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爭斤論兩花花帽 -【朕又不想當皇帝】《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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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06:32 AM

60、愛才之心

  什麼是海賊二代?

    他聽著古怪,但是從字面意思上很好了解!

    海賊二代倒是沒什麼,他祖上到他父親,曾經縱橫海上,提起他們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與有榮焉,甚感驕傲的!

    只是,有些話從這位和王爺的嘴里出來,怎麼就帶點鄙夷呢?

    讓人很是不舒服!

    “收拾這杜三河光是知道線路有什麼用?”

    林逸重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淡淡地道,“去找杜三河的老巢,你得有船吧?

    你還想游過去?”

    “王爺!”

    田世友再次噗通跪下,高聲道,“草民願意獻上寶船一艘!”

    “一艘有什麼用?

    能裝几個人?

    万一裝不下,沉水喂王八。”

    林逸笑著道,“眾所周知,杜三河部眾過万,自己又是武功高手,可不是輕易能拿下的。”

    田世友接著道,“王爺,據草民所知,王爺護院目前雖已擴充,可也只有一千四百人,不足二千,草民的這大船是裝的下的。”

    “哦,你也知道本王手底下就這麼點人!”

    林逸的手啪嗒一下怕在桌子上,“讓他們去打杜三河的上万人,這不是送死嘛!

    快說,你這是何居心!”

    “王爺恕罪!”

    田世友嚇得把腦袋在地上磕的砰砰響,急忙辯解道,“王爺有所不知,杜三河號稱有部眾過万,可大多都是家屬,皆是老弱婦幼,可戰之力不足四千人!”

    “笑話!”

    林逸冷哼一聲道,“一千四百多人就能是這四千人的對手了?”

    “請王爺息怒!”

    田世友接著道,“緣海各路深受這杜三河之害,草民已經竭力聯絡各處,另召集二千人,大船三艘,都願意與王爺同心協力,共襄義舉。”

    林逸直接愣了。

    這他娘的是非要把自己架火上烤啊!

    也怪自己,沒事吹什麼“海晏河清、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牛!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林逸嘆氣道,“這三和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本王窮的就要喝稀飯了,哪里還有什麼余力去打杜三河。

    事由輕重緩急,本王得先照顧溫飽,至于其它的事情,得徐徐圖之。

    再說,要是損兵折將,本王連這喪葬銀子都未必出得起。

    所以啊,你這狀子,本王接是接了,但是需要以后處理了。”

    反正現在這情況,他是不可能去找聶有道的麻煩的,何況也沒有那個能力。

    十几年前,聶有道就已經是八品巔峰了,現在說不定就是九品!

    這種人物據說是恐怖如斯!

    他沒理由讓沈初等人去送命。

    “王爺,杜三河劫掠多年,金銀財寶何止千万,”

    田世友興奮的道,“光是前些年滅了南洋一土人小國,就得金銀三百万!

    只要把他剿了,草民分文不取,全予王爺!”

    千万!

    林逸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怎麼可能不動心!

    “那也是假設,万一打不倒這杜三河,還得惹一身騷,何必呢?”

    林逸抿了一口茶,笑著道,“莫再說了,本王心意已決,咱們啊,有多大的碗,吃多少飯。”

    “王爺,只要滅了這緣海各處的海賊,商路一通,咱們三和的稻米、鹽、荔枝、桂圓就可以到達北地,然后運回來絲綢、瓷器到南洋!”

    田世友依然不死心,急切的道,“到時候那銀子就跟水似得,嘩啦啦的來了,王爺,請你三思!”

    “起來吧,別一直跪著。

    本王認為鹽販子這麼有前途的職業,你不去繼續做,就可惜了,”

    林逸轉換話題道,“杜三河的事情先放在一邊,說說你這私鹽生意是怎麼做的?”

    他對一切能賺錢的生意都很感興趣。

    田世友站起身拱手道,“王爺,其實就是在海邊煮鹽罷了,然后販運至岳州等地。

    前些岳州水災,流民不計其數,聚眾則為匪,草民已經去不得了。

    去安康或者更遠的雍州之地,陸路艱險,往返一次就是一年半載,草民就嘗試走海路,想不到居然被杜三河給劫掠了。

    只能求王爺為草民等人做主。

    “岳州水災了?”

    林逸還沒得過這個消息,不禁感嘆自己情報方面的落后。

    “正是!”

    田世友道,“很多流民已經竄入三和,聚則生亂,王爺還是要早做准備的好。”

    “來三和了?”林逸興奮的問道,“白云城距離三和與岳州交界有多遠?”

    三和這種鬼地方最缺的就是人,多拉點人過來,自然是好處多多。

    至于養不起?

    不存在的!

    雖然水稻產量低,但是一年兩熟,收成還是不錯的。

    矛盾之處在于,大家只有糧食這一項收入,大部分都需要賣了去換錢,購買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生活用品,余糧只能保證苟活。

    哪怕家里真沒糧食了,就稍微勤快點,伸手朝樹上摘倆果子,這樣都不至于餓死!

    導致死亡率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濕熱引起的各種疾病。

    田世友不解道,“王爺,這恐怕不是好事,流民勢大,要是不加防范,恐生事端!”

    林逸笑著道,“這就不需要你多慮了,還是繼續談談你這鹽運的生意吧。”

    這年頭天災人禍不斷,老百姓但凡有一口吃的,餓不死,他們都不會拖家帶口去造反!

    那不是腦袋有病嘛!

    “如果王爺能剿了海賊,開通了這海路,草民願意拿鹽利的六成孝敬與王爺!”

    田世友發現了林逸不經意間皺下的眉頭,因此便解釋道,“草民剛剛說了,不管是去北地,還是下南洋,皆有利可圖!”

    林逸笑著道,“六成?

    那本王多不好意思,顯得本王故意占你便宜似得,本王可不是那樣的人。”

    田世友正要恭維兩句,就又聽見林逸自顧自道,“要不這樣吧,本王發現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本王又是惜才之人,突然起了愛才之心。

    你直接留在和王府吧,以后本王發你月錢,絕對不讓你白忙。”

    這不是商量,是通知,不同意也得同意。

    “.......”

    田世友愕然。

    這他娘的說的是人話嘛!

    這要是換成別人,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老子再不濟,也是個鹽販子!

    一年几十万上下!

    你他娘的居然給老子發月錢?

    還要說話,便發現一個太監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居然生不起絲毫反抗之信,只能老老實實的跟在剛剛帶自己進來的門子身后,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06:37 AM

61、放權

望著隨著孫邑漸漸遠去的田世友三人,林逸笑著道,“挺有意思的。”

    包奎道,“王爺,真要收留這等雜寇?

    屬下怕有損王爺聲譽!”

    林逸白了他一眼道,“你是第一次認識本王?”

    包奎訕笑道,“屬下知錯。”

    聲譽?

    對他們王爺而言,好像完全就是浮云!

    他們家王爺可以連臉都不要,怎麼可能追求“聲譽”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呢!

    明月道,“這人明明處處透著一股粗俗,卻偏偏在禮儀上一絲不苟,好像經過刻意訓練似得。

    而且一口文縐縐的話,從這種人嘴里出來,總讓人覺得有種違和之感。

    想必王爺留下他,也是必有深意。”

    “聽見沒有?”

    林逸一腳踹上包奎,“跟著你明月小姐姐多學著點,一天到晚的,只會打打殺殺。

    不是,論打架,你好像還打不過明月。

    你說你啊,一天天的,干嘛嘛不行,吃啥啥不剩。

    本王很嫌棄你的,你心里沒個數嘛。”

    “屬下慚愧!”

    包奎訕笑道,“明月姑娘天生麗質,而且已經是七品巔峰,小的自然難望其項背。”

    什麼小姐姐?

    論年齡,他可以給明月做爹了!

    心里雖然無奈,但是沒法說。

    因為不管怎麼說,他們王爺總有歪理對付他!

    這是血淚經驗!

    明月掩嘴笑道,“包統領客氣了,包統領行軍經驗豐富,來三和這一路上,要是沒有包統領領路,估計這會還不知道轉悠到哪里呢。”

    包奎感激的看了一眼明月,幸好給他留了面子,要不然自己得找個地縫鑽。

    包奎道,“在下愚笨,還望明月姑娘指教!”

    明月笑著道,“王爺估計是懷疑這田世友背后有人教唆,要不然這樣的渾人,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包奎恍然大悟道,“還是王爺英明,那王爺,小的現在應該怎麼做?”

    林逸眼睛一瞪道,“問我?

    我要是都知道,要你們干嘛啊。”

    包奎臉色一僵,話雖混賬,但是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反正這就是他們王爺所謂的“放權”,美名曰“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實質上大家心照不宣,就是自己偷懶,做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管!

    他這個副統領的權利是大,大到白云城偷雞摸狗之事,小到王府掃地擦桌子這等小事,都歸他管。

    甚至有時候和王府的狗忘記喂,王爺都得埋怨他一頓。

    這分明就是府里下人干該的事情!

    但是不能叫屈!

    下人們歸誰管?

    當然是洪總管!

    他敢把這鍋放到洪總管頭上?

    挨王爺冤枉不會掉塊肉,挨洪總管揍,得掉塊皮。

    所以,他在王府能活到如今,全靠自己識時務!

    反正不管有什麼責任,往自己頭上攬,洪總管又不會虧待他的。

    他暗自嘆口氣后,一臉為難的望向明月。

    明月笑著道,“包統領要是不嫌棄,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包奎高興地道,“有姑娘相助,自然求之不得。”

    秋季的雨格外的多。

    不等太陽下去,烏云就來了。

    庄稼漢們開始拼命搶場,外面的糧食不能讓雨給淋了。

    几聲悶雷之后,雨便劈里啪啦的砸了下來。

    和王府右邊隔著圍牆就是新建的孤儿院,林逸不但親手題了“三和孤儿院”几個大字,還親自出任了第一任院長。

    現在本地人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后,三更半夜的,總會有人偷偷摸摸的把孩子放到門口。

    搞得孤儿院的人,隔三差五的就要跑出來看一趟。

    經常出沒的猴子、狼,隨便遇到一個都不是開玩笑的。

    林逸站在門口台基上就能看見孤儿院高高的屋頂。

    隨手拍死了一只蚊子,捻在手里,嘆口氣道,“她剛剛是不是親我了?”

    明月一愣,反應過來后笑著道,“是的,王爺。”

    “眉清目秀,與眾不同,”

    林逸嘆口氣道,“本王卻傷害了她,愛情來的這麼快,去的也這麼快.....”

    他身后的人都盡力忍住不笑。

    雷聲越來越大。

    方皮和崔耿仁卻不老實。

    方皮站在高高地屋頂上大喊,“驚雷!

    這通天修為!

    天塌地陷紫金錘......”

    崔耿仁站在方皮對面舉著拳頭,不甘示弱大喊,“紫電!

    這玄真火焰!

    九天懸劍驚天變....

    我手持了彎月刃.....”

    底下還有一群孩子站在門口轟然叫好。

    兩個人不管濕漉漉的身子,也不管雷聲有多大,繼續嘶吼。

    林逸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自己就沒事吼了兩嗓子,怎麼就讓這幫小王八蛋給學了去!

    “通天修為?

    真是有志氣啊,”

    林逸突然面無表情的道,“都這麼有志氣,好事啊,給他們加點擔子,千万別讓他們閑著了。

    現在快去把他們攆下來,別沒被餓死,反而讓雷給劈死了,晦氣。”

    “小的明白了。”

    洪應順著走廊緩緩往前面走去,然后朝著對面的孤儿院方向望去。

    “由我掌控妖魔吼.....”

    方皮一句話還沒吼完,陡然看見出現在視線里的洪應,嚇得魂飛魄散,毫不猶豫的跳下了屋頂。

    “大屁王!

    你是向本尊認輸了嗎?

    你眼睛怎麼了?

    不好使了,一個勁的眨!”

    崔耿仁是背對著洪應,正好奇方皮看到了什麼嚇人的東西,這麼快就跳了下下去。

    因此也就忍不住回過了頭,待看清后,尖叫一聲,直接滾落了屋頂。

    洪應見林逸憂心,便笑著道,“王爺放心,這几個小崽子現在皮糙肉厚,摔不壞。”

    林逸想到這几個小王八蛋現在都在學功夫,便深以為然,笑著道,“也是。”

    自從水泥在白云城開始流行開后,白云城的街道再也沒有了往日下大雨時的泥濘。

    凸凹不平的水泥路,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到處延伸。

    這些路可不是卞京修的,而是白云城的“聰明”人發現水泥的妙用后去施工工地上偷的。

    卞京屢禁不止,畢竟十几里地長的工地,不可能每一處都派人守著吧?

    最后,林逸知道后,也就由著他們了,因為本身簡易水泥不值錢!

    這些人願意做免費勞動力,給白云城鋪道,也沒什麼壞處不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06:42 AM

本帖最後由 quay01245 於 2021-3-7 06:50 AM 編輯

62、時間不等人

   唯一不妥的是,這些人畢竟不是專業人士,鋪成后坑坑窪窪,沒有一處是平整的。

    而且,大家也缺少協作意識和公德心,各自只管自己門前的,哪里會管別人?

    曾經一度出現,這邊鋪子門口高,那邊鋪子門口低,中間是水泥路,兩邊依然是土路,馬車的車輪想過去,都得靠人在后面推。

    甚至有的地方馬車過去直接傾斜,不注意就得翻車。

    不管是做生意的商家,還是本地的居民,都不堪其苦。

    大家終究達成了一致的意見,一起制定高度,一起修路,反正現在施工工地的水泥沒人管,成車成車的拉就是了。

    眾人齊心協力,還是修成了如今這坑坑窪窪的樣子。

    不過,卻依然發揮了效用。

    哪怕是下雨,依然可以掛驢車或者馬車出門。

    甚至有聰明人,還學著新建的和王府、學校、孤儿院的樣子,把水泥抹在牆上,最后粉上石灰,一通操作下來,原本破舊不堪的房子,居然脫胎換骨,有了窗明几淨的感覺。

    誰看誰眼紅。

    短短的時間內,白云城一大片房屋的外牆都成了白色。

    有些人覺著跟著涂牆顯不出自己的本事和能耐,干脆把原來的老房子給扒了。

    重建!

    和王府新建的磚窯可以賒賬!

    即使還不上,也可以出工抵賬!

    稍微有點決心的,咬牙就做了,下雨就漏水的房子,他們是住夠了。

    接著一棟棟大房子就起來了。

    最氣惱的是那些做生意的人,論財力,他們比這些連買磚都要賒賬的苦哈哈好太多了。

    但是,他們不能隨便拆房子,要不然生意還做不做了?

    停個十天半個月,錢少賺是沒事,可這老主顧,基本也跑沒了吧?

    可是就怕對比,自己鋪子與身后鄰居家新建的房子一對比,立馬就成了狗窩!

    不過,人挪死樹挪活,率先有生意人開始在和王府新建的馬路邊建了兩層鋪面,這樣也不用拆老鋪面,又得了新鋪面,一舉兩得。

    新建的馬路儼然成了交道要道,人流車馬往來不斷,出奇的生意比在城內還要好。

    腦子不傻的生意人,都開始漸漸的在馬路邊建鋪面。

    馬路一片,沒用多長時間就成了白云城的商業中心。

    而且,這些生意人,還自作主張的在馬路主干道修了不少的支路,只為了主顧來往方便。

    這個變化,林逸早有預料,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每天早晨,林逸都會在學校上課的鑼鼓聲,以及學生、護衛隊的嘶吼中准時醒來。

    呆坐在床上,心生悔意,他不該把學校建的離府邸這麼近的!

    鬧得現在想睡個懶覺都成了奢侈。

    吃好早飯后,他找到卞京,强烈要求重新修一個廣場,專門用來做護衛和學生訓練的。

    這種每天環繞在耳邊的噪音,他實在無法忍受了,還是讓他們離遠一點比較好。

    卞京毫不猶豫的應了,而且還很慶幸,王爺沒有讓他重建和王府,要不然他非忙死不可。

    自從炸藥試制有了成果,他便一頭扎在了工地上,跟小孩子得了新玩具的似得,滿山的扔炸藥,開山裂石,根本沒有余力管別的事情!

    卞京興奮的道,“王爺,通到南州的道路,指日可待!”

    “說個具体時間,”林逸有了之前的教訓,特意問了清楚,“別告訴本王,你還要修個十年八年。”

    卞京得意道,“王爺放心,用不了那麼長時間!自從有了炸藥,這修山路,也沒那麼難了,快上很多。”

    林逸道,“那到底什麼時候能修通?”

    “三年!”卞京比划出三更手指,捋著胡須道,“老夫保證三年內能完工!”

    “那可真是夠快啊!”

    林逸要不是看在對方年齡大的份上,恨不得直接上去踹上一腳,又不是修高速公路,同時還要堅固工程質量!

    無非就是在原有的道路上夯地基,鋪上水泥而已,甚至有些路段根本連水泥都不需要,一些山道只需要擴寬道路!

    他親自去看過,炸藥一埋,嘭嗵一聲,炸掉一大片,只需要清理掉碎石就是完整的路了。

    簡單的令人發指。

    就這還三年?

    開玩笑呢!

    不修通這路,三和就進不來人,沒有人氣,這地方就是死水一潭,沒有好吃好喝的好玩的,他接受不了!

    “王爺.....”

    卞京不解,他已經是拼了老命在加快速度了!

    “是缺人,還是缺錢?”林逸接著問。

    “人手確實不足,可是王爺,一個鐵鍬,一把鑿子都需要從外面購買,”卞京苦笑道,“如今岳州動蕩,客商往來斷了有半個月,如今白云城的商鋪里根本就沒有貨。

    老夫即使招再多人,亦是無用。”

    林逸好奇的道,“偌大的白云城連個鐵匠都沒有?”

    卞京拱手道,“白云城鐵匠鋪子共有三戶,每日出產有限,哪怕全給我等,也是不夠用。”

    林逸嘆口氣道,“三和可出產石煤、鐵石?”

    卞京道,“往南一百余里,皆是瘦煤,東家乃是梁根,往西三百里,產鐵石、銅石,邱武進占據此地,私鑄銅錢。”

    “梁根.....

    邱武進.....”

    林逸原本以為這兩個老頭子只是個普通的鄉下財主,當初收了他們八万兩,自己還有點不好意思,想著地主家也沒有余糧,自己不能盤剝的太厲害,就輕輕的放過了他們!

    搞半天,最窮的還是自己!

    人家自己鑄錢,等于開印鈔機呢!

    卞京道,“這兩家世代盤踞于此,再是豪富不過。”

    林逸沒好氣地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卞京愕然道,“三和人人皆知,梅靜芝大將軍南征之時,光是梁家就拿了五十万兩助餉。

    梁根的孫子梁暠現為南州布政司經歷,從七品。”

    林逸悠悠嘆口氣道,“聽你這意思,他們還是有背景的,老子還不能隨便動了?”

    卞京笑著道,“倒也不是,王爺身份尊貴,小小的梁家何足掛齒,梅大將軍自然不會為些許小事勞煩王爺。”

    “老子暫時也沒動他們的打算,”

    林逸接著道,“誰家有金礦、銀礦的,你一起說了吧。

    小應子,替本王記在心里。”

    眼前,他銀子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缺錢的日子在后面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06:50 AM

63、書信

洪應急忙應是。

    卞京道,“往南六百里,本地人稱之為金雞山,產砂金。

    占據之人乃是叫江四喜,明明是個土匪,卻偏偏起了個讀書人的名號,叫什麼‘仗劍學士’。

    據說跟王成有點淵源,具体是什麼內幕,老夫也不得而知。”

    “都他娘的是有錢人啊。

    卞先生,你也別著急,等將來本王拿下他們的錢財,就撥給你修路造橋,”

    林逸流下了羨慕的口水,嘆氣道,“既然有鐵、有煤,無非是鐵匠不夠了?”

    “正是!”

    卞京拱手道,“老夫已經給這些鐵匠鋪子預付了銀子,讓他們招學徒。

    只需一年,這些學徒便都是合格的鐵匠,到那會,這些鐵匠鋪便可......”

    “卞先生.....”

    林逸忍不住還是打斷了,嘆氣道,“時間就是金錢!

    效率就是生命!

    培養鐵匠,本王不反對,應有之舉。

    但是,花一年時間?

    本王等不起啊!”

    卞京硬著頭皮道,“那王爺的意思是?”

    林逸道,“第一:三和這麼大,不可能就這麼几個人會打鐵,貼告示,懸賞招人,咱們自己開鐵匠鋪。

    第二,岳州水患,流民眾多,去給本王搶人去,有多少人,要多少人,好歹能抓住几個鐵匠吧?

    沒有鐵匠,有木匠也是不錯的。

    行了,就這麼辦吧。

    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親自出面,安排人去吧,多帶點護衛。

    糧食呢,麻煩謝大人您趕緊幫著籌措。”

    “王爺英明!”

    謝贊喜不自勝,高興地道,“白云城距岳州與三和交界有六百里,流民聚眾,且不通官話,極易滋生事端,非常人不可勝任,卑職推薦胡大父子去。”

    林逸詫異的道,“一個是馬夫,一個郎中,這爺倆能行?”

    謝贊笑著道,“據卑職所知,胡大乃是岳州人,居安康多年,鄉音未改。

    胡郎中一手醫术出神入化,即使是流寇,也不會輕易傷之,極易得人心,由此父子二人去,再好不過。”

    林逸一聽,覺得挺有道理,便點頭答應了。

    至于胡家爺倆同意不同意,那不是他考慮的了。

    和王府的護院已經擴充到二千人,對于人口稀少的三和,這已經是極限!

    其中大多數是農夫、漁民、小商販,小部分是正在勞動改造的犯人,三和首富王成之子王興也赫然在列。

    每天有三個時辰的訓練時間,訓練結束后,該去秋收的就去秋收,該捕魚的就去捕魚。

    而青皮、流氓繼續去工地上進行勞動改造。

    這是何吉祥根據本地實際做出的妥協,指望這些人做全職護院,基本不大可能。

    不少人家有妻儿,是家中頂梁柱,離了他們,這一季的稻谷是別指望從地里收上來了。

    如果不是看在和王府月錢的份上,他們根本就不會樂意來這里吃苦受累,耽誤家里活計。

    寬大的操場上,護衛隊已經把隊列走的有模有樣。

    之后,林逸皺著眉頭看他們在那嘿嘿哈哈的打拳,聲勢十足。

    總感覺差點什麼,可是又說不出來。

    “讓他們跑起來,每天都要跑步,至少要跑個十里地,”

    林逸對何吉祥道,“只要跑得足夠快,敵人的大刀就砍不到他們。

    被砍了,就會死。

    死了,他們就沒了。”

    何吉祥愣了愣。

    這說的完全是正確的廢話啊!

    “輕足善走,兵貴神速,老夫也正是這麼訓練他們的。”

    這位和王爺的嘴里經常冒出一些新鮮詞,很是讓他頭疼!

    偶爾只能靠自己意會!

    林逸笑著道,“那就更好了,繼續加强,要跑的整齊,跑出氣勢。”

    何吉祥還要說話,發現林逸已經走了,趕忙拉住洪應道,“洪總管,怎麼才算整齊,還要跑出氣勢?”

    “大概是‘体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忽焉縱体,以遨以嬉’。”

    洪應突然想起來了王爺寫的《天龍八部》中的凌波微步。

    只是他是太監之身,初接觸時學不了這等需要純陽功法,只能教給明月和紫霞、宋城等人修習。

    這几個人資質雖然不差,可也沒有一個大成的。

    現今,他自覺已經到了“陰陽數足自通神”的地步,這等功法倒是可以學了,但是也不願意學,步法終究只是招式。

    招式與他,已無進益。

    “輕功?”

    何吉祥皺眉道,“水上行走,不入八品,怎麼可能做得到?”

    洪應見林逸已經走遠,不再搭理卞京,趕忙轉身追上去,只留何吉祥一人在那搖頭嘆氣。

    秋高氣爽。

    一只信鴿自北方來,在和王府的上空盤桓良久之后,終于落了下來。

    林逸看到后,緊跟著去了后院。

    “王爺。”

    王慶邦把一張紙條交給了林逸。

    林逸迅速的打開,按照上面的數字從書上找對應的字,一個個寫在紙上,最后終于成了連貫的兩句話。

    看完后,他又不禁嘆了口氣。

    與林寧書信往來倒是頻繁,他寫的都是些家長里短,關心人的話,而林寧回給他的內容皆是一些朝堂事,無非是誰升遷了,誰倒霉了,誰走運了。

    比如今日這封信的內容也是如此。

    他隨手把紙丟給王慶邦后笑著道,“看看吧,每天都是這些內容,甚是無聊。

    這齊庸跟安康府尹文泰不是不對付嗎?

    怎麼會好心替他說話?”

    府尹與知府的職責是一樣的,但是因為安康是京畿之地,所以府尹是正三品,而且地位也特別高。

    非得聖寵著做不得此位,是有資格與宰相大人叫板的。

    王慶邦笑著道,“老夫來三和多年,倒是沒聽說過這文泰,只是齊庸可不是什麼好心。”

    林逸好奇道,“怎麼說?

    別人都主張罷免,齊庸等人偏偏主張讓他去謫守川州。

    雖然降職了,總比丟官强吧?”

    王慶邦笑著道,“王爺純善,倒是不了解這里面的是非。

    這正是齊庸的狠辣之處。

    文泰要是真被罷免那就好了,之后朝堂上只要有人擔保,同樣可復起,官復原職。

    可外放川州就不一樣,正三品到從六品降下去容易,可升上去就難的很。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哪怕是聖私殊甚,特加超擢,也需要十年!”

    “十年,奶奶個熊,人生有几個十年?”

    林逸嘆口氣道,“這齊庸也太狠了些。”

    政治比他想象的要復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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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06:55 AM

64、吃貨

   王慶邦嘆口氣道,“齊庸這種老狐狸,陰狠毒辣,王爺仁慈,自然難以度之。”

    “別亂拍馬屁了,本王自己是啥人,心里有數,”

    林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雖然算不得蠢,但是絕對算不上什麼聰明人。

    真正的聰明人,是本王那几個哥哥,一個個的粘上毛比猴子還精。

    就是那老十二,奶奶個熊,都滑不留手的。

    還真玩不過他們。

    好在本王有自知之明,遠離是非之地!”

    王慶邦笑著道,“王爺實在過謙了,這柱國一家乃是王爺的外家.......”

    “扯遠了不是?”

    林逸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而是自顧自的道,“永光年,四皇子又是何等風光?

    外家也是領兵大將,權傾朝野。

    后來,不也是落個身首異處?”

    據說是被他皇帝老子林洵親自拿刀砍掉的!

    這得多大仇,多大怨!

    王慶邦道,“聖上乃天人雄姿,獨自領兵在外,帶兵有方,訓其三軍,如臂使指。

    軍中聞將軍令,不聞天子之詔。

    而四皇子依靠外力,終不能那麼得心應手。”

    林逸笑著道,“你也知道除非自己有本事領兵,像雍王那樣,否則啊,借助外力,終是鏡中水月。”

    “不知王爺與哪位親王交厚?”

    王慶邦訕笑,他把自己給套了進去。

    “餓死不打親戚工,窮死不耕丈人田。

    本王呢,兩不相幫,”

    林逸一邊查書,一邊在紙條上填數字,寫完后就交給了王慶邦,“送回去吧,另外你再幫著寫一張給宋城,讓他們暫時不要送銀票過來,,現銀也不要送,麻煩。”

    三和這種鬼地方,連個錢庄都沒有,手里的銀票只能拿到當地的典當行或者布店、糧米店折換,虧大了!

    如果讓宋城直接送銀子,路程遙遠,太不方便。

    他准備時機成熟了就開個銀行,省的這麼折騰。

    從后院出來,很隨意的便溜達到了府內的河邊。

    艷陽高照,河內碧水清澈,波光粼粼。

    “王爺.....”

    田世友正抱著一個大豬蹄子坐在河邊猛啃,渾然不在意邊上正在流口水的兩個兄弟。

    “你又偷吃本王的豬蹄子!”

    林逸氣急,真后悔留下這三個王八蛋了。

    一個比一個能吃,而且還經常進廚房偷吃!

    “王爺,這也太好吃了。”

    田世友口齒不清的說完后,把手里的豬蹄子朝身后一拋,他的兩個兄弟立馬就爭搶了起來。

    他自己跟沒看見似得,走到河邊,伸手抄水洗了手,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

    “好吃啊,”林逸沒好氣的道,“從今天開始交伙食費,保你吃個夠!”

    “真的?”

    田世友兩眼放光,非常爽快的道,“王爺,你不是說發月錢嘛,那就從月錢里扣吧!”

    開始留和王府,他是不樂意的。

    但是,短短這一個星期,他們三人又開始慶幸,幸虧沒有離開這里。

    和王府的伙食真是太好了。

    他祖上是海賊,雖然家道中落,被迫做了鹽梟,但是依然留了不少家底,而且自己每年還有几十万兩的進項。

    行走江湖,不全然是風餐露宿,畢竟是有錢戶,少不了大手大腳,胡吃海喝。

    可像和王府這麼好吃的東西,他是第一次吃到!

    讓他覺得自己以前吃的連狗都不如。

    不!

    這是侮辱狗!

    和王爺的一條大黑狗,一天小黃狗吃的絕對比他好!

    那兩條狗每天都有大棒骨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仆人們怕它們吃不飽,一天還喂好几頓。

    而自己吃個豬蹄子還要偷偷摸摸!

    瞧瞧自己這過得叫什麼日子!

    林逸淡淡的道,“照你們這個吃法,月錢可是不夠的。

    本王的廚子可是大廚,放在酒樓里,一頓飯,沒一兩銀子可是不行的。”

    目前來說,除了那位年齡不詳的活祖宗,還沒誰能占到他便宜!

    “王爺說的是!”

    田世友心里暗自高興,這位和王爺果然是不諳世事。

    他抱怨歸抱怨,但是心里敞亮,在和王府,他們三個人一頓飯還是有四個菜的,兩葷兩素。

    放在酒樓里,別說一兩,就是二兩都不一定下得來!

    林逸大方的道,“哎,誰讓本王是大度之人呢。

    以后啊,這月錢就不給你們發了,不過也不再另外讓你們加錢就是了,你們就敞開吃吧。”

    “王爺......”

    田世友盡管心里已經了樂開了花,但是面上還是裝作了愁眉苦臉的樣子,“謝王爺恩典!”

    林逸笑著點點頭,干脆讓明月去拿魚鉤,自己在這里釣起來魚。

    今日天氣不錯,魚肯咬鉤,不一會儿就拉起來了好几條。

    正得意間,孫邑跑過來說有人求見。

    “誰啊?”林逸好奇的問。

    “王爺,是上次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姓善的。”

    “姓善?”林逸沒什麼印象。

    “善因,”孫邑提醒道,“一門四進士,一巷九舉人的東癢島善家。”

    “跟善琦那老王八蛋沾親戚那個?”

    林逸眉頭一皺,揮手道,“不見。”

    孫邑躬身就走了。

    沒多大會儿,又騰騰地跑了回來,笑著道,“王爺,這善因送了孝敬。”

    “給了多少?”林逸問。

    “三千兩。”孫邑陪笑道。

    “這麼點?”林逸想了想道,“蚊子再小也是肉,讓他過來吧。”

    屁股也沒挪,眼睛始終直勾勾的看著蘆葦杆做的魚漂。

    孫邑帶著兩個人過來的時候,他又抓上來一條黃顙魚,因為水質好,整條魚都是金黃色的,鮮艷的很。

    “草民給參見王爺。”

    善因笑嘻嘻的給林逸磕了頭。

    “怎麼又讓本王看見你了?”

    林逸沒好氣道。

    “王爺,夜錦羽那娘們對在下不死不休,”

    善因嘆口氣道,“天下之大,實在是無處可躲了,求王爺收留!”

    “放屁!”林逸自然不信他的鬼話。

    “王爺,你有事找我啊!”方皮從河對面的圍牆上露出來腦袋。

    “滾犢子,沒你事。”林逸不耐煩的朝他揮揮手,然后對著善因繼續道,“夜錦羽雖然厲害了一點,可你善家也不是好惹的吧?”

    “那是當然!”善因傲然道,“我善家肯定不怕他。”

    “那還跑個屁?往家一躲,不就完事了?”

    “王爺有所不知,”善因訕笑著道,“雖然不怕他,但是總不能替家里招惹是非,這也是我這做儿子的孝心。”

    林逸冷哼道,“不把麻煩往家里帶,就好像往本王這引?

    本王看起來像傻子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07:00 AM

65、勸你善良

   他那位祖奶奶不在,他又沒研制出大炮,万一把寂照庵的大宗師引過來怎麼辦?

    雖然人家不一定會對自己怎麼樣,但是擔驚受怕,總歸不是好事。

    他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行走江湖,最重要的還是一個穩!

    善因跪直了身子,規整了一下袖口,拱手道,“王爺,在下乃是當世七品!”

    “七品?”林逸冷眼瞧著他道,“那又怎麼樣?很了不起嗎?”

    “.......”

    善因發懵。

    七品!

    不管去哪里,都會有人熱情招待的好不好!

    要是去投靠了,哪個家族不是歡天喜地?

    自己要是樂意,人家都願意把閨女嫁給自己呢!

    他之前不樂意去,是因為他姓善,是一個立志要做武狀元的男人。

    現在不能去,是因為沒有哪個家族會傻到為了自己去得罪寂照庵。

    即使有傻大膽肯替他冒頭,也是沒用,寂照庵豈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看看她們,”林逸指了指身后的明月和紫霞,“都是七品,還能稀罕你這個破七品?

    你的心意呢,本王收下,午飯時間了,趕緊回家吃午飯吧。

    別把自己給餓著,對身体不好。”

    反正銀子到自己手里,是沒有再出去的道理。

    “午飯?”

    善因腦子里對這個詞沒概念,但是聽完后面,大概能夠意會到全部意思,因此硬著頭皮道,“在下不餓!”

    林逸擺擺手道,“管你餓不餓,本王是餓了,孫邑送客。”

    “王爺,”善因急忙道,“請聽在下說完,在下願意為王爺效犬馬之勞,任王爺驅使!”

    老子都賣身了,你不能不同意吧?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他現在被夜錦羽追的,有家歸不得!

    他老子護犢子,夜錦羽追過去,自然不懼,可是到時候,他與夜錦羽兩個人的矛盾便會上升為東癢島與寂照庵的矛盾!

    他不可能為了自己一個人,為闔族帶來災禍。

    而眼前,他感覺能庇護自己的就是眼前這年輕王爺了。

    畢竟這里有一個能一針放倒自己這個七品高手的太監,還有一個一揮衣袖讓八品的夜錦羽無還手之力的女人!

    特別是那個年齡不詳的女人,居然與寂照庵的靜怡師太是舊識!

    再加上和王爺皇子的身份,寂照庵總歸會有點顧忌吧?

    林逸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瞅了他一眼道,“怎麼不美死你,想在本王的府里吃白食?”

    他已經受夠了田世友三個人,怎麼可能再多留一個善因。

    “王爺,”善因笑著道,“您放心,絕對不吃白食,在下可以交錢!”

    他決然想不到自己會有給人做牛做馬還得笑臉貼錢的一天!

    最可氣的是自己還被嫌棄了!

    七品!

    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給多少?”林逸直接問,“本王的府邸跟外面可不一樣,一日三餐,葷素搭配,營養均衡,誰吃了都會說聲好。”

    “王爺,你看這些行不行?”善因豎起來一根手指。

    “別讓本王猜,自己爽快點,小氣吧啦的,沒個男人樣。”

    向來只有林逸對別人指手畫腳,哪里能輪到別人跟他比划。

    “一千兩?”善因小心翼翼的道。

    “孫邑,愣著干嘛,送客!”林逸氣呼呼的道。

    “二千兩!”善因急忙糾正。

    “哼,你別忘了,你是來逃難的,本王保你一條命!”

    林逸越發沒好氣的道,“你一條命就值二千兩?

    你自己都不在乎,本王還管什麼閑事!”

    “三千兩,王爺,”善因苦著臉道,“在下能力著實有限。”

    “一個月三千兩,還成,”林逸摸了摸下巴,終于點了點頭道,“行吧,就這麼定了。”

    “一個月?”

    善因的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

    一口血卡在喉嚨里,想吐出來,又怕惹惱對方!

    活的怎麼會這麼憋屈呢?

    林逸哪里管他高興不高興,掃了一眼他身后的一個小個子,臉上有一道從眼睛到額頭的疤痕,顯得有些猙獰。

    “也是跟你一樣躲難的?”

    “王爺,他叫江仇,”善因勉强笑著道,“在下路上正被夜錦羽追上了,多虧這兄弟幫襯了一把,才能活著來見王爺,他也是七品!”

    “江仇?”林逸笑著道,“行,那就一起留下吧,本王就不另外再收伙食了。”

    “謝王爺。”

    善因終于長送了一口氣。

    要是再要錢,自己真招架不住!

    善家是豪富,可是自己的月例是有定額的,平常開銷太大,不夠花的話,就不得不去山頭上的土匪窩里借點錢,或者替人出頭鎮場面賺零花。

    想想也挺不容易的。

    現在更是淪落到被人追殺,混的太慘了些。

    “女人可真記仇啊,”林逸笑著道,“在大燭鎮的時候,這娘們不是還被希夷派追殺嗎?

    怎麼有功夫去搭理你?”

    善因嘆口氣道,“王爺有所不知,希夷派乃是魔門,遠在川州,她即使想去尋晦氣,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過去的。

    也是在下倒霉,正准備回東癢島,結果半道上就碰上了她。

    非跟在下不死不休,王爺,你說至于嘛.......”

    “不是你倒霉,而是因為官道只有一條,客棧、驛站就那麼几個,如果你們是同一個方向,碰到的概率本來就大。”

    “王爺說的是。”

    “行了,就這麼著吧,閑著也是閑著,你既然是個要考武狀元的,想必弓馬嫻熟,去做本王的護院教頭吧。”

    林逸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繼續釣魚了。

    孫邑走到善因跟前,示意他不要再說話,跟自己走就是了。

    善因衝著江仇點點頭后,一起站起身,走在孫邑的身后。

    一陣左拐右拐,終于在一排廂房處停下,迎面就看到了坐在門口台階上帶著兩兄弟摳腳丫、撓虱子的田世友。

    四目相對,一下子就擦出了火花。

    田世友先把刀從腰間抽了出來。

    “姓善的!”田世友咬牙切齒。

    “田兄,你不是我的對手,咱們還是和氣一點比較好,”

    善因笑嘻嘻的道,“不就是借你點錢嘛,以后還你就是了。”

    看到田世友,他居然由衷的感到高興。

    “我勸二位善良,”

    孫邑背著手,居然學著林逸的樣子,眯縫著眼睛笑著道,“這里是和王府。”

    田世友啷當一聲,收起了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12:30 PM

66、天外有天

   他可不是隨便聽勸的人!

    行走江湖,誰能沒點脾氣?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實在是因為,這世界的變化太快,一個府邸的門子他娘的居然都是六品巔峰。

    打自己這麼個四品,跟玩似得!

    當然,只因為功夫高,就讓自己服氣,那是不可能的!

    他可不是被嚇大的,面對善因這樣的七品,他是不假以顏色!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叫孫邑的門子背后有一個叫洪應的死太監。

    被留在和王府的當日,他和他的兩個兄弟嘗試過逃跑,被那個死太監抓住后,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從頭至尾,死太監沒和他說過一句話。

    但是,他們三個人知道怎麼做,畢竟他們不是傻子。

    不要試圖逃跑,並且老老實實地聽這個門子的話。

    善因卻是不明就里,直接愣住了,田世友什麼時候這麼通情達理了?

    讓他收刀就收刀。

    “田兄,你我一年多不曾相見,在這里重逢真是可喜可賀,”善因走過去,但是還是保持了一定距離,剛摳完腳,那位別竄過來了,“不知你怎麼來這里了?”

    田世友冷哼一聲道,“王爺乃是愛才之人,在下在這里添為門客。”

    “門客?”善因一臉狐疑,怎麼可能信他這種鬼話,可孫邑居然沒反對,難道是真的?

    田世友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得意道,“自然!”

    善因笑著道,“那更好了,在下馬上就要就任王府護院教頭,以后一起共事,還要多多關照的好。”

    田世友大聲道,“你他娘的別再想勒索老子,不然我就找王爺做主。”

    他與善因第一次見面,是一個風高月黑的晚上。

    他帶著兄弟在客棧打尖,好酒好菜的上了以后,從未謀面,素不相識的善因,居然找他借錢!

    他答應,他的大刀也不能答應。

    這個時候,正想與對方大戰三百回合,善因的刀比他快,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仔細聽了對方一番話后,他覺得說的有道理,出門在外,誰沒有個難處,很大方的借出了一万兩銀子。

    善因搖頭道,“田兄,你這話就見外了,也寒了我的心,什麼叫勒索?

    這種不恥的做派,豈是在下所謂?

    你放心,欠你的錢,我早晚一定還上。

    田兄,你家大業大,應該不著急用這一万兩銀子吧?”

    “哼。”田世友背過身不再搭理他。

    惹不起,先躲一躲吧!

    孫邑一揚手道,“善公子,跟我來吧。”

    穿過長廊之后,退開了一間屋子的大門。

    善因進屋一看,屋子寬敞,東西左右各有一張木床,睡兩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多謝孫兄弟,以后多多關照。”善因客氣的道。

    “關照?”孫邑笑著道,“在我這怎麼樣都無所謂,在洪總管那最好收起你這嬉皮笑臉的樣子,否則.....”

    “后果我懂!”

    不需要孫邑交代,善因也不敢招惹洪應,畢竟是在人家手里吃過虧的。

    “那就不客氣了。”

    孫邑接過來善因遞過來的碎銀子,在手里顛了顛后,揣進了兜里。

    心里不由得意,還是王爺說的對,做門子怎麼著也比做車夫有前途的多!

    等把這邊的房子置好,他就可以親自回去一趟,就可以把老子娘、妹妹接過來了。

    至于弟弟,還是要留在都城讀書,考功名的!

    弟弟“監生”的名額可是自己豁出膽子求洪總管幫著自己弄出來的。

    他孫家祖宗八代,就這麼一個讀書人,要是給弄沒了,那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和王府前任馬夫胡大和現任醫官出發去岳州這天早上,林逸親自去送了他們。

    然后沿著原路折返,經過河邊的時候,發現護院們正在練輕功,功夫好的,一躍三尺高,蹦到了河對面,功夫不好的,一下子就扎進了水里,扑騰兩下,水里不露頭。

    幸虧有船在水里守著,及時給撈了上來。

    林逸看了几眼,覺著無聊,就回去繼續釣魚了,順帶著還把方皮這小王八蛋給訓斥了一頓。

    而且又對著洪應特別强調:熊孩子一天不打,上梁揭瓦。

    洪應笑著應了好。

    王爺清閑,他這個總管是清閑不得的,忙碌過一天之后,等王爺休息了,他把洪安和方皮七八個孩子招進了屋子,一個個考校她們的功課。

    做的好的,他不會誇贊,但是做的不好的,他一定是要懲罰的。

    等孩子們走后,他坐在椅子上,剛合眼,便又猛地睜開。

    然后不緊不慢的打開了房門,一腳踏過門前寬大的花園,站在了一處屋頂之上。

    忘著從月光底下出來,離著他越來越近的白色身影,直到身影站在他的面前,他才躬身道,“文昭儀依然好風采。”

    文昭儀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笑著道,“你倒是有天分的,老身只知道你會進大宗師,卻想不到會這麼快。”

    洪應道,“原來這就是宗師。”

    文昭儀笑著道,“你倒是和你主子一樣是個糊涂蛋子,自己進宗師,自己都不知道嗎?”

    “咱家主子何等英明,文昭儀切勿妄言,”洪應寒著臉道,“否則咱家就不客氣了。”

    “老身忘記告訴你了,大宗師與大宗師也是不一樣的,你還不是老身的對手,”文昭儀冷哼一聲道,“要不要試一試?”

    洪應抬起頭道,“你受傷了。”

    文昭儀臉色一滯,淡淡的道,“不要和你家主子說,給老身找個房間休息吧。”

    洪應得到了確認,臉上的震驚之色一閃而過。

    文昭儀的武功已經夠高了!

    天下還有何人能傷她?

    躍過兩處屋頂后,洪應推開了一處房門,進去點了燈,然后面無表情的道,“文昭儀就在這里休息吧。”

    文昭儀進屋掃了一眼,對著轉過身的洪應道,“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洪應身子怔了一怔,然后出了房間。

    一出門便看到了巡查過來的沈初。

    “洪總管。”

    沈初朝著洪應躬身后,又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文昭儀,頷首點頭致意后,帶著侍衛繼續巡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12:35 PM

67、老熟人

   第二日。

    林逸得到洪應的回報,聽說文昭儀回來了,先是詫異了一下,接著又是嘆氣,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發愁。

    “你說她受傷了?”

    “受的是內傷,應該不重,估計修養一階段,應該無礙,”洪應笑著道,“王爺無需掛念。”

    “她挺厲害的,能把她打傷的人,也是不簡單啊.

    肯定是個大宗師了,”

    林逸皺眉道,“一把老骨頭了,也不知道輕重,盡會惹事。

    要是把人給招惹過來,本王說不定也得跟著倒霉。”

    洪應道,“王爺說的是。”

    “怎麼?

    現在就嫌棄我了?”

    文昭儀的身影陡然出現在門口,“要不然我現在就走,省的給你招惹麻煩。”

    林逸趕忙起身,陪笑道,“姐姐昨夜回來的晚,怕你休息不好,就沒好意思去打擾你。

    餓了吧,吃點東西。”

    要是把她的話當真,他就真傻了。

    “哼,”文昭儀施施然坐在桌子上,用手捏了個豆餅,一邊吃一邊道,“如果我要走,我得把你們府里的廚子帶著。

    不然吃習慣了,還真吃不下外面的,簡直味同嚼蠟。”

    “姐姐說笑了,”

    林逸親自給她盛了粥,端到她跟前道,“我這是擔心你,你這受傷了,要不給你找個大夫看一看?”

    文昭儀道,“死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

    林逸接過洪應送過來的茶,先放在了文昭儀的面前,“好好休息,多注意身体。

    姐姐已經是大宗師了,這是何人能傷的了你?”

    文昭儀嚴肅的道,“天下間能傷我的人,來回就那麼几個人。

    處深宮几十載,我一日不曾落下,想不到還是沒有他們進步快。”

    林逸道,“那是誰呢?”

    文昭儀道,“知道了又如何,你還能替我報仇?”

    林逸抿了一口茶后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記在心里,早晚一天替姐姐找回場子就是了。”

    “這人你父皇見了也得給三分薄面,你又能如何?”

    文昭儀慢慢悠悠的道,“我自己的麻煩,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林逸見她不說,也是無可奈何,又陪著她有一茬沒一茬的說了一堆廢話。

    何吉祥與卞京一起進屋。

    何吉祥眼睛的目光一直落在文昭儀的臉上,不時的搖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最終還是忍耐不住拱手道,“老夫何吉祥,曾歷任.....”

    “何大人,老相識了,想不到今日能在此相見,”

    文昭儀打斷他的話,笑盈盈的道,“老身猶記將軍腰金印,垂玉帳之時是何等意氣風發,想不到如今雙鬢已如絲。”

    “你真是文昭儀?”

    何吉祥依然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妙齡少女是他的舊相識!

    “老身記得,未曾入宮之時,還打落過何大人兩顆牙齒,”文昭儀說完哈哈大笑,“何大人莫非這麼健忘?”

    何吉祥老臉一紅,訕笑道,“想不到文昭儀依然風采照人。”

    “先帝都不在了,莫再這麼稱呼了,”

    文昭儀笑著道,“就喊老身小妹便好。”

    何吉祥猶豫道,“這......”

    “不瞞何大人說,”

    文昭儀笑著道,“老身這次出宮,得了林洵的允諾,也不怕他知道去了哪里。

    可這位和王爺膽小如鼠,他怕呢。

    怎麼?

    何大人,你該不會.....”

    “不敢,”何吉祥有點糾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在文昭儀的注視下,半晌后才道,“文姑娘有所不知,老夫發配充軍自此已有二十余年。”

    聰明人之間說話,都是不需要說的那麼直白的。

    “文姑娘?”

    文昭儀笑著道,“好多年沒人這麼稱呼老身了,倒是挺新鮮的。”

    何吉祥道,“想必文姑娘已經武功大成,才駐顏有术。”

    “何謂大成?”

    文昭儀悠悠的嘆口氣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己。”

    林逸聽聊天覺得無聊,自己轉身往學校去。

    走到半道的時候,林逸突然回過頭道,“你成大宗師了?”

    “回王爺,小的已經是大宗師了!”

    洪應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他昨日就開始回想王爺得知自己晉級大宗師后的場景,如何高看自己,會如何誇贊自己,給自己什麼獎勵。

    早上王爺洗漱完畢后,他原本想直接說的,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畢竟那樣會不會顯得太浮誇了?

    還是含蓄一點好,得有個恰當的時機。

    好在,后來文昭儀進來了。

    文昭儀沒有令他失望,把他晉升為大宗師的事情,隨口說了一句。

    不過,唯一的不美處便是這位文昭儀居然調侃王爺和他是一對糊涂蟲!

    王爺生氣之下,沒抓住重點,居然跟文昭儀論證自己是不是糊涂蟲!

    天知道,洪應當時有多絕望。

    好在,王爺現在終于想起來了。

    還是王爺英明!

    只是,林逸接下來的話,讓他從頭到尾都涼嗖嗖的。

    “大宗師?”林逸一臉狐疑的道,“大宗師就是你這慫樣的?”

    “王爺,這是文昭儀說的,”

    洪應都差點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就是大宗師了。”

    林逸語重心長的道,“做人呢,一定要腳踏實地,不要好高騖遠!

    人家是大宗師本王信,可你連人家一巴掌都沒接住,把你打的吐血,你能算什麼大宗師?

    這女人的話少信,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說不定就是哄你玩呢,可千万不能當真。”

    “王爺說的是,小的知道了。”

    洪應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在一旁的明月和紫霞聽得目瞪口呆,兩人對視一眼,好像都在說,如果連洪總管這種都不能算大宗師,誰才算?

    但是,在他們王爺面前,他們不敢說,也不敢問啊。

    林逸滿意的點點頭后,還沒走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了在河邊玩耍的二傻子余小時。

    “余小時,你在干嘛呢?”

    林逸喊完后就退到了洪應的身后,他害怕余小時扑過來。

    這二傻子的父母在松陽台風中雙雙丟了性命,林逸就把他從松陽帶過來。

    余小時對他很依賴,表達親昵的方式,通常是扑過來摟或者抱。

    但是,因為腦子不清不楚,經常收不住力氣,勒的林逸臉色漲紅,不能呼吸。

    他現在學聰明了,打完招呼之后,直接躲在別人身后,不給余小時靠過來的機會。

    “王爺!”

    聽見林逸的聲音后,余小時高興地大叫,身影忽的就跳過來,可看到洪應后,立馬就垂頭喪氣道,“王爺,我還要聽你說故事。”

    “怎麼不進去上課?”林逸好奇的問。

    “他不讓我進!”余小時指著河邊的草叢道。

    林逸湊前面一看,剛剛就任護院的善因,居然癱坐在那里,仰著頭,捂著冒血的鼻子,一臉的生無可戀。

    “王爺!”

    田世友從一顆梨樹下跳了出來,把手里的梨子揣到懷里后,幸災樂禍的道,“他居然連這麼個小孩子都打不過!

    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七品呢!”

    說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打的?”林逸看向了余小時。

    “王爺!他先打我的!”余小時指著善因大聲叫道。

    “王爺,這小胖子可是天生神力,”

    田世友干脆又把懷里的梨子掏了出來,遞給余小時,拍著他的肩膀,豪氣的道,“我認下你這個兄弟了,以后就跟我混。

    有什麼事,盡管報我的名號!

    沒有搞不定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12:39 PM

68、余小時

“你誰啊!”

    余小時一巴掌推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

    田世友猝不及防之下,肘處傳過來一股巨力,避無可避,本能的想反抓余小時的臂膀,令他震驚的是,對方居然紋絲不動。

    一愣神的功夫,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子不斷后退。

    然后噗通一聲,自己被拍進了河里。

    掙扎兩下后,發現水只有齊腰深,抹了抹臉上的水,茫然的看著又高又胖的余小時。

    自己這是示好啊,怎麼就打自己了?

    這是好賴分不清啊!

    難怪大家都說這孩子是二傻子。

    不過,心下又十分震驚,雖然是毫無防備之下被推進河的,可是自己卻是四品巔峰!

    這孩子撐死就是個三品,從哪里來的這麼大力氣!

    而且,自己還沒有反手之力!

    這根本就顛覆了他的認知。

    “小胖子,最討厭人家喊他小胖子了!”

    方皮帶著崔耿仁,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竄過來的,看著河里的田世友哈哈大笑。

    “你也喊他了!”

    田世友急忙抓住了方皮話中的漏洞!

    我喊不得他“小胖子”,難道你就喊得了?

    方皮想去攬著余小時的肩膀,奈何他太高,只得攬著他的腰,朝著水里的田世友喊道,“你懂個甚!

    瞧瞧我倆這臉,像不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田世友遠遠瞧了半晌,一個胖的跟豬似得,一個瘦的跟猴似得,哪里像了?

    方皮得意的道,“小胖子是我哥,我倆是表兄弟!

    哪里是你這個外人能比的。”

    余小時也高興地道,“這是我弟,我是他哥。”

    田世友憤憤道,“左右是你倆兄弟,外人說不得了!”

    上了岸,把鞋子脫了,倒了水,洗干淨,重新穿上后,轉身帶著自己的兩個兄弟就走了。

    善因仰著頭,脖子都酸了,好大會后,確認不再流血,才在水里洗干淨了臉,愁眉苦臉的走向林逸。

    林逸笑著道,“對待孩子,一定要有耐心,給予他們春天般的溫暖。”

    “王爺,你放心,在下的耐心好的很,不會輕易氣餒。”

    善因說話的時候,眼睛又不自覺的看向了人高馬大的余小時。

    他真的輕敵了!

    他沒想到這孩子說動手就動手。

    最著惱的是,自己當時居然還能笑的出來,一動不動,懶的躲。

    一個孩子一拳打在自己這樣的七品身上,跟撓癢癢有什麼區別?

    唯獨沒有想到后果會這樣嚴重。

    現在,自己的鼻子依然在痛。

    林逸聳聳肩,沒再搭理他,繼續往學校去。

    “這小胖子有學武的天分?”

    林逸突然看向洪應。

    “握固存真,心無雜念,忘我兼忘世。

    玉嬰神變,自然與道相契。”

    洪應一邊說一邊緊跟著林逸。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

    林逸一時想不起來。

    洪應笑著道,“王爺,這是你小說里的,肥貓自小痴啞,為人所輕,可因為心無旁騖,學武一學就會,自成一代宗師。”

    “王爺,我也要聽肥貓的故事!”

    余小時的聲音一下子從身后冒出來,把林逸嚇了一跳。

    “跟你說多少次了?”

    林逸對著余小時道,“見到人呢,一定要先打招呼,不要突然扑過來,扑過去,知道不知道啊?”

    余小時猛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王爺,我要聽肥貓的故事。”

    “等你什麼時候做到了,再說給你聽,現在啊,想都別想。”

    曾經的網文作者,此刻還是很得意的。

    他把各種不相干的人物和劇情拼湊在一起,居然還能有這麼多受眾!

    即使自己不是皇子,在這個世界寫小說,肯定會成為一個暢銷作家,有万千女粉。

    突然心里又是一陣嘆氣,他穿越前寫的那本《超級奶爸》要是上架的話,肯定也是万訂了!

    這會突然戛然而止,估計不知道有多少讀者在叫囂給他寄刀片呢。

    他的離開,是對讀者的不負責任,是中國網絡文學的一大損失!

    想想,還有點愧疚和心痛。

    學校的人越來越多,從南至北,從西到東,越來越多的人把孩子送到了這里,當然不是為了學“識字”的。

    一是為了學武,特別是那些在海上漂泊的漁民,他們更迫切孩子多學個一招兩式。

    二是為了三頓飯,畢竟在家里呆著,一天只有兩頓飯,糧食浪費了不說,還是半飽。

    哪里像在這里,一天三頓飯,頓頓飽。

    很多人年齡大了,想學武,進不得學校,王府護衛也不收。

    好在何吉祥、沈初、包奎等人在操場教學的時候,從來不避諱,任何人只要長耳朵,長手腳,想學都可以。

    自從一名之前從來沒有學過武的六十歲老嫗化勁后,整個白云城都沸騰了。

    之前這名老嫗,彎腰駝背,走路都不穩,明眼人一看,就是活不過年底的。

    但是,因為家里的孫子上學,她每日負責來接送,看著操場上的訓練,她出于好奇,跟著比划了一點,越比划身体越舒展。

    平常一到下雨就腰酸背痛的毛病,居然神奇般的消失了。

    這名老嫗自然欣喜異常,居然練得比年輕人還要勤奮。

    只用了短短的几個月時間,輕易進入化勁。

    自此腰不酸腿不痛,爬山也有勁了。

    明月出面,把她聘為孤儿院的教養嬤嬤,每個月都有月錢拿。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稍微有點武學常識的都知道,沒有三五年的勤學苦練,怎麼可能輕易化勁?

    甚至有的人終生都進入不了化勁。

    何況這老嫗年齡都這麼大了,早過了學武的年齡!

    這老嫗不是天才,這簡直是逆天!

    白云城漸漸地流傳著一種說法,和王爺乃是皇族,教的自然是高等功法。

    高等功法和低等的能是一個樣嗎?

    高等的自然有高等的優越性!

    隨著突破的人越來越多,這種說法流傳的越來越廣,居然有一些早已在三和成名已久的三品、四品高手混入在操場的人群中。

    一時間學校周邊,人滿為患。

    林逸遠遠地瞅了一眼,不願意再擠進去。

    只希望卞京趕緊把新操場修好,省的這些人在邊上聒噪,吵的他每日都睡不好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12:43 PM

69、練兵

不過,眼下最緊要的還是把和王府護院與三和的治安摘開。

    和王府的護院管的事情太多了,大到緝捕盜賊、凶犯,小到城市衛生,統統是他們在做。

    做了好事,本地人頂多當面誇贊一句,事后也就忘記了,不會念叨太多,畢竟維護治安雖然符合他們的利益,但又不是特意為哪一個人做的。

    再說,這是這位二傻子和王自願的,他們覺得沒必要多做感謝。

    可是,護院的言行和舉止一旦稍微出格一點,便會遭遇本地人的怨言和民憤。

    比如,當初推行垃圾清理,保持衛生,減少疫病,這個政策是極好的。

    但是,即使是和王府搭錢做好事,許多商戶和居民依然不理解,怨聲載道。

    不得已,謝贊只得强制執行,不按規矩傾倒垃圾的,罰款。

    不接受罰款的,一律勞教。

    哪有那麼多聽話的老實人,想當初去勞教還能吃飽飯,現在去勞教,是餓肚子賣命。

    肯定是不願意去啊!

    推推搡搡之后,免不了鼻青臉腫。

    哪怕是之前受了十件恩惠,只因為現在這一樣委屈,之前的好就都沒了。

    和王府的護院不是好玩意!

    連帶著他這個和王也不是什麼好人了。

    林逸深感“窮山惡水出刁民”不是說著玩的。

    所以,他准備把王府護院拆開,一部分專門管三和行政,一部分專門做軍事用途。

    說白了,就是一個唱黑臉的,專業背鍋俠。

    另外一個專門唱紅臉,不與本地居民產生利益糾葛,只做剿匪、救災這些好事。

    林逸繞過操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進了學校找到謝贊。

    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說,想不到謝贊居然沒有一絲的推辭,也不說他品級低,沒有這個職責之類的廢話了。

    三日后,三和民兵隊正式成立,隊長為三和首富王成之子王興。

    這是謝贊想出來的主意,梁國實行的是寓兵于民,各地都有民兵、民壯隊伍,三和鄉紳自發組織民兵隊伍,也是應有之舉。

    為了與和王府護院區別開來,林逸特意為他們設計了一身黑衣黑褲。

    沒多長時間,三和人就稱呼他們為“黑皮子”。

    而和王府護院不再參與三和治安管理,在地方上的形象一下子就上來了,畢竟這些人只做好事!

    對著本地人笑臉相應,從來不逼迫他們本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林逸深感欣慰。

    連對著王興的態度都和藹了許多。

    “王爺,小的一定不辱使命,為王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王興結束完勞改,進入民兵隊后,再也不提回家的事情了。

    他老子是三和首富。

    家里有的是錢,以往帶著一幫子武功不俗的家丁橫行鄉里,但是不代表無所顧忌。

    還是需要有眼力勁的,那些海賊、鹽梟、獨行大盜,肯定是要繞著走,能慫就慫。

    現在就不一樣了!

    背后有和王爺,按照和王爺的話來說:在三和,不管你是啥人,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以為對自己不假以顏色的四品、五品,現在見到自己要多乖有多乖!

    不服氣?

    他手一揮,一大票人上去給綁了,直接送去勞改!

    他終于品嘗到了權利的滋味。

    所以,他老子三番五次派人,甚至自己親自來接,他都不願意回去。

    明知道自己是被和王爺當刀使,他也心甘情願。

    林逸拍拍他的肩膀,笑著道,“加油,本王看好你。”

    王興噗通跪下,磕頭道,“謝王爺抬舉!”

    白云城多日陰雨連綿之后,寒意咄咄逼近。

    林逸從短袖換成了長袖,算是表達對冬天最起碼的尊重。

    隔壁的孤儿院也是越來越吵鬧,因為學校不少離家遠的孩子都住了進去,變相成為了學生宿舍。

    一座大院子里,住著五六百個孩子,都是精力最為旺盛的年齡,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深夜后依然嘰嘰喳喳,偶爾還伴隨著哭聲、罵聲。

    規划不合理,林逸淚兩行。

    早知道,他也不該把孤儿院放在隔壁的。

    好在,這個孤儿院容納量比較小,早晚要搬遷的。

    眼前只能忍耐了。

    “你瞧瞧,這丫頭長的多快,”

    文昭儀蹲在地上,牽著一個小丫頭,笑著道,“這才多長時間就能走了。”

    這是她親手從廢墟里扒出來的孩子,從松陽到三和這一路上,一直都是她抱著過來的。

    因為憐惜,一直疼愛有加。

    “她遇到你,是她的福氣。”林逸誠心實意的道。

    “我決定了,她以后就是我徒弟了,”

    文昭儀寵溺的捏捏她的小臉,笑著道,“以后呢,你就是最小的小師妹了。”

    林逸好奇的道,“聽你這意思,你還有其他徒弟?”

    文昭儀道,“怎麼,我就不能有徒弟了?”

    “不是,不是,”林逸笑著道,“就是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你怎麼知道你沒見過?”

    文昭儀反問了一句。

    “我見過?”

    林逸仔細回想,腦子中沒有一點痕跡。

    文昭儀一邊逗弄孩子,一邊慢慢悠悠的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行吧。”

    林逸照例聳肩,攤手。

    文昭儀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她不說,林逸也沒辦法。

    自從文昭儀來后,何吉祥進和王府愈發頻繁了。

    林逸懷疑他有什麼企圖,但是左右又看不出什麼征兆。

    畢竟每次進來只找自己,對文昭儀卻是目不斜視。

    “王爺,”

    何吉祥拱手道,“夫人常死其所不能,敗其所不便。

    故用兵之法,教戒為先。

    兵之所及,羊腸亦勝,鋸齒亦勝,緣山亦勝,入谷亦勝....”

    林逸輕抿一口茶,直接道,“這些道理本王都懂,有事直接說事。”

    何吉祥道,“匪類猖獗,請王爺剿匪。”

    “去那個什麼金雞山,讓他們參與實戰?”

    林逸想到了金礦。

    何吉祥道,“非也,老夫想讓他們往西,與胡家父子彙合。”

    林逸嘆口氣道,“都是流民,除非作惡多端的,否則都盡量帶回來,不要隨意隨意傷人。”

    他還是把招流民的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胡家父子要了一堆又一堆的糧食過去,結果只送回來不到二百人,還盡是些老弱病殘。

    三和與岳州只有一條道,流民走半道上就被匪首脅迫走了,根本沒有來白云城的機會。

    何吉祥拍著瘦骨如柴的胸脯道,“王爺盡管放心,老夫親自去。”

    林逸道,“注意著點,一把老骨頭了。”

    聽見屋頂上的鴿子叫聲后,便不再搭理他,徑直去了后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12:57 PM

70、打仗是要花錢的

    高興地從王慶邦徒弟方彬手里接過信。

    結果一看,又是一些朝堂之事。

    “老八被人刺殺,跟本王有什麼關系?”

    林逸說著直接把紙條扔到了桌子上。

    沒興趣。

    王慶邦拱手道,“根據淮陽公主傳過來的信。

    老夫粗略一分析,八王爺應該是向著雍王的。”

    林逸笑著道,“老八是老三的人?

    不大可能,這家伙比我大一歲,譜擺的大。

    他最看不上的除了本王就是老三了,怎麼會和老三在一起呢?”

    兄弟姐妹當中,如果說有他討厭的,那非八皇子林詹楚王莫屬了。

    王慶邦笑著道,“豈能只看表面,在都城,據說王爺的名聲也不是太好呢。”

    都流傳這位和王爺是個二傻子,可是一相處下來,這位王爺可不是簡單人!

    林逸皺眉道,“難道一直是扮豬吃虎?

    看著不像啊,這貨一直以來就不怎麼聰明。”

    王慶邦笑著道,“淮陽公主上次的信中說過,聖上的意思是讓各位王爺盡早就藩,這麼一鬧,八王爺暫時是去不了楚地了。”

    林逸咂摸下嘴巴道,“難道是他自己演的苦肉計?

    跟老三簡直是如出一轍啊。

    去就藩挺好的,楚地富饒,比咱三和好太多了。

    這家伙果真腦子不好使,留在都城到底有什麼好的,真是想不明白。”

    王慶邦搖頭道,“楚州、岳州、涼州連年天災人禍,反賊不斷。

    據說楚州的曹大同向官兵詐降,在遣送回籍的路上,再次叛亂。

    這一次聲勢更加浩大,三十六反賊彙合一路,曹大同被推為‘勝王’。

    梅靜枝大將軍十面張網,能不能剿滅,還未可知。”

    “林寧好像在信里說過,差點給忘記了,”

    林逸一拍腦袋,笑著道,“看來不去楚州就藩還是對的。”

    說完,又不再理會。

    外面洪水滔天,與他何干?

    明月和紫霞一人拿著一根炭筆在紙上算來算去。

    林逸只隨意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便頭皮發麻。

    何吉祥所謂的“剿匪”開銷也太大了!

    總共就一千五百人的王府護院,怎麼就能需要怎麼多錢?

    要不是因為很信任這倆丫頭,他都懷疑有人故意想從自己口袋順銀子!

    仰躺在椅子上,一口氣喝了兩杯茶,最后出于好奇,還是拿過來賬單,大概掃了兩眼。

    一千五百個王府護院,拋開月錢不算。

    一天的糙米在兩百斛,至少要備上一個月的,那就是二百四十多擔米。

    當然,又不能只吃糙米,還得給肉吃,牛羊牲口,不得趕上百十頭?

    還得給騎乘的馬匹,拉東西的車,換洗的衣服,防止下雨用的蓑衣,開路用的鐮刀、切草刀、鐵鍬,殺敵用的護甲、刀劍、長槍。

    而且,隨軍的老年民夫居然還有兩千人,幫著運人吃的糧食和牲口草料、生火做飯、挖壕溝。

    這些幫著打輔助的,也是一筆大開銷。

    如果有死傷,還得發撫恤,這些錢也得提前預備下來。

    林林總總,沒有一樣是能省下來的。

    不過一細想就明白了。

    不是只有現代戰場玩槍炮才費錢,只要是涉及到戰爭,就沒有不糟錢的!

    放他上一輩子,哪怕是兩撥人結梁子,各自找几十人撐場面。

    不管這架最后打沒打起來,一人得給一條煙,再請上一頓飯,小万把塊錢就沒了!

    “這麼一趟出去,沒五万兩銀子是下不來啊,”

    林逸又把賬本丟還給明月,嘆氣道,“記得跟何老頭說一聲,本王不做賠本買賣。

    一切繳獲要記得充公,之后再另行獎賞。”

    明月笑著道,“奴婢自然曉得這些,早就交代過了,何況何先生老持穩重,自然會辦的妥帖。”

    林逸道,“希望如此吧,咱們還剩下多少家底?”

    紫霞道,“把何先生這邊打發了后,咱們還有現銀四万兩,銀票十万兩。”

    “就這麼點了?”

    林逸簡直不敢相信。

    他就藩這一路上,慶王這些親戚們給了點,加上本地土豪的孝敬,有近一百万兩,這才几個月時間就差不多沒了?

    明月道,“王爺,咱們修府邸、學校、孤儿院,這些都是有數的,最大開銷還是這修路,這個要買,那個要置,每日都要三百兩出去。

    還有這王府護院、學校孩子,孤儿院孩子,人吃馬嚼,每天也得有一百多兩銀子。”

    林逸道,“修路費錢,不修路物價降不下來,死循環。

    反正啊,無論如何還是得修路。

    這路要是修好了,應該能好點。

    不過這麼點錢,也撐不住多久。

    還是得開財路。”

    正說話間,孫邑進來說有人求見。

    “杜隱娘?

    還帶了個大漢?”

    林逸話音未落,田世友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王爺.....”

    “有話好好說。”林逸皺下眉頭。

    “杜三河.....”田世友滿臉興奮的道,“我看到杜三河了!”

    “在哪?”林逸問。

    “門口!就在門口呢!”

    田世友大聲道,“王爺,快點派人給他抓起來吧!”

    林逸淡淡地道,“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別人不放心,要不你去吧?”

    “啊......”

    田世友苦著臉道,“王爺,杜三河乃是九品......”

    一百個這樣的他一起上,也只是送人頭,根本打不過!

    林逸不耐煩的擺擺手道,“出去吧,別在本王面前礙眼。

    孫邑,請人進來吧。

    文昭儀呢?”

    說完又看向明月。

    聶有道與他皇帝老子可是有滅門這樣的深仇大恨,保不住會把怨氣撒到他身上,還是有文昭儀這樣的大宗師在身邊,更有安全感。

    洪應道,“文昭儀一早就出去了,小的也沒見到。

    王爺放心,杜三河豈敢在王爺面前造次。”

    林逸沒說話,端起茶杯,搭著二郎腿。

    喝完后,明月續上了茶水,他剛重新端起來,便看到了跟著孫邑進來的三個人。

    其中一男一女,是上次來過的杜隱娘和溫潛。

    這次來多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臉面粗獷、黝黑。

    不用多說,林逸也知道這人就是杜三河。

    又看了一眼有傾國傾城之貌的杜隱娘,從遺傳學角度來說,一點都不科學。

    “參見和王爺!”

    杜隱娘和溫潛朝著林逸拱了拱手。

    而杜三河一動不動,只是盯著林逸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01:02 PM

71、報仇雪恨

   林逸笑著道,“本王自信長的頗為不俗,但是,杜當家的這麼看著,也讓本王很不好意思。”

    杜三河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真如他女儿所說,這位和王爺的臉皮真是厚實的很啊!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氣機鎖上了他。

    他已經是九品巔峰。

    多少年了,沒人能這麼威脅他了!

    他把眼神望向對著林逸佝僂著腰的太監,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沒有强行壓制翻滾的血氣,而是努力克制本能不做對抗。

    長出一口氣后,笑著道,“聽小女說,和王爺果然是風趣幽默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放下敵意,那股氣機果然不再停留在他身上。

    他一下子輕松起來。

    “都是混社會的,沒必要說那些虛的,”

    林逸大大咧咧的道,“你想要本王的命,本王想你的銀子,多麼簡單的事。”

    杜三河一愣。

    這他娘也太直白了!

    “王爺何等尊貴!

    草民豈敢以下犯上!”

    杜三河半跪在地上,拱手道,“死罪!死罪!”

    “別啊,”

    林逸笑著道,“聽說沒做海賊之前,杜當家的也是一號人物,金戈鐵馬,氣吞万里如虎,實在是令人欽佩不已。

    想不到如今,畏畏縮縮,又實在令人唏噓。”

    杜三河臉色驟變,然后站起身,背著手對著杜隱娘和溫潛道,“你們出去吧,我與王爺有要事相談。”

    “爹爹。”

    杜隱娘還未多說什麼,就看到了父親面帶慍怒,父意不可為,衝著溫潛點點頭后,兩個人出了屋。

    杜三河接著又望向洪應。

    林逸笑著道,“聶將軍,本王知道的,他都知道,本王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所以,沒什麼好隱瞞的。

    現在屋里就咱們三個人,你想說什麼,就盡管說吧。”

    “在下在三和多年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哪怕是隱娘在下也未曾透露過一字半句。

    即使是過往的親近之人,現在見了面,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不知王爺從何處得知!”

    杜三河不慌不忙道,“還要多謝王爺替草民做了隱瞞。”

    “坐吧,”林逸指著椅子道,“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就不怕本王上奏朝廷?

    到時候廷衛和暗衛齊出,后果不用本王多說。

    別說你這個大當家的能不能坐的成,能否留得住性命還是未可知。”

    杜三河坐在椅子上,穩穩當當的道,“如果王爺要上奏朝廷,恐怕就不會等到今日了。

    在下多一句嘴,上奏了朝廷,對王爺你有什麼好處?”

    十几年前,他雖然只是八品,但是依然有余力從都城殺出來,然后又費盡心血,從暗衛和廷衛的手中逃出升天!

    主要原因還是廷衛和暗衛疏忽。

    讓他鑽了空子。

    這一次廷衛和暗衛一旦得到消息,肯定是祭出家底也要把他斬殺!

    不會再給他逍遙的機會!

    他就沒有上次的好運氣了!

    林逸笑著道,“你說的對,把你給供出來,對本王沒好處。

    本王就是好奇,你在海上快活的很,本王奈何不了你,為什麼這一次就突然要來見本王?”

    杜三河道,“王爺在三和的所作所為,在下看在眼里。

    何吉祥那老東西一旦剿匪回來,想必之后必會勸王爺找在下的麻煩。

    大宗師之下,皆為螻蟻!

    在下武功雖說不錯,可也不是大宗師的對手。

    還不如及時來拜見王爺,把這話說開了的好。

    事實上,在下這趟確實是來對了。

    王爺居然知道在下的身份,在下更有必要說清楚,解除誤會。”

    林逸不自覺的得意了起來。

    看來文昭儀不算白養,回來才短短這些日子,她大宗師的名頭居然都傳到了海上去。

    “小應子,給聶將軍倒杯茶,說了這麼多,肯定口渴了。”

    “謝公公。”

    杜三河站起身,俯首從洪應手里接過來了茶杯,等洪應退回林逸身邊后,才重新坐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林逸接著道,“聶將軍,你也是響當當的漢子,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杜三河道,“我觀王爺在三和辦學校,修道路,皆非常舉,必有鴻鵠之志!

    非常人所能知曉!”

    正常的藩王,撈錢都來不及,誰願意自己搭錢做善事?

    這麼做大概就是為了邀買人心!

    那麼邀買人心又是為了做什麼?

    “本王的志向一般人確實理解不了。”

    林逸贊同的點點頭。

    他這麼做,都是為了讓三和充滿人氣,到時候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有了,夜夜笙歌,食品人間煙火。

    為了他的遠大理想,現在貼錢,他也認了!

    杜三河道,“在下願意助王爺一臂之力!”

    林逸道,“這麼好?

    本王好像有點不信呢。”

    杜三河雙膝跪地道,“王爺可知在下積攢這千万家財所謂何事?”

    林逸淡淡道,“錢嘛,自然越多越好。”

    “聶家滿門,一百六十余口,到如今几無活口!

    父母、妻儿皆枉死!

    如今只剩下我苟活于世!”

    八尺大漢,突然淚流滿面,“在下留這殘軀,只為報仇!

    不瞞王爺說,在下還想過拿錢資助叛軍!

    只要能替妻儿報仇,散盡家財又能如何!”

    “這種話,你都敢與本王說?”

    林逸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在下只是給王爺剖心而已!”

    杜三河恨聲道,“相信王爺自會有主張!

    在來王爺這之前,在下才與這‘勝王’曹大同會過面。

    裹挾流民、聚攏亡命之徒,攻占一地,必縱兵屠城,血流漂杵、屍骨蔽野。

    即使在下報仇心切,也不願意與此等人同流合污。

    但是,只要有誅殺何瑾的一絲機會!

    在下還是在所不惜!”

    “何瑾?”

    林逸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是去找皇帝老子報仇?

    “奸生于國,時動必潰!

    聖上正是被何瑾這等奸人所蒙蔽!

    在下再也不能為聖上盡忠!”

    杜三河垂淚道,“恨不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

    林逸有點懵。

    下令屠你全家的是皇帝好吧!

    你怪罪一個太監?

    都做海賊做了這麼多年了?

    還這麼愚忠?

    簡直不可思議!

    半晌后才道,“殺何瑾,本王不一定有那個本事。”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亂答應的好。

    對方怎麼說都是梟雄一類的人物,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01:08 PM

72、大船

   而且這等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不然哪能有什麼大家業,自己還得防著對方反噬。

    兩輩子,最厭煩的便是與人爾虞我詐,勾心斗角。

    他追求的是切切實實的自由自在。

    “何瑾奸邪,將危社稷,王爺清君側,天下亦必響應!”

    杜三河再拜。

    “你倒是看得起本王啊,可惜本王沒那個本事,你還是找別人做這等驚天動地之事吧。”

    林逸想通了之后,也沒有那麼多詫異了。

    反天下不反天子,又不是什麼新奇物種。

    看過水滸的都知道,英雄好漢們,也只反貪官,未曾說過官家的一句不是。

    “王爺!”

    杜三河猛地抬起頭道,“在下說過,只要有一絲機會!

    在下也在所不惜!”

    林逸搖頭道,“都不是小孩子,別說這種幼稚的話了。”

    杜三河朗聲道,“在下願意捐白銀一百万兩,替王爺分憂!”

    “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林逸揚手道,“聶將軍,請喝茶,不要客氣。

    本王這條通往南州的路修好以后,只要你們尊照本王的條例,任你馳騁。”

    “謝王爺!”

    杜三河瞧了一眼洪應后,輕輕地端起來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又慢慢的放下。

    林逸接著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不知聶將軍可否明白?

    授人以魚只救一時之急,授人以漁則可解一生之需。”

    聶有道咬牙道,“在下再送大船三艘!

    以后只要打和王府旗幟的船,在下保證在南海暢通無阻!”

    “聶將軍愈發客氣了,”

    林逸對著洪應大聲道,“吩咐下去,今日必須有好就好肉,咱們啊,留聶將軍吃一頓便飯。”

    “王爺!”

    杜三河站起身道,“在下乃是遭通緝之人,岸上不便久留,還是早去為宜,王爺的心意在下心領了。”

    “哦,對了,”林逸突然道,“田世友你認識吧?”

    杜三河不屑的道,“土雞瓦狗之輩而已。”

    林逸道,“聽說你搶了人家的鹽,得物歸原主吧?

    把田世友喊進來。”

    杜三河道,“王爺既然開口了,在下自當從命。”

    田世友跟著洪應進來,對著他怒目而視,他自視而不見。

    林逸呵斥田世友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人家是客人!

    你就對客人這個態度?

    再說,人家都把鹽還給你了!

    還不給杜當家的道聲謝!”

    田世友張著大嘴,好長一會,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著杜三河拱手道,“多謝杜當家的!”

    被人搶了,還得跟人道謝!

    跟誰說理去?

    杜三河冷哼一聲,都未正眼瞧他。

    田世友氣的牙癢癢。

    林逸滿意的點點頭道,“杜當家的說贈與本王三艘大船,以后就交于你了,你呢,替本王費點心。

    杜當家的說了,以后但凡在海上出了什麼意外,盡管找他就行了。”

    杜三河道,“王爺,在下這就告退了。”

    經過院子,看到在那邊帶著孩子玩耍的文昭儀,猛地止住步。

    一臉的不可思議。

    文昭儀卻只掃了他一眼,繼續逗弄著在那蹣跚學步的孩子。

    “慢走不送。”

    看著杜三河突然緊繃住的身影,林逸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杜三河再回首衝林逸拱拱手,大踏步走了。

    田世友憤憤不平地道,“王爺,這等人信不過。”

    林逸沒好氣地道,“那本王能信得過你了?”

    田世友趕忙道,“草民的忠心,日月可鑒!”

    “少廢話,”林逸不耐煩的擺擺手道,“准備好人手,等他的大船一送過來,你就去接手。

    干嘛擺這為難的樣子?

    你自己做,小打小鬧,一年几十万,還累個半死,有什麼意思?

    跟著本王好好干,一起做大做强,不比你以前差,明白沒有?”

    “有王爺這話,草民就放心了。”

    田世友一時間眉開眼笑。

    如果這位和王爺說的是真的,陸上有和王爺做靠山,海上有杜三河依仗,做什麼生意不賺錢?

    肯定比以前强啊!

    “本王還有一件事情問你,”

    林逸搭著二郎腿,捧著茶杯,淡淡地道,“到底是誰讓你來見本王的,趕緊說,別磨蹭,不願意說的話,請出門左轉。

    從此以后,你就和本王,再也沒有一文錢的關系。”

    “王爺.......”

    田世友訕笑道,“確實是有人這麼教過草民,教我怎麼作揖,怎麼說話。

    每次來都是蒙著面,要不是武功很高,草民打不過,也很想摘下他面罩,看看到底是何人。”

    林逸道,“說來說去,你也不知道?”

    田世友道,“不是草民要欺瞞王爺,是確實不知道。”

    林逸擺手道,“以后留心一點,再過來找你,給穩住了,安排人給抓住。”

    田世友忙不迭點頭道,“草民知道了。”

    林逸擺手道,“那就下去吧,記住了,趕緊招人。”

    吃好做飯。

    坐在院子里一邊曬太陽,一邊看著文昭儀在那指點明月和紫霞。

    這也是應林逸的要求,大宗師功夫這麼高,不多做利用,好像挺浪費的。

    明月和紫霞兩人的身形在半空中閃轉騰挪,速度快的林逸只能看到影子,盡管手里拿著甘蔗在啃,還是忍不住鼓掌,口齒不清的叫好。

    卻不想,文昭儀衣袖一揮,二女雙雙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堪堪要摔倒在地上時候,足尖又輕輕地上一點,跟不倒翁似得,斜斜的自己豎立了起來,站穩了身子。

    林逸長松一口氣。

    “輕功都不錯,”文昭儀笑著道,“可是我的氣機鎖住了你,你們又能如何?”

    明月和紫霞雙雙拱手,異口同聲的道,“還請文姐姐賜教。”

    文昭儀道,“我初入江湖之時,倒是識得一個人,只是個五品,但是一身輕功冠絕天下。

    那時我已是七品巔峰,居然追不上他,還是讓他給跑了。

    所以,你們還是不夠快。

    我教你們一門紅袖招,學成之后,在大宗師面前,你們是絕無逃跑的可能,可面對八品、九品,還是有一線生機。”

    “謝文姐姐。”

    二人道謝。

    林逸在一旁看著,看著她們三人猶如仙女般飄逸的身形,最后居然忍不住想到自己是個“廢材”的事實。

    又是悲中從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01:11 PM

73、挫折

  搖搖頭,實在無可奈何。

    轉身去了書房。

    好在自己還有一手足以自傲的毛筆字!

    洪應幫著扯著紙,林逸揮毫潑墨,不一會儿就寫就了一幅字。

    越寫越是精神,洪應都有點供不上紙。

    王慶邦進門,身后跟著的是向來很少進王府的刑恪守和石泉等人,除了外出剿匪的何吉祥,老頭子們是來齊全了。

    謝贊笑著道,“王爺好雅致。”

    林逸得意道,“瞧瞧本王這字怎麼樣?”

    “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妻妾成群。”

    石泉忍不住把紙上的詩念了出來了,用怪異的語氣道,“王爺志向高遠.....”

    把這一副揭了,又看向另一幅,“長恨村姑無覓處,不覺轉入此中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直接忍不住笑出來了聲。

    但是感覺有點失禮,趕忙背過去身子。

    刑恪守出于好奇心,走到石泉原來的位置,繼續念道,“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后宮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

    王慶邦捧腹大笑。

    刑恪守訕笑道,“王爺大才。”

    心里嘆氣,就是沒用到正經地方。

    淨整些艷詞俚語。

    林逸謙虛的道,“行了,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

    石泉指著林逸的字道,“老夫有一事不解,不知王爺是如何起筆收筆的?”

    王慶邦用腳踢了他一下,他不解的看了一眼,見王慶邦不說話,又繼續看向林逸。

    林逸很是欣慰,終于有一個文化人肯把焦點放在“書法”本身了!

    “本王謝給你看看,不足之處還請指正。”

    指正?

    不存在的!

    兩輩子加一起,老子也練了近五十年!

    今天老子就教你們這些古人做人!

    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書法!

    林逸擼了下垂下的衣袖,一手懸肘執筆,一手拖著執筆的肘,緩緩起筆。

    卞京眼睛望向屋頂。

    陳德勝低頭看著自己的靴子。

    曹亨與謝贊假裝在攀談。

    而王慶邦直接背過身,逗弄從窗口飛過來的鴿子。

    只有石泉和刑恪守全神貫注的看著林逸寫字。

    林逸寫橫,按下,筆鋒上挑,寫豎,再按下,筆鋒左挑。

    兩個人對視一眼,目瞪口呆。

    還有這樣寫字的?

    發呆的功夫,林逸的“下”字已經落下最后一筆。

    更令兩人不解的是,“豎”收筆的時候,為什麼故意往上提?

    林逸看著自己寫就的橫幅,滿意的把毛筆放在了筆架上,衝著石泉拱手道,“獻丑了。”

    石泉終于明白王慶邦用腳踢他的用意了。

    只得硬著頭皮指著“三和山水甲天下”中的“三”字道,“這一橫,不知道王爺為何要畫圓圈?”

    “欲右先左,逆鋒起筆,謂之藏鋒。”

    林逸脫口而出。

    這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石泉又指著那“山”字道,“那這一豎到底了,為何還要往上提?”

    林逸道,“回鋒啊,無垂不縮,無往不收。”

    刑恪守道,“不知王爺在宮中的講讀官是哪一位?”

    林逸道,“陳嚴那老頭子,整天之乎者也的。

    本王雖然煩他,但是不得不承認,學問還是不錯的。”

    “陳嚴滿腹經綸,由他教導王爺,自然是極好的,”

    刑恪守接著道,“只是這字倒是不像他教的,他與老夫乃是同年登科,私交甚篤,他的字老夫也是熟悉的。”

    林逸道,“自然不是他教的,本王自己練的,他也覺得本王的字不錯。”

    “王爺果然非一般人......”

    刑恪守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該同情林逸,還是該同情陳嚴。

    一個是被糊弄了,一個是遇到這樣冥頑不靈的學生,只能糊弄了。

    林逸道,“不是,問了這麼多,你們什麼意思?”

    他終于感覺到不對勁。

    石泉終究忍不住道,“王爺這種寫法,老夫是第一次見。

    王爺執筆之時,這樣提著胳膊不累嗎?”

    林逸沒好氣地道,“誰說不累?

    所以本王經常用炭筆,這樣速度快不說,也沒那麼累。”

    特別是在寫長篇巨著時,到最后對毛筆居然有點深惡痛絕了。

    石泉道,“那王爺用炭筆之時,是否也這樣繞圈圈?”

    “你說的是藏鋒?”林逸搖頭道,“自然不用。”

    “那為何用毛筆之時要這麼.....”

    石泉描述不出來,干脆用手比划,“王爺,比如這一橫,盡管直來直去,這一豎,也盡可直上直下,何必來回兜圈子?”

    “你們的意思是本王寫錯了?”

    林逸終于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眾人低頭不語。

    王慶邦又恨恨的踢了一腳石泉。

    都不說話,也不算事,最后謝贊硬著頭皮道,“王爺的字首尾完善,氣勢流暢,筆力豐盈。

    只是寫字講究的是行云流水,王爺這般寫,勞累不說,寫出來的字未免有阻塞。”

    林逸頹然道,“說來說去,就是一個意思,還是本王寫錯了。”

    他從孤儿院開始練字,清秀飄逸,誰見了都說好。

    上大學后,跟著書法社團的老師學,看網上視頻揣摩。

    都是這麼教,這麼學的!

    后來參加書法比賽,還拿過獎。

    使得自己更加自信了。

    來到這個世界后,他以為自己有功底,講學官教寫字的時候,他始終都是按照自己的那一套來。

    現在,一幫子老頭子突然告訴他錯了!

    他三觀都碎了。

    “陳嚴這老匹夫!”

    林逸咬牙切齒。

    刑恪守道,“王爺倒是不必喪氣,觀王爺的字,神骨,魄力氣格,命脈皆成。

    只把這起筆,收筆的習氣改了變好了。

    所謂藏鋒,乃是信手而寫之,而非逆勢入筆,王爺這般倒是有些刻意了。”

    石泉也道,“還有這執筆,自然是怎麼舒展怎麼來,不必拘泥。”

    “真的?”

    陡然受到打擊,林逸又突然有點不自信了。

    難道學了這麼多年的逆鋒行筆真的錯了?

    一群老頭子忙不迭的點頭。

    可不能把他們這位王爺氣出個好歹。

    林逸無奈的擺擺手道,“這事先不提了,直接說你們一起來,是什麼意思?”

    謝贊笑著道,“王爺,馬上就年底了,不知王爺給聖上備了什麼禮單?”

    林逸道,“給或者不給,都是一個樣,老頭子還能高看本王一眼不成?

    別浪費錢了。”

    謝贊道,“百善孝為先,王爺乃初藩,豈可落天下人之口實。”

    “那你們看著辦吧。”

    林逸無精打采的走了。

    這一天,真是受盡了挫折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7 06:13 PM

74、囤糧

  瞧瞧自己這過的是什麼日子。

    人家穿越,輝煌騰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出則前呼后擁,入則侍妾成群,享盡齊人之福!

    自己呢,因為可笑的羞恥心、良心,居然現在還是單身狗!

    中餐吃不上,西餐也沒指望!

    晚飯的時候,洪應把謝贊等人把准備送給皇帝老子的禮單交給了林逸。

    “本王的珊瑚、玉石、夜明珠、銀子.....”

    林逸心痛的道,“不是他們的東西,他們果真不心疼啊。”

    洪應點點頭道,“王爺,要不再減去一些?”

    林逸嘆氣道,“算了,本來就沒多少東西,再減一些,還不如不送。”

    洪應拿著禮單退下。

    不過,第三天,林逸就高興起來了。

    杜三河的一百万兩銀子隨著三艘大船一起送來了。

    三艘大船從海上駛入西江,高高的船首和桅杆,引得學校里的孩子,不顧老師們的勸阻,個個逃課,爬到樹上對著大船尖叫連連。

    就連白云城的人爭相出來觀看,一時間万人空巷,他們中不少人是見過大海船的,但是大海穿開進西江,他們是第一次見。

    “王爺,這邊請。”

    王府一眾侍衛開路,田世友引路,帶著林逸通過擁擠的人群,到達了河邊。

    林逸通過陡峭的跳板登船以后,直接走上第三層,登高遠眺,望著廣闊的江面道,“想不到著河水挺深的,這麼大的船也沒事。”

    田世友笑著道,“王爺,據說更早些年,還沒有白云城的時候,南洋諸國和阿育國進都城上貢,就是直接把船開進西江,然后通過陸路進都城。”

    林逸好奇的道,“原來還有這事,我都不知道。”

    田世友笑著道,“王爺,你看這船還成嗎?

    杜三河倒是真舍得啊。”

    “哦,對了,你也答應送本王一艘大船的,”林逸看向田世友,“船呢?”

    田世友道,“王爺,你放心,在緣海呢,草民預計過几日就到了。”

    林逸道,“以后呢,你就是本王的人了,就不要分什麼彼此了。

    你的就是本王的,本王的自然還是本王的。”

    “.......”

    田世友哭喪著臉。

    “瞧你那出息樣,本王是隨意占人便宜的?”

    林逸沒好氣地道。

    分明就是好不好!

    田世友差點沒忍住脫口而出。

    但是面上還是笑嘻嘻的道,“自然不是。”

    林逸道,“你自己有几艘大船,外面還能聯系几艘大船,全部說出來,不要藏著掖著。

    拿大船入伙,有錢一起賺。”

    “王爺的意思是?”

    “這麼簡單還不明白?”

    林逸白了他一眼道,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看著他順著高空緩緩落入水中后道,“本王給他們做靠山,讓他們出船、出人、出錢,行不行?”

    田世友咧嘴笑道,“王爺,這太行了!”

    有時候,他挺願意和這位王爺聊天的。

    雖說有時候能把人氣個半死,可是說話直白,不拐彎抹角,自己根本無需動腦子多想,省心省力!

    見王爺又看向自己,趕忙道,“草民去聯絡的話,大概能夠湊大船十艘!

    這還不算南州的,如果那邊草民去聯系,那就更多了!”

    林逸詫異道,“南州的也能聯系的上?”

    田世友道,“王爺,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去南洋做生意!”

    林逸道,“那這麼多年,沒有人去南洋做生意?”

    田世友道,“自然不是,要不然他杜三河搶誰的去啊?

    去的人一直如過江之鯽,只是都苦于海賊罷了,一不注意就是人財兩失。

    能真正發大財的,一般都是實力雄厚之輩,海賊也不敢輕易捋須,或者與杜三河這樣的海賊交好的。”

    林逸點點頭道,“那你什麼時候能准備好啟程?”

    田世友道,“王爺,這出海自然是千頭万緒,不是一時半會儿就能准備好的,比如收貨,上貨,就得准備兩月。

    草民想好了,咱們就准備糧食,這些年天災人禍不斷,到處都缺糧,只要運出去了,肯定能賺大錢。”

    “運糧食?”林逸瞪眼道,“怎麼不美死你?

    給本王記住了,三和的糧食,一粒都不許出去。”

    “王爺,這可是賺錢生意!”

    田世友急的跳腳。

    “你不是會煮鹽嗎?”林逸手扶著欄杆,吹著江風,舒展了一下胳膊,“繼續販鹽去吧。”

    “王爺,岳州戰亂,去不得,草民早就說過的,”

    田世友為難道,“北上的路,草民都不怎麼熟悉。”

    “那就慢慢熟悉,”

    林逸說完,又接著道,“謝大人,繼續收購糧食囤糧,如果地方不夠,就讓卞大人繼續蓋糧倉。”

    謝贊高興地道,“王爺英明!”

    這個建議是他早就提過的,現在王爺肯采納,他自然興奮不已。

    眼前已有動蕩之勢,最寶貴的還是糧食。

    所以多存糧食是不會錯的。

    田世友指著江面道,“王爺,你看。”

    林逸手擋著太陽,眯縫著眼睛,細看過去,一艘小船從另外一艘大船的側面出來,上面站著杜隱娘和溫潛等人,正順流而下。

    “想不到連聲招呼都不打,真是沒禮貌啊。”

    林逸看著逐漸遠去的小船,居然生出一股遺憾來。

    明月道,“王爺,要不奴婢去給請過來?”

    林逸搖頭笑笑道,“强扭的瓜不甜。”

    紫霞疑惑道,“王爺你不是說過,最后可能是真香?”

    文昭儀聞聲看過來,林逸趕忙咳嗽了兩聲,背過了身子。

    兩日后。

    田世友請辭要去緣海,林逸想了想,干脆也就跟著了。

    反著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見識一下藍天大海。

    和王爺一張嘴,和王府的人跑斷腿。

    光是和王爺一個人的東西,就收攏了二十個箱子,仆人、侍衛浩浩蕩蕩六十七人,這把田世友看的咋舌。

    出發這日,林逸坐在甲板上的大椅子上,抱著茶杯,在他的左手邊是洪應,右手邊是文昭儀。

    文昭儀理了理被江風撩起的發絲,笑著道,“我上次出海,大概是五十年前了。”

    林逸笑著道,“這一次,咱們就把海魚吃個夠。”

    白云城雖然也有,但是不新鮮,偶爾吃的大蝦,還有股腥臭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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