了機會,白白送死,何大人想攔都攔不住。”

    “奶奶個熊,忘記跟他們說一切財物要充公了。”

    林逸嘆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3:31 AM

151、發財的民夫

   他非常明白,哪怕是一幫人打架,急眼了,一個不注意都會死人的。

    何況是真刀真槍,你死我活的戰爭。

    不管是冷兵器還是熱兵器時代,戰爭永遠比想象中的殘酷。

    明白是一回事,但是心里難受又是另一回事。

    作為一個在和平年代生活過的現代人,他有時候實在無法接受。

    小喜子道,“王爺,我聽善大人說了,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呢,很多都是去勞改過的慣犯。

    這次破城后偷雞摸狗的事情一堆,甚至還作奸犯科,禍害不了姑娘。

    要不是何大人治軍有方,這幫人都敢無法無天。”

    林逸把茶杯放下之后,接著道,“好生安葬,有家屬的,照樣去慰問一番。”

    有些人該死歸該死,但是死無對證,現在也沒法追究了,還是要做一番表面工作的,不能寒了活人的心。

    小喜子道,“是,小的這就去跟善大人說一聲。”

    這一次白云城的死傷更多,屍体堆滿了四十几個大車,為了避免疫病,很熟練的在外面蓋上了油紙,最后是厚厚的草簾。

    但是,依然隔不住那漫天的屍臭味。

    不同于之前死了個百十人就義憤填膺,同歸于盡的模樣,此刻死了千人,居然大多眉開眼笑,一片喜氣洋洋。

    凡是進了大錫城的民夫,都有所收獲!

    從死掉的流寇身上搜刮了一部分,最主要的收入還是來源于城內剩余物質。

    大錫城是一座有几万人丁的大城,流寇進城,屠殺了不少,十室九空,許多東西都成了無主之物。

    重要財物皆被流寇洗劫一空。

    可流寇只撿著西瓜抱,自然會丟了芝麻。

    城內居民內的鐵鍋、碗盆、存糧,甚至是銅鎖、大門銅環、農用鐵器、提水轱轆上的繩子,都是可以換錢的啊!

    機靈一點的,都會把大戶人家舊衣服上的金飾與銀飾給摳下來。

    運氣好的,還能在一些商鋪里找到一些布匹、糧食、漆器、被褥等一大堆東西。

    拿多了不怕帶不走,白云城的供應商們,比如成衣鋪黎三娘、鐵匠鋪黃道吉等人直接在城門口設了攤點,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收。

    哪怕是舊衣服,回去隨便漿洗一番,都可以賣給白云城的流民。

    沒過几天,豬肉榮的伙計王小栓運氣不錯,居然找到了一戶人家的地窖,銅錢一大箱子,糧食千斤!

    銅錢給黃道吉換成銀馃子,糧食直接給了梁根家大掌櫃梁慶書。

    真是發大財了!

    流民中一下子炸開了鍋,掘地三尺,到處找所謂的地窖。

    最后,還真找出來了不少。

    有些不服氣的,不相信自己找不到地窖,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大戶人家的院子里挖坑,直接埋炸藥!

    一連三日,大錫城到處都是炸藥聲和彌漫著的火藥味。

    為此,何吉祥不得不加以約束,不准擅用火藥,不准饒命,大錫城還是有不少逃脫的居民的。

    看著滿是瘡痍的大錫城,何吉祥接連搖頭。

    大軍回白云城的這天,身后只跟著七八千民夫,大多數都是留了下來。

    不把大錫城拆光,剩下的都是不肯走的。

    包括豬肉榮。

    大軍走后,整座大錫城,就是他們這些供應商的天下了!

    他大馬金刀的在大錫城府衙大堂居中而坐,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啪嗒一聲拍下驚堂木,大聲喊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本官老爺給你評評理!”

    “哈哈.....”

    下面一陣哄笑聲。

    豬肉榮愈發得意。

    居高臨下的感覺還真他娘的好啊。

    “豬肉榮,你他娘的倒是下來啊,”

    將屠戶不滿的道,“老子還沒嘗過做堂官的滋味呢,就是戲文里見過,我也得試一試!”

    “等一會,”

    豬肉榮打著飽嗝道,“老子屁股還沒坐熱乎呢!”

    真是風光啊!

    以后吹牛可以吹一輩子了。

    梁慶書背著手走進來道,“我明日就走了,不知各位有什麼安排沒有?”

    黃道吉道,“梁掌櫃的,這大錫城這麼大,咱們這才哪跟哪,還是多盤桓些日子吧,以后啊,想碰到這樣的機會可就難咯!”

    梁慶書笑著道,“你們莫非忘記了那個九品?

    他要是回來了怎麼辦?

    咱們這些人怎麼跟他打?

    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豬肉榮大聲道,“你是不知道洪總管的厲害,那個什麼狗屁九品這會肯定夾著尾巴在跑,求神拜佛不要被總管追上才好。”

    “我倒是覺得梁掌櫃的說的在理,”

    向來脾氣暴躁的黎三娘,倒是突然謹慎了起來,“九品先不說,就說周邊的流匪,咱們也都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万一流匪再來,何大人他們都不在,如何抵抗?

    咱們啊,還是見好就收吧。

    梁掌櫃的,明日我隨同你一起走。”

    “你們都這麼點膽子了?”

    豬肉榮一看她們都要走,一下子慌了,“要不后日再走?”

    他雖然是個賣豬肉的,但是這次進城也拿了不少好東西,馬車緊張,他還沒來得及歸攏呢。

    將屠戶跟著道,“我也走。”

    凡是豬肉榮反對的,他都堅決支持!

    “哎呀,梁掌櫃說的對,還是小心為上......”

    “對,對,差不多了.......”

    “做人啊,不能太貪心!”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附和。

    豬肉榮看著隨梁慶書和黎三娘出了大堂的眾人,氣的跺腳道,“小栓子!”

    王小栓眯縫著眼睛,一直盯著豬肉榮身后“明鏡高懸”的牌匾,那几個大字是銅的,摳下來也是能賣錢的!

    琢磨著三更半夜偷偷摸摸進來給弄下來!

    不然讓人看見了,肯定跟他分一杯羹。

    “小拴子!”

    豬肉榮又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啥事啊,掌櫃的。”

    王小栓懶洋洋的回道。

    他只要回了白云城就可以做個小財主了,哪里還用給豬肉榮做伙計。

    所以,有錢撐腰,膽氣就壯,現在對豬肉榮絲毫不懼!

    豬肉榮沒好氣的道,“你聾了啊?

    趕緊的收拾東西,咱們明日一早跟著一起走!”

    “行。”

    要不是因為豬肉榮還沒給工錢,王小栓都懶得多搭理一句。

    豬肉榮無奈,他知道等回去后,他們東家與伙計的關系可能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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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3:45 AM

152、調整

這次他帶了十二個伙計,雖然大部分運氣趕不上王小栓,但是都是收獲不少,回去后,只要不折騰,算是個富戶了!

    誰還能看他眼色啊!

    皺著眉頭想了半晌,接受了事實。

    何況,這趟自己也發了點小財,不管回去賣不賣豬肉,都能躺著吃了。

    他們回去這天早上,大錫城幸存的居民,終于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自己家的大門,望著天空久違的太陽,有高興的,有哭泣的。

    近万民夫,歡天喜地歸來,又在白云城引起了轟動,一車又一車的鐵器,一車又一車的糧食,讓人看得應接不暇。

    是個人都知道,這幫子民夫都發財了。

    白云城都在傳,想發財去做民夫!

    坐在布政司的大堂之上,林逸看了眼善琦,又瞅瞅何吉祥,笑著道,“以后出征的民夫,也按照官兵的紀律來。

    如此肆意妄行,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從理論上來說,法不責眾是錯的,但是從實際操作層面,他能去責怪誰?

    二万多民夫,包括一眾供應商,他要是都去追責,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事先沒有給民夫定規矩。

    “是,”

    何吉祥拱手道,“老夫隨后就招梁根、邱武進、黃道吉等人,宣王爺的命令。”

    “以后啊? 不管是官兵還是民夫,都不能擅掠財物,”

    林逸說這話都有點不自信? 畢竟都嘗過甜頭了? 怎麼可能輕易遵守? “白牆再刷一點,多寫點‘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拿’、“搶劫可恥’這類標語。”

    三和的標語從來只突出一個通俗易懂。

    如果寫出來沒人明白意思,還不如不寫。

    “是? ”

    善琦接著道? “不知這俘虜可如何處置!”

    這些從大錫城來的俘虜同樣送去勞改,但是卻不如三和本地人、流民老實,找著機會就跑? 捕快已經親手射殺了三十余人。

    甚至還有几百人聚眾作亂? 殺死了兩名捕快。

    如果不是鎮壓及時? 后果不堪設想。

    布政司大牢是他就任后新建的? 基本沒用過? 殺人犯直接砍頭? 不是罪大惡極的一般都送去勞改,甚至還准他們晚上回家吃飯、睡覺,第二天接著上工。

    但是,因為眼前這群俘虜,突然就用上了? 人滿為患? 不指望他們勞改了。

    為了不發生疫病? 每日都按照胡是錄的要求? 清掃監牢,要求犯人每日洗澡。

    林逸淡淡地道,“你認為呢?”

    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 有很强的忠誠意識。

    就像包奎、麻貴、小喜子、沈初這些人一樣。

    哪怕會短暫的屈服于敵人,但是今天放走了,明天就能找回來,后天就能繼續與敵人為難!

    按照戰場上的慣例,凡是大將、精銳部隊,都是殺了了事。

    不接受這種降俘。

    但是,真的殺了,他下不來這個決心。

    畢竟也是一千多條活生生的人命。

    善琦義正言辭道,“王爺,屠城之時,這些人可沒有絲毫手軟,留不得!”

    何吉祥道,“王爺未曾去大錫城看過,原本几万人的大成,如今屍骨遍野,實在是觸目驚心!”

    “那都是戰犯了......”

    林逸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本王懶得管這破事了,老子又不是什麼勞子布政使、提督,你們看著辦吧。

    眼不見心不煩。

    “恭送王爺!”

    一眾老頭子高興地看著林逸晃著身子離開大堂。

    之后,几個人再次坐下來商討了一番,張勉因作戰不力,罰俸三月,繼續回放鳥島做他的水師提舉。

    包奎也請辭了總捕快的位置,自己隨張勉去放鳥島一起反省。

    朝廷形勢不明朗,何吉祥這一次也不用藏著掖著,直接掌管衛所,朝廷不會給官位,布政司也給不了官位,大家也只稱呼他一句何大人。

    沈初成了何吉祥的副將。

    善琦有心想讓陳心洛回和王府任侍衛統領,但是和王府的一切人事任命皆是洪應說了算,眼前洪應不再,他哪里能擅專,就升了陳心洛為府衙總捕快。

    隨著這場戰事的結束,三和變成了一處大工地,到處都在建房子。

    民夫都賺了錢,建新房子是理所當然,特別是在大錫城做過民夫的流民,一旦有了錢,他們就再也忍受不了眼前的窩棚了。

    從簡易水泥到石灰、釘子、石頭,都在漲價。

    甚至連原本不准備賣豬肉的豬肉榮都乘機漲了肉價。

    現在有錢人多了,誰家飯桌上沒點葷菜了?

    白云城的生豬根本供不上需求。

    不漲價都對不起自己的辛苦!

    畢竟很多生豬都是大老遠從南州運過來的。

    但是不久之后,白云城就出現了拿野豬肉、鹿肉冒充豬肉的事件。

    這樣糊弄人,肯定忍不了!

    有人直接上布政司衙門告狀。

    這種事情善琦也沒有經驗。

    畢竟在安康城,鹿肉和野豬肉都是非常貴的,最不值錢的反而是家養的豬。

    可三和是反過來的,最貴的反而是豬肉,許多人吃豬肉是因為豬肉有油水,吃了干活有力氣。

    最后,沒辦法,只能把几家肉鋪罰錢了事。

    並且私下告知,有鹿肉你送到老夫的府里來,老夫是識貨的!

    隨著流民越來越多,山上的野物都少了,堂堂布政使,想吃個鹿肉都挺難的。

    只有厘人、廉人進城的時候,才有機會買上一頭。

    林逸好久沒看到洪應了,聽包奎說追九品的唐缺,他挺擔心的。

    有好几次想張嘴去求文昭儀,文昭儀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說你師父會不會出事?”

    “王爺,您把心放肚子里,師父功夫高著呢,”

    小喜子陪笑道,“倒是那唐缺,肯定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要是讓師父追上了,肯定扒了他一層皮。”

    他師父可是大宗師!

    “葉秋呢?”

    林逸白了小喜子一眼,不讓他再吹牛,“好像沒影子了。”

    “王爺,他就不知道了,”

    小喜子道,“不過這小子劍法高超,文昭儀說了,天下九品中他已是第一,除非是大宗師,否則沒人能輕易留得住他。”

    “死了才好,”

    林逸慢慢悠悠的端起茶杯,“省的本王看著礙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3:50 AM

153、受傷歸來

  但是說實話,肯定沒有剛開始那麼礙眼了,畢竟進和王府這麼長時間,對著自己低眉順眼,比大黑和小黃還乖巧,都養的有感情了。

    哎,這該死的心軟的毛病!

    “王爺,”

    小喜子望了望漫天的繁星,笑著道,“這會起風了,您看要不要去哪里轉轉?”

    “夜色溫柔,微風拂柳,適合打水獺!”

    林逸氣呼呼的站起身,院子里的樹上站著一只水獺,抱著果子,正對著他,哢嚓哢嚓啃了有半個時辰,還不時不屑的瞧上他兩眼,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自從他一時無聊把這玩意弄到三和的旗幟上后,三和突然就多了一大堆關于水獺的傳說。

    許多人在不同場合信誓旦旦的表示在月圓之夜見過一群水獺兩只后腳站立,兩只前腳合十拜月。

    水獺是代三和百姓向上天祈福的。

    接著還有人表示,有一次得病,本以為會死,沒想到最后會挺過來,直到痊愈。

    回想起來,大概是因為年輕時候救過一只被繩子纏繞的水獺。

    也有人說,江中溺水,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水里托了一下,把自己送上了岸!

    絕處逢生,肯定是水獺了!

    一時間,水獺儼然成了三河的吉祥物。

    雖然依然被稱呼為“水老鼠”、“水猴”,但是不再是人人喊打了。

    導致三和現在的水獺愈發肆無忌憚,大白天的都敢在街上溜達。

    林逸氣的牙癢癢。

    跟几個老頭子商量把旗幟給換了,卻遭到了一致反對,理由是朝令夕改,迄無寧日,很容易動搖人心。

    林逸自己也無奈,真不知道當初自己哪根筋不對? 把這貨給放了上去。

    哪怕是企鵝、白海豚、獅子、老鷹都比這强啊!

    再不濟還可以繡上蓋達爾的旗幟!

    寓意深刻!

    可惜自己沒有先見之明。

    “出去......”

    小喜子朝著大樹一揮衣袖? 勁風一到,樹葉抖落? 水獺兩只手沒扒住樹杈? 噗通掉了下來,見小喜子走進? 忙不迭的逃跑了。

    林逸笑著道,“這幫子小東西? 真他娘的討厭啊。”

    “要不明天小的安排人給守著?”

    小喜子建議道? “打上兩天就不敢再進來了。”

    “也行,不然還能怎麼辦,”

    林逸說完又看了看在房頂上亂蹦亂跳的几只猴子,“那几個熊玩意? 也不能再讓它們輕易進來了。

    記住了? 嚇唬嚇唬就行,千万別真給打傷了。”

    隨著三和愈發人丁興旺,野生動物以可見的速度在急遽減少,以往在周邊隨處可見的野鹿、野豬、狼、狐狸,跟絕種似得? 很難一見。

    包括河里的魚類也一樣在減少,一是養豬的多了? 都去撈豬草,一般魚類不會在近岸棲息。

    二是打魚的人也多? 一網撒下去,大魚小魚? 全家整整齊齊。

    就連現在釣魚? 林逸都很難連杆了? 他想釣魚還得跑遠一點。

    只有這猴子和水獺一樣不減反增,讓人煩不勝煩,一旦山上不投喂糧食,就開始成群跑下來。

    可憐大黑和小黃被它們當做坐騎,后背的毛都被薅禿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癩毛狗呢。

    不過,他們也不是什麼地方都去,起碼學校和孤儿院它們是不敢去的。

    孩子們都是學過功夫的,一旦進了地頭,別說打,連跑都跑不掉,一定會成為孩子們的玩物。

    調皮一點的孩子,還會給套上繩子,溜猴玩。

    猴子們都是極聰明的,吃過虧了,就不會再遭那個罪,凡是有孩子們的地方,都是它們的禁地。

    不像以前傻乎乎的,喂點食就屁顛屁顛跑過去,現在就是打死都不去。

    小喜子皺眉看了一眼房頂上的几只猴子,笑著道,“王爺,是有些討厭了。”

    “奶奶個熊,四年一度的后王爭霸賽就要開始了,趕緊回去搶個位置去,”

    林逸朝著屋頂扔了一個小碎石子,猴子動都沒動,“別一點志氣沒有,一點到晚耗在本王這里,做個猴大王,怎麼也算出息了。”

    猴子看著散漫不羈,但是內部有嚴格的等級制度,權利最大的就是猴王,最終誰做猴王,就是拳頭說了算。

    白云城的商人把“逐利”發揮到了極致,辦斗雞、斗狗、武术賽、賽馬不算,還把主意打到了猴子身上。

    這一屆的猴王爭霸賽,許多人都是押了重注的。

    包括林逸自己,也押了二十兩在那只經常竄進和王府的紅毛猴子身上,這只猴子十分雄壯,屬于這一次的熱門。

    要不是怕打傷或者嚇壞它,影響戰力,導致虧錢,他早就讓小喜子動手了。

    小喜子剛朝前邁步,几只猴子跟水獺一樣,急忙跑了。

    這座大宅子里,哪些人能惹,哪些好惹,它們可是門清。

    小喜子道,“王爺,您放心,趕明它要是輸了,小的一定會好好教訓它。”

    林逸道,“那是肯定要教訓的,不然它們一個個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酒已經喝了一瓶,懶得再出門,在躺椅上躺了一會就進屋睡了。

    前半夜月明星稀,蛙聲一片,后半夜起風,緊接著下起了濛濛細雨。

    之后,似乎越來越大。

    今夜孫邑值夜。

    打著哈欠,有氣無力的坐在門檻上,看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雨,正要關大門,突然發覺旁邊站了一個人,一看居然是文昭儀,趕忙躬身道,“文昭儀,您這麼晚還不休息?”

    文昭儀沒搭理他,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空。

    孫邑訕笑,眯縫著眼睛隨著文昭儀的目光到處看,什麼都沒啊!

    文昭儀不吭聲,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突然,風雨中,他聽見了馬車轱轆聲,伸著脖子再往前一看,看到了兩匹馬,身后的馬車越來越清晰。

    文昭儀道,“過去,幫著一點。”

    “是。”

    孫邑匆忙間還順手拿了燈籠,然后跑了過去,第一眼便看到了斜靠在馬車車廂檐下的葉秋,面如死灰,毫無血色。

    “你受傷了?”

    孫邑一驚。

    葉秋沒說話,有氣無力的抬起胳膊,指了指車廂里面。

    孫邑跳上馬車,掀開簾子一看,嚇得魂不附体,洪應正躺在里面,一動不動,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在他鼻孔上試了試,呼吸很是不勻稱。

    正還要問什麼,就聽見文昭儀道,“抬進屋里。”

    孫邑正要進府里喊人,發現麻貴、汪旭已經跑了過來,把馬車拉到洪應的廂房旁邊,小心地把洪應抬進了屋里的床上。

    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林逸,發現洪應廂房的大門已經緊閉。

    麻貴道,“王爺,文昭儀正在替總管運功,說是不要人打擾。”

    “怎麼又受傷了?”

    林逸陰沉著臉看向躺坐在廂房門口,兩眼無光的葉秋。

    葉秋接過汪旭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沒急著說話,好半晌才道,“我去追唐缺,唐缺打不過我,我就追了上去。

    眼看著我就能殺了他,后來來了一個大宗師,我打不過她。

    受了重傷,最后是總管救了我。

    總管也不是她對手,帶著我逃跑了,力竭昏迷,我就跟總管在山中躲了兩天,晝夜潛伏,這才回來。”

    “大宗師?”

    林逸恨聲道,“難道是靜怡?”

    “不,”葉秋搖頭道,“洪總管說她是靜寬,寂照庵的首座。”

    “靜寬.....”

    林逸忘了一眼洪應的廂房,“真當老子是好惹的!”

    寂照庵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

    欺負他好脾氣啊!

    小喜子揉揉眼睛,强笑道,“王爺您放心,師父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最好如此,快點讓胡是錄過來,”

    林逸又再次看向葉秋,“下去休息吧,好好養傷。

    養好傷后,你就可以走了。

    從此以后,你我互不相欠。”

    葉秋冒著生命危險把洪應帶回來,就值當自己付出一切代價,何況只是給他原本就屬于他的自由。

    葉秋愣了。

    想不到幸福突然來的這麼快。

    “謝王爺!”

    在半路上,洪應昏迷不醒,他當時真的有直接殺了洪應的心思,省的日后逼自己修煉所謂辟邪劍法。

    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動手,把洪應帶了回來。

    至于為什麼,他也說不出來。

    也許是因為和王府還有文昭儀這樣的大宗師,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在兩名侍衛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胡是錄來了,在葉秋身上查了一番,除了臉上和胳膊上有破皮,其它處沒有外傷,至于五髒六腑的內傷,自己又無能為力,只能開了調理得方子,讓其自行修養。

    雨越下越大。

    林逸站在門口,一刻也未曾離去。

    譚喜子勸不走他,干脆把椅子、桌子全置到了門口。

    林逸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不時往廂房里面張望。

    “王爺,你吃點東西吧。”

    明月端過來一盤子糕點。

    “不餓,”

    林逸一時間思緒雜亂,什麼都吃不下去,“趕緊去休息,明天早上你們還都有課。”

    “是。”

    明月和紫霞對視一眼后,乖乖的退下了。

    在這個時候,她們不會任性,去逆著王爺的性子來。

    她們王爺怕啰嗦、怕麻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3:55 AM

154、誰是敵人?

  兩人離開的同時,還朝著麻貴和汪旭等侍衛擺了擺手,示意往遠處守著一點,万一這性子說上來,少受無妄之災。

    麻貴衝著二女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一時間,偌大的屋檐底下,只剩下小喜子與林逸,唉聲嘆氣,愁眉苦臉。

    除了雨聲,風聲,到處都靜的可怕。

    小喜子終于忍不住帶著哭腔道,“爺,要不你迷瞪一會?”

    林逸道,“大宗師就真的這麼牛嗎?”

    “何大人說了,万箭齊發,大宗師也得裝孫子。”

    小喜子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所以啊,就是咱們人不夠啊,”

    林逸嘆氣道,“等你師父醒了,得好好罵一頓,王八蛋,自不量力,自己什麼水平,心里沒個數。

    老是讓老子跟著提心吊膽。

    要不是看他這樣子,現在就想摁死他。”

    “王爺,您說的是。”

    小喜子忙不迭的跟著點頭道。

    葉秋死就死唄!

    死了剛好干淨。

    師父何必去救他呢!

    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憑著師父的本事,即使打不過,想跑的話,有誰能攔得住?

    “寂照庵,”

    林逸突然冷哼一聲,“老子早晚一把火給她們燒了,讓她們給老子唱征服。”

    小喜子正要說話,門打開了,文昭儀背著手站在門口。

    林逸匆忙連走帶跑進了屋里。

    洪應依然靜靜地躺在哪里,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臉上的傷口都被泥土遮掩住了,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跟死人沒區別了。

    “他怎麼樣了?”

    林逸回過頭看向文昭儀。

    “看來你對這個奴才真的挺關心的。”

    文昭儀沒有正面回應林逸的話。

    林逸聽見這話,心里盡管不舒服,但是還是忍著脾氣,耐心道,“我和他一起長大,情同兄弟。”

    “堂堂的皇子和一個太監稱兄道弟,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了大牙,”

    文昭儀不屑的道,“這奴才運氣倒是不錯,帶著個累贅居然還能從靜寬手里逃出來,雖然暫時昏迷,可總算撿回來一條命。”

    林逸問,“那什麼時候會醒?”

    文昭儀道,“那就看他自己造化了,也許明日就能醒過來,也許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為什麼會這樣?”

    林逸心下一凜,渾身篩糠似得發抖。

    “我那師妹修行的是至陰之精,蕩蕩几如流川,腐脅穿腸凝血脈,”

    文昭儀面色凝重的道,“一般人對上了,不死也得半殘。

    這奴才恰好修行的也是至陰的路子,倒是不至于丟命。”

    “多謝。”

    林逸等文昭儀離開,輕輕合上了門。

    然后找出來毛巾,要親自替洪應擦去臉上的髒東西,小喜子趕忙接了過來,“爺,小的來吧。”

    “嗯,擦干淨了。”

    眼淚水順著林逸的眼角下來了。

    他三歲的時候,洪應就來到了他的身邊,一直形影不離,未曾分開過。

    從小到大,不管有什麼事情,洪應都順著他,照顧他,無微不至。

    沒有過一句怨言。

    “爺,”

    小喜子看林逸這樣子,也咧著嘴跟著哭出來了聲,“師父沒事的,要不您回去休息吧,這里有小的一個人就行。”

    林逸搖頭,親自搬了把椅子,為了不讓眼淚流出來,就躺在椅子上逼著眼睛。

    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天亮后,已經雨過天晴。

    又是悶熱的一天。

    林逸打著哈欠,看著依然昏睡在床上洪應,對站在邊上的小喜子道,“你一夜未睡嗎?”

    “爺,小的不困。”小喜子笑著道。

    “這几日你在這里吧,不用照顧我,”

    林逸說完,走到門口推開門,就看到了侍立在門口的明月和紫霞。

    “王爺,”

    明月道,“善琦大人他們在客廳等著呢。”

    林逸點頭,先洗漱了一番,進了客廳,等茶端到手里,才抬起眼皮道,“眼前的主要任務是分清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倒是把善琦等人弄迷糊了。

    謝贊道,“請王爺示下!”

    林逸淡淡道,“凡是和寂照庵勾結的都是敵人。

    凡是與寂照庵為敵的,都是我們的朋友。

    朋友有需要,應該盡可能的幫助,與朋友共同作戰。

    敵人嘛,自然是秋風掃落葉,老子要把她壓在棺材板里。”

    眾人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喏!”

    這番大白話說出來的,他們要是不明白,那就是真傻子了!

    林逸道,“本王需要一堵銅牆鐵壁,堅不可催。”

    銅牆鐵壁?

    這話又把眾人弄懵了。

    不等大家說話,林逸又接著道,“善琦,何吉祥!”

    “在!”

    兩人同時站起身應命。

    “從今日開始,再次募兵,”

    林逸恨聲道,“給本王擴充到三万人!”

    “王爺!”

    善琦再次騰的站起身,“三思!”

    他同其他老頭子一樣,自然迫切希望林逸壯大。

    但是,一下子擴充到三万人,三和的實力不允許啊!

    那得多少餉銀,多少糧草?

    而白云城的居民才多少?

    根本就養不起!

    “我們的戰略是以一當十,我們的戰术是以十當一,”

    林逸繼續道,“大宗師又如何?

    一万人不夠,老子就加到三万人,不管誰來了,都給攮到牆上,揭都揭不下來。”

    下面的眾人面面相覷。

    這位王爺因為洪應,受到了刺激!

    林逸又轉過頭對卞京道,“火器、火炮得抓緊了,弓箭加火藥才是雙重保險。”

    “是,”

    卞京硬著頭皮道,“老夫一定竭盡全力。”

    “行了,就這些了。”

    林逸站起身后,走到門口,突然又回過頭道,“跟杜三河說一聲,本王的耐心已經不多。

    他是時候做出選擇了,要麼做朋友,要麼做本王敵人,本王這里容不得三心二意的人。”

    杜三河,也就是聶有道,原本的時候,林逸可以允許他做天使投資人。

    但是,現在林逸不接受投資、對賭、下注。

    “下官一定通知到。”

    第一次見識到這位王爺殺伐果斷的一面!

    善琦高興地無以復加!

    不過一出王府,眉頭又皺了起來。

    “各位,何以教我?”

    他看向一眾老頭子。

    養三万人!

    怎麼做到?

    何吉祥道,“這倒是挺發愁的,老夫也沒什麼好辦法。”

    陳德勝笑著道,“王爺又沒說立馬就招三万人?”

    “.......”

    善琦大笑,“說的正是!”

    曹亨道,“只能徐徐圖之。”

    “各位,切莫忘了,”

    刑恪守接著道,“王爺還說過,要以一當十!”

    “這便是老夫的事情了,”

    何吉祥接連掩嘴咳嗽几聲后,回過頭對蹲坐在門口的余小時道,“余小哥,老夫正式聘請你為總教頭如何?”

    想要以一當十,最好莫過于讓官兵修習會元功。

    修習會元功最有天分的是余小時,洪應那狗東西都說過,無人能出其右。

    “老頭子,你說啥?”

    余小時雖然是問話,可是看都沒看何吉祥,而是對著旁邊啃甘蔗的阿呆。

    何吉祥氣的嘴角都歪了。

    但是,還是還是耐著性子道,“余小哥,老夫想請你去衛所訓練官兵。”

    “不干,天太熱了!”

    余小時拒絕的毫不猶豫。

    何吉祥無可奈何。

    孫邑伸著腦袋道,“何大人,你看我行不行?”

    衛所總教頭!

    那麼多人聽自己的!

    想想都夠帶勁的!

    何吉祥轉過頭,沒搭理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4:00 AM

155、講故事

  你小子要是有本事,何止于來守大門。

    孫邑自討沒趣,心里很生氣,老東西,下次指不定有你求我的時候。

    下次進門,不讓你多曬一會太陽,我就不姓孫!

    善琦一回布政司,第一時間就頒布了募兵令,雖然和王爺沒有規定具体時間,但是不能總拖延下去,好歹先招個二千人。

    一万兩千人,這是三和眼前的極限了。

    哪怕是再多一千人,就養不起了。

    三和的財政本就入不敷出!

    最為難的還是何吉祥,衛所總教頭的人選著實不好選啊!

    洪應昏迷不醒,葉秋受傷,包奎在受罰,韓德慶、沈初在放鳥島節制溫潛,余小時是個糊涂蛋加懶蛋。

    而善因是善琦的侄孫,陳心洛是副官,衛所已經不是初建,這兩人理應都該避嫌的,不能什麼權勢都往二人身上加。

    刑恪守道,“可惜明月和紫霞是女子,要不然當作不二人選。”

    陳德勝道,“您這不是廢話嗎?”

    王慶邦突然道,“實在不行,就讓孫邑那小子來吧。”

    善琦皺眉道,“這小子才是個五品而已,如何服眾?”

    還不如從王府里隨便找個六品、七品,都比這小子强。

    王慶邦搖頭道,“此言差矣,據老夫所知,知道會元功完整功法的,且得到洪應親自教導的,可就這麼几個人。”

    他之前大部分時間都在和王府養鴿子,了解的自然比別的老頭子多一些。

    大部分人,包括白云城的居民,好像都會一點會元功,但是有會元功完整功法的,只有明月紫霞、沈初、孫邑、余小時、洪安這寥寥几人!

    何吉祥道,“那又如何?”

    沒有洪應的應允,這几人還敢私自把完整功法給透露出來?

    王慶邦再次搖頭道? “您們啊,又說錯重點了,這孫邑親自得過指點? 對功法的理解自然比別人深一點。

    像我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如何去教別人?”

    “不錯? ”

    刑恪守也點了點道,“孫邑這小子大概只是天資有限,可記性不錯? 一招一式都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讓他去做教頭? 大概是比其他人好一點。”

    善琦想了想,終究還是無奈的道,“那就讓他來吧。”

    這種事情? 都無需跟林逸說? 善因去直接去找了已經副統領麻貴? 麻貴直感嘆孫邑這小王八蛋運氣好。

    最高興的是方皮? 他跟孫邑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聊天聊不到一塊? 他積極向麻貴推薦自己的好朋友崔耿仁。

    麻貴沒反對,反正也找不出更好的人選,府里的侍衛肯定是不願意干的。

    不是錢不錢的事,是丟人!

    人家一問,你什麼職位?

    看大門的!

    說出去跌份!

    越來越熱。

    林逸沒心思做別的事情? 就搬了一把椅子? 守在洪應的邊上? 不時的迷瞪一會? 偶爾睜開眼睛,看看洪應有沒有什麼反應。

    吃好中午飯,大概上午睡得多了? 反而沒有了困意。

    抱著茶杯,對著昏睡的洪應嘆氣。

    “咱們這麼多年了,說你是我兄弟吧,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有什麼稀罕沒有,”

    林逸嘆氣道,“抱歉,這麼多年,著實有點忽略你,沒在意過你感受。”

    “王爺,無須自責,”

    小喜子笑著道,“師父說了,能聽您講故事,能看您的,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

    林逸一拍腦袋,“他最喜歡本王講故事了。”

    小喜子點點頭道,“王爺,有些故事,師父就快能背下來了。”

    “真他娘的是個天才啊,”

    林逸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嘆氣道,“既然他喜歡故事,就特意替他說一個故事。

    說什麼故事好呢?”

    小喜子道,“只要王爺說的故事,師父都喜歡聽。”

    “讓本王想一想。”

    林逸仰著頭半晌。

    說權游?

    太西幻了,洪應不一定理解。

    黑衣人?

    科幻的,更難懂。

    他記得洪應喜歡古典神話。

    《東渡記》、《濟公全傳》太長了。

    突然靈機一動,沒有比聊齋更合適的了!

    一篇又一篇的短篇故事,雖然自己之前說過一點,但是並沒有說完!

    “本王就繼續講聊齋吧。”

    “王爺英明!”

    小喜子眼前一亮,他也喜歡聊齋。

    “拆樓人這個故事我說過沒有?”

    林逸問。

    “王爺,說過了。”

    “那于子游呢?”

    “說過的。”

    “外國人、王十、韋公子呢?”

    林逸一口氣問了好几個。

    “也都是說過的。”小喜子道。

    “那五通呢?”

    “不曾。”

    “白于玉說過沒有?”

    “也不曾。”

    “那便好了,”

    林逸滿意的點點頭道,“我就先說這兩個。”

    “是。”

    小喜子站在旁邊側耳,准備仔細聽著。

    “那就先說白于玉。

    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個人叫吳青庵,從小就非常的有名氣。

    當地的葛太史每次看到他的文章都要贊嘆一番......”

    林逸說的很慢,生怕躺在床上的洪應聽不見。

    原本一個小篇幅的短篇故事,經過他的潤色加工,硬是讓他改成了長篇,說了一個半個時辰才說完。

    緊接著,又說了一個《五通》。

    說完后,肚子餓了。

    太陽也漸漸西移。

    躺在葡萄藤下,喝茶都感覺不出什麼滋味。

    齊鵬推著輪椅走過來道,“王爺。”

    林逸道,“有什麼事?”

    齊鵬自顧自的倒完茶,抿了一口后道,“確認了,確實是靜寬。”

    林逸冷哼道,“寂照庵對雍王對照顧的啊,堂堂首座,跑到岳州替人看場子。”

    “是葉秋與洪總管追到了川州。”

    齊鵬一邊說一邊看林逸的臉色。

    “葉秋居然沒跟我說!”

    林逸騰的站起來,氣呼呼的道,“王八蛋!”

    跑人家地盤上,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要不是因為葉秋受傷了,非好好教訓他一番。

    “據說這唐缺乃是首座靜寬的親外甥。”

    齊鵬道。

    “也說不定是她儿子。”

    林逸惡意揣測道,“誰知道她們背地里有沒有什麼勾當!”

    “王爺英明!”

    齊鵬笑著道。

    “嗯?”

    林逸不解的道,“猜對了?”

    “江湖有這個傳聞,靜寬在年輕之時,乃是名滿江湖的俠女,”

    齊鵬笑著道,“與當時的雙刺蓋七州的褚百里乃是一對羨煞人的神仙眷侶,后來褚百里為人所殺,靜寬便遁入空門。

    據說她入寂照庵之前留下一個孩子。

    有可能便是唐缺。

    但是,也有傳言,就是因為孩子病世,靜寬才万念俱灰。”

    “隨便吧,跟咱們也沒什麼大的關系,”

    林逸沒好氣的道,“總之本王將來一定要讓這兩個人好看。”

    “王爺,”

    齊鵬猶豫了一下道,“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你說呢?”

    林逸白了他一眼。

    “是,”

    齊鵬把杯子里的茶喝完后道,“善錦投靠了太子。”

    “善錦?”

    林逸對這個人不是太熟悉,“善家的人?”

    “正是,”

    齊鵬正色道,“善錦乃是善琦的侄子,善因的叔父,德隆十八年武狀元,川州都指揮僉事。

    每”

    林逸問,“善琦知道了嗎?”

    齊鵬搖頭道,“不曾。”

    “哼,”

    林逸笑著道,“這幫子老東西,狡兔三窟。”

    轉念一想,挺正常的。

    齊鵬問,“需要告訴善大人嗎?”

    “為什麼不告訴他?”

    林逸笑著道,“做人啊,心里還是要有點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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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閉關

   他知道了,也需要善琦知道他已經知道了。

    “王爺......”

    齊鵬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

    林逸逗弄了一下腳下面的小黃,“你知道本王最煩你這吞吞吐吐的樣子,說話不利索,有時候一截話分几次。”

    “王爺,那在下就直說了,”

    齊鵬抬起頭道,“善琦大人那邊,是否需要安排個伙計?”

    林逸搖頭道,“何必呢,你堤防著我,我防著你,太累了。”

    齊鵬贊揚道,“王爺果然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種話呢,騙騙鬼罷了,”

    林逸冷哼道,“前面還有一句知人善任呢,本王可做不到。

    只有知人善任,才能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齊鵬低頭訕笑。

    這位好有自知之明!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

    “這個世界上本王只相信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是本王。

    本王沒什麼大本事,但是呢,這境界比別人高,用人要疑,疑人要用,”

    林逸得意道,“比如你,本王也用得好好地嘛。”

    其實是無人可用。

    如果善琦、齊鵬等人拋開不用,他一准全抓瞎。

    齊鵬的嘴角抽了抽,還是違心道,“王爺英明。”

    “人與人之間啊,利益是基礎,只有靠利益維持的關系才能長久? ”

    林逸淡淡地道? “你幫本王,本王給你想要的。

    但是? 本王還是有一點不解? 你到底想要什麼?

    咱倆不達成共識,這心啊? 還是不踏實。”

    包括愛情,友情? 婚姻? 本質上大概都是一樣的。

    齊鵬笑著道,“記得在下跟王爺說過,在下在等王爺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好有一個依傍。”

    “万一我長不成呢?”

    林逸問。

    “那在下也沒什麼損失。”

    齊鵬毫不避諱道。

    “你們啊? 對本王的期望太高了些。”

    林逸了解他們這些人的心思。

    稍有運氣? 稍有才華,半瓶子晃蕩,都是蠻尷尬的事情,會讓自己在某個時刻產生原本不屬于自己的野望。

    這大統之位,自己上自己也行!

    但是? 更多時候,他想對著所有人說一句:我爛泥好好的攤著? 不用你們扶。

    齊鵬道,“王爺謙虛了。”

    “我什麼都會? 就是不會謙虛,”

    林逸接著道? “要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眼前最主要的是本王與寂照庵之間的矛盾。”

    “是。”

    齊鵬說完就退下了。

    太陽落下山? 晚霞漫天。

    林逸又去洪應屋里看了眼之后出了府。

    “嘚? 慢點,”

    林逸坐在驢子上,自己牽著繩子,對著驢子道,“再敢犯倔,回去就揍你。”

    四驅、聲控,真皮恒溫座椅,三百六十度全景,百公里一捆草。

    好處自然是多的數不完。

    但是,缺點也多多。

    屁臭,還犯懶,犯倔。

    到河邊還沒釣一會魚,又覺得沒意思,再次起身回府。

    洪應還是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天黑后,他就對著洪應繼續說故事。

    “嬰寧說過沒有?”

    “王爺,這個沒說過。”

    明月給林逸重新換了茶后,不肯離開,貼著林逸站著,她同樣喜歡聽林逸說故事。

    “那就說這個,”

    這個故事林逸忘得差不多了,沉吟了一會道,“相傳岳州有一個人叫王子服。

    父親很早就死去。

    他非常聰明,非常有才華,十四歲考取秀才......”

    剛說到開頭,和王府的侍衛、仆人都聚到了屋子里。

    在安康城,這是老習慣了。

    和王爺講故事的時候,最喜歡大家圍著,人越多,和王爺講的越高興。

    “王生從此之后飲食漸漸增加,身体一天一天地恢復。

    看看枕頭底下,花雖然干枯了,還沒有凋落,細細地拿在手上賞玩,如同見到了那個人.....”

    林逸說到這里,突然抬起頭道,“你們散開一點,別都擠在一起,空氣不流通。”

    屋里還躺著一個病人呢。

    “是。”

    怕吵到休息的洪應,眾人回應的很小聲,然后各自輕輕的找了拐角位置或蹲著,或坐著。

    林逸滿意的點點頭,說著說著又不自覺的忘記了一些內容,只能自己一邊說一邊瞎填補。

    反正沒人見過原著!

    不知不覺中就把一篇嬰寧給說完了。

    見眾人還不肯散去,又抿了一口茶,結合電視劇和聊齋原文一起,運用爽文的手法,把聶小倩的故事講的繪聲繪色。

    “這楞嚴經是什麼功法?

    你倒是說說,”

    場中敢這麼問話的只有文昭儀了,“看來是很厲害的功法,這寧采臣大概是誦讀了這本書才使得妖物不敢輕易近身,要不然一介書生如何能逃脫?”

    “記不記得我說過浩然正氣?

    誦讀這楞嚴經就可以獲得浩然正氣!”

    明明是瞎扯,林逸卻說的一本正經。

    對于文昭儀,他不敢罵,也打不過,但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捉弄啊!

    “浩然正氣?”

    方皮眼前一亮,笑嘻嘻的道,“總管在修煉呢。”

    文昭儀看向洪安,洪安也點點頭道,“師父在練的就是這個,師父說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別的都是小道,只有此為大道。”

    “難怪,”

    文昭儀自顧自道,“我就說他現在練的和以往不一樣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大道.....”

    反復又在嘴里念叨了好几遍。

    看著文昭儀那如痴如醉,呆頭呆腦的樣子,林逸又有點不忍心了。

    別跟洪應一樣,最后變成書呆子才好!

    但是,又不敢戳破文昭儀的夢境,因為怕挨揍。

    輕輕地咳嗽了一下,揮手等屋子里的人退出以后道,“大道無形,難言難說,世人不曉其根。

    不是那麼好修煉的。

    若是只憑經典,世間有多少能人都成道,九天之上,塞滿玉皇庭。”

    這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別亂琢磨了。

    好好修煉你的所謂紅袖招得了!

    “道不道的,老身不管,”

    文昭儀淡淡的道,“老身與佛有緣,你告訴老身這楞嚴經如今在何處?”

    “故事嘛,”

    林逸笑著道,“你也說過,街談巷語,道聽途說者之所造也。

    做不得真,什麼楞嚴經,也許就是別人瞎編亂造出來的。

    我也是閑著沒事聽人說的,自己整理出來的,這你都是知道。”

    “不,”

    文昭儀肯定的搖搖頭道,“因文生事乃是常事,可也以史論文,必是有跡可循的。

    這楞嚴經,還記得几句?”

    “后觀外物。縱不能見心肝脾胃。爪生發長。筋轉脈搖。住在身內。無有是處。”

    林逸皺著眉頭,磕磕絆絆的只說了這麼點出來,“實在是記不得了,當時人家也只給我說了這麼几句。”

    就這麼几句,還是因為當初為了寫網文,特意摘抄下來的!

    文昭儀怔怔的聽完,嘆氣道,“實在是可惜了。”

    影子在林逸面前一晃,林逸便看不到她了。

    明月道,“王爺,要不回去休息吧,夜里我和紫霞妹妹一起輪流守著,總不會有事的。”

    小喜子道,“不用,小的一個人就可以了。”

    林逸道,“那就你們三個人輪流一晚守著吧。”

    一晚上,說的口干舌燥不說,腦子也昏沉沉的,實在沒精力在這里折騰了,回自己屋里后就躺下了。

    第二日一早起來,他就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洪應醒了。

    他不及洗漱,直接跑到了洪應的屋子里。

    “王爺.....”

    臉色慘白的洪應,一只手撐著身子,搖搖晃晃的要起來。

    “躺下吧,瞎逞能,”

    林逸咬牙切齒道,“差點又送掉半條命,自己什麼本事,還沒點數。”

    “讓王爺操心了。”

    洪應笑的很開心。

    “小喜子,給你師父弄點粥喝喝,最近几天別給他吃大魚大肉,”

    林逸笑著道,“另外,把葫蘆喊過來,給把把脈。”

    說完大笑而去。

    早飯都吃得格外的香甜。

    手里拿著包子,左右看了一圈道,“文昭儀呢?”

    明月道,“王爺,文昭儀閉關了。”

    “哦。”

    林逸早已習以為常了。

    吃完飯,拒絕了要跟著去釣魚的小喜子,讓他好好在家照顧洪應,只帶了汪旭出門。

    中午滿載而歸。

    看著站在門口迎接的洪應嚇了一跳,沒好氣的道,“誰讓你出來的?

    多躺几天會死嗎?”

    “王爺說的是,小的就在屋里多躺几天,”

    洪應陪笑道,“小的技不如人,給王爺丟人了。”

    “丟人不要緊,”

    林逸冷哼道,“本王怕你丟命啊。”

    “小的該死。”

    洪應依然笑的開心。

    林逸道,“那就進屋好好地躺著吧。”

    洪應在小喜子的攙扶下了進了屋。

    最后果然好好地躺床上了,而且躺的很徹底,不但自己不出屋門,而且還不准別人進。

    “王爺,師父閉關了。”

    小喜子高興地道。

    “閉關,都挺有本事的。”

    林逸剛說完,崔耿仁跑進來道說善琦來了。

    “跟他說,本王也閉關了。”

    林逸發現這是個避免別人上門要錢的最好借口!

    “王爺.......”

    善琦已經進院子里,正在那咧著老臉笑。

    “不是讓你等著嘛!”

    崔耿仁氣的跳腳,他這個門子還是缺少經驗。

    “沒錢!”

    林逸沒等善琦說話,就直接說出了結果。

    “王爺,下官不是來要錢得。”

    “你這個時辰來,除了要錢,還能干嘛?”

    林逸猶自不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4:14 AM

157、捅婁子

  “王爺,”

    善琦正色道,“善錦之事下官確實不知!”

    “多大個事儿,”

    林逸笑著道,“他是他,你是你,不相干就是了。”

    “王爺英明,”

    善琦一時間又有點拿捏不准林逸的意思,訕笑道,“我善家雖都世居東癢島,可早已開枝散葉,各立門戶。”

    “那便好了,”

    林逸攤攤手道,“本王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

    “謝王爺,”善琦接著道,“有人說在南邊看到鶴頂紅了。”

    “鶴頂紅?”

    林逸沒明白這話的意思,“看到毒藥了?”

    “非也,”

    善琦拱手道,“鶴頂紅乃是阿育國的旗幟,是一種巨大飛鳥。

    有長長的嘴,嘴巴下面是黃色的,前些日子王爺也養過,王爺嫌棄它叫聲難聽,就把它放飛了。”

    “你說的那叫盔犀鳥,”

    林逸恍然大悟,“把盔犀鳥繡到旗幟上,還真是比較有品味啊。”

    這玩意叫起來跟狗差不多,沙啞難聽,沒完沒了。

    所以,當初抓回來沒兩天就給放飛了。

    善琦道,“阿育原本只是一個小部落,之后征服周邊大小部落,才有今日之氣勢。

    據說李佛之父李厝出生之時,有紅光竟天,時鶴頂紅皆鳴。

    之后這鶴頂紅便成了皇室的象征,只有皇室才能穿鶴頂紅袍子,除此只有大軍旗幟才能繡鶴頂紅。”

    林逸道,“鶴頂紅,這名字倒是翻譯的挺別致。”

    “王爺,這名字不是翻譯的,”

    善琦笑著道,“這阿育國與我大梁國書同文,甚至長相上也相差無几,只是膚色稍黑一點,不過言語卻是迥異。”

    “難怪,”

    林逸接著道,“白云城距離阿育國的邊境有多遠?”

    善琦道,“下官未曾親自去勘界,不過下官打聽過,南征之后,梅靜枝將軍與阿育國划定以十万大山為界,據此也有八百里。

    不過,要是坐海船會快一些,我三和的大船,從年初開始,偶爾都會到阿育國的港口補給。”

    林逸道,“那在哪里發現的鶴頂紅旗幟?”

    善琦道,“三和流民愈來愈多之后,大部分都在白云城周邊,最遠處也不過百里,但是也不知道是誰在傳,說是再往南百里,水稻可以種三季。

    往南去的人也愈發多了,還可以躲了這賦稅。

    漸漸地有了一些聚落,不過采買還都是來白云城,早上的時候,有三個人到布政司,說看到了百十人的隊伍。

    開始他們還以為是三和的官兵,但是一看旗幟,覺得不對,就跟附近的廉人做了打聽,才知道這是阿育國的鶴頂紅旗幟。

    之后便急忙到此跟下官做了彙報。”

    林逸問,“派人去探查了嗎?”

    善琦道,“陳心洛已經親自帶人去了。

    這阿育國李佛一直是狼子野心,自登基后,屢次犯邊。

    下官就怕他們得了朝中動蕩的消息,乘機再次作亂。”

    “哼,”

    林逸以手扶額,“都以為老子是軟柿子捏的,沒事就來找茬。”

    善琦道,“王爺,還是要早准准備的好。”

    林逸道,“你覺得阿育國這次要犯邊,我那太子哥哥會讓梅靜枝和我舅舅來救我嗎?”

    “這,”

    善琦猶豫了一會,然后沉聲道,“以現下的形勢,梅將軍未必就尊太子令。”

    “奶奶個熊,最近啊,簡直就沒一件能讓人高興地事,”

    林逸在院子里來回踱步道,“讓王興那家伙再次組建民兵隊,我白云城要實行全民皆兵,作為常備軍,沒事就拉出來訓練。”

    都城是回不去了,往南是阿育國,想跑的話只能去海上了。

    但是,他眼下還沒跑路的打算,只能放手一搏。

    “全民皆兵?”

    善琦怕意會錯了,直接道,“王爺的意思是讓白云城所有人都做民兵?”

    “十六歲以上青壯,必須義務參加民兵,”

    林逸發狠道,“敢逃兵役的,就强制送去勞改。

    包括那些豪門大戶,一個都別少。”

    組織民兵只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用發餉銀,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因為不經常訓練,戰力也有限。

    “王爺,這些公子哥皆是嬌生慣養,”

    善琦擔憂道,“恐怕.......”

    “怕什麼?”

    林逸笑著道,“在三和,本王說了算,如果現在這麼點小事,本王都做不了主,還有何事是本王能做主的?

    告訴他們,本王需要他們帶頭立榜樣,任何人沒有權利拒絕服兵役。

    除非身有殘疾或者腦子不清楚。”

    他陡然生出了一股危機感。

    “王爺說的是!”

    善琦身子一凜,終究什麼都不再說。

    他做事果決,當日就頒發了公告。

    白云城的普通人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不但自己不抵觸,還給那些來白云城時間不長的流民做宣傳,三和的民兵不耽誤種地、打魚。

    跟著出去跑几圈,練練拳腳,一天三頓飯,頓頓有魚有肉,還能替自己家節省不少糧食。

    好事啊!

    但是,對三和的大戶人家來說,這就是令人發愁的事情了。

    誰差那三頓飯了?

    第二日一早,布政司的門口停滿了馬車,皆是三和有名有姓的人家。

    善琦閉門不見,就一句話,這是和王爺的命令。

    意思很明白,不服的話就出門左拐過橋去和王府找和王爺去!

    但是,沒人這麼做。

    去和王府手里沒個一万、兩万銀子,好意思進門?

    又不是錢多的燒得慌!

    想明白了就好了,參加民兵而已!

    孩子吃苦,又不是送命。

    沒什麼大不了的。

    最高興的是學校里的大孩子,聽說可以像衛所官兵一樣持刀扛槍,興奮的亂跳。

    下晚的時候。

    已經基本痊愈的葉秋在院子練功。

    林逸掃了他一眼道,“你怎麼還不走?

    本王仁義,不再强留你,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王爺,”

    葉秋大聲道,“我覺得這里挺好,在下決定一心為王爺效力。”

    他已經得罪了寂照庵!

    天下之大,他還能往哪里去?

    還是和王府更安全一點,畢竟有兩個大宗師!

    再說,洪應在閉關,洪應不說讓他走,他哪里敢走!

    和王爺說話終究還是不算的。

    “嗯?”

    林逸沒好氣地道,“你替我效力?

    你確定不是替我捅婁子?

    娘希匹,誰給你的膽量追到川州的!”

    如果不是葉秋擅自去川州,洪應就不會追過去,洪應不追過去,就不會受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5:42 AM

158、齊鵬的秘密

  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葉秋急忙辯解道,“王爺,你誤會我了,那唐缺膽敢出言不遜,侮辱王爺!

    在下實在氣不過,這種人怎麼可以留!

    這不就一路追到了川州。

    要不是那靜寬插手,我一劍結果了他。”

    林逸沒好氣的道,“那你這是什麼運氣?

    進了川州,恰好就遇到了寂照庵的首座?”

    葉秋苦著臉道,“王爺有所不知,這唐缺太壞了,居然直接往寂照庵逃的......”

    林逸目瞪口呆。

    半晌才道,“到了人家老巢,你們還能有命回來,真是好運氣啊!”

    對這兩個蠢貨真的是氣的不得了!

    “王爺,”

    葉秋訕笑道,“這是我沒想到的,以前也沒去過寂照庵啊。”

    林逸背著手,走上前兩步道,“行,你真想替我效力?”

    葉秋看著林逸這臉色,突然又不是那麼肯定了,但是又不好反悔,只得硬著頭皮道,“自然!”

    林逸道,“我讓你去南邊,跟上陳心洛,他們啊,本王不放心,畢竟功夫差了點。”

    阿育國皇帝李佛也是個大宗師。

    貴為一國之主,親自出手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是不保准有別的高手!

    葉秋身為九品,武功高强,他跟上去,安全系數也高一些。

    葉秋道,“王爺,在南邊看到阿育國的旗幟代表不了什麼,阿育國經常派兵劫掠邊境。

    十几前甚至已經到了白云城? 這才有梅將軍南征。”

    他是本地土著? 對阿育國的了解自然比林逸要多的多。

    “難道要等到阿育國大軍壓境,本王才做准備?”

    林逸白了他一眼道? “尿可以憋著? 拉稀卻不行,寸步難行。”

    除非他有十年以上的腦淤血才會把這種事情當做儿戲!

    “既然王爺說了? 我明日就出發。”

    葉秋無奈,如果不是他親眼聽見? 他打死都不會相信? 皇家居然有如此粗鄙不堪之人!

    “為何要等到明日?”林逸問。

    “那我現在就出發!”

    葉秋拱手后,轉身就走了。

    邊上的方皮也跟著出去了,幫著備馬。

    這是他一個門子該做的事情。

    林逸等葉秋走后,又看向齊鵬。

    齊鵬不等林逸問? 便道? “王爺放心,在下已經派出去了腳夫,不日就有消息。”

    林逸詫異的道,“怎麼還有腳夫?

    這跟伙計有什麼區別嗎?”

    齊鵬笑著道,“王爺有所不知? 這腳夫顧名思義,大概就是東奔西走? 探查消息,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而這伙計卻是不一樣? 只在一處固定地方,隱匿身份? 不得令不得擅動。”

    林逸道? “跟暗衛差不多? 有巡查緝捕,有密探,分工不同罷了。”

    “正是如此,”

    齊鵬笑著道,“另外便是這行首、牙人、師爺。”

    “師爺最大?”

    “非也,”

    齊鵬搖頭道,“掌一地之事的乃是牙婆。”

    “牙婆?”

    林逸不解。

    “這牙婆做的本就是人口買賣的勾當,身邊多一人,少一人,也無人多疑,”

    齊鵬解釋道,“替牙人、行首、腳夫與師爺牽線搭橋,再合適不過。”

    林逸接著道,“我記得你說過,川州暗衛指揮司一百余人,皆為你所殺,這又是什麼人做的?”

    齊鵬沉吟了一會,最終還是道,“他們是剃頭,也皆是江湖中的好手,平時與常人無異。”

    林逸嘆氣道,“對你呢,本王不得不說個服字。”

    “謝王爺誇獎!”

    齊鵬沒有隱藏臉上的得意。

    “行了,就這麼著吧,”

    林逸笑著道,“盯緊一點,這次可別再出差錯。”

    “是。”

    齊鵬等林逸消失不見了,才慢慢的抬起頭。

    潘多走過來推上輪椅,一邊走一邊低聲道,“掌櫃的,柳如煙要買消息。”

    “買誰的消息?”

    齊鵬毫不在意的道。

    潘多左右張望一圈,然后貼著齊鵬的耳朵道,“王爺的。”

    齊鵬冷哼道,“暗衛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在安康城,我顧忌著一點,在三和我可就沒有必要了。”

    潘多道,“要不安排人給.....”

    說著切掌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

    “和王爺說過,釣魚就是要靠耐心,一定不可以心浮氣躁,”

    齊鵬面無表情的道,“要慢慢的下餌,等他們浮出水面,最后一網打盡!”

    “小的明白了。”

    潘多點頭。

    輪椅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齊鵬轉過頭看向潘多,又突然道,“這趟讓韓師爺去。”

    潘多心下一驚道,“掌櫃的,韓師爺這個人已經有異心,恐怕......”

    齊鵬笑著道,“王爺說過,一只螞蟻總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全世界。

    不打他們一下,他們都不知道我文武雙全。”

    “他們根本就逃不出掌櫃的手掌心。”

    潘多的臉色越來越古怪。

    他跟了齊鵬十余年,自以為自己很了解他。

    但是,自從認識了和王爺,進了和王府,這位掌櫃的性格就全變了!

    最明顯的,現在說話,張口和王爺,閉口和王爺!

    簡直一點都不正常!

    又是一個悶熱的夜晚。

    林逸躺在床上,熱的反復睡不著。

    再次出了院子,明月直接跟在身后。

    皎潔的月亮,讓他成功的躲過了院子里的狗屎,氣的踹了一腳門口躺的好好地大黑。

    “王爺.....”

    明月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不睡?”

    林逸無奈的道,“我就出來轉轉,不用跟出來的。”

    明月仰望星空道,“剛好也睡不著。”

    林逸坐在椅子上后,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一邊喝一邊道,“想家了沒有?”

    明月道,“家里沒有值得想的人,自然就不會想家,王爺,其實奴婢挺喜歡這里的,一輩子老死在這里,也是願意的。”

    林逸道,“等看朝中是什麼情況,早晚咱們還是要回去一趟的。”

    他老娘和妹妹是肯定來不了三和的。

    他就想著有一天自己能回去。

    “可是,聽娘娘的意思是不希望王爺回去。”

    “那我就不回去了?”

    林逸笑著道,“眼前這情況太亂了,其實我倒是真希望老六或者老八能贏,這哥倆比太子他們强。”

    “王爺,”

    明月猶豫了一下道,“要不還是聽娘娘的吧。”

    代王和永安王同樣是心辣手狠之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5:47 AM

159、阿育國

  林逸道,“該回去的時候還是要回去的。”

    兩世為人,能讓他牽掛的不多。

    老娘和妹妹大概是最讓他牽腸掛肚的了。

    “奴婢明白。”

    明月站在林逸身后,潔白的面頰在月光底下閃閃發光。

    百無聊賴中,林逸又信步走到了洪應的房門口。

    大門緊閉,屋里漆黑一片。

    林逸掀開台階上的木質餐盒,里面的飯食還在那放著,未曾動過。

    “涼了,”

    林逸又忘了一眼廂房,對身后的明月道,“對廚房說一聲,安排人來守著,讓他吃熱一點的東西。”

    明月應了好,轉身就走了。

    小喜子不知不覺中從黑暗里鑽出來,緊隨在林逸的身后,直到林逸進屋歇息,才再次回到洪應的廂房外。

    白云城太陽最毒辣的時候,正是一天的正午。

    連本地人都不敢在這個時辰輕易出門,更別提外地來的客商了,他們早就聽聞過這太陽的厲害,一旦中暑,說不准就能送了命。

    他們輕易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但是這一天不一樣。

    白云城的青壯從布政司衙門開始,排了足有半里地,其中還有不少躲在河里或者陰涼底下的。

    布政司衙門正在登記募兵。

    好長時間沒吃過肉的,現在一到晚上眼睛就冒綠光。

    聽說進了民兵隊有肉吃,而且遇到打仗,還有錢賺,許多人早早地就趕了過來。

    雖然是强制兵役,但是進民兵隊也是有要求的,不是想進就能進。

    首先,有功夫的優先,其次是檢查身体,無病無殘疾的才能進。

    檢查通過的,拿了木牌歡天喜地,沒通過的,垂頭喪氣。

    這讓過來瞧熱鬧的客商納罕不已。

    這三和果然與別處不一樣,居然還有爭著當兵的!

    而且,其中居然還有女子。

    女子不做强制要求,全憑自願,但是也都搶著來!

    實在令他們想不到。

    在別處,為了躲徭役、兵役,恨不得舉家搬遷,躲進深山之中!

    滿臉大汗的將屠戶也擠在人群中,一邊抹汗,一邊罵道,“頂你個肺啊!

    擠什麼擠!

    不能慢慢來啊!”

    還沒拿到三和戶貼,只能在邊上樹蔭底下瞧熱鬧的豬肉榮一臉鄙夷的道,“你不知道啊?

    這民兵的名額是有限的!

    招滿一万人就不招了。

    腳快有,腳慢無。”

    “要你說!”

    將屠戶要不是考慮打不過豬肉榮,非上去拼了不可。

    什麼仇什麼怨,天天針對他!

    他現在就急切的盼著自己閨女將楨趕緊入了四品。

    到時候看誰還敢小瞧自己!

    “都不要擠,好好排隊,還沒輪到的,就先到一邊休息著。”

    剛剛晉升為衛所總教頭的孫邑,此刻意氣風發,帶著四名捕快,維持次序,看到有不順眼的,還走上前去,訓斥兩句。

    沒人敢反駁一句,這種感覺真的太爽了!

    但是,聽他安排的卻不多,大家依然不顧炎熱,擁擠在長長的隊伍里。

    無論如何,這種在民兵隊里蹭吃蹭喝的機會不能錯過了。

    至于所謂的“忠誠”、“保衛三和”之類的理想,不存在的。

    他們又不傻!

    三和的大船在這日也恰好回來了,是梁家和胡家的,統共有十一艘,成箱成箱的南洋貨物從船上下來。

    船上的水手聽說三和在募兵,還是强制性的,各個愁眉苦臉。

    他們在船上一個月掙得可不少!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願意去民兵隊浪費光陰。

    這一次,善琦卻是通情達理,直接表明船上水手不需要參加募兵,做這種決定,他都不需要找林逸商量。

    畢竟三和的船稅、引票拍賣、商稅,是布政司的主要收入來源。

    水手沒了,大船就成了擺設,繼而牽一發而動全身,三和的賦稅就失了來源。

    林逸站在岸邊,看著來往絡繹不絕的大船、小船,皺眉道,“田世友還沒有回來嗎?”

    他有點后悔讓田世友幫著雍王運兵去雍州了。

    可惜沒有早點知道黃四方是雍王的人。

    齊鵬搖頭道,“我在田世友身邊沒有伙計,自然也得不到消息。”

    這也是這位和王爺的要求,不得在他的身邊安插人。

    林逸道,“那就在岸上多盯著吧。”

    齊鵬點頭應是。

    王慶邦匆匆跑過來道,“王爺,大事不好了!

    陳心洛飛鴿傳書回來,阿育國在集結大軍。”

    “倒霉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林逸嘆氣道,“還有呢?”

    “大概有三万眾!”

    王慶邦愁眉苦臉道,“就不知道會不會來我三和!”

    “這李佛就這麼討厭人呢,”

    林逸蹲坐在樹樁上,“本王真的是個愛好和平的人啊。”

    不一會儿,善琦、陳德勝等老頭子也匆匆趕過來了。

    “王爺!”

    善琦拱手道,“下官已經下令招兩万民兵!”

    一万人肯定是不夠了。

    林逸道,“加上一万衛所官兵,三万人,也只能與阿育國旗鼓相當。

    人太少了,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刑恪守道,“阿育國犯境,首當其衝便是南邊的厘人、廉人、黔人等部落,老夫以為,還是要居中聯絡,共同抗敵!

    梅將軍南征之時,便用過此法,當時大大小小百十個部落頭人親領一万多人隨梅靜枝並肩作戰。”

    “這倒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林逸看著天空飄來飄去的云彩道,“當初與頭人們交涉的是誰?”

    謝贊道,“是梁根生、邱武進、胡板泉這些人。”

    林逸道,“還是讓他們去,告訴他們,事成之后,本王免他們一年的航運引票錢。”

    善琦笑著道,“如此便妥了。”

    “允你便宜行事。”

    林逸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

    不上也得上。

    一時間,三和再次進入緊張的備戰中。

    相對于上次出征岳州,這一次氣氛明顯更不一樣。

    三和的本地人比任何人都了解阿育國的殘暴。

    何況這一次是人家打過來,除非舍棄家業逃跑,否則避無可避。

    “上道奏折吧,”

    林逸對善琦道,“万一有奇跡出現呢?”

    他希望太子哥哥或者梅靜枝良心發現,派兵來協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5:58 AM

160、三和永不為奴!

“那袁將軍那邊?”

    善琦小心翼翼的道。

    “那就不用了。”

    林逸擺擺手道。

    與自己親舅舅走的太近,不是好事,省的自己那些兄弟多心。

    三和的募兵擴張到兩万人,加上一万多衛所官兵,一下子有了三万多人。

    衛所官兵的餉銀先不說,光是吃飯就成了大問題。

    短短的一個星期,糧倉的糧食就少了許多。

    林逸一發狠,把全部身家都給了善琦,府里的銀兩也不足三千兩,只夠日常開銷。

    陳心洛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曬黑了一圈。

    跪在林逸的身前道,“王爺,探查數日,屬下覺得這阿育國是鐵了心要來我三和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林逸一手揉著眉頭,一手端著茶杯道,“有些事情啊,不是自己怕就有用的。

    起來吧,別跪著了,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

    “謝王爺!”

    陳心洛站起身道,“阿育國糧食連年豐收,據說糧倉里的糧食都發霉了。”

    “果然是錢多的燒得慌,”

    林逸仰頭看著頂上的房梁道,“咱們啊,還是要講究講化勁儿的,四兩撥千金。

    他不講武德,望他好之為之,到時候本王也就不客氣了。”

    “王爺英明!”

    一客廳二十余人齊齊跪下。

    雖然他們不明白林逸話的具体意思,但是也能意會到大概意思。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三和不退!

    用和王爺的話來說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這一次,本王要親征!”

    林逸對南邊的風土人情還是很好奇的,不如去看一看。

    “王爺三思!”

    眾人異口同聲。

    他們著實被林逸的話嚇著了。

    “不用多說了,”

    林逸很肯定的道,“難道這點小事情,本王自己都做不了主?”

    “王爺,這可不是小事,”

    善琦還是忍不住道,“刀劍無眼,王爺還是在白云城運籌帷幄為好。”

    很是不解,這和王爺什麼時候有這麼大膽量了?

    “莫要多說了,”

    林逸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通知張勉,水師也做准備。

    另外,卞大人,你的火炮、火槍弄得如何了?”

    他中途倒是去看過一次。

    火槍是根據安康城京營的火銃改進的,粗笨不說,射擊還非常慢,別人的大刀砍過來了,火藥都不一定裝填好。

    裝慢一點也無所謂,關鍵就是射程太近了,隔遠一點打,根本對人造成不了重傷害,特別是敵人穿著鎧甲的情況下。

    也就是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才能發揮出一點用處。

    至于火炮,也是參照京營的,射程很遠,威力足以開山裂石,但是,說不定大老遠的拉到戰場上,一炮過后,就炸膛了。

    還不如不用。

    他不滿意歸不滿意,但是也說不出什麼具体的意見。

    雖然他是理科生,但是他學的是通信!

    放在這個世界,就是屠龍記!

    卵用沒有。

    想當初,稍微學點機械或者別的,也能在異世界掀起工業革命了。

    把那些穿越前輩摁在地上摩擦出火花,不說個服字就不松手!

    “王爺,”

    卞京高興地道,“黃道吉鐵匠鋪里有個學徒,誤打誤撞,在里面加了石灰,鑄出來的炮管,居然射了兩次沒炸膛!”

    “煉鐵過程中加入石灰石,能夠與鐵礦石中的熔點很高的脈石反應,生成硅酸鹽,從而降低了生鐵中的雜質含量,”

    林逸脫口而出的同時,狠狠的拍了下腦袋,“居然把這個給忘了!”

    要不然就不會走了這麼多彎路,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這話出來,下面的人連意會都做不到了。

    完全就是聽天書。

    林逸見他們一副茫然的樣子,便接著道,“給這學徒獎勵五十兩!

    以后誰有這聰明才智,皆給獎勵。

    對于有本事的人,本王不吝嗇。”

    “是。”

    卞京笑道,“這火炮明日再次試射,王爺是否前去觀看?”

    “不用了,”

    林逸每次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所以就愈發懶得去了,

    “本王只看結果。”

    阿育國大軍隨時就會翻越十万大山。

    白云城的氣氛愈發壓抑。

    有些老人已經囑咐儿女做好隨時進山的准備。

    白云城不能再待下去了。

    綢緞庄的劉掌櫃看著他面前愁眉苦臉的老子在那喋喋不休,嘆氣道,“爹爹,天色不早了,還是早日回去休息吧。”

    “那你還要不要命了?”

    滿頭白發的劉老漢腰都已經完全佝僂了下來。

    “不是我不願意走,”

    劉鐸無奈的道,“儿子拼出這一番家業,已是不易,如果這麼輕易丟了,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三和人永不為奴!”

    劉鐸的儿子劉闞站在旁邊,突然面紅耳赤的吼了這一嗓子。

    “臭小子!”

    聽見這句話,劉鐸嚇得魂不附体,立馬把手中的量尺朝著劉闞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不要命了!

    明日跟你祖父一起去南州!”

    劉老漢也趕忙道,“是啊,孩子,可別說這種話!

    明日一早,咱們就走!”

    他現在沒功夫和儿子計較了。

    願意留下就留下吧。

    但是他老劉家的獨苗,無論如何不能留在此地。

    他老劉家可不能斷了根。

    劉闞梗著脖子道,“不!

    我已經參加民兵,堅決不做逃兵!”

    “逃兵就逃兵,大不了去勞改!”

    劉鐸氣急敗壞的道,“總比你去送命强!”

    “我要保衛三和!”

    劉闞吼了一嗓子后,仗著輕功,騰的跑出了屋外。

    等劉鐸追出屋外,已經看不見了儿子的影子。

    “這可如何是好!”

    劉老漢氣的跺腳。

    劉鐸衝著身邊的伙計大罵道,“還愣著干嘛!

    趕緊去把少爺追回來!

    找不回來,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掌櫃的,你別衝我吼,”

    小伙計韋一山道,“我也參加了民兵,如果真出征了,還不得跟在后面?

    你啊,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著丟下手里的活計,背著手趾高氣揚的出了綢緞庄。

    “反了,”

    劉鐸氣的跳腳,“這都反了天了!”

    自從大錫城一役,韋一山跟著去賺了几十兩銀子,就愈發不服管教了!

    但是,偏偏自己又無可奈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6:05 AM

本帖最後由 quay01245 於 2021-3-10 06:05 AM 編輯

161、戰時狀態

   當然,不止他們一家伙計是這樣!

    凡是參與過大錫城一役的伙計,大多數都沒從前那麼乖巧了。

    按照白云城當前的流行詞來說,就是“飄”了。

    在這個時候,他們就不得不佩服白云城這位和王爺了,雖然不學無术,但是有時候用詞就挺准確。

    瞧瞧,一個“飄”字,把突然張狂起來的人,形容的何等到位!

    學徒出身的王小栓,原本家里窮的一天兩頓稀飯,還不能管飽,娶媳婦更是妄想,現在剛發了一點小財,就敢跟豬肉榮跳腳對罵。

    豬肉榮三品又怎麼樣?

    敢動手你試試?

    眾目睽睽之下,往地上一趟,這一年啥也不用干,反正有人養著。

    三和的條例不是只給人看的。

    那是真正能發揮作用的。

    豬肉榮作為和王爺的堅定擁護者,但是卻非常討厭三和的條例。

    行走江湖,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才是男子漢大丈夫也!

    不然老子拼命學功夫有什麼卵用?

    劉鐸跟豬肉榮不一樣,他不反對三和的條例,畢竟他是生意人,向往的是和氣生財,他反對的是對自己不利的條例!

    比如,其中一條不得拖欠雇工工資,就讓他有苦說不出。

    韋一山現在拍拍屁股跑了,回頭自己還得屁顛屁顛送工錢過去,而且一文錢不能少!

    畢竟人家是參加民兵,站在“保衛三和”的大義上,不是無故曠工,也沒有失職、營私舞弊等行為。

    更誇張的是,三和條例中,還有一條學徒也得發工錢!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從古至今,由南到北,哪怕是三和這樣的偏僻的地方,都默認一條規矩:學徒沒有工錢!

    做一年學徒,還是做十年學徒,全是掌櫃和東家說了算!

    包吃住,讓你跟著學東西,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怎麼有臉要工錢?

    怎麼忍心要工錢!

    但是,這里是三和,和王爺破了這個規矩。

    年后實行的時候,和王爺當眾說了“誰頭鐵誰就可以試試”。

    果然有拿這話不當回事的,在南岸新建木匠坊的鄧柯便不信這個邪。

    他三十多學徒呢!

    都給工錢?

    他又不是開善堂的。

    卻想不到,一個月后,包奎親自帶頭抓了人。

    可憐鄧柯五十出頭,現在還在勞改修路呢,作坊現在只能由他儿子在掌管,每個月老老實實地給學徒發所謂的“最低工錢”,十個銅板。

    看到雞是怎麼死的后,猴子們才老實起來,辭退一部分學徒的同時,給剩余的學徒發工錢。

    和王爺之后又出台了一個政策:促進再就業。

    自從和王爺來到三和之后,三和人總會聽到一些自己不懂的新詞。

    可具体內容,大家都能弄懂。

    作坊雇工超過五十人,可得布政司“返稅”!

    一開始,沒人能相信“鐵公雞”和王爺會做這種好事,但是當成衣鋪黎三娘戴著大紅花騎馬游街的時候,大家才相信了!

    黎三娘游街不是因為繳的賦稅多,雇工多,而是雇的女工多。

    最不服氣的是醇香樓掌櫃的董金花,論“女工”誰有我醇香樓多?

    當即腦袋一熱,就去布政司申訴!

    和王爺也在,她說的更加理直氣壯了。

    之后,董金花也獲得了一個游街的機會,不過是被綁著手,身后插著木板子,作為“匿稅”的典型,游街示眾!

    一時間也成了白云城的笑柄。

    劉鐸懶得關心別人的事情,他只為自己發愁,他偌大的綢緞庄,七個學徒,讓他辭退了三個,只剩下四個,忙不過來的時候,還得他親自動手。

    現在韋一山撂挑子不干了,自己的壓力就更大了。

    “爹,要不我聯系車馬行,明天你和娘先走?”

    劉鐸看向劉老漢道,“帶上一個丫鬟,一個伙計,路上也能照顧你們。”

    “你腦袋是讓屁股給坐了?”

    劉老漢跳腳大罵道,“你們要是折在這里,一個老頭子,一個老婆子,還有什麼好活的?

    還去個屁,老子也就留家里吧!”

    “爹,我也是為了你們好,”

    劉鐸陪笑道,“到時候兵荒馬亂的,怕照顧不到你們。”

    “誰要你照顧了?”

    劉老漢瞪眼道,“哪怕是你,死也就死了,闞仔不能有事!”

    “這話說的,什麼叫我死了就死了?”

    劉鐸訕笑道,“我是你親儿子。”

    “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有本事生孩子?”

    劉老漢怒不可遏道,“闞仔可不能有事情,老劉家要是在你這斷根了,老子一定打死你!”

    劉鐸感受著他老子散發出來的氣勢,這會終于想起來,他老子是個化勁高手!

    只因為在廣場上多學了一點功夫!

    “知啦!”

    劉鐸嘆氣。

    被三和人稱為“老鼠旗”的旗幟在白云城到處飄蕩,即使是最沒心沒肺的人,也能感受到空氣中的緊張。

    三和進入了戰時狀態。

    各有各的煩惱。

    林逸最發愁的是沒錢!

    把醇香樓作為定點招待酒店,第一次把全三和的鄉紳地主聚在了一起。

    “你們都是土豪,本王很是羨慕啊,本王的目標就是有一天能像你們這樣有錢。”

    林逸開口第一句,便把善琦、謝贊、陳德勝等一眾老頭子羞愧的無地自容。

    這要是自己學生,非得打死不可!

    因為怕和王爺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說些不体面的話,他們還特意提前給寫了稿子!

    你自己都不會念嗎?

    非得自己搞“創新”!

    這話你自己說出來不臉紅,大家聽著臉紅啊!

    “王爺客氣了!”

    梁根微微顫顫的站起身,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作答。

    “土豪”這個詞是三和的流行詞,是個人都知道什麼意思。

    作為有錢人,他們承認自己“豪”,但是絕對不承認自己“土”!

    “不,不,這次本王一點都不客氣,”

    林逸嘆氣道,“實話實說,這次阿育國再次犯邊,本王有心抗敵。

    但是,困難呢,你們也是知道的,就是沒錢沒糧。

    說句難聽話,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梁鄉賢?”

    “老朽在!”

    王爺越是客氣,梁根越緊張。

    畢竟以往見面的時候,這位不著調的王爺只稱呼他為“姓梁的”!

    而且根本就不像現在,不但有坐的位置,案前有美酒美食,旁邊還有美嬌娘!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6:12 AM

162、借錢

林逸輕抿了一口茶,發動洪荒之力壓制打嗝的衝動。

    自己剛才吃的太多了!

    一杯茶喝完,才慢慢悠悠的道,“梁鄉賢,聽說你梁家的豪宅是十二年前翻新重蓋的?”

    “王爺,”

    梁根咬牙切齒的,義憤填胸的道,“當時阿育國大軍犯邊,進入了白云城,燒了老朽的祖宅!

    老朽歸來時已是殘垣斷壁!”

    林逸看著他的臉,感覺這表演的痕跡太重了。

    演技還是有待商榷。

    但是,沒有說破,只是悲傷的道,“是啊,本王也聽說了,當時我白云城不知有多少人慘遭屠戮,血流成河。

    幸得梅靜枝梅將軍才打跑了阿育國大軍,得以簽訂盟約。

    可惜啊,李佛不是人,竟敢擅自毀約。”

    “阿育國背信棄義,天理難容”

    梁根不知道林逸與梅靜枝的關系,也不敢多說。

    “聽說梅將軍南征之時,梁鄉賢助餉五十万兩?”

    林逸低著頭,沒再看梁根,只裝作把完茶盞。

    “阿育人毀我鄉梓,殺我親人,大家同仇敵愾!”

    梁根大聲道,“凡我三和之人,自當同心協力,老朽同邱老先生,胡先生,燕先生等人一起不遺余力助梅將軍南征,好早日收拾山河,我等好早日回家。”

    別他娘的只惦記我一個人啊!

    助餉的不是我一個!

    他勢必要跟這些人共進退。

    邱武進、胡板泉、燕葵生等人心里卻是已經把梁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把老子拖下水對你有什麼好處?

    講不講同氣連枝了!

    要不是和王爺在面前,真要上去朝著梁根啐唾沫了!

    “不錯,不錯!”

    林逸鼓掌道,“大家這麼愛三和,這麼愛白云城,本王真是深受感動啊。”

    “三和是我家!”

    這麼大的標語刷的滿白云城到處都是,梁根即使不想看,但是也天天看。

    看的有點厭惡了,但是此刻依然忍不住活學活用,咬著牙? 用死了老婆般的興奮語氣道? “老朽家業在十二年前財殫力盡,無以卒歲? 可老朽依然願盡綿薄之力? 助餉二十万兩!”

    梁根話音剛落,胡板泉跟著起身道? “老朽同樣願助餉二十万兩!

    只求我三和平安。”

    “老朽願助餉十万兩!

    只要在有生之年能看到阿育國兵退,老朽死而無憾!”

    燕葵生說完后? 一群老頭子緊跟著三万、五万兩不等。

    然后又是一堆中年人? 年輕人搶著要助餉。

    善琦、謝贊等人高興不已,這麼一會,就湊夠了近一百万兩銀子!

    林逸皺眉。

    這是看不起老子嗎?

    給梅靜枝五十万、三十万、二十万的,給老子這麼一點?

    打發要飯的吧?

    但是? 臉上依然不顯? 拱手笑道,“各位的好意本王心領了!

    可本王堅決不能要!

    守土有責,守土有方,動不動就要大家的錢,本王成什麼人了?

    你們這是看不起本王咯?”

    “王爺? 我等同樣守土有責!”

    梁根大聲道,“望王爺應允? 切莫再推辭!”

    心里在滴血,看著林逸這虛偽的樣子? 越覺得面目可憎!

    你不就嫌棄錢少了嘛!

    老子再加就是了!

    “望王爺應允!”

    一百多人從案邊站起身,走到中間? 同時跪下? 聲震屋瓦。

    倒是把邊上的美嬌娘弄得無所適從? 但是又沒資格跪在中間,只得匆忙間在案子邊直接跪下來了。

    “你們的好意本王心領了,”

    林逸揉揉眉頭,很是嚴肅的道,“本王肯定不會要你們這個錢的,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勢與各位共存亡!

    也好讓世人知道,我三和都是好男儿。”

    “王爺,老朽願意散盡家財,助餉五十万兩!”

    梁根眼睛通紅,這位王爺太貪心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加了十万兩,五万兩、一万兩不等。

    林逸咋舌。

    這幫人做土皇帝做的太舒服了,怎麼都可以這麼有錢?

    放在大梁國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經濟中心——安康城,也算得頂級富豪了!

    他皇帝老子在這些人面前,只能算個窮鬼!

    弒兄殺弟,被稱為一代明君的德隆皇帝,每次大軍開撥,連几十万兩軍費都湊不齊!

    要不然地方邊軍何至于跟著流民一起造反?

    隨即一想,也是很正常。

    這些人世代盤踞在此,不交稅,無盤剝,除了十几年前阿育國犯邊,就沒有遇過像樣的災難。

    開礦、鹽利、海貿,那錢就跟大水淌過來似得。

    “你們啊,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逸不高興道,“本王是那麼貪財的人嗎?

    什麼錢都要了?”

    台下眾人的表情是:你就是這樣的人!

    你他娘的心里沒數嗎?

    和王府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這話是怎麼來的?

    “王爺!”

    燕葵生說話的時候,眼睛已經眯縫的找不到了,“老朽生是三和人,死是三和鬼,這十五万兩是老朽的一點心意,請王爺笑納!”

    燕十七的老子?

    這麼一個糟老頭子,怎麼可以養出一個一塵不染,滿是仙氣的閨女!

    一點都不符合遺傳學!

    若生在安康城,他也不會下三和!

    但是一想到可能是他未來的老丈人!

    林逸說起話來,未免就客氣了許多,笑著道,“各位是真的誤會本王了。

    本王不要你們的錢。

    只希望你們借錢給本王,行息一分。

    本王說話從不作假,借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也是三和的規矩。

    本王自然不會壞了這個規矩。

    而且,你們也知道,本王說這些假話也沒什麼意思,如果真想白拿你們錢,直接把你們一網打盡,安排人去抄家就可以了。

    怎麼說也能弄個几百万兩吧?”

    台下落針可聞。

    不在心里罵這位和王爺的人,可謂是聖人了!

    三和是個人都知道,這位不著調的王爺說話直接,但是用得著這麼直接嘛......

    面面相覷之后,終沒有一個人說話。

    甚至是善琦、謝贊等人。

    丟人!

    我大梁國,乃是禮儀之邦!

    哪怕是德隆皇帝,都會講究“含蓄”之美。

    和王爺不是單純,也不是快人快語,而是自己蠢得無可救藥的同時,還把大家當做傻子!

    只聽見林逸繼續道,“如果本王不還錢,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本王嗝屁,死翹翹了。

    或者是眾位死了,本王想還錢,也沒地方還。

    否則眾位請放心,人不死,債不爛。”

    話很糙.....

    台下的眾人的心緒各有不一,不知道咋說!

    感動?

    不存在的!

    恨不得當面打死這個家伙!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私下說說就行了,何必在醇香樓,當著一群美嬌娘,要臉不要了!

    “老朽願出二十万兩!”

    這一次胡板泉搶了一個先!

    “老朽六十万兩!”

    梁根發狠,別管是借還是捐,就當喂狗了。

    其它人也跟著紛紛附和,又比剛才多了十万、八万、五万不等。

    林逸聽著他們的語氣,終于感受到了他們的真誠。

    他知道,這次真的是他們的底線了。

    “本王還是那句話,是借錢,不要你們捐錢,”

    林逸搖頭道,“你們啊,還是對本王沒有信任,這錢啊,怎麼越加越多了呢?

    其實,本王有個三十万兩就夠了,錢多了,其實也沒什麼用處。

    這會還來得及去南州、岳州、洪州等地籌措物質?

    所以啊,本王只借三十万兩。

    多了也不要。

    每家最多借一万兩,想賺本王的利息,你們啊,做夢吧。”

    不光是台下的人錯愕。

    連善琦等人都是不解。

    雖然他們認為林逸說的是對的。

    戰爭迫在眉睫,有錢真的沒地買物質了。

    但是,不代表錢沒地方用!

    “各位?”

    林逸站起身道,“這沒問題吧?”

    他倒是真的想從這幫子土豪身上占便宜。

    可做人不能不想長遠。

    現在不是打土豪的時候,特別是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應當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把敵人縮小到最少,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積極因素。

    “王爺......”

    梁根懷疑自己聽錯了。

    一万兩?

    也值當老子來一趟!

    “行了,不多說了。

    這次本王親征,只希望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不然阿育國到白云城的時候,大家就一起哭吧,”

    林逸站起身,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下了主位,慢慢的到大廳門口,突然又回過頭道,“朝中的形勢想必各位比本王清楚。

    如果三和丟了,本王也是回不了安康城得。”

    為了小命著想,也許只能出海去當島主了。

    但是,這話在別人聽來卻有一番悲嗆的味道。

    第二天,白云城流傳,和王爺親征,誓與三和共存亡!

    堂堂親王,都不惜性命,尋常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阿育人,有什麼了不起!

    拼了!

    三和永不為奴!

    原本打算逃到南州或者洪州的人也留下了不少。

    特別是那些觀察梁家、胡家等鄉紳行動的人。

    梁根只把三個孫子送出了三和,然后親自帶著組建的一千百民壯到了布政司,表示與三和共存亡。

    其他人,自然也是有樣學樣。

    林逸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人越多越好,關鍵還不要自己發工錢,管吃喝。...<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6:18 AM

163、戰意

   白云城的富戶捐助不算,甚至一些貧民也開始主動往布政司送糧食、牲口、銀錢、肉脯,什麼都有。

    林逸毫不猶豫的讓善琦拒絕了,土豪送過來的東西他都不收,怎麼會要窮人家送過來的這麼點東西。

    別仗還沒開始打,就把自己家底給折騰沒了,回頭還得自己去扶貧,得不償失。

    三和召開第二次軍需供應商大會的時候,林逸當眾表示,本王是帶你們去發財的,不是破財的,阿育國一季三熟,糧食堆積如山,都發霉了!

    有本事去搬回來吧!

    不過卻提了要求,民夫也得按照官兵的紀律來,不得肆意行事。

    三和沸騰!

    這一次,各家供應商一下子全負荷運轉,湊集的民夫比想象中還要多。

    三和人丁有限,大部分青壯都集中在衛所和民兵隊。

    可在短短的十日內,報上布政司的人數依然有三万七千余人,其中女子和老人是主力。

    善琦不同意,比如將屠戶家閨女將楨,這才剛滿十五歲!

    這麼小當民夫,把打仗當儿戲啊?

    將楨卻不顧他老子的勸阻,執意入了黎三娘的成衣鋪,黎三娘帶著將楨大鬧布政司,將楨再小,也是三品!

    這是拿三品不當回事?

    “善大人,白云城到處都是‘婦女頂半邊天’的標語,這是騙人的嗎?

    要不然為何十五歲的男子能入民兵,十五歲的女子連民夫都做不得?”

    “老夫便如你所願!”

    善琦一代大儒,硬是被噎的臉色漲紅,不得不同意了。

    但是轉過頭又看向劉鐸的老子劉老漢,你這老東西又來湊什麼熱鬧?

    “劉絆子,別以為本官不知道,”

    善琦咬牙切齒的道,“你今年已經七十有三,按照規矩,你也是做不得民夫的!”

    老弱婦孺在戰爭上都是拖累,帶過去算怎麼回事?

    無故讓人笑掉大牙罷了!

    “大人,你這話老漢就不愛聽了,守護三和,人人有責,”

    劉絆子對保護三和其實沒有多大的興趣,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做民夫?

    奈何自己親孫子劉闞在民兵隊呢,自己不跟著,肯定不放心。

    自己要去,儿子劉鐸是不能同意的,所以他進了與他交好的孫瘸子籮筐隊,“再說,善大人,老漢早已化勁,真與敵酋對陣,老漢可不會怕。”

    “那便生死有命了!”

    善琦說完,又看向一群頭發蒼白的老嫗,冷哼道,“你們非要去,出了事情,本官概不負責。”

    這些人非要跟著,他還能攔得住?

    索性也就不再管了,管不過來。

    “多謝大人。”

    劉絆子背著手,趾高氣揚的出了布政司大門。

    善琦等一群老弱婦孺這些人走干淨,又看了眼供應商們送過來的人員名單,其中很多人的名字完全就不是正常的名字,一看就是南洋土人。

    民夫里面有十個八個、甚至百十個土人,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畢竟上次出征大錫城的時候,也有不少。

    但是這次不一樣,里面居然有一万多土人!

    許多主家還允諾他們,只要這次有突出表現,就可以給“自由身”。

    所以,這次土人的積極性不會比三和本地人差。

    人多是好事,可是土人多不一定是好事。

    這些土人中,很多都偷偷摸摸的在廣場上學過一點功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到時候這麼多人扎堆在一起,就怕生什麼亂子。

    善琦想了一會,只能去找和王爺商量了。

    “得給他們表現的機會,讓他們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忠誠可靠,”

    林逸笑著道,“挑選會功夫的,讓他們參加民兵隊,有戰功的,給他三和戶貼。”

    三和最大的弱項就是人丁,雖然已經來了這麼多流民,但是依然缺人!

    據說,許多供應商已經架著馬車、開著大船往南州雇人、買牲口去了。

    而且,為了節省人力,正在勞改的鄧柯靈機一動,發明了一種新型馬車,創造性的運用鐵條做輻條,並且把南洋樹上的一種膠乳涂抹于車輪上,這種車滾動平穩,載重量大。

    林逸見過之后,不得不感嘆,戰爭果然能推動生產力。

    當即對鄧柯進行赦免!

    再次恢復了鄧家作坊軍需供應商的資格。

    從確定與阿育國交戰,正式募兵開始,已經有一個月了,三和人的戰意不減反增。

    看著戰意昂揚的三和民眾,林逸心有愧疚。

    他再不要臉面,也不好意思當著人面說“打不過出海逃難”、“掃黃打非各自飛”之類的話。

    而且,自己還說過要親征的話來,眼前雖然后悔,但是硬著頭皮也得上。

    文昭儀還沒有出關,他有點發愁,出門要是不帶個大宗師,他就沒有安全感。

    万一,阿育國三更半夜搞什麼襲營,自己這小命不就得交代了?

    冤不冤?

    自己當初不該那麼衝動的,應該聽從建議:坐鎮后方,運籌帷幄!

    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總不好再改了。

    “王爺,”

    齊鵬几乎與王慶邦同時遞上紙條,“阿育國的一支先頭部隊二千余人,開山辟路,已經入了十万大山,據三和邊境已不足八十里。”

    林逸道,“這所謂的十万大山有這麼難走?

    這麼點路,走了有半個月?”

    他在半個月前就聽說阿育國大軍先頭部隊進了十万大山的消息,想不到現在還在路上。

    “十万大山,峰巒重疊,山脈連綿百里,如無輜重,自然輕便,”

    王慶邦拱手道,“可一旦有糧草輜重,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那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林逸作為資深軍事鍵盤俠,但是也只是局限于網上,在現實中,而且還是古代,就比較虛心了。

    聽專業人士的意見總歸比自己一意孤行的好。

    何吉祥道,“王爺,金雞山是阿育人進入白云城的唯一道路,老夫以為,明日就可啟程,御敵于外!”

    王慶邦點頭道,“白云城距金雞山有六百余里,其中有百余里是新修的道路,我等自然能先行趕到,到時候嚴陣以待,亦有勝算。”

    “那就明日出發吧。”

    林逸從善如流。

    當日中午,便有一万民夫帶著糧草輜重在千余名騎兵的護送下先行出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10 06:25 AM

164、行軍難

  星星還在天上掛著的時候,林逸就醒了。

    他是被吵醒的。

    看著翻箱倒櫃,收拾東西的明月和紫霞二人,林逸無奈的道,“不是說過的嗎?

    輕裝簡行,不帶東西,你們怎麼現在又折騰上了?”

    這是他早就交代過的,就怕這倆娘們又收拾上几十個大箱子,鬧的跟出游似得!

    別的倒是沒什麼,關鍵占用人力、車輛,還不如多拉點糧食呢。

    明月笑著道,“王爺,奴婢想了,越往南天余越熱,不帶點東西,肯定是不行的。”

    “這是打仗,不是游玩,”

    林逸板著臉道,“別再弄了,就這麼著吧,還有,這次你們倆留著看家,不准跟著去。”

    “王爺,”

    明月笑著道,“奴婢跟紫霞妹妹已經是七品巔峰,自保有余,王爺無須擔心。”

    “不,你們誤會了,不是擔心你們,我是擔心別人,”

    林逸晃晃手指道,“好嘛,你倆在那杵著,人家都光顧著看你們了,誰還有心思打仗?

    這叫影響軍心!

    所以,乖乖的,老老實實在家里候著,等著本王騎著白....驢子凱旋歸來。”

    騎驢子不影響他做王子。

    “王爺,”

    明月笑著道,“我二人也可以喬裝打扮的。”

    “算了吧,就這麼定了,不要再和本王說廢話了,”

    林逸站起身,對著身后的小喜子道,“她倆要是敢跟上來,唯你是問。”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喜子一臉無辜,我招誰惹誰了?

    為難的看向明月和紫霞二人,拱手道,“兩位姐姐,王爺的話,你們也聽見了,別讓小的為難?”

    明月一把推開他,笑嘻嘻的道,“小喜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喜子退開一步討好道,“兩位姐姐饒了我吧,這可是王爺交代的。”

    紫霞笑著道,“讓開,小喜子,我們就偷偷的在后面,保證王爺都不知道。

    到時候,肯定不會連累你。”

    “是嘛.....”

    陰惻惻的聲音很突兀的出現在三個人的耳邊。

    “總管。”

    明月和紫霞臉色陡變。

    她們根本不知道總管是什麼時候出關的。

    “你們好大的膽子,”

    洪應背著手踏入門檻,冷哼道,“咱家才閉關一個來月,你們就無法無天了,連王爺的話都不放在心上?”

    明月猶豫半晌后,大著膽子道,“總管,我等也是為王爺著想,王爺此去路途遙遠,身邊怎麼可以沒有照顧的人?”

    “哼,”

    洪應面無表情的道,“那也不是你該違背王爺命令的理由。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就聽王爺的,留在府里吧。”

    紫霞忍不住道,“那王爺那邊豈不是沒人照顧了?”

    洪應道,“你當咱家是死人嗎?”

    明月和紫霞低頭不說話,等洪應走遠后,才慢慢抬起頭,對視一眼,倆人都明白,總管又不一樣了。

    林逸站在府門口打著哈欠,陡然看到洪應,高興地接過他遞來的茶盞,一邊抿茶,一邊道,“倒是出來的及時,要不然本王都走老遠了。”

    “小的知罪。”

    洪應陪笑道。

    文昭儀詫異的看著洪應,等洪應把林逸扶上馬車后,震驚之余,嘆氣道,“老身已經不是你對手了,想不到你的功力會突飛猛進到這個地步。”

    “文昭儀客氣了,”

    洪應雖然語氣平淡,但是臉上的傲然之氣毫不遮掩,“咱家這本事還差了老遠。”

    邊上的葉秋同樣滿臉不可思議!

    這才多長時間,這死太監就把那死老妖婆給超過了?

    “走咯。”

    身為總教頭的孫邑拍拍邊上的葉秋,跳上馬車,拿住韁繩,馬車開始緩緩行駛。

    這一次大軍出征,再也沒有之前夾道相送的場景。

    為了這次出征,白云城的人基本都出動了,留下的人基本沒多少。

    林逸上馬車后,躺在柔軟的墊子上,加上道路平整,一路安穩睡到太陽高掛。

    站在馬車上,伸了個懶腰,看著前前后后都望不到邊際的人頭,突然有種意氣風發之感!

    大軍行了十日,走出了三和的水泥道。

    之后的路,皆是由附近的廉人和厘人部落在前面開路,做向導。

    層巒疊翠看不完,枝枝葉葉遮云天。

    雖然已經提前派匠人清理了一遍道路,搭上了簡易木橋,炸開了山路,但是道路依然艱險澀阻,山峻難登。

    遇到實在過不去的地方,全靠人抬肩挑。

    俯瞰足下,白云彌漫,環觀群峰,云霧繚繞,這一路,林逸不得不放棄了舒適的馬車,騎在了驢子上。

    實在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得跌落万丈深淵,屍骨無存。

    他深切体會到了什麼叫行軍難。

    這樣又走了八日,終于看到了前面修路的匠人,以及比他們出發早一天的民夫和騎兵。

    “王爺,”

    卞京親自把林逸迎接進了匠人們居住的山洞里,捧上一杯熱茶道,“條件簡陋,還望王爺不要嫌棄。”

    “什麼嫌棄不嫌棄的,”

    天氣悶熱,渾身濕透,他也不敢脫了外衫,到處都是郁郁蔥蔥的密林,蚊蟲遍地,穿著衣服更有安全感,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后,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嘆氣道,“這種路,當初阿育國大軍是怎麼來的?”

    山体綿延,異峰突起,万千溝壑密布,溝溝相連,道路不通,和原始森林沒有區別!

    卞京笑著道,“正因為如此,阿育國這些年也就來過一次白云城。

    最多偶爾翻過十万大山,侵擾一下附近的黔人部落。”

    林逸嘆氣。

    入夜,到處是火光和炸藥聲。

    几千匠人和几万民夫輪流休息,輪流放火燒山、埋炸藥開路、搭橋。

    林逸看得心驚膽戰,別山林失火,把自己這六七万人給烤熟了!

    到時候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人類就是個笑話。

    好在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一夜無事。

    但是漫天的煙霧,讓他咳嗽個不停,晚上都沒睡好。

    他就沒再緊隨著開路大軍,而是慢慢的掉在隊尾。

    大火造成了越來越多的裸露空地,到處焦黑一片,許多灰燼還在冒煙,偶爾在半路上,還能看到被烤熟了的野生動物。

    能看到的肯定都是不能吃的,能吃的早就被人給啃進了肚子。

    “真的是生態災難啊....”

    林逸嘟噥了一句之后,也就沒有再多說,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傍晚的時候,下起了雨。

    林逸在洪應的建議下,躲了一日雨。

    誰知道,第二日走到半道,發現剛修的道路,又被泥石流給衝垮了。

    林逸不得已又修正了一日,等民夫重新修通道路。

    兩日后,走下一片山頭,終于進入了平原地區。

    接著他看到了一小片稻田,里面的草長的比稻子還高還茂密。

    林逸好奇的摘下稻穗,用手連續捻了好几粒谷子,都是干癟的,一點漿都沒有。

    他終于明白這些部落守著千里沃野還能挨餓的原因了。

    “這是黔人部落了?”

    林逸好奇的問。

    “王爺,這也是我廉人兄弟!”

    曾經扣押匠人,勒索過林逸贖金的廉人頭領康寶這次也率領三百族人跟著白云城大軍出征。

    布政司答應過他們,事成之后,他們就可以自由出入白云城,不再受管制與約束。

    說話間,王興領著一隊人馬過來,身后是一群涂滿顏色的男男女女。

    王興指著一個壯實的大漢道,“王爺,這是這里的廉人頭領陳大水。”

    康寶走上前去,對著那個叫陳大水的頭領來了個擁抱,兩人嘰里呱啦的了一陣,沒人聽得懂。

    康寶轉過頭道,“王爺,我陳大水兄弟說了,只要你們給戶貼,他們就帶五千好儿郎幫助王爺作戰!”

    “戶貼?”

    林逸笑著搖頭道,“你們是三和人,不管你幫不幫本王,你們都會有戶貼,這個算不得條件。”

    康寶又對著陳大水說了一陣,又回過頭接著道,“他們說,要進白云城學功夫。”

    林逸笑著道,“就這麼簡單?”

    康寶回頭確認了一遍后,狠狠的點了點頭道,“王爺,沒別的要求了。”

    林逸自然沒有不允許的道理。

    連日來全部在山上折騰,林逸准備就地在廉人部落休整,但是聽說這些廉人住在山上,需要走回頭路的時候,立馬表示不去了。

    就原地休息一日吧。

    “阿育國的大軍到哪里了?”

    林逸問王興道。

    王興道,“王爺,據昨日的消息,阿育國三千先鋒部隊與附近的黔人部落發生了衝突,一部分黔人躲進了山里,一部分已經往這里逃了,已經跟陳心洛大人的騎兵彙合,答應幫助陳將軍帶路。”

    林逸點點頭道,“就這三千人?

    后面的呢?”

    王興道,“隨三千先鋒部隊的還有五千多民夫,阿育國人悍不畏死,即使是民夫,也有不俗的戰力。

    蠻夷凶猛,正是此理。”

    “前面的路怎麼樣,好走嗎?”

    林逸這次終于脫了衣服,光著膀子。

    王爺笑著道,“王爺,前面的路平坦的很,除了部分沼澤,就沒有之前那麼難走的路了。”

    “那便好了。”

    林逸長松了一口氣。

    這哪里是打仗!

    分明是爬珠穆朗瑪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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